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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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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的文集]几经。辗转。(献给我14岁的365天。含最新“把爱放开”的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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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成的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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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07:00:4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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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尔尔。十四岁的365天便即将过去。

写过很多杂乱不堪的文字。

快乐。或忧伤。

只是想放在一起。想起曾经写时的点点滴滴。尽管它们亦不复重来。



目录:

1.把爱放开(长篇连载)

2.樱花之界

3.远方

4.十年之后,我重拾幸福的感觉

5.祝福彼此(散文诗)

6.兰的日记

7.我也很想他

8.无须记忆

9.断了的红线

10.咖啡的滋味

11.断。章。



---------------------------------------------

ps有些不是柯哀的。。。但是。。。还是发了。。。大家尽可以54其存在。。。嗯。。。微笑。。。
回学校继续受虐去了

平成的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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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07:01:37 |只看该作者

把爱放开



“当你开始追寻你要的自由,放开我们紧握的手;当我独自走到时间的尽头,回忆和我擦身而过。这次我决定走出回忆重来,就让我彻底地伤再彻底地醒过来。”——选自FIR《把爱放开》。如同歌词里写得一样,原来我们只能擦身而过;就让一切封锁在彼此深深的记忆中,成为往事。曾经的纯真,曾经的笑脸;如今的泪水,如今的悲伤;一切都随风散了吧。

春的清晨,捕捉露珠的身影。夏的傍晚,露营烧烤的情景。秋的黑夜,忙忙碌碌的身影。冬的晌午,雪中嬉戏的情景。一幕又一幕的记忆如电影般在脑海里滚动着,翻腾着,不禁令人泪流满面。

一个人坐在死气沉沉的办公室里,面对着毫无情感的电脑,无语。我不知道,自己除了不断的工作去弥补心灵的空洞外,还有什么能够填充我的寂寞与孤独。冷漠的性格让我孤僻,因此,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少,人也变得越发冷漠。

我喜欢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夜空下,看着皎洁的月儿独自在空中守望无知的人们,没有数不清的繁星在旁边和她争着人们的眼球。

月儿,就是那种孤傲的东西。

而我,就喜欢她的性格。静谧的氛围及触觉。


记得,当我把解药交给工藤的时候,他只是对我说了声,“谢谢你,灰原。”仅此而已,不再有别的了,除了人人挂在嘴边说到不耐烦了的那句,“谢谢”,我要的不是这个。当我看着他飞快地冲出了大门,而自己却在试图张口叫住他的时候止住了,我终于知道了自己是多么的懦弱。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有种直觉在冥冥之中告诉我,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因为我再也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我真的很傻,因为我一直知道他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兰的身边,而我,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一块让他回到他心爱的人的身边的垫脚石。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对于他还能够存有怎样的意义。


早晨,如同以往般的阳光明媚,我走在繁忙的大街上。毫无目的。高大的法国梧桐的影儿映在苍白的小径上,总是有我喜欢的那种无端孤寂。不大的公园内,我看到了他们的身影。洁白的鸽子在上空盘旋着。

兰倚着工藤的肩膀。

“天凉了,多穿几件衣服,不要感冒了……”然后,他便脱下身上乳白色的外套,披在了兰的肩膀上,兰很甜的笑了。

我突然跑开了,不少被我撞到的人们都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我跑着。跌跌撞撞。不知何时,我终于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头朝下,双手紧紧抓着膝盖,然后眼泪就不自觉地往下滴。终于哭了,这么多日子以来,故作坚强的外壳终于被打破了。其实,自己还是无法承受很多事,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许久之后,我抬起头来,原来眼前是熟悉的办公大楼,今天是周末,空荡荡的大楼安静得能够听见水滴落下的声音。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可从头到尾,我却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无事可为,便回去了。走在路上,冰冷的风刺入骨髓,微微缩了缩身子。到了家门,很随意地掏出了钥匙。

“生日快乐!”

突然,缤纷的彩条从门口落下,然后听到掌声响了起来。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们在对我微笑。工藤走了过来,出乎意料的抱住了我,他叫我,“灰原。”他轻声地对我说,“我们是永远的朋友,无论兰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如何,你都会在我心中占据很大的分量,你是我一辈子的朋友。”

我笑了,连眼泪都不自觉地流出来了。“朋友吗,好,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今天,居然自己哭了那么多次,我都为自己的懦弱感到诧异和难以理解。

兰诧异的看着工藤,很不解。

工藤放开了我,然后对她说,“兰,这个是宫野志保,我的好朋友。”

兰向我走了过来,如同天使一样笑了,说,“生日快乐,志保。”忽然,眼前出现了姐姐的面孔,若隐若现,她在对我说着同样的话,我抱住了兰。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来。

接下来,如同所有孩子们的生日会一样,大家一起唱生日歌,许愿,吃蛋糕。可这些最简单的事,对于我,却是第一次的温暖,从未感受过的家庭般的温馨。

第二天,我还是走了,一个人坐在前往法国的飞机中。我清楚,自己是多么懦弱,所以我必须选择逃避,除此之外,我真的无能为力了。兰如同姐姐一样,我害怕自己会以为自己的私心去破坏她美好的幸福。愿我的爱能被带到八千米的空中,然后,随风,散去……

我希望自己能够把爱放开,到新的世界里,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最新新闻,飞往法国的F169航班在某山区发生意外坠毁,日本警方已经前往坠机地点进行勘查,寻找黑匣子的行动正在进行……”

这是没有人能够预料到的结局,也是另一场梦境的开端。

工藤和兰呆呆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听着电视里那段新闻。无语。一切都宁静的让人害怕。猛地一下,窗户被风吹开了,砰地一声。窗台上的仙人球一下子滑掉了,瓷盆落到了冷冰冰的地板。碎了。窗帘被风吹得飞啊飞的,屋子还是死一般的沉默,两人低着头。

兰不敢正视工藤的眼睛,因为宫野留下的那张纸条。直觉告诉她,宫野对于工藤而言绝对不是一个好朋友就可以说得清的。

“兰,我去警视厅看看……”工藤声音有点沙哑,他轻抚着兰黑色的头发,微笑着说。

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得出那个微笑的勉强,在那背后有着多少痛苦与泪水,但他却装作什么是也没有。为什么要可以的去掩饰呢,他总是这样,不愿意告诉任何人他最真实的想法,即使是他深爱的人也一样,勉强地去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但是他的演技却丝毫未在掩饰的戏剧中得到改善,一切总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看穿。

“新一……”兰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

门打开了,然后只能看到工藤慢慢离去的背影,几分落寞与伤感的感觉,完全不同于那个阳光自信的男孩。冗杂的街道,漫天飞舞的落叶,深秋的哀伤更为深刻的印在人们的心中。工藤紧紧地攥着那张字条,不自觉地眼泪就落了出来,他用手臂擦了擦。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大男孩怎么就这样哭了呢?很多时候,人是真的没有办法承受巨大的打击的。哭泣并不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它只是一份发泄的物质去缓和下悲伤的情绪。或许,哭出来会比憋在心里好多了吧。只是或许而已。

警视厅内嘈杂着,在这个繁忙的时刻记者却还不停地问东问西,不禁令人感到厌烦和憎恨。但是,这也是他们的工作,每个人总是要被迫或强制完成某些不可能完成的事。工藤找到了警部,了解了整个坠机过程。无人生还,或许,不,他认定我死了,不可能活下来。


几小时前的东京机场——

“快斗吗?”我看着眼前这个有几分眼熟的男生问。快斗是我的表哥,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那种,整天疯疯癫癫的不务正业。他老是嚷嚷着要我嫁出去,我就拿眼睛横他,说,“你认为有人愿意要我这种冰山吗?”他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脸上凝固着僵硬的笑,说,“Never mind, just kidding.

难得,好些年头不见的表哥居然在东京机场偶遇,实在是缘分啊。

“哟,还没忘了呢,志保。对了,嫁人了吗?”一见面就嘻嘻哈哈地开我的玩笑,实在不给我面子,嫁人,多遥远的事啊。像我这样,一单身贵族不是也挺好的吗,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说什么呢!对了,去喝杯咖啡吧,听说这里咖啡馆里的卡布基诺是东京最纯正的了,走啦。”然后,我拖着快斗到了一家古雅的咖啡馆,四周弥漫着莫扎特那悠扬的小提琴的旋律,夹杂着浓浓的咖啡味,人们随意地翻阅着当日的报纸。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去,昏黄的灯光倒映在卡布基诺里几分忧伤,如同我的心情一样。说是早就放掉了那份不属于我的感情,实际上,我还是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切,所以我选择逃避,离他们都远远的,不再打扰或者成为他们之间的羁绊。

“志保,你去哪里……”快斗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问。昏暗的灯光下,他的影子让人感觉很俊朗且帅气的外表下一颗柔弱而脆弱的心,很无助。看样子,他亦受了不小的打击。

“法国。你呢,和青子吵架了吗?”

“不是……”突然,声音哽塞起来,有点沙哑的干燥,涩涩地。“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然后感觉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着,却被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男生总是不轻易落泪的。他翻了下包,拿出了那个断了的项链,继续说,“车祸,那个该死的司机!”然后猛地锤这桌子,整个咖啡馆的人们都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这么个大男孩在发脾气。他们只是旁观者,一群无知的看戏者。

“是吗……”青子和快斗是令人羡慕的情侣,我是他们爱情路上最好的见证者,所以我总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那一路上的辛酸,再走出风雨的甜蜜。无端的车祸却造成了他们的生死相隔,原来要被分离只是那么一刹那而且简单的事,被车撞倒的瞬间。

一切总是世事难料。人生虽短暂,却变化无常。

“打算去哪里,快斗?

“纽约,一个人去静一静。你呢?”

我看着卡布基诺里面自己幽幽的影儿,若有所思,“打算去巴黎……”原本已经定下来的行程却想改变,因为我想陪陪快斗,也想找个人陪陪。我习惯性地举起左手看着表,不觉地时间已经过了好久,诧异,居然错过了时间。还没等快斗反映过来,我已拿起行李往登机口冲,可是登机门关闭了,飞机已起飞数刻了。

快斗气喘吁吁地跑来,说,“志保,这么多年健忘的毛病还没改呢!算了,你陪我去纽约吧。看你样子就知道准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走,少废话了!”然后拖着我去换了机票,纽约,天堂之都啊,反正都是散心,何必在乎什么地方呢。和快斗这个开心果出去相比心情也可以得到改善,走吧。


先是在纽约shopping之后,在Time Square(时报广场)和Union Square(联合广场)乱窜,然后和快斗两个人站在倒塌的世贸大厦附近的海滩闲逛。海风迎面袭来,带有几丝咸味的清新试图带走我沉重的心情,而海鸥已等待在天边,载着被化作看不见的尘埃的泪水向天边靠近。不哭了,我这么告诉自己,学会坚强起来,而不只是外表。可是,自食其言是很容易的事,我恐怕还是做不到。

快斗拍着我的肩膀,露出如同小时候一样纯真无邪的笑容,说,“哈哈,志保又哭了,让我数数看,嗯,是第几次来着……”从小到大,每时每刻都拿我开玩笑,真像彼得·潘,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但一切都只是表面的现象,真实的心情犹如厚厚的残渣堆积在某个阴暗的角落,不愿意被掀起,只是被主人越堆越高。我一直很清楚他的感受,可他,却一直回避着青子死去的情感。我想,四处无人的时候,他也是会哭的吧。一样温暖如朝阳的笑容似乎是他掩饰一切最好也最直接的方式,即使他的脸上浮现的仅是虚假的笑容,也无所谓了,因为他也竭尽自己的力量去避免想起痛苦的往事。如果我能够让他开心一点,那么做一名好演员把戏演到未知的结局。

“说什么呢你,沙子飞到眼睛里面了……”发现这个理由真的好土,几乎所有哭了的人都是用它来掩饰哭泣的真相,其实,没有人会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

“我说你啊,撒谎也不会编个好一点的理由,比如被某个人撞倒了,结果脑袋哐当一声给撞栏杆上了。看样子就知道,准是为纯情少女的爱情所困扰了。”快斗痴痴地笑着,“哎哟,”话还没说完,快斗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位胖乎乎的老先生给撞着了。我在一旁笑弯了腰,哐当一声,他的脑袋真的就给撞到护栏上了,那个老先生是在是来得太妙了。

“ I’m sorry, are you okay?”(对不起,你没事吧?)一老外,他伸出手试图去扶跌倒在地的快斗,可是我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 Are you Dr. Bauer?” (你是Bauer博士吗?)我问着,Bauer是我在哈佛读生物系得时候的导师,和我一样眼神不好外加记性不好,拥有庞大的身躯的老师希望少走点路,就在狭小的捷径里面穿梭,害得快要迟到被迫走小路的人还不如宽敞的大道来得快。

“ Eh, you are… Let me think, are you Christina, no. Oh, you’re Haibara!”(嗯,你是……让我想想,是Christina吗,不对不对。哦,是灰原啊!)果然不出所料,这种记性准不会错。不过对于我的名字也印象太深了吧,他不老是记性不好吗,这下咋就突然灵光了呢。碰到了老师哪里有不请喝咖啡的道理,附近有家Starbuck(星巴克)的店,繁忙于都市工作的白领们以极快的速度购买咖啡,屋内简洁而普通的布置亦给人以清新的感觉。

一切都因为这个看似偶然且搞笑的相遇而改变了,对于纽约,恐怕我要和它一起相处上一大段时间,哈佛大学被调到哥伦比亚大学去当博士生导师了,而这个时候碰到了可以当助手的对象。有的时候,上天好像给我们写好了人生的道路一样,注定如此的是无法被迫更改,即使我们倍加努力。快斗的旅游签证无法进行延期,我只能不得不和say goodbye了。在他能够拥有的时间里,每时每刻都在我的身边,两颗失落的心在彼此陪伴中慢慢地被找回,但是,伤口是无法磨平的,它会留下一道很深的印记让你一辈子都记住。快乐,似乎触及后又那么轻易地逝去了。


日子在繁忙中从眼前一晃而过;时光从指尖毫无印记的溜去,好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在与我玩着赛跑的游戏,而我却从来赢不了它。人是不可以违逆时光的流逝的,我记得自己曾经这么说过,该走的还是要走的。快斗要走,而我美丽的梦早就散场了,我注定要孤身面对一切,独自一人……

慢慢地,我学会了一个人生活,寂寞地活下去。

手上的论文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发呆好久了,扶下身子捡起了资料。实验室的门又开了,一些学生熙熙攘攘地走了进来,是好好把一切放开了的时候了。

累了,乏了,要休息了……


习习透着凉意的晚风吹着满地枯黄的落叶,一片片退却了色彩的叶儿舞完最后一幕深秋的乐章后,无声无息地再次落在了冰冷的地面,等待这厚厚的积雪将其覆盖。我一直在思考,人是不是真的只有一辈子呢?如果不是,我的前世会是那些对于生命的短暂而无能为力的那些叶儿吗?在严冬中等待着暖暖的冬日,与酷热的人们一起分享阳光,最终在忧伤的秋天里结束一生。或许是吧,但是一切早已成为被人们遗忘的记忆了,它被注定地剥夺了,前世的一切被封存在时间的盒子里,然后被丢到火坑里烧得灰飞烟灭。

漫步在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下,落寞的感觉刹那涌了上来,很痛苦啊,一个人面对一切。独自面对危难,无人分享快乐,四处无人的时候,眼泪总是会不自觉的流下来,哗啦啦地,怎么也止不住。所有人都离我而去了,我告诉自己要勇敢,但是我知道自己做不到。

班上那些孩子很讨人喜欢,但是有的时候也很调皮,不时地会拿我这个年纪不必他们大多少的助教开玩笑。时光飞逝,岁月匆匆,今年是这些孩子在大学里过最后一个圣诞节了,明年夏天,他们就要各奔东西了。因此,就把我这个还没来多久的助教也给邀到圣诞舞会上去,而我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不得已也要去了。想想,自己也好几年没穿裙子去舞会了。

昨天收到快斗的E-mail,他说他拿到了什么商务考察的签证,可以来美国陪我了,我真是幸福啊。好歹一个人的日子也是在不好过,有个人说说话也挺好的,这些日子以来,发现自己又成熟了不少,至少我认为对于工藤那份感情是真的放开了。正好舞会没有男舞伴,他来的可真是时候,呵呵,这下可不会被嘲笑说没有舞伴来着,表哥也是可以的嘛。

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快斗老是没人影,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我想,他大概被什么事给绊住了。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我的教室楼下,然后傻呵呵地看我向他走去。

“快斗,是不是被哪个人给绑架了去,绑匪也不来要赎金,我想你八成给撕票了。”不知道干吗,最近老想和快斗拌嘴,讽刺意味也变得特别重,都已经我太像以前的我了。这怎么了,那个骄傲自负不苟言笑的我呢,真的是因为承受不了一个人的孤单而导致了现在的我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怎么说话呢,正是目无尊长!”他穿这一乳白色的外套,脖子上裹着厚厚的深蓝色围巾,俊朗的外表即使在这个西方国家仍然得到不少女生的倾慕。还好她们大部分还不懂得中文,要是听得懂的话,恐怕对于这个斯斯文文的阳光男孩的感觉就像喜马拉雅山发生山崩了一样,后果不堪设想啊。他一直盯着我的脸看,让我特不舒服。

“快斗,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哀,要注意了,你变胖了,瞧这脸圆得和西瓜估计差不多了。瞧你这个头,比我又矮一截了,整一豆丁。哦,忘记了,我是做一广告的,要不要给你推荐个去老年斑和青春痘的产品,副作用顶多不过把这个脸变得更加‘红润’些罢了~~~~~~

听了这一席精妙绝伦的话,我什么也没想就把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往快斗了头上砸,砸完后我特心疼。“快斗你头怎么长的,要是把我的笔记本电脑砸坏了,你就死定了,里面还放着我明天要交的总结报告呢!”

不出所料,快斗的眼睛充满了血腥的味道。我见情势不对,立马拿起笔记本往宿舍楼狂奔。要知道,人在发飚的时候很容易闹出人命的,他要杀了那个人倒不打紧,要是坎到了我,我可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也。


天慢慢暗了下去,暮色四合,冬日的夜总是特别的漫长。我已不再喜欢一个人蜷缩在墙角流眼泪,我只想让自己稍微快乐一点,不再那么孤单寂寞。其实,我也不清楚快斗在我心里意味着些什么,可能是介于最好的朋友与亲人之间吧,至于男友,不太可能吧。明天就是圣诞节了,新的一年又快来了,很多人很多事已在不知不觉中给遗忘了,但却永远留下了到不可抹去的伤疤。我没有勇气去问,工藤现在怎么样,虽说放开了,不过是逃避罢了,不过是通过岁月去冲淡一份浓厚的感情。尽管只是我的单相思而已。

白色的圣诞节,很美啊。听,铃儿响叮当的歌声在万家灯火中弥漫着城市;看,圣诞树下多少人们许下新一年的愿望。我,站在寒风里,等待着我美丽的爱情。舞会营造出一种宁静祥和的气氛,悠悠淡淡的旋律弥漫在耳边,越听越有种心痛的感觉,歌是这样唱的,“Who will remember who I am, who has already forgotten me…

轻轻地摇着手中的红酒,然后端详着它深红的色彩,迷幻。我坐在一个黑黑的角落,只是静静地看着人们在舞池中摇摆,沉醉。快斗说他有事不能来,实在让人气愤的是,他居然今天下午才告诉我。算了,本来我就不适合这种气氛的,这套深红色的晚礼服,好久没穿了。眉间的忧伤是难以掩饰的,一个人的舞会,一个人的世界。一切都很安静,但,我的心却依旧波澜,漫无边际地思考着乱七八糟的事。饮了一小口的红酒,却感觉不到丝毫的青涩或者甜蜜,有的,只是如同白凉水一样的清淡。一样的红酒,不一样的感觉;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心情。或许,原因出在我的身上吧。香浓的感觉,或许,再也找不到了呢。

突然,有个穿着白色燕尾服的男生向我走来。几分熟悉,几分陌生……

我自嘲地想,是不是我的白马王子要来邀请我跳之舞。无论从身高,对于面具后面的外貌的直觉,似乎隐隐约约显着快斗,或者说是工藤的影儿。他们一直长得很像,但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个着实费解。快斗陪在身边的日子,我曾经一度把他当成工藤的替代品,而我也知道,这对他很不公平。我不想伤害他,因为他已经是伤痕累累了,青子走了,父母走了,除了我,他毫无所剩。而我,也除了他,毫无所剩了。

他礼貌地单膝跪地,轻轻地吻我的手背,说,“能请你跳支舞吗?”我不清楚自己为何没有拒绝而顺其自然的接受了,是想找个代替品去弥补工藤曾经留下的伤痕吗,或许我只是想找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仅此而已。高脚杯里的红酒所剩无几。我轻轻地扬起一丝微笑,试着去躲在一个狭小的面具下寻找另一个面具下的爱情。

Eternal Memory〉的旋律弥漫着屋子,有种幽幽的伤感,舞步有些生涩。不知不觉,头就靠在了那个男生的肩膀上,有种很温暖的感觉。熟悉的香水味,礼服上淡蓝色的方格手帕,很熟悉呢。我试着让自己不要去把事情想得太复杂,这个世界上,巧合实在是太多了。

曲终,人未散。

他说,“不要倔强地把自己装作很坚强的样子,想哭就要哭出来。”这话听起来熟悉,似乎谁曾经和我讲过,却又一时记不起来了。“哀,回家吧,大家都等着你呢!”突然,他摘下了面具,我满脸诧异。

“原来是你……”我转身要离去,即使对话,或许我也不想面对面。他伤害我,或许算不上,因为至始至终,一厢情愿的是我。但他,还是伤了我,尽管只是我这样认为。理所应当的,一个男人只能给予一个女人的幸福,得到幸福的是兰,而注定要受伤的是我。同理,如果他选择了我,而受伤的,则是兰。我不想兰受到丝毫的伤害,所以,我退出也竭尽全力去避免无谓的斗争。

他拉住了我,一下把我抱在了怀里,热滚滚的眼泪居然就这样滴下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呢,连电话也不打,你懂不懂大家有多伤心。你只是一味的逃避,却从来没问过,我是不是也很痛,我是不是也喜欢你……”

可能我没有任何资格去剥夺原本属于兰的幸福,但是,可能我也有不敢面对的想法。所以,我要逃避,我不能让他找到我。否则,受伤的,将会是两个人,我和兰。何苦呢,我退出就够了,不是吗。我挣扎着脱离的他的怀抱,说,“算了吧,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啊,快斗一直陪我,而且美国的日子也不错呢。你回去陪你的兰吧,如果她知道你来这里找我,一定会很伤心的。好了,我走了……”掩饰的很好啊,应该没有任何痕迹的,干脆啊。我居然没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成为了这么好的演员,一切都可以被书写成剧本里的对话。

“你骗人,我都清楚!”

“清楚什么,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你无聊地在这里扮演什么白马王子啊,好像我被你伤了感情什么的。好好待你的青梅竹马,不要整天自负地以为你有一大群女孩子在追你!”然后我学会很自然地拍着工藤的肩膀,演得如同哥们和朋友一样。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改了性格呢。我的那些学生也说,现在的我越来越好相处了,冰山稍快要融化成水了,稍微加热下肯定有趣。我还真想揍这些人一顿,不过美国这种社会老师打学生可是会暴出N大的丑闻的,我才不想在各大媒体的头版露面呢。

“志保……”听声音就知道是快斗,他小跑着过来。看他那衣着,哟,是价钱不菲的名牌西装来着。好好的假面舞会穿得这么正式,还有,他不是说不来了吗。不过来的正好,替我挡一下也不错啊。

我立马走过去,拉着快斗的手对工藤说,“这是我男朋友——黑羽快斗,这下该死心了吧。”我敢打赌,等下工藤一走,保证快斗会拿眼睛横我,然后说,你怎么这么卑鄙,居然拿我当挡箭牌。

“弟——快斗是吗,是这样啊,那我不妨碍你们了,先走了。”工藤的话很奇怪,似乎听起来在叫快斗弟弟,怎么回事啊。他的背影有点落寞的感觉,不知为何的,忧伤。快斗呆在那里,没有动。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们是兄弟?

“你,你是工藤的弟弟?”试探性地问了句。

快斗突然很凶地看着我,说,“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哥哥!”话音刚落,便拿眼睛来横我,特奸诈的感觉。“对了,你怎么这么卑鄙,居然拿我当挡箭牌!”

就说嘛,我的话很准吧,快斗就是这么一个男孩,脑袋里似乎只有一根筋。我和他一起长大,可对于他的事,却是毫无所知。每个人都有隐私,我不是他的什么人,自然就没有权利去过问。但是,我好奇他究竟是不是和工藤有着血缘关系,快斗难道不是黑羽家的孩子吗。

夜慢慢深了,舞会的人们渐渐离去了。我和快斗坐在角落里,静静地饮着红酒,直到门卫大叔进来告诉我们要打烊了我们才出门。漫无目的的在Time Square里游荡着,剧院里的戏永远不会散场。午夜已过,却依旧灯火辉煌,纸醉金迷。我说,“很多到纽约的移民都是坐在地狱仰望天堂,因为他们总是负债累累地来到这个繁华的都市淘金,但是金钱不是在地上等着你去捡,我们是幸福的人们,因为我们不必为金钱而感到忧心忡忡。那么就,自由吧!”

快斗傻傻地看着我在那里自言自语,便说,“算了吧,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拥有自由,我们也有我们的悲哀,不是吗?我们要做的,只有微笑的面对生活,然后任凭流逝的岁月冲淡曾经泪水与欢笑记忆。”我突然感到有些伤感,来自心底的。

依旧这样走着,直到不知不觉地到了我家门口,然后停下来那出钥匙……


Espresso是我最喜欢的咖啡。以前,或许并不是。它有着来自咖啡豆本身的苦涩,炭黑的色彩搭配上乳白色的杯子,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屋子里的装饰柜没有过多繁杂而俗气的摆设,唯独一个乳白色的咖啡杯。仅是一个小小的咖啡杯,却承载了我满车的记忆。很少使用,尘埃早已遍布。或许,是我淡忘了它;可能,是我丢弃了它。

快斗问也没问就把咖啡杯取了出来,上下左右的检查些什么东西。

“快斗,小心着点,这可是意大利出了名的陶艺家为我定做的!”没有一样物品可以在快斗的手里呆着超过1分钟的,这或许听起来有点讽刺的意味,不过这就是事实。以他毛手毛脚的个性,我要再不拿回来准有意外发生。

在杯子落地的前一秒,我根据经验把它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但脑袋却哐当一声撞着了装饰柜。“好痛……”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快斗的声音越发微弱,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似乎过了很久,我朦胧地睁开双眼,快斗如同小孩子一样睡熟了,趴在我躺着的沙发的边缘。摸了下肿了大包的脑袋,发现绷带扎得出乎意料的好,一个粗心大意的男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晃了晃身子,却不由得惊醒了快斗。墙壁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走着,带着几丝凉意的风微微地吹着淡蓝色的窗帘,夜,异常的静。

“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杯子,甚至不顾自己受伤的危险……”快斗的话,有些生硬,或是,哽塞。粗粗的嗓子,和以往很不一样。眼神夹杂着几分忧上,血丝密布。夜深了,他陪我折腾了一整天,也该累了。

“什么吗,这个可是我花了很大的代价买来的……”突然,话说不下去了。谎言,是迟早要拆穿的,说了,又有何不妥呢。不知为何地,却什么话也讲不出,心情异常复杂。

快斗突然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然后剧烈地摇晃着我。“不要再骗我了,杯底清楚地刻着,’for couples’’。为什么,所有的幸福都是他的,我总是一无所有!”他靠在我肩膀上,暗暗地抽泣,大颗大颗地眼泪湿透了我的衬衣。他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只是突然地这么软弱。我不是也一样吗,但我知道工藤和我仅是朋友的时候,我不也不停地逃避一个人躲起来哭吗?

我试图从口袋中拿出手帕,但不经意间却掉落在了地上。“快斗,有些事情是已经过去了,那么,就让它过去了吧。”我从快斗手里夺过咖啡杯,然后,猛地举起了右手。只要我一使力,杯子就可以四分五裂,支离破碎。但,有股力量突然牵制住了我的手,是快斗。

“算了吧,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或许他注定如此好运吧……”他把杯子放回了柜子,瓷器与透明玻璃的架子磨擦出清脆的响声,屋内,寂静。风呼啦啦地吹着窗帘,毫无规律地漫舞着。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么,就让我承受所有的痛苦吧。”说罢,他径直地开门,离去。空荡荡的屋子里一直回响着他的话和门被猛地关上的响声,我不自觉地软到了地上。


转眼,便快天亮了,天开始慢慢地光亮起来。丝丝缕缕的光穿越厚厚的云层,露出点点斑斓,浮云渐渐被染红。我收拾好一切的东西,然后把门的钥匙放在了茶几上,它压着一张白色的字条。

快斗:
该面对的就不能逃避,所以,我回去了。但我相信,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所以我应该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的。(青子会一直祝福你的,你会找到你的幸福的,不是吗?我也会帮你找到你要的幸福的。)
志保字


我没有办法理解快斗与工藤之间的特殊关系,或许,曾经发生过些什么吧。可以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了,感觉有点微妙,一切,真的已经过去了吗?我是否还有非分之想?没有了,我对自己是这么说的。我这么做或许很对不起快斗,毕竟他费了一番周折才调到纽约的,算了,大不了就让他骂一顿吧。不知道在他生气后,发生了些什么,心里总有种不安的预感。

手中的咖啡突然被碰倒了,撒了一身。乳白色的外套上被印上了咖啡的黑色,异常显眼。是不是真的发生什么了……


日本的天空有种涂抹的碧蓝色,与海平线连成一条漂亮的弧线。飞机抵达东京机场时已是黄昏,夕阳西下,漫天的金色余晖,绚丽而苍茫。依旧是繁华冗杂的街道,人来人往,久违了的是小贩们那熟悉响亮的吆喝声。当一切成为过去,组织破灭的那一天,原来紧裹着身躯的黯淡的雾逐渐散去,我就只是个普通的孩子了,一样需要面对考试面对就业面对生活。东京的新干线有开通了几道通往北海道的航线,很想去那儿看看薰衣草,幽幽的淡紫色,宁静致远。无奈,回国后已身无分文,只好按照Dr. Bauer的话去东京大学去教生化,好歹先挣个可以安身的地方,免得露宿街头。

后天就是姐姐的忌日了,我都为自己庆幸提早会东京了,或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了。冬去春来,下着淅沥地小雨,潮湿的雾气笼罩着整个城市。我讨厌下雨天,满身的雨水。“老板,麻烦给我束淡白色的矢车菊好吗?”姐姐曾非常喜欢矢车菊,清雅的香味,很舒服的感觉。

车道因为下雨而交通堵塞了,喇叭声一阵阵的,怪刺耳的。人行道上还依稀现着人们匆忙跑过的声音,模糊不清。花店的门口挤满了避雨的人们,闷热闷热的。一个身著黑装的男人从眼前晃过,金发掠过我的面庞,冰冷。一股恐惧顿时弥漫全身,我头也不会地就跑出了花店,慌里慌张,甚至连店长包好的矢车菊也无暇顾及。只想不停地往前跑,飞奔。

不留意,撞到了个人。黑色的西装礼帽,以及那副墨镜,我不敢承认他可能是谁,不想承认!

“你没事吧……”他把墨镜摘下放入上衣口袋,伸手扶我。后面似乎有奔跑的脚步声,难道是……

“对不起,我把你要的那束矢车菊给买走了,店长以为你不要了呢。拿去吧……”我的手在颤抖,头缓缓地往上抬。他的脸很温顺,没有狰狞的那种折皱感,原来是我看错了。我搭着那戴墨镜的大个儿的手直起了身子,他只是个憨厚的老汉。

我一时说不出话,许久,“真是谢谢你们了,这是花的钱,那么就麻烦您再去买束了。”我从包里翻出钱包,把钱给了那一头金发的男子。

“没事啦,难得大家都喜欢矢车菊,就当我送给你了吧!”然后挥挥手走了,那个老汉也招了辆taxi去了。我空荡荡地站在街头,人们与我擦肩而去,毫不在意我的存在。

我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衣角,迟迟没有松开。“我这是怎么了,一切不过去了吗……”低声抽泣,任小雨下着,淋透我的衣服。时光突然回到过去,Gin把组织基地引向爆破的深渊的那一刻,满是警车的鸣笛声。那个组织的背叛者,Gin,警方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了他。

某角落——

“总算找到了呢,Sherry……期待已久的好戏就要开始了!”地上还留着未灭的烟头,红色的火种。黑色的皮鞋骤然踩过,一缕雾气升起随后消散在空气中,无影无踪。


小雨停了,暖意的阳光落在肩头,退却了初春的凉意。微风飒飒,樱花花瓣肆意地飘落,似乎在炫耀着粉红的舞姿,毕竟花只是每年一季,时节过后就必须等待第二年。听说樱花树下埋葬的尸体越多,花开得越旺,实属残忍啊。墓地里少有人行,几束白菊摆放在碑前,偶尔还有一些残败的枝叶落在行人道上。当姐姐死的时候,我还在实验室里的某个角落忙碌,组织的人也一直骗我说姐姐出国办事了。没能亲眼看着埋葬最亲的姐姐,真的很悲哀啊。

我走到墓碑前,轻轻地抚摸着姐姐停留下微笑的照片,低头无语。脑海里不停地滚动着记忆的片断,不禁潸然泪下。我很少哭,因为我只希望大家认为我坚强得不需要任何保护了,只希望把真实的自己,留给姐姐。

香灭了,轻烟缕缕,带着我长长的思念飘到未知的天空。我鞠了个躬,准备离去。“淡白色的矢车菊会一直陪着你的,姐姐……”我这么说着。转身的同时,小路上出现了两个黑色的身影,这一次是真的了。心跳得非常快,我能清晰地嗅出组织的人的味道,即使长时间没有接触却依旧能够感觉到,不详的预感。不自主地倒退着,却无意踩到了松动的土块,失去了平衡。猛地一下,我被拽了回来,手心里有着温温的感觉。

“哀,你没事吧……”回头,黑色的头发,俊俏的面庞,还有那神采飞扬的表情。我挣脱了他的怀抱,脸还莫名地红了起来,不过,更多的则是诧异与恐惧。两个黑色的人影慢慢靠近,越来越近。手在颤抖,剧烈地。“工藤,拜托你把手给我……”双腿已经有点发麻了,我害怕自己会不自觉地软下去,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金色的长发,这次不会错了,绝对不会。狰狞的面容,嘴里还叼着烟头。“工藤新一,身边有了毛利侦探的女儿还不够啊,怎么还勾引起了Sherry呢?”冷笑,令人毛孔悚然。我终于明白,最无法面对不是工藤的抉择,而是组织,一直以来都是,从未变更。

工藤扶住我,他很清楚,一旦松手我便会立即瘫在地上。“Gin,灰原小姐一直是我工藤新一的名正言顺的异性朋友,这点兰也是清楚的,这么久了,你的性格怎么一点也没变呢?”朋友,我的脑海里徘徊着这个词,只是朋友啊。

深呼吸,一次,再一次。“Gin,好歹这也当着我姐姐的面,你不要出言不逊。”我向Gin走去,眼睛瞪着他。

风起,吹得樱花满天飞。他还是冷笑,“Sherry,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本事了?”烟头被吐在地上,黑色的鞋底踩灭了残留的火,曾经很熟悉甚至恐惧的动作。

我转身背对着他。说:“是吗?好像我从来都是这样。”说罢,便离去了,我不想回头,也不敢回头看他。然后开始诧异,为何Gin和工藤会同时出现在姐姐的墓地,不解的事越来越多。快斗一直没有联系上,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总感觉是否真的要发生什么了。


几缕阳光微荡,透过浅绿色的窗帘落在屋内,增添了几分惬意的温暖,门铃响起的前几秒,我还抱着呢绒熊睡在柔软的床上。一大清早的就跑来按门铃,谁这么有闲情逸致啊,真是讨厌。我匆忙地批了件睡衣,稍微整了下头发,就拖着拖鞋开门去了。

“谁啊……”我揉着眼睛,昨晚熬夜到三点,哪儿来的精神啊。

“喂,宫野志保!你把我一个人扔在纽约,然后跑回这里逍遥自在,亏你能做出这种事啊!硕大一个家就放在那里连理都不理,又跑到这里买房子,你就那么有钱啊!”不用猜也知道这人是快斗了,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也挺累的。就这样,我一时全无睡意。

我冷冷地笑了笑,“学广告的人嘴皮子就是好使,你就站着等吧……”砰的一声,门就这样给我关了过去,不知道快斗的手指有没有夹进去,要是那样该多好。说实话,快斗这人每次出现都是怪模怪样的,没一次让人心跳正常。我走回房间,穿好衣服,顺便收拾了下屋内杂乱的东西,我可不想再被快斗叽里呱啦一番。

大概也就二十分钟左右吧,我又把门打开了。“快斗,进来吧……”然后,快斗就拿他那眼睛横我,特火。八成在心底已经把我骂了1000次以上,这人的嘴巴要恶毒就有多恶毒,特别是搞经销啊广告啊之类的人。这话要是给一群广告策划者听到了,我恐怕也活不了多久,这年头学广告的也挺多的,一人半刀也可以捅得我半死不活的。“纽约的事我道歉总可以了吧,大不了请你吃饭。”话还未说完,快斗就奸诈地瞪着我,害得我浑身不自在。“干吗这样看着我……”

“那我就不客气地搓一顿了,呵呵……”接着连问也不问,就拿起电话望杯户饭店最昂贵的旋转餐厅订了位子,果然,他坑人不眨眼啊。我无奈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慢慢习惯了身边有快斗这个开心果的生活,虽然有时候他做事很离谱,但是他真的很关心我。嘻嘻哈哈的他其实很敏感,而我却总是一次次地伤害着他,甚至拿他做替身,有这样一个朋友,也就够了。许久,我都没反应到快斗一直看着我。

“又怎么了?”我瞪着他问。

“没咋的,只是想到你要被我讹一顿,心里就爽啊!”然后呵呵地笑着,和三岁大的孩子差不多。

“上回的事,你没放心上吧……”

“没,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的脸上摆着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只是刹那,眉间划过一道忧伤。我试着向说些什么,却难以开口。许久,屋内一直很安静,风沙沙地吹着百叶窗,太阳的斜影隐隐约约地倒影在地上,一晃一晃的。

“那我先走了,今晚见……”


夜幕四合,碧蓝色的天渐为深暗,路边的街灯陆续亮了起来,风里依旧夹杂着小贩的吆喝声。形同陌路的人们依旧冷漠地擦肩而去,成为彼此生命中毫不起眼的过客,可谁又知道将来是否会成为挚友呢?本来就是毫不相识的过路客,却在冥冥之中被写下邂逅的日期并结下一段深厚的情缘,一切早已注定。是否悲剧,命运会给我们一个准确的交待的。转眼已是七点半,我站在杯户饭店的正门寻找着快斗的身影,明明是他定下的时间居然会迟到,难不成要放我鸽子……

“志保,你在这里探头探脑的干什么啊,我在旋转餐厅等了你快十分钟了,还以为你放我鸽子呢!”听这声音准没错,快斗居然说我要放他鸽子,我会是这种人吗,不可理喻。

“快斗,是你自己不讲清楚在正门还是餐厅,我也等了快五分钟了!”不好,说错话了,五分钟只是十分钟的一半,快斗那顺风耳铁定听到了,这下可就要受语言攻击了,我就是不喜欢和人斗嘴皮子。

“五分钟,才我等的时间的一半……”果然,耳边的苍蝇又开始嗡嗡地叫了。我侧身过去,撇见了几个熟悉而陌生的背影,黑色的长发,明朗的笑容,是兰。身边的人,会是工藤吧,想到这里便立即回过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

杯户市立饭店的旋转餐厅内——

当我迈入餐厅,便感觉身边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异样的感觉。手指隐约地在颤动,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如若薄雾般紧裹身躯,越发难以呼吸,我感觉有些倾斜,所幸,快斗及时扶助了我。他微微地笑了笑,“怎么了,不舒服吗?我们找个角落坐下吧……”

他招手让服务小姐领我们去了事先定好的位置,秋千椅在荡漾,就好像小时候快斗,青子和我常去的公园的秋千一样。不由得,便勾起了回忆。转身,我看到快斗脸上划过的忧伤,只是短短一瞬间便消失了,笑容的完美弧度似乎成为了他伪装真实的自己的最好工具,而扑克脸,或许也是一种逃避的方式吧。

“你到底怎么了吗,坐吧!”他马上退着我坐下,然后随着音乐而微微晃动的秋千椅让我重温了童年最美好的感受,原来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有些人变了,还有些人走了,曾经最熟悉的物品原来也会变得面目全非,这就是岁月流逝的残忍。许久,我低头想着心事,无语。

快斗愣愣地看着我,“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别扭,点菜啦!我今天不好好坑你,我就不是黑羽快斗!”接着他便刷刷两下点了好些道菜,我稍微瞄了下价格,果然都是不菲价啊。

骤然,桌边晃过几个身影,恰逢我抬头的瞬间。我看到工藤深邃的眼睛,傻傻地凝视几秒才猛地反应过来,兰看似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对视,但却明确了我的存在。“哀,你也在这里啊,这么巧!大家一起吃吧,人多热闹些,正好今天新一的爸爸妈妈回来了,过来吧!”

我微微向工藤的父母点了下头,至少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快斗的脸上突然弥漫了很不舒服的焦躁与紧张,额头上出了些虚汗,手心紧紧地被攥着菜单,一言不发。我再回头看工藤和他的父母,都不自觉地别过头去,工藤的母亲似乎想要做些什么,却被他父亲拉住了。无论从我的角度还是快斗的方向,我们都没必要去一次吃饭,便婉绝道,“不了,你们一起吃就可以了……”

“那我们就不勉强了,你们慢慢吃吧……”工藤的父亲这样说着,似乎并非说给我听的,而是,给快斗听的。我觉得自己好像只是个局外人旁观着整个事件的发生与延续,或许这样可以少承受些痛苦吧。

我轻轻拍着快斗的肩膀,想问他一个几乎确定结果的问题——他是不是工藤的弟弟,是不是工藤优作与工藤有希子的孩子。“快斗,没事吧?”他牵强地笑着,苦涩得有些难看。

“没事,我先去趟洗手间,等下菜上来了你先吃,不要凉了……”然后默默地朝与工藤他们桌子相反的方向走去,尽管那里是最快的一条路。一直以来,原来大家一直都在逃避,很多现实不是一下子能够接受的,我们需要时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突然莫名地想了很多。

一段段小插曲泯灭不去心中的恐惧,我横扫了一下周围的顾客,直到察觉没有任何一样后才稍微松了口气。是组织的味道,我只能很依稀地感觉到,在进门刹那的强烈感不再,可能是离组织的人远了的关系吧。我只是越发不能理解,多年前组织的破灭难道仅是假想罢了?

我不停地看着表,菜一道道地被端上,可我却连筷子也没拿起来过。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怎么了,快斗是不是发生什么了?我必须去看看!”我自语道。

餐厅里多了些生面孔,气氛与刚才又有所不同,服务员的走动少了,甚至连谈笑风生的嘈杂声也淡了,异样的不舒服。骤然,全场灯灭,有些人开始发出骚乱声,原本满是钢琴乐律的音箱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声。“Ladies and gentleman, let’s begin our tonight’s showing.”(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开始今晚的表演秀。)少许月光撒落在肩头,衬着白色的晚礼服,单眼镜片,出场果然够夸张的。话音落罢,一群早已埋伏好的便衣警察便向摆放着三角钢琴的小舞台奔去,看热闹的自然也少不了工藤的份。我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一幕幕的情景,想着快斗第一次出现在青子和我面前的情景,他手里拿着一幅扑克,却马上变成赤红的玫瑰,而我也像现在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

角落里,荡着几率青烟,那呛人的气味。黑色的礼帽向前稍稍倾着半遮住了前额,嘴角叼着的烟头闪着微光。手指把未吸完的烟折断,用脚狠狠地踩灭,这样熟悉的动作与味道,我颤抖地站了起来。“宫野志保,你怎么这么没用,逃避是没有用的!”我不停地喃喃自语,Gin,那个动作是他每次在动手前必然出现的,快斗有危险,我必须去救他。我别过头去,发现一些藏在暗处的多人已开始潜动,脚步声在不断靠近。

“灰原……”我惊慌地转了头,是工藤。对,现在除了他没有人能够救快斗了,快斗今天偷的东西必然是组织的目标。无论警方还是组织,他都负面受敌。我没多想,便拉着工藤的手向快斗的方向跑去,直觉里快斗必然处在的位置。“干吗啊?”

“你想救你的弟弟吗?”枪响,看热闹的人群恐慌地向逃生出口涌去,警卫很无能地在维持着所谓的秩序。

工藤诧异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弟弟……”

“这么别扭的两个人,一个面孔的模样,见面时所谓的尴尬,数不甚数。现在没时间说那么多了,组织的人早就埋伏好了,警视厅的人也真是一群废物!”话音未落,第二声枪响,有些赤红的血液在地上流淌,不知是谁的。无辜的看戏人,或是快斗。第三声,彻骨的冰冷。不好,眼前是组织的喽罗。在他准备对我放枪的刹那,我闪过黑暗的枪口,用右手猛地向他的后脑勺敲去。未曾注意他身旁的另一喽罗,我以最快地反映俯身,然后听到他横躺在地上的声音,几分沉闷。

“组织破灭那次,隔了整整三年了,再合作一次吧!”我伸出右手,像曾经做过的一样,与工藤的右手相击。时过境迁,可他的麻醉针却始终没有离开他,就好像记忆一样捆绑着我们,有些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事总会成为冥冥之中的羁绊与束缚。

黑暗弥漫,应急灯闪着微光,一切有着隐约的朦胧。墙上有着诸多扑克所划出的裂缝,地上亦躺着不少或晕或死的身体,有些留着粘粘的液体,深沉的灰暗与冷漠。我和工藤小心地从这些障碍物便绕过,枪声再响,我们迅速地躲在石柱的后面,虚汗从前额频频冒出。玻璃碎片满地,侧身闪躲,避了子弹,却划上了小腿。或许,人们可以躲过眼前最难以避免的威胁,却避不了无意造成的伤害,鲜血顺着小腿往下淌,我紧咬着下嘴唇。

“没事吧?”工藤问着,还递过来了一块蓝色的格子手帕,淡蓝与深蓝交杂着形成一组望不见深处的对比色。

“谢谢……”显然,这话有些客套,但还是说出口了。我斜倚在红色的长柱上,擦着血液,但还是凝固下了一道深红的痕迹。我思考着刚才那几发子弹的用意,组织的人枪法都好的得很,根本没有一次性射那么多子弹而一发不中的道理。再者,那几枚子弹的落点似乎非常近,从声音就可以判断的出来,显然不那么简单。

“灰原,你过来看看。”工藤小声地喊着,餐厅里静谧地让人发慌,我感觉不到周围微弱的呼吸声。从小到大,我对于声音都特别的敏感,每一个人在不同的时刻都有着异样的心跳声,男女老少的脚步声也有着较大的差异,只要细心去听,就可以感觉出这个人大概的年龄与样貌。好似刚才,子弹在射出的前几秒,呼吸与脚步都以非常快的速度靠近,凭直觉与经验来判断,此人为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这大概就是我能飞速闪过子弹的原因吧。我微微有点自嘲,发誓不再使用的特长还是不知不觉地用上了,那曾经作为组织杀人而利用的工具。

我左右张望了下,小跑了过去,子弹卡在石柱上,异样地形成了有规律的凸痕。

“是暗号,可能是快斗留下来的。”

“不可能,他绝对不会使用手枪的,根据痕迹来看,这人的枪法十分老练。”月光透过玻璃窗斜影在柱上,我感觉到子弹的落点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有些怪异地感觉,第二部分则为圆形。对了,这个难道是手语?英文的每个字母都有着特殊的手语(sigh language)形式,而我们不可能借由月光或是随身携带的发光装置来看柱上的内容,那么必然要用手摸了。我仔细地按着顺时针的方向自左向右的摸着,对了,好像是G的形状,那么连起来两个字母的意思是“GO”。

“这个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但出于某种原因,我们不可以再往下调查。”看来工藤也感觉到了,他这样说着。

“放弃?”

“你看我像那样子吗?”

即使知道接下去的路满是荆棘甚至危急生命,但为了快斗,绝不可以放弃。有的时候,人总是这么固执的,凭感情做事显然是冲动,但人们总是要走过之后再后悔的。义无反顾吗,恐怕无人做到,只是不忍于就这么置之不理。

Tequila(龙舌兰),不,Liqueur(烈性甜酒)你玩够了不?那块拼图还保存着吧,若是交出来,或许还能饶你一命。否则这子弹可不长眼,休怪我不念同门之情了。”是Gin的声音吗,想必是对快斗说话了。Tequila是盗一叔叔在组织的代号,但Liqueur是快斗的代号吗,似乎没有听说过。每一种烈性酒都有着分类,Liqueur是属于甜酒部分,似乎是多年前作为某项研发的人体试验,按照资料来看,应该没有人存活下来了。这怎么可能,快斗当时也不过5岁而已,而且盗一叔叔已经在那个时候脱离组织了,他怎么可能还有密码名称。太多不能解释的问题了,复杂得难以思考。

“原来你们是用这幅拼图引我出来啊,不过很不幸,那个拼图我并没有带在身上。”我小心地从墙壁后面望着,风从破裂的玻璃窗里灌进餐厅,猎猎作响。快斗一脸漠然,却莫名地夹杂着不服年龄的沧桑以及极其不同的冷酷。

“似乎你也有引出我们意思吧,大名鼎鼎的怪盗基德要是那么好骗,组织也不用费这么多年来找人了。”冷笑,嘴角的烟头也即将燃到尽头,是否代表着一场斗争即将展开。或许,只是或许罢了。“让我们请出一位小姐来作为这场交易的交换条件吧,伏特加,把人带上来吧。”

听脚步声约为19岁左右的女生,手腕间似乎有着锁链的碰撞声,显然被铐住了。脑海里闪过一种直觉,是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心跳声有种被压抑的冷静,沉淀了不安与慌乱。身影逐渐清晰,深黑的秀发已长到腰间,脸色有些沉重,与往常极为异样的严肃,还泛着一种对Gin的浓浓仇视。

“兰……”

“对不起,我还是没能逃走……”眼角有些晶莹的泪珠,却强忍着不让流出来。

“不错,认识就好。”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隐隐之中恐惧感弥漫心头。我感觉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甚至身体都在不停地颤抖,工藤轻轻扶着我的肩膀,使得我没有一时软下去。真是可笑,墓地那次也是一样,我只是不停地感到恐惧,居然还说什么要救快斗之类的话。无能,软弱,我原来仅是这样的人啊。

“果然是留了一手啊,前几分钟见到的人居然都可以被你抓到,着实不简单,我确是小看了你的能力。”

“多谢夸奖了,进行交易吗?”烟灭,Gin从口袋里取出新的一支,用Zippo点燃,烟缊荡漾开来,一圈圈地。鞋底的一角残留着灰黑的烟末,如同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人们便没有生存的空间一样,消散在冥冥的空中。

快斗从背后取出Gin口中所谓的拼图,放在地上。“你怎么知道我会把拼图随身携带?”

“若要验明今日所盗之物为真品,则需要以真品作为模本。我会让毛利兰走到中间把拼图拿来,自然,我们会先解开手铐。”Gin轻蔑地瞟了快斗一眼,有着对于高估对手的价值的无趣。当初警方轻易地因为Gin的资料就放了他果真是纵虎归山,警视厅的人还真是愚蠢至极了。

“好……”

兰慢慢地向快斗的方向走去,我感觉她的心跳在加速,压抑了的慌乱与紧张开始弥漫全身。俯身,用左手拿起拼图,然后向后扔去,伏特加早已守候在接应的位置。一切顺利地如同电影里早已安排好的剧本般,没有出乎意料的差错,但我却始终感觉到笼罩着的不安。一切还等不及大家的反应,只是一瞬间,兰掏出靴子里藏着的福特枪,往快斗左胸的方向射去。那是心脏的位置啊!鲜血在与子弹相撞之后涌出,白色的礼服上染满了炽红的血渍,且左胸还不断地渗透着。

一滴滴,与地上早已倒下的人们的血液混在了一起,模糊而交杂……风越灌越烈,夹杂着太多的不解之情与深刻的痛楚。只是刹那,泪水涌出眼眶,落在还未完全止血的伤口上。先前已被子弹划破的伤口在短暂的愈合期后因蜷缩而再度破裂,面目全非。

“志保,要看仔细啊,我这个天才魔术师要是那么轻易倒下了,那我就不配称为魔术师。”耳边只是不断地回响着这么句话,快斗总是这样想我夸耀着自己的才能,不,那不该用夸耀来形容。说他不自量力还是自信,我不清楚。真的不清楚。

我只是从未见他哭过。甚至一滴眼泪也未曾落下。从很小开始,他就装作大人的样子,容忍一切的悲伤与不平的罪恶,然后再以一幅自信满满的姿态让所有人知道,他会推翻黑暗。明明还是个稚气未泯的孩子,却一直在跌倒中不断爬起,一步又一步。黑羽叔叔的死便使得他的决心越发强烈,人总是在承受失去的打击后便有了更加坚定的决心,或许,那也是一种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羁绊,束缚了原应拥有的最真诚的快乐。故作微笑的姿态可能让人感到温暖,而自己呢,他只是从未在乎过自己……

地上,手指还微微地颤动着,是死亡边缘的垂扎吗?!目标是心脏,应该立即毙命,不可能有存活这么长时间的可能性。乍然,手指无力地瘫在地上,犹如死去的人们再也无力支撑身躯地软弱无力。染满鲜血的双手,便是永世不安宁的枷锁。这是人人都懂的道理,看似冷酷无情的杀手也不例外,总有着一种很深的情感被埋葬在心底,然后噩梦笼罩,回响着曾经扣下扳机的刹那与空洞的黑暗。

兰,她是天使啊!

“我要去——”我按住已满目焦躁与冲动的工藤,一旦我们现身,必然使得事件更加难于处理,快斗那几下手指的颤动,似乎暗示着什么。再者,依目前局势来看,必然事有蹊跷。兰的举动实在匪夷所思,假使她与快斗认识,也没有充分的理由使她有杀死快斗的决心。

掌声响起,无端地轻蔑与傲气,回荡在空寂的餐厅里。他嘴角轻扬一抹虚伪地冷笑,以右手轻取嘴角燃至一半的烟,夹在食指与中指指尖。这就是曾被Boss赞为优雅的姿态吗,真是讽刺,他始终是让人无比憎恨。

“老大,这背后似乎有人!”伏特加开始张望到,组织的人都有着特殊的潜质,为了所谓的地位而不惜出卖与炫耀上天赐与的才能,这样反而更轻而易举地让Boss利用了。越是熟悉对方,铲除的希望越是大,若真有一天他们要反了,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伏特加的才能就是对于气味有着得天独厚的敏感性,如同狗一样。不知是先前疏于防范,居然现在才发现隐藏在暗处的我们。我从皮包里取出尘封多年的托加列夫枪,上了发子弹,以身躯掩盖着,工藤居然也从腰间取出了警员的佩枪。这世道也真是不安稳,居然都要带枪防身,可笑。哦,对了,今天他原是来对付基德,他那亲生弟弟的。真讽刺的可以。

脚步声渐近,黑色的硬底皮鞋。沉闷。

倏然,身后惊鸣一声枪响,子弹从兰的来福枪里射出,方向,是Gin。毫无征兆,出乎意料地状况频频出现,兰更是以与以往截然相反的姿态处理着这样的事件。Gin捂住胸口,却只见少许的鲜血渗透着衣裳。或是光线极弱的关系,或是衣着黑色的关系,血迹只是模糊,而不是在疯狂地涌出。伏特加飞速地跑回Gin,脚步声渐远。

“老大!”

“你给我把柱子后面的人给我逮出来就好,这里的事我来处理!”严厉地呵斥声,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毛利兰,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先是杀了大名鼎鼎的怪盗基德,再是来杀我。但是你错了,组织的人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几日不见,枪法见长了,毛利小五郎的女儿就是不同凡响。噢,对了,妃英理似乎还在我的手里,这我倒忘了……”话特别的长,从未听过的冗长,每一字句都含着很深的恐吓意味,还是不变的孤傲与冷漠。

“我只是想警告你,不要忘了当初的交易,那一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皮肉的摩擦还不至于使您有什么大碍吧?!”话语间沉淀了昔日的纯质,接踵而来的是讽刺的言语。妃英理,难道Gin抓了兰的母亲当人质?!

“兰,英理已经被我带到安全的地方了!”毛利小五郎,难道刚才是他给我们离开的暗示,感觉上是这样的。不经意间,忘了身后在不断靠近的伏特加,脚步几乎在3射程之内了,惊觉已至即将枪鸣地刹那。惊恐地俯身,工藤以麻醉枪使他沉沉睡去。诧异,难道那把手枪在关键时刻还不如手表型麻醉枪好使?他夺过伏特加的手枪,朝窗户的方向射了一枪。我感觉到周围似乎有着埋藏已久的人靠近的脚步声,接着,工藤取出变声器,大声地说道,“老大,这边的两个人已经干掉了。”我只是诧异为何事情会被安排得如此顺利,似乎早已筹划好了般。

“这是怎么回事,警视厅的人怎会埋伏在这里?”

“原来安排抓基德的,现在换成抓残余的组织人马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有人在埋伏?”

“脚步声,大概有三十多人吧……伏特加不回去,不会出问题吗?”

“这不用担心,自然有人会代为回去……”神采奕奕,如此自信的神情简直与快斗如出一辙。果然是兄弟,不仅是样貌,连性格都如此相仿。

惊异,原来我如同一个旁观者般目睹着舞台上一幕幕的戏剧在上演,如同无知的观众般,实在是讽刺啊。我只是躲在保护伞下,一次次地让身边的人替我承受威胁,自己真是没用!自嘲,真应该自嘲……

倏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沉稳得如同伏特加般。演技着实非凡。如果没猜错的话应当是工藤的母亲,有希子。

我不清楚为何人类总是如此贪婪而不知足,为了所谓的正义或是荣誉一次次将自己所爱的人和爱着自己的人推向悬崖的边缘。难道活着就一定要轰轰烈烈抑或名垂千古?我突然为工藤感到很悲哀,他可以一次次地让自己的亲人身临险境为其所谓的名声而以性命为代价。他是否曾想过这些只有一辈子的亲人会因此丧命。哪怕只是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风仍呼啸而过,前不久我和快斗坐过的秋千已残破不堪。摇曳着,嘎吱作响。是锈铁相互摩擦的声音。

“老大,那两个人我已经干掉了,接下去要怎么办?”

Gin冷冷地笑着,“哦,是吗?看来只是两个废物嘛。”接着,便继续直视兰的眼睛。如同黑暗的深渊般,捉摸不透且令人心生恐惧。

眼神是种杀人的工具,组织里的颜色仅为黑色,无论合适都必须保持冷漠的姿态。这便是进入组织所要学习的第一课,终身难忘的话语。Alkohol(酒的德语,与英文alcohol表相同意思),德国当年希特勒唯一未被捕的后代。极为傲慢的自负以及锐利的目光再加上其独一的血统让他稳坐组织的第一把交椅,手段亦十分高明。可曾料到,被赞为“绝无二心誓死效忠”的Gin竟是背叛者。千算万算,必有失算。如今待于监牢的他真不知该作何感想,这世界总是如此奇妙得让人难以接受事实。

“毛利小姐,你是聪明人。令尊手上的拼图相比拟也带在身上,拿出来吧!”手枪上了发新的子弹,Gin到现在其实还未用一发子弹,前面的几枪不过那些喽罗射的,负责凭他的精明怎会让快斗如此轻易地就在红柱上留下暗号。而且,那手枪里的子弹极有可能是——银色子弹!

“你必须让我见到我的父母!”隐约中,我听到了几分颤抖的语气。对于她,若说对于泰然姿态的训练岂是几日或几星期便能够完成的。且以她的性子,亦无法做到。有的时候,遗传基因以及成长环境已决定一切,更改恐是十分困难。

“好,我就让你见见他们。”Gin示意伏特加(实则有希子)去把人带来,接着便出现了两个绑着黑色绷带的人。不错,他们正是毛利小五郎以及妃英理。“现在总该满意了吧。”然后便用枪指着兰,以他精悍的枪法一击命中心脏的概率为,95%以上。

兰颤颤地从身后的柜台暗格里取出一块约为CD盘大小的三角形拼图,我愣愣地看着。难道这个是!突然无法吐出任何一字,甚至连呼吸亦感到困难。“不可能,不可能……这东西只是传说,绝对不是真的!”我喃喃地低声自语,有种无法控制强烈跳动的心脏的感觉。头倚靠着残破的墙石,用右手捂着心脏试图使其缓慢下来。

在拼图到手的刹那,Gin朝伏特加开了一枪。难道身份已被识破了吗,不可能。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别过头去,工藤的眼力有种从未出现过的惊恐以及失措。我不敢看,害怕看到殷红的血渍满裳弥漫,害怕自己看一段生命消逝的瞬间。

看戏。为何我没有勇气冲出去为她挡着一枪呢。我。潸然泪下。

“噢?看来是有预谋的,怪盗基德果然是我看中的好对手!”Gin仍镇静地笑着,那令人毛孔悚然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餐厅里。

我倏然抬头,一页铁制的扑克已入那发银色子弹。我看到快斗站起来的一幕,发现自己竟有些想要冲过去抱住他的感觉。或许,我可能喜欢上他了吧,尽管自己不愿意承认。倒下的瞬间心犹如一下落空的感觉,以及此刻振奋得忘却对于那些拼图的恐惧。是的,我得到答案了。亦必须正视这个结果。

快斗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淡淡地说着,“如果我倒下了,那么谁来替你收尸呢?”

我看到有希子脸上无法掩饰的诧异,亦听到另一声响。妃英理的脚步在移动,是的,不可否认的事实。又是刹那,我听到从腰间取出配枪的声音。那个人是——毛利小五郎。他将枪口分毫不差地对准了妃英理的脑部,那个他死不愿承认的爱人。兰失声地惊呼,双腿更是无力地瘫在地上。泪水顺着面颊滴落在冰冷的地面,而风,亦肆无忌惮地吹干其痕迹。更加出乎意料的是,快斗未曾露出诧异亦或想要营救的神情,着实费解。

Gin,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就把老朋友忘了啊,果真是忘恩负义之徒。现在,你的女人在我手上,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几分威严以及高傲,无法忘怀的声音。他难道是Alkohol,那个已然被枪毙的死囚。再者,依他话里的意思,现在挟持在他手上的妃英理是贝尔摩迪假扮的?!那么兰的父母呢,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吧……

兰骤然直起身子,冲到Alkohol面前冲他喊着,“我爸妈呢,他们人呢!”

Alkohol答道,“那你应该问问我身旁这位小姐她都做了些什么?”

贝尔摩迪岂是那么容易罢休的女人,她趁Alkohol分身与兰说话的一下抽身逃脱。似乎是几秒,不,是零点几秒的空隙。我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举起手中已然上过子弹的托加列夫枪朝她一下射去。甚至连自己也未曾反应这段时间的长度,好似几年,几十年,乃至几百年。与现实截然相反的感觉。

血从她背后猛地喷出,在空中划了道优雅的弧线后直坠,最终弥漫着她木然的肢体。漫是殷红。惨然得难以言喻。

我手里的枪亦于瞬间落到地上。发出空寂而沉闷的声响。

一切都静止了。

包括人们,甚至时间。

他们,都面色异常地看着我。无言。亦无语。

一时间,我的脑海里回响着贝尔摩迪的声音。“你杀了我,我会让你终身不得安宁的。宫野志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无法停息。是的,我杀了人了。用我的双手紧握着父亲留下的托加列夫枪,扣动了扳机。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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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08:32:04 |只看该作者

樱花之界

[LEFT][LEFT]云雾缭绕山涧,犹如天堂仙境般朦胧模糊,阳光普照大地,却无法射透这人世间的层层迷团。

已是春日,正逢樱花时节,随风漫天飞舞着的是那淡粉红的樱花花瓣,一片又一片,一层又一层,一阵又一阵……那就是樱花的世界,天空仿佛只有樱花,仿佛它占有了整个世界,这便是它的生命。

“要是我们能在这里生活,多好啊。宁静安详,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我们。人要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可以享受阳光与宁静。”兰永远那么单纯,没有任何经过世俗的玷污,犹如天使般纯洁。

“一切只是虚幻罢了,我们还要继续生活,继续生命。人要好好活着,不能感情用事。”这是哀的话,或许这更有道理。毕竟,我们毕竟无法摆脱现实的束缚,毕竟还只是凡夫俗子。

如今,这成为了永久的记忆,冰封在每个人的心中。

一个女孩坐在海边,很静,很静,没有任何人去打扰她。她望着天空,似乎在思索些什么,回忆些什么……

“青子,你多保重,我这次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我相信,快斗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走了啊……”这是哀给青子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此后,便只能存在与他人的记忆之中了。

另一个女孩在繁杂的人群中穿梭,人来人往,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脸上的泪水。她似乎在痛苦些什么,后悔些什么……

“和叶,为了新一,我必须这么做。这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我先走了,再见!”这是兰给和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此后,便只能在他人的悲哀中停留。

正逢樱花时节,漫天都是花瓣,很美,很美,可无暇欣赏了……

“工藤新一,没想到吧!我居然把毛利小姐,还是Sherry骗来了。看来它们真的很在乎你啊?好了,我枪下只会留一个人,要毛利小姐,还是SHERRY呢?这个选择很为难吧!”GIN仰天长笑,他的枪紧紧地对着兰和哀。他的笑是疯狂的,仿佛已经达到了某种境界。

“快放了她们,否则你也别想活。外面已经满是警察了,你逃不了了!”工藤在一阵慌乱之下,依旧能够沉着冷静,可他完全不知道将来的事会令他抱憾终身。

“哈哈,现在我手上有两个人质,你能把我怎么样了呢?快说答案,否则他们两个都无法活着离开。”

工藤沉默了,这个问题在他的心中不知有过多少次的徘徊,可他最终没有选择。“我,我……”他在犹豫之中将枪口对准了GIN的心脏,开枪射去,天不随人愿,子弹打偏了。

“你这小子!”GIN向工藤的心脏射出了子弹,他成功了,不……

鲜血在流淌着,是鲜红色的,她倒下了。在那黑色的胶带后可以看见那淡淡的笑容,兰便这么倒下了……他冲了过去,但一切已无能为力。[/LEFT][/LEFT]
[LEFT][LEFT]
“兰,你不能死,兰,兰……”工藤的眼眶中迸出了两行泪水,他无暇顾及周围的事件的继续,谁知,这……

子弹不知何时又向他的方向飞来,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结果依旧血泊。哀也倒下了,鲜血染红了地板。

“哀,哀……”工藤马上又冲了过去,他撕开哀口上的胶带。“哀,你不不能死啊!”

“工藤,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了……”哀说完这一句话,也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不,不!!!”工藤愤怒地向GIN开枪,子弹正打中GIN的心脏,GIN死了……

面对着哀与兰的死亡,他失去了一切的冷静与逻辑,将枪口对准了自己,可他终究没有开枪,因为他还记得兰与哀的话“要好好活着”。

“青子,我们要珍惜拥有,不要错过了。我相信这也是哀最希望看到的。”快斗将坐在海边的青子搂进自己的怀抱。

“和叶,我找你半天了。”平次在人群中找到了和叶,和叶哭着趴在了平次的肩膀上。“别哭了,一切自有定数。兰会活在每个人的心间。”

樱花依旧漫天飞舞,工藤来到了两座坟墓的前面。

“兰,哀,我相信你们一定已经到达了樱花的世界了……“

天是一抹淡蓝,鸽子正朝着远方飞去。阳光已经照耀人间,樱花的世界一定也会感受到温暖,祝福你们,哀和兰……[/LEFT]
[LEFT] [/LEFT]
[LEFT] [/LEFT]
[LEFT]---The End---[/LEFT][/LE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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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08:51:28 |只看该作者

远方

[CENTER][CENTER]让彼此告别夕阳的余辉,眺望远方,迎接朝阳的曙光。[/CENTER]



[CENTER]序章[/C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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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似乎有些冗杂,月静悄悄的挂在天边,几片乌云遮挡住那皎洁的月光,使之有些朦胧依稀,更多的仿佛是与世不俗。不愧是东京,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处处尽显繁华之象。

“柯南,你这几天就到阿笠博士家去,我要和园子去海边。”兰收拾着一地的脏衣服道,可柯南似乎完全没有听见。

“果然是这样,凶手就是他!”柯南正埋在推理小说之中,完全无暇顾及周围发生的情况。

“柯南,你到底听到我说过的话没有!”兰一手夺去了柯南手中的书,瞪着柯南。“爸爸,你就别喝了!”兰转过身,看着桌面上的零食带及空酒瓶,马上就收拾了一下。“你们也真是的!”兰似乎有些抱怨。

打火机点燃了黑衣男子手中的烟,一缕烟雾飘向夜空,微弱的火光之中可以看见他冷冷地笑着。“终于找到你了,工藤新一,还有……”

笑声淹没在人来人往的都市之中,毫无痕迹。

神秘的男子究竟带给了人们怎样的预兆呢?



[CENTER][CENTER]第一章 黑色的降临[/CENTER]
[/CENTER]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到海边渡假是再好不过的了。兰背上挎包,跑出了门。“柯南,爸爸,我先出去了!”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灰原同学,我们去接柯南吧!”圆太,步美,光彦几个小鬼吵闹着要与哀一起去接柯南,可是灰原似乎无暇顾及,独自看着手中的报纸。“灰原同学……”

“好了,我和你们去。”灰原无奈地做出了这个决定,比较死缠烂打是步美光彦几个小鬼的绝招。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穿梭而过,一下停在了事务所的楼下,引来几个过往人的眼光之外,并无其他人注意。

“毛利小姐,请上车。”一个黑衣男子走向了兰,车窗开了起来,发现园子正坐在后车坐上,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兰似乎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便走上了车。当她看见园子被伏沃特用枪顶着脑袋的时候,似乎明白了一切,但为时已晚。她被Gin一把推进了车里,马上,伏沃特便将她用麻醉迷昏。园子心中也满是悔恨,但她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得已也是必须这么做。

“谢谢你,园子小姐。”伏沃特一下把园子推出了车外,Gin在关门的瞬间将车开走了。

突然,哀看见了保时捷呼啸而过的车影,依稀之中,她惊讶地发现兰坐在车上。凭着知觉与对Gin的了解,他们一定是想要拿兰来威胁工藤。

“你们自己去吧,我有事先走了。”哀飞快地想博士家跑去。

步美几个人感到十分诧异,但终究没有多做些什么,朝着事务所走去。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事务所的楼下,他们与园子相遇了。

“园子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圆太不解地问。

园子有些慌张,但马上镇定了下来。“没什么,我先走了!”匆忙之中,马路只留下了园子飞快奔跑的背影。

“真搞不懂女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光彦感叹道,居然圆太与步美也随声附和。(晕死……)

事务所下的路依旧繁忙,并没被着黑色的降临所打断,但它打断了诸多人平静的生活,有她,还有他…….



[CENTER][CENTER]第二章 突然的告别[/CENTER]
[/CENTER]

风飕飕地吹着马路旁的行道树,苍翠的叶片在枝头猛烈的摇晃着,偶尔几片禁不住凉风吹打的会缓缓飘落。夏日的太阳是火辣辣的,烤得马路滚烫滚烫的,过往的人们总不忘打把太阳伞。

“小哀,你不是和步美几个去接柯南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博士从楼上走了下来,不解地问。

哀的脸色似乎有些怪异,更多的似乎是惨白,她总不愿过多的人去询问她的心事。因为她不想连累更多无辜的人,特别是她朋友,亲人以及她所爱的人。“没,没什么……”说谎毕竟不是她的强项,但她依旧掩饰住内心的不安与悲痛。说罢,便急匆匆地向地下室跑去。

一个人孤单的坐在地下室中,品茗着寂寞的滋味。打开窗帘与门窗,她细细的感受着迎面的微风。她向电脑走了过去,打开了桌下的抽屉,取出了一样东西。“兰,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她将随身配挂的钥匙取出,打开了盒子里的锁,一张简短的电子邮件地址清晰可见。哀打开电脑,在发送电子邮件的最后一秒,她停住了,伏在手上。不经意间,眼泪竟顺势滑了出来,点点滴滴都体现了一个外表坚强却内心脆弱的人的悲痛。但,无论何种原因都无法动摇她救兰的决心,电子邮件向一个无名的地址送去。

“柯南,我们走吧!”步美拉着柯南道,结果气得光彦和圆太在一旁直羡慕不已。(小孩子能懂啥?)

“灰原呢?”柯南向周围看了看,往日灰原都会被这群小鬼拉着一起来的,今天却失去了踪影。“她没有一起来吗?”

几个小鬼同时喊道:“难道只有我们不行吗?”

柯南向后退了几步,惶恐地说:“没,没有什么不行……”

光彦停下来,自言自语道:“也对,本来灰原同学是一起来的,可是她半路突然说有事先回去了。”

“对啊,我记得当时有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从我们身边经过。”步美也不禁这样地说。

柯南马上用双手搭在步美的肩膀上,激动地摇晃着步美,问道。“你怎么能确定是黑色的保时捷?”

“这,这是因为这几天东京展览馆在办车展,昨天我爸爸才带着我一起去的,我认得那个标志。”步美有些害怕。

柯南放开步美,飞快地向阿笠博士家冲去,只有光彦几个人在一旁楞着,不明白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到了阿笠博士家,柯南听说灰原在地下室,便马上往下冲,谁知,为时晚矣。一张字条留在电脑桌前,潦草的几笔,没有过多的言语,显然是哀的作风。

工藤:
有事先走了,不要来找我。

哀在博士不注意的时候,收拾了衣物离开了。突然的告别使人无比诧异,但柯南认为这一切并不那么简单。他打开电脑,发现哀在走前发送了一封电子邮件,那电子邮件是给谁的呢?会是解开哀突然的告别的重要线索吗?一切不得而知,一切还包围着重重迷团。



[CENTER][CENTER]第三章 组织的生活[/C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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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难道会去……”柯南看着电脑自语道,但一切都已经发生,无可挽回了。

“Sherry,看到你的电子邮件我很高兴。不过即使你想逃,我们也可以马上找到你的。”Gin一手挑起哀的下巴。“我居然还不知道你小时侯就长得楚楚动人。”

“放开你的脏手!不要忘了,我与探的关系!”哀冷冷地转了个身,语言似乎更多的是愤怒以及歧视。

“别拿他来压我!” Gin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手枪指着哀的脑袋。“你不是喜欢那个高中生侦探吗?” Gin又以轻蔑地口吻讲道。

“少废话,你给我滚出去!”哀发火了,言语中带着很浓重的火药味。

Gin拿出APTX4869的解药放在了哀在组织工作的电脑桌上,“组织在你研究出APTX4869的后,按照惯例都会研制出10粒解药,这一点你并不知道。解药给你,若不是探(白马探,青山《魔术快斗》中的角色)的命令,你还想得到解药?”

哀的工作室的门在此时此刻开了,随即走入了一位面庞熟悉切俊俏的男子。一副淡紫色的墨镜,白色的西装使他看起来完全不像组织中人。“Gin,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没听到吗?出去!”言语严肃且充满魄力,具有着领导者的风范。

哀转过身看了一眼,后马上转会电脑面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跃动着。Gin马上灰溜溜地走了出去,探毕竟是组织的首领,所有人都对他敬畏三分。探虽然表面看起来是个富家公子,可是他具有非凡的心计及谋略,不仅是组织的头目,更是警视厅的高级警官,且他还是空手道黑带的高手,少有对手。

“志保,我希望你快些研究出那样东西。”探走到哀的身旁靠在她的耳边说道。

哀站了起来,“虽然你和我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但我们什么也不是,你明白吗?!那样东西我会尽快研制好的,但现在我要见一个人。”哀以十分严肃的口吻道。

“你是说毛利小姐吗?”

哀走向工作室旁的卧室,开启了门。“废话,你以为我会说谁。”说罢,便走进卧室服下了解药,换好了衣服。“走吧!”

“志保,你果然很有一套!”

这是哀回到组织的第一天,可谓有惊无险。因为探的关系,哀在组织的地位不可侵犯,生活得并不差,但毕竟只是第一天,今后会如何,没有人可以预料。



[CENTER][CENTER]第四章 拯救的行动[/CENTER]
[/CENTER]

“毛利小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伏特加狠狠地说,他手上拿着鞭子,鞭子上显然有鲜血的痕迹。

兰甩了甩头,不屈地说:“我偏不吃敬酒!”说罢,伏特加就用鞭子抽打的兰,疼痛剧烈。

“你给我住手!”哀冲了上去,一脚踢飞了伏特加手中的皮鞭。刹那间,兰抬头看了看哀(志保),觉得似曾相识。“探,把她交给我,我来拷问。像这种粗暴的方式是不可能问出结果的。”

探笑了笑,“随意!”

“Brandy(白兰地,探在组织的代号),不可以这么做!” Gin走进了兰被关押的房间,说道。

探依旧是笑了笑,走了过去,一只手搭在Gin的肩膀上,道:“你有这个权利吗?都给我滚出去,少废话!”此时的探,言语中带有很不满的气息,似乎要发火了。周围的几个人看此情景马上都冲出了房间。“志保,毛利小姐你就好好看管,别给我弄丢了。否则,我公私分明,一样要受到处罚!”说罢,便走出了房间。此时房间内异常的宁静,没有一丝声音,除了哀和兰,也不再有其他人。

“好了,你从这里逃出去。还有,将这个药交给柯南,千万不要弄丢了!”哀解开了兰的手铐,打开了一个秘密的地道,并将千辛万苦弄到的另一颗解药交给了兰。

兰似乎有些诧异地看着哀,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柯南?”

哀似乎有些震惊,后以极其平静的语言答道:“我就是我,如果想知道答案,柯南会告诉你的。请你替我告诉他,千万不要以身涉险,叫他赶快离开这里,越远越好,还有你,兰。”

兰明白了哀有她的苦衷便不再多问了,“我一定会完成你告诉我的事的,一定!”说罢,便从地道中逃走了。

哀马上用土以及水封住地道的入口,并用周围的一根木棍朝自己的头部猛猛地敲了一下,她晕了过去……

“Sherry,竟没有想到,你会这样放走毛利小姐!尽管你布置的很周密,但你终究无法瞒过我的眼睛,现在,就是Brandy也没有办法救你了!” Gin用脚猛烈地踢着哀,疼痛无比剧烈。“快说,毛利小姐去哪里了?”

哀冷冷地笑了笑,“我偏不告诉你!”嘴角流着鲜血,整个人十分憔悴且痛苦。

“那么……给我打!” Gin对着周围几个组织的打手说道。

兰好容易逃出了地道,发现自己来到了阿笠博士家的附近,便向阿笠博士家跑去。“开门,快开门!”兰用尽全力地喊道。

“谁啊?”阿笠博士慢吞吞地走到了门前,开启了大门。“兰,怎么是你,你这是怎么了?”

兰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大门内,找到了柯南说:“柯南,这个是给你的!”兰将手中的解药给了柯南。

“这是什么,谁给你的,兰姐姐?”柯南不解其中的道理。“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先别管我,这个是一个,一个好象叫做志保的人给你的,说是很重要。她还叫你千万不要以身涉险,叫他赶快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兰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喘得厉害,毕竟她是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而逃走的。

“什么,这个难道是……”柯南楞住了……


[CENTER][CENTER]第五章 复杂的组织[/CENTER]
[/CENTER]

柯南走进了房间,将解药服下,变回了新一,他走到了兰的身边。“知道吗,我就是柯南。”

兰很诧异,“怎,怎么可能……那么,Sherry呢?她难道回是……”兰有些慌乱,不停地向后退着,她害怕知道那个舍身相救的人就是,就是哀。

“对,你猜得没有错,她就是哀。”工藤说这句话是有几分痛苦,更有几分心痛。他答应过哀,要保护她,可如今……

“Sherry,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Gin冷冷地笑着,他总想折磨哀。他无法对付探,便想折磨与探青梅竹马的哀,从中得到满足感,令人无比憎恨。

“就算死,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哀的语言很坚硬,也很有毅力。兰像她的姐姐明美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的生活,她不可以背叛她,要让她得到幸福,即便是牺牲自己的幸福也不后悔。

“那是你自找的!” Gin向伏特加做了个手势,接着伏特加开始用鞭子抽打着哀,哀什么反抗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地方,任何地点,任何情况,她都不会对组织的人有任何表现。但,毕竟是女生,毕竟是凡人,鞭子打得哀浑身是伤。“快说!” Gin总以为这样的酷刑就可以逼哀说出兰等人的地址。

“你就死心吧!”哀的眼神异常的冰冷,若不是组织的人,定会恐惧无比。眼神犹如杀人不见血的冰凌,蕴涵着一种憎恨与鄙视的情感。尽管如此,但毕竟浑身是伤,再强壮的人也无法坚持长时间的被抽打。一个瞬间,她失去了知觉。

“装死啊?给我泼水!” Gin向身边的伏特加说道,但毕竟是与探青梅竹马的人,他的脸上闪过了一道惊慌,但马上便掩饰过去了。

门开了,很冰冷,很冷酷,很可怕。探迈着异常严肃的步伐走了进来,“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我有叫你们拷问吗?”探一把抓住Gin的衣服,“不准你擅自做主,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苦艾,带她去组织的医院。”

苦艾酒走了进来,她冷冷地看了Gin一眼,小声地对他说:“你不算什么大人物,不过是个垃圾罢了。”苦艾酒将哀扶了起来,然后带着昏迷的她向组织的医院走去。

失去知觉的哀渐渐睁开了双眼,这是白色的病服,白色的窗帘,白色的病房。里面只有孤单一人,周围没有组织的人马,也没有她的朋友。“好久没有这么安静了……”哀自言自语道。一个人静静地感受着寂寞,品味着孤单,或许有朋友在身边习惯了,恢复到以往一人的世界,似乎有些唐突,难免无法立即适应,但总比被组织的人折磨鞭打来的好多了。

“别以为你是组织的头,我们就不会反抗!” Gin的言语不仅有讽刺的意味,更有嫉妒的含义。

“有本事,你打赢我啊?”探的表情十分冷漠,他生活在一个没有父母的世界,从小在组织摸爬滚打,受尽凌辱,若不是哀的父母将他送往外国培养他成才,他不可能有今日的风光。他之所以对哀很特别,不仅是他喜欢哀而已,更是因为他想报答宫野家给予他的恩惠。受人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这点是他明白的。

Gin从口袋中掏出枪,准备想探开枪。探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呢?他轻易地将Gin的枪踢飞,然后落入自己的手中,接着,他将枪顶着Gin的脑袋,“再废话,我杀了你!”

组织错中复杂,扑朔迷离,没有人能够打破这种规律。


[CENTER][CENTER]第六章 终结的预兆[/CENTER]
[/CENTER]

病房里永远是白色,没有过多的色彩,至少在哀的头脑里是这样的印象。虽然有着探送来的可怜的鲜红色玫瑰,但依旧贫乏,因为它缺乏吸引力,因为它属于组织。为什么要逃避,哀总是这样问着自己,一遍又一遍,但始终无法寻觅出答案。她将从没有离开过自己的随身项链拿了出来,15年了,已经15年了,这是他送给我的。

回忆——

“这是我母亲给我的,她说要将它送给我最喜欢的人,现在我送给你,这是我们的约定,长大了要在一起!”他的笑容很明朗,也很纯真,仅在一起玩耍3个小时而已,尽认为自己喜欢上了我。不过,这或许是我想追求的一种幼稚的心灵。

“工藤,或许你真的是戏言。当我明白你就是当年那个幼稚的不得了的小男孩,尽发现一切是那么有趣。”哀总是喜欢这样,一个人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看着被风吹动的吊扇的叶片,久久地自言自语,久久地发愣。哀不喜欢有人打扰,因此,护士医生也很少到她的病房,只是偶尔给她来上上药。

门突然的开了,很重很重,似乎开门的人有着非常大的火气与魄力。他走了进来,是探。“为什么,我为了你不惜与Gin他们翻脸,你居然喜欢上那个工藤新一!可笑啊……”探有些疯狂了,他抓住哀的病服,摇晃着哀,“为什么啊!”

哀试图摆脱束缚,她用全身的力量与探对抗。“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哀的眼神异常坚定与冰凌,脸色有些严肃,语气更是有着愤怒。“即使我喜欢他,我也不会喜欢你,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探无法忍受,他开始咆哮。“你,你还敢说对工藤新一没有爱意,那这些照片是什么,还有我亲耳听见的内容。”

哀不想在辩解些什么,静静地转了身,看着窗外夕阳西下的景色。夕阳染红周围的云霞,天空呈现一片金红色,有几分沧桑,也有几分迷人。

“你无话可说了吧!”探说道,火气在不断攀升之中。

哀冷冷地笑了笑,“是的,对你这种人,我无话可说。”

电话中——

“目暮警官吗?我是工藤啊,日本有一个神秘的黑色组织,他们从事着众多非法交易,甚至涉及其它国家以及政坛人物。”工藤没有按照哀的约定去做,他试图让警方介入这件事。

“不行啊,哀交代过我们要离开的。我不可以违背诺言,特别是对哀的诺言!”兰异常的坚定,她相信哀一定可以逃出来了的。她对哀有着一种无法用语言以及无法令人理解的姐妹之情。工藤他不理会兰的话,他依旧和目暮警官说着黑色组织的事。“兰,大致的地址是这个没错吧!”工藤还自顾自的将本子上兰给的地址给她看。

兰很是生气,向地下室走去。她走进哀的房间,屋内很是空旷,有着很大的空间,可没有摆放什么物品,一台电脑一张床,仅此而已。经过数小时,黑色组织的人马大部分都遭到警方的逮捕,可以说,基本扫平了组织,可是,始终没有找到哀,以及首脑白马探。无论怎么逼问那批组织的人员,所有人都只有一句话。不知道。

究竟他们去哪里了?



[CENTER][CENTER]第七章 深蓝的海水[/CENTER]
[/CENTER]

“灰原,你在哪里啊?”工藤朝着曾经关押过哀和兰的地方喊着,声嘶力竭。他奔跑地寻找着哀的身影,脑袋里回响着哀的一句话,爱一个人,就要为他好好活着。他感到无奈,只能祈求哀还能够记得那句话,以及小时侯的那个游戏般的约定。工藤从口袋中拿出那个与哀的项链是配对的项链,回想着过往的一件件事,“你还记得那个约定吗?”他不禁这么问着自己。

“求你保佑哀吧!”兰自从逃出来后,每天都在教堂里跪着,一个人平静的为哀祈祷着,无论是阴雨连绵,还是阳光明媚。“祝福哀吧,让她得到幸福吧,即使牺牲我自己的幸福也是可以的。”她紧紧地握着十字架,闭着双眼。

“工藤新一在吗?”兰回到阿笠博士家已经是夜幕降临了,天上满是星星,朦胧的月色使人感到有几分淡淡的神秘。电话铃在兰刚进家门的时候响起了,话筒的那一头传来一种很神秘的声音。兰感觉到,这个声音有几分熟悉,是当时和哀在一起的那个组织的人,兰很惊恐,什么也没有回答。“无论你是谁,请你转达工藤新一,宫野志保在我的手上,想救她,明天上午到东京码头来。”

兰听到了志保,想起了哀原来的名字是志保,开始喊道,“你是谁?”但是,电话里只传出一阵挂下电话的声音,没有那个挂电话的男子的声音,阿笠博士家很安静,周围是一片蝉鸣,很凄凉。兰有些迷茫,她知道告诉了新一,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救哀的,但是她非常清楚,那个人非等闲之辈,新一很可能死去。兰永远那么善良,她不忍心看自己身边的人死去,但是她更不忍看为了救自己和自己如同姐妹的哀死去,因为这是救哀的唯一方法。此时此刻,门突然的开了,工藤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并将外套放在椅子上,他看见兰有些奇怪地坐在电话旁的沙发上。

“兰,发生什么事了?”新一走了过去,坐在兰的身边,关切地问道,他的知觉告诉他,一定发生了什么。

兰什么也都没有说,一下扑到工藤的身上哭着,那么无奈,那么声嘶力竭。“我不想失去每一个人……”兰稍微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说:“新一,刚才组织的一个人打电话说哀在他们的手上,让你明天去东京码头。”

工藤楞了楞,说:“放心吧,我不仅会平安的回来,还会将灰原一起带回来的,你相信我吧!”

清晨,海上的风还有几分刺骨,朝阳如往日一样升起,依旧染红周围的云霞,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一艘快艇行驶着,穿梭在海平面的远方,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无比稳当的停靠在东京码头上,驾驶这快艇的不是别人,就是白马探。

“志保,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你想见的人了。”他向关押哀的方向走去。“他让整个组织毁于一旦,这个仇我会报的。原来想用毛利小姐引他出来,现在用你也不错。”他轻轻地挑了下哀的下巴,有些蔑视哀。“来了啊……”探朝码头上的工藤喊道,然后示意他到快艇上。

“快说,灰原在哪里!”工藤一上快艇,就这么对探说,言语十分坚定。

探冷冷地笑了笑,“我不会让你见到她的!”马上,他从口袋中掏出了枪,子弹朝工藤心脏的方向射去。可工藤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开枪,轻易地躲避了。然后他也掏出了枪,开始朝探的方向射击。可是,由于探先开枪,子弹用尽。他举起双手,示意投降,然后向工藤的方向走去,就在一瞬间,探用手掐住工藤的脖子,使他无法动弹。工藤试图挣扎开,可是哀似乎听到外面的枪声和动静,死命的撞着门。哀的手脚都被无法动弹,她只能用身体撞着门,刹那之间,门被撞开了。哀、工藤和探都落入了大海之中,深蓝的海水一下撺入哀与探的口中,因为他们从小就害怕水。工藤似乎通水性,努力地寻找着哀和探的身影。此时,一条闪烁的项链引起了他的注意。

“星之永恒……”这是很小的时候,他与哀偶遇后送给她的,他以为哀早就把它扔了。工藤用力地向哀的方向游去,可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很重很重……


[CENTER][CENTER]第八章 不是结局的结局[/CENTER]
[/CENTER]

探抓住了工藤的脚,看来是想找人陪葬。可是,工藤有着执著的信念,他用力蹬开,想哀的方向游去。探似乎已经昏迷,无力且笔直地向海底深处坠去。工藤紧紧把哀抱住,然后浮出水面。

“灰原,快醒醒啊!”他拼命地摇着哀,可是哀已经昏迷了,失去了知觉。此时,可能兰报了警,警方将他们救上了岸。哀昏迷着,没有知觉。兰冲了过去,“灰原,灰原……”哀似乎还没有完全失去所有的知觉,她不知何时将项链将项链脱下,然后,交给了兰。

“兰,替我照顾工藤……”

之后彻底的昏迷了。

医院——

兰拿着十字架祈祷着,可事与愿违,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与护士走了出来。兰,工藤等人围了上去,他们渴望的答案是手术成功了。医生摇了摇头,宣告了哀的死亡……

兰拿出那条链子,默默地说:“哀,我会遵守诺言的……”随后,眼泪止不住从眼眶中迸了出来,从脸颊划落。


许多年之后——

“妈妈爸爸,你们快看,今天的太阳多么亮啊!”小爱朝着工藤和兰叫道。

兰走了上去,抱住小爱。“小爱,看着远方,那里有你爸爸和妈妈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是啊,她会在远方静静地祝福着我们,我们也会在这里祝福她的……”

天空中,一群海鸥飞过,它们会带去工藤和兰的祝福,朝阳升起来了,一切都光明了起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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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08:59:37 |只看该作者

十年之后,我重拾幸福的感觉


十年了,我离开这儿整整十年了。这十年,我过得真的很迷茫。再多的奖项,再多的成就,都无法弥补我心灵的空洞。

或许是我太过执著,或许是命运的安排,我注定要失败,我注定得不到我要的幸福。

“属于你的,你永远不会失去;不属于你的,你永远也得不到。”

心中反复吟着这么句话,这似乎就是真理,谁也无法变更,谁也无法违逆。



十年之前——

“工藤新一,别以为你已经赢了!”

Gin的声音很疯狂,他将枪口对准了兰和我的脑袋。黑暗的洞口,死亡的深渊,地狱与天堂仅于一线之间。Gin的心计甚深,若是连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清的话,他又有何力量立足于组织。

一个是他承诺过要保护的人,一个是他喜欢的人。工藤新一是个自负的侦探,他不会违背承诺,他想要和他的女朋友常相厮守。我们是他致命的要害,他不可能做出决定,因为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个人。

我嘲笑自己,为了一个诺言去保护我,我究竟算什么。

Gin开始仰天大笑,让人无法理解他究竟想要些什么。“你让我放了谁呢?Sherry或毛利兰?”

工藤他没有作出任何的选择,刹那间,他的枪口对准了Gin

枪响,Gin应声倒下。

当子弹贯穿他的太阳穴,他的脸僵硬地朝向我,然后露出了笑容。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Sherry,没能完成你的心愿,真的,真的很遗憾啊……”他留下了这么句话。他居然没有躲开,就这样亲眼看着自己即将消逝的生命,毫无悔意。

我的心灵被震撼了,他之所以这么做,竟然只是为了完成我小小的愿望,仅此而已。不是为了组织的利益,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是为了我--宫野志保的无稽之谈。

当我告诉他,我喜欢的人是工藤新一时,从未想过竟然有这样的结局。

Gin是我的仇人,可他,为什么还要做?组织要他杀了我,为什么他没有杀了我,而是把兰也绑来了。工藤亦久久地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似乎亦被震撼了……

好一会儿,他走向了我和兰,解开了我我们的绳索,撕开了嘴上的胶布。

我马上向Gin冲去,结果是看到他的瞳孔放大,血色衰退,失去生命的迹象。“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我哭了,泪水浸透了我的眼眶,顺着面颊滑落到肩膀。这么多年以来,我竟然不知道他一直在默默的保护着我。

我爱的人,他爱的是别人;

而我恨的人,竟然爱上了我。

Gin以仅有一次的生命作为昂贵的代价,去完成我的心愿。可他,在死前,却无法直到真相,这一切,难道是宿命的轮回吗?

即使付出无数的代价,却什么也无法换回。人生便是如此残酷的现实。


真是造物弄人啊。上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作弄你的子女。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上帝创造了人类,却还要给予人们那么多的苦难与忧愁,他难道对自己的子女一点感情也没有,他是冷血动物?

不可能,我不愿意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不是在拍电影,而是真的发生在我的身边,我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出它的存在。

我害怕相信这一切,我想逃避,愿这一切只是梦罢了。 窗外的雨,哗啦啦地就落下了,一阵又一阵……



第二日——

清晨,天还是鱼肚白,太阳缩在海平面下。下了一夜的大雨,空气分外清新凉爽,一切看似都很明朗。独自来到海边,层层海浪拍打着沙滩,如同抚摸般轻柔。仍是几分灰暗的天空,几只海鸥向远方飞去,抵达那水天相接的地方。

“怎么这么早到还边来了?”是工藤的声音,他竟然悄然无声的来到了我身边。

我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沉默,长时间的沉默。许久过后,我试图改变自己说话的语气,却发现自己说话还是那么冷淡。“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兰还是我……”说到“还是我”时,我有些轻声。

工藤他愣了下,我想他大概是不想当着面伤害我吧。

“是兰吧……”我有几分嘲笑自己,明知道结果是如何,居然还要问出口。“有些事,直说就好了,何必隐瞒呢?”说罢,我就头也不会的走了。

四处无人,风吹干了从眼眶中流出的泪水,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太阳竟然在这时候出来了,光辉四射,温暖。但我的心,却是寒的,温暖这个词对于我来讲,永远都是太遥远了。我真的决定了,离开或许才是我最好的选择。这样,我伤害不到工藤,伤害不到兰,也伤害不到自己……



“飞往美国的KY690班机就要起飞了,请没有办理好登记手续的乘客抓紧时间。”

候机厅中,广播已经开始播报了,是时候离开了。“走吧,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我这么对自己说,这里已经没有我要的幸福了,我要独自活下去,一个人。

我坐上了飞往美国的航班,离开了日本。我给工藤他们留下一张简短的字条,这就够了。

一切,到此为止。


字条——

工藤、博士:

当你们看到这张字条时,我已经在飞往美国的班机上了。没有什么好说的,工藤,祝你幸福……

                                                                  Ai

窗外的景色在不断变化,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到白天。日月旋转,一晃就是十年,十年之后,我竟然又奇迹般地回到了这里。我熟悉的地方,我失去幸福的地方,拥有我那些最美好的记忆的地方。

我害怕回到这里,因为我怕看到他,工藤新一;

我同样害怕一只鲨鱼去打乱海豚美好的生活。



米花新闻——

“据可靠消息称,日籍科学家灰原哀将于近日回到日本,此次归国将可能提供最新研制的防吸入性肺炎的药物。此项发明对于日本甚至世界的医药史都有着极其重大的意义,所以我国政府亦非常关注此事。另一则消息称,著名侦探工藤新一再立奇功。十年以来,他为日本警方破获了多起重大案件,居一内部人士透露,他可能于近日与有着‘沉睡的小五郎’之称的毛利小五郎之女订婚。可谓皆大欢喜。”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在什么时候回来,因为我想静一静。我并不想让大家注意到我,可那些无处不在的记者竟然这么快就能够得到我回日本的消息。身边围绕着太多的记者,实在很令人心烦。本来回日本就只是取一样过去的东西,居然被媒体搞成一团糟。

十年了,日本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东京依旧人来人往,热闹冗杂。只是高楼又多了不少,而街边小贩的叫喊声依旧可以听见。

我回到了酒店,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我不清楚,现在的我除了工作外还能做些什么,只有工作才让我感觉到生活的充实。

“灰原小姐,客房服务。”门外传来酒店服务员的声音。

我走了出去,打开了门。服务员小姐递给了我一束红玫瑰,很令人诧异。签收完,我看见了这么张卡片。

灰原:

回来了就要告诉我们一声,别这么客气。玫瑰好看吗?

                                               残废的名侦探

“这个是……”笔迹以及最后的签名,是工藤,不会错的。但是,他怎么知道……

电话铃响了,我拿起听筒。“喂,哪位?”

“灰原,我找了一天时间呢,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对了……”是工藤的声音。

我的听筒滑落了,然后我用手按掉了电话。 十年了,我不再让自己想起他,我试图忘记他。但是,我的脑海里还是停留着这个名字,工藤新一,无法磨灭。

我收拾好行李,因为我知道我住在这里已经不再是秘密了。我若真的想彻底忘记他,便决不能与其相见或是让他找到我。我必须一个人的活下去,海豚和他的美好生活才不会因为我的出现而打破平静。

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工藤他真的会喜欢我吗?无稽之谈,他不会喜欢鲨鱼的,可能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去打破他们的美好世界。是啊,我没有资格这么想,我不是工藤新一的任何人。但是,世界上总是有意外的,我不能成为这种意外的制造者,我必须远离他们。

夏天的日本似乎总是炎热的无法言表,一个人走在冗杂的大街,试图寻找其他的酒店。

“去哪里才能远离他呢?”我思索着,东京,这么熟悉的地方,如今我却不知道去哪里。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哪里也不用去。”

是工藤,他居然跟着我。

“哀,真的是你吗?回来了就告诉我们一声嘛!”

是兰,她依旧如以往一样开朗。

我强挤出淡淡的笑,很牵强。“我以为联系不上你们了……”

兰笑了笑,十年不变的笑,纯真的笑。“我们什么都没有变,我们知道你会回来!”

我被兰牵到了工藤的家中,然后她又是倒水,又是切水果的。

“兰,不需要了吧……”我这么说道,渐渐感觉,兰有些奇怪。

工藤座在了我的对面,“灰原,那个问题我……”

他的话说到一半被我打断了,“什么也不必说了,我什么都清楚。”我不想再重蹈覆辙,我不想在伤害任何一个人。有我一个人痛苦,这就够了。

“灰原,你听我说……”工藤他突然抓住我的手。

我不想在耽搁了,我径直地向大门走去。开启了门,我拼命地想走远。

“灰原,你听我说……”工藤试图跟在后面跑,可是又犹豫了一下。

兰从厨房走了出来,然后微微笑了笑。“去吧,不要管我了……”

“但是,兰……”

“再不追就来不急了,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替代品,我就是我,毛利兰。有些事,我知道,是不能够勉强的。十年的梦,也该到此为止了。”兰硬咽下了泪水。

工藤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给兰,“你真的很坚强。兰。”

很残忍,他竟然就这样又伤害了一个爱着他的女孩,他为什么总是不停地伤害着别人呢。一个等了他那么多年的女孩,另一个离开他那么多年的女孩。为什么每次总是他们受伤害呢?

工藤新一,你这个混账,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好女孩呢!工藤的速度似乎很快,他不一下就抓住了我的手。“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的泪水不禁从眼眶流了出来。

工藤取出一条淡蓝色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我面颊上的泪水。“傻瓜,你怎么每次都不听完我说的话呢?”他将我拥进了他的怀抱,很温暖。

“那么兰呢?”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特别是兰。兰就像姐姐一样关怀着我,我不能夺走她的幸福,我宁愿失去自己的幸福。

工藤看看天空,“听过这么句话吗?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有些事,是不能够勉强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就像我在十年前遇到了你,然后一切都改变了。”

我笑了,十年来第一次笑了。我知道,我的幸福在工藤的身上。

十年之后,我重拾幸福的感觉。


第二天,我和工藤在马路上碰到了兰,她的身边突然多了个男生。

“兰……”工藤的嘴唇在颤动,我知道,他试图解释些什么。兰对我们如同往日一样,很明朗地笑了。

她说,“我发现自己好傻,竟然有个人爱着我我都没有发现,能被一个人爱着就够了。很多事,真的早已经注定好了,缘分就是这样,时候到了,就曲终人散。”

这些话听起来,很伤感,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兰,自己说不抢走兰的幸福,居然自食其言。

“兰,如果……”

她像天使一样地,笑了,说,“哀,有些事勉强不来的。来,我和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新的男朋友,泽也信舜。”

那个男生被兰拉了过来,竟然脸一下就红了。

“兰,不要这么讲啦……”他摸着后脑勺,一副很憨厚的样子。

工藤走了过去,说,“兰,谢谢你。”

“不,感情就是这样,我不是现在也很幸福吗,大家都能够幸福,不是很好吗?”

淡淡的话中,我还是听得出她心中的忧伤。


为什么大家总是要牺牲自己的幸福去成全他人的幸福呢?

兰,你真的快乐吗,你真的幸福吗?

人又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等待呢?

没有答案,很多事,我依旧无法理解……

--- The End ---



后记:

很多时候,事情是不可以强求的。或许你为此付出了无尽的代价,却什么也得不到。不过你不要放弃,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在十年或是更久的某一天,你会重拾幸福的感觉。

很多时候,人们总是牺牲自己的幸福去成全他人,但是,有时候这样做错了,有时候这样做,又对了。没有人能够理解上帝大安排。

还是这句话:属于你的,你永远不会失去;不属于你的,你永远也得不到。人总是会被上天安排好命运的,即使你试图更改,也是徒劳,但人们依旧傻傻地,无怨无悔地努力着。

在某年某月某一天,你会真正领悟其中所蕴涵的道理的。

也可能,人这一辈子也明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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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彼此(散文诗)

1.     遇见

繁华的都市
车辆来来往往
过往的人们或是匆匆而过
或是报以微笑
一个人走在车水马龙中
一片空寂……

他向我走过
然后把我撞倒了
接着他马上拾起东西
笑着这样说,对不起!
便匆匆而过了
依旧去了……
他究竟是谁?

又见面了
已经相遇3次了
在同一日子内
毫无约定
仅有那瞬息的相通

依旧错过……


2.     相识

几番相遇
彼此间似乎更为默契
难以想象
竟是我的同班同学
或许又是机缘巧合……

自我介绍
似乎太平常了

对于我们彼此
却异常重要

每次的相视而过
都为对方留下了无限的悬念
以及我心跳的不同寻常

终于了解了
高中生侦探
可他
始终没有知道我究竟是谁
仅知道名字罢了
名字罢了

对于彼此就够了……


3.     “真相”

真相往往令人难以置信

真相不等于“真相”
他们之间没有等号

多次的邂逅后
他这么告诉我
他有女朋友了
我似乎很痛苦

抑制掩饰住了
隐瞒过去了

还是如以往般冷漠
果然
像我这般人是多余的
所以理所应当地选择退出
因为当初的相遇
仅是巧合罢了

巧合罢了……


痛苦挥之不去
埋于心底……


4.     离开

生离死别
往往已成常事
却仍无法接受

分别对于彼此都太过残忍

是必须
这样对彼此皆是一种好处
毕竟不可结合
便仅有分离罢了

无须留下任何东西
只有一缕发自内心的祝福
亦仅有祝福罢了

离开后
才觉得不舍
分别后
才懂得珍惜

我跪在神像前虔诚地祈祷
愿彼此皆有好的归宿


5.     寻找

寻找那个不愿相见的人
寻找那颗迷茫无助的心
寻找
或许已然太迟
寻找
或许还可以弥补

对于我
仅有离开罢了


无论你寻找至天涯
无论你寻找至海角
我一定会离开
因为
你的幸福不在我的身上

寻找我
我却在天边与你相望
寻找我
我却在身边悄悄而过
放弃吧……
我仅想说这一句


6.     祝福

天暗了
似乎已是夜晚
天晴了
似乎又至白天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不知不觉中已过多月……

祝福常存于我心
尽管彼此天涯相隔
尽管彼此海角相望
却是心灵相通

祝福
源于内心
愿彼此都能幸福
祝福
常留心中
愿彼此都能快乐
祝福
给予天下
愿彼此都能感受


7.     相望

淡蓝的天边
绚丽的晚霞展露它最后的舞姿
无尽的大海
闪烁的贝壳吮吸着金色的沙滩
何处才是尽头
何时才会结束
我已无法想象

鲜血染红了自己
很庆幸
摆脱了黑暗的束缚
走向了解脱

心中依旧存有那未了的祝福
愿他
活得更美好

死亡已是瞬间
他在最后一秒让我横躺在怀里
幽淡的栀子花香
久远得如同儿时山里的一般
他的到来
似乎很是时宜
又似乎有很不是时宜

我写下了“祝福”留给他
也献给所有曾经触动过的每一个人

当我在天际与他相望时
他哭泣了
泪痕满衫眼眶绯红

彼此的感应是阴阳也无法隔离的
他似乎明白了
在心中默默的为彼此祝福
尽管永不相见

依旧祝福


太阳的曙光放射出金色的耀眼
在光明中
我走了
到了那水天相接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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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的日记

1.等待,或许是种幸福…… Perhapswaiting is a kind of happiness


反复地聆听着忧伤的曲调,悲痛霎那涌上心头。从未这般伤心。不知为何,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得感到悲伤,毫无原因,只是悲伤罢了。

新一的电话总是断断续续,每当夜幕降临,独自躺在床上,就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他的影子就在我的身边,咫尺之遥,却无法触及。


泪水早就把纸帕浸透,回忆又浮到眼前,熟悉而陌生。

那一次,电话你,你说,办完这个案子就回来,可是,人呢?

我望着事务所外空荡荡的马路。风吹,落叶舞蹈出最后一曲,唯美而凄凉。转眼尔尔,便又是一年。就这样,数着,一年又一年。总是等待着你的电话,却亦在那次之后,再也没有收到过。

究竟怎么了?

每每想到这儿,我的心就开始不安,害怕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敢说,更不敢再多想。


那天,我看见步美和元太那几个小家伙在一起玩耍时,心总是有点隐隐作痛,我害怕孤独,我恐惧寂寞,我不想就这么一个人活着。虽然,我希望新一能够常常打电话给我,当我知道那是很不现实的,所以我并不奢望。

但,断了音讯的他,究竟在何方。


因为他的声音,是我生命继续的支柱;

因为他的声音,是你生命继续的象征。


窗外下起了小雨,然后电话铃响了,我听见风声与雨声交杂而成的沙沙的声音……



2.岁月无痕Time doesn’t have any trails


时间总是眨眼就过去了,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真的是岁月如梭啊。最近,突然又开始悲观起来,尽管一切如初甚至更为顺利。

园子说我是太想新一了,但似乎也不是,这点我明白。

对于新一,我只能等待,别的事我只是无能为力,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无助。但,我能做的只有等待,傻傻地等着他在某年某月某一天突然回到我的身边。


突然,又记起了我和新一童年的生活。

那是9岁的时候,大家还都是不懂事的孩子,什么也都无所谓,所谓童言无忌就是如此。我总是会多多少少的落下几样东西在学校,但是又不想跑去学校拿,所以习惯让新一跑一趟。他时不时的就会抱怨我说,“每次都不自己去,以后怎么独立生活。”

记得当时,我这么笑着回答他的,“要是我以后成为你的妻子,那么你现在就必须帮我拿啦!”

新一听了,竟然还答道,“好啊,那么只要你一定要成为我的妻子,要不然我帮你拿了那么多次东西,一点都不公平,记住了不?


现在想起来,真的很好笑,但心里却空荡荡的。我想告诉新一,我记住了,不会忘记这个不曾刻入记忆的一句童言。


沙沙地,雨又下了起来。太累了,便沉沉地睡去了……



3.只是梦而已Just a dream

睡了个好觉,一大早就起来了,阳光普照,一切都是暖洋洋的。冬假才刚开始不久,作业一点都没有做,最近经常发呆,所以效率总是很低。总是这样告诉自己,太累了吧,想太多了吧。在想这些事情的同时,事务所的门铃响了,自从柯南走后,爸爸的案件总是接得很不顺手,而且每次都没能顺利破案,这不禁令我有想起柯南就是新一的事,有些可笑。

但,那是事实,还是谎言呢?连我自己都不能确定,不想那么多了,我必须先去开门。


“这里是毛利侦探事务所,欢迎您的光临,请问您是要……”我按照惯例这么微笑的说这,毕竟委托人就是我和爸爸的伙食费,但这次,我愣住了。

“兰,你还好吗?”好熟悉的声音,是,我简直不敢相信了。

“新一,”我立马扑了上去,抱住了他。我日日想夜夜想的新一,竟然就这么奇迹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简直不敢相信,真的。

“怎么样,很惊讶吧!”新一调侃地说着,简直气死我了。


就在这时刻,我突然坐了起来,原来仅为梦境而已……

原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话,真的会应验。

别过身子开窗,夜里的风依旧猎猎作响。



4.当难以置信的真相来临When the unbelievable truth is coming


渐渐的,对于新一的想念慢慢平淡了下来,因为园子告诉我,他找到了新一,但渴望相见的冲动却愈发不可控制。

园子说:“她的朋友在英国碰见新一和她的朋友在一家伦敦的花店买红玫瑰,就聊了起来,原来新一搬到伦敦去住了,他并没有去美国。”

园子总是耐不住我的苦苦哀求,因为她再了解我不过了,就答应和我一起去英国找新一。


伦敦被誉为雾都,自然是浓雾弥漫了,特别是清晨,就连三米不到的东西都看不清。

我习惯早起,而且耐不住焦急的心,便一早拉着园子去找新一。

可是,当我们看见新一德屋子时,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是一幢很普通的房子,屋内的装饰很温馨,可以看出主人的确费了一番功夫,那就是新一的家,淡蓝色的主题,很暖和。可是,怎么会与一个家庭的房子那么相像呢?

“请问,这是工藤新一的家吗?”我问着,但马上又后悔了,毕竟我和园子闯进了这件屋子。


“是的,两位毛利小姐和铃木小姐吧。”说这话的是个褐色头发深蓝色眼睛的女子,大概也就20多岁吧,像极了灰原哀。

“你想必也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那么就快让新一出来吧。”多言不如少语,索性直截了当更来得简单,免得麻烦。

“他不想见你们任何一位,抱歉了,他这会儿也不在家。”她话语很是冷淡,似乎这件事与她毫无瓜葛般。

“你以为你是谁啊,”园子这火爆的脾气又引发了这次冲动的行为了,我止住了园子的话。

从她的着装,外表以及各个方面都可以知道她的身份,并且若是我问了她,她究竟是谁,她也不会告诉你的。

“那么真是打扰了。”我一把拉住园子,径直走出这间屋子。


我什么都没有做,径直地向酒店走了去,然后,窗外竟下起了哗哗地大雨。雨水依着酒店的透明玻璃顺势而下,路上满是慌乱的路人以及匆忙而过所溅起的一滩滩水。



5.什么是我应该相信的事实? What fact should I believe?


泪无情地掉落,然后一滴滴地落在手背上,我从未感到若此悲伤。当我的脑海里不断回放那名女子出现的画面,不禁潸然泪下。等了这么多年, 原来都只是徒然罢了,得到的也只有悲伤罢了。


突然,房间的门铃响了,打断了我凌乱的思绪,不用想,一定是园子。当我打开门的瞬间,我真的呆住了,是她,是那个给予让我失去一切的女子。

“毛利小姐,我能和你谈件事吗?”从来没有听见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至少是整个早晨的会面。

我有些惊慌失措,但我也清楚,她来到这儿必然有其目的。“请进吧……”就这么答道,尽管自己并不希望再见到她。


“其实,我之所以在早晨那么说话,是因为我曾经答应过工藤的关系。她的脸上慢慢凝聚了悲伤,发自内心的那种。她继续说,工藤他不是不想见你,而是他不能见你,其实我并不是你想得那种人,我只是他的一个普通的朋友罢了,只是帮忙他打理最基本的生活。”

我诧异,简直不敢相信。“这不可能,”我这么说。

“我知道,短时间内,你不可能相信我说的话,因为我现在的话否决了今天上午我所说的。思考,你必须学会思考某些事。”

我难以理解地看着她,说,“那么,新一为什么不见我?”

她委婉地笑了笑,答道,“回忆一下,他曾经答应过你什么。我很想告诉你一切,却不能违背我做人的原则而去抛弃诺言。”话罢,便走了。


我木然地呆在哪里……



6.或许,我还需要等待……Perhaps, I still have to wait


新一曾经说过什么,我不停地问着自己,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理解真相的途径。一片混乱。没有任何方向可言,迷茫,还是迷茫。


刹那,脑海里闪过这样一段话,记得是新一最后一次打电话来。

“兰,你要等我,我一定会像原来的我一样回去找你。”

这是什么意思,原来的我,难道发生什么意外了吗?我缩了缩身子,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我,再也无法承受任何不幸了。

这是,园子走了过来,然后笑着说,“兰,振作起来,别灰心。”

我一下就抱住了园子,现在我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园子了,从来没有大小姐脾气,最了解我的朋友就是园子了,无论什么事,她总是护着我,陪着我。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抱怨过,我真的好高兴自己能有这样一位知己。

园子用手背擦干了我的泪水,说,工“藤他确实不能见你,因为他无法看见你了。”

我呆住了,“园子,你的意思是新一,他再也看不见了吗?”

园子坐在了我的身边,“那名女子,也就是哀,其实柯南和新一也就是同一个人,这是哀亲口对我说的,她曾经承诺过,想必这她告诉过你,而且她也并不希望你知道完整的真相,但是我认为你有权力知道真相。他们为了恢复原来的样貌,不惜以身涉险,到组织去拿回解药,但也因此,工藤失去了双眼。”

“那新一为什么不来见我?难道只为了那么句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的承诺?”

园子继续说,“他希望能够治愈后再来见你,因为哀知道在英国有一位非常好的眼科医生能够帮助工藤治好眼睛。”

“那么,我该怎么做?”

“回日本,等待。”


回到了日本,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太阳东升西落。

最近,园子说我又开朗了起来,我这么答道,“因为我知道,新一马上就要回来了。”

是啊,人一旦有了期盼,时间就不再漫长。


我相信,新一在不远的一天,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像梦里的一样。

那将不再是奇迹,而是现实。



--- The End---



后记:

总是迷失方向,找不到未来的目标。

但是,慢慢地,自己就开始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一样开始微笑,因为我不再迷惘。

曾经莫名的感到悲伤,认为一切的事物都变得很悲哀,甚至包括我自己。我不能够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喜欢独处,喜欢发呆,喜欢不思考任何事,但,没多久就过了这个时期,一切似乎都开朗了起来。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生的低谷,可我却无法确定其真正的意义,因为这不是实际的低谷。一个人不可能总是开朗,也不可能总是悲观,一半的快乐,一半的痛苦,似乎上帝早就安排好了。


我不喜于抱怨上天,因为我相信上帝总是公平的对待一切事物。当你失去某些东西时,他也会给予某些东西来弥补它的空缺。


泪,会慢慢干掉;

而人,会渐渐长大……   
               
                                 
February,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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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09:27:58 |只看该作者

我也很想他



如果我真的可以放弃,那么我就不需选择苦苦等待;如果我真的可以遗忘,那么我就不必这般痛苦无助。无数的如果徘徊在脑海里,渗透到每一根神经,腐蚀着它们。一切终究是如果,而我能够面对的,也只有现实罢了。

她想着她,而我也一样想着他。

相同的思念,相同的结局。

因为他,我们有了希望与信仰;但,他只能被埋没在记忆深处,成为一个永恒的——纪念……



『那时我们总有好多话,什么事都可以讲;我的爱情比你早,却一直放在心上』


灯亮,灰暗的光线,几分隐约。客厅里的灯管烧了,却无人打理。下班回来,从Starbuck买了杯咖啡,淡淡的香草味,很舒服的感觉。记得他老是和我说,喝咖啡有害健康,而我却怎么也改不了这习惯。随声听里放着帕格尼尼的小提琴曲,悠扬的旋律,细腻的触觉。熟悉地坐在电脑桌前,笔刷刷地写下了几行潦草的字迹。许久,手麻木了,不经意,却碰倒了桌上的像框,破碎的玻璃撒了一地。

俯身去拾,居然中心不稳地跌落在地板,锋利的碎片扎到了手心,鲜红的血立刻流了出来。

我蹲坐在冰冷的地板,傻傻地笑着自己,“这是怎么了。”

那是我和他的照片,最后一次在公园里玩耍的情景。手心里,还依稀存留着他当日的温度,暖暖的。


“兰,你还要去哪里玩?”他这么问着我,一整天在游乐园里,几乎玩过了所有的项目,我都觉得我们是俩疯子。

我喝着果汁,顺便把大大的太阳帽沿往下拉,阳光太刺眼了。“嗯,去玩滑梯如何,小时候我们总是在那儿玩。”

双人滑梯是公园里唯一免费的项目中的一个,当我们还只是懵懂的孩提,因为没有钱去玩那些昂贵的游乐设施,所以总是结伴去那儿。夕阳西下,我们已汗流浃背,却依旧乐不思蜀。临走前,还不忘在秋千上荡几下过个瘾。

“真是的,怎么还和个小孩一样,干脆让你变成彼得·潘好了……”

我想,我要是真的能变成彼得·潘要多好,可以永远长不大,整天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也不会被人说教。旋转木马上还是那些小孩子的天下,他们好奇地看着我们这两个大孩子在荡着秋千。我们像幸福而知足的鸟儿一样,在画布般淡蓝的天空里自由地飞,无拘无束。

我问,“你还会回来吗?”

秋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看来是链条生锈了,一样东西用久了就会变得陈旧,即使我们千方百计地让它得到最好的保护。夹杂着孩子们铃铛般的笑声的是一种沙哑的嗓音,“会的,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几分坚定,却依旧能感觉到点滴的迟疑,真实。

英国真的是个很遥远的地方呢,有的时候寄信都要2个多月,漫长的路途。哀走时这么对我说,“空间的距离会慢慢分离两颗原本相连的心。”我不愿相信,所以我仍抱着幻想。勉强地挤出笑容,说,“是啊,我们会的。英国的早晨常有浓雾,以后要小心点。”

倦鸟远去,天边残留下的是被染成深红色的云霞。暮色四合,累了的孩子们都回家去了,就像从前的我们一样,。


当时的对话似乎没有被时间所冲淡,深深地停留在心里,沉淀至底端。咖啡已凉了,失去了原有的温度。时间把曾经最美好的回忆磨成粉末撒落在某个角落,等到某一天,再被一点一滴的被找到。

但是,遗落的早已数不甚数。

空间和时间真的拉长了距离,很残忍呢……



『后来你们之间的变化,我不想再多说话;经过了相遇挣扎,我还是无法将他放下。』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逝去,秋至夏过,指尖里没有留下任何他们穿梭而过的痕迹。工藤喜欢一个人坐在高大的梧桐树下,背靠着宽大的树干,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书。偶尔,几片金黄的叶子会顽皮地跳落在他肩膀上。

听我英国的几个朋友说,他变了很多,沉默寡言,我有几分忧心。

秋天的英国有种古雅的气质,鸟儿叽叽喳喳地在草地上抢着面包屑。午后,总是会使疲惫的人们熟睡在大树的阴影下。

知了睡了,他也睡了,酷热的夏日就迷糊地过了。

“哎……”准是某个人跌倒了,走路没看前方的人总是特别出这样的意外。

工藤摸着脑袋,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没事吧,以后走路看着点。”

跌倒的是个女孩,灰褐色的头发,深蓝的眼睛,特像一外国人。她没有愤怒地指着工藤如何如何的不是,只是突然冒出句话来。“这不是工藤吗?”难道他们认识?

工藤正准备拾散落一地的书回宿舍去时,抬头看了女孩一眼。“你是……”

异国他乡的相遇,很美啊,或许这就是缘分。后来,他又慢慢开朗了起来,可能是因为他们的相遇。


我也只是听几个和工藤一起在英国留学的朋友们这么说,只是听说罢了。地铁站是特别拥挤的地方,列车看过的刹那总是狂风乍起,上班族们会不顾所谓的面子问题地往车厢内挤。“东京铁塔站,东京铁塔站……”我默数着剩下的站,希望今天地铁可以早些到,否则又要跑着上班去了。

他和一个女孩站在车头的方向,而我背对着他们坐着。没有打招呼,尽管只是三米不到的距离。后来,一大群人挤了进来,再也看不见他们的影子。而他们,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生气,因为工藤他回来了却没告诉我;我不甘心,因为我想夺回原本属于我的幸福。但,我还是选择了逃避,只是默默地等待列车到站,然后走出去;一切都只是无声无息地进行着……


该见面的迟早是会相见的,冗杂的街头就这样碰面了。身边还是那个女孩,似乎他们真的是情侣。我一直低着头,没有勇气抬起头看那女孩的样貌。

“是兰吗?”有点熟悉的声音,是哀,曾经一起长大的伙伴。我一下子蒙了,下定了的决心突然失去了能够支撑的力量。

我们去了Starbuck,咖啡馆里弥漫着的是帕格尼尼的音乐,是那些堆了我满屋子的CD的旋律。点了杯Cappuccino,却发现有股异样苦涩的滋味,其实问题并非在于咖啡,而是在我身上。他们很幸福地告诉我那个异国他乡的邂逅,我勉强地笑着听完了故事。

或许,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毫无关联的局外人对所有人都好吧,

或许……


如果对手是哀的话,我知道自己毫无胜算,我没有勇气去向我最爱的朋友宣战,我有的不过是软弱罢了。那么,我就把一切埋没在心底吧,只要他和她幸福就好。这样,我也心满意足了。我只能这样骗着自己,让自己不再想起他的声音。面庞。以及一切的一切……



『那是多久后的事了,有一天你突然问我;在那个时候,是否也爱着他。』


一切或许会因为我的退出而风平浪静,那么我有何原因不选择放弃呢?哀是在高中的时候去了英国留学的,记得当时我们都哭得稀里哗啦的,而工藤的离去则是两年前,我只是把眼泪埋在心底,没有任何人可以发现的角落里。

两个月前,他们一起回来了,那时才刚入秋。

现在,红叶早已化作泥土被埋在皑皑的积雪下了。

有时候,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全凭着缘分;能成为朋友,也是缘分;那么我就没有理由去强求些什么,上天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予你所要的幸福的。之后的日子里,繁忙的工作让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每天我只是低着头,不停地忙碌,直到筋疲力尽还不肯罢休。

原来,没有他,我的生活依然可以如此充实而不空虚。

就这样,日子一晃而过,不需要留下任何痕迹。


突然,电话铃响了,我正在电脑前赶稿子。四周寂静,甚至连微弱的喘息声都一清二楚。

“工藤他,他患了心脏癌,是近乎不可能出现的癌症,因为突然病发现在正在急救……”然后电话里只有哀的沙沙的声音和夹杂着的抽泣声,那个坚强的女孩第一次这样哭着和我打电话。

听筒从我手里滑落,摇晃着悬挂在桌边。

出乎意料的事件,无法接受的真相。

片刻过后,我拿起听筒,说,“哀,你先不要慌,是米花市立医院吧,我马上就过去。”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大雪,现在窗外已经开始飘落雪花了,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寒风深深地刺入骨髓,我拿起那条红色的围巾,是我和他一起编好的。


医院里有很重的消毒水味,十分呛鼻。手术灯一直亮着,我看到护士不断地往急救室里递鲜血,这是极为罕见的。手心里满是汗珠,但还是勉强地抱着浑身颤抖的哀,她一直扑在我怀里没有抬头。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成熟的面对这样的事件,尽管只是勉强而已。

灯灭,医生向我们走来,步伐有些沉重。

心扑通扑通地剧烈地跳动着,渴望却又害怕知道答案,这两种想法对立却又同时存在。

“病情暂时稳定下来了,不过现在还未脱离危险期,如果今后几日没有清醒,那么病人很可能变成植物人或者脑死亡。不仅于此,随着癌细胞的不断扩散以及癌症处于心脏,随时可能出现突发性死亡,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听完这番话,有的只是一种无能为力而且再也不会见面的感觉,不详的预感。哀低着头,把头一直靠在我肩膀上,迟迟没有抬起。经过医生的允许,我们小心地走到近处,只是半米不到的距离。但,我们谁也没敢碰他,生怕惊了他。

均匀的呼吸声,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躺在床上,安详。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乳白色的窗帘倒映在地板上,给寒冬带来了几丝温暖;哀一直趴在我膝盖上,她累得睡着了,我起身,让她平躺在沙发上好睡得舒服些。医院的门口堆满了白皑皑的雪,调皮的孩子在休息区里打着雪仗。

转身,看着熟睡的工藤,微笑,“还好,他还活着……”我自语道。

突然,仪器发出异常的声音,护士和急救医生立刻飞奔进来。不祥的预感骤然弥漫全身,我在不停地颤抖,摇晃;哀亦被惊醒了,从沙发上滚落到了地板,很勉强地才被我扶了起来。

只是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一切的急救都停止了,病房里静得发慌。医生摘下白色的口罩。沉默。护士们把白色的被单盖过了工藤的头部,然后撤走了所有的仪器。只是这么轻易地,他就走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曾经的记忆,不断地在眼前浮现,蝴蝶翩翩地飞着,阳光明媚,他和我牵着手在草地上跑啊跑,一直没有停下来……



『我也很想他,我们都一样;在他的身上,曾找到翅膀;只是那时的他,是因为你他开始飞翔』


转眼,寒冷的冬日过去了,初春的日子里似乎看不到温暖的地方。清明的日子里,小雨绵绵地下着,四周弥漫着潮湿的雾气。他死后被葬在郊外的陵园里,墓碑上还停留着他自信阳光的笑容。墓碑前有好些残花的痕迹,零星地散落着。

我放下了一束矢车菊和康乃馨,总共只有七朵。

手指轻抚着墓碑上凹凸的字迹,发呆。

“兰,你也来了啊……”

哀打着把伞,缓慢地从阶梯上走了过来,接着放下了一束紫色的郁金香。

“能谈谈吗?”


我们去了咖啡馆,还是我们常去的那家Starbuck,屋内的摆设似乎都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CD被换成莫扎特的小提琴协奏曲了,是啊,总有些东西不是一成不变的。

时过境迁。

物是人非。

这两个一直现实却又残忍的词汇。


“你想他吗?”只是突然有股冲动使我很冒失地问着哀。

“是啊,有些东西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你也很想他吧……”她的话几分感性,还夹着内心深处的忧伤,丝丝缕缕。

“是啊,很想他啊……我只希望自己能够一直保持着对他的思念,否则时间会冲淡了所有的记忆。一个人死了,就只能活在他人的记忆里了。”写多了文绉绉的东西连说话都显得很不直白,气氛显得越发压抑且沉重。

“你爱过他吗?”她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看着我,目不转睛。

片刻,犹豫后肯定地答道,“是啊,曾经爱上过……”

哀淡淡地笑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因为它让我知道,我们还是朋友,一直以来都是。”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她,“我们怎么可能不是朋友呢,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

“你知道吗,朋友最重要的就是真诚,其实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工藤了。”听了这话,我的脸还是不自觉地红了。她从包里拿出一枚尾戒,精致而简洁的设计,显得独具匠心。“这个是他在英国买给你的,但他一直没找到适当的机会。”

我低着头接过尾戒,却突然发现哀的小指上带着的尾戒和它是同一款式的,诧异。“这是和你一样的……”

话未完,哀就点头示意我,说,“我们都是他最看重的朋友,他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这些东西是我在他留下的遗物找到的,包括这两枚尾戒以及这几本日记。”


很少男生会有些日记的习惯,但工藤却整整写了三本,厚厚的。

清秀的字体,没有涂抹的潦草。意外的工整。

翻开扉页。

那里写着这样的几行字。

“在浩瀚的星空下,对着光芒四溢却短暂的流星,我们许下了心愿。其实我的心愿很简单,不过希望哀和兰都能够幸福罢了,仅此而已。只要她们不受到任何伤害,我就满足了,如果有什么不幸,就让我承担吧。”

顿然,我潸然泪下。



『还记得,那年我们三人许下的愿望,星星骗了我们,我们却因此上了一课,成长必修的学分。』


日记承载的是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充满泪水与欢笑的回忆。记得那时,学校集体出去野营。深夜,老师和其他同学都沉沉地睡去了,我们三跑到大树下安静地坐着,不语。只是满天的繁星,没有月儿的影。静谧。

“哀,你真的要走了吗?”我问,近十年的好友了,要分开的话真的很痛苦。

人和人重逢,讲求的是缘分;只要你相信一定会再见面,上天一定会写下你们重逢的时刻的。突然,一颗流星划破天空这张画卷,绚烂;只是它飞速朝海平线的方向坠去,瞬间的闪耀给予了人们强烈的震撼。

我叫道,“大家快许愿啊,是流星啊!”

只是刹那的事,我们匆忙地许下了心愿,有些仓促,却是内心里最真实的期盼。

我的愿望是,“大家一定会再见面的,会在不久的将来重逢的!”

看来,真的如愿以偿了。但又有何意义呢,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兰,你知道当时我许了什么愿吗?”哀问着我,想必她也看过日记了。

“曾经为我付出的所有人,我希望有一天我能为他们完全的付出来报答他们。”

她的眼眶已弥漫了少许泪水,只是被强忍着。她不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孩子,她的父母死于癌症,如同工藤一样被夺去了年轻的生命;上帝甚至剪断了唯一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姐姐的联系,他用心何苦?后来,在她只有七岁的时候被寄养到了一户远房亲戚的家里,性格就变得内向而冷漠。工藤为了让她打开心扉去而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只小猫,从而使她认识到幸福与关爱的存在,她便从此学会了浅浅地笑。

或许它们仅是一些很零星的事,却久久地停留在了我们记忆里。

“工藤在英国因为语言方面的问题使得他变得很冷漠,而我在那时候帮他恢复自信,所以他很感激我。其实,我只是想还他曾经为我所付出过的代价罢了。”

我猜中了结局,却已太迟了。

一切已是往事。

我说,“但他却曲解了你的用意,同时,他也知道我喜欢他。他不想伤害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所以他没有选择任何一个人,只是保持沉默。”说罢,右手却突然碰倒了绿色的杯子,咖啡撒了一身。白色的裙子上留下了咖啡色的印记,在很显眼的位置;

我知道,它再也洗不掉了。一辈子都不会退色了。

我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说,“原来,我们都错了呢,什么都不说,果然错了……”


我们真是一群大傻瓜,为什么只是把所有的事埋在心里呢。

后悔了,现在真的,

后悔了……



三年后——

走在海边的人行道上,习习晚风吹乱了我黑色的头发,有些散漫的感觉。靠在电线杆上,看着地平线周围残留的余晖,海鸥在蔚蓝的上空盘旋着。

“兰,天冷了,回去吧……”是新出的声音,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笑着望着淡蓝的天空,然后喊道,“新一,我会幸福的,一定会……”



“哀,今晚到早点回家吃饭吧,我和秀一都会等你回来的!”

哀放下了明美的电话,然后拉开了身后的窗帘。

脸上露出了很漂亮的弧度,然后说,“工藤,我会很幸福的,因为我找到了姐姐,我会一直快乐下去的……”



听得到了吗

工藤

我们很幸福啊……


---The End---


后记:

有些事被从心底挖了出来,填补了这篇文。
前几天,有人问我,“如果你的朋友和你喜欢上了同一个人,你会怎么办?”我没有回答,尽管我知道心中的答案那就是,退出。或许,我是很软弱的一个孩子,我只是不想伤害身边的每一个人,但我可能做错了。
没有什么事是完美的,我只是尽力去做到最好。
有些人,错过了就一辈子也把握不到相遇的机会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梦的水晶球——破碎。
而对于那些死去的人们,我能做的只是替他们完成最后的一点——心愿,仅此而已。

June 15,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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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记忆

虽然我们不再拥有任何回忆,但是,我们可以手牵手,从现在开始创造回忆……
                                                                      ——题记



淡蓝色的天空有着一种很洁净的透明,总给疲惫的人们神清气爽的感觉,特舒服。都市里的车辆繁忙穿梭着,似乎很轻易地就打乱了一切的宁静。我喜欢一个人在拥挤的人群中游动,然后赶着最后一秒的绿灯穿过斑马线。顿时,喇叭声刹车声响起,特有节奏感。
又是春天,花落又开,四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樱花香。粉红色的花瓣飘荡着远去,如同我曾经的记忆一样。
靠在树下,思考。过去的日子是否颓废,我不清楚是否有个男孩在等待着我一同实现某个约定,我不得而知。


我遗忘了所有的事情。
泪水,欢笑。
沙沙的雨声,喧闹的城市。


灯光异常耀眼,一辆货车猛地从我面前驶过,脑袋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后,就失去一切的记忆了。
醒来之后,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蓝色的百叶窗半合着,透着丝丝缕缕的光。耀眼。
身边躺着一个熟睡的男孩,面孔熟悉而陌生。我试图伸出手去触摸他如同婴儿般的脸。黑乎乎的,像呢绒熊样可爱,虽然外表看似17岁了,却依旧如同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点滴从手臂慢慢地渗入我的体内,我,全身动弹不得。
男孩似乎被我给惊醒了,叫我。
“和叶!”
然后,飞快地转身离去。
我想,我大概是在医院吧,可能他找护士去了。
对了,他是谁!?
突然,我对一切毫无所知,甚至连自己是谁也不清楚,有种要歇斯底里的感觉。


那个男孩说, “我叫作服部平次,是你的男朋友,我们是青梅竹马。”
我不清楚,他说是,也许就是吧。在他的身上,我总是能寻找一种特殊的信赖感,如同他是守候我的使者一样。我不喜欢和他抬杠,只喜欢盯着他的脸看,寻找他神采飞扬的样子。
当我看着他的时候,他的脸会刷一下红了,说,“干吗老盯着我看,是不是上面粘着什么东西!”
我会傻呵呵地回答,“没有啊,只是觉得这样看着你很舒服。”
他,无话可说,变得沉默无语。眼睛一直盯着窗外,日落时分,云朵被染成了一片深红色,有种落寞的感觉。

初春的阳光很温暖,夹杂着一种湿湿的感觉,那是小雨。


他带我去了很多陌生的地方。
大阪。
名古屋。
东京。
横滨。
甚至北海道。
他固执地想要我记起曾经的自己,可我却记不起来一切。

站在东京铁塔上,迎面而来的是清凉的风,我开始俯视这个繁忙喧闹的都市。依旧什么也没有记起来,他可能心急了,扇了我一巴掌。但是,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亦没有红色的指印。
他还是没有打我,只是突然地抱住了我,然后听到低声地抽泣。
他说,“傻瓜,为什么全都忘了呢……”
没有这么近地听一个大男孩的哭声,涩涩的。我的心有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疼,心痛吗,我不知道。
如果我也被一个我爱的人遗忘了,我又会怎么样。
我不清楚这样的答案,可能,我还未找到一个我可以爱上的男孩。
亦可能我找到了,却遗忘了。
我伸出手也抱住他。说,“好,我会努力记起来的,一定会的!”


我已然习惯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敲击着冰冷地键盘,对着显示屏发呆。我不想让他再伤心,所以我疯狂地想记起曾经发生的故事,我们手牵手肩并肩走过的路。
原来,我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男孩。
桌子上放着cappuccino,棉花糖浮着,甜甜的味道。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继续在网络上游荡。

很多占星都说,如果一个人想要记起前辈子发生的事,只要走到大海的深处,就能够找到。
那意味着什么。
深蓝色。
死亡……


我还是尝试了,冰冷的海水渗入我的肌肤,越往下越失去平衡。
海水漫无边际,覆盖着我全部的肢体,原来人们就是这样走进死亡的啊。
我踏在沙上,直到再也触不带它们。
我搜寻着记忆的足迹,沉沉地睡去了。


我睁开沉沉的双眼,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但是,扑鼻而来的依旧是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又是医院。
男孩还是像原来一样,睡在我的床边。
然后,他醒了。说,“你傻不傻啊,那些无聊的占星你也相信!要不是我在那附近,你早就死了懂不懂!”
他说着说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就像个三岁小孩子一样。
“一个人,是只有一辈子的;
这辈子过后,很多事,就会永远的给遗忘掉了……
你难道亦想要遗忘你现在的一切吗?”

我傻傻地愣在那里。
死亡。
遗忘。
这两个词徘徊于脑海里,一遍遍地回响着。

他说,“人,活下来,就是幸福,因为你可以再创造记忆,那些最美丽的部分……”

或许,那些占星真的是骗人的。然,拖它们的福使我知道,他不仅只是重视曾经的我。现在的我,亦一样是他深爱的那个女孩。
冥冥之中,似乎又注定了些什么呢。


都市依旧人来人往,我们从现在开始,创造新的回忆。
不再停留在过去,我们要,向前走……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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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的红线

楔子

向左走向右走,似乎是背对背的错过;而他们,确是面对面的错过了。

相遇,需要缘分。

相知,需要缘分。

相爱,同样需要缘分。

她问,人为什么会错过?只有真正体会到错过的人,才懂得珍惜彼此的邂逅。

人类总是在不知足中寻找方向,然而在他们寻找更美好的东西时,曾经那些泪水与欢笑的回忆,就这样在冲淡在时光的洪流中。漫漫的岁月长河里,情感的碉堡被打磨的如同琥珀般光滑,却擦去了点点滴滴的记忆。

月老啊,你为什么只牵了一半的红线,你知道吗,终有一天,一半的红线,是要断的。月老试图重新接起断了的线,使分离的两人重新走在同一条线上,而不是彼此平行。

然,一切已然面目全非。


Vol. 1

和叶是个很开朗的女孩,什么事似乎总是笑嘻嘻的面对。只是偶尔,脸上也会有几缕忧伤的表情划过,没有人拥有完整的快乐,生活便是这样。平次是个对世事毫无顾虑的人,虽然在推力方面有几分IQ,但似乎是个完全不懂得什么是爱情的傻瓜,至少和叶是这么说的。

两个看似大大咧咧的人,在处理情感的问题上却总是羞羞答答,谁都不愿意承认喜欢对方。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别扭。

其实,和叶心里也明白,喜欢平次的女生是用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的。毕竟,平次也是小有名气的高中生侦探,推理时神采飞扬的表情,不知迷倒了多少纯情的美眉。和叶常这么取笑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块黑炭呢,又没什么优点,无非就救了我几次嘛!

蜘蛛公馆,人鱼岛,曾经的点点滴滴都埋入了心底,有些事是一个人一辈子也不想遗忘掉的。或许,情感就必须饱经风雨的洗礼;走过荆棘,也是一种苦涩后可以回味的甘甜,就好像卡布吉诺一样。和叶敲击着键盘,在xanga上写着日记。她总是习惯性地把每一件可以记下的事写在xanga上,她说,她害怕遗忘。

夜深了,风沙沙地吹着百叶窗,凋零的花瓣落在窗台上,几分忧伤……

月老似乎早就把姻缘薄写好放在那里了,但红线却只牵了一半。要注定错过吗?不,谁也不愿见到那样的事实。大概是月老年纪大了的缘故,居然就这样给忘了。月老啊,月老,你怎么能就这样给忘了呢。月老还在迷迷糊糊地过着日子,时间也就这么晃悠晃悠地过去了。在佩服月老前一半的红线是多么具有意义的同时,却早已身陷沼泽。越是挣扎,陷得越深。对于平和美好爱情的向往,唉,遥遥无期啊……



Vol.2

地下铁的车站,绝对是最具有悲剧色彩的告白地方,因为如果对方说我不爱你的话,她就可以当着对方的面朝铁轨往下跳,然后被急驰的列车压得粉身碎骨面目全非,而她身旁所爱友必然会内疚一辈子的。然而,和叶犹豫了好些日子,居然也选择了这样的地方对平次告白,着实费解。难道她也怕被拒绝不成?还是想在被拒绝后毅然卧轨自杀?

我们那关键的月老现在居然趴在石桌上打起了呼噜,胖胖的脑袋歪在桌子上。我试图推醒这个他,可他却睡得比猪还要熟,要是和叶和平次出意外怎么办?!

“和叶,你今天不是有课后辅导吗?”平次站在了站台的边缘,朝地铁将要驶来的方向望了望。今天可是新版《波洛探案集》出版的日子,要是迟了可就抢不到了。

和叶的脸开始有淡淡的红变成很深的红,她支支吾吾地说,“平次,我……我……喜欢你……”

突然,一阵强风吹过,轰隆隆,地铁驶过,然后居然以极快地速度刹车,停在站台上。和叶低着头,突然发现身边的平次不见了,侧了下身,居然在车厢里了。和叶正准备迈入车厢,突然,地铁门猛地就关上了。

那个负责开关车门的人居然还对和叶,笑着说,“小姐,你就等下一班车好了,很快的。”

平次居然什么也没有听见,还得自己紧张了半死。“服部平次,你这个大混蛋!”和叶这么在心底歇斯底里地怒吼着。要是她吼出来,恐怕周围没赶上地铁的同志们都要准备避难了。这里居然有个疯子。


月老,月老,怎么还睡呢!我试图把月老摇醒,可他居然半点反应也没有,不,还是有的。“吵什么啊,叽叽喳喳的,别吵,老人睡觉要安静,小孩子别瞎胡闹!”月老嚷嚷着,然后又呼呼地睡去了……


日子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过去的,时光更是飞逝得无法捉摸。很多事,已经注定好的了,错过,还是要错过的。


“地铁的车门即将关闭,请乘客退出黄线范围。”和叶蜷缩在靠窗的一个位子上,呆呆地看着淡蓝色的天空,若有所思。地铁开动了,然后她看到平次从楼梯上跑下来的身影。看他的嘴唇,似乎能够读出他在说什么。“该死的,那么快关门干什么!”和叶就这样看着他的身影,直到消失了为止。

为什么呢,她和他的错过,竟然会这么多。原本被认为是偶然的事件,可太多的频率的出现,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注定如此。和叶已经和平次错过N次了,和叶清楚地知道,N代表着什么数字。

“平次,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慢那么一点点呢?”

车厢内,空荡荡的。

和叶的眼泪就在不争气中,掉了下来。

此时,四处无人。



Vol.3


“你知道吗,听说隔壁班的服部要订婚了呢!”“什么嘛,马上就毕业了,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搞什么订婚,土里土气的。”京都大学的学生都在讨论着这么件事,毕竟服部也算是关西的名侦探。

晃啊,晃啊,和叶和平次竟然做了十五年的同学,从小学开始,到现在的大学。人们都说,订婚对象肯定是和叶,可和叶并没有听平次说要和她订婚的事。青梅竹马,这四个字,能意味着什么呢?不是一生一世的相随,可能只能是普通的朋友。

高大的法国梧桐下,寂寞的身影在众人谈论是非的时候。

静静地。走过。

“很多事,我无能为力啊。”和叶这么无可奈何地说着,对自己说着。“过几天就毕业了,大家就要往自己的梦想走了,天涯海角。”和叶收到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广告系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美国,很远呢。

“和叶,这是我订婚宴的请帖,绝对独一无二,特地给你的。”平次从背后跑来。

和叶一直忙着想心事,居然都没发现。“是……是吗……”和叶接过帖子,勉强地笑了。

“一定要来啊,因为听说你要去美国了呢!以后大家就不能常见面了!”然后,平次就这么跑掉了,头也不回。

和叶就这样望着,再也找不回的岁月,只能这样去了。她,又哭了……


平次的订婚宴,和叶答应过去,所以她还是去了。她知道自己很痛苦,但是她也不希望被平次就这样看不起,而且她很注重承诺这两个字。很多人会认为,平次这么做,实在太残忍了。居然要当着和叶的面伤她的心,使在一点情分也不顾。难道平次对和叶就一点感情也没有了吗?不,事实上,大家都错了,大错特错了。

当宴会进行至一半的时候,因为平次准备向宣布他的订婚对象。和叶知道自己是没有任何勇气面对的。她脆弱且无助。


“伯父,您看到和叶了吗?”平次焦急地问着和叶的爸爸。

“刚才还在的啊,这会儿怎么人不见了呢?今天她可是主角呢!”

主角,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走了……”平次这下慌了,他大概从来没有想过和叶会走。

“伯父,我没有告诉和叶,今天我和她订婚,大概她是以为我和别的女孩子要订婚了。”

诧异,原来和叶是平次的订婚对象,他为什么不告诉和叶呢!玩笑,这个玩笑未免开得也太大了,让人无法接受。

“你,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这样,快去我家看看。”

平次抛下众多宾客,向和叶的家跑去,他害怕自己再也找不到和叶了。从小到大,平次就经常和和叶开玩笑,现在,居然开了这么个天大的玩笑。他大概只有现在,才知道,玩笑开过头了。所谓惊喜,哼,恐怕要成为永久的遗憾了。


Vol.4

当平次跑到和叶家时,屋子内空无一人,是啊,人们都在宴会的酒店呢。他径直地走向和叶的房间,然后屋内的东西都收拾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父母大人以及平次,

我没有勇气去面对很多事,所以我选择逃避,就像我无法接受平次要订婚的这个事实,我不想看到平次身边的那个女孩,因为我害怕自己被她看不起。我走了,因为接下来的课也剩不多了,正好,我也想先去美国看看情况。有些事,我实在无能为力了。

请你们原谅我任性的举动,因为我知道,自己迟早也是要走的,或许远离这个地方,我才会真的长大,我希望我能够依靠自己做事,然后长大,而不是被别人说是温室中的花朵。

和叶
XXX日于日本


“走了,真的走了……”信就这样,从平次的手中滑落,无声无息。窗外的蝉停止了歌唱,渐渐安静了下来.屋内,寂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够听见。这一次,平次哭了,一个大男孩就这样哭了。从小和他打打闹闹,互相抬杠的人走了,他最喜欢的人竟然抱着误会的悲伤,走了。

他飞快地冲下楼,然后,叫了辆TAXI去了东京机场。


来往的人们,没有过多理会她,因为她只是一名普通的过客罢了。和叶,拖着一小箱的行李,走向了“国际出发”的入口。广播声响起,“飞往美国纽约的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乘客们到第二三号登机口。”

和叶就这样走了,留下了眼泪带走了遗憾,没有人来送她。这是她所希望的吗,或许是,或许也不是。曾经幻想着,会不会看到平次像电视剧里男女朋友要分开一样,跑来和她道别,然后哭了呢?不,她并没有看到平次,她也清楚,平次正在他订婚宴上,和他现在的女朋友接受大家的祝福。

走了,没有顾虑的走了。

倏然,平次送给她的手链断了,落到了地上。

珠子落了一地。

淡蓝的。

粉红的。

浅紫的。

“是啊,断了……”和叶没有去捡珠子,就这样,走了。

一去不回头了……


当平次赶到机场的时候,飞机刚好起飞了。如同所有人预想的一样,他们错过了,就这样错过了。平次走向了“国际出发”的入口处,因为他看见了那断了的手链。珠子落了一地,人们纷纷诧异地看着这么个男孩在捡着一地的珠子。机场的保安原本想阻止的,可看到了这样的平次,又不忍心了。

一个大男孩子,竟然蹲在地板上捡珠子,而且还是个颇有有名气的侦探。

人们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没有人敢问。因为这事与他们无关,只是好奇而已。

有些事,是没有答案的。


Vol.5

五年后的一天,平次走在东京那个繁忙的都市的街道上,与过往的所有人都擦肩而过。他读完大学后,就到了东京警局工作,一直到现在。而和叶,则一点消息也没有,偶尔过年的时候,和叶的父母会接到电话。前几天,平次听他们说,和叶说她自己过得很好,快毕业了。这就意味着,快回来了吧。

几年以来,平次没有找任何女朋友,可能他还是没有办法忘了和叶。他怕自己有一天,一不小心,又开了个玩笑,然后又伤害了一个女孩。

海边的风,吹着,很清爽,因为是夏天。淡淡的咸味,很舒服,因为平次又记起了和和叶到海边玩得场景。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晃过他的身边,是和叶。

平次开口叫道,“和叶!”

和叶回了回头,果然是她,她的身边,多了个男生。


他们找了间优雅的咖啡厅坐了下来,谈了谈。

“平次,给你介绍下,这个是我的男朋友Frank。”和叶笑着,如同以前最快乐的她一样。

平次手中的咖啡勺掉了,哐当一声。他勉强的笑了笑,“是吗,那么恭喜你了。”

和叶虽然听说了那个订婚宴的误会,但是,她说。“有些事,上天注定要错过的,我们只能顺从不是吗?Frank是个与你很不相同的人,他没有你那么爱炫耀自己,那么多的逻辑推理。”

平次苦苦地笑了笑,和叶曾经尝过的苦,现在终于轮到他尝了,这种滋味,真的很难受。

很快,他们就结束了简短的会面,朝着各自的方向走了。


Thank you so muchFrank。”和叶的眼角竟然有着晶莹的泪珠。

I know who is that guy now, I think you still love him, so I’m not sure my behavior is right or wrong. Maybe, I did some wrong thing for you and that guy.

Frank是个和叶在美国上学时班上的一个同学。仅此而已。

No, I think you are right. My sadness is non of your fault, it just about myself. Bye.

和叶就这样,走了。没有人知道她为何要这么做,是报复吗?何苦让自己痛苦,又让自己爱的人也痛苦呢。没有人能够理解,这究竟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本事无法理解,可以由爱生恨亦可以由恨生爱,总是如此纵横交错彼此相连。

童年那种纯真的情感只能停留在过往的记忆里了。

时光将琥珀磨砺得异常光滑,不见了刮痕。


月老终于睡醒了,当他发现两个人已经沦为平行线时,更改亦是无用。即使勉强地把红线牵到一起,也不可能幸福的。

一半的红线,最终,断了……


---The End---



后记:


很多事,我发现自己既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也依旧不能完成预期的目标,自然,我很不高兴,甚至哭了。发现自己很想写喜剧的结局,当又发现,悲剧在一开始时就注定了。很多事,就像我写得一样,我无能为力。我依然怀着希望面对未来,因为我依旧相信,自己是上天的宠儿,机会迟早来的,金子是会发光的。

March 25,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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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11:25:22 |只看该作者

咖啡的滋味

人生宛若喝咖啡的一个过程,含在嘴里的半口苦涩与甘甜,就好似我们停下脚步蓦然回首的姿态与感受。或是看似黑炭的清咖啡,或是香草味甚浓的卡布基诺,每一种都有着它独特的韵味,都需要我们一点一滴地去品会。其实,走过风雨也是一种另类的幸福;因为遗憾而突兀辉煌,痛苦而更显幸福。也因此,人们越发学会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事物,懂得欣赏它们的优点。快乐不是完整的,而忧伤也不是全部的生活;人,还是要接受微笑,阳光与幸福。


博士家附近有家古朴的咖啡屋,昏暗的灯光只能依稀地感觉人影在晃动,侧身擦肩而过。老板是位意大利人,却讲着一口流利的日语,苍老的面容上总是会露出微笑,皱纹凸现。如同博士一样,他心宽体胖,每天有些忙碌却过得很充实,没有缺乏满足感的焦躁。初秋午后斜阳,我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让暖意的阳光散落在肩头,微微的惬意。组织破灭后,我便常去那家咖啡屋,屋子里总是弥漫着Pastorale的旋律,绿色牧场的悠扬。

“一杯……”我刚开口。

“热的蒸馏咖啡对吧,不要放糖。”老板总是会在我点东西的时候出现,再替我把剩下的话补充完整,像个爱插话的小孩子般。人老了,思维却退化成孩子般的模样,人类就是这样子,越是上了年纪,就越发像个孩子。

我微微扬起一丝笑容,说,“老板,今天也是免费吗?”顺手,拿起了桌边的报纸,粗略的翻阅了一番。

“是啊,我请你喝……”他坐在了我正对面,眯着眼睛看我,让我有点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平常的他,最多就和我唠叨几句话,我不爱说话,没几下就冷场了。只是,他每天都请我喝免费咖啡,实在有点不太对劲,甚至还会替我预留靠窗的最好位置。何谓现实,我实在有些不解了,生意人难道还愿意做赔本买卖?铁定另有图谋!

“为什么每天请我喝咖啡呢?”放下手中枯燥无味报纸,抿了口刚拿来的咖啡。每日的报纸无非报道些XXXX又助警视厅破获杀人案件,或是今夏内河游泳又淹死多少人的消息,看来,这社会就是这样缺乏新意。但,平淡些也好,否则一旦出现世界末日之类的报道定然引来巨大的轰动,那样也不得安宁。

他的眉间稍稍皱了下,然后重现微笑的弧度,几分牵强。“看你拿起咖啡杯的姿态就好像看我的初恋情人一样,可我却始终没有告诉她自己喜欢她这个事实。后来,她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同样深蓝的双眸,同样味道的咖啡,你的身上有着她的影子……”

我突然有种毛孔悚然的感觉,原来这般暖意浓厚的咖啡屋也会让人起鸡皮疙瘩。这样肉麻的话,居然能从年纪这么大的老人身上说出来,难以想象。

“这样啊……”我觉得事情定有蹊跷,老板的话固然动情感人,凭我第六感来说,有种很不真实的感受。

“你有喜欢的人吗?”老板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使得我面上的表情极为僵硬。今天的老板有点不太对劲,不,一直以来都有点不太对劲,难不成有人幕后主使?

“对了,今天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啊,改天再说吧……”我稍微把几分散乱的报纸叠好,拿了包准备走人,不过在此之前,我已决定查出这幕后主使人。

“啊?”

“再见……”木门被推开,挂着的风铃彼此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拐到咖啡屋边上,老板随后跟出,一个带着黑色墨镜的男子恰逢时机地走到他身边。我戴上耳机听着事先粘在老板身上的窃听器里传出的话音,恰好今天准备把博士刚发明的窃听器拿去研究所试验下效果,现在不用了。

“老妈,她没告诉你喜欢的人啊?!”这声音有点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什么,他叫那个老板老妈?不可能吧,老板明明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怎么会!

“可能是我今天有点心急,问得太直接了。新一,耐心点……”工藤新一,原来是他!怪不得每日的咖啡都免费,他居然让自己的老妈居然伪装成老板的样子来套我的话。乍然,耳机里连空气的流动声也感觉不到了,定是被发现窃听了,要瞒过名侦探的眼睛果然不容易。我想也没想便径直向前走去,却发现小路的尽头是内河,无路可逃。

脚步声紧随,我会过头去,看着他。风抚摸着对岸的樱花树,粉红色的花瓣漫天舞蹈,飘落在肩头,或是河面上。

“堂堂的关东名侦探居然让自己的老妈到咖啡屋里做老板来套我喜欢的人,这也太卑鄙了吧。再者,我喜欢谁似乎对于你也无关紧要。”忽起一阵风,几丝稍长的刘海落在眼前,便用右手拨开。

“哀……”

“怎么了,说不出话了是吗?”

“其实,我喜欢你!”

许久,我呆在原地发愣,只是一言不发。“只是你说了太多的谎言,设下了太多的骗局,让人无法相信你说的话是真,或是假。你今天说的话,就当是个玩笑吧。”

“我说的是真的!”

我扬起一抹笑容,说,“是吗,你如果敢从这里跳下去,或许我还会相信吧……”这后面可是内河,水流还算平缓,但却未知深度。反正也只是为难他一下,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从这里跳下去,搞不好第二天就有头条就有这样一则报道:“名侦探工藤新一跳河自杀”。

他深呼吸,然后准备……

“喂——那边的那个小伙子!”是个带红袖带的内河巡管员,估计是上了年纪有些臃肿的缘故,跑过来有些吃力。“这附近禁止游泳,你没看报纸吗,这附近死了多少违规游泳的人。难不成你要自杀?哦,对了,你不是那个什么名侦探来着,我知道那些媒体整天无聊地报道绯闻之类的事件,照就让他们照去吧,清者自清。”他那只“肥猪蹄”紧紧地抓着工藤的手不放,我看着他动弹不得的样子还有那巡管员的一番话,肚子都快笑痛了。

“老伯,我没有要……”

话只说了一半,就被Cut掉了。“我知道,名人也是有隐私的,需要保全面子嘛。看在你只是准备往下跳还未跳入河的前提,就不开罚单了,下次要多注意点。天色也不早了,现在去定烛光晚餐的话可能还有位子,赶快陪你女朋友去吃饭吧……”他把“猪蹄”松开,嘴里还低声嘀咕着,“最近的年轻人怎么老这样,连那么出名的人也,唉……”

工藤拽着我出了小路,走在冗杂的大街上。我还在不停地笑着,他就拿眼睛来横我。“还不是你害得,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吧……”

“不行!”

“你,反正我不管,而且你也用窃听器来偷听我和老妈的谈话,大家扯平了!刚才那老伯不是说你是我女朋友吗,你不也没否认。”

“你说什么啊,我怎么都没听到那句话……今天还有事,没时间和你瞎扯。”

“灰原哀!”

我看到几个小巷里有着闪光灯亮的影子,估计,明天这照片就要上绯闻头条了。“名侦探工藤新一与科学家灰原哀正在交往!”头痛啊……


夕阳西下,夜幕四合,我如以往般倚在竹藤长椅上看天边的落日,身边多了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浅绿的百叶窗代替了酒红的丝绸帘;香浓的卡布基诺代替了苦涩的蒸馏咖啡;或许随着心情的变更,连品味也不同了吧。时过境迁。慢慢地,我学会了一颗欣然接受幸福的心,懂得原来微笑是一种让人温暖的姿态。回味后的甘甜,或许只有品尝过清苦后才可以深刻感受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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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11:34:52 |只看该作者

断。章。

纯粹是杂乱的思绪所构筑的空间,亦或是毫无根据的言语。

就如题目描述的一样,只是因为留恋却一时找不出更好的方法以用于纪念而写下的断章。

关于抛物线,以及镜子。

那些琐碎的物品。

                                               ——题记


Part I   Parabola 抛物线     


我总习惯称呼有两个解的一元二次方程式的曲线为抛物线,有人说我,这是对于定理的不透彻理解。我无奈地笑笑。

只是看法不同罢了。

两个答案相当于两个端点。一个解是关于开始,而另一个解则是结束。如同生命里曾一起度过许多日子的亲人以及老朋友,而能够回忆的则只是这两点之间有规律且细短的曲线。

仅此而已。


有时候,总觉得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些什么。相遇,或是相识,亦或是离别。好像是早些好的剧本等待着愚蠢的演员为其付诸一切。

是啊,人类存活的理由不过是演完一处可笑的戏剧。关于出生,颠沛流离的生活,以及最终死亡所带来的腐朽的尸体。


那个夜晚,宽大而已不合身的白袍压在肩上。加着雨水的重量。

我倒在生锈的铁大门口。抬头看见长时间未经照料的蔷薇挂在墙头,有些颓败的荒废。只是连它们也越发模糊,还有那轰鸣的雷声。

然后,有位老人把我扶了起来,给我起了个名字。灰原哀。


我不常同他说话,工藤总说我爱讲冷笑话,看来我的话还真是尖锐得容易伤及他人的脆弱呢。那么我就乖乖地闭紧嘴巴。

只是深夜的时候,我还会替他摘去耳机,再关上电脑。最后,再把他手里的番茄汁拿掉,嘀咕一句不知说过多少次却始终还没厌烦的话。博士,以后不要再在晚上喝番茄汁了。

我知道,他总听不进去,却还是莫名地想要说。

而他,也总会在我为他披上外套的时候扭过头来。半清醒地说,小哀,不要再在晚上喝黑咖啡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倏然,我泪流满面。不可思议的是,我竟每次都这样。等泪痕不见的时候,再踱着步子往地下室走去。

此时,只剩一大长串的呼噜声在寂静的屋里响着。

以及猎猎作响的深夜的风。


最后,那位老人还是走了,而我甚至连最后一面也未见到。

唯一所知的便是那老人的一些亲友对我说,病痛并没有折磨他直至死亡。他很坦然。很平静。很安详。

我是否该心满意足?

他走的毫无牵挂啊。

然,心却一直隐隐地痛。尽管已然凝固成一道不可磨灭的疤痕,而伤口还在溃烂。

特别是夜深人静时。

所有人都睡了。我还喝着那苦涩的黑咖啡。只是他再也不能在半夜装作迷糊地样子提醒我不要喝这不理健康的东西了。

自由了,便有机会折磨自己了。


一个启点,暗示着一个被挽救的生命。

而另一个终点,则意味着另一个生命走向终结。



Part II  Mirror  镜子


我是个讨厌镜子的人,甚至对其达到憎恨的地步。

母亲在发疯时总会砸着梳妆台的镜子。碎片满地。血渍斑斑。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地躲得远远的,使自己不受伤害。而姐却走过去,拿起木梳一次次地为母亲理着头发。渐渐地,母亲安静下来了。可,姐的手却满是殷红,是那些细小的碎片的刮痕。

不仅于此,身边的人也把我与母亲不断地进行比较。我反复地照着镜子,试图寻找彼此间截然不同的特点。却不过徒然罢了。

或许,我真的像她。

包括那矜持的姿态,冷漠的傲慢,以及令人叹为观止的疯狂。


母亲的发病率不断增高的同时,我亦陷于暴食症的痛苦与折磨之中。无法控制饥饿以及对食物的欲望,如同魔鬼般彻夜吃食。

我总会在暴食后无眠,便习惯性地取出白色的安眠药配着清水送到胃里。而鼓胀的胃已然因食物无法消化而停止挪动,药物也不知在何时起到作用。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我会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还盖着条舒适的毛毯子。

无力地打开冰箱,会发现姐姐留下的几行字:

小熙,

我今天晚上会买食物回来的,你先把面条拿去煮一下吃,暖暖胃。

小爱字

身后的门微微地开着,是母亲熟睡的姿态,喉咙竟有些哽塞地说不出话来。

让一切都平静下来吧,我虔诚地向上帝祈祷着。

给自己,也给母亲。


我天真地等待着突如其来的奇迹,却是枉然罢了。我的纵容导致了身体的急速发胖,原本的短裙或是短裤已不是我能够穿得下了。而那不是因为身高的问题,只是因为臃肿的身体。

从未感受过的恐惧缭绕着身体,我死命地捶打着它。对它怒吼,说这不是我真正的样貌。

我越发加深对镜子的憎恨与恐惧也是如此。水桶腰以及那如粗壮的树干般的大腿。所以,我选择逃避,如同母亲一样懦弱地选择不再面对。


打开淋浴头,冰凉透骨的水轰然而下。真是可笑,我竟然把水龙头弄混了,开热水竟成冷水。我就呆立在那里,瑟瑟地发抖。积水堆在狭小的浴缸内,倒映着我臃肿的面庞。我突然哭了,光着身子蹲坐在浴缸里,暗暗抽泣。

原来我讨厌的不只是镜子。还有自己。

水哗啦啦地流着,未停息地逝去。

姐姐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拚了命地敲打着门。母亲也跟着在喊我的名字,这是她十七年以来第一次叫我“小熙”。一次又一次地喊着。

我裹着浴巾把门打开,而姐却一把抱住了我。

傻瓜,干什么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她说着。眼泪大颗大颗地落着,炽热透过皮肤传递到我的心里。她总说自己坚强,其实比谁都脆弱呢。

Who is strong enough to accept all facts, the answer will be nobody. It’s not about how they look like, just about the innermost emotion.

没事,真的没事……我哽塞地反复说着。试图安慰姐姐,却发现原来自己的词汇是如此匮乏。

母亲看着我们,第一次笑了。蓝色的眸子,嘴角扬起的弧度,真的很漂亮。她对我说,孩子,一切都会好的,会好起来的。

我想,这一刻的我,是最幸福的。

无需颠沛流离,这便是本属于家的感觉,弥漫着温馨。


因为不再暴食或是失眠了,一切竟同奇迹般慢慢回归了正常的轨道,包括原本暴躁的母亲亦减少了发病的次数。我还是忙碌于大学学业以及自己最基本的生活,试图填充空虚的时光以忘却食欲的饥渴。

我开始每天照着镜子,看自己一点点恢复原貌。母亲说的对,人生本有诸多苦难与失败,逃避始终极度愚蠢的做法及思想,只有坦然才能给予内心最极致的舒坦。

每每听她说这话,她便会出神地望着窗外淅沥地小雨,淡淡地笑着。想必在她的人生里,亦有着一段难以数说的情感,关于父亲的某段故事。因为逝去和背离,所以她在选择了疯狂,躲避真实。而今,她学会了一样东西——回首。不断地追忆往事,心痛亦或幸福都已无更多意义,纯粹是一种对于自己曾经走过的欣然。

这一次,我笑了。


有天,一个包装很精美的礼物出现在我的储物柜里。还附着这么张可爱的字条。

灰原熙:

为什么女生中只有你没有随身带着镜子呢?这个镜子送给你,祝你以后越来越漂亮。

我没有去问是谁送的礼物,只是多年以后,随丈夫出门的时候发现了另一个镜子,是和那个配对的。

我问他那个镜子有什么意义呢?

他在那里嬉皮笑脸地说,我不告诉你。

年事已高的时候,我无意翻开了丈夫的日记本,看到这么几行字:

她曾经是个忧郁而弱不禁风的女子,慢慢地茁壮起来。我以为她不再需要保护了,只是面上的哀愁始终未散。直到很久以后,她又瘦了回去,而且慢慢开朗了起来。我始终没把这些话告诉那个可爱的妻子,因为我知道,她会发现这本日记的。不知道现在的她对于我是不是感到很惊讶呢,还是期待着那一刻的表情。

扭头一看,那个陪伴了我五十多年的丈夫就站在背后呵呵地笑着,似乎我们还停留在大学的时光里,那段已逝的年华。


我发现一个可笑的事实。

我竟然喜欢上镜子了,那个真实而充满记忆的物品。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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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11:54:56 |只看该作者

回复: [佳的文集]几经。辗转。(献给我14岁的365天。含最新“把爱放开”的连载)

最末的谢意


从2004年年初至2005的岁末,近两年的时间,写了这些东西。

从3楼的“樱花之界”到最终的“断。章。”文字不断地在变,却仍有着一些无法散去的忧伤以及我那些无趣的感悟。

我亦从东半球飞至遥远的西半球。12小时的时差。

距离是难以避免。

于空间。亦于时间。


踱着日子,时光的年轮辗转过荆棘。

迈着步子,岁月的齿印深陷于泥土。

而一切却亦被打磨得光滑如琥珀。

沉淀后,再沉淀。

终究消逝在记忆的长河里。不见了影子。


来事务所两年多了。认识了些人。

大家来了又走,走后又来。

陌生至认识,再由熟悉到疏远。

一直反反复复未曾停止。

但我还是很高兴认识每一个人。尽管彼此未曾谋面甚至鲜少交谈。


最后。

我想感谢曾经看过我的文的所有人。

因为大家的支持与鼓励,让我有了开笔的动力。

真的。

非常感谢大家。


By:conan5471(亦佳)
于2005.11.13



ps,终于赶在生日前完成了这个集子。。。正在努力思考长篇的结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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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12:12:04 |只看该作者

回复: [佳的文集]几经。辗转。(献给我14岁的365天。含最新“把爱放开”的连载)

提前祝生日快乐.

网络反复无常,以前仅是有印象的陌生人,没有想过会和佳认识.

距离和时差都无关紧要.甚至未曾对话也无所谓.

佳要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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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12:26:19 |只看该作者

回复: [佳的文集]几经。辗转。(献给我14岁的365天。含最新“把爱放开”的连载)

深抱下。。。

谢谢哦。。。

总之。。。我会很努力地活着的。。。一直都是。。。

大家相识。。。本来谁也无法预料。。。

网络如此。。。生活亦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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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12:34:43 |只看该作者

回复: [佳的文集]几经。辗转。(献给我14岁的365天。含最新“把爱放开”的连载)

佳抱抱...

所以朋友是最好..

1个星期后见....我严重发誓我这一个星期不灌水..

...未来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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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12:45:35 |只看该作者

回复: [佳的文集]几经。辗转。(献给我14岁的365天。含最新“把爱放开”的连载)

深。。。

继续抱着。。。

你为啥决定这一周不灌了呢。。。|||

最近我老是无法理解大家的举动。。。郁闷。。。

八成是我自己有点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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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13:15:27 |只看该作者

回复: [佳的文集]几经。辗转。(献给我14岁的365天。含最新“把爱放开”的连载)

生日快乐,原来佳才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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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5 06:21:55 |只看该作者

回复: [佳的文集]几经。辗转。(献给我14岁的365天。含最新“把爱放开”的连载)

[QUOTE=KT]
生日快乐,原来佳才14--
[/QUOTE]
我马上就15了。。。- -

难道我真的感觉很老。。。不会吧。。

最近刚被人刺激说看着老。。。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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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8 11:09:54 |只看该作者

回复: [佳的文集]几经。辗转。(献给我14岁的365天。含最新“把爱放开”的连载)

佳我对不起你。因为偶的贺文没赶出来TAT

从2004年末开始认识佳到如今。其实我们俩都是共同进步的呢。

这一年多也发生了很多事,不过如今我们都逐渐接受释然了吧。

每一年我们都不断地融入那些所谓大人的生活。那到了以后我们是否也会变得世俗?抱歉。我说了伤感的话><

父母对我在网上交友一直十分不屑,但我仍然把佳你当作很重要的人呢。

迟到的生日快乐。佳你要加油^
今宵梦寒。

我的留言本.http://www.x-woods.com/service/book/x.aspx?id=107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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