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の今夏六弹]光影流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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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萤秋

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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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6 17:06:2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解药完成了。"
轻倚着门，明净的月穿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晶莹的光辉倾洒在脸上。
"嗯。"
近乎没有光亮的客厅，修长的身形隐没在庞大的黑暗里。只有清澈的双眼若隐若现，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无数次地幻想过这一刻到来的场景。
他会欢欣鼓舞，向我道谢，还是急切地在第一时间冲向事务所，或者怎样，怎样。
那些画面很自然地呈现在我的脑海中，当我头靠着椅背仰望天空或者夜晚将睡将醒时。
而事实往往在意料之外，种种假设中，从未料想过他会如今天这般冷静到漠然。
"
只是静静的一句，"嗯。"
这个简单的字，结束的是七年来日日夜夜的等待。
原来这一切是可以如此轻松地了结的。

"这一天如果早两年到来，一切会不会不同？"
介于客厅与卧室之间，一半的脸上是灿亮的月光淌落，另一半却隐入空茫的暗夜中。
处于光与影的交界。
我一直以来身处的位置。

"或许吧。"
声音依然淡淡的没有温度。只是混合着些许清浅的疲惫。
模糊不清。

我静静地仰起头抵住门板。凉意透过头皮刺激了麻木的神经。
他的改变不是释然，我知道。
很清楚地了解。
他只是失去一直以来支持着他让一切重回他手中的执着。
是不是没有了那个人的等待，一切都不再有意义？

闭上眼，也能感觉到光影在前演绎出的绚丽舞蹈。

"对不起。"
沉默了许久，我终于说。

一直都不曾忘却那年的夏日，灿烂的日光斜斜倾洒而下，点点流光落下，溅起斑斑浮尘，在透明的空气中清晰可见。
童话依然被大街小巷的传诵，尽管人人都知道那只是一个甜蜜却不可能的梦。
在喧嚣的尘世中奏出一场场别离的奏曲，让那年过早的戴上了秋日的苍凉气息。
五年了，就这样过了五年。毛利23岁，工藤23岁，江户川13岁。
五年，怎样的一个时间跨度，五载的草长莺飞，五次的花开花落，毛利无数天的等待以及她那不断被摧毁的希望。
"兰，别等了。"
总有人这么说。
工藤承诺的诺言一直没有兑现，电话中反反复复的也只有一个借口：案件没处理完。
重复了太多次的谎言，就变得异常可笑了起来。
为了等待这样一个人，放弃自己美好的青春，值得吗？
而毛利总是笑笑。"他说过他会回来的，即使死了也会。"
他没有骗过我。
每次总是这么几句，语气淡然，眼中却是很执著的坚定。

一次那位运气好得离奇的沉睡小五郎喝醉了，同以前每一次一样，开始唱起奇怪的歌谣。
毛利去他的身旁边整理，却被他一把拉住。
"兰，你不要再这样了，不要再为了那点坚持而义无反顾地付出了。"
你应该，好好地为自己而活。
少有的父亲一般的话语，在那一贯不像一个父亲的男人嘴里说出，让她红了眼眶。
为父亲盖好了被子。
出门的那刻，她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

这些都是工藤告诉我的，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空空荡荡的。
一片苍茫。

落雨般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在微微滚动的风尘中跌落，迷失了身影。
那一瞬，蓝得透明的天一下子显得那么的伤感。
如工藤那清澈的双眸，一望无际的湛蓝。

湮没着支离破碎的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