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bourser.[9.16一楼The End]

寂巷

Rembourser.







不眠不休。

晨光抚慰彻夜固守的街灯，直到它黯然。

日常生活理应如此，篮子里装满带着晶莹露珠瓜果蔬菜，讨价还价的市场甩在脑后，也许是迎着朝阳给予丰盛喜悦也许是云朵满天给予多愁善感。

这都可以是新一天的开始。

——咖啡不加糖迟早麻痹味蕾。

但没人跟我解释为什么那么早起来却看见不速之客带着深黑眼袋嘲讽我的喜好。


也许过去不尽如人意未来充满艰辛，逃避总是安抚心灵的不二法门。我不信天理轮回却也笑言善恶终有报，而所谓报偿不过是你的童话开场白我的幸福结束语，所以既然我已经可以微笑面对那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远离喧嚣尘埃的机会。

我本愿匿毙于温柔的黑暗，何必拉我出来。

这些与那些，你本该懂却假装不明白。


你喝着温牛奶看我摆果盘，一脸探究与实践让我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作怪，调换好电视节目里面主持人刻意烘托气氛语言别扭绕口哄闹纷乱不已，不论你视线或它声响都让整个房间充斥的空气更加厚重而稀薄。

恍惚间想起那年露营在外繁星满天。孩子们的欢呼雀跃与我的沉默寡言成了人生AB剧最对比的两面。

你回头望我眼神朦胧涣散，说出口的语言却还是和平素一般。

你说我还是不可爱的与世界格格不入那么多年都充斥着坚不可摧的疏离感。

那种语调如风似雾般清淡，你始终不理解为什么我要远离。可不撞南墙不回头就是你性格，其实还是我高看自己一眼以为只要凭一己之力就可以阻止你的行进，因为你需要的本就不是劝阻。

能让你怔忪的本就只有血泪咏歌。


——嘶。

不经意划破手指，血液鲜红温热争先恐后，我却看着落上血珠的料理台呆愣出神。

直到指端被温暖口腔包覆，我回神看见你已将我划破的食指含入口中。想要抽出手却拗不过你的执意。

都是我不能抗拒你。永远。

——吃木瓜可以丰胸也不用这么激动。
——喝牛奶可以长高也不用这么殷勤。

被你瞪一眼我笑的欢畅，也许这种情况暌违已久我早淡忘，也许这种情况淡忘已久我早怀念。就当是你曾向我借去时间现在付与我的利息好了我早说不要与我交易不要与我计较你却不肯听劝。因此不是我不对。

改不掉执着你总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古语有云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 九，我也从未期盼那十之一二何时来临，但命运未免对你太不公平。其实我懂你眼里纵有不甘却早已认命，因我照镜子时总能在自己眼里看到些许相同虚影，只是倏忽一瞬便不见。

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你。
可为何那么执着的你却不去袒露心迹直陈挽留？你明知道可以的。

我们都知道可以的。

——灰原，我看还是算了吧。
——理由。
——有的事任谁都不能接受，她对欺骗厌恶透顶，对我心灰意冷。
——你确定自己没在讲冷笑话吗工藤君？
——你该知道我早错过时机。


是，我早知道你错过时机，可你知不知道在毛利兰眼里你一句表白永远不嫌晚。是你说过不试永远没结果，也是你说过不能逃避自己的命运，莫非这些理论只能丢给别人一旦轮到主角你就成了狗屁不通的东西？


——我不想瞧不起你，工藤新一。
——只可惜做过江户川柯南的我永远都回不到当年那个工藤新一。


你看，总是这样，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让我哑口无言。
是我欠你太多。


而人情债总是要还。




*      *      *




你永远不知名为命运的这场盛宴为你预备了什么，它可能是玉盘珍馐也可能是鸿门鸠酒，不由你选择狼吞虎咽或者一饮而尽。

你永远不懂得怎样承受才最妥当。

白色婚纱五彩捧花，我没见过几个新娘但也认为这才能称得上是貌美如花。半年前她眼神里蕴含的阴郁今日犹在，所以我不懂，毛利兰，你怎么可以选择嫁给别人？


——你觉得如何，小哀，好看吗？
——很不错，很衬兰姐姐你，像天使一样。
——谢谢啦。我想如果有一天小哀来穿婚纱一定比我漂亮哦。

不会穿的。我心里想。这样洁净的颜色我配不起。

——为什么要嫁给新出医生？

她没停下在镜子前的旋转，回答也只是淡淡。

——适合所以就嫁咯。他对我很好。
——可是很多人都对兰姐姐你很好，比如……江户川君什么的。
——小哀最喜欢开玩笑了。

她淡淡一笑，仿佛我没听见我说起的那个名字。

——我总不能嫁给每一个对我好的人。
——你只应该嫁给自己爱的人。更何况这个人那么爱你。
——哦？还有这样的人？

你知道吗工藤君，现在的毛利兰连笑起来都有你的影子，带着无声的执着与认命。

——我从不知道除了新一之外我还爱过什么人哦。
——……那为什么不选择他？！
——因为不可能呀。小哀今天问的话都很奇怪哦……来帮我弄一下裙摆。
——好。


我一直以为不嫁给工藤新一就不是毛利兰，但现在故事女主角跟我坦言的不可能又彻底驳斥了我曾经外强中干的单薄理论。

我想，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检验一下究竟这两部剧本哪一个才是盗版。


我仍记得那一年的毛利兰还只有20岁，谈够了远距离的超声恋爱，一边哭一边搂着看上去还只有11岁的我呢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怎么可以抱着我哭。
我分明就是那个祸首罪魁。我怎么配沾染她那么圣洁的眼泪。

你知道吗。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

那一年的毛利兰，远比今天穿着婚纱站在新出智明旁边的那个女人要美丽百千倍。

现在连我都觉得看不下去。


你呢？




*      *      *




回家路上经过花店。透明广口花瓶大束玫瑰张扬怒放长颈细口水晶瓶几支百合暗自幽香。

所以我都说是偶然为之你却怎么带着一脸匪夷所思不可置信。莫非不可爱如我即使是买花这种行为也让你感到世界末日即将光临，又或是像我这种人和花在一起让你为它深感遗憾？

很抱歉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我都不打算奉送你什么好脸色。

——玫瑰这种花是很像是你喜欢的东西，但是你怎么会买百合来。
——那又如何？不是说百合是上帝赠予天使的贺礼么，你就当我想净化心灵好了。
——照你这么说，玫瑰是撒旦呈献黑暗的祭品，你把它带回来又是想要祭奠些什么人？
——也许某一天你被配方错误的解药毒死的时候我会回答你这个问题的。

开玩笑。你以为我会跟你说些什么。


毛利兰的婚礼定在六月六日。June Bride。她早就想一尝心愿只是被我一手破坏殆尽。

服部平次作为此次婚礼嘉宾之一始终显得愁眉不展，我知道他在为好兄弟喊冤叫屈而元凶却又是作为多年旧识的我所以只好选择无声抗议，可似乎连这也不能影响毛利兰——或者说未来新出夫人那七彩斑斓的心情。

或许演技最好的是我们从来都以为单纯的她。我这样想。

可惜我不喜欢看戏。


婚礼前三天，毛利兰收到三支香水百合卡片署名工藤新一。江户川君瞪大双眼表情唬人模样被我永恒保存于相纸之上。

——真小气呢，新一。送花也不知道送大捧一点吗？
——大约那位名侦探先生山穷水尽。

如此淡漠句子却引来毛利兰欣然微笑泪盈于睫。


婚礼前两天，我以宫野志保名义送上8朵一束白百合，毛利兰只是淡笑说谢谢陌生人的祝福，然而眼光却看向我。

——叫做志保的这个女孩子，一定很温柔。就像小哀一样吧？

我不答，只是微笑看向别处。


婚礼前一天，灰原哀赠予毛利兰80支野百合作为新婚贺礼。记得她看到硕大花束时表情讶异而了然。

——谢谢小哀，我很喜欢，真的。你果然比新一那家伙出手大方！
——哪里。你喜欢就好。

那么温柔美丽的姑娘自然都懂，我知道，这一切她都会懂。


婚礼当天，江户川柯南看着被称为自己送上的那一百零一朵幽兰百合交到毛利兰手上，而与此同时，新出智明因在十五年前涉嫌案件伪证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


婚礼搁置。

而我感到自己背后目光锋利如刀依旧谈笑如常。

看我又何必这与我何干。

又不是只我一人记得那件案子即将到期，正直如新出不知有多少人等着扳倒想竞选议员的他。作为一个医界名人却不肯蹚浑水总要付出代价对不对。更何况我也没把他怎样不是么我只是需要时间。

当初我借你时间自然需要他人时间填补，这种简单买卖你我同窗多年究竟是你不清楚还是故作忽略，要知道我本就心如蛇蝎。

一旦问题关于你我就从不懂得成人之美。

当初我答应你面对。

现在轮到你因我勇敢。


自此以后请我们两不相欠。




*      *      *




秋田海边落日残阳如血，目尽皆红，像极铃木园子头顶涌出鲜红血液。

彼时你权当我远离毛利兰是因为受不了她天性善良乐于助人，但谁了解与此相比我更惧怕那看似无心无肺八卦缠人铃木大小姐。

她大笑声音像极Liqueur。你了解那是什么也请别问我从何得知。你了解Liqueur亦是Spirits，那是她和自己父亲相辅相成的证据。


如果Gin是毒药，她则是盐水浸泡的皮鞭。

无穷无尽似乎极夜，他在我身上施加什么她在黑暗中尖声呼啸什么，虚脱早已让我感受不清。

我只记得锐利笑声似铁如刀。


本来错就在我，既知道你这种不冷静的个性根本不应该将你带至他面前。看着几年间针锋以对誓不妥协坚决一定要战胜的Boss身边站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另一个她，而她还搀扶着那个男人的时候，我很想询问你心情究竟可以有多复杂。

那是她亲父，而你也只不过是朋友。天晓得她都在你周围做过什么，不知毛利兰接到你电话时她是否盘算该在你身上插下几刀。

或许毛利兰与她真是绝对挚友世间难寻，又或许她在追杀行动中确有犹豫无可厚非。

可她依然把森冷的黑色枪口对准你青梅竹马的脖颈。
眼神坚决而狠厉。

也许你没想过最后面对的竟非冰冷的Gin或是千面的Vermouth，反而是一直在你们身边多年不露风声的她。尽管这场宿命战役最后英雄必将胜利，但你知我知这会在谁的心里留下此生不灭的巨大创痛。

你永远都想不到她临死前还做了件好事？又或者算不上。

她说兰你会幸福的新一始终都没有离开你。为了你他宁愿闯这虎穴龙潭。


然后？


然后她就被隐在暗处的我爆头。只可惜欺骗者的新鲜血液让毛利兰永生难忘，以至于从此不再接受任何谎言。


何如？其实都是我的罪过。

Murder，Liar，Sinner.

这些都是我，而与你无关。

请让我将清白身份还给你。


我真的很抱歉。工藤新一。






*      *      *





雨点拍上玻璃窗啪啪作响，茶水碰撞壶壁哗哗翻滚。高楼大厦小单元将外界与此间感官世界彻底隔绝，我反复思量如此湿冷天气到底做什么晚饭比较温暖。

也许台风天领回落汤鸡一只可以用来下酒？


烧了一锅牛肉汤，热气腾腾上脸熏人欲醉，刺毛的落汤鸡睁大眼睛似乎不相信我会留下他吃饭。

——一套Estee Lauder奢宠白金礼盒套装我留你住两天。

他眼皮瞬间耷拉下来抗议。

——这也太贵了至少住一周吧？！
——那再加一套Bobbi Brown彩妆盒。
——成交。

或许担心会再被勒索答应格外爽快，不过我回身盛饭瞬间他嘟囔着星级酒店也没我这贵，思索一下还是不能假装没听到。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不要抱怨游戏规则不公，想要掺和进来还是认命吧，黑羽君。


收留黑羽快斗或许只是因为他与你相似惆怅湿润眼神，一个30几岁独身老男人却带着一脸少年模样多愁善感，或许我能理解为何没人愿意嫁他。

虽然男人单纯容易让人心生留恋，但男人深爱别人只能让人退避三舍。

你看看，就连这点都和你相似。


房间里时不时多出玫瑰。
一朵半朵一打半打。

我斜眼问他是否钱很富裕我不介意添几套Channel最新一季连衣裙，他撇着嘴呐喊这辈子没见过比我更奢侈的女人。

——去，你小子一共也没正眼看过几个女人。
——灰原哀小姐请问您芳龄可有20？
——询问女士年龄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哦，偷东西变魔术都优雅到别扭现在却来做没品的事情还真是不好。无事做的话就去把碗盘刷干净，那瓶洗洁精太伤手，还是适合你这种皮糙肉厚的家伙。

你瞧，我欺负他熟门熟路，还真应该感谢你这么多年悉心照顾。


有天早饭我做了秋刀鱼他却一脸瑟缩厌恶窝在沙发角落，那种眼神带着些许恐惧让我无比熟悉，就像是在过去无限时间里误吃葡萄干的你向我投射的那般不甘。

抓住他把柄同时我又想起你。

究竟是我喜欢自我虐待还是你根本不肯放过我，一个男人与你顶着完全相同一张脸就这么来到我身边，他与你一样，有着少年纯真美好的心，有着从少年时起就惦记的爱人（且不论她们也有相同的脸），而更重要是我们从生活本来毫不相干到现在却息息相关都只因一件突发小事不可逆转。

也许唯一不同是你是我所爱而他不。

我曾问他为何一人流落他方怎么不见美丽姑娘左右相陪，他笑言姑娘早是别人新娘而失去魔力的法师也寻不回当初在身后的魔女，我不知那是谁却下意识认为那也是个毒舌女。大约他与你太像我只是下意识联想到自己习惯了自作多情。


现在毛利兰应做小鸟依人状与你相约白首了吧。

你得感谢我让你比黑羽那只会变无聊魔术的小鬼幸运得多。




*      *      *




三天后傍晚，台风终于过去天气转晴，他从屋外带回一支残瓣红玫瑰，慢慢插进花瓶动作小心翼翼。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什么缘故，或许是今天他眼里光辉格外潮湿，我只是不想深究。

可能那种珍惜让我产生看见你的错觉。

他曾问我为什么喜欢你这样臭屁自大一往无前吹毛求疵的白痴侦探，我反问为何有人喜欢狂妄自恋目空一切满手花活的笨蛋小偷。

结果？当然是我赢了。被戳中死穴哪还有人活命，我也不过还剩半口气。

其实他与你同样锐利，因为他告诫我别总通过他那张举世无双的脸放射浓稠无法稀释的思念，万一命中副车谁都跑不了，我只冷哼一声问他莫非你爱上我了？

他干在那里半晌才臭着脸说终于明白为什么工藤搞不定你这女人简直跟红子一样难缠。

我耸耸肩，打开冰箱告诉他今天晚餐是全鱼宴，随后听到一声令人满意的哀嚎。

都被我抓到小辫子还想跟我斗？

你还是等下辈子吧，黑羽君。


一周之后同居生活试验就此结束，我笑言Last Supper还是要用整条鱼做主菜才最妥当，结果拒绝强硬到不可辩驳只能让我深表遗憾。

我坦言和他一起生活十分愉快，举起酒杯祝愿他早日寻觅那位名为红子的魔女以赐予他力量重获新生，并希望那位美人喜欢吃鱼。

他愤慨道我简直不可理喻。

我弯着眼说什么时候想吃鲤鱼尽管光临寒舍。

他咬牙赌气叉子几乎把牛排戳烂。


谁让他顶着你的脸。注定是我手下败将。


你说对不对？




*      *      *




而后来又只剩我一个人。

我热爱清洁整理，全因阳光照进干净空气十分透明，窗明几净光可鉴人是我一向标准。

这期间我收拾了那些玫瑰花，黑羽把它们散落这里那边，干燥的枯萎的新鲜的，蜷缩在所有地点。我把它们聚于一处清点数目，来回两遍一共一百零七。

清算结束拿绳捆两圈准备丢下楼，打开门看见一个人格外熟悉，反应十秒才发现这是我刚告别的那张脸。

——来送请柬？
——什么？

你倚着门框直愣愣发呆半分钟没理解，我只能认为是时光与甜蜜使你我之间默契大幅缩减，于是耐心的解释给你说是不是来送你和毛利兰的婚礼请柬。

——没有那种东西……
——那是来给我送钱？

从不怀疑他来这里的原因也从不认为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只要你想知道什么都不是秘密。

我只是以为你不来全因你不愿再见我这张脸，但是让他带着你容貌出现对我太过残忍，本想讨取赔偿现在是你自己送上门。

不向你讨债简直天理难容。

——你随便卖个专利都够吃十年八年干吗还来讹诈我。
——那是两回事。既然一不送帖二不送钱请问你来有何贵干？
——……你怎么还是这样一点没变。真不可爱。
——不好意思哦让你失望了工藤君。所以？

于是你向我伸出一只手。

同样一张脸同样是送花可我现在却觉得呼吸困难，这个情节从不在我考量范围之内，我可以相信全天下男人送花给我却惟独排除你这个人的可能。

我的结论从来都与事实相关。

——莫非我得了绝症？

你听了这话一脸不可置信。

——这从何说起？
——我还记得你说玫瑰是撒旦呈现黑暗的祭品，难道你不是来祭奠我的？
——灰原哀你想象力真丰富。

你眼皮耷拉下来无奈弯成半月形，然后随手把娇艳欲滴的鲜花插入那被我五花大绑良莠不齐的花束。

——一百零八支红玫瑰。这是求婚的意思。
——不好意思，一点都不好笑。

我嘴角抽搐着把花束塞进你怀里嘭一声关上门。回头看看还没打扫完的战场，忽略你声音盘旋不断，甩甩头重新投入工作中去。

我擦干净积了薄尘的博古架。
我抹干净挂着污点的玻璃窗。
我拖干净带有油渍的木地板。

对了，还顺手打了蜡。


打开门准备扔垃圾，却发现有人站在回廊抓着残花装深沉，听见门响才抬起头。

工藤新一我从不知道你这么赖皮。

——你怎么还不走？
——你答应我就可以走了。跟我一起。
——我是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错了，亲爱的大侦探，不过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东京和你青梅竹马的毛利兰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吗？

是的，童话故事本就该是这样。

旁白告诉你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银幕变暗故事The End，最后结尾处来个特别鸣谢你就能在某个角落找到我的名字。

故事只有这样才符合正轨。

——我从来没说过我和兰还能在一起。我倒是记得我跟你说过还是算了。
——可是那是因为误会，现在误会应该早都解除，你们之间不应该再有任何障碍。
——当然有，我说过的，做过江户川柯南的我永远回不到工藤新一。
——对，我知道是我的错，是我研究了毒药现在还没法把你变回去，可现在不是很流行姐弟恋吗？毛利兰不会介意你是否比她年轻，这个理由不成立的工藤君。

她当然不介意，就像我从不介意你是工藤还是江户川，你们之间只有不坦诚与谎言才是原因所在。可是现如今我已将罪责一揽于身你早就是个清白人。

我已经竭尽所能为你排除万难你还想我怎么样。我已经真心实意成全你们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样。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没怪过你。
——嗯哼？
——对于江户川柯南而言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是灰原哀，那是他生命不能割舍的一部分。而江户川柯南是我现在的全部生命。
——那又如何，工藤新一也是江户川柯南生命中的一部分。
——你根本不知道我想什么，所以你才送那些花的是不是？
——工藤新一君，请问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别告诉我你不爱她了，我不相信。
十几年来幻梦中总是噩梦主宰，别跟我说奇迹我从不信因为从来都是厄运才肯善待我，不是我偏执而是痛恨希望破灭产生悲剧。

还记得黑羽说过如果当初早说出铃木园子就是Liqueur也许就不会让毛利兰受到那种刺激，我又何尝不知可是我却做不到用那么多条人命来交换她心安。我本来一度怀疑你是否从我眼中看出端倪，全因你看见她一瞬眼里哀痛实在大于惊讶，可是你不说我也不问，你早知道我习惯沉默是金。

只是我的确想问，你是不是早做好牺牲你们的准备，你是不是因为早决定不惜你们之间的爱情来换取最后的胜利才再也不愿面对她？

但这说法实在残忍过头，即便是我也无从谈起。
所以你以为我不知道。

其实是你不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兰已经结束了。
——你说完了？
——嗯。
——那再见。

我丢下垃圾袋抢入门中，却忘记运动神经和智力总成反比，他先我一步撑住大门然后就要往里走。
只不过有个事情忘了跟他说——

地板刚打过蜡。



直到很多年后看照片中他四仰八叉趴在地上一脸窘相我依旧笑的欢畅。

至少这一局还是我赢。




*      *      *




3支香水百合——你对她的爱依旧没有瑕疵，她不会怪你。
8支白百合——耽误你们心心相印，请原谅我
80支野百合——我会尽一切弥补你，愿你们幸福。

101支幽兰百合。你是她唯一的爱。

只可惜也是我迟来的爱。

这些就是结束语。

与其说是给她不如讲成是说给你哪怕你不会明白。
我只是在还债。
谁知道你那么执迷不悟情愿将错就错。


那么我是否也该欣然接受这个意外结局呢。
你说我可以吗。




*      *      *




——喂，灰原，嫁给我吧。
——你就用这花求婚么，且不说是别人付款还蔫掉一半多。
——他付我的委托费全在这了，我帮他找到小泉红子哎！
——那戒指呢。
——我们回去买好不好？
——Tiffany2克拉以下不考虑。
——……随你！
——不后悔？
——不后悔，不管好赖就你了！

我看着你咬牙的样子还真是想笑，心思却飘到不知哪里琢磨那边黑羽君是否也遭此厄运。

——那么以后就请你多多关照了，工藤，不，江户川君。


用一百零八支玫瑰让我嫁给你，仔细想想，似乎我也不算亏。




*      *      *




对了，忘了告诉你，黑羽欠我那一星期住宿费至今未缴。
依我看，这笔账还是留着给你慢慢还吧。




——The End——

Tint

我很无良的拉到下面，看到TBC量完文长度。
决定明儿带公司边忙边看……

cocain

我坚定的站在下面围观。MARK党，请不要抽我的脸……
我保证完结以后有感想！><

寂巷

汇总一楼完结=v=

工藤优希哀

楼主好文笔~一篇文看的我喷笑连连~哀一直在尽力补偿她所犯下的过错，但是却不知道灰原哀已成为江户川生活的一部分~
文的思路很好~很喜欢这样清爽的甜文呢~

涟漪微微

唔，很喜欢快斗代替工藤出现的戏份
哈哈文里那个在嘴巴上斗智斗勇的小哀实在是无敌的可爱
一直就是喜欢她这副把一切扛在心里每每用嘴巴掩饰的女王相呵呵
辛苦了瞳

寂巷

其实本来想歪成快哀的=v=
但是还是。。没舍得。。
话说。。楼上的大人。。好像很熟悉的感觉。。

lipaoliuhao

一种看似漫不经心的风格呢，可是却很真实地勾勒出两个人欲说还休的心理，调侃是关心，无意还有意。

conan5471

真是属于某月风格的文哪~lol
甜文看得我心情顿时很好，然后可以继续回去做我的optimization的作业了....
话说工藤什么现在已经完全给我唾弃了，所以你要按快哀下去没准更和我心意，哦呵呵。

诩儿

又是一篇精品啊……喜欢大人的文风呐……

涟漪微微

to瞳，
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期待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