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只因释然(8/18顶楼更新)

灰原小小哀

[COLOR="RoyalBlue]无良某人又挖坑料。不过是第一次来这里挖坑，各位前辈多多指教撒~




[恩，吃饱了，吃饱了。]博士拍着自己那圆滚滚的啤酒肚一副财主样地离开餐室。他一步一步似悠闲实则暗藏心计只为逃避洗碗这项“浩大”的工程，外表的慈祥和亲切在这个时间段里完全不过是一种虚假的表象，走出门口之前回头给哀的那个笑容无声地在说：小哀啊，那些碗可就拜托你了哦。

哀嘴角微微一翘，点点头，似在回答，好的。其实她心里嘀咕的是，你再不劳动一下，只怕连这门都走不出去了。

心宽体胖的博士不是某个精明得一塌糊涂臭屁到无可救药的名侦探，再加上刚刚风卷残云地饱食了一顿，目前脑供血不足，自是看不出她的邪恶心思的。



出于尊老的考虑，灰原哀拿起抹布，站到水斗前开始与油油腻腻的锅碗瓢盆进行一场是你摔得快还是我洗得快的战争。其实她洗碗的次数绝不比做实验的次数少，自从大学毕业开了律师事务所以后她就开始了居家女佣生涯。只不过她的头脑生来就是用来思考深刻的生化难题的，从术有专攻学有所长的角度来说，洗碗非她所能胜任。

Gin说过，她是个非凡的女人。那么现在，她可以将这句话理解为，她是个非常特殊凡是女人会做的劳动一律不会的女人。

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付这些仿佛天生就爱和她作对到她手里就莫名其妙爱与地板来个自杀式拥抱的碗碟。她发誓今天一定要打破只对她一人有效的每次洗碗必定摔碎一只碗的“碎碎定律”。

说到“碎碎定律”，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无良的大侦探，那天他和自己如花似玉老婆曾经的毛利兰如今的工藤兰来博士家吃饭，说到正酣处，博士开始披露起她和碗叠们的故事。寻常人听了这些糗事以后，大概也就一笑置之最多不过说句灰原哀是事业型的女人不适合家务劳动之类的安慰性句子。可那个大侦探明显有异于常人，听后竟然很没绅士风度地哈哈大笑，说这叫碎碎平安，连称吉兆吉兆，然后建议干脆简称叫碎碎定律，写篇论文发表在科学杂志上好了。他这下搞得哀灰头土脸郁闷至极又不知如何反击只好心里莫念好女不跟男斗，顺便白了几眼那个说错话的始作俑者。

好在心地善良的小兰帮她解围说，新一别笑了，小哀以后肯定不会的啦。

不过，听到这话，哀真想大笑三声，然后告诉她，只要她还会洗碗，那必定就有碗烈士。果然，那顿餐后，她洗碗时，又摔了一只。

但事后，她坚称，这是由于工藤拿着个摄像机说要拍下碎碎定律应验场面站在她身旁碍着的缘故。可不管怎么说，碎碎定律还是被保持了下来。想到这点，她心里极为不爽。


水声哗哗，哀围着围裙，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里的碗碟。她紧紧地盯着这些碗的细微位置移动，眼神凶狠，就好像是看着工藤那张恣意大笑的脸一般。




就在这时，大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从小养成的警觉性让她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了那只碗，冲到玄关一看究竟，没承想，她刚一放手，“哐”地一声，那只可怜又无辜的碗在她的面前上演了一场自杀戏码。

她无奈地盯着地板上那个“勇者”的“尸体”。然后愤恨地冲向玄关打算教育一下这个登门拜访也不挑个好时间的家伙。

可走到门口，她只能暗叹一声“屋漏偏逢连阴雨”。面前，侦探的脸真实地出现在那里，身后拖着个皮箱子。

[碎碎定律又应验了？哎，不写篇论文发到科学杂志上真的是可惜了呀。]他冷嘲热讽道，然后直接将箱子拖了进去，也不问问主人是否同意他进来。

[你这个倒霉催的挑这么个好时间登门，我还以为是小偷就立刻冲出来看看，要是不冲出来看的话我的碗一定还完好无损呢。]她恨恨地盯着这个没有一点客人样子的不速之客。

[你也太草木皆兵了。想也应该知道是我，除了你和博士，只有我有钥匙。]他把箱子往一边一摆，舒服地坐在了我和博士昨天新买自己都还没坐过几次的沙发上。看着沙发在他的虐待下硬生生地严重变形，哀真的很想对他说拜托他去减肥，不过想到他要是消瘦了，兰估计会心疼便无奈作罢。

[哼。]没话反驳敌人的时候，“哼”这个字就有了用武之地，哀现在真的是万分感谢创造这个词汇的人让她勉强摆脱了尴尬境地，[你怎么会来这里？兰一定做了一桌好菜等你吃呢，你这样放她鸽子可不好哟。]

[我们……已经打算离婚了。]陷在沙发里的家伙吞吞吐吐地说道。

[什么？？？？]哀一惊，下巴差点掉下来。她很庆幸自己这时手里没有任何碗碟之类的易碎物品。

这个消息简直是爆炸性的，她完全可以想象正式披露以后报纸的头版头条会以怎样的篇幅来报道这件事情。名侦探工藤新一与青梅竹马二十年恋情告吹之类的标题一定会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个地冒出来，接着就是无数狗仔长枪短炮的围追堵截。且先不说这个，他们那么深厚的感情怎么会突然说停就停这点真的是令人想不通，难道这就叫作世事无常么？

[她说，她是个普通的女子，配不上我这个大人物。]工藤迟缓地说道，显然他对于这场突然的变故也还没缓过神来。

[喂，该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吧？]哀冷冷地问道，男人一出名一有钱就变坏这条定律她是始终放在心上的，虽然工藤她认识了很久，但他终归是个男人。

[怎么可能？呵。可能是我的名气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吧。]他脸上浮现起一片悲哀的笑容，
似是在说：我理解她的决定。

这是种爱到极点才会有的笑吧。错误永远归结在自己身上，不去抱怨爱人，独自默默承受一切，只要她好就好。


(8.4更新)

[哟，新一来了呀。]原本早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博士此时笑呵呵地再次出现在了哀的面前，但是不要以为他是听见了开门声过来瞧瞧的，其实他是冲着冰箱里的那瓶橘子汁而来。

说博士迟钝也好装傻充愣也罢，他没有过多地和那个看起来精神不佳的侦探交谈，直接自顾自地打开冰箱门拿了饮料就走人。

哀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暗暗责备他不该那么“无情无义”地丢下她一个人，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怎么说工藤也是他的大主顾，十多年来对他发明的产品情有独钟青睐有佳，他怎么可以对他爱理不理呢？


十分钟以后，哀无比佩服那看似愚笨实则精明至极的胖子英明神武的决定，早知道对着个刚刚遭受情感伤害的人是件如此痛苦的事情她真该和博士一起拿起橘子汁就走人，把他一个人晾在那里冷处理。

她灰原哀第一次良心发现想安慰安慰这个从来不积口德的家伙，可没想到那家伙简直就是个声音吸收机，对她说的话全盘吸进却不吐出半句话，取而代之的只有恩、啊之类含含糊糊的字眼。

工藤，我现在真的是很想把你的嘴给撬开来看看你是不是变哑巴了。

一番努力之后，她发现自己是在做徒劳无益的无用功，不过她可不是个死板到不会变通不懂放弃的人，所以，她略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道：[我洗碗去了。]

[恩。]“哑巴”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当她把所有的碗都洗干净放回柜子里以后，她看到工藤依旧面无表情地将自己塞在沙发里，他深深地陷入黑色的沙发中，仿佛是被那拥有神秘力量的黑洞吸住似的无力挣扎。这回，哀吸取了之前的经验教训，没有再去多理睬他，只是简单地嘱咐他要睡觉的话就睡在一楼的那间客房里就行了。

临走之前，她偷瞄了一眼工藤，他这样的状态，还真的很让人替他担心。


[灰原，我没事的。只不过，就算树叶甘心为春风坠落也难免会有点感伤。]好象是为了让她宽心似的，那个记忆中总是自信满满的家伙勉强挤出了个笑容。

工藤，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文采了？

哀如释重负地笑着离开，当然她的如释重负是藏在心里的。


(8.5更新)


第二天早晨，当新一来到餐室的时候，哀已经在那里张罗着早餐了。桌上，三副碗碟整齐地摆放着，中间放着一袋从便利商店买来的切片面包。此时，哀正忙着煮鸡蛋、热牛奶。

[早啊，那么早就起床了？不多睡会儿吗？]哀自顾自忙着对付滚烫的鸡蛋，随口招呼他道。

[不早了，等会儿还要去事务所上班呢。]他很自然地拉开桌子顶端那属于主人的位置坐下，可旋即又发现自己的身份是客这样做未免太没有礼貌，于是打算起身坐到旁边的座位上去。

[你就坐那里好了，反正我和博士都不习惯坐那个位子。]哀端着她刚刚剥好的鸡蛋走到桌前，她想，以前的每天早上毛利大概就像现在的自己这样在厨房里忙活着给他做早餐，而工藤一定是挑她快完成的时候进来做到男主人的位置上准备吃老婆亲手做的美味食物吧。

工藤，你还真是个被毛利惯坏只知吃现成的家伙。

[你今天还要去你的事务所？]

[恩，有很多事要处理的。]

虽然这么说，可看他这副无精打采的衰样估计也做不了什么吧。

[哦，]哀应了一声，没敢把自己心里真是所想的和盘托出，[别傻坐着了大侦探，去把那里的牛奶拿过来。]

工藤，你的习惯是时候改改了，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新一显然是对她的发号施令很没有准备，他先是愣了一下，半饷吐出一个字来：[啊？]

[啊什么呀，快点去拿来。]哀看了看他，本想“夸赞”一下他的表情很“可爱”，可再一想，还是不要说什么多余的话为好，免得一不小心出动了他“脆弱”的神经，谁晓得毛利以前到底有没有说过类似的话呢。

待新一把牛奶放到桌上以后，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与此同时，博士那胖胖的身影恰如其分地出现了。

[新一，小哀，早啊。]

[恩，早，时间卡得刚刚好啊，博士。]哀简直是对博士那控制自如的时间观念佩服得五体投地。

[呵呵。]博士自然是听出了她话里的弦外之音，理亏地憨笑着，动作却未显放缓，当仁不让地坐了下来，将肥肥的手伸向放在桌子中央的面包。

只是，还没碰到目标物，他的手已经在半空中被击退了。

“啪。”哀清脆响亮毫不留情地拍住那只悬在面包斜上方的“肥猪蹄”，

[博士，你洗手了没有？]语气亲切，但表情足以吓死一头牦牛。

博士无奈，只好乖乖地去清洗“猪蹄”。

[哎，我说小哀啊，你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看你凶神恶煞的样子以后谁敢娶你当老婆？]他表面不能违抗只好借水声壮胆嘴上发发牢骚。

这话要在平时说，那叫活跃气氛，但今时不同往日，对于和他处在同一屋檐下的那位已婚却即将离婚的人士来说，“管家婆”“娶”“老婆”这类的字眼无疑刺耳到不行。

虽然新一伪装得像什么也没有听到过一般，但向来善于察言观色习惯时时留意别人的哀还是嗅到了一丝异样，博士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他表情的细微变化她是尽收眼底。想去安慰他，可这等于是再在他的伤口上重重地撒把盐的道理她心知肚明，只好什么都不说，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闯了个不大不小的祸的肇事者算是惩戒。

[吃饭吧。]最后，她简短地说道。


(8.7更新)

虽然三人是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同样的面包，但性格、年龄、经历、境遇、心情的不同，决定了他们的吃法更有千秋。

灰原哀，算是个外表冷漠心思细腻精明能干的知性女子，28岁的年纪不大也不小，比起30岁以上的女人，她年轻一点，皮肤好点，皱纹少点，由于没有做过妈妈（事实上她未婚），身材自然也保持得相当不错。虽然见过的世面还不算太多，但好歹在残酷的现实中摸爬滚打过几年，受过挫折，有过失败，也知道了些人情世故。

比起那些刚刚走出学校大铁门青春美貌活力十足的女大学生，28岁的年纪的确是老了点，可按她自己的话来说“28岁呀，还不至于老到需要仰望的高度吧”，但曾经初出茅庐的轻佻浮躁早已被成熟精干取代。

以上所说的是一般28岁女人，可灰原哀和她们又不尽相同，她不同寻常的经历注定了她身上总残留着那时留下的不可磨灭的气息，直到现在她那因为强烈的不安全感而产生的警惕心理依旧缠绕在她的身边，让她总显得可望而不可及。可怎么说呢，女人因神秘而动人心魄，那些屡战屡败生得伟大死得光荣的追求者倒也一直常换常新。话又扯远了，好了，我们接着说下去。她的谨小慎微在实际生活中很能找出蛛丝马迹，比如她开门前总先透过猫眼张望一下，确定了对方身份后方才开门，她还从不吃陌生人给的食物即使作为律师对自己的当事人也不例外。睡觉必定不会完全陷入深眠，她总说如果陷入深眠她害怕自己会就此长眠再也见不到这“美丽而可爱”的世界。所以，新一笑称她是个谨慎到有些神经质的女人。但她依旧乐此不疲。

她吃面包的方式是吃一口然后先咽下去再吃下一口，就好象生怕噎着似的。这大概就是她那神经质般的谨慎在作祟吧。

此刻，灰原吃着面包，眼神时不时地打量着四周。

新一依旧处在半死不活毫无生气的反常状态中，不过和一般失恋的人不同的是，他倒没有产生什么类似厌世的厌食情绪，给的面包他照吃不误。只不过与其说他是在吃，不如说他是在无意识地重复着机械性动作。只见他用很缓慢的速度漫不经心地撕下一小片，再用同样的速度送到嘴里经过一番细嚼后慢慢咽下去。如是这般反反复复，简直就像电影的超缓慢镜头回放。他的眼睛直挺挺地凝视着手里的面包，表情若有所思地涣散着。

如果说新一上演的是一部典雅的文艺片，那么另外一边的那位则完全是在用实际行动给我们讲述饿狼传说的故事。胖胖的博士三下五除二就在新一将一小片面包从撕下到咽下的工夫里塞进了两片当中涂了奶油的面包。所谓狼吐虎咽大抵便是如此吧。

还没等先前的完全小肚消化，他就迫不及待地将手再次伸想桌子中间摆放着的面包。可中途，他那沾着奶油的肥猪手也再次被哀给硬生生地拦截了下来。

[博士，你再吃的话，热量摄入就超标了。还是算了吧。]她劝说道，可口气听起来似乎就差没拿个计算机来算算卡路里然后权威样地说你会有生命危险了。

[可是，可是，我还没吃饱。]此时的博士简直就像个受虐待的小孩。连眼睛也显得那么得无助。

[这样啊，那么……]哀看者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似乎是心软了，只见她起身从旁边拿来一根黄瓜，以最快的速度切下几片了夹进面包了，然后再从冰箱内取出番茄酱涂抹在上面，递给博士，[做好了，吃这个吧。]

[……]博士对着这个“小哀特制”的面包面露难色。

[不吃？那就饿着吧。]哀收回伸到他面前的手，神情淡定地准备把特制面包扔进垃圾箱里。

[EI，别浪费粮食呀。]博士见状连忙讨饶。


一边，新一见此情景，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耶，成功。哀和博士默契地相视一笑。


(8.10更新)

吃完早饭以后，博士外出散步，别看他呆呆的，养生之道可是精通到连医生都要折服的地步了。

新一也开车去自己开的事务所上班了，他可是个大忙人，找他的人总是络绎不绝，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如果一天不开门营业，那么第二天肯定要先去便利商店买好替换的门铃”——至于真实性么，呵呵，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某人是很臭屁的，所以……。

当然，这虽然夸张，可找他的人到底还是不少的，不过其中一大部分很多都被他塞给他自己雇佣来的无名律师了。

灰原常说他做人不厚道，人家慕名前来，却连面都见不到就被他草草打发了。

接着，她就可以看到他标志性的苦笑脸，听到那讨厌的声带发出讨厌的声音道：如果每件案子都是我亲手办理，那么我要找多少只流浪猫流浪狗流浪鸟流浪乌龟给那些哭哭啼啼将爱心无限升华到母性的小女生才行啊。

最后，他发出一声无奈中夹杂得意口气的感叹：哎，人长太帅有时候也是一种罪过呀。

这时的灰原真是恨不得拿刀在他那张老是做出拽到气死人的表情的脸上狠狠地划上几道，可是出于自己身为律师这个职业的特殊性，她深知这样做的后果绝不仅仅是被那些喜欢在某人面前“将爱心无限升华到母性”的小女生鄙视那么简单了。所以，从过去到现在这仅仅是停留在意想阶段，并且将一直意想下去。

工藤，我怎么舍得在你这张完美到简直可以送到美术馆去做艺术品的脸上划下那丑陋的印记呢？多到数不清的深夜里，哀总喜欢轻缀着自己最爱的Brugundy，暗自叹笑。不过你别误会，我这可是看在毛利的面子上哟。

看着酒杯里暗红色渐渐消逝，她笑着，任身体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开始飘忽。似乎是有人说过，爱喝红酒的人都什么什么的人吧，那么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Brugundy的味道的呢？

工藤，你知道吗？呵呵，她想她是喝糊涂了，她是一个多么善于伪装的谎言加表演艺术家呀，又怎会轻易地被看穿？更何况，他在她的面前永远是一副得意忘形到旁若无人的样子。

不过，今天的他是怎么也无法为自己超人的魅力而得意起来了。或许现在，他该想拿刀在自己的脸上划几刀好让自己不再如此迷人如此出众到带给自己最爱的人无法承受的压力。她是太想配得上他，太想让他不至于因为自己而失分，所以处处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可她并不喜欢这样，她不是个喜欢活在显微镜下的人，她太累了，她支持不住了，可是，终究有个人要为了对方而舍弃的。但她又不希望他为了她而舍弃现在的一切，因为她知道他有他的地位，他有他喜欢的事业，他生活得如鱼得水好不自在。于是，她选择了放弃，好让他继续如鱼得水，也让自己自由自在。

从哲学的角度来说，这是辨证唯物法的观点在实际生活中最典型的体现，也就是说，事物总是存在两面性的，好与坏总是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着的，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只能说在某些环境下，事物的好占据了绝对的主动从而压制住了坏，而另一些环境下，则恰恰相反。那么，新一现在正恰恰处于后一种状态之中。

从宗教的角度上来说（这也是哀最常用的思考问题的角度，女人嘛，再理性也终究是只感性的动物），这叫做上帝是公平的，他给了你地位和事业，就必定会夺去些什么，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说的就是这个。所以不要去抱怨自己如何如何倒霉，要想想上帝给了你什么。要知道上帝是神，神比人聪明，所以他定是不肯做亏本生意的。哀就时常这样想，她觉得既然还算慷慨的上帝给了她聪明的脑袋和还算不错的容貌，那么其他的就不必再去幻想抓到手了，这就叫做代价。

家里只剩下哀一个人，不过你可千万别以为她是游手好闲或是被老板炒了鱿鱼，她这也是在上班，只不过和一般的人（或者说是一般的律师）不同，她不用坐班，只需要在老板有案子需要她去办的时候随叫随到就可以了。

这活看着轻松，其实累着呢，想想看，如果你正在欧洲某小国渡假时被老板那催命符式的电话急招回东京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打一场超级头痛的官司的话，你是否会郁闷得暴跳如雷，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把老板给炒了呢？

不过哀对此倒也习惯，而且她的上司加茂社长也还算是有人情味，如果不是特别难缠的案子，他一般不会轻易地给正在渡假中的哀打电话。



哀很有耐心地收拾着桌子，然后洗碗——当然还是有一只碗被她不小心给摔碎了——清理厨房。

这时，突然电话铃声大作。

[喂，你好，这里是阿笠博士家，请问……]她的口气很官方，这是被练出来的。大概又是找博士搞什么发明的。她这样猜测。

[我是兰。]电话那头的声音里带了一点点若隐若现的哭腔。

[啊，是兰啊，你找工藤吗？他刚去上班了，要不你打电话到他的事物所去吧。]

刚说完，她就觉得这样的对话特别的好笑，有种身份对换的错觉。

[不，我找的是你，有空吗？]

[找我？当然有空。]她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僵硬。她在脑袋里使劲寻找着兰找她的N种理由来代替最先冒出的那条特别可怕的念头——兰是怀疑自己是拆散她的家庭的第三者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不会的不会的，工藤不是说，是因为他给兰的压力太大才导致分手的吗。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也许，那只是一种托词呢？

不会啦，兰不是这样的人。

但是……

而且工藤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

可……

好了，好了，别再想了。

[那好，半小时以后，我在街角的Free等你。]

[恩。]


(8.12更新)


Free是一家茶馆，是哀很喜欢去的地方。她觉得那安静的环境很适合泡壶茶然后看着杂志发呆。像她这样整天无所事事的人似乎是最适合做这种被工藤斥之为浪费光阴的事情了。

Free，Free……名字也起得好，自由。

她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

Free？自由自在得自暴自弃，说的就是她吧？

呵，可不是吗。

[灰原小姐，您要的熏衣草茶。]侍者端着刚刚泡好的茶恭敬地放到她的桌子上，并将最新到
的杂志摆在了她的面前。这些杂志是免费提供的，但一般来说，都是茶客自己去柜台前拿的。可她算是个老茶客了，自然待遇也就和别人不一样。就拿她现在坐着的这个靠落地窗的位置来说吧，那是老板特意为她留下的。

[谢谢。]她礼貌地回道。

哀本想对老板说不用对自己那么照顾，可转念一想，有人给提供免费的服务有什么不好的？况且这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可全有赖于她这几年来时常光顾这家店才混了个脸熟的呀。这个世界除了亲人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地对你好，如果不是她如此勤快像上班一样地每天来喝茶，
那老板恐怕也不会对她优待有佳。

现在是早晨9点，店里的人不多，但靠窗的位置还是挺抢手的，在哀进来之前，除了她现在坐着的这个位置以外，其他的都已经被别人一一占据，而其他的普通座位上也坐了不少人。当哀坐下之后，她还是能感觉到有几束目光不时地停留在她的身上，大概是在奇怪为何她对先来先得的定律会有豁免权吧。

她偶尔会为自己的这一特权而小小地得意一下，可这并不代表着她超人到可以打破先来先得这一亘古未变的游戏规则。



这些年来，她始终刻守着“先来先得”的游戏规则，奉着“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抢也没用”的人生准则，无论是工作、成就、地位、权利甚至是感情。所以，她生活得自由自在，她生活得心安理得，她生活得不咸不淡。


趁着兰还没有来，她开始思考见面之后，她该说些什么，如果兰说了什么，她该如何应答。

如果她说这个，我说……

如果她说那个，我说……

……

她在脑海里设想了无数的可能性，也设计了无数的应答方案。在这项工作上，她的确是应付自如，谁让她是个习惯了在开庭前做足功课的律师呢？只不过她今天的身份可能有些特殊，担任自己的辩护律师——极具挑战性的任务啊。



当兰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了正衣摆，将它们处理到最适宜的位置。

当兰在她的对面落座的时候，她挺了挺身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正式不懒散。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呢。]兰歉意地笑了笑，笑容有些疲惫。

[没关系，我习惯早到。]她将刚才还摊在桌子上的杂志合上放到一边，然后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

薰衣草茶的味道，刚开始有点苦，可接着就感觉到一丝清爽。

[呵，你到得还真早，能抢到靠窗的位子呢。]

她本想说先来先得，可又觉得这样未免讲得太过神乎而且兰也未必真正明白反而让自己显得太高傲，所以就改口说：[我到得并不早。只是我经常来这里，所以老板会给我留个位子。]

[我刚才去大卖场，看到门口挂着广告，说是满200就送睫毛膏，最后还附了一句“先来先得”，不过看来在哀你这里就不适用哟。]

哀笑了笑，说不清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画出这样的笑容的。[大概吧。]

可是，从广义上来说，她才是那个真正的先来者，不是吗？

[我想，也许不久以后，我也可以像个普通女子一样，在柜台前排队领赠品了吧。]



[小姐，你要什么茶？]

[绿茶好了。]

[好的，请稍等。]

侍者适时地出现，给了哀一个缓冲的余地，好让她想想该如何应答，在她之前的设想里，可没有现在这样的情况，不过好在她的随机应变能力也是不错的。

[如果你想要，我去帮你领来好了。]她调皮地笑道。

[不，哀，如果只是为了那睫毛膏，我大可以去百货商店花钱买，可我想要的不是睫毛膏而是那个获得的过程。你知道吗？]


[小姐，你的绿茶。]侍者再次出现，也再次给了哀一个缓冲的余地。[啊！你是工藤夫人吧？]他惊叹道。

[是啊，是我。]兰微笑着答道，笑得很成熟很职业。

工藤，这该说是你的功劳还是残忍呢？哀抿了一口茶，安静地坐在一边不插话。她开始有点明白离婚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呵呵，我太幸运了，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你和工藤先生呢，我妈妈说，你们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侍者夸夸其谈着，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兰始终很有耐心地微笑着，直到他终于讲完最后一句话离开。


[在他眼里，我就不是个能够去排队拿赠品的人。]笑脸随着侍者的离开而剥离天使的脸庞。

[可你已经很适应这种生活了呀。]

[适应不代表喜欢，哀。我很累，这样的生活我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但是工藤……]

[我爱他，可光有爱是不够的。]

[那你找我是为了……]她开始有点迷糊了，原来不干她的事。

[你是个律师，我想请你……]

[你是想让我帮你打离婚官司吧？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他骗到倾家荡产。]

最毒妇人心。是这么说的吧？

[哀，你误会了啦。]真实的笑总算是出现了。[我是想问问你，如果我们离婚的消息披露出去，对他是不是有什么影响？他的广告商当初和他签代言合同的时候签的可是我们两个人，那么我们离婚……]

[这个属于不可抗力因素，相信也应该写在合同里的。你们真的离婚的话，大不了就是他们跟他解约。]

[那他的收入……]

[没事的，这小子一向不可一世自傲自大，也该让他破破财，你说是不是？]

[恩。这我就放心了。]兰站起身，[我该走了，等下还要去见中村议员的夫人。]

[那你快去吧。]

[再见。]她摆了摆手，然后附下身低语，[哀，我觉得其实你才是真正适合他的人。这是真心话。]

兰的最后一句话，无疑是颗重磅炸弹，炸得她久久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直到兰在侍者的热烈欢送下离开茶馆很久，她依旧可以感觉到脸上的热度。

有种当众被人拆穿的尴尬在身体里迅速蔓延，迟迟不散。

薰衣草茶的味道，刚开始有点苦，可接着就感觉到一丝清爽。




(8.13更新)

哀一直坐在Free里自由着，看着店里的客人们出现又消失，惟独她永恒不变地始终存在着，毫无理由，就是喜欢这样而已。

桌上的那本时尚杂志早就被她翻了个底朝天，不过她的确是闲得很，所以她打算在吃下刚点的那个三明治以后再看第二遍，以确定回去的时候该叫工藤买些什么口红香水眼霜拎包之类的东西来充当他的房租。




[灰原。]手机响了，是工藤。

[是你啊，什么事。]

[我们已经办好了离婚手续，我想我可能要在你和博士那里住上一段时间了。]

[恩，好啊，只要你付得起房租我就欢迎。]

[喂。]他无可奈何地叫了一声，最终也只好接受，[好吧，我还有事，挂了。]



挂上电话，哀怀着绝好的心情吃下了那只被她当做午饭的三明治，她这绝对不是幸灾乐祸，只不过当一个女人得到了无数的免费化妆品加首饰服装的时候不开心才是不正常的。于是，下午的时候，她就去百货商厦一口气买了Gucci香水、Lancome眼霜粉底、Esteelauder……等等。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不用心疼。





(8.14更新)

当哀精疲力竭地回到家的时候，已是21点。一进门就看见大侦探正庸懒地陷在沙发里独自一人品尝着她最爱的Brugundy。修长的手指捏着纤细的杯柄，将杯口贴住嘴唇，深红色的液体微倾，顺势滑进喉咙。动作细腻流畅而极富美感，再配以他那精致的面孔，活脱脱是在演一部唯美的艺术电影，哀很享受地欣赏着，直到他用微醉的眼神望着她时她才收敛起自己恶作剧一般的微笑。

[没想到你也会一个人喝酒。]她将手里的大包小包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摆。

[刚好看到这酒，突然很想喝。]

[对于失恋的人，喝红酒倒是再适合不过了。]

[呵，我可是在庆祝恢复单身，别误会。]他再次抬起酒瓶，将杯子斟满，朝她扬了扬，[要不要也来喝一杯？]

[好啊，一个人庆祝也没什么意思，我就当做回志愿者好了。]

她取来一只酒杯，坐到新一身边，迅速倒满。

——来，恭喜你。
——谢谢。

玻璃与玻璃“噹”地撞在一起，接近血色的深红耐不住寂寞开始上下震颤，星星点点地洒落。新一狠狠地抹了把脸，似是在驱赶着无意间停留在脸上的小液沫，然后笑着灌下杯中物。嘴角处，两行血色的液体沿着脖颈侵入敞口的白色衬衫里，肆无忌惮。





一来一去几回合，Brugundy已然所剩无几，当新一将最后一滴滴进嘴里后，他发泄式将瓶子摔碎在地，玻璃碎末溅了一地，震耳欲聋的声响，狼籍的碎片，瞬间将先前把酒言欢的热络气氛推向了死寂的冰点，仿佛没有Brugundy那深深的醉人红做陪衬，话语也成了一种铺张浪费。



两人如人偶般呆坐着，许久。偶尔听见几声鼻息。



[我去收拾一下吧。]哀打破了僵持。

[别走……]他的声音，哽咽了。这是记忆里的第一次。

她听话地重新坐下。

[也许以后我都看不到她了呢。]咬了咬嘴唇。

他开始轻轻啜泣，既而像个婴儿一样，号啕大哭起来，肆无忌惮的。

[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我一直以为我们……可以，就这么，幸福下去……]

脑袋无力地耷拉下来，他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将它整成了一堆稻草。

[哀，你说……你说这倒底是为什么！]

他第一次放声哭泣，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他第一次靠在她的肩膀上试图寻找依靠。





哀什么都没有说，多说无益，他需要的不是安慰是发泄。

他哇哇地大喊大叫，一点点撕毁着他向来的沉着冷静。表情痛苦地扭曲着，丝毫见不到一点往日的自信。剥离外部的皮囊之后，其实工藤新一也只不过是个会受伤会流泪的普通男人，并且不能再普通。

谁说他是神？他又怎么可能无所不能？





渐渐地，哭声小了，小了，一直小下去，直到彻底停止。就像小孩哭累了以后要睡觉一样，此刻他正趴在沙发上，沉沉地打起呼噜。脸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微红。

哀无奈地看了看这个分明还是个孩子的男人，拿起扫帚清理起他刚才留下的杰作。不过好在“血”已经流干了，所以打扫起满地的玻璃碎片也不算太费力。

好了，工藤，哭过了，就学着忘记吧。




最后，她将一张整理好的清单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那上面明明白白地列着她下午买的所有化妆品的名称及价格。然后打着哈欠回房睡觉，她相信明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聪明的大侦探一定已经把钱打进她的帐户里了。




(8.15更新)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消一天的工夫，工藤新一离婚的消息已经被那些好事的记者们传遍了东京的大街小巷。什么“昔日金童玉女，今朝劳燕分飞”啦，“关东第一侦探用事实证明：新兰神话不再”啦等等等等，充斥报端，无孔不入地深度剖析两人离婚的原因。有说第三者插足的，有说两人因为是否生孩子的问题意见产生分歧的，最离谱要属某张不知名的小报了，竟然说工藤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新一此刻正津津有味地嚼着面包，笑吟吟地看着这些报纸，[我终于上头版了，上次上头版我记得还是去年KID出现的时候呢。]

[是啊，每一次的头版都是用来证明你的失败的。]哀把两片面包塞进烤箱。

[我一定会把他抓住的。]咽下嘴里的面包，他一脸严肃。

[是他还是她？]

[从哪跌倒我就会从哪爬起来。]他瞪了眼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未有确指。

[那么，我拭目以待。但愿下次别再拿我的衣服擦眼泪。]哀从烤箱里拿出烤好的面包，涂上果酱。

[啊哈，我想你是巴不得我再替你的那些化妆品付帐吧？]

[别把我想得那么恶劣。]

[事实如此。]

[吃你的面包吧。]哀给了他一个白眼。





[咦，博士呢？]新一喝了口牛奶，这才发现家里似乎少了个胖胖的身影。

[他早出门了，哪像某某人，8点半了还在家里呆着。]
正在喝牛奶的那位同志听了以后差点很不雅观地成为一个小型喷泉。[啊，糟糕，我要迟到了，9点还有个会议呢。]

他心急火燎地撩上外套，抄起公文包，冲出家门。一只空空的袖管飘在身后，关门时被死死地夹住。急得他在门外不顾绅士风度地大叫：[灰原快开门啊，我没带钥匙！]

哀故意磨磨蹭蹭地放下手里的面包，再“老态龙钟”地走到门口，打开门：[你怎么这么着急？]

说罢，替那个急得连衣服都有些穿不上的侦探拉了拉衣领。

[谢谢。]在她的帮助下，某人终于是顺利穿好了外套。


[哀，真的谢谢。]

[别那么真诚地看我，我是不会说不用谢的。]

[你还真不客气。]

[最不客气的是时间，离9点还有20分钟。]

[遭了……]






哀重新回到餐室，拿起新一看了一半的报纸。角落里，一条小标题引起了她的注意：重案犯加户次郎袭击同牢犯至其死亡。

她记得这个加户次郎，他可谓是个劣迹斑斑的惯犯了，十二岁就因偷窃被送进少教所，十五岁因涉嫌斗殴再次被捕，十八岁因强奸一名少女被判刑10年，前些日子出狱后又因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

看来，这次他是死定了。



她吃完早餐，开始收拾桌子。



(8.16更新)


人们总是喜新厌旧的，工藤新一离婚的消息在一个星期以后已经不再为人瞩目，他的生活也终于恢复了正常，依旧忙忙碌碌地四处奔走查案。

哀也在休息了很久之后，迎来了又一桩麻烦的差事，此刻，她正在加茂社长的办公室里接受新的任务。

[什么？你要我当加户次郎的辩护律师？]虽然她知道老板找她来一定是有件棘手的案子，可当她打开卷宗看完以后，还是着实地吃了一惊。

[对。]加茂社长笑着点了点头。

他是个年近半百的中年人，身材有些发福，头发微秃。也就是说他拥有了城市里这个年龄段的男人的基本特征，是个混入人群就再也找不到的普通男人，可千万别将他的才能与外表划上等号，否则他又如何自己创立律师事物社，并逐渐将它发展成为这个城市里非常具有影响力的律师事物社呢。

[可是社长，你应该清楚，他是个劣迹斑斑的惯犯，这次又打死了同牢犯，证据确凿，有百来个人目击了全过程，我们为他辩护除了砸自己的招牌以外，没有一点好处。]哀据理力争道，她实在是不明白精明的社长这次怎么如此糊涂。

[试试吧，灰原。]

[我说社长，你这次到底收了他家属多少钱，怎么连砸招牌的事都答应了？]

[灰原，不要只根据表象就去判断一件事情的真相。]社长依旧耐心地劝解道。

[难道你觉得他有可能没有杀人？]哀冷笑着说。

[关于他杀人这一点毫无疑点可寻，可是，杀人的理由呢？]

[这样的惯犯，噬血成性也说不定。]

[也许，不过我希望你深入地调查一下，或许你会得出另外的结论。]

[好吧。]虽然不情愿，但老板的命令不能违抗，除非她不想干了。




卢湖监狱位于东京市区西北面，哀决定乘公交车前往。她事先已经很监狱的看守长中村佑打过招呼，说她下午2点的时候会来监狱见加户次郎一面，所以，当她到达监狱的时候，中村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灰原律师，非常高兴再次与你见面。]

哀曾经作为这个监狱里另一位犯人的辩护律师与中村打过交道，而那次，哀成功的辩护为那位可怜的人洗清了罪名，被无罪释放。更重要的是，由于她打败的是声名远洋的律师兼议员泽井由贵，所以一时间声名雀起，成为业界瞩目的新星。

不过，正所谓风水轮流转，或许这次，她得栽个大跟头。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中村先生。]

[呵，你打电话给我，我还真是吃了一惊呢，没想到是你来给那家伙当辩护律师。]

[就连我自己都吃惊呢。]

[其实这事随便找个小律师就行了，他罪证确凿，根本没有翻案的可能了。给他辩护也就是走走过场显示一下法律的公证而已。]

[或许吧，不过我还是得去见见他。麻烦你了。]

[没事，我这就带你去。]



(8.18更新)


会面是在一间简陋的又散发着霉味的小屋里进行的，小屋被一张超长的桌子分隔成罪恶和清白这两半，哀透过中间横亘着的又宽又厚的玻璃看到一个衣衫简单朴素的人被从另一边的门带了进来，他双手双脚都拷了镣铐，所以，走路迟缓阑珊。

他被带到哀对面的位置坐下，手铐“噶哒”一声，搁在木制的桌子上。

对于他的容貌，绝不单单只是丑陋二字可以形容的，皮肤干燥，鼻子歪歪扭扭，眼珠凸起贼溜溜地直转，门牙残缺不全。凶神恶煞的样子令原本就无心打这场官司的哀更坚定了走过场的决心。不过，现在，她还是需要和这个面目可憎的人打交道。

[你好，我叫灰原哀。是你的辩护律师。]

[小妞，你很漂亮。我喜欢漂亮的姑娘，你有兴趣吗？]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狰狞地笑着。

[我想了解一下案发当时的情况。]哀没有理会他，继续自顾自说道。

[哼，我杀了他！怎么样，不就想让我死吗？]

[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对于他咄咄逼人的怒气，哀忍无可忍，却只能继续忍着。她真想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由这个恶魔自生自灭。

[我杀了他，就这样。]他不耐烦地说道。

[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话，我怎么帮你的忙？]哀努力克制着自己。

[别假惺惺了，你们一个个都巴不得我死呢！]

[请你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字一顿地说。

加户盯着她严肃的脸，咬了咬下嘴唇，吐出几个字，[他拿刀想砍我。]

[别说谎了，监狱里的犯人怎么可能有刀？！]

[那么，没什么好谈的了。]他脸一板，起身从他进来的那门走了出去。









待续。。。。

小佚

喜欢这样的哀诶，只是碎碎定律有点夸张了吧

释然

很喜欢这个题目呢！嘿嘿！

阿显

在同人区也看到了，加油，不要变成无底洞啊

灰原小小哀

[QUOTE=小佚]喜欢这样的哀诶，只是碎碎定律有点夸张了吧[/QUOTE]


偶尔想满足一下自己的EG趣味撒......

谢谢释然和阿显,偶会努力D说.

飘渺的梦

好玩呢!"就在这时，大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从小养成的警觉性让她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了那只碗，冲到玄关一看究竟，没承想，她刚一放手，“哐”地一声，那只可怜又无辜的碗在她的面前上演了一场自杀戏码."太好玩了!

灰原小小哀

[哟，新一来了呀。]原本早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博士此时笑呵呵地再次出现在了哀的面前，
但是不要以为他是听见了开门声过来瞧瞧的，其实他是冲着冰箱里的那瓶橘子汁而来。

说博士迟钝也好装傻充愣也罢，他没有过多地和那个看起来精神不佳的侦探交谈，直接自顾自地打开冰箱门拿了饮料就走人。

哀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暗暗责备他不该那么“无情无义”地丢下她一个人，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怎么说工藤也是他的大主顾，十多年来对他发明的产品情有独钟青睐有佳，他怎么可以对他爱理不理呢？


十分钟以后，哀无比佩服那看似愚笨实则精明至极的胖子英明神武的决定，早知道对着个刚刚遭受情感伤害的人是件如此痛苦的事情她真该和博士一起拿起橘子汁就走人，把他一个人晾在那里冷处理。

她灰原哀第一次良心发现想安慰安慰这个从来不积口德的家伙，可没想到那家伙简直就是个声音吸收机，对她说的话全盘吸进却不吐出半句话，取而代之的只有恩、啊之类含含糊糊的字眼。

工藤，我现在真的是很想把你的嘴给撬开来看看你是不是变哑巴了。

一番努力之后，她发现自己是在做徒劳无益的无用功，不过她可不是个死板到不会变通不懂放弃的人，所以，她略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道：[我洗碗去了。]

[恩。]“哑巴”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当她把所有的碗都洗干净放回柜子里以后，她看到工藤依旧面无表情地将自己塞在沙发里，他深深地陷入黑色的沙发中，仿佛是被那拥有神秘力量的黑洞吸住似的无力挣扎。这回，哀吸取了之前的经验教训，没有再去多理睬他，只是简单地嘱咐他要睡觉的话就睡在一楼的那间客房里就行了。

临走之前，她偷瞄了一眼工藤，他这样的状态，还真的很让人替他担心。


[灰原，我没事的。只不过，就算树叶甘心为春风坠落也难免会有点感伤。]好象是为了让她宽心似的，那个记忆中总是自信满满的家伙勉强挤出了个笑容。

工藤，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文采了？

哀如释重负地笑着离开，当然她的如释重负是藏在心里的。

灰原小小哀

栽了= =.................看到这个词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释然

加油！呵，某藤什么时候变的那么有文采的啊！

灰原小小哀

月如你也去摔个碗试试？？= =


TO释然：

某工藤说，我好歹也是上过学D人。。。

可奈依

这,只能说EG王道了~~~~支持着并快乐着~~

雪之莹

呀~好文好文！

灰原小小哀

[QUOTE=月如]%&205 偶摔过的。。。但没哀这么帅。。。[/QUOTE]



%&216 你…………这叫破坏私物= =

[QUOTE=可奈依]这,只能说EG王道了~~~~支持着并快乐着~~[/QUOTE]



啊，别把它当纯粹的EG文看撒。。

Fernando Alonso

[QUOTE=月如]只是。。。惊讶哀能那么居家。。。哀这样的公主女王样人物。。居家起来别有风韵。。恩恩。。。不错[/QUOTE]


纯属赶鸭子上架型= =%&205

灰原小小哀

[QUOTE=Lane Leah]上架有型也是好滴%&219[/QUOTE]


貌似这倒也是，我就算上架也没型-0-

释然

加油！
楼主好勤快的说

傀☆儡^小小♀~

工藤便大了～哀呢？
事情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