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撒旦的钟声（已更新至3/2，第九章完，整理置顶楼）[多谢版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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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田凝紫

杯户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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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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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4 20:32:2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文现处于暂停连载修复原文期间，抱歉！

稍稍整理和修改了一下，顺便更新，希望大家喜欢！%&167 %&150
第一次写，请多多指教！%&029

为使读者更容易读懂本文，特此提示：[ ]中为想的内容，“ ”中为说的内容。谢谢各位，本文谢绝转载！%&103

[center]撒旦的钟声[/center]

第一章

初雪，随风烂漫，绽开在冰镜般的夜空下，闪着泪光。不知是天空的哀伤，还是天使的愁苦，使得那令人心碎的丝丝心情冰封，被风碾碎，洒落四溅，乘风漫舞。

看不到星星，看不到那颗夜夜伴我孤独的小精灵。几许失落，淡淡写在脸上，不易被人察觉。

风很大，吹得窗外的枫树不住地摇晃着，积雪簌簌地落下，树枝显得更加苍冷，甚至有点阴森。

深夜的雪景更能体现寒冬的萧条……似乎还夹杂几缕寂寥。

[不是已经习惯了吗？为什么还会觉得……]我在心里审问自己，[习惯孤独的人，还会寂寞吗？]注意到同样安之若素的树木，不由得握紧手中的咖啡杯。

远远的，传来人们狂欢的笑声。[无聊的人，]我向来不喜欢喧嚣，[一年一次，有必要这么兴奋吗？]露出轻蔑似的一声笑，摇了摇头，继续查我的资料。

咖啡的香味轻轻地飘过来，突然觉得好温暖。望了望窗外还在飘雪的夜幕，心里平静了很多。毕竟已经……

许多房子都亮着灯，不同的是，他们为快乐而快乐，而我……我又是为了什么呢？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也许……算了，没有人会计较这些。

“又是黑咖啡，”忽然有人说道。

第二章

“又是黑咖啡，”忽然有人说道，“这样对身体不好，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来人显然有点气愤。

我的眼睛木然地盯着显示屏，手却在飞快地打字。冷冷的甩下一句，“你进来前是不是应该先敲门。”

“啊……哈哈……那个……我下次注意就是了！”显示屏上反映出他尴尬的笑，我也不自觉地微微动了下嘴角。

“好了！”他擦了擦汗，走过来要拉我，“大家都在呢，出去吧！”

“我不是说过我不去吗？”

“你又在闹什么别扭啊？这可是平安夜耶，一年才一次啊。”他拉住我就要走。

“就是因为每年都这样才无聊。”我抽开手，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咖啡，“而且我也不喜欢热闹。”透过热气，我瞅了瞅他无可奈何的脸。

“真是的！”他还不肯放弃，“灰……”习惯的搔搔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去陪你可爱的女朋友吧，大侦探。别在这打扰我工作。”我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

“可是……”

“柯南！柯南你在吗？……真是调皮，眨眼的工夫又溜了！”毛利兰有些抱怨、焦急的声音真切地传了进来。

我看见他犹豫了一下。

“真不可爱，”关门前他对我说，“别喝太多。”

屋子显得很安静，我的目光从紧闭的房门吃力地移回电脑。

茶色的发丝缓缓地划过额头，遮住了冰兰色、透露几分落寞的双眸。

记忆不知为何会在此时打开，汹涌而至，令人猝不及防。但却如此真实。

难道因为今夜也是平安夜……

啜一口咖啡，苦涩中蕴涵深沉的浓香。[又是黑咖啡！]我笑了，很自然。

第三章

“当——”沉闷的钟声回响在有些空旷的房间内，把我拉回所谓的现实中。疲惫地抬起头，望向窗外盛开着绚彩礼花的雪景。

[人类又在破坏了。]我无奈又同情地看着，变得五颜六色的白雪露出窘相。

与此同时，电脑里发出“嘀嘀——”的声音。

新邮件？谁会在零点发邮件给我？

面无表情的我眼神复杂。

轻轻地移动鼠标，似乎心也随之颤抖。

[只要一下。]默默地对自己说。

“砰——”礼花不识时务地爆破……

…… ……

愣了一下，我淡然地微笑。

还有点神秘。

风起，晶莹的冰片，冷凝的雪滴，如天使之翼般旋舞，在黑幕笼罩下格外清晰，优美……

[有陪衬才会凸显主体。]

目光定格在空白的地址栏……

…… ……

一夜无眠。

清晨的阳光射出几丝寒意，我漫步在伦敦大街上。这个大雾弥漫的国度，因曾有过妈妈的气息，而使我觉得，比任何地方都温暖。

街两旁，随处可见洋溢着的圣诞的喜悦气氛，可这却丝毫无法感染我。

[怎么可以勉强魔鬼去参加圣主的庆生会？]

我迷离地享受漫天飞雪。

“自嘲得有点过分，小姐。”身后传来淡淡的一句。

蓦的，我回过头，只依稀看到匆匆的过往。

我紧了紧深棕色的风衣，静静地站在原地。

……一片乌黑的羽毛，掺在皑皑雪片中，悄然飘落……

第四章

悠闲的心总是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所以我选择忙碌。

紧张的气氛是高效的麻醉剂，正如时间是治疗伤口的良药。

整齐地耸立着无数高大书架的市立图书馆，我常常会去光顾。总觉得在那里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或是熟悉。

也许是因为那些书架，和某个地方的书架惊人的相似。

平日这里就很清静，是极为适合读书的场所。干净透明窗子，淡兰色的窗帘，十分和谐的搭配。几排乳白色的软背靠椅,像香滑的奶油，点缀在褐色的地板上。

而我却更喜欢倚着书架读书----不仅是这样更有陶醉感，还因为那似曾相识的淡雅的木香。

时间在缓慢地行走，苟延残喘。

有些时候，我并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什么。譬如现在，譬如不知何时躺在我手中的，有点沉重的书——《福尔摩斯探案集》。

也说不出是为什么，只是像有那么一种意识，驱使我去握住那已久违的名字。

恍惚中，仿佛又看见他自信的笑，我怔了一下，手有点僵硬。

“对不起，工藤……”

声音小到只有自己可以听见。

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眼中的错综纷乱，这就是孤独的好处。

“真没想到，”地板上的人影逐渐缩短，“你竟有这种爱好，灰原同学？”

[这声音……好象……]猛的抬起头，去寻找答案。

…………

[还是这样……]看着一身西服装束的，停在面前的人，我无聊地应答：“不行吗？”

已经习惯简单，所以无论对谁都一样。

“可是，”那个人微微笑了一下，“你拿反了……”

像突然被针扎到，神经作用着手立刻把书倒过来。

“你不是回去了吗，”我急忙转换话题，“白马？”

“哦，上次的案件还没结束，所以我可以在这里过圣诞节。”他手里的帽子晃了晃，褐色的短发自然地飘动。

这是他的习惯动作。

两年来一贯如此，紧张时就晃帽子。

因为我是他的同桌，大学里的同桌。

第五章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无声息地流过，经行之处，或喜或悲。

华灯初上，雪后阴沉的夜空下闪烁着点点凝雪的莹光，推开图书馆宽大的玻璃门，作一个深呼吸。

[好舒服啊。]

是啊，很久没有真正地轻松一下了。

想起两年前的今天，我第一次踏上这方土地的时候，那相似的深呼吸。

如果说那时是一种解脱的话，那么现在呢？是疲惫吗？

好像有永远都解不完的问题，索性便不去想了。适时的休憩也是很重要的，不是吗？

我整了整思绪，走向街角的西餐厅。

“灰原，灰原！”声音急促。

尽管车辆来往嘈杂，但还是发现白马站在图书馆门前，拿着书的样子。仔细看时，那书竟然是——

“你忘记这个了！”

是的，我真的忘记了。忘记了那本一直都在寻找的珍藏版的《茶花女》。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呢？

有点不安，有点欣喜。

于是，我穿过街道，向他走去。

[……茶花女……

……Marguerite……]

一辆汽车飞驰而来……

…………

白马一脸惊恐，飞快地跑过来。

“灰原！？”他伸出手，居然，有些抖。

我扶着灯柱吃力地站起来，他悻悻地缩回手，关心道“怎么样了，很痛吗？”

我抬头看见他满是歉疚的表情，“没关系。只是被车碰了一下。”

可是，刚一迈步，脚就剧烈地疼起来，我失重似的不受控制地向前倾。

他一下子接住我，随之“咣当”一声，硬皮书重重地砸在雪地上。

飞雪窈窕，细腻的瓣似真似幻。

“我看还是去医院吧。”听出他声音里的一丝紧张，感到很抱歉：“不用麻烦了，只是扭伤，休息一下就会好了。”强忍着锥心的痛，手重新握住灯柱。

“恩，这样吧”他拣起地上的书，“我送你回去。”

风起，看不清他的眼睛。

“我自己可以……”

“你这个样子怎么走路啊？”

“不要紧……”我尽力推脱。

“而且再过一会儿狂欢的人群会很拥挤，那就更危险了。”

还想回绝他，可是却脚越来越疼了。正犹豫着，看见他很认真的样子——

[……]

“那，麻烦你了。”

他架起我的胳膊，微笑。

感觉有股暖流划越心际，流淌。

第六章

三十分钟后，我在一栋房子前停下来。衬着夜色，它显得分外安详和端庄，宛若丝绸上的黑珍珠。高贵中突兀古典的韵味。

“我到了，谢谢你。”

“你一个人，行吗？”看来他还是担心。

“姐姐在，”我仰头注视着二楼亮着微光的窗子“还有妈妈。”

风吹来，扬起一片茶色。

他微笑，很绅士地说：“那么，就不打扰了。”把书交给我，“晚安，注意身体。”

“晚安。”灯光摇曳，有些冷。

“好旧的房子啊。”走出几步，忽然回头，笑着说。

他的笑有点狡猾。

树枝摇动，挥舞枯涩的心绪。

转身开门，踉跄、缓慢地爬上楼梯，手心开始微微地出汗，额头上也密布细微的一层汗珠。

费力地钻进房间，拉开厚重的窗帘。

然后——

昏黄的街灯下，白马立身昂首的身影映入眼帘。

[无聊。]

我小心地挪到一幅画像前，凝视良久。

“圣诞快乐，妈妈。”

这一刻，笑容很幸福。

没错，这是妈妈在伦敦的故居。住在这里让人有种安静的心情，不必考虑过多的烦琐杂碎。没有了东京的惊险和澎湃，更多的，是止水般的平静。尽管，有时还是会有类似今天的涟漪出现。

我总在想，如果当初妈妈没有去日本，是不是会幸福的多？可是，时间不能容忍后悔的产生，即使是对待善良的天使。

我把姐姐的照片摆在床头，只有这样才可以安然入睡。

“姐，好想你……圣诞快乐，姐。”

融于夜的心灵，乘载着漫溢的期念和祝福，航向天堂的始端。

没有方向的扁舟，思索是否能够平安到达。

远方，其实并不远。

灯熄。

[“家里没有人的时候记得开灯哦”

“为什么？”

“防贼！”姐姐一幅哲学气概。

“有用吗？”

“当然啊，喂，你不要一脸的无可奈何，这可是很有事实根据的……”她柔柔地拍拍我的头。]

[姐，我已经养成这个习惯了，你可以笑一下吗？

恩……

我相信你一定会幸福的，和妈妈一起。

晚安，姐。]

第七章

早上9：00，UN-J-314飞机上。

我盯着机窗边浓厚的云，收拾着杂乱的回忆。

[“灰原同学，东京大学的Change-student由你来当，可以吗？”开学的第一天，Miss Kerasy和蔼地说。

“？”惊诧。

“有什么困难吗？”

“不，不是。我……”

“本来是想让白马同学和你一起的，你们都是从东京来的嘛，不过，白马同学要参加德语考试，所以……”]

不记得那时是什么感觉，也许，有些头晕……要不然怎么会糊里糊涂地答应了呢？

他现在应该是快乐的吧，这才是我所期望的，不是吗？

他好就好了，只是这样而已。

他会忘记的，忘记这个做毒药害他的人。

合上双眼。

[累了，站得太久了。]

……

[不过，令人在意的反而是白马得到消息后的表现……]

…………

怀着复杂的抑制的思念，我回到小别已久的地方。

阳春明媚，樱树花开如锦。纷飞的花雨中，寻觅着当年的坚定与辛酸。当我决定把APTX4869的解药留在书桌上时，这一切便已成定数——注定我会在平安夜悄然无声地离开，还给他一个幸福难忘的圣诞节。

东京大学里洋溢的温馨冲淡了对往日不堪的怀念，粉红的花瓣软软的，落在肩上，和笑脸一样温暖。

Change-student的课程很顺利，余下的时间不禁使我想到图书馆。

可是，如果我知道以后要发生的事的话，是绝对不会去的，但，我毕竟不能未卜先知。

这就是人类所不能及的领域了，不管有多么高深的科学技术也无法探究它的神奇奥秘。

所以，我还是去到图书馆。

然而…………

“今天是几号啊？我的读书笔记忘记写日期了。”男孩不好意思地笑笑。

“5-月-4-日-啊-！”女孩不耐烦地一字一顿。

[5月4日？！]

春风和煦。

阳光很刺眼，有点模糊。

第八章

天空蔚蓝。浮云薄纱般飘渺，随风而荡。

恍如梦境，破碎的水晶球。

几天来一直都在重复这同一个梦。

是太累了。

[等等，这里是……]

刹那间清醒过来。

不容多想，便立刻转身离开。

[只希望他别认出我。]

“小哀吗？”

[糟了！]我加快脚步。

“小哀，等一下啊！……哎呦……”

[千万别出事啊，博士。]

返回。

“小哀，你回来了。”博士笑的像孩子。

[回来，吗？]我极力地掩饰内心汹涌的激动。

“摔痛了没有？”真是的！“我……”赶快扶起他。

猛然发现，博士像是苍老了许多。

“小……哦，不是，应该叫‘志保’吧？”还是老样子，灿烂的笑。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笑里有种伤感的因素呢？

灰色的衣襟在充满绿色的院内，格外不协调。

“还是叫‘小哀’吧。”我努力微笑着说。

“是啊，习惯了呢。对了，小哀你刚才……”意识到我的沉默，关切着，“还是……”

“对不起，”低下头，口中呢喃。

“啊，没事，回到家就好了，进屋去吧。”博士拍了拍身上的土，“至少让我觉得这个跤没白摔啊，好吗？”

“……”我担心地向屋里看了看。

[博士……]

他停顿了一下，缓缓地说道：“进去吧，新一他不在。”

无语。

樱花跌落，降在耳际。

博士拉住我僵持的手，笑得很慈祥。

像父亲。

东京是血腥的巢穴，这里留有亲人的鲜血，也存有亲人的笑容。

回家，也许是的，我回家了。

那么你呢？

风和日丽之下，究竟隐藏了多少泪水，谁也说不清。就让风带走昨日的的忧愁，赐予我们深挚的感恩之心吧。

轻轻回来，不惊醒往事，就当我从来不曾远离。

如果相逢，把话藏心底，没有人比我更懂你。

街道冷清，心事却拥挤，每一个角落都有回忆。

如果相逢，也不必逃避，我终将擦肩而去。

第九章

房间的装潢陈设并未改变，使两年的时光刹时犹如昨日。

坐在沙发上，细细品位逝去的时光。

“小哀啊，”博士端来红茶，“怎么突然想到回来了呢？”

“不欢迎吗？”我恢复调侃的气度。

“哪有啊？”看他无奈的摇头，很亲切。“只是惊讶你突然间消失，又突然间出现。”

突然间消失，又突然间出现？

[组织的作风啊。]

可叹身陷组织十八年，到底还是藏有它的影子。

不知他知道后是不是和博士有同样的感慨。

“这次来是在东京大学做Change-student，要待上一个月。”我喝着茶，却隐隐有些不安。

“丁冬——”

门铃声打断短暂的安宁。

博士站起，“小哀，你休息一下，我去开门。”

[难道是……]

舒一口气，现在要做的，只有等待。

既然来到这里，就不应该再逃避。

放下杯子，才发觉那是从前我常用的杯子。

看着博士蹒跚的背影，感动，心里暖融融的。

可这并没有持续太久——

开门的瞬间，我捕捉到博士的惊慌。

看见了，是的，很清楚。

一张焦急万分的面孔，均匀不定的呼吸，以及，挂有泪痕的红润的腮边。

“博，博士，新一去哪里了？”疲惫的颤哑掠过我的大脑神经。“今天可是他的生日啊，他怎么不在家呢？我找了他好久，怎么办啊？” 乌黑的头发散下来，透出惊慌失措。

[新一，工藤，不见了？]

心跳加速。

博士迅速地看了我一眼，轻轻地对小兰说：“小兰不要担心，先回家去啊，新一去查案……”

“骗人！”小兰好像生气了，却流下眼泪，“博士你总是这样说，我知道你在帮他瞒我，是不是？”

“没有啦……”博士一时语塞。

小兰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步跨进来，“博士，你不让我进来，一定是新一躲在这里吧！”

“啊……”博士大叫。

怎么……会……

这到底是……

博士拦不住擅长空手道的小兰，几秒钟之内，她已与我正面相对。

我镇定地看着她，惊异于自己竟能坦然面对这个坚强的女孩。不过，令我更加惊讶的是，她见到我之后的反应，以至于我迟迟呆立着，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窗外，云淡风轻。

甚至可以听到樱逝的哀鸣，缓慢，持久。

沁人心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