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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1-15 12: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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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短篇集 [新兰2篇 其余柯哀 还有一篇无法定义]
6 天使的海
那一天,我遇见了天使. 看见他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吓了一跳.他有着乌黑的头发,在海边的
阳光下闪着美丽的光泽.他有着白皙的皮肤,像脚下沙滩上的细碎的白沙一样白.他有着明亮的眼
睛,像夜晚的月亮一样明亮.他有着迷人的笑容,像海边的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他有着美丽的羽翼,
像天上的白云般美丽.他告诉我是在丘比特的指引下来的,他告诉我他是雅典娜手下的天使之一,
他告诉我宙斯是他们最伟大的不可忤逆的王.我不知道那些是谁,但我记住了他们的名字,也记住
了眼前的天使的名字,他叫柯南.我也告诉他,我的名字叫哀.
于是我和他认识了,我们常常在宁静的夜晚,跑到家附近的沙滩上看海.我们坐在一块靠近大
海的大石头上,默默的欣赏着水平如镜的大海.月光倒映在海面上,勾画出一轮同样恬静的明月.
沙滩上是两行脚印,我的和他的.海波荡漾,轻轻的掠上,又轻轻的荡下,留下一条清楚的海岸线.
我转过头,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看他的发丝在海风的吹拂中晃动,看他对着大海露出惬意的神色,
看着他轻轻的勾起一抹微笑.他告诉我,他很爱大海,爱海的颜色,爱海的温柔,爱海的波澜壮阔,爱
海的一切一切,当然,也爱海边美丽的沙滩,爱和海一样的蓝蓝的天,爱在海上升起的艳阳和明月.
我也一样,我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感受着他的体温,感受着他对海的热爱,感受着他美丽的内心.
海风吹来,我不由打了个嚏喷.他展开白色的羽翼,把我包在羽翼中,我很温暖,心中有份莫名的感
动,柔软的羽毛,送我进入梦乡,如入天堂般的梦乡.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每天如一,都是他伴我入
眠,他的体香,送我沉沉睡去.
这天傍晚,他准时来到海边,我带他去了我开的茶馆.茶馆里开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窗户,刚好能
从窗户中把美丽的海景一览无余.他很高兴的坐在茶馆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如镜般的大海.
[如果掉进海里会怎么样?]我忽然没头没脑的问道.
[会和海融为一体,永远永远不分开.]他笑着答道.
[那掉进爱呢?]我拿起一杯奶,倒入浓浓的香茶中.
[那就会像这杯奶茶一样,缠绕交融,也是永远永远不分开.]他指着我手里的杯子.
杯子中白色的奶和茶色的茶缠绕着,终于交融在一起,我把他们一饮而尽.
我们继续着这种关系,每天晚上,他都会出现在海边的大石上,我快乐的飞奔过去,扑入他温暖
的怀抱.他也笑着,如海般温柔.天一亮,他就展开翅膀,飞回他的主人的宫殿,因为天使与人类是不
能在一起的,我们的关系一旦被发现,他将被剁去翅膀,扔入人间,遭所有天使人类和恶魔的唾弃.
这天,他临走前在羽翼上拔下一根洁白的羽毛,告诉我在白天时举起羽毛向西呼唤,他就会听到
我的声音,也能把他的声音传达给我.他还告诉我,只要把羽毛投入大海,再呼唤他的名字,他便会出
现在我身边.最后,他告诉我,他的主人那边有点事,需要他到远方去办,将很久不能见面.我害怕成
为他的负担,只能违心的笑着和他送别.在他展翅飞到高空时,我看见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可惜当时
的我心中只有离别的愁苦,却忽略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莫名的悲痛.
于是,他飞走了,一去一年没有回来.我天天举着羽毛向着西方呼唤他.我听到了他的声音,于
是,我们白天几乎都在聊天.在旁人看来,我是个一整天都对着一根普通的羽毛发呆的傻女孩.可是
又有谁知道这根羽毛寄托了我多少的思念.夜深人静之时,我独自跑到沙滩,坐在那块以前经常和
他一起坐着欣赏大海的石头上,独自一人面对着依旧平如镜的大海,大海还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
温柔,月光照在海上,还是那个美丽的倒影,沙滩还是那么的雪白,细碎的沙子,踩起来还是那么舒
服.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沙滩上留下的脚印变成了一行,那是我的脚印,只有我的脚印.
坐在大石上,又一次习惯的看向右边,想看他的发丝随风飘,想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可回头
后,身边却空无一人,我才想起他现在正在遥远的地方,他现在离我很远很远.我再次流泪,千万次
的向上帝祷告,盼望着他的归来,千万次的想把羽毛抛进大海,看他出现在我眼前,可他终究没有归
来,我也终究没有抛下羽毛,因为我不希望再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他是天使我是人类,人类爱上了
天使,天使却不知是否爱上人类.爱吗?还是不爱? 我一边盼望他的回来一边暗自决定了一件对自
己十分重要的事.
这一天,一直很平静的海忽然涌起了波涛,我在茶馆里透过玻璃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心情起
伏不定,一口气一直憋在胸口,使我闷的无法呼吸.我又举起羽毛向西方呼唤,却得不到他的回应.
同一天,来了个和柯南有一样洁白的羽翼的人.他告诉我柯南死了.他是天使,却爱上了人类,
于是残忍的宙斯命令雅典娜把他的羽翼剁去,可善良的雅典娜不忍心剁去他的羽翼,便让他去遥远
的小岛上取回失落的竖琴.但竖琴所在的小岛谁也不知在哪里.他因为宙斯的惩罚,失去了除了飞
翔以外的所有天使都拥有的法力,他只能一直飞着寻找着,那个遗失了的竖琴.其实他说去远方办
事的那一天,便是起程寻找竖琴的日子.他为了尽快的回到我身边,在今天这个雷电交加的日子也
没有休息,于是,失去法力的他,如断了翅的小鸟,在暴风雨的打击下,永远的沉入了大海.当他说
完一切时,我为他泡了壶.
[你不去看他吗?]那个和柯南有着一样白色羽翼的天使惊讶地问.
[到哪里去看?]我淡淡的笑着反问.
[你不去看看.........他的墓碑?]善良的天使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拼命地克制着悲伤的情绪,努力不让眼泪那么快的蔓延,倒茶的手微微的
颤抖着.天使仿佛知道我的痛苦,什么也没说便翩然飞去.茶壶落在地上,打破了....
夜又至,海滩上只有我的脚印,因为另一个人的脚印永远也不会再出现了.我拾起一块石子,
在沙滩上一笔一划的大大的画出他告诉我的他的名字的英文:"C-O-N-A-N."沙滩上出现五个大大
的字母.我手握他给我的羽毛,一步一步的向海中走去,一步、两步、三步,海水没过了我的腰,眼
前浮现出柯南的面庞,泪水朦胧了我的双眼,仿佛看见柯南在对我笑.我继续走着,海水很温暖,如
他带给我的温暖一般.我继续走着,海水没过了我的脖颈.我微微的颤抖着,只要再走下去,我就能
和我最爱的柯南,我就能和我心爱的大海永远永远的在一起了.只要再走下去,我就能永远这么温
暖了.只要再走下去,我也会和海水融为一体了.只要再走下去,我就能再见到柯南了.我继续走着,
海水已经没过了我的头顶.完全无法呼吸,却依旧快乐,我继续走着,在海中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
灵魂一点一点的融入大海,我看见柯南在前方,向我招手.洁白的羽毛从我手中滑落,浮上海面.
[如果掉进海里会怎么样?]
[会和海融为一体,永远永远不分开.]
[那掉进爱呢?]
[那就会缠绕交融,也是永远永远不分开.]
7 承诺
我站在机场门口,天和我离开的那天一样的蓝,不知道他是否还如我离开那天那样爱我?靠在
墙上,不自觉的忆起了从前....................
世界上没有相识的缘由
一切只是天在做决定
于是我认识你你认识我
这只是上帝在我们之间拉的一条线
--相识也许是命中注定
认识柯南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怎么相识我还隐约记得.在滚滚人流中,我和他同时坐在了同
一个公园的同一张椅子上,拿着同样的书.
[你也喜欢本特立的书吗?]他扬扬手中那本和我有一样封面的书,笑着问道.
我永远都会记得这句话,因为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很偶然的,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应该算是缘分吧.毕竟谁也没有想到我们会相识,而且在未来
还会发生这么多事.
偶然里的偶然 注定中的注定
回看没有你的从前
原来我一直是在痛苦着
挣扎着活在这个无趣的世界上
--活下来是为了遇见
认识柯南以前,我姐姐还在人世.我也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一个叫做彦的对我很重要的朋友.
我只知道,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非常快乐的.因为我喜欢姐姐,我喜欢我的彦.姐姐也是
喜欢我的,只是我不能确定,彦是否是喜欢我?还是爱我?
我记得和姐姐荡舟湖上,彦在岸边呼唤着我们,轻舟靠岸,他跳上船和我们一同嬉戏.阳光灿
烂,我们笑的也如阳光般灿烂.是的,我以为我能一直当姐姐是姐姐,当彦是哥哥,能一直如此,无
论是开始还是现在,甚至是永远.可是我错了.
父亲和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几乎没有和他们一起的记忆,所以我一直十分的珍
惜和姐姐和彦在一起时的记忆,所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姐姐和彦.他们也永远是我最喜欢的人,
只是,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永远拥有某样东西,这个道理我懂.我真的懂.
有姐姐和彦的我是幸福的,于是魔鬼看不惯我的快乐,在上帝面前挑拨离间.糊涂的上帝听
信了魔鬼的谗言,把我的姐姐夺走了.
已经忘记了姐姐是怎么死的了,因为这个回忆太残酷,我不忍也不愿意想起.
我唯一记得的是,姐姐死的那晚,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雨,我浑身湿透的站在彦的家门口.
[哀,我也和你一样伤心.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明美她不会想看你哭的.]彦打开门,脸上带着
我无法形容的笑.笑是代表快乐,但我看得出彦很难过.他的眼睛红红的,所以我知道他哭过.
[彦,你不会离开我的吧?永远不会吧?你会一直陪着我吧?]我忽然害怕连彦也像姐姐一样.
离我远去.
[不会,永远不会,我永远不会抛下你的.]彦许下了这个承诺.只是他终究没有遵守.但是,
彦的话在那时给了我最大的安慰.
我们在他家门口紧紧的拥抱着,我知道我们彼此都在害怕着失去对方,因为我喜欢彦彦喜欢
我.只是,彦对我的喜欢是与我对彦的喜欢是不同的.当然,彦一直把这种感情隐藏得很好,直到
后来我才知道.
很理所当然的,我搬进了彦的家.我叫他做哥哥,但是他一直不肯叫我妹妹,只是叫我哀.
彦很帅,所以追他的女生很多,只是彦从不接受.当然,我不知道任何他不接受的理由.于是,那些
爱慕着彦的女生都来找我,请我这个彦的"妹妹",帮她们转交巧克力和情书.
可是当我把她们给彦的巧克力和情书拿回家时,我看见彦的脸色很难看.
[你把这些东西拿回来干什么?]彦沉着脸问.
[哥哥,她们的一番心意.你收下吧.]我一边把成堆的巧克力堆到桌子上一边回答.
我忽略了彦的表情,所以我不知道他那时其实心里很难受.
[哀,你还不明白吗?...........你还不知道我不叫你妹妹的理由吗?]彦走过来,拿下我手中
还准备堆到桌子上的巧克力.
[........你是叫惯了我哀,所以改不了口了吧?]其实我有点感觉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是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希望他说出来.
[哀,我爱你.真的很爱]彦搂住我,把头埋在我的肩上.我感觉到了他的心跳,很快.
很久很久的沉默,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喜欢彦,只是不爱彦.我想至少当时是这样的吧?
[算了,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吧!]彦还是抬起了头,给我一个熟悉的微笑.
[我们是兄妹.]我没头没脑的蹦出这句话.
[是的,我们是兄妹.所以哥哥喜欢妹妹.]彦拍拍我的头,转身走了.
日子变回寻常的样子,彦付出的很多很多,我一直都看在眼底.只是我不懂表达我的感情.甚至
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情.
彦考上了东大,变得很忙.我们接触的时间变得很少,只有在家里,我们才能见面和聊天.可是
我发现,彦看我的眼神一直没有变.也许,我心里是有点爱他的吧.只是,我对他还是叫哥哥.
日子真是过的很快,我转眼已是高校二年生了.那天是我17岁生日,彦特意向学校请假一天,
在家忙忙碌碌的为我准备生日宴会.其实宴会只有两个人,但是我看着一桌丰盛的晚餐和那个漂亮
的大蛋糕时,我满足了.我是幸福的,没有了姐姐,我还有彦,彦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我一直相信.直
到认识柯南后不久.
柯南给我的感觉很特别,他和姐姐不同,也和彦不同.
他和我一样,都是高校二年生.他和我一样,都喜欢本特立的小说.我和他相似的地方很多,不
同的地方也很多.在我们之间,有一种我不会形容,他也不会形容的感觉.似乎有一条线拉在我们之
间,应该可以这样形容吧?
很偶然的,我们认识了.很自然的,我们成了好朋友.真的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记得我给他的形容词是:自信高傲.他给我的形容词是:脱俗冷漠.
然后他告诉我,其实他以前不高傲,只是一些事改变了他.我也告诉他,其实我从前不冷漠,只
是时间把我改变了.我们相视而笑.高傲有时很好,冷漠有时也是优点.
彦也发现我和柯南越来越亲密.他问过我柯南是谁.我告诉他那是我的好朋友.彦惊讶了一下,
而后拍拍我的头大笑着.我继续吃着我的饭夹着我的菜.
我越来越习惯彦的存在,也似乎爱上彦.但似乎被我爱着的东西都不能属于我.
其实我一直在疑惑
为什么每个说喜欢我的人终会离我而去
是不是承诺已变得空虚
是否对感情失去信心 对过去失去记忆
----承诺只是过眼云烟
上帝又开了个玩笑,把彦抢走了.
很多很多的血,彦买给我白色缎带掉在大滩的血里,被染成鲜艳的红色.
我后悔了,后悔昨天在彦的面前说在同学告诉我的这个传说--在情人节时,买一条白色的缎
带送给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那么那个女孩子就能幸福.我告诉彦这个传说,是希望他送我白色缎带,
这样我就能幸福了.
我把缎带拣了起来,轻轻地绑在手臂上,绕了一圈一圈.白色的缎带能带来幸福,可是红色的不
能.于是,恰恰是我的自私,夺去了我第二个珍惜的人.
彦离开了,我没有哭.又想起姐姐死时说过的话:"你们要幸福的活下去,代我活下去."我遵守
了和姐姐的承诺.可是彦不但没有遵守和姐姐的这个承诺,而且连和我的承诺也没有遵守.
[彦!是你说过永远不会扔下我一个的!]我坐在家中的饭桌旁,对着两副碗筷喃喃.
我在家里独自一人呆了十天,然后如往常一般上学。十天里,我一滴眼泪也没有流,柯南天
天给我打电话。我天天对着只有我一人的房间发呆,或者拿着话筒,听柯南说话,自己却一言不
发。
我回了学校,十很关心的问长问短。
十是我的同桌。应该也算平时合得来的朋友吧。
[哀,你好点了吧!]十小心翼翼的问。
[放心,我没事。]我边整理着课本边回答。
[我很担心,还以为你会哭的像熊猫一样回来。]十用手在眼睛上比了个圈,动作很是滑稽。
[你小看我的坚强和冷漠了。]我同时用了坚强和冷漠来形容自己,苦笑一下,也许确实是
吧。我没有流泪,这算坚强还是冷漠?
[不能这样说!你并不冷漠,真的。而且我也知道你并不坚强。]十一脸正经的表情。
[恩,谢谢。可是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我撒了个谎,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在迷惑。
十没有说话,他出去了。
放学了,柯南来找我,我们一起回家。
第二天,十问我:
[昨天和你一起回家的是谁啊?]
[我朋友。]我漫不经心的回答。
[真的只是朋友?我不信。]十的笔,在他的手中飞快的旋转着。
[随便你信不信。而且你根本没有理由过问我的事。]我皱了皱眉头。
[我有理由……]笔忽然停止旋转。
又是久久的沉默,课室里虽然很吵,很多人在嬉笑。我们身边的却十分安静,仿佛所有声音
都是来自非常遥远的远方。
[我喜欢你,真的。]十很认真的说。
[放弃吧!]我顿了一下,拿出课本看了起来。
[也许现在你不喜欢我,但是我会等。]
[一直等下去?不可能。]我不屑地笑了笑。
[可不可能,时间会验证。]十拍拍我的头,和彦从前的习惯一样。
在彦死后,我第一次哭了。我把头低得低低的,额前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彦也答应过会永远
陪着我,但是他食言了,那么现在十许下这个承诺,他终究也会有食言的一天。这次,我猜对
了。十也是无视承诺的人。
我们分班后,他在1班,我在7班。我听说一个女生向他表白。然后在某个下午我看见他和一
个女生一起回家,两人手牵着手。
我一直冷漠的笑着看着他们。
冷漠?
我没有爱过十,甚至连对彦和柯南的那种喜欢也没有。
我以为自己可以无所谓。
但是我重视承诺。
过眼云烟。
[乱七八糟的世界。]我对着窗口这样说。
冰封的世界 灵魂已开始脱离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个承诺
而且你不会如他们般离去
因为你爱我我爱你
--暂时离开是我对你珍惜
终于毕业了,时间过的真是飞快。
我打了个电话给柯南。
[哀,好久不见了。]柯南的声音听起来成熟了很多。
[现在也没有见,这是电话。]
[不可爱的家伙,不能配合一下吗?]
[好吧,我配合你。]
[哈哈,这才对嘛!对了,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他感觉到了我有重要的决定。
我告诉他我要去全国旅行。
[我等你回来。]他没有问为什么,只说了这样一句。
[我明天下午走,你来送机吗?]我希望他的回答是否定,因为我讨厌别离的缠绵场面。
[不去了,这不符合你的性格。只是,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去接你。]他的回答如我所
料。
果然是柯南啊!
我们很有默契的同时放下了电话,因为已经没有说下去的必要。
柯南和彦和十一样,都许了个承诺--他会等我回来。
因为是柯南许下的承诺,所以我没有丝毫怀疑,我知道他一定会遵守。
第二天下午,我站在机场门口给他又打了一个电话。
[你会不会扔下我一个人?]
[不会。]
[谢谢。]
[我爱你。快点回来。]
[等再久也无所谓,不是吗?]
[是。可是我希望你快回来。]
[我也爱你,再见。对了,你一定要等我,就算像姐姐和彦那样离开也不可以。]
[再见。我一定会等你,所以不会比你先死。]
我关了手机,在旅行途中,我想我是没有必要再用到它了。
我坐上了到北海道的飞机。
我去爬山,坐在山上的树丛间喘息。
我看天空白云飘过,看小鸟飞来飞去。
清新……美丽……我只能这样形容。
叹口气,整理着过去的思绪,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很幸福。
我开始有姐姐和彦,姐姐离开了我还有彦,我后来遇到了柯南,于是彦离开了我还是有柯
南。至于十,我从来都只是把这个当成一个小小的插曲,纯粹调节气氛而已。
我离开柯南3个月又23天的时候,我重新开了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哀,什么时候的飞机?]他开头第一句问的就是这个。
[明天下午,和我走的时候时刻相同。]
[3个月又23天了。]
[是的,所以我回去了。]
[什么都想好了?]
[是的。]
[那快回来吧!我等你。]
[好,See you.]
[恩。]
我是珍惜你的,你知道吗?我想你知道吧。
每个人终究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因为上帝开完玩笑还是会给你补偿
已经无所谓能不能地久天长
因为再相爱地也不能久天也不能长
--我们都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另一半翅膀
[哀。]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把我拉出回忆。
[柯南。]我含笑看着他向我走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什么回忆都抛到脑后,我怀念姐姐怀念彦,但是我不能总活在只有他们的过去里面,我还
活着,而他们只是存在在过去的灵魂。我活着,所以我要找新的生活。而现在,拉着我的手的
人便是我要找的人了,我确定。
[我们结婚,然后快快乐乐。]他拉着我向外面走去。
我爱你,却不能爱得地久天长,因为地不能久天也不能长。我只能爱你直到我死为止。
你,也是一样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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