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混沌 上

斐修哀

　
这是这两人前世的故事…后记等全部打完后再好好写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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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延伸到远方无垠无边的海，相接的天空黑恹恹地低垂着一轮下玄月；那种不自然的荧光，竟奇异地带着一点病态的美。



如果可以，奥依宁愿就这样凝视着这片景致直到生命耗尽，至少最后还能有满满的一片天海一色充斥眼间。



天不从人愿…妖魔的也一样，是吧。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草动声，在距离自己约还有一呎的地方停了下来——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



「奥依…。」男子的声音有点抖，细若蚊蚋的，更像是在呢喃着。垂垂眼睫，奥依放下支颐的臂膀，微微侧身，扬首，以最闪烁的笑颜面对他。「好久不见了，西里。」

清风悄悄吹起，却吹不散两人中间沉沉的无奈与黙然；随风飘扬的只有奥依披落的一头长长的黑色发丝。

今天的她身着一袭华丽的十二单衣，几只黑色的燕尾蝶，以深深的蓝为背景，飞缀在她的领口、袖缘、以及披肩上。独独是坐在那里，就有一种他人学不来的尊雅孤傲感，无论身在何处…。



被称为西里的男子低头望着这位今日他已不知如何去定位的女孩，依然维持那一呎不进不退的距离。相对于对方漾满笑意的唇角，他的眼眉间仅有凝重。



许久，他才困难地开口，嗓音是出乎意料的清明，「毁掉安平都的…蝶妖，就是妳吗…？」



蝶妖——与充斥在日本民间故事的狐仙、猫妖不同，牠们极少被人类所注意，甚至连一般的阴阳师也不见得知道这种妖仙——牠们习惯独来独往，身上的异人气不若他妖重，又不喜无事弄神装鬼，难以被察觉也是情有可原的。然而这种平时静和守己的妖仙…却拥有不可预量的力量——尤其是怀有强大的意念时。倘若这种力量是以破坏的方式被使用，其后果…不堪设想…！



纤巧的头颅轻轻做了几个上下的优雅摆动，算是作为回答。看着随她动作自肩上滑落的几咎乌发，西里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桔梗印，紧得连指节也发了白。



「…你不就是因此…才会站在这里的吗，大阴阳师？」依旧是那么清雅如风地笑着，镶在奥依那张白瓷无瑕的面庞上的那双墨绿眼珠里的笑意却早已消逝无踪。「…为什么？」望着远方玄月，对方强自压抑的颤抖声音却在耳边响起，奥依抿抿唇，抬头看向那个她曾以为能成为自己救赎的男人。

面对他的愤恨及不解，那双向来澄澈的眼眸里只能满满地承载着沉重的忧伤。



彷佛是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的寂静，最后是奥依无力的回答，「……原因吗？应该不需要我来告诉，你是知道的。」「…千代的死，我也很遗憾。然而妳只是因为这样就——。」「什么叫做『只是因为这样』！？你根本不明白姊姊她对我而言有多重要！」猝然抬起的目光有ㄧ阵狂暴的火焰，西里心中不由ㄧ震。就是这个火焰，强烈到能够在数分内摧毁掉安平城内的一切的…深切憎恨！这使千代死去的那悲惨的一幕又狠狠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窜天的艳红色火舌，无情的灼烧着被束缚于其中央的纤瘦人影。衣角、发尾早已焦裂了，那人影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却强忍不愿发出一丝求饶之声。四周围绕的人群里，有人濡湿了眼角，别过头去不忍看，有人悲痛的面孔上早已泪涕纵横，有人双膝一软，就这么昏厥了去，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有勇气去拯救那位巫女。都只，眼睁睁地，看着那抹圣洁的灵魂慢慢在火焰中消逝。蓦然，一声清厉的嘶吼划破了沉寂的空气，「姊姊——！」

巫女的名字叫做香宫千代，是的，她也是奥依的姊姊，西里也是见过她的。在他的印象里，千代姊姊虽然是输上奥依三分姿色，但那张同样秀丽绝伦的面孔上却总是挂着一付温和圣洁的笑容，那是让人真能从心底温暖起来的真诚笑颜…。即便是身为全都人民最高精神支柱的巫女，在千代的身上却找不到一丝高傲之气，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或是对方的身分是尊高卑下，只要是有人向她发出求助的讯号，她必义不容辞的拔刀相助。

谁想得到，这么高尚洁净的她，竟会冤死在当权者丑恶的忌妒下，就这么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

西里也永远忘不了，迟了一步回来、只能远远地站在一旁山崖上看着自己最亲的姊姊被烈焰焚为灰烬的奥依，在吶喊的那一刻淌下的泪，是多么鲜红，又隐含了多少的痛苦……。

妖，只有在最痛苦的时候，才会淌下血泪。

然而身为阴阳师的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泪慢慢地由红转紫、又自紫变暗红…。看着陷入极端痛苦的她慢慢地没入无尽的黑暗里….。



然后，再眼睁睁的，看着安平都在短短三天后，淹没在一片汪洋里。

曾经繁荣的城市，就在短短一刻内，再无人息。平步于波涛之上，西里看着脚底下流过的一具具充满死亡气息的残骸，心里又痛又惋。



他自然知道是谁同时身具这么强大的力量以及这么深切的恨意，此刻站在这里的自己不会不知道。只是，自己真的想要…杀了同样背负着痛苦的…她吗？望向她所在的那株最高的树，前去的脚步有ㄧ丝迟疑。

Mnemosyne

SF~~
是柯哀？

hdbz

前世的故事啊~~~
谁是谁还没看出来~~
难道明美又惨死了吗？

Mnemosyne

谁是谁倒是看出来了~
可怜的明美,祭奠下~
没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