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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d in My ShoesGLfor兰哀联盟~既然我们Hunter大人表示支持~已完结，请多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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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石姬

侦探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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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13 07:36:1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那个时候我正深爱着那个少年，与她仅是浅识。

帝丹中学靠操场的那侧曾有一排美丽的玉兰树。在仍万物萧条的早春时候会开出大朵大朵洁白优雅的花朵，丰盈伸展的花瓣，花萼处扬起抹瑰丽的紫红，远看如盛开的雪，又似在深褐枝头燃起的白色火焰。

透过我教室的窗户刚好可以完整地看到那片艳丽的雪白，而我就常常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望着它们想着他。情窦初开的年龄，青梅竹马的英俊少年，一切使初恋显得更加完美的因素全不缺少。那时的我，即使偶而悲伤也只如夏日晴空的薄云，不一会儿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但那样的景色注定不能维持长久，在游乐场离我而去的少年从我的视野中消失后竟没能再回来。

玉兰花开了又谢，白色的花瓣在春季的暮色中无声落下显出颓败的形容。燃烧殆尽的白色火焰再没有了纯洁的色彩，枯黄着与地上的灰尘滚成一气，在些微转暖的夜风里东一堆西一簇百无聊赖地慢慢挪动着。独自穿过校园回家的傍晚，我突然惊觉这样的场景：在万物才开始复苏的时节的凋零，竟会是对我将来命运的谶语吗？

转过身时我看见她。站在校门的另一侧，深红色高领衫，白色的风衣，晚风中柔滑的红褐色短发轻轻拂过白皙的面庞。与我不同，惨痛的伤逝未能侵蚀她的全部意志，冷静与自持的外表从来没有离开过她半刻。

“他之所以会走是因为他想保护我。”──只给我留下无尽的自责。

“而他做到了，他应该没有遗憾。”她的声音平静柔润一如她的表情。

“可是，可是……”我无法继续再说下去，除了眼泪。

“你已经满十八岁了吧？”她突然问。

“嗯。”我茫然地点头。

“那么走吧。”

“去哪里？”

“可以让脑子休息下的地方。”

那天晚上我醉了。深沉的麻醉下大脑的痛苦似乎不是那么明确了，在脑子里紧崩的那根弦断掉的瞬间，一切都成了暧昧不清的混沌，茫然间却有着释然的快意──也许父亲就是这样一直逃避着他从来不愿提却也从来没真正离开过他思维的母亲的影子吧？她似乎醉得更厉害，从进去到离开几乎没停过，几乎不说一句话，只是用木然的目光看着酒杯斟满又倒空，倒空又斟满。

“我嫉妒你，他是那样爱过你。”最后一丝意识脱离脑海而去时我恍惚记得她曾这么向我举杯。

想到此我的唇边泛起一丝苦笑，可你从来不知道，即使我用尽全力，也无法取代你在他生活中充当的部份，亦无法拉回他驻留在你冷漠优雅的背影上的目光。

但这一切现在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那个我们所爱过的自大的推理狂少年和他飞扬自信的笑容都已经消逝了，剩下的只有两个在深夜跌跌撞撞互相搀扶着坐上回家的出租车的女子。

五年的时间如水从生命的桥头匆匆流过，曾有的激情都逐渐被湮没在平淡的生活表面下。爸妈复婚了，我和他们住在一起，短大毕业后找了份普通的文秘工作。志保在东大的医学院做助教，独自居住在离实验室不远处的一间小公寓里。她从来不来接受邀请到我家作客，也许是怕触及更早年一些的伤心往事吧？

所以我几乎每个周五下班后都去看她，顺便帮这个比以前更甚十倍的工作狂收拾房间。开始她对我这样的鸡婆很不以为然，但也许因为不太聪明的人在决定做什么事情后往往都很顽固坚持吧，她也渐渐习惯那天晚上不再加班，回家的时候带两个人的做饭材料回来。

该承认的是，志保的饭做得比我好多了──无论和食还是西餐。我笑称到她那里去的实际目的是去蹭饭的。她听见后用怪异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又转回厨房，却没因此故意做恐怖食物弄走我这个她口里总是热心过度多管闲事的人。

吃过饭我们有时聊聊各自最近的生活，很多时候则什么也不聊，只两个人并排坐在阳台上的安乐椅上看夕阳落山暮色渐浓，下班的人群，华灯初放的街道，春夏秋冬，人来人往……手中始终一杯红茶在手中袅袅升腾起一抹精致的白雾。不是我的清茶，也不是她的咖啡，而是一种被混合了模糊的色彩，暧昧而温暖，让人感到安全。

那天我再去看她时她却不在家。请管理员开了门后才发现所有家具都已被罩上了防尘的白布，地上堆放着打包好的大包小包的行李……出什么事了？她人呢？我的心里突然被一种莫名的惊恐充满了。

“志保！你在哪儿？”我大喊，推开一间又一间房门……空的？！

这时背后穿来轻微的响声，如果不是及时认出了对方我一裹拳就击到她脸上了。

“拜托你轻点好不好？”我呲牙咧嘴地对正在给我冷敷的志保说。出了手收不回，生生击在门框上红肿了好大一块。

“行了，你自己按好。”她把冰袋塞进我的手里站起来。

“你这是打算去哪里？”我问她。

“去煮点咖啡。”她答非所问地朝厨房走去。

这时电话响了，我下意识接起来，还没等开口就听到对面一个放肆的男声：“宫野，考虑好了吗？做我的情人，得到提升，名誉，最新的研究项目，所有你想要的一切，或者逃到美国两手空空一切从头开始？决定并不是那么难以做出吧？”

“你是谁？”我的声音极严厉。

“你又是谁？”

“我叫什么不关你的事情。但如果你想给志保惹麻烦的话，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原来你就是她一直拒绝的原因了。女同性恋，我早该想到了……”他放肆无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被人切断了。抬起头，志保脸色惨白地站在我的面前。

“这就是你突然不辞而别要走的原因了？”

“出去。”她的唇间吐出两个字。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出去。”

“那个骚扰你的混蛋是谁？！”

“出去。”这次她毫不留情地把我登时扫地出门。

但是宫野志保，新一走的那个晚上你把我接纳进你的世界，现在再要撵我出去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你有朋友不愿去倚靠，有困难不愿意说出来，那我们只好自己去找答案了。

那个男人并不难找到，东大生物系的教授也是某个大财团的少东。那样的背景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动的。我猜志保早知道了这点。所以又像以前和组织对抗的时候那样，她再次再次牺牲掉这五年来拥有的一切保护了我们大家。习惯牺牲了吗？或者是那种深抑的惨痛的自卑让她还是没真正相信自己也会值得他人为她付出？

这都不应是所得的答案。就如阿伽门农国王为了特洛依战争的胜利向狩猎女神阿耳忒弥斯奉献上的祭礼伊菲革涅亚公主都能在最后的一刻幸免于难，我们竟然也得到了同样多的祝福。一场诈骗案把那个男人送进了监狱，二十年，他再也没有能力伤害任何了人。

“我不打算和你一起回日本。”到了她在美国的公寓她却这么告诉我。

“为什么？”我诧异。

“不想就是不想。”

“你又交男朋友了？”

“你可以这么认为。”可她房间单调的陈设却在无声讲述着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那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冷不丁问她。

她愣了愣：“……五月四日？”

“那是新一的生日。你在撒谎，你依旧孤身一人。”本以为自己会生气，不知怎的却笑得那样风清云淡。

“那又怎样？我乐意！真受够了你的鸡婆，不管别人要不要，以为自己做的就是最好的！你爱的人死了，你就竭尽全力想抓住无论是谁的另外一个，不是吗？”这是我第一次看她失态。

“你不也是一样的吗？也想拼命抓住点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是当别人的关心送到眼前你又太自卑到了不敢接受，竟然怯懦地逃跑掉了而已──还是怕接受别人的帮助损毁你的完美坚强的形象？或者你可以问心无愧地告诉我新一走的那天你在校门等我时没存一点私心？”

她的表情有些凝固：“我要让事情看起来更好，我答应过他的，我没有别的选择。”

“我也一样，新一死后我俩谁也没有第二个选择。必须活得幸福，这是命运的安排。”

“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再明白没有。”我必须为我，他，她，所有人抓住最后一丝可以抓住的幸福的可能。

“那就是无法逃避的罪了。”她坐在沙发上低声对自己说道，再抬起头看我的时候青绿色的眼底似乎燃烧着某种诡异的决绝，那眼神竟明亮地有些灼人：“听着，我已决定这辈子再也不会踏上日本的土地，你愿意留下来吗？”

“我……好吧。”略一沉吟我点了点头，向她伸出手去。

我不知道我这个决定做得怎样，但这已经无关紧要，反正我也从来不是个擅长做决定的人。只偶而在傍晚品尝红茶的时候能从那些已经模糊了的记忆片段里拾起那样的情形：每年玉兰花谢后，嫩绿的叶子和粉红色的桃花就会开始在深褐色的枝条上盛放，无论白天晚上都在空气中散发着暧昧香甜的气息，起风的时候坐在树下，就会有许多半透明的小花瓣落在你身上。但与此同时，也有许许多多知名不知名的植物正在你脚边，四周，籍着春天美好的时光自由蓬勃地生长着。决定，真的只要自己认为是正确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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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大叔干掉赤井的方法也忒不厚道了~~~~~~

怜星该用户已被删除	6楼发表于 2004-4-14 13:20:52 \|只看该作者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内容自动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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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13票房保卫战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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