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卡宾 于 2023-10-2 19:08 编辑
激动,居然这次可以不用图了!
恐龙抗狼抗狼抗,我是恐龙他是狼。
第五十七章、倾倒综合征
呵,我定住了。就是这样被啄了一下……
难道曾经幸福圆满的童年给不了我“爱”的感觉吗?还有我对未必是一种怎样的情愫?作为燕宁的我感到自己过来这里成为一个“杀手”简直是天生应当如此。她来这个世界之前曾许愿成为人类世界里面最微不足道的黏合剂,这个形象本身距离她想要成为的“爱”又相差多少呢?
贫血而献血的祭品,童话故事罢了。当我明白过来这个字的含义,就可以打破诅咒拯救世界吗?
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才是牵制人最多的藩篱。
喜欢不喜欢,可以纵情肆意。可是我好怕——
那种细腻到润物无声的爱。把心比成抱在一起的渣渣,碎裂之后才好奉献给或者分给,我要的一切。我要被我恐惧着一碰就碎的爱所拯救。
我陷在弧度科学的座位里,想向其他方向看去,但貌似又被安室透炽热的目光逼了回来。
我仿佛感觉到空气中奔涌着“何弃疗”的弹幕……
“喏,这个饭团赏给你吃,我们一会还有事。”我试图转移话题。一不小心“赏给你吃”这句燕宁本宁的口头禅就暴露了。
这个女人深谙田忌赛马的换抬头之邪术。她亲自分类的朋友圈标签里,“老师”纯属“同事”,每天都和他们平等探讨学术问题,日日耳鬓厮磨的,可爱可亲的“同学”,却标注“家人”,颇有几分革命友谊。两处高人一等,占尽了便宜,但实际上的“家人”呢,连“老师”“同学”都不如了。
是的,我是淼赌咒的产物,我的妈妈可能那么用力地爱也没能真的在其中尝到想要的滋味。
“拍档”这个词不行吗?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的东西熟悉而陌生,什么叫作“情非得已”,答:发觉的时候已经沦陷了,又或者:发现必须用爱的方式证明什么。
我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左眼淌下一滴清泪。安室伸出手想来捧起这半边脸庞,我习惯性地将之卸下。
他吐问:“这是为什么?”呵为什么,童话世界的我的话,连诸星大这样的闷骚汉子投怀送抱都可以接单玩一玩,但是实打实地这么生活下去,尤其是遇到这个说得上喜欢又总觉得哪里很奇怪的人……
“你知不知道,无论是成全自己的感情,甚至还是,想要成全别人,都是自私的。”这个词我念起来有些恨恨地发沉。
泪眼中我又感觉到他在面前说:“我就是想要自私地爱你。”语气执迷不悔。
……
我抹掉残泪很清晰地细语:“恐怕我会不习惯。”
发动机的声音。我捂住耳朵,想要屏蔽所有直男估计都会回答的一句话——然而他一声都没吭。
我们去了组织的另一个据点,有东西要和朗姆面谈。
依旧是酒精作祟的场子,刷脸之后我去吧台点喝的,波本先进了内间。
既然想要尽可能利用黑色的力量应对黑色的流尸岛,我们合计的信息并没有打算对朗姆遮掩太多。分开说话,各个拿捏,那张无脸男的面具犹记心头。
“一杯芝华士,嗯,不要姜的。”影影绰绰的吧台边,我躲进角落,任前面那些爱吹擂攀谈的鸟儿晃来晃去。
我开始给柯南发短消息:
【为什么只打算让赤井先生一个参与进来?岛上众多的实验人体怎么办?】
柯南的确在线:
【赤井先生是代表怪盗基德一方的。】
【所以呢,怪盗也可以有自己的道啊?】
【我是说,怪盗基德所求的解药,需要实验人体,但如果又派很多人解救他们,他的立场何在?】
【有点理解你的意思了,参与了交易又想毁掉其他的交易,得了便宜还卖乖。】
【其实主要还是为了柬姐姐,你一出现就有大量武装人员过去砸场子,组织会认为你投靠FBI 了吧。】
【的确,我一定把发信器留在岛上,只能以后找机会端了他们。QAQ 】
【这是什么符号?】
【诶你不知道吗?就是一张仰面流泪的脸啊,中间那是鼻子。】
【好吧,保持联系。】
“Rum 大人请你进去,Margarita 。”波本忽然出现在眼前,轻勾嘴角。他觉得已经为我铺好垫了,我们的配合应该不至于出什么岔子。
我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为了呼应我俩的初见,我心存歹意地把自己的唇纹也抹去了。
来到密室,转身带上厚重的门,“先生,我想您已经了解大概了。”
朗姆的形象没有改变,身后是一架屏风,暖黄的灯光打在他的面具上。
“是的,简要地说,怪盗基德有求于流尸岛,条件是交出你。你之于流尸岛的作用我也知晓了。”
我有些惊讶。但我知道该说什么:“我想告诉您,当年Curacao 搞到了MMP 的核心数据,就藏在岛上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如果我能够从岛上脱身,又带回那个U盘,那个岛就走到末路了。”
“这个目标,那是当然。库拉索还告诉了你什么吗?”
“啊咧,她只是把从流尸岛顶部侵入的路线告诉了我。还说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像就算是异瞳的她也一样。”
只见这位先生缓缓取下自己的面具,他的左眼窝镶嵌着一颗紫色的钻石,沧桑的鱼尾纹点缀在一颗光净的头颅上。
“我相信这句话的存在,因为我也曾得意于我的眼睛。”
“您这是……”我觉得他剩下的那只眼睛看起来很慈祥。
“孩子。我给你说说眼球的故事吧。和你母亲脱不了关系。当时追求她的人不止小田切凉柰,还有我。我们两个打赌,谁没有得到她,就挖掉一只自己属于情郎的眼睛。”
“是这样啊。母亲对您是什么态度?”
“那之前她被我夸张的求爱方式吓到了,而写情诗,我是比不上小田切的。更何谈教她中文。我只是经常在她出没的地方送给她惊喜罢了。”
“呃……”
“比如投放商业广告的大屏幕啦,比如外卖小哥扔进她车里的鲜花啦,比如安排奇怪车牌号的车出现在她面前啦,还有在她取票排队的时候告诉她前面有人给她留了席位……”
“那的确很夸张……我想,母亲对爸心灰意冷的时候可能还会想起您吧。她已经不在了。”
“你的模样,真令我想起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我不可能忘记她,你们像得有些过分……现在我告诉你,小田切凉柰绝对就在流尸岛上,我要你们带回来他的一只眼睛。”
“真的吗?他不只是一个爱舞文弄墨的人?”
“不然你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地被我们捡到!这个人可恶得很。他知道世界上的有为和无知。他喜欢玩弄人尽不知的模糊地带,捕获猎物之后自己却在极端处痛下狠手。问题是他诱导别人相信,转而崩溃的灰度,在他那里其实是可以随便漂移滑动的。”
“作为中国人,他选择小田切这个姓倒确实符合您说的。”
朗姆从马克杯喝了一口不明液体:“可惜我年纪比他们大了些,虽然你也可以算作我的女儿辈了。”他又说:“Time is money ,第一代基德曾帮助过我,那时候我还年轻,在赌场被人下套,是他提点我没能跳进狼坑。这颗钻石也是他为我挑选的。”
“原来如此,您是说这次去取解药是必须完成的任务了。基德大人有代号吗?不会是什么什么茶吧?”
“孩子,你肯定知道就是黑茶中的‘藏茶’了。是的,我们组织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的人了。上次流尸岛他们的交易,我已经见证了你骨髓的力量,这次一定会起效的。”
“好,那这次登岛,您还会派谁去呢?”
“Gin 吧,有始有终。再让他选两个人。准备弹药,卫星电话,直升机,马上给你锁骨附近植一个发信器……”
我最后小心翼翼地问:“组织会像流尸岛那般对我做同样的事吗?”
“有癌抗癌,亡羊补牢,不是最有出息的事。你放心,我视你如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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