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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新兰

杯户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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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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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1-18 13:50:5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流动的蔚蓝
分了一半
城的两端
白云好淡
河的左岸
已回暖
当季节偷偷交换
任大街曲曲折折的重叠
也转不回昨天
阳光灿烂
但是黯蓝
在弥漫
时间的彼岸
我们对看
被冲散
当思念慢慢分裂
当世界依然绕回你的脸
没有改变
我只有预感没答案
不管我们习不习惯
那些片段都不算
可能往右转或左转
不管我们喜不喜欢
故事最后还不是都一样
我只有预感没答案
不管我们习不习惯
那些好感都不算
可能往右转或左转
不管我们喜不喜欢
会犯的错还不是都一样

深秋，落叶在树梢尖打了个滚，便轻盈地飘下来，折射出夕阳最后的光泽，颓然倒在干燥的土地上。
兰展开紧握的拳头，痴痴地点了点掌上那所谓的爱情线，脸上渐渐浮出某种如梦似幻的表情。
“真的很短哪。”她喃喃地念道。眸子里的痛楚又加深了一层。
接着她抬眼望望这片萧瑟的树林，风柔柔地吹着，似乎在安抚着她的情绪，静谧的忧伤仿佛是心就要枯萎，她光洁白皙的额蒙上了痛苦的云翳。
“新一，我不懂你为什么会离去，又为什么回来，并再次离去。”
“把我丢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你有感觉到快乐吗，告诉我。”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残忍。为什么不回答，你退缩了吗。”
兰小小声地埋怨，那声音低得自己也听不见，就像是她也害怕听见。
耳边传来教堂唱诗班的乐声，空旷得仿佛要滴下泪来。
而兰，确实流泪了，只是她自己也没有知觉。
兰着迷般循着乐声向前走，天空有鸟飞过，鸣叫着撕扯出一道道伤痕，最后出现在兰眼前的，是一座惨白的小教堂。

“新一，你回来了？”兰这天早晨打开事物所的门，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帅气脸庞。
“是啊，我回来了。”新一虚弱地微笑着，张开臂膀。
“太好了！”抑制不住狂喜的冲动，兰扑到新一的怀里和他拥抱。
最初的喜悦过去，兰感觉到新一的身躯摇摇欲坠。她松开了新一，急切着抚着他的额。
“你生病了吗？啊，额头好烫。我去给你拿药。”兰一面拭着眼泪一面想奔去拿药。
冷不防地，她的左手被新一扯住：“不用担心，这只是解药的副作用而已，我只要你多陪我一会儿，马上就会好了。”
“解药？”她读出他眼睛里像孩子一样恳切的眼神，安心地拉他坐下。
…………
“好啊，工藤新一，你连我都敢骗，不要命了是不是？”兰一半诧异一半生气地摆好架势，准备发动攻击。
“没有啊，老婆大人，我只是怕你会不安全，你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新一温柔地把兰揽到怀里，似乎就要看到她的心里。
“谁是你的老婆了？不害臊！”兰小小声地反驳，脸上浮起两朵可爱的红晕。
“很快就会是了。”新一轻啄一下兰的额头，双手把她环得更紧了。

“这一次我不会逃跑了。”新一抢先开口说话。
“我知道。不过你到底是想说什么？”兰凑近新一，鼻尖就快贴到鼻尖了，新一的脸刹时就红了。
新一深吸一口气，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单膝跪下，双手呈上那盒子：“我想说，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我答应你。”兰的大脑一片空白。
新一得到了希望的答案，心中狂喜，他站起身给兰戴上戒指，深情地凝视着她，朝那鲜嫩的唇吻了下去。
了望餐厅内掌声雷动。
在他父母订婚的地方，他和她，许下了一生相守的誓言。

一个月后。
教堂里唱起了颂歌。
新一和兰结为夫妻，他们的苦恋，在众人的期盼和等待下，终于有了个圆满的结局。
只是，上帝似乎认为他们经受的还不够多，再次降下一个晴天霹雳。
蜜月中的新一在夏威夷玩沙滩排球时突然晕倒，在那里的医院稳定病情后，新一执意要求回到日本，可能是预见到自己的生命就快要陨灭。
哀和博士从加拿大赶回日本。
兰整夜整夜守在新一的病床边。新一醒着时就和他聊天。大家都劝兰，新一睡着时可以离开去休息，否则会累坏的。
兰说，新一会寂寞的。

“哀，他到底是怎么了？”清晨，医院的走廊里，兰和哀坐在冰冷的长椅上。
“由于APTX4869的解药所导致的基因突变，系统紊乱。”哀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道，心中却很同情身旁不幸的女孩儿。
“那么，他还能活多久？”良久，兰才迸出这句话。
“一个月。”哀别过脸去，不忍看兰的悲哀。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兰慢慢起身走向新一的病房。
可怕的三个字猛烈敲击在她的心房里，瞬间她觉得自己就要不支倒下。
“还有多久？兰。”新一已经醒了，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一个月。”兰靠在新一温暖的胸膛，静静地听他的心跳。
“是吗，那么，你不准离开我。”新一没有丝毫惊讶，抱住兰柔弱的躯体，细细梳掠着她些许凌乱的长发。
“恩。”兰满足地闭上眼睛。
“还不许哭。”新一的吻落在兰白皙的颈子上。
“我不哭。”兰想要一生一世都靠在他胸膛上，被他抱紧。

“新一，我爱你。”兰趴在新一身旁，气息都呵在新一的脸上。
“我想一辈子都在你身边。”
“我想要你永远陪着我。”
“没有你，我会变得懦弱的。”
“我会很寂寞的。”
…………
“今天是最后的夕阳。”新一一直都不舍得开口，他想把她的所有都刻入心里。
“恩。”
夕阳的余晖掩饰了所有的不安，那么亮丽婉约的色彩，正在渲染生命的死亡。
“你不许喝孟婆汤，不许忘记我，我们拉勾。”
手指勾在一起，代表下一世的幸福。
“我们，最后接一次吻吧。”
“恩。”
他的吻深入进来，透进她的血管和骨髓里，她全身止不住地颤栗。
这是今生最后的缠绵，但爱情还会延续。
“兰，我爱你。”
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离开那天她的预感也是这么的，丝丝的恐惧渗入。
她牢牢抓住他的手，却明显地感觉到，那双手渐渐没了气力，渐渐没了热度。
“新一！！！！！！！！！！！！！！！！！！”她厥倒过去。

她的眼泪一直流不出来。
第二天她被告知有了身孕。
葬礼后她逃跑了。

白色的小教堂前，她恍惚地以为是自己的葬礼正在行进，往日的碎片不断插入她的脑海，她的唇瓣扯出一丝凄伤的微笑，她习惯了这样来表达自己。
新一的影子挥之不去，心已经坍塌了大半，她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哽得好痛好苦。教堂前的空地，卑微的狗尾巴草，还在风中摇曳。
天色已垂暮，教堂里支离破碎的音符虚无缥缈地在她身边游荡，云端上上帝的使者拨弄着看不见的竖琴，无休止地唱着挽歌。
她双手合十，寻找着一种不会虔诚的寄托，仿佛定格于某一个片断。她咬着唇泪水滚落，全然察觉不到了舌尖嘴角的腥甜。
她浅笑着转身，带着未干的泪痕。
新一，我爱你，只是我的劫难。
如果可以，我想我还是会攀着你的颈吻你的唇，在你耳边轻声软语，我是那么的爱你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