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文《七岁》（转）

venice

刚在柯哀吧看到的一篇短篇，转过来先。。。

零

『那叫，什么、什么……』

那叫什么、什么。

惯用着第三人称，那，什么、什么。不管是屋前古老的缝隙里面软软的灰尘，还是城郊外一大片在阳光下叶子闪闪发光的树林，都不在乎了。或者，在很久很久以后……

很久、很久以后。

那就打断了吧，用悉数毛茸茸的白色蒲公英的时间，来等待，很久、很久。

一

的确来说，这是一个颇为细碎的故事，零散也零散。

但是有什么，像粘稠的糖浆一样，浓浓的把这个故事包裹了起来，甜蜜地一层一层的堆积起来，最后变成个小球，被时光翻搅着向前面滚动。各自有各自的看法，七拼八凑起来的生活，碎片的划痕也许不很符合，但是这样却虚幻的很，真正的完全，那样不是这个颇为细碎的故事，那是个鸡蛋，谁家的孩子趁父母睡午觉的时间，拿出来，不小心『啪』的砸在地上，浓浓的带着腥气的蛋液粘稠的流出来，包裹着整一个蛋壳。

呃，前者和后者不同。前者，拼凑的是生活；而后者，拼凑出来的则是你父母的责骂，更厉害一点，是一顿打，不过这限于你父母和你处于70年代，这时候，你可是在电脑前面对着发着白光的沉默屏幕。

Hey，你想啊，这时候，谁过来敲你家门了呢。

我们是谁，将往何处。

二

『Hey，麋鹿君。』

七岁的小女孩对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铁栅栏内的麋鹿自言自语，后面那个帅气的小男生拽拽的撇着嘴角，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女孩。

翻着白眼。

『她今天发什么疯了。』

女孩转过头来，手里拿着快融化的冰淇淋，没有来得及舔一口。转过头，又快速的别过头去，仿佛看到了邻家男孩赤裸着上身的样子，跟一般女孩子一样快速的转头，捂住眼睛。可是她没有捂住眼睛，手里还握着那个冰淇淋。反之，男孩走过去，目光奇怪的盯着她。

『嗯……』

女孩继续的自言自语，应该是对着里面那只有着硕大的鹿角的麋鹿说这话，太阳很大，棕褐色的皮毛上面反射出白光来。也不知道这些动物没有空调会不会中暑。

男孩被女孩奇怪的语言牵引了思绪，终于发现自己现在的想法一定奇怪死了。

『哪里还有个侦探的样子啊。』

他抱怨似的，说『呐，灰原，你到底怎么了，啊？』刻意去掉的尾音，即使这样更加拙劣的像个孩子说的话，惹得她咯咯咯的笑起来，也许这样的笑声才被配称为银铃般的。她故意跟个小孩子一样的把拿着冰淇淋的手伸进铁栅栏，让他的白眼翻得似乎更加用力一些『呃，动物园那边有牌子，不准随便喂食动物的。』

她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也许是像女王般的扫过扶梯上面的灰尘那样的不屑，可是似乎更像是孩童的固执和一点点撒娇的味道。

下一秒，目瞪口呆的他嘴巴里一片冰凉，甜甜的味道，在嘴边里融化开来。草莓味的。

『呐，你看，』她微笑的看着男孩，打量自己的艺术品般的眼神，『不是吃的好好的吗？江户川君。』

三

明明是柯南今天一大早把她叫出来的，可是现在完全由她来这里乱晃。

『灰原……』

竟然不忍说出她的名字，柯南知道，一旦说出了，即刻的生活就灰飞烟灭。变成玻璃碎片那样的透明和细小，一点一点扎进心脏。

『嗨，什么？』

颤抖的声音，但是只有自己察觉的到，她想逃避了。她微笑，可是无力到自己也不相信，仿佛在烈日在垂头的枯草那样，毫无精神，垂头丧气。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柯南离开意识到这个对白，烂俗的，马上补充说『庆祝你出院。』

灰原如同孩子一样的恍然大悟，谁都不知道她是装出来的还是自己犯傻，或者，害怕到，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天知道呢，她如同孩子一样的笑。

『噢噢……』

嗨，灰原哀，你在想什么呢。

柯南似乎也跟七岁小孩子拉着邻家小女孩偷偷跑出来玩一样的羞涩，看着灰原在阳光下粉红色的皮肤，精致的五官，阳光暖暖的照着她的侧影……

她伸出手擦掉他嘴角的粉红色，指尖凉的，但是被触到的那一小块皮肤，被电到一样的麻麻的，暖的。他的嘴角漾开一丝温暖的弧度，越来越大，慢慢融化了刚才的瞬间。

四

闭上眼睛，时光倒流。暂时别睁开。

七天之前。

『喂，我说，博士……』柯南靠在墙上，刘海垂下来遮住脸，看不清表情，看上去特别可怕。

博士急忙答应，哦嗯之间仓促又慌乱，然后又怜惜的说『新一……』

『博士。』他抬起头，眼睛里是婴儿般的神情，顺从又美好，纯净的如同融化的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灰原她……不是真的……』

    慢慢的哽咽，垂下头去。埋没在无力的鼻息里面的浓厚声音，带着血腥气，听起来让人特别心疼。

博士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圈更加红了起来，滚烫的液体浸湿了眼角。他擦了擦眼睛，干涩的疼，不知道疼了多少次，已经麻木的，是干涩的眼睛，还是早就被那个小女孩牵引的心。博士说『新一……你听我说，干嘛要伤心呢……小哀她这样……也好。』

『可是这样很自私呀……』

他慢慢的抬起头，淡淡的泪痕不易发现，嘴角轻轻的上扬，仿佛承载了一个世纪的悲伤那样的艰难。

『她……她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啊……』
五

睁开眼睛吧。

柯南搅拌着咖啡，心不在焉，根本不在乎拿到橙汁的女孩正瞪着他。柯南忍不住了，说『喂喂我说灰原，你出院以后怎么老是做那么些奇怪的事情啊？』

她笑，『你不是才奇怪吗？我醒来那天明明把解药交给你了。』

她以为今天看到的是那个神采飞扬的高中生侦探，她以为看到的报纸上会满满的是他的自信笑容，她以为听到的是那个大侦探的成熟的声音，她以为，他会马上回到他的angle身边。然后一起登上报纸和各种八卦杂志。销量也许会超过他侦破的案件报道。

『我、我——』

他嗫嚅着，一句话被他的思绪和眼前的女孩击破的零零散散，其实，他可以编出数以千计的理由，但是，他知道她不是他的angle，她可是灰原哀，是让自己离谱的更加厉害的灰原哀。

我不想做回工藤新一。

他讶异自己会想到这么一个理由，讶异之后，变慢慢回味着，一点点的甜蜜，一点点的酸涩，一点点的得意洋洋。他不觉沉溺于自己的假设之中，表情可想而知的可笑。

『哇咧……痛！』

他叫起来，呵呵傻笑着环顾四周，然后抱怨的对灰原说：“你哦……真是不可爱……”

为什么？

唉对啊，如果她反问，为什么不想做回工藤新一的话，那，原因是、是——

他又开始了假设里面的冥思苦想。忽略了女孩眉宇间淡淡泊起的悲伤。  

六

白痴，是喜欢啊！哦不，是你爱她啊！

如果你正在看一部电视剧，那么电视机前面，我们早就握着拳头，盯着华丽的电视画面，然后愤怒的吼出这一句话来。试试吧，到底行不行，你这样，柯南君到底知不知道。

是觉得欠她的吧？可是自己欠她什么？她不能变回去了关我什么事情……可是、可是我就是……就算是兰也不可以，就算兰知道了一切，劝我变回去的话，我可能也不会吧……

柯南胡乱的想着。灰原也同样胡乱的想着。

柯南想把一切的过去理清，可是，站在终点蓦然回首，看到的却是一望无际的嫩绿原野，深绿浅绿嫩绿，汇聚成一点一滴的生活，上面有钢笔轻轻勾勒出的白色花朵，灌木丛上闪闪发光的泪珠，悲伤的歌曲在草丛里被夏虫沉默着反复演绎，似乎可以听到风过松树林发出的好听声音：叶子在树上飒飒的响……

哦……嗯？

呵呵，那可是她在哭啊，唯一显示出真实的一面的她，也不可爱呢……

他不禁嘴角渐渐上扬，忽然，他一愣。

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形成一个漂亮的自信笑容。暖暖的照着，柔嫩的嘴唇薄薄的。

七

过了很久，他才微笑着听到她的声音『我饿了。』

他抬起头，灰原一脸无辜的表情望着他，仿佛透明的水晶一样，掺着灰色的冰蓝色眼睛，跟盛夏凌晨三四点钟的天空一样，寂寞的无可表述。她像一个小孩子那样的，软软的皮肤，婴儿一样的感觉。灰原望着他笑，安静的笑，跟小孩子一样的笑，只是为了一颗糖果那样的澄澈微笑，一直这样。

柯南的心里却特别苦涩，看到这样的笑容，竟然有一种想要抱抱她的冲动。

『走吧，去吃点东西。』柯南走过去拉她的手，小小的手握着拳头。

灰原一言不发的吃着食物，好闻的香气充满了整个餐厅，暖烘烘的，仿佛烧得正旺的奶茶，咕嘟咕嘟的翻滚着白色的泡沫，甜蜜又温润，然后轻轻消散在空气里。

她的爱，苦涩的如同咖啡一样，安静的被人放置在那，因为苦涩，而只能付出。

他的爱，温柔的如同奶茶一样，被人小心翼翼的捧着，因为甜美，而遥不可及。

不管是什么，他们都独自在那里守望，咕嘟咕嘟的，美好的不真实。

嗳，别忘了，他们，不管有多大的差别，他们尽管都是爱，这样天涯海角的爱，却只有一个重点。

都是挥洒。

八

『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陪着你。』柯南望着她，一如既往的温柔微笑。

灰原抬起头，把嘴巴里面的食物咽下去，说『哈，你今天，还真是傻的可以……』最后几个字，都忘记了说。因为被他的眼神吓到，她轻轻的咳嗽起来。

柯南索性抓过她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背上，她下巴靠在柯南的肩膀上。柯南顺势揉了揉她的茶色短发。

『咳，累了。』她喃喃的说，然后抬起头，『喂喂，你真的傻了么。』

『我不叫喂喂，叫我。』

『工藤。』

『叫我。』

『江户川……』

『叫我。』他语气笃定，开心的听着这一场属于孩童的对话。

『柯……南。』

她缓缓的说，闭上眼睛，感觉额角一片的温热。

九

傍晚两个人随意的走着，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扯得很长很长，仿佛大写的幸福二字。

『嗯……』她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其实我知道。』

柯南踢掉路边石子的动作僵住，他回头问『你知道什么……』

『其实你后悔也没关系的。』她依旧淡定，垂下头说『我一直……七岁也没关系的。』

柯南大笑之后，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然后拍了拍，语气却冷静下来『哈，傻瓜，都已经决定的事情，还在怀疑啊。』

『那以后呢，以后的事情怎么办？』

她称的上是质问，柯南却淡淡的说『我不知道。你七岁，我也七岁。以后的事情，交给以后来解决。我不相信，我没有办法一直陪着你，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的承诺。』

『笨蛋啊。』

灰原垂下头去，柯南拉过她的手，肆无忌惮的甩着。她不由得皱眉，然后骂他一句。他哇哇叫着回应。

永远的七岁。

THE END

venice

沙发自己坐了 ~~~

柯哀迷

MS很矫情啊……
永远7岁，那是什么药啊，如果我是工藤我也变成那样好了
不过17岁还行7岁太小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