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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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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枫叶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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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章] LOST·ANGEL[3.1凌晨 UPD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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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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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9 23:24:21 |显示全部楼层
“Kenneth!醒醒!Kenneth!快起来!”她用力摇着还在熟睡的人。

Kenneth醒过来,用力揉揉脖颈一侧,一阵阵的酸麻感觉。抬头,正对上兰几欲发狂的神情。

“Kenneth,小哀呢?!小哀去哪了!”

兰的焦急使Kenneth回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看到兰手里的信时,他就明白事情已经真正的发生了,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

“天哪......”Kenneth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兰近乎无望的看了一眼Kenneth,他的表情和动作已经说明了所发生的一切并非玩笑,可是这......她眉头紧锁着,又将那封信完完整整看了几篇,信不长,寥寥几行,便将要交代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了。明显的感觉到握着信的手颤抖起来,然后是整个身体。

“你......这是......”Kenneth似乎是想起了整件事情,看着正在浑身发抖的兰,开始担忧起来。

兰想起刚刚Kenneth的表情,看起来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她颤抖的手将信递到他的面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Kenneth看了信,其实,信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不怎么准备接受现实。也难怪了,已是伤痕累累的人,又怎能立刻接受与自己“性命攸关”的现实呢?

“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他把信放回到她的手里,平静地说着。已经这样了,再怎么着急也是没用的了,不如就现实一些的好。

“就这样?”兰不可置信的听着他平静的嗓音,这封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可以刺痛她的神经,她苦笑了一声,“这叫什么,‘我回去了’?回去?回哪里去?一个已经被定义为‘死亡’的人,要回哪里去?”突然,她伸手抓住Kenneth的领口,“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为什么不留住她!”

“我......我不否认这是我的失职,只是,我真的尽力了......”

“尽力了?”兰觉得好笑,他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她在他的面前抖着那封信,“你尽力的结果就是这个?”

“我也不想事情这样,”他扶住兰摇摇欲坠的身体,“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尽力了。昨晚,她跟我说起这件事,我以为她在开玩笑,没想到她是当真的。我俩吵起来了,我疏忽了,她手里有麻醉针。”

麻醉针?兰想起了灰原也有一块和柯南一样的麻醉手表,在她“死亡”后,兰把她带来Kenneth这里,虽然这里相对安全,却还是刻意让她留着这块表防身。

“她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会害死我们的,她已经‘死’了,她要怎么解释!”

“Sherry她不是个鲁莽的.......”

“她不是个鲁莽的人?!”Kenneth的话被兰打断,沉默不语,“凡是有点头脑的人,就不会这么做!就是给她的自由太多了!”

兰前思后想这整件事情。小哀不是不清楚现在的状况,Gin现在盯上的不仅仅是工藤新一那些人,更是对她这个Angel的警惕一刻都没有放松过。Gin对小哀就像是一匹狼对于自己的猎物一样,任何的细微的气味都会挑起狼的敏锐嗅觉。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可是,我输不起,也不能输。

“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应该是......凌晨。”Kenneth说完,随即一怔,隐约知道眼前的人要做什么。

兰顺手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宽大的风衣,严严实实的裹在自己身上。伸手想要盘起自己的长发,赫然发现自己原本及腰的头发,现在只有齐肩的长度,她无暇顾及这些,将一顶男士礼帽扣在了自己头上。这身与她瘦弱身体不相称的装扮,却极好的掩饰了她的伤势。

Kenneth想要拦住她,可是他明白,他是挡不住她的,她想要做的事,任谁也拦不了,更奈何他只是一个手执手术刀的医生。

“我还没有蠢到想和她一起‘共赴黄泉’!”兰丢下这句话,冲出门去。身后传来Kenneth的话音,她只听清了三个字。

“你的伤......”

伤?很痛,却已经顾不得了,她现在只希望一切未晚,只要小哀还没进得工藤家的大门,就还有补救的机会。



灰原警惕的站在巷口,故意压低帽檐,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离她的目的地还有一条街。Kenneth那里离工藤家有段距离,一路上,她凭着并不高明的化妆术,躲躲藏藏终于走到这里。天越来越亮,她的心里也越来越害怕。

灰原确定现在是安全的,疾步向那所房子走去,她按下门铃,响了几声后,低沉的男生从里面传出来。

“工藤先生吗?有您的快递。”她故意压低了声音。

“咔”的一声,院子的铁门打开了,她走了进去。

兰近乎是疯狂的将车开到巷口,灰原已经进了工藤家的院门。她大声的喊着“小哀”,向那所房子奔去,这场“时间游戏”还没分出胜负。

灰原没想到兰会追过来,愣了愣,转身急切的敲着工藤家的大门。门刚敞开了一条缝,她就闯了进去。众人停下了正在享用的早餐,皆是茫然的看着她。

“快......快关上门,后面有人。”

工藤新一听到了她的声音,眉头一皱,惊诧的看着她,转身欲要关门时,大门却猛的被人一脚踹开。

兰喘着粗气,一个趔趄跌进门,伤口又开始痛起来。手捂着前肩的伤口,站起身,抬头,对上所有人正在**的神情。初夏的季节,呢子风衣外加大礼帽的装扮,很难不引人注意。

“兰?”不知是谁叫了一声。

所有人都开始迷惑起来,先是“陌生人”的闯入,然后是奇怪打扮的兰,看来今天的早晨,注定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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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9 23:25:09 |显示全部楼层
我来了~~~
先给大家说一下,下周和再下周可能都不能续了,考试一直被安排到12号,我现在看见我那堆要考的东西就头疼!上帝保佑我不会挂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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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5 17:56:20 |显示全部楼层
此时的灰原已经躲到了众人的身后,紧张的看着兰,场面正陷入僵局。

灰原呼吸急促,眼神中流露出慌乱。她想到过很可能会有人追过来,但是她没想到兰醒了而且不顾自己的一身伤追来,更没有料到她竟然会追进工藤家里来。现在毛利兰和灰原哀,两个人对峙的情况,打乱了灰原原本准备好的一切,这样的开场,将会有怎样的收场。

毛利兰的目光扫过了每个在场的人,最后,定格在了灰原的身上。灰原此时的惊慌落入了她的眼里。

“跟我回去。”

四个字,语气平静。身上的伤隐隐作痛,她也只好咬了咬牙,而眼神中尽是不容置疑。

灰原盯着她,不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一直摇着头。

“听不懂吗?跟我回去。”

毛利兰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快用光了,然而灰原亦只是摇头不语,她顾忌不了太多,挡开灰原身前的人,向灰原的方向走过去。灰原亦敞开脚步到处躲,两个人像极了在这所空间还算宽裕的房子里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

兰的身形摇摇晃晃,不经意间,并不锋利却材质坚实的桌子碰到了兰大腿上的伤口,终究还是吃痛不住,惊呼一声,身子已经栽倒在墙边,想爬却爬不起来。

此时,谁都没有说话,工藤新一眉头微皱,好似看出些端倪。

灰原定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看着兰呼痛的模样,实属不忍心,只好走过去扶她起来。灰原的唇掠过兰的耳边。

“你又何必……”

还没来得及说完余下的话,突然就被紧紧箍住了手腕。这力道,根本不像是伤重的人该有的力气。

“跟我回去。”

兰边说着,靠着墙站了起来,不在乎众人奇怪的眼光,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强拖着灰原的手腕向门外走去。灰原的几经挣脱,更是无济于事,手腕上的那股力气根本就无法挣脱,只得任兰拖着自己向外走去。

猛地,兰感到身后一股强大的拉力,连带着她自己的身体一起向后张过去,她慌忙的伸手摸到一个衣架,却在无意中放掉了灰原的手腕。站定,回过头,灰原已经被工藤新一拉到了身后。

“我想,她并不愿意跟你回去,而且……”

“而且,工藤新一,你最好别管闲事!”

“也未必都是闲事吧!”工藤新一撇着头看了一眼灰原,“而且,我也不会让她跟你回去!”

听到这句话,兰的心里倒是一笑,呵,他还是察觉到了,在这件事情上,不枉他“名侦探”的名号。

“工藤,你……”一旁的服部平次想要问些什么,却被工藤新一制止了。他仔细打量着被工藤新一拉到身后的人,好像在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兰只是轻轻一笑,“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吗?”目光并没有在工藤新一的身上多做停留,“别再挑战我的耐性了,跟我回去。”

时间和耐性一点一点的消耗着,兰清楚的知道,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分钟,就会多一分钟的危险。虽然近来Gin的人比以往安分了不少,但也不至于安分到都呆在家里的地步。

“我告诉你,别再对我摇头了!你不是不知道后果,我还想多活两年!”兰的语气中少了平和,多了焦虑,显然是急了。

灰原不知道该怎么跟兰说话,她想她的那封信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是兰现在依旧与她僵持着,眼下的这种情形,灰原不知道怎么才能和她交流。

灰原轻声说了一句话。

大家却都怔住了,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工藤新一听着这句奇怪的话,不是日语,也不是英语。

兰愣了一下,虽然当初只是为了好玩儿学了一年多的法语,但现在灰原说的这个由几个简单的单词拼成的一句话,她还是能听懂的,意思是,不会跟她回去,也不会连累其他人。

兰也用对于其他人陌生的语言回答着灰原的话,然而没有两句话,兰就完全失去耐心,两个人就这样争吵起来。其他人虽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却很清楚两个人是在吵架,而且越吵越凶,声音也越来越大。

一个固执的坚持己见,一个一步也不肯退让。两个人争吵的情形,好似在下一秒钟就要刀剑相向了,完全无视在场的其他人。

兰呼呼的喘着气,觉得她的体力也在一点一点的流失,脚步渐渐后退,她很想找个支撑,却又不敢动。背后和手臂的伤口明显是裂开了,血顺着手臂流到手掌上,苍白的手指紧紧攥住掌心,不敢松开。她感觉到缠在她颈上的纱布也湿了,却不知是殷红的血还是她为忍痛而流的汗。

门被推开,再次突然闯入的身影打断了激烈的争吵。兰不断后退的脚步终于靠上了一个温暖的肩膀,来人扶住她的双臂。清淡的苏打水味道飘过她的鼻下,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就知道他也一定会来。

“别吵了。”Kenneth说道,感觉到兰的浑身轻微的颤抖,开始一点一点的下滑,他撑住她的身体,“你这副样子还要跑出来,胡闹!真不想要命了!”然后他拉住她的手臂,“好了,我们回去了。”

“我不回去!”兰费力的甩开Kenneth的手,“事情还没完。”

她刚刚转过头打算继续和灰原交涉,Kenneth却挡在她的脸前,推着她向外边走。她一时气恼了,右手猛地拽住他衣裳的前襟,把他甩到一边,紧攥住他的领口。

“就连这种事你也要向着她!”兰的左手指向站在工藤新一身后的灰原,毫无理智可言。

“我没有,你听……”

“只要是她,不管什么,你都会站在她那边!你一门心思为她,可你也替我想想……”

Kenneth察觉到兰有些不正常,从刚刚气急败坏,却突然中眼神流露无助。Kenneth很害怕,很怕他所担心的事情会发生。她重伤未愈,又碰到这样棘手两难的事,若是刚刚这不正常的表现,是她的精神即将崩溃的前兆……不管怎样,必须先带她离开这里再说。

Kenneth半推半抱着兰往门外走,兰依旧不依不饶,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情绪失控般的推打,吵闹。他尽量保持冷静的阻止兰失常的行为,又腾出闲暇,对着屋子里完全看愣的其他人说着。

“很抱歉……一大早……一大早……打扰了……真是……你……冷静点……听我说……”没有丝毫的效果,Kenneth使力,猛地扳过兰的肩膀,“你行了!冷静!听我说!”

“我不!”说完依旧扭动自己被Kenneth制住的身体。

Kenneth发觉此时的兰虽然表情倔强,但却是眼神涣散,或许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不能再让她在这里呆下去,必须带走她,马上!Kenneth的手抄进口袋里,攥紧。

兰仍旧不管不顾的闹着,突然被什么东西掩住了口鼻,下意识的挣扎,渐渐失去力气,渐渐失去意识,没了知觉。

“Kenneth……”灰原不自觉的惊叫了一声。

Kenneth扶着已经被迷晕过去的兰,松开捂住她口鼻的毛巾。是的,他用了乙醚,这种时候,迷昏她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办法,谁让他只是个手执手术刀的医生,而不是个打手呢?

“好了,你也该安静一会儿了。”

他抬起头看看灰原,“这对她对你都是最好
的。”然后拦腰抱起昏迷的兰,走到门边停了下来,侧着身,“你要做什么我拦不了你,但是,Don't forget your words,Sherry。还有,诸位,打扰大家的早餐了。”说完,便抱着兰离开了。

当工藤新一听到“Sherry”时,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可是……她没死吗?

灰原看着Kenneth离开,大口喘着气,瘫倒在地上,这场看似梦境的闹剧,终于结束了。

<Memory>


后言:
我终于来了!
这也是我自己要对自己说的~说实话,这段文字是我写的最没灵感的,自觉地最没意思的~十几天,写了两千来字,我自己都狂疯了~
这几天小说没少看,张小娴的三本,然后《魅生》,然后《那一瞬地老天荒》,然后……(含各种小说连载),然后晋江原创网……我没闲着……最然后的结果,就是我发现我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这段生硬的文字,大家勉强看吧!欢迎大家扔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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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3 14:33:45 |显示全部楼层
在同人区更新了~忘记这里了~SORRY~



叩、叩、叩……

是手指节敲击桌面发出的声响。

“太阳下山了,不回去吃饭吗?”神父平和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入耳中。

兰渐渐将自己拔出回忆,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正对上神父温柔问询的目光。回头,看到门外已经是夕阳了。她心中轻叹,原来,已经这么长时间了。

兰发现,自己越来越多的沉陷在回忆里无可自拔,却在很多时候都是无意的。她知道,过去的那些事,想起太多,也只是会给自己徒增怨念。长此下去,有害无利。然而,思想并非弹簧,伸缩自如。

有太多的事情,是她无法控制的;也是有太多的过往,并非她说放就能放得一干二净的。那些事,于她心中有着深深地烙印,在她脑中盘踞了多年。

“神父……”兰欲言又止,并非所有的事都可以向他人求助。

“从你踏进门的那一刻,你便眉头深锁,你想要寻求帮助,却不肯敞开你的心。”

“神父,我曾经放下很多,然而现在,我总是放不下一些事情。”

“我们总是能放下尊严,放下个性,放下固执,这都是因为放不下一个人。如果你总是执着于过往,那你永远无法活在当下了。”
兰轻笑着,低下头,想来自己曾经放下的那些,都是为着一个人。然而,自己现在却苦苦纠结于曾经心甘情愿的过去,看似有些无理取闹了。

“或许,我并不像神父一样,是个很大度的人。”

告别了神父,走在回去的小路上,夕阳红透了半边天,美得让她开始微笑。

兰想起小时候,新一脸红时会说:“笨蛋,是夕阳照的啦!”那时的她和那时的他,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她愿意跟着他满世界乱跑,他也乐意带着这个“小包袱”。

只是如今,他们都已长大,不再是小孩子了。兰怀念般的笑笑。


工藤新一急躁的踱着步,这个巴掌大的小木屋,早就不知道被他转翻了多少遍。坐下,站起来,再坐下,又站起来,焦躁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他望向门外,眼看着太阳缓缓落山,一早就出去的兰却还没有回来。他担心兰会不会一个人走了,却又安慰自己说不会的;他不断的想着是不是应该出去找找,又怕与兰错过了。

今天,兰出门以后,新一就和焦急等待消息的家里人取得联系。却没有讲述事实,谎称自己还没有找到兰。电话的听筒里,听到两对父母的叹息声,他的心中亦不觉得好过。平次再次提出要动用警力帮忙,他婉言谢绝了。

已经找到她了。其实,要找到兰并不难,困难的是,要她回家。

他不敢对家里人说实话,一旦让兰的父母知道她不肯回家,一定会跑来这里,那样的情形,一定不是兰乐意见到的。那样,说不定她又会离开,一个人跑到更远的地方,不再让他找到。

兰不愿意回家,他就在这里陪着她;兰要是不想看到他,他可以保证不出现在她的眼前。他不会再放兰一个人在这里,只要让他每天都看到她就好了。

起码这样,他不会再毫无方寸的思念她。

门外的小路上,夕阳映照着兰缓缓走向小屋的身影,工藤新一的心里不知是喜悦还是什么。他有些紧张的徘徊着,不知道该有些什么样的动作。

“你回来了。”新一笑着,搓着手,感觉有些局促。他真想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表情对不对。

“嗯。”

兰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看新一现在的样子,她觉得有些想笑。随手扯下身上的披肩扔到一旁,然后就窝进沙发里,侧身躺着,闭上眼睛。

“很累吗?”新一轻声问。看她面露疲态的样子,他的担心又冲了上来。

兰没有出声,窝在沙发里轻轻点头。身体没什么,就是想了太多的事,脑累,心也累。

“没吃东西吗?”

兰摇头,要不是神父提醒,她都不会知道太阳落山,哪里会吃东西。

“兰,”新一走过去,蹲在她身旁,声音轻柔,“先吃点东西再睡,好吗?”

兰没有应声,略显疲惫的睁了睁眼睛,看见工藤新一满是温柔的神情,还颇有些不习惯。然后她挪挪身子,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又闭上眼睛。

工藤新一皱皱眉,着急又无奈,却不敢多说什么,很显然兰现在不愿理他,可是……

“兰,我熬了粥,喝一点,好不好?”

兰依旧自顾自的闭着眼睛,不说话,好像完全将工藤新一的话视为空气。

“兰……”

他半哄半就的声音微微拖长,有些发颤,兰听得心中泛起些许不忍。睁开眼睛,颇为好奇的看着他。

工藤新一舒了口气,微微挑起眼眉,嘴角上扬。她眼神中疑问的意思很明白:你还会做饭?

“小姐,别看不起人。”


菜末肉丝粥。这是能够很确切的形容工藤新一做的东西。

兰还是颇为疑惑的看着,这碗粥看起来挺漂亮的,闻起来也不错,着实不知道它的内在杀伤力怎么样。

“或许不是什么极致的美味,也可能没有你做的好吃,但至少不会难以下咽。”他见兰一副欲食之而不敢的神情,宽慰她道。

第一口。第二口。第三口。毛利兰为着刚刚的决定感觉颇为后悔。

工藤新一正满心欢喜的看着兰吃着。只是吃了三口,兰就推掉碗,起身要离开。

欣喜的笑容顿时全部僵在脸上。

“再吃点吧!”他一时情急,抓住她的手臂,“再吃点好吗?兰,这样太少了。”

兰看看他,那副样子,也难为他了,可是……无奈地,轻叹一声,坐回原来的地方,盯着被推回来的那碗粥,抬起头,对着工藤新一的满脸笑容。

“工藤新一,你很讨厌我是吗?”

“啊?我我……”工藤新一觉得舌头打结,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问题。

“因为很恨我,所以才给我吃你做的东西,希望我吃完马上死掉,对吗?”

“我怎么会……”

工藤新一边说着边举起勺子。一口粥到了嗓子眼却怎么都咽不下去,是他调味的时候不知道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兰说的是对的,谁要是和自己有深仇大恨,才会让他喝这东西。然而……

工藤新一抬起眼眉,望着对面稍有怒气的女子,兰却吃了三口。

“对不起,我没想这样,应该先尝尝的……”工藤新一挠挠头,刚刚自己还说什么“至少不会难以下咽”,这根本就是“难以入口”。

“算了……”兰摆摆手起身。

十几分钟以后。法式煎蛋衣面包片,热牛奶,还有一小碟水果。简单的晚餐。

“侦探先生,”兰捧起牛奶杯,慢条斯理地,“碱面和食盐,是有区别的。味道差很多。”

工藤新一吃着面包,窘迫的点着头。做那锅粥的时候,心里又毛又乱,满脑子都是兰,根本忘记加了什么。碱面和食盐,这是常识。

“这样加料,我会认为你在谋杀。”


吃过饭,毛利兰觉得累了,刚倒在床上,就睡了。

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了。打个哈欠,坐起身,想要下床取杯水时,发现了仰躺在床边靠椅上熟睡的工藤新一。

兰并不想吵他睡觉,可是,她还是轻轻拍摇他的身体,弄醒了他。

“嗯?怎么了,兰?”工藤新一揉揉眼睛,脑袋有些昏沉。

“你怎么睡在这?”

“我……”工藤新一以为惹得她不高兴了,欠起身来,“我这就出去。”

“不是的……”兰耐下心来说着,“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客厅里不是有沙发吗?”


工藤新一就这样留了下来。

他没和毛利兰刻意说要留下来,毛利兰也没有赶他走。好像极其自然,极其应当的,留了下来。



后言:
我觉得这一部分在很大程度上,兰都在和新一讲冷笑话……
这是我作为作者这么认为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说的:
真的是近一个月没有续文了。
其实这都是自己的原因。其实这文早就该续了,我的文档里也不是没有,但是我把它们归结于污七八糟的东西。
只是,我经历了我人生中的一场必经的变故。每天虽然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整个人整个心情根本不一样了,那种失落的感觉很难受,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失去了一些,或者说,很多。总算,我还是笑着走过来了。
生命宝贵,然而人生无常。在我的文里,兰是个珍惜生命的女子,我也希望大家都一样,简答一句:好好活着,坚强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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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渐渐发现,其实自己的留下并不能改变什么。

兰对他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改观,依旧是爱理不理,忽冷忽热的。自己留下来,更像是彼此正在互相消磨时间。他的极力讨好往往只得到她冷淡的回应。工藤新一甚至已经习惯了她的白眼,不屑,无视。

工藤新一发现兰很少笑了,比他刚刚到这里的时候还要少。甚至在那个叫小川的孩子再来的时候,兰也极少露出笑容,至多只是挑挑嘴角。小川曾问过她为什么,兰只是语气极淡的说:笑不出来。

对一个孩子没必要说谎话,的确是笑不出来。兰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自从默许工藤新一留下的那一刻,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回去。每每这样想,心里的疙瘩也越系越紧了。

兰的话也越来越少。心情好的时候,会与工藤新一交谈几句,而更多的时候,只是听着他说或者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出神。有时,工藤新一觉得自己像是“话痨”一样,不停地说着,最后只得到一句淡淡的应声。

对于这样的现状,工藤新一亦只能无可奈何的摇头,他无法去逼迫兰什么。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心竭力的陪在心爱的人身边,照顾她。还好,另工藤新一欣慰的是,自己的辛苦并没有白费,兰的脸色渐渐好起来。

兰没有拒绝工藤新一的关心照顾。她知道,就算自己拒绝,那个男人还是会坚持,无谓的争执。况且,她又何必与自己过不去?事实也证明,她的身体渐渐有了好转。她坦然的接受他对自己的好。

每当早上醒来时,神智还未清明,总能闻到淡淡的牛奶香,她会以为自己还在家。那些清晨时分一闪而过的错觉,是她感觉最为幸福的时刻。

兰还是会经常去小教堂,好几次工藤新一会陪着她一起。在那个神圣而安静的地方,兰有时会与神父交谈几句,有时会自己一人默默祈祷,有时会静静的聆听神父诵读《圣经》,有时会赶上镇上的唱诗班唱诗。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时间毫无声息的划过。北海道的夏季悄悄结束,十一月的秋季泛着点点凉意。



“没找到?见鬼了你还没找到!”

“我就是见鬼了我还没找到!”工藤新一用愤怒无奈还夹杂着些许心虚的声音冲着电话的听筒吼着。

今天一早,兰吃过饭就出门去了,工藤新一没有陪她一起,利用这段时间和家里联系。还没有聊两句,就被服部平次一句“见鬼”挑起了怒火。

路走多了难免会摔倒,谎话说多了肯定会被怀疑。工藤新一一句“没找到”说了半年的时间。家里那些人的智商一个比一个高,又不是天才的扯谎高手,天知道这种谎话还能编多久。

“哼,我看你就是见鬼了!半年了,老兄!竟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吗?我还真还以你的能力!”服部平次听到工藤新一的怒火正旺,故意调笑。

“服部平次!我真是见鬼了要听你说这么多废话!”

服部平次刚欲还口,便被一旁的人拦了下来,“平次,我跟新一说。”

“新一啊,平次没别的意思。”那人从容的从服部平次手里接过电话,不紧不慢的说。

“老爸,你是嫌你儿子着急上火不够,想用那家伙直接把我点着,是吧!”工藤新一使劲儿翻着白眼。

“我哪会有这么狠心烧自己儿子。”工藤优作哼笑了两声,“新一啊,你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我们也着急啊!”

“爸,再给我些时间。你也知道,兰本就有心躲着我们。”

“要不然就让平次派些人手……”

“不用了,老爸!”工藤新一很快的否决,“我很快就会找到兰!会带她回家的!”说这些话,自己都觉得心虚。

工藤新一三言两语打发了一家子人,扣上电话,长长的吁了口气。他真怕自己说多了会露馅,现在只能祈求上帝保佑了。

望向窗外的天空,远处几多乌云正压着。



小教堂里,正在举行婚礼。平日里鲜有人来的小教堂今日稍显热闹。

兰走进教堂的大门时,婚礼正要开始,神父面带微笑的冲她点头示意,她亦轻轻一笑回应。然后,兰坐在了后排的一角,她想为这对新人祝福。

新郎和新娘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都是这个小镇上的人。来参加婚礼的人并不是很多,好像只有双方的父母亲朋。这样的婚礼简单而温馨。

新郎是个普通的小伙子,没有出色的外表,没有响亮的名声。新娘亦是平凡的女子,没有出挑的相貌,没有满腹的才情。可是,兰瞧见,新郎正腼腆而深情的看着自己的新娘。透过天窗漏下几缕阳光,打照在新娘的白色婚纱上,朦胧的金黄色光晕笼罩着此刻沐浴在幸福之中的女孩。

兰想,他们今后的生活亦会如这平凡而神圣的婚礼一般,不需要什么轰轰烈烈,没有大风大浪。平淡而不乏味,简单但却充实,溢满了甜香的幸福。

轻笑着叹口气,曾经的自己,也无数次的憧憬过那样的生活吧!而如今,是命中注定还是天不遂人愿。

新郎微笑着低头亲吻新娘的脸颊,新娘低头抿嘴笑着。一旁的琴师示意唱诗班的孩子们准备时,新郎突然走到琴师身后,耳语了几句,又与孩子们交涉着什么。

之后,他走回新娘身边,紧紧地,十指交握,面上宾客。

琴师有力的手指流利的按着每个音符,孩子们唱着:“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兰愣愣的坐着,心随着美妙的歌声不断震颤。突然耳鸣,什么都听不到了,唯有耳膜还在嗡嗡作响着。

这是《Amazing Grace》……这是……我们的歌……

静静地站起来,步履有些摇晃的走出那个地方。直觉的不想听到,本能的想要远离。这样的氛围中,应当没有人会在意到她。

漫无目的的乱晃,终在一个树下停住脚步。倚着树干坐下,脑中片段零散的回忆,有欢笑有嬉闹还有深情。那是个快乐的回忆,其中的各种甜蜜,也唯有他们才知道,还记得……


<Memory>

“啊——我是世界之王——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穿着花色衬衫的少年,跨坐在游艇前端的围栏上,张开双臂,拥抱着迷人的大海,兴奋的高呼着。

突然,“嘭”!

从少年的身后飞来的易拉罐精确地命中他的后脑勺。少年吃痛的低头惨叫,捂住痛处。

“自恋狂,耍够了没有?!”少女清丽的声音由少年身后不远处传来。

少年揉着自己倒霉的后脑勺,颇感委屈的转过头,眼中竟含有泪意。

“哎哟,兰!你怎么舍得下手啊!”

身后的少女瞪着他那一副又怨又气还想哭的表情,不由得打个寒颤,想要大笑一场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快步走到少年的身旁,伸手捏着他的脸摇晃。

“哎哟,大侦探啊!你恶不恶心!”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表情?

“可是真的很痛的!”少年满脸委屈的说道,指着刚刚被打到的地方凑近,“你看你看,都肿了呢!兰,你怎么能这样!”

少女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敌不过那一脸惨兮兮的样子,伸手拨开少年的头发,轻抚着痛处。

“我都没使什么力气的……”

低声自责的少女抬眼间正瞄到少年得意的坏笑,于是气便不打一处来,狠狠的一巴掌下去!
“痛!”少年哀号着抱头,后悔自己笑的太早了。

“少来!工藤新一!才不上你的当!”

“兰,你这样我会变白痴的!”

毛利兰送给工藤新一一个“你去变吧”的白眼,不再理睬他的话,径自转过身望着碧蓝色的大海。工藤新一挠挠头,走到毛利兰的身后,双手撑着她身体两侧的围栏,围困她在自己怀里。

“新一……”静静地站了半晌,毛利兰才开口说话,“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样啊?”工藤新一眯着眼睛,故意收紧手臂,下巴轻靠在心爱的人肩上,“这样啊?”

毛利兰无奈的皱着眉头苦笑,轻轻挣扎着解开他的禁锢,转身面对眼前这个有意玩闹的人。

“我跟你说正经的!”双手拍打着工藤新一的手臂,“我们这样一声不吭就从东京跑来夏威夷,爸妈那里都没有知会一声,是不是不太好?”

“小姐,你是否该想一想,”工藤新一的手搭在毛利兰的肩上,挑着眼眉,“当初是谁怂恿我来夏威夷过圣诞节的?”

“这个……”毛利兰不好意思的低头笑,“是我没错啦!没在夏威夷过过圣诞嘛!可是……”

“好啦!”

工藤新一微笑着打断她还未出口的话,扳着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眼前的美景。

“眼前如此迷人的景色,你怎么还有心思去想这些?”伸出手臂,将她拽入自己怀里,宠溺的笑着,“安心啦!出门前我有留过言,到了这边,我也跟爸妈那边报备过了。你呢,既然被我带来夏威夷了,就好好享受你梦寐以求的夏威夷圣诞吧!”

“嗯,好。”

毛利兰安心的靠着工藤新一。吹着暖暖的海风,遥望无限的美景,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旁的事情,随它去好了。

“起风了,也开始涨潮了,我们回海滩上去吧!我去开船。”

工藤新一说完,轻轻亲吻了她的额角,松开圈着她的手,转身走向船舱。

毛利兰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渐渐泛起酸楚,眼前的美景也开始模糊。

新一,我们还会有下一个圣诞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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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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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5 21:35:00 |显示全部楼层
傍晚时,他们已经回到海滩上。

        毛利兰固执的不愿离开海滩,硬是要留下来看日落,看星星,看夜晚迷人的海。工藤新一也只是由着她的性子,还听着她兴致勃勃的不断说着。

        在被她牵着手沿着海岸线绕了不知多少圈之后,工藤新一猛地拉住她。

        “兰,你不饿吗?”

        毛利兰的思维明显还停在刚刚的话题上,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新一饿了吗?”她抬起头,四处搜寻着可以吃饭的地方,“那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好了,然后……”

        “然后继续遛海滩?”工藤新一好笑的看着这个还处在兴奋中的人,从来都不知道她这么能说。

        “对啊!我们待会儿去听海浪,好不好?”

        工藤新一无奈的低头笑笑,拍拍自己的双腿。这个大小姐,怎么会精力这么好?

        “新一,你累了啊?”毛利兰突然皱起眉头,耍赖似的,“不行,你要陪我去听海浪!”

        工藤新一偏头瞧着毛利兰,这种无理耍赖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虽然感觉有些反常,但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开玩笑!我才不会累!”他随手拽起毛利兰的胳膊,拖着她,“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


       
        夜渐渐深了,深黑色的夜幕悄悄降下。一排又一排翻滚的海浪拍打着海滩的沙地哗哗的浪声迷人动听。

        两个身影安静的坐在海滩上。毛利兰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声音,闭起眼睛,完全沉浸于这美妙的声音之中,俏丽的脸庞露出幸福的笑。

        工藤新一坐在她身边,目不转睛的瞧着身旁这个一脸甜笑的人。他祈愿,这些属于他们的快乐能于这一刻起永恒持续。

        “尼罗河,”毛利兰依旧闭着眼睛,嗓音轻柔而安静,“新一你知道尼罗河吧!夜晚,天上星星点点,夜空下,深蓝色的尼罗河,肯定美得不得了。”

        “尼罗河?”工藤新一惊讶于毛利兰天马行空的思维,人还在夏威夷的海滩,心却已经到了埃及尼罗河畔。随后,他笑了,“即然这样,我们下次就去埃及好了。”

        “真的?”毛利兰侧过脸,眼神中闪闪发亮的神采,“可不许耍赖!”

        “当然。”工藤新一伸出左手的小指,“来吧来吧!”

        毛利兰微笑,却又突然低下头,将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留给自己。再抬起头时,伸出手,仅仅勾住工藤新一的小指。

        “我说,毛利兰小姐,”工藤新一露出一脸坏笑,故意凑近身边的人,“我都满足你的愿望了,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好像是啊……”毛利兰想了想,机械似的点点头,眼珠一转,“你闭上眼睛。”

        工藤新一听话的闭起眼睛,还满心欢喜的等着“表示”。毛利兰眯起眼睛,狡黠的一笑,凑近工藤新一的脸颊,故意呼气打在他脸上。千钧一发之际,毛利兰迅速伸出手再工藤新一的脸颊上狠狠捏了一下。

        工藤新一霎时变了脸色,咧嘴呼痛,侧过头却看到毛利兰一脸得意的笑容。工藤新一生气似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毛利兰,任她怎么哄着,逗弄着,就是不理她。

        毛利兰也鼓起嘴,嘟囔着:“真是的,开个玩笑也当真……”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笑这个大男人太小家子气了。本不想去哄他了,等他自己别扭完了就没事了。可是看他那副强硬的架势,好似在说:我这次可不是好哄的!毛利兰转念想想也是自己不好,不服气的冲工藤新一的后背犟了一下眉头。

        左手在裤子的口袋里摸索了一阵,窃笑着把口袋里的东西握在掌心拿了出来,右手猛地一拽便把工藤新一的胳膊“挪”了过来。

        背对着毛利兰的工藤新一许久没有听到声音,本想回头看看状况,却被突如其来的力气差一点拽倒在海滩上,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蓦地,无名指上一凉,本欲吼出的话被这有些莫名其妙的凉意挡在喉咙里。

        就在工藤新一愣着的时候,毛利兰已经把那只银色的戒指套在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上。工藤新一还未来得及反应,毛利兰已经把对戒的另一枚戴在了自己手上,她握住工藤新一的左手,让一对戒指并在一起。

        “漂亮吗?”

        “兰……呃……这是……”工藤新一讶异的说不出话。

        “这个啊……”毛利兰笑着,面朝着深蓝色的大海,大喊出声,“工藤新一从今天起卖给毛利兰了!”

        工藤新一完全没有料想到,“噗”的笑出声。这丫头还真是会算账,一枚小小的戒指就强买回一个英俊潇洒,才德兼备,头脑一流的大活人。

        “兰,”工藤新一哼笑着,“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向我求婚吗?”

        “你少臭美了!”毛利兰的白眼递向他,云淡风轻地说着,“我只不过是稍稍安慰并满足一下某人正在无限膨胀的自尊心。”

        “是吗?”工藤新一微笑着深情凝视,与她十指紧扣,“我这自尊心的命好真是好!”他低下头去,轻轻亲吻着左手无名指上银色的戒指,“兰,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永不背叛,永不分离?”

        “永不背叛,永不分离。”

        工藤新一的语气温柔坚决,毛利兰满足的微笑。

        一时寂静,唯有海浪的声音。毛利兰歪着头渐渐靠向工藤新一,深深埋入他的颈窝。被海风吹散的发丝轻轻摩挲着工藤新一的下颚,撩拨着他此时的心情。他轻吻着她的额头,辗转到眉心,眼角,脸颊,鼻尖,最后,所有的深情都化作一个深吻,释放在她的唇上,融进彼此的心里。


       
        远处有钟声传来,敲了十二下。叮叮当当的声音震得毛利兰心中忐忑。

        午夜的夏威夷海滩,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心慌。

        躺在工藤新一的胸口,听着他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心安。单单是这样,就够了啊。毛利兰贪恋甚至沉沦于这种心安的感觉不想自拔。

        一阵清凉的海风,毛利兰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刚刚差点沉陷的理智清醒过来。已经睡熟的工藤新一像是感觉到了怀中人的轻颤,下意识的收紧了手臂。毛利兰略略仰起头,轻轻叹口气,也该是清醒的时候了。

        支起上身,毛利兰不得不离开贪恋的温暖臂膀。脱下工藤新一为她披在身上的那件花色衬衫,盖回他身上,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他英俊的脸庞。

        工藤新一还在熟睡着,呼吸平稳而均匀,丝毫没有收到打扰。毛利兰看他的睡颜就像是个孩子,弯起嘴角,心里想着,新一啊,这里可是海滩啊,你怎么还会睡得这么好。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闷闷的震动声,毛利兰不慌不忙的翻开手机,两个字的短信——“天台”。

        毛利兰俯下身,再工藤新一的眉心印下一吻。

        “新一,好好照顾自己。”

        毛利兰微微笑着,心中有千万分的不舍,也只望了工藤新一一眼,迅速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这片海滩。在那个天台上,就是自己的另一番人生了。

        新一啊,不知道我们再次相见时会是什么光景。

        新一啊,记住我的话,也记牢你今晚的每一句话。

        <Mem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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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 00:17:54 |显示全部楼层
远天处突然的几声惊雷,兰惊得一颤,缓过神。转身望向已经灰蒙蒙的天,是要下雨了啊!

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落叶,脚步有些匆忙的走回木屋。或许是刚刚的回忆太过美好,兰的嘴角一直微微弯着。

那些陈年往事就算是现在回忆起来,竟还是可以笑出声的。那段美好的日子,一直在兰的脑中清晰如昨。在兰想来,以往那段无限黑暗的日子里,与她相依相伴的也只有这些甜蜜。

寂寞时,担忧时,恐惧时,她总是会想起这些,才会坚强的支撑着。

兰想过,或许就是因为这些回忆太美太好,这些烙印于心的誓言太过真实,她才会无法忘怀,才无法轻易去原谅当初许下承诺的人。

其实,这些当初与现在又能怪罪谁?

任谁处在当初那样的情形下,都会慌乱无措只能顾及到眼前的事情,旁的事情不会多做思考。

兰不是不知道,自己又有什么权利去责备记恨工藤新一。她出卖他们将他们冲破组织的计划全盘交给组织,致使他们再一次次行动中失败;他亲眼见到她无情的将父亲推下山涧,他亲眼目睹了她射杀灰原哀的情景……

发生了这些,他们的信任怎还会属于她?尤其是看见了自己的至爱亲手杀死了至亲之人时,那种痛苦与挣扎,谁又能保持理智?工藤新一是侦探,却也只是个凡人。

憎恨与理解,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时常能够搅乱兰的思想,它们在她的心里、脑袋里争吵、打架、辩论,只是不管到最后是哪一方赢了这场战争,兰已经被拖到筋疲力尽,无力招架。



工藤新一习惯性的踱着步。这些日子,只要是兰出门去,而他有没有跟着一起,踱步便是他最长做的事情。

时不时的望向外面的天空,刚刚还在远天处的乌云已经压得越来越近了,看这样子,马上就要下雨了。可是,兰还没有回来,门前的那条狭长的小路上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工藤新一担忧的皱着眉头。她若是看到天气不好呆在什么地方也就罢了,要是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肯定会被淋到。已经入冬了,以她的身体状况,被淋到的话,非要病一场不可了。

来不及多想,工藤新一找遍了证件屋子都没能找到一把雨伞,外面却已经下起了零星的小雨,他随手抓起两件外套,奔出门去。



兰回到木屋的时候,已经有些狼狈了。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了,她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擦干了头发,坐到了暖烘烘的火炉边上。
抱着热热的水杯,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没有因为走得太远而迷路,不然一定会被淋透了。

只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太安静了……


工藤新一不在!


其实这几个月下来,兰也有些习惯了个工藤新一的存在。前些日子,天气还暖和些,只要是兰出门,工藤新一必定会跟着一起。最近入冬了,天也一天比一天冷,工藤新一陪着她出门的时候也越来越少,最后干脆不出门了。

起初,兰觉得奇怪。直到那天碰巧看见他整理随身的行李时,才明白了,因为他根本没有带着御寒的衣服。最厚的,就是一件长款的风衣。

兰记起那天他陪着自己出门回来以后,就不停的在房间里又蹦又跳,嘴里也不断的念叨着“怎么这么冷,怎么这么冷……”

兰斜睨了他一眼,不冷才怪!也不看看自己穿的是些什么,衬衫加风衣!就这样还毅然的陪着自己出去吹风!

“北海道果然是很冷啊,东京哪里有过……”

工藤新一双手搓着自己已经冻得发麻的胳膊,发着抖把棉被结结实实的披在了身上。

“那你就回东京去好了。”

兰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语气很淡,她可不想有人会在这里被活活冻死。

工藤新一没有反驳,极不情愿的咒骂了几句“该死的天气”之类的话。只是,兰在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从工藤新一那里听到过“冷”字。

第二天,兰出门去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就多出了一个火炉,工藤新一围在火炉的边上,得意的看着自己的“经典之作”,傻笑。

那刻,她站在他的身后,也笑了。

有工藤新一在这里,其实还是蛮不错的,他真的什么都为自己想到了做到了。以前的他,从没有如此细致。

以往,只要兰一踏进门,就能听到工藤新一絮絮叨叨嘘寒问暖的声音,她总是爱理不理的回应一句。今天,反常的没有听到,反而觉得不适应了。

兰向屋里看了看,没有人,工藤新一真的不在。被冻得东京去了?兰笑了,好像不太可能。

看看门外,雨已经下得很大了。



雨中,一个全身都被淋透的男子,在狭窄的乡间小路上疯狂的奔跑。

工藤新一跑到一棵树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他身上,单薄的衣衫已然湿透,贴在身上,用手扒了扒滴水的头发,神情焦急的四处张望,期待着能在下一秒就看到那个他一心要找的人。他的腿,已经在完全不受意识控制的状态下发着抖。

然而,眼前除了瓢泼的大雨,一切都是模糊的。刚刚已经去过了小教堂,神父却说兰一早就离开了,但是,他并没有在从木屋往教堂的路上看到她的身影。工藤新一有些六神无主了,他没能找
到她。

工藤新一想起那年在夏威夷的海滩,他把她给丢了。

那天,工藤新一从海滩上醒来的时候,原本应该盖在她身上的衬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然而,兰却不知了去向。

起初,工藤新一以为只是她故意任性而开的玩笑。但当他几乎找遍海岛的每个角落都没能发现她的身影时,没来由的,头皮一阵又一阵的发麻。

工藤新一问遍了岛上的每个人,大家的回答都是一致的。没有人见过她,没有她的出入境记录,她却以一种惊人的方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意想不到,自己的圣诞礼物竟是丢失中的兰。

一切都是异样的诡异。

无奈之下,他只能尽快的联络了日本。震惊,担忧,责备,咆哮……太多类似的情感缠绕在了众人的身边。到现在,工藤新一也无法忘记当时毛利小五郎揪着自己的衣领衣服想把自己捏碎的样子。

曾经,他已经弄丢过了一次,就不能再弄丢第二次。

一股寒意猛地窜上心头,迫使他打起了寒颤,却来不及顾及这么多,工藤新一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再次冲入瓢泼的大雨中。

上帝,请你保佑……

保佑我的兰没出意外……

保佑我能顺利找到兰……



兰抱着靠枕喝热水杯,斜着身子歪在沙发里,有些困倦了。

像是这种阴雨的天气,最舒服的事情,莫过于能呆在暖和的屋子里了。就是这种舒适的感觉,才会让兰心生倦意,却还记挂着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工藤新一。

她半眯着眼睛盯着房门,头一顿一顿的,不清楚自己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了多少觉。

“哐”的一声巨响。

兰本能的浑身一颤,猛地睁大了眼睛。门是被人撞开的,工藤新一几乎是摔进门的,湿透的衣服滴着水,头发贴在额前,拖着沉重的步子,眼神迷离,却紧紧盯住兰不放。

兰被他狼狈的样子惊得立马站了起来,微微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来。工藤新一直视的目光让她多少感到了不自在,但她并没有刻意回避,她希望能从他的眼神中知道些什么。然而,在此时工藤新一深黑色的眼眸中,只有她的身影,她根本辨别不出他的情绪。

她皱皱眉头,刚刚要向前迈动步子,不想,工藤新一竟然拖着步子以惊人的速度直逼到她的面前,用湿漉漉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胳膊。

“你弄痛我了……”她低声道,有些不悦的挣扎着。

工藤新一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箍着她胳膊的力气有增无减。能够这样,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神情,感觉到她用力的挣扎,他只觉得心中狂喜不已。

兰,她安然无恙。

工藤新一浑身滴着雨水,打湿了兰不久前才刚刚换上的衬衫,冷风吹过还未关上的屋门,打在她的身上,有些冷,她很是不满的用力,想要推开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你这鬼样子,又在发什么疯!”

工藤新一此时的思维还停留在刚刚的那种狂喜之中。兰不知晓,
她充满活力的样子对于他来说,是种多么极致的安慰。

他紧紧的盯着她,直到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自己完全坠入黑暗。

兰出于本能,迅速伸出手去撑住了工藤新一向前倾倒的身体,使他幸运的没有机会与坚实的地板亲吻。然而,这个大男人全身的重量完全无遗漏的压在了兰的身上,让她不得不急急的后退了几步保持平衡。

“喂,工藤新一!喂!”兰的手用力拍打着工藤新一的脸颊,“你很重啊,别装死!喂!”

工藤新一火烫的鼻息呼在兰的脖颈上,她似乎有所预感的皱了皱眉头,低下头去看到此时靠在她身上的工藤新一泛红的双颊,她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天哪!好烫……”兰不自觉的惊叫出声,用力摇着此时已然失去意识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工藤……新一……新一……”




今天有时间码字,再不弄就没时间了,好不容易把想了好久的东西弄出来了,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关注。

[ 本帖最后由 枫叶沫沫 于 2009-3-1 00: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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