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Forgive me, forget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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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ryai1412

觉醒的小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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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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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7 09:50:2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Forgive me, forget me.

“我要走了。”她轻轻地开口，在没有丝毫预示的情况下，向他宣布了这个决
定。
“什么？”他不可思议地抬头。
“我要，去继续我的学业，在牛津大学。我已经通过了考核，下个月就去伦
敦。”她依旧若无其事地喝着咖啡。
“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实在很……突然。”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一
脸的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即使是面对着她的青梅竹
马。
“我和博士说过的，他也十分同意我的决定。毕竟，我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全
部结束了。”她所指的，就是半年前覆灭的组织，以及他们得到了解药的事。
“所以，你要离开这里，离开所有的朋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去生活，去
重新开始？”他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语气，绝望地用手支着头靠在桌上，“对
不起，我失态了。”他无力地说道。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他的冷静和睿智的不见了，替代而来
的是冲动和无奈。至于原因，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当她想到这些的时
候，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好像她会为此背负上许多东西，痛苦的东西。
“我去整理一下，然后出去走走。”她把咖啡杯拿到厨房的时候说。他没有回
答，一个人坐在那里。
“我喜欢你。”背后的那个声音说出了让她无法相信的话。
“诶？你……”她艰难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没有一点回避地，直
直地盯着她的眼睛。
“既然你要走了，我觉得应该把我的心意告诉你。”他突然很平静地说出了这
句话。
“你一定是疯了。”她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跑下楼。

在日本的最后半个月似乎过得异常地艰难，因为她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到底应该
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以至于每次他出现时，她总是躲在地下实验室里，心
神不定。
博士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异样，于是经常找机会想和她谈谈，但总是以各种各样
的理由被推脱掉了。“小哀啊，如果有什么事情，还是说出来的好。”博士最
终无奈地放弃，只是语重心长地告诉她这句话。她点点头，只在心里静静地感
谢。
最终离开的日子来到，她拖着行李站在机场大厅里，向来送行的大家告别。他
也在，和兰一起。兰大约是不知道他向自己的表白，依旧笑得很灿烂。他在一
边微笑着，但隐约透着拘谨的感觉。
“等你找到了男朋友，要带回来让我们看看哟！”和兰握手的时候，她开玩笑
地对自己说。她感觉到自己的手似乎微微一颤，胃里像是突然被绞了一下，很
痛。“你也是，虽然我已经看见了。”她朝兰笑了笑。这句话不像是自己说出
口的。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伸出右手。他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谢
谢你。如果我的话让你感到尴尬或是难堪，那么就把它忘了吧。我很抱歉。”
能够忘记么，她在心里问着自己。
“再见了，各位。”她轻轻转身，走进了候机厅，没有回头。她不想后悔，虽
然身后有太多让她不能放手的东西。
机舱内的她望着窗外的层叠的云和碧蓝的天，想要开始自己的忘却。不可能
的，心底一个声音轻轻地说道。
牛津镇，一个充满了人文气息和英国传统乡村的田园美感的大学城，没有喧嚣
的闹市和纷繁的人群，也没有利欲熏心的尔虞我诈，有的只是数百年积聚起的
恬淡和幽静，似乎心跳都可以变得那么悠闲。
于是，时间就那样看似毫无意义地溜走了。
她在牛津已经住了两个多月，一切都很平淡，但这也是最好的生活。而不幸
地，这美好的平静却被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而打破了。像是一面镜子，无法修
补。
“请一年级的灰原哀同学到一楼会客室，请一年级的灰原哀同学到会客
室……”悦耳的女声在午后慵懒的走廊里响起，三三两两的学生不明所以地抬
头，注视着一个留着棕色头发的少女跑出化学实验室，匆匆地下楼。
“你好，我是灰原哀。请问谁来找我？”
“他就在会客室里。”
“谢谢。”
推开镶着磨砂玻璃的木门，眼前的那个人让她不由得心里一惊。“你终于来
了，sherry。”
“你来干什么？来杀我么，Gin？”她关上门，一脸阴郁地问他。
“杀你？如果要杀你，就不会那么麻烦地把你叫到会客室了。”他笑了笑，安
逸地坐在沙发上。
“你难道不怕FBI的天罗地网么？他们应该还在追查组织剩余成员的下落吧。”
她走到窗前，明媚的阳光肆无忌惮地透过玻璃窗洒在她的手心。
“难道要我像只老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么？我可不是这种懦夫，你是知道
的。”
“那么，你来干什么呢？总不会是没事来看看我吧。”她转过身，一束束光线
从身边溜进屋里。
“我来，是要给你一个警告。”
“警告？”她看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地走到她面前。阳光洒在他苍白的
脸和浅金色的头发上，闪烁着熟悉的光芒。
“凭你的聪明才智，应该完全猜得出来的。不是么，sherry？”他的脸上掠过
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我想，组织剩下的一些人，或许已经开始打那大侦探
的主意了。”
心像是突然被揪住一般地，毫无预警地疼痛起来。她忘了，真的，忘记了危险
并没有过去，忘记了它还会更厉害地席卷而来，忘记了她把他们丢在了危险风
暴的中心，自己却无事一般地享受着异国的阳光。
“如果你已经接收到我的信息的话，我该走了。”
“为什么，Gin？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她无力的声音缓缓流出。
“为什么？因为，你是sherry啊。”他托起她的下颌，在她的唇上轻轻留下了
自己的印记，然后在她的复杂的目光中快步离开。
拨通了博士家的电话，没有人接。一种不详的预兆正在心中无限放大。

那或许是她所度过的最漫长的一个夜晚。在黑夜里辗转反侧，却无法闭上眼
睛，因为她害怕会看到一地的鲜血，和血泊中躺着的他，紧闭着眼的痛苦的表
情。Gin说的对，她不会不知道的，组织报复的目的绝对是要置他们于死地，恐
怕他现在是凶多吉少了……
她突然在黑暗中坐起，使劲地拍着自己的脸，把莫名其妙的恐惧赶出自己的思
想。但是，她知道，这可不是什么空穴来风。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终于接到了博士打回的电话。天是阴湿沉闷的，好像快要
下雨了。
“博士，你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电话呢？”她有点焦急地问。
“呃……我前两天在医院里，所以今天才看见电话记录……只是，只是单纯的
身体健康检查而已，不用担心的。”博士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紧补上后面的几
句话。
“是真的么？”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怀疑，“近段时间你这里有没有什么不
对劲的地方？你这里可能会有危险。”
“啊，是么？我……我好像没有注意到啊。我们这里很……安全，很安全。”
博士疲倦的声音里满是迟疑。
天愈发阴沉，厚厚的黑云缓缓地压了下来。远远地传来一阵阵雷声。
“博士，”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你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是不是……是不是你们受到袭击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长时间，在她看来似乎是几个世纪，然后博士的声
音再次出现，“应该是组织干的，是爆炸，在他家和毛利侦探事务所。”
突然的一声炸雷在头顶响起，外面大雨滂沱。
“那么，他们……怎么样了？”
“兰……当场死亡。他侥幸地保住了性命，但因为脑震荡而失去所有的记忆。
我只是受了点轻伤。”博士的声音中透着悲伤，而她早已无法控制自己的眼
泪，泣不成声。
都是因为她，他们才会遭到不测，都是她的错，所有的，都是……

于是匆匆打理了些行李，尽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日本。这已经是三星期之后了。
当机舱里都暗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的时候，她的脑中都
是他们的影子。脑海中不停重复着Gin的话，“因为你是sherry啊……”。
因为你是sherry啊……你是sherry啊……sherry……sherry……
Gin说得一点没错，因为她是sherry。无论她如何改变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她还
是组织里的人，还是那个代号sherry的成员。无论在何时何地，她永远被组织
的阴影笼罩着，她的身体中还流着黑色的血。
不知什么原因，东京的天气竟然和伦敦一样湿热，沉闷。偶尔落下的细雨落在
巴士的玻璃上，如透明的丝线般划过，留下天使落泪的伤痕，交错相连。是
啊……天使……他的天使……他们的天使……
博士在医院的楼下等着她。从上次离开，博士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脸上的
神情像是天气一般愁云密布。
“你来了。其实不用那么急，再迟些来也没什么关系。”博士拍拍她的肩。
“他怎么样？”她跟在博士身后进了电梯。
“还是老样子。他谁都不记得了，甚至是他自己，但其他一切正常。”
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响，电梯稳稳地停在了四楼。“你先去看看他吧。我去找医
生问问刚才检查的情况。他的房间是4006。”
她点点头，顺着走廊走过去。4006，浅蓝色的门正好打开，两个护士从里面走
出来。她们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她听到了她们的轻声交谈。
“他还真是挺惨的——”
“是啊是啊，那么年轻就失去记忆——”
“那么帅的一个男生……”
她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推开了房门。

一如既往的白色病房，窗帘半拉开着，可以看见外面阴郁的天。病床边柜子上
的玻璃花瓶里插着拥有鲜亮色彩的花儿，是除了人以外唯一拥有生命的东西。
在白色墙壁的衬托下显得特别耀眼夺目。
他一动不动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在睡觉。她不出声响地坐在床边的
椅子上，在寂静中仔细地看着他。他的脸色被鲜艳的花衬得愈加苍白，好看的
眉微微蹙着。如果不是因为失忆，看着他平静如水的脸庞，她无法想象他所受
到的无以言喻的痛苦。她突然想，他能够在这痛苦的记忆中忍受多久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缓缓流去，从她的指间，从他的眉梢。她听得见门外医生护士
匆匆走过的脚步声，听得见房间里他轻微的呼吸声，也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还是近乎无意识地盯着他的睡脸。到底有多长时间没有那么近，那么静地看
着他的脸了？半年？一年？还是，由始至终，她从来没有想今天那样看过？
一个怪诞的主意突然掠过她的思想。她抬起手。手指如流水般缓缓地滑过他的
额头，他的脸颊，从未有过的风一样轻的触感滑过手心。真希望，时间就这样
停下……
睫毛颤动了一下，然后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深棕色的
眼睛转向她。他怔怔地看着她几秒钟，然后报以一个微笑。她头一次见到他这
样的笑容：在上扬后嘴角有着掩藏不住的悲哀和落寞。
“你好。请问，我们认识吗？”他温柔地说出这句话。
“我是灰原哀。我们以前认识，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
“是的，因为一场事故，我失忆了。很抱歉……”他的眼神突然地黯淡下来，
“其实，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只是会梦见很多奇怪的东西，一些谁都无法
解释的东西。每次醒来，都会盯着天花板问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而活着，
为了谁，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该道歉的不是你，这不是你的错……”她看着他的侧脸，心像被揪住一样，
痛苦不堪。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变成这样，让你承受这么大的痛
苦……
敲门声响起，博士随后推门进来。“哦，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啊？”
“很好，谢谢你，博士。”
“医生说你大概还需要住几天进行最后几项检查，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的话，下
周就可以出院了。那么你先休息吧，我带着哀先回去了。”
他微笑着点点头，目送着博士和她离开。
“你觉得怎么样？”在路上，博士突然问她。
“他比以前好相处。”她头也不抬地扔出这句话。
“不是开玩笑啦！”
“是真的，跟以前相比……确切说，他已经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了，他已经不
是原来那个人了。在现在的他身上，完全找不到那个自信满满、自以为是、爱
出风头的大侦探的影子。现在的他所承受的，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多、更
重。现在他的周围都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他快要在孤独中迷失自己了，就像那
时候的我一样……只是，在那个时候，是他把我拉上来的，而现在，却不知道
会是谁来拯救他……”
“哀……”博士忽然以一种十分悲哀的眼神看着她。
“不会的，博士。你放心，这次一定不会再陷进去了……”她记得的，当自己
陷进感情泥沼的那个时候，无边无际的痛苦。但是这次，她想拉住他，不让他
沉入心底的黑暗，就像当初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一样。
第二天跑了四家花店，买到一支紫色的鸢尾。把它小心翼翼地包好，然后带去
给他。推开虚掩的房门，迎接她的是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好。我等了你很久
了。”等她走到自己身边，他才继续开口，“博士打电话说你会来的，所以我
等了你一个上午。”
“对不起，因为买花耽误了。”我拿出那支鸢尾。
“很漂亮，谢谢。”
她拿起花瓶，把那些已经凋谢的原本拥有鲜亮色彩的花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重
新装水后把鸢尾插进去。
放回花瓶的时候，她看见他枕边的书：清一色的侦探小说，全世界知名推理小
说家的作品一应俱全。“你的兴趣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她坐到旁边的椅子
上，说。
他把自己的视线从花上收回，看着那些书。“应该是这样吧。看这些小说的时
候，觉得好像很有亲切感，大概很久以前就看过了。你知道么，我的推理能力
一点都没有退步，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可我总觉得自己很陌生，像灵魂附在
别人身上的那种感觉。”
“你知道，鸢尾的花语么？”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他看了看花，摇头。
“信仰者的幸福。相信自己。就像以前的你一样，给自己信心。一切都会过去
的，因为，你还有我们。无论是你父母或是博士，都在关心你的。”
他默不做声。她站起身，“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等一下，灰原。”他忽然把她叫住。“对不起，总是一冲动就跟你说那么多
无聊的事。”
她回过头，笑了笑说：“我说过，你不用道歉的。你能跟我说那么多，是因为
你相信我，对吧？好好休息。”
有些事，或许真的只能让它顺其自然吧。信仰者的幸福……

一转眼过去了四天，两人的关系已经十分融洽。她每次去看他都带着一支鸢
尾。自从在伦敦的唐人街看到这种淡紫色的花后，她就喜欢上了鸢尾。她从来
没有这样喜爱过一种植物，这样被它所吸引。你很喜欢这花吧，记得他看见她
将第四支花插入花瓶时问自己。她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点点头，红褐色的头发
也晃啊晃的。
“好像头一次看你这么高兴。”他看着她说。
她转过头看看他，然后转变话题：“你知道多罗碧加尔乐园么？”
“是游乐场吧，我好像在报纸上读到过，满好玩的样子。”
“等你出院了，我带你去玩。”她装作不经意地说出这句话，作为回答的是他
一脸惊异的表情。

“你要带他去多罗碧加尔乐园？不怕他会恢复记忆么？”博士听到这个消息也
是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
“那你到底希不希望他恢复记忆呢？”她很干脆地反问。博士无话可说。
“有些事情，永远不可能被人类操纵，只能顺其自然发展而已。他的事情，也
是一样。”

去多罗碧加尔乐园那天，赶上了自从她回日本以来难得的好天气。正因如此，
游客也格外地多。他很悠闲地在门口等她。他或许不会记得，自己曾经来过这
里，而身边的，却是另外一个女孩。
玩了云霄飞车和过山车，拒绝坐摩天轮。她不想在那么高的地方消磨时间。
“我去买饮料，你等下。”他说着跑远了，脸上还荡漾着快乐的表情。她有点
漫无目的地来回徘徊着，走到一家小店前停下了。她被一枚精致的胸针吸引住
了，一枚鸢尾花形的胸针。她弯下腰仔细地看，却没有发现他从自己的身后匆
匆跑过。
最终还是没有买下它，因为她犹豫了。如果遇见了真正想要的东西，即使价钱
再是昂贵，也不会犹豫不决的。这是她的理论，虽然有点荒唐，但很适合自
己。
于是，她发现周围没有他的身影。他们走散了，就在那么一点时间里。
四周是喧闹的人群和欢乐的彩色气球。人们的脸上除了快乐，还是快乐。没有
他的影子。
她会永远地失去他了。她突然有一种想法。周围的欢笑似乎在一点点淡去。
说什么不会再陷进去的，说什么不会再喜欢他，都是骗人的，全都是。还是逃
不出的，那个早已为自己制造的牢笼。无论怎样挣扎，或是反抗。不知何时，
脸上已留下清晰的泪痕。
“灰原！”他的声音突然清晰地出现在身后，“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一转眼就
找不到……”他停住了，惊讶地看着她脸上肆意横流的泪水。“你怎么了？”
她不想这样子被他看到，却怎样都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心中那道墙已经被完
全冲垮了。她喜欢他，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
“走，带你去个地方。”他突然拉住她的手跑起来，一边看着表。
“干什么？”
“到了就告诉你。”
他把她带到一个圆形的广场上。“这里是……”她隐隐地有种熟悉的感觉。
“时间快到了。”他看着表，“9，8，7……”她突然记起，在那个晚上，那里
是兰恢复记忆的地方。
“……4，3，2，1！”四周突然冲出几米高的水柱，把他们包围起来。
“我喜欢你，哀。”在隆隆作响的水声中，他把自己拥入怀中。
在那个地方，兰曾经恢复了对于他的记忆。而今，他在那里向自己说出了每个
女孩都期望听到的那句话，还会有什么防线不会被攻破呢？

几天后的清晨，当工藤新一从睡梦中醒来时，身边那个女孩的身影早已消失，
留下的只是那个清冷的房间和一张简简单单的纸条。
“新一，我走了。其实那天从游乐园回来后我就决定了。谢谢你陪我度过了之
后的这几天，我很高兴。
“关于离开的原因，我只想说，我无法忍受心中无时不在的罪恶感。我原本的
目的仅仅是让你打开心中的门，但是我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你喜欢我，但是你
知道么，那个地方，你曾经和另一个女孩一起去过。虽然你已经忘记，但是我
不能。我无法承受我们这段感情的压力，其实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
“谢谢你，新一。你让我有了一个梦，一个很美丽的梦。只是，梦终究是会醒
的，醒来后面对的还是一样的灯红酒绿。对于可能会给你带来的伤害，我只能
说，抱歉。
“新一，请答应我最后的一个要求。请你原谅我，同时忘记我。我爱你，再
见。哀”

一缕阳光悄悄从窗帘的缝隙间溜进来，在她曾经坐过的椅子上安静地流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