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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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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咱在哀界也发过的说 第一次写新志的某草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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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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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9 11:35:2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锲子


假如,那天不是星期天,

假如,那天不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

假如,那天宫野厚司没有因为在大阪开会而不回家,

假如,那天没有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在宫野家姐妹的窗前喧闹,把那对小姐妹吵醒。

甚至——那天假如不是春天,那种温柔的、宁静的、醺人欲醉的春天,连微风都带点儿酒意的春天,使人在房子里待不住的春天。绿树阳光原野白云都在对人呼唤的春天……那么,整个宫野家的历史都要改写了。

可是,偏偏就有命定的这样的一个早晨;春风和煦,阳光明媚,绿树成荫,云淡淡,风轻轻,鸟声啾啾,蝶影翩翩……没有丝毫预兆,只是一个美好的、春天的早晨……事情发生了。
许许多多年以后,艾理娜还常常从梦中惊醒,呆呆地望著窗外发愣,回忆着那个早晨。


“妈妈,妈妈,”八岁的明美光着小脚丫,穿着件粉红色的小睡袍,怀中紧抱着她的小熊,艾理娜一直奔跑著冲进的房间,直跑到床前,软软的头发拂在脸庞上,乱乱的,甜甜的。“妈妈,妈妈,”她嚷着,她喜欢重复“妈妈”两个字,故意表示她的娇柔,表示她是个“小”女娃儿。“志保,志保,志保……”她又来了,故意重复“志保”,来表示来表示她是姐姐,她是个骄傲的,有保护感的“大”姐姐。“志保不肯睡啦!志保醒啦!志保说你答应带她去公园看猴子……”

艾理娜倦倦的伸著懒腰,在庸懒之中,充满了温馨的幸福感。这幸福感像一层暖洋洋的海浪,把她轻轻拥著,包围著,激荡著。她一把抱住明美,把头往孩子胸前揉去,手指顺势拂搔弄着孩子的腰间,“志保,志保,哦,是志保要去公园,”她逗弄着明美。“好,妈妈带志保去公园,不带明美去,明美和vermouth看家,等爸爸开会回家,好不好?”

“妈妈——呀!”明美长了童稚的声音,不依的嚷着,接着,就被艾理娜呵弄得咯咯的
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天真,一串接著一串,像风铃的撞击,柔美如歌。“妈妈——呀,”她边笑边说,认真的。“明美不去,志保怎办?志保怎办?”


“志保有妈妈呀!”艾理娜说,笑着,喜欢明美急切中用的省略字。她总说“志保怎办?”而不说“志保怎么办?”

“不行不行不行的呀,志保要我!”明美坚决而肯定的说。“志保会怕!”“怕什么?”“怕猴子哇!志保什么都怕,在学校里,她连兔子都怕呢!她不敢摸小白兔,怕兔子咬她!”


“是吗?”艾理娜温柔的问著,从眼角,她注意到她那另一个女儿——六岁的志保,穿了件白纱的睡衣,像个踩著云雾飘然而来的小仙女。她踮着脚尖,轻轻悄悄地走来,白皙柔嫩的脸庞上,漾著迷人的微笑。唉!艾理娜心中的赞美是一首诗。明美是支歌,志保是首诗,而她腹中还有个新的生命在悄悄孕育,那该是个小壮丁了。她和厚司祈盼已久的男孩了吧!女孩子都是诗和歌,男孩子才是一本巨著……噢噢,新时代的新女性,怎能也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呢?她摇摇头,摇掉那微微泛上心头的犯罪感。专注的去看她的小女儿,志保。志保的脸蛋红扑扑的,眼光澄澈清亮,大双眼皮完全遗传自父亲,长睫毛自然鬈,双眸如水,翦水双瞳。古人真懂得形容眼睛,再没有更合适的字了。志保的眼睛是水汪汪的蓝色,从婴儿时代就是水汪汪的。“妈咪,”志保娇声呼唤著。“我们去公园吗?”

“我们去,”艾理娜笑著。“明美看家。”

志保的眼光顿时暗淡了,她伸手握牢了明美的手。

“姐姐不去,志保怎办?”她天真的扬著睫毛,口气竟然和明美如出一辙。艾理娜大乐。一把就抱住了两个女儿,把那两颗温柔而女性的小脑袋都紧拥在胸前。她喜欢两个孩子发际的幽香,喜欢那小手臂的环绕,喜欢那童稚的声音,喜欢那小鸟般的依偎,喜欢那由心底漾出的母性的满足,喜欢那新生命在自己体内的悸动……哦,喜欢,那一刻,她喜欢整个世界,整个宇宙,整个生命!“噢,孩子们!”她喊着:“我们都先起床,换衣服,然后去公园!”

一小时后,她们母女三个在公园看猴子,喂松鼠,捉蝴蝶。两个孩子又跑又跳又叫又笑。艾理娜始终记得那个早上姐妹两个的打扮,她们穿著一模一样的白纱洋装,腰上系著粉红缎带,背后打上大蝴蝶结。裙摆短短的,白袜子,粉红色小鞋子。长发都披在脑后,只是,在耳朵上方各扎了两束小发绺,也系著粉红色丝带。

两个孩子是引人注目的。漂亮的孩子走到那里都引人注目。她们娇小玲珑,快乐天真,再加上那份与生俱来的纯纯的、雅雅的、柔柔的感觉。她们真迷人呵!是全世界的珍宝都无法取代的东西。当两个孩子迷上滑滑梯和树荫下那大秋千的时候,艾理娜在一棵合抱的大榕树下坐下来,靠在树干上,她听著姐妹俩的笑声,叫声,心里在模糊的沉思着生命的奥秘与玄奇。明美出世的时候,艾理娜和厚司都希望是个男孩,女孩子使他们有些失望,但是,初为父母的感觉很快就把那层失望赶跑了。当明美被护士抱来的时候,那孩子抿着嘴,吮着自己的嘴唇,唇角漾着两个小酒窝。厚司竟然坚持孩子对着他露出一个阳光明媚的微笑。艾理娜无法嘲笑厚司对女儿的“迷恋”和“自作多情”,但,她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明美”,使人人都知道,这孩子出世就会笑。明美两岁,志保出世,又是个女孩!艾理娜不能掩饰自己的失望,孩子出世两个月,名字都没定。明美那时正在牙牙学语,对志保最感兴趣,她常摇摇摆摆的走到摇篮边,轻手轻脚的去触摸妹妹,爱怜之情,已充溢在眼神和眉端。她摇着摇篮,轻轻的唤她妹妹为“志保,志保……”
志保,志保,后来,全家都跟着明美一起叫小婴儿“志保”,志保的名字就这样决定了。等孩子长大了些,明美温柔婉约,志保娇小可爱是全家的掌中至宝,大家都说这两个孩子名字取得好,很是脱俗。却怎么也没料到,她们的名字是这样来的。艾理娜每次听到亲友们说:“取名字也是学问,瞧人家宫野夫妇,给两个女儿取名叫明美和志保,听着好听,写来好看,跟孩子又符合,就知道人家是有学问的!”

艾理娜总会哑然失笑。有学问!真有学问!两岁的明美已经有学问了,给妹妹取名叫志保。不知将来会不会再给弟弟取个名字?弟弟?她深思的靠在树上,用全身心去体会体内的小生命;弟弟,她能断定是男孩吗?如果再生个女孩呢?女孩?她抬头迷惑的看著那姐妹二人,志保的头发散了,发结掉了,明美正抱著妹妹的头,用心的给妹妹扎头发呢!哎,如果再生个女儿,像明美和志保这样可爱乖巧的女儿,多生一两个也无妨!哦,她又赶快摇头,不可能有比明美和志保更可爱的女儿了!她们两个,已经是全世界最可爱,最最可爱的了!所以,你必须生个儿子!那个早晨,她靠在树干上,注视著两个嬉戏的女儿,剩下的心力,就全用来渴望著那将来临的“儿子”上。明美把巧眉的头发扎好了,扎得自己浑身大汗,扎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蜻蜓结”。明美把扎的结肥肥的像蝴蝶叫蝴蝶结,她扎的这个瘦瘦的只好叫“蜻蜓结”。她拍拍志保的肩,爱怜的说:“好啦!”志保摸摸头发,笑了,一对水盈盈的眼睛迎著阳光闪亮,闪亮出无数的光彩。她跑开,到了秋千架下面,她抓著绳子,不敢爬上秋千,她对姐姐害羞的笑。不说什么,明美和志保之间自有心灵的语言。明美过去,把志保扶上秋千。

“你抓好绳子,我来推你!”明美说:“你不能什么都怕!同学会笑你的。”志保战战兢兢的坐在秋千上,双手紧紧的抓著绳子。

“姐姐,”志保细声细气的说:“我们去玩滑滑梯,好不好?”


“不好,不好。”明美摇摇头,笑著喊:“抓牢了!”


明美推起秋千,秋千荡了起来。


志保的长发在空中飘著,她开始笑了,又笑又叫:

“好好玩啊!好好玩啊!高一点!高一点!再高一点!再高一点!”明美拼命推送着秋千,和妹妹一起笑著。她奔来奔去的推秋千,长头发飞舞,裙子飞舞,笑声如银铃抖落。志保兴奋极了,快乐极了,高坐在秋千上,她随著那飘荡的弧度惊叫,惊笑,惊喊,惊唤。她的发结又散了,长发也飞舞著,裙子也飞舞著,笑声也如银铃抖落。

“高一点!高一点!再高一点!”

秋千越荡越高,越荡越高,越荡越高……


艾理娜忽然从她那“新生命”的沉思中惊醒过来,似乎有什么第六感的东西刺痛了她某根神经,她抬头惊望,只看到那飞荡上天的秋千,她急呼着:
“志保!小心!太高了!明美……”

她的话没喊完,声音就冻结了。她眼光直直的瞪视著前面,只看到志保那瘦瘦小小的身体,不知怎么滑落了秋千,从高高的空中,重重的往下坠落……她跳了起来,狂呼著:

“志保!”志保飞离秋千,摔落在地,似乎只是几秒钟间的事,艾理娜的世界,却像在刹那间完全静止。她本能的奔过去,听到许多人在惊叫,在纷纷跑来,而这些跑来的人之中,有个最小的身影,以最快的速度,箭似的扑向志保……嘴里发出近乎绝望的悲切的歉疚的疯狂的呼唤声:



“志保!志保!志——保——”

那是明美。明美发疯般冲上去,发疯般抱起妹妹的头,发疯般俯身去亲吻志保的面颊,发疯般哭喊尖叫:



“志保!志保!妈妈哇!妈妈!妈妈……”

艾理娜冲过去,一眼看到的,是志保后脑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明美雪白的裙子,而志保的脸庞,和明美一样,都像张白纸。艾理娜的腿一软,不声不响的晕倒过去。这就是那个春天早上发生的事。

这只是一件小意外,志保在送医院以后,治好了伤口,治好了小腿的骨折,她继续活下去,继续长大,那场意外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艾理娜在那个震惊下失去了她生命中唯一的儿子,她流产了,是个男孩,而且,医生宣布她再也不能生育。

而明美呢?明美有一段时间不再明媚,她几乎不会笑,不知道什么东西叫“笑”,她只是紧握著妹妹的手,呆坐在病床前面,谁也拉不开她,劝不走她。当志保身体完全复元,当志保又会说又会笑了,明美还是不会笑。医生说,那次志保的受伤她不能接受,认为一切都是由于自己引起的而导致影响了她的视神经,她从此失明了。

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


随著时间的流逝,大家都尽量淡忘了往事。明美仍然有双漂亮的大眼睛,双眸如水,翦水双瞳……但是明美却再也用不到她的大眼睛了。

宫野家和许多家庭一样,有他们的幸与不幸。



宫野家和许多家庭一样,带著他们的幸与不幸,度过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

1
图书馆里静悄悄的。志保坐在借书台的后面,那双蓝色的大眼睛迷惘的望著那大玻璃窗。早上出来上班时,天气还是好好的,而现在,却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了。雨珠一颗颗扑打著玻璃窗,发出细碎微哑的低鸣,把玻璃窗染上一层水雾,透过水雾,街上的树影、车影、人影都变得朦朦胧胧了。志保无意识的望著那片朦胧。

室内很宁静,宁静中偶尔传来阵阵翻书声,或低低细语声。志保喜欢图书馆中这种气氛。当初考上图书管理系实在是误打误撞,反正现在考大学,在联招制度的志愿表安排下,每个人考中的科系都是碰运气。她碰进了图书管理系,不太喜欢,她本想学理科的。可是,没料到这一系还很吃香,一毕业就被介绍到这家半公半私,规模不算小的“砚耕图书馆”来做事,待遇不低,工作是从起码的管理员做起。她最怕毕业后没工作,虽然父亲事业不小,家里的经济环境,绝不在乎她工不工作,她却怕透了如果没工作,就必须天天待在家中的那份岁月。想起整天待在家里,让时间一分一秒慢吞吞的从身边流过……她就想起明美。不,不能想明美,不能让自己的思想永远围绕著姐姐转,不能。但是,唉!她仍然在想明美,下雨天,明美在做什么呢?“听”雨?“听”雨,“听”雨!而志保呢?志保在“看”雨!

雨雾在窗玻璃上描绘着图形,流动的、抽象的、变幻的图形,一片又一片。像树叶的飘落,像涓涓的细流,像各种形状的花瓣……像遥远的季节里,两个小女孩头发上的蝴蝶结,散开的蝴蝶结,滑落的蝴蝶结,散开的缎带,坠落、坠落、坠落……带著那缎子的光亮,蜿蜒滑落,像一条细细的蛇……

她打了个冷战。五月的天气多变,似乎转凉了。

“喂!喂!小姐!小姐……”

有人在呼唤,她蓦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有个大男孩子正站在柜台前,用手指轻敲著桌子,似乎已经等了她好久了。她定睛注视,忽然觉得眼睛一亮,心中微微闪过一阵怦然。这感觉,就像她念大一时,第一次见到秀一一样。秀一那时念大三,是大传系的高材生,帅气,挺拔,神采飞扬,身边的女孩子围了一大群。时代变了,母亲常常说:以前男孩追女孩,现在女孩追男孩。秀一太优秀,太突出,他是那种永远逃不过女孩子纠缠的男人。,唉!秀一!她心底幽幽叹息。“喂,请帮帮忙!”面前的大男孩说:“借书出去可以吗?”

“哦,”她努力提起精神。“当然可以。”她注视他,白衬衫,蓝长裤,蓝外套,像高中生的制服,真怪。他挺立在那儿,年轻的面庞,年轻的眼神,年轻的体格……他顶多二十五岁。在嫣然心目中,二十五岁左右的男人都是“男孩子”,超过三十,才能算男人。这男孩的眼神好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人类心理上的一种潜意识,她曾经在一本心理学书籍上念过。她不喜欢这种潜意识,这证明她内心的防线上还有空隙,有弱点。


“你要借什么书?”她问,看看他的手,他两手空空,手中一本书都没有。“如果可以借出去,我再去找我要借的书,”他说:“不能借出去,我就不必找了,免得浪费时间。我才不想在图书馆里看书。”“图书馆里看书才是真正看书呢!”她不由自主的接口,看了那大大的“阅览室”一眼。


“为什么?”“因为你无法躺著看,跷著腿看,窝在沙发里看,或趴在地毯上看,你必须正经八百的坐在那儿,你也就无法分心,就会专心一志的看下去了。”


“哇!”他低呼一声,眉毛往上轻扬,好浓的眉毛,好黑好深好亮的眼睛……以前,秀一也有好黑好深好亮的眼睛。“我就是受不了正经八百的坐著看书,那样直挺挺坐在那儿,我看到的不是书,是我自己的鼻子。”


她有些想笑,不自觉的看看他的鼻子。确实,以日本人的眼光看,他的鼻子算挺的,但是,他在夸张。不经心的夸张,不造作的夸张,自然而然的夸张。她喜欢他这种夸张。


“好了,”他转开身子。“我去找书去!”



“请等一等!”她喊,拿出一张表格。“先填填表格,好吗?”



他拿起表格,鼻子皱了皱,眉心皱了皱,嘴唇皱了皱。不太满意。“这感觉不好。”他说。



“什么感觉?”“填表,我好像到了医院挂号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廉价的原子笔,他靠在柜台上,飞快的填着表格,一面填,一面说:“我们活在一个填表的世界里,上学要填表,毕业要填表,找工作要填表,生病要填表,报户口要填表,受军训要填表,考学校要填表……哇,我填了一辈子表。想看几本书,还要填表!”他把填好的表格交给她。她拿起来,看着:


姓名:工藤新一


年龄:二十五


籍贯:东京都


学历:东京大学工程系毕业


职业:侦探


婚姻:高不成低不就,未婚。


家庭状况: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地址:米花大街×弄21


电话:七七九一七七九(吃吃酒一起吃酒)


她抬头看他,他在微笑。对着她微笑,那微笑里带着抹调皮,带着抹自信,带着抹天真。

“我的电话号码很好记,我把谐音也写上,这样,如果我忘了还书,你只要想起那家伙是吃吃酒一起吃酒的酒鬼,就行了!”“工藤新一,”她念着,也笑了。“我第一次遇到姓工藤的人。”“是么,我的姓原来这么不常见啊。本来我还以为我的姓是很常见的那种呢!”

她凝视他。他说得相当有趣,她不自禁的微笑。

“你看不出有二十五岁。”

“哦?看得出多少岁?”

“十七。”他脸色沉了沉,皱眉头。

“谢了!”他憋着气说。“还好没说我只有七岁。对一个男人,你这句话有点侮辱性。表示我还没有成熟!好了,我不在这儿耽误你,有人来借书了,我先去找书去!”

他转身,迈开步子,很快的消失在那一间间,一排排,一列列的书城中了。她摇摇头,在图书馆工作也有个好处,生活绝对不像想象中那么单调,你会碰到形形色色的人。例如,现在,她面前有个很可爱的小老太太,她是这图书馆的常客,和志保已经混得很熟了,叫朱蒂,大家都称她朱蒂老师。(朱蒂老师咱对不起您啊~~T-T)朱蒂老师身材矮小,大概不到一百五十公分,已经七十岁了,脸上全是皱纹,却乐观无比,亲切慈祥爱笑。几年来,她几乎看完了整个图书馆的书,涉猎之广,令人惊奇。现在,她把两本书放在柜台上,志保接过来,一本是《你的星座》,一本是《紫微斗数》。

“朱蒂老师,”志保拿起借书卡,登记著:“你对算命有兴趣了吗?我记得您上次借的全是科学方面的书。”


“科学是理性的,”朱蒂说:“命运是非理性的。我看科学的书,是试着用理性来解释人生。可是,宫野小姐,等你活到我这样的年纪,看过了真实的人生,活过了大半个世纪,你就会知道,人生有许多事,都是非理性的。一个偶然,一个刹那,一件小小的事件,常常就决定了人一生的命运。我借这两本书,想研究研究中国人和外国人对‘命’的看法。”

志保把书递给朱蒂,目送那矮小的身子蹒跚的离去,她陷进了某种沉思中。命运,命运,命运是什么?命运是非理性的,是一种公式。她坐在那儿,拿着笔,下意识的在一张白纸上写:“偶然+偶然+偶然+偶然+偶然……=命运”

她对著这公式出神。许多年前发生了一件偶然,许多年前不该发生那件偶然……她的情绪沉落了下去,心情像窗外的雨雾,朦胧而迷茫。她从很多年前一个春天的早晨开始,就患上种时好时坏的“忧郁症”,这症状会随时发作,随时把她从欢乐或明快中一下子拉进晦暗和哀愁中去。事实上,她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并没有什么真正明快或欢乐的日子。如果勉强要算有,就是刚认识秀一那段日子了。她记得第一次参加舞会,是秀一请她去的。第一次离家去溪头旅行,是秀一安排的。第一次坐在电话机前等待,是为秀一。第一次在父母面前有秘密,是为秀一……但是,秀一,秀一……她叹了口气,在纸上胡乱的涂抹著:

“偶然偶然偶然偶然……=命运

秀一偶然偶然偶然……=矛盾

矛盾+秀一+偶然+命运……=?”

她停下笔,用手托住下巴,出起神来。心情陷在一片迷惘的混乱里,悲哀乘隙而入,占据了她的心灵。有好一会儿,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做什么,只是深陷在那种凄然的虚无里。“喂!喂!小姐,书找到了!要不要登记?”

她被唤醒了,回过神来,工藤正把三本书放在桌上,眼光直射在她脸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你经常这样子吗?”工藤问。

“什么?”她有点困惑的看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有些——神不守舍。”他说,伸过头来,看她写的纸条。“矛盾加秀一加偶然……”他念著,她慌忙把纸条一把握住,绉成一团,扔进柜台下的字纸篓里去了。他点点头,若有所思,若有所知,若有所解的凝视她。“秀一是谁?”他问。

“不关你的事。”她很快的说,去拿桌面的书。

“当然不关我的事!”他的眼光闪了闪,笑意浮在嘴角上。“管他是谁,你已经把他和你的矛盾一起扔进字纸篓里去了。是不是?”她怔住了。看了他几秒钟。然后,她几乎是漠然的低下头去,拿出一张新的借书卡,把他选的那三本书拉到面前来。他借了三本全是文学著作,一本“贵族之家”,一本“白痴”,一本“刺鸟”。她心中漾起一股奇异的情绪,这三本书很巧,全是她看过,而且很喜欢的作品。她登记了书名,把书递给他。他接过了书,站在那儿,有点失措的望着她。她沉默的收拾著桌上的东西;原子笔、订书针、登记表、书本……她不想再和他谈话。“怎么了?”他问。“我说错了什么话吗?你刚刚不是这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喂,”他用手指敲敲桌面:“你姓什么?”她摇摇头,不理他。他又站了一会儿,然后,他一把抱起桌面的书,用力的摔了摔头,咬咬牙说:“好,我懂得什么叫不受欢迎,什么叫自讨没趣!我也不会厚着脸皮在这儿惹人讨厌!但是,小姐,让我告诉你一句话,是莎士比亚最最有名的句子,相信你也听过:笑容是美丽的女孩最美丽的化妆品,冷漠是美丽的女孩最大的致命伤。我把这莎士比亚的名言送给你!”

她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

“莎士比亚?”她愕然的问:“莎士比亚那一本书里的句子?”“怎么?”他一脸的惊诧。“你居然不知道?”

“我该知道吗?”她有些懊恼。“我连莎士比亚是吃的东西喝的东西还是玩的东西都不知道!”

“你当然知道莎士比亚!”他瞪她。

“我只知道沙士汽水!”她哼着。

他笑了。“你会说笑话,就还有救。”他说,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孤僻和傲慢是慢性的毒药,它一点一滴的谋杀人类。对不起,我爱文学爱之成癖,专门引用名言,这是屠格夫的句子。”

“屠格涅夫?那本书?”

“是‘罗亭’”。“胡说,我看过‘罗亭’。”

“那么,大概是‘猎人手记’里的,或者是‘父与子’,要不然就是‘烟’里面的……”

“我想,”她瞪着他。“是‘前夜’里的!”

“对!”他恍然大悟。“就是‘前夜’里的!”

她睁大眼睛,静静的看他,静静的摇头。

“你专门冒充名人吗?”她问:“你怎么不再引用一点迭更斯、哈代、罗曼罗兰的句子?你知不知道杰克伦敦说过一句话,对你倒很合适!”“什么话?”他大感兴趣。

“浅薄的人才用名言装饰自己。”
“唔,”他哼著,脸有些红了起来。“对不起,我不认识杰克伦敦,他那本书里写了这句话?”

“‘野性的呼唤’!”“胡说!”“那么,”她垂下睫毛,笑意不知不觉的浮上嘴角。“就是‘海狼’里面的,要不然,就是‘马丁·伊登’里的!”

他看着她,笑容逐渐充盈在他那黑而生动的眼睛里,他咧了咧嘴,他的嘴角很宽,笑起来往上弯,有种温暖而亲切的韵味。他对她看着,他们彼此看着,然后,不约而同的,两人都笑了。“好,”他说:“我承认莎士比亚和屠格涅夫都没说过那些话,那是一个叫工藤新一的家伙说的!至于你那句什么浅薄无知的话,到底是谁说的?”她摇头。“不告诉你!”“你很天真,”他抱住书本,准备走了。“如果我想打听你的名字,实在太容易!再见!杰克伦敦!”

他走了。大踏步的,他很踏实、很笃定、很自信、很轻松、很愉快的走了,消失在大门外的雨雾里了。志保坐在那儿,对他的背影出了好一会儿的神。多么有生命力的一个男孩子!多么充满活力与热情的一个男孩子!多么会“利用名人”来装饰自己的男孩子!多么会卖弄——卖弄,真的,他在卖弄他的文学知识,屠格涅夫、罗亭、烟、猎人手记……正像她忍不住要卖弄杰克伦敦一样,扯平了。她和他是扯平了。她下意识的低下头去,找出他的资料:工藤新一,东京人,二十七岁,未婚。下班的时候,雨仍然没停,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她只能用皮包顶在头上挡雨,真讨厌这雨淋淋的天气,它把天空都压暗了,灰灰的天,灰灰的云,灰灰的雨,灰灰的暮色……她往公共汽车站走。安公子带来的一些欢愉已经消失了,跟著灰灰的暮色和雨雾一起包围住她的,又是那随时发作的病症,灰灰的忧郁。忧愁夫人!德国苏德曼的作品,一本著名的小说;忧愁夫人!她看到了那位夫人,她正浮在空中,飘荡在雨雾里,像个灰色的幽灵。

忽然间,有把伞遮在她头顶上,一个轻快的、男性的、熟悉的、愉快的声音嚷著:“哈!人生何处不相逢?又碰到你了!”

她一惊,白衬衫,蓝长裤,蓝外套!她接触到他笑嘻嘻的眼睛。“你……”她怔著。

“猜到你没带伞!”他坦白的笑了。“回家放下书,看到雨越下越大,心里一直在转念头,

总不能才借了书又去还书,如果想再找个理由接近你,只有一个办法,带把伞出来接你!所以,就拿了把伞,冒冒失失的在街上等你了!你瞧,我没撒谎,老老实实的先招了!”

她瞪着他,那年轻的脸庞上,充满了活力,充满了欢愉,充满了某种动人的温暖。他咧着嘴在笑。他有对会笑的眼睛,有张会笑会说的嘴,有份会笑会影响人的力量……她亲眼看到忧愁夫人被他赶得仓皇后退,退到云层深处去了。她继续瞪着他,心里涌上一层温柔,脸上的肌肉就放松了,她知道,她也在笑了。“你叫什么名字?”他再度开口,语气坚定。“我很不习惯叫人小姐,我喜欢一开始,大家就彼此称呼名字,我该怎么称呼你?”“宫野,”她清清楚楚的说:“宫野志保。”“宫野志保。”他紧盯着她,重复著这名字。“宫野志保,你有个很美的名字。”

雨珠打在伞上,滴滴答答,瑟瑟……她想起一支英文歌,歌名叫“雨的旋律”。

65533221

211655332355---

音乐!是的,那雨是一串音符:听那雨声如歌滴落!听那雨声如歌滴落!听那雨声如歌滴落!告诉我以前多么笨拙!告诉我以前多么笨拙!

改自琼瑶《燃烧吧!火鸟》
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大家可以叫我草莓

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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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9 14:04:00 |只看该作者

回复: [改文]无题(咱在哀界也发过的说 第一次写新志的某草莓- -)

哇好长,顶一个先,明天上课看

MS很好看……搂住辛苦哈~
我现在混的地方...

天涯炎亚纶楼:www.arrontianya.cn

百度飞轮海吧,炎亚纶吧,吴尊吧,辰亦儒吧,尊纶王道吧... OMG...我爬的地方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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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9 14:38:44 |只看该作者

回复: [改文]无题(咱在哀界也发过的说 第一次写新志的某草莓- -)

楼主很努力呀!
是第一次写新志呀,很不错
———————————————————— 自从遇见你,我喜欢说:“好きで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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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0 14:12:47 |只看该作者

回复: [改文]无题(咱在哀界也发过的说 第一次写新志的某草莓- -)

楼主,没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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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成的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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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0 19:51:42 |只看该作者

回复: [改文]无题(咱在哀界也发过的说 第一次写新志的某草莓- -)

改编文.....飘过.....
貌似这里不能发改编文...........
欢迎来到柯哀联盟
——————————————————————————
可可神教 教主一只~重现江湖....
——————————————————————————
换签名换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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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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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0 20:02:57 |只看该作者

回复: [改文]无题(咱在哀界也发过的说 第一次写新志的某草莓- -)

《燃烧吧火鸟》by 琼瑶
http://www2.readnovel.com/novel/7246.html

柯哀联盟严禁改编文。新人提醒,望勿再出现此类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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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强烈谴责抄袭行为,一经发现将直接对抄袭者执行一个月以上的屏蔽处理;对情节严重者,永久屏蔽。帖子加上警告标记置顶一周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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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从“又冷又黑的海底逃上来的鲨鱼”已经完全占据了我的心,即使是“人人喜爱的海豚”也不能与之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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