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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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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黑色(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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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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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14 19:35:24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012 在哀界发过的文^^喜欢GIN的可以看看~~然后给点意见,谢了~~
序   
黑色·前缘

触摸曾经看到的黑色,失去知觉
                               ——题记
自从睁开眼睛,触目可及的,就只有黑色
黑色,黑色的组织,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心,还有,黑色的自己
记忆中的第一个词,Gin,代表我的词

3岁,第一次拿枪,第一次,指尖碰触到这个冰冷的东西,漆黑的,毫无温度的,然而,却像是一股电流从指尖穿过我的身体……枪,在我眼中,有着世界上最亮泽的光,美丽,是我想到的唯一的形容词

枪,很沉,对于3岁的我来说,真的很沉
我握住枪,感受着它冰冷的温度,慢慢的举起,在同样冰冷的空气中滑过一道黑色的弧线,手指在枪身上留下一道雾气,变小,变小,然后消失……将食指轻放在扳机上,闭上一只眼,瞄准,然后费力的扣动扳机,一切是那么连贯、自然,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自然的可怕,好象我天生就知道该如何做

“咻——”
由于火药的推力,我向后退了一步

9环,那个人说,对于一个第一次射击的3岁孩子来说,这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那个人,我记忆中的第一个人,黑色的短发,黑色的眼睛,和,同样的黑色衣服

他让我叫他叔叔,从始至终,我一直不知道他是谁,尽管我问过,其实我有什么资格问呢,我根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呢,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Gin,永远要听从那个人指挥的Gin,他的话,是我行动的唯一依据

早该知道,3岁,从指尖第一次碰触到枪的那一刻起,就堕入了这个永远无法结束的黑暗轮回中,即使知道又能怎么样呢,我仍然是个对什么都无能为力的小男孩啊……

杯户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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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24 17:27:04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黑色(END!)

玲终于结束这篇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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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10 17:50:1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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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雪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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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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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7 16:57:4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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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万字……
我来顶下,然后找时间看看……[惊诧中-  -]最好整理。
I don't exist for anyone. You're exception, Max. You're the only one who knows I'm here. You're a minority, and you'd better get used to it. Forgive me, my friend, but I'm not getting o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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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6 10:35:2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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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完结(这话最近好像说了很多)
写了一年没有放弃,真的很佩服,中间沉淀必然让文章更理性,更成熟了.

我这个文也追了很长时间,由于总是不能在哀界注册,我N长时间没去过那里了.

我先占楼吧,刚给冰的GS文写了两个超超长的评论.....对不起, 我一定很快补. (这话最近好象也说了很多)
朋友是一輩子的財富 我將保留我們的夢想﹐永遠的等在這裡。 放弃执念,才会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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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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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5 23:06:5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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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低垂
我看不清Boss的脸,只有能从声音里听出蛛丝马迹
他沉默的坐在桌前,手支着头

“这不可能”冷冷的回答他,尽管我知道组织里不存在不可能的事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他的话语同样冷淡,并且带着不耐烦“要看证据吗”
“……”
咔的一声,然后是快速敲击电话键的脆响
“Ale你进来,把那东西拿着”
他扔下电话,气息很混乱

很快的,门口站着一个长发女人,头发的颜色红的像血般妖娆,她微笑,说跟我来吧,笑容让我迅速想起了Vermouth
不用她的解说,那历史纪录,一条一条得清清楚楚,入侵组织的资料库,和Allen•Puff的对话,还有和包括时间,通话内容,IP号,地点,服务器名称,甚至破解密码的程序,完美的不需要任何说明,而入侵方的IP号再明显不过的指向一个人
我知道他才不会傻到把自己的IP号公布于人然后任人宰割,红发的女人笑得自信而诡异,组织里的力量真的让人害怕,我以为他已经是很厉害的程序员,但我不知道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算得清楚
“看完了?”Boss说
回到昏暗的房间里,女人微笑着掩上门
“……”
“你信了吗”
“……”
“那你知道该怎么办”
我看着他,无语
“……”


“呵,别忘了,在他出卖的人里面,你也算一个”
“……”
“GIN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哼哼,以前的GIN是个多么心狠手辣的小鬼”
“……”
他突然站起来,神经质的大笑,如魔音入耳
“Pisco费尽心机,他还是输了,他处心积虑的把你带到这样的环境里,在这里忍辱偷生,等你长大帮他报仇,而最后你却对仇人下不了手,哈哈……”
笑声突然停了,枪口顶住我的太阳穴,脸上是残酷的笑容
“拒绝的下场你比谁都清楚,不过对于你来说,你身边的人一个都别想活也休想死,为了一个仇人,值得吗?值得吗!而且你认为,就算你不动手,我就会放过它了吗”
“那么你呢,你可以对你的亲弟弟下杀手吗”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笑意更浓

“ 背 叛 我 的 人… …都 要 死 ”

“……好,我了解了,什么时候”
“很好,果然是GIN,期限是这个月底”
“我知道了,两天之内保证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呵呵,哦,Allen•Puff那个FBI我派了Swill他们去解决,这样就不会再有秘密泄露了”
Boss勾起嘴角,我没再说一句话,走出屋子


两天之内,杀掉……卡尔斯
杀掉……
……卡尔斯

天已经完全黑了,天气很闷,暴雨将至







再次见到卡尔斯的时候,是在地下室,自从他伤好后,自从我接下杀他的任务后
脱落墙皮的房顶上挂着一盏吊灯,灯绳晃来晃去,使得灯光规律的摇摆不定
旁边有个废弃的壁炉,老旧的颜色让人便认不清楚,有很多煤灰和伤痕在那些古旧的石壁上,好像一个忠实的老仆人在寸步不离的守着这里的一片记忆,或者见证着这些曾经慢慢变得物是人非的沧桑破灭
我向里头扔了些木头,然后用打火机点燃,噼噼啪啪的声音充斥着不大的地下仓库,火光忽明忽暗的映着炉壁里的焦痕和木灰
Vodka站在一摞大箱子旁边,手里的枪顶着脚边手被绑着的卡尔斯

我看着跳跃的火苗,面无表情的
Spirytus从一个箱子后面走过来,拿着一大摞纸张
“全在这里?”我抬眼问他
“全在”

我移开目光看看卡尔斯
他微微抬头看着我,他的瞳里映出壁炉变幻不定的火苗,表情和平常无异,灯光有规律的晃在他头顶上,在水泥地上投下一片光影
我慢慢走过去,脚步声在一明一暗的仓库里显得沉闷
“都在这里吗?”
他抬起头看了看,然后点头
不声不响的走回去,然后把这些东西一起扔进跳动的火苗里面,看着火舌卷起纸张,变成焦黑,化为灰土,上面的内容,组织成员的详细资料,所有暗杀目标的资料,还有组织的计划机密,伴随着飞动的纸张和安静的噼啪声全部被跳动的火苗吞噬,灰飞烟灭
我拿着一根树枝搅动着里面的内容,纸灰在加热的气流中慢慢飞起,然后散落下来好像夜晚的单薄的烟花,清冷而绮丽,燃烧的木头偶尔迸射出很漂亮的火花,随后消失
火光和热浪刺得我眼睛很痛,然后是头痛,火光打在脸颊上,灼热的温度,我转过头看看暗处角落里的两个塑料桶
噼啪声渐渐小了,光也模糊了,热度减轻了,而我只觉得头更加疼痛难忍


终于松开木棍站起来,走到卡尔斯面前
微弱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杀意没有后悔
Vodka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一边
我掏出枪,指着他,冰冷的扳机,我真的感到食指在颤抖
心理作用
张了张嘴,却好长时间没有说出话
“FBI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站起来,看着我,目光里全是没有杀意的柔和,略带了沉沉的悲伤
“什么都没有”他淡淡地说,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如午夜无风的湖面
我紧紧地握住枪,头疯狂的痛着
火焰的跳动缓了很多,进入了平缓燃烧的状态,没有风,安安静静
“你知道……组织不会放过叛徒……”我不想看他的眼睛,那种带着平静和安宁得让人疯狂
“我知道”
“那你……”
“GIN在杀人前是不会说这么多话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对吧,GIN”他看着我,淡淡地笑,眼睛里依然清澈如水,依然清新的笑容像风一样化开了,依然剩下琥珀色的瞳仁里慢慢的平和与宁静,如记忆中的,依然明亮
我扳住枪,平稳的瞄准他的心脏
“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我看着他的笑容,食指抚在扳机上


你醒啦,真是好命大呢
外面那些人交给我好了,我不会让他们进到这里半步的,你放心睡觉就可以了~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让任何人碰这份文件,任何人
还有半寸,你为什么不继续刺进去呢
你知道吗,GIN,就算伤不致命,也是会流血,也是会痛的,也许还会留下痕迹,你就是这样的……
我一直都很想……听你叫我一声哥哥
……我怎么可能杀你……怎么可能
你还是那么叫人担心,一点都没变……
可是每个人总有开心的时候吧,你呢
别再这样了…………哥……
我只知道他是我弟弟!!!!!!!!!!!!
…因为我发现……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也会难过的……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她是不会为她妹妹哭的……换作是你的话,你会吗?”
“……不会”

一点点的话语交错穿杂入一片支离破碎
回忆,支离破碎
碎片散落下来像眼泪般剔透
我没有哥哥,没有,我也没有朋友,没有人会为我难过,我也不会为任何人难过
“GIN……离开这里吧,离开组织,你不属于这里”
为什么每个人都……每个人都……

离开这里吧,GIN,你不属于这里……我只希望,你能…自由

“你……后悔吗……你救了我……”
他只是摇头,然后笑的云淡风清
“从来没有”
“……”

我一直都很想……听你叫我一声哥哥
……我怎么可能杀你……怎么可能
我只知道他是我弟弟!!!!!!!!!!!!
…因为我发现……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也会难过的……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火光在潮湿的墙壁上跳动如恶魔的触手张牙舞爪,攫住每一缕正常的空气
食指叩动扳机,一次,两次,三次…………直到射完了一把枪里的8颗子弹
枪声很响,很响
他慢慢的闭上眼睛倒在地上,白皙的脸颊上溅上些许的血,粘了少部分灰土显得黯淡无光……

“……再会……哥哥”

我踏上台阶,什么东西从脸上滑下来了,灼热的
抬起手摸着脸,指尖湿了
头痛,疯狂的头痛
离开地下室,模模糊糊的记得Vodka和Spirytus在那里洒满汽油,然后是冲天大火
不被发觉的离开现场,跑回到自己的别墅

钥匙还藏在花盆里,丝毫未动,卡尔斯东西已经都没了,什么都没了,消失得干干净净,就那么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笔记本电脑,咖啡,衣服,手枪…………还有阳台上的阳光,带着巧克力味道的笑容……好像从来都不曾出现过
屋子里一切如常,什么也没有多,也什么都没有少
卡尔斯已经和那间仓库,一起被埋葬在焦炭与灰尘下
就好像一个从来不曾存在的人,和一段不曾存在过的时间,过去了就无法留下任何痕迹,任何

我没有哥哥,没有,从来就没有过
没有过……
没有
……

我突然发现头不痛了,从刚才就是,只是我没有注意到
这样很好,至少不会那么难受了
很好
很好

尾声

今天下雪,天很黑,日本的雪天,总是阴沉灰暗,或者带着潮湿寒冷的气息

和Vodka在酒吧里,我记得这间酒吧
“Goshen  Bar”牌子略微有些歪斜
好像很久以前,曾经和Sherry来过这里,为什么,不记得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好像还遇见了一个奇怪的witer,他是组织里的人
他叫卡尔斯,没错我记得
尽管只过了7年,7年的时间,有多长……
7年以前,自己还是个小鬼,尽管自己那时候从来不承认
轻笑
好像在7年前发生过很多事情,只是我已经不记得了
7年时间,除了杀人之外,还做了什么,不知道

“老大……老大!”
回过神,Vodka一脸狐疑

Vermouth1年前回到了日本
这回过来听说有了Sherry的消息

Sherry……逃出组织,但还活着,直觉,还有就是曾在杯户大厦遇见她,差一点杀了她,如果下次再碰见她,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一直逃,有什么意思呢……

Pisco死在我的枪下的时候我笑着,我想到了卡尔斯
直到前任Boss倒下的时候,他张狂的看着我然后笑着,说Pisco终于得到了报应,他诅咒了他的孩子的一生,亲手杀掉所有亲人,一生都要生活在黑暗和杀戮中
已经死了很多人,多到我也不想数
很多事情也过去了,都过去了,死了的人死了,都死了,活着的人还可以活多久,不知道
这样的生活还要过到什么时候,我不知道,也不在乎
只是每或者一天我都会战斗着,人类不是容易放弃的生物
比起13岁经历的事情,这7年简直平静的难以置信,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就过去了
离开酒吧的时候,雪下得不很大,静静地在天空飘着,无忧无虑
可能明天雪会停,活着今天晚上,我只知道今天晚上有任务
晚上,雪停了,有夕阳
暮色渐沉,四下漆黑,夜空,有星星
星星细小的光,照亮一小片黑色,然后就暗下去了
夜空本来就是黑色的,****不小心就喧宾夺主,亮了一片喧闹


夜深,星星隐没形迹,天空漆黑,亡魂在云层上面低泣

9月19日,黎明将至

END
——2004-8-5——
后记
写完了黑色,共计6万多字
从去年11月开始,这篇文章历时近一年,一直在盼望着,快点写完,而现在写完了,却觉得空荡荡
一直在用GIN的第一人称,好像一个认识了一年的朋友,突然要告别一样
这篇文章陪了我走过1年,没有轰轰烈烈,从有了第一个读者,到有了一大堆朋友,似乎时间就那么快的过去了,这篇文章也就慢慢的过去了
本来觉得自己百感交集,现在却说不出什么来,淡淡的悲伤和淡淡的喜悦吧,除此之外,无它
我不知道是什么支持我这么久不放弃,也许是对GIN的执著,也许是朋友的鼓励,毕竟我是个太容易放弃的人
我想……也许这篇文章也帮我长大了很多,懂了很多,在不断的思考揣摩中更喜欢GIN了很多
总之,谢谢所有支持文章的人吧
永远的卡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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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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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5 23:06:2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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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身后的屋子燃起大火,火舌从每一个窗户里窜出来舔噬着氧气,她回过头看着,跳动的火光打在侧脸上,轮廓分明
车上她一直垂着眼泪,至于到底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也没问,还是出神的望着窗外

“Sangaree死了是吗……” Liqueur的公寓里
“一枪毙命”
“……”他轻轻叹气,“Vermouth怎么样了”
“受了些伤,应该没大问题”
“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她一直哭,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又叹气,然后摇摇头
“她的父母就是那样死的,也难怪她会忍不住……天意弄人啊……她父母死了,现在她妹妹也死了……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Sangaree是……”
“是啊……”
我想起Vermouth面无表情地看着已死的Sangaree是冷漠的表情
“她是不会为她妹妹哭的”
“我知道……换作是你的话,你会吗?”他突然转过脸
“……”沉默,“不会”
他轻轻点头

“没事的话我走了”
“那个计划拖后一个星期,Boss的意思非要让Vermouth参加……”
“……”真是够有毛病,“好吧,随便”
“而且……过两天……Vodka和Spirytus也要过来”
我回过头看着他,难以置信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真是的,又多两个麻烦
怪不得Boss执意要Vermouth参加,就是为了监视我,现在又派了那两个蠢货过来……
“还有一个计划……需要你在这几天来执行……”
……
……
哼,又是心理战吗,用这种招数
“嗯,知道了……”
“记着,强 盗 杀 人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眼睛里笑着危险
点点头,离开

晦夜,暗月
天空死气沉沉一片,没有月亮,也看不见星星,夜风不大,带着冰冷
虽然已经近一个月没有执行任务了,但是出错还是不被允许的
最后一次扫了一眼照片,把那张真彩照片的内容深深印在脑子里,上面的人依然笑的幸福甜美

豪华的别墅,隐隐约约的孤寂,以及周围万籁之声的荒凉
FBI里的眼线确保了Allen•Puff还老老实实的在加班,因为那个愚蠢的恐怖袭击事故,这让任务变得轻松了许多

带上雪白的手套,指间露出金属的光泽
“啊——你……——有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暗月之夜,血溅满天
我让她痛苦的尖叫,叫得楼上有了明显慌乱的动静

平静的抽出刀,以第一时间锹开保险箱,房间各处搜刮一空,然后干净利落的跳出窗子,隐在房屋的暗处
几个人影蹿出来,迅速的追出去了,轻笑,静待四周再次恢复平静
护城河岸,把手套凶器外加金银首饰一起装好丢进沉沉的河底,我知道那样的重力无法再让它重见天日,一片水花之后,河面恢复深不可测的平静
夜风,还是很舒服,夜的感觉,至少很自由
我想假如有一天我离开了组织,并且活着,那我能做什么
除了杀人,犯罪,我什么都不会
我又在瞎想,如果我离开了组织,那我又怎么可能活着,真是傻得可以
如果可能的话,大概就是离开这里吧,可我又能去哪?

清晨,早报
端了咖啡,又想起了卡尔斯,只是我的从来不会加糖,只是那种淡淡清醇的苦味

联邦调查局精锐成员家遭洗劫
(本报讯)昨夜,联邦调查局精锐成员Allen•Puff的住房遭强盗洗劫,其妻遇刺身亡,警方表示全力追查此凶残抢匪,Allen•Puff悲痛之余强烈要求联邦调查局仔细调查此事,据他说此案很有可能不是强盗案件,而且很有可能与联邦调查局的一个秘密课题有重大联系,但遭司长严词拒绝,“天知道我们要忙的事情有多少了!”,况且Allen•Puff无法提出任何证明来证实他的观点。关于此案本报将后续报道。(附图)
……
……
把报纸扔在一边,轻轻啜一口咖啡
很好,这果然让Allen•Puff阵脚大乱了,计划很成功,然后剩下的事就交给那两个家伙去干就可以了
一个人呆在旅馆里,一个人听时间静静流过,也没有一个人在旁边唠唠叨叨了,很好,很好

又是信息,又是Liqueur
圣佩德罗湾沿岸,某知名公司仓库
“怎么,Vodka他们的计划失败了吗”
“不是……但这件事……你最好去……”
“……”
“你自己听Vodka说吧,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的眼睛里藏着难以置信和疑惑不解
他交给我他的手机,按下通化键

“喂,是我”
“老大啊……”
“怎么了,计划有问题吗”
“那倒不是啦……Puff的儿子已经在我们手上了……只是……只是……”声音显得为难
“然后呢,只是什么”不耐烦

“只是……太像了……他和你……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抬起头,我看见玻璃映出自己的脸
不……可能……

“那时那两个金发的孩子,一个在辗转中遗失了,……”
是卡尔斯的声音,在某个角落幽幽的响着
那时那两个金发的孩子,一个在辗转中遗失了,……
一个在辗转中遗失了
……
……

“你别大惊小怪,长得一样又怎么了”
“可是……真的是太……连声音都……”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关上他的手机随便扔在桌子上,避开Liqueur疑惑的目光,我确定从那里面没有看到欺骗和阴谋

坐着车看着外面飞驰的景色
别大惊小怪,长得一样又怎么了
对就是这么回事,长得一样又怎么了,代表得了什么?
……
……

“她是不会为她妹妹哭的”
“我知道……换作是你的话,你会吗?”
“……不会”
……
……

纷乱的景色流转而过
无人烟的仓库,周围是杂草,随着风摇曳,纷乱一片,很寂静
推开生锈的铁门,移动了一片灰尘,沉重的声音,带着潮湿的味道

“啊……老大你来了……”
Vodka站在门口,我绕过他走了过去

男孩靠在墙上,手脚被捆着,脸上一道道的伤痕,带着真实的恐惧,还有泪痕,短短的金发散在额头上,明亮的眼睛闪在黑暗中

好像看到一个……稍稍走样的自己……
如果我没有生活在组织……也许那就是我……

他惊愕的看着我
“你……是谁……”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双极度恐惧而极度吃惊的眼睛

弯下身,手刀起落间,他闭上眼睛身体歪向一边
“对不起……我们让他受伤了……因为、因为他反抗……”Vodka绞着手
“这和对不起有什么关系……”我尖锐的看着他
“他……他不是……你的……”
“什么都不是,世界上长的像的人有一大票”
“那……最好了啊……可是……”
“没有可是,照着计划来”
“嗯……”
“电话打了吗”
“已经打了”刚刚在一旁不说话的Spirytus突然站起来,沙哑的声音依然没变

“DI~DI~DI~……”
“喂”我看见Vodka的表情就大概知道了打电话来的是谁
“嗯……嗯嗯……我知道了…………他…”他迅速的看了我一眼,“他过来了……”
“嗯……嗯……”

“是Liqueur……”
“我知道”
“他……他说Boss已经在飞机上了……”
“你告诉他关于这个孩子的事了”
“嗯……抓到他的时候就……”
我垂下眼睛
“……交易在几点”
“3点……一个小时以后……”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去准备吧,多带点人,你和Spirytus小心点”
“我们知道了……”
铁门在他们身后掩上,挡去阳光

这个孩子,可以证明卡尔斯的话吗
可以吗……
既然连Boss都过来了……

靠着一个木箱子坐下,想起以前卡尔斯拿来的Perth死状的照片……
我不明白,即使从小生活在组织的我也不明白,怎么可以以那样的方式杀死一个人
其实就像他一样,每天烦恼着今天的作业或者明天的考试,不是挺好的吗
真是可笑,同样是兄弟,有着同样的面容,一个被罪犯收养,而另一个却被警察抚养长大

他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然后慢慢睁开眼睛,害怕的看着我
“你是谁……”
“……”
“为什么你……和我……”
“……”
“好痛哇……求求你放开我吧”
“……”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他突然开始哭了,哭得一塌糊涂
“我要找我爸爸……我要找……我爸爸……呜呜……我好痛……你们快点放了我……”
“闭嘴”我掏出枪放在一边

起伏的哭声猛然停止了,转换成强抑制住的尖叫和抽泣
断断续续的低泣中,我不再说话,不知道多长时间和多少思想匆匆跑过

可笑,同样的年龄,我在组织接受地狱般的训练被弄得半死不活,而他握着大把的宠爱而高枕无忧;我可以在这里不动声色的杀人,而他却可以因为独处而大哭着找爸爸;我在黑暗中为了犯罪而疲于奔命,而他在阳光下瞻仰着以后的目标是正义的代名词

真是可笑……如果早就知道是这样,我宁愿当时被遗失的是我,即使生存的几率只有0.1%以下,谁愿意呆在这里,整天杀人和看着别人被杀,谁愿意整天走在刀口上,一个不小心就万劫不复……

慢慢仰起头靠在后面,我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幼稚轻浮不冷静
如果能改变,这就不叫命运了

特别的脚步声,铁门的震动声,我看看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而我浑然不觉
糟了……是Boss到了……

迅速解开男孩身上的绳子,把他拉到另一个过道上的箱子后面,听着外面
是Boss……还有……卡尔斯……?!

男孩瞪大眼睛看着我,泪痕还没干
“他们人呢……”Boss的语气听起来噙着愤怒凶狠,卡尔斯面无表情的沉默着看着我们这边

可恶!

我拉住男孩的手,另一只手中匕首的光一闪而过准确的刺入他的心脏

“啊——”
他没有哭,只是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目光里含有的东西我也说不出来理解不了
然后他就倒下去了,而手一直拉着我不放
面无表情的蹲下,费劲的掰开他的手,心里一片空空茫茫

脑后冰冷的枪管,还有带着残酷音调的话语
“你跟Pisco一点都不像,一点都不”
我慢慢站起来转过头,第一次看清了Boss的样子
很像,卡尔斯没有夸张
“如果像的话你就不会违背我的意思杀掉他”
“……”
我看见他身后的卡尔斯,他沉默着,我看不见他的眼睛
File14
命运从来不会骗人,只是骗过了时间
——题记
Boss好像说了很多话,说得我记不清楚了,只是在他的枪口前垂手站着,面无表情,也不想说任何话来辩解,或是……求饶
仓库里闷热得不透风,我从卡尔斯的瞳里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男孩的倒影,软软的血淋淋的身体,金色散乱的短发,苍白的嘴唇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Boss大发雷霆的样子,我知道那样的时候在他周围的时空都会为之毁灭,而却还带着一种要命的可恨心情想惹到他发怒
我抬起眼睛看着他极度愤怒的面孔,残忍的快感
一时间他的拳头在愤怒的面容后迅速飞起,我猛地撞在后面的箱子上,落下一片灰尘,嘴里漫着血液的甜腥味

“你、自己、找死、”每一个字节都带着令人绝望的危险
我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晕眩中抬起头,看见他举起的枪
“住手!”
一只手扣住Boss的手腕,卡尔斯一脸凝重
Boss尖锐的眼神看着他,带着不可理喻的杀气

卡尔斯垂下眼睛微微皱着眉头,难过的表情里是满满的无奈,还有哀伤
“别再这样了…………
哥……”
然后从深深的棕色刘海下,我看见有什么东西滑落了,晶莹剔透

Boss慢慢垂下手,看着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异样而疯狂,然后突然猛的推开卡尔斯
“哼……如果你是我弟弟,你又怎么会阻止我”

“那件事情不怪他!该死的人还活着,你凭什么拿他开刀!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你该恨的不是他啊!”
Boss猛的冲过来扯住卡尔斯的衣领
“你忘了,他是谁的孩子了吗!”
“我只知道他是我弟弟!该死的是Pisco,不是他!你已经把他的生活弄得千疮百孔了,明明他什么事情也没有做错——”
“——我告诉你,他只做错了一样,那就是他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既然来了那么一切后果他都要承受,你到底是我弟弟,还是他哥哥!”
“我两个都是不是吗,血缘关系你无法否认!”
“哈,好啊,那我今天就让其中一个消失!”
熟悉的枪声在仓库里仓惶而凶狠,而我毫无防备的垂手站在那里,甚至没有躲闪
Boss要杀的人,有人可以躲得过吗
命运要杀的人,有人可以躲得过吗
组织里,有哪一个不看重自己的生命,而又有哪一个没有在进行着死亡游戏
我突然想到卡尔斯应该是找到了钥匙了,找回他的笔记本电脑了,那里有着他的全世界
我突然想到Fino,这样子应该高兴了,因为我死了就没有人可以再去害Sherry
我想我死了以后会有很多人高兴,很多很多人
我想如果真的能死在一颗子弹下对我来说应该是很幸运的,至少不会有太多痛苦
如果可以选择,我当然会选择活着,虽然很麻烦,可是事实并没有这么幸运
面对很多东西都是不得已,而即使不得已也无法改变,比如命运,比如死亡



手上是血,粘稠的殷红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妖娆变幻
呆呆的看着倒在眼前的卡尔斯,腹部附近鲜血模糊了一片,他躺在地上转过头来静静对我笑,笑容消融在没有血色的脸上依然单纯清新
卡尔斯?……

“卡尔斯你——……哼!”Boss一脸抑制不住的愤怒,随后颓然
我紧紧握住他的一只手,该死,总是在重要的时候没有枪
Boss气急败坏的冲出去,铁门重重的晃荡着像秋天的残叶

卡尔斯忽然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然后缓慢的抬起手撩起眼前的头发,挣扎着想起来,一脸轻松的笑容
我马上扶起他急着想可以到哪里去帮他疗伤,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明显失血过多,而他却一幅没关系的样子笑的云淡风清
回去旅馆,叫Liqueur那边的医生来吗,Boss插手的话他会同意吗,不管了,反正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逼他同意,就算杀多少人也无所谓
他一直手搭在我肩上我们一前一后的在大街上走,引来侧目纷纷
计程车迅速的停在旅馆门前,我看见了Vodka他们
扶着卡尔斯下了车回到房间,我看着他捂着伤口的手指间持续涌出的血染红了整个手背
“去Liqueur那里让他找医生过来,告诉他谁敢阻碍我就毙了谁!现在!”
“可是、可是Boss刚刚……”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先毙了你,快去”
Vodka不敢再说什么连连答应着然后跑出去了

迅速找到急救箱帮他止住血,这只是最基本的措施,因为我无法取出子弹
他看着我忙忙碌碌然后依然笑着,笑容在光线不佳的房间里显得明亮,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丁点慌张与恐惧
我坐在他对面的床上,一遍一遍的帮他消毒,直到他苦笑着说安啦~已经可以了……||
“你不是说会感染吗”
“啊啊……我终于理解你的心情了……痛死了……”
“—_—|||你还是死鸭子嘴硬|||,Vodka刚刚打来电话说医生马上就来了”
“唔……那太好了”

走过去打开窗户,我知道他需要新鲜的空气,窗框撞在旁边的淡黄的墙壁上,声音在寂静中好像心里的空空旷旷
我回过头看着他,陷入沉默,微风撩过头发,细小的声音在耳边如烟如雾

“唔,怎么不说话了”他笑笑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站在窗边,青色的树叶探进窗子
“啊啊……因为我发现……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也会难过的……哈哈……我很白痴是不是……”他抬起手撩起挡在眼前的头发,一缕缕的发丝轻轻摇动

“啊,没错,真是白痴”
我看着他,他笑着

“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对我开枪……”
“更确切的说是你不想相信他会对你开枪吧……”
“嗯……可能……”他沉下目光,“看来我还是不了解他”
“……”

“喂GIN……你……想离开这里吗……”
我愣愣的看着他
“离开……去哪……”
“是啊……可以去哪呢……我也不知道……”他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然后被组织的人追得满世界跑?”我笑笑
“那就糟透了阿…………可是、如果能躲过组织呢,如果组织、没了呢……”
看着他的一脸认真,表情和语调都不像是玩笑,茫然
“你是认真的吗……”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他淡淡一笑
我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得难以想象,在组织,从来没有人敢说起离开组织之类的话,至少是想活着的人中没有,而说过的都已经死了,全部,一个不剩,曾经就有一些传闻辗转到Boss那里,不久之后一夜之间这个生命就不复存在,组织的消息网对内部来说依然强大得难以想象
“你最好永远不要说出这句话,要不然现在也不用找医生来救你了”漫不经心的凝视窗外,洛杉矶的天气总是这样,冰凉的空气中带着水分子的味道,淡淡的
忽略了他落下的纯净的目光,片刻沉寂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我也知道他自己明知答案,我知道如果是命令的需要我会杀他,而他也同样,不过至少现在我们都有权利回避这个问题
我倚在窗边,之后我们都没有在说一句话,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医生来了”
走过去拉开门,Vodka和一个医生果然站在外面
看来是组织的医生,对于处理枪伤太过熟练,即使是不在医院也可以操作自如
我透过医生略带白色的发丝看见卡尔斯的脸,麻醉剂的效力下他的伪装灰飞烟灭,留下的是不符年龄的苍白和憔悴
手术好像在片刻时间就结束了,可能没有这么快,而只是时间又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匆匆跑过了
Vodka出门之前用一种很异样的目光看看卡尔斯又看看我,最终什么都没说的关上门,黑色单布的窗帘轻轻飘动后房间里终于又恢复平静,我就一直靠在窗框上,沉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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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5 23:04:5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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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13
(下)
醒来的时候头很痛,坐在一尘不染的暗色地板上,周围模模糊糊的一片,慢慢的站起来觉得头晕
抬起手擦掉额角上淌下的血迹,我想也许是我撞倒了桌角,所以晕了过去
还好……

卡尔斯看见了笑着说你怎么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还会弄得伤痕累累,然后借口我手上的伤执意要帮我包扎伤口
“哎,你瞧你包得乱七八糟的,会感染的,我来吧我来吧,真是,你还是那么叫人担心,一点都没变……”
“行了行了,又不是小鬼,自己弄了十几年了,还会忘了不成”我拂开他的手
“你再乱动我就打晕你,反正你现在本来就晕晕乎乎的~可以欺负~”
“……—_—||||”
我看着他觉得无奈极了|||
拜托……这家伙真的是个18岁的男孩子吗

“……明天Pisco要过来这里……”他轻声说,一边用蘸着酒精的棉团帮我清洗伤口
“那又怎么了……”我假装不知道他的意思
“你说没怎么就没怎么”他笑了笑然后放下手换了另一个棉团
“——喂,这样就已经可以了——”我下意识的躲开他的手
“不行,要消毒!”
“不是已经——”
“不行的,弄不干净会感染的——”
“不会——”我站起来躲开他
“会很痛吗?”他一脸单纯
“|||不是那个问题……”
无奈的一番折腾之后还是被他按在椅子上继续消毒,头依然觉得晕的难受
看着他超级认真的表情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Sherry说如果头上的上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得脑炎……”他一脸严重
我怀疑他自己是真的得了脑炎
“这回该好了吧——”
“还不行呐——”
*—¥#•¥%#•

真是有趣,我从来没有遇见一个人像他这样
很烦人,却又让人无法讨厌……

午时的阳光,散散乱乱的慵懒
他还是坐在阳台上微微扬着头,闭着眼睛让阳光落在睫毛上,旁边放着咖啡,像淡淡的巧克力的味道轻轻散开,绵溢悠长,我还是靠着客厅的墙壁坐在地上,枪放在一边,凝视着对面匆匆滑过的时光

果然Pisco是没有来,和我猜得一样,直觉
“喂,Pisco可没来哦”
“啊……他说自己要来的,可能很忙吧,你也知道改组的事对吧”他侧过头笑着,后面的阳光散碎的落在棕色的发尖上,清新精致
“算啦,你昨天说的时候就不对劲”
“呵呵,看来被发现了~”他笑笑,古灵精怪
“哼,干嘛骗我”
“没什么,反正一点小事,没关系的啦~”他微微转过头眯着眼睛凝视窗外

“你……为什么总是不开心呢……”他突然回过头,笑着
我转过头看着他
“……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的”
“呵呵,是呢,可是每个人总有开心的时候吧,你呢”
垂着眼睛漫不经心的玩弄手指
“不知道”
这种事情……
“我记得小时候……每天都去做那些事情,弄到神经崩溃,可是还是必须笑得出来,因为如果哭的话,关心你的人就会觉得难过的,之前是Salignac,然后是Perth……”我看着他突然垂下头,目光里带着淡淡的哀伤,“其实Perth是个很好的人……他从来没有逼我做过什么……”
没关系,反正没有人会为我难过
没有人

“你要是受伤了,Pisco不是会很担心的吗~”
“呵,然后他发现大多数伤都是他留下的是吗”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的——”
“——闭嘴,别说了”
“……”他沉默的看着我,然后转过头,“其实……他应该很恨Boss……”



“我要出去一下”突然站起来,收起枪
“路上小心~”他看着我轻声道,然后迅速补上一句,“——我知道你不是小孩子的”

打开门,看见靠在墙边的Pisco,轻掩上门,跟着他走进树林
“有什么事……”我看着他,心里平静得没有一丁点感觉
Pisco笑着,笑容里有着沧桑

捏着飞往美国的机票,心里的感觉说不出来,或者说根本就没有
只是隐隐奇怪,明明这么重要的时候,为什么让我去美国,去帮Vermouth……
回去的时候,关门声显得空荡荡的寂寥
觉得奇怪,找了整个公寓,没看见他
卡尔斯呢……
阳台上,咖啡还在,还有淡淡甜甜的香气
稍稍察看,笔记本电脑,什么物品都还在,只是鞋不在了
可恶,人跑哪去了
难道是Pisco他……可是为什么……
或者纯粹是他的恶作剧……还是……
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终于按捺不住……
不对……他应付那些家伙绰绰有余,再说这里也没有一点打斗过的痕迹
冷静点……冷静点……
再仔细找找看……说不定就……
从现在的情况看,他应该是自己走出去的……因为走廊只有他一个人的脚印
可要是被威胁的呢……
拖鞋放得整整齐齐,也不像仓皇之中的作为

可恶,我为什么要担心那家伙,就算他死了又与我何干,从始至终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他是我哥哥,而且就算承认了又怎么样?在我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来面对所有之后突然告诉我我有一个哥哥,而我又怎么能保证有一天他不会成为自己下的亡魂?

而且关于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我也不能肯定,甚至,很不肯定
而我也并不想着手调查这件事,因为结果无关紧要
抽出一支烟,看着烟雾腾腾
刚来的时候,他总是会再看见我抽烟的时候掐掉我的烟,表情严肃的说
“小孩子不可以抽烟喝酒”
轻笑“这么说我哪一样都干过了,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
“等你老了会得癌症!”
“老了?你还真会开玩笑,你认为我们会有那么长的命供我们老到病死吗”
“反正你怎么都有理,我说不许抽就是不许!”
“你凭什么管我”
“我就是要管你!”
“你找死吗#”
“*—%……¥%•#”
“*•%#—%#(—@”

后来渐渐的就不抽了,省得他啰里吧唆的说得天花乱坠,也图个耳根清静
已经不习惯这样的味道了,呛得肺里难受,但我还是执意不放下
他总是说我爱逞强,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一种逞强
看着桌子上平摊着的机票,明天晚上,6点
香烟的气味让我觉得昏昏沉沉
美国,洛杉矶……美国,洛杉矶……

美国有个要找麻烦的FBI,阻止他,要不惜一切,不管用什么方法
昨晚在Boss依旧昏暗的屋子里
“除了做了他之外,他收集的有关组织的东西,还有家人朋友,全部都让他们消失”
“……了解”
语气是少有的狠辣与冰冷的愤怒
黑暗中我还是只能看见他的轮廓,第一次心里有了对他的好奇

飞机降落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透过窗户看下去是星罗棋布
走之前我犹豫着,最后还是把钥匙藏在门边不起眼的花盆里了,我想如果他记起来他的笔记本还在这里他就会回来找的,如果我锁了门他说不定就要砸坏什么东西闯进去了,我回来的时候还得找人修,很麻烦
不过,我也不保证他会不会回来,或者……能不能回来……
飞机降落的噪音很嘈杂,而机舱里却显得安静

好象做梦一样,作了一个月的梦,现在梦醒了倒是觉得不真实不习惯,而在那个梦里,说不上开心也不会悲伤,时间好像再用无色的水笔在生命中奋笔疾书,而最后看看其实上面什么都没有留下,还是像以前一样该是什么颜色一点都没有变化,似乎仅仅是覆了一个纯透明的图层,只是奋笔疾书的时候觉得难得的充实,最后给留下一片茫然的回味,我觉得充实,可能比慢慢走过的十几年还充实,但我想找找看究竟在上面写了什么画了什么,徒然

走出机场的时候,行李很少,冰凉的夜风拂动头发,这里的的温度要比日本低,就低一点点,但很舒服
夜空很清朗,尽管是重工业发达的城市,也可能机场在轻工业为主的北部吧,空气像是纯透明的颜色,这里的星星很明亮,还能很清楚地看见一架架起飞或降落的飞机闪着的航灯

北部的住宅区,大部分都是美国人,条件还算不错,至少比起那些被美军赶到穷山恶水的墨西哥祖先们的居住地要好得多了,而且语言也流通
找到了那个美国方面的总负责人,那个叫做Liqueur的中年男子,他不是很高也不很强壮,而却给人一种压迫感,不愧是曾经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多过联邦调查局的追杀,年纪不大就老谋深算得足够当上了美国方面的总领,并且把美国部分的事宜管理得井井有条的传说式人物,因为美国的乱七八糟多的仅次于日本本部

为了不引起怀疑,便找了附近一件普通的旅店住下,一目十行的看着Liqueur给我的有关那个FBI的详细资料
组织的情报网真是厉害得没话说,像是卡尔斯那样的技术就已经是很精湛了,而FBI的安全系统应该更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或者FBI组织根本就没有想到,内贼难防
卡尔斯……不知道他有没有回去,有没有看到钥匙
我又开始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了

房间不很大,但也不小,反正是不可能跟在日本比的,其实小一点的房子倒是好,至少不会显得空荡荡,说话有回音
目光在窗边游荡一番,再次落到手中的资料上
资料有厚厚一打,我知道他们追求详尽,连性格或者爱吃的东西之类都列出来了,不过也很难说哪个细节可能就是制胜的关键

Name: Allen•Puff
Age: 39
Lover: son、wife
Character: impressible, sometimes irritability, smart, dapper(sometimes), etc.
Experience: ……
……
About his son
Name: Shrub•Puff
Age: 13
Lover: ……
……
……
About his wife
Name: ……
……
……
后面对于他收集组织情报的情况倒是很注意,一个和组织毫不相干的外人,如何能够了解到那么多内幕……看到了有关他儿子的部分,看来资料的真实性很高,那个孩子是他们领养的,而他还依然最爱他,果然够符合impressible
简简单单得靠在桌子边上休息了一会,天边洒出白光

我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Boss是会叫Liqueur全权负责的,不管是调集人手还是出谋划策
据我们的了解,Puff已经把很多事情都散布到了FBI内部,并且他手上现在还有大量的组织内部的核心资料没有公布开,如果能尽快阻止当然是最好不过的,尤其是最近,FBI目前很大部分的精力都没有放在组织上,前几天洛杉矶机场的一次恐怖袭击案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迫于媒体以及各国政府的压力让他们已经无暇顾及其他,趁着这个时候封住Puff的嘴是再好不过,而且幸运的话还可以把罪名推到恐怖分子头上来免去一堆麻烦

直接取他的性命这一条恐怕行不通,他很多疑,说不定早就预料到了这些而特地留下一些我们想不到的证据来告诉FBI们有关凶手,或者暗示那些资料存在的地方
昏暗中我看着Liqueur阴森森的表情和笑容,我明白了
Liqueur给我提供了大量的弹药,弄得有些神经兮兮

日本,现在恐怕已经是一片腥风血雨
而这里,也许更是另一场血雨腥风
……

回到旅馆,黑暗中Sherry的脸突然一闪而过
日本虽然危险,不过至少比这里强,Sherry的能力那么特殊,组织一定不愿意失去这么一个人才……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响的急匆匆的焦躁不安
信息,号码是Liqueur的
一个地址下面一句话:“紧急任务,要快!”红色字体,表示一级紧急,组织里不成文的规定,真是奇怪了,信息里并没有说明目标是谁,让我干什么去……
翻出一张地图,准备好家伙,还是去了

计程车在附近转了好几圈,最终停在附近,下车,四周一片荒凉
33号,是这里……
一座独栋的别墅,空旷整齐的大院子,灌木都有着规矩的高度,黑洞洞的窗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有人!
闪身倒树后,一个女孩的影子从正门里跑了出来,一跳一跳的,棕发略显散乱的别在耳边,呼呼的随着她的节奏飘飞
Sh……Sherry……?
不可能的……Sherry没有这么高……不是她

闪过小孩的方向,来到窗旁
Vermouth……?!
金发盘在脑后,一身黑衣,背对着窗户坐在地上,对面是一个躺着的中年男人,看来是一枪穿过额头当场毙命,白色的衬衫上溅满了血迹
靠着墙边趴着一个女子,黑色的帽子滚落到一旁露出金色的长发,身体下面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扩散到旁附近的地板,垂着的手旁躺着闪光的手机

静静的走过去,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她手上满满的血迹,而她在哭……

“你又在哭了……你怎么总是在哭”
她的身体一颤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我,泪眼朦胧中她的眼神是惊讶
突然费劲的站起来,擦干眼泪说
“我没有”
她伤痕累累,脸上,肩上,手臂上
“你……怎么来了……”她转过头,目光落在墙边女子旁边的手机上,“Sangaree还是向Liqueur求助了是吗?”
我走过去扶起女子的身体,子弹直接洞穿心脏,这样的情况居然还能发信息求助,真是厉害
“她死了”我简短平淡地说
“我知道……”
走近那个男子的尸体,很容易的在回忆中找到了这张面孔,经常出现在报纸新闻以及杂志上的,FBI的精锐调查员,圣提米利翁
“你说……他该死吗,GIN……”
“他窃取了组织的资料,那会威胁到我们”我看着他,就像她最后一次和我说的话那样让人莫名其妙
“那……我们只要拿回来就好了,没必要杀人啊”她的眼睛里有着期待很愤怒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太多他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能活着”
“那要是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呢!!”她抓住我一衣服,眼泪再次漫出,我看着她觉得不可理喻,也许是美国这个环境改变了她,而且面目全非,也许这件事情后面又有着什么内幕
沉默了一会
“那只能说他运气不好……”甩开她的手,冷冷的说
她垂下手,刘海挡住眼睛,片刻,从角落里拉出一个汽油桶,一步一停得把它们拖出来,手臂上的枪伤不停的在滴血,滴了一路
我走过去拿下她手上的桶,“算了我来吧,这里不能久留”
永远的卡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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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13(上)
绝对的黑暗中,光无所遁形,我伸出手去把它碾碎,碎片哗啦啦的落在地上,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没留下一丝曾存在过的证据
                                                         ——题记
他淡淡的一笑,清淡依然
“你……可以放下枪,听我把这个故事,完整的说完吗”
我什么都没说,垂下手,但这并不代表我相信他
他的话,荒谬至极



在33年前,一所一流的高中里流传着一条消息,一个女生竟怀孕了,不知道那个年级,也不知道哪个班,一切都只是个传闻……
后来传闻像瘟疫一样扩散,从一个人,到一个班,到整个年级,以至整个学校……这个话题被同学关注了很久,是学生们闲暇时谈论得最热门话题之一,而这样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终于让校方知道了……
这还得了吗?这样一所一向视名誉如生命的高中,怎么可以闹出这种丑事呢……,校方一面紧急的发通知堵住学生的嘴,一面焦头烂额的着手调查,最后调查的焦点落在一个尖子班里的同学身上……
这个女生叫做时井瑞香,医学系的种子学生,早就有大学来挖墙角,为了这个极有天赋的高中生争红了眼
医院的证明,对家长与校方都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打击,他们急切的追问在这件事背后的那个男生,而不管他们说什么,这个叫做时井的女孩子一直沉默的坐在她们中间,一言不发
僵持期间,校方受到了匿名信,提到了同班的一个与她同样为美国国籍的男生,中原谷也
然而时井在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根本毫无反应,还是愣愣的坐在那里,眼神缥缈的游荡,然后否认……
校方没办法,无奈之下只得开除了这个高二女生,而对之后的事失去记载,谁也没有再见过那个女生,过一阵子之后,这件事慢慢的就被时间遗忘了,学校里的生活一切如常
而那个女生怎么样了呢……
据说她回去了美国,而陪着她的,是中原谷也
据说他陪着她,一起隐居在山中的一座独栋的别墅
临走之前她收到一封信,信的内容是
“我会一直等你……回到我的身边”
她那时并不知道,或者说是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个人是谁
一年以后,一个小孩子出生了,而那时,她18岁……
小孩长得很漂亮,但棕色的头发,细细软软的
山中岁月容易过,不问世事,时间如手指指尖漏过的沙,只留下细细的灰土,一晃就是19年,他们有了两个漂亮的小孩,哥哥已经19岁了,小弟弟4岁,而岁月似乎没有再时井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也许老天是眷顾她的,他们希望一直就这样下去,安静,和平,幸福,她们有着沉稳少言的哥哥,和天真开朗的弟弟,真的对生活再无一丝奢求
而世间总是事与愿违的
某一个柔和的夜晚,时井带着4岁的小孩子在林间散步,繁密的枝叶间她突然看见了一个人……
“哦,上帝啊,宫部……隆,是你吗?你什么时候来的美国啊!”她很开心和惊喜,竟会在自己家的树林里碰见异乡中19年未曾联系的高中同桌
那个中年男子轻轻地笑了笑,脸上少许的皱纹聚集起来,然后她的目光落在小孩子身上
“你的小孩吗……”他的声音已然让他无法辨认
“啊,恩!这是最小的,哥哥已经19岁了呢”她高兴得笑起来,笑容里有着饱和的幸福,“这些年都没有联系呢,你过得怎么样啊~”
男人的面孔突然变得病态的扭曲,皱巴巴的嘴唇上下翻动的自言自语着什么
“隆……你没事吧……”山间生活让时井当年的漠然改变了不少
男人自嘲的笑笑,慢而清晰地说
“我等了你19年,我一直都相信……你会回来的,会从中原那个混蛋那里回到我身边……呵呵……19年啊,你能想像得到吗……我终于忍不住跑来找你,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呵呵,呵呵呵……”
然后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残忍而变态的张狂
“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抢走,没有人——”
他猝不及防的把时井扑倒在地上
4岁的小孩傻愣愣的看着他把自己的母亲打昏,抱走,然后不知所措的哭着跑回别墅,撞见了19岁的哥哥,他对着哥哥哭得语无伦次,哥哥抱着他说不怕我们去找爸爸,他会救妈妈
后来几天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3天之后爸爸和哥哥把妈妈带回来,爸爸铁青的脸色,和哥哥沉默中蕴藏的愤怒
他看着床上的妈妈,零乱的衣衫和散乱的头发,脸上湿漉漉的汗水,没有血色的嘴唇和苍白的脸,颈上有着粗鲁的紫红色瘀痕,他那时还不明白那代表的意思,只是会恹恹的哭着喊妈妈
哥哥站在窗边望着外面飘荡的青叶,他第一次看见了哥哥的眼泪,爸爸守在床边,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与心痛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伤心的9月
那样难过的日子,每天每天,过了3个月
一个平常的早晨,我发现爸爸没了……
他哭着问哥哥,哥哥只是告诉他又会有弟弟了


——那爸爸呢?
——他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啊?他去哪了
——……不知道

尽管他哭了一早晨,哥哥都没有告诉他,他固执的含着眼泪站在门口等了一天,只是徒劳

又是一个月,他的父亲依然杳无音讯,而第二天的报纸,他看见了爸爸的照片,上面赫然的大标题:东京连续杀人事件,凶手已经落入法网

他哭着拿报纸去给哥哥看,哥哥只是抓着他的小手说
“你愿意跟哥哥走吗?”
“爸爸不回来,我们要是走了,那妈妈怎么办呢……
“……”
然后哥哥也就那么消失了,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和所有的家产,他说如果他们有困难,就打电话……
那时的小男孩擦干眼泪想着,我会照顾妈妈

他总是会一脸怜惜的伏在床边,若有所思
然后妈妈就会拉着他的手说
“孩子,笑一个给妈妈看好吗”
男孩就笑了起来,笑得云淡风轻,然后跑开去逗弟弟玩

两年后,他的两个弟弟,都已经一岁了
那是一对双胞胎,都有着闪亮耀眼的金色头发
那时6岁的他,早已不是孩子
他一直收着一张泛黄的报纸,那是父亲执行死刑的消息,被挤在一堆花边新闻的角落,那么寂寥,冷冷清清
他对妈妈说哥哥在2年前留了电话,说我们可以去找他……
妈妈说好……但这两个孩子……
没关系啊,哥哥一定会喜欢他们的,再说……我也很想哥哥……
男孩在这方面还是单纯的什么都不懂

哥哥的声音和容貌都已经变了很多,变得更加让人难以接近……
那时他不敢再叫他哥哥,而是像别的人叫他的称呼一样,叫Boss……
那时他知道,2年前有一个黑色组织成立了,正是最近发生的大多数刑事案件的幕后……
那时那两个金发的孩子,一个在辗转中遗失了,孤零零的留在了某个冷清的候机室,也许啼哭着,也许那小而脆弱的生命早已枯萎
他和发疯一样的妈妈沿途找去,而一无所获……
到了Boss那里,孩子只剩下了一个,他从来不哭,只是总是睁着褐色的眼睛看着
后来他知道了,那个孩子被取名叫作
GIN
他还知道这个孩子的生命将会在杀人与被杀中度过

而他自己也知道了,在这里,他叫作
卡尔斯
同样也逃脱不了杀戮的命运

有时候他一直天真的想,这个人不是我哥哥,不是
哥哥是很善良的人,尽管他冷漠,但他会为了妈妈流眼泪,会在我张皇无措的时候握住我的手,会在我哭的时候告诉我男孩子要坚强,会在我无助的时候告诉我哥哥不会离开你……
然后他的眼泪就再不觉中落下来了,他知道呆在这里是不许哭的……
那之后他看见哥哥的机会就很少了,他很想当面问他,但每次看见那双如无底黑洞般的眼睛,还有那种冰冷的目光的时候,他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他是Boss……

后来,他听说妈妈在组织里做了医师,叫做Salignac……


他的故事就这么平淡得结束了,屋子里陷入沉默,只有偶尔电脑发出一两声硬盘转动的声音……
我的脑子里从始至终有着荒谬至极4个字,然而却停在唇边
我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该放弃,或者干脆杀掉他
事情好像已经占了脑子里太多太多的空间,我没有余力再来运行别的……

“Salignac故意制造了假的文件……因为……她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她不想让你知道…你是……”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想……你有权利了解……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因为这件事Pisco和Boss都在瞒着你……”
“等等……这件事和Pisco有什么关系”
他微微愣住,随后笑了,笑容里有着无奈和几丝不符年龄的沧桑
“你还没想到吗……之前写匿名信的,在树林里遇见Salignac的……以及父亲杀人未遂的……就是……
Pisco啊……”
靠在墙边,我看着他,心里茫然的一片
是我太愚蠢了,我为什么要相信他无凭无据的话呢,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轻信了……

“那时我吃惊的发现当时的那个男人居然也在组织……没错就是Pisco……我想他一定不记得我就是当时旁边的那个孩子……你3岁以后…Pisco就把你带走了,后来我就再没有见过你……直到那天和Sherry在酒吧遇见你……没错关于你传闻我知道得很清楚,所以那天我马上就猜到了你可能就是GIN……而看见你时我几乎惊呆了,你和年轻时的我哥哥……不、是Boss……实在是太像了……动作语言甚至是每一个眼神……所以后来我去跟踪你,后来没有杀你……我怎么可能杀你……怎么可能”


荒谬……我却恐惧的看见了其中的合理,尽管我拒绝,而一些曾经就涌到眼前

我看见Boss的时候觉得很熟悉……却想不起来我是不是见过他,因为那正是我自己……
Boss和Pisco在隐藏的秘密,还有他们古怪的对话
……以及……Pisco……
Salignac说的一些话……
还有很久以前Pisco和她提及的,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事情

“的确……我没有任何证据,当时我到处入侵有关地方的电脑得到的资料为了谨慎都删掉了,现在活着的人也不会透露关于这件事的只言片语,你完全可以不信我,你也可以说我胡言乱语甚至可以杀了我,但我可以发誓我是如实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原委”

“那……另一个孩子呢……”嗓子有些沙哑,也许因为很久都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也许早就死了吧……”
“……”

又是沉默,我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时间流过


“我累了,我想睡觉了”我突然说
他没有惊讶只是淡然的笑了笑,然后向门口走去,擦肩而过

门撞上了,我突然觉得后悔,希望他可以留在这里让我冷静
屋子里的空间好像吞噬了心,我从来没有感觉过这样疯狂的寂寞和糟糕
很快的,发疯一样的头痛占去了所有,没有留给我一点思考的余地
永远的卡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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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5 16:49:2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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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SHERRY在续文里,不在这里……玲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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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5 16:31:4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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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RY在哪里啊,SHERRY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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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5 12:04:0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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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忘记了||||
那个,悲剧……的确是快完结了
永远的卡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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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4 01:39:0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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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加油,贴子的名字也改改,这样一来大家都知道你在更新啊

GIN到底是上帝制造的悲剧,还是撒旦的宠儿呢.......

非常期待中
朋友是一輩子的財富 我將保留我們的夢想﹐永遠的等在這裡。 放弃执念,才会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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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3 21:23:4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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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11
短暂的平静,敛起危险的气息
                                                   ——题记
很久没有接到任务了,很久?其实也就是三四天而已吧
弄不清Boss和Pisco打的什么主意,也懒懒的没有兴趣去调查

很任性的不想去学校,Pisco很意外的没有表示反对,反正学校只是掩饰身份的手段而已,去不去都一样,一样的无聊

200多平米的公寓,只有我一个人,怎么说都显得空旷了,我也没有足够的兴致去买些东西来填充,虽然是住了十几年的房子,但还是觉得陌生

房间里昏暗着,我总是习惯不拉开窗帘,两层厚厚的天鹅绒把外面的光线遮得一丝不露,听见秒针走动的滴答声,但房间里黯淡的光线让我看不到时间

把头埋进雪白的床单里,那是一种组织中特有的冰冷气息

让Vodka发现那张磁盘恐怕也是Pisco的安排吧,可笑,明明知道,却还是无法避开,不过不可否认,Pisco的确是有那些方面的脑子的,不象Vodka,永远都是被蒙在鼓里傻乎乎的受人摆布的角色

不过,其实有的时候,傻也是一种幸福吧

那张磁盘设计了自毁程序,在我看完它时它就被自身的病毒吞噬了,其实就算没有,我也会毁掉它,不留下任何证据,这是我们的原则,也早就是习惯了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你杀我吗……”
“他不会告诉我的”
“他心里残留了一点人性呢……你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个理由比较好……”

……你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个理由比较好……
她应该很清楚,我早晚都会知道的

我知道是我用这双手杀掉她的,我知道我一直没忘,Pisco用不着你来提醒我,你当时刻意地对我隐瞒了她的身份,就那样瞒了我8年,真是可笑,即使你就那样对我说出真相,在你的命令下我还是会去杀掉她,这一点毫无疑问

“你的爸爸和妈妈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
当时的悲哀,而到现在我只是觉得好笑,然后眼睛就疼得难受,我想是这个屋子里的污染太严重了

那个有着明亮月光的晚上又嚣张的出现在我眼前了,闭上眼睛它依然老实的呆在那里,暗暗笑的不怀好意而且理所当然

每一种感觉都是记忆的刻的很深伤痕,在我甚至还不知道为什么时就已经遍体鳞伤

自由是种可笑的东西,而我也不是那时的小男孩了,很多记忆都到了该消逝的时候而它们却还依然历历在目,而我只能任他们嚣张下去无可奈何

组织的人爱穿黑色的衣服,因为黑色是不可捉摸的颜色,总能不经意的隐藏起主人的一些东西,比如伤痕

深深吸一口气,密不透风房间憋得我难受,打开窗户,冰冷新鲜的空气一而入,从窗帘与地面微小的空隙间渗漏出来

真难得,竟会有这么大块的时间给我消磨,也许不太习惯,以前好像匆匆的时光都是在执行任务或与组织内的勾心斗角得紧凑与高频率中流过的

恐怕又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组织的改组又即将开始了,Pisco一直在告诫我小心,即使高层人员都许诺要严守这个秘密,但那就想像用手拢住流水一样徒劳,消息还是没有怀疑的被泄露出去……

势必又会是一场血雨腥风吧……还很清楚地记得九年前的那次,看着那些权利与欲望的奴隶以及那些仅仅还不想死的人们是如何干掉了想让他们死的人,那年组织至少死了三分之一的成员,当然留下的也是建筑在无数生命的流逝上的强者,那是一段任谁都不会喜欢的日子,不敢睡觉,怕永远都醒不过来,每天站起的同时都在目睹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倒下去,不知道何时死神会大驾光临,带走那些仅仅为了活着而拚命的人的生命……

我轻轻掀开窗帘,每一缕风都带着宁静的假象隐藏着杀气,现在监视着这栋别墅的人不少于5个,虽然远远不足已造成威胁,但总是不能让人掉以轻心……自从前几天干掉几个企图先下手为强的没自知的白痴之后,这些人就一直蛰伏着,真麻烦

走回床边,继续任时间轻快的从身边当当当的跑过,在黑暗中留下一行模糊不清的脚印

左手的绷带上又渗出点点血丝,实在不能不佩服sherry的药,能把血小板破坏到这种程度真是可怕……已经过了好几天,这种伤早就该止血了

再次见到sherry的时候她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说你很命大担心你的人真是白痴,笑容恬静但是清淡,清淡的让人觉得这个世界都变得透明了,看见她身边的卡尔斯心照不宣的笑着,依然明朗单纯的叫着她“志保”,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想sherry再聪明也想不到有着这样可爱笑容的人会是那样一个角色

很多事情就是要永远成为谜的,真正单纯的什么都不懂的人或许是最幸福的

捕捉到了门口细碎的脚步声,我条件反射的站起来时枪已经在手上了

Pisco……他已经很久都没来过这里了,有点可疑

我把枪掩在身后打开门,却看到Pisco身后一如既往的笑得很明朗的卡尔斯

又是“保护我”这种没水准的理由在我身边安插一个活动监视器吗?正想着如何对付时Pisco突然在我耳边低语,眼神中带着点疯狂和快意:
“Boss的传话,看着点这小子”他冲卡尔斯那边轻轻摆头,而后者正对这屋子里仅有的一个挂饰表示出极大的兴趣

对于Boss对他弟弟如此的不信任我没有表示疑惑,反而对这个似乎单纯过度的家伙很是奇怪

我一言不发的走回二楼,地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站在一楼提着手提电脑的提包问我二楼那个房间可以让他住,笑容依然清新干净,我说不知道你自己随便找找吧

“那外面那些人怎么处理”他依然那么笑着问我
“哦,既然咱们两个都在那就更没什么了吧”我轻笑,拉开房间的门,走廊上的灯光昏暗的投在地板上,悄无声息的渗入黑暗

片刻的安静,我和他对视着,淡淡的琥珀色的眼眸像一泓清水,似乎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清澈,除此之外我什么都读不出来
他的笑容淡了一点,突然说
“Vodka呢?”
“……不知道,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吧”我转过头

“看来……你似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呢……”他抬起头慢慢说,我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突然有风携着雨点从走廊上猛的吹过,他收起笑容看着我,棕色的短发被吹的飞飞扬扬

我移开目光若无其事的走去关上窗户,然后走下楼梯站在他面前,他淡淡的微笑,似乎洞悉一切的笑容

“你到底知道多少”
“所有该知道的和……一部分不该知道的”
“那么……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只有你该知道的,可以吗”他靠在一张桌子上双手插在口袋里侧着头看着我,淡黄色的灯光在地上投下清晰的剪影
“那就谢谢了,问题1,你为什么知道Vodka拿了那张盘,如果那天有人在跟踪我们我不可能不知道”我抱着手臂走开,站在窗边无心的看着雪白的墙壁上风移影动
“很简单,医院的走廊上有监视器,我只是通过一些途径看到了案发之前的一些情况而已,然后就顺便把那些资料毁掉了,虽然在警方那边有内线,但还是这样谨慎一点,尤其是Vodka的奇怪及举动让人不得不小心啊”他满意的笑了笑
“嗯……问题2,你为什么把盘交给我”
他轻微的弯动嘴角
“因为很多原因”
“……因为只有我才能破译那个密码,别人谁也打不开自然谁也看不了,因为你知道那东西是给我的,对吗”我扬起眉毛看着他,他的目光在我身边游走片刻,然后垂下头,刘海垂下来挡住眼睛
“随便你怎么想……”
“嗯,可以,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关于你自己的”他微微抬头,目光里是全无笑意的冰冷与危险,还有迷茫……
“……”

“你和Boss的关系”

他的眼睛里好像突然弥漫了黑色的雾气变得模模糊糊,让我想起黑沉沉的深海
“除了他是我哥哥,别的我无可奉告……”
他突然浅浅的笑笑,目光更加黯淡的好像不曾有光亮
“其实,连我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不说话了,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即使他的脸上还是在淡淡的笑着
“谢谢……去睡吧……”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蠕动的让人无法忍受

我回到屋子里时听见他也上楼来了,我不知道他的脑子里现在想着什么,我只是觉得悲哀,从未有过的悲哀,不知从何而来
手上的伤突然开始剧痛,血汹涌的漫出浸透了绷带,我坐在沙发上用手支着头,头痛欲裂,我咬着嘴唇,强烈的压抑着喉咙深处要倾泻出的声音
我觉得我一定是快死了,为什么我要死得这么痛苦……每一寸神经都在疯狂的灼烧尖叫……疼痛从头和手遍布了全身……我只希望我能快点…死掉……或者有谁能……给我一枪…杀掉我……和如此的痛苦相比……死亡真的不算什么……除了撕扯身体的疼痛之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我…还没死……还没有……我终于摸到了冰凉的手枪……快点…结束吧……我再也……一秒钟…也不想这样了……





“GIN!”……
……
“GIN!”……
……
我又听见有人叫我了

慢慢抬起眼皮,阳光毫不留情的刺入眼睛
我不知道我现在躺在哪里,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躺着,头脑里空空一片
短暂的安静,我终于想起来,那让人无法想象的痛苦,然后我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开枪……
我抬起手,在阳光下凝视着手上重新包扎的厚厚的雪白的纱布,那里没有一丝虚幻的成分,身上残余的灼痛的告诉我这是真实
我猛地坐起来,看见旁边坐在的沙发上用手支着头闭着眼睛的卡尔斯,他的身边放着我的枪,在黑色绒面的沙发上几乎让人无法辨认
他轻轻的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睛,发现我茫然的看着他
“啊……GIN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他突然站起来坐到床边大惊小怪的看着我,我看着他的表情觉得有些想笑,同时却觉得什么东西流进喉咙里化了
“……”
“你昨天怎么回事啊!我撞门进来的时候看见你正拿枪顶着自己的头……要不是我马上打昏你……天哪……你要吓死人吗!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昨天发烧了……有点神志不清……”昨天是怎么回事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啊……那种疼痛是我从来,即使是在这个组织里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的……我甚至都怀疑着人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痛苦……即使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冷……我绝对…不想再经历一次……

一只有力的手落在我的额头上,我猛地回过神来,条件反射的抽出手——
“奇怪……不发烧啊……”卡尔斯嘟囔着
他放下手,我呆呆的看着他,他轻轻地笑着开玩笑的拍我的头
“你先休息一天吧,说不定哪天开战就麻烦了……”
他站起来时我才看清了着整个房间,其实那就是我自己的房间,只是我从来不知道它可以这么明亮
“啊,对了,外面那些人交给我好了,我不会让他们进到这里半步的,你放心睡觉就可以了~枪给你放这里了,我知道身边没有枪你就觉得不安全……”他突然停了停然后笑道,“你不会再神志不清吧……”

“……”
“喂……卡尔斯……”他在门边停住,侧过头看着我
“……………谢谢……”我垂下头
“好好休息啊~”
他微微一笑然后带上门,留下一地的阳光


File12
黑雾飘逝了,赤裸的真相暴露在黑暗中,无处可匿
                                                   ——题记
我厌恶阳光,而卡尔斯好像总是喜欢在阳光明媚的天气里坐在阳台上,扬着头任性的让阳光流过他的脸上,闭着眼睛淡淡笑着似乎几近沉醉,而我却总是在夜半时分醒来独自坐在客厅里看外面挂在树梢上破碎的月光,听着万籁之声

现在每一天过都过的缥缈,好像能听见真实敲打着的声音远远激荡,生活中似乎没有一丁点杀手的迹象,没有血腥暴力的细节,没有狡诈猜疑的不安,没有昼伏夜出的辛苦,生活淡的像茶,宁静空远

在外面蛰伏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撤了,空空的留下一片空寂

偶尔会和卡尔斯说几句话,我是安静的人,而他就也随着我安静了,其他的时候他就着迷似的坐在笔记本电脑前面,在DOS系统下编写着冗长繁杂的语句,或者漫不经心的用一些复杂的非法程序潜入大网站的系统找一些有趣但毫无用处的幕后新闻出来,然后兴奋之余想起来还没有买午餐

“想吃什么呢~”
“随便……”
“你自己在这里小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
门嘭的关上,然后是模糊的电梯铃声

天气暖和了,也许因为冬天过了,屋子里有了少许的阳光,回旋着安静平和——尽管我并不喜欢阳光
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墙边,凝视着地面或者对面的墙壁,一上午或一下午的时间总是就这么流过去了我又浑然不觉,并非寂寞,而我又觉得充实,很多思想也那么流过去了,总是在循环着,就像今天中午过去了,明天中午太阳还是会理所当然地在那个高度一样——尽管从科学解释这是不对的

卡尔斯的电脑发出奇怪的声音,我走过去看,这台电脑一直被他折腾着,又是病毒又是木马,也真是很顽强

我关掉对话框,光标停在一个文件夹上,这个文件夹不止一次让我感到奇怪,每次我看着电脑屏幕的时候,他都在没有必要的把鼠标从这个文件夹上小心的移开

尽管Pisco总把“好奇心会害死人”这句话挂在嘴边,但我还是双击了鼠标
密码?好办……
好久没在DOS下写程序了,多少有点不习惯
回到Windows系统,再点击,文件夹理所应当的开了
一层层的隐藏加密让我感到厌烦,但我也更感兴趣他如此小心翼翼隐藏起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既然这个东西那么重要,那为什么他只用这么普通的加密方法,以他的技术……
也许是最后一层了,这才是个真正的加密系统,然而还是被我破了,只靠那一个字符的运气
我看着沙漏的图标,静静地听着心跳
只有一个,一个text文档
点击,打开
没有输入密码的提示,我觉得我的手停了,我凝视着屏幕上满满的字符
“GIN
真实姓…… ”
……
愤怒一瞬间到达指尖,无以复加

脚步声,轻如鬼魅,是他
我迅速的点击关闭,却只听见硬盘脱线的狂转不停……
抽出匕首闪身到门边,带着冷光得刀刃抵住了他颈上的动脉

他停了片刻,若无其事的放下袋子,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依然清澈干净
“为什么呢?”
他的目光落在电脑上,那个text文档坦然地开着,没有丝毫想隐藏的意思
“因为这个啊……”
他慢慢走过去坐在电脑前,刀刃泛着屏幕荧荧的白光晃在他的颈项
“是我小看了你呢,GIN……这样程度的加密……”
“解释吧”我的手指触到了钢铁的冰冷,我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是个木马程序,我在监视你的屏幕,就这么简单”
“目的?”
“我需要那个文件”
“为什么?”
他抬起头,我看着他映在屏幕上的影子,手中的刀抵着他的颈,容易得在一瞬间就可以取他性命,而我手上的伤又在痛了
“就算和你说也无所谓吧…反正……Pisco说的,这份资料和我的身份有关”
“这个吗……”我看着电脑,我越来越搞不懂Pisco了,好像有什么事情悄悄的发生了,来的忽微,而我却忽略掉了
他的眼神延伸着黑暗,身份?有什么身份呢?
“你看这份文件的时候没有继续往下看,就在那个下面……有很多东西——”
“我不管那个下面有什么,我不会让这份文件在这个上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你懂吗”我看着他黯淡的眼神放低声音说道
“……”
“把它,删了,现在——”
“——不可能!”他抬起头眼光变得坚定而锐利,“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让任何人碰这份文件,任何人!”每一个音节都清清楚楚,不容置疑
“除非你杀了我……GIN”
我的手握紧了刀炳,那我就杀了你,知道那个秘密的人,我不会让他活着……Pisco也是……

手指迅速压下刀刃,我看着屏幕的映像,殷红的血顺着他的血管汩汩的流下来,淌过锁骨,染红了衬衫的领子……他只是微微皱了眉,随后……
他还是笑着,那么空幻
死寂,梧桐的树枝在外面无声的摇晃
我的手凝滞在静止的空气中
“怎么了,还有半寸,你为什么不继续刺进去呢,GIN……你是GIN,你是不会手软的对吧”他的睫毛轻轻垂下,闭上眼睛
刀刃已经深深的刺进了他的皮肤,半寸之距,便是死亡
我看过,也制造过了太多死亡,早已习惯了别人的生命从我手中流逝的感觉,可为什么……
我猛地抽出刀,刀刃从手中飞出,直直的钉在墙上,响亮又干脆,我转过身
他推开椅子站起来,左手捂住颈上的伤口,眼眸依然清澈
“我知道你不会,因为你没有用枪……”
我看着血从他指缝间滑出来,他轻轻笑了
“上次你没有杀我,现在我不欠你的了”我移开目光
“我明白的……你知道吗,GIN,就算伤不致命,也是会流血,也是会痛的,也许还会留下痕迹,你就是这样的,GIN……”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冷冷的看着他
“太久的伤,还可以治疗吗?”
“我没时间听你胡说八道”
“你不是这样的,GIN……”他垂下头
“我是什么样的不用你管”
“你可能不记得了……但原来的你……还有你妈妈——”
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枪,直指着他
“你闭嘴,再说一句,你就死”
我静静地说,声音没有波澜,没有一丝感情,食指放在扳机上,随时准备结束他
他突然仰起头靠在桌子上,柔软的头发垂下

“Salignac是你杀的吗?告诉我可以吗,GIN……8年前……”声音里像是极度压抑了什么
“是的”我承认的不留余地
他低下头,一只手在低垂的发丝后遮住脸
长叹一声,他放下手好像放下了所有感情
“你知道吗,她是最好的母亲……”声音平板得与刚才判若两人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事,那么以前的事,我早就记不清了”我知道这个谎说得有多没水准
“当然要告诉你……虽然她一直在阻止我做这件事,但毕竟……你是有权利知道真相的,她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杀,而且杀她的人只有可能是你……”
“……”
他笑了,笑容依然干净清澈
他说

“我一直都很想……听你叫我一声哥哥”
------------------------------------------------------
偶支持柯哀、GS~~~~~~~~~~~~反正原则上只是坚决不支持新兰就是了
这篇文我还没有写完呢|||惭愧……
永远的卡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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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光顾着在哀界写啊,也COPY到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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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不是支持柯哀的吗……
GS……我不支持……不过文还不错啦
柯哀。快哀。剑心。宗次郎。巴。绫波丽。阿斯兰。不二。龙马。 手冢。英二。桔梗。 以上皆为本人王道。 欢迎您加入柯哀联盟 http://bbs.aptx4869.net/forumdisplay.php?s=&forumid=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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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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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快续文啊!
这一段SHEERY好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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