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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29 23:5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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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新兰柯哀边缘平和共同征文比赛][半命题] 印·记
印·记[关键词:照片]
外面的天亮了,我们的心暗了。
——题记
“照片上的人是谁?”
“显而易见。”
“工藤新一已经死了。”
“是,我知道,被您的部下用APTX4869杀死的。”
“那你还留着它干什么?”
“。。。”
“孩子,你必须明白,组织的继承人是不需要太多感情的。而且,你要结婚了。现在,把它给我。”
看着那张来不及隐藏的合影在父亲的手中皱缩成再也无法复原的轮廓,我知道,他赢了。
突然就想起Vermouth说过的话——在BOSS心态未老之前,他是战无不胜的。
那么,十年之后呢?
我面无表情地离开庭院,回到那个唯一没有装监视器却24小时派人看守的房间。
十年之后,还胜不了么?
父亲,总是会比我先死去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原因的。
比如说毛利兰在十七岁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十七岁之后就成了首相弟弟的女儿。
再比如说APTX4869照设计理念来讲是致命毒药,可是吞服的两个人却隐姓埋名地在这个星球上以孩子的身份生活。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是让人始料未及的。
就像大多数人认为的决定性战役还未展开总负责的小田切就被暗杀了。
就像FBI追查多年的黑衣组织居然是首相家在世代经营着。
一切都仿佛是命运之神精心策划的恶劣玩笑。被选中的人,请回到原点重新来过。
“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
搬离事务所的时候我对红肿了眼睛的家人和朋友说。
压抑的气氛中那个孩子欲言又止,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镜片遮掩下他冰蓝瞳孔闪耀的哀伤色泽。
于是毫无预警地俯下身,无视于他惊异的目光,在他耳边立誓一般地说,新一,在战胜父亲之前,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好好地活着。
父亲初见我时什么也没说,只是接了内线向部下嘱咐,兰该参加训练了。
短暂的会面之后我被带到特殊训练营,将组织的每一种生存方式都熟悉过,甚至包括赌博。
两年之后我顺利出师,没费多大力气打败所有部门负责人以后在他们臣服的目光中回到这个牢笼一般的地方。
那段时间我是没有流过眼泪的,我知道那样的动作不能属于BOSS的女儿。
何况,我答应过他,要好好地活着。
父亲再次见到我的时候微笑了,或者说他可能微笑了。因为他的表情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
“孩子,在解决掉祭品之后,你就正式成为组织的继承人了。”
没有时间思考,Vermouth就从另一道门被押进房间。
依然是多年前那个风华绝代的女演员,只是恐怕在策划那场未完成的战役时,就被父亲找出贴上了叛徒的标签。
她娇艳的红唇在父亲无法看见的角度如迟暮樱花翕合。
“Goodbye,my little angle.”
于是我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突然微笑着举起了那把银色手枪。
So...Goodbye,my best friend...
我想我的生命里再也不会出现如此温暖的阳光,青草离散的香气覆满整个山坡。
22岁生日我借口外出旅行,利用六个月时间玩转了整个地球后在中国九龙失去踪迹。带着组织过半的资料易容返回东京,没有发现追兵。
然而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居然对那些资料完全没有兴趣,三个小时的车路颠簸只为让我看一个坐落在山坡上的小公寓。
窗明几净,沙发柔软如白羽。
“我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到这样一座公寓。”
他的声音细若蚊鸣,脸上弥漫着可疑的红晕。
“你似乎忘记了取我们的行李。”
“兰,你是说你愿意。。。”
“是兰姐姐。”
“可是你明明知道。。。”
“风太大,听不清。。。”
“。。。”
像是紧张的节奏毫无转折地衍变成低缓的节拍,失却许久的温情渗透成生命的底音,每每因梦中的血腥午夜转醒,我都在怀疑自己是否陷入了一场华丽的幻觉。
而在这场盛大的幻觉里,我们像情人一样生活。
我应该是越来越不像父亲所希冀的王者,而日子,依旧云淡风情得让人忘记了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断绝之意。
电视上父亲温和地俯视他的子民,一字一顿地宣布他的女儿将在23岁生日时与日本第一财阀德川家的继承人举行婚礼。
转过头看他,一个小小的身影仍在与锅里的煎鱼艰苦奋战,笑容刹那盛放。猝不及防。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习惯在双休日懒洋洋地靠在门边看他在厨房里忙碌三餐。
习惯去超市购物时买很多加钙的牛奶然后振振有辞地教训他虽然我觉得你小时侯的样子比较可爱但是你如果连房间开关都够不到那也太伤我的心。
习惯和他并排躺在山顶的草地上看星辰怎样装饰了天壁,买两人份的章鱼烧当作宵夜带回去。
习惯于夜深人静的时候缩在沙发里看恐怖电影,惊险处发现他咬薯片咬得起劲对情节毫不在意就把枕头使劲砸过去。
习惯天亮说晚安,然后相拥着沉沉睡去。
然而我知道,现在这些记忆将永远地定格在迷失了候鸟族群的季节里。
他给了我半年一生的梦境,清醒之后,生活将以它原有的方式继续。
第二天清晨我悄悄离开,只在桌子上留下一张世界地图。
如果把我曾经到过的地方用曲线连起来——Dad, see you later.
23岁生日前夜。
粗鲁的开门声使我从噩梦中转醒。
破光而来的骑士靠在门边,手里拿着拆门的凶器。
他的眼睛灿若辰星,腹部的鲜血在地板上失落成禁咒的古老图腾。
然后他一步一步向我靠近,繁复的图腾画下最后一笔在我跟前站定,微笑蔓过嘴角蔓过脸上的阴影最终凝固在眼里。
“兰,走的时候怎么也不说一声呢?我跟你说啊,多罗碧加又增设新的项目了,看介绍很刺激呢。我们明天去玩,好么?”
你是要带我走么?
是要带我走么?!
“可惜,明天是我的婚礼,去不了了呢。”
梦里的那个人哭了,她说,你幸福么?
她喊,兰。。。你幸福么?
“这样啊,确实很可惜。本来是想送你一个魔法的,现在好象已经失效了呢。那么闭上眼睛数三下,我要消失了哦,回去改良配方加面壁思过。”
兰,工藤新一,他是要给你。。。幸福么?!
我顺从地闭上眼,只三秒,他的气息就真的消失了,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父亲,这样可以了么。”
“你是我的好女儿。”
黑暗中父亲的声音久久回荡,然而我知道他走了,他终于安心地走了,带着我的自由,走远了。
只是梦中的那个人依然在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兰,你幸福么。。。你可以。。。幸福么?!!!
那夜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工藤新一。
只是从父亲口中得知他在一次枪战中死去的消息。
3年之后我拿到了组织最为致命的机密。
首相家一夜垮台。
父亲逃跑乘坐的飞机在太平洋上空突然爆炸,尸骨无存。
整场战役,历时九年。
27岁的时候我回到了那座公寓。
所有陈设一如从前。
看到挂在墙壁上那张被放大的合影我终于哭了。
坐在地板上哭得像一个失去了玩具的小孩子。
“我都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你了。。。。我再也见不到陪过我那么多年的你了。。。。。你不是要给我幸福么。。。。你不是答应过我在胜利之前要好好地活着么。。。你是不是忘记了往后的日子还有那么那么长。。。。我可以再爱上一个人。。就像当初爱上你一样。。。。”
眼泪狠狠地砸在地板上,而照片上17岁的我们,笑如失却的天堂。
——THE END——
BY L.H.
于2005.7.30
23:08
——————我是后记的分割线——————
郁闷了。。。。。为什么要规定3000以下啊啊啊啊。。。。根本不够写。。。。
跳跃跳跃再跳跃。。。。没感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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