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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课前发文]彼岸花

杯户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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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27 10:27:5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彼岸花
Ann.炎 @ 2004-12-25 21:28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
因为没有做过。

你不知道这样的回答会让我伤心吗

傻瓜，我该如何说才是。
..........................
因为我想对你负责。

你懂吗。

跟着他走进去的时候她没有一丝恐惧。

之前她有想过很多很多的可能，有过很多很多的预感。她怀疑过自己的防线是否足够坚强，但却是明白自己对一些东西的坚持的。

在没有想明白一些事情之前，我是踏不出这一步的。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她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

房间不大，家具都非常普通，床单很白很白，整个床看上去像个松紧适度的大面包。她笑笑，因为有那么点家的味道。
他把书包放在桌子上，走到柜子前把电视机打开，在放大陆版的《天龙八部》。她“扑”地跳进沙发里，整个人陷下去，神情散漫地看着电视屏幕。他走回桌前，在书包里翻索着什么。她偷偷盯着他的背影看，他拿出一本书转过身来，她心虚地把目光移回到“乔峰和阿朱”上，傻傻地说了句没什么气氛的话：“这个版本的《天龙》还不错噢，我还满喜欢的，哈哈。”他笑，“喏，我挺欣赏这本书的。”说着把书递到她面前。“在、北、大、听、讲、座。”她照着封面认真地把书名读了一遍，“啊，我知道，挺不错的。”他略显得意地：“是啊，你不知道我最近在研究哲学吗？”然后摆出属于他的经典表情，带点傲气带点严肃带点自嘲，在她眼里也许还带着点孩子气。“喔唷，像真的一样的。”她撇撇嘴，照例给了他一点小小的不屑，“啊呀，啧啧，还做读书笔记呢。”口气里却是带着点欣赏甚至是佩服的。“是的呀，”他在她身边坐下，“你看我还有点文学青年的味道吧？”她挽住他的胳膊，抬头看着他，满眼的笑意和可爱：“还文学青年呢，我看你又是在三折书店买的吧！”他顺势搂住她，抢过书说：“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形象啊，当然不是在三折书店买的了。我怎么说也是满有品味的好伐？”她静静躺在他怀里，伸手轻轻抚摸抱着她的那双手。
她是很在意一个男人的手的。
他第一次拉她的手是在茶坊打牌的时候。她耍赖，一直输却不肯理牌，他不依不饶。于是她一次次把散乱的牌一股脑儿推到他面前，他们嬉笑着互相推搡，混乱中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便不放，笑着说不能耍赖愿堵服输啊。
那个时候她便仔细打量了他的一双手，干净修长的手指，指甲剪得很干净，骨节的大小和位置都长得恰到好处。
那一个瞬间，她心动了。

他们一起关了手机，没有再多说话，日光灯的电力似乎不那么足，整个房间显得有些暗。电视机里乔峰轻轻伸出手正迟疑着想抚弄阿朱的脸，她对这段情节滚瓜烂熟。“之后不久阿朱就死了。”她低声喃喃自语着。画面拍得很朦胧，阿朱的头发在暗夜的底色里却映射出她眼里流露的明亮，她总觉得那个时候阿朱似乎就已经对命运有了预感，所以会有那种苦楚又幸福的表情。而这一刻她只是和他在一起，就是这样简单的状态而已。他们在沙发上安静地抱在一起，她听到了他胸口起伏的心跳。他们在享受着属于他们的静谧。他们看起来像一幅画。

他是个理智的人，很理智的人。但在无数个瞬间，她总会感觉到他内心隐藏着的力量，这力量让她又快乐又害怕，因为这力量里杂糅着的是对她的爱和控制。

“不行。”她拒绝了他。
“为什么。”他看者她，不容置疑地。
她罗列了一堆确确实实的理由，他沉默。许久才轻轻捧着她的脸，问：“你觉得你自私么？”她低头不看他，“那你自私么？”他摇头。这次轮到她沉默了。

我们的自私是不同的。但显然我们都是自私的。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对他说。

他抱紧她，很用力很用力，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问。他还是沉默，呼吸里带着无措。“为什么？”她不放弃。“因为没有做过。”他答。她的心瞬间冻结了，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紧他的臂，“你不知道这样的回答会让我伤心吗？”她快哭出来，可她不相信这是他的真心话。他立刻慌乱地抱紧她，急切切地冲口而出：“因为我想对你负责！”
她涌动不止的各种思虑停止了激流，脑中一片空白。空气好象凝固了一般。他们看着对方，很久很久，谁都挤不出一句话。
他定了定神，努力整理着思路尝试表达：“在我的心里，有两个自己在抗挣着。”
其时，她似乎在隐约间已经明白了什么。
“我希望你能束缚住我，让一个我彻底赶走另一个我，不留任何余地和可能。”他把她抱得更紧一些，“还有，我希望你能离不开我，这些，你懂吗？”
他问她：“你懂吗？”她点头。但其实她的心里却在进行着一场近在咫尺的逃离。他似乎能捕捉到这种感觉，和她在一起久了，他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她的飘荡该如何把握。所以那一刻他神情莫名地紧张起来，他口气凶凶地冲着她半认真地说：“逃什么！你逃的掉么？”
她没有想过她能逃掉。她有点被他吓坏，但依然看着他的眼睛，点头。她甚至是带着点虔诚的。

半夜里她总是醒来，看到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她把脸贴在他的脸上，有水带来的触觉。她半清醒半迷梦着，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她认定那是泪。她被他抱得生疼，她听到他用力地在她耳边说：“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好不好？”“恩”，她的心里放着一幕又一幕的烟火，在她心的彼岸化成花朵生牢牢地生根，她使劲点头，“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天亮的时候她乘车回家，神情疲惫。把脸贴在车窗上仰望头顶的阳光，心里不知怎么形容地暗涌翻腾着。
手机突兀地振动起来，她低头看屏幕，一条新信息——

“Merry Christmas”

她笑了。

那不是一夜盛开的彼岸昙花。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彼岸花

曲:王菲
词:林夕
编:张亚东

看见的熄灭了
消失的记住了

我站在海角天涯
听见土壤萌芽
等待昙花再开
把芬芳留给年华

彼岸没有灯塔
我依然张望着
天黑刷白了头发
紧握着我火把

他来
我对自己说
我不害怕我很爱他

来自王菲《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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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臣羽 @ 2004-12-25 21:41

很难说谁对谁错，亦或者应该说这种事是无对错得。原谅我无法确切得说点什么，因为对于一个连恋爱都没有尝试过得人，这一步对她来说不仅是陌生更是遥远，只是想说把握好自己，把握好分寸，如果真认为该那样了，就那样吧。

沧海。 @ 2004-12-26 00:19

很久没来看你圣诞快乐

Julia @ 2004-12-26 21:32 地址: http://julia.yculblog.com

　　我能理解当你爱上一个男孩时，你会多么渴望被他紧紧地拥抱，甚至快要窒息的程度。你会感觉他是多么得值得依赖一辈子的人。我能体会的到：）

　　祝你们幸福！
　　Merry Christmas!
　　命运的安排是正确的，我想是的

一切都会好的。我现在常常想。命运对我是很眷顾的。不管因为我们的随意和任性伤害过或被伤害过，一切都过去了，经历了就长大了。

关于北京的雪。既然我已经放弃了。
那么我也已经不想了。
我只希望，我们幸福，你们幸福，他幸福，或者他们幸福。（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