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S向] In flames 短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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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che

平成的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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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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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7 00:54:2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Rache 于 2010-7-30 14:21 编辑

取材自作者那匪夷所思的梦境。(作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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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香蕉皮定律，观念，和陈旧的 by GIN

我不得不杀人。

因为我讨厌他们。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从来都不信守他们的诺言，他们当着你的面说一种话，但是背开你，却说相反的一种------那是一种他们对你笑脸相迎的时候绝对不会说的话。我不想听，所以杀死他们了事。

我在大街上走，看到许多人一样行走，我就觉得怪怪的，这些都是些什么样的生物，也和我一样如此奔走！我记不住他们的脸孔，但也不必要，因为没有脸孔我就不必去想比如：她可能是某人的祖母，他可能是某人的父亲。他们无非是走着的生物。我和他或者她毫无关系，他或者她对于我就和地上的雪糕棍，垃圾桶旁边未投入的香蕉皮一般。所以他或者她的死对我而言是毫无痛痒的一件事，其程度还比不上我不小心因为长椅上的钉子而损坏了外套那种程度。

当你这么想，杀人就成了很单纯的一件事。因为我将它当成很单纯的一件事，所以我做起来很容易，几乎从未失败过。并且我也不因此而仇恨或者懊恼，没有怜悯和同情，我仿佛是将枯萎的树枝从树上折断一般从容地完成这项工作。

所以我说这么做是自然的一件事，你可能觉得难以理解，但它是真的。因为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你应该相信这一点。

我把它叫做香蕉皮定律，意思是说这事情本身大概和香蕉皮差不多。------这么说就很抽象了，我想。(因此你还是读上面一段容易理解些，作者注。)

我边走边想，直到完整地总结出这一观点并将它命名为‘香蕉皮定律’，然后坐在长椅上短暂休息。人很多，但在我眼中他们和雪糕棍差不多，只要我想，我就能让他们永远闭上那张说谎的嘴。不过有时候，女性人类的脸会在我脑海里留下转瞬即逝的那么一瞥，令我想到母亲------

也好，母亲。母亲她从未爱过我。这样想我反而更容易动手。

但还是有一些图像清晰，长久地留在我的脑海里，仿佛是脑细胞的一部分，除非彻底报废否则不可能抹掉消除。

而那些画面大部分是有关她的，我记得十分确切。

想到这里我哼了一声，她？

噢，没错，是的。她。

‘......’我叹息一声，然后起身离开。

她？

就像------因为知道得太详细反而不知道如何用简单的词语来描述一般。关于她，我到底要说些什么呢？是从她那棕红色的头发说起，还是应该从她那份该死的倒霉研究开始？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所以我决定什么也不说，永远不说。

但这样你们就什么也不会知道了，我想。虽然有一种解释是，你们知道与否对我而言是符合‘香蕉皮定律’的一件事，我无须就此思考，但我本能地觉得还是应该以某种方式记录下来为好。

假设真的有一天我的脑袋轰然倒塌，它们也会继续存在，或许。

嗯，写下来藏在什么地方或许是个有趣的注意......

我一面想着‘藏在图书馆好’还是‘藏在博物馆好’一面拉紧大衣的领口，将自己的脸隐藏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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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简单的解决问题 by Sherry

‘Dr. Haibara？’
‘......’
‘Doc.?’
'噢，对不起。'我发现自己完全走了神，根本没有在看他们拿给我的习题。不过这些年轻人都善意地微笑着，所以我以同样的笑脸回应。
‘好吧，让我们算一算......’我于是拿起铅笔计算起来。这是一道关于热力学的问题，在我看来它再简单不过了，没有热传递，能量就不变化，不过他们似乎没有看到这一点。

所以我就写了一个0在纸上。

‘......噢......’他们中的一个恍然大悟，其他人陆续也明白了。

‘......所以，就是这样。’我按照教科书上介绍热传递那部分的课文背诵了一段差不多的台词，于是他们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办公室。有那么一小会儿我有些失望，我不太想一个人呆着，特别是现在，我希望他们中的某个能提出一道难以回答的问题(比如基因和癌症的关系是怎样的)，好消磨到我下班为止。

但是没有人来问。我于是取出打算下班后整理的学生作业修改起来。

不过对我来说，现在这个处境是很匪夷所思的，毕竟我从来没有把在哪儿当教师计划成自己人生的一部分。可是实际上它还是发生了，正如同从前所发生的那些一样让我不能想像的事情一样。

凉起来了，我起身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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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永无止境的运动，‘没法相信你们’ by GIN

......大约八年以前，我第一次杀了人。那以后杀了更多的人，可是我只清晰得记得开始杀的人。包括他哭喊着叫我放过他，跪在地上祈求我，他用他的家人祈求我.......只要我想，只要我愿意，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就能听得到。

那时候没有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只是很紧张，非常。我持枪的手因为紧张而发抖，但我努力拿好那东西。

与其说-----与其说是指望我‘为组织而杀掉这个人’，不如说是个仪式更准确。是关于我的仪式。那个人说，这是开始，就像发条一样拧紧，只要我杀了这个人，那些齿轮就会转动，然后有一天最终我将她也杀死，如此齿轮才会停转，我才成为我自身。

但我不解地问为什么，我说既然齿轮本身是停止的，为何要拧紧发条？

噢......那个人放声大笑起来，说我不会知道，也不用知道，我只要按照他说的做就很好。

我照做。

......你照做。你拿着手枪去杀死什么人。去杀死一个你不知道姓名，之前根本不认识的人......

那是一个肥胖的男人，他一看见我就马上明白了他的命运，开始喊叫起来。不过我们的人已经排除了其他障碍，来帮助我完成这个‘仪式’。所以我没有做任何掩饰，拿着手枪就走进了房间。

......门在你身后锁紧，目标看见了持手枪的你，喊叫着朝你丢过手中的杯子.......

他开始试图说服我，有那么几秒钟我已经开始试图思考他的话，但随后我发现他只不过是想挪到电话边上去报警。

真蠢，电话线断掉的电话当然不会发出声音。我心里极其鄙视地嘲笑着。

当然，发现电话不管用后，他着实紧张起来。

‘快点杀了他，别磨蹭了。’我心里一个声音说。

你心里一个声音说，于是你举起手枪，瞄准。

‘不不，等等，看他还有什么把戏。’另一个声音说。

你又觉得好奇，迟迟没有扣动扳机。

他一面求我不要杀他，一面慢慢靠近我，然后猛地将一个东西朝我丢来。唔，水晶制的小摆设品，应该是放在茶几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拿在手里了。假设这玩意准确地命中我的脑袋，我肯定就此躺倒，那样变成尸体的就是我了，而这个人明天就会上报纸的头版头条：英雄。

但是没有命中，它只是打碎在墙壁上，那人懊恼地吼叫着。随后他继续求我，他说他女儿还在读小学，他太太需要他养活，他明天还得替这个区的穷人谋取福利，但我不再相信他。没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

我举起枪，瞄准他的脑袋，扣下扳机。

‘你举起枪，瞄准了他的头，开枪。血喷涌而出，溅在你身上.......’

事后我在脸上找到了一处小伤口，肯定是那玩意儿的碎片飞溅起来造成的，不过是无须理会的小伤口，连消毒药水都用不着。

而这也是我唯一受过的伤，几天后它消失不见了，我仔细对着镜子看过。但还是有什么留下，我想，看不见不等于存在不得。

.......它在你心里留下了一个深刻的痕迹。你通过这个伤痕学会了不相信任何人，你不再给人以诉说理由的机会。你偏执地以自己的理念加以判断，最后你统统判了他们死刑......虽然你一次也没有惹过麻烦，警察无从追寻你的影子，你令他们惶恐不安头疼不已，但你早已在心里给自己判了死刑......你只是顺其自然地行走在齿轮之上，等待着它的停转......

我睁开眼睛，四点多一点，天刚刚亮。因为睡着的时候经历了剧烈的思考因此觉得十分疲劳，我走进浴室通过淋浴缓解。

往下又是一天。

......往下又是一天，你很想说新的一天，但你说不出口，只落得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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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没有终点的反复 by Sherry and Gin

我站在他面前。(应该说他站在我面前，这个行为是由于他主动引起的。)

‘你想干什么？’我条件反射地质问。
‘.....'
‘你为什么在清晨五点三十二分的时候非法侵入到我家后阳台上？’
‘......’
‘如果你再不走，我要叫警察了。’(很没个性是么？我也觉得。但是非常个性的对白是发生在电影中的，不是现实。)
‘......’他缓慢地掏出手枪。
‘.......’(真该死，我心里说，但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认真地瞄准，从那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十分认真，令人想到做实验的学生。
‘......’(快开枪。我脑子里响起这种声音。为什么我希望他赶快开枪呢？我也不明白。)
‘......’
‘......要么就开枪，要么就走开。’我忍不住说。说实话，我的煎蛋都成为一团焦炭了，正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我于是忍无可忍地走到厨房去把平底锅拿开，留给他一个背影-------绝好的射击角度。
‘.......’
‘......’我在心里从一数到五十，转身。他不见了，就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样。我从阳台探出半个身体张望，什么也没看到。

重新做好煎蛋，坐下来吃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你得承认，把焦炭从平底锅上清理下来很麻烦，花时间)。

......但是你没有动食物，你忽然觉得很想哭，起先你拼命忍着，但很快那泪水就十分不争气地自己流了出来......

你无声地，长久地哭泣着，煎蛋已经冷掉了......

---END---

[ 本帖最后由 Rache 于 2009-3-24 08:51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