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是今天才看见这活动我要是今天不写出来肯定是会跳票[远目]
亲爱的,某佳,你们不是想拉我来参加这活动么。。我完成任务了- -我写的什么我也不清楚,看不下去的大伙点x就ok。。
以及,这东西完结了- -
最后,如果能看完还能不拍我的,俺真心的感谢你...TAT
Decade.
“其实我不是很清楚。”
“我想你不需要清楚。”
这样简略的对话,发生在一个路灯还没泯灭的晨曦尚未向我们招手的凌晨3点。故事的男主人公,工藤新一君,刚刚从激烈的情事余韵中回过神来,就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说了一个极煞风景的陈述句。
而我们故事的女主人公,灰原哀,也给了他一个十分明确的陈述答句。
自从阿笠博士去世之后,故事发生的这座房子就成了灰原哀的私人寓所,这是遗嘱里明白要留给她的遗产。灰原哀很清楚待她如亲女的博士是怕她在自己死后失去了唯一的容身之所。她并没有推辞,很自然的就住在了这里。
她一住就住了十年。
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服部平次最后也没能娶到远山和叶。他在一场和匪徒的枪战中光荣牺牲,只不过那一天的他本来想在收队之后去求婚的。
比如黑羽快斗还是没能感动自己的老丈人接受他盗贼的身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子本来冰冻的心被白马探一点点的融化。
比如感染了病毒的元太的头一天比一天肿的更大医生们却毫无办法。直到有一天,他终于在一个没有阳光的下午爆了血管。
比如光彦没能等待为江户川柯南挡枪子的步美从昏迷中醒来就和同班的石田久美子谈起了恋爱,却在某一天的病床旁边看见美丽的姑娘终于睁开了双眼。
又比如妃英理再也忍受不了毛利小五郎天天在电视机旁边等待冲野洋子复出的消息等的废寝忘食的样子,下定决心跟怎么都无法忘记那位背叛组织救了他们的明星的这个男人分道扬镳。
再比如在那一场枪林弹雨结束之后,工藤新一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毛利兰,因为枪伤失去了做母亲的能力,
哪怕是在婚后的他们,夫妻生活也总是出现一些无法言说的问题。
真实的故事从来都不是童话。真实的故事只是回忆。
比起这些人来,灰原哀过的顺风顺水。
她拥有了比常人更多的十年寿命。她选择用这多出来的十年来仔细欣赏这个在过去十几年里没来及认真看看的世界,她选择用这多出来的十年来好好享受这一段自己从没想过可以轻松度过的人生。
每年初夏,她都会带着只装有相机地图和信用卡的书包离开这里。她去到所有自己知道和不知道的地方,拍下所有自己喜欢和不喜欢的风景。
等照片洗出来,她会把喜欢的留下,不喜欢的连同游记一同寄给杂志社,定期接收稿酬。
也正是如此,这座圆咕隆咚的房子,在每年的初冬都会在内部挂上比上一年更多的景色不同的图片。
这几乎成了灰原哀的全部生活。
在这十年里,她关注过所有的人,唯独漏掉了住在隔壁的那一家两口人。也许是选择性忽略,27岁之前的灰原哀从来没在这附近碰见过工藤家的任何一个人。后来的那次相见,我们都习惯称之为,偶遇。
37岁的工藤新一或许不足以让灰原哀感慨,却足以让其他所有人感慨,感慨时光易逝,青春易老。
他看上去就和街上所有40岁上下的中年已婚男人没有不同,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厌倦,眼里满满的都是对生计的忧愁和对生活的不满。或许工藤唯一能够略胜一筹的就是他还没有谢顶的征兆,但这也成为了灰原取笑他的理由。
“用脑过度会导致秃顶,以你油光瓦亮浓密有致的头发来看,你事务所的生意不佳啊,大侦探。”
明明是来自同一个人的嘲笑,十年前与十年后的感觉反差却如此之大。又或者说当时的工藤新一全部的精神力都集中在年轻漂亮身材凹凸有致的灰原身上——他根本就没去注意她说了什么。
那是一种典型的恍如隔世却欲求不满的目光。那种异样的眼神让灰原哀浑身上下都泛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
但是既然是遇见了,还是会有聊天和接触,还是会谈到那些已经不在了或者已经开始不同人生的人,还是会说到各自或浓或淡的柴米油盐的生活。
当然也就自然而然的聊到了工藤新一那不太和谐的婚姻生活。
孩子。那是毛利兰心中的一根刺,是工藤新一生活中一道无形的障碍。
所以毛利兰开始频繁的在外地出差,工藤新一也常常在外查案夜不归宿,所有的空虚和思想全都用工作来进行填补。可这对于一个正常的将近四十岁的已婚男人来讲是完全不够的。
正因如此,才会有了我们这个故事开头的那两句对白。
其实对灰原哀而言,37岁的工藤新一远没有十年前和毛利兰结婚时候的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对自己有吸引力,但对工藤新一来讲,27岁的灰原哀的魅力比之十年前而言,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工藤用自己修长的手指纠缠着灰原那一缕卷曲的茶色长发,却让灰原没来由的心烦意乱。这样的结果在一定程度上是灰原勾引他造成的,可是她却找不到一个勾引他的理由来。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她轻轻的把头更靠近工藤的胸膛一些,这个动作并没给她带来一丝安慰,反而让她觉得有些燥热。她回忆着每一个片段,每一分力量,每一次尖叫呐喊,可最终都回归空白。
黑夜让她恐惧,让她心慌。让她找不到着力点。
“工藤,吻我。”
他们开始缠绵的亲吻。
她的身体在男人的激情里浮浮沉沉,然而意识却飘在半空俯瞰纠缠在一处的躯体,格外清晰明澈。这个仍然充满力量的身体让她觉得如此的陌生。灰原哀还记得相同的话在十年前说的时候,工藤会问她一句为什么,然后在等不到答案的沉默里亲吻她的嘴唇。但是37岁的工藤新一,已经不会再问一个字。
只是这并没有使她的疑惑减轻一丝一毫。
等到一切再度安静下来的时候,灰原已经彻底睡不着了。她摇醒了已经昏昏欲睡的工藤新一,她知道自己一刻都等不了了。
“为什么?”
工藤的眼皮几乎粘在一起,声音变得格外混沌。“你说了我不需要清楚……”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还愿意和我做爱?”
他嘴角噙了一丝微笑,又卷了一缕她美丽的长发,语气漫不经心。
“为什么不愿意呢。你年轻,漂亮,性感,冷艳,而且……你还曾经是这个世界上离我最近的一个人。”
“你有妻子。”她提醒道。
“可是夫妻生活不和谐。”
她的音调提高了几度:“你有家庭!”
工藤皱了皱眉,半晌,他说道:“但是我没有孩子。”
灰原哀猛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赤着身子跳下床。她站在窗边的阴影里,连她自己都看不清自己。外面没有月亮也没有太阳,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性,她不再知道冷静,她只能狠狠地抓着自己的长发,高声的冲这个男人叫喊。
“是我害你没有了孩子!是我!那一枪是我打中的……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们的孩子都已经上小学了……你难道不恨我吗?你为什么还可以那么坦然的跟我做?!”
他从床上坐起来,斜斜的靠在床背上,摸索着从床头柜上拿来烟点燃。他吸了很深的一口,又过了很久才呼出一阵烟雾来。他的眉头皱在一起,像是在斟字酌句,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除了红色的烟头一明一灭,灰原哀感觉自己已经被绝对的黑暗和沉默包围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是你开的枪了。”
“而且你不知道的是,当初是我没有拦你,所以那一枪才会打中兰。”
“是。我早看出来你会打到她,虽然我不知道你会打在哪个具体的位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肯定会流产。”
灰原哀觉得自己一下子哑巴了,喉咙翻滚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虽然我不知道这会造成兰永远也不能生育,但对于当时的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杀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灰原,你明白吗。”
“我不能忍受Gin拥有了你之后,还要我为他养一辈子的孩子。”
灰原哀脚下一软,狠狠地靠在冰冷的墙上。她发现自己的耳边出现了巨大的空洞,一阵又一阵的轰鸣声刺激着她的耳膜。
她很想装作没有听见。
她很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很想自己在这个夜里没有和工藤做爱,也很想在10年前的那个夜里没有和工藤上床。
灰原哀终于发现,只有自己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其实在那个时候,兰已经不爱我了,但她需要一个人来为她的孩子负责任。”工藤点燃了第二根烟,“只可惜我看见了她的化验单,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丢三落四的。”
灰原忽然发现不穿衣服还是有些冷,她觉得自己的脚趾正在瑟瑟发抖。
“所以你就跑来找我。”
“也许吧,也许是因为感觉遭到了背叛,又或者说是我终于给自己的背叛找到了理由。我本来想,如果最后结束之后咱俩都还活着的话就向你求婚的,只可惜你的枪法实在是点背到了一定程度。”
“我本以为还有机会,谁知道自从博士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你。明明你就住在我隔壁,却好像不在一个世界似的,真邪了门儿了。”
“你大概一直觉得很愧疚吧。觉得对不起兰对不起我,所以这才来用你的身体还债了。虽然我不需要清楚,但很可惜我还是清楚了。”
外面的天空渐渐亮起来,不一瞬的功夫,红热热的光亮便穿过了云层,透过米色的薄窗帘照进了卧室里。灰原哀雪白的身体上还留有一些情事的痕迹,她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只觉得浑身冰凉。
这个曾经情商为0的大侦探,好像就在一夜之间成了亚里士多德。而她自己却成了那个可笑的看不清世事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柏拉图。
“现在你不欠我什么了,而兰那一份,是我欠的,我也只能拿这一辈子的时间还给她,直到她忍受不了我为止了。”
“你是我见过的,这个世界上最自私,最懦弱,最不是男人的家伙。”
“嗯,我知道。”
“是不是从今天开始我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的。”
“我自由了?”
“你早就是自由的。”
氧气在一瞬间充盈起来,灰原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她终于不再欠工藤新一什么了,她终于不再欠毛利兰什么了,她终于不用再带着负罪感过日子了。
这是她这十年来,第一次找回自己呼吸的频率。
那天之后灰原哀便从博士的房子里搬走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而没过多久,这座房子就被一位姓木之下的女性买下,除了那些没有被带走的照片,在这个城市里再也找不到灰原哀曾经生活过的痕迹了。
十年之后,秋田的海边,六月里的一个下午。
美丽的母亲将长发挽在脑后,坐在沙滩上一边看报一边陪孩子们堆砌城堡,而每当那个有着海蓝色眼睛的女孩子朝她挥手,她就会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名侦探工藤新一的名字难得的没有出现在新闻中,而是出现在了娱乐版的头条。
“名侦探工藤新一与妻子毛利兰的婚姻结束,金童玉女的神话宣告终结。”
她略略的看了几眼正文,准备翻到下一页,却被一只沾满泥沙的小手按住,一根指头指着彩图上有一双海蓝色眼睛的男人问到。
“妈妈,这个人是谁?”
她沉默了一下,微笑着看着孩子如大海般湛蓝的眼睛道。
“他叫工藤新一,是一个相信真相只有一个的,大笨蛋。”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