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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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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哀向] [旧文] 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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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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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7 13:50:1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药旨 于 2012-7-9 19:43 编辑

改了些错字,调整了几个句子,就此

七年

    写给那些隐忍而深沉的爱,写给那些逝去的岁月与坚强的心,永远鲜活


Ⅰ怀念是一瞬间


    遇到工藤是在西班牙的一个偏僻的小镇子,即使坐汽车到潘赛罗那也要将近一小时。那时我的视力已经变的很坏,左眼1000度,右眼时常间歇式失明。

    十八岁那年,因为视力问题,向东大医学系提出的申请被回绝。我知道这样下去有一天终会失明,或许会好好活下去,或许会自杀,服安眠药或者一枪了结。

    许久以后,每当工藤提起这事,总是笑得开怀,笑完后,他就绕到沙发后面,微微弯下腰,双手环住我,我们的头轻轻地靠在一起,他低低地在我耳边说:“想什么呢,小丫头。”

    其实他是不会了解的,在遇到他之前,我曾在很多夜晚认真的想如何去死。在被东大回绝的日子里,我打算在剩下的还可以看的见的时间里,回到西班牙———妈妈的,故乡。

    明美曾打电话给我问我须不须要父亲额外寄过来的钱,我轻笑了一声,对着话筒说:“你觉得呢?”

    越洋电话的信号不是很好,我只是模模糊糊地听到她似乎叹了一口气,声音轻不可闻,她说:“为什么总要这样针锋相对,志保?”

    我笑起来,声音里满是讥诮和嘲讽,然后挺干脆地挂了电话。

    我没有钱,父亲每个月会定期从法国汇过来一些钱,很少的一部分,仅仅够维持最基本的生活水平,我的衣服因为太多次的清洗大都掉色掉得差不多了,摸在手里是绵软而细腻的棉布质感。

    临走的前一天是母亲的祭日,我用一个月省下来的钱买了一捧鸢尾。去墓地的路上,我的一只手一直在揉胸口,因为一个月来都不吃早饭,所以胃的情况简直糟到了极点。来到墓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微紫的流云拂过天空深处。我轻轻踩在小路上的落叶,脚底发出细小的“咔嚓咔嚓”声,在安静的墓园里,显得分外落寞。

    我找到母亲的墓碑,浅青色的石碑上缠绕着暗墨绿的枝蔓。我缓慢俯下身,亲吻了冰凉的石碑,然后把花放在母亲的照片前.

    很多人说我是一个冷漠的人,那是因为我唯一的阳光在我九岁那年埋葬了我童年的所有干净而单纯的快乐和欢喜,化在一片暗红色的血泊中,永不见天日。


Ⅱ 相逢若天意


    在西班牙的初期过的十分艰苦。因为执意断绝来自法国的经济基础,所以生活变的异常的拮据。

    我经常会给杂志写稿件或者靠摄影来赚取生活费,妈妈以前的房子是一幢两层的别墅,附有一个已经落败很久的小花园。

    隔壁的鲁卡斯太太有时会在晴好的天气帮我打理花园。

    直到我的右眼开始间歇式失明,我便不再用电脑打文稿,而换成了纸和笔。

    一次去买业余绘画用的炭棒和卡纸,回家的路上忽然就下起大雨,我把纸袋拼命抱在怀里,向家跑去。雨水不留情面地落了我一脸一身,我索性把眼镜摘掉,握在手中。

    世界在我眼中逐渐变得一片灰蓝,右眼瞳孔开始出现大朵大朵的乳白色光点,然后迅速变暗,明明灭灭,闪烁不定。

    我心里低声咒骂着,该死的居然这种时候出事,乱七八糟烦得不行。

    跑到十字路口时,我只能靠左眼勉强辨认一下方向。这时,忽然有一把整齐收起的藏青色老式长柄伞横在我的面前,本来心情已经差到了极致,我非常愤怒地想无论这次是谁,都要让他死的很难看。

    那双手的主人戏谑地说:“就算因为下大雨或者自己是成年人,也不可以闯红灯,是不是?”

    我略微抬起头,强硬地回视他,努力调节眼睛的焦距,希望自己的目光不要看起来那么无力。但似乎事与愿违,对方脸上的笑意好像越来越浓,他单手握住自己的黑伞,另只手利落地撑开那把藏青色的老式长柄伞递给我,然后冲我摆摆手转身离开,声音散在猛烈的雨声中,溅起一小圈一小圈漂亮的水花。

    “呐…我和兰打一把好了,那把就送你了,小姑娘……再见啦…”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伞柄上依旧留着他手掌的温度,薄薄地隔着皮肤融入我的血液。


看一场烟火的寂寞


    那天回家以后,我就开始发高烧,因为没有多余的钱去医院,所以我只能靠一些阿斯匹林和维生素片来缓解病情,有时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总是挥之不去的那个自负又有些促狭的声音笑着对我说:“Hey~~小姑娘~”

    不太清晰的印像里,似乎是黑色的发,好像要去给那个叫“兰”的女孩子送雨伞。

    视力因为这次的高烧愈发的恶劣。每一次失明的时间越来越长,并且频率更加频繁。我经常不得不扔掉手里的工作,就那么静坐着等待下次光明的到来。

    在一个与以往同样平常的早晨,西班牙的喧嚣仍未醒来。我坐在二楼阳台的藤条椅上,漫不经心地翻昨天从鲁卡斯太太那儿借来的一本时装杂志。

    楼下隐约传来电话的铃声,我本不想理睬,但那铃声比我更固执,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看了一半的杂志丢在一边,慢慢站起身。

    一时间的晕血,右眼剧烈的痉挛,那该死的间歇式失明又开始发作,我索性重新坐回藤椅,心安理得不去管那楼下的电话。

    电话铃声终于停止的时候,我心里嘲弄的想,你硬还是我硬,嗯?

    那天的失明整整持续了十几个小时,一直到深夜右眼才能勉强辨认物体的轮廓。我就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和自己怄气似的等眼睛好起来。

    绝望的小孩子式的怄气,其实根本无济于事。

    对面的街道开始放起烟火,在升上天空的一瞬间绽放金红色的光芒,楼下满是拥挤的人群在看热闹。

    我只能看见一团一团模糊的彩色在黯蓝色的天空由小变大,伴随着巨大的声响与人群的惊呼声,消失在闪烁的星子里。

    我冷漠地起身,走向厨房,打算给自己弄点吃的,下到一楼时,偏偏那电话又开始响。

    我烦燥地拿起话筒,外面依旧吵的不得了。“Haibara speaking” 我的声音冷的像块铁。

   “志保,是我。”明美的声音犹豫地传来,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调子。

Ⅳ 芳菲终年

   
    那一刻我的不安一下子无限扩大。

   “爸爸去世了,肾衰竭。”她的声音因为哽咽而显的潮湿,“你会不会来参加葬礼?”

    我随手抽下电话旁沙发的一个靠垫,扔在地上,滕出一小块空地坐下,“我不会去的。”

    “你仍旧在记恨以前的事么?”

    我冷笑,“你希望我说什么?你是不是希望我说,啊,爸,明美姐,我原谅你们,原谅你们那些无耻而卑贱的勾当,原谅你们高调而奢华的生活,原谅你们害死了妈妈然后绝情地搬到都灵,原谅你们把我的眼睛弄成这样再每个月施舍我一些钱来显示你们那虚伪而廉价的同情心?别那样假惺惺地喊我志保,听了恶心,我说过我不是宫野家的人,但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姓氏所带给我的所有痛苦和耻辱。”

    我急促的喘息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分外分明。

    一直的沉默,只有电话那端传来压抑着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我们就那么僵持着,在我快要不耐烦地挂掉电话的时候,她哭着开口,“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来赎罪?来弥补父亲的过错……姐姐是真得爱你的…志保……”

    “除非你死。”我把话筒狠狠地卡在座机上,然后向厨房走去。

    我把西芹放在台子上,切成一小段一小段,努力平定自己不稳定的情绪,但我的手仍就气得微微发抖,锋利的刀刃就毫不留情的伤到了左手食指,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渗出,慢慢凝成一个巨大的血珠,最后落下,滴在切的参差不齐的西芹上,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我把食指放在嘴里吮吸,突然就红了眼框。

    我知道刚才那话是赌气,就算她死了,妈妈也不会回来,我的眼睛也不可能再好起来,那仅仅是一个刚过十八岁仍未褪去的少年冲动的任性。

    我知道,我都知道。

    只是不甘心而已,或者有更多,是那时的我所不能洞悉。

    数日后,我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平常没什么兴趣的新闻,主持人用她那华丽丽的声线说,“…日本金融巨头宫野集团总裁宫野厚司过世,长女宫野明美因过度悲痛,于当日深夜自杀,根据宫野小姐的遗嘱,旗下私有财产全部打入次女宫野志保账下,集团由原总裁助理安达清也接管。下一条简讯……”

    世界仿佛一下子变得安静,我握着遥控器的手慢慢地慢慢地以一种绝望的姿势垂下。



Ⅴ 记得


    那些钱与六处房产,一辆莲花,两辆雪弗莱被我全部捐给了慈善机构,以宫野明美的名义。

    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想这样做而已。

    两清,我不要背着这么重的人情债踽踽独行,即使她是我姐姐,临死前甩给我的,温柔的一刀。

    我只愿守着妈妈留下的这房子,在还能看的见的日子里平静的生活。

    在明美自杀后的一个月,我的右眼彻底失明。早晨起床梳洗完毕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右边的瞳孔是完全没有生气的淡蓝,如同孩子们遗弃了的玻璃球,陷在一片死寂的黑暗。

    世界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挣扎着的光明,而这仅余的光亮,不晓得还可以支撑多久。

    去超市采购生活用品回家的路上,商店玻璃橱窗里的公共电视播放着当地的即时新闻,我向来不甚在意这些事情,心里惦记着家里没有完成的稿子好像快到了封杀日期,直到那扬声器里貌似出现了我的名字与屏幕上鲁卡斯太太惊恐的脸。

    “……安德森大街11号火灾抢救中,所幸宅主灰原哀女士恰巧外出,目前暂无人员伤亡……”

    我似乎听见脑海中有什么碎裂的声音,某种银白色的液体一点一点渗入我的神经,然后逐渐凝固,化成无数尖利的针,疼痛撕心裂肺。

    是不是连那些回忆也不肯留与我?

    究竟要失去多少才可以是尽头?

    我开始疯狂地往回跑,竭尽所有的所有的力量,在那一半摇摇欲坠的光明里,疯狂地奔跑。

    混乱中有人猛然抓住我的胳膊,我怀里抱着的纸袋哗啦啦全部掉了一地。

    “呦~~小姑娘~又是你,闯红灯真是令人不齿的行为哦~”尾调脱长了,微微上挑。

    几个月前那个暴雨中不甚清晰的面孔以及揶揄的语调,然而此时,我根本无暇跟他说笑拌嘴,我生命里唯一重要的一切正在火光中渐行渐远。

    我奋力甩开他的手,过度的奔跑抽干了我所有说话的力气。

    身体由于一下子失去重心与支点,向前倒去,左脚狠狠地拧在坚硬的柏油马路上。

    他蹲下身,样子担心地问我:“你没事吧?”

    我的手紧紧地握住我左脚红肿的脚踝,眼睛里忽然就落下怔怔的泪水。

    我低下头,拼命咬住嘴唇,泪水如泉般不停地不停地落下,却忍着锥心的寒冷,不发出一点声音。

    一无所有,从此。

    一场火,干干净净。

Ⅵ 彼时之望

    他把我轻轻抱在怀里,我的眼泪把他胸前的衬衫弄湿了一大片。

    “愿意的话,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他在我耳边低沉地说,声音犹如夜晚微微起伏的波涛。

    我在他怀里哭了很久,仿佛一生的泪水在那个阴霾的下午全部流干。

    他从我断断续续的叙述中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并不是这样,”他用指尖点了点心脏的位置,“他们永远满满当当地被放在这里,是不是?”

     永远满满当当地被放在心脏的深处。

     你看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绝望。

     我不是软弱的人,当然我也不会因为一两句安慰孩子的天真话,就什么都忘记,作幸福状拥抱灿烂的阳光。

     只是那时我极度需要一个生命的支点。

     工藤比我大六岁,作为当地首屈一指的律师。那一年我十九岁,他二十五。

     这是谁埋下的伏笔,又是谁开启的结局。

     他朝我笑,眼睛弯成美好的新月的样子,说:“先住我家吧,你这样子一个人在外面总是不安全。”然后他拿出他的律师证,举过头顶,一本正经地保证:“以我的人格发誓,决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他说这话的时候,阳光在他睫毛上烫出一小圈金色的晕,温暖而令人安心。

     他背我回去的路上,告诉我他叫工藤新一,日裔。

    “你呢?”他问。

    “灰原,灰原哀。”

    “你的右眼是不是看不见?”他的语气小心翼翼。

    “嗯,左眼有一天也会,时间问题而已。”

    “大概还要多久?”

    “谁知道呢,半年也许一个星期,日子不会长的。”

     他沉默着,不再说话,我亦靠在他单薄的肩上,不言语。

     到了公寓以后,他把我暂时放在石阶上,一边掏电子门卡一边揉着腰抱怨道:“灰原你可真是重~~”我冷冰冰地看着他,直到他落了一头黑线,举起双手说:“啊啊~just a joke~别当真~~”

     以后的日子过得异常平静,他清理出一间很小的客房给我睡。每天早上起床后,我们都先决定一天的家务谁来干,工藤想出来的点子,就是翻字典,猜拳赢的那人闭着眼随便翻一页,各位数加起来,若是奇数便是他,是偶数便是我来干。

    用工藤的话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充满科技含量的方法,我不忍拂他的意,也就没提出什么异议。

    周末的晚上,我们一起窝在沙发上熬夜看外国电影,大都是文艺片,偶尔会看一些科幻与记录片。在很深的夜里,他便会回卧室拎来两条毯子再烫一瓶牛奶,然后警告我按时睡觉。

    我作置若惘闻的样子,说:“警告无效。”

    他无奈地叹气“那至少请把牛奶喝完。”

    我向前探身,端起那杯牛奶,目光被什么吸引去了注意力,在陶瓷杯的下部,用红色写着一行清秀的句子。

    “ R & S……”我轻轻念道“forever , 4th May…”


Ⅶ 不诉离伤


    工藤的眉极轻微地皱了一下,他重新坐回沙发上,被关了灯的房间里,只有34寸的电视屏幕闪着彩色的荧光。

    过了很久,他说:“那是兰送我的生日礼物,上国中时的事了,”眉眼间尽是疲惫,“久得我都不能确认是否发生过。”

    “兰?”

    “啊…她死了…”他的目光仍就没有离开电视屏幕,执意地不看我,“就是我第一次遇到你过后两个星期,那时她已经病得很重,但再活五年还是没有问题,可她却选择了死亡,做为眼角膜的捐赠者。”

    “固执到了极点,”他平静地叙说着,“非要那么干。”

    “或许她有自己的原因。”我说。

     “我当然知道她有原因,”他微微提高了声音,“呐…这双眼睛就是她给的。”他终于转过头看着我,目光毫不躲避,“我就是眼角膜捐赠的接受人。”

    “你的眼睛?”

    “做律师这行总会树敌,是我自己大意,那天晚归,被一群混蛋用啤酒瓶扎了眼睛,”他耸耸肩,“就是这样而已。”  

    说完,他“啪”得关掉电视,房间一下子陷入了巨大的黑暗,“你的反对过期,喝完牛奶睡觉去。”他率先站起身向卧室走去,后背立得笔直。

    我握着那杯牛奶坐在客厅,直到它彻底凉透,终是没有喝一口。


    后来,我们都没再提起这事,好像从未发生过。每天依旧起床,翻字典,工藤因为工作晚归时,我会留着灯,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翻杂志,一边等他回来。

    八月的某天,我的双眼已经基本上看不见什么,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工藤回家。依稀记起似乎在几个月前的一个深夜,楼下的人们在放烟花,我也是像这样坐着,安静地,一个人坐着。

    那时还是阳光姣好的四月,初春的太阳经常把晒在外面的被子暖出清新而温暖的味道。

    工藤一直没有回来,直到空荡荡的大厅响起了电话铃声,大概是在午夜的时候。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去接电话,他的声音带着小动物般的兴奋从话筒里传来。

    “灰原,今天听妈妈说是七夕节,自从来了欧洲多少年都没提起了,真是怀念啊…”

    我笑了笑,问他:“你在哪里?”

    “在楼下,你看见了么?我在放烟花。”

    “啊…看见了,”我缓缓闭上眼睛,对着话筒说:“真的很美。”


    ---正文 完---

隔岸无旧情,姑苏有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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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10 11:01:15 |只看该作者
为什么要这样呢?感觉好残忍哦!还是写个新兰快乐的结局吧、
新兰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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