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新浪微博登陆

只需一步, 快速开始

扫一扫,访问微社区

快捷导航
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搜索
查看: 2741|回复: 3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其他向] [合作文]手牵手(兰哀向)

[复制链接]

杯户大学生

0

主题

0

好友

43

积分

 

升级
8%
帖子
132
精华
1
积分
43
威望
4
RP
95
金钱
90 柯币
人气
2 ℃
注册时间
2004-12-10
跳转到指定楼层
顶楼
发表于 2005-11-19 16:43:0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把第一次写的GL文翻出来。 - -华而不实的东西……



手牵手
哀篇by sherry朱伤  兰篇by 新•兰

哀篇

[有些记忆是无法拼和的。]

[其实没有什么是可以被逆转的。]

[我不要你一个人独自悲伤。]

[不用害怕黑夜。不要说你遗憾。]

[我们会在一起。]

[天长地久。]

“你是谁?”她拉着每一个过去的人问道。
那声音遥远而悠长,透过盛夏里碧绿的树叶和斑驳的阳光洒在林荫大道上。一些人踏着她的声音离去又归来,每每都会抬起头来迎着声音的方向张望。她高傲而沉默的眸子,还有开满梅花的衣裙使人一瞬间产生了种错觉。那是一只忧伤的蝴蝶,折伤了羽翼之后便停靠在他的身上,翼上银色的粉末像雪片一样纷纷散落在肩头。

莫忘
我茫然的看着他们行走,大家叽叽喳喳吵闹着。人流如潮,四处不安,潜伏着不测。
我想着也许而已就此被某个人推倒,然后如XXOO的新闻里骇人听闻的被无数人踩倒,然后就这样死去。
那样也许就不再有寂寞,不需要再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颠沛流离。动弹不得。
后来我就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然后就跟着人潮向前走去,前面有一个老师在给新生指路,她后面闪闪发光的教学楼刺痛了眼睛,我开始怀念以前家附近的学校奶白色的墙砖,即使在热烈的阳光下也能化成一束束温暖。

我进教室的第一个瞬间就遇上她的眼睛。
我500度的近视呢?
我不爱戴眼镜,于是就常常无法看清楚一个人的脸。他她的眼睛只是一团漆黑。
可是现在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眼睛里的阳光,潺潺流动。然后我就觉着我是在那眼睛里像魔法一样消失了。
而事实是一刹那的失神后我惊醒,所有同学都在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无数人的神态告诉我,我是外地来的孩子。摸摸自己的赫色头发,我的脸如初的通红。
老师向他们介绍我的时候声音冰冷,同学稀稀拉拉的掌声交织着不屑。
我开始庆幸我的眼睛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否则我会更难过。

而那女孩的掌声却是最热烈的。在头晕的状态下我仍然能看清楚她的眼睛。
看清楚那双清澈的,交织着阳光的眼睛。
老师给我安排座位时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脸。

老师点名的时候我听到她的名字叫毛利兰,我笑笑小声说我记住了。
同桌的男生奇怪地瞪了我一眼,一晃而过的亮点。
我突然觉得奇怪。

[当初,我只会惦念当初。]

三月的空气湿润温暖,带着青涩的泥土气悠悠地散播开来,仿佛颤巍巍的走到面前,然后又在一瞬间消散开去。幸福之前,悲伤之后。
春天是这样美好的季节,一切仿佛都生动起来。泥土里冒了新芽,是嫩生生的绿色,青白班驳的梧桐树皮滋生出毛茸茸的暗绿色苔藓来,阳光并不是非常明亮,却淡淡的涂抹出春天的骨架。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美好。
我本向春,春不向我。
我一个人孤独的开始生活下去。一个人回宿舍,一个人去食堂。早上很早起来去背书。晚上很晚睡觉。
我的近视被我折磨的又严重了。但是我走进教室的时候总能看清楚她的眼睛。
她是个乐天的女孩,已经和那些人混的熟悉的一塌糊涂。这些都是我凭直觉和我残存的视力看见的。
我和她无数次在长满高大的梧桐树旁擦肩,无数次听见自己的衣服和他的衣服摩擦后的细小声音。回头的时候都能看到她眼里盛满细细的阳光碎片,闪闪的非常漂亮。
周围的依然是空洞的模糊一团。
有一天我就想认识她了,于是我就站在树底下等她。
她看到我在看她,于是就笑笑说你好啊。语调中夹杂着颇为熟悉的温柔。
不由自主的为之颤抖,她的眼睛里有太多熟埝的意味,多可笑,在陌生的地方遇到熟悉的人。而两个人,似乎已经分离了很久,又或是从来没有遇见过。
记忆暗涌,那些纷乱的细枝末节一如往日的芬芳甜馨,变幻莫测如同潮水般淹没了身体,使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你好。”
“我叫做毛利兰。你呢?”
“宫野志保。”
她盯着我笑,心忽然惶恐起来。
“我们……好象认识了很久。”
“是的,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
后来我就成为她的朋友了,不是顶好的朋友。别人都不理会我,我也复以冷淡的面孔。只是对于她我不能也不会,我朝她微笑,很淡,如同礼貌形式般的微笑,我想她也像其他人一样以为我是个冷淡的小孩,脾气臭到一摊糊涂,孤傲得愚蠢可笑。于是我就开始嘲笑自己,我那样的自作多情,我满以为我可以做到这一切,于是我不再直视那些教小孩子蠢蠢欲动的阳光,我安心的蜷缩在我的世界里,我只知道那是唯一个我能够看清楚的孩子无论她是否看清楚过我。
时间过的很快,马上就考试了。第一次的单元考试我考了第一,而兰以一分之差落在第二。同学的神色从漠然变成了谄媚,实在是非常可笑。同桌的男生却也同我并列,兰一字一顿的说那是新一啊,工藤新一啊。你们做了这么久的同桌居然不知道,你够狠。我傻呼呼地咧开嘴我说原来那就是传说中迷倒万人的工藤新一啊。她无奈的摇头然后叹口气说志保你没救了,表情却变得非常可爱。

后来我听人说她和那个叫工藤新一的人是青梅竹马。





兰篇
轻轻闭上眼,让心沉静下来,听梧桐在风中散落的声音。寻遗失的回忆。

遗迹
目光延伸至明亮的走廊,二楼第二间。

一扇老旧的门,绿色的油漆已起壳脱落,苍老得似乎能承载起悠久的历史。不自觉间用手轻轻覆上被灰尘积压的门板,刹那,心落在了手掌,和门贴在了一起,仿佛就在那一刻再次嗅到了那股浓烈的气息,新上的油漆味。并不好闻,却使我迷醉。
清风拂来,扬起了白纱般的窗帘。虽然有些破旧残缺,却仍如当初般,轻轻摆荡,仿佛在炫耀妩媚的身姿,在空中画出美丽的弧。
“吱啦——”风伴着手,轻轻推开了门儿。它庸懒地发出几声叹息。“嘘——”我轻笑着抿抿嘴,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似乎从未这样小心。今天,我怕惊动了这些可爱的生灵,打扰了它们的休息。
拉开熟悉座位,倚着窗坐下。岁月已经在此留下了痕迹,好像童话中小人儿的东西,容不下我的身子。时不时地,发出“咯咯”的响声。

窗外,一棵梧桐静静地伫立。有些佝偻,却很坚强。枝桠在风中轻曳,仿佛在说好久不见。我微笑了,它让我感到熟悉。亲切的味道。久违的喜悦。眼前闪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她说,她叫宫野志保。我依旧是微笑,有些神秘的诡异。
“我们……好像认识了很久。”淡淡地开口。像在发出疑问,又似已然确定。
“很久很久。”阳光迎着我的笑容,同样的灿烂、绚目。她却眯起了眼睛。我想,或许是一种本能。
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精灵。虽然彼此相知,却无法用简单的言语沟通。理所当然,我们说的话不多,却似乎句句都有深意。
新一说,我变了。变得好像志保。我扬起嘴角,轻叹:她只是唤醒了我沉睡的心灵。我们,是那么相似,又是那么的不同。

煞白的阳光猛得穿透浓密的梧桐,树的枝干在不断地延伸扩张,一点也不会克制自己张扬、渴望了解的欲望。我逃避地别开头,抽身站起。无意瞥见了地板上细碎的脚印。很新的足迹。是谁的?我一时不敢确定。鬼使神差地走向后面的位子。桌洞黑漆漆的,蜘蛛美丽的网格被什么弄得有点凌乱、破碎。我轻轻把手伸了进去。摸出一张纸条。

纸质有些脆薄,小心地将它展开。
娟秀的字迹诉说着不近人意的霸道话语。她说这个孤注一掷的游戏是她今生头一次赌注。赌我会不会在那个泯灭了一切欢欣的地方再度相逢。而倔强的口气似乎笃定了我会去。

于是我幻想,或许就算时间的齿轮如何回转。我们不会改变。一位诗人说过,因为地球是圆的,有时我们认为各自在走远,其实是越来越近。这真是对的么,亲爱的志保?
猛然间,一丝尖锐的刺激迫使脑海中又浮现出初识的一刻,我瞥见她眼底的熟稔闪闪波动。志保,那我就等你一会儿吧。哦,不,或许一直就是你在等我罢。
轻轻拉动嘴角,我无奈地笑笑。这么多年的波澜不惊,而今天,心却在霎时间乱了。
在这里,我遗失了太多太多。





哀篇

守望者
当我定下长久以来第一个赌注的时候心情平淡不起涟漪,所谓赌注不过是因为没有胜利的希望却依旧倔强不肯认输,掷出王牌拼死一搏的愚蠢行径,自己则一直对此嗤之以鼻毫无想法。而今次,将其定义为赌博只是因为实在是没有任何的理由证明她会来,我没有资格去强求什么,于是只有孤注一掷。
搏的则是人心。我很清楚这场赌博的胜负完全取决于另一个人,所以她是铁定的赢家,而写上去的那句不近人情的话语不过是为了壮胆。越恐惧失败就越想要赢,所以就愈发狠命地抛出一切得胜的希望。
输了的话,就是一败涂地永不得翻身。
却也心甘情愿。

干燥的泥土地上积着浅浅的浮灰,应着每一下脚步声都会扬起一点点细尘,它们在阳光里飞旋起舞然后又怅怅地飘落,如此往复循环。
尽头的大树是怀念般的存在,明亮的绿色梧桐叶在风中微颤,那些青灰色的树皮起皮剥落,班驳地显露出其木质的本原,陈旧的伤口以一种奇异的姿态舒展开来,岁月留下的纹路依旧理不清楚。我用手抚摩它粗糙的表面,虽然扎手,却教人欲罢不能。颤抖的木质感知到两个人的心事,或困惑或温暖,或悲伤或无助,各有各的姿态,各有各的无奈。

风萧萧瑟瑟而尘埃未落。

我见到她倚靠着大树神情安稳,以一种困倦的姿态遥遥望着天边,我可以看到那双洒满阳光碎屑的眼睛显得异常遥远而朦胧,婉转动人。
她的脸被风吹得微微发红,一次次抬起左手又一次次放下,我看到那些欲言又止的指尖悄悄变得苍白。于是我走上前去说我是志保,我是志保啊兰。
她用流动着阳光的眼睛对着我,笑笑的。

[时间的琐碎将许多东西从记忆中过滤出去。]

所谓伤口,并非寂寞可以说明的。
事实在时光的沉浮颠扑之后,无所遁形地站在我们面前。时光未曾留下只言片语,胸膛溢出满满的潋滟绰约,只剩了经任旧时的凌乱芜杂蔓延在光洁的额角,没落经久不息地在眼角眉梢徘徊悱恻,温柔如初。无言走过屏幕,瞬间变化出无数的凛冽苍茫。能有怎样的过去怎样的未来或者明媚如春花散开的树影班驳阳光,或者踟躇如布满蛛网的尘封日记本,又或单调如苍白的素颜日复一日守护不可名状的执念。

至始至终,荼靡从未盛开。

“志保……”声音很轻。眼前的人低着头,微微发红的眼眶,委屈地快要哭出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抱住她。她的身体就像一片孤单的叶子,颤抖着的样子很惹人心疼。

“志保,我是真的喜欢他。”

“志保,你说他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志保,我知道这是我的自作多情。”

“志保,我真的很害怕。”

傻孩子。我一直在你身边呀,不要说孤单,不要说害怕,不要说寂寞。我一直在你身边呀。
假象是假象,但只要有人相信,它就还是希望。所以别去尝试悲伤,别再让泪水从眼角滑落,因为要好好的笑。我们依旧在守望,在等待,一切仍然美好。

“那么志保呢,志保还会喜欢我吗?”






兰篇

孤寂人
寂寞,是空谷幽兰。虽绽放绚丽的花瓣,却无人理睬。只得在深谷中向天空寻觅广阔的大海。
寂寞,是老旧、泛黄的书页。微风一掠,便纷乱地回旋,殊不知已暴露了内心的脆弱与孤单。

渺远天空陨落的流星,晨雾中花间滑落的一滴露水,都是孤寂人的眼泪。
瞬间的辉煌,刹那的多彩。泪珠也在瞬息间干涸凝结。只剩颊间泪痕淡淡。

一曲忧怨,一声感叹,把我带回记忆海滩。看到却只有冰冷残骸。
才晓,悠悠爱恋,段段情缘,早已烟消云散,流逝天边。

举杯独饮,无意间将泪珠洒入。轻抿一口,只觉苦涩难咽。
寒风吹开了心扉,吹淡了信念。我不再执卓,不再死心眼。

伸出手,拉住她的衣摆,我轻启朱唇,悄悄发问:
“那么志保呢,志保还会喜欢我吗?”

“兰……”她轻轻松开我,凝视我的眼。
“把话说清楚些……”
我笑了,她的眼底有东西在逃避、躲闪。
“我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非常非常。”
“……”
“志保,一个人很孤单……”
“仅仅是孤单……”她叹息一声,“不要那么容易就放弃信。”
“你……误解了我的意思……”
“我没有。”她别过头。
“我只是想拥有新的信念。”
“可是有的信念你必须为它付出纯粹,不然就是沉沦。”
“志保……难道你一点都不怕……一个人?”我困惑地仰起头。
“人,本就是尘世间的沙子。总是不停地散乱和凝聚。但沙子总归的沙子。总有一天,会在隔世离空的无奈下殒灭。”
“……”
“就算不想也无济于事,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奈。”
“我宁愿……死守孤单。”我咬着唇,“至少心魂不是飘荡,意志不再悲哀。”
“不要轻易说什么心无所依,情无所托,世界上没有孤单。你必须微笑,我会永远为你祈祷。”
“兰……”她俯下身子,对我笑,“别总是这么孩子气,总是奢望那些虚无的东西,没必要死守自己的信念,有时应该为了别人的信念而努力。”
她的声音总是这样空灵,总在不安的颤栗中出现,总在幽幽的阴冷、烦躁的闷热中盘旋。生活不再阴霾,我却感到异常思念。
于是,我突然想起:记忆这东西,会变淡的。

[Who amI? Do you know?]

长久以来,我似乎已经习惯了那种望眼欲穿。
独自在站足球场上,看着前方的身影。四周的尘土因为猛烈的睬踏纷纷扬起。眼前顿时也模糊成一片混沌。唯一清晰可见的是他嘴角自信的笑容。似乎万物永远受他所控。一切都是完美的滴水不漏。每当有成功进球他都倒退着慢跑下来,和搭档们做个默契的手势。接着就是毫不掩饰地掉动所有感官溢出心中的满足与喜悦.那种纯粹地不带一丝杂质的笑声,就像一个可爱的孩子.那种温柔的流质带着淡淡的鼻音,足以软化任何人的心.
  他是新一,工藤新一.我的青梅竹马。
  时间的流逝带着某种记忆的细枝末节就这么一点点消失.我甚至忘记了自己对于他的特别关注是何时生,何时起.
"喂,你是神么?"我很早以前就想这么问了.
与他的辉煌相比,我只是个不大不小的过场.扮演的是个丑角,一相情愿地做着傻事.那在所谓生命中呢?会是这样么?我的心是彷徨不安的.
  那个下午的天气很好.和风带着春天的阳光气息就这么散布开来.我就觉得非常的美好了.志保望着前方的梧桐就这么开口了:"恩..你喜欢他是吧?"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动,我有些不确定她问的是否是我。那种直白的问法让人难以委婉地回避.我有些窘迫."工藤新一.."她把头回过来看着我,"恩..如果想问就该去问的.""是..么."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对志保我一直是很欣赏的,但她就像一个能看透人心的精灵,让人不得不敬而远之."别告诉我和你那些颇不成熟的孩子是一个心理."她迈开脚,留给我一个背影"我..一直觉得你不该这样的."
  "那我..该是怎样的?"

[流去的岁月是无法拾遗的.恋旧的人们就只有默默地偷想些被时间打落的碎片.]   
   
指尖飞快地在按键上游移. 接着连校对都没有,就略微颤抖地点下了“OK”。显示屏上划出了:邮件发送成功!
我还是选择了迂回的方式。不过,依旧忐忑不安。
那熟悉的铃声就这么想了. 我慢慢接起电话.
“喂,兰么.” 他的声音始终在笑,桀骜不羁.
“恩..”
“兰啊..其实我一直很希望….”
“什…什么 …”
“你能给我煮一辈子的饭..恩…”
“呃…”
“兰”他扬了扬声, “愚人节快乐!”
“哎?”
“不过拿感情开玩笑…好过分…”他半开玩笑地说着, “要是我当真那怎么办…”
“滴…滴…..”
“兰?...”
温热的晶莹打落在手背上,立刻变得冰凉.陌生和熟稔也仅在一瞬间换位.
其实只是误会…可我非常不甘心.估计他,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而他的心意我又怎能了解?或许一直是我自欺欺人.恩..真是个傻瓜..
泪水覆上眼眶,顿时漫起淡淡的雾气。我使劲睁大眼,抑制它流出,我告诉自己要坚强,即使仅仅是假装.
四周变得模模糊糊,若有若无。或许这样才是最好。好像我手握着生杀大权,随时可能让这一切消失不见。
有些东西本不该看得真切,有些时候宁愿自己为自己编制一个美丽的谎言。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影影绰绰的美,世界变得神秘无限,我不再会看到那些丑恶的东西。我不必担心自己会承受不来。

朦胧中,一个身影而现。
我闻到了一种熟悉的气味。
我不顾一切地飞奔,扑入那个怀抱。
恍惚中,我意识到,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给我鼓励。是她,帮助我一次次振作。是她,读懂了我笑容背后的伤触,是她,用温暖的手,接纳了我颤巍巍的身。
那气味,像麻醉济。闻得我,想要睡去。
安眠,梦境中总是美丽的幻想无限。
我好像听到了,伤口愈合的声音。

[再见时,除了笑意,我只会无言]

人影模糊在记忆的黑夜。我只能试图寻找遗迹,促使打开尘封的回忆。
倚靠着梧桐,装睡着眯起眼,留一丝细缝扑捉久违的身影。
“兰。”声音清澈而悠扬,“我是志保啊,兰。”
我望向她,满眼的笑意。
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美妙的痕迹。本是清秀动人的脸显得更加成熟妩媚。眼哞泛着亮亮的光彩。
我的身影也映在了她的眼中。闪亮的美妙。她赋予了我灵性与生气。
眼光是暖暖的,看得出她同我有着同样乍然相见的喜悦,同样抑制不住的激动。
一种特别的问候罢,仅仅是相互凝望。
许久许久,我笑着把手伸向她,纤细的手指在轻触脸颊时温热了起来。
“你变漂亮了,兰。”她笑。
我轻摇头,顺势收手回来“你才是呢。”
她看我,是想用深邃的眼洞察我的思维,还是……?
“志保,你……有事么?”
她摆摆手:“我只是和你一样的感受……”
“你想我了,志保?”我笑得有些顽皮。
她回望我,无奈地一笑,“是,我想你了。兰。”
我深吸一口气,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在狂跳。
“别想太深。瞧你脸都红了。” 志保微笑。
“玩笑,我可没有断袖之癖。”我掩饰着匆忙遮住了脸。
“恩。” 志保答应着,可眸子却暗了下去。

“兰,你还喜欢工藤么?”她淡淡地开口。
风萧瑟地拂来,扬起了我的发丝。轻轻扑上脸侧。
“我……”哽咽的声音在风中吹散。
刮落的梧桐叶随风飘起,落地飞旋,又被带起。渐飞渐远……





哀篇

树欲静

阳光灿烂得不像四月,周遭一切都能感受其炽热的光芒,紧绷的皮肤仿佛就要裂开。
生活并不像自己计划的那样如我所愿且万无一失。计划赶不上变化是太清澈的真理。在我没有真正理解这句话之前在付出明白这一切所浪费的时间而造成的代价。这是规律,没有人想去打破,也没有人有资格去动摇。
我曾经认为回忆是可以抛弃的东西,我将它们封住收藏,不动声色。但当我以为一切都已经腐坏已经随风散去的时候,原本该消失掉的一切却在空中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

她其实是个很掩饰的人,掩饰一些自己内心的惆怅和孤独。她总是在看天,于是我也跟着看,空无一物的天空蓝得异常沉没,在那里我只看到迷惘和眼泪,别无他物。她终究只是个孩子,无法承担忧伤,天使的翅膀太飘忽,负担不起这样的沉重,我看到她灿烂如星辰的眼睛逐渐变得悲伤,空洞而飘渺。
于是现在我要戴眼镜才能看的见。
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忘记她哭着撞进我怀里的那一天。那天的阳光灿烂,风沙四起。春天的梧桐叶子带着绿生生的颜色断然跳下枝头,随着巨大得不可思议的西风飘得不见踪影。
一切的一切宛如一场真实盛大的幻景,不可琢磨。似曾相识,却又恍惚不明。
左手握住右手,温度停留在纠结的掌纹间无法深入,一点点,一点点。两人默契地不动声色。微笑,面无表情。
尘土飞扬的背对,仿佛就注定了漫长的时光中无助的徘徊。
那时她像个孩子般委屈地看我,脸蛋涨得通红。
志保你喜欢我吗?

“兰到底怎么了?”眼前的男生带着一种丝毫没有掩饰的不满看着我,那眼神分明的是在谴责,谴责我让她变成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不快乐的孩子。
“你说呢?”无言以对,唯有敷衍地笑笑,“你在逃避啊,大侦探。”
“事实上呢?又有谁不在逃避?”他异常尖锐地看着我,那深蓝色的眸子投来无数玄冰。让人不由自主地颤抖。
我一时语塞,只得笑道:“你明明就知道。”
“那么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想法。”此刻他眯着眼睛以一种审视的态度盯着我。
我忽然觉得很不舒服,眼前的人让我感到恐惧。他锐利的眼睛可以看透我,而我却对他一无所知。于是我盯着他的眼睛想从其中找出一点感情波澜,可惜没有。
我只看到那些浓烈刻骨的忧伤。
于是两人彼此对视无语。
他终于叹息。
“星期六上午8:00在多罗碧加乐园的喷水池前。你和兰。”追加的一句话仿佛是故意的,我看到他的唇边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赢了。”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他转身离开,背影竟有一丝落寞。

[你以为想做什么就可以做到吗?]

“他叫我去?”兰非常夸张地看着我,表情极其不可思议,“他叫我去?”
我明明看到她抑制不住的兴奋。无可奈何。
“我的大小姐,你还没听清楚么?他是叫你去。”
现在她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的看我:“志保,你说我该不该去。”表情异常严肃。
“……”
“志保,你说呀……”
“志保……喂……”
“志保……”她一路小跑地跟上来。
我停下步子,定定地看着她。于是她也停下来。四目对视。
“兰,你要想清楚……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无论去不去,你都要想清楚啊……兰……”
“兰……你心里到底怎么想呢?”
“兰……”
“志保,你知道吗……摆脱寂寞的唯一方法就是去爱人……”那声音灵异而富有张力,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星光淳淳流动。
先前我是无论怎样都想不到这样博爱的话是从一个柔弱女子的口中表达出来,我惊讶地意识到她是如此的坚定,不可抗拒。
她的笑得诡秘,声音带来的不是炽热,而是少许的凉意。也许是时间的缘故,像是瑟瑟秋风拂过暮霭的森林,在恍惚与平淡中适应了潜意识里的虚幻的繁忙。
我说亲爱的,你去吗?
她撅起嘴巴说我要吃棉花糖,然后就把头埋进我脖子里撒娇。

[为什么为什么恍若回到了当时,春散如花的流年。]

穿越无穷的夜,眺望破碎的伤,一个人游荡在迷离的梦,繁乱且惆怅。
两只手捧着暗淡的时光。两个人沿着背影的去向。
情似罂粟开道颓靡。

当那个穿蓝色制服裙的女生转身向右边走去,春末的微风刚好吹落了我的眼泪。我已经很久没有掉过眼泪,水质溢出眼眶的时候,我有恬静的快感。周围的一切都只有轮廓和色彩。即使这样,我也无法忍受镜片给我带来的晕眩。尽管她曾一直劝我戴上眼镜。好看清楚他们。他和她。
可是我太固执。
于是他们在我的眼泪中清晰了又模糊。模糊又清晰。

我们坐了摩天轮,那闪耀着七彩霓虹的巨大铁器在我们面前呼啸地飞过,它快速旋转着,仿佛要甩开一切烦恼忧愁,直奔那快乐的远方去。那时候阳光斜斜地透过树叶明晃晃地照进来,映照在他她的灿烂笑靥上,她举着大大的草莓冰,他笑得纵容。然后我们就坐上去了,巨大的机器飞速旋转开来,将人体抛至燃烧了烈日的天空,极速旋转直至麻木,灵魂仿佛脱离了躯壳,极其明媚的浅蓝色触手可即,于是当我要伸手出去的时候它忽然急速下沉,我可以看到整个世界颠倒了过来,那些灿烂的脸,在空气中显得暧昧而压抑,它们笑着哭着,风一般地涌向我的面前,我听到有人在笑,有人在尖叫,还有风在耳畔呼啸着……
当一切都停止的时候我的大脑还是混乱一片,天旋地转。她拍了拍我说志保啊下来拉,我恩恩啊啊地答应着下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吐出来。
她说志保刚才很好玩的你没注意新一都吓得牙齿打颤了么?
我虚弱地笑笑说我知道亲爱的。

我们以为在摩天轮上世界就可以颠倒过来,可真正颠倒的却是我们本身。

然后我们去玩射击,离开的时候她抱着工藤赢到的三个巨大毛绒玩具兴奋不已当然背后老板娘阴森森的目光已经被无视了。我记得以前自己的射击课学得很好,二十码外就能一枪命中,但当我决定不再碰眼镜开始就再也没有碰过射击课,以至于今天在戴了足度数的隐型眼镜之后居然还无一枪命中。无奈,再无奈。那些像风一样逝去的岁月。一切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以至于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瓜被岁月给遗忘了。
她于是说志保啊新一好厉害,然后极其用力地将一个猪头娃娃塞进我的怀里,喏,给你的。她的笑容带着狡黠的意味。
我说我不要小猪头啊我要小白兔,她不回头地轻轻摆弄着两只兔子耳朵说你多大人了还玩这个,说着狠狠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然后我忿忿不平地反击,两个女孩嘻嘻哈哈纠缠成一团。
而他对于我们的动作始终缅默甚至于忽视,我清楚地知道他的眼睛来回游移,对此漠不关心。
我看到他的眼神空洞唇角泛起微笑,于是迷惑不解。他是怎样一个人呢?

当玩得尽兴,黄昏日落已接近晚饭的时间,三个人并肩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夕阳将影子拖得长长。无言。面面相觑,十字路口赫然展现在眼前。我听到种塔报时的声音,六下浑厚凝重的钟响,于是我感到时间从我的身体里抽离出去,分割为不可触及的一部分。她说好拉我们该回家了。然后她拥抱了一下我说志保啊我们明天见。他依旧淡淡地笑,他说好啊那再见了。明天见。
于是他们离开我的身边他向左她向右在墙壁投下的巨大阴影中逐渐幻化为一个模糊的灰点消失不见。只有无奈地笑笑,然后向家里走去。






兰篇

风不止
秋,注定是清冷冷的旋律,惨淡淡的安宁。
暗蓝的天,纷飞的雨。飘渺的朦胧,心碎的寒意。伤感的气息笼罩着大地,宣告:花已谢,鸟已离,唯剩凋零与孤寂。满径落叶,依附着土地,面目已模糊,心灵已空虚。流泪的树梢无力地听凭风的摆布,摇曳的动作浸透寸寸冰肌。风,敲打着单薄的身躯。
身前的窗子被蒙上淡淡雾气,我的指间轻轻在上面游移,描绘着诡异。
清脆的铃响打破了屋内寂寥的静谧。
“喂——”我的声音有些苍白无力。
“兰,我是……”
“新一。”我淡淡地接上,“你……很久没来电话了。”
“……”电话那头依旧沉寂。
“不过……我不会听不出你的声音。”我顿了顿说。
“现在……下雨呢。”那味道不似窘迫,到像开玩笑。
“恩。”我轻轻地应声,“你想让我去接你?”
“方便么?”
我轻轻垂下眼睑:“你认为我可能说‘不’么?”
“谢谢你,兰。”
“我们之间还需要那么虚假的客道么?”我的眉微皱,“说吧,在哪?”
“学校……”
“足球场吧……”我叹息着,“好,我10分钟内到。”
“恩……我等你。”
“啪——”我失魂落魄拌把听筒放在桌面。

屋内再度安静下来。仿佛是准备静听外面凄凉的哀歌。

“你……真以为我是傻瓜?”我自嘲地笑笑,留恋地将手伸向电话。
“不……”我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把手缩回。泪珠顿时覆上眼眶。
再次颤抖着手拿起了电话。听筒里似乎还留着他的气息,但回应我的,只有连续不断的“滴—滴”,间隔有续,节奏明显。

窗上的字被雾气模糊,依稀能瞧见:志保、新一。
又一滴雾水向下划落,将两个名字间,轻轻分割开来……
雨,该停了吧。

[卸下伪装,我仅拥有一对空洞无神的眸子,还有,一颗受伤的心]

雨幕中,我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寻寻觅觅时,总抱着无数的期望与遐想。换得的却总是冷冷清清。如今,我想拥有另一片天空,可惜,注定凄凄惨惨。

“兰,这边。”他向我招手,唇边的弧线依旧温暖。
我跑上去用红伞遮住他已被淋湿的身子,却没注意水洼已经溅上了我的裙。
“麻烦你了,兰。”他笑地有些调皮。
我用刘海遮住淡漠的眸子,慢慢转过身,再度走入雨中。
“兰,你干什么啊。”他提高了声调,我笑了。
“我喜欢在雨里漫步。”说着还逞强地转了个圈。其实,我只想将雨和泪水混合,让他瞧不见我的悲伤与失落。
“傻东西,这可不是春天的绵绵细雨,细如丝,柔如絮,轻如烟……你这样,会感冒的!”
“病了才好,病了才好。”我真犯起了傻劲。
他无奈了摇了摇头。“对了,你为什么只拿一把伞?”
“呃……”我愣住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算了。你先过来!你要病了,我怎么向志保交代?”说着,他拉住了我的手。
“志保?”我惊愕地抬起头,迎着他深邃的眸子。
无意间,已暴露了一切。新一,你果真全明白了。
他微微一笑,趁我迷糊,连忙把我拉进伞里。
就在那个回身而进的瞬间,那双拉我的手用力过大,我的唇不小心擦到了他的。温热的气息,顿时散步开来。我的脸红到了耳根。急忙站直身子,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好一阵子,我才有勇气抬起头,不过心还是狂跳不已。他的眼睛里笑意浓浓,闪着泉水般清澈的色彩。那一刻,我迷惑了。
“兰,其实我明白你的心意……”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摇着头,用手指轻触他的唇。刚刚,仅仅是个意外。
“新一,有些事说开了反而尴尬无比,让我们保留着内心中的神秘。至少……我不想恨你。”我说着哽咽了起来,心中仍留恋不已。
“不是的,兰!”他欲言又止。
事实摆在眼前,其实你早已无法为自己开脱。新一,难道我还不明白你?
出乎意料地,他低头封住了我的唇。仿佛是要加深那个吻,诉说心中的情意。可,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红晕也已消失不见。不再有兴奋,不再有激情。灵魂似乎已经抽离身体,这里,仅仅是一具臃肿的身躯。空洞,没有感情。
渐渐地,他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我。我抽搐地笑着,用手去擦眼睛。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在询问。
“想必……志保就在附近……”我的话没有声调,没有语气。我冷冷地转过身,环顾四周。果然,那棵梧桐下,有她的身影。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有些泛紫。我从未见过她如此狼狈,如此的落寞。我的心不禁抽痛。
“新一,你好过分……”
“兰,你听我解释!”他不由分说地捲住我的身。
“你还想解释?”我冷声道,“别以为我被蒙在骨里。你喜欢的人,是志保!”我奋力挣脱了他的怀抱。“去游乐园,邀请我只是幌子。其实只是要志保一起。今天你故意叫我来接你。就是想制造些暧昧的事端,好让她看见。你希望她为你吃醋。”
他沉默了,眼神飘忽着。似乎还在思考犹豫,抉择不定。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只拿了一把伞,我是想配合你演这出戏码。这下你满意了吧。志保已经近乎绝望了!”
“志保她……喜欢你。”他轻轻地开口,声音似乎因为酸楚而微微颤抖。
“也喜欢你。”
“你呢?你喜欢她么?”我看着我的眼睛,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我更喜欢……”我顿了顿,接着无力地干笑,“哈哈~可笑,你让我怎么说得出口……我更喜欢的是你?”
“看来,我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他说着把伞望我手中一塞,走入雨中。
我微微拉动着嘴角,纂起拳头。
“兰,其实真正的你,比志保可爱。”他笑。
“兰,刚才的吻,是真心的。”
这一句差点让我窒息。不过真也罢,假也罢。我已无力顾及。
“兰,我会永远在你的视线里消失,永远。你应该好好把握幸福的。但,我不认为你的幸福是她……”
“够了。”我用手捂住耳朵。“你走。”

许久,我抬起头。他已经不在。倾盆大雨,也渐渐转小。
不远处,梧桐树上的叶子苍翠欲滴,渐摇渐止。
树下的人儿,却已消失不见。
大雨的嘈杂,她听不见我们的对话,却能看见我们亲吻相拥的画面。
我闭上眼,无奈地笑笑。
树欲静,而风不止。
心欲宁,而情不息。

一切都在机缘巧合下开始,又在误会连连中结束。
我和他、她,擦肩而过。







哀篇

君不见
[是谁那么慌,剪破岁月的光。声音想起过往。]

[该怎么遗忘,不能够遗忘。你又是谁的伤?让人如此绝望。]

[唱响岁月的悲伤,留下声音的过往。]

[破碎的音符谁还能够捡起幸福的忧伤。]

[被湮没的记忆。卷起最深的向往。]

有些事是可以遗忘的,有些事是可以挽回的,而有些事则无能为力。
因为承诺太累,所以总是忘记偿还。
放弃等待,抬起头,好好过。
要好好过。

第二天傍晚她忽然打电话过来说要我陪她出去,声音飘忽带着哭腔。我说你怎么了,她说没事没事我就想叫你陪我出去。
于是半小时后一对近似陌生人般开始在大街上游弋,她不说话只默默的低着头,而我也一直没对她提起那个故事,我们都没有错的。她穿一件大的很夸张的白色T恤在华灯弥漫的夜里矜持的走着,像个寂寞的精灵。然后在街的拐角处,她终于开口说话,她说我们回去吧。
我看到她棱角分明的眉眼,若明若暗的指尖,长长的黑发有一点潮,卷曲着像藤蔓一样缠绕着身体。于是我就说那么我们走吧。
然后我们就回家了,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摁电视遥控器,我们剥很多橘子吃,彼此拥在一起温暖深秋冰凉的空气。接着就很偶然地转到一个频道,在放《白鸟之死》,然后我们就停下来看。当爱子用残存的一点温暖说,就让我这样死在你的箭下,就好象死在你的怀里一样,我们就哭了,本来这样无聊煽情的剧情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白白浪费感情的,可是当我看到那个女人故作开心的样子还有那个男人拼命地奔向她的时候竟然觉得异常悲伤,于是我就哭了。
我想起来那个落大雨的下午我对他说。诶,你会对她很好吧?

一刹那,时间停止,所有暧昧都熄了灯。

她缩在我身边哭,她说志保,这个橘子好酸。我牙都酸掉了。
她说志保,我们这样安安稳稳地在一起,还可以多久。多久。
她说志保,我知道我们都在想念同一个人,连彼此都会遗忘。
她说志保,我们该怎么办?
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空气纷纷从身体周围剥离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地板上,粉身碎骨。
记忆的浪潮在黑暗的角落里风起云涌,顷刻之间就把人吞噬了。
而一切的一切,都会过去吧?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头很痛,一片混乱之中我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她说志保我走了。她说志保你要幸福。她说志保对不起。
然后是轻叩地面的脚步与吱呀一声门被关上。我捂着脸躲在被子里不愿意正视头顶的阳光有多么灿烂。
而当轻微的脚步声遥远到听不见的时候我终于无法遏止地哭出了声。

[感受幸福的错觉,迷失了快乐的意义]

幸福伸手遥不可及,我开始怀念过往。依附着念想的寂寞渐渐茂盛。
倘若追忆成了人生的全部,该如何是好?

我还记得那天下午莫名地太阳雨忽然就下了,命运抬起头看白云大块大块的陷落,露出湛蓝湛蓝的天际。雨萦绕在我耳边,生升不息。在一片眩目的光芒下水大滴大滴地落在我身上渐渐地就湿透了。仓皇地奔跑,然后我就呆在那个巨大的梧桐树阴下等雨停。但是它没有停。阳光渐渐被阴霾覆盖,大朵大朵灰色的云彩从我头顶上飘过,它往下抛洒带着草腥味的水滴,雨水在梧桐叶子中间婉转流动,然后慢慢滴上我的头发,肩膀,身体。乃至灵魂。
我看到空旷的球场被雨水迷离,熟悉的身影飞奔溅开水花,不断射门直至筋疲力尽。我看到他掏出电话,然后她就来了。朦胧的雨水加上自己的近视我看不真切他们的表情,他们说话,鲜红的雨伞遮住中间动作。我只见到她执拗地转开,然后他揽她入怀。他的唇长久地覆盖在她唇上,然后她甩开他,他无声地离开。
一切都非常明白且理所当然。
我看到兰一个人站着不说话,我就呆呆地看她,现在我依旧忘不了当时空气里的颤抖和不停的雨。
我忽然就开始想念从前笑得放肆的季节,而今次雨声喧嚣残风卷落叶,有多么凄凉。
我记得他说过,我要藏起我的悲伤,不让你们看见。
我记得她说过,我们要在一起,永远永远。
而我在一旁抿嘴微笑默不做声,如同一个配角。
因为曾经那样激烈而丰盛的活过,于是如此繁盛的回忆在这个小雨淅沥的下午在心中悄然开放。
我记得我哭过我记得我笑过。流过的泪哭出的声在一瞬间涌现,潮涨潮落。
而如今,各自奔天涯。
接着当我在大雨里缅怀过去的时候突然就伸出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将我拉走。

“这样会感冒的。”他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沉默。再沉默。对着他孩子般真挚的表情我只有无可奈何。
“喂……你怎么不说话……”微凉的触点。他用修长干净的手指抚摩我的脸颊。距离如此之近,只是没有波澜。我看到他的睫毛上闪着水珠,目光异常黯淡。
“……诶。你,会对她很好吧?”
“什么。”他惊醒般地抬头,眼神迷惑神情张皇。
“走了。”在长久的注视之后象征性地摆了下手,转身离开。
那些慢慢滋长出来的绝望是这样的冗长而沉重。
身后拖出长长的尾音。
“其实你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要活得那么沉重呢?”
停下步子。
微带喘息的男中音轻声吐出一句话,居然让自己周身为之一颤。从来没有人如此得犀利亦或我自己,那时候我知道自己太特殊并执拗地以为孤独是一件好事,所以我经常会显出不屑的眼神和微翘的嘴角,用老气横秋的神情漠视周遭的一切,似乎很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却每天都在想自己这样到底是对还是错,脱离了生活本应走的轨道就会变的桀骜不驯,甚至是放荡不安。
突然的一直以来我非常渴望的事情就发生了,我那么盼望有一个人可以了解自己,无论是谁都好。而现在曾经希望过乞求过的东西只要一个转身就可以得到,只需要转身。

可是我一点也不高兴,一点也不。

[年华似水惊鸿一瞥,多少往事匆匆。]

那些腐朽掉了的记忆只剩一点点卑微的残渣,一切的一切突然就如同从未发生过一般不动声色地消失掉,锐利的针尖扎破了手指,溢出了鲜红的液体。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时光是如此破碎地辗转着世事。

当秋季终于快要结束的时候,她跟着父母离开了日本,听说是到中国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在写作业于是大声呵斥同桌的男生说你烦不烦哪。于是他微微低下头笑了笑说志保你真不可爱。听到这话的时候我颤了颤。
后来也会偶尔地想起曾经我们那么好过,现在不大和他说话,常常一个人走回家,黄昏的时候洒落满地的夕阳将大地染上鲜红的光芒。我想这时候她在彼岸做着什么,我想到30年代穿旗袍的女子,淡雅的白荷图案,精致的衣领和袖口,纤细的身材,温婉的江南水乡。一想到她撑着伞走在长长的小巷里我就很安慰,她似乎生来就属于那样温和美好的地方。她现在很好吧。
她现在很好吗?
这时候是快要毕业的了,繁重的学习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偶尔的会看见他拼命地在足球场射门直至筋疲力尽,我就仿佛看到了那个微笑着递上毛巾和水壶的表情。
然后我依旧一个人独来独往,从前那些疯狂而绚烂的日子无影无踪,不着痕迹地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不想遗忘,我不想。
却一直被遗忘。
眼前的道路笔直延伸至起点,尽头的大树依旧巍然耸立。冬季的梧桐落光了叶子,只剩孤零零的几个球果悬挂于枝头,风一吹就剧烈地摇晃着,仿佛要掉落下来。
阳光太苍白略显黯淡,候鸟匆匆飞过头顶离去。
而曾经的那些日子,在这里,他们笑得深深浅浅,班驳着逼退阳光。
他们都已经从生命中默默消失。没有问候亦无从告别。只是突兀的缘起然后静默的缘灭。如同永恒。
但绝对不会遗忘彼此的脸。只会消失。把记忆嵌下然后转身离去。
我们终究是不懂得珍惜的孩子,永远是在离开了很久之后,才会回头张望,那些过往现在又在哪里开放。
只是我们都再也望不穿了。
于是我们彼此都消失了。
永远都是这样。不停的有人从路中消失。再不断的有人来填补心中那片凄惨的空白。
我们永远都活在不断的消失和告别中。
我们都无力逃开宿命带给我的生离死别。
我们真的要等到看不到来时的路,才意识到有多少人已经消失,又有多少人正在消失,他们如何地,再也不能回到我们的身边。
记忆里巨大的树阴。班驳的墙壁。潮湿的空气。飞扬的尘埃。阳光般的脸放肆的笑。风中瑟瑟发抖的梧桐。轻柔温软的光。苍凉的星群。黑暗中他她的脸。
只是一切都在无声的溃烂。

我仿佛看到多年以前的那个下午,她哭着撞进我怀里。那时阳光灿烂,风沙四起。春天的梧桐叶子带着绿生生的颜色断然跳下枝头,随着巨大得不可思议的西风飘得不见踪影。
眩目的光芒下我看到眼前的可人儿微笑着伸出手,她说:那么志保呢,志保你还会喜欢我吗?
那一刻她的脸涨得通红显得非常可爱。
我俯身微笑。
然后,
定格。






兰篇

伤别离
[多少次回望那条小路,在梧桐的簇拥下变得恍惚]

[空灵的歌声,飘渺至苍穹。耳边却仍盘旋着消魂的音符]

[踯躅的脚步怎能抓住迷雾中的模糊?]

[心,被绝望吞噬,沉沦在寂寥的夜幕…]

记忆的淡去让人无可奈何。所幸,总有零星的碎片拼接于梦。关于那棵树,那个人,是最真实,也最糊涂。记忆一次次被唤醒,当那股强烈的气息冲击我的感官,一切终于似开闸放水,急涌而出。自己仿佛又如当初般漫步在林荫大道。班驳的梧桐叶滤过来的阳光,温暖而刺目。我开始怀念和想望。唇边散开久违的弧,是甜蜜的无奈。
终究还是舍不得……

[过往,过忘。我要逆转,我要忘却]

总习惯在暧昧不明的情愫中飘忽。一旦拨开了迷雾,就不犹地晕眩起来。逃避的瞬间,命运无情切断纠错的红线。让人着实回不过神来。抬起头,瞧见烟消云散,阳光照耀。心底却升起冷冷落寞。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当迷惘的心神使自己濒临颓废,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应允了父母一同出国居住。离别书信之上,除了我们一家人的去向和非常渺茫的“会和你们联系”外,别无其它。
提起笔却不知该写给谁,那种无奈的辛酸无法言说。只因猜到,等消息到她那里,应该只剩零碎的只字片语了罢。
然后我就乘上了巨大的铁鸟,飞往中国。

转眼就入冬了。江南水乡,似乎不常下雪。但时不时地会不知趣地飘起雨丝。却终究是雨的外表,雪的本身。那种比雪还能渗透的凉意,让我不禁瑟缩。
下雨的街,光亮的水泥路。我如游魂别般飘忽,伴着纷飞的雨,凌乱的思绪。街上的人,行色匆匆。来回的脚步,思念的矛盾冲突,混乱不堪,却也无暇整理清楚。繁华如锦的结局终究只是幻梦。荼靡逝去。记忆却环环相随。睁眼,闭眼,你的面目,你的眉眼,相映眼帘。于是当理智被唤醒时,整个人就惶恐起来。我要如何才能彻底摆脱命运的束缚?走出阴郁?我只希望,日本的秋天美丽依然。

不如何时,大地回春。我走进了柳絮纷飞的校园。蓝白相间的建筑物勾勒出淡淡的书卷气息。
老师带着我走入教室。伴着那些稀稀拉拉的掌声,辛辣浓重的气息刺痛我的鼻眼。蓦然发现眼前的景象带着几分似曾相识。看看他们,又瞧瞧自己。我不由叹息:毕竟自己是日本的孩子。两国间那种骨血里就渗透着的排斥感无论如何都无法磨灭。眼神迷离地望向前方,我想要的那种突兀的掌声,终究没有出现。不自然地上扬嘴角。还真是不幸。
下课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校园的一角有棵樱花树。盘根错节间,几片花瓣轻柔地飘将下来。缓缓落在肩头。抬起头,迎着春日里灿烂的阳光,看它一点点漫上脸庞。风里夹杂着花的清香,在岁月褪去的瞬间一波一波地飘漾。思绪也荡回家乡,脑海里浮现出富士山前那古老而高大的树木,在那里,就算是和煦的风,也能带来一场如雨般的飘落。

周末,散心去附近的寺庙。沿路开满了蒲公英。很美很美。浮生一场,只是永生不醒的梦,梦里仍有梦。而我现在就如孩童般质朴的裸足寻梦。踏过荆棘的荒原,踩下抹抹鲜红。总要遗忘一些不该记住的,不然就会停滞在荒芜中,望四周的无边无尽,永不能走出。
到达了目的地,我终回过神来,带着对淡淡的迷惑,准备寻拾心中渐渐朦胧的风景。
被一位僧人领到庙的大殿参拜。途径一条细窄小道。两边是红色的高墙。就算昂头仰望,也只能捕捉一线天空。我只感觉到了那种被封禁的自由渴望在蠢蠢欲动。内心发出的哀叹。真实而释然。
兜了无数的圈子,终于来到佛祖跟前,恭敬地跪下身来,烧香叩头。似乎从未这样的虔诚。我没有祈求。只是闭着眼。任心在不自觉中说出自己想要。或许,最美的只是在清烟缭绕下迷蒙的意境。

浓密的绿冲破了春天瘦弱的骨架。这个阳光厚重的季节里,总是能听到蝉儿清脆地鸣叫,声声不息。人们却总不能明确地指不出它究竟在何方。就如看着时光不断流逝,看着心底的身影在记忆里慢慢模糊,悄无声息。
很喜欢黄昏的时候在繁华的街市漫步。天空依稀涂抹成暗蓝,车灯便汇成一条明亮的星河。两旁商铺房顶的霓虹璀璨耀眼。回闪着来回行人的身影。然后逐渐变成喧嚣之下的寂静寥寥。还是一样的很寂寞、孤单。如命运在暗淡之下流露现今本质的抉择。只有沉默宁息或沉沦地狱。感情,是唯一玩不起的东西。只能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时间滑落于弹指挥手。往事似过眼烟云,转瞬即逝,匆匆而过]

眼泪翻飞在风中,恍然才晓,早已换了年轮。原来一直停在原地的,只是望眼欲穿的双眸。不经意间,竟会傻呼呼地回忆,然后为自己编织幻境。为了避免繁杂与纷乱,把一切尘封。但在最后,内心深处的人影仍是一次次被唤醒。隐隐约约地刺痛。不知记忆碎片扎的是手指还是心尖。脑子里总是时而迷蒙,时而清晰。真不知道藏在哪里,才会彻底清净。接着就莫名地伤感起来。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好好珍惜。自己明明可以让最后的抉择延后。至少,再沉醉一会儿。但终归,我只是个孩子。容易冲动的孩子。总是自以为成熟,其实幼稚得可笑。

夏末。阳光仍固执地刺眼。那种强烈的热在深入骨髓。仿佛要把整个人撕裂开来。
毕业典礼是冷清的。我只是作为一个听众坐在那里,佯装一个听话的孩子抬头仔细听着台上校长的讲演。台下乱哄哄的散作一团。有人在低头说笑,有人拉着手依依不舍告别的。整个礼堂就像一场无聊的闹剧。
渐渐地,心就空了。开始怀想家乡的学校。他们毕业的时候会有人哭么?志保会不会有些舍不得那儿呢?她一直是个重感情且难遗忘过去的孩子。
当无关紧要的话语终于结束。伴着散场的人流走回家中。在门外的信箱里意外地发现了一封信笺。上面说,高中的校园要拆迁搬移。我忽然就想起以前那棵高大梧桐,它很有可能也要被命运残酷地连根拔起。接着水气就不知怎么盈上眼睛,心中留恋且充满伤感。回想起离开前最后一次走在校园。雨后的泥土落叶,深深浅浅。枯叶飞翔飘散,树顶所剩无几的梧桐瑟缩不安。一丝淡淡的菊香,点缀着痛楚的心颜。足球场飞扬沙尘,笑颜定格在瞬间。长满青苔的小道离我渐长渐远。
苍白的指尖颤抖着松开。信纸连带信封飘忽着落地。“啪—哒—”的声音,单薄而零落。打散的灵魂,在那个恍惚间抽离虚幻。信封中滑落出一张机票。明天起飞,抵达日本。“还是被算计了啊。”我浅浅地笑。

[被洗涤过的心扉,只会变得坦率。结束之前,我要一个无怨无悔的感叹]

徜徉在干净的小路,用很轻快的步子。暖秋的梧桐仍是浓绿清扬。枝桠扬扬洒洒地聚拢在校园小道,在光与影的回荡中随风而漾。才知道叶子与心情都是相呼应的东西。
躯干因长年风吹雨打,发出了淡淡的腐朽气息,倚靠着它,很轻易就能打破所有伪装的平静,直接碰触到赤裸裸的、被埋葬的记忆。
刘海遮住了她沧桑的额头,而眼里含着浅蓝的忧伤。那种波澜不惊是看透世俗的明朗。她问我说,你还喜欢新一么?刹那间,只能任凭话语哽咽在喉。青绿叶子的飘离,有太多太多的无奈与偶然。“有些话,我想藏在心里……”“哦,是么?”她笑,“别是在故作深沉罢。”“志保,从前只是大家博爱之下产生的暧昧不明造成的遗憾啊。”我轻轻地说。“可三个人注定离散。结果终究是悲哀。有些事只是早晚的问题。”她幽幽地叹气。“难道志保不贪恋过去?”我的双眉微蹙。“瞒不过你的,兰。”她释然一笑。“那么……志保长大了么?”“什么?”她困惑地望着我的眸。“没事了。”我终于叹息。
相遇,本来就是偶然的东西。我可不想把离别弄得那么煽情。

“志保。”犹豫许久,我终于柔柔唤出声来。“恩?”她回头,俯身微笑。记忆被阳光慢慢漂白。露出其本质,也最平淡的一面。现实和回忆在迅速重叠。晃眼的绚丽。多年前的那天风沙四起,我稚声询问永难回答的问题……
慢慢勾住她的手。她会意地轻轻拉住。刹那间两人眸光流转。瞬间绚丽的亮点。双手近而紧握。十指纠缠。时间在瞬息凝结。可心,仍翻覆不定。

志保,你知道么?我刚刚见过他了。他说大家已不是小孩子。那么志保,我们真有那么成熟么?可是对于感情,我总觉得自己依然懵懂。志保,你的心思到底是怎样的呢?我不觉得你我有那么的心照不宣。有些事我永远确定不了。志保,他说我们之间有无法逾越的距离,终要分别。那些所谓的天长地久,只是少年时轻狂的游戏。那么你呢?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孤单?会不会……思念……

我们故事就要这样地断了线。多么不完美的句点。我想起几年前与她的交谈。她说我们是沙子,一辈子注定要听凭风的驱使,颠沛流离。如果出现一个不合适的逆转,便有可能隔世离空。有了散乱,没有会聚。
我们只是在感情中迷失了的孩子,找不到归途。或许会永生困惑,或许哪天会断然醒悟。如今的刹那芬芳,也能璀璨冗长。如果瞬间够美好,便可成为永恒。就算从此不得相见,在遥远岁月里,我们的手仍会紧紧牵在一起。淡淡地朝彼此微笑,心手相依。

——THE END——
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侦探

0

主题

0

好友

328

积分

 

升级
68%
帖子
1975
精华
0
积分
328
威望
308
RP
0
金钱
0 柯币
人气
116 ℃
注册时间
2005-2-7
沙发
发表于 2005-11-27 13:10:37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合作文]手牵手(兰哀向)

文不错~~兰哀勉强接受……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禁止访问

头像被屏蔽

1

主题

0

好友

5

积分

 

帖子
501
精华
0
积分
5
威望
0
RP
1
金钱
2 柯币
人气
31 ℃
注册时间
2003-10-24
板凳
发表于 2005-11-28 04:03:35 |只看该作者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侦探助理

0

主题

1

好友

173

积分

 

升级
88%
帖子
611
精华
3
积分
173
威望
96
RP
177
金钱
56 柯币
人气
340 ℃
注册时间
2005-7-13
地板
发表于 2005-11-28 21:10:32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合作文]手牵手(兰哀向)

很舒服的感觉阿……貌似因此喜欢上兰哀了%&030
deLicious i want my Carmen back......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新浪微博登陆

手机版|Archiver|名侦探柯南事务所 ( 沪ICP备17027512号 )

GMT+8, 2024-5-10 22:02 , Processed in 0.036071 second(s), 17 queries , MemCached On.

Powered by Discuz! X2.5

© 2001-2012 Comsenz Inc.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