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的最初事件·老人上吊案

林の星

水落石出的最初事件·老人上吊案
预告：
水落与石出的初次事件，再现DETECTIVE CONAN里面的经典。瘫痪老人神秘上吊？——“我可以确定，老人绝对不是自杀！”究竟谁是凶手？水落石出的对决谁胜谁负？——“一切秘密就在这冰块之中！”

林の星

序
记得卫斯理的《贝壳》中，写的一位著名豪富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贝类生物，而其原因是厌倦于人类的社会群体生活形式。毕竟，贝类生物的生活形式是独立的，它们每一个都是独立的个体，独立地生活，几乎没有什么联系。
而人不同，人是社会的生物，当一个人出生，这个人就进入了社会——人类的社会。每一个人都不是为自己而活着的，他们要为亲人活着，为朋友活着，为社会国家活着。没有人能脱离这个群体独自生活，这就是人类的社会。
人是社会的生物，而家庭就是社会的细胞。家庭是组成社会的基础，每一个人到了世上，第一个和他（她）联系起来的，就是家庭，就是亲人。
人们总是称颂，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是母爱，最深沉的爱是父爱。在花语中，象征母爱的是白玫瑰，象征父爱的是红玫瑰，两朵玫瑰交相辉映，就是一个家庭的和美和温馨。
而子女，也更是应该理解父母，不要让代沟把一个家庭生生分裂。父母爱子女，子女更应该爱父母。
依然记得一个经典的英文文字游戏：
FAMILY=（F）ather （A）nd  （M）other ，（I） （L）ov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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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的牛车水是早期华人移居新加坡聚居的地方，至今仍保留着大批古老的建筑、庙宇、充满乡土气息，也同时具备现代都市的景观，是重要的商业区，也是新加坡历史发展的见证。
牛车水，也就是类似其他国家的唐人街，漫步于此，犹如置身于中国东南沿海的某些城市，商店里出售的几乎全是中国货。老板见了中国人，总是笑着用华语问好、交谈，这里还通行粤语和闽南语。
牛车水的范围极广，这包括了大坡、桥南路、新桥路、沙莪巷、史密斯路、登婆路、宾塔街及摩士街。凡到新加坡旅游的人，牛车水是必到的景点。
那么为什么叫牛车水呢？相传在一个世纪以前，河水暴涨，淹没了这邻近的大街小巷， 居民们盘了水用牛车载走，所以就有人称这牛车水。
还有两种说法是：当年这一带的居民曾经以牛车载来水清洗街道，因此就将这地方称为牛车水。另一个说法是，当年的新加坡马来人常以牛车水将来自安祥山的水载来，故称牛车水。
牛车水卖的中国特色的东西可真是不少，东北的木耳、河北的红枣、宜兴的茶壶、北京的糖葫芦全都有，看得水落和石出目不暇接让他们一时间似乎忘记了他们是来避难的。
这时候，石出的手机响了，打来的却是石入（当然，也只能是石入，为了方便联系，也为了不让星宿组织的人发现，卫遗风特地给他们配备了这个手机，用这台特殊的手机，GPS也无法查找到他们的位置。而现在知道这个电话的，也只有石入）：“你们已经到了？”为了避免被窃听，当然他们已经做了许多防止窃听的措施，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石入问话还是很小心，并没有提到“新加坡”。
“是啊！”
“那就行了！”石入说完就要挂上电话。
“喂！”石出急了，“你这算哪门子哥哥，就问一句‘你到了吗？’就完啦？”
“废话！这可是长途，电话费贵着呢！”听了这句话，石出就怀疑他这个哥哥会不会为了一点小钱出卖自己呢？
“我就一件事你帮我办一下！”石出说。
“什么事？”
“那个……我的QQ号和密码你也是知道的，在这里他们不让我们上网，记得帮我挂机哦！”
“知道了……（-_-！）”石入挂下电话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他的父母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弟弟。
而在遥远的新加坡，石出也在思考他的父母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哥哥。
水落呢？他正在思考生出这样一对兄弟的父母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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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吗？”石出突然对水落说，“我们第一次相遇，我们的那场推理比赛？”微风卷起几片落叶。
“当然。”水落说，“怎么可能忘得了？”
风飘飘而吹衣，把他们的思绪又吹到了遥远的故乡……
第一章      初露锋芒
1
“其实一切都是很明显的。”水落踱着步绕着房间走了一圈。
这里是当时水落上的中学——泉舞中学化学部的专用实验室。化学部是泉舞中学热爱化学的学生们组成的一个学习小组，他们经常在这个实验室进行实验研究。
实验室并不大，大约只有20平方米，有四个大实验台，一个实验器具柜和一个药品柜。奇特的是实验室的门非常低，取意是做学问的人要谦虚，要学会低头。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学校化学部和推理社的学生一起举行活动，研究“化学在案件调查中的应用”。但是，就在他们进行完室外活动回到这个实验室的时候，实验室的一瓶比黄金还贵的重水却被盗了。
现在实验室内外倒是挤满了学生，他们都是想来看真实案件和精彩的现场推理秀的。
“你们看，这个门框上上有略微的温度，还有油脂痕迹。这说明犯人进来时额头撞到了门顶，才留下这种痕迹。”水落说，“对于化学部的学生来说，他们经常进出这个实验室，所以习惯了这么低的门，一般不会撞上，而我们推理社的成员，虽然第一次来的时候，由于化学部同学的提醒没有人撞到，但是犯人匆忙作案，加上不熟悉，还是有可能撞到。更何况，这痕迹并不是额头的形状，明显有被擦拭过的痕迹，也应该是我们推理社的同学才比较懂得消灭证据，只可惜过于匆忙，没有消灭干净，才被我发现。”
“然后就是，我们现在身上，根本藏不下一个试剂瓶，而且我们都没有离开过这附近，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瓶试剂还藏在这个实验室里。只不过藏的手法略微巧妙了一点。”水落说着走向药品柜，“看这里，我们犯了一种先入为主的错误，那就是，外面贴什么标签，我们就认为是什么，根本没有认真检查。再加上化学试剂很多都是无色溶液，很难区别。比方说……”水落拿起桌上的一个试剂瓶，“一般我们看到标签上写的是什么，我们就认为是什么了。而如果这样……”他说着把试剂瓶翻过另一面，“如果我们看到这没有标签一面，自然会去转过来看另一面的标签，但是如果这样……”他打开一个抽屉，里面有化学部里的人用来备用的标签，他拿起一张写着“氨水3%”的标签贴在瓶子上，“那么我们便以为是氨水了，不认真的翻过来，谁也不会想到这其实是一瓶……”水落再把试剂瓶，这一面原本的标签上写的是“溴化钠5%”翻回来：“溴化钠溶液！所以我们一看到原本重水瓶的位置空着，其他瓶向外的标签都没有写着重水瓶，便以为重水瓶被盗了。但是犯人却犯了一个很明显的错误……看这里！”水落指着那些试剂瓶，“发现什么疑点了没有？”
“啊！原来如此！”化学部部长刘酸童立刻惊叫起来，“刚才我居然没发现！”
“原来如此。”化学部的几名学生也都恍然大悟
“很明显的错误，”水落指着这几瓶试剂，“硝酸银、硝酸……这几种试剂都是可能见光分解的，它们都是不能放在透明的试剂瓶里面的！（硝酸银，硝酸等试剂一般都放在棕色试剂瓶里）犯人恐怕是临时看到这里有现成的标签，就把重水瓶翻过去，随手就贴上标签，又怕只有重水瓶的标签比较新，太过显眼，便多拿了几个贴在别的试剂瓶上了。却没发现已经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
“那么让我们来看看吧！”水落把一个个贴着比较新的标签的瓶子一个个翻过来，“这一瓶是……四氯化碳，这一瓶是……碘化钠，这一瓶……是重水！”那试剂瓶另一面的标签上，赫然是“重水（D2O）”，明显是刘酸童的笔迹。
“那么犯人也很明显了。”水落说，“化学部的人自不必说，他们不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何况我刚才已经把范围缩小到我们推理社成员之中了。而如果施我们推理社的人，计划应该会比较严密，不至于出现这样的错误。我们四个人之中，我已经上高二了，卜载昌是高一，单道学是初三，惟独施斑，只有你刚上初二，还没有学过化学，不知道这些化学的基本常识！这也是你为什么不自己写标签，而是使用现成的备用标签。一来怕笔迹被认出来，二来你对化学几乎没有什么了解，我们刚才进行实验时你也只是观望，你根本不知道多少化学试剂的名称。”
“没错，就是我，但是……”施斑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偷重水瓶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出了一个谜题来让我们破解，是不是？“
“是的，没想到居然出现这么多漏洞……你如何知道的？”
“很明显，这种做法根本不严密，因为你必须尽快取走试剂瓶，因为如果时间长了，化学部的同学还是可以很容易发现被藏起来的重水瓶的。而尽快取出恐怕很困难。相比之下，你要取出重水，自然要有钥匙。修化音的钥匙恐怕就在你手上不知道是你偷的，还是和他商量好的。但是如果你不这么做，单凭这把钥匙，你要在其他时候偷走重水瓶要容易许多。你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自然是因为这是一个谜题而已！”
“喔！”围观的同学们都发出了欢呼声和热烈的掌声。
2
警局。
“这些都是最新转过来的案件资料？”石入看着眼前的几张照片，显示的是一名中年妇女被汽车撞死后的现场，现场的地上除了这名妇女的几样随身物品以及一大滩血迹以外，什么也没有。
“是的。”一名警员说，他非常不信任地看着这位刚从云南调来的长官，看他不过二三十岁的样子，居然已经是二级警司，实在是不可思议，“他们认为这不是交通肇事逃逸案……”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您有什么看法？”原来他是想考考这位新上级。
“这不是很简单么……”石入刚要回答，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大约是十七八岁的少年的声音，“很明显的谋杀嘛！”只见一个英气逼人的少年走过来，这人却是石出。
“唔？什么意思？”这位警员问道。
“你看看现场的照片，它明明缺少了一样东西，一样这样的交通事故必不可少的东西。”
“什么东西？”
“刹车痕啊！如果是交通肇事，司机看到前面有人，应该会立刻刹车，而由于刹车时轮胎和地面摩擦发热的缘故，轮胎会在地上留下刹车痕，很明显现场没有。”
“喔？”那位警员感到有些惊讶了。
“立刻给我查实死者丈夫当天不在场证明的可靠性！”石入把卷宗放在了桌上，“他最近给他的妻子连续买了大笔保险金，受益人是他，他的嫌疑很大。况且，对于他在外地宾馆的不在场证明，他完全可以登记房间以后连夜开车回来犯案。二来，当时妇女的行动明显是在等人，这位妇女是从外地嫁过来的，大多数时候都在家里照顾瘫痪的婆婆，在本地并没有太多熟人，可以这样轻易把她叫出来并撞死的，最有可能就是她的丈夫！”
“是！”警员对石入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看来这位上司这二级警司可不是吃白饭的，要知道，这些相关内容，虽然他们也想出来了，可是那却是他们一起商量了很久才讨论出来的。
第二章      转校生AND热血教师
1
“这位是今天转到我们学校来的石出同学，今后都会和大家一起学习，那么，石出同学，请你自我介绍一下吧？”班主任老张说。
“没有那个必要。”石出拿起随身带着的水瓶大口地喝水，表情显得很冷漠，“我的座位在哪里？”
“这个……最后一排还有一个空位，你暂时就坐那吧。”
“看这小子！”水落的同桌周八卦说，“一来就惹到老张，他也不怕老张给他小鞋穿。”
“也罢。”水落很不在意的应了一句，这时，石出刚好从他们身边经过，水落突然冒出一句话；“你是从云南还是贵州来的？”
“云南……”石出疑惑地停下脚步。
“这一点很容易，虽然经历了三个月的连续台风，今天却是很好的大晴天，但是看你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而且有明显的不适应，而且你刚才那样大口地喝水，这都说明你来自一个终年潮湿的地方，所以不适应现在干燥的天气。但是你又明显能够适应炎热的气温，并没有怎么流汗，这又说明你应该是南方人。而我国南方最潮湿的地方，莫过于由于上空有准静止锋，终年多雨，被称做‘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的云贵高原了。”
“说得很好嘛……”石出并没有显出太多的惊讶，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向自己座位走去。
“哇！不愧是泉舞第一大脑！”周八卦称赞道。
“别给我乱加高帽。”水落说。
“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妙，这个转校生可不简单哦！”周八卦说。
“不愧是八卦之王，”水落叹了口气，“当初文理分科的时候，新同学还没有来，你就已经把他们的资料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如果你能把这些得精力放在学习上，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在及格线上徘徊了。看，你又错了……”水落指着周八卦的作业，“都跟你说过几次了，四氯甲烷的的分子式不是这样的，这么简单有机物你现在还记不住吗？”
“别说这些伤脑筋的事情嘛，你要知道，这个新转校生可能是你以后的竞争对手哦！”
2
“这话怎么说？”水落问。
“嘿嘿，想知道吗？”周八卦露出了奸笑。
“说啊！”
“那好，你的化学的《沙场点兵》的答案借我抄一下。”周八卦果然不怀好意。
“也罢。”水落叹了一口气，“哪一次你可以认认真真自己做一下啊——给你。”水落想，这周八卦以后肯定是当狗仔队的料，不过看了这么多推理小说，像他这种类型的人，扮演的角色可往往是死者。
“这就对了嘛，”周八卦得意地说，“这个石出可不一般，据调查，他的哥哥可是最新调来市公安局的二级警司。听说已经破了不少奇案，才一口气从普通警员一直升到二级警司的，据说刚来上任就立刻破了一个大案。你说，哥哥尚且如此，难道弟弟会差到哪里去，你可要小心，别一不注意就从你推理社NO.1的宝座上摔下来！”
“我什么时候变成推理社NO.1了？”水落说。
“还谦虚，上次你破了化学部实验室盗窃案以后，全校闻名啊，听说已经有女生暗地里要追你了……”
“这就是男人的魅力。”水落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一小撮胡子，这家伙可真是给个箩筐就下蛋，给个洪水就泛滥啊。
“我吐……”周八卦明显的不配合。
3
“好了！现在开始上课了！！！！”一阵有如惊雷一般的声音响起，不过班上的同学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喔，热血教师又开始发飙了——”
只见化学老师麦一彪已经开始在黑板上“奋”笔疾书，好象要把字刻到黑板上去似的。
“今天我们讲的是——苯！！！！”麦一彪不愧是全校闻名的热血教师，他讲课的声音可以让在操场上的学生都听得到，而且他讲课非常激动，热血沸腾，十分投入的样子。青春就是要有活力啊！
“这个苯啊——”麦一彪的语气低沉下来，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他蓄力爆发的标志，“可是不一般！！！你看看它的化学式——C6H6，碳和氢的比例——这么——小，它怎么就这么稳定呢？！！！”哇塞，怎么感觉他讲课就像在朗诵革命诗歌呢？
结果下面立刻个个都举起了手，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他们不抢先回答，等这位热血教师爆发起来，那可真是要把整个教学楼掀翻都没问题。
当然，这不包括周八卦，让他来回答问题，比杀了他还困难。
于是，这一堂化学课，又在麦一彪的龙吟虎啸声中结束了
然而，就在水落庆幸又一次暴风雨过去的时候，灾难却在降临——“水落，你过来一下。”这是麦一彪的声音。
“我？”水落有些疑惑，他好象没干什么坏事情啊，他知道，跟这位热血教师讲话可是一件极度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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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无奈，但是水落还是只好走上去。
“水落，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水落有点惊讶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热血教师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事情是这样的，我父亲他执意要邀请你。”
“你父亲？”
“你们都不知道，我父亲其实挺有名的，他叫麦衍玻。”
“难道，”水落更是有些惊讶了，“就是那位写《箭神》和《剑狂》的麦衍玻？”
“就是他。”
“可是，他为什么要邀请我呢？”
“确切的事情我也不怎么知道，我只记得那天我和父亲谈起学校里发生的事情，随口谈到了你破获实验室盗窃案的事情，结果我父亲就提出要见你。算我求你，答应他吧。”
“呃……好吧……”水落看到老师反过来求学生，心也稍微软了下来，总不好拒绝吧？
“那好，明天是周日，就定在明天早上了。”麦一彪很高兴。
“那……”水落突然说，“可以带着其他人一起去吗？”
“这个……可以吧……”
第三章      老人疑云
1
“这里，就是热血教师的家了吗？”水落看着手中的地址，再看看眼前的一栋两层高的老房子，“怎么会这么破呢？”
“我也不知道啊……”虽然水落说要带人来，但是最终肯来的却只有最喜欢搞小道消息周八卦，他今天可真是“装备齐全”随身挎着个SONY的数码相机，数码录音机，速写纸笔之类的也全都带来了，看那架势，跟一个前来采访的记者没什么两样。
“啊——你们来了？”麦一彪从这间老房子里走了出来，向他们打招呼。
“衍玻老先生呢？”周八卦拿起数码相机，来了一个大特写。
“这个……他不太方便出来，我这就带你们进去看他吧……”
这间老房子果然是麦一彪的家，房子似乎很有些年代了，但是很坚固，墙上也没有什么裂痕。麦一彪解释道，“这是我爷爷遗留下来的老屋，大约是六七十年代建的，跟现代的房屋比起来，稍微老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还是很耐用的。”
这时候，一位老者从旁边走了过来：“啊，你们来了……”
“您就是麦衍玻老先生吗？”周八卦举起SONY给他也来了一个大特写。
“不是啦……”麦一彪说，“他是我们家的老仆——老陈。”
“你们好，”老陈说，“老太爷就在房间里，好象和钱先生在一起。”
“又怎么了？”麦一彪皱起了眉头，“前天他不是已经同意房租涨价了吗？”
“谁知道啊……”老陈说，“钱先生刚才就进去了。”
“他还来闹，”麦一彪说，“不怕像上次一样被骂出来么？”然后向水落和周八卦解释道，“钱先生是我们家的房客，我们把楼上的一个房间租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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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我父亲的房间了。”麦一彪介绍道。
这时，门开了，钱先生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周八卦可真会抓准时机，也给他拍了一个特写。“什么气味？这么刺鼻？”水落闻到了从他插在口袋里的左手传来的刺鼻气味，“好象是——阿摩尼亚！”
“怎么了？钱先生？”麦一彪问道。
“呵呵。”钱先生乐呵呵地说，“你父亲同意把房租降两百元了，呵呵。”他就这样笑着走上楼去了。
麦一彪摇摇头：“我们进去吧。”
一间不是很大的房间，房间的正中间是一张大床，床旁边有一个轮椅，一台碎纸机。一个小柜子，柜子上还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旁边是一台打印机，似乎是用来写作用的。旁边一台小电风扇呼呼的吹着。麦一彪的父亲，著名的作家麦衍玻，就半卧在床上。
“啊，你们就是犬子的学生么？”老人说，“对不起，我行动不便，不能出来迎接。”
“我父亲三个月前，由于车祸导致下身瘫痪了……”麦一彪突然有些哽咽，“我母亲也在那场车祸中去世了。”
这时，周八卦又在给麦衍玻拍特写了。这时，水落走上前去，“我就是水落，非常喜欢您的作品，仰慕老先生已久了。”这倒是真的，当年麦衍玻的《箭神》和《剑狂》可是中学生手中的抢手货，尤其是男生，这些充满青春的热血和活力的作品实在是很受欢迎，作品里的主人公都成了男生们的偶像，女生心目中的情人。而作为作者的麦衍玻，在当时的学生们心中，也有着天神一般的地位。水落突然想到，有这样热血的父亲，出现这位热血教师一点也不奇怪啊……
“哈，哪里，我现在还有《箭神》和《剑狂》两套书的签名珍藏本，如果你喜欢，我就送给你好了。”
“真的！”水落两眼大冒金光，口水直流。
“老太爷，这些就信封都不要了吗？”老陈捧着厚厚一叠的牛皮纸旧信封进来了。
“不要了。”麦衍玻摆摆手。
“知道了，”于是老陈把一叠信纸都放进了碎纸机。“好先进的东西啊！”周八卦立刻给碎纸机来了一个特写。
“容封牌——绞轮转速 5r/s，绞轮半径，1.7cm，绞轮额定功率400W，碎纸额定功率400W，额定电压,220V，频率55Hz……”周八卦一边看着标签一边赞叹道。
“对了，”水落问，“你写作都不用老花镜吗？”
“不用，我的视力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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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水落看到了床头的小柜子上放着张相片，相片上的人似乎正是麦衍玻，他正搭弓射箭，煞有介事。
“原来麦衍玻先生本身就爱好射箭啊。”
“当然，艺术源于生活嘛。”麦衍玻说着，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把精致的小弓，几支精致的箭，下面还压着一张奖状——“省运会射箭第四名”。
“我父亲当年可是射箭高手哦！”麦一彪说，“受他的影响，我也对箭术有所精通，”说着他指了指奖状的旁边，那是一块铜牌，“我可是得过市运动会射箭的第三名。”
这时，麦衍玻突然说，“你们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水落小友说。”
“你说什么？三个月前的车祸？”水落有些疑惑。
“对，”老人略微直起身子，“当时车祸的肇事车辆和司机都已经逃逸，警方到现在也没能找到。”
“你是说，要我帮你查找谁是肇事司机？可是，毕竟已经三个月了……”
“这是我收集到的一些资料，”麦衍玻说，“我听说你很会推理，还侦破了离奇的盗窃案，所以……”
“好吧。”水落也不好意思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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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后。
“阿彪，”麦衍玻对麦一彪说，“听说旁边的那家博物馆今天开了，现在时间还早，不如你就带他们去参观一下罢。”
“是。”麦一彪说。
水落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世界上最悲惨的事了，就是陪热血教师一起参观博物馆。如果是别的博物馆也就罢了，偏偏是个科技博物馆，而且还有那么多和化学有关系的东西……
“看清楚了哦——！这可是最新型的材料啊！别小看材料科学啊！告诉你们——现在的材料专业可是很热门的啊！！！！”麦一彪总是那么热血沸腾，而这样大呼小叫的结果是引来一大群人的注视。从人们的目光水落已经知道了这些人已经把他们定义为“怪人”了。
“这个可是有名的放射性金属——钋哦！！！别小看了啊！！！告诉你们——这个钋啊……！！！”
天啊，水落痛苦地想，要是这个时候有个地洞给我钻多好啊——
第四章      自杀的疑惑
1
在博物馆经历了这位热血教师声波攻击的洗礼之后，他们终于疲惫不堪地回到了麦一彪的家中。
“以后再也不去博物馆了……”水落和周八卦有着同样的感慨。
“老陈，怎么了？”麦一彪看到老陈走过来，脸色非常不好。
“我刚才本来想去告诉老太爷编辑部的人寄来了新书的样本的是，可是敲了很久的门，老太爷都没有回应，门也锁着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睡了？”麦一彪问。
“不太可能啊，”老陈说，“你们走了没多久，他就让我给他泡了一杯咖啡，说是要加紧赶写文章，照理应该不会睡了才对啊。”
“我去看看。”麦一彪感到一丝不详的预感。
“咚咚咚！”麦一彪敲着门，叫着：“爸！爸！”可是并没有回应，“到底怎么了？”
“撞门吧？”水落问。
“这个……”麦一彪迟疑了一下，“好吧。”
“一二三！”——“碰！！”随着巨大的声响，门被撞开了，而眼前的情景却让他们都惊呆了——麦衍玻高高地上吊在天花板上，看上去似乎已经死了。
“爸——”麦一彪哭着想要上前查看情况，却被水落拦住了，“没有用了，他的瞳孔已经放大，而且涣散，恐怕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没有活过来的可能了，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保护现场……”水落转头对周八卦说，“你不是带着数码相机吗？立刻对现场拍照，尽量把一些线索保存下来，说不定有些线索时间一久就会消失，等警察来了也找不到了。
“是！”周八卦回答道。
2
“依哇～依哇～”的警笛声回荡在这间老房子周围，在告诉着人们这里发生的事件。
“我是新调任的石入二级警司，请报出你们的姓名，年龄，工作单位以及和死者的关系。”
“我是麦一彪，41岁，泉舞中学的教师，被吊死的是我的父亲。”
“我是陈建树，57岁，男佣，被吊死的是我跟随多年的主人。”
“我是钱义勇，52岁，小本商人，是租了这栋房子二楼一间房子的房客。”
“我是水落，18岁，是麦一彪的学生，今天被死者邀请来的。”
“我是周八卦，18岁，也是麦一彪的学生，被邀请来的。”
“好，”石入听取了一些口供后，转头对正在现场忙碌的警员们询问，“调查如何了？”
“现场拍照已经完毕。门窗都都锁着，基本上确认现场处于密室状态。”
“密室状态？”
“尸体已经送去检验，相关证物也已经送去检验指纹。”
“好，”石入点点头，突然大叫起来：“石出！你什么时候偷溜进来的！！！不要在这里妨碍办案！！！”
水落不禁汗颜，看来这位石入二级警司比热血教师更加可怕！
“是你啊——”石出被石入叫出来以后，立刻看到了水落，“你怎么在这里。”
“你说呢？我可不是偷溜进来的。”水落特意把重音放在“偷溜”两个字上。
“哼！”石出说，“你不是号称泉舞的福尔摩斯吗？有水平的话你把这个案子用最快的速度破给我看啊？”
“你想跟我比试比试？”水落想，这个家伙怎么和周八卦一个德行，乱给别人扣外号啊……
“是又怎么样？你敢比吗？”
“比就比！”
于是，水落与石出的初次较量就这么开始了，究竟谁胜谁负呢？
3
“我可以确定，老人绝对不是自杀！”石出突然说。
“怎么说，现场不是密室吗？”尽管把石出叫了出来，但是石入还是清楚他这个弟弟的斤两的，有时候他的思绪自己都跟不上。
“这是非常明显的嘛……”水落说，“这么简单的东西也拿得出手？”
石出不理他：“据证人的证词和我的观察，死者应该是下身瘫痪了吧？即便是普通人，没有垫脚的东西尚且不能上吊，更何况死者是一个下身瘫痪的老人？”
“这么说……这是一起谋杀案……”石入沉吟了一下。
“哥哥，让我进去勘察一下，会有结果的！”石出请求道。
“这个……小强，现场勘察如何了？”
“报告，基本结束了。”
“那好吧，”石入说，“就给你一次机会吧……”
“请让我也进去，”水落打断了他的话。
“你为什么要进去？”
“当然是为了调查！我是一名侦探！”
“你不是说你是学生吗？”
“兼……兼职嘛……”
“好吧！小强！监视他们两个，不要让他们破坏现场。”
（说实话，这样写石入还真是个不称职的警官，不过，为了让水落石出展开比赛，也只好委屈一下可敬可爱的石入先生了……）
4
水落脚踩在搬来的椅子上观察天花板上的情景，此时老人的尸体已经被送去尸检了，警方暂时用一个人偶代替死者的位置。
“死者被吊死的绳子是穿过了天花板上的一个有铁座的铁环——这个铁环是什么来历？”
“老仆的供词是：原本是挂着吊灯的，但是前两天吊灯坏了，只好送去修，所以才有这个铁环。”一个叫做小黄的警员回答他的问题。
“铁环上，有划痕？铁座上也有凹痕。还有，这种类似圆锥型的绳结？”水落看了看警方拍下来的现场照片，又看了看周八卦拍的几张，发现了一疑点，“而且，为什么绳结不是直接打在铁环上？绳结的末端为什么还有这么长的一段绳子？”
他又在死者的床上发现了一些端倪：“奇怪，这里隐约还有一些水渍……难道……”他拿起周八卦的SONY数码相机，“原来如此……看来我当初是明智的……凶手就是……”
“这是……水迹……？”石出伸手摸了摸门框旁边的水迹，冰冰的，像是刚融化的冰。“好象有股很刺鼻的味道……”
“小强，”石出问道，“这里似乎曾经有一块冰，这块冰哪里来的？”
“根据证人供词，老仆老陈说是曾经看到过这块冰在冰箱里，但是由于不怎么占位置，就没有注意，但是我们刚才到冰箱检查，冰已经不见了。”
“冰有多大？”
“据老仆说是很小，只有大概一个拳头那么大。”
“一个拳头大的冰？”石出迟疑了一下。抬起头看门锁，这门锁是属于老式的拉插式的门锁（我们现在的教室，用的还是这种门锁），他突然发现了冰水里面似乎有一条不怎么明显的棉线。
“棉线？”他抬起头，立刻又在门边的墙上发现了一些水迹，同样冰冰的，同样有股刺鼻的气味，而且还粘粘的。
“难道……我明白了密室的奥秘了……凶手就是那个人！”
这时，突然有警员跑来报告：“报告！尸检结果已经出来，死者是被绳圈勒住，缓慢窒息而死的……死亡时间大约是下午四点左右，（水落想：那就是我们回来不久前。）”
“还有其他证物的检验也有了结果，在死者生前喝的咖啡里面发现了安眠药！还有，经过检验，吊死死者的绳子上只有死者的指纹。”
“查到一条，死者有大笔保险金，收益人是死者的儿子。”
“果然……”水落想，“这么说真相已经水落……”
石出听了以后露出了笑意，“看来是我赢了，真相……石出了！”
犯人总是拥有着创造性的智慧，而警察总是拥有着探索的智慧。侦探却兼得二者，老房屋发生得案件，水落石出的华丽推理秀即将展开，究竟谁是凶手？真相尽在——第五章！

林の星

第五章      真相VS真相
1
“什么？你知道凶手是谁了，还有密室手法？”石入问。
“没错，”石出说，“我们来这个密室吧，地上有水迹，门边墙上也有水迹，这是怎么回事呢？这是凶手完成密室的手法！”
“首先，凶手用安眠药使死者睡着，吊死他。然后他利用事先准备好的冰块，”石出取出了临时到一个便利商店买来的冰块，“冰块里面藏有事先准备好的棉线，然后这样……把绳子绑在这种老式拉插式门锁上，然后打开门离开，不关上门，把冰块——粘在门边的墙上，我刚才查过了，墙上似乎有粘胶的痕迹。由于粘胶再加上冰块一定的粘性，冰块就粘在了墙上，然后关上门。这样，冰块由于与墙接触的一面融化，就这样掉了下来，”石出放开手，原本粘在墙上的冰块停了了一会儿，果然掉了下来，“就把门闩拉过来，锁上了！而棉丝也随着冰块掉下来。这样，密室就形成了！”石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来我赢了，“而凶手，就是你——钱义勇！我刚才就闻到了，你左手上有烫伤药——阿摩尼亚的刺鼻气味，和现场水迹里的气味一模一样！”
“不是我！冤枉啊！”钱义勇大叫着。
“证据面前，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尽管你戴了手套掩饰指纹，用了奇怪的密室诡计，但是最终一个明显的不可能自杀的错误已经暴露了你！凶手，无可辩驳的，就是你！”
“你说错了！凶手不是他！”水落大声的反驳。
2
“胡说，我怎么会错，凶手明明是他……”
“错了，凶手不是钱义勇，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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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就是他！”水落指着的，是吊在天花板上的人偶，“这是一起真真正正的自杀案！”
“不可能！死者已经瘫痪，而且没有垫脚的东西，怎么可能上吊，而且，钱义勇的证据那么充分……”
“真的很充分吗？”水落说，“你刚才只是在门这边演示而已，如果可以的话，你能按照你说的完全演示一遍吗？”
“当然可以！”石出立刻拿起冰块，“绑上棉线，出门，粘在墙上，关……门”他惊讶地发现，他还没有关上门，冰块就掉了下来。“怎么会……”
“这根本是不成立的！”水落说，“你首先搞清楚一点这里的天气，现在是夏季最炎热的时候，冰块融化得这么快，根本在墙上支持不到你关上门！”
“那阿摩尼亚……”
“很简单，那只是死者为了陷害钱义勇而特地在地上和墙上冰水中滴上阿摩尼亚——这一点可是有很大的漏洞的。试想一下，这么一个拳头大的冰块，需要两只手来拿吗？”
“这个……”
“那么用没有烫伤的右手来拿不是更方便，而且不会留下证据！而且，即使需要双手，他为什么偏偏选择最麻烦的时候来行凶，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相反，对于要陷害钱义勇的死者来说，今天再好不过了，还可以利用阿摩尼亚让人怀疑凶手是他！”
“但是，死者怎么可能自杀？”
“小黄，准备好了吗？”“好了！”
“请大家看——死者的诡计！”水落说，“小黄听说你的箭术挺好的吧？”
“是的，”小黄点点头。
“那就行了，现在，我们来模拟一下当时的情形，首先，死者锁上门，并且准备好用来陷害钱义勇的冰水，当然，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有嫌疑，他特地让他带我们去博物馆。然后死者躺在床上，对准他可能已经事先想办法弄坏吊灯并拿去修之后留下的铁环，用床头柜里的弓和箭，箭绑上绳子，射出去……”在水落的示意下，小黄射出了这一箭。“这一箭射中铁环，从留下的划痕可以看出，而箭斜斜穿过铁环击中铁座，但是无法击穿，便停了下来，由于有金属箭头的一端比较重，就这样穿过铁环掉了下来。死者只是下身瘫痪，不影响射箭，而这么大的铁环要射中对于到现在写作还不用戴老花镜，视力这么好，箭术又高的的死者来说根本没有问题吧！”这时，小黄的一箭也的确完成了这一幕。
3
“接下来就非常简单了，”水落说，“绳子穿过铁环以后，取回箭和弓，放好，然后在这一端，大约一半的位置打上这种圆锥形的结，末端打上绳圈，套在脖子上。”小黄也把绳圈套在了木偶的脖子上，“喝下事先放了安眠药的咖啡，（这是为了伪装成他杀用的），然后利用这个……碎纸机！”水落说着来到碎纸机前，“这台碎纸机是死者最近特意买的吧？”“是的”老陈点点头。“这就对了，我就觉得奇怪，对于一个作家来说，要这种大功率的碎纸机干什么？”水落说，“看，绞轮转速 5r/s，绞轮半径，1.7cm，绞轮额定功率400W。也就是说碎纸机的绞轮速度大约是0。53m/s，也就是说，绞轮把纸卷进去的拉力是700多牛顿，足够吊起一个人。(这里有一点：当初写得太顺手，也就没怎么去注意碎纸机的相关资料，查了以后实在找不到绞纸的东西叫什么名字，只好自创了一个词——绞轮，不过原以为应该没有这么大功率的碎纸机，结果一查，别说400W，连7500W的都有！)而碎纸机的开口也足够放下一条绳子……（从老仆把大量牛皮纸信封全部放入可以看出）”这时小黄把绳子另一端放进碎纸机里，按下开关，碎纸机开始运作，很快把人偶吊了起来。
“而这个圆锥形的绳结，第一穿过铁环是尖端先进入，加上碎纸机的拉力，便穿过了铁环，等到死者的头部也升到这里的时候，死者的头却是穿不过铁环的，于是碎纸机那一端的绳子便断开，死者也开始掉下来，而这一回绳结是底端碰到铁环，便无法穿过，（我们生活中一些易进难入的机关都是利用这样的原理）于是，上吊就形成了！而这样的话，绳子被绞进去那部分就被粉碎了，和早上粉碎的牛皮纸信封混在一起，很难辨别了。而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绳结末端还有这么长一段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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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个相关的证据，”水落说，“首先，一般的上吊，死者应该是由于猛地下坠，颈部脱位而死亡的，而这个案件里死者却是窒息而死，这也说明这不是正常的上吊。”
“同意减房租，慷慨地赠送书本，还有这个……”水落掀开笔记本电脑，“加快完成了的稿子，这些都在证明他有自杀的意向。”
“而死者自杀的证据，就是这个！”水落拿出了周八卦的SONY数码相机，“我在死者床上发现了水渍，水渍是什么呢？我们回来的时候，死者刚死不久，我们当时拍照就拍到了这个，”他举起了相机，“是汗！”果然，在相片上，上吊的麦衍玻身上还有汗迹，“试问当时有电风扇吹着的情况下，死者如果是他杀，已经被下了安眠药，怎么会有汗迹？”
“可是！”石出问，“如果是自杀，目的是什么，而且，要陷害钱义勇的话，为什么要用密室呢？”
“当然要用密室，如果不用密室，他自杀的过程极有可能被发现而失败。而这也是为什么他要邀请我的目的，为了利用我的推理，像你那样指出自杀的不可能性和假密室手法，以便嫁祸于钱义勇。而至于自杀的原因，可就多了……妻子死亡，自己瘫痪（著名的作家史铁生在瘫痪的时候不知道多少次想要自杀——看来中国国民的心理素质还有待提高～笑～），为了给儿子留下保险金……”
这句话像是雷一样打在了麦一彪心上，让他又一次流下了泪水，父亲，为我……
“那为什么要陷害钱义勇？”石出问。
“第一，自杀和被继承人杀害是无法领到保险金的，第二，如果我没想错的话，死者其实已经在调查中知道了，钱义勇，你就是当时引起车祸的肇事司机！”
“你胡说……”钱义勇大叫。
“没错，因为死者没有证据，所以想用这种方法报仇！”
“别乱讲，小心我告你诬陷！”钱义勇大叫！
“哼，死者没有找到证据，可不代表我没有，看这里！”水落取出麦衍玻给他的资料，“现场唯一相关的一张模糊的照片显示了这是一辆本田汽车。”
“为什么警方无法找到这辆肇事车辆呢？因为你的本田汽车幸运地成为被本田公司自主召回的车辆之一，你把它退回去了，警方自然追查不到。但是你自以为已经被送到日本的车现在还在码头上呢！”
“不……不可能……三个月了……”
“你难道忘了，最近连续的台风——船根本无法出海！”
这时，石入也会意，立刻拿起行动电话：“对，立刻派人到码头检验将被召回的本田车！对，用发光氨（又名；鲁米诺尔溶液）检查是否曾经有血迹！”
相比于钱义勇的惊慌失措，热血教师麦一彪却独自在角落暗暗流泪，他没想到父亲会为了他，为了母亲去处心积虑地设下这样的层层圈套。可是他能去怨谁呢，父亲已经西去，他现在才发现，似乎自己欠父亲的太多太多，他都还没有来得及还，正是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即便是这位总是热血沸腾，活力四射的热血教师，也会流下泪水，那咸咸的，略带苦涩的泪水去冲淡这覆盖在浓浓亲情上的血腥……
（P．S．过去写了太多人性的阴暗面，突然想想，反过来，用毕淑敏那样温馨的口吻来写人性的温暖，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吧！）
5
“没想到，我居然输了，我想得太天真，被死者蒙蔽了。”石出对水落说，他们两个在前面走着，把小跟班周八卦晾在一边。
“其实，在听到检验结果的时候我就更加确定自杀了。”水落说。
“为什么？”
“你忘了，绳子上只有死者的指纹？”
“那怎么了？”
“我问你，如果是他杀，绳子上怎么会有死者的指纹？”
“可能因为凶手勒死死者的时候，死者挣扎着去拽绳子啊——啊！”
“想到了吧？如果这样的话，安眠药不是失去意义了？”
“原来如此。”
尾声
新加坡叫做狮城，它有着一个巨大的鱼尾狮的喷水雕塑，水落和石出靠在水池旁，看着鱼尾狮笑了。
“最终赢的还是你啊！”石出说。
“运气而已，”水落说，“如果当时你我的身份调换，赢的可能就是你了……他突然惊讶地看着前方，那位神秘少年正在向他们走来，然后从他们身边走过。为什么，他总是神秘地出现，又总是扮演着一个旁观者的角色？
“你究竟是谁？”水落大声地问。
“你有必要知道吗？”少年停下了脚步。
“有！”
“好吧，”少年说，“你可以叫我Larry。”说着转身离开，消失在人群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