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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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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断情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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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5-11-9 19:44: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断情剑
(一)

濒临死亡的感觉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没有死过。
是的,作为一个剑客,我不能给自己机会去体会那种感觉。我能体会的,只能是杀人的感觉。
杀人是什么感觉?我也不知道,尽管在我手中死的人不计其数,可是我仍然不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每一次剑出鞘,刺进对方的躯体,我甚至听得到骨头裂开的声音,听得到鲜血顺着剑喷涌而出的细微的汩汩的声音。那些细小的声音,透过我的剑传递给我,却不会让我停下杀人的脚步。
作为一个剑客,剑就是我的命。
作为一个杀手,杀人就是我的工作。
看着每一张倒地的面孔,都是极其痛苦的。如果买主给的钱多,倒地的人并不能死得很痛快,他们大多面目狰狞,作着垂死的挣扎。如果想知道濒临死亡的感觉,我想应该去问他们。可惜,死人是没有办法说话的。


(二)

我是月。上官心月。
和风、雪一起,被我们的师父从小训练剑术,训练杀人。
雪,慕容雪。一个和我年纪相当的女孩。作为一个杀手,在剑刺进刺出的同时听到哀嚎及呻吟声,这些,足以让我们失去笑的功能。可是,她的笑容甜美,像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嘴角还有两个小梨窝,这样甜美的笑容,只对要死的人绽放,人死了,笑容也就隐去了,再也找不出一丝笑过的痕迹。
风,凌风。有着和我们一样凌厉的目光和精湛的剑术。是个翩翩的美少年。只可惜,他的美貌只是用来诱惑被杀对象的。
我们是杀手,我们身上所有的优点,都是杀死对方的武器。
我们杀的人不计其数。我们每个人都拼命完成任务。我们都知道,在我们之间,将会有一场决战。这场决战,会让我们三人中的两个人死去。
我不想成为那个将要死去的人,我努力练剑,努力杀人。

杀手不能有情。师父说过,杀手一旦有了情,离死也就不远了。
我们都没有情。
从小一起生活。说过的话用手指数得过来。
风有一支箫,每个月圆的夜晚,悠扬的箫声就会从他房里传出来。凄凉得一如冰冷的夜。
只有心冷的人才会吹出如此寒彻人心的曲子。也只有心冷的人才会不为所动。
我们都是心冷的人,一心想要在不久之后置对方于死地。
而我居然叹息了一声。
不知道这声叹息代表了我什么情感,抑或只是重一点的呼吸?
就是这声叹息,让风听见了。
他说:你在叹息什么?
我说:叹息你的箫声。
他说:箫声只是用来打破夜的寂寞,不必叹息。
我说:寂寞的只是人,不是夜。
然后是沉默。
这是我和风共同成长十五年来,我们之间唯一的一段对话,发生在一个月圆的日子。短短的四句话,我看到他的目光不再凌厉。


(三)

我见过无数死前的面孔。可是只有那一张脸是笑的。那是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只是嘴角微微向上,就和所有的脸都不一样了,我原以为所有将死的人都面目狰狞,原来不是。
我一直想不通:他死时为什么要对我展开那样一个笑容,目光温柔,笑容淡定,仿佛这死是他预料中的事情,仿佛他完美地完成了一项任务。
杀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我最后把剑刺进她的心窝,我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那是鲜血奔涌的声音。
雪没有来得及挣扎,就死去。
让她死得痛快些——这是我最后的仁慈,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师父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他只说了一句话,他说,三天后和凌风对决。
我擦拭着我的剑,它已经不知道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了,这让它光芒四射,剑身透出一股寒气。看一眼站在师父身后的风,三天后,这地上躺着的,也许就是我。风也在看我,目光不再木然。我们并不想要这样的对决,可是,我们没有选择。
我默默地擦拭我的剑,一遍又一遍。我要靠它,换取我的生存。风的剑还在鞘内,也许,他认为他赢我根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也许,我赢雪只能换取我在这世上再苟活三日。
剑光流转。我的剑却只能到他飘浮的衣襟,近不了他的身。
他的剑一直没有出鞘。这就意味着我还有机会一搏。
当他的剑抵在我的喉咙时,我停了下来。想不到他出剑如此之快,快得让我来不及反应。只要他的剑向前轻轻一推,我就会和雪一样。
他没有动。剑尖金属的触感让我紧张,原来我也害怕死亡。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剑微微一偏,就是这样一个瞬间,我后退一步,手起剑落,随着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倒在地上的是——风。
他并没有很快死去。他还有时间对我微笑。那是一个让我费解的微笑。正如那个让我费解的最后一刻,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剑偏离我的喉间,他应该清楚的知道,只要他一偏,死的人就会是他。
这是我见过最安详的笑容。那笑容里所包含的东西是我所不能理解的。
我没有时间去探究。他的尸体很快被抬走了。
然后我接受师父给的任务:杀一个名叫段梅的女子。


(四)

江湖。
我是一个在江湖游荡的杀手。有个好听一点的名称叫做剑客。
现在我的任务是在这个月十五杀了一个叫段梅的女人。
只需几天的时间,我就打听出了她的所在。
纸鸢阁。
原来只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不知道惹恼了什么人,竟会遭来杀身之祸。我轻抚我的剑,这样一个女人的血,会污了我的灵剑。
我没有朋友。灵剑就是我的朋友。一路随我出生入死,用它锋利的刃杀人,来换取我自己的生存。我不想让我的朋友去被一个妓女的血沾染。
会进那种地方,只有男人。
我装扮成男人,摇一把折扇,也算是风流倜傥。
我这样一个风流倜傥的男人走进这种地方,自然是倍受优待。老鸨满脸堆笑,脸上的皱纹在粉的衬饰下开成一朵菊花。
只需要一锭银子,纸鸢阁的姑娘任我挑。
我自然挑段梅。一锭银子买她的命。
对于我这个生客居然可以点出姑娘的名字,老鸨连赞我识货。然后她伸出了两根手指。
这种敲诈的技俩。又抛出一锭银子,杀她我可以得到十两金。老鸨却摇摇手指,菊花依旧盛开。
难道她要两锭金?这个吃钱不吐骨头的鬼地方。我倒想看看,这个值两锭金一晚的妓女是个什么货色。
关上房门。香也开始点燃。
两锭金并不能买到她一晚,买到的只是一柱香时间的陪酒。老鸨说段梅是纸鸢阁的宝,卖艺不卖身。
一柱香的时间,足够我杀一个人,并且离开这座城。
轻纱帐后一名女子款款向我走来,半遮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脸。
我不在意这张脸,一个死人,再值钱也只是我到手的十两金。
莲步轻移。
一双脚可以窥见一个女人的容貌。这一定是个绝代佳人。老鸨并没有讹我。
我忽然对她有了兴趣。我说,把面纱摘下吧。
随着面纱的缓缓下移,我真的看到了一张绝色的脸。
绝色的脸并没有楼下那些烟花女子的狐媚,表情淡然,笑容自然。这样一个女子,怎会惹来杀身之祸。
公子,请喝下这杯酒。斟酒的手仿若凝脂。
然后为我轻声吟唱了一曲,声若黄莺。
这两锭金子花得值。
直到一柱香烧完,我的剑也没有出鞘。
不是因为我突然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只是杀她之期尚有些时日,这几日甚闲,有这样一个佳人陪伴也不失为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出门的时候,老鸨顶着那张菊花笑脸迎了上来,说些公子常来光顾之类的话,手不时地在我肩头捏捏。花钱让这老鸨占了便宜了,也不回去照照镜子看那张老脸,如果尽是这等女人,倒贴我钱也不愿看她一眼,要杀她时更不会眨一下眼睛。
才明白这世上不止男人爱美人,女人也爱。
从小封闭式的训练生活,让我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无知。杀人的时刻就是我长见识的时候。
这样一个女子,死的时候是会挣扎痛苦还是会像风那样微笑?那是一个我永远想不透的微笑,就像我想不透他的剑那时候怎么会突然歪了一下。也许是天助我吧,我只能这么想。
如果我是一个男人,会不会因为她的美貌在关键时候弃剑投降?甘愿投进她的温柔乡?
我不是男人,臆测不出会怎么样。但是我知道,她的绝色把我比了下去,让我黯然失色。我自然是美貌的,我靠我的美貌完成了不少难以完成的任务,可是在段梅面前,我只不过是一个再平庸不过的女子。
所幸我的身份只是杀手。杀人才是我的本份。有时候一个女子太过美貌也会招来不测,比如段梅,有人给我银子让我取她的命。

接连两天去看了段梅跳了两天的舞。
我真正做了一回亏本的生意。但是我觉得值。
这样千古难得一见的美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是陪我渡过的。这是多少男人想也想不来的幸福。
这是一个月圆之夜。
也是我要让一个绝色佳人香消玉殒的时刻。
这次我没有从正门进去。几天下来,我对纸鸢阁的地形已经了熟于心。
倒挂在房梁上向下看,段梅正在沐浴。各色的花瓣铺满整个浴桶,雾气袅袅上升,她的肌肤吹弹得破,在水中泛着粉红的光泽。
我不想让她死在浴桶里,我只有等。
等的过程很痛苦。女人看美人沐浴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我不想让她知道杀她的人是我,我蒙上了面巾。
在她更衣的时候,我的灵剑出了鞘,段梅只来得及轻呼一声就倒在了浴桶旁。美人的血飞快地流进浴桶里,很快,整桶的水都变成了红色。我不想让她死得痛苦,她死时的表情有些扭曲,双目圆瞪,斜倒在木桶边缘。这不是我想象中美人的死法。我以为她至少应该像风一样,从容的微笑。
门外有人闯入。我没有时间多看美人一眼。我飞速破窗跃下。
我狂奔二十余里,发现追我的人轻功甚是了得,不紧不慢地与我保持着一丈开外的距离,再这样耗下去我会体力不支。
我停了下来,看着来人。
是一个英俊的青年。表情冷峻。
凭我作为一个杀手敏锐的直觉,他决不是一个寻欢的嫖客。或许是段梅的相好,他的容貌配段梅,可以称作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我杀了他的爱人,他必然想杀了我。
这就是一个杀手的悲哀。没有轻易取的命。每一次的任务都面临着被杀的危险。谁也不知道对手有多强,不知道自己会倒在谁的剑下,会不会死的面目可憎。
杀人偿命,他说。
我冷笑。如果杀人就要偿命,那么今天我也就不能站在这里了。
他的剑快得像风。只是一分神,就直逼我眉心。
我的剑也不慢,灵剑出鞘时刚刚好挡住他的剑气。
这是一个不弱的对手,我马上可以感觉到他的杀气。
这世上也许没有什么比亲眼看见自己爱人死更让人伤心的事了吧。我不知道爱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世上为情为爱痴狂的大有人在。以前就有人为我杀死的人殉情过。
我认为殉情是愚不可及的。人都死了,流一滴眼泪我都觉得浪费,还赔上自己的一条命,真是死了也活该。
过手两三招,我就知道,再这样斗下去,我必败无疑。
一个杀手还有一项必备的技能就是:逃生。
一个烟雾弹,我脱离了他的杀气。


(五)

师父对我的表现很满意。他那张长期隐藏在斗笠下的头也轻微地点了点。
接下来是昏天黑地的练剑。
我的剑法还不精湛,作为一个杀手,这是不可饶恕的。
直到下一个任务来临。
这次是杀一个男人。一个名叫齐傲天的男人。
我知道这个名字,如雷灌耳。断剑山庄的庄主。
断剑山庄以剑术闻名,这趟任务只能智取。
师父说完成任务我就可以得到那把另天下人垂涎的断情剑。对于什么断情剑我并不在乎。我的灵剑是我的朋友,上面沾满了亡魂,我离不开它。但是师父交给我的任务一定要完成,否则就是背叛,背叛就只能死。
混进断剑山庄花了我不少的心思。那里戒卫森严。我相信没有人会知道我的本来面目,而这个齐傲天,直到死也不会明白杀他的是个女人。
我的易容术比我的剑术要高明得多。对着镜子,我几乎都要相信自己是个年近六旬的人称林伯的老者。
打扫庭院。煮饭。采办蔬菜。就是我的工作。
在饭菜里下毒是行不通的,每次上菜前都有佣人试菜。于是我佝偻着背握着扫帚在断剑山庄四处走动,只要找到齐傲天的卧房,我相信总有机会下手。
齐傲天虽然年过四旬,但依然身形挺拔,目光如炬。据闻他的断情剑法天下无双。
再次见到师父的时候,他身边已经多了两名弟子,一男一女,名唤花雨、草原。想来师父对我能杀死齐傲天并不报希望,他已经开始着手培养新弟子了。
世上没有杀手杀不了的人,这是我坚信的原则。

又到了采办粮食蔬菜的时候了。
一路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去城里的路旁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想起已佝偻了半月有余的背,以及在断剑山庄偷偷摸摸洗浴的不便。玩心顿起,找一处树枝繁茂之处,脱去身上那身灰布麻衣,解开盘在头顶的发髻,一跃进入河里。
河水微凉,滑滑的从身边流过,真是久违的惬意享受。
多年的杀人生涯,我几乎都要忘了自己是个女儿身了。
又想起风那个耐人寻味的微笑,也许死对他来说是个解脱吧。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杀一个又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活着并不能给自己带来生存以外的任何东西。
有脚步身临近。我起身去拿挂在枝头的衣物,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缩回水里。
来人显然看见我了,说声报歉,转身便走。
飞速穿好衣服,我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冲到了来人的后面。同时,剑也指着他。看过我洗浴的人,还能在这世界上活吗?
他缓缓地回头。
是他——那晚从段梅房里追我二十余里,后被我侥幸逃脱的人。真是冤家路窄。也许今天真是老天要灭我。
他一脸诧异,说,我已经道过歉了,姑娘。
看来他并未认出我来,我才想起那晚杀段梅之时我蒙了面巾,而且并未与他说过一句话。
松了一口气,我收回剑,转身便走。
他仿佛对我感了兴趣,跟了上来。说,你这样拿一把剑指着我,现在又不说一句话就走是什么意思?
我停了下来,说,算了。
他却不依不饶,说,那我无意中看到姑娘……嗯,你也饶恕我了吗?
真是讨打!我挥剑朝他砍去,他并不还手,躲避着,哈哈大笑,说,你不是说算了吗?
然后他移步向前握住我拿剑的手,笑眼迷离,说,如果姑娘要在下为那件事情负责,在下是愿意的。
我用另外一只手掌向他劈去,这个登徒浪子,看来会进出纸鸢阁的不会有什么好男人。
另外一只手也被他握住了,而且根本动弹不得。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靠得如此之近,近得可以听得到他的呼吸,以及他有力的心跳。我的脸上火辣辣的,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用力过猛。抬头正对着他含笑的眼睛,一脸戏谑的表情。


(六)

我又恢复断剑山庄老仆的身份。每日借打扫庭院观察地形。
齐傲天住在山庄北部的一个名为静苑的园子里,有专人负责打扫送膳食。要找到一个下手的机会并不容易,我只有等。
闲暇时和下人们聊天。得知静菀原来是齐庄主为他的小妾赵姬所修建的,可惜赵姬早已于五年前去世,据传闻是齐夫人因爱生妒,纵火焚烧了静苑所致。齐傲天为了纪念爱妾,重建了静苑,其原配夫人更是从此青灯长伴,两人交谈甚少,形同陌路。赵姬还有一子,自母亲死后便离开了断剑山庄。
赵姬的故事让我沉思良久,想不到这样一个断剑山庄,竟也是妒忌、怨恨、情爱交缠纠结的地方。
这让我为自己杀齐傲天有了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让他去陪他的爱妾。尽管杀手杀人并不需要理由,但是我还是因为这个理由而心安。
闲暇时,会想起发生在那条小河边的事情。想起那张有着戏谑表情的脸,那句我会为那件事情负责,然后猛然劝自己打住,我的身份是杀手,杀人就是我的本份,所有与我本份无关的事都不应该多想。
传言齐傲天每日清晨会在断剑山庄后面的竹林练剑,据说他练剑时遍山的竹林都会被他的剑气所逼得摇晃,那漫天飞舞的竹叶更甚于其他的景观。
同为剑客,我不止一次想要看看他练剑时的气魄,看是否如江湖上传言般会风云为之色变。只是,断剑山庄有庄规:竹林和静苑都是禁地,擅入者死。
另外,被封为武林至宝的断情剑,自我进山庄以来,就根本没听人提起过,更不必问在哪里了。想来这种至宝,必然为齐庄主收藏在一个相当隐蔽的地方,看来,又需费好大一番功夫去寻找。
我的工作依旧如常。只是每次出门采办的时候,走到那条小河边,那个身影就会出现。对只见过两面的男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杀了他的爱人,他若知道,必会要我的命。那晚他的表情就说明了这一切。这样一个危险的人,我居然会时刻惦念着他。
其实所谓采办之事,也只是到各个铺子里选好所需的菜,付了订金,那些菜农自会将菜送上门。
利用采办的时机换了女装去了常和师父见面的林子里。换女装是师父要求的,这样万一被断剑山庄的人发现,也不会怀疑到那个又老又驼背的林伯身上。
然后寻着记号找到了师父,他身边依然是那对小弟子,看来武艺都精进不少,较上次看来目光凶悍多了,这凶悍不知道是多少条人命换来的。花雨和草原,也许在几年以后,他们之间会有一场生死决斗,像我们三个当初一样,师父在每批弟子中只挑一个最好的为他效力,另外,这种决斗也是训练我们的心狠。杀手不能有情,这是师训。
师父问我进展如何。我把所有打听到的事情都禀报了。师父没有表情,从衣襟中掏出一个小纸包,说,此为软筋散,下到菜里无嗅无味,药性要到三个时辰后才发作,四个时辰一到,药力自动解除。药性发作后会全身无力,那时候就是你动手的最佳时机。
我接过纸包,问道,月儿想知道是谁要杀齐庄主?
师父没有回答。挥一挥手,带着花雨、草原离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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