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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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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哀向] 远方 lost on the far seas [给舞,迟到一个月的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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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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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5 17:48:2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写完已经来不及,本来是想要给月刊作华灯的。无奈月刊某大人已定下好几个月的。为防止这孽债拖到明年。兹放出RP贺文……

———————————————————————————————————
远  方
Lost on the Far Seas

Dante is the first important portrayal of Odysseus in a non-classical language. In his Divine Comedy … Ulysses is condemned to Hell because of …… restlessness of his intellect and his search for truth. …… The flame speaks and tells a tale never told in the ancient world: How Odysseus never reached home, but was lost, still searching, in the high seas beyond the Pillars of Heracles.

但丁是第一个以非古典的语言描绘奥德修斯的重要作者。在他的《神曲》中,……尤利西斯(奥德修斯的罗马名)被判入地狱,因为……他的智慧太不安分,而且他胆敢寻求真理。……(地狱的)火焰开口说话,讲述了一个在古代不为人知的故事:奥德修斯终未能抵家,他迷失了,仍然在海格立斯之柱以外的茫茫大海上,不断搜寻。)
                                           —— B. Powell, Classical Myth, 3rd edition

那个冬天对于宫野志保和她身边的许多人来说,都是格外的长。报纸铺天盖地的是某个黑暗组织覆灭的消息,还有某个失踪多年的侦探传奇般的归来。甚至提到了某种神奇的药物,和发明它的天才科学家。总之,多年来萦心不去有口难言的忧患和秘密,这下全都清澈见底。冬日里的寒冷、阴郁和城市温暖的雾气,成了这些事件最好的背景。

不过宫野志保对此并不关心。不是不愿,而是根本没有力气。报纸的繁复文字后面是一场干脆利落而又残忍到好笑的现实。从她的角度看来,事情是这样:摧毁了那个威胁她生命的组织,工藤新一为保护她挨了一颗子弹,昏迷一周,卧床一月,错过了他青梅竹马的恋人毛利兰的葬礼。

就是这样。

毛利是在他们忙着追寻组织线索,整日消失不见的那段时间里突然病倒的。宫野志保到最后也没问清是何种疾病,能如此快地夺取生命。想来其实也有很多。而那么长时间的等待、思念和隐忍,对人的健康也不会有益。毛利过世的那天就是决战的日子,她一遍又一遍拨打工藤新一的号码,博士后来说桌上手机绵延的铃声让他都不忍卒听。但他也不忍关掉。于是直到那天午夜。毛利兰在城市突然爆发的火光的背景下辞世,泪水未干,一直呼唤“新一”的名字。

他们都累得要死。如何安慰女孩绝望的父亲,如何对重伤初愈的侦探徐徐说出真相,如何把碎得彻底的生活勉强拼回原状。就算是工藤有希子那般善于应变,也禁不住如此频繁的搪塞和撒谎。最后他们一致请求宫野志保去把那个消息带给工藤新一。她从心里痛恨自己这个角色,然而的确,她说话的方式,于这任务非常适合。

所以,当她发现这一切终于告一段落,而冬天犹自未尽,不能不说十分惊奇。

工藤新一恢复得很快,虽说他活下来就已经不容易。他的朋友们很宽慰也很担忧,那些悲惨事件仿佛掠过天空的飞鸟,在他身上甚至没能投下阴影。他似乎把什么决战,什么受伤,甚至兰的死,统统忘记了。他搬回自己家宅,花了整整一天洒扫庭除,然后心平气和地收拾案件的残局。服部平次从大阪过来探望了他几回,据说关西的名侦探回去后长久无语。

宫野志保却觉得一切很自然。只因她就是那传递讯息的死亡飞鸟。当时的情景难以回想,她太紧张了。工藤新一并不很震惊,想来以他的观察力,岂能从未觉察。然而,那是唯一一次,失去了眼镜的遮蔽,她看见了那个男人的眼泪,在神情依然镇定的脸上缓缓流下。如同干涸的溪流蜿蜒过荒原,泪水闪耀夕阳之光,温暖而绝望。她急忙走开了。如果一件事已经让这个人流泪,那么,何须多言。不能不说她对死者感到轻微的嫉妒。如果是她死了,没有任何可能,能够得到他的泪水作祭品。甚至她对于死亡的结局也感到羡慕。抱憾而终又怎样。至少不必,与一个自己爱恋多时,然而灵魂已随仅有的泪水溃散了的人,艰难地生活在同一世界上。

他们本不应在同一世界,运命交错,她驻留于她人迹罕至的小岛,遥望他偶然经过的征帆。如果事情仅仅如此,倒也不失为一种可以接受的结局。而如今海上起了风浪雷电,他的桅杆,她也望不见了。绝望与妄念并存,无论从哪方面说,对方的存在本身已经成了重负,但她已经无法离开。正因为在洗刷海天界限的怒涛中,太多的可能性隐藏着,没有谁能够保证,她能得到最想要的未来。

冬岁起伏不绝。在临近结束时竟然下了浩浩茫茫的一场雪。宫野志保已搬出了博士家,但每日都来做研究,同时监督那老头的生活。穿行于熟悉的街道,每次都会抬头望那一盏灯火。然而这一次,经过工藤宅的时候被叫住,他问,“灰原,可不可以一起去箱根?”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箱根。此地最负盛名的是樱花和温泉,那都是阳春的温婉明媚,与而今冬余的冷冽无关。远望富士山巍然入云,铁色多雪的天空低矮不平。无论如何,冬天总是有点凄凉,有助悲哀情绪暗暗滋长。宫野志保不知道为何他们要来这里,工藤新一只是沉默。他们坐在轩窗开启的和式酒馆,面前无酒,慵懒中绷着通彻骨髓的清醒。工藤新一竟然穿着深灰色的和服,颇不似“平成的福尔摩斯”。灯笼的暖光在细碎的发间明明暗暗,宫野志保一瞬间觉得眼前这寂寥清俊的男子张口就要吟出俳句来。

她决心开口询问。毕竟这一切太不寻常。工藤新一和他在东京时的样子判若两人。如果说在东京他正常得过分,在这里他却完全不像是他。他是最不会悲哀绝望的人,亦不挂怀于外物的兴替。由一泓纯正而激越的情怀趋使,他向来无所畏惧,从不停下来回望前路。然而此时他却像迷失了的旅人,神色哀伤而带着一丝不解。侦探一向观察敏锐,但对观察的对象不带感情;但如今却像是感染了浮世绘般的物哀,远山飞雪,皆在情所牵。当然无须问这是为什么,然而宫野志保不明白的是,为何他要她也在这里。

“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把你拉到这里来,还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说话的同时转过头来望向她,目光锐利如常,但嘴角扬起弧度时,苦涩却轻易浸透嘲讽。深灰色的衣摆闪过,工藤新一已经站起身凝立窗前,背向覆雪山峰,面部全然沉入阴影。宫野志保能感到他的目光未曾稍离,她以为自己会窘迫,然而却没有感觉。似乎他从来都是这样凝视她,一如她曾以相似的专注佯作无心扫过他的脸。
“你只是想要习惯那种巨大的不同而已,比起你以往的生活。”她说。

这个答案当然正确,但只能解释工藤新一何以在这里,却仍然未能说明,何以是她。对这个问中之问,宫野志保自有她最想望的解答。但这是真的么?或者,这将成为真实的么?她并不害怕痛苦,却已再不能承受暴起暴落的希冀和绝望。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你经过,便想要邀你。你和他们终究是不同的。”他说。

这算是巧妙的规避还是惊人的率直呢?侦探痛恨自己无法了解的东西,更鲜少承认这一点。工藤新一微微别过头,困惑与哀伤的目光恰好可见。宫野志保从未,亦不敢希望回答。她很乐意停留于这种暧昧不明的昏暗中,不需选择,也没有伤害。一切都没有开始,都如同潜伏于母亲子宫中的婴儿,无呼吸可闻,却默默生长。

不过她和他们,的确是不同的。她也明白这一点。

这已不是当年,那时伤痕被阳光烘暖,陆地从深渊升起。无所畏惧的少年现已备极惨痛,力量隐秘的生发点早被摧毁。此时“他们”如同来自欢乐往昔的神秘看客,如何深心眷注,却不是说着同一个世界的语言。而她的形象却坚实而亲切,只为脚下是同一片难言痛苦的礁石,风浪刻蚀,却不动巍然。

她于是也突然意识到,他是如何需要她。希望窜升起火苗,不过,她暂时把这份寄寓称作报答。

冬天已经足够漫长,春日却不是不会来临。仿佛忽然之间,草长莺飞,温阳娇媚。他院子里开始显出高低葱茏的光景,愈发显得那座房屋如同世界末日的沉默石像。他不怎么在家。清晨午夜,二楼一扇玻璃长窗便悄然反射朝阳星辉,其间则紧抿住天光云影,痕迹不留。宫野志保仍天天往来途次,也不曾多望几眼,不过回自己住处的时间,却变得晚了一些。

偶尔他们会在门口相遇,便驻足交谈片刻。非常稀少地,工藤新一晚上没有案子的时候,他甚至会邀她进屋坐坐。偌大的房子不算整齐,不过对于独居无侣的男人而言,也过得去了。他们会随意聊点什么,丝毫无关回忆,亲切而有分寸。有时遇到长时间的工作,宫野志保离开博士家的时间也会很晚。几乎每次隔壁的那扇窗户都是亮着的,间或一个人影从灯光中显形,以寂寞的姿势静止在窗前。宫野志保有时不免想象他是否在看着自己。不过她从未当真希望过。春日的夜晚有温暖香甜的气息,微风拂树,窸窣的声响颇能使人心底柔软。不过东京毕竟是宏大而异质的城市,当她走出米花町安静的街道,搭上乘客寥寥而光影锋利的夜间电车,冷静安宁便自然而然地回归。

这样的日复一日,总会发生什么意外。这种事情只是为了某些早已存在的情怀而等待着,具有那种在一夜之间使一切变得不同的神奇能力。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死亡没有什么是突然的。在旁人看来微末如梦痕的细节,却堪充当改变命运轨迹的巨手。他的航线早已与她的海岛交错。风暴后自然会见到她宽阔平整的沙滩。他或许觉得是短暂经过,她却早已在原地等候多年。

暮春时分的天气粘稠凝滞,不是什么令人舒服的季节。落红难缀的光景中,整个时序似乎就和生息作对。工藤新一在这样的时候生病,大概也是极为正常的。他虽一向体质强健,但毕竟曾往来生死,而最近且乏人照顾,只凭着工作保持健康。一旦有了一两日空闲,竟狠狠地发起烧来。而以他的性格,只能被人送进医院,从不会自己走进去的。如是延宕,只是胡乱吃药片搪塞,未曾好转。

宫野志保发现异状仍旧是因为窗户。那扇窗竟然就一直开着,日继以夜,却不见人影。他是在家的,却悄无声息,到第三天,终于决定要进去看看。院门没有锁,她也轻而易举地找到花园里的备用钥匙。走到他房间门前却也犹豫停驻。她是否已经在得失的边界上走得太远?这种非常熨贴的关怀,她曾从他那里得到过,唯一区别在于当初他是以友好宽厚的态度,而如今她却不免有爱怜思慕的姿势。沧桑巨变之后,他们都还能不能接受?

不过犹豫不曾持续太久。她清楚地听到门里那个略带嘶哑的声音说,灰原么,门没锁。

她拿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走进房间。平日的名侦探面色苍白,以无能为力时才会有的嘲讽微笑迎接她。她便也径直走到床边,把体温计不由分说地塞到他嘴里。在他不能说话的几分钟里她走到窗前,不无忧郁地盯着自己每日往返的那条路。她对着夕阳微光察看体温计的姿势不自觉地干脆而优美。她转过头来说,想必你只要还能认清我是谁,就不肯去医院的,对不对?他略微惊奇地微笑,表示自己决不要回到那个地方。他们都知道这话背后是什么。宫野志保内心一阵短暂而尖锐的触痛,仿佛是在和回忆的斗争中再次落败。她无奈地叹口气,环视四周,然后自顾自地下楼。

她回来的时候拿着浸了冷水的毛巾,半杯温热的开水,还有些药片。她以不动声色的音调说,名侦探,你这几天做的事,大概就是不断地吃错药。工藤新一笑出声,以一种近乎顺服的态度吞下她的药片。在她细致地冷敷他的额头时,他宁静地闭目,甚至还保持着微笑。她的目光不敢在他的面容上过多停留。料理妥当之后她又在犹豫是否该迅速离去,他的声音却又适时地想起,灰原,我有点饿了哎。

是的,那个家伙大概好几天没吃什么东西了。然而烹调,又是太过熨贴的事情。她带着哀伤、叹惋和自嘲想,难道真的要扮演那个人遗留下的角色么。不过她对此似乎已经准备好。在一人独居的日子里她的确不断尝试自己的手艺,力求精进。她也有时怀疑,自己的这个新兴趣是无意中为了什么人的。那又怎么样呢。的确她感到自己无望的爱情正在蓬勃燃烧,寻求一点可怜的木柴。她仍旧可以把这种寄寓,勉强称作报答。

一个小时后她端给他的是一碗汤和几片新鲜松软的面包。汤是琥珀色,散发着隐隐的鸡肉香气,表面漂浮着一点黄油。她倒是有意做这西式口味的食物,并非她不擅长和式料理,而是愿与记忆中的某次经历有所区别。她时常怀着感激、歉意和一种介于思念和嫉妒之间的感情,回想起那碗鸡蛋粥。如今没有地方可以喝到了,连同那时少年充满阳光的笑容,都已经消散于幽暗。

她坐在一旁看着名侦像孩子一样浅啜一口,然后越喝越快,直到见底。他以一种似乎玩笑的欣赏态度说,灰原,想不到你做的东西还真好吃啊。她仿佛纵容地微笑,旋又假装正经地说,严格讲来,做实验和做食物是一个道理,我能做好当然不奇怪。气氛好像轻松一些了。他们闲话了一会,外面已经亮起街灯。她帮他拿来第二天该服的药,更换了冷敷的毛巾。当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听到他说,灰原,真的谢谢你。她只是轻轻掩上门,并没有多余表示什么。

后来相见时略微的尴尬消逝得像春天一样快。春天本已接近尾声,此时仿佛完成了使命似的不再停留。她惊讶于季节的流换,好像是生平第一次见识春夏秋冬。在她生命的头20年里,外物如同不存在,永恒的唯有未完成的研究,那神秘的药丸;在随后的几年里,时间仿佛停驻,似乎她和他会永远是孩子,不再变老。正常的人生第一次在她面前展开,她第一次以必死凡人的敏感目光看待世界。春夏的交接流畅得如同倏至倏停的豪雨,一夜之间,日里骄阳蒸发水汽,厚厚的云层飞速移动,远树此起彼伏的蝉鸣。夏天的空气里飘满儿童玩耍的喧闹,她总觉得自己似乎离童年不远。其实当初与她一起经过那次童年的孩子们,现在也已是高中生。停在原地的是她的一部分,虽然她停留的原因,早已溶化进每一寸肌肤里。

夏日使人懒散,感觉无端迟钝,心绪却变得温暖。工藤新一待宫野志保变得亲切甚至暧昧,在某些空闲的午后,总邀请她在花园里喝茶。茶点总是由宫野志保准备,她揶揄说名侦探邀她不过懒和馋而已。他们在花园阴凉的角落闲坐,有时甚至并肩躺在未经修剪的草地上,一语不发,却感到神秘的满足萦绕。偶尔那个男人一跃而起把落进院子里的皮球以漂亮的弧线踢还原地。宫野志保注意到他在她面前似乎多了一点笑容。他们仍然不谈论过去。偶尔她会试探性地提起话头,他却以完美的圆滑甩脱,脸色却无法掩饰地有片刻的晦暗。她埋首于青草的澄净气味中,暗暗苦笑。原来还是不能忘掉么,那么现在这温存亲切,这种特殊的,旁人无法替代的牢固联系,又算什么呢?还是说他只是登上她的岛屿,慢慢医治创伤,却从未想要永远停驻?或许在她所不知道的深夜,他仍然面向他未能回归的故乡,涕泗泪流?

她从未设想他们能有今日的关系。但绝望的梦想离她越来越近,她却更加感到害怕。当工藤新一魅惑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时,她也不再像过去一样能轻易冷静。虽然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做,但她却更加爱他,几乎要浑然忘我。名侦探身上存在着只有她(或许还有他的老朋友服部平次)才能侦知的隐秘痛苦,毫无疑问这痛苦折磨着他,却使他比以往都更加坚定,明智,虽然难免绝望。他周身散发着为了崇高信念而经历深痛巨创的神圣光辉,宫野志保承认自己对这个男人着迷了。或许因为,同样的痛苦,那种无法弥补的损失,如同整个旧日世界崩塌般的无尽黑暗,曾经同样笼罩过她。不过现在她真的可以把自己所做的一切仅仅称为报答么?他曾帮助她度过失去唯一亲人的岁月,她现在仅仅在帮助他重建破碎的生活么?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她不仅爱他,而且了解他。而他对此并非一无所知。

整整一个夏天,他们日益亲近,似乎工藤新一有意促成这一点。他能若无其事地伸手为她拂开挡在额前的发丝,还有一次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她遮雨。她陪同他去看足球赛,甚至一起出没于调查现场。但从本质上说,他们的关系仍然更像当初,当他们都变成少年模样,共同面对一场毫无胜算的危险未来。他们在共同面对什么,如此而已。宫野志保感到自己虽然被关怀,也享受到了亲切的信任,却从未被接受。他们并不是偶然相逢的两个人,过去深深纠缠于现在之中。要么她逐渐驱赶回忆的阴影,要么他在过去和将来之间作清晰的划分,否则他们将仍然只能同行而无法相爱。对于前者,她知道她绝无可能做到;对于后者,她也丝毫无法影响他的选择。

天空里吹起第一阵秋风的时候,宫野志保知道一个重要的时刻就要来临了。驻留于小岛的奥德修斯最终要决定,是留下,还是继续归程。对于工藤新一来说,他向往回归的那个精神上的故乡,那个温柔少女、犀利少年,柔软白云和澄澈天空织造的画卷,已经崩解。蓦然回首,已成烂柯之人。然而他是否要接受宫野志保,从而接受现实,并不可避免地背叛自己如此珍视的过往?还是他将用尽一生,向着沉睡于深渊下的应许之地作绝望的航行?蝉声渐衰、凉意初透的时光里,他必须要做出决定。二人之间那种微妙而亲切的联系是无法持久的。当他们都明白这个决定终究会来到的时候,相互的凝视成为了一种折磨。他们都迫切地想从对方身上得到答案,然而他们也都知道,一切只在于一念之间。这个缝隙是如此地深长,以至于没有人敢望向尽头。他们相互等待也相互催促,而那一刻只在夏末充满意外的气氛中,姗姗到来。

那天工藤新一邀宫野志保到家里晚餐。走出博士家门的时候宫野志保注意到老头的眼光复杂而柔和,这似乎是什么的征兆。晚餐很平常,他们一如既往地相互揶揄,空旷而略显阴暗的房子充满轻轻的笑声。但当夜幕降临,工藤新一落座于客厅的沙发上,提出要和她喝几杯的时候,她真正感到了惊慌。她知道名侦探从来不喝酒,而在夏末的黄昏邀女性对酌这种颓废而浪漫的事,更不像他会做的。而他仿佛无视她的瞠目结舌,自顾自拿出烈性威士忌和没有冰块的酒杯,不由分说地摆在她的面前。她明白今天他只图一醉,而这反常举动的原因也不难猜测。她顺从地拿起酒杯。第一口烈酒如火焰般延烧进胃囊,一瞬间她感觉眼泪就要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喝过几杯的工藤新一看起来就如同当初在医院,她为他带来噩耗的那一刻。平日所有的冷静、睿智、坚定,仿佛都被酒液燃烧近尽。他斜倚于低矮的沙发,随意扯开领带,目光忧郁凌乱。他以惨痛的眼神环视自己的房子,絮絮自语。微醉的声音暗哑,如同来自虚无的低沉音乐。
宫野志保不需要听也能猜到他在说些什么。难道他每天不是都默默地自语么?在这所曾经见证了他童话般的欢乐的房子里,无处不是昔日覆水难收的回忆。当他终于归来,等待他的人却已杳然。他从此迷失。当被等待者转而成为等待者,唯有无法挽回的过去是真实的,未来隐蔽于难以穿透的迷雾。她固然在这片迷雾中向他挥手,但这微弱的姿势能否越过他悲哀的眼睑?

思绪飘飞之际,他转头面对她,以一种不是酒醉之人能有的沉静语调,缓缓说话。仍旧像是自言自语,但她明白,这是说给她听。

“你有没有听过那个有名的故事。千百年来他们说奥德修斯用十年去冒险,又用十年回到故乡。他的妻子仍然在等他,一切都没有变化。多年以前我把自己当成奥德修斯,以为我们的世界仍旧遵从古老神话的法则。如今我只是迷失在海上。在那故事里他们说,奥德修斯在神女的海岛,面向故乡日夜痛哭。我也是一样无时或忘,虽然已没有泪水可流。你说我如何才能忘却,如何才能记住。我已经无望成为那传说中的英雄,那么我是否就只堪变成沉睡于波涛下旅人的骸骨。”

宫野志保的回答是站起身向他走去。她脑海中盘旋着想要说的话,却无力说出一个字。她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这样那些言语便能跨过理解的高墙,抵达那一直探寻而不得的彼岸。她已用紧绷灵魂的思考准备好了答案,也希望他能明白。那也是一个古老的故事,很多次她想要讲给他听,却终于无法开口。她感到工藤新一的手环过她的身体,他深长迷醉的呼吸从未如此切近。在酒精和惊骇的共同作用下,宫野志保的思想被感觉和断续的记忆淹没。那些话她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说出,或者那个人究竟有没有听见。她已分不清语言和感官,心灵和身体都沉浮于风暴的海上。

“可是还有另一个故事:也有人说,奥德修斯从未回到故乡。他的智慧惹怒了神明,因此付出代价。他不再能回去,他将永远迷失。”
天花板温柔地摇晃,周身温暖。她听到脚步声在镶木的楼梯上回响。悲哀沉陷。

“但丁是这样写的,奥德修斯成为他天赋的牺牲品。但对于你来说,你是自己信念的牺牲品。你也无法回去。虽然你可以作无谓的航行。”

以疲惫的姿势后仰,遇到的竟然不是虚空。她似乎有点明白自己在哪里,但没有一点满足。他叙述般的问句如同尖锐的长钉。英雄或骸骨,与她是同样远的距离。

“但你为什么不肯留在我身边。我曾为你祈祷幸福,无论你希望怎样。我也曾绝望地等待。如今是否我不该再说什么,既然你以逃避做出了决定。”

她听到门开的声音,感到床铺的柔软。灯光骤然划过黑暗又归于沉寂。似乎有衣物的窸窣声,他的动作谨慎轻柔。她像初生的婴儿,漂浮于彩色泡沫的河川。微醺的呼吸在上方吹拂,眉心一点酥痒。她真切地体认到他温暖而崎岖的手。颤抖袭来,仿佛风神的竖琴在体内奏响,琴音的气浪注满四肢百骸,冲破紧锁的咽喉。如同一条宽阔的河流终于流出峡谷,她展开决绝而深沉的波涛,容纳汇集的溪流。在大地和天空倒影的神秘交融中她疲惫地入睡,没有笑容。

第二天她醒来时觉得这一夜直同虚幻。然而他仍然在她身边,手停留于她裸露的肩胛。她茶色的秀发铺展于他的胸口,与百叶窗中渗入的光线迎面相遇,抬眼望去,如混沌初开的光芒。整个房间仍旧是暗的,仿佛封存着一个会被太阳蒸发的梦境。他仍在熟睡,呼吸匀净。幽暗中侧脸仍仿佛未经世事的少年,纯洁而犀利。她低低喟叹一声,贴上那近乎完美的躯体,昨夜的对话如同咸涩的潮水般涌入脑海。这种温暖大概会随着阳光涌入而消失吧,从此形同陌路,而她在得与失之间的挣扎,终究失败收场。她俯伏于他的胸膛,倾听心跳许久。她想要抚过他的全身,却又惟恐惊醒了他。手指在他前胸肋部停顿,那里有一处明显的旧伤痕,纵然岁月磨平棱角刻划阡陌,伤痕总是伤痕。她知道他其实很多次受过致命伤,然而这一次是为了她的。在工藤新一的温暖与呼吸中,宫野志保终于热泪盈眶。伤痕是如此亲密的东西,联结他们的过往未来,获得失去。他们的生命已经纽结,然而却未必合而一体。多年以后,这伤痕还会在阴湿的日子召唤回忆与他相逢,然而,彼时她会在哪里?

宫野志保吞声哽咽,温柔地亲吻工藤新一胸前的伤痕,她把这当成最终的告别。她的眼泪曾为了撕心裂肺的痛苦而流,为了灼人脏腑的愤怒而流,甚至纯粹为了欺骗而流,独独未曾因为爱情,因为温存亲密,信任与托付而流。她的呜咽终于演变成了号哭,已经过去的,充满骇人的痛苦和无意义的希望的悠长岁月,向着她的悲哀之河打开闸门。一切已经结束,对于这一夜,她可能永远也无法知道前因后果。她感到绝望中一丝安慰么?然而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可留下的纪念,最终她唯一拥有的将只是回忆。

工藤新一醒来时没有丝毫的犹疑。他从平静的沉睡直接进入警惕的清醒,似乎完全不曾酒醉,也没有对宫野志保的哭泣表露惊奇。他安详地坐起身,拉过毯子覆盖她的身躯。宫野志保屏住呼吸。她应该问什么?还是如同那些经过了无从后悔却毫无意义的夜晚的人们那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默默离开,不再出现?她期待他来打破沉默,不过沉默却肆意蔓延着。阳光似乎更加明亮,随时都会破窗而入。

终于他的声音响起。以一种字斟句酌的腔调,他唤着她的名字,“志保”。她的眼泪再次流泻。仅这两个音节足以让她知道他将要说的是什么,在此之前,他从未这样称呼过她。如同魔咒被打破,她不再害怕窗外汹涌的光线,灵魂忽然变得轻盈。她渴望地寻找他的眼睛,而他也正凝视着他。他清澈而深邃的瞳仁在幽暗中放射钻石般的光芒。

“你说得很对,还有另一个故事。我们都是幸存者,而我们渴望的过去既然永远也无法到达,最好的莫过于让它在回忆中保持完整。”

“而且,志保”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我知道我亏欠你什么,而我准备给予你的并不是补偿。”

她不敢相信地钻进他的怀里,感到他的手臂紧紧扣住。“那么,你希望我以后如何称呼你?我不会叫你新一。”

他会心地微笑。是的,那个称呼不属于她,而只属于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个人。宫野志保优雅地表示了她对往事的敬意,也小心地维护了现实和未来的可能。无论在什么时候,她都未曾试图强迫他作选择。惟其如此,他并非屈服,而是真心接受。

他降下绝望的船帆,驶入远离故土的海港。远方也居住着神祗的近族,亦有疏解悲伤的土地。所在的并非神话般的世界,并不意味着没有另一个故事。他们早已不复无忧的少年,而对信念、命运与得失的体会,亦向对方打开隐秘的心灵之门。

—FIN—


[ 本帖最后由 witcat 于 2007-8-16 01:01 编辑 ]
生活攻过来了,我们不能抵抗,便只能老老实实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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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  
前两个生日贴我都没有沙发这个是补偿那麽猫我爱你亚XDD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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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攻过来了,我们不能抵抗,便只能老老实实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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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正经二人组之老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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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5 18:13:03 |只看该作者
改颜色只能用代码哟,猫JJ><

传说中的"第三个选择"啊~
这一次看到完美了.
&lt;-sina_sign,1740837762,7-&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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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5 18:19:19 |只看该作者
75我白痴不会用代码! ><

算了,大家暂且忍一忍,等45所恢复到我这小白可用的程度……
生活攻过来了,我们不能抵抗,便只能老老实实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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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正经二人组之老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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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成的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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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5 18:28:11 |只看该作者
楼上哥和乌鸦都抱~

那麽猫等我酝酿好在来贴评哟~到时放在一楼哟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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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5 19:00:21 |只看该作者
经常想为么猫猫可以把这么有感情的东西写得如此理性兼吸引性。
就期待三十年后交汇十指可越来越紧,愿七十年后绮梦浮生比青春还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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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5 19:32:03 |只看该作者
小探一下头
姐姐的文章貌似不是一遍就能理解其内涵的 当然 两遍似乎也不行啊

倾慕于姐姐文字的某小白上
I only want a piece of leaf; you have given me a forest .

I only want a drop of water; you have given me an ocean.

I only want a piece of snow; you have given me a snow fie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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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5 19:36:0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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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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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5 23:36:00 |只看该作者
虽然我这样说或许很奇怪,
但是看完 你 的文章以后,忽然很想冬天快点来临,我想用很厚很厚的衣服包裹身躯,然后获得温暖
从文艺少女变成2B少女,最后成为普通女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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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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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5 23:39:29 |只看该作者
我终于等到这文了,只可惜沙发没了。
我只是洗个澡而已而已而已啊啊啊。
舞你怎可如此残忍。

于是发现那中间所谓春夏秋冬的过程都用些温暖而睿智的细节覆盖了。
当然,温暖是对情景,睿智是对文字。
好吧猫猫你让我膜拜一下,这般理性中不乏感性的文...
对于太好的东西我一向辞穷。
不过,能够踏踏实实把柯哀看下来,除流年外这还是第一篇。而前者是因为误入歧途没搞清CP...

[ 本帖最后由 ⌒飘⌒ 于 2007-8-15 23:48 编辑 ]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让那个人知道我曾经喜欢过他,很喜欢的那种。

来吧来吧一起念,爱生活爱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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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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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5 23:47:28 |只看该作者
我一向是理性主义文艺爱好者
于是再次膜拜猫猫。结构的建筑美以及静水微澜的表意方式非常迷人。

p.s.猫猫,订下几个月的不是kk,是kiki。

[ 本帖最后由 赛瑞娜·瑶 于 2007-8-15 23: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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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6 00:59:39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rming 于 2007-8-15 23:36 发表
虽然我这样说或许很奇怪,
但是看完 你 的文章以后,忽然很想冬天快点来临,我想用很厚很厚的衣服包裹身躯,然后获得温暖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恶寒? 呵呵。

不过,能够踏踏实实把柯哀看下来,除流年外这还是第一篇。


飘飘你太抬举我啦。说实话我一边无比痛苦地写这文一边想,《流年》那样华丽的转折真是神作啊真不是盖的……

p.s.猫猫,订下几个月的不是kk,是kiki。


看来我又需要认一下人了……暂且改为“月刊某大人” =-=

楼上所有大人,感谢捧场,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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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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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8 22:39:54 |只看该作者
当然不是我这样不负责任的混蛋了……
月刊是很艰巨的任务呢,星星眼仰望诸位大人们!

希望给星星给的亲爱的猫猫能满意,TOT
有爱的女神!神!

小时候我也抱着希腊罗马神话不放手。但那样的时光也是远方了。
爬。已经存档了,我觉得我该特别用wit来标注一个文件夹了。
我了割草,淫生总是有那么多遗憾。

和s共用的后院:
[url=http://sktoo.blogbus.com]-- SKII --[/u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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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8 23:06:2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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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8 23:43:41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witcat 于 2007-8-16 00:59 发表

飘飘你太抬举我啦。说实话我一边无比痛苦地写这文一边想,《流年》那样华丽的转折真是神作啊真不是盖的……




嘛。猫猫你实在是太谦虚了。
即使它的转折不如流年般华丽完美。但是对于我这种新兰迷来说这文绝对是近乎完美的。
毕竟我期待了它好久好久。


顺便哀悼给美女JJ的精神补偿文,我该在这文之前发的。越来越觉得我写它就是个错误...
阡陌熙熙。其实就是田间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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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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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9 23:39:43 |只看该作者
顺便哀悼给美女JJ的精神补偿文,我该在这文之前发的。越来越觉得我写它就是个错误...


指!!!写了不发,我可要视作没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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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0 18:47:17 |只看该作者
想来我的迟钝不是朝夕可练就的~_~
才望见同人区也放了出来
这文,我要co回去看><

[ 本帖最后由 Labita 于 2007-8-20 19:10 编辑 ]
everything changes when you say it out lou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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