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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中微笑

见习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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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8 20:32:4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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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您让那个笨蛋离我远一点，老爸。”小女孩俏丽绝伦的小脸上泛着羞恼的红晕，“如果他再敢像头暴龙一样抱着我猛亲，我就打掉他的牙！”
新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迟疑地看着她，试着用很谨慎的语气和她说话：“孩子，你刚才叫我什么？”
“老爸。”小女孩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又给了远处的工藤真由一个恼怒的瞪眼，“不过我绝对不会承认那头暴龙是我哥哥。”
新一怔怔地看着她，一时想不到该说些什么，小女孩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
“你很逊哦，老爸。”她煞有介事地摇着头，“亏老妈都把你夸到天上去了，什么日本第一的名侦探，原来是哄我这种小孩子的。”
“啊？”新一一时还是没反应过来，这时小女孩失望的表情直接表示在了脸上。
“咳。还是让我重新做个自我介绍好了。”
小丫头退后两步，像个真正的好孩子一样，向他行了个礼，然后用清甜的童声，一板一眼地说出她的话。
“我的名字是工藤由美，和父亲是初次见面，虽然我的头发只遗传到了母亲的一点点，但我以为以父亲的聪明才智应该看得出来才是，所以现在我对父亲真的很失望……”
装腔作势的长篇大论只持续了十秒，由美就被直接拥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怎么，怎么会没有看出来呢?小丫头的发色不是完全的黑色，而是间于黑色和……茶色……
“老爸，你抱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啦。”由美挣扎着，眼眶里却含着泪水，朝思暮想的，想更偎紧一点的，父亲的怀抱。
“你母亲好吗？”新一轻轻地说，问的时候紧张得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很好啊。”由美扭动着身子，改变姿势抱住了父亲的脖子，“有房有车也不缺钱，我又很乖很懂事。”
新一禁不住微微一笑，随即轻叹一声，有点落寞地，抱着女儿的手也有些颤抖。
“爸爸对不起你们......”
“老爸。”由美稍稍退出他的怀抱，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注着他，声音忽然有了超越应有年纪的平静，“听见我管那个笨蛋叫什么了吗？”
新一一愣，由美又咬牙切齿地接上：“不过永远别想要我叫出口，那头暴龙！”
她说的该是真由，那么她刚才叫的是......
“......不过我绝对不会承认那头暴龙是我哥哥......”
“由美！”
“千万不要太感动！”由美哇哇大叫，努力想逃开父亲突然的紧拥，“我真的快要窒息了......”
好一会儿，新一才放开女儿，小丫头脸涨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地瞪着他。
“老爸你真是反应过度，他是可以算我哥哥啊。”由美平顺着呼吸，恨恨地把“算”这个音加重，“不过我也想不通耶，兰姨明明就很温柔很善良的，怎么会生这么一头暴龙出来。”
望着絮絮叨叨的女儿，新一忽然很想掉泪，还有种异常的冲动，冲动地连血都似乎沸腾了起来。
“由美！”
由美被吓了一大跳，絮叨立止，呆呆地看着父亲的脸变得迫切且带着慌乱。
“志保，志保在哪里？我要马上去见她！”
由美愣了愣，狡黠的笑容在嘴角边浮起：“老妈啊，她就在你后面啊。”
“呃。”大吃一惊的新一连忙回头，身后却连一个人都没有，正疑惑地想转头，耳边就响起了女儿的调皮笑声。
“你找不到的，老爸。老妈说了，她一定是在你的后面，一直都是。”
新一陡然明白过来，再回身时，却发现由美已经在十米开外，边跑边挥手。
“我要回去了，老爸。”她比画着自己的上衣口袋，“东西，看这里。”
新一低头看自己的口袋，里面赫然有个黑黑的小东西，再抬头时，女儿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东西，短短的，一端有着金属的圆头，是眼镜的支脚，缓缓伸手入衣，取出数年来没有片刻离身的追踪眼镜，慢慢地，旋上支脚，打开开关，手抖了好几次。
“新一......”
清冷的女声饱孕着情意，让男人顿时红了眼眶。
“你该见到由美了，很可爱是吧......”
新一拼命地点着头，强忍着不让泪落下来。
“她没上小学，现在已经在州属的大学里混日子了，脑袋该是你的遗传吧，有时连我都管不住她呢......”女声带着淡淡的笑意，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觉。
“我知道你和兰姐姐这几年都过得不错，这样我就放心了。”女声微微一顿，声调转柔，“你和兰姐姐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至于我，只要静静地站在你身后就好。”
“我和由美过得都好，不要来找我们，也不要试图打听我们的消息，偶尔能想想我们也就够了。不要担心我，有由美陪在我身边，我也已经很满足了。”
“好好照顾兰姐姐，你欠她的，真的已经太多了......”
曼哈顿广场，路人们纷纷把惊异的目光投向跪在广场中央，把脸埋在双手中，痛哭失声的男子。

纽约市中心，一家不大的咖啡馆里，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一个小女孩，旁若无人地环顾一周，向坐在角落的茶发女子身上扑了过去。
“老妈！”
宫野志保微笑着接住女儿，搂紧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亲：“见到你爸了？”
“见到了啊。”由美从母亲身上溜下来，顺手拿了块蛋糕，“帅是挺帅，就是呆了一点。”
“少贫嘴。”志保笑嗔，“你爸当年可是全日本都认识的名侦探。要你给的东西给了吗？”
“唔唔。”塞了一嘴的蛋糕说不出话，由美急忙点头表示做到了。
“是吗？那就好。”
志保的目光越过玻璃窗飘向远方，唇边微微地带了点笑，淡淡地若有若无。
“老妈......”女儿扯了扯她的衣袖。
志保低头，好笑地看着女儿如小鹿斑比般可怜兮兮的大眼睛。
“我们是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老爸了？”声音带了哭腔。
“傻丫头。”志保轻笑出声，“下周末不就是你的生日，我们去给你爸一个惊喜好了。”
“好耶！”小丫头欢呼雀跃，“我要带上我的新发明！”
“那个？可别把你爸吓着。”

“才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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