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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27 21:3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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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新兰的,不知道为啥,长篇总是写到一半就写不下去了,偶罪孽啊,对不起新兰迷们~~~小小忏悔一下~~
短篇一:新兰悲文之《忘了》(加了精却被遗忘的文) [CENTER]
[CENTER]忘了[/C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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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忘记了,所以把我的影子留在了十七岁的夹缝里。
当灰原对着满怀期望得到解药的我摇头时,我就预感也许这会是一切的终结。一向自恃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东之工藤,那一刻竟然歇斯底里起来。
一瞬间,我好像什么也看不见,没有灰原的沉默、没有阿笠博士的叹息、也没有服部的劝慰。如果真是那样,或许我能够一辈子活在自己铸造的城堡里,像上帝忘记我一样,忘记自己。
只是,留给我的仍然是面对现实的痛苦,好像工藤新一天生就该是耶稣,背负起十字架普救众生。我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大概是说得太多,也就变成了真实。
没有不可能的是神,而不是我。我付出了此生此世最多的谎言,而收获的却是三生三世都还不了的情债。
我拜托服部告诉兰,工藤新一已经死了。服部第一次骂我笨蛋,完全不理解的眼神里流露忧伤的情绪。我只是淡淡一笑,她的等待是该终结了。
当我看见兰拿着听筒,眼泪一滴一滴无声落下时,心碎了,划开了口子。她挂断电话以后,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蹲着,靠着我,靠着柯南小小的肩膀哭了好久,好久。
那一刻,我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呼吸了,只是觉得心一阵一阵地悸动,跳个不停。我好想大声地告诉她,兰,你别哭,我没死,工藤新一没有死!
可我却没有,任由那个伤口在剧烈地心跳下越开越大,大到像一个无底深壑。我所有的快乐和幸福一刹那覆灭了。我知道,自己应该坦然一笑,然后潇洒地放手,祈祷她学会在别人的怀抱哭泣。只是,我宁愿那一天,等不来,永远也不会来。
或许,我应该庆幸,至少工藤新一永远活在了毛利兰的心里,那么深,那么深,没有人能够撼动,也没有人能来打扰。只是,他永远地沉睡了而已。
在年复一年的轮回中,我始终是江户川柯南,始终叫她兰姐姐。当爱情变成奢望时,存在的价值已经肤浅成一份无聊的执着。看着服部与和叶最终吵吵闹闹地牵手,而兰也把所有的悲喜枕进另一个人的臂弯时,我的心空白了一块,双手渐渐冰冷。
终于还是有个人用她的手为我取暖,当指尖的体温传进心房时,像是恋爱的温度。只是心里那一片空白永远填不满,还在她的笑容里成倍地扩张。
我和灰原一起回美国,一路上她总是把我的手抓得很紧很紧,深怕一转眼我就会消失,然后像对兰一样编织一个又一个谎言。她说那样的话她会活不下去,因为她不是兰,没有办法单纯地去相信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我。
除了微笑,我实在没有办法面对她。是不是同生共死就一定能心心相犀,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在美国的日子很简单,简单到我几乎忘记了曾经的所有,也差一点忘记了兰。在灰原心里一直对兰有芥蒂,所以我很少打电话回去问候。直到有一天,服部来了一个电话,告诉我日本的情况。
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拨通了兰家里的号码。她的声音平静到让我感觉死一样的寂静,这似乎不应该是一个痛失爱人的女子的表情。也许是我忘记了这份切肤之痛早就深入了她的骨髓,所以第二次面对的时候多了一份豁然。只是那份豁然里揉进了多少的心酸和痛楚,隔着一个太平洋,电话线怎么也传不过来。
听着她爽朗的笑声,我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我要回日本,我要去见兰。如果她的痛苦因我而起,那么也该由我去终结。
灰原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默默地流眼泪。把我送到机场的时候,她咬着嘴唇缓缓道了三个字,对不起。
我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总觉得说这三个字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是我的左右为难把三个人的痛苦绵延了太久,而现在终于走到了结局。
飞机穿行在醉人的湛蓝中,我的心情好像窗外的天气那般晴朗。是年龄的差距让我轻易碾碎了兰的幸福,把她从重逢的期盼硬生生地推进被泪水淹没的地狱。我以为她住进别人的世界,就能找回那份从年少时便憧憬慢慢变老的心愿。其实,不过是从一个陷阱里爬出来却落进了另一个更深的陷阱而已。
曾经,我以为自己是个无所不懂的大侦探,可对于爱情,我根本一窍不通。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服部骂我笨蛋,似乎是骂对了。
也许那时候觉得自己太小,无法负担你的眼泪,你的心情。到如今我已经长大,已经比你当年的新一还要大了。这一回,兰,让我把你的幸福带回来吧!
看着手中兰的照片,我想把最强烈的心情传达给她。还有几个小时的飞机,却长成了几个世纪。
我的睡梦被一阵骚乱惊醒,突然发现自己陷进了不得了的事件。曾经被誉为平成福尔摩斯的我,此刻竟然坐在一架被歹徒劫持的飞机里。我不知道飞机会被劫持到何处,我也并不关心这群劫匪是不是罪大恶极,我只要它安然地降落在东京的机场就好。仅仅是为了那么一个简单的理由,我用我的智慧和他们战斗。我对作救世主已经不感兴趣,只是当所有人欢呼时,有那么一丁点的雀跃。
那仅仅是一瞬,以为自己回到了曾经没有不可能的时代,只是我终究还是发现自己不是神,什么都不能改变。飞机上的炸药将在太平洋上空爆炸,只一秒我便会坐在云端,看这辈子遇见的最灿烂的焰火。面对所有人的期许我无能为力,看着一双双濒临死神却依然平静的眼睛,我头一次感觉到两行热泪滑过皮肤竟然是那样的释怀。我用手紧紧按住左胸,那里的口袋放着兰的照片,我把她贴紧了我的心。
原来,那么多年我都忘了哭,忘了坦率,忘了最初爱上兰的心情……
幸福幻化成天空最炽热地烟花,落下得飞机残骸,几乎燃烧了整个太平洋,缠绵在两头的是最痛、最痛的伤口。
日本,东京,灰原面对着兰。兰抚摸着新一的照片,眼神好温柔。
……是我想把他留在身边,而故意把解药给丢了。因为我知道,如果他得到解药的话,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他也会祈祷那万分之一的成功而吃下去的。兰,他把你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看到这张照片感觉好温暖。『END』
短篇之二:
新兰之《我们的爱》 我们的爱
夜深沉的可以忽略时间,她终于把手头的工作完成,却已经没有睡去的欲望了。痴痴地看着窗外,想象离自己很遥远的银河的模样,或许有更多的繁星点点,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牛郎和织女深情对视。
她的嘴角微扬,像是很吝惜自己的笑意,哪怕一个小动作,都是奢侈。已经忘记从何时开始,便扮演起一个不会对自己微笑的女人的角色。当感受到地平线的第一缕曙光时,她会像一个打足发条的娃娃,对着每一个人来人往报以或诚挚、或虚伪的笑容,有老板、有同事、有客户、有朋友,就是没有她自己。
她深呼吸一口气,重新打扮一番,跑到了家附近的一个酒吧。最近,她几乎每晚都会去那里,只是她始终记不清自己是如何离开的。
酒吧灯红酒绿,热闹得同门外像是两个世界。她坐在吧台最靠里面的位置,这似乎已经变成她的专座。看见她的到来,吧台里的调酒师会对她微笑,她也习惯用并不动心的嘴角抽动来回应。
很快,她的面前送上了一杯刚调好的鸡尾酒,是她一直喝的那种,很烈,很烈。要说酒量,她并没有值得骄傲的资本,可她依然迷恋这种在她看来根本没有什么好喝,却可以让她很快醉过去的酒。
当酒吧的驻唱歌手登场时,鼓掌的人很多,也很热烈,但她并不是其中之一。他浅吟低唱时,她往自己嘴里灌酒,似乎努力地将自己的眼神弄得迷离。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让意识模糊,在清晰的视线中,看出朦胧的效果。
她的眼皮逐渐耷拉下来,隐约看见一个似乎曾经相熟的人,端着酒杯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挡住了她观望歌手的视线。
“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她并没有听进去,还一个劲地从他敦实的身板边探出头去。他也转身,带着落寞的口音说:“他长得还真像工藤呢!”
啪——她一甩手将酒杯带到地上,玻璃碎了一地,酒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仿佛要把世界一起醉倒。
“长得像……长得像有什么用?他又不是新一……”她微熏的眼神看着对方,浅浅一笑,对着调酒师又点了一杯烈酒。
他沉默了一会儿,微微抬眼,“……兰,你……醉了,不要再喝了。”很想阻止她从调酒师手里接过刚倒好的烈酒,却被她一口否决,“我没醉……至少我知道你是服部!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们……已经有快五年没见了吧。”
“嗯,是啊。自从工藤……”他硬是把话题扭了过来,聊些不痛不痒的小插曲,“这五年过得怎样?”他似乎真诚地对着兰微笑,让兰感觉是许久不曾体会的温暖笑颜,不过很快这种温暖变成一种炽热,当烈酒划过咽喉,一股热流在体内鼓动,整颗心滚烫滚烫的。
“你问我怎么样……不就是每天对着不同的人微笑,写着无关痛痒的方案书,然后把它换成时多时少,且人见人爱的东西,再到这里来买醉,让自己做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美梦吧。”
“我……跟和叶……分手了,你大概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她表现出一张漠不关心的脸,自顾自地喝着酒,“我现在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
“我不知道为什么青梅竹马的两个人会走到今天这样一步……如果,工藤还在的话,你们两个……”
“说不定,也像你们一样。”她醉眼迷蒙地晃动着玻璃杯中的酒,清澈地会让人忘记它不是水。“青梅竹马不过是童话故事而已!”
“有时候,我会很想工藤,想他和我比赛推理。就算没有胜负,至少我也可以告诉所有人,我不比他差!……可是,他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他看着那个长得很像工藤的歌手,喝两口手中的酒说,“真不甘心呢!”
她用手撑着头,靠在吧台上找了一个舒适、清楚的位置,想象着唱歌的那个人是记忆中五音不全的家伙,不禁笑出了声。服部略有诧异地盯着兰。她喝醉了,形骸放浪,肆意哭笑。
“你知道吗?就算我想他想到死,他都不会回来了,不会了呀……”她的眼泪如泉水喷涌而出,似乎比决堤还要可怕。服部很想好好安慰她,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她看着她无助的模样,想起了和叶。
或许,接受一个人的离开需要难以想象的勇气。当和叶看见兰在听见新一的突然离逝而平静的如死水一般,她的内心也许就开始退缩了。对爱的执着,可能永远战胜不了失去的恐惧,所以她只有离开的勇气,却没有眼睁睁地看着最爱的人与自己天上人间而无能为力的坚强。
服部想起了与和叶分手的情景,眼睛微红。“我没有霸占她得到幸福的权利。”他对着天空说这句话时,想到了工藤,想到了兰。那时他觉得自己很潇洒,只要对方幸福便一切足够,哪怕要自己立刻面对死亡,他也能无怨无悔,欣然接受。现在想来,也许并不是那么简单。
“新一,你说你要回来的呀,你说过的。可是,你骗我,骗我……”兰醉酒的哭喊,一字一刀似地刺在服部的心里。她仍旧不停地喝酒,好像一个装酒的容器,永远不会满一样。服部很努力地把自己的眼泪压抑下去,好好地应验“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古训。
一个恍惚,他看见兰晕晕沉沉地横着倒下去,那么突然,那么没有征兆。他一把扶住,发现她已经失去知觉,满身的酒气。
“兰,兰……”无论服部怎么呼喊,她都没有醒过来。
“她……怎么了?”服部被瞬间冲来的歌手怔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话。他果然很像工藤,只可惜不是他,但却发现他竟然有着不亚于工藤的关爱。
“送医院吧!”……
天亮了,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臂插着管子,全身乏力。她微微侧头,看见服部和新一在旁边的沙发熟睡。
“新一……”她无力地轻轻唤了一声,没能把他们吵醒。她就这样注视着他们两个,就算意识清醒,明白地告诉自己那个人不是新一,她仍然愿意就这样看着他们,像是过去的记忆重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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