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中秋系列活动(活动结束,奖励已发放)(欢迎评论)
中秋是9月28日再次声明<针对某人>
非柯哀的TF
我这样早就开始搞这个不太象话但是你们都忍忍吧.
我就RP不咋样另外是好人啊呀呀.
这个东西我盘算了很久.
就是为了骗图文.<---不打自招.你们抽吧.
活动以下
暂定为图文征集.
内容要求——
自然和中秋相关.
此外,杜绝非柯哀内容.别问我为什么.
这里是柯哀的世界.- -|||
想参加的人跟贴.
并且中秋前把作品交上来.
以上.
至于之后我会去学习电子书制作或者找人去做.
大家看行不行?
如果希望威望奖励的话,XD,请和HUNTER JN申请.我不负责...
如我所说这是民间活动...被TF...
暂定:活动看人数是否够多,图五人以上.文十人以上设评选活动.
賞月:陰曆8月15日和9月13日夜晚月圓之時,用麥芒裝飾門窗,以酒和糰子供奉月神,祈禱度過順利、美好的秋天。
盂蘭盆會:8月15日左右。盂蘭盆節是日本民間最大的傳統節日,又稱"魂祭"、"燈籠節"、"佛教萬靈會"等,原是追祭祖先、祈禱冥福的日子,現已是家庭團圓、合村歡樂的節日。每到盂蘭盆節時,日本各企業均放假7至15天,人們趕回故鄉團聚。在小鎮和農村生活的人還要穿著夏季的單和服跳盂蘭盆舞。
日本的中秋称为十五夜。这一天日本人将芒草、胡枝子、黄花龙芽等秋草插在瓶子里,供上水果和糯米团子。他们称此时的月亮为豆明月。因为时值大豆收获季节,意喻大豆丰收的祭祀。这一天,日本人允许外人在自己的地里偷芋薯,并认为这是好事。许多孩子用带钉子的竹竿偷取邻居家的供品,大人不会干涉,因为这是讨吉利。
评选人数另行决定.
到时候奖励酌情...<如果真有奖励的话>被再次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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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张,明显是胡弄事的......反正米在联盟贴过(......)
虽然和中秋没什么关系 就当我凑数好了
十五夜望月王建
中庭地白树栖鸦
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人尽望
不知秋思落谁家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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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搜刮一块地皮,图慢慢画,奸笑ing^^~~~~~~~~~~~~~~~~~~~~~~~~~~~~~~~~~~~~~~~~~~~~
现酱紫,申明右上角的饼子上为某南(请无视)
嗯,还有,那个,我叫这些是月饼有m有太过分,阿,哈哈。
月饼,月饼,月饼
http://img.photobucket.com/albums/v480/CherylLacus/lacus/mooncahai.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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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楼 图我一定会画 不过中秋是什么时候啊(喂!)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编篇文充数也是很容易的<-请无视
奖励啊奖励啊奖励<-请严重无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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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交一份……当作抛砖吧?或者这个连砖坯都不是 - -
本来是图的(本来?)结果画完背景以后发现没地方画前景了(……)
结果多好的背景啊就这么着给模糊掉了……那个月亮我画得好辛苦的(谁信啊 - -)
就当作文来看吧(喂)- -
http://img.photobucket.com/albums/v241/SherryAi/Ma1.jpg
名单添加中...
图作者以下:小亚(哀奥里亚)
包子(hdbz)
爱猫(lovecat512)
澈落斯雅
谁谁(谁的马甲)
文作者以下:
猫猫(blue·cat)
yj(yj1983)---不一定有时间之人
kenshink(暂定的...= =被TF)---不一定有时间之人X二号
杰洛士
雨衣(雨衣天使)
谁谁(谁的马甲)
风暴(尤迪安·风暴)
冰轩泪
鱼泡泡
小幽(水无伤)
娅娅(lidiya)
鱼子(工藤鱼子)
小佳(conan5471)
小仙仙(吟游小仙)
ss(sherryai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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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图TNND28号上不去 兰哀半年啊气死我了
全是草稿 等我心情好点再处理
http://img.photobucket.com/albums/v241/SherryAi/Mid.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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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上哪里去说随便找个置顶贴回好了初三了我要辞掉外交部的工作 歌唱比赛的事情不好意思要当逃兵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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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中秋了,几年来,我不知过了多少个中秋。日本,中秋是最热闹的节日之一,但是我却无法置身其中。
“灰原小姐……”是秘书银的声音,她和我一样,总是生活在忙碌之中。
我打开了门,银走了进来。
她的表情告诉我,今年的中秋恐怕也必须靠工作来度过。
我接过文件,打开。
“这是飞往美国的机票……”不知道多少次了,估计自己已经麻木了。
我合上文件夹,让后拉开了身后的窗帘。
东京的夜景很美,只可惜自己不能一直欣赏。
我看到银的脸上有着不同以往的表情,便询问。“怎么了?”
“恐怕这一辈子也没机会看这样的夜景了,这份机票是您父母给您的……”
我愣住了,父母终于做出了决定,我必须离开这里了。
我示意银出去,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父母让我在东京成长,当我学有所成时又把我带回美国,继承所谓的家业。
我打开了文件,阅读着其中的内容。
“哀,月圆时我相信我们能够团聚。”是母亲的字。
我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但我却清楚我需要离开了。
中秋,真的是团圆的日子,但是心却不能像月般圆。
再见了东京,再见了每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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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我很郁闷……
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
因为,佳要离开中国了……
555555555,哭ING……
可能是心情影响了文,大家就将就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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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KK是有事情么……很久米看到了……还是趁着有空自己发吧……
2000字怨念文……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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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乐:http://x2.mdjinfo.net/music/mp3/xzmyed4.zip
完满•残缺
-----执子之手
“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哪,灰原同学。”
眼前的小女孩灿烂地笑着如夏花般明丽。
“是吗。”
低头,继续做那些简单得过分的数学题。
“什么?灰原同学你不知道吗,中秋那天全家人要聚在一起看满月的,还有糯米团子啊……”
“哦步美你说糯米团子么……”
贪吃的小鬼头打断了小女孩的喋喋不休,她轻而易举地退出谈话。
无聊的节日,与我无关。
“喂灰原你发什么呆啊小林老师在叫你了啊。”
从神游中被拉了回来,她心不在焉地站起来说了句我不会然后坐下。小林老师恼怒地看着她数落说,灰原同学你虽然成绩很好但是上课也不能……
她依旧以慵懒的姿态看着窗外。
灰原同学,你给我出去罚站!
面无表情地回头,站起来,走出去。
轻轻拉上门。
隔着门她听见他说,小林老师,我陪她出去罚站。
上课时的走廊总是很安静。
“你的父母快回来了吗。”她打破沉默。
“他们不回来。”他扶了下眼镜。
“是啊。”
原来他还真是连中秋节都要在那个女孩家过啊。
算了。
这是她管不着的。
“你又在想以前的事情么?”
“想起了又如何。”
下课铃响得如此不合时宜。
“该进去了。”
他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
突然他感觉到,她的手冰凉。
“小姑娘是要回去过中秋吗?”卖气球的婆婆问5岁的她。
“是啊。”她从来都是个安静的人,不适合灿烂的笑容,于是她轻轻地微笑。
“中秋多好。”婆婆喃喃着递给她一个很圆很圆的气球,“送给你吧,这个气球是我今天卖到的最圆的了,恩,祝你们团圆。”
“谢谢。”
她接过气球抱着跑回家。
“姐姐姐姐,你看看这是卖气球的老婆婆送给我的,老婆婆还说祝我们团圆哪。”她缠着姐姐说,“爸爸妈妈是会回来的吧。”
“是啊。”姐姐梳理着她的头发,“志保好象很高兴啊。”
于是她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等待着父母的归来,她亲爱的气球就放在旁边。
7点钟8点钟9点钟。
她有些微微的倦意,她朦胧着睡眼看着姐姐梳理地非常整洁地坐着等待。
可是爸爸妈妈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12点钟。
门铃响了。
姐姐触电般跳起来跑去开门。
她踉跄着跟在姐姐后面。
“欢迎回……”
门口站着一个金色长发的男人。
男人漠然地对她们说。
不好意思,你们的父母不能回来陪你们过中秋了。
她急急地松开气球,气球掉在地上。
“为什么?”
她固执地拉住男人黑色的风衣,男人即将离开的脚步暂停。
男人看了她许久后说。
他们死了。
她重重地颤抖了一下松开手。
她听见姐姐瘫坐在地的声音。
男人冷笑了一声踩破了地上的气球。
男人关上门。
过了许久姐姐走过来抱住她说。
“不要哭啊志保,你还有我,有我。”
可是她分明感觉到姐姐冰凉的眼泪滑落进她的脖子里。
突然她想起来,今天是阴天,看不到月亮。
随后姐姐也离开她了,姐姐对还是小孩子的她说,去美国要好好的。
她的眼泪在飞机的轰鸣声中掉下来。
思绪又一次被身边的男孩扯回来。
“灰原你喜欢满月么?”
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奇怪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完全不。”
“是这样啊。”他微微笑,学着她的样子看着窗外。
“你果然一点也不可爱。”
中秋节还是到了。
街上出奇地热闹。
今天她没有和他一起回家,只有今天,她不想看到他走进那个女孩的家。
回到博士家,开门,关门,看见桌上的字条。
“小哀我回亲戚家了,照顾好自己。
---博士。”
收了字条,把自己扔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千篇一律的中秋特别节目。
无聊。
门铃恰好在她思索着如何排解无聊的时候响了。
拖着疲倦的身体去开门。
他在门口对她微笑。
他说,兰把她妈妈接回来了,于是我就被赶出来了。灰原你让我呆一会好么。
他就这么坐着陪她看新闻。
他和她之间早已形成牢固的末期,他们彼此明白对方的需要与不需要。
“今天是中秋节,但本该家人团圆的日子,一对年轻的夫妇却神秘死亡……”
镜头从长相过分甜美的女主持人切换到废弃的仓库。
年幼的姐妹守在父母的尸体旁边,姐姐抱着妹妹哭。妹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尸体下早已干涸的血液非常刺眼。
中秋,眼泪,血液,父母。
她重重地颤抖了一下。
他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关了电视。
她蜷在沙发的角落低着头。
他沉默。
她突然抬头对他说,
工藤你陪我看看月亮好么。
中秋的时候一般是没有人会呆在公园的长椅上的。
因此她很满意这个位置。
天空中没有月亮。
她看不到月亮。
和那个时候一样。
“真可惜现在看不到月亮。”他抬头看着天空。
“你的意思是,月亮是会出现的吗。”她没有表情。
“是啊。说不定是被云挡住了。”他微笑。
“想得那么乐观干什么呢。”她的语气中略带嘲讽。
“为什么想得不好呢。一年中是没有几天可以看到完满的月亮的啊。”他用十七岁的口气对她说,但是在她看来还像个小孩子。
“月亮是不完美的。”她摇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完美的。”
他看着她落寞的表情,皱眉。
“但是灰原你要记得啊。月亮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
她看着眼前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些孩子气的男孩子,微微愕然。
“灰原你看啊,月亮出来了呢。”他很开心地对她说。
回头看着天空。
她想自己以前为什么从来都不仔细看看呢。
月亮多么完好啊。
她轻轻微笑。
那个微笑和小时侯的重合。
“是啊。”
他们安静地看着月亮。
他看着她的笑容被包容在清冷的月光里的样子。“
她像月亮一样完满好看。
他忍不住说哀你笑的样子真是好看啊。
她看了他一眼,戏弄般地说那你就把女朋友换成我吧。因为我那么好看啊。
他用同样的语气说,不是不可以啊。
她怔了一下,微微有些恼怒地说工藤新一你这个笨蛋。
他没有注意到她脸上写着的温暖。
她清楚地听到了。
方才他叫她哀啊,哀。
“该回去了吧。”她站起来。
“哈?”他看看表,开始乱叫说惨了惨了我要看的比赛开始了啊我们快回去吧快点,她诧异着看着他飞快的语速。
然后他拉着她的手跑出公园。
他感觉到她的手异常温暖。
他微微笑着轻声说,月亮是生活在我们的世界之外的,可你不是啊哀。
你说什么啊?
她被他拽着问。
“什么都没有。”
他握紧了她的手。
月亮寂寞地说过。
我希望我爱着的那个人对我说。
我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样我就不再残缺着了。
后记:这篇是写完了才开始残念的,我居然写了2000多字啊……碎碎念哪……总之可能是一口气写得最多的了……还有就是我真得是很不会配背景音乐|||||因为要配合中秋啊就找了FULLMOON的……||||||||||||||||||昏啊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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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的距离即使失去所有,我也想做,这世界上,离你最近的人。——题记
并不用特别留心,广告、传单、乐天派的朋友啊,总会让你第一时间意识到,又是某个节日了。
恢复正常生活已有六年,“归来的救世主”对中秋有着莫名其妙的厌恶,大约不是“吃太多月饼会反胃”这种搞笑的理由(^_^)。
“我不喜欢满月。”好像接受采访的时候这么说过,至于说这话时,悲哀的表情是为了谁,只有他自己清楚……
[从尘埃落定到现在,已经那么久了呢。] 搅弄着这手里温热的咖啡,工藤冲正走过来的少女笑了笑。
“久等了,工藤君。”随意把散落的啡发拢到耳后,女孩儿浅笑着回应。虽然只是稍微牵动唇角的程度,也足以让观者心头小鹿乱撞。
“我也是刚来一会儿。”他讪讪的傻笑几声,不论听多少遍,她这样的称呼都让人无奈得很。当然,总比叫“叔叔”好些,有着7年差距的他们,在外人眼里,不过是年轻的叔叔和小孩子而已。
“步美说,今天晚上学校有舞会。让我帮忙给你招待券。”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了印得很好看的纸张。“本来只给1张,我想工藤君可能会有人约,就多要了1张。”
深蓝的月夜背景前,少女漫画式的王子公主,不用想就知道出自谁手。吉田步美,即使升入高中,也依然是满脑子粉红色梦想的可爱小女生。唯一变了的,大约是对“柯南”的执著,听闻最近终于开始和棒球部的学长交往。[也好。] 得到消息时,他这么想,是该有合适的王子殿出现,保护公主了。没有什么比得上另一位公主对他的遗忘,来的痛苦。
“灰原……已经约好人了吗?”试探的语气,心里是七上八下,巴不得是否定的答案。
“什么?啊,我不打算约什么人的,因为是步美拜托我一定要去,所以才……我对舞会没兴趣。”说着话,她抬起冰蓝色的眸子看向窗外。临街的咖啡屋,正好可以欣赏到学生们在校外游荡的有趣场景。小孩子总是有耀眼的光彩,大概是和以为时间充裕有关的。
“虽然步美他们总想让我尽可能不要一个人,有时候还是觉得和大家不一样。”她微眯上眼睛,于是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要说感觉,比起同样16岁的大家,到是和工藤君更像呢……嗯,失礼了。”
[小哀和柯南好像大人哦!] 那时,步美无心的一句话,现在变成了他宝贵的回忆,她曾经半带吃惊的模样,即使把他骂做“笨蛋”,也想再看一次。
“工藤君?”少女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搞什么啊?才23岁就像个老头子似的经常发呆。“我维持现在的样子,没问题吗?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话……”
“没……没问题。”他故作轻松的笑笑。“灰原现在就很好了,没必要改变,何况也许会想起不好的事情……”
“谢谢。工藤君真的很温柔呢。”她笑着,没让他说下去。很清楚自己丢落的记忆一定和这位“工藤君”有某种关系。怎么看都觉得10岁以前一片空白的过往令人生疑,只是,以前那个“灰原”对“工藤君”意味着什么。莫名其妙的烦躁是嫉妒的情愫,这些,她现在还不明白。“回去晚了,外公会担心的。咖啡很好喝,谢谢款待。工藤君,再见。”
目送女孩儿离开,工藤拿过对面的杯子。并不喝完,是她一贯的习惯。轻抿一口,边想会不会被当成好色大叔,边感叹7年的差距。那次事故给两人造成的影响,没想过会这么大。
服下解药,安全恢复到17岁的只有他而已。她呢,不仅没能复原,还阴差阳错的损失了全部记忆。
“你是……谁啊?”让人心疼地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这么问。“还有,我是谁呢?……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人(落泪)……一点儿都不悲伤,为什么会有眼泪?”
“不用想了。”他把女孩儿整个揽到怀里。“你是灰原哀,博士是你外公……大家都会陪着你,至于我……是你的朋友,叫江……工藤新一。”
似乎只要叫着,灰原,就还残存有某种羁绊。虽然也明白,他和她之间,仿佛地球和月亮一样,遥远的距离……
帝丹中学对节日依然过度热情,中秋还要办什么西式舞会,不晓得现任理事是否头脑进水。学生们到还算买账,大部分都双双对对的来参加。不可能去约人的工藤在大批人流过去后,才以墨镜、风衣的打扮混入会场。然后,很容易的,找到了她。不论何种背景,也是绝无可能忽视的存在,被誉为“帝丹之华”的,她啊。
“哎?工藤君很迟啊。”哀客气的打发掉几个人,走过来。“怎么?没约吗?”这么发问,多少有些愉悦的成分。
“好像除了你,我约不到别人了吧。”一半玩笑,另一半是认真。约不到,不如说是“不想约其他人”(^_^)。工藤看了眼舞池里声色各异的人群。“出去走走吗?”
“嗯。”
两人不远不近地走着,有多久了呢,介乎于恋人和朋友之间的关系,既然谁都没勇气挑明,就只能维持现状了。
抬起头,满月明亮。工藤忍不住叹了口气,月亮越是无缺,他就越感到无力,而这种感觉的来源,是她不可碰触的,脆弱无依。
“认识工藤君,有6年了。”她拂弄着耳边的碎发。他在心里更正,[是9年啊]。“为什么不喜欢满月?”
“啊?”他一时无法作答。
“是因为……失去过什么人吗?”她侧过头,刚梳好的头发,又被夜风吹得飘动起来。
[失去过什么人?] 他哑然失笑,现在的她,对他而言,算不算失去?如果没有催得那么急,她也不会拿自己去做人体试验,就不会有差错。记得她说过——
“大侦探,月亮之所以有圆缺是为了劝诫,人不能太贪心,什么都想拥有。你懂吗?”之后接了句“随便说的,不用在意。”,以为只是玩笑话。
……
“以前……不懂,让一个人为我受了很多苦。”他想着她那时有些落寞的眼神。“看见满月就想到亏欠她的,没办法安心。”
“……如果‘她’愿意为你做什么,是不会希望你不安的。”一瞬间,他似乎又看到了曾经清冷的身影。她在草坪上轻巧的转了个圈,裙摆上亮晶晶的小珠子轮续着反射出月光。
“我也是。”她继续说。“虽然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之后想要努力看看。……工藤君呢?一起吗?”有些羞涩的笑。
“?!”他呆了几秒,旋即跟上她的脚步。“万分荣幸。”
我们的距离并未改变,因为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离你最近的人,始终是我呢……
<全文完>
P.s.:如何?我交差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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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把没写完的文发上来。因为我从今天开始就没办法上网了。要到十月七号才可以.文只能待续了.我会在能上网后把文填完的对不起.续的很少,我果然是不能中断写文,寒
野爱(柯哀中秋贺文)
传说中的故事总是有着幸福的结局。
但关于幸福,我们总是了解的太少,而对于结局,又总是预测的太早。
(一)
宿命的故事开端似乎总是浸在雨里,就好象那一年的那一夜,精疲力竭的她倒在我的门前,也许昏倒前的她只是想要找到一个与自己同样遭遇的同伴,却不知命运在冥冥中睁开了眼,两人的转轮就此纠葛在一起,再不可解……
————工藤
以后的日子,画面无声息的从东京掠过,相遇时的震撼已成记忆,却顽固的留在了他的脑海里——那天的事件解决的异常顺利,自己的心情却异常的坏。长久的梦想再度被打破,让他只想快点回去替自己的心情哀悼,却被没有预料的女孩绊住了脚步。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冷静的陈述好似全然与自己无关的事实,看着她带着些许狡黠,些许残酷的笑容报出自己的名字,他就已经模糊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子,注定要在自己的生命里刻下浓重的一笔。
当她站在阴影里,毫不掩饰的注视他,奇妙的在冷酷中带着婴儿才有的纯真,那一刹那,仿佛有什么在他的脑海里苏醒,有一段往事正在心里涌上来,他好象早就忘了,又好象一直记得,却怎么都抓不住它清晰的轮廓。
那一瞬间的无法清楚界定的感觉,犹如顽固的牙痛,它不会痛到让你嚎叫,却在那里提醒着你,让你无法忘记。
没有人知道,她从此成为他心头的一颗坏牙,总在午夜时分让他从梦中惊醒,让他的心隐隐作痛,梦里的她笑颜如花般盛开,明丽中却带着难以隐藏的悲伤,最后的场景永远定格在她含泪的容颜中,还有如同耳语般的轻诉“你知道么?天使,就是夺走人的生命的生物啊。”
他把她的影子隐没在暗夜深处,在白天看到她时依然保持着平静无波的面容,虽然在辗转间依稀可以看见那幽蓝的微光。他和她的每次相处,都是沉默的,淡然的,偶尔伴随着她的调侃和他气急败坏的反驳。他有时候会想,她并不是他最重要的人,却已然是他习惯了的存在。就象他的足球,他的福尔摩斯,他的推理这些他生命里早已出现,同时会继续占据重要地位的部分一样。因为太过理所当然,所以他从未想过她的离去,从未想过她从他的生命中消失的可能。
有句话叫天不遂人愿,能够历经岁月流传下来,自然有它的道理。
九月的一天,灰原毫无预警的失踪了。
那天的天气很好,天空蓝得仿佛透明,大朵大朵的云在上面开出摄人的美丽,他耳畔却仿佛有雷声响过。
在那疯狂寻找的半个月中,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她从来就不是他最重要的人,可是,没有她,他就不再是个完整的人。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子,在他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要找到她,即使已经预料到代价必然会让他如今的生活灰飞烟灭。
轻轻的呼出口里的烟,我透过窗,寂静无声的看着楼下正在焦急的与他人说着什么的男孩,依然是我熟悉的面容,三百年的岁月似乎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不只是他,我身后正在沉睡中的女子,也有着与从前相同的容颜。让我有着时光倒流的错觉。
安静的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vermouth,这与我同名的酒,泛着金黄色的光芒,就象三百年前,那两人泛舟湖上时夕阳的余辉,是如此幸福温暖的光芒,让我直到现在也依然记得他们的故事……
(二)
我曾经问过sherry,如果时间再给一次选择,那一天,她还会不会去那条河边?会不会选择认识他?
她抬起头,给了我一个微笑,vermouth,你居然越来越孩子气了。
时间怎么会那么奢侈的给我那么多选择?
一辈子,只有一次昨天。
————vermouth
故事的开端平淡无奇,青梅竹马的男孩和女孩在一次例行的去河边游玩的时候,捡回了一个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小女孩。被女孩的母亲救活后,就留在了他们身边,和两个孩子一起长大。
男孩的名字是工藤,
青梅竹马的女孩的名字是兰。
而那个被捡回来的女孩的名字,是哀。
三人慢慢长大,兰的活泼中带着些娇蛮,惟独在男孩面前会有沉静的一面,也越来越喜欢单独跟男孩在一起。而哀,却越长越显冷漠,越长越见美丽,连同样身为女子的兰都禁不住要为之心动,与兰相反的是,她越来越与男孩疏远。
男孩是喜欢和兰在一起的,那么美丽的笑容,那样多的有趣的念头,还有每当他成功解决掉某件事时她明明赞叹不已却硬要装作不在意的表情,都让他心动。和兰在一起的时光,有着如水晶一般纯粹的快乐欢喜,如同童年时他们每天必去的河水般清澈见底,透明的美丽。
偶尔的,在兰被母亲叫去的时候,他会与哀度过一段安静的时光。哀从不是多话的人,而他也奇妙的享受着这段静谧。他往往不想说话,总觉得只要一开口就会破坏这种幸福。两人最常做的就是坐在树下,看着远方的风景,一个下午就这么悠闲的度过。一次他在树下睡去,醒来时,身上已铺了层落花,旁边的女孩静静的看着他,已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的脸,居然慢慢的烧了起来。
以后两人见面,哀依然是冷淡,他有时候会怀疑,那个下午,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境。只是这梦境如此真实,让他每每想起时脸红心热,很久之后,他回想起来,其实那时他对哀的感情,已经是爱,只是,当时的他来不及懂,可惜,过后的他又明白得太晚。
故事总会有高潮,但随之而来的,通常是大喜,或是,大悲。
那年的中秋,改变了一切。
兰拉着他待到了很晚,当他第N次有打哈欠的冲动时,兰突然对他脖子上的项链感了兴趣,
“新一,你怎么会带条项链呢?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她亮亮的眼睛注视着我,瞳孔深处凝聚着一个橘红色的焦点,象是有把火在里面烧。他不自觉的想起了另一个人的眼睛,明明冰冷却在中央烧起火焰,如同冰中的火,诡异但和谐异常,会让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这个啊,是家母的遗物,嘱咐我送给将来他的儿媳妇。” 他把嘴角扬起很高,冲她微笑,“你觉得怎么样?”
男孩以为她会如往常一样给自己一个回旋踢,顺便附赠一句嗔骂,所以她的反应让他始料不及,无从应付。
她只是背对着他,幽幽的开了口,“真的可以么?”
男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女孩也没再开口。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尴尬起来,有种暧昧的因子在空气中烧。
“其实,我……”兰忽然开了口。
“咣当!”
莫名的声音从墙后传来,两人同时赶去,那里却是空无一人,两人都讪讪的,不多时就散了。兰刚才未完的话也终究没再提起。也许,有些事情,错过了那一瞬,就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
兰失望的神情溢于言表,他装作没有发觉,手心里紧紧握着刚才看到的一缕发丝,月光下匆匆一瞥看得真切,是火般的红中带着耀眼的金,这样的颜色他的记忆里只有一个人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发现突然让他心情愉快起来,兰今夜不同于往日的举动也没让他细想,满脑子都是不请自来的愉悦。
水月 • 水之伤忆
赶时髦配一段背景音乐,知道出处的表BS偶 = =http://www.5music.net/6984.html
“我喜欢你!”
女孩大睁着水晶般透彻的双眸,盯着我的眼睛。
苦笑一下,伸出手揉揉她咖啡色的卷发:
“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说什么喜欢。”
“我知道的呀,”女孩孩子样地嘟起了嘴,神情像极了春天里新生的在阳光中怯怯地张开眼的小鹿,“你告诉我的,我叫灰——原——哀,而你——是工藤新一,小哀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新一的人!”
她笑着跳到我的身边,挽起我的胳膊,安心的将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几缕柔软的发丝轻轻搔过我的鼻翼,空气祥宁,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茉莉香清。
无声的叹息一下,目光迁延向远方,与海相交的是东京都晴碧如昔的天空。
“小哀睡了?”博士从实验室里走出来,自咖啡壶里倒了杯咖啡。
“恩。”在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将身子展开,Chivas Regal在厚底玻璃杯中泛着琥珀的流光,微抿一口,冰爽的液体混合着馥郁的果香及淡淡的烟熏味流遍全身,纷扰的心境也随之渐渐沉淀下来。
“哦呀,新一你又在喝酒了呀。”博士看着桌上的酒瓶,微微皱眉。
“没关系的,博士”我淡淡一笑,“我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博士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只是慢慢地踱回实验室里,将门在身后掩上。
关了灯,随手从烟盒中抽出一根Mild Seven点燃,白色的氤氲在烟火的微光中弥散成慵懒的形状。闭上眼,静谧的黑暗里思绪如潮水漫过脆弱的心防。
“GIN,你逃不掉了!”手枪握在手中是从未感觉过的冰冷与沉重,迎上那散发着野兽样嗜血气息的双眸,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兴奋得微微颤抖。
咫尺之遥的黑衣男人,是一个已纠缠了我太久的梦魇。追逐与被追逐的游戏,不曾想一玩就是十年。
十年,一个轮回,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头顶的星空恍若昨天的流光溢彩,可仰望群星的却注定不再是昔时的天真少年。
十年的沉默,十年的等待,十年的熬煎。
十年后的今天,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和工藤新一的身体,站在GIN——我的猎物面前。
“投降吧,警察已经将外面包围了。”食指慢慢扣紧扳机,强压下一枪解决了他的冲动,我冷冷地说道,“这场轮盘赌,你——输了!”
GIN倚地而坐,一手按着腿上的伤口,渗出的鲜血由他指间流成线状的暗红。看着那溅于水泥地面上的血花,喉头没来由地一紧,一双水蓝色的眸子突然由脑海中迅疾地掠过,薄冰般脆弱的惊恐将心划得微疼,那是……
“哈……哈哈哈……”黑暗中突然扬起GIN低沉的笑声,他合眸仰首,笑得不胜愉悦,
“输了吗,大侦探,还没结束呢。”
一丝征示着胜利的微笑溢出GIN微抿的嘴角,随着一声闷雷般的巨响,我看清了他高举的右手手心中,定格的0:00伴着爆炸带来的赤焰将眼前的世界灼烧得明亮已极。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GIN的低语仿佛山谷的风声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SHERRY,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去吧。”
猛地从梦中惊醒,落地窗窗帘泻进的阳光晃得我一时睁不开眼睛。闭目片刻,混沌的头脑才渐渐明晰,看来醉了的我又在博士家的沙发上睡了一夜。
拍拍额头正欲翻身坐起,却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厚实的毛毯,将那柔软捏在手中,心里不由一阵感动,那家伙……
“早安哪,快去洗脸吃早饭吧,你上班快要迟到啦!”哀明快的笑脸从门边探进来,转而又皱起了眉头,“新一你以后不要再喝酒啦,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兰从校门口迎上来,大睁着眼睛,又是气愤又是诧异又是心疼地看着灰头土脸膝盖上还贴着OK绷的我。
“踢球,踢球嘛!”我满不在乎的笑着,接过她手上的书包,“兰,我们赢了哦,你没看见我在最后一刻踢进去的那球,实在……”
“新一,下次当心点好吗,”一直沉默着走在前面的兰突然转过身来看向我的眼睛,“这样……我会担心的啊!”
……
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乱蓬蓬的头发下是因宿醉而显得异常苍白的脸色,眼窝深陷,眼睛如枯干的深井般黯淡无光。
“兰,她也和你说了一样的话呢。”
苦笑着掬起一捧清水泼在脸上,有液体顺着眼角缓缓地滑落下来,是水溅进眼睛里了吧,好酸。
坐到餐桌前,一手拿过晨报,一手去端咖啡,一杯温温的果汁却递到手上:“宿醉后喝咖啡不好的哦,用这个醒醒酒吧。”
怔忡片刻,转脸冲她感激地一笑:“哀,明天周末你有空吗?”
“有呀,问这个做什么?”
“一起出去走走吧。”
从凶案现场走出,深吸了一口东京早春略带寒意的空气,心里突然空明起来,仿佛多日来的滞浊都一扫而空。
目暮警官从背后追上来,笑眯眯地拍着我的肩道:“不愧是新一老弟啊,什么案子到你手上都迎刃而解,兰死后我还担心你……”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尴尬地打住话头:“呃,新一,我……”
“没关系的,目暮警官,我已经没事了,”我淡淡一笑,“活下来的人,总还要好好地生活。”
睁开眼,是一片刺目的白,还有医院特有的苏打水的味道。
微微转头,看到的是母亲哭红的双眼和父亲忧急的脸。
“新一,新一,你醒了,我是妈妈,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母亲看到我清醒过来激动地掩嘴泣不成声,一向冷静的父亲在出去叫医生时竟撞到了床边的护栏。
我试着动了动身子,痛,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轧路机轧了一遍,巨大的痛楚让我几欲晕厥过去。
我勉力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妈,别哭了,我……我没事。对了,GIN……GIN怎么样?”
母亲抬起头来擦了擦眼角:“死了,现场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经警方鉴定是GIN没错。”
我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分不清是释然还是解脱的一阵虚空,此时母亲闪烁的眼神映入眼帘,我盯着她问道:“还有谁出事了?还有谁出事了,对不对?谁,妈,你告诉我!”
母亲闪躲着我的尖锐的目光,我看到泪水在她的睫毛下盈盈闪烁,一种不祥的预感揪得心生疼:“难道是——兰?”
母亲沉默的身影僵硬如一件雕塑,良久她才机械地点了点头。
刹那间世界所有的声响仿佛都离我远去,我只听到自己的心炸裂成千万片的声音——兰!
我没有见到兰最后一面,听说她的墓地被安放在海边,这样很好,她是喜欢海的,她就像那蔚蓝的海水一样,时而热烈时而沉静。有海风陪伴着她,她应该不会孤独。
我在医院昏昏沉沉地躺了三个月,然后转到了疗养院。直到这个时候,我才从来探望我的博士那里得知,哀也是那场爆炸的受害者,她是和兰在一块儿的,兰死了,她活了下来,但——失去了记忆。
我不顾医生的劝阻拖着还很虚弱的身体去见了哀,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应当而且必须尽快见到她,她一定很害怕,因为她又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可让我吃惊的是,当我站在哀的面前而她以全然陌生甚至有些畏惧的眼神看着我问我是谁时,我的心竟如被匕首捅了一般的疼痛。
原来对于她,我已是如此的在意了,在意她是否陪伴在我的身边,在意她用清冷的声音叫出我的名字,在意她微笑着注视着我的样子,我——不——允——许——我不允许她忘了我!
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了健康,尽管有些伤痕可能永远不会痊愈。我告诉爸妈我已经没事了我会继续自己的生活让他们安心地去周游世界,母亲本来还有些担心但父亲说服了她,他只是用理解的眼光拍了拍我的肩我知道他在说“儿子,好样的”。
我继续扮演所谓的日本警察救世主的角色,我全身心地投入每一个案子,让那些大贼小贼老贼少贼男贼女贼都无所遁形。
我对每个关心我的人都上扬30度的嘴角,以无比温和的笑容和安宁的眼神说道:“谢谢您,我已经没事了。”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开始相信我真的没事了,看,我多坚强!
只是每当我拖着精疲力竭的身子回到家中或是博士那里,那白日掩饰好了的忧伤才会再一次控制我的每一根神经。我学会了抽烟、喝酒,酒是好东西,醉了就不会去想,醉了就不会心痛到流泪,醉了就可以一夜无梦睡到天亮,就可以把她忘记忘得干干净净。
我知道我这个样子博士和哀见了都很心疼,虽然他们嘴上没说什么,但从他们怜悯的眼神中我感觉得到。
但我——无可奈何。
哀依旧住在博士的家中,是我牵着她的手将她领回来的。
我告诉她你叫灰原哀,我叫工藤新一,我是你的朋友。我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最好的——朋友。
她婴儿样单纯的眼眸突然像圣诞树上的蜡烛亮了起来:“最好的——朋友?”
我点了点头,用尽量坚定的语气:“最好的!”
不知为什么,当我面对哀信任的眼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负罪感。
失去了记忆的哀同过去相比像获得了新生似的,现在的她,像同龄的女孩子一样,单纯、快乐,如春天里绽放的花朵,欣欣然绽放着美丽的笑脸。有时这样的笑容,竟会让我想起那永逝了的容颜,天真,又很甜蜜。
当她第一次用那清脆的声音对我说“新一,我喜欢你”时,我几乎要被刚入口的咖啡呛得撒手人寰。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轻点她的鼻尖说:“喜欢谁这样的话,女孩家可不能随便乱说呀。”
她大睁着眼睛,不解地说道:“可是我没有乱说呀,新一是小哀最喜欢的人,难道新一不喜欢小哀吗?”
我望着她那明亮的眼睛,心里突然就一阵酸痛。哀,我能说吗,我能说我的爱已经被死去的她一并带走了吗,我活着,只是为了那些希望我活下去的人们。
我的心,在听到兰死讯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新一,我在这里哦!”
哀隔着马路冲我快乐的挥手,白色的毛衣、红黑相间的格子短裙衬得她就像这灰色的城市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今天我们要到哪里去?”哀牵起我的手,偏着头好奇的问我。
哀的手温暖而柔软,每当我们两个人走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习惯像小孩子一样牵起我的手。一开始还有些浑身不自在,后来也就习惯,她毕竟是个失去记忆的病人,这样也是一种保护。
“今天我们痛痛快快玩一天!你想去哪里?”我微笑着看她惊喜的表情,耳边响起医生的叮嘱——愉快的心情有助于记忆的恢复。
“游乐园!”哀开心的合掌跳了起来。
“新一,新一,我们去坐过山车!”
“新一,看,那里有恐龙哦!”
“新一,新一……”
我慢慢地跟在哀的身后,看她像小雀儿似的在游乐园里飞来飞去,兴奋地拖着我看各种各样新奇有趣的物件。
“新一,你看,那个广场很漂亮。”
“那是个喷水池,”我微笑道,说着看了看表,“来,哀,站到中间来!”
“做什么?”哀好奇地跟着我站好。
“5——”
“4——”
“3——”
“2——”
“1——”
透明的水柱冲天而起,细小的水花在空气间折射出可爱的小小彩虹。
“喜欢吗?”我笑看哀因兴奋涨得微红的脸,心中却突然被雷击似的一阵疼痛。
“新一,你怎么了?”哀看出我的脸色不对,担心地问我。
“没……没什么,”我勉强笑了笑,“哀,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
“嗯,好的。”
我们默默地往出口走去,游乐园的喧嚣离我们渐行渐远。
我竟几乎忘了,这是曾留下了我和兰欢乐记忆的地方,也是一切宿命的终结一切宿命的开始。
是的,当那一个晚上我和兰说再见的时候,我不知道,幸福也就这样同我永远地——擦肩而过。
“新一哥哥!”
办完一个案子,正准备回家,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突然挡在我的面前。
“你是?”我疑惑地眯起了眼,“你是步美!”
“真的是新一哥哥啊!”步美还是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笑起来眼睛就弯成新月样的形状十分可爱,“你瘦了好多,我差点认不出来!”
略过步美同情的目光,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没办法,老啦,你看你们都长大了,步美现在也是个漂亮姑娘了!”
步美脸微微一红:“讨厌啦,新一哥哥胡说什么呀!”
“呵呵,小小的玩笑,一起坐坐?”
“好呀!”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我和步美一人一杯热奶茶,看鸽子在草坪上悠闲地踱步。我们聊着幼时的一些趣事,不时为当时的孩子气笑得前仰后合。黑暗组织宣告破灭后,我和哀的身份也就随之曝光,当然出于种种考虑,隐瞒了哀在黑暗组织的事实。这随后我们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和步美他们几个也就渐渐淡了联系。现在想来,那段身体变小的时光,也有许多的乐趣,它让我和哀有幸重温了一遍童年的真趣。
“元太和光彦怎么样了?”
“我们都进了帝丹中学初中部,现在我们可是学校里有名的侦探团哦!”步美顽皮地做了个鬼脸。
“哦?不会又是找丢失的钱包或是小猫一类的吧?”我戏谑地说道。
“新——一——哥——哥!”步美娇嗔地瞪了我一眼。
一时我们都会心微笑起来。
“新一哥哥。”
“嗯?”
“你知道吗,我曾经喜欢过你哦,在你还是柯南的时候,我非常非常地喜欢你,全心全意地,那是我的——初恋。”步美仰首望天,她的眼神像天空一样澄澈透明。
“步美,对不起,我……”我有些内疚的看着那张天使般纯真的面孔。其实之于步美的心意我也并非浑然未觉,只是那时我的眼中只有一个兰,而且身边还有哀,对于步美,我真的只有——抱歉。
“用不着道歉啊,”步美转头看我,眸子里闪烁着明亮的色彩,“新一哥哥,即使现在我还是很喜欢你,但是是像对哥哥一样的喜欢!我会将这份喜欢一直放在心底,而我也相信我会找到一个和新一哥哥一样棒的男朋友哦!”
“步美,你……”我突然被这女孩的可爱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嗯,步美一定会有一个全世界最棒的男朋友,一定!”
步美蹦跳着走在阳光下的背影像天使一样轻盈,好像把所有的烦恼都丢在了身后,那样勇敢地冲向新的生活。而在原地踯躅不前,还沉溺于逝去的种种的,似乎——只有我。
“喂,工藤,帮忙把那个酒瓶递一下!”
“平次,你少喝点!”
“哎,哎哎,今天可是中秋嘛!”
十五夜那天,平次和和叶突然从大阪飞来,说是很久没见了联络一下感情。我知道他们是怕我触景伤情,否则这一对新婚燕尔哪舍得大阪的热闹跑到我这儿来。以前每逢这天兰总是会做香软的糯米团子,然后我们大家一起坐在露台上赏月,毛利大叔总是喝得醉醺醺的然后扯着嗓子五音不全地吼洋子的歌。
“想她了吗?”平次端着酒杯走到露台上坐到我的身边,时光在我们的身上都刻下了岁月的印记,平次的眉宇间已隐然有了成熟男人的自信与稳重。回想起当年联手破案时那两个不经世事的少年,流年已换,感慨良多。
“还是忘不了吗?”我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喝高了么,怎么有点存心找事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味道。
“换作是你,你能忘了和叶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须忘记,否则我无法开始新的生活。”平次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给我留下一点余地。
“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你就没有权力这么说。”我淡淡道,平次的话戳到了我的痛处,心上一层纠结不清的东西被掀开了,带泪带血,不忍触碰。
“兰,啊,不,哀,帮忙把那个盘子递过来好吗?”我回过头,看到哀、和叶、博士的笑脸,他们笑得十分欢悦,那笑脸已寻不到一丝的阴霾。
“哀越来越像兰了。”平次似乎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但我100%相信他是故意的。
我一皱眉:“你今天是怎么了,尽说些奇怪的话。”
平次抿了口酒,仿若漫不经心地说道:“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兰死了那么久了,你要自怨自艾到什么时候!你还是那个我认识的那个凡事都很冷静好像什么困难都能解决的工藤新一吗!”
“你……”我正要张嘴,客厅里一声脆响却吸引了我的目光。哀呆呆地站在一堆碎片跟前,手足无措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那是——兰为我做的茶杯!我冲上前去,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盯着那些纷散一地的碎片,它们仿佛在提醒着我——我和兰逝去的日子,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新一,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哀颤抖着声音,想来拉我的手。
“滚!你给我滚出去!”心底的五味杂陈突然在一瞬间爆发了,我甩开她的手,不顾一切地吼道。
“啪!”我的脸上挨了重重一记耳光,火辣辣地肿胀起来,
待我回过神来,看到的是博士愤怒的脸:
“新一,你太过分了,你以为一直以来只有你一个人辛苦吗,小哀比你更辛苦!我本不想说的,我想你们这些孩子的事应该让你们自己解决,没想到……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自己看吧!”博士从哀的房间里拿出一个日记本砸到我的面前。
我愣了一下,翻开日记本黑色的皮面,洁白的纸页上是哀娟好的字体。
3月2日 星期二 多云
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脑中的虚空感让我恐惧得想哭。
他来了,他说他叫工藤新一,还告诉我我的名字,我叫灰原哀。
他说我们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我很高兴,他有一双很温和的眸子。
他的手心也很温暖,被他牵着手我很安心。
3月20日 星期六 晴
新一你为什么要喝酒呢
看你喝醉的样子我总是很担心
你喝醉的时候喊着同一个名字——兰
新一,你很爱兰对不对
想到这一点,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就好酸
4月16日 星期五 晴
今天我们去游乐园了
在喷水池时一些模糊的影像从脑海中掠过
但具体的记忆却辨识不清
新一本来一直微笑着,可是突然间那笑容就在嘴角凝固了
是想起了兰吗
你眼中的伤痛让我心疼
6月6日 星期日 多云
最近的记忆似乎有些恢复了
黑暗组织,APTX4896,GIN这些似乎与过去生活密切相关的字眼频繁地从脑海中闪过
我觉得很惶恐
发现自己是如此依恋现在的每一天
我想像普通女孩一样微笑着过明亮的生活
7月13日 星期二 雨
对死者的记忆,永远是她最美的样子,永远留在活着的人的心中。
新一,今天突然在想,如果能让你爱上我的话
我宁愿像兰那样死去
是的,我记起来了呢,你深爱着的她的名字——兰。
真是难过呀,努力了,还是不能给你幸福。
新一,对不起。
看到这里,我几乎无力再翻下去,小小的日记本在我的手中突然变得比铅块还要沉重。
哀阳光般明亮的笑脸,哀快乐地喊我新一的样子,哀皱着眉对我说“新一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该死,该死,我真是个傻瓜,世界上最大最大的傻瓜!沉重的悔恨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原来她知道,她什么都了解,可我还……
“哀不见了!”和叶突然叫了起来。
“我去找!”我夺门而出。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在那儿。
月夜的多罗碧加乐园显得格外热闹,年轻人们带着温馨的甜蜜双双对对从我身边经过。
一路飞奔到喷水池边,果然看到那个纤细的寂寞的身影。
“哀!”我气喘吁吁地走到她的面前。
“新一,”哀低着头,我看得她眼角晶亮的泪滴在月光下折射出珍珠般的光泽,“对不起,我——骗了你,我都想起来了,我只是……”
“不要再说了,”我将她颤抖的身子深深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真是个傻瓜,哀,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傻瓜。”
哀吃惊地转头看我:“新一,你……”
“该道歉的是我,我到今天才发现,其实最值得珍惜的,一直在我的身边。”
是的,哀,你就像月亮一样,有着美好的却几乎要被我忽视的光芒。
请继续——留在我的身边,照亮我的夜空和我们要走的路。
让我们,从现在开始,重新相恋!
水月 • 月之狂想曲
“与其痛苦的入睡,不如快乐的失眠!”将自己想象成类似于肯尼亚大草原上某种动物毛皮类的片状物体,我尽量以一种看上去固然猥琐但绝对舒适的姿态于哀新置的或是说专门为名为访客实则房客的区区在下偶定制的沙发床上延展开来。
哀背对我坐于电脑前,美丽的咖啡色长发以完美的曲线呈现静止状态。聪明如伊,自然知晓彻头彻尾不留情面的无视是对付我这种白天昏睡夜晚放浪的BT生物的最佳态度。
在第三支七星于我指间灰飞烟灭,冰箱里最后一罐啤酒亦横尸脚边时,一种沉痛已极的饥饿感突然如狂风过境般袭向我空旷如洗的胃袋。无力地抵抗了三秒钟后我终于缴械投降,双脚认命的拖着半流质的身体向厨房爬去。
Spaghetti细面条在滚水锅里快乐并痛苦地扭动着身子,细碎的洋葱混合着肉末爆炒出的香味如地下乐团的摇滚乐般令人眩晕,倒进番茄酱和蘑菇煮它个一塌糊涂,我想象着这些东东融合后升华的境界不由露出猪一样安详的贪婪笑容。
我不知道我之于意大利面和咖啡尚值得一提的研究是不是哀对我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之行径给予默认的理由,只是也不知为什么在哀的公寓那间小小的厨房里以艺术家的耐心烹煮出一份面条,然后看着哀坐在餐桌前安静地将它消灭对我来说已成为一种快乐。
看哀微微低头,带着波澜不惊的神情让唇齿与每一根裹着酱汁的面条作淋漓尽致的接触,我都会咬牙切齿地羡慕葬身于她腹中的面条,就像我羡慕那每天都能蜷伏于她的膝头享受她爱抚的苏格兰折耳猫,羡慕那几乎是与她相依为命的呆头呆脑的银色电脑,羡慕那摇曳在花瓶中的得到她耐心呵护的白色菖蒲。
而我,一个显然比它们高级的直立行走的高智商生物,却只能隐忍着我之于她一厢情愿的爱恋,沉默在意大利面与Espresso的芬芳之间。
“山那边是什么?”
在我10岁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就像我从未考虑过父亲为什么给我起名叫流,而不是像村里别的女孩子一样叫静子萤子之类女孩家常用的名字。
在北海道道南那个山环海绕的小渔村里,如早春抽放在寒风里的山慈姑般,不经意间我就从一个粉红色的肉团一变为扎着乱蓬蓬的辫子,将裙角掖在腰带上,跟着村里的男孩们在海滩上赤着脚疯跑的野丫头。
直到川上哥哥离开之前,我一直以为山和海怀抱着的这个小小的伊甸园就是整个的世界,我以为山那边还是海就像海那边还是山。
川上临走前的那个晚上跑到我们家屋外敲我的窗户,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窗户便看到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伙伴背着驼峰状的行囊站在月光下英武如希腊神话中的Heracles。“我要去东京了!”川上一脸不加掩饰的得意,可惜他没有在我的眼中得到他想要的崇拜,我只是张大了嘴,像听到一个外星的地名。东京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川上吐出几十两血后将他平日里宝贝得不行的百宝箱留给了我,他走得很坚决一次也没有回头,这也许正预示了我与这位童年玩伴的永别,若干年后我偶然得知他没有去往东京而是上了一艘去中国的轮船,至于他为什么要去那个古老的国度已不得而知,只是会略微想一下他有没有碰巧飘到中国传说中的那个叫蓬莱的小岛那里有琼楼玉宇那里有逍遥神仙。
当然对13岁的我而言,离别只是一个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单词,自然也就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去慢慢感伤。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兴奋的打开箱子,然后那几枝长长短短的彩色铅笔便以风情万种的姿态映入我的眼帘。
很多年后我都会记得那个被色彩充斥的艳丽缤纷的夏天,我在一切可以落笔的地方涂抹各种各样的颜色,天空海洋太阳沙滩树木在我的笔下幻化成一摊一摊热烈燃烧着的红蓝黄,尽管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印象派什么叫现代表现主义凡高又是哪根葱。我只是不亦乐乎地用粗短的手指抓住那些能流出色彩的棍子拉扯着一些简单或扭曲的线条,并满足于勾勒出的自己才看得懂的抽象的梦境。
然而在那个夏天结束最后一枝红色的铅笔也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折断了笔尖的时候,我突然陷入了一个更大的梦境之中,我的父亲——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死了。当渔船失事的噩耗传到村里的时候,我只是以比海啸后的沙滩还要平静的眼神瞠视着村长那勉强挤出两滴眼泪以示同情的绿豆眼:“那么,他留下了什么?”
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我的反应就以爱因斯坦亦要为之惊叹的超光速传遍整个村落,我的表情在平淡冷漠震惊几个形容词间徘徊一番后终于被定位为冷酷,走在路上我感受得到背后指指点点的目光和名为窃窃私语实为高谈阔论的声音。而我只是微微地勾动一下嘴角,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带着父亲留给我的全部财产(那件小屋变卖所得的几张钞票),踏上了川上曾经走过的通往山的彼端的小路。
山那边是什么,去看看,不就知道。
好了,我浪费了一盏茶的时间罗嗦一把我的前尘往事无非就是想说明我同哀的相遇多少有些宿命。虽说我是无神论者谁叫耶和华太老帝释天太酷安拉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但还是觉得冥冥中有一种力量牵引着我向着东南方流浪并一路给了我周全到难以置信的庇护。譬如在一间美术教室做清洁工时偷偷画画被老师抓到不但没遭批评反而被大呼极有天赋并得精心调教,在一家西餐馆洗盘子时随口夸了句胖厨师的面条很有艺术感结果被他流泪引为知己硬要倾囊相授,最夸张莫过于善心大发送一迷路的老人家回家却发现他是某黑道老大的干爹结果被十几把枪指着收下一张数不清零的支票否则就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总之,等到若干年后我终于决定踏上东京这块土地的时候,我幸得不是衣衫褴褛面容枯槁而是一派悠闲神清气爽蹦达得还很有精神。
在和约好的杂志编辑敲定了工作事宜后,我开始心安理得的像逛自家后院似的每天顶着一头显然被电过的长发,穿着松松垮垮的长裙,戴着墨镜,吧哒着平底鞋践踏东京的每一寸土地。我去迪斯尼乐园看梦幻夜舞曲的流光溢彩,去东京塔仰望东京都被霓虹遮掩的星空,去银座的酒吧醉生梦死,去上野公园看黑天鹅在大忍池里摇摇摆摆游来游去。
在终将一切都逛遍后,我挑选了一个露天咖啡座,坐下,抱一杯咖啡看街道上的人群蚂蚁搬家似的从身边迅速流过。然后,那只长着黑白相间短毛的猫便如幽灵般出现在我的脚边,和那双琉璃金黄的圆眼睛对视了一分钟后,我缓缓地弯下腰,伸出右手勾动食指,开始眼睛放电实施沉默的勾引。
“PIA!”僵硬,一滴冷汗从我的脸上流下,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手背上清晰地多了几道完美的爪痕。
“YUKI,”正值此时一个低沉清冷的女声在头顶响起,我抬头,迎上一双寒潭般深邃的眸子。
我知道大张着嘴盯着美女目不转睛既不礼貌也很不雅,更何况还是蹲在地上伸着鲜血淋漓的爪子用生吞活剥似的目光。
但那女子只是淡淡地用近乎无视的目光扫视我一眼:“你没事吗?”
“哀!”我终于记得合拢嘴巴,并绞尽我体内全部的力量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尖锐的单音,“你是哀!”
与我抽风般的激动相比,女子如北冰洋千年不化的的凝冰面色不改,依旧平静地说道:“我是灰原哀,请多多指教!”
说完微微欠身,欲转身离去。
“啊,喂,”我的脑子里急速地闪过N种套磁的理由,TMD的好莱坞出那么多的烂片就不能给点建设性的意见,张嘴结舌之际咖啡馆圆滑的白瓷杯映入眼帘,“你一定得让我请你喝杯咖啡!”
“你,请我?”哀回转身来,睁大眼睛显然对我不着边际的措辞显得有些诧异,“为什么?”
“因为我被你的猫抓了!”我抬了抬形容惨淡的爪子,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一刻我在哀蒙上层冰霜似的脸上看到抹一闪而过的笑容,虽然只是若隐若现,但我相信我确实看到了那一缕春风拂柳般的异常温柔的微笑。
“好吧,那就来我家吧。”
于是我做梦般地开始了和哀的交往历程,从某些个无聊的午后安静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碧朗无云的天空分享一杯Cappuccino或是Mandeling,到我名正言顺地指着窗外的繁星满天和显示犯罪率升高的新闻报道要求留宿,我似乎在哀清清淡淡的眼神和那个浮动着咖啡香的屋子里找到一种叫家的感觉。那种暖暖的懒懒的感觉,竟是如此的让人依恋。
“呦!”某个慵懒的午后,站在窗边的我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转头向哀说道,“那位少爷来了。”
一辆深灰色保时捷风驰电掣地以一道尖锐的弧线于门前停住。
数秒钟后,工藤新一灿烂到刺目的笑容伴着一大束白玫瑰出现在门口:“HI,baby,我来喽!”
“劳驾,草皮修剪费!”我伸出手,指指他那尊贵的轮胎踏上的门口的草坪。
“哎呀呀,流妹妹你穿着这件晨衣真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善良如你怎么忍心为了这点小case向我计较,”某人闪着一口白牙笑得格外天真烂漫,“当然喽,如果能让我喝到你纤纤妙手亲手调制的Royal,我可以付你双份的小费。”
“您想做那块铜匙上的方糖就直说!”我微笑得无比和蔼无比甜美地抓起一个抱枕向他丢去。
“啊呀!”略失准头飞向门外的抱枕被一只手接住,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一袭黑裙出现在门口:“很热闹啊!”
“HI,兰!”我颠颠地跑上前抱住兰死蹭,恨不能把我毛茸茸的大尾巴摇断。兰身上总有种海风般清新的味道,会让我想起很多年前在撒满阳光的海滩上奔跑的时光。
“小流好呀,”兰微笑着摸摸我的脸颊,又转头冲哀打了声招呼:“女人,我来了!”
“哎呀,这有位很像兰的美女哦,不过比兰长得漂亮!”新一咧嘴笑着张开手欲来个热情的锅贴。
“哎呀,您也很像上个礼拜被我踢成猪头的某家伙。”兰微笑着轻轻拂了拂自己的裙角,无意中露出比锥子还要锋利的高跟鞋的鞋跟。
“555,小流,她们都好凶哦!”
“滚开,不要一个劲往我身上蹭,你个BT男!”
“555,不要啦,让我……”
OKOK,您无需诧异也无需惊喜,这就是哀热热闹闹的下午茶时间。我们常会有很多的不速之客,虽然他们的模样和我想象中的是如此的不同。
“还是没说吗?”哀端一杯咖啡坐在软椅上,偏头看向旁边的兰。
“能说吗?”兰扯动嘴角苦笑一下,从烟盒中抽出一枝Marlboro点燃,一阵升腾起来的烟雾将她俏丽的脸遮掩在幽晦不明的光影之中。
埋头一幅画稿的我斜眼看她波光潋滟的眸子,在心中悄悄地叹了口气。
第一次见到兰,要不是我确信我一枚硬币掉在楼下马路上都能听清的耳朵200%没有听错哀的介绍,打死我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烫着精致的卷发,涂着深紫的眼影和唇彩,一身波希米亚风格的黑色风衣,蹬着10CM高统皮靴的时髦女郎竟就是CONAN里那个温婉娴淑的清纯女生。就在我挣扎着是要作浑身无力状同刚擦干净光可鉴人的地板作亲密接触,还是留下一口气把那个叫青山的欧巴桑拖出来暴扁一顿时,那位女郎却斜了我一眼道:“哀,这就是你新养的小耗子?”于是我终于轰然倒地。
兰是这里的常客,没事的时候常常会开着她那辆银色BMW来到这里,和哀在露台上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有时候她们会聊一些演艺圈的蜚短流长,兰总是用戏谑到有些刻毒的语气嘲笑那些知名导演、制片人人前人模人后狗样的卑劣嘴脸,活色生香的描述常笑得我捶胸顿足几欲撒手人寰,就连我坚信富士山崩于前亦不变色的哀也偶尔会微翘起嘴角,托着腮同我们一起安静地笑;有时候她们也可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人一本书一杯咖啡的打发静谧的时光,直到夕阳的斜晖在她们的脸颊上映出淡金色的光晕,兰才会挥挥手,跳上车潇洒地离去。
兰和哀是在CONAN的片场相遇的,据兰说那用中国的诗词来形容就叫个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当时刚被导演敲定出演女一号的兰正甩着清汤挂面的长发穿着一身傻里傻气的中学校服浑身不自在的搁片场闲逛,一转眼便看见试演哀一角的女孩们正鱼一般地鱼贯而入。也就是那么不经意的一瞥,走在后面一袭亚麻长裙素面朝天的哀即映入眼帘。她二话不说立刻走到正乱花渐欲迷人眼有花堪折直需折的导演面前指着哀说:“我的情敌——就她了!”于是乎也不提导演是怎么瞠目结舌欲怒不能也不说其她女孩是怎么花颜失色不依不饶也不说某工藤是怎么一脸无辜掩嘴偷笑,哀最终还是不声不响的坐上了女二号的宝座,然后就有了我们这些FANS为之疯狂的来自黑暗组织的女子——灰原哀。
兰和哀的关系亲密得足以让全世界匪夷所思让一干成天斗红眼的FANS们郁闷至死。我喜欢像哀养的那只叫YUKI的猫一样依偎在她们的脚边,看她们一般儿细致唯美如象牙雕刻的脸庞,闻她们身上幽净缠绵的香草芳菲。她们坐在一起相视而笑的样子,总会让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幅水粉画,那画上只有一片如茵的碧草,裹在晨雾中朦朦胧胧地绵延向莫名的远方。
还记得我第一次小心翼翼不无八卦地探听她们与新一之间的关系,只招来兰的一阵哄然大笑,她笑得如此生动如此投入以致眼泪都顺着她的眼角不停地流下来,可到最后那笑声却戛然而止如一根崩断的琴弦,她只是轻轻拍了拍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的我,说了句:“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她回转身的时候,我看到对面的镜子里,那双美丽的眼睛掠过的一丝闪烁不定的惆怅。
电话铃响,哀起身去接电话。正当兰对我那涂得一塌糊涂的画稿不吝嘲讽我则不屑她对艺术的零度鉴赏力时,哀一脸沉重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和叶出事了。”
和叶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墙壁、和叶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唯一的颜色似乎只有她散乱在枕上的乌黑的长发和她手腕上那一抹刺目的嫣红。平次抱着头呆呆地坐在一边,似乎连我们进来也没有觉察到,看着他黧黑的面庞上那空白的神情,我的心突然就酸涩已极。
平次和和叶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不像新一和兰只是“戏里夫妻”。兰说他们俩手拉着手走进剧组的时候,仿佛也带来了大阪城明亮的阳光和快乐的空气。他们就像对野斑鸠似的,相依相伴,片刻不离。
“越是这样心里就越不安吧。”从医院出来,一路沉默的哀在经过街边的公园时突然说了这样的话,“当相处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你会不确定那到底算不算爱。”
叶子很温柔的飘落在柔软的草地上,小孩子们欢快地笑着像小鹿一样在草地上奔跑,我和哀一人一杯热咖啡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半个钟头前医院那冰冷的气息仿佛离得很遥远。
“哀,你说他们是相爱的吗?”
“是的。”
“这么肯定?”
“因为爱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那和叶为什么要自杀呢?”
哀看着我一脸困惑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她慢慢地对我说起了演艺圈中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隐情,拉帮结派、勾心斗角、权钱交易,
“还有种种的蜚短流长,也许就是这个伤了和叶的心。你知道吗,”哀的目光仿佛落在一个地平线尽头的我看不到的方向,那一刻突然觉得哀离我如天空与海洋般的遥远,想到这点我竟难过得要流下泪来,“流你知道吗,爱其实真的是很脆弱的东西,经不起考验,也经不起等待。它就像小时候在海滩上堆砌的沙堡一样,梦一般一触——即碎。”
哀最后的话重重地击在我的心上,我仿佛看见一个美轮美奂的玻璃工艺品由高空坠落碎成恒河沙数,一时我们都陷入了一种无边无际的沉默之中。
“走吧。”静坐良久,风中的凉意提醒我们天色已晚,哀懒懒地站起身来。
“喂,哀,用混凝土吧。”
哀回过头来,大睁着眼睛望着我,显然被我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那就不要用沙子,让我们用混凝土堆个最坚固的城堡。”我笑着,张开双臂对着天空划出一个城堡的轮廓。
“流,你……”哀愣了一下,随即也绽开一个无比明媚的笑容:“我更喜欢花岗岩哦,白色的!”
我们说笑着往家走去,快到家时哀脸上的笑容却速冻般突然凝固,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抽走了一样。她的目光似被什么攫取住了,一向宁静的湖面陡然间暗潮汹涌。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看见晚归的人群影子般匆匆地由我们身边经过。
“怎么了,哀?”
“呃,没……没什么,我看错了,”哀垂下眼帘,有些慌乱的说道,“流,我们快点回家吧。”
“和叶,你……你不要乱动,你要再乱动我就杀了你!”是夜,我翻出许久没看的影碟,人鱼岛上平次和和叶紧握的双手与和叶含泪的眼反复地从我的眼前掠过。
“和叶,你没发现吗?那时也好,现在也好,那只牵着你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呀。”我在心底轻轻地说着,“Happy! Wishyouhapiness!”
走回卧室已是黎明时分,我发现哀房间的灯还亮着,也是一夜无眠吗,奇怪。
两天后,兰打电话告诉我们平次跟和叶决定退出演艺圈,回大阪开始新的生活。去机场送行的时候,我又看到了平次熟悉的爽朗的笑容,以及那笑容里经时光沉淀后散发出来的平静的温柔。和叶的气色好了很多,似乎只有她手腕上的纱布还记忆着他们曾经历过的波折。
“这算不算一种逃避呢,”看着那消失在天幕中的飞机我突然就想,“啊,还是不要想这么多啦,至少他们离开的时候,也一直牵着手不是吗?”
冬天到来的时候,生活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哪里奇怪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无论是自己还是哀、兰,都被一种异常压抑的气氛笼罩着。哀成天窝在电脑前,兰很长时间才来一次,来了也只是坐着喝喝咖啡,就连最能闹腾的新一也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影踪,这样的低气压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嘶——”某个无聊的傍晚时分,我在扯烂第六张画纸后,终于决定让那该死的编辑大叔和他的截稿日期统统见冥王去,我只想坐下来喝一杯Cappuccino松缓一下我快要垮掉的身体和神经。
就在我将奶沫往浓咖啡上浇时,已消失了一个礼拜的兰走了进来。
“嗨,兰,要来杯咖啡吗,哀跟一个剧组去北海道了。”
没有应声,我从厨房探出头来,只看到兰陷于沙发中的僵直的背影。
“兰……”
“小流,有酒吗?陪我喝两杯。”
明亮到诡异的月光从落地窗倾泻而下,照得桌上东倒西歪的酒瓶晶晶亮如所罗门宝藏。
往胃里灌进去不知多少升啤酒、清酒、葡萄酒后,我大脑中最后一丝意识终于也要和我SAYGOODBYE不知游往何方。兰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我们只是机械地倒酒、碰杯、仰首将杯中的液体饮尽,可喝到现在酒精显然也开始对她发生作用,她那野猫一样幽亮的瞳仁燃烧着的烈焰,灼热得令我不敢逼视。
“小——流,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兰摇摇晃晃地靠到我的身边,直直地盯着我。
“谁……谁说的,告诉我我去灭了他!你……你比那水族馆里的海豚还可爱1000倍!”
“小流你这家伙真会说话!”兰咧嘴笑着用力拍我的肩拍到我快把胃里的滞留货吐出来,可就在这时她突然蜷起双腿将脸埋在双膝间哭泣起来,而且越哭越大声到最后简直就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哀嚎,那种近乎绝望的悲伤竟让我想起蛮荒时代旷野中奔跑的野兽被破空而来的利刃击倒后濒临死亡的哀叫。
“兰,兰你怎么了?”被这样的哭声吓得毛骨悚然的我慌忙扶上她颤抖的肩头。
“十年,我爱了他十年!”兰的声音仿佛是从一个幽黑深邃的洞穴中传出来的,喑哑而又绝望,“流,你见过像我这样傻的女人吗,我以为他爱我。不,我不会看错的,他看我的眼神告诉我他爱我。”
兰像一个失神的木偶一般无休止地诉说着,CONAN里那对令人称羡的爱侣所度过的每一段幸福时光都如忧伤的旋律般从我心上流过。
“他说,他迟早会想出办法,就算拼死也要回来,所以在那之前希望你能等他。”
“我不想再看到她伤心的泪了,即使……她心里再也没有我。”
“我当然怕,可是现在有你在我身边,而且新一也说要我等他,我一定要活下来等新一回来。”
“对不起,不能陪你到最后。我相信你,柯南。”
在我陷入沉睡之前,恍惚中听到兰的声音如流星划过脑海,带着CONAN中无比熟悉的平静的忧伤:
“他说,他爱的不是我。”
当第二天清晨的鸟鸣将我从悠长的仿佛永远不会醒来的沉睡中惊醒,我发现自己四平八稳地躺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床毛毯。房间里已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昨天杯瓶狼藉的桌子此时亦光洁如镜甚至还有一束散发着芬芳的白色海芋妆点其上。
我冲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昨晚的记忆才渐渐聚拢回我被酒精麻痹的脑细胞中,刷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兰呢?
一张洁白的信笺压在桌上的花瓶下,上面是兰一贯潇洒的字迹:
“我走了,离开这里,再见!”
轻薄的信纸从我颤抖的手中落下,许久以前第一次见面时兰明朗的略带戏谑的笑容霎时间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她大笑的样子,她微嗔的样子,她做鬼脸的样子,她流泪的样子。
“兰!”我一下子蹲倒在地上,一滴泪从心底慢慢、慢慢地滑落。
从那以后,兰从我的视野里完全消失了。只有坐在露台上看落日或是调制一杯咖啡的时候,偶尔会想起她以那特有的漫不经心的态度微笑着叫我“小流”的样子。
兰,你知道——我很想你,你现在——是否快乐、是否幸福?
哀对兰的离开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我想之于其中的隐情她比我知道得要多。
问起她时,她也只淡淡地回了一句:“他爱的是她,又不是她。”
只是当有天夜里我无意中发现哀坐在客厅里轻轻抚摸着兰常用的那个棕色的咖啡杯时,才了解对于兰的不辞而别,她心中的思念只会比我这个半路闯进的人来得更深。
以后的几天我和哀过得似乎很平静,我很勤勉地工作编辑SAMA感动得都要流下泪来同时又小心地问我“小流呀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很安详地告诉他“大叔我得了绝症将
不久于人世我很乐意为您的事业贡献自己的最后一份力量但您能不能这个月发我双份的奖金?”
然后,在这一年即将结束的时候,圣诞节来了。
在我那个与世隔绝的小渔村里,人们从来没有圣诞节的概念。那些过着淳朴生活的人们只是以快乐的心情将吉祥的供奉挂上门头,送走旧的一年,企盼新的一年。可是在东京,这个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都市里,人们显然热衷于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成为纵情欢乐的理由。
我和哀裹着大衣穿过银座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是圣诞的前夜,整个东京都的上空仿佛已被一片火树银花映照得有如天堂。年轻人们嘻笑着从身边飞奔而过,不时有奇形怪状的圣诞老人跳出来扭动着滑稽可笑的身躯大叫着“MerryChristmas”,热闹的气氛在不经意间也让我们沉醉其间。
这一夜我和哀就像两个孩子,往嘴里大把大把地丢着爆米花,在一丁目的大街上踢着正步,趁“圣诞老人”不注意猛揪他的胡子然后大笑着跑开。当我看到哀吃一个巨无霸的香草冰淇淋弄得像只小猫时,不由快乐地想到“感谢圣诞节,让我们都能无忧无虑地做一次孩子”。
就在我们站在松坂屋灯火通明的橱窗外一面欣赏一派疯狂的盛景一面略事休息时,我突然觉得哀的身子仿佛微微一颤。我正欲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可在偏头的一刹那街对面那个孑然而立的男人已吸引了我全部的目光
“GIN!”我低呼一声,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挡在哀的面前。
那是GIN!一袭黑色的风衣,金发束成马尾垂在身后,冷漠的气息即使在这纷扰的节日街头也能让他轻易地脱颖而出。
“哀,你……”我正要让哀快逃,却看到哀绕过我径直向GIN走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GIN的脸上霎时多了几道指痕。打完以后,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切,虾米,拍电影吗?
“喂,那边的,你叫流是吧?”GIN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盯住极想凭空消失但苦无遁地无门的我。
“啊?啊,是……”我的心中叫苦不迭,哀你真不够义气呀,今晚是不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这可爱的东京的月亮呢,不要啊,我还想看圣诞节的日出捏。
“去喝两杯吧,我请客!”
“啊?哦。”难道这就是中国小说上说的鸿门宴,妈妈咪呀,我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主编今天才暗示我明年可能会被升职我上个月才把汽车的贷款还清正想享受人生我还有几种咖啡的口味没有尝试昨天买的意大利通心粉还在冰箱里不知道哀记不记得做。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个状况,我竟和GIN并肩坐在新宿黄金街的酒吧里,于一大堆声色犬马的人中间一言不发地灌着RUM+GIN,这颇让我想起了也就是不久以前和兰度过的那个真正“醉生梦死”的夜晚,可惜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她……还好吗?”GIN用修长的手指触摸着玻璃酒杯的杯沿,晶亮透明的酒液在吧台的微光下泛出柔和凝固的色彩。
“呃,还好。”我盯着自己手中的杯子,有点想把脸埋进去的冲动,就像鸵鸟把头钻进沙里。是哪只伟大的鸵鸟发明这种方法的,拉出来,我要膜拜它!
没有应声,我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他在笑!My God!他嘴角那道温柔的曲线应该是笑没错吧!嗯,对,温柔的,不是冷笑奸笑媚笑,是很温柔很温柔的爱人的笑。
“GIN,你和哀……”我乍着胆子问道,酒壮衰人胆,果然不错的。
“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GIN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转头冲我微微一笑,“她一点也没变,三年了,一点也没变。”
“我不是演员,十年前CONAN剧组找上我的时候,我在东京已是个小有名气的作曲家,也经常在全国各地开钢琴演奏会。所以当导演邀请我出演的时候,我怀疑那个胖子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要知道我对表演特别是对这些哄小孩的玩意实在提不起兴趣。当我到剧组去让那死胖子死了这条心别再骚扰我时,却在摄影棚里看到了哀。她那天穿了件淡米色的裙子,留着咖啡色的短发,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低头看书。我立刻就被这女孩身上湖水般的宁静吸引住了,呵呵,很老套的说法是吧,但我确实就像17、8岁的毛头小子一样疯狂坠入了情网。我找到导演指着哀说出演可以但我要和她搭戏,导演为难地说可是男一号的人选已经定了,我当时就翻了他一眼谁要演那个臭小子了剧本里不是有个黑暗组织的杀手吗就他了,于是我很顺利地得到了和哀接近的机会。
那时候我也谈过几次不大不小的恋爱,偶尔也和朋友出去在温柔乡里流连忘返,但我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像爱哀一样爱过一个女人,她似乎就是为我而生的,不,应该说是我为了爱她而生的。但得到哀的爱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为了让她注意我,我处心积虑地扮演一个好男人的角色。”
说到这里,GIN自嘲地轻笑一下,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又向酒保要了一杯。
“总之,当我每天以十二万分的努力投入工作过着异常有规律的生活似乎真的成了个好男人的时候,我们相爱了。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就像刚出生的孩子,那样单纯的用依恋的目光注视着彼此,能这样注视着彼此就觉得很幸福。就在我开始想这部戏演完之后我就要把她娶回家宠她一辈子的时候,命运却跟我开了一个严肃的玩笑,在一次演出事故中我被架子砸中,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迎接我的是哀带着泪痕的苍白的脸和一纸无情的诊断书,我的右手粉碎性骨折痊愈后也再不能弹钢琴了。
我惊呆了,这对于我来说无疑像一只鸟折断了翅膀永远只能仰望天空一样。我从五岁起就开始学习钢琴,哀是我的爱情,钢琴就是我的生命,缺一不可。我绝望了,我像死了一般躺在床上,哀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她那样忧心的眼神看得我比死还难受。”
说到这里GIN的声音突然颤抖了一下,他握着酒杯的手霎时捏紧了。
我看着他:“那你……”
“我逃了,”GIN的声音有些发闷,“我只给哀留了一句话‘我走了,不要等我’,然后我就坐上了去瑞士的飞机,因为那里有一流的医疗机构,那是我还未放弃的希望。”
我一时沉默,良久才咬牙切齿的说:“GIN,你真是个混蛋。”
GIN没有抬头:“没错,我就是个混蛋。”
我们继续沉默,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好像那液体能抚愈心中所有的伤痛。
“你现在痊愈了?”
“嗯。”
“喂,GIN,我问你,”我感到酒精的威力已在侵入我的每一滴血液,身体呈现一种眩晕的快感,我拍着GIN的肩膀看他的眼睛,“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逃,不要提那些钢琴什么的破理由,我知道你不止为了这个!”
GIN显然也喝多了,他的眼神开始有些迷离,他眯着眼看了我一会,突然咧嘴笑了:“流,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好吧,”他舔舔嘴唇,盯着手上的杯子,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明净,“我是害怕了,怕这样的自己无法给她幸福。”
我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放肆地捶着他的背说:“傻,真傻,你们真是一帮傻瓜!”
GIN也嘿嘿地笑起来,那以后说了什么我已记不清了,只记得我和GIN就跟哥们似的端着酒杯吆三喝四,谈论着我们都熟识的人,从某青山真是个无耻小人到导演真是无赖某BOSS不露脸也拿工资硬是让GIN只能做老二谁知道这后面有什么肮脏交易想想就TMD的恶心云云。喝到最后,我们居然回光返照般的异常清醒起来,我们走在圣诞节凌晨的大街上觉得自己可以跑个马拉松再跳到日本海里游冬泳。
我们站在东京铁塔下,无数的彩灯映得我跟GIN的眸子都熠熠生辉。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12月份的寒风中异常清脆:“GIN,去找她吧,她在等你,一直在等你!”
GIN的眼神一跳,突然变得如深海海水样的幽黯:“嗯,我知道了。”
他转身迈着大步走向夜色之中,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竟有些腼腆地红起脸来:“流,谢谢你!”
“你快走吧,一个大男人还这么罗嗦,”我笑骂道,“哀,她一定在等你。”
看着GIN高大的背影隐没在继续狂欢的人群中,我的心中突然一片释然:“哀,看来你等到自己的幸福了。”
“唉,可是我怎么办呢,总不能回去当电灯泡吧!”我无奈地伸展了一下身子,颇为无聊的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溜达。
“流!”似乎有人叫我,我回转头来,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工藤——新一!”
我看着眼前这张略显憔悴却依然英俊的脸,一时说不出话来,兰的离别给我带来的酸痛又如冰冷的潮水袭上心头。老实说,我在心底是记恨他的,因为是他逼得兰选择离开的。我知道这样想可能有失公允,可我就是无法原谅他,他为什么要拒绝兰的爱呢。
“流,你在恨我对吧,”我这才发现新一今天有些奇怪,不见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很安静,安静得像一潭冰水,“可以陪我到塔顶看看东京的夜景吗?”
“……”
原本应已关闭的东京铁塔,新一不知和管理人员说了什么,我们得以坐着电梯直达展望台。东京都繁华的夜色透过透明的玻璃一览无余。
你喜欢东京吗?
它是这地球上唯一一个在繁荣中走向毁灭的大都市。
很多年前一个叫星史郎的男人说过的话突然沉渣泛起。
我想到哀、想到兰、想到平次和和叶、想到GIN,想到他们曾经的笑容和泪水;然后又往更远处想,想我在家乡的海滩上纵情飞奔的样子,想我的头发在带着海腥味的风中落樱般自由纷扬,想川上月光下仰着稚气的脸大声说“我要去东京了”,想我趴在家门口的沙地上用那些彩色铅笔涂着谁也看不懂的天空。
“流,你喜欢东京吗?”新一的声音梦呓般在耳边响起。
被从一波波的记忆中拉回的我不由身子一颤,新一声音里的平静竟让我觉得如此的恐惧。
“我喜欢东京,”新一伸出手轻触那巨大的玻璃,“这是个梦一样的城市,我们都在这个旖旎的梦境里做着自己的美梦或是恶梦。”
“流,我知道你在怨恨我,”新一微笑着,窗外的霓虹灯影在他的眸中幻成万点飘摇的****,他低声喃喃道,“你相信吗,我是爱着兰的,爱着CONAN里那个等待的流泪的软弱的坚强的兰,就像我爱着那样的自己,他们应该一直在一起的,是的……一直在一起……”
“流,你知道吗,其实我更喜欢演出KID哦,因为——他能飞!”
展望台的玻璃如窗外的烟花在我眼前绽放成万千的晶莹,我看到新一的白色斗篷在东京都晦暗的夜空下飘落如天使碎裂的羽翼。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一只白色的凤凰,御风而逝,展翅飞翔!
新一最后留给我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安详,那一刻,他笑得很幸福。
半个月后,哀离开了,和那个一脸幸福的男人,去了遥远的欧洲。
我还在东京,辞去了杂志社的工作,在新宿附近的小街上开了一家咖啡屋。
我喜欢微笑着欣赏每个坐在窗前享受阳光的顾客一脸幸福的表情,当他们带着快乐的心情离开时,我会笑着说“祝您幸福”。
我曾回到和哀一起居住的地方,但那里已被夷为平地,取而代之的是一幢气派万千的写字楼,在那繁华盛世的阴影下,我们曾共有的气息已无处可寻。
当我独自一人穿行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时,我也曾疑惑的问起自己——哀、兰、新一他们真的存在过吗,亦或只是我做了太久的一个不曾清醒的梦呢。
也许,我永远都不知道答案。
只有身后的樱花,年复一年地绽放,寂寞纷扬,千年不变。
赶,赶上了...
银月当空这一年的十五夜,我在法国。
她不在。
团圆的节日,该聚首的时候四散人海。
挺可悲,但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不是么?
也许你可以去试试?杀掉自己心爱女人最心爱的男人。
即便是错手,或者是无心。事实人证,哪里还能抵赖的。
在她眼里,我已经从名侦探变成现行犯了。
叹口气,灌点酒慰藉自己,日本的月亮更圆满吧。
毕竟时区间隔,8个小时,已是足够白天黑夜,此彼异样。
在我习惯白兰地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早已习惯曼特宁?
不知道,我早已离开那块土地5年了。
5年前,那次围剿组织的行动之后,我拼尽勇气离开了。
在举枪瞄准最后剩下的Gin时,我竟想起她前个晚上的坦白。
她这样说的,你不许杀Gin,他…曾经…
为什么要这样直接地告诉我?我明明看到你眼中对往日不再留恋的冷淡了。
可你为什么还要坚持和执意?
我想说那些话,可始终忘记说的理由。
我用什么立场来说?
我有什么立场?
到底…
只记得那个夜晚的月亮很圆,那么的圆。
圆得虚伪却完美,似我脸上扯出的微笑。
白痴得可以。
如此回想叫人分心。
当时对面手无寸铁的男人将手突然探入风衣。
我主观地以为他要摸枪,所以扣下了扳机。
可是,我失误了。
我没看出,Gin伸的是右手。
他是左撇子。
子弹不偏不倚,进了他左胸。
倒下去时,他笑得狂妄又不屑,也不知中间到底什么意思。
我看见的是,不远处作为组织基地的80层大厦随之坍塌。
爆炸声迭起,尘烟挥散,一切不真实的仿佛电影背景。
她从警务人员中冲出来,一直冲到Gin面前。
她跪下来哭得那样伤心,似乎不是Gin杀害的她的姐姐。
匪夷所思…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画面,这场景…我恍惚中又听她说,平静冷冷的声音,说——
他是我得男人…曾经…
Gin居然在她面前微笑。
他摊开满是鲜血的右手,其上是一个微型的遥控感应器。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我知道你喜欢…
他那样说道。
原因真相到来得让人防不胜防。
看着她伏在Gin尸体上痛哭失声时,我终于觉出心痛皆由她主宰。
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就是当你发现爱上一个人时你却失去了她。
只记得,对兰是说过抱歉的。
只对于她,完全无法这般轻易地说出对不起。
三个字,之于我,千钧之重。
与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说。
我离开。
5年前,我还只是个懦夫。
在明白这一点后,我开始欣赏Gin,居然。
敢作敢当,行事果断。
只可惜,他是罪犯,我是侦探。
注定要水火不容,你死我活。
这样想着,双手撑着阳台的扶栏探出身,我向上看。
夜空静好,一轮圆月皎洁,静静俯望人世变迁,照在欢聚的人身上也守着孤独的异乡人。
烟火爆裂声出来的时候,我正准备回屋。
闻声不禁回头望向天空。
颇为素雅的菊花状银色烟火,流彩溢满夜空,坠落出无数光华得流动,绚丽无匹。
烟火恣肆。
我竟然想起她总挂在嘴角的一抹冷淡嘲弄的笑容。
牵肠挂肚,原本以为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思念却不曾减少一分一丝一毫一缕。
3,2,1…下面的孩子欢快的倒数声传入耳中。
又一朵烟花窜上天空。
3,2,1,0…我也在心中默念。
我爱你,灰原哀!
大声叫出来,也许会好受些…
你还会不会原谅我,如果我回来…
3,2,1…孩子们大笑起来。
咦?!!
为什么是日语?
一个身影自不远处走来。
绕过小区前的喷水池,穿过草坪。
越来越近…
我呆望着楼下立着的人。
太过熟悉的步伐动作,太过熟悉的轮廓高度。
她用我太过熟悉的声音说——
工藤,你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和原来一样蠢呀。
我没法说出话来…
是不是应该现在跳下楼抱驻她,堵住自己再度逃走的念头?
月光静好。
千里共婵娟。
——博士,我们想过去看新一哥哥啦。
——唉唉,现在还不行,再等10分钟吧。
——博士,你不是在耍人吧,你一直拿着我的红外线望远镜在看什么?
——你们…
某人一脸黑线…||||
—END—
嗷嗷嗷嗷~!我赶上了!!!
重新打字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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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KK不在我来弄吧.活动本周日晚上12点截止.(会有奖励)
主题:中秋
图:
评委:lovecat512
KT-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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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评委:Rose
雪女YOYO
PS:谢谢JN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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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鉴了别人才画出的这个场景- -+回复: [告示]中秋系列活动 报名+活动贴 = =|||禁水
牐牐牐牐牷面 创意 切题 结局小亚 9.5 8 9 9
谁谁 8.0 10 9 9.5
澈落斯雅9 9 9.5 9
评的不好别扔鸡蛋。。。。
回复: [告示]中秋系列活动 报名+活动贴 = =|||禁水
文笔 创意 切题 结局雨衣天使 9 8 10 10
早暮思安 9 7 10 10
blue·cat 8 7 10 10
PS 其实我最喜欢的是 水无伤 和 并行吹雨 的文章的 可惜在切题一处被扣尽了分 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