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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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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Doray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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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 潘朵拉之心 FILE.83/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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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2 22:21:56 |只看该作者
Dora别灰心,我一直在追你的文哦!Julia
retto 发表于 2010-7-5 21:12


多謝支持,暑假期間玩樂和工讀都忙很多,麻煩耐心等候一下下吧 = =|||
不要畏懼鑽石的光輝,抓住它並放耀整個世界!

唯一解救真相的是一個外表看似個女大學生,魔力卻過於常人的潘朵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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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3 18:24:34 |只看该作者
  「嗯……?」

晚上七八时,睡眼惺忪的老板回到酒吧内,

看到少女趴在许久没用、掀开的古典钢琴上沉睡着。

而除了少女紧握的球棒袋外,琴边还散落着几本散开的乐谱。


───Pandore Coeur

FILE.61 隐灭



「如果要睡的话,回休息室去没关系喔。」

  「啊……啊啊啊?」

不同于白日昏暗的空间,昏暗却温暖的灯光在四周点燃,

提醒刚醒来的朝美,现在已经是酒吧正式营业的深夜。

「我练习钢琴,练习没不知不觉就……啊!对不起,想说碰一下,动了您的钢琴很不好意思!」

「不,这钢琴现在跟摆饰没两样。到是看妳拿着球棒进来,以为是个运动系女孩,会弹钢琴让我很惊讶呢。」

同时并提棒球和钢琴的事,让朝美稍作停顿。

  「要不要弹几首看看?」

「耶?」「想说酒吧有弹奏的气氛也不错……这里客人不会注意到,试着照这些谱随便弹吧。」

「真的……可以的话……没关系啊。」

朝美赶紧找谱,发现了这次原本为大会练习的李斯特练习组曲。


  果真如老板所想,

琴声渲染着绿意盎然的店内店外,连带增添了夜晚的轻愉。

朝美想起了,她这次比赛挑选森林组曲的原因,

是因为她向往着如这家酒吧,种植满花草又带有让人忘却世间烦忧的空间,

这样的曲奏,能让她营造出脑海中的幻想。

但,让她下意识想起这间酒吧的原因──

「老板,你雇用业余演奏啊!」朝美听得到吧台上几个常客热络的询问。

「不得了啊,称不上是顶尖,但在前东京所有酒吧的业余演出水准之上了。」

  「哈哈!是这样吗?」

听到酒客和老板的认同,朝美的雀跃感升起。

她受过不少称赞,但仅限学校同学、家教和音乐业界教师。

但受到大众的正面评判,确是有史以来头一遭。

应该说,如此开放的公开演出,让她想起音乐不是只在钢琴房和舞台回响。

「没想到能这样被人夸……」兴奋的朝美抽出下本乐谱,同样是以森林和春季为主题的谱集。 「找没练过的试试看吧──」


一张残缺的相片,从乐谱夹页掉落。

朝美无意间拾起来看,表露讶异。

褐黄斑斓的画面,由一名男人和年幼女孩组成。

那个男人,竟然是没有现今脸上恐怖疤痕的老板,

旁边则是一名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处在和自己相同的钢琴座上弹奏。

从男人和女孩的互动,朝美明显猜出这两人的关系。

  「这架钢琴的……主人是──」

  「什么?钱还没准备好啊!」

在酒吧中响起的喊叫与踢踹声,停止了朝美的翻阅。

而且,那声声音,十分令人耳熟。

「怎么回事?」朝美从角落偷偷探出头,原本以为单纯是这样的夜店街常见的流氓踢店,

却是同校的数个同学,围绕着老板和酒客们叫嚣。

「我们并没有义务给你们那种钱。」老板严正地说。 「这里的地保费,已经缴给你们的地头了。」

  「是班上的......深支!」

那些不务学业的撞球社,令学校头痛的份子,已有谣传被外面的黑道吸收。

「还不懂吗?我们这些小弟小妹没有零用钱,那样子怎么够呢!」深支的脚已经跨到吧台上。 「就给我识相点!」

  「谁要识相啊?」

从店口来的英俊男性,满面善意地对众人微笑。

「是……礼子姐同班的潘朵拉持有者,蓝学长……」

「谁啊你!」深支冲动地冲上前。 「管你工读生还是什么,真叫人不爽!」

  「哎呀呀──」

蓝的膝盖一屈,马上就击中深支腹部的要害。 「国中生这时间应该回家睡觉啰。」

「没事吧?」其他同伴将深之扶起,而深支狠狠瞪着一副人畜无害的蓝。

  「我……我们会再回来的!」

留下踢倒的桌椅和摔碎的杯子,那群打扮邋塌开放的国中生就此离去。

  怎么办……

朝美此时只暗自心想,不论蓝或深支,绝对不能让那些人发现自己在这里。


「老板,您先去休息吧。」蓝帮忙收拾起柜台。 「那些小毛头时常乱动手脚,接下来换我坐台。」

  「那就麻烦您了。」

进入休息室的老板,见到担心等待的朝美提着储藏室的医药箱上前。

「刚才……有被那些人摔的东西伤到吧。」

「不,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那些不懂得道义只知道无赖得那些小流氓。」老板感谢地取用优碘。 「同样年纪的妳看起来还比较乖巧呢。」

朝美更不能说,不仅同年甚至还同校。 「啊,啊哈哈哈,这样啊……」

「哎,这行做久了,总免不过要经历黑白两道的问题,别放在心上。」

「那为什么老板您……会做这行呢?」

朝美帮老板包扎划破的手背,试着提出心中的问题。

「种植这么多花草,一点也不像印象中的夜店……老板人又那么好,很像是夜店中的绿洲呢。」

  「绿洲吗……」

如果不是耳朵失灵,朝美当下听到的老板声嗓,沧桑无比。

「比起行善,我的行为……更像赎罪吧。」

  赎罪──

「啊,不说不说!」看很多警匪片的朝美自觉地试图转移话题。 「为什么这家酒吧的名字是『CLOVER』?因为老板很喜欢植物?」

「喜欢的人不是我,」老板的回答瞬间没那么沉重。 「是女儿。」

  女儿?

  果然,照片上的女孩子是……

「从以前,她最喜欢的就是找『幸运草』的游戏,」老板笑着说。 「内人过世早,自幼都是我带她去公园玩,每天都一定会去草坪找四片叶的苜蓿草。」

  「我小时候,也很喜欢呢!」

朝美想起的,是与父亲、弟弟一起玩的儿时回忆。

  「那令嫒现在在做什么呢?」

  「不知道。」

老板的简洁回答着实让朝美大吃一惊。 「二十年……没见过她了。」

  「呃……」朝美不知如何应对。 「不、不过,店外面有种苜蓿草,我之前有看到里面有一株四片叶的唷。」

  「不可能。」

  「耶?」

「『幸运草』只是小孩子的游戏,那种东西是找不到的。妳看错了。」

对待朝美一直很温和的老板,没想到会说出如此果断的否定。

  「钢琴,接下来麻烦妳了。」

  「啊……好!」

这个老板,是凭什么心态开这家店?

不相信幸运草,却以其名为店的名号?

「这家店……为了什么而存在?」


  「怎么样呢?」

  「开晚车的叔叔是这么说的,」

朝美失踪第五天下午,走出公车管理处的诸羽向礼花说。 「末班时有个印象深刻的国中生,在杯户一町目周遭下车了。」

  『那个夜店街啊! 』礼花的发夹又开始贫嘴。 『朝美小妞,就这样沦落花街,半点朱唇万人尝~~』

「总之!」礼花将发夹丢到地上,由诸羽使劲踩。 「趁警方没发现到朝美的下落,在她被主任带回去继续心灵伤害前,要尽速被我们先一步找到!」

「一町目可是说小不小,虽然要动用我们铁家人力也是找得到,」

  诸羽摇着头说。 「但是那里被数个黑道盘绕,关系复杂,要完全找遍死角也不可能。说不定,早就落入那道人转送到其他地方了…..」

「就算那样,努力找总有些线索──」

礼花停住脚,用力注视着街道的前方。

  「礼花,怎么了?」诸羽问。

礼花指着,前方银行走出来的中年上班族男性。

  在她的视线中,

被<暗>所支配的男人,如今那紫黑色雾气,已经垄罩遍布他所行经的道路。

  「…..杀……」

  男人的嘴型,只透露一个字。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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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30 21:14:57 |只看该作者
  「"工作"还顺利......吗?」

装作不经意的礼子,在今天最后一堂课这样问邻座的蓝。

「喔?很轻松啊。除了帮忙掩护几次暗杀稍微棘手了点......」

「没人在问那个鬼组织的事!」礼子趁同学喧哗间大胆说出口。 「打工!我在说打工的酒吧!」

「喔~~还以为橙井同学妳对我有兴趣了呢。虽然我在组织从没掩护过什么。」

「鬼才有兴趣啦!而且到头你还是在说谎嘛!」

「很轻松啊。」蓝悠闲地整理讲义。 「能学习调制各种美酒,品尝它们,又能服务各式各样来历的顾客,日本人都很有趣呢。」

「我N百年前说过在日本未成年不能喝酒,没听进去是吧……」

礼子对自己持续的吐嘈赶到叹气。

「我要说……"组织"不就已经是你的"正职"了?又是学生又是打工……不都只是你的掩饰身分,有必要吗?」

礼子的问题,让她看到,很少见的蓝的停顿。

「妳这么想的话,就这样认为吧。」

  蓝提起背包走出教室。 「今天也要去那儿打工,有兴趣就来喝杯招牌酒吧。」

「喂!我要好好把你的耳蜗打开来检查──」


远距数十公尺外的黑暗力量,从礼子的戒指传达到神经系统。

她感觉得到,一直持续观察的未爆弹,开始倒数计时。


───Pandore Coeur

FILE.62 憎恶之街


  「正确吗?」

「不会错的,那就是姐和乔治叔叔一直提到的对象。」

神不知鬼不觉上了同一班公车,礼花和诸羽观察着海老原的一举一动。

不仅仅是那份让礼花己乎喘不过气的浓黑烟炭,

此时的海老原,简直就像是活死皆非的僵尸。

『一夕之间竟然恶化成这样……』礼花感觉到头上的发夹抖动。 『是什么把那个男人"愤怒"的开关开启了? 』


从没有想过,会这样子无故逃学将近一周,

甚至生理时钟也日夜颠倒,到清晨会不自禁入眠。

  「今天也麻烦妳了,阿朝。」

现在的我,拼命练习着老板特地去二手书摊买来的琴谱,

  准备每天能便会给顾客的曲单。

  「是的。」

拉开钢琴后的窗帘,映照一整片被灯红酒绿和夜色渲染的米花川,

并被用心栽种的药草与花卉包围。

每天每天,能在这样理想的景致下,弹奏着能让一切展现生机的曲奏,

  就好像永远会这样一般。

  「冰柠檬清茶。」

「?」送到朝美琴桌边的,是释放着嫩绿与亮黄的玻璃酒杯。

「没像一般酒店付乐手半毛薪资,还要劳烦妳这么多。放松一下吧。」

「不!是我叨扰这里这么久,我多少该做点什么。」

「不,妳做的已经够多了。要说的话……」老板的语调突然改变。 「并不是什么事妳都能帮上忙。」

「呃?」「臭老头!给我死出来啊!」

几乎天天听到的破碎崩倒声,变成朝美认知中的惯例。


「奇怪了……刚才是在这条街啊。」

进入夕橙、又转为夜黑的天色下,已经是被缤纷的灯光所垄罩的杯户一町目。

「下了车站,没想到会到不久前才来过的夜店区……没想到就这样跟丢了。」

「嘛,路这么复杂跟丢。也是难免的。」

  『放心啦!发夹我一感应到,随时会给妳们指引正确的方向! 』

  「也是,不过最好快一点……」

诸羽紧拉着礼花前进,看着周遭不是穿着曝露拉客的坐台公主,就是有奇怪成年人出入的卖店和游乐场。

「虽然凭我们的力量,可以收拾掉来袭的家伙,但也该省点力气……」

「欸,诸羽,真的不能把朝美……送回家吗?」

「啊?」以一种以为自己听错口气的诸羽以嫌恶声回应礼花。 「妳是不是烧坏脑子了?主任那样子妳也看到了!」

「可是,其实还是好好谈谈比较──」

「哎呀,是两个可爱的小妹妹啊!」

充满磁性、做作又黏腻的腔调,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礼花和诸羽以为碰上了奇怪的寻欢客,

但一个浓妆艳抹、长发盘旋,外加长满胡渣的长下巴的女性,让两人心脏冻结。

「要不要来我们店喝茶?喝一杯嘛!店内的姐妹都会好好疼爱妳们喔!」

  「不……」两人从内心呐喊。 「不要啊!!!!」


钢琴后的小角落,是朝美现在唯一可以躲藏的地方。

因为店内四周的桌椅到吧台,己乎都被破坏殆尽。

这次,不仅仅是深支这伙人,甚至还联合了他们所直属带队的成年干部。

「呜……」被整个人摔到角落的老板,扶着被打出血的鼻梁。

「听说你很照顾我们家小弟,很感谢嘛!」

与其说,弹钢琴是朝美唯一所能的回报,不如说她不能真正解决老板的问题。

隐藏在这条街上日益严重的问题。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嘛,古川。」带头的男人,对老板的骨盆再补一脚。 「你在我们这边也是老字号了,难免时间一久会忘掉某些规矩。」

  「规矩?」老板苦中作乐。 「老实说吧,你们老大是个重情义的人,还愿意让我隐身在这里……你们这行的规矩早就被你们扭曲了。」

「反正他们的时代也快结束,」干部扭曲地笑着。 「不久就是我们这些下属出头天的时候了。对吧?深支。」

「是啊。」被点名的深支跟着冷笑。 「之前竟敢让那个工读的对组里最有前途的小弟我那么难看……也太放纵了吧。」

「还是不要扯了,深支。动手吧。」干部命令着。 「这家伙的脸都那么难看了,再用刀划几下也没影响吧──」

  不行!

  已经撑不到蓝学长过来支援了!

可是一被他们看到,留在这间酒吧的事绝对会被学校揭发──

『比起行善,我的行为……更像赎罪吧。 』

伴随那句话的表情,此时深刻浮现在朝美眼前。


  「哪来的资格说这种话!」

冲到深支等人面前的朝美,将老板伤痕累累的手臂扛起来。

「这间店对老板的意义,有多么深重……深重到连重要的家人都不能相见…..」
破口而出的声响,回绕整间店厅。

「只知道以暴取胜的你们,别自以为了解老板守护这个地方的心情!」

说罢,朝美以自己都不相信的速度,将老板从吧台后门迅速带离。

「喂……不是整人企划吧。」其中一个染满红发的女孩说。 「那不是我们学校主任的女儿吗?」

「对啊!好像还是深支你们同班的……」「有意思!」

  深支的牙齿咬得极为用力。 「把那个老头和圆谷朝美……一起干掉!」


  「呀!让姐姐抱抱~~!」

「妳看妳看!这女孩的脸好白嫩喔!」

「真的耶!白抛抛、幼咪咪的~~」

在炫丽的金黄舞灯下,礼花和诸羽的双颊正被吧台内的酒家姐妹们不停磨蹭。

『啊哈哈哈~~~』礼花头上的发夹也不忘墈油,不停挤压舞女们的双峰。

「蝶野姐姐~~」诸羽正要将发夹丢进酒杯时,旁边的舞女对刚才将两人带来的人妖呼叫。 「这两个可爱的女孩能不能留在这里工作呢?」

「别开玩笑啦!」「可以的话我也想啊~~」

  名叫蝶野的人妖叹着气。 「但看这两位妹妹样貌端正,肯定是年轻不知世事才会跑来一町目吧?这里喝杯茶,姐姐我会叫计程车把妳们送回去喔!」

「好像不是坏人耶,诸羽。」礼花悄声说。

「不要这么轻易相信别人。」诸羽并未轻易卸除警戒。 「我们是来这里找人,不是游荡的。这位『姐姐』。」

「不管是哪种,最近外面都不太适合活动喔!」蝶野忧恼地说。 「『月苇组』的下层最近吸了妳们制服的那所学校学生,变本加厉猖獗呢!」

  「帮派?」

「这间店因为受到老太夫人的关照,等于免死金牌的。如果有什么需求,妳们小女孩这样也不是办法……」「姐姐!」

  负责坐台的舞女突然进入包厢。 「那些家伙突然到这一带闹事了!」

「什么!才刚说完……」蝶野从黏人的姿态一转为掌管大局的男性声嗓。 「不是说好互不侵犯吗?到底在搞什么──」

黄色的钻石,忽然从沉淀在酒杯汽水中的发夹大力闪烁。

  「<暗>……」

  礼花的眉头用力深皱。 「出现了。」

「什么?海老原到附近了吗?」诸羽急切询问。

  「不对。」

  礼花精准判断。 「一大群人……一起被操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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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10-8-4 19:47 编辑

  『撞球?那什么啊! 』

『书都不想念,还想玩那种堕落的游戏丢家里的吗! 』

『人家米花的撞球队成绩怎么样,妳以为比得过人家啊! 』


  「残留在这里的……恨意……」

在大量年轻人出入的一町目的下撞球馆中,

一名佩戴紫色钻石耳环的女子朝母球挥杆,让最后的深紫四号球入洞。

  「就全部由我接收了。」

───Pandore Coeur

FILE.63 酒保的真面目



  「呼……呼哈!」

拖着一个成人的朝美,在陌生的街道极尽所能奔走。

然而,当她走到堆满酒箱的后院,无可避免碰到了死巷。

  「不……不行了……」

想抓住一丝改变方向的机会的瞬间,追逐的帮派早已将此地团团围住。

「愚蠢的丫头。不论逃到哪里,咱们都能轻易捏断妳的脖子。」

  其中一个女头目站出来呵笑。 「看吧,古川?这就是你不乖乖照实,还把无辜小女孩牵进去一起葬身的下场喔!」

  「阿……朝……」

  虚弱的老板呼叫朝美。 「没关系…….把抛到前面……这样他们还可以饶妳──」

  「别说那种话了!」朝美喝止。 「那间店还需要老板啊!」

「我……这种人啊……」被灼痕与伤疤侵蚀的脸上,仍维持着温和的笑意。 「绝对是不得好死,就就像他们说的,不用拖妳下水……」

「还在嘀咕什么!」女干部喊叫。 「别不当一回事!早说过,我们这些做小的,迟早会爬到上面──」

  「没有错。」

原以为是以小搏大的朝美,正咬紧牙以为恐怖的暴力降临,

但下一秒,所有的干部成员,都被深支等人击倒在地。

「──在老家或那该死的学校,都没有任何人支持我们打撞球,只好流落到这里的撞球馆帮派。」

经历过多次灾难的朝美,即使没有潘朵拉的力量,也能轻易察觉。

「为了得到权势,我们也是会不择手段向上爬的。」

那发黑发青的面容、以及眼球充红的血丝,和违反自然的紫色鼻息。

并在下一秒,突然爆裂的肌肤与爪牙。

「所以敢挡在前面的──都下地狱去吧!!!!」

那是被<暗>之力操纵的正常现象。

  「呀啊啊啊啊啊啊!」


深支等人的爪牙更进一步要伸向朝美时,银色的刀光从正后方划开。

翼斩!

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怎么回事前,被羽翼般的银光冲击到酒箱上方的朝美,注意到可爬上逃出死巷的路。

「老板!撑着点!」朝美将老板拖上酒箱。 「我们就要安全了!」

「真是的!」及时赶到的礼花抱怨。 「没想到传闻中撞球社被帮派吸收是真的!」

「?那是……」以天之尾羽张杀出血路的诸羽,注意到酒箱堆上的人影。

  「是朝美!等一下!」

「算了,反正这群危险的家伙也快被我们收拾光了,朝美就……」

  『不对。 』

  发夹异常冷静地说。 『虽然很微弱,但是那个目标和她正在快速接近。 』

  「啊?」诸羽和礼花大喊。 「关朝美什么事?」

『朝美小妞身边那个男的,沾染到了”暗”的味道。他们就是那个银行职员的目标。 』

「什么!?就算你这么说──」诸羽向后砍击被后袭来的怪物。 「我们也抽不开身啊!」

  「这里可以接手给我喔。」

从慌乱的巷尾口,出现的蓝眼黑发男子这么说。

深海回流。」

及时逃上酒箱的礼花和诸羽,眼看从下水道窜起的巨涡将深支等人包围。

「蓝学长?」听闻蓝是隶属组织的诸羽,和礼子一样保持警戒。 「什么意思……」

倏间,礼花从水涡之间,感应到了什么熟悉的能量。

  「我们走吧。诸羽。」

「啊?」被果断的礼花拉走,诸羽不解问。 「你相信那个人!?」

  『妳不会发现的。 』发夹说。 『一开始就布下的障眼法──』


  「主任!」

圆谷家持续被打响的门铃,让焦急的主任夫妇与长子不得不一起出来迎接。

「有什么事……有什么非得在现在处理的公务吗?」

「不得了了!主任!」帝丹中学学务处的助理们出示数张模糊的照片。 「有匿名人士寄给警局和本校撞球社学生在杯户酒家区闹事的影片!」

「什么?但是这么急着联络我……」

「失踪的令嫒,也出现在影片中的酒吧!」


  「到这里……应该就安全了!」

顺着楼梯下阶,朝美来到的是,空无一人的撞球馆。

在刚才的混乱中,这边的工作人员和玩客应该也逃光了。

  「没问题了……吗?」

如果是潘朵拉引起的事件,礼花她们一定能及时出面,朝美心想。

「没问题的。所以,静静等着时间到来就好了──」


  「对。结束的时间到了。」

撞球杆清脆的敲响,传达到朝美和老板耳中。

深紫色的四号球,滚到老板倚靠的桌球角,滚入洞中。

朝美抬起头,放下撞球杆的男人,取而代之握起锋利的短刃。

「现在就是为你的罪孽付出代价的时刻。」

  是刚才的流氓?不!不一样──

配戴眼镜和破旧西装的男人,晦暗的倦容上浮现恐怖的笑意。

那个是,连深支那群人全部累加都不及的黑暗。

  「叶才三……不,古川大!」

这是朝美从别人口中,首次听到老板全名的瞬间。



「啊咧~~」在桐岛侦探事务所的礼吾翻阅一整叠的银行收入明细赞叹着。 「这种东西都弄得到,真有乔治先生的呢。」

「也还好啦。跟海老原对谈时顺手抄了他的员工代码,骇一骇密码就出来了。」

小矮人乔治一派轻松在桌上抽和身长近似的大雪茄。 「他的怨恨就是这里来的。」

  「啥?」

「差点就假设错误了……一开始就被同伴暗算的抢匪老大叶才三,其实没有死的可能性。」乔治说。 「刚好追诉期刚过,只要一给海老原知道他的存在,冒死都绝对会亲自下手。」

「所以海老原先生透过这些知道他活着?可是银行资料里面会直接出现叶才三这么响亮的名字吗?」

「新闻有说过,『古川大』是叶才三惯用的代称。虽然两个都不是本名……」

  「啊,有了有了!」

礼吾顺着找下去,终于在捐助汇款的栏位,发现了"古川大"的户名。

汇款对象,是银行自己成立的受灾家属基金会。


  「真是讽刺。」

海老原逐步接近,力气尽失的朝美和虚弱的古川。

「要不是最近慈善业务移转到我手上,我在这行做这么久,都还没发现你竟然还有持续接触本行……」

表情没什么变化的老板,持续聆听。

「我找了很多你的资料一再确认……果然……你的手腕,还留着当时的伤疤。」

说到这里,海老原的语调突然提高。

「那时候为了保护行内的顾客小孩,奋不顾身上前的美海,留在你身上的爪痕」

听到那个名字,老板依旧平淡的脸色,像是诉说『果然如此』。

「然后,你就失手开枪──夺去了她的性命。」

「等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美海的灵魂得不到安息,所以──」

海老原的刀柄紧扣在胸口,朝毫无抵抗的古川俯冲。 「一命抵一命!」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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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个时候,应该是要搭上赶往羽田机场的特快车再远走南美才对。」

米花川上游的礁溪山区,曾经有这个一个夜晚。

一个做为带头的男人,独自与三名干部在离公路不远的石壁约谈。

「不太懂特地说要留下来是什么意思......老大。」

「没关系,你们三个人可以先走了。」

  带头摘下墨镜。 「我则一个人,要向警局报到。」
  
「那真的不是开玩笑啊?」其中一个长脸的小弟贼笑。 「说要为了那个被你枪杀的银行职员自首。」

「并不是玩笑。」带头严肃回答。 「我说过很多次了,被江湖中人称为"影子计画师",并不是因为我真的很厉害--纯粹只是竭尽所能想找到不枉死任何生命的赚钱方法罢了。」
  
  「对啊,害我们也会错意了。」

另外一个较为矮胖的同伙,向着带头举枪。 「以为你真有本事才跟着你的。」

「--我不会抖出你们的。」面对着意料中的反叛,头目不以为然,向着沿岸倒退。 「所以不要再白白背负人命了。」

「从认识到现在,人命长人命短,我们受够了。」

「对......对嘛!除掉几个人命可以换钱,白白能到手的钱,别想拦着我们!」

听至此,头目只以最后一个微笑应对。

  「意思是,我的命不值钱啊。」

「说得好。」枪响在支干密布的河崖间响起。 「不过,等你向阎王报到后,葬仪费会记得赔给你的。」


  

  「要取我的命......可以啊。」

古川迎接,胸口将再度染满鲜血的下一秒。 「这条不值钱的命,用在这里正好。」

───Pandore Coeur

FILE.64 记忆中的恩人



「请不要接近!现在这一区已经被警方封围起来!」

多辆警车包围夜店街的主要出入口,而包含圆谷一家在内的家属纷纷聚集。

「警察先生!我家的孩子在里面!」「我家的也是!」

「请不要急!我是负责这区的白鸟!」水蓝色西装的刑警以扩音器告诫。 「各位务必镇静!我们必定会将诸位的──」

话未结束,町内远处窜起的爆裂声与水浪,令家属们纷纷惊慌。

  「朝……」圆谷太太不禁失声。 「朝美!!!」



「──如果一命可以还一命,就用我的来抵吧!」

海老原的刀,不得不抵在挡住视线,差点切入的朝美颈部。

「有没有搞错?我、我不敢说从刚才的话完全了解你们过去的事……」

老板讶异看着,颤抖着尝试据理言词的朝美。

「可是连我都懂了,你却还没有清醒吗?老板这么努力地工作,把钱都汇到银行慈善基金会去……不就是要为这件事而赎罪吗!?」

朝美的颤抖,是在恐惧中混杂愤怒。

「把店开在这种危险的地方,更是为了从中接济帮助许多人不要走上和自己一样的犯罪之路啊!」

朝美的话,一一正中那些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下意识行为。



  『这里是……哪里? 』

二十年前,被射杀弃江,原以为就此尸沉大海的自己,

竟大难不死,漂到当时还没有任何店家的杯户一町目河岸。

『别说话,快把嘴里的水吐出来。 』

灌满水、被翻滚的岩石刮到面目全非的自己,眼中那名救命恩人身影十分模糊。

只记得他隐约戴着单边眼镜,穿着奇怪的全套白色西装和斗篷,还有个同样纯白的大礼帽。

  『咳咳!不要管我! 』

那时的我,还想选择撑着身子再跳下去。 『我一无所有!没有任何未来了! 』

『如果你不是叶才三,放你自寻死路也不关我的事。 』

  『诶……? 』

『我不能放弃……同样过去、同样身分……连名字都和我一样的家伙。 』

  『你……到底是谁……』

『趁没人知道你的存在,就继续努力下去。 』在自己再次陷入昏沉之前,男人再次嘱咐。 『用捡回来的命,在这里继续赎罪下去。 』


「对……啊。」

记起一切的古川,再次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我是为了……」

「还不够吗?」朝美对海老原一再质询。 「他都牺牲到这种地步了!」

  「闭嘴。」

海老原丢下刀,取而代之,那双手长出的爪牙比短刃更利更长,

上半身的西装被撑破,海老原整个身体已经变成爆满青筋的青色躯壳。

「再多少钱,都别以为赔得起美海的性命!!!」



  「哎呀呀~~」

被操纵的帝丹学生们不断在水涡中挣扎,但还是持续要向蓝加以攻击。

「我也看得于心不忍呢,这些无知的年轻小伙子……差不多了吧。」

钢刃护罩!

刺穿所有被操纵者要害的铁刃钢筋,令他们瞬间秒杀倒地。

  「真是累死我了。」

大水退去,站在中间的怪物深支,变回了橙井礼子的模样。

「趁乱中在街上先把带头的小弟先解决掉,再变成对方甚至假装被操纵……这种战术真是卑鄙的你会想出来。」

「哎?哪位卑鄙啊?」蓝当作听不懂。 「同样有潘朵拉的令妹刚才也察觉到妳藏在里面,才爽快走人吧。」

「大概吧。话说町外怎么好样有很多警用大型探照灯的样子?」

「哎呀。应该是影片已经送达了吧。」

「啥?」「我在酒吧安装的隐藏式摄影机,在店内某处被严重破坏时会自动侧录,再顺便送达警方电子信箱。这样做方便多了。」

「你做这么多…….目的到底是什么?」

  「很简单啊。」蓝挥着手离开。 「报老板的恩情。」



  「哈......哈......」

顺着发夹的指示,诸羽和礼花所来到的,是不久前曾经拜访过的,苜蓿草酒吧"CLOVER"。

「真的是这边吗?怨恨的气味出现的地点......」

  『没错。估计那个被操纵的人和目标物、朝美小妞都会聚集在此。 』

「可是,为什么这间店--」「礼花!诸羽!」

才刚转头,肩负着奄奄一息的酒保的少女出现在酒吧门口的楼梯上阶。

「朝美!怎么回事!?」「等会再说!麻烦先解决后面被操纵的--」

朝美连要求都还没能说尽,就被礼花硬拉入酒吧并深锁大门,而诸羽的大刀在下一秒抵下了怪物的来袭。

「这里交给我!妳们两个好好照护那个酒保!」

「谢谢妳!」礼花问候许久不见的好友。 「朝美,酒保先生他......」

  「--别白费力气了......」

  「耶?」

「我早该死……很多次了……」


  意识不清的古川缓缓说。 「不论是背叛我的小弟……那些我所牵连损失的仇人……我一直等着被亲手制裁的这一天。」

「别说了!怎么可以想着死这种──」

「几个月前……以前的小弟……曾经在报上……用我的名字刊登旅游邀请……」

  古川突然提到许久前的新闻。 「明知他们要算清旧帐……我该出面指认他们,但是却……不敢出面……结果……他们都没有好下场。」

朝美想起,收留在店内旧报中那几份关于之前对自相残杀的抢匪报导。

一直以来,他都在注意,自己的罪行是否被世人遗忘。

「我很懦弱……不敢杀人见血,不敢公开承担一切……什么开这家店想要赎罪……也只是一种替代心里罢了……」

  古川眼眶里的朝美逐渐模糊。

「拜托,打开门吧。让我接受他的制裁──这是妳在这些日子来最好的回报。」


  「骗人。」

  朝美冷冷回应。

「若是如此,为什么要替这间店取这个名字?」

  「……啊?」

「女儿最喜欢的……苜蓿草……」

朝美望着店内的白色钢琴,愤怒吓道。 「用这个名字开店、种植苜蓿草、留下她的钢琴──都是因为你很期望能再见到女儿一面!」

连古川自己都不明白的一切,至此时才从朝美的口中完全理解。

「你明明……就没有放弃过那种可能……可以补偿别人、帮助别人,自己也可以得到幸福的可能!那不是软弱,默默的努力一定能得到回报!」

  「努力……就能得到回报?」

「对!只要肯努力,不管别人说什么、背负任何罪恶,幸福都一定会──」


母亲的影像,突然出现在朝美的脑海。

  为什么会在此时想起她?

  ──对了。   我也是。

不论钢琴或棒球,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我有努力──


「我说过,外面种的苜蓿草,长出四叶了吧。」

  「呃……?」

「我就找给你看。」朝美冲出被封锁的店门。 「让你相幸福真的存在!」

  「不可以!朝美!!!!」

不顾外面被操纵的海老原袭击的风险,朝美蹲身在店外的花圃中。

「抵挡我复仇的人──」海老圆马上就将目标锁定在朝美上。 「也全都去找美海吧!!!!!」

「不要!不要找了!」诸羽脸花拼命喊叫,也无法制止沾满泥泞挖土的朝美。

  「我……我──」

  古川含泪咬着牙根允诺。 「我……相信了!所以──」

  「找到幸福吧!!!!!」



金色的两截球棒,从收在钢琴边的球袋窜出,

  并将暴怒的海老原横空打飞。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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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5 19:51:08 |只看该作者
  「神啊,谁都好……」

帝丹中学学务主任紧蹲在封围的街口前,双手做祈祷状。

「务必让我的女儿……平安地……」

「做为一个母亲,似乎不是该这样想。」

主任所看见走近自己的,是穿着一双简单但高雅的蔷薇色高跟鞋双脚。

她抬头,是许久不见的熟识人物。 「──家长会长?」

「『是我的孩子,怎么样都会平安出来』。」

  对方微笑着。 「外子从成为父亲那天开始,总是这么不厌其烦地说。」

───Pandore Coeur

FILE.65 幸福之人




  「我……做错了吗?」

和家长会长一起守候在封锁阵线的圆谷主任如此倾诉。

「我为朝美做这么多,却让她感到痛苦而不自觉……还变成现在这样。」

「不论做对做错,往往胜过那些什么都没做的父母。」

  家长会长如此回应。 「就像外子……哎,不想提他,像那些撞球社的孩子吧。」

  「撞球社的……孩子?」

「出入这里的孩子,大多是家境不好或被父母无视,又被学校给贴上标签,才会来到这里。但朝美,和那些孩子并不一样,现在的处境却与他们十分相似。」

想到自己扬言要废除撞球社的主任,自觉更加惭愧。

「与其如此,不如留给他们自己决定吧。」

  会长说。 「什么对他们最好,只有他们自己真正清楚;做父母的只要像妳现在这样,不让他们落入危险的境地适时拉一把就行了。」




  「球棒──!?」

散发光霏的金色球棒,抵挡住一再袭击而来的海老原。

  「该不会,那个光芒正是──」

「原来是在这里啊,第二件『泰坦之器』。」

暗红色的光芒从隔壁建筑物的侧门散出,

而穿着暗红色晚礼服与斗篷的魔女,对着球棒如此说。

「曾经被棒球界的瞩目之星持有,被灵气和异量的幸运所环绕的木制品。」

  「魔女,不……」诸羽改口。 「来这边做什么?小泉学姊。」

「它的所在潜力已经被它现在的主人唤醒了。」红子针对朝美说话。 「它呼应妳守护的执着,现在要成为妳的武器。」

  「守……护?」

「因为只有这样的武器,有着从乱世中守护潘朵拉的资格。」

诸羽感应得到,自己手中的长刀在呼应着球棒。

  做为守护史者的力量。

  「不是只这样。」

  朝美伸手向那把断棒球。 「我想守护,自己和所有人的幸福!」

如果,真的蕴涵着幸运──蕴含着每球必重的强大打击力,

就请您把这么力量分享给每个所需要的人!

  「那么,契约成立。」

握住球棒的瞬间,光芒强大到,其间的裂痕不复存在。


后见的泰坦之力!

高举球棒的朝美,光芒照满酒吧与向外阶梯。 「
Lucky Baby Bat!

  「朝美!」礼花高兴喊道。 「妳也和诸羽一样了!」

   「一……样?」

「可以一起,协助那些被操纵的人──」

  「别忘了现在就是这个时候。」

红子提醒下,三名少女闪开海老原俯冲阶梯下的爪击。

「滚开!什么幸运啊!!!」海老原呐喊。 「谁都幸运?闭嘴!罪人不配拥有幸运!臭老鼠就该死在水沟里!」

「不是这样的──」「卑微的生命,接受孤魂业障之炎的制裁吧!

红子一声令下,海老原原本被青筋包覆的铁色身体,顿时胀热难以行动。 「唔……!」

「幸运和幸福不是只有一个人可以独享的。」

  朝美握着胸口,对海老原诉说。 「失去了那个人,你不能跟她共享幸福;而老板不论是亲人或资金捐助,也给很多人幸运和幸福。你们都是一样的。」

难以动弹的海老原,这段话却像子弹般正中心房。

「你不能得到幸福的话,美海小姐在地下一定很伤心。所以,」

  朝美伸手向海老原。 「和老板一起分享幸福吧。」

而另一支手中的球棒,朝海老原的要害用力挥击下去。

向阳˙再见˙全垒打!


宛如破晓晨曦的光芒,自酒吧阶梯由下而上溢出。

自击中处被光芒照满的海老原,感受不到疼痛,

  而是仇恨消去后的痛快。

水之心,是静谧的象征。

低沉的青年声响与清冷的蓝色反射,突然自阶梯上传来。

将绝望的黑暗,化为静谧的光芒。

如流水般潺潺流射的钻石光芒,如令海老原全身受到洗涤,

变回普通中年上班族的模样倒卧在地。

  「蓝学长……」朝美抬头望看。 「谢谢你。」

蓝仅只是看着中于安全的古川,而暗自笑着回到夜幕的街中。


  「为什么要帮助些家伙?」

佩戴紫色钻石耳环的女子,早已在密道的出口等着蓝问话。

「这不算是帮助,」蓝模糊地笑着。 「妳需要吸取绝望的心做为力量,但不收场的话,被外界怀疑会牵连组织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

深紫色的暗影正要朝蓝袭击而来,却被蓝以控制的水花给击个正着。

「你是为了要帮爱尔兰那边收集资料才来到这个酒街,你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路人而阻扰我的行动。」

  「说对了。」

  蓝似乎等着爱子说这句话。 「妳和我,属于这个组织,不代表我们是同一阵线。」

  「──是这样没错。」

  爱子被对着蓝离开。 「否则我早就亲手收拾你,还有橙井礼子了。」


  「都累倒了呢,两个人。」

将古川和海老原合力扛出的橙井姊妹与朝美、诸羽、红子,朝着街道出口行走。

「发生这么多事……不知道老板他们以后会怎么样。」

  「是啊。」朝美松口气说。 「先去找妈再说。」

「喂!妳还没受够气吗?她对妳做了那么多──」

「老板也是,因为自己犯了很多错,一直对女儿有所懊悔,」

  朝美看开地说着。 「不能让妈也像他一样。」

「呃,我了解妳的心情,但是──」

「就算他们一直容忍我们撒娇、任性,我们都也会以为这是永远的。」

另一边的礼花,突然以及低的嗓音说着。

「但有时候,这些关系总是会毫无预警地被终结。」


  「动物园……呢?」

身边的姊姊礼子,突然想起几年前的回忆片段。

「说好礼物……还有……蛋糕呢?」

那时的礼花,紧抓赶回家里的自己书包大哭的样子。 「还有好多地方……都还没和爸爸妈妈……去过啊啊啊啊啊!!!」

  「──我太没用了。」

  朝美笑着自嘲。 「我没有妳们的家庭那么不快乐,还这么不懂事。」

「不是有人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吗,别这样想。」诸羽否定。 「不过,下次要离家出走的话,记得一定要找我们掩护喔。」

「对嘛!要离家出走就去诸羽家,美食和电动堆到比山高喔!」

『上次在那边也看到很多很正的服务生姊姊喔!要去也算偶一份~~诸羽小妞~~』发夹瘫软地请求。


「什么啊,别把我家当高级饭店一样!」



  「家庭......有那么重要吗?」

看着少女们笑闹,跟在后面的红子不禁自问。


「家人、就是互相扶持的存在!」




「好像何时……听过类似的话。」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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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3 17:13:41 |只看该作者
  「我看看,演奏厅的位置……」

「啊,地图上是写左转的大道尽头就是了。」

走在绿台市私立音乐学院中央车道的礼子,给旁边挪来地图的蓝一个冷眼。

「喂,为什么我非得跟你走在一起?」

「怎么这样讲,我们不是一起被芦川约过来的吗?」

「哼,就算如此……」「『才』,在中国话是『仅仅』的意思。」

  蓝突然迸出这句话。 「啥?」

「日语是在说年龄吧?老板的前妻是上海人,所以给自己取这种号称。」蓝说道。 「不存在四片叶的苜蓿,『叶才三』,就是不幸之人的意思。」

  礼子花了半晌,才弄懂蓝的话。

  「那老板现在……」

「接下来,是不是要选择继续当『叶才三』,要看他自己了。」


「班代~~蓝同学!这里这里!」

  礼子抬头,差点被那景像吓着。

在礼堂前带着军队般成群黑衣保镳、穿着华服的芦川,用紧紧把乔治塞在裙袋外的另一支手向礼子招呼。 「你们太慢了啦!」



───Pandore Coeur

FILE.66 最棒的比赛



  「前……前面在吵什么?」

回溯那天深夜,平息了夜店区的混乱后的礼子等人,看到了在围封处等着的警察、新闻记者和家长们。

「诸羽!妳这孩子果然跑来这里了,」

准备拔腿倒跑的诸羽,被帝丹中学现任家长会长一把抓住。

「还好没闹什么乱子,不是提醒过不要随便行侠仗义,免得被记录处分而没办法参加全国中学剑道大赛吗?妳哥哥这几年都不参赛,我已经很头痛了!」

看着被母亲属落还得忍气吞声的诸羽,礼花明白诸羽经常按头叹气的真相。 「原来诸羽的克星是妈妈啊……」

  「姊姊!」「朝美!」

转向另一边的民众,等候多时的圆谷一家已经上前迎接朝美。

「光彦……」「讨厌!为什么这么久都没音讯!姐姐是笨蛋!」

「朝美,幸好妳平安无事,」父亲也上前关照朝美。 「妈妈也很担心啊。」

  「妈……」

发生如此多事端,朝美母女的视线下意识刻意回避,在场连警察都能看出来。

「好了,各位别僵在这里了,有什么事先去警局交代……

「你们总要先给咱们一个交代吧!」

负责现场的刑警突然被后面出现的流氓腾空摔起,让民众惊呼退后。

「我们的小弟被干掉了!是谁干的好事!」貌似是大干部的流氓向朝美瞪过去。 「听警察说这个小姑娘出现在监视片中,妳知道些什么!」

  「喂!等等──」

后面的橙井姊妹和红子正要发动魔法阻止,却已经有人站在朝美与流氓之间。

「如果要对我的女儿做什么来抵妳那些什么弟兄被打的仇……」

  主任朝着自己捶胸。 「那就先拿我来抵好了!」

「好像……」礼花和诸羽不由得评论。 「主任这样好像朝美……!」

「疯婆子!我管妳谁,挡路就挨我的拳──」


「哎呀,让我的朋友们挨你的拳不太好吧。」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向人群的中央,缓缓走来的不是别人,是跟礼子同系同年的同学芦川麻美。

「这样我在朋友间会抬不起头的喔。小山哥。」

「这……这些人是…….大小姐的朋友!!??」流氓立即下跪磕头。 「小的罪该万死!万死不辞!!!!」



  「喔。妳不知道啊?」

在礼堂坐上听完叙事经过的蓝如此结语。 「芦川就是控制关东地区所有夜总会的『月苇组』组长独生女啊。」

「鬼才知道这么多啦!话说你不会是知道这些才大摇大摆跑那里酒吧打工吧!」

「身为班代这些都不清楚,好像没资格针对我吧。」

「你你你你你你──」「班代,快开始了喔!」

露出一脸无邪的芦川,紧拉着邻座百般不愿的乔治比向舞台。

  「我说乔治,」礼子悄声问说。 「你也是以前就知道了吗?」

「算是,而且还是不情不愿才雇用她的……」「因为我是乔治的未婚妻啊。」

当芦川再以无邪的口吻如此回应时,礼子以极为鄙视的眼神回报乔治。

「不!不是妳想的那样!事情是有原因的──」

『那么现在正式开始,由堂本音乐大学主办,第二十届关东地区中学钢琴竞赛! 』

随着布幔拉起,礼子看到台上一整列穿着华服的中学生中,站在最边角的朝美。


『最后一号,也是少数首次参赛的一年级生的,帝丹中学代表圆谷朝美同学。今天为各位带来的是李斯特的,绿色进行曲。 』

  虽然只有短短的十五分钟中,

曼妙轻快的钢琴节奏,在场观众无一不感受到,演奏者的神采飞扬,

  以及那如森林春光沫浴的畅快。

在演奏停止的当下,全体站立的热烈掌声,充分展现他们在这次比赛中所受最大的感动。

  「啊咧,怎么回事……」

  刚弹奏完的朝美尚未回神。 「不是到颁奖才会站立鼓掌……?」

「因为冠军人选已经高下分明了啊!」

等不到最后就冲上台献花的礼花和诸羽,开心拥抱朝美。

「冠……」看到评审群直点头,朝美慢慢厘清现况。 「我是……!」



  「哎呀,是稀客呢。」

陈旧球具堆积的店铺内,老绅士迎接长发及肩的女高校生。 「红魔法的传人。」

「看到球棒,就知道那是你交给她的了。」

  红子笃定。 「你很清楚,那根球棒与交付的对象,是地球命运的关键之一吧?」

「嘛~~我只是个商人,不了解那种事。」老绅士无谓地说。 「但若是那女孩和那些持有潘朵拉的人一起,肯定没问题。」

「我来这里自然不是要说这些的。」

  红子的魔法阵突然在店里扩张。 「别以为我不知道……凡你经手的东西,都会擅自用魔法不知不晓地从顾客抽取『使用费』。」

「啊?妳說什么?我有听没有懂~~」

  「你不懂啊?」

红子手中的红色闪光一发,老绅士极力隐藏、装着纸钞的罐子自动现形。

「作为正道魔女,我还是得对契约者负起责任。」

红子抽起其中注明帝丹中学棒球社的社费收据单。 「要是敢再耍这些伎俩,相不相信你在人间都别想再赚半毛钱?」

直到老绅士终于伸手同意前,该家运动用品店可以说已经被弄成半毁的状态。



「你们几个!还不好好弄干净!」

身上多处绷带缠绕的深支等人,被对大小姐言听计从的大干部使唤。

「为什么啊?」深知看着在吧台上跟老板有说有笑得礼花三人。 「我们听完音乐会一起回来这里,怎么只有我们受到这种待遇!?」

「不然呢!这店是你们弄坏,人家老板和警察都不追究,这里又受到大小姐关照,我会盯着你们直到店变得和以前一模一样!」

「好……听懂了!别再念了啦!」

「那些孩子,精神变好不少了呢。」

整颗头被绷带紧裹的老板古川摇着泡沫杯说。 「那次事件之后。」

「因为朝美和诸羽妈妈在校务会议上亲口同意,撞球社以和邻近各校竞争为前提保留下去了啊。」

「甚至还重金请来车站前开撞球馆的前国手莲罗来当他们的指导教练。」诸羽挖苦地笑。 「现在他们每天都要去那边晨练,操个半死。哈哈!」

『不过听说那间撞球馆有美丽的球童姊姊指导,好羡慕喔~~』

「呃?是哪位客人在说话?」礼花紧掐头上发夹,当作没听到古川的问话。

「但是这样,大家生活都有目标,真是太好了。」

「别谈煞风景的了,今天是朝美妳的庆祝会,这下妳妈不会再说话了吧。」

  「啊,那也没必要了。」

  朝美捧出全新的球棒带示意。 「在演奏会前,妈已经同意我加入棒球社了。」

「啥!那个魔鬼主任!?」连后面的深支等人也不敢置信。

「呃,不过和撞球社一样,妈的条件也是得在夏季中学棒球比赛有成绩,不能让她没面子……」朝美的头又靠回吧台上。 「压力倍增啊~~」

「这么说来,朝美在酒吧的期间,也一直弹奏着钢琴吧。」

  礼花望着绿光满溢的环境。 「这样的环境能练出好成绩不奇怪。」

「耶......我倒是没想过这点……」

  「太好了。」

  古川温和地笑着。 「收留这段期间,发生那么多事,妳能如此幸福是应该的。」

  「呃,但是──」

浅划萌葱渐层的香槟酒,递到朝美的台前。

忆体的中央,点缀着一朵青绿的叶。

「四……片叶!」礼花三人同时惊呼。 「四片叶的苜蓿草!」

  「我答应妳了。」

  古川以坚毅的神情允诺。 「从今以后,我会努力去找,我自己的幸福。」


「不过,请先让我还个人情吧。」

朝美旁边的另一位酒客,将玻璃杯一饮而尽。

  「海老原……先生?」

「我知道的,你多么努力赔罪,都在捐款上纪录得清清楚楚。」海老原忏悔说着。 「美海地下有知都会原谅你,是我悔悟太慢了……」

「没这回事!你说的人情是……」

  「我见过的。」海老原说。 「在你当初的同伙被逮捕之后,我见过曾经出面,自称『叶才三』家属的人──」



  「妈妈,这里是哪里?」

同时间内,打开酒吧玻璃门的,是一名妇人与年幼的女孩。

「这里,是爷爷开的酒吧喔。四叶。」

接着,喜极而泣的古川,冲出吧台。




「四片叶真的能带领人找到幸福吗?」

礼花三人一同注视杯中飘浮的四叶草。

  「一定会的,」朝美肯定。

「追寻四叶草的那份努力,追寻幸福上千次都够用!」






To be continued……

点评

juliachen92321  Dora~加油!  发表于 2010-9-3 17:29
不要畏懼鑽石的光輝,抓住它並放耀整個世界!

唯一解救真相的是一個外表看似個女大學生,魔力卻過於常人的潘朵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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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iachen92321 该用户已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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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3 17:29:3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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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9:57:0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10-9-12 09:58 编辑

  「妳說啥?要和那个叫仲代一起去电影院约会?!」

染上霜灰的绿川家屋檐,被巨大的怒吼震动。

  『不要想成那样!是和班上一票同学一起去!何况上次樱君打败仲代后,我也对他死心了。 』

「妳死心了,对方不见得死心了!妳爷爷叫我要好好管管妳,既然要继承家业,还不如多些时间在练习上!」

  『啰嗦!你不过是和爷爷同一国的,年纪轻轻的老顽固! 』

紧接最后一句气话,孙女以猛烈的摔话筒取代挂断。

───Pandore Coeur

FILE.67 约会的战争



「这个野丫头!要不是变成这样,根本不该搬出来留下她自己顾家……」

望着庭院间被白雪覆盖的枯枝,三十郎微微叹气。

想到服下APTX变回十七岁的样貌,也已经数个月来了。

「变年轻了,时间也感觉变快了吗……」

  「哒~~呀!」

一双粉嫩的手,抓住三十郎的裤脚拉扯。

「啊啊!小薰!」三十郎将女婴抱起来。 「曾奶奶去买晚餐的材料,马上就会回来了~~要不要玩变变脸啊?」

搬到绿川庄的大半时间,一半是回到自家道场上课,其余则是耗在房东家中帮忙带小孩。 「哒!」

「好!爷爷我……不不不,哥哥我的嘴可以拉到这么长喔──」「我回来了!」

房东春江拉开玄关,三十郎正将婴儿要抱上前去,电话又响了起来。

「没关系,我接就好。」春江卸下厚重的外衣拎起话筒。 「耶?金棒先生?」

听到来电者的名讳,三十郎的警报器在心底启动。

「喔,我最近很好啊……金棒先生工作也顺利吧…….什么?约会?」

「哒?」无知的女婴,看着照护她的褓姆躲在纸门后面握拳。

「金棒先生是想……诶?电影?我很喜欢看电影啊。」

接着,褓姆开始不自觉手槌地板。

「纪念映会?真的吗!让我确认一下时间……」

「啧啧啧啧啧啧啧啧!」牙齿已经在屋柱上摩擦的三十郎,看着春江盛情谈话的样子,更加上火。 「什么啊!这么不知廉耻的老头,竟然听信他……」

「婆婆要去看电影啊?真好啊。」

在后面半蹲一起偷听的礼吾,让三十郎差点岔气。

「你你你──你这小子想吓谁啊!」

「今天是火锅大会,我在放学路上也买过来了。」礼吾举起菜篮说。 「担心春江婆婆的话就坦率点嘛。」

「呿!年轻小鬼就省着多嘴吧,别教训老子我。」

「可是,我们现在年纪相近啊。」

「差得远了!」三十郎的手掐近礼吾的鼻尖。 「就算是我五十多年前,也没像你们年轻人现在这样如此散漫!我们家道子和那挂人就是最好例子!」

  「哎?礼吾已经回来啦。」

结束电话的春江探出头来,三十郎马上定格。

「太好了,今天菜都买够了吧?」

「当然,球球和小薰的份也有喔!」礼吾举起另一袋去骨鲢鱼。 「只有我们吃太不公平了。」

「礼吾真是贴心啊。三十郎也辛苦了,最近和金棒先生出去,都麻烦你照顾婴儿。今天火锅不用客气,婆婆我尽情招待吧!」

「啊,真是谢谢婆……」三十郎突然听到哪句话不对。 「啥?」


  「你不知道啊?」

在厨房帮忙洗菜的三十郎,向礼花求证。 「金棒教授他,一直去春江婆婆常来的社区老人会凑热闹喔。」

「连春江婆婆常参加的文艺活动和兴趣都摸透了。」礼子在一边使力切肉。 「现在连系所那边都知道,金棒他有追求对像这件事了。」

「什么啊!真不知廉耻,年纪一大把还这样困扰春江……」

「婆婆可没有困扰的样子喔。」礼吾边剥着熬汤的葱段边扇眼睛。 「看电影不是也很高兴接受了吗?」

「哼,那算什么,我和她那时候也看过电影啊。」

「耶?那个时候?就有电影了?」

「喂!别当成几百年前的事啦!」三十郎骂道。 「那时候全米花市才一间电影院,也是跟场上的小伙子们带春江一起看的!」

「不过,那时候和现在看电影的品质完全不同了吧。」礼吾说。 「婆婆欣然接受,不是因为金棒教授的关系,不用紧张啊。」

「紧张?我只是担心春江的安全,被那个老头骗了!」

  「真是不坦率。」

礼子和礼花以某种异样眼光投射三十郎,便端菜出去。


「那对死姊妹!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尊敬长者……」

走在走廊上的三十郎,毫未听进橙井姊妹的批评。

「电影?管他什么电影!也要想想是和谁看──」

三十郎突然计起另一通气人的电话。 「对!就是道子!春江她明明这个年纪了,却和那丫头一样对男人却还那么无知!真是气死人……」

  「三十郎,你在那边吗?」

探头到春江的卧室,看到另三十郎讶异的景像。

一席优雅的墨绿色竹誊和服,包覆在年事已高的春江身上。

虽然春江根本不是那种保养出色、尤有风韵的女性,但那种保守稳重的气息,却仿佛是男性理想中陪伴到人生黄昏的女性样貌。

「这是……」「这一件,好不好看?」

呆望春江华服好一会的三十郎,终于吞下口水回应。 「很、很好看!」

「这样啊,你们年轻人也喜欢的话就太好了。」

  春江下了决定。 「那下周末和金棒先生出席电影会就决定穿这件了。」

「嗯,就这样决──诶诶诶诶诶诶诶!!!!」

  三十郎冲前握住春江。 「妳不是开玩笑的吧!真的要和那个怪老头约会!?」

「说是约会,也只是我有想看的电影啊。」春江笑说。 「金棒先生拿到知名电影的纪念会入场邀请,是难得一见的……」

  「这样的话,那我──」

自觉差点说出口的瞬间,三十郎及时反应修正。 「我舅公怎么办!」

  「呃?」

「我、我是说,如果舅公回来看到妳和那样不搭对的对象走在一起,我……」

  「你可以这么说吗?」

乍听之下,三十郎以为耳朵有毛病,

但春江那从未脱出口的严肃口吻,却是他确实认识以来首次听见。

「金棒先生性格的确很特别,但对人并没有恶意。他也毕竟是长辈,你可以对他这么不敬吗?」

  「我……这……」

「我知道三十郎是个为别人着想的好孩子,我把你当孙子看待,你也都想为我及你舅公着想。但是……」

春江稍作停顿,并接续下一句重话。 「我和那个人,在那年春天,就已经结束了。」

那段苦涩的记忆,又侵蚀着三十郎的脑海。

「在我们分别选择别人时,就注定不会再……你真的不用再介意我们,因为我也没有介意过你,来到我这里……」

  「但是我会介意!」

把自己当成三十郎甥孙的三十郎,气愤对春江回嘴。 「我为了生活不得已借住您这边,我、我不希望,您真的没有把舅公他,当作没这一回事过!」

「三十郎,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用留在这里,你我都不用再介意对方下去了!」三十郎高喊。 「我这就回去剑家道场!」


  「诶诶~~!」

看到三十郎大小包扛出房间的橙井一家马上出面制止。 「不要这样冲动啦!」

「别管这家伙了。」人偶大小的"室友"乔治无要紧说。 「气头一过肯定后悔莫及。」

「我才不后悔!明明就不是我的错!这样也不用管什么约会了!」

「组织的事怎么办?这样就没机会找到APTX的解药变回来啰!

「就当我命衰好了,和那些只想着约会的女人撇清关系,我要重新过起樱三十郎的生活!」

「不论再变年轻几次,问题还是会重复下去。」

乔治跨上装载新鲜锅物的迷你货车。 「只要改变的不是你自己的心。」

  「……谁听你的!」

「三十郎!」不听礼子等人的告诫,三十郎头也不回地走出绿川庄。





  『春江!跟紧一点喔! 』

当时和现在一样的自己,拉着年华尚未逝去的她,一起在广阔的夜幕与人潮中,

朝着古式放映机投射的露天布幕前进。

  『位子就在前面了!这出电影的戏听说很好看喔! 』

  『一定会很好看的,』

她的笑容,比片中女主角的一颦一笑,更加牵动人。 『因为是和三十郎看啊! 』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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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说什么?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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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28 22:17:17 |只看该作者
  「啦~~嘟啦啦啦~~~嘟啦啦啦啦啦~~~」

  杯户大学化工所的研究生们这阵子一直处于极为两难的窘境。

  尤其从上周,他们的主任每天都快乐似神仙,心不在焉地在实验室晃来晃去。

  「那天要穿什么衣服呢~~结束之后,该带她去哪间餐厅呢~~」

  「那个,教授,请看这个标本适用哪一类的试剂抑止气体──」

  「妈的!没看到老子在想事情啊!」

  怒吼之后,金棒的灵体又继续沉浸在愉悦的花花世界中。

  「呜啊~~约会~~约会~~!」

───Pandore Coeur

FILE.68  樱花凋零



  「那位美丽的春江小姐说,这是她从邻里会所拿到的水果。」

  一进办公室马上对症下药的礼子,让金棒马上从灵性的快乐转化为面对现实的快乐。「喔喔!橙井同学,还真是麻烦妳了~~」

  「不用客气,」礼子趁机会紧抓着金棒实验衣上的钱包。「只要把上次的加班费如数还来的话。」

  「不用客气!记得帮我向春江小姐美言几句~~嘿嘿~~」

  这个教授,果真迷房东春江迷到一个不可置信的境界,

  要不是房东人太好,换做自己,八成会赏个几掌警告肖想吃天鹅肉,礼子想。


  「和那些只想着约会的女人撇清关系,我要重新过起樱三十郎的生活!」

  礼子想起,三十郎跑回老家,也已经快一周了。

  他会就这样不会回来吗?

  「那个,教授,」礼子探问。「你有真心想要追求婆婆她吗?」

  「废话!如此贤淑理想的女性我可是等了好几十──」

  「就算是她有与前夫的家庭,以及有其他挂念的对象?」

  孙女们各自成家,礼子当然是要强调后面那句。

  「什么啊,管她心里有谁,老子我当然还是会勇往直前追求她啊!」

  对于这个答案,礼子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

  「……如果那个人也可以这么坦率就行了……」

  「啥?妳说谁!难道有别的混蛋也看上春江小姐啦!」

  金棒过于神准的直觉,让礼子差点把三十郎的名字拱出来。「随,随便啦!说到那个,之前拜托那件事呢?」

  「那件事?」

  礼子将随身的胶囊盒摆上桌。「要是这玩意流露出去被组织发现,大家就没命了。虽然不想信任你,不过最熟的人暂时也只能拜托你了。」

  「我说过啦,老子我压根不想管──」

  「我看看,」礼子搜寻手机里的电话簿。「红子同学和诸羽的电话是……」

  「我是认真的啊!我的专长只在矿物和电子机械研发,药学根本不行!」

  「我们学校也没医学系啊,你没有认识的熟悉的人吗?」

  「哼,我连半个朋友都没有,更别说熟悉的人了。」

  说的也是,礼子想。

  「要说的话,学生时代有精专药学的同僚顶多只有阿笠......」

  「阿笠?」

  「哼!不提也罢,那种家伙!」金棒绞尽脑汁思索认识的人。「随便啦!我会拿去药学会问问能不能买通研究。」

  「呃,那就拜托您……」「喂,金棒教授!」

  进入办公室的,是礼子不太熟悉的中年男性教授。

  「给学校的代表邀请函送到了。」男人递上两条信封。「后天的电影导演过世追吊会。」

  「喔!还真是麻烦您啦,俵老师。放弃去的机会给我,真是多谢。」

  「学校对旧片有兴趣的师生太少,不过我毕竟是电影研究社的顾问,怎么样都得去的。」男教授又问。「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说想看啊?」

  弄明白的礼子再给金棒轻视的眼神。「那个是……追吊会?怎么会去那种地方约会……」

  「是春江小姐自己想去啦!她也是那个过世导演的影迷!」

  「不过,就算携带眷属,邀请函也只需要一张。」男教授注意到旁边的礼子
。「啊,这边的女同学,可以来吗?」

  「……诶?」礼子指向自己。「我?」



  「不对!我不是说挥剑要举得更高吗?连这基本功都不弄好,去什么比赛!」

  讲话一直带火气的三十郎对自家道场门生怒吼。「气死我了!全都给我加挥三百下!没练完不准回家──」

  「有破绽!」

  从三十郎正后方挥来的竹剑,让命中太阳穴的他一命呜呼哀哉。

  「各位小朋友,这个可恶大哥哥说的鬼话不用放在心上!」道子将竹剑放下,亲切地端出锅子。「今天的点心时间是热腾腾的红豆麻糬汤!」

  「哇~~道子姐姐人真好~~!」

  「道子!妳太宠这些小鬼啦!」

  「我还没讨教你这阵子是怎么回事!」道子摆出老妈子的姿态怒吼。「突然说要搬来这里住,又把火气全发再小朋友们上!这样子当教练对吗?」

  「那、那是我不对,我道歉。但妳才不会了解我生气什么,还不是春江婆婆她──」

  「我是不清楚,可是她人那么好,一定是你犯了什么错又归咎到她身上!」

  相处不久,但道子似乎已经把身为『樱三十郎』的自己摸得一清二楚。

  「……爷爷也是,不够坦率,更不会承认自己犯错。」

  「耶?」

  「爸爸过世的时候,爷爷也是在丧礼上一滴泪也不留,被左邻右舍骂说无情。可是之后将近十年,爷爷一直抱着爸爸小时候的被单睡觉,」

  ──有过这么一回事。

  只剩下自己和孙女独留的这个家族,自己经历了比常人还多的离别。

  「……我也是啊,能多出三十郎这个亲人,其实很高兴。」道子缅怀地说。「不管错在谁,至少为了爷爷的面子,能好好和婆婆她相处吗?」


  「被……单啊。」

  回到"借住"舅公三十郎的房间,他望着久违的被单发呆。

  「……哼,我才没有故意留着这件,是道子太小题大作了!」

  本来就没什么东西的这个房间内,三十郎想起匆匆离开绿川庄的那天,好像只随手带了几样东西。「我到底拿了什么……」

  一打开包袱,显眼的绿色钻石,在迭在衣物上的剑柄中闪烁。

  「啥?这、怎么胡里胡涂收了进来……」

  「不要再来见我了。」

  不由得记起,和这把剑柄相关的痛苦回忆。

  「好好对待,你未来的妻子吧!」

  当时眼睁睁地,看着年轻的她,狠下心将自己赠与的发簪丢到井里。

  失去她,与后来失去至亲的妻儿的痛,所差无几。

  「对……对不起……」

  望着再也打捞不上来的发簪沉入水中,当时的自己,将一切泪水注入井底。

  以及不停诉说着无法当面给予的道歉。

  「就算如此,就算我们形同陌路……」

  当时的自己,抽起随身携带的剑家家传信物,绿色钻石的剑柄,

  丢入井底,与发簪相伴。

  「就让这些东西,代替我们,一起──」

  「──真是怀念的……梦啊。」

  「我和那个人,在那年春天,就已经结束了。」

  紧握剑柄,三十郎喃喃自语。「只有我还没从梦中……醒来吧。」



  「三十郎先生那样子真的没有关系吗?」

  礼花、朝美、诸羽三人在乔治的事务所里消磨时间,边吃茶点边聊实况八卦。

  「哎,男人都是没有情义的生物啦,抛妻弃女也行,在外洒野也行……」

  「诸羽,为何妳说得如此具体?」

  「说到那个,妳们家房东婆婆要去的,应该是这个吧。」

  朝美在事务所放置的报纸上找到报导。「酒卷昭导演过世的电影哀悼纪念会!」

  「酒卷昭?」

  「啊,这个我知道,以前爸爸很喜欢旧片。」礼花说。「他是日本电影界的督导先驱,影响了非常多现代当红的导演、剧作家和小说家,有非常多经典作品。」

  「哎,不过听说这个人也一样是家务事缠身至死方休,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诸羽,妳对男人是不是绝望了……」

  「能不能安静一下啊?」办公桌上的小矮人抱怨。「我不想对淑女抱怨,不过这里可不是给小女孩闲话家常影响侦探工作的地方呀。」

  『啰嗦。反正接不到案件,事务所快倒了吧。别脚侦探。』发夹出狠话撂人。

  「谁说的!别以为我名侦探乔治当假的──」「诶,酒卷导演的?」

  茶水招呼的芦川看向报纸上的资料。「家父也有出资酒会呢。哎,他可是个忠实影迷呢......」

  「诶?流氓组头?出资?」

  「对啊,酒会上会展示一些珍贵电影器具,数据还要请保全呢。家父有出现在赞助人名单上面有吧?我看看,大贺辰也、吞口重彦、稻尾长久、然后......」

  乔治以最快的速度把嘴里的香烟抛进烟灰缸,身体变大冲向报纸前见个端倪。


  「──稻尾……长久!」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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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iachen92321 该用户已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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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iachen92321 发表于 2010-9-28 22:58
我等待着四眼仔的出场哦呵呵呵~

很难......= =
但会安排出一个合理的, 谢谢支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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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iachen92321 该用户已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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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29 21:48:52 |只看该作者
  「那个,打扰了。」

  推开深红色的堂门,礼子步入了被红色布幕与摄影机围绕的教室。

  看着墙上那一幕幕的陈旧电影海报与柜中富有历史的相机镜头,这里怎么看都是个中同好的聚集地。

  「诶?这不是二年级的班代吗?」群聚的学生中,其中有两个法学系的学长正在摆弄器材。「听说是妳要去纪念酒会啦?」

  「不,我只是过来看看情况……」

  礼子环顾四周,电影研究社的同学似乎在研讨文化祭的活动。「你们不去吗?」

  「不不!我们那天也会去帮忙展示。票必须要给社外的人才行。」

  「欢迎来啊,橙井同学。」

  给予礼子邀请函的社团的顾问俵教授,从埋首的书堆中出来。「这就是我即将出版的、酒卷导演的生平自传。」


───Pandore Coeur

FILE.69  以牙还牙



  「耶……昭和最初版的『鬼丸传说杀人事件』是他翻拍的?」

  断断续续听过的几本小说或名作,都在书中重新找到。

  「这些历届日本电影奖的作品,都出自同一人之手……原来这么了不起。」

  「嘛,酒会上会再作详细介绍,至少有个认识就行了。」俵教授对礼子的赞同感到高兴。「而且已经停止上映的传说经典之作,会在那天重现喔。」

  「重现?」

  「『虹色手帕』。」

  在礼子后面进入社团教室的端庄女性,回答俵教授的问题。

  「那是酒卷导演众多作品中,唯一一部不是改编自文学著作的原创剧本电影。」女性解释。「据说也是酒卷导演一生最大荣誉的经典。」

  「妳有看过这部作品吗?南条小姐。」

  「南条……」礼子思索着之前看冈山获奖的文学杂志上,出现过这名女性的姓氏。「『燃烧伊甸』的获奖者,南条实果小姐?」

  「哎?竟然还有别的学生记得我的大名。」南条将携带的手稿交给俵教授。「虽然我只是个毕业十年以上的老学姊。」

  「别这样讲,我出书这次妳也帮了不少忙。」

  礼子注意到,这本预定出版的酒卷导演传记上,南条的名字记在作者栏中。

  「不过,没想到写这东西的这一天这么快到来……我是被他的电影感动,才立志成为小说家的……」

  看着南条失意地看望着自己合出的书,礼子不禁认同,这名名导演的影响力有多大。

  「编辑约的时间要到了,我得先走一趟。」南条招手道别。「教授,会场见。」

  「辛苦妳了。」

  南条转身离开,礼子还要再询问传记的事,

  但一如既往的不祥电波,流过戒指。「橙井同学?」

  「啊?啊啊,抱歉,这本书可以借我吗?我想多了解一下导演的事。」

  「可以啊,我很欢迎别系的同学能多多认识,下次见了。」

  借故离开社团教室,礼子重新确认没出错的神经。

  「是……那些人的……谁?」

  这次,黑闇的矛头又指向谁?



  『西摩多市造镇计划,至今一直备受关注;而与建商有挂勾纠纷的吞口议员,现在正受到警方严密的质询。』

  不断看着计算机上播放的新闻影片,乔治不断追寻着镜头追寻的焦点。

  『在吞口议员涉嫌有共谋掏空建设案资金的厂商,主要包含的稻尾财阀,至今总裁则声称在国外拓展事业,声称与吞口议员撇清关系。』

  关掉计算机银幕,乔治将桌上的两份数据整合在一起。

  以往对稻尾长久的,以及近来受到警方瞩视的议员,吞口重彦的。

  「……有必要再深入了解下去。」



  「诶~~CLOVER啊!」

  「叫我干嘛?」江古田高中的午休时间,快斗走进座位上喊叫的礼吾。

  「啥?呃,不是叫你姓的发音"KUROBA"啦!」

  「杯户町之前那家酒吧?」红子凑近,发现礼吾手上拿着酒吧的宣传。

  「嗯。听说要改成白天也会开张的一般咖啡厅。老板的女儿会来接手这个时段。」礼吾将传单交给红子。「最近在附近发起传单来了。」

  「酒吧改建咖啡厅?听起来很有趣呢。」同学青子也凑过来瞧一眼。「今天大家一起去看看吧。」

  「诶~~不行耶~~」礼吾断然拒绝。

  「今天足球社不是没有练习吗?」前面座位的藤江问。

  「是啊,可是得提早回去从邻居太太那边接小孩。」

  礼吾这句话极为无心,但青子、藤江、快斗突然远离礼吾。

  「没想到……你这家伙……到底是辜负过哪家的女孩……」

  「不是啦!是房东家的小婴儿!不是我的!因为房东婆婆今天也不在家!」

  「小婴儿!!!!」

  邻座的惠子以发亮的眼神,对礼吾摆出恳求的姿势。

  「诶?」


  「打扰了!」

  抱着婴儿进入绿川家的惠子,后面跟着傻眼的礼吾与满脸无趣的红子。

  「乖乖~~我是惠子姐姐喔~~想喝奶奶吗?」

  「原来桃井这么喜欢小婴儿啊。」礼吾困扰地笑着。「她今天才在邻居太太家泡过牛奶,应该是不用了。」

  「我说,为什么我得跟来?」红子举起手上成堆的奶粉罐。

  「因为我一个人提不回来嘛。」

  「……这笔帐我会在练习时跟你一一讨回来。」

  「来,想跟惠子姐姐玩什么?小皮球?还是电子琴?」

  「唔~~哒。」

  女婴反应平淡,让抱着热忱来绿川家的惠子被泼冷水。

  「呃嗯……不想玩吗?还是要睡觉觉?」

  女婴抗拒地摇头,对惠子有些冷漠。

  「所以我不是很建议妳过来啦。」

  礼吾蹲下腰,小熏马上自动朝他爬来。「这孩子已经习惯三十郎了。」

  「三十郎?」

  「三十郎……发生过很多事,所以曾经来我们公寓住过。」

  礼吾将三十郎服用药物、与春江的关系诉说了一遍。

  「碰巧当时小熏的母亲也把她送过来,三十郎很乐意担任褓姆,一直以来怕生的小熏都是他和婆婆一起照顾的。」

  「可是,三十郎离开了……」

  惠子试问。「……这孩子不是会感到寂寞吗?」

  「也是呢。如果妳们可以常来看她,让她习惯一下或许也行。」

  「真的吗?好,那我以后,有时间就会来看看的!」

  「哼,跟我可没关系。」红子冷淡地转身。「照料婴儿可跟我毫不搭配──」

  「呜~~呜哒?」

  「诶?怎、怎么了?是要换尿布吗?」礼吾着急起来。「糟糕!礼花还没回家,只能麻烦妳们帮忙了!」

  「好!没关系!我来~~!」

  惠子自告奋勇,将礼吾支开,直接脱下女婴的裤子。

  「耶?」

  女婴垂直向上喷出的尿液,直接侵袭一旁红子的制服。「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呜……」

  被红子赶出绿川家的惠子,推着婴儿车在冬日午后的公园散步。「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虽然真的很对不起……」

  第一次到礼吾住处地区的惠子,端详着四处铺满白雪的樱花空枝。

  「哒~~」

  「小熏想要玩吗?可是外面很凉喔,还是在婴儿车里温暖一点。」

  「哒~~哒啊啊!」

  「耶?」惠子发现女婴是朝着前方嚷叫,于是注意到站在步道前面的男性。

  披着和式群青色褂衣的剑道服青年,惠子一眼就了解那是谁。

  「那、那个……」

  「噫!」发呆状况的三十郎看到女婴,准被拔腿逃跑。「该死!我怎么……想散个心不知不觉又跑回这附近!不行!我要下定决心和那些人──」

  「请请请请请等一下!!」

  喊叫的惠子不知觉间动用力量,一阵狂风让三十郎在原地打转后摔下来。「咕啊啊啊啊!」

  「请,请至少教我,怎么带婴儿!」


  这个发自惠子内心诚实的愿望,让三十郎只发出简单的问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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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5 01:26:13 |只看该作者
  「我不是说了吗?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断对着电话咆啸的男人,让侍候的秘书越来越不安。

「有什么事情自己去问他问清楚,别再害我继续被那些烦人的记者追着跑!」

男人将话筒连机用力摔到地上,听着办公室外的嘈杂声,男人怒火更烈。

「还不把那些人轰出去?花钱请妳来罚站啊!」

办公桌上的男人将一叠资料用力抛到秘书身上,胆颤的秘书只好抱着头离开。


「这样对淑女没礼貌是很不绅士的唷,吞口议员。」

细小的戏谑声,是出自吞口的头顶正上。

抬头的吞口,只见到通风口上悠然自得的小矮人,抽着极为违和的斗大烟管。

「要不要教你对待淑女的正确方式啊?」


───Pandore Coeur

FILE.70 清洗



「婴儿想要上厕所的时候,不可以光急着马上打开尿布!」

在公园的长椅上,重新将婴儿的尿布包好的三十郎发着牢骚。 「这点常识都不懂,还想带小孩?」

「对不起,因为小薰看起来很不舒服……」

「哎,还好那个人不在,」三十郎松口气看着小薰的睡脸。 「不然还真没面子再来看这孩子。」

「所以樱君是担心小薰才回来的?」

  「……啥?」

「橙井同学说,小薰过来以后一直是樱同学帮忙照顾的。」惠子说。 「樱同学已经像是小薰的爸爸呢。」

  「爸爸爸爸……爸爸!?」

看着小薰在自己怀里安心睡觉的样子,仔细想想,

这段时间以来每天一手包尿布、哄骗玩耍、吃饭,两人间确实像是这么回事。

「免、免费借助在出租公寓,这是必要的代劳啦!而且……」

  「而且?」

「怎么可以,和她的曾孙女有那种错乱关系……」

听得出三十郎想避晦的意思,惠子也不再继续挪余。

「对了,妳……有喜欢的对象吗?」

  「耶?」

听到问题瞬间,惠子心坎突然浮现,数个月前,手背在机场被那个人留下……

「不!不不不!我没有喜欢他!绝对没有!!!」

  惠子强制自我洗脑后回答。 「呃,有景仰的异性,没有喜欢过的人……」

「如果妳伤害过喜欢的人,妳还会跟他和平相处吗?」

听得春江的事情,惠子明白三十郎的题意。

  「……可以啊,」

  惠子坦然回答。 「如果会痛苦的话。」

  「痛苦?」

  三十郎继续探问。 「不正是因为痛苦,才无法相互对方吗?」

「就是因为非常重视对方,才会感到痛苦啊。」

  重视……?

「伤害喜欢的人,绝对是无心之过或逼不得已的情况,」惠子正视着三十郎说。 「所以这份痛苦,不是罪恶感,也不需要愧对谁。」

回望惠子,三十郎慢慢接受心中的矛盾。

「现在的年轻人,有妳一半这样就好了。」

「耶?」「尤其是我们家道子!哼!要交男朋友也不想想老爷我的辛苦!」

三十郎将小薰放回婴儿车,套上外衣。 「我回来之前,这小鬼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啊……」

看着三十郎离去的身影,惠子又想起,在之前那场战斗初次见到三十郎的场面。

那个武士般的男人,背负着怎么样的痛苦?

「小薰的曾奶奶……是怎么想的呢?」


  「什么黑衣组织?我哪知道!」

捧着厚重的名簿想打中娇小的不速之客,议员吞口重彦在办公室累到爬不起来。

「管你是外面的记者还私家侦探,从我套到任何一个字,对你也没好处!」

  「也是啦。」

乔治将手上的烟屁股丢到吞口桌上的烟灰缸。 「你们这些操弄政治的,最重视的就是"好处"这玩意。」

  「你!别含血喷人!」

「对了,你前面那通电话,不是要和谁撇清关系吗?」

  乔治故意笑着强调。 「因为组织现在急着要除掉他?」

  「!!」

像是神通看穿一切,心房为之一振的吞口不由得跌落在办公椅上。

「和你有连系的他,就是组织想先一步下手的对象。」

  乔治告借着吞口。 「继续装做若无其事来撇清一切,对记者还没关系,对他们你以为有效吗?」

「~~我不知道你了解多少,」知道不用再隐蔽,吞口卸下无知者的假面具。 「但,组织剩下的目标都在稻尾那边,我不过是个仲介,我有退出的权力!」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

亲身经历、曾经差点下黄泉的乔治,以过来人的口吻告诫。 「那个组织,任何行为都是不择手段。哪怕你只参与不到一分钟也好,他们都要尽力削除你。」

听到这符合事实的叙述,吞口的牙门开始磨合作响。

「我……我不管!不管你还那些人,我才不怕!」

「劝你早点想通,免得再害到其他人,」乔治又爬回闯进来的通风口。 「也为了你自己好。」


办公室又只剩下吞口一人,就像没发生过什么,松懈的吞口回望桌面,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自地狱般的熟悉旋律。

  他知道,是谁要连络他。

想起乔治的告诫,他想逃离,又不得不接起这通来电。

  「……匹斯可。」



『噢,你知道,我的心中只有兰丸将军。但,这苍天乱世之下,我已经不能期待他从沙场活着回到帝丹郡……』

『新姬,我等恳求您的怜爱,要的并不是您这等回答──』

投影在萤布的黑白胶卷旧片,不停重复着杂质与杂音,

但后面座位上的唯一观众,还是不厌其烦地盯着看。


  「呃,抱歉……打扰了?」

拿遥控器停止播放,礼子和芦川踏入这黑暗的教师休息室。

「社团的人说您这时间会在这边……打扰真是对不起。」

「啊,我没资格抱怨,毕竟我经常占用这边的投影设备。」

  礼子将先前借的书还给俵教授。 「已经看完了,没想到真的这么多不知道的大作都是他执导的。现在放的这部是『新姬江户』吧?」

「喔!妳真的记得了。」俵教授称赞。 「这可是酒卷导演第一部历史剧喔。」

「这部我和家父也有看过呢。」芦川盯着暂停的画面。 「最后和将军重逢那幕太感人了。」

「?您难道是……」俵教授注意到芦川的身分。 「这次赞助的月苇组长的女儿?」

「从小耳濡目染的关系吧,」芦川困扰地说。 「其实到小学前,都还看不懂那些在演些什么呢。」

  「和我一样哪。」

俵教授听到芦川的说词,表现出亲切感。 「我也是被父亲影响,才喜欢上电影。」

「真的?教授的父亲也是电影迷?」

  「是啊。」俵教授回望萤幕。 「每当看这些片子,就会想起已经过世的他。」

「如果是这样,那我以后恐怕不敢看这些片子了……」

  「哈哈!妳說这什么话──」

  俵教授大笑的刹那,

大力的关门声将礼子、芦川和他,完全锁死在休息室内。

  「耶?怎么回──」

唯一提供光源的萤幕上,剧中幕府兵卒的暗影脱离萤布,

如同真的沙场般,持着刀枪向三人袭来。

  「什么!!?」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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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21 23:06:15 |只看该作者
  「纳命来!毛利兰丸!」

挥舞着镰刀的步兵影子,以模糊的声音对目标吆喝。

「俺要为森元就将军、以及藩的子民报仇!」

  「要报仇是你家的事啦……」

在广大休息室内被影子们追赶的礼子喊叫。 「但我可不是什么将军啊!!」


───Pandore Coeur

FILE.71 回忆的电影


「哼哼……真是太小看汝了,服部平藏。」

戴上墨镜的芦川摆出空手白刃的姿势。 「吾将不计代价破灭汝的一切!」

  「妳在干什么啊!!」

「诶~~可是人家电影中,毛利是这么反驳对方的啊。」

「所以不就说我们不是将军呀!」

礼子还没吐槽完,步兵手中镰刀的影子,朝俵教授后方的椅子挥下,

  这张椅子立即断成两半。

「怎、怎么一回事啊!?」俵教授还无法意识时,步兵更加抖擞地高挥刀锋。

  「大逆不道的贼人,去死吧!」

「教授!」无计可施的礼子,突然注意到芦川刚才的表现。 「芦川!最后那个将军是怎么打败这队士兵的?」

「诶?我想想……」芦川看着萤幕思考。 「趁对方不备,对脚踝刺下去。」

「好!」礼子发动戒指的力量,刚才砍断的椅子的金属支脚,士兵随即倒下。


钢刃……护罩。」

以教授和芦川听不见的极低音量念出招式后,士兵的残影随即被金属划破。

暂停的电影继续播放,一切回复到没事的状态。

  「教授,有怎么样吗!?」

电影社的学生们纷纷进来休息室。 「刚才在楼上听到很大的声响!」

「不,不知道,看电影时突然发生奇怪的现象……」

  「不会是那个吧?教授。」

毕业的学姐南条从学生们后出现。 「导演的忌日之前所发生的灵异现象。」

  「真的吗?学姐?」

「要说的话……也许是因为…… 」南条以故作神秘的口吻告知,尤其针对俵教授。 「因为即将再次公开的『彩虹手帕』被谣传过,是禁忌的影片也不一定。」

在学生们纷纷讨论是否是导演显灵的同时,礼子却能清楚注意到,

  俵教授那微微颤抖的牙间。

那绝不是灵异现象,而是<暗>在作祟。

但如果,俵教授知道这冲着他而来的憎恨是什么,又为何无动于衷?

「为什么『彩虹手帕』是……被禁忌的片子?」


「没记错的话,『彩虹手帕』,是导演自己当时要求撤掉的。」

「耶?」在厨房帮忙的礼花与礼吾,忽然听到春江婆婆这么一说。

「明明是一部好片子……却没有留下什么记录,也没办法重制成影带……能够等到这部片子重见天日实在太幸福了。」

「如果公开了,照现在影业这么发达,过阵子应该就真的会出DVD了唷。」

  礼花提醒。 「那部片子有这么好看吗?是什么样的剧情?」

「没记错的话,大致内容是这样……大正末年,一位富家千金和贫困青年发生恋情,结果却被家人硬生生分开,千金被迫带到国外留学结婚。

出国之前,千金与青年在日本桥上分开的那幕,交给了他七条不同颜色的手帕作为离别的证明,宣示从此不相往来。

但青年并没有就此忘记千金,持续奋斗经营着家里的商铺,逐渐富豪了起来,然而青年拒绝任何人提亲,依旧等着千金回到日本,每过十年,青年就将一条手帕系在日本桥头。

就这样,时光流逝,终于,到最后一条手帕系上桥头时,变为老人的青年等回了白发苍苍、丧夫的千金,两人终于能永结同心……」

「诶?七条手帕,每次十年,所以总共……」算术不好的礼吾用手指点了几次。 「哗!好歹九十岁了吧!真这样的话实在太强了!」

「诶~~系手帕在桥上摆明是破坏环境吧?」对老套剧情不感兴趣的礼花吐槽。 「所以这算是一部黄昏之恋的罗曼史啰?」

  「诶?黄昏之恋……」

礼花、礼吾,甚至春江自己,此时才查觉金棒这么热烈邀约的真正原因。

「呃,我想,金棒先生没有什么意图吧!呵呵。」

「不,那意图已经够明显了……」

「不过,跟三十郎去看的那次,他也没有任何意图喔。」

  「诶!?」礼花和礼吾讶道。 「妳和三十郎看过那部片!?」

「是朋友介绍去的首映。在现在米花的那间老戏院『Kineca7』。」

  春江回忆说。 「而且除了影迷与国内当时的影界人物,在下档前看过那部作品的普通观众不在多数呢」

「所以,三十郎才会这么在乎吗?」

  礼花合理推测。 「妳要和别的男人,一起去看那部当时约会的同部电影?」

  「这......」「喵~~~!」

「啊,不好意思了,晚餐的鱼头等一下下就好了喔。」春江趁机走出厨房抚慰家猫球球。 「先麻烦你们了。」

「……悼念酒会就在后天了吧?」

礼吾边搅拌滚水中的什锦汤边说。 「他们这样下去没关系吗?」

『嘛,反正老了都要下坟墓了,到时候天国见不就行了──』

「在我们眼里看大有关系,但他们都直说没关系,能拿谁怎么办?」

礼花将发夹丢入滚水的什锦汤中。 「往好处想,那个奇怪的老教授怎么样都不可能打动婆婆芳心的,只是穷紧张罢了。」

「婆婆好像说过,她是不重视外表的人喔。」

「呃,这……」「而且,那部电影问题应该在于,」

  礼吾若有所思说。 「分离却苦苦守候对方直到白发苍老……更像他们的写照吧。」



「『彩虹手帕』是教授您自己提供的!?」

直接到俵教授办公室对质的礼子得知。 「大家都不知道吗?」

「是,那部影片是在美国教书时,在公开拍卖会上那道的母片,可能是酒卷导演过世后被法拍的财产……在日本我只有和南条、主办委员会提过而已。 」

「所以,是不是有谁想用奇怪的方法来阻止您公开这部影片?」

「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衷心期待着这部影片再次上映,照理没这可能啊。」

「可是南条学姐说,那部是被谣传为『禁忌的影片』不是吗?导演传记上提到当时将这部片强制下档并隐藏起来,到底有什么内情?」

「我要是这么清楚,不就写道传记去了吗?」

  俵教授起身离开。 「接下来还要去上历史系的课,那些以后再谈吧。」

  「教授──」。

留不住拒绝回答的教授,礼子知道其中有问题。

  教授想隐瞒什么?又为什么会遭人袭击也不愿公开和寻找理由?

「可是,要是教授因此遇害……」

这意味这,得等到公开当下才能展开行动吗?



「议员……有名访客要揭见您……」

因为平日被怒骂成惯例,不得不保住党内饭碗的秘书,鼓起勇气进入了吞口议员办公处外休息的二楼阳台。

「妳……不会不知道现在我只要一个人静一静吧?都快午夜了。」

吞口的语气意外的不像平常暴怒,反而带有沧桑疲累的语气。或许是最近竞选参拜的行程太多了,秘书体谅地想。

「是、是的,无意打扰您。但对方说是您认识的人。很漂亮的金发外国女性,很像是电视出现过的明星……」

听到秘书叙述的特征,吞口的表情突然僵硬,但还是点头允诺。

「……妳下班吧,我跟她单独谈。」


与秘书擦肩而过的金发女子进入阳台,并带着暧昧的笑意。

「算我拜托,我真的不知道稻尾的下落,苦艾酒小姐。」

  吞口开门见山地对女性说。

「我想也是。」苦艾酒闭上眼睛。 「但是你这边的把柄,和他那边所残留的证据,都对我们组织不利。这点,你必须找到他本人才有方法澄清。你不也是为了媒体和声誉伤透脑筋吗?」

  「妳这话的意思是......」

「这是匹斯可的讯息。」苦艾酒递出一封信件。 「照这上面的指示,纪念酒会上,他会把稻尾长久带过来唷。」
  
  「......此话当真?」

「信不信由你唷。」苦艾酒从阳台上直接跳下,落在惯用的暗红色重型机车上。 「这次机会错过,下场是什么,不用说吧?」

  机会?

逼到这个节骨眼,组织还会给自己全身而退的机会?

『哪怕你只参与不到一分钟也好,他们都要尽力削除你。 』

不用拆这封信吞口也明白,这是圈套。组织已经决定不管稻尾,要先解决掉自己了。

  如今自己还再能做什么?

突然的铃响,从稻尾内衬的手机响起。

「纯子?抱歉,马上就回去了,孩子们睡了吗?最近家里被媒体缠得很凶吧?呃?」吞口打了个停顿。 「今年的圣诞礼物?」

『劝你早点想通,免得再害到其他人,也为了你自己好。 』


今夜第一片雪花,降落在吞口西装胸口时,他作了个决定。

  「今年......」吞口温和地说。 「圣诞老人会来喔。」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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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9 15:10:40 |只看该作者
  「嘶~~好冷啊!!」

  披着棉袄的三十打开自家道场的竹门,拿着铲子猛力朝雪地挥去。

  「道子!妳还要窝多久,还不起来帮忙一下!」

  「不要咧!难得三十郎你回来家里帮忙,就体贴一下嘛……」说完屋里又传来孙女道子的阵阵呼睡声。「好想要冬眠~~」

  「唼!老子我不是说过不会再回绿川庄吗?什么难得回来?」

  寒空的清晨,连随口吹出的雾气都要冻结。

  三十郎除了想起将进的年末外,还有道子一再提起的学校圣诞晚会。

  「明明就是要加紧准备年庆的时候,年轻人怎么都喜欢去玩了,哎,什么舞会还是约会──」

  不经意的词汇,让三十郎想起,今天是『那个日子』。

   望着有如心境般静止的霭霭白雪,同时也淡化了他的杂念。

  「……祝她玩得愉快吧。」


───Pandore Coeur

FILE.72  危险的约会



  「这件好看吗?」

  从春江家更衣室中,礼子和礼吾等着走出更衣室的,一席淡鹅黄色洋装外包覆纯黑挂衣的礼花。

  「诸羽特地帮我挑选的……毕竟是悼念酒会,出租服店的款式有限,只能跟她借了。」礼花有些难为情地问。「果然不太习惯…...」

  『就妳这胸口没半点肉的黄毛丫头来讲,已经算是可喜可贺了。』

  「人家的青春期还没过完呢。」礼花将发夹丢到脚底下踩。「不过,姐和哥穿平常的服装没问题吗?」

  「也不算平常啦。」礼吾有点不习惯地套着灰褐色衬衫。「比起队衣,这种一般的休闲服一年也穿不到几次。老姐就……」

  「就什么?」穿着黑色连身紧裙和深色长筒裤的礼子有些敏感地反应。「我天生没什么女人味,怎么穿都无所谓吧?」

  「呃,也不是那个意思啦。」虽然礼吾和礼花并没有否认。「是去悼念酒会,又不是舞会,不用这么计较吧。」

  「……所以,要监视那个人对吗?」礼花问说。「那位俵教授。」

  「嗯。不知到他本人和那个影片对被<闇>操纵的人有什么关联,但还是要提高警觉。尤其是他上台致词的时候。」礼子告知。「而且,教授的态度也……」

  「不用告知乔治和桃井吗?」

  「乔治的话已经知道了,惠子她……」

  礼子面像起居室中、抱着婴儿开心地嘻玩的惠子。「……她应该很高兴今天能留守下来吧。而且只有我们几个就够了……」

  「小熏的脸颊好嫩……诶?礼子学姐你有说话吗?」笑不拢嘴的惠子抬头问。

  「呃,什么都没有,没事……」

  「辛苦妳了啊,这位惠子同学。」已经换上之前那件外出和服的春江,端出茶水和点心招待惠子。「明明放假,还要妳今晚帮我们在家照顾这孩子,隔壁的太太今天也不在……人多的场合再带小熏一起去实在是不放心。」

  「我不介意的。可以和小熏一以玩很开心啊,再说小熏一定和我一样对电影没兴趣。对不对啊?小熏~~」

  「噗~~啊!」

  果然不用考虑她了,礼子三人心想。

  「那球球和小勋就麻烦妳了。时间也差不多,记得金棒先生说这时候会……」

  叭叭叭!

  响亮的鸣叫声让春江家众人望向敞开的屋门外,然后全部傻眼。

  一辆全部金碧辉煌、连排气孔和车灯都如此巨大,土气到不行的加长型改装轿车,驾驶者是穿着不知如何形容的暗金色闪亮西装、暴牙蛀牙兼具的怪异老头。

  「呃……呃呃……金棒先生?」

  「喔喔!美丽的春江小姐,是不是对我这台改装过的高级轿赶到怦然心动呢?」

  何止怦然心动,被吓跑都还在正常范围内吧!礼子内心吐嘈。

  「难道,呃,我是说,今天是要麻烦您用这辆车载我们过去杯户饭店?」

  「正是如此!怎么样?是不是有点惊喜?」

  「呃……嗯。那就承蒙您的好意了……」

  看着春江开门上车,礼子打从心底佩服她待会上路后抛尽颜面的十足勇气。「那我……我们也上去吧!」

  「还有没有东西忘了带?」

  春江知道礼子等人很不自在,便多提醒。「可以一睹日本电影历史性导演的重要展出,是难得的机会啊。可不能败兴而归。」

  「是啦,无视陪伴对象的话……」

  「而且,」后座上的春江,静静地微笑。「等三十郎回来以后,就可以再告诉他……当年和他舅公看的那场电影是什么滋味。」

  那个当下,礼花的牙齿用力咬磨。

  「──姐,你们先上去吧。我有事离开一下,酒会开始前会到饭店的。」

  「诶?」礼花忽然头也不回地朝街外跑去。「等一下!礼花,妳怎么了!?」

  「老姐!我也跟她去!」礼吾紧跟在礼花后面。「我会带她过去的!」

  「真是的,搞什么……」虽然礼子猜得到妹妹的想法,但仅仅默许,便关上车门。「好吧,金棒教授……上路吧。」

  「呵呵!别以为这只是一辆空有形体的大轿车──」

  金棒按下方向盘左侧奇怪的绿色大按钮,轿车突然展开巨大的金属机翼。「这可是陆海空三用的超豪华轿车!」

  「我不管你想发明什么怪玩意──」礼子抱着春江,眼看车体在白雪纷飞的半空中疾驰。「至少遵守交通规则啊啊啊啊啊啊!!!!」



  雪花覆盖的东京天空,缓缓飘落在人来人往、厚重大衣拥挤的杯户市区。

  而环绕在人潮之中的最醒目者,便是被精巧的灯光环绕,

  杯户市区的地标,杯户饭店。

  「这个时候的住宿旺季又来……」

  饭店前的宾客车道上,被两名秘书包围的短发蓄胡中年男性捧着资料。

  「这两个套房方案可以采用,剩下那个要等企划团队归国之后再行议论。」

  「经理,可是这个,不让前理事长过目的话……」

  「所以呢?」男人以严肃的目光注视秘书。「现在这饭店的经理是我,不用管他。」

  「呃……是。」

  「啊!橘经理!」

  偶然从后方出租车下来的杯户大学教授俵芳治向其招呼。「刚好赶在预场的时间到来,百忙之中抽空真是辛苦您了。」

  「不会。」橘经理向俵教授致敬。「这是筹备多时的酒会,饭店的董事们和赞助商也都很期待这次的展示,加上您展示影片的援助,相信能令小店蓬荜生辉。」

  「哈哈!那真是不敢当,」俵教授告别。「那就先告辞了,酒会台上见。」

  望向橘经理忙碌的身影,俵教授的表情突然稍微不悦。

  「饭店的董事期待的……这个人还真是利益取向。」

  「教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喔?橙井──」以学生如预想中的赴约,但外面的人行道上并没有她的影子。

  然后,巨大三路合用改装机械轿车把它的机翼缩进去,车子在三公尺高处随地心引力直接坠落在雪地上。

  「痛痛痛……」礼子抱着撞到的尾椎细喊。

  「嗯,有点失败。」金棒看着前方冒烟的引擎盖说。「看来下次要先行试飞了。」

  「原来你没有试开过啊!!」

  「喔喔,你又发明了新玩意啊,金棒。」俵教授以赞许与看戏参半的语气招呼。「既然是拿学校的经费,记得乖乖用学校的名义申请专利啊。」

  「为什么学校会养这种吃里扒外的教授……」

  「喔,对了,俵老师,我来介绍。」金棒完全无视礼子,将春江从车里牵出来。「这位美丽的女士是我的……那个喔。」

  「那个是哪个?」礼子很想在俵教授面前把金棒翘起的小指头折下去。

  「喔喔,真是位庄重的女性呢。」俵教授向春江致敬。「请跟我一起入场吧,在主持开始前,我会为你们做展示物的介绍。」

  「好的,这就麻烦您了。」

  将轿车驶入停车场后,礼子等人随着俵教授前往一楼正厅的接待处出示邀请函。

  「请在这边签下来宾姓名,您们抽到的顺序分别是紫色、绿色、橙色、黄色。」

  「紫色?什么意思?」

  「这是配合这次『彩虹手帕』的重新公开纪念,根据影片重制的手帕。」服务人员将手帕随机发出。「上面印有本次酒会的纪念图腾,请妥善珍藏。」

  「喔,还真有心…..啊。」

  礼子突然想起。「礼花和礼吾过来之前,他们没有邀请函,避免他们打手机来找不到地点,我在这周遭等他们过来好了。」

  「这样好吗?」「没关系的。虽然是跟着金棒教授,不过俵先生也在就没关系。」

  「喂!妳这什么意思!」礼子没理会金棒的吐槽就转身走人。


  小型的玩具军机在逐渐变暗的雪空中飞行,逼近杯户市中心约二楼的高度。

  尔后军机消失,变成牵着降落伞的小矮人,站脚在只有老鼠能爬行的雪檐上

  小矮人以望远镜注视对面饭店后门被记者与警察包围的黑色轿车。

  「明明都警告过他了,竟然还这样在公开场所现身……」

  乔治正打算亲自向从车里出来的吞口问话,但自乔治所在的正上方窗呼,一位身穿黑衣的男性向地面一跃而下,朝吞口所在的人群逼近。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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