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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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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章] [原创.综合整理]童话三部曲(精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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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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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14 08:59:2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No angel [天使不再]
  ——Fairy TaleⅠ


-Chapter 1 圣诞节的礼物,一切的开始……

“Marry Christmas,新一。”有希子在儿子的脸颊上亲了又亲。
“老妈,你够了没。”九岁的小男孩大力的擦着脸。
“算了,当你是小孩子,再加上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有希子没有因小男孩的动作大怒。
“什么嘛……”小男孩一点都不领情,奋力逃离母亲的魔爪。
“今天mommy和daddy有一份大礼送你哦!”臭小孩,竟敢无视她的威仪,真后悔把他生下来。
“哦。”他兴致缺缺,不过看她笑得好贼哦,一定有阴谋。
“你那叫什么表情!”现在的小孩都早熟嘛?怎么她家儿子跟她一点都不亲?

“新一,我们送你的礼物很特别,你不要太激动。”优作看看有希子,这件事他们没跟他说过一个字,这样会不会太过分?
“我心脏功能一向很好。”什么东西这么神秘?一定有阴谋。

两分钟后
“好可爱的小baby!”小男孩欢快的抱着一个熟睡的小女婴。
“怎么样,我就说他会喜欢吧!”有希子得意地说。
“呃……”优作无言。
“喜欢?……等等!你们说喜欢,该不会……”小男孩嘴角抽动。
“没错,她就是我们送你的圣诞礼物,可爱吧?”有希子扬起迷人的笑容。
“果然……你们不是买了个婴儿吧,这可是违法的……”他老爸老妈想女儿想疯了不成?
“你想哪里去了!她是我们领养的耶!”她家儿子的想象力还真不是一般的丰富。
“我们收养她做女儿。今后,他就是你的妹妹了。”优作郑重地声明。
“不行!”小男孩一口回绝。
“喂,你小小年纪,怎么能这么自私!”总算他还有点正常人的反应,不过,这个女儿,她认定了。
“我要她做我的女儿!”小男孩一语惊人。
“儿子,你该不会傻了吧,你才九岁耶,做爸爸会不会太早?”有希子担心地看看优作。
“我很正常,不需要看医生。”小男孩笑着抱紧依然熟睡着的女婴。红褐色的发,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像个小天使。只是不知道,那双眼睛是什么样子。
“新一,你要考虑清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优作脸色凝重。
“老爸,我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小男孩捏捏女婴的鼻子,对她不安的皱眉的表情很满意,她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答应。”优作点点头,或许,这是个锻炼的机会。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也没意见。”有希子无奈的叹口气,这对父子啊!
“那她就是我的宝贝女儿了,不许你们觊觎!”小男孩立刻宣布所有权。
“呵,呵呵……我们不觊觎……”看不出来,他们儿子的占有欲这么强。

这个世纪没有童话,然而,童话,刚刚开始……



-Chapter 2 只是一个小女孩……

他为他的女儿取名为Ai,但具体是哪个字,他没告诉任何人。她的英文名是Ariel,爱莉儿,空气中的精灵。
他第一眼看到她,就想到这个词,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白皙的皮肤,冰蓝色的瞳,红褐色的卷发,一切都精致的像个小搪瓷娃娃。
她及其安静,生性不喜欢多话,绝大部分时间是在听她可爱的daddy发表高论,像凶杀,盗窃,诸如此类。
她是个很好的听众,绝不打断他的话,只是认真的听,不是点点头。

“Daddy,我们一定要去看童话剧吗?”沙发上的小女孩非常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你不喜欢吗?”他问,她的宝贝女儿哪里都好,就是不跟同龄的孩子不一样。
“童话剧不好看啦!”她都可以把剧本背下来了。
“如果我相信童话,那一定是到了世界末日。小Ai,你还有别的理由吗?”她的台词说了五年多了,还没说够啊。
“Daddy你真是太了解我了!”她高兴地抱抱他。
“好了,停止吧。今天一定要去。”他的语气证明没的商量。
“为什么?”她闷闷地问,小脸皱成一团。
“今天是校园祭啊。”他耐心的解释。
“Daddy,你搞错,蒂丹小学的校园祭已经过了。”当时还要她去演公主,一想到她就不舒服。
“我没搞错,是我们的校园祭,去换衣服。”他知道她不爱穿裙子出门。
“好嘛……”她撅着小嘴,坏Daddy,她最讨厌童话了!

“Ariel!”他看着眼前一身男孩装扮的女儿,几乎要昏过去。
“Daddy,你还好吧,要不要看医生?”她兴奋地问,如果他去看医生的话,她就不用去看讨厌的童话剧了。
“去换掉。”他脸色阴郁。
“Daddy……好吧……”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换了一条酒红色的短裙。
“嗯,小Ai好漂亮!”他很满意的笑了。

蒂丹高校
“新一!”一个黑发女孩冲他招手。
“兰!”他抓着小女孩的手向她走去。
“哎?这是?”黑发女孩蹲下来,看着小女孩冰蓝色的眼睛。
“哦,她叫Ai,是我女儿啦。”他很自豪地说。
“呃?女,女儿?”黑发女孩低呼。
“是啊,八年前领养的。”八年来,她这个父亲可是很称职哦。
“姐姐好。”小女孩淡淡的开口。
“你好!很可爱的小女孩耶,怎么从前没听你提起过。”黑发女孩责怪道,这么可爱的小妹妹也不介绍她认识。
“她是我们家的宝贝,既然是宝贝当然要藏好。”他一语带过,他是有点自私,知道小Ai的就只有他们家里的人和阿笠博士。
“小气!”黑发女孩笑着抱起小Ai。
“你很有爱心嘛!”他调侃道。
“我们快进去吧!”她才懒得跟他理论。
他们好像关系很好的的样子。冰蓝色的瞳里掠过一丝狡黠。

童话的序幕已经拉开,男女主角也该各归各位……



-Chapter 3 天使不是精灵……

帝丹小学 三年级B组
“Ai,你总该给老师点面子,现在在上课。”金发男孩碰碰她。
“哦。”她心不在焉的将视线从窗外收回。
“工藤同学,请解一下这个方程组。”可恶,竟敢在他的课上开小差。
“x=9,y=-6。”她头都不抬一下。
“咳……正确。”老师无奈之下也只有草草了事。

下课后
“工藤同学,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年轻的老师咽不下这口气。
“有事?”她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你……上课应该认真听讲。”他尽量心平气和的对她说。
“我讨厌被人说教。”他只不过是个新老师。
“我不管你成绩多好,不听课,这科我照样可以给你不及格!”这个小丫头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随你。”她转身就走,不理会他愤怒的表情。

“你不要把他气成高血压,他还很年轻。”金发男孩看着窗外飘落的红叶。
“他自找的。”她在他旁边坐下。
“去美国?”他问。
“嗯。”她只想换个环境。
“为什么?”她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你怎么也那么多为什么?”两人都是同年龄不符的冷静性格。
“不想说就算了。”应该是因为她那个年轻的daddy吧。
“谢谢。”他从不逼问他的私事。

工藤宅
“我回来了。”她走向自己的房间。
“小Ai,你老师打电话来了。”新一打开房门。
“哦。”那个老师很闲。
“不问他说什么?”他家宝贝真的很了不起,把那个老师气得差点进医院。
“还能说什么。”是他技不如人。
“老爸打电话说,你要到美国念书?”因为无法忍受这里的老师吗?
“可以吗?”她抬起小脸,很是期待。
“如果你坚持,我同意。”他不愿控制她的想法。
“谢谢daddy!”她欢呼着抱住他。
“这么想去?”他倒是没想到一向宁静的她会有这种举动。
“嗯!”她点点头。
“那好吧。”她决定的事,他阻止不了。
“不过daddy,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哦。”她很认真的说。
“是什么?”他怎么觉得她笑得很贼?
“你不可以随便交女朋友哦,我还不想要mommy。”这件事很重要。
“好。”他答应,但兰可以除外吧。
“不可以,谁都不行,daddy你不要犯规哦。”不要以为她小,就什么都不知道。
“好……”他无力的笑笑,鬼精灵。

精灵的性格,隐于暗淡中……



-Chapter 4 当精灵远离……

The USA-Massachusetts-Massachusette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MIT)
“我以为你会到哈佛学法律。”金发男人端起咖啡杯。
“学经济不好吗?”她站在窗边,红褐色的长发已经及腰。
“不考虑他吗?”冷漠的眼里,闪过一丝忧虑。
“他不需要我。”她的眼中写满失落。
“所以选择经济系?呵呵……你真是个奸商。”得不到就放弃,这真是她的性格吗?
“我本来就不是天使。”她将视线移向他。
“你无须做天使,Ariel。”她是捉摸不定的精灵。
“你在哈佛还好吧?”她本来想把他拉来读计算机的。
“一般情况喽。”他也算法律系的高材生吧。
“家族里是经商的,为什么要学法律呢?”她是在搞不懂他。
“那你呢?为什么读经济?”她最想学的是法律吧。
“我拜金,可以吗?”她扬眉,他说得没错,她是个奸商。
“不像……打算到我家公司?”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你反映真得很迟钝耶!”她不以为然的有看想窗外,快下雨了。
“你快毕业了吧?”他们的进度应该差不多。
“嗯,估计下个星期吧,360分,不太容易得。”早知道,她就去读生物化学了,虽然她有偷学。
“后悔了?”谁让她自找苦吃,放着好好的化学系不去。
“还好吧。你呢?”法律系应该没什么困难。
“等待最后的宣判。”他是没什么。
“什么时候回去?”他曾想过待在这边。
“下个月。”他要赶回去参加交接仪式。
“我要一起吗?”她问,答案是肯定的。
“不去参观自己的办公室吗?”她别想逃。
“哦。”她会听话的。

日本-东京都-工藤宅
“小Ai去美国有九年了,你都没有去看过她吗?”黑发女子问。
“有啊,暑假、寒假都有去,而且老爸、老妈都拿她当宝贝,我这个daddy啊,谁知道她还急不记得。”最主要的还是Gin那个臭小子,天天跟在她身边。
“你在吃醋?”她是不是看错了?那是她女儿耶。
“没有。”他干吗要吃醋。
“对了,她下个月就回来了,你要去接她吗?”他不会忙得连接女儿的时间都没有吧。
“再忙也会抽空去的。”然后警告那个小子,离他宝贝女儿远一点。
“那就好。”她微笑。
“这么想做妈妈?”他揶揄道。
“你……你胡说什么!”她双颊绯红。
“开玩笑的。”他笑了笑,多久没见到Ai了?快一年了吧,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总是这样……”她瞥了他一眼,只是玩笑吗?她希望,是事实。

当精灵改离开,就只有天使吗……



-Chapter 5 环境在变,那么心呢……

美国-机场
“你想,我们还会回来吗?”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九年,还是很有感情的。
“大概会吧,不过……是我一个人。”除了生意上的往来,她也会回来的,没有根据,是预感。
“你还是不清楚,该怎么面对他?”他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Daddy or man?”他们只有九岁的差距。
“这可不是MIT那个冷漠的Sherry。”她不再是那个小女孩了,还是,她从来就不只是一个小女孩。
“当然,我是Ai,是Ariel,不是Sherry。”她已经毕业了。
“你很满意自己的名字。”他刚发现这点。
“你不觉得,它们于我很合适吗?”她微笑。
“如果Mr.Charlie能看到你的笑,会更满意有你这个学生。”她为什么一定要学经济呢?
“你在埋怨我学经济?”其实经济不是她的主修课程。
“你确定,你没有学心理?”她很怀疑。
“我确定。”但她有修法律,而且和他,是同一位导师。
“在美国生活九年,我没见你穿过裙子。”她今天竟然穿着咖啡色短裙。
“中型着装,仅止于校园,和工作的地方。”她现在要回家,没什么关系。
“时间差不多了。”她根本没带行李,只有一个装小提琴的盒子。
“不问我为什么什么都不带?”她本来想两手空空回去的,但介于小提琴是唯一能带上飞机的防身武器,她还是勉为其难。
“因为你有把握,你一定还会回来。”他主修心理学,其次是法律。
“嗯……果然是心理学的高材生。”他没有点破,很给她面子了。

飞机上
“我记得你没有近视。”而她现在带着眼镜看报纸。
“这个。”她指指头版头条。
“谨慎度很高。”劫机犯竟然能逃脱,美国政府也不是那么令人信赖。
“这不是那个没有犯罪的年代。”她取出小提琴。
“不要伤到自己的手。”弓弦闪着隐约闪着寒光。
“谢谢关心。”她悠闲地擦拭着琴身。

20分钟后
一位年迈的老伯住着拐杖,慢吞吞的向前排作为移动。
“老伯,这么古老的戏码,可以到此为止吗?”她抬抬胳膊,拦住他的去路。
“……我,听不懂,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老人颤颤巍巍地说。
“你当然懂,只是不想承认。”他的演技,真的太一般了。
“……我,我根本不认识你……”老人的手,紧紧抓着拐杖。
“我也不认识你。”她依旧坐在座位上,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你这小姑娘,到底想干吗?”他的口气开始恶劣。
周围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对她的行为有些不满。
“我不想干嘛,劫机犯大叔。”她甜甜一笑。
“你,你胡说什么!”老人有些慌乱。
“我在陈述事实啊。”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个老头是劫机犯?怎么会?一位空中小姐想要过去讲事情解决,却在看到Gin暗示性的眼神后停止行动。
“小姑娘,你开什么玩笑?我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是劫机犯?”他慈祥地笑着。
“别动!”她的眼神暗了些,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臭丫头!没想到竟被你识穿了!”老人突然变得凶狠。
“我说了,别动。”弓弦低着他的颈。
“你以为这个就能对付我吗?”一把破弓子,也想制伏他?!
“你可以试试看。”弓弦在他的颈上留下血痕。
“呃……”颈上传来刺痛的感觉,力气逐渐消失,他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
“如果你不懂,就不用这么难受了。”她拿过他的拐杖,打开,是枪。
机组人员七手八脚的将他捆了起来。
“你……怎么知……知道的……”他不死心地问。
“这么古老的戏码,三岁的小孩都知道。你的赌注,是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年老体迈的人,会是劫机犯,很不巧的是,我祖母,是个非常出色的化妆师,兼演员。”她缓缓地将小提琴放回盒子里。

“很有趣,你发现他们多久了?”他拿过她放下的报纸。
“看到报纸的时候。”她要了一杯咖啡。
“MIT果然都是些怪才。”难怪她在校的时候,都穿男装。
“随你怎么说。”反正她已经毕业了。

日本-东京-机场
“一年不见,头发变长了。”他笑着望着她。
“Daddy,你一年没去看我。”她示意Gin先走。收到她的眼神,他很知趣地独自离开。
“你碰到劫机犯?”刚刚暮木警官打电话给他。
“是劫机犯的耻辱。”他会担心她吗?

一年没见,他又成熟了许多。
在他心里,她究竟是什么?只是女儿吗?
她是从何时开始喜欢他的呢?已经记不得了吧……
可是,他有没有一点喜欢她呢?不是父亲对女儿的那种喜欢……



-Chapter 6 风,心,哪个更冷……

工藤宅
“小Ai,好久不见了。”九年没见那面呢,但她还是一眼便认出她。
“好久不见,兰姐姐。”从年龄上来讲,她是姐姐。
“……我和小兰同岁,你叫小兰姐姐,却要叫我daddy。”他平白无故老很多耶。
“后悔了?”兰笑问。
“怎么会,这么好的女儿,很难找呢!”他可是很引以为豪的。
女儿,她只是他的女儿。她默然,为什么他只当她是女儿?
“小Ai,你怎么了?脸色好差。”她一直把她当妹妹。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她苍白一笑。
“那你上楼去休息吧。”他说,俨然一副好爸爸的形象。
“你们慢慢聊。”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长发。
“等等,小Ai,那枚戒指是?”该不会是Gin那小子给她的吧,竟敢怪走她的女儿。
“哦,在MIT念书的时候,一位学长送给我的。”她一直带着。
“学长?”那代表什么?
“在学校的时候一直穿男装,学长送我戒指的时候,差点被认为是同性恋。”他是第一个看出她是女生的同学。
“呵呵……”这好像跟他也有关系,她小时候就喜欢穿男装。
“你好好休息吧,晚上可能会有一个小型的聚会。”兰说,看样子,她对那位学长的感情很特别。
“我知道了。”她勉强地笑着。

Ai's room
这里还跟她离开时一样,到处布满酒红色,其次就是白色和黑色。
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薰衣草香味,渲染着神秘淡紫色气氛,跟她最喜爱的唇彩有相同的颜色。
Gin总说她让人捉摸不透,可他明明懂得她的心事,他才是最可怕的。
她的情绪难以捕捉,平淡的脸上看不出喜悲,连眼神都很少透露她内心的想法。
最近的她,经常胡思乱想呢。是因为,他吗……
清幽如流水般的手机铃声唤回她的思绪。
“Sherry吗?我是Gin。”他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有什么事吗?”她向后倒在床上,柔软,舒适,只是这真的属于她吗?
“没什么,有个小问题而已。”而且是个比较无聊的问题,他在心里补充。
“什么问题?”他是没事做,感到无聊吧。
“什么时候把头发简短?”虽然他很喜欢她长发的样子。
“我以为你喜欢呢。”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她这么觉得。
“我是很喜欢啊,可惜你又不是为我留长发。”她才不会自讨没趣。
她无言,长发不是为他而留。她为什么要留长发?自己都不知道。
“你怎么了?”她太安静了,安静到令他害怕。
“没有,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回美国。”那便是她剪短发的时候吧。
“我们才刚回来。”他不得不提醒,这么快要回去,还不如住在美国算了。
“我知道啊,但没人说不能为长远打算。”她很想回去,现在就想回去。
“……发生了什么,是吗?”今天的她,未免太反常。
“没有啊。”确实没什么,daddy还是daddy,永远都不会变。
“Sherry,因为……他?”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说出来。
“Sherry这个名字属于MIT的成绩簿,在日本,我是工藤Ai,或者Ariel。”她顿了一下,说。
“有时间吗?”他问。
“嗯。现在是15:36,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她更想把这段时间拿来补眠。
“出来吧。”他想见她,纵使知道她永远不属于他。
“好吧。”他也很久没有跟她一起喝茶了。
“我在酒吧等你。”他收线了。

她换了一件黑色的长袖衬衫,把咖啡色的短裙,换成黑色的长裤。
一身黑色,跟MIT的她如出一辙,只是多了几分忧郁。
她站在楼梯上,兰还在楼下。
“Daddy。”她叫了他一声。
“不睡了吗?”他记得每次旅行结束,她都要睡一下午。
“不了,我要出去一下。”他还记得她的习惯,她该高兴吗?
“晚上还有一个聚会。”他意在告诉她,不要忘记时间。
“我知道。”纤细的身影走向车库。

Pub
“这次不能怪我,是你要我认为你是Sherry的。”他取笑道。
“不,这是Ariel的选择。”她反驳。
“他对你这种打扮,没有异议吗?”他才不信。
“小时候就经常这样,daddy也习惯了。”很少有不爱穿裙子的小女孩,而她正是其中之一。
“你叫他daddy,心里也这么想吗?”在她面前,他这个心理学的高材生只能感到无力啊。
“我们可不可以不谈这件事啊。”她自己也感到很混乱。
“你很没精神。”而且滴酒未沾。
“废话,不知道是谁把我拉来喝酒。”她把责任推得干净。
“你没拒绝。”他不是不了解他的习惯,只是没那么夸张吧。
“很困耶。”她的体质怎么会这么差?
“我送你回去吧。”看她这么辛苦,他也很不忍。
“哦。”他们那么熟,她也懒得跟他客气。

冷风从开着的车窗涌进,冷吗?似乎没有感觉。因为心更冷……



-Chapter 7 童话看太多,人会变傻的……

“我晚上再来。”他握着她的手。
“明天见。”她微笑。

工藤宅
“我回来了。”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冷。
“换套衣服吧。”兰亲切地说。
“好的。”她点点头。兰,会成为她的mommy吗?

Ai's room
是白色的长裙啊。白色,她很久没穿过这个颜色了,还真有点怀念呢。
纱质白裙,左肩上有黑色的蕾丝花朵装饰,下摆是不规则的曲线,整体上来说,跟她红褐色的长发很相配。
长发?是啊,不知不觉就留长了。没有原因吗,比如,为谁把头发留长?或许有吧,但他不会在乎。不由得想起和学长的对话,那时他坏坏的眼神,到现在她还记得。

“小Ai,我可以近来吗?”他敲门。
“请进。”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疏远的吧。她在美国九年,他按照约定,没有为她找mommy,她该知足了。印象里,他会满足她所有的要求,那么,包括, 爱她吗?
“在想什么?”他问,他这次回来,变了很多,尽管她极力在掩饰,他还是看得出,因为她是他的女儿,仅是女儿吗?他疑惑。
“如果我说,在想怎么‘勾引’我最亲爱的daddy,你会相信吗?”她特别突出勾引二字。
“我相信没什么是Ariel做不出来的。”他如此说,开玩笑不是她的兴趣。他畏惧了,她的爱。
“我不会让daddy为难的。”真的能做到吗?她怀疑。
“不试一下吗?”他拿起那条白色的长裙。
“不用。”看一下就知道跟她的尺码相符。
“对了,你在美国读书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名字?”就他所知,既不是Ai,也不是Ariel。
“念书的时候?Sherry。”她很诚实地回答,他连她用的名字都不知道,她是不是该抱头痛哭?
“为什么?”该不会是受Gin的影响吧。
“某些残存的记忆而已。”她笑,大学的时候,她爱上了那种琥珀色的液体。
“残存的记忆?”她的记忆应该是从这里开始的。
“非现实的记忆。”只在梦境中出现。
“时间差不多了。”他发觉自己开始害怕面对她,毫无原因的。
“我待会下去。”毕竟主角是她。

“哎,Sherry,是你啊。”白马怎么都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MIT经济系的才女。
“学长什么时候回来的?”两人还算熟悉,因为她有到他们系旁听。
“两个月前……哎,我好像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本来想定居波士顿,结果被抓回来了。
“工藤Ai。”她没有自作主张的将Ai改成一个字。
“你是工藤的女儿?”他是吃惊不小。
“养女。”确切的说,只是监护人,只要把证件改一下,他们便没有任何关系。
“他还满有爱心的嘛。”他一直都没看出来。
“好久不见了,Ai。”是步美。
“嗯,快十年了。”她颔首,步美还和当年的小女孩一样天真。
“Ai,还记得我们吗?”光彦和元太也来凑热闹。
“当然。”根她有过交际的人,她都记得,她的律师证可不是混来的。
“嗨,就是你,即将成为兰的女儿吧。”一个茶发女人拍拍她的肩膀。
“铃木园子?”她的声音平静,不代表她不为所动。
“园子,你不要乱说啊。”兰很想把她的最缝上。
“嗯,原来我这么有名啊。”她很开怀。
“是你的花痴很有名吧……”步美,光彦,元太的反应一模一样。
“令尊是日本商界的泰斗。”言外之意是,铃木财团的日子将会不太好过。
“怎么没见到阿真?”白马实在受不了这个花痴女,由此可见,京极兄很了不起。
“他到北海道去了。”眼前这个也不错,虽然脾气不佳。
“你来了。”及腰的金色长发说明来人的身份,她的眼里是少有的笑意。
“护花使者终于来了啊。”白马笑笑。
“我们只有工作关系和同学关系。”Gin纠正。
“失陪了。”打过招呼,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很热?”他体贴地将她的长发束起。
“大概是人多的关系吧。”她很介意,介意铃木园子关于毛利兰将是她的mommy的说法。
“什么事这么气?”他好笑地看着她皱着的眉,她这样的表情,只有他见过吧。
“你相信童话吗?”她突兀地问,小时候,他和她总在争论的童话,他现在怎么看?
“你想说什么?”有是这个问题,她小时也常问。
“童话看太多,人会变傻的。”她避开他的目光。
“为什么这么说?”她不做没有根据的事。
“我不要mommy,我是工藤新一的Ariel,只是工藤新一的。这样说,你懂了吗?”她只丢下一句话,你不再是daddy了,你知道吗?

她说过,她不会让他为难,她只要一个答案,然后留在这儿,或者回美国……
童话在继续,只是这个世纪的童话,不再单纯……



-Chapter 8 她不是妖精……

夜,悄然无声。
他走进她的房间,轻轻的,坐在床边。
她已经睡着了,碎银子似的月光倾泻在她搪瓷般细致的脸上,像天使般纯净。
还和小时候一样,不肯随意透露心事的小女孩。他莞尔,睡着了还皱着眉。
红褐色的长发散在床上,告诉他,她已不再是那个会对她撒娇的小女孩了。无论她如何伪装,眉间的冷然是骗不了人的。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十八岁了。她来到工藤家,来到她身边十八年了。
小时候,她天天粘着他,连睡觉都要他抱着。嘴角不禁微动,笑容浮现。
现在,她长大了,已经不需要他了吧。他只有苦笑,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是不可能的。
不禁想起为她取名字的时候,没来由的就想起“Ariel”,不知为什么会给天使般的她取一个精灵一样的名字。
天使吗?她从不相信天使。他依稀记得,她不喜欢童话,今晚更是听到她“童话看太多,人会变傻”的高论。
就这一点,她还和小时一样,没有变。
她在美国生活了九年,九年,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而她,只是变得冷漠了。他,是不是该为此庆幸,因为她还是他的Ariel。

“我不要mommy,我是工藤新一的Ariel,只是工藤新一的。这样说,你懂了吗?”耳边回响着她的话。他……当然懂。然而,十八年的父女感情怎能轻易割舍。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长辈吗?他只比她大九岁啊。
回想十八年前的那个圣诞节,真得很荒唐,daddy?一声daddy,造成今天这么多的麻烦。

“在想什么?”她实在装不下去了,索性睁开眼。
“原来你没睡。”他有一瞬间的吃惊,但随即恢复平静。
“睡不着。”她坐起来,深吸一口起,随意地将长发束起。
“一直没想过你会把头发留长。”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红褐色的长发上。
“很快就会变成短发的,跟原来一样。”她下床,倒了一杯水。
“为什么,这样不好吗?”她的长发很漂亮。
“因为有某个人的影子?”她问,皱着眉,拿杯子的手有些颤抖。
“你指……兰?”所以,那时她会说,谁都不行。
“原来daddy不了解我,而且,没有遵守诺言。”他明明订婚了,还要瞒她多久。
“你知道了?”她和兰已经订婚了,而且想在近期内结婚。
“铃木园子虽然荒唐,但她的话也不是全无事实。”兰的女儿,多可笑的词。
“所以,你不会来参加我的婚礼。”他和兰迟迟没有结婚,就是想等她回来。
“你知道,我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绝美的笑容浮现在唇边,无限凄凉。
“却是逃避现实的人。”在逃避的何止她一人,他也是啊。
“你知道吗,在MIT的时候,很多人说我是妖精。”她永远不是天使,所以,不要相信她是善良的。
“你只是一个淘气的精灵。”像空气,捉摸不定。
“你会恨我。”她很肯定,所以,她说,很快就会变成短发。
“为什么一定要我恨你?”他越来越猜不透她。
“因为你不会爱我。”所以,她宁愿他恨她。
“很晚了,休息吧。”他不是不爱她,只是,不能爱她。

他不会恨她,她是他最爱的Ariel,如他所言,她只是一个淘气的精灵,暂时迷失了方向,她不是妖精,他相信,那只是她的玩笑……



-Chapter 9 不是玩笑,没有人会拿自己的一生开玩笑……

她坐在Gin面前,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Gin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
“Ai,你可不可以听我说……”他十分无可奈何地扶着她的肩问。
“我在听。”虽然什么都没听见,她在心里补充。
“那么,请复述我的话。”她今天太不正常了。
“我不是刻录机。”她现在根本没心情听他讲。
“……我再说一遍,暮目警官请你到警局去。”她真的很可恶,竟然偷跑去听化学系的课。
“哦。”大概是验尸的任务吧,至少,面对死人时,不需要感情,也不会那么累。

警局
“你也在。”她冷笑,那是他不曾见过的笑容。
“Ariel?”她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温顺的小女孩了。
“不像吗?”应该是吧,他印象里的那个小女孩怎么绘涂淡紫色的唇彩。
“我一直以为,Ariel是个乖巧的女孩。”在美国九年,她改变了多少?他越来越不懂她了。
“我也以为,你知道,是你亲手埋葬了她。”她曾对Gin说,她不是Sherry,现在她承认,她错了。
“埋葬……”她的意思是,他的女儿已经死了吗?他苦笑。
“Sherry,请多关照。”她伸出手。
“请多关照。”他的手与她交握,他可以感到她的冰冷,以及,颤抖。
她没有开玩笑,他错了……
为什么一定要他恨她,他想不通。

“哎,你们到底认不认识?”暮目警官看着他俩,看起来很熟的样子,却在作自我介绍。
“太久没见了,重新认识一下。”她一脸淡漠,就这点,工藤新一显然没有她洒脱。
“……有一件案子要麻烦两位。”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凝重的样子,他还是不要碰钉子比较好。
“被害人是谁?”他问,目光有些混浊,这样的Ai,他真的无措。
“蒲田更平,27岁,职业是医生,死因是中毒,具体是哪种毒素,见证科的报告还没出来。”暮目警官简单的介绍。
“蒲田更平,似乎是医学系的学长。”她低喃,真讽刺,学医的人,竟然死于中毒。
“你认识他?”他敏感地问,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大概。我想看一下尸体。”她不肯定是他,那可是一位相当自负的学长。
“好吧。”暮目警官点点头,走在前面。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他不放心地问。
“见过几面的学长。”也是她最讨厌的人之一。
“金融系和医学系?”他在那儿念书的时候,没听说这两个科系走得近吧。
“他可是个风云人物。”理论知识,他绝对是一流的,但实践上,很难讲。
……

“警官,见证科的报告出来了,还是不能明确毒素的类型。”高木把化验报告递给暮目警官。
“怎么会?”暮目警官诧异道,竟然无法确定毒素的类型?
“这很正常。”工藤查看着尸体,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而且有笑意。
“不用看了,在MIT,那是医学系的学生用来互相捉弄的。”见证科查不出来很正常。
“那种没有不被命名的粉末?”他似乎领教过。
“那是一种经过加工的花粉,我想,凶手已经在日本了。”很明显,他是慢性中毒。
“而且也不会再回来了。”他补充,因为,凶手并不难找。
“难道不在追究了吗!”暮目警官不平道。
“他不会伤害其他人的。”事实上,应该是“她”。
“你知道凶手是谁?”暮目警官穷追不舍。
“Ai……不,是Sherry,她不想说的,谁也问不出来。”毕竟,是他看着她长大的。
“及是我告诉你,凶手就是那个人,你也不能抓他,因为他已经不在日本了。”所以,没有再追究的必要。
“可是……”凶手的名字,身份,他都有必要知道。
“暮目警官,你可以当我们没有来过,这件事没有发生。因为至少有四人死于蒲田更平之手。”这样一个人,不值得别人为他偿命。
“怎么可以……”她还真奇怪,MIT的人果然都一样。
“对不起,这是我们学院的事。告辞了。”她欠身,算是表示歉意。
“我也走了。”他紧跟着也离开警局。
留下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暮目警官,什么嘛,这两个人,一样的古怪。

“你跟出来,有事吗?”她背靠车门,问。
“原因是什么?”他问,望着她的眼。
“第一,这是蒲田更平应得的;第二,她很善良,绝对不会伤害其他人。”她与他对视。
“我不是问这个。”他只想知道,她这样是为什么。
“我以为,昨晚我已经说过了。”她低下头,原来他以为她在说笑。
“Ariel……”她改变太多了,让他不认识她。
“如果不爱我,就不要叫Ariel。”她不想自己误会。
他沉默了,如果不爱她,就不要叫她Ariel吗?他当然爱她,只是不可以表达。
她真的没开玩笑,他忘了,她不会拿自己的一生开玩笑,也就是说,他将失去她了?
“再见。”她坐进车里,任眼泪不满她的双颊,因为他不会看到。
“再见。”除了再见,他还能说什么?挽留,于她是没用的。

她要他恨她,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Chapter 10 当惊雷炸响时……

雷雨交加的夜,如此不安。破碎的记忆断断续续地浮现,血,暴风雨,碎了一地的百合花,大火,惨叫。上帝啊,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那是她还是个婴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记忆……
推开他的房门,微弱的灯光有些闪烁原来他也还没睡啊。
“Ai?”听到轻微的响动,他回头。她到他房间来做什么?
“……我害怕。”第一次承认自己的软弱,在他面前。
“害怕?”雷声吗?他不记得她曾怕过什么。
“我害怕雷声。”她紧紧地抓着抱枕,他叫她Ai,那代表,他不爱她。
“为什么?”她有事瞒着他。

“我的父母……他们……死在雨夜。”她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你怎么知道的?”她到他家的时候,还是个婴儿,怎么会有记忆?
“我……找到姐姐了。”确切的说,是姐姐找到她。
“你有姐姐?”她究竟有多少秘密?
“宫野明美,我的亲生姐姐。”她唯一的亲人。
“能告诉我,你的身世吗?”他问,他改变了很多,因为她的家事吗?
“宫野厚司,是我父亲。”她出生于一个医学世家。
“……十八年前,享誉全美日籍的医学家。”他想,他了解了。
十八年前的一个雨夜,宫野家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大火烧毁了一切。

两人沉默地对坐着,他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想安慰,却不知该怎么说,因为两人的关系,父亲,真的很荒唐。
她,只是女儿吗?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这个问题,他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爱的是她,那么兰是什么?
“我……”她犹豫着,要怎么说,真的很矛盾。
“想说什么?”她曾对他说,在她的生命里,只有两种选择,爱或者恨。因为他无法爱她,所以,她要他恨吗。可,恨她,真的很难做到。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她早已不再是那个小女孩了,为什么他不肯重新认识她。
“……我不知道。”对她的爱,只能埋在心里。
“我只想知道,你爱我吗?”说爱她,真的那么难吗,哄哄她都不可以?
“我……”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是,或者不是,告诉我,可以吗?”冰蓝色的眸子让人无法回避。
“……是。”他爱她,但他不可以伤害兰。
他说,是。唇角有淡淡的弧度,凄艳的笑。他说是,她该高兴的,为什么会有想哭的感觉?他不属于她吗,她早该想到在他的心里,不只她一个人。
他,是天使的,而她,是人们口中的妖精,妖精怎么可能取代天使呢。她该离开吧,没有她,他就不会苦恼。痛,她一个人承受就好了。只是,请允许她再自私一次,最后一次。
“如果爱我,请不要拒绝我。”冰冷的唇贴上他的,明天,他就不会再看到她了。
美国,有实验室,还有Charlie,她答应过他,要到他的研究所工作。

漫长的夜,是她最后的放肆……
没有罪恶感,因为他是爱她的。他的怀抱,是她的家。明天,他会去找兰解释。欺骗,才是罪过……



-Chapter 11 未来,能否理智安排……

他睁开眼,手探向身边,没有人。
“Ai!”他猛地坐起,她,走了?他从未觉得这么无助过,他离开她了。
“不爱我,就不要叫我Ariel……”他又想起了这句话,他爱她啊,她怎么可以离开他。
敲门声响起,他立刻整理起散落的思绪。
“新一……”兰推开门。
“兰,有什么事吗?”生疏的口吻连他自己都吃惊。
“嗯,小Ai打电话给我,要我来陪你。”兰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反常。
“你知道她在哪儿吗?”听到Ai,他忙问。
“嗯?她说,她要回美国……”兰想了想。
“……她要回美国?”来不及想太多,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新一……”兰跌坐在原地,梦,该醒了。

机场
“请问,到Massachusetts的班机起飞了吗?”他焦急地问。
“三分钟前刚刚起飞。”一身工作服的女子看看表,然后回答。
“……谢谢。”她,已经走了么。
终究,还是错过。

Gin's office
“他到机场去了。”Gin冷冷地陈述。
“……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想怎么办?”留在这儿,还是回美国?
“继续留学啊。”她将红褐色的发剪短。
“回MIT继续修化学?”他不保证,工藤新一找不到她。
“不,我想去Italy。”或者Austria。
“Rome?”他记得,她说过,她不喜欢那里的气候。
“Florence。”她只想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安静一下。
“Charlie那儿,怎么说?”把所有的问题都替给他,她不是这么想的吧。
“我自己会说的。”现在搞研究,没准会把他的实验室炸了。
“你还是会到美国的。”他可以肯定,最坚固的堡垒,在MIT。
“你管太多了吧。”她既不承认,也没否认。
“承认吧,你每次有心事,都会去那儿。”这次不会例外吧。
“你这么了解我?娶我怎么样啊?”她不怀好意地问。
“如果你愿意。”他当然没意见。
“嗯……不如我随便找个意大利男人嫁掉算了。”用新生活来抹去悲伤的记忆。
“你别乱来啊。”这个笑话够冷。
“Bye,但愿以后都不见。”她轻笑,生意上的事,够他忙一阵的,应该没时间管她。

两个月后
Italy -Florence
“Sherry?”她还是老样子啊,一身男装。
“学长?这么巧。”上帝保佑,别让工藤知道她在这儿。

Blue star cafe
“学长怎么会到Florence来?”白马家在偶昼夜有产业吗?她不记得啊。
“来看一个老朋友。你呢?”工藤新一这两个月发疯似的找她。
“休息。”她确实累了。
“工藤一直在找你。”虽然她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还是告诉她。
“是吗……”他找她做什么,不会是找她回去参加他和毛利兰的婚礼吧。
“Charlie也在找你。”她还真是个重要人物啊。
“我知道。”她欠他三篇论文了。
“你脸色不太好。”对这位学妹,他一向很敏感。
“有点反胃而已,最近经常这样,大概因为不太适应吧。”她勉强地笑笑。
“我陪你去看医生。”如果她出了事,工藤是不会放过他的。
“……好吧。”她没有反对。

The hospital
“你说什么?”她肯定听错了,怎么可能。
“你怀孕了。”医生一字一顿地重复。
“天啊……”她无奈的叹息,怎么会这么巧。
“Ai,你没事吧?”白马问。
“我们走吧。”她摇摇头。
孩子,她该怎么办,谁能告诉她?
原本已安排好的生活,又出现了新的状况,原来她这么脆弱。

“我能问……是谁的孩子?”白马很小心地问。
“与你无关。”她口气欠佳。
他看了看她,摇摇头,孩子,是工藤的吧。

Japan-Tokyo-工藤宅
她到底去哪儿了?Charlie不知道,连Gin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用失踪来惩罚他?!
“新一……我有话想跟你说。”兰望着他,眸子里有说不出的忧郁。
“嗯?”他望向她,示意她说下去。
“……我们分手吧。”她几乎用尽全部的勇气。
“……兰,对不起。”他知道分手是迟早的事,由她来说,比较好。
“不用说对不起。我看得出来,你很爱小Ai,好好珍惜她。”她逃跑似的离开他家,泪水早已绝堤。
他已经伤害了Ai,现在有伤害了兰,也许,他真的很残忍吧。不过,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



-Chapter 12 用爱,点亮生命……

一个约四岁大的小男孩坐在花园的躺椅上,黑色的短发贴在额上,旁边,一个红褐色短发的小女孩坐在秋千上。
“月哥哥……”小女孩甜甜地叫。
“什么?”小男孩虽表情冷淡,却没有丝毫不快的表情。
“今天隔壁搬来了一个小男孩。”小女孩走下秋千,坐在男孩旁边。
“你也会关心别人的事……”小男孩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众:你确定他只有4岁吗|酒:……)
“因为他不小心‘掉’进来了。”还压坏了她最爱的红玫瑰。
“嗯。”小男孩等着听解释。
“他说他姓黑羽,名字……我忘了。”小女孩很认真地想了一下,那个小男孩跟月哥哥长得很像。(黑羽快斗:你竟敢忘了我儿子的名字!)
“是吗……”他记得她过目不忘。
“哥哥,你在怀疑我吗?”竟然怀疑自己的亲妹妹,他还真是……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悄悄话吗。”一个红褐色短发的女子来到花园。
“Mommy!”小女孩扑进女子怀里,仿佛几百年没见了似的。
“残雪,忘了别人的名字可不礼貌哦。”女子微笑着抱起小女孩。
“黑羽快斗,男,31岁,原籍日本,魔术师。妻子,中森青子,31岁,日本人,画家。子,黑羽翼翾,6岁,目前就读于xx小学。”小男孩拿出一个笔记本。
“……残月,你也不用差得这么清楚啊。”他真的有FBI的水准。
“Mommy,是熟人哦。”小男孩笑得很贼。
『什么嘛,他明明都知道了。』小女孩不满地撅起嘴。
“那是你该有的表情嘛。”她抱着小女孩走进房间。

“Mommy,电话。”小男孩随手把电话向后扔。
“你好?”她说。
“Gin。”对方低低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她敏感地发觉不对劲。
“Sherry,他知道了……”她还好意思问,都是她的错。他要走就走嘛,干吗丢那么多烂账给他。
“然后?”她能不能一次说完啊。
“他在美国,你……”他继续说。
“他已经来了。”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扣下电话。

“先生,你知不知道擅闯民宅是违法的。”小女孩——工藤残雪冷冰冰的瞪着这个不速之客。
“你怎么进来的?”小男孩——工藤残月则是一脸好奇。
“你……”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四年了,Ai。”那是,他们的孩子吗?
“残月,带妹妹到花园去。”她坐在沙发上,疲惫不堪。

“……你和兰还好吧。”酸酸的,只因他一个Ai。
“……我和兰分手,已经四年了。”他坐在她对面。原来,她什么都不知道。
“分手?”是她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你走了之后,兰来找我,我们就分手了。”她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只是,长发又变成了短发。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问,来找她么。
“有个案子。……听说你也在这儿,所以我来了。”他说,很真诚。
“那么,是来找我的?”她该高兴吗?
“是的。跟我回去吧。”他望着她的眼睛,冰蓝色的眸子依旧,只是有些黯淡。
“我过的很好,不用你操心。”如果他想要尽“父亲”的责任,不用了。
“Ai,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的冷淡,更胜从前。
“我不知道你事什么意思,也不想知道……”也许,她真的很傻吧,跟他回去,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啊。
“……残月和残雪,是我们的孩子吧。”他叹了口气。
“……他们跟我在一起很好。”为了孩子吗,她早该知道了。
“嫁给我吧。”他突然说。
“你……”有点吃惊,但执意不肯相信。
“不是责任,不是父亲。”看穿她的心思,他继续说。
“那还有什么?”她真的迷惑了。
“我——爱——你。”他一字一顿地说。(酒:虽然我很想消音|||)
“不爱天使吗?”她可以感到泪在眼眶内滚动。
“纵使天使光芒四射,我只注意到了孤独的精灵。”他深情地说。(酒:肉麻)
“我能……相信你吗?”他说的,是真的吗?
“Ariel,相信我。”他定定地望着她。
“嗯。”如果是谎言,她也甘心受骗。
淡笑着拥她入怀,这次,他不会再让她逃跑了,一定不会……

花园里
“雪,是daddy哦……”小男孩笑嘻嘻地说。
“好嘛,给你。”小女孩心不干情不愿的把玫瑰花送给哥哥。
“愿赌服输啊。”不要一副好像他欺负她的样子。
“我是妹妹嘛!”坏哥哥,一点都不让着她,还“抢”走她辛辛苦苦种的玫瑰。
……

童话总是温馨的,但公主王子不一定要在一起……
No angel,just like fairy!


---The End---


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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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14 09:02:57 |只看该作者
At last…… [终于……]
  ——Fairy TaleⅢ(特别篇)

人物简介:


灰原冰:工藤新一与宫野志保的女儿,继承了父母的优秀头脑,和母亲冷漠的性格,代号Ice

黑羽快一:黑羽快斗与中森青子的儿子,继承了父亲KID的身份

工藤璎珞:工藤新一与毛利兰的女儿,和父亲一样,酷爱推理,空手道高手

服部平宾:服部平次与远山和叶的儿子,高中生名侦探

白马星异:白马探与小泉红子(?)的儿子,高中生名侦探

京极恋蝶:京极真与铃木园子的女儿,剑术高手

新出智明:灰原冰的养父

Shirley:Gin与Vermouth(?)的女儿

Brandy:Gin与Vermouth(?)的儿子


-------------------------------------------------------
Chapter 1 当特洛伊之战结束时,我将在古希腊哲学家的指示下,带走美丽的维纳思女神……


当特洛伊之战结束时,我将在古希腊哲学家的指示下,带走美丽的维纳思女神
——KID上

夜幕降临,东京一片灯火阑珊,一道雪白的身影出现在京原大厦顶楼的平台上
“哎,东京的警察越来越不中用了,这么容易就到手,一点自豪感都没有。”白色身影感到很不满意,他的预告信他们没受到吗,那么简单的预告都看不懂吗?
“话不能这样讲,怪盗KID先生。”清清凉凉的声音。
闻言,白色的身影戴着笑意转身……
「他(她)竟这么年轻!」两人的脑中闪过同样的想法。
“聪明的小姐,你叫什么名字?”白色的身影首先开口。
“冰,灰原冰。”身着黑衣的她反射性的回答。
“哦,冰小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问。
“你的预告函写得很清楚,特洛伊之战历经十年,这是你行动的时间,维纳斯女神,就是你手上的维纳斯的衣领。”她回答。
“全对,特洛伊之战,只能说明是在十点,不能说明日期,而且,你怎么知道是晚上十点?”他没有逃跑的举动。
“古希腊哲学家,你指的应该是亚里士多德吧,既然是怪盗,当然要在它最没的时候,带走它。所以,是三月二十二日晚,十点,也就是今天。”她对自己的结论很自信。
“为什么不是柏拉图呢?”他笑问,眼睛瞥见有警察向这边靠近。
“对女人有明确观点的,有认为她们无大用的,是亚里士多德,而维纳斯又是个美丽的女人。”她也笑着回答他。
“满分,不过他们的动作也太慢了,你是怎么报信的。”他轻笑。
“我没有报信,是中森警官想到了吧。”她的眼里没有波澜。
“美丽的小姐,女人都是不可信的。”他挑眉。
“我没有要你相信我。你该走了,否则就走不掉了。”他戴着礼帽,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到他的不在乎。
“你不想抓我吗?”他诧异。
“我为什么要抓你,我们之间,没有恩怨。”她轻松得靠在身后的墙上。
“那你又为何在这?”他觉得她是个不同的女孩。
“我只想证明,我的结论。”她的想法很简单。
“那么,可爱的小姐,再见了。”他展开滑翔翼,消失在夜幕中。

“小姐,你有看到KID吗?”首先冲上顶楼的警察问。
“没有。”她回答,简单的两个字。
“你确定吗?”那人不死心地问,该不会她就是KID吧?早就听闻那小子的异容很厉害。
“我确定。”她的目光移向暗蓝色的天空。
“打扰了。”警察们扫兴的离开。

“你可以上来了。”她说,四周无人。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走?”他跃上平台。
“今天天气这么好,白色不是太显眼了吗?”她不以为然。
“谢喽,Ice。”他展开滑翔翼欲走。
“你怎么知道我叫Ice?”她问。
“如果你不问,我永远不会知道。冰。”他再次消失在暗蓝色的天空中。

这是她认识他的第一天,诡异的默契……



Chapter 2 我们不算是姐妹……

“你还知道回来啊?已经凌晨两点了。”不太友好的口气。
“因为太晚了,我在京原大厦吃了点东西。”她径自给自己到了杯水。
“京原大厦,你去看KID?”他问。
“嗯。”她点头。
“他得手了?”他又问。
“有什么问题?”她不在意a的说。
“你没阻止他?”以她的性格,会没有阻止?
“我干吗要阻止他,我又不喜欢维纳斯。”她说。

“星异,我们为什么要回日本?”她问。
“你忘了,自己还有个姐姐在这里吗?”他回答。
“姐姐?”她有些颤抖。
“工藤璎珞。”他说,知道她不想提及这件事,他还是说了。
“我从未承认过她是我姐姐。”她尽量让自己平静。
“冰,那是事实,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他说。
“我才不要承认这种事实!”她吼道。
“冰,理智些。”他希望她能平静对待这件事。
“理智?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你能冷静吗?”她问。
“我……”他无语,只怕比她还要激烈。
“母亲为他牺牲那么多,他怎么还能跟别的女人幸福的生活!”母亲的事,她都知道。
“她爱的是毛利……”他试图为那个人解释。
“那么我母亲呢?代替品还是给他制造解药的机器?”她控诉。
“冰,他也有他的苦衷,他也不想伤害伯母……”他说。
“他不爱我母亲,那我是什么?错误,意外,或是别的什么?我根本不该出现在世上,是不是?”她嘲笑。
“冰,你一定要那样想吗?”他叹气,错的到底是谁?
“这不是想就能解决的。”她闭上眼,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
“Ice你又给星异制造难题了?”温和的男声。
“爸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嘛!”睁开眼,依旧是平静无波的眸子,对新出的话,她习惯性地撒娇。
对她的撒娇,两个男人也只能默契的摇摇头。
“Ice,你要去上学吗?”他问,虽然他已有答案。
“不要。”她回答,重复的学习,没有必要。
“你今天见到KID了?”他坐在沙发上,她的旁边。
“嗯。”她窝进他怀里,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伯父,我先走了。”他礼貌的起身。
“辛苦你了,专程把Ice接回来。”他笑着说。
“您太客气了,明天见。”他走出房间。

“感觉怎么样?对KID。”他问。
“很奇怪。”她回答。
“奇怪?”他不解。
“他太年轻了,十八九岁的样子,我以为他至少四十多岁了呢。”她解释。
“你怎么会想到去看KID呢?”这是他最想知道的。
“KID也是‘他’的对手,我想知道,KID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外界把他传得很神奇。”她说。
“那你觉得呢?”他问。
“是个绅士。”她回答。
“绅士?”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嗯,这是我目前唯一的感觉。”她说,或许还有亲切感,但她拒绝这种感觉。

“不上学,你想要做些什么?”他问,她同她母亲真的很像。
“转转再说,我第一次到东京。”她回答。
“Ice,你不会伤害他们吧?”他问。
“我不想再与他们扯上关系。”她的声音冰冷。
“Brandy说Gin相见你。”他说。
“Vermouth恨母亲,是吗?”她突然问。
“呃?大概是吧。”他回答。
……
“你要去吗?”他问,声音有些忧虑。
“放心,我不是母亲。”她轻松的回答。
“自己小心,他毕竟还是组织的人。”他嘱咐。
“我知道。”她顺从的点头。

上一代的恩怨情愁,为什么要下一代来承担……



Chapter 3 当我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没来由的感到恐惧……

她一身黑衣,站在爸爸的私人诊所前。冷漠的表情与她的年纪不太相符,她承袭了母亲的美丽,及她红褐色的发,若不细看,根本分别她与她母亲。
“你迟到了。”她语气不善。
“抱歉。”他微笑,金色的长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光。
“把头发扎起来吧。”她说。
“为什么?”这不是她第一次对他题这种要求。
“看到飞扬的金色长发,让我有种恐惧感。”她伸手将他的长发束好。
“恐惧,我吗?这个也有遗传?”他笑她。
“每次都把我的话当玩笑。”她不高兴的把脸撇向一边。
“我认错,我道歉,别生气了。”他牵起她的手,她没有反对。
“Gin叔叔怎么会想到要见我?”她问,走向他的跑车,银色的Carrera GT。
“大概是因为想到Sherry阿姨吧。”他回答,原因他也不是很清楚。
“是吗……”谈到母亲,她默然。
“你没事吧?”他关切地问,他的性格既不像Gin,也不像Vermouth。
“没有,只是想到些不太愉快的事。”她摇摇头,让自己舒服地靠在车子的后坐上,闭目养神。
他配合地沉默,不打搅她休息,他知道她不愿来日本。

“咦?工藤先生。”冰忘了带手机,他想看看她走了没有,却看到工藤新一站在树旁。
“新出医生。”他楞了一下,随即问好。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他问,看他的表情,应该是见到冰了。
“我是要去前面的便利店买点东西。”他说,那个有红褐色头发的女孩,是谁?
“你见到冰了?”他问,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
“冰?”是那个女孩的名字吗?
“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他说。
“她,是灰原的女儿?”他问,几乎相同的身形,应该是吧。
“她是志保和你的女儿,尽管冰不承认,你是她父亲。”他说,冰在这个问题上,总是不肯让步。
“我,我的女儿?”他震惊,这么说,那一夜不是梦?
“不相信吗?”他轻松地笑笑。
“不是,可那个男孩又是谁?”他问,那个男孩的样子同Gin太像了,可性格有截然相反。
“他是Gin的儿子,和Vermouth的儿子,他们还有个女儿,叫Shirley。”他说,声音平静。
“Shirley?”他重复,同Sherry好像。
“算是他对志保的思念吧。”他说,志保的死,对Gin的打击很大。
“思念?志保她……”他不敢继续想。
“志保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佳,加上APTX4869的副作用,情况更差,在生下冰一年后去世了。”她闭上眼,对志保的死,他也很难过。
“她……已经去世了……”他今天才知道这个消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这件事,他放下仇恨,把志保交给Gin,为什么Gin没有告诉他?
“是志保不让Gin告诉你的。”看出他的疑惑,他解释。
“为什么?”他不懂,志保去德国的事,他也是从阿笠博士那里知道的,她为什么一直躲他?
“志保不想打扰你的生活。”他回答,她总是称自己为恶魔,可比她善良的人又有多少?
“冰恨我吧?”他问,竟然恨到不愿承认他是她父亲。
“冰,她说她不想过问上一代的事,她在这点上同志保很像呢。”他笑了。
“想逃,却逃不掉,是吗?”他问,他越来越不懂自己的心情,看到冰时,他似乎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是啊。冰跟志保很像,连遇到的人都很像。”他的眼里充满宠溺。
“对了,那个男孩,他叫什么?”他问,虽然他是Gin的儿子,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寒意,他与冰相处得也蛮好。
“Brandy,白兰地。”他回答,他不会伤害冰的。
“Gin给自己的孩子也去酒名吗?”他哑然失笑。
“已经成为习惯了吧。”他说,目光悠远。

“你同Sherry真像。”他说,似乎想起了往事。
“熟悉我母亲的人,都这么说。”她说,唇上挂着浅笑。
“不过,你比她爱笑。”他印象中的Sherry,很少有笑颜。
“也不尽然,我也不是爱笑的人。”她说,她不多笑,只是她不忍心伤害为母亲受伤的他。
……
“你和爸爸很谈得来,看得我都要吃醋了。”他笑道。
“ 你有恋父情结吗,Brandy?”她问,她恨那个叫工藤新一的男人。
“不行啊!”他眨眨眼。
“我没发表意见啊。”她看向车窗外,回日本的目的是什么?
“今天没见到Shirley姐姐?”她突然问。
“谁知道她又混哪里去了,前几天刚从美国回来,现在可能又回去了。”他回答,什么嘛,老姐一点都不关心他。
“因为她的片约很多吧。”她记得,她现在是好莱坞最红的女星。
“可我是他唯一的弟弟耶!”他不平。
“你是学金融的,这样动怒不好吧。”她提醒。
“冰,你怎么可以也帮她!”他感到委屈。
“因为她的名字和母亲很像吧……”她悲哀地想。
“冰?”他又说到她的伤心事了。
“我没事……”她目光漠然。

毛利兰,她很想见识一下,还有,工藤璎珞……



Chapter 4 偷东西,很好完的游戏,你会赢吗……

“铃木家今天举办舞会,你要不要去?”他问埋首于一大堆德文资料中的她。
“舞会?”她抬头,整理一下有些散乱的发。
“你不是说要到处转转,可从没见过你出门,Ice,德文书那么好看吗?”他好笑地看着她。
“Brandy要我帮忙。”她解释。
“你在学经济学吗?”他问,他记得她是读医学的,还修过化学。
“爸爸,我懂得照顾自己的。”她知道,他是担心她身体吃不消。
“那舞会你要不要去?”他问,他承认,从她学化学的情况看,经济学难不倒她。
“Brandy呢?他去吗?”她问,如果他去的话,她有必要去。
“他应该不会拒绝吧,对铃木财团说‘不’,我想从商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做”他想了想,回答。
“铃木,恋蝶的妈妈好像是铃木园子。”她突然想到。
“恋蝶,那个和你有些相像的女孩吗?”他努力在脑中搜索与她有关的信息。
“因为恋蝶的性格比较像京极先生吧。”她说,恋蝶也不太多话的。
“这是我们该庆幸的吧。”他笑了。
“可是要穿什么颜色?”在这点上,她有些为难。
“深红色不好吗?”他问,他记得她穿深红色很漂亮。
“不合适。”她摇摇头。
“那么,粉色,蓝色或是……黑色?”他问,明白她并不喜欢舞会。
“灰色,浅灰色。”她想起母亲也很喜欢浅灰色的衣服。
“好吧,不过那也很抢眼的。”他笑道。
“那我还是穿黑色好了。”她无所谓的摇摇头。
“说笑的,灰色很好啊。”她的心事,他总是猜不透,真是有损做父亲的威严。

她刚随爸爸走进铃木家举办舞会的花园,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直到一个酒杯飞向她,急速地转身接住酒杯,她的唇边露出了然的笑容,在场宾客无不惊叹,一个小女孩竟有如此身手,后生可畏啊,他则是见怪不怪的站在一边,他的Ice是什么样的身手,他怎会不知道,这一切还都要靠Brandy。
“这就是你的待客知道吗?”她左手优雅的拿着酒杯,右手整理因他突然的动作而有些走样的礼服。
“哪里哪里,一个小小的酒杯怎么可能上到你,这么点小事你也跟我计较!”她从暗处出来。
“小时嘛,如果伤到我爸爸呢?”她扬眉。
“即使我打偏了,不是还有你吗?”她说,明明身手那么好,却不愿跟她打,她只有用这个办法。
“恋蝶,你又惹麻烦了?”浑厚的男声。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啦……”她心虚地说。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京极先生。”她走到他面前。
“灰原小姐,恋蝶又找你打架了?”他不赞同地看着女儿。
“没有。”她回答,“她只是给我一个酒杯而已。”
“就是嘛,并都说没事了,您就别计较了!”她拉拉父亲的手。
“好吧,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他这个父亲的话真实没价值,下不为例,他说了不下一百遍了吧,他转身,去找他——冰的养父,两个处境相似的男人,会比较有话讲吧。
“没想到你回到东京来。”见到她,她很开心。
“我也没想到。”她说,瞥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总觉得有些熟悉,却不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恋蝶,冰可以借我一会吗?”欢快的声音不容拒绝。
“可以,不过Brandy你要记得把冰还我,否则,小心你身家性命。”她恶狠狠地说,都是冰,长那么漂亮,来搭讪的人,都要她帮她挡,当然,商界谁不知道她京极恋蝶的冷漠性格。
“新出叔叔说你有事找我。”他开门见山。
“你给我的代码,没有问题吗?”她皱着眉。
“怎么了?”他问,看她的表情,问题似乎不小。
“那套代码几乎没有任何意义。”她说。
“没有意义?”他也很吃惊。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意义,它的破坏性很强。”想到这个,她就不舒服,这个代码几乎会了她所有的文件。
“把它毁了吧。”他不屑用那种东西。
“嗯。”她点头,表示赞同。
“谈完了吗?”她不快的介入他们的谈话。
“完了,现在把她还给你,可以吗?”他看着眼前这个火气大的女孩,她也是褐色的发,不过是直发。冰的发,是红褐色的卷发。一灰一白两个身影,无疑是这场舞会的焦点。她这样认为,可他忽略了她——工藤璎珞。
“妈妈,为什么也要来?”她问,不耐烦地梳理黑色的直发。
“园子是我的好朋友嘛!”她回答,这个女儿啊,跟她那个老爸一样,都是推理狂。
“快一!”她看到他黑色的身影,他平常不是都喜欢穿白色的礼服?
“璎珞。”他循声望去,看到她身着粉色长裙站在她妈妈旁边。
“没想到你也来了。”她欢快地说。
“我父亲收到邀请函,所以我一起过来看看。”结果看到她也在,她似乎也看到他了,只是没认出来。
“冰,我们过两招好不好?”她缠着她不放,好不容易她回国,她怎能放过这大好机会。
“今天穿这样,没法动手。”她想敷衍过去,走到餐桌旁。
“冰,你真是越来越懒了!”她跟着她。
“调杯酒吧,想喝什么?”她问,伸手想拿个酒杯。
“如果我想喝酒不会自己调?”她夺过她手上的杯子。
“若京极先生问起呢?”她悠闲地问。
“我们两个小辈切磋切磋,有助于增进友好关系。”她接的轻松。
“增进友好关系,会晤吗?”她轻笑。
“你答应了?”她欣喜地问。
“如果不答应,你会放过我吗?不过我今天穿成这样,不要太过。”她提醒她。
“没关系,先去换衣服,穿这样确实很难受的。”她说,拉着她的手,跑想她的房间。而她,任由她拉着,目光快速扫过所有的宾客,那个就是毛利兰,那么她旁边那个便是工藤璎珞吧,她由看到了那个黑色的身影,他是谁?为什么会有熟悉感?
他也看到她。看到她的手被京极恋蝶牵着,他竟然嫉妒,他是怎么了?他们才见过一面不是吗?况且,嫉妒一个女人,不是太荒唐了吗?
“恋蝶还真是不甘寂寞。”不太陌生的声音,他一瞥,是那个有着金色长发的人,他旁边的那个,是白马星异吧。

偷窃的游戏,应该会很有意思,尤其是,在他面前偷东西,她,应该不会让他失望吧……



Chapter 5 我,曾见过你吗……

她同她一起下楼,诧异大家的目光全都注视着她俩,她任命地摇摇头,脸上是一贯的冷漠表情。他好笑地看着她的表情,难道她不知道,她本来就是今天舞会的焦点吗?
“她是谁?”她问妈妈,她从没见过这个人,看样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她,长地好像一个人。璎珞,她的发色很特别哦。”她若有所思,一时也想不起到底是谁。
“要比什么?”她问,今天这么多人,玩得太激烈不太好。
“好久没动枪了。”她与不惊人死不休,听到这话的人无不倒抽一口气。
“这个也要比吗?比了四年还没比够吗?”她悠闲得向树上一靠。
“也对,不如……我们偷东西?”她兴奋地提议。
“偷东西?”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个比较有挑战性嘛!分个胜负再还回去,不会有损失的。”她说,应该会很好玩吧。
“如果他们没意见,我乐意奉陪。”她说,忘向四周,碰到他幽暗的眸子,他到底是谁?
“你们没意见吧?”她问旁边的人。
“没……没意见。”有意见也不敢说啊,谁不知道铃木财团是商界泰斗。
“你们跳舞就好,我和冰只是玩玩。”她笑着说。
“安排好了就开始吧。”她翻身上树,动作干脆。
“好啊,我可是不会轻易认输噢!”她向跳舞的人群走去。
她未免太自信了吧,在晚上穿白衣,而且为了偷东西?他对此不敢苟同,不过她利落的身手使他无法否认,她是个不容忽视的角色。他将手伸向璎珞,她也将手伸向他,他很好奇,她能从他这里偷到什么;她很高兴,因为他请她跳舞。美丽的夜晚,共舞的两人,不同的心情。
……
音乐声戛然而止,他知道,她们的比赛结束了。
“要找谁来当审判员?”她问,全然不在乎的语气。
“我来,怎么样?”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金发女人。
“Shirley姐姐。”她认出她。
“是啊,Ice,还是你好,不像我那白痴弟弟,只知道说我不好。”她给她一个拥抱。
“喂,你不要污染冰。”他不快的拽开姐姐,敢说他白痴。
她竟然和好莱坞巨星关系这么好?她是谁?这是在场的人最想知道的。
“谁理你,好了,我们来清点一下,谁的战利品比较多。”她说,挑一下金色的发。
……
“呃,冰小胜一筹,多一件。”她说,眼瞟向恋蝶,她也不用太伤心,这种事一直都是冰赢的。
“没关系!”她抬起头,“冰,不过你赢了要调酒给我喝哦!”她扬起笑。
“喝醉不关我事。”她冷漠的转身,要把东西还回去。
“真绝情,若不是我,你活不到现在耶!”她也拿起刚刚偷来的东西。
“恋蝶,为什么一碰到我你就变了呢?”她问,她在她面前哪里像外界传扬的那样了?不多话?根本是不停地说。
“不知道,看到你,我实在冷不下去,你很惹人恋爱的,你不知道吗?”她回答,唇上噙着笑。
她有一瞬间的茫然,但随即恢复平静。惹人怜爱,她吗?她嘲笑,她向来痛恨别人的怜悯。
“你的项链。”她来到他面前,似乎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谢谢。”他震惊,不该吗?她竟然能从他身上取走东西,在不被他察觉的情况下,他可是大名鼎鼎的KID,竟然被她这么轻松的打败,这是让外人知道,他还要不要混。
“有事吗?”她被他瞧得不自在。
“能请你跳支舞吗?”他邀请。
“嗯。”她点头,有些晕眩。
他握着她冰凉的手,带着她翩翩起舞,虽然她是一身休闲服装,却也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她虚弱地靠着他的肩,随他在舞池中移动,她不喜欢被别人主导,但这次却是例外,她不知道原因,也不想了解,只要跟他一起跳舞,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习惯于依赖。
“很累吗?”他体贴地问。
“有些。”她诚实地回答。
“不介意被我抱?”他抱起她,走向花园。
“我没力气反抗,何必做没有利益的事。”她不以为然。
“说的你好像我欺负你。”他低头望着她,她为什么这么信任他,还偎在他怀里?
“如果你那样想。”她懒得解释。
“为什么?”他问。
“什么?”她不明他说的是什么。
“为什么这么信任我?”他问,手轻拂她的发。
“不知道。”她如实回答,更靠近她怀里,像只柔顺的小猫。
他没有诧异她的答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和想邀请她,不是吗?
“我,见过你吗?”她问,那熟悉感到底是什么?
“没有。”他脸部红气不喘地扯谎,他是第一次见到她,以黑羽快一的身份。
“你的名字是什么?”她问,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黑羽快一。”他回答,他知道她的名字,而她却不知道他的,这似乎有些好笑。
“黑羽?黑羽快斗的公子吗?”她问,对那个魔术师,她略知一二。
“叫我快一。”他俯身吻上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温热令她不知所措,还从没一个人敢这样对她,虚弱感顿时全无,下意识的,她的臂劈向他,象是了解她的想法,他轻而易举地制伏她欲“行凶”的臂。
良久,他离开她的唇。
“为什么?”换她问为什么。
“不知道。”他的答案同她一样。
“从没一个人敢这样对我。”她说。
“因为你并没有拒绝。”他说。
“是没能力拒绝吧。”她的手被他抓着。
“凭你敏捷的动作,想躲开,也不会太难。”他可没忘记项链的“耻辱”,这是报复吗?还是……
她沉默,她没拒绝,是不想吗?为什么不想?
“有人来找你了。”她听到陌生的脚步声,应该不是来找她的吧。
“嗯?”她的听力这么好?
“快一。”她叫他。
“不打扰两位。”知道她还没发现她,她轻轻地跃到树上。
又是树,她为什么那么喜欢树?他起身,整理一下衣服。
“璎珞。”她为什么还待在树上?
“我和妈妈要回去了,你要一起吗?”她问,没发现树上的她。
她打量着她,这就是他们的女儿?不过如此,还号称高中生名侦探,连她在树上都不知道。她不屑地想。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谢谢。”他绅士的回答。
“这样啊……那明天见。”她说,语气里有明显的失望。
待她走后,她跳下树。
“你刚刚为什么没走?”他问,她不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
“我只想看看他们的孩子。”她回答,结果令她很不满意。
“什么声音?”他听到嘶嘶声。
“竹叶青?”她扬眉,捉住那条对她不善的蛇,这里应该没有这种蛇。
“你结了什么仇?”他问,那蛇明显只是对她“情有独钟”。
“不是仇家。”她手上多了把刀子,那条蛇在瞬间变成三段。
“不是仇家?”那为什么对她放蛇?
“玩笑开大了。”她不悦道。
“谁让那家伙碰你,有小小跟着你比较安全,可你还把它截成三段。”恋蝶从树上下来,她竟然斗没发现她,警觉变这么差。
她把他视作洪水猛兽吗?他不语。
“爸爸已经回去了吗?”她问。
“嗯,伯父说你功夫那么好,用不着他担心。”她点头。
“我先去换衣服好了。”她垂下头,他生气了。
“我送你好了。”他说,她功夫好?是动作快吧。
“谢谢。”她没有拒绝。
……
“这身礼服很漂亮。”他说。
“哦。”她冷淡的像在说与她无关的事。
“你很没精神。”他发觉她的不对劲。
“我累了。”她软软地说,她身手是不错,不过体力比起常人差很多。
“到了。”他停下车,同Brandy的车型号相同,Carrera GT。
“谢谢。”第二次对他说谢谢,她不是喜欢道谢的人。
“See you later.”他不想与她说再见。
“See you.”她回应,转身走进屋子。

她的手链,他笑了,他能在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拿到她的东西,总算找回点面子……



Chapter 6 我只对尸体感兴趣……

“对不起。”她一进家门就道歉,她知道,爸爸肯定还没睡。
“你怎么知道我在生气。”他感到好笑,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怕他,他怎么舍得凶她。
“我跟恋蝶玩了那大一个游戏,还这么晚会来。”她委屈地说,恨不得将黑羽快一大卸八块。
“那个男孩是黑羽快一?”他觉得那张脸很面熟。
“嗯。”她点点头,还强吻她。
“你好像很不高兴。”他问,她在气什么?
“没有啊。”她心虚的回答,他不生气就好。
“恋蝶有打电话过来。”他说,注意到她空空如也的手腕,手链丢了都不知道,这个很奇怪。
“她说什么?”她轻轻呼口气,逃过一劫。
“她请你去多罗碧加乐园。”他说,那里不是她会喜欢的地方,可她不能拒绝。
“知道了。”她说,多罗碧加乐园,她讨厌那个地方,可她不能拒绝恋蝶的邀请。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恋蝶第一个看到冰。
“我是不想来。”她轻声抱怨,这里的故事是属于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她不想听。
“你好,我是工藤璎珞,你就是冰吗?常听恋蝶说起你。”拥有黑色直发的女孩上前一步。
“你好。”她冷淡以对,对她称呼她为冰微微皱眉。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白马星异和Brandy拖着黑羽快一跑过来。
什么叫我们,我跟你们有不熟,他不满地想。
“这么热闹。”她心情不好的抱着Brandy的手臂,她一向不喜欢人多。
“小姐,你一定要这么懒洋洋的吗?”被她抱着手臂的他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她不高兴就要拖他下水吗,周围是频频的杀人目光耶。
“哦。”她乖巧地放开他,要是他生气了,她的小命难保。
“我们走吧!”京极恋蝶冲锋在前,一反平常的冷漠态度。
两个活泼的长发女孩走在前面,不停的讨论玩什么好;白马星异和Brandy跟在后面,话题血腥;冰和快一走在最后,沉默不语,他们两个都算是被硬拉来的。
“我们去做云霄飞车吧?”恋蝶提议。
“随便。”云霄飞车吗,她不是很在意,或许刺激能让她清醒一点。
“我也没意见。”云霄飞车的那个案子她听老爸说了不下百遍。
“冰和璎珞都没意见的话,你们三个男生呢?”她问。
“没意见。”三个人很有默契的回答,胆量当然不能输给女生。

“啊!”她听到尖叫声。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他问,他记得她的听力不是一般的好。
“是那边。”她点头,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跑去,他跟在她后面。
“喂,你们两个!”恋蝶不顾形象的大叫。
“追喽!”另外两个男生轻松地说。

“是谋杀吗?”恋蝶他们赶到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
“不清楚,不过样子很难看。”他说,冰在检查尸体,那么恐怖的东西,她不怕吗?
“报警了吗?”她冷静地问,她也是高中生名侦探,不是第一次碰到凶杀案。
“他们马上就到。”他回答。
“喂,你不要碰尸体。”她说,命令的口吻。
“验尸这种事,冰最拿手。”两个男生够义气地不去打断冰,她在这方面,可是高手中的高手。
“这位小姐,请你离开尸体,以免破坏现场。”目暮警官退休了,现在高木接管了目暮警官的工作。
“在对冰呼来喝去的,我就要你好看。”敢吼冰,找死吗!
快一怪异地看着京极恋蝶,为什么她对冰的保护欲那么强?
“怎么样?”他问,在场的侦探可不止工藤璎珞一个人。
“现在是十一点三十三分,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二十分钟之前,也就是十一点十三分左右,从周围血迹的颜色来看,可以排除尸体被处理过的可能。死者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脸上有二十四处刀伤,致命的,是胸口那一刀,大约刺入心脏一公分,因大量出血而死。”她回答,似乎对这种事司空见惯。
“情况怎么样?”高木问。
“初步情况同那位小姐的结果相同。”见证科的人回答。
相同?璎珞吃惊地看着冰,她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可她竟然如此精通医学,不能不令她惊异。
“既然知道凶手是谁,就说吧。”他们两个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对她的能力很清楚。
“追查凶手不是我的事,我只对尸体感兴趣。”她撇得干净。
快一很好奇她的话,她只对尸体感兴趣?那她那天去京原大厦顶楼是为了什么?
“最起码给点提示?”他央求,他可不想输给工藤璎珞。
“死者是藤井愿明,东原公司董事长的宠儿。”她轻轻一笑。
“这你也知道?”他看着冰,她也太恐怖了吧,这种事她都知道。
“见过一次。”她淡道。
“今天跟东原有关的人几乎全在这里”他提醒,东原今天在这里有个什么开幕式。
“黑羽先生,我给的提示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冰没有仔细解释,他已经知道凶手了,她的解释是多余的。
……
“可怕的女人。”这是Brandy和星异对冰的评价,他们两个看着她长大的,没想到她的消息网这么广,什么小妹妹,根本比狐狸还狡猾!
“我当那是对我的褒奖。”她不介意他们这么说。
“别人看到那样的尸体,躲都来不及,你竟然还去验尸?”他说,有些佩服她的胆识。
“她的死像确实很吓人。”她也见过不少尸体,可想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她就反胃,冰竟然可以在检查完尸体后如此镇定。
“这个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恋蝶故意卖关子。
“是啊,是啊。”Brandy和星异当然知道恋蝶指的是什么。
“什么是啊?”她被弄糊涂了。
“冰在德国的时候是读医学的,天天研究标本,所以这个根本不算什么。”恋蝶接着刚才的话说。
“嗯,她研究的比这个严重多了。”他们俩同时想起那个观察室,她真的是女孩子吗?
“是吗……”她干笑,看来她有必要向老爸咨询最“难看”的尸体是什么样子,培养免疫细胞。
“活人比死人更可怕,不是吗?”她突然问,特意看了看Brandy,她也曾害怕过那些东西。
“我道歉。”接到她威胁的眼神,他马上说。
“你该祈祷她不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星异打趣道。
“就是啊,你怎么那么狠心对冰。”恋蝶对那件事也很不满。
“好啊,你们统一战线。”他瞪着两人,他也是为了冰,而且当初他们两个很支持的!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人。”快一沉默一下,回答她的问题,他很好奇,他们说的“那么狠心”是什么。
“是啊,要分人的。”璎珞说。
“是吗。”她看着地面。

夕阳西沉,余辉洒在六人身上,他和她,各怀心事,昨天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场梦,他们仍就是互不相干的两人……



Chapter 7 她,只属于寂寞,不属于他……

城市的街角,一个小女孩瑟缩在黑暗中。怕好害怕,这个人的眼神好奇怪,好可怕。
“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他不怀好意地问,带着斜笑。
“我,我和爸爸走散了。”她小声回答,声音里满是恐惧。
“大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啊。”听到她的回答,他的笑意更深。
“我,爸爸会来找我的。”她防备地看着这个人。
“大哥哥待你去找不是更快。”他有点急了,一个小女孩,怎么这么麻烦。
“可是,爸爸让我不要跟陌生人在一起。”她老实地回答。
“你怎么那么罗嗦!跟我走就是了!”他不耐烦道,看她也就三四岁的样子,怎么比十五六岁的人还难缠。
“我,我……”她吓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转,又不敢流眼泪,他是坏人,她可以确定,可她不知该怎么办。
“你什么你,跟我走。”他伸手就抓住她,却因手上传来的刺痛倏地松手,她竟敢咬他!
“你别过来!”她尖叫,恨不得躲进墙里。
“既然你不愿乖乖听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他轻而易举的抓住她,把她扔向墙角。
“啊!”背上传来的痛让她叫出声。
“你叫啊,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救你!”他嚣张地冲她咧开嘴。
“唔。”背好痛,她愤怒地瞪视他。
“没想到你虽然年纪不大,长得还满有样子。”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他走向前,想要撕开她的衣服。

“不要!”她猛然惊醒,剧烈地喘息。
“Ice,怎么了?”他被她的叫声惊醒,究竟什么事,把她吓成这样?
她呆呆地看着墙壁,眼里满是惊恐。
“做噩梦了?”他柔声问,她不做噩梦很久了,今天怎么回事?他心中有很多疑问,却没开口。
她没回答,兀自起身穿衣。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他问,她怎么了?
“吹吹冷风,清醒一下。”她头也不回。
他曾问过她噩梦的内容,她总是含糊其词,到底为什么?

又是那个梦,她心烦地驱车在街上飞驰,冷风吹动她红褐色的发,刺激她的神经。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它还不放过她。
那是她五岁时的事了,那个人并没能把她怎么样,因为恋蝶的突然出现,当时是恋蝶救了她。
恋蝶比她大两岁,拳脚功夫一流,个子比同龄人高些,那人也不是很高大,却也没占什么便宜,恋蝶越打越有兴致,根本不想罢手,那人大概是被恋蝶的这种个性吓倒,又怕恋蝶的家人找来,趁机逃了。
恋蝶救了她,把她送回家,她们从那时认识的,已经十二年了。
为什么十二年了还放不下,她挫败地想。
她将车子停在路旁,自己趴在方向盘上。
她好没用,已经那么久了,还是放不下。虽然平常不会想到那件事,但潜意识里,她还是害怕,她好懦弱,她恨死自己的懦弱……

“想哭就哭吧。”温柔的声音,他刚刚“光顾”了一下铃木家,不过是去归还暗夜星辰,没想到出来却看到她。
“你怎么会在这?”她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即使他是怪盗,他的舞台也是在夜晚。
“放下你高傲的自尊,不可以吗?我的肩膀借你用。”他跳进她的车子。
“我不想哭。”她靠着他,没有流泪。
“不累吗?”他叹了口气。
“习惯了。”她说,很满足地闭上眼。
“真的是习惯吗?”他有种心疼的感觉。
“眼泪不能解决问题。”她说,即使是那件事,她也没有流泪。
“有些事,是不能解决的。”他环着她的肩。
“嗯。”是指感情吗?不是不能解决,是难以解决。

“我们认识,是吗?”她平静地问。
“嗯?”他明显地一震。
“黑羽快一?”她基本确定他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反驳。
“黑羽快一没问过我的名字,却认识我。”她说。
“因为这个就断定我的身份,太牵强了。”他相信还有别的理由。
“昨晚,那个舞。”他的感觉同他一样。
“敏锐的判断力。”他没想到她这么敏感。
她坐起身,看着他,她怕了,怕再不起身会离不开他温暖的怀抱。
“怎么了?”他问。
“没事。”她摇摇头,摘掉他的礼帽,他很像他——工藤新一,想到此,她凄然一笑。
“想到什么?”他没有忽略她眼中的悲伤。
“没有啊。”她换上灿烂地笑。
“心口不一的小女孩。”他佯怒道。
“你不喜欢吗?”她将他一军。
“是啊,我怎么会喜欢你这样怪异的人。”他故意作出无奈的表情。
“回去吧,你母亲应该不知道你是怪盗的事。”她提醒他。
“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他在她颊上印下一吻。
“嗯。”她眨一下眼,她该回家了,出来这么久,爸爸该担心了。

她与他,会有希望吗?工藤璎珞,才是他最好的选择吧。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寂寞,最后,她还是会回到寂寞身边;而他,会跟他的妻子在一起,幸福的生活……



Chapter 8 他对她这么好,她会舍不得离开的……

“爸爸,我为什么要到日本来?”她问。
“到这边来休假,你若待在柏林,会有放松的时间么。”他回答,他让她到日本来,最主要的还是让她承认那个父亲。
“这么说,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她问,刻意抛开心中的不舍。
“这么急着走?发生了什么事吗?”他敏感地发现她的异样。
“没有,我想念我的实验室了。”她回答,这也是一个方面,她没有说谎,只是没有解释全面。
“昨天飙车一晚,心情好些了?”他问,她今天早上才回来的。
“嗯。”她尴尬地点点头,她根本不敢睡觉,所以去了酒吧。
“你多久没有做噩梦了?”他问。
“大概五六年了。”她回答,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又回到起点。
“你五岁时到底遇到什么事?”他直觉的以为她的噩梦和那次走散有关。
“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她不想提起那件事。
“Ice,不要瞒我。”他说,她对他还要保留秘密么。
“真的没事。”她急于撇清,却注意到自己空荡的手腕。
“终于注意到了?”他问,她最近怎么了?
“大概我换衣服的时候忘到恋蝶那里了。”她回答,事实上是在黑羽快一那里吧。
“是恋蝶的车子,你今天跟她有约吗?”他听到刹车声,到这里找冰的,也只有恋蝶。
“没有。”她也很奇怪。
“去看看吧。”他说,她五岁那年,是恋蝶送她回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两个都没有说。
“恋蝶你穿成这样,要上战场么?”她问,穿迷彩服,她在想什么。
“上战场到不至于,我们去接人。”她把她拉上车。
“接谁?”她问,她这样比较像劫机。
“关西的一个侦探。”她答得潦草。
“关系的侦探,服部平宾么?”她问,什么事能使这么多侦探齐聚一堂?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她回答。
“你该不会因为她老爸是剑术高手就想跟他单挑吧?”她问。
“是啊,他应该不会太差吧。”她点头。
果然,她的嘴角微微倾斜,将目光转向车窗外,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没睡好吗?”她问。
“何以见得?”她皱眉,看着她,连她都发现了,她要怎么对爸爸说?
“因为通常是你来开车的。”她回答。
“是啊,做噩梦了,一夜没睡。”在她与她之间,这一不是秘密。
“噩梦,什么噩梦?”冰也会被噩梦吓得不敢睡?
“我只做同一个梦。”她再度望向车窗外。
“那个人已经死了。”她愣了一下。
“我知道。”她看着窗外,灰色的天气。

“那个,冰啊,你知不知道那个服部平宾长什么样?”她支支吾吾地问。
“你来接人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她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冰,你帮帮忙嘛……”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不会举牌子啊。”她说,不为所动。
“那样好傻。”她才不要,她还要面子的。
“那边那个穿蓝色休闲服的。”她随手一指。
“真的假的?”她不太相信。
“不信你可以去问。”她站起来。
“好嘛!”她任命地向那个人走去。
“您好,请问,你是服部平宾先生吗?”她礼貌地问。
“您好,你是京极恋蝶小姐吧,我是服部平宾。”他也礼貌的回答。
“请跟我来。”她很有风度的带路。
“你是,灰原冰?”他不确定地问,这个穿着黑衣的女孩就是灰原冰吗?
“你怎么认识我?”她面无表情地问,她认识他不代表他也会认识她。
“医学杂志上写的。”他回答。
“哦。”她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你是说多罗碧加乐园那件事吗?”恋蝶问,昨晚的新闻上也匆匆代过。
“嗯。”他比较感兴趣的是她能碰触那样的尸体,那个人死得那么惨,尸体更不用说……
“我先回去了。”她说,因为看到快一的车子。
“我们一起不好吗?”她可不想一个人应付他。
“我有约了。”她说,向他的车子走去。

“我以为你会当作没看到我。”他笑着看她。
“看不出你有惊讶。”她也笑着看他。
“没睡好吗?”他注意到她的眼眶下有阴影。
“嗯,昨天没睡。”她没告诉他是因为噩梦的关系。
“要不要睡一下?”他关切地问,让她舒服地枕着他的肩。
“不用了。东京最近很热闹呢。”她闭上眼。
“怎么说?”他问,她指什么?
“很多名侦探。”她回答,星异也是特别从美国回来的。
“为了一个聚会。”他说,或是个比赛。
“现在人真越来越无聊了。”她嘲弄地笑笑。
“睡一下吧。”他说。
“嗯。”她顺从地点点头。

黑色的街角……
“不要,放过我……”她在梦中呼喊。
“冰,冰,醒醒!”他呼唤她,让她醒来。
“快一!”她扑进他怀里。
“做噩梦了?”他抱紧她。
“我好怕。”眼泪最终还是落下。
“告诉我,做什么噩梦,好不好?”他第一次见她流泪,心有被揪痛的感觉。
“我……”她犹豫,要不要说。
“乖,告诉我。”他帮她擦干眼泪。
“那是,我五岁时候的事……”她深吸口气,把当时的事告诉他。
“那个人现在在哪儿?”他问,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死了,我做的,然后Brandy把他丢进海里了。”那是第一个死在她手上的人,也是最后一个。
“冰……”他心疼的抱紧她,她竟然有那么可怕的记忆。
“我好胆小是不是,他都死了竟然还在害怕。”她露出黯淡的笑。
“无论谁有那样的记忆都不会轻易释怀的。”他安慰她。
“谢谢。”她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对他说这个词。
“小傻瓜,对我还要说谢谢吗。”他吻了吻她的眼。

他的怀抱很温暖,她越来越舍不得离开,到了分别的那一天,她要怎么办……



Chapter 9 一直欲置我于死地的人,真的是你……

“Ice,京极夫人等你很久了。”他说,身为她的养父,他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
“京极夫人?她要找我吗?”她疑惑。
“冰,我是特别来接你的。”京极园子走向冰。
“接我?去哪里?”她警惕地问。
“恋蝶没说吗?今天,各路名侦探都到齐了,铃木府今天晚上设宴,请大家做客。”她解释。
“我不是侦探,要我去做什么?”她问。
“是工藤的意思。星异也要求你去,而且,今天的事,同你有点关系。”她面露难色。
“好吧,我去换衣服。不过,我自己开车就可以了。”凭工藤两个字,就值得她走一趟。
“那么,我先走一步了。”她转身离开,冰的年纪不大,却给人这么大的压迫感,可恋蝶跟她关系又那么好,真是奇怪。
“自己小心。”他隐约觉得今晚会有一场不小的风波。
“我知道。爸,你晚上去医院吧。”她也感觉得到,可不能不去。
“就算你不说,我也要去的。”他慈爱的笑着说。

“你也被拖来了?”她没想到Brandy也在。
“是啊,你也来了。”他嘴角抽动,不是名侦探聚集吗,他们来干吗。
“Ice,你也在这儿。”他有些无奈,他可是小偷耶,怎么也被拉来这里。
“快一,你也在啊。”她皱眉,铃木家的人搞什么,他们三个都不是侦探。
“听说这次,是为了你。”Brandy丢下一颗炸弹,转身就走,都升级为“Ice”了,他们还真悠闲,他一项秉承好人原则,坚决不当电灯泡。
“为了我?”她不懂,她有怎么样吗?
“京极夫人听说你经常收到恐吓信。”他解释。
“所以?”她还是不明白,恐吓信又不是恐吓铃木家的人,他们那么紧张做什么?
“所以,京极夫人希望这些名侦探弄清楚,究竟是谁要害你。”他说,不过这也太可笑了,冰不害人就是好事,竟然还有人要害冰。
“恋蝶啊,她是担心恋蝶。”她说,她跟她非亲非故,她怎么会那么好心,而且她是毛利兰的朋友。
“算了,有东西送你。”他神秘的说。
“什么东西?该不会是偷来的吧。”她打趣道。
“手伸过来。”他说。
“干吗?”她还是照他的话做。
“喜欢吗?”是一条带着银铃的手链。
“好漂亮。”她惊喜地望着他。
“据说可以带来好运哦。”他说,这也算是交换信物吧。

“冰,你能把恐吓信拿给我们看看吗?”京极夫人问。
“我烧了。”她无所谓地说。
“烧了?!”她惊叫。
不然留着当演算纸吗?她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

“灰原冰,你跟你那个死了的母亲,还真像呢!”从暗处走出一个妖媚的人影。
“Vermouth阿姨,你也在这?”虽然她的话令她不满,但她毕竟是长辈。
“你命还真大,我派出那么多杀手,竟然没人能杀得了你。”想到这个,她就不服气。
她的话令所有人目瞪口呆,这么美的女人,竟如此狠毒。
“真的是你。”她一点都不奇怪,恨她入骨的,只有她。
“原来你早就知道。”她不意外,这女孩比她母亲理智,当然比他母亲聪明。
“你以为,没有Brandy和Shirley,你能活到今天吗?”她问,她是顾及Gin,才没有动手。
“我很佩服,能把那件事隐瞒十二年之久。五岁便有此心机,你还真是不简单。”她大笑。
“是你。”她的脸色微变,纠缠她十二年的噩梦,竟然是她一手造成的。
“没错,是我。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啊。”她狂笑出声。
“你该死!竟然对一个小孩做那么残忍的事!”恋蝶毫不留情地打了她两个耳光。
“要怪,就怪她死去的母亲。”她甩开恋蝶的手。
“让您失望了,那个人,他没能把我怎么样。”她一脸寒冰。
“那个人被我丢到海里喂鱼了。”他没想到,他的母亲竟那么狠毒。
“你!”Vermouth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帮着外人。
“是我,是我杀了那个人,Brandy只是帮我处理了尸体。”她说,既然是她和她的问题,那么,她自己解决。
“很好,我想我们的看法一致。那就让我见识见识,Sherry的女儿,有什么特别。”她扔给她一把手枪。
两颗子弹同时射出。
“快一!”她惊叫,他竟然为她挡子弹。
“哼,算你幸运……Vermouth说完,便倒下了。
“快一,你撑着点,我们马上去医院,爸爸在医院,你一定会没事的。”她不要他死,她不要。
“小……傻瓜,刚刚很危……危险你……知道吗,不要再……吓我。”他勉强地笑笑,子弹射在他左胸。
“别说了,我们马上去医院。Brandy,你来开车。”她双臂抱着快一,抬起头对他说。
“嗯。”他把车子开过来。
“你一定会没事的。”她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在他脸上。
“别哭……我……会心疼的……”他举起手臂,想为她擦干泪。
“我不哭,你别再说话了。”她握着他渐渐变凉的手。

他不会有事的,她和爸爸一定可以就他……
他不可以离开她,她不许……

“马上手术。”她扶着墙,以免自己摔倒。

“院长,他的血型……”护士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RH阴性,血库的血不够,抽我的吧。”她说。
“你带她去。”她示意护士。
“你跟我来。”护士对她说。
“好。”她疲倦地点点头。

快一,你千万不要有事。她抚弄手链,如果你真的可以带来好运,请保佑快一没事……



Chapter 10 我想等你醒来,可事与愿违……

“她怎么样?”她焦急地问,如果他有事,她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没什么大碍了,只是,醒过来还需要时间。”他看着她,他抚养她十七年,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
“你是说他可能永远无法醒来?爸爸,你不要吓我。”泪光在眼眶中闪烁。
“Ice,我相信他会醒过来的。”他的话令她安心。
“嗯。我去陪她。”她调整一下情绪,缓步走进他的病房。
“如果不是你,快一不会受伤躺在这里的!”璎珞愤怒地指责。
“他需要安静。”她平静以对。
“璎珞,我们出去吧。”工藤新一适时地阻止璎珞即将出口的话。
“我不会感激你的。”她说的决绝。
“我们走吧。”他没再说什么,带着女儿离开。

她执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眼泪肆意地流淌。
工藤璎珞说的没错,是她害他的,若他没见过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回想起来,她真的从未带给他快乐,都是他在逗她开心,她只能给他添麻烦。

第一次见面,在京原大厦的顶楼,他是怪盗,她扮演着侦探的角色,他没有逃的动作,她也没有抓住他的想法;
第二次见面,在铃木家的舞会上,他们同样是客人,她偷走了他的项链,他吻了她,还报复性地偷走了她的手链;
第三次见面,在多罗碧加公园里,她做了验尸的工作,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她纤细地手碰到那血肉模糊的尸体;
第四次见面,在她飙车的那个夜晚,她发现了他的身份,他承认了,那晚,她发现自己的命运同母亲是如此地相像;
第五次见面,在通向机场的路上,她惊醒在他身旁,她告诉他那个秘密,他几乎要发狂,她感到自己对他的依恋越来越浓;
第六次见面,在铃木加的宴会上,她与Vermouth对决,他为她挡下子弹,看到她鲜红的血,她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屈指算来,他们不过见过六次面,相识也不到一个月,她就害他重伤,她跟塔真的不合适……
她冰凉的泪,滴落在他的手臂上。他可以感到她的泪,她为他流泪,他很高兴,却也很心疼,他希望她快乐。他好想睁开眼,告诉她,他没事,可眼皮却偏偏跟他作对。
“快一,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她低语。
他向说话,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发不出声音。
“其实,你听不听得到,也都差不多。”她继续说,声音忧郁。
差不多,为什么?他想问。
“我是被新出医生待大的,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我母亲是灰原哀,本名宫野志保,是个很出色的科学家,她曾经是组织的一员,后来,她逃离了组织,住在阿笠博士家,然后,她和工藤新一成了朋友。
“那个自信的侦探,一指都不知道,母亲爱的人是他。他选择了毛利兰,或者今天该称她为工藤兰。我母亲,在工藤新一的食物里懂了点手脚——我是工藤新一的女儿。母亲不想打扰他的生活,去了美国。在生下我一年后,她去世了。
“所以,我一直称呼新出医生‘爸爸’,却称呼宫野志宝‘母亲’。很可笑是不是,明明恨工藤新一,讨厌他,却还是把‘父亲’的位置留给他,在心里,还是承认他。”泪愈发放肆地涌出眼眶。
他没想到,她的身世,竟然这么复杂;她没想到,自己竟会对他讲她的身世……
她趴在他身旁哭泣,他想抚摸她的发,安慰她,却不能……

“冰!”Brandy突然闯进快一的病房。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了,我们走吧。”她勉强站住。
“你不要紧吧?”她柔弱的身影令人怜惜,800ml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小数目。恋蝶说的没错,她是让人怜爱。
“我没事,走吧。”她担心地看了看快一,走向Brandy。
“那快一呢?如果他醒来看不到你……”他欲言又止。
“没有别的办法。”她也不想离开快一。
“我懂了,走吧。”他抱起她,她实在太虚弱。
她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因为已经没有体力可以消耗。

快一,我也很想等你醒来,可事实总是与愿望相反……



Chapter 11 接下来,等待我的,竟然是Charles的死讯……

慢慢的睁开眼,突然的强光让他有些不适。
“快一,你终于醒了!”耳边是璎珞的欢呼,没有冰的影子。
“冰呢?”他问,难道昨夜,只是一个美丽的梦么。
“冰?我不知道。”他有点不高兴,不,是很不高兴,为什么他只想着冰。
“冰回柏林了。”星异说,看来他真的很在乎冰。
“为什么?”冰回柏林,为什么这么突然。
“Charles,他去世了。”他回答。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平宾和恋蝶冲进快一的病房。
“哦?你们两个一起,那是不是代表着……”快一眼神暧昧地看着他俩。
“你不要乱说!”恋蝶吼道。
“我什么也没说,你不要乱想。”唇上是不在乎的笑。
“黑羽快一,别以为冰喜欢你我就不敢对你动手!”恋蝶很没风度的大叫。
“冰,喜欢我吗?”他神色一暗。
“你该不会是为了Charles的事吧?”星异问。
“Charles?”恋蝶重复这个名字,挺耳熟的。
“对啊,Charles是谁?”璎珞问,快一和冰,这不是真的。
“Charles?那个医学教授吗?”平宾问,好像是冰的导师。
“对了,Charles教授,是他!”恋蝶再次大叫出声。
“恋蝶大小姐,这里是病房,病人需要安静。”星异不耐烦的提醒。
“知道啦。”她不服气的回答。
“你们能不能把那个Charles的事情讲完?”璎珞无奈的说。
“是啊。”快一和平宾也有同样的问题。
“Charles是冰的导师。”星异解释。
“也曾救过冰。”恋蝶接下去说。
“这一部分,应该是Brandy最清楚,我和恋蝶只是大体了解一点。”星异示意恋蝶来讲这件事。
“冰的身体状况不好,这点,我想大家都清楚。冰出生的时候,几乎没有呼吸,是Charles教授救了她,冰后来读医学,有一部分是为了Charles教授。Charles教授也很喜欢冰,因为伯母的关系,冰很有天分,是Charles教授最得意的学生,他们的感情很好,就像爷孙。所以,Charles教授的突然逝世,对冰,是个很大的打击。”恋蝶简单的解释,里面的细节,她也不清楚。
病房里一片寂静,冰十七岁,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小,却经历了这么多……

“快一,有件事你必须知道。”星异说。
“什么事?”他问,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冰和你同血型,是她输血给你的。”他继续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璎珞。
“我知道了,谢谢。”他明白他的意思,露出了然的笑。

德国 柏林
“怎么会这样,Charles怎么会突然去世?”她的肩颤抖着,泪无助的下落。
“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啊,Charles不会想喜欢你这个样子的,冰。”他安慰道。
“我懂,可我无法接受,我才离开不到一个月,怎么会发生着这种事……”她再也经不起这么重的打击了。
“冰,不要让大家担心。”他柔声说。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泪眼迷蒙。
“好……”他为她轻轻地关上门。

快一受了重伤,Charles去世,接下来会是什么,她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上天,求你不要在捉弄我,我经受不起……



Chapter 12 先生,你在找人吗?

四年后

“冰最近都没有消息吗?”他问星异,四年前她回柏林以后,就没有消息了。
“她不是一直都有写信给你。”他不解。
“三个月了,没有任何消息,新出叔叔也说不知道。”他很着急,冰不会出事吧。
“不用担心,现在已经没有人会伤害她了。”或者该说,没有人有胆量去伤害她。

夜幕降临,一片寂静,一道黑影出现在京原大厦顶楼的平台上。
「冰,你在哪儿?」他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平台上。
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他抬头,一个人影站在阴影里。
“先生,你在干吗?”那人走出阴影,白色无袖的裙子,裙边是不规则的斜线。
「是冰!」他在心里喊道。
“嗯,我在找人。”她想玩游戏的话,他乐意奉陪。
“是吗?找人我很在行的哦,先生,你要我帮忙吗?”她扬起笑脸,他认出她了。
“好啊,我要找的那个人跟你长得很像呢。”装聋作哑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是吗?不过,先生,我丢了一样东西,你能先帮我找到它吗?”她向他走过去。
“我记得你刚刚说过你对找东西很在行的。”他说,当然,她对偷东西更在行。
“我说的是找人,我丢的是物。”她皱皱眉。
“哦,那你丢了什么?”他笑问,冰变了很多,让他有些不适应。
“这个。”她指指左手空空的食指。
他冷了一下,随即露出微笑,这么爱玩!
“你要的东西,在我这里,就要看你敢不敢过来取。”他笑着。
“还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她也笑着。

夜深了,城市一片沉寂,白天喧闹的人群也已不见踪影。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今夜显得格外醒目,只可惜没有观众。
他一身黑衣,飞快地掠过眼界的别墅;她一袭白色衣裙,紧随其后,毫不逊色。
绽开一个得意的笑,她跃起,站到他面前。
“我追上你了,你该告诉我,东西在哪了。”她撅着嘴。
“手伸过来。”他坏坏的笑。
“嗯?”她照做。
“你上当了哦!”他把她拉进怀里。
“这么容易就被你骗到手了,我很不甘心耶!”她不服气的瞪着他。
“我有这么差吗?”他为她戴上戒指,抱着她坐在旁边的长椅上。
“我亲爱的KID哥哥怎么会差呢?”她的手指在空中描画着他的脸,钻戒在月光下闪亮。
“不要再离开我了。”他把脸埋进她的颈,嗅着她的发。
“同那个夜好像。”她说,那个她偷到他项链,他偷到她手链的夜。
“嗯,不过那时的冰,很冷哦。”他有点怀念。
“现在呢?”她问,四年了,她确实变了很多。
“现在啊,顽皮,外加折磨人。”他轻啄她的唇。
“听说星异和恋蝶都结婚了。”她说,看着他的眼睛,喜欢那种深邃的蓝。
“是啊,我们也要抓紧啊。”他说,她想玩到什么时候。
“我21岁,还很小。恋蝶嫁给谁了?”她笑答,顺便把话题叉开。
“恋蝶和平宾,星异和璎珞。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她根本是存心整他。
“这个啊,等我想到自然就会有了。”她很知趣的住口。
……
翌日
“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星异问,目光特意停留在冰和快一纠缠的手上。
“昨天下午。”她回答,结婚也不告诉她。
“快一,恭喜噢!”璎珞站在星异身后。
“谢谢。”他笑着道谢。
“冰!没想到真的会碰到你!”光听声音就知道是恋蝶。
“我也没想到。”她艰难的笑笑。
“很漂亮的钻戒。”平宾赞赏道。
“我比较关心的是,我们什么时候能喝到喜酒啊?”璎珞皱着眉问。
“是啊,你们两个动作也太慢了吧。”恋蝶有同样的感觉。
“嗯,我们等的头发都快白了。”星异不怀好意地笑着。
“没错,你们也要注意效率,四年了,我们看得都累了,给点回报不为过。”平宾“严肃”地说。

“冰,大家的意见跟我一样耶。”他伏在她耳边说。
“我考虑考虑喽。”她耸耸肩。
“好吧……”他也只能任命。
“干吗愁眉苦脸的?”她觉得好笑。
“希望你考虑好的那一天,我还在这个世上。”他无力地摇摇头。
……

没关系,他可以等,等她答应她的那一天……
时间,还有很多……



Annex 父亲,你不是我父亲,永远都不是……

“Ice,你父亲想见你。”她始终是他的女儿,他一直叫他,爸爸,叫她,母亲。
“我不想见他。”也没理由见他。
“别这样,Ice,他终归是你父亲。”他劝说,她这点像急了她母亲。
“他不是,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泪在眼眶中打转。
“Ice,不要骗自己,在你心里,一直留了一个位置给他。”他抚养了她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懂她的心事。
“可是……”十七年了,他进过一点做父亲的义务吗,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她这个人吧。
“别可是了,你没有你母亲那么坚强。”她只是冷漠。
“你能陪我去吗?”她央求。
“不行。”他拒绝,他该自己解决。
“好吧。”也没有别的办法。
“恋蝶会陪你一起。”她一个人去,他也不放心。
“知道了。”根本是找恋蝶来监视她。

工藤宅
“小哀……”阿笠博士把冰当成哀。
“你认错人了,我是冰,你说的是我母亲。”她淡然处之。
“母亲?”他望向工藤新一,见他点了点头。
“小哀呢?”他问新一。
“我母亲已经过世了。”她看着工藤新一。
“小哀死了!”他吃惊地看着她。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说这件事?”恋蝶知道,冰和他母亲的感情很好。
“你找我,有什么事?”她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对啊,请你们快一点,我和冰待会要去接人。”恋蝶也是急性子。
“你不打算认我这个父亲吗?”他问,他对她们,是很内疚。
“我有爸爸了。”十七年后才想认她,不觉得太晚了吗。
“冰……”她跟她很像,不单是容貌,连脾气都如此相似。
“我不认为,你可以叫我冰。”她咄咄逼人。
“不管你怎么想,我永远是你父亲。”他注意到,他说的是爸爸。
“你已经有女儿了。而且,我姓灰原,不姓工藤。”他有一个女儿还不满足吗。
“冰,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啊。”阿笠博士说。
“他算什么父亲,十七年来,他照顾过冰吗!”冰沉默着,倒是恋蝶比较沉不住气。
“这……”博士无言以对,新一是亏欠她们母女太多。
“我承认,这是七年,我是没有进到父亲的责任,冰,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你。”在她面前,他只是个失败的父亲。
“不需要,我承受不起。”他跟爸爸两个人生活得很好,不需要他插手。
“冰,要怎么样,你才肯认我?”他从没这么无措过。
“我能认你这个父亲吗?”她反问。
“什么意思?”她是指兰和璎珞吗?
“你我都很清楚,你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她不想介入别人的家庭。
“璎珞,是你的姐姐。”他说。
“我没有姐姐。”他想干什么,让她把快一让给她?
“璎珞和快一……”他欲言又止,他是没资格要求她。
“工藤新一,你知不知道你很无耻!”她永远都不会认他的。
“我看,你和冰,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恋蝶跟着冰向外走。

“冰,你打算怎么办?”恋蝶问。
“什么怎么办?”她趴在方向盘上。
“你不打算认他了?”她问,就算她肯,她高傲的自尊也不肯。
“他不配做我的父亲。”母亲为什么会爱这样的人!
“我尊重你的决定。”她永远支持她。
“恋蝶……”泪终于流了下来。
“哭了会舒服些。”冰很少流泪。
“他怎么能这样……他不值得……母亲爱,他不值得……”她断断续续的说。
“他也有他的苦衷。”恋蝶难得像个大姐姐。
“他根本不顾及母亲的感受……他根本不在乎……”她不会原谅他,永远都不会!
……

深夜 新出宅
“你回来了。”他一直在等她。
“您还没睡。”她的口气里是难掩的疲惫。
“不顺利吗?”他问,她似乎很累。
“我不喜欢她,父亲。”她第一次称呼她,父亲。
“你也累了,去睡吧。”他笑着说,一切随她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他们都是她的父亲,只要他开心,他们也都无所谓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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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14 09:00:42 |只看该作者
Bloody tulip [血染的郁金香]
  ——Fairy TaleⅡ

-Chapter 1 只剩黑夜,和两个酒杯……

这是东京最火爆的Pub,他就是在这里见到她的。
红褐色的卷发及肩,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西服,简洁明快,俏丽又不失典雅。
她独自一人坐在吧台旁,酒杯里是淡淡的琥珀色透明液体,Gold Tequila,是烈酒。

“小姐,你这样一个人喝酒很容易醉的。”一个举止轻佻的男子对她说。
“没空。”她头也不抬。
“话不要这样说嘛!”男子非但没有离去的意思,还在她身边坐下。
“聒噪。”她玩弄着手中的酒杯。
“你!”男子紧握着拳。
“说完了的话,请你离开。”她不耐烦地看着他,那是一张清丽的脸,冷色调的淡妆,展示着主人的冷然气质。
“别生气嘛!”男子讨好地笑着。
“请你离开我的视线。”她低下头继续喝酒。
“别这样吗,美丽的小姐。”男子对她的话听而不闻。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娇柔的声音冷到极点。
“呃……打扰了。”男子被她冰冷的气势吓倒。

“今晚第十三个。”她坐在她旁边两个位置。
“十三这个数字不太吉利,或许,你可以成为第十四个。”她一脸漠然。
“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一样被拒绝?那还是算了。
“我不知道,你试试看。”她看着他,白色的运动装束,因为光线的关系,她看不情他的脸,只是隐约觉得很熟悉。
“不知我可否一睹小姐舞姿?”他很绅士的问。
“当然。”她起身走向舞池。
她是妖艳的精灵,绝丽的容颜,窈窕的身材,轻盈的舞步,头发甩出优美的弧度,她,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无疑,她是一朵惹火的红玫瑰,多刺而鲜艳。
但仅仅是这样吗?他不禁怀疑。
与其说她是艳丽的玫瑰,不如说是孤傲的郁金香。

“空气中的精灵。”他微笑着迎接她。
“工藤?”她吃惊的看着那张与“他”酷似的脸。
“什么?”她把他当成别人了?
“没什么。”他不是“他”,她有点失望。
“你脸色不太好。”因为他不是那个人?那么,那个人应该对他很重要吧。
“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他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Bye。”她起身,脚步有些不稳。
“小心!”他环住她下坠的身子。
“如果你是他多好……”她纤细的手指描过他脸上的线条。
“你醉了。”他不喜欢这样被人比较。
“是吗……”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有笑容的痕迹。

吧台上,是两个空空的酒杯……



-Chapter 2  不能坚持太久的冷漠……

“嗯?”她睁开眼,完全陌生的环境。
发生了什么事?她坐起来,头好痛。她记得,她昨晚在Pub喝酒,有很多人来搭讪,然后……是一个长得很像“他”的男孩儿……
接下来发怎么样了,她一点也极不起来,她挫败地揉乱红褐色的发。

“你醒了?”他看着她,刚刚睡醒的她,没有凌厉的刺,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呃……谢谢。”她说,声音里少了份冷漠,多了份轻柔。
“……不用。”他实在想不到,她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道谢。
“昨晚,我没有弄脏你的屋子吧?”她问,她是不是该直接付给他清洗费?
“为什么道谢?”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收留我一晚。”他的问题好奇怪。
“你怎么知道我昨晚什么都没做?”他邪气的笑着。
“你能做什么?”她勾起一抹淡笑。
“为什么信任我?”她很特别,或者说,她是异类。
“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是他的女友吧。
“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高尚了?”她根本不了解他,为什么这么相信他?
“你跟那个人一样。”仅仅是直觉。
“跟我很像的那个人?”心里有微酸的东西在发酵。
“是。”她没有避讳。
“你喜欢他?”他几乎是在吼。
“那又有什么用……”她目光黯淡,他根本不在乎她。
“什么……”他的话被门铃声打断。

“青子?”他看着门外的女孩。
“不请我进去吗?”被称为青子的女孩问。
“不太方便。”他要是看到她,不知道是不是会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有什么不方便!还是,红子在你家?”女孩鄙夷道。
“不是!”他急忙撇清。
“你信不信我在你桌子上养鱼?”女孩威胁道。
“不要啊!”他的脸色发青。
“那就不要这么罗嗦。”女孩推开他。

“你是谁!?”女孩气势汹汹的瞪着她。
“Sherry。”她简单地回答。
“你为什么会在这?”女孩回头看看站在一旁的快斗。很好,黑羽快斗,你死定了!
“他是我表哥。”算她汇报他。
“表哥?”女孩脸颊通红,她弄错了?
“是啊。”她漠然的找了个位置坐下,这个女孩挺可爱的。
“是这样吗?”女孩不确定地问。
“当然是。”他暗暗松了口气,他该怎么感谢她?
“呃,对不起!我刚刚太冲动了。”女孩几乎是一百米冲刺的速度奔离这里。

“呃,谢谢。”他说。
“打扰了。”他不用想她道谢,她只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什么?”他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动作好快。

他很温暖,所以,她选择离开。其实,冰是很容易被融化的……




-Chapter 3 我的手握着没有知觉,捉不住想要逃走的时间……

“你去哪儿了?”冰点一样的声音。
“Gin?”他来这儿干吗?她昨天才出完任务。
“看看你,不行吗?”他拉她入怀。
“别这样,我们只是工作关系。”她推开他。
“哦,是这样吗?我以为你该死心了的。”他点燃一根烟。
“我讨厌烟味。”她皱着眉抽掉他手中的烟。
“你不去参加他的婚礼吗?”他扬眉,她逃不掉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尚未痊愈的伤口再次暴露在空气中,血流不止。
“我们都有收到请柬啊。”他故意作出无奈的样子。
“所以?”他还想怎么样?
“一起去,就这样。”他语气轻松。
“哦?Mobdom参加名侦探的婚礼,千古奇闻啊。”她不屑地看着他。
“我的玫瑰,诚实些。”他开始后会让她继续为他工作。
“我不是玫瑰,更不是你的。”她为自己倒了杯酒。
“Sherry,去换衣服,你只有半小时。”他换上命令的口吻。
“Yes,sir。”谁规定他结婚,她必须去的?烂男人!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Hell angel一样适合白色。”他露出赞赏的神色。
“一身鲜血的杀手穿上白色,你不觉得着很愚蠢吗。”他倾向于灰色。
“Sherry,如果你穿上迷人的酒红色,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今天的女主角该是新娘。
“我拒绝白色。”她换上银灰色的长裙。
“随你吧。”他还是觉得白色好些。

“你昨晚喝了多少酒?”他问,竟然醉到夜不归宿。
“我忘了。”她无聊地看着车窗外的浓荫。
“到了。”他停下车。
“哦。”她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与我无关。
“下车吧。”他为她打开车门。
“谢谢。”她终于露出笑容。
“小心周围的人。”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有你帮我挡。”他是在提醒她,他有危险?
“对我这么有信心?真让我受宠若惊。”他知道,她只是在强颜欢笑。
“当然,你是我老板啊。”有他在,还有人敢动手吗,除非不要命。
“凭这一点,我是不是该给你加薪?”他笑问,她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把握。
“我会考虑,每个人的价码。”她是杀手,但加码因人而异。

“灰原,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他对她身边的人视而不见。
“喂,小子,是我把她拉来的。”Gin不满地瞪着他。
“里面请。”他才不理他。

“志保,过来这边坐。”有希子热络的招呼。
“不用了,阿姨,我跟Gin一起就好。”她委婉的拒绝。

“发现不对了?”不愧是顶级杀手。
“有一点。”她状似不经意的扫视四周。
“谁?”她的冷静超乎他的想象。
“左边三号,山口彦京。右边七号,山口彦司。”她的双手冰冷。
“亲兄弟却不坐在一起,他们俩的关系向来不和。”当然,他相信她的判断。
“不是因为那个,是他们的父亲,山口祖臣。”那个人前不久被工藤新一送进监狱,山口财团因此损失了百万美元。
“Vodka在14层,1409室。”他握着她的手,让她放松。
“知道了。”她柔柔一笑,将手抽回。

“Sherry,值得吗?”身着红衣的女子问。
“Cabernet?Vodka呢?”她不解地看着她。
“被Wine拖走了。”她把枪递给她。
“子弹呢?”她还要玩老把戏吗?
“小心啊。”她嘱咐。
“放心。”她露出笑容。

“……工藤新一先生,你愿取毛利兰小姐为妻,无论是贫贱与富贵直到永远吗?”司仪在问。
“我愿意!”他温柔的笑着。
“毛利兰小姐……”司仪柔和的声音,在她听来是那么刺耳。

心,好痛。她的手在颤抖,枪险些掉在地上,麻木的双手,怎能抓住溜走的时间……



-Chapter 4 我依靠在你肩头,不想你看见泪流……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她自嘲,躲在暗处,望着山口兄弟。
“Sherry,是炸弹。”Gin的声音通过手提传来,很冷。
“明白。有多少个?”这两个人竟然打算让整座杯户酒店为他们陪葬。
“如果我说,每层一个呢?”他调侃道。
“别开玩笑了。”凌厉的目光依然注视着那两个男人。
“心疼了?好啦,一个在一层,也就是婚礼现场;另一个在十三层。”他收起玩笑。
“我先去处理十三层那个,你让Cabernet和Wine去处理一层的。”她走向电梯。
“我还以为你要处理一层的。”他懒懒地说,她心上人在一层耶。
“看好那两个人,不要让他们离开我们的视线。”如果是定时炸弹,这两个人肯定会中途离席。
“自己小心。”他叹了口气,最危险的那个在十三层。
“多事。”她不客气地将收线。

「Sherry,她怎么也在这儿?」一个雪白的人影紧跟着她。
「可恶,竟然选在十三层!」她不由得加快脚步,十三层地形最复杂。

“谁在那儿?”她猛然停下,快速转身。
“黑羽?”她不确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是我?”他从暗处出来。
“白色。”白色的礼服,敏捷的身手,还会有谁,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
“你在干吗?”他注意到她左手上还握着枪,他是做什么的?
“炸弹。”她继续向前走。
“炸弹?竟然有人在工藤新一的婚礼上放炸弹?”不过想想也对,他是侦探吗,自然的最不少人。
“你再提那个人的名字,我就杀了你。”她的声音冰冷,隐隐透着怒气。
「笨蛋,还侦探呢,选这种地方举行婚礼,根本是找死。」她才不屑喜欢这种人。
“我想,炸弹应该在吧台。”他沉声说。
“哦。”她应一声,表示听到。

“手套借我用一下。”她伸出手。
“你不要剪错。”他还不想死。
“罗嗦。”她拨下Gin的号码。
“什么事?”他一个人盯两个人很累的。
“图纸。”他不知道她没学过制造炸弹吗。
“这边的那个已经结束了,Cabernet马上去帮你。”她不会拆弹,他忘了。
“最好快点,还有8分49秒。”她看着他,他还在这儿干吗?想死吗?

“Sherry?”Cabernet看着快斗。
“怎么了?”他们认识?
“没什么。”他一直对她使眼色,就算有也没了。
“这边交给你了,我去盯下面那两个。”有Cabernet在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跟你一起。”他跟在她后面。
“站住!”Cabernet拦住他。
“红子!”她为什么不让他过去。
“等我拆玩炸弹在跟你谈。”Cabernet忙着手上的事。
“好吧,你快一点。”他不耐烦地说。

“好了。”Cabernet很满意地看着停止在00:03:27的计时器。
“你要跟我说什么?”她一字一顿地问。
“你喜欢Sherry?”她问得很明白。
“我不知道。”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对她很感兴趣,是不是喜欢,他说不上来。
“你好自为知吧。”她转过身。
“什么呀?”她能不能把话讲明白。
“Sherry有危险。”但不至死,她留了半句。
“你不早说!”他以最快的速度去找Sherry。
“笨蛋……”泪流了下来,Sherry,希望你能摆脱阴暗。

“这么急着离开,两位有什么急事吗?”她冷笑。
“你是谁?”山口彦死尽量礼貌地问。
“取你的命的人。”她露出妖艳的笑,属于杀手的笑。
“凭你?”山口彦京看着她,好美的女人。
“我讨厌你的眼光。”她举枪,子弹射在他腿上。
“啊!”山口彦京一声惨叫。
“现在的男人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Gin受伤后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你是什么人?”山口彦司看着倒在地上的弟弟,问。
“我说过了。”她的枪口转向他。
“为什么?”他问,手慢慢一向藏在西服下的枪。
“你没有必要知道。”她是杀手,不用对他说这么多。
“你伤了我弟弟,总该给我个理由。”他快速拔出枪,扣下扳机。
“找死。”子弹擦过她的右臂。
“你……”他话还没说完,便倒下了。
“他死了?”她问。
“没有。”快斗担心的看着她流血的右臂。
“疼吗?”他问。
“借我靠一下。”她静静地靠在他肩上,泪顺着面颊流淌。
“你哭了?”她感到肩膀濡湿。
“对不起。”她同上次一样,飘然离开他的视线。

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泪……



-Chapter 5 没有力气,只剩脆弱……

“怎么没看到Sherry?”问话的人,是一个有着酒红色长发的女孩。
“你比我清楚。”金发男人随意地翻着报纸。
“她病了。”她淡道。
“关我什么事?”听到“病”,他一震。
“嘴硬的男人,难道你不关心她?”她把挡在他面前的报纸拿开。
“Cabernet,你的意思是,要我和KID争Sherry?”他才没那么笨。
“原来你知道。”她还以为他没发现。
“她是我手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大的女人。
“你不会阻止他们吧?”她为自己到了杯咖啡。
“不会。一起吃午餐?”她是魔女,什么都瞒不了她。
“好啊。”有人付账,何乐而不为。

“电话。”Gin提醒道。
“是KID。”肯定是因为Sherry。

“红子,我是快斗。”声音有些焦急。
“什么事?”她悠闲地问。
“你知道Sherry住在哪儿吗?”昨天她受了伤,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Sherry吗,她住在……(酒:消音)”她故意说得很慢。
“谢谢。”他匆忙地挂断。


“你在耍他,Sherry根本不住那里。”他凉凉地说。
“她搬家了,你不知道吗?”Sherry把他当贼吗?这个都不让他知道。
“是吗……”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她还不肯原谅他?

Sherry's home
“Sherry?”他不确定床上躺的人是她。
血染红了淡粉色的床单,额上是细密的汗珠,她怎么会弄得这么狼狈?
“Sherry,醒醒。”他拍拍她的面颊。
“嗯……”她意识模糊,根本无法睁开眼。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竟然还发烧了!”他象是在责怪,却有浓浓的关心。
耐心地为她清理左臂上的伤口,换上干爽的衣服。他坐在床边,等她醒来。

“水……”她微弱的呻吟。
“给……”他把她扶起来。
“……你?……”她呆呆地望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看到我很奇怪吗?”他笑了,她反射性的以为看到天使。
“你怎么进来的?”她记得她有锁门啊。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他绅士地笑笑。
“对了,江洋大盗吗。”还好他不是军火库的。
“喂,有必要说的那么难听吗。”江洋大盗,很多东西他都不屑去偷耶。
“你怎么会来?”这是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受伤了。”他简单地说。
“谢谢。”他对她真的很好。

“能告诉我……组织的事吗?”工藤新一竟然发请柬给Gin。
“你想知道什么?”她警戒地看着他,他对她很好,不代表她什么都能告诉他。
“为什么新一不再追查组织的事了?”他始终想不明白。
“那是一个游戏。国际邢侦和组织的游戏,只是这个游戏过于残酷。”对刑侦那边来说,是耻辱吧。
“玩笑?拿人命开玩笑?!”他的眼里满是怒意。
“很多人在这个游戏中丧生。”包括她的父母,姐姐。
“你这么不在乎吗?”他突然觉得她很陌生,这就是他认识的Sherry?
Bloody rose,这个绰号没有错。
“这就是杀手啊,没有为什么,执行命令就可以了。”她仰头望着他。
“这不是我认识的Sherry……”他后退着。
“黑羽盗一,是我杀的。”她宣布残酷的事实。
“说谎不是你的特长,Sherry……”他脚步飘忽。
“小心!”她想拉住他,却被他拖向地面。
“你没事吧?”伤口又裂开了。
“我自己可以处理。”她拒绝他的碰触。
“你……好好休息。”他将伸向她的手收回。
“嗯……谢谢你。”她不能还给他一个爸爸,至少,他该跟那个女孩在一起。

他走了,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见到他,见到他又怎么样呢?她自嘲。
她坐在原地,轻轻地将手臂上的纱布扯开,血模糊了白皙的皮肤……



-Chapter 6 人总是不能太容易感动……

The red prophet
“……Sherry,那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承认……”红子还在滔滔不绝地继续着。
“预言老怪物,你说够了没。”她没说够,她都听够了。
“Sherry,你们是很好的一对啊。”她开始煮红茶。
“老婆婆,你饶了我吧。”她是来喝茶的,现在呢?被她念了两个多小时了。
“你还在想那个家伙?”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她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
“不是。”她摇头。
“原来你知道。”她沮丧地将头陷进双臂。
“但是……爱情会让人变得盲目。”她还没说完嘛。
“学姐……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她需要一点酒精,去pub好了。
“你要去哪儿?”不喝茶了?
“我最近没有任务了吧?”她突然问。
“Sherry,我们随时都可能有任务。”虽然她伤还没好,但不表示Gin不会让她出任务。
“我请假。”要她出任务,要看他有没有钱。


“我猜到你会来这儿。”飞扬的金发说明来人的身份。
“目标?”要看那人值不值得她动手。
“樽见直哉。”他拿过她的酒杯,又是烈酒,她不想活了吗。
“那个作曲家?……他的作品销量还不错,不过我不喜欢……6458 dollars。”那个人也就值这么多。
“这么低?”他记得,她杀的前一个作曲家,她可是跟他要了八位数的天价。
“他不是Paul。”她对他没兴趣。

“你想说什么?”不会有人想杀那个人,因为他本身就没几天可以活了。
“KID。”他看着她的眼。
“KID?只怕你付不起。”她用手指描着KID的字样。
“说说看。”大不了他把瑞士银行搬给她。
“如果我说是十二位数呢?”她拿回他手上的酒杯。
“你下不了手的。”他不以为然。
“你这么自信了解我?”杀手只效忠于金钱。
“你并不冷血。”何况KID救了她两次。
“很难说哦。”她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
“签字吧。”他拿出一张纸。
“签不签,我一样是你手下的杀手。”她知道,只要签下名字,她就可以自由了。可现在自由与否,她已经不在意了。
“不签你会后悔的。”他不会食言。
“你不要后悔才好。”她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Sherry。
“Sherry是你的代号,不是你的名字。”她这样到底为什么?
“我不知道,除了留在组织,我还能做什么。”她现在跟工具有什么分别?
“为什么骗他?”黑羽盗一明明是Vermouth杀的。
“是到如今,怎样都无所谓了。”她都不在乎,他又何必在意。
“你在自我毁灭。”他不赞同她的看法。
“身为杀手,随时都在面对死亡。”她明白Gin对她的感情,也可以感到Gin的改变。
“我们都看得出来,他爱你胜过那个女孩。”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没用的。”他和工藤是一样的人,只不过在工藤眼里,她什么都不是。
“你不可能看不到他对你的感情。”那么,是她否认自己的感情。
“如果杀手有了感情,就只能等死。”她将钱放在桌子上,离开。

对没有感情的杀手来说,怎么会有感动?她自嘲。
在星空下,可以袒露心声吗?
答案是……不能。



-Chapter 7 当天空的颜色变成灰,盛开的玫瑰也跟着枯萎……

“你说什么!?”她很没风度的对坐在对面的金发男子大吼。
“我说,要你去做黑羽快斗的保镖。”她一字一顿地重复。
“我不要。”她只想生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他肯付十二位数的高价,你干吗要拒绝?”她不是才说过,杀手效忠于金钱吗?
“这与钱无关。”是个人问题。
“Sherry,这是命令,你必须执行。”言外之意,就是没得商量。
“为什么一定是我?”他肯定是故意的。
“他点名。”就算他不说,她也猜得到。
“知道了,下午过去。”看在十二位数的天价上,她勉强过去转转。

“你不该玩儿她。”Cabernet倚门而站。
“魔女也有同情心吗?”他一脸不在乎。
“我永远不会同情Sherry,我想,没有人希望得到同情。”她和Sherry是一样的人,都在追逐不可能的东西,却又放弃。
“你不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吗?”他拿出一摞公文。
“那只是一种可能。你认为,以Sherry的性格,会与他和平相处吗?”她不知道为什么KID一定要Sherry做他的保镖。
“那不是我要考虑的。”他是受人之托,终人之事,现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我们都忽略了一点,Vermouth。”她不得不提醒他,她可能还活着。
“你是说,她没死?”他皱眉。
“我们并没找到她的尸体啊,而且,她是个易容高手。”所以,Sherry的工作也很危险。
“我帮不了她。”女人的战争,他不想介入。
“事情因你而起,你就这么不在乎?”他对Sherry,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Vermouth太主观了。”想把他退下陷阱,no way。
“你是不打算管Sherry喽?”Sherry手臂上的伤可是还没好。
“她会照顾自己的。”KID需要别人保护,除非世界末日来临。
“这你倒是满放心。”既然如此,她何必在这儿说废话。
“Vermouth的事,去查一下。”他还是要保证她的安全。
“哼,知道了……”嘴上说不关心,那现在又在干吗?

黑羽宅
“你好。”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在浇花的他。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呢。”他抬起头。
“那可是十二位数啊。”她是个负责的演员。
“我养的花还好吧。”他换了个话题。
“郁金香?”她随便扫了一眼。
“它们跟你很像啊。”这是他种郁金香的原因。
“是吗?”郁金香的传说,跟她可是很不相配呢。
“你有异议?”他对此倒是很有兴趣。
“在荷兰人眼中,郁金香是一位善良少女的化身。你不觉得,我同善良,相差太远了吗?”她几乎是痛恨那个词。
“难道你相信天使吗?”虽然他不是无神论者,但美好的事物,一向寿命短暂。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天使存在于神话,而我生活于现实社会。”这就是她的答案。

“为了那个天文数字,赔上性命,有辱经商之道吧。”她递给他一杯咖啡。
“虽然我不是商人,但也不会做亏本生意。既然我来了,就有把握。”她轻笑。
“你知道谁想杀我?”他故意问。
“想杀KID的人太多了,同行相忌啊。”她品着咖啡。
“你与我认识的Sherry不太一样。”但同样伶牙俐齿。
“当一个人有太多面的时候,可能就失去了自我。”或者是,对“自我”这个词感到盲目。
“你的感慨?”她跟任何人都不同。
“算是吧。”她神色黯淡。
“我以为,你该有一个问题的。”他微笑。
“当然……为什么我们是邻居?”她一直不知道,他们两家,只有大约五米的距离。
“巧合,或者,天意如此。”他神秘一笑,他也没想到,他们会是邻居。
“天意?是命运吧。”不可改变的命运。

乌云这天蔽日,树枝随风摇曳,瞬间大雨倾盆,她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看着街道,街角的花店,鲜红的玫瑰已经枯萎,绚烂的郁金香还在熟睡……



-Chapter 8 不一定要大哭才能诉说心事……

阳光刺痛她的眼,缓缓挣开酸涩的眼,她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警戒性这么差,Gin看到不知会怎么骂她呢。

“你在干吗?”她在厨房看到他。
“做早餐啊。”她又不是没看到。
“哦。”她应了一声。
“等等,你要吃什么?”见她要离开,他抓着她的手问。
“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她的目光停在手腕。
“呃,对不起。”他松开手。
“没什么。”她默然地说。
“对了,不吃早饭不好吧?”他小心翼翼地问,免得她一个不高兴,他就要到天堂报到。
“多事。”他怎么这么罗嗦。
“待会儿去花圃,可以吗?”杀手榜上最冷血的美人,名不虚传啊。
“哦。”她是他的保镖,那就代表,他到哪里,她跟到哪里。

“没想到这里还有个花圃。”她很少回家,多数时间是去公寓。
“对自己的家这么不了解吗?我想你就算丢了东西都不知道。”他真的这么认为。
“Cabernet住我家。”丢了东西,她当然去找Cabernet。
“你说的是红子?”Cabernet这个代号并不陌生。
“嗯,那个老巫婆。”她随便找个地方一靠。
“这样说她不太好吧。”虽然红子确实是个魔女。
“Syringa?”她脸色惨白地盯着绿叶掩映下的白色碎花。
“怎么了?”她看到丁香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姐姐……Syringa是姐姐最喜欢的花。”她闭上眼,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流泪。
“对不起……”她的事,他多少页听过一些。
“与你无关。”她该学会忘记。
“嗯……那么,看看我中的花吧。”他真的拿她没辙。
“好吧。”她面无表情的应答。

“你怎么种这么多郁金香?”他偏爱郁金香?
“它们很漂亮。”更重要的是,它们跟她很像。
“荷兰国花,当然不会逊色。”这是事实,她也没兴趣跟他争论。
“但我该送你的是红玫瑰。”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黑羽先生别开玩笑了。”他有女朋友了,而且是青梅竹马,同样的伤痛,一次就够了。
“为什么不相信我?”他不知道她害怕什么。
“先生,你有女友了,我无意伤害他人。”冰蓝色的眸子闪着泪光。
“那就可以伤害我?”他紧握着她的手腕。
“对不起……我们,是黄色的郁金香。”她转过身去,不想看他。

“为什么不哭呢?”她心里明明很难受,他真的不懂她。
“哭有用吗?”如果眼泪能解决问题,就不会有烦恼了。
“你一定要生活在灰色里吗?”他为她感到疲惫。
“这不是你的性格。”在她的印象里,他像阳光,是不该忧郁的。
“那就请让我笑出来。”他默默地走开。

她深知泪水的苦涩,所以,她不会哭泣……



-Chapter 9 我想我不能再装傻一点,瞎了眼,变成看不见……

“原来,你的爱好是发呆。”他打趣道,她来他家三天了,他没见到真正的她。
“有人来了。”她转身上楼,窥探别人的秘密,非她指责所在。

“青子,你怎么来了?”她怎么知道他住这里?
“我不能来吗?”她笑笑。
“青子,你手上拿的是什么?”该不会是鱼吧。
“呵呵,我知道怕鱼,所以特别带了过来。”她笑得不怀好意。
“……你想干吗?”他很谨慎的后退。
“听你说实话。”红子特别来找过她,告诉她,关于Sherry的事。
“说什么?”他特别注意她受伤的袋子。
“你和你的表妹啊。”还想骗她?大骗子!
“表妹?……你是说……Sherry?”她都知道了?是谁说的?
“红子都告诉我了。”她跌坐在地上。
“你没事吧?”他俯下身。
“我想知道事实。”如果快斗真的喜欢那个女孩的话,她是不会干涉的。
“呃……”他不知该怎么说。
“我有心理准备。”红子添油加醋的都说了。
“我想,我爱她。”爱她的所有。
“真的吗?”她怀疑地问,她的冷漠,她的不近人情。
“我想是的。”他把她扶起来,可是她不肯接受他。
“那,你不可以欺负她哦。”她想了很久,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说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你要好好珍惜Sherry,她吃了很多苦。”红子告诉她所有关于Sherry的事,同她相比,她已经很幸福了。
“她不接受我。”说到这点,他沮丧万分。
“为什么?”就她所知,他从没对Sherry表达过自己的情感。
“我也不知道,她好像一直在逃避这类问题。”不只对他一个人这样。
“大概和她的性格有关系吧。红子说,Sherry有标准的杀手性格。”她没想到外表看起来柔美的Sherry竟然名列杀手榜第二位。
“她确实很冷。”冷得让人无法接近,却也冻伤了自己。
“不过我对你有信心。”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嗯?”她怎么突然笑得这么灿烂?一定有阴谋。
“以你的热度,坚冰也会融化的。”他的无赖绝对天下无双。
“你什么意思……”他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没什么啊,你努力吧,我先走了。”虽然很伤心,她还是给他最灿烂的笑。
“呃?”他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跑开了。

“不去追吗?伟大的怪盗KID。”她不知何时站在楼梯上。
“不怕我有危险?”再怎么说,他也是她的雇主,她有必要这么冷淡吗?
“如果KID也需要保护,小偷不是都不要混了。”她调侃道。
“你说我是小偷?”有他这么绅士的小偷吗。
“你再不去追,难保她不会有危险。”她绝对相信Vermouth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他们会对她下手?”组织的女人都这么有特色,他苦笑。
“我不肯定。”她左手紧紧握着枪,目光停留在街角的花店。
“怎么了?”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Vodka?
“人呢?”她投以询问地目光。
“老大要见你。”Vodka径自说。
“Gin不会没有这点职业道德,你说对吗?Vermouth。”她的演技越来越差了,太久没站在闪光灯下了吗。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Vermouth?易容术可以与他媲美了。他暗自评价。
职业道德?她只把他当一个任务?真是伤人的答案。他的魅力对三岁到八十岁的女士都受用,为什么她例外呢?
不过,也正是她的不同吸引着他。
“Sherry,你的嘴巴还真是不饶人呢。何必吝啬一个微笑,我们曾经是同事耶。”她扯去伪装,不可爱的小女孩。
“我不是卖笑的。”她的枪抵着她的额头。
“青子呢?”沉默半天的他问。
“里面。”Vermouth的目光在两人间徘徊。
“我去救人。”他看了看她,见她点头,便向里走去。
“你不觉得这么做太卑鄙了吗?”她看着她深蓝色的眼,她到底恨她什么。
“Sherry,从某种程度来说,我帮了你哦。”她眼神暧昧地看着她。
“你误会了。”她收起枪。
“你不够精明哦。”她迅速向她开枪。
“痛!”他推开她,子弹从他的右手臂上擦过,留下一道血痕。
Vermouth趁她失神时逃走了。

“Vodka,我在家,请你过来送中森警官的女儿回家。”她一边扶着青子,一边给Vodka打电话。
“我马上过去。”他一向服从命令。

“中森小姐,你要先到我家坐一会了。”她没受伤,Vermouth想做什么?
“好的。”她还有点心悸。

黑羽宅
“你没事吧?”她为他处理伤口。
“可不可以轻一点,很痛。”说实话,他很欣赏她工作时的冷静。
“怕痛你还挡。”他根本存心找死。
“难道看着你受伤吗?”那种窒息的感觉,一次就够了。
“你……”红晕爬上双颊,她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
“你害羞的模样很可爱呢。”他笑道。
“嗯?”她措愕地看着她,可爱?这个词好陌生啊,有人说她可爱?
“不要诱导我犯错哦。”他意有所指地盯着她的唇。
“色狼。”她立刻站到他碰不到的地方。
“放心吧,我不碰你。”他伸出手,原来她还有这样一面啊。
她默默地走到他身边,解下左臂上的黑色丝带。
“我们正好凑成一对啊。”他记得那个疤痕,是山口兄弟造成的。
“你想太多了。”她淡淡一笑。

可以接受他吗?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的心……
除非她是瞎子,看不到他对她的感情,那么,她可以真心面对他了,是吧……



-Chapter 10 回忆是不说谎的镜子,我们终于诚实……

“在想什么?”他从背后环住她。
“没有啊,发呆而已。”她淡笑。
“是吗?这么简单?”她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她好笑地看着他。
“我以为……你在考虑,什么时候嫁给我。”他皮皮地笑着。
“我有说过要价你吗。”她才懒得理他。
“啊……”他惨叫一声,向后倒去。
“少装了,好歹我也是学医的,你怎么这么看不起我。”她拍拍他的脸。
他没有反应,闭着眼躺在地上。
“喂,你再不起来,我酒把你扔出去。”她威胁道。
把他扔出去?真狠,他还是不动。
“快斗……”他不会真的怎么样吧?她俯下身。
“你上当了!”他轻轻一拉,她正好倒在他怀里。
“骗子!”谁说这家伙需要保护?该受到保护的人是她吧。
“哎呀,好痛……”他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大概是伤口裂开了,自作自受。”她起身想去找纱布。
“我有没说是伤口痛。”他不满地咕哝。
“那是什么?”哪里都不痛,故意骗她?她就说人不可以太好心。
“这里。”他指指自己的左胸。
“……我有一个问题。”这男人也太会做戏了吧。
“什么问题?”他抱着她靠在墙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
“你的性别是?”她很怀疑。
“Sherry,你不乖哦。你知道这样问一个男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他故意贴在她耳边说。
“……什么?”她有点胆怯。
“这个。”他温热的唇覆上她的。
她有一秒钟的失神,然后下意识地想推开他,没想到被他抱得更紧。
许久,他终于放开她。

“我是不是该一枪杀了你?”她的手探向腰后的左轮手枪。
“谋杀亲夫啊?”他喜欢逗她,甚至把跟她斗嘴视为一种乐趣。上帝,他是不是有被虐倾向?
“亲夫在哪?”她又没嫁人,哪来的亲夫。
“这儿啊。”他指指自己。
“我可没承认过。”她撇得干净。
“是吗?”他不怀好意地笑笑。
“你打算逼婚吗?”他太危险,为保人身安全,她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有何不可。”想跑,她以为她跑得掉吗?
“你想干吗?”她连连后退,他的表情很恐怖耶。
“美丽的Sherry,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能干什么?”他笑得很邪。
“玩够了吗?”再玩下去,难保不会出事。
“没有。”他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

“你不在乎吗?”她问。
“在乎什么?”他不解。
“我是杀手。”她曾对他说过,他们只能是黄色的郁金香。
“所以你说,我们是黄色的郁金香?”黄色的郁金香代表无望的恋情。
“不只因为这个,还有……中森小姐。”其实青子狠不甘心放弃的,她跟那个女孩很像,但比她坚强。
“我不在乎。”他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即使伤害了她?”她是个自私的人,但她不想伤害他们。
“如果我骗她,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也是不尊重。
“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恶魔,怎么能跟纯洁的天使相比。”她冷笑。
“可我爱的是bloody tulip,这样讲,你明白了吗,Sherry?”他捧着她的小脸问。
“给我一点时间。”恶魔竟然有罪恶感。
“我理解。”她只是外表冷漠,她也有一颗善良的心。

冰山融化,地球将变成一片汪洋,她,可以诚实的面对自己的感情吗?
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她的预感没有错,她离不开他……



-Chapter 11 你给我苦涩的泪水,还是相随……

他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桌子上有一张她留给他的字条——她有是要办,Vermouth不会来打扰他。
字迹有些潦草,看得出她走得很匆忙,发生了什么事吗?他不禁为她担心。
茶几上有一个银质的小桶,里面是白色的郁金香,带着露水。
白色的郁金香,如果是红的就好了。他有些失望,因为红色郁金香的花语是表白。
不愿细想白色郁金香代表什么,因为害怕了解。
郁金香,是爱的表白,不同颜色的郁金香,有着不同的意义。
红色,爱的告白;黄色,无望的恋情;紫色,永恒的爱;白色,绝望的爱。
他不允许她这样想,这辈子她都别想逃开他。即使这很霸道,但他不想再失去她。
他拿起电话,拨下一个不太陌生的号码。
77朵红玫瑰,他送她的礼物。

她是玫瑰吗?他不由得又回到这个问题。
她的同事戏称她为bloody rose,他则喜欢称呼她为bloody tulip。
圣洁如雪的白色郁金香,在血的浇灌下成长,变成眩目的火红色,一如她最喜欢的颜色。
从洁白到鲜红,他该为她高兴还是难过?这个问题好难回答。
Bloody,流血,杀戮,她今天的魅力,是用鲜血换来的。所以她会问他那个问题,他会不会后悔。
不会,生活在阴影里的她,令他心疼,令他怜惜。
爱她,他永远不会后悔。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他走向房门。
“青子?”他差异,她怎么会来?
“快斗……被称为青子的女孩泪眼迷蒙。
“怎么了?”他被她的这副样子吓到。
“呜……”女孩紧紧地抱着他。
“你们……”她不识时宜地出现在门口,身后是Gin和Cabernet。
“Sherry……”他急忙推开她,想解释清楚。
“快斗,她要杀我……”青子躲在他身后哭诉。
“Sherry……”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左手上的枪。
“你相信她,却不相信我?”他果然还是在乎青子多一点。
“我没有不相信你。”他说,可事实摆在眼前。
“那为什么要怀疑我?”她咬着唇,直到甜腥味在口中扩散。
“她确实受了伤。”他想相信她,可是没有理由。
“快斗,……她嫉妒我……”她边哭边说,Gin和Cabernet则是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嫉妒……”她嫉妒青子?那代表她在乎他吗?

“她不是青子。”她把枪口移向浑身是伤的女孩。
“什么?”他吃了一惊,如果她不是青子,那只有一个可能,她是Vermouth。
“快斗,我是青子啊,她在骗你。”青子辩解道。
“不管你是不是青子,我都相信Sherry。”何况他可以肯定,她不是青子。
“Vermouth,别装了。”Gin冷冷地开口。
“你的演技越来越差了。”Cabernet不着痕迹地将快斗和Vermouth隔开。
“带她走。”没有给那个自称青子的人机会,Gin对Cabernet说。
“明白。”她幽雅一笑,魔女总是有一点优势——催眠术。

“我也该走了。”她低着头,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Sherry……”他想留住她,却不知有什么理由。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叫宫野志保,不叫Sherry,那是我的代号。”她最后看了他一眼,离去。

她总是这样飘离他的视线,这,会是最后一次吗?
他不会放弃她,决不……



-Chapter 12 如果微笑不能改变故事,当我醒来时,重新开始……

宫野宅
深夜,她坐在电脑前,无聊地掠过密密麻麻的文字。
“您从KID处收到了一封新的邮件。”MSN的提示。
KID,是他吗?
要不要看,她犹豫着。
还是,看吧。她的血还没冷透,她自嘲地笑笑。从何时开始相信爱情了?大概是认识那个自大的家伙吧。他对她的影响还真不小呢。

Ai,我在我们认识的地方等你。
快斗

是Ai,不是Sherry,不是宫野志保,也不是哀,她突然有想哭的冲动,因他叫她Ai。
去吧,即使他爱的真的不是她,她也要听他亲口说。

Pub
“你终究还是来了。”他微笑着向她举起酒杯。
她不语,冰蓝色的眸子望着他。
“我以为你不会再见我了……”声音里满是落寞。
“我从未那样想过。”不是说谎,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去想他。
“为什么要离开我?”他已经无法接受没有她的日子。
“……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哪个更重要……”她要了一杯Dry Martini,曾经是她最讨厌的酒。
“因为工藤新一,所以,你对我的看法也一样?”因为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她犯同样的错误?
“我……”她要怎么解释?是她错怪他。
“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他象是在问她,也像在自问。
“对不起,是我的错……”泪在眼眶内打转。
“相信我,可以吗?”一向自信满满的怪盗也有这样的一天,这是他吗?
“It is no use crying over spilt milk。”她也想say yes,可事实总是残酷的。
“是吗……”他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失败过。
……
“Turn over a new leaf,可以吗?”她不想看到他失望的脸,也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当然。”他终于露出灿烂的笑。
“……你不拒绝吗?”她伤了他啊。
“不。因为,我……(酒:为您的健康着想,此处消音- -|||)”他在她耳边低语。

Pub外,太阳刚刚升起……
纵使是血染的郁金香,也有沐浴在阳光下的一天。Ai,是爱啊……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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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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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車二課第2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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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1-29 10:06:41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综合整理]童话三部曲(精装版)

修复: [综合整理]童话三部曲(精装版)
那从“又冷又黑的海底逃上来的鲨鱼”已经完全占据了我的心,即使是“人人喜爱的海豚”也不能与之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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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3 21:17:5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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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偶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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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谁!!! 该用户已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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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3 21:22:1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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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4 17:43:1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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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终于看完了。真是好文啊,不顶太可惜了
水晶,是那么晶莹,那么闪闪发亮。在绿叶的衬托下散发着它那迷人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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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4 19:29:1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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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呐好文呐~~~~~ 偶感动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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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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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5 14:39:0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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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d tulip 的 Charpeter 1 贴了两次…… Charpeter 2 不见了…………

提醒一下XD
我想要实现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宗一郎!
[url=http://bbs.aptx.cn/data/attachment/forum/201011/08/004448zh1n09101gqyn3hj.jpg]http://bbs.aptx.cn/data/attachment/forum/201011/08/004448zh1n09101gqyn3hj.jpg[/u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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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5 19:44:5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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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完,真的好好哦!!!!只是文中的“他”“她”太多了,看的有些累
軹喓芯茽記洙 へ Na蹴崼栐恒Dě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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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5 23:22:2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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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另外,跟上面的一样。。。。好像还有几处错了。。
如果星空也是有尽头 如果血可以换回自由 如果我可以选择微笑 那我宁愿选择去做一只天棚里的猫 Death is nothing but death. The more you get but the more you lose. PS. QQ验证码[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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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6 20:44:2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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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喜欢,超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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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5 23:14:1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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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错啊,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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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ryai 该用户已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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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6 20:46:5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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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16 09:36:43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综合整理]童话三部曲(精装版)

每一篇的角色设定都不同

好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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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16 10:31:0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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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快哀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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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16 11:18:04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综合整理]童话三部曲(精装版)

酒……NE…………抽空改下错NIA…………
C酱  こんな好きな人に 出逢う季节2度とな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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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16 13:11:5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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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实在太棒了!!!%&184 %&184 %&184
不过可能时间是在太遥远了,文中的插图是破损不堪呀!
这世界本来就不完美……%&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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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24 10:58:45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综合整理]童话三部曲(精装版)

“See you later.”他不想与她说再见 。
“See you.”她回应,转身走进屋子。

这句话和 “We will get there.”里的一句话一样哦
把一切泪水留给昨天, 把所有烦恼抛向未来。 开怀一笑, 把它当作甜蜜的创伤; 纵情一次, 把它当作美丽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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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1 13:13:4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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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弄错了好多“他”“她”,希望能改一下。
期待中……
ps:好好的文哦!
就算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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