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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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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原创] [BOSS之子]骗局·前传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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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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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22 21:01:0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虽然在同人区发过了,不过泽木同学的的确确是个边缘人物哪。



这废文请大家不要转了。谢谢。


骗局·前传


[1]

>>>

救人并非都出于道义。



比方说,泽木从那个即将爆炸的仓库里救出毛利兰。
彼时她蜷缩在墙边,嘴里反复嗫嚅着对不起,猩红自小臂狭长的伤口涌出浸漫了她浅蓝的连衣裙。



他蹲在她身侧,要她随他出去,讲那里即将爆炸。对方却一动不动,而后终于抬头,湛蓝的瞳仁晶莹剔透,对不起。她说。对不起。他猛然一怔,心口翻江倒海的疼,方才因焦急暂压下的视讯画面瞬间爆发,父亲死了、母亲死了、薰也死了。久来习惯的黑门骤陷,阳光刺入,他睁不开眼,亦流不出泪——原来所谓坚不可摧的曾经竟就这样轻易地在那个侦探的自信中如墙橹般灰飞湮灭。他眨眨眼,听见远处低响隐约,那是父亲留下的自毁系统,他可以死在这里,但,他弯腰抱起蜷缩在墙角的毛利兰,他不能让她死。


——至少,工藤新一还活着,毛利兰就不能死。





返家的路不若来时的喧嚣,柔白月色掺入夏夜虫鸣莫名多了几分凉意。泽木恍然想起父亲母亲。他出生之时父母已过了所谓的甜蜜期,父亲忙于大大小小的事物彻夜不归,对他来说最清晰的记忆竟是身着黑色西装的父亲拉开门后回头冷眼环顾偌大房间的情景,而那个时候,母亲总是莫不作声的勾起妩而不妖的笑容替他整理并不零乱的领带。想来年少的他对母亲是有几分不满的,认为是她的冷淡让他们失去了父亲的宠爱,虽然,他亦无数次听说在他出生前母亲出任务时的坚韧锐利。而后流年偷换,夙夜间身边的人都开始对他点头哈腰,称赞他的淡定睿智、说他是怎样继承了父亲的俊朗和母亲的精致。于是曾经的不满渐渐淡去,只为那些口不对心的话。


人类的攀权不过如此。他淡淡注视着街边盏盏孤灯,风吹过的时候,光晕摇曳,像极了年少时餐厅里的情景,佳肴满席,只道是了无笑语。如今的他已过了会在乎这些的年龄,亦习惯了一个人的天荒地老。即便是在看那条覆盖了太多畸变的视讯时,悲伤也未来得铺天盖地,只是有那么一刻,透彻心扉的寒冷自下而上蔓延覆盖,全部的温暖被逼到指尖,然后一点点散入空气,最终没了痕迹。他想那也许是寂寞,因为接下来的很多年只剩他一人。而知道有人在身边无需依赖和身边根本无人终究是不同的。


泽木低头看看怀里沉睡着的犹带泪痕的女孩,这样的人,是父亲倾赏的类型。从那个侦探把她推倒在墙边到抱起SHERRY冲出去,她仅是默默看着未流一滴泪。而想来现场的情况于她应当更绝望些。毕竟工藤新一出去后所有焦点都集中在了他和他抱着的那个女孩,即便警示厅的人在她面前来回穿行取证,她的表情亦看不出有何不妥,根本无需问,你还好不好。所谓外表坚强的人,无论内心是脆弱是冷漠或一如外表的不在乎,终敌不过一个忍字。长久的隐忍淌过年华磨平了亲近之人的关怀、取代了熟稔之人的怜惜,理所当然的冷淡便渐渐滋生,待到惊觉,如彼的漠然已如千年古树参入云霄。如毛利兰。又如母亲。


他始终记得那样的场景,父亲站在母亲前方45度的地方,臂弯里嵌着另一个女人的手,那女人浅笑着回头,说,这就是你的继承人么,不错呵。


不,错,呵。


于是这情景反复在梦中出现,妖艳女人顾首,眼里闪着莫名的微光,唇瓣一张一合,像是挑衅,更像是嘲讽。如果说父亲的权势地位给了他拥有众多女人的机会,那么母亲的了无怨怼便蒸发了父亲最后的温存。想来即便是父亲宣布他为继承人之时亦不曾带母亲出席。他没问过原因,隐约间大约又是明白的。毕竟,父亲给了母亲留下子嗣的机会,而这在父亲的女人中无疑是种殊荣。


将视线调到不远处的公寓楼,泽木暗自讪笑,身后硝烟早已不见,如同一段哽咽的记忆被淡忘在岁月深处。






[2]

>>>

许是推门的颠动大了些,泽木先感觉怀里有异样的悸动,然后便对上女孩迷茫的瞳仁。




「这是哪里?」

「我家。」他边答边观察她的表情,暗自揣摩该如何解释自己的举动,毕竟他们非亲非故。

「我发生了什么?」




——她忘了。
他听说过类似的事。当一个人受到巨大刺激时会暂时失去自己的记忆和判断力,而待到某个脆弱的时刻那些深埋心底的残忍又会喷薄而出吞噬生命,他不知道她将怎样,却还是放下她,轻描淡写的告诉她他从一场大火中救了她,明天再送她回家,要她先去洗澡,温宠的口吻就像在对待一个迷路的孩子。对方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乖乖答应,拿上他递过的衣服,去了盥洗室。


他望着毛利兰单薄似初秋轻雾的背,忽然想念起薰。


人尝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自小相识,他是唯一一个不在意他身份和他深交的人,久而久之,齐眉间便能读懂彼此的心思。而就在不久前,薰曾约他到幼时为逃避集训去的躲藏场所,交给他整整两箱药,以从未有过的严肃口吻要他带走,总有一天你会需要,他说。他也便不再推拒,问他是否预感到什么。他不着痕迹的蹙眉否认了他的话然后催他赶快离开,误了交易那个人可不会顾及你是他儿子。


记忆中的最后一面。
而薰,你当真以为我会不知我们间的默契么。



从吧台取出酒,泽木走上阳台,忽来的夜风把杯中赤色液体的冰意吹得更甚几分,他轻晃几下,然后仰头一饮而尽。事实上,他极少如此,他终究是需要时刻保持清醒的人,喝酒于他而言是能力而非嗜好。他不若身边那些为了种种目的打扮得光鲜耀目、时时出入上流社会的政治家或贵公子,他的身份和权力给了他最大的自由去拒绝某些他讨厌的事,比方说,以酒作为代号,再比方说,和趋炎附势的政界、医界子弟结为好友。而纵然多年他不曾当面表达薰的重要性,在心理仍把他视为唯一,唯一一个拒绝过他要求的人,亦是唯一一个他想要一直做朋友并一起走下去的人。


那么,薰,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对这个毛利兰,你会怎么做。



怔了好一会儿,当泽木觉得扣在杯上的指节濒僵时,屋内的水声终于停歇。是的,他本非善良之人,亦再无机会成为那样的人。然后他进屋,以最快的速度从保险箱取出一粒药放入酒杯,冷漠的笑容就那样慢慢聚在唇边。毛利兰,如果你没有选择工藤新一,我也不会选择你。所以,请你,原谅。



洗完澡的女孩变得异常平静,她在阳台找到他,向他道谢。他淡淡地笑,说自己是东京署新任的警察,那是他应该做的,随之递酒给她,希望她借以释怀。她如他所料的没有拒绝,在他身边坐下,慢慢把酒送进嘴里。他微微偏头,若今日她并非他的武器,他说不定会有了解她的欲望,毕竟他从未想过除身边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女人竟还有人能如此快的接受这样大的打击。像是觉察了他的注视,她的视线轻轻触碰了他的目光,苦涩的弧度渐渐凝在眉间,打乱了原本铺在她眉心的无澜月色。




「你知道么那个时候我恨不得死的是自己……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那个金发男人会抓起小哀应该是志保……

「如果我知道我宁愿自己挡下那枪……我太自不量力了是不是……

我永远都是添麻烦的那个新一明明说了不让我去……都是我的错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你不该救我的………

「我这个样子以后怎么面对他们呢

…………已经没有需要我面对的人了爸爸妈妈他们都不在了所有我爱的人都不在了……

「组织那个组织爸爸妈妈……都死了……


她从他手里夺过酒往嘴里倒着。眼神迷离而绝望。他低头看着玻璃杯反射出的自己淡漠的脸莫不作声,任她继续压抑的啜泣。


他是那种能让人轻易喜欢上的人却不是能够永远在一起的人

也许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有这样的幻想……

「他那么出色,而她那么聪明都是因为我……我一直以为自己唯一幸运的就是成为新一的青梅竹马

「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对不起……

「对不起……新一……对不起……



待女孩的啜泣声渐浅,他伸臂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脊背,「睡吧。兰。把这些都忘记。」


都忘记。


很久之后,他抱她上床,自己则在另一边躺下。






原来一切可以如此简单。






[3]

>>>

晚上泽木梦到自己的童年。



彼时的他仍时常依偎在母亲的怀抱,听母亲讲一些从前的事。那些记忆多年来始终驻扎在他心里最原始最深秘的地方,不曾遗忘废离却也鲜少拾起,只是偶尔梦境中会出现大片大片的芦苇丛,以及铺满月色的水塘。仲夏星照月影,风起涟漪,如镜的水面便被远远漾开成如丝帛般柔润的纹路。母亲站在那里,以极温婉的嗓音的讲述她和他父亲的相识。他在一旁,间或偏过头,看着母亲眉宇间均匀铺着的温润波纹一圈圈弥漫向更广阔的夜色。


显然,他的母亲爱上他的父亲,而她却只是众多让他动心的人之一。那个男人,被他称为父亲,在别人眼中尊贵无比又可怕至极的那个男人,有着极出色的外表和少有人能与之匹敌的睿智冷漠。若是必要,他的亲人爱人都可以成为他交换的筹码。年少时他曾亲眼看到有人伏在父亲脚下,以一种近乎膜拜的口吻问,您还需要什么。卑微且鄙陋。然,那样做的,又何止他一人。于是彼时的高傲不懈渐渐收敛,如清莲没入泥淖,不复高洁。


而后年华蹉跎,间或半夜惊醒,脑中恍有猩红绽放,碎地如银。
那个时候,是母亲陪在他身边。修长白皙的手拂过他紧蹙的眉心,音调平和淡漠,你还只有十四岁为什么要做这些。他便往往暗自揣测母亲是否也曾这样问过父亲,为什么。



为什么亲手毁掉那片夜色。



事实上,那是泽木记忆中,唯一一次与父亲共同外出的经历。男人气宇轩昂的站在塘边,月光粼粼的削下,他的半个侧脸隐在阴暗中露出少有的柔和,下方的唇线却是紧抿着,自他的角度,刚好捕捉到父亲眼中微芒的寒光,然后他说,炸掉这里,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而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知道,他永远无法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即使,他需要的仅仅是再多一些的残忍冷漠,能让他在这一切之后,面无表情的对自己的儿子说,你知道我带你来的用意,我不需要一个没用的继承人。


可却是很多年后,泽木才意识到,最可笑的不是当初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承认对父亲的感情,而是明知那个推自己坠入地狱的就是父亲,还心甘情愿的松了抓在崖边的手想着是我自己太不小心。




第二天一向浅眠的泽木醒的尤其早。对于如他样成长在危险里的人来说,缺乏警惕往往是大忌中的大忌,因为你永远无法猜测到对方的来意,而往往,当你终于意识到眉心那一点冰凉是来自枪时,你的生命已画上句号。这大约是死者留给生者最宝贵的财富。毕竟它给了你个启示,半寐半醒间丢了性命的,并非输在能力,而是输在警惕。忆起年少时父亲常遣不同的人进入他的房间的举动大抵溯源至此。于是多年他始终保持着浅眠的习惯,时间长了睡眠时间亦无可抑制的缩短。此番更早想来是因心中存事。他扫过一旁仍在熟睡的毛利兰,下床准备早餐。


晨光漏进长窗时他们坐到了桌边,他注视着她干净纯粹到一无所有的眸子,瞳里笑容加深。

「睡的好么?兰。」


闻言她纤细的手指交叠在一起,目光游移不定,许久终于挣扎开口。

「对不起,但……我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浅笑,把煎蛋夹进她盘里。

「兰怎么总像小孩子一样喜欢开这种玩笑?」



——我……是真的忘了。



是的。薰。我是这样感谢你。


于是他露出惊慌的表情唤她的名字,说兰我是你哥哥,不要吓我。事后他想自己也许真的可以成为一个很出色的演员,不输任何好莱坞的巨星。看着昔日女孩子漂亮的眸子充斥着愧疚惶恐,以及如同落水之人发现自己伸手可及稻草时的安心,他起身走到她身边,搂她入怀,揉着她的长发轻声安慰,语间有意无意吐出工藤新一这个混蛋,然后再无续言,只叫她别太在意。直到她的身躯不再僵硬,他才扶正她的肩,询问她是否愿意去游乐园散心。







[4]

>>>

哥哥,而不是丈夫或未婚夫。毕竟爱情不抵亲情来的自然,作为丈夫或是妻子不过数十年载,所谓的未婚夫更仅是占据寥寥光阴。亲人却是自出生起便有了血脉的传承延续,无论再怎么疏离终顾及祖先的面子,暗自祈祷佛的慈悲神的眷顾,愿亲人能比自己活得长久些幸福些。



这样想的时候,泽木正和毛利兰坐在过山车上。她紧紧抓着他的手,他的眼前却闪过某个人的脸,只是那面孔湮灭的太迅速,他甚至来不及分辨它的主人。他想那应当是父母或薰的。毕竟他对从前嚣张滋长的日子仍旧留恋,曾经韶华无限的岁月,如浓盛的夏花从栅栏的缝隙探出头撩拨行者匆忙而粗糙的足迹。微笑的瞬间,断鸿孤影、啼血杜鹃都伴着青春的尾声消去。



「哥哥不高兴么?」

「恩?」

「哥哥别担心,我一定很快就会想起来。」

「丫头别胡思乱想,忘了就忘了。有些事忘了更好。」

「嗯?是关于工藤新一的么哥哥刚才说……



一瞬间泽木知道自己的目的已达成。他揉揉她的发心要她抛开这些乱其八糟的念头,然后买了冰激凌拉她去乘摩天轮。盛夏的阳光自树梢飞落在女孩的瞳孔里,某种他意料中的微光慢慢从她的眼角流泻。他衔起浅笑看看表,离整点还有40分钟,摩天轮的一圈是半小时——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带她去那个喷泉。而这意味着他还给她的真实过去到此为止。



泽木其实对多罗碧加印象深刻。


不仅因为他曾偶然在喷泉中央看到恍若童话的工藤新一毛利兰,更因他和薰唯一一次的争吵是在这里。彼时他奉了父亲的命令暗中监视GIN Vodka,薰则作为SHERRY的直属上司跟去验收SHERRY新药的效果。他闭了闭眼,纵然已过了三年,纵然在那之后又经历了许多惊心动魄的事昔忆渐浅,薰倚着墙说,泽木你很爱他吧时的表情口吻仍清晰如初。




「薰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你不会每次都对。」

「如果是对别人,我当然不会每次都对。」

「对我也一样。就算我们一起长大,你也不可能对我的想法一清二楚。」

「别骗自己。如果你不希望得到他的赞扬何必出任务,又何必以身犯险。」

「不是的。我没有。」

「那么回答我,泽木,为什么又开始数星星?」


——泽木。你很爱他吧。



是的。他是他的父亲,他理应爱他,像所有其他的孩子一样。他时常告诉自己他冷漠他无情是因他是掌权者,而那样一个掌权者,不能有儿女情长。然十岁那年当他第一次被迫杀人却因下不了手而被关进毒气室一个人颤抖不停时忽然就明白父亲不是容不得儿女情长,而是他根本不曾把什么当成儿女情长。于是他开始尊称他为父亲,开始放弃他会回到母亲宅邸小憩的期望,而那个他从六岁起就不断重复的幼稚的数星星的游戏——天的晚上数九颗星星,只要不是阴天,连数九天之后,愿望就会实现,亦自那天戛然而止。可是,什么时候又开始了呢。且为什么开始却不自知。


他靠着摩天轮的箱壁瞥瞥一旁笑得异常灿烂的毛利兰。盛世繁花的天荒地老她终究曾经经历,而他记得的只有离散的花事与夏殇。那些飞扬的青春和笑容,被黑暗的世界包围着灌入悲伤绝望,如万吨巨轮缓缓沉入海底,陪葬的是模糊不清的过往和抽离幸福的未来。可即便如此,即便他不愿承认,他仍然爱他,用整颗灵魂爱着,他的父亲。






[5]

>>>

拉毛利兰冲进喷泉时泽木忽然有了一种错觉。好像所有人都被时间送回,只有他留在未来。于是他只能隔着光阴的洪流观看他们的幸福。他甚至望见毛利兰工藤新一,那个侦探笑得飞扬骄傲为她倒数,水雾映阳的瞬间他们干杯,然后彼此揶揄对方喷了满脸的可乐。


他其实是很羡慕他们的。无论怎样年轻,但凡为黑暗覆盖的人,都会即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垂垂老去。而无论如何形容成熟的华丽与苍凉,从中自得,抑或遭压,它终究不过是彰显人类虚荣浮华本性的一面镜子。而越接近心灵的东西,就越会因贫瘠而展露如台风过境后的空洞惶恐。没经历过的人,一辈子都在期盼权利的降临,而生来就被权利笼罩的人,一辈子都在抹去它的光华。


他是后者。


所以他在劫难逃。他无法用最精尖的科技换最普通的亲友;无法用减缓青丝成烟的药换完整幸福的心;亦无法用多少人巴望的权利换一家人的欢声笑语。那些在外人看来或冷静或睿智的表情说到底仅是岁月淘汰的孤独悲哀。而他甚至来不及记牢父亲的狂傲母亲的温婉薰的柔和他们就已漫漶隐去,只留给他一条视讯,一条由他父亲生前极为宠爱的女人传送的视讯。


这些疼痛无声无息。它以你无法察觉的方式在身体里安静生长,充斥细胞、填满骨节、顺血液流往身体各处,然后排山倒海地涌回心脏,撕扯出彻心彻肺的疼痛。
这些嵌刻在生命中的,无法抑制的,疼痛。



泽木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手腕


「哥哥?」


恍然转头的时候正对上毛利兰担心的眉眼。


于是他松手,若无其事的浅笑,仿佛刚才的一切与自己毫无关联。
如果,都是,注定的。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无限温柔的响起,「兰,你还记得工藤新一么。」


对方一怔。然后摇头。

「他是你爱的人。非常非常爱的人。」


她没答话。眼睑低垂着,半晌开口。

「只是我这样想吧。」


「兰?」


「我不知道。只是有一种很悲哀的感觉……就像失去至亲………很奇怪吧……


他偏头看她的表情,些许困惑,还有令人难以置信的,深深的悲伤。而他记得,说起她已故的父母时,她仅有怀念。

「不,兰。他也很爱你。你们分开是因为误会。」




[6]

>>>

夏末临近的时候,为找个安静的地方理清思绪,泽木独自驱车去了市郊的某家咖啡屋。


那日天幕有着极柔和的面容,空气如同饱含湿润而温暖的泪水。行人很少,放眼望去满目的绿。打前次在多罗碧加向毛利兰大肆提及工藤新一后,他未再主动对她说起他的事。只是间或当毛利兰对着电视上工藤新一的破案经过发呆时,他会调侃她有了情人忘了哥哥,细水长流的日子便也不知不觉的淌走了。



——能够让人轻易喜欢上的人。
——很悲哀的感觉。


毛利兰是这么说的。勺下褐色的轨迹断了又续,息了复乱。他抬头看看咖啡厅璧顶一角斜挂的电视,那儿正放着工藤新一的访谈节目。穿蓝色西装的少年,在周围闪光灯的频频闪烁中露出睿智而自然的笑容,如童话里一骑绝尘的王子。他几乎能听到那些公主是如何沉迷的把手帕落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小小的惊诧的声音。


飞蛾扑火大约即如此,明知殒身不殉仍义无反顾。
能够轻易让人喜欢上的人。潜台词就是,不会轻易喜欢上别人的人。
可这样的人,一旦喜欢上了,就永远不会变。


掏出手机,泽木照着屏幕下方显示的号码播出,彼端很快传来略显疲惫的声音,工藤侦探事务所。
「今晚十点米花中央大楼的天台。如果工藤侦探希望知道有关毛利兰的消息的话。」


未等对方回答,他便合上手机饮尽咖啡,结帐离开。回车场的路要穿过一片荫荫的树林,飞鸟因细小的声音惊起,轻盈的掠抚云际勾勒出模糊却温柔的轮廓。树叶慵懒的靠着枝丫。那如同吸足了水汽的海绵一样的碧空燃烧着绚烂的夕色。青苔在石板路上狭柔安静的滋生,阳隙阴影间泽木低头松口气,长久因担心事情有变的心总算安然。他知道工藤新一一定会去,而那个地方,他亦应印象深刻。一个月前,也就是他刚把毛利兰接到家里时,曾在报上看到有关仓库爆炸的报道,编者毫不掩饰崇拜的大篇幅介绍工藤新一的年少有成,讲如果不是他的机敏果断一定有人伤亡,其下还附了他从前解决过的案子和一段由米花中央大楼旋转餐厅的工作人员提供的八卦消息,说工藤新一曾和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去那里共进烛光晚餐,她本以为他会在破案后向她表白,却发现破案后坐在她对面的换成了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APTX4869SHERRY。工藤新一。如此





事实上,泽木伏靠米花中央大楼的栏杆偃视城市旖旎辉煌的夜景时已将近十点。逡巡片刻后泽木的视线落在了远方大钟的时针上,指整钟鸣的刹那推门声如他意料般响起。于是他转身,以一种异常慵懒的语调。


「工藤侦探。欢迎到来。」

「兰在哪儿?」


他借着月色细细打量工藤新一,他的确有一张令女人魂牵梦绕的英俊面孔,甚至比电视上那些经过化妆的模样要更从容潇洒。可他锐利的眼神却逼他难以抑制的想起父亲。何时,那人也曾用如此锐利的目光扫过他,迫他做一个好的继承人。而就是眼前这个人,这个侦探,一枪打破了平衡,打破了长久他说服自己赖以生存的港湾,即便,对于这个虚幻的港湾,他充其量仅算一缕执拗的不愿离开的月光。



「你在乎么?名侦探。毛利兰的死活。你在乎么。」

「兰在哪儿?你又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

「工藤侦探,你的口吻简直就像被妻子戴绿帽的妒夫。但,我并没有说过我和毛利兰在一起。」

「回答我。兰在哪儿?而你,是谁?」

「打电话给你的人。」



泽木微微后仰,把手搭在护栏上,注视工藤新一愈发焦急担忧的表情。



「你究竟是谁?」

「这样就不再追问了啊。看来比起毛利兰,我的身分对你更重要。那么就告诉你好了,工藤新一,我父亲是你亲手杀死的,Bacchus。」

……

「难道这就是名侦探的能耐?我以为你早该推理出来的。」

「别伤害兰……她和我们的事无关…...

「我需要么?在那么大的爆炸里除了神没人能活着。或许,连神也不行。而且,我想,爆炸的消息你也该清楚。例如,在送SHERRY去医院的路上?」

……兰她不会的不可能她不会的……

「别忘了推倒她的人是你,留她在那里的人也是你。我想你更该感谢我告诉你,真相。」



看那个侦探面色惨白的踉跄后退,泽木浅笑着抬头仰望漫天繁星,恍觉自己有些不记得上一次如此慵懒是什么时候。听母亲讲她和父亲的相识还是和薰一起去游乐园?那些被沉重锁链牵压着的过往,那些刻骨铭心的想念,在此刻的成就前忽然就变得微不足道,纵使,对手是比任何人都难缠的工藤新一。收回目光,泽木的视线凛凛的射向对方。



「你以为我会相信么?如果兰死了,你何必到这里自投罗网。」

「啧啧。病急乱投医哪。工藤新一,别自作聪明了,我跟你不一样,你还有要为之奋斗的,真相。而我没有。我来,就是作为一个复仇者,想观察一下你后悔的表情。仅此而已。工藤新一。仅此而已。而我在电话里所说的消息,你现在也知道了。人都是擅欺的动物呵,噢对,这点你自己大概体会也很深,是不是,江户川君?」

……兰她不会的她不会的我不相信这些谎言你还是留着去告诉阎王好

「那么,来抓我呵,工藤新一,也该到我为自己多年的行为赎罪的时候了。我是那个人的儿子,还是唯一一个,知道毛利兰是被你杀死的人。」




「你走吧。」

骇人的沉默后,对方这样说。


他擦过他,「毛利兰还真傻。」然后拉门下楼,唇边渐渐浮起满意的笑。






[7]

>>>

一周后泽木吃饭时在电视上看到了有关工藤新一的消息,大约是说他第二天傍晚会参加某侦探聚会,希望他的FANS不要错过这个碰面的绝好机会。他扫过他明显消瘦憔悴的面孔,偏头叫住正要收拾碗筷的毛利兰。


「兰我们明天一起去。」


事实上,侦探聚会比泽木想的还要浮华些。那些穿Christian Dior顶级时装的千金小姐、名门淑嫒故作矜持的站在桌旁,间或从挎着的Hermens手袋里取出溢满毒药香水气味的手帕擦汗。剩下的女人亦有衣着暴露者,原本已薄如蝉翼轻如纤纱的礼服因她们举手投足间刻意的挑逗而变得愈加旖旎性感。而他们到场将近一小时后,侦探们才终于陆续伴着喧嚣露面。他于是把她推近。


「兰。回工藤新一身边去吧。不要提到任何关于我的事。和他重头开始。」

「不提哥哥?为什么?」

「我们间有一些不愉快。总之,兰你不要提就是了。就当你没有这个哥哥。」

「但是他不知道么?还有……

「他不知道。乖,记住我说的。要不我以后就真不给你当哥哥了。好了,过去吧。」

「那我不提……

「他很爱你。别再胡思乱想。去找他吧。」


而且。他会,非常非常,珍惜你。甚至,超越你的承受能力。
楼角斜挂的夏末独有的绚烂余晖散去。见女孩被惊喜的少年搂在怀里,男子温存的脸晃了晃也便隐没在穿流的人群中。这才是游戏真正的,开端。







-FIN-





关于这文么。
我想它还是个纠结的东西,或许和正文连起来看比较好。猫猫 星星眼ING...
哦好吧虽说这样说有些不HD,然而这文的确需要仔细看,不然真的会云里雾里。

泽木和薰,本来很BL...后来改掉了OTZ...
我想用泽木做主角想了好久了。指!
薰么…这是替代品...原来不是这个的TAT...


顺便对老妈亲亲><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让那个人知道我曾经喜欢过他,很喜欢的那种。

来吧来吧一起念,爱生活爱新一。

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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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的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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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7-7-22 21:13:26 |只看该作者
呵呵

我觉得有原创人物事件好事呢
往往能看到作者的影子
&lt;-sina_sign,1740837762,7-&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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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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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27 10:21:31 |只看该作者
呵呵- -原创人物。
我也喜欢哈~



LZ文写的好好。
有续集么?


阁下写的是BOSS的儿子。
而我写的是那个男人的女儿,不过命苦了点。


高兴啊。
我们逆风行驶,所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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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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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07-7-27 11:27:17 |只看该作者
抖~~MS这个文在哪都有发啊

继续支持小宠><

抓住亲口
多疲惫多辛苦 不认输

ET吧,小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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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跟我念:平·和·是·我·家·繁·荣·靠·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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