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逝

工籐新二

工藤，你始终还是会回去的，不管是什么，都无法羁绊住你，是吧？

你的天使，是那么虔诚地等待着，你怎么会让她伤心呢？

可是，你知道吗？每天，看到你，就会有小小的温暖．

是喜欢吗？

我不知道.
电视里放着永恒的情歌，爱情，亲情，友情，万事关情。  

哀笑，情？  

自己的亲情已经逝去。  

友情？  

黑暗中会有这种东西吗？  

爱情？  

貌似未曾开始。  

哀有时会想，情歌——关于爱情，无非是三种结局。  

或者是团圆的美满，或者是双方的痛苦，或者是一方的神伤。  

自己的爱情——会归于尘土吧。  

是只有自己知道的神伤。  

工藤，你的爱情是和毛利的圆满吧？  

在组织破灭，解药制出的时候，你那感激的神情，我从未见过。  

你的欣喜，你的热诚，你的急切——回想起来，你只有在可以毛利身边才会有这种神情。  

哀纂着药，犹豫着是否吃下。  

纵使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组织的追杀；纵使知道，FBI已经放过自己；纵使知道，身边没有人责怪自己。  

可是，就是这样，才会害怕啊！  

地狱里的恶魔，即使脱离了地狱，还是会害怕阳光的。  

如果继续当一个小孩，是不是就不用面对那么多，那么沉重的事情？
哀不知道，也不愿意想下去，思路却不受控制。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自己又何必吃下呢？

“不可以逃避自己的命运……”

可笑，怎么又会是大侦探的声音呢？

不可以逃避吗？

如果面对的话，又会怎样呢？

那将是一个三个人都尴尬的局面吧？

你，我，她，没有人会希望的。

“如果只是一直逃跑的话，是不能胜利的……”

步美，你也也想这么告诉我吗？

可是，现在的我，要胜利何用？

而且，我可以有什么胜利？

胜利，多么可笑的字眼。

逃避，多么美丽的字眼。
“志保，有些事情始终要面对。”

明美柔软而清澈的声音在耳旁。

姐姐？

哀依稀记得当时的姐姐，神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复杂——而坚毅。

姐姐，你是不是当时就已经决定了？

要离开这个黑暗的世界——和我？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

这句诗，是在一本杂志上看到的——哀一看就记住了。

即使自己骨子里依旧不是多情的人，可是对这个季节……

因为姐姐说着面对的时候，正是自己离开日本的冷落清秋。

姐姐，你也要我面对这种局面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姐姐，我不会让你失望。

咽下药，灼热的痛感，撕裂一般的痛楚
——自己还真是自食其果啊！

倒下的那刻，哀用一个成语狠狠嘲笑着自己。

醒来的时候，看到白发老人担忧的眼睛，哀的心抽动了一下。

“太好了，你醒了！”

那是发自内心的欣喜，哀一时无语。

“哀，留下来吧。”

哀无法拒绝。

微笑，点头。

博士如同孩子得到玩具般开怀。

可是，工藤，你希望我留下吗？

毛利，你纯真的笑颜，我好想再看——那是和姐姐神似的容颜。

我会打扰你们的宁静吗？

对着镜子，换上帝丹的校服，哀隐隐担心。

是不是……

一瞬间，哀很想逃开。

深吸一口气，哀系上最后的扣子（是这样穿的吗？某人不太清楚——#）。

轻扬嘴角，姐姐，我去上学了。
出了门口，哀下意识地摸着口袋。  

口袋里是有些古旧的四叶草发卡——那是姐姐送的。  

四叶草，是幸福的象征。  

不管怎样，姐姐，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戴上发卡，哀思考了一下。  

还是戴上了追踪眼镜——不必要让认识灰原哀的人起疑心。  

将自己隐藏在眼镜后，也许反而能看到一些看不到的事情。  

“宫野志保，请多指教。”  

一如既往的冷静淡漠。  

平淡的日子有波澜不惊的美丽。  

而我，应该也能拥有。  

用眼镜掩藏自己冰蓝的眸子，大半的脸都被遮了起来。  

透过眼镜，看见大侦探惊异的眼神。  

哀转开目光，兰用友好的微笑迎上。  

简朴如现在的简单生活，应该是惬意而轻松。  
  
下课，哀静静地坐在角落,看同学嬉笑.  

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学生生涯，那是无止境的学习、实验．  

何时自己曾有这份惬意？  

”小心！”  

哀抬头，看见足球在眼前放大．  

新一挡下球：”灰原！”  

哀看到他不满的皱眉：”怎么？给大侦探添麻烦了！”  

话出口，哀就后悔了，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番话？  

”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新一不满地说．  

新一的话让哀有些惊讶．  

哀看着新一，一时忘记了要说什么．  

看着新一带球离开的背影，”谢谢．”  

话音很轻，新一的嘴角扬起一个柔和的弧度．  

笨蛋！我说过要保护你的呀！  

哀看着操场，工藤，谢谢，可是如果没有那个承诺，你是否……  

摇头，摆脱奇怪的想法，哀看着兰笑颜如花地为新一加油，五味杂陈．  

兰看着新一如以往一般活跃，心中的不安渐渐平息．  

新一，你不会再失踪了，对吧？  

"新一,走吧."  

兰收拾好书包,愉快地说.  

"你先回去吧,兰."新一微笑.  

"那好吧."兰隐隐失望,依旧是微笑着答应.  

"喂,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啊!"  

新一不满地抽掉哀手中的书,"我知道你没在看书."  

呵,还是骗不过你……  

若有如无地浮起一抹笑意，”那么你把她支走又有什么目的呢？”  

”你今天还好吧？”  

”很好啊．”  

就是为了确认自己的感受吗？  

笑，哀将自己的眼睛埋在刘海下：”你就那么关心我吗？工藤．”  

嘴角是诡异邪气的弧度．  

却没有听到意料中新一气急败坏的反驳，哀有点慌．  

抬头，对上新一复杂的眸子．  

”我先走了．”  

简直是狼狈的落荒而逃，哀想．  

手却被拽住了，”如果是呢？”  

耳旁是新一的吐气，哀的呼吸几乎停止．  

”工藤，停止你的玩笑．”  

哀艰难地咽下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如平常一般平静．  

玩笑吗？你就只当成玩笑？  

新一放开哀，笑：”果然是瞒不过你．”  

哀竭力不去看眼睛深深藏在刘海中的新一：”别让毛利误会．”
日子不紧不慢地继续。  

那天的所谓“玩笑”也归了尘土，无人再去提及。  

哀和新一的接触也仅止于每天眼神的交流。  

交换一个眼神，对彼此的生活早已经是了然于胸。  

一笑，双方都没有发现那是多么暧昧的默契。  

“宫野！”园子的嗓门。  

女孩子的友谊是很难理解的，新一一直不懂为什么园子和哀的关系会变成朋友。  

微笑致意，离开，连再见都简略了。  

暧昧的关系一直维系着，连当事的双方都没有发现那是已经处在了临界的爆发。  

“新一！”兰爽朗的声音。  

“兰……”新一浅浅地笑着。  

“走吧！”  

“嗯。”新一点头。  

“新一，你最近有点奇怪啊！”兰歪着头，看着新一。  

“诶？”  

“你回来后，话少了很多啊，连什么破案的事情都和很少说了！”  

“是吗？”新一没有发现。  

也许是因为那个家伙吧？她总是很少说话……  

“感觉上就像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一样……”兰思考着，“而且，你和宫野，感觉上好象很默契，就像……”  

兰……  

“就像搭档啊！我们曾经是搭档！”新一急急地解释。  

新一，为什么你这么急着解释？  

“这样啊……”兰笑，心中却是无法释怀。  

“再见！”  

“再见！”  

告别兰，新一松了一口气。  

“工藤，你还是一样迟钝。”哀倚在路口的灯旁，用一贯的口气调侃。  

“灰原……”那日的事情以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交流过了。  

“她在拼命地压抑自己，我都看到了……”  

为什么，你要让她这么不安呢？她不是你的天使吗？
新一无语,只是咬着下唇:“……”  

组织，解药，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人变了，也许心也变了吧？  

过去铺天盖地地压过来，新一几乎无法喘息，一个踉跄。  

“小心！”  

哀扶住他，他们都没有意识到那是多么暧昧的姿势。  

“新一！”  

兰夺路而逃，本来是因为担心新一尾随过来，却看到这么让她心寒的一幕。  

“快追啊，笨蛋！”  

哀推开新一。  

“不用了，也许这样对大家都好……”  

新一颓然地低头，倚靠着墙。  

“混蛋！”  

哀追了上去。  

“毛利！”  

兰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哀，随即转开了头，只给哀一个冷清的背影。  

“工藤……”  

“算了，我不想听。”  

断然得让人无法插话，不象平常毛利兰，连自己都觉得陌生了。  

新一，为什么你不自己跟我解释？难道你已经……  

我一直以为，只要你回来，一切都将回到原状，可是……  

“有时候，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  

哀清冷的声音。  

是吗？兰有些动摇，依旧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尽力了，还是无法弥补吗……  

哀无力地看着兰离开。  
  
那个背影是多么的决绝而惨然，哀清楚，可是无力回天了，哀顿时绝望……  

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无法幸福呢？  

我回来是一个错误吗？  

兰回到家，打开淋浴，水声哗哗的喧哗。  

兰的泪水和热水混了一地，呜咽和着水声猖獗而变成大哭。  

止住泪水，决断依旧是断然的，没有犹豫。  

即使自己曾经因为她的话，那句“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而有过动摇。  

自己对新一比对自己都要了解，既然他没有解释，那么就代表他已然……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没有关上的电视，戏里的人装模作样地满口文言。  

兰对着镜子，一笑，当断则断啊……  

可是自己真的可以吗？  

第二天，第一次，兰独自走在上学的街道，落寞得孤独。  

“兰，你老公呢？”  

园子大大咧咧地问。  

“园子，他不是我老公。”  

太过平静的口气，连自己都害怕起来了。  

“你怎么了，兰？”园子担心地看着兰。  

“我很好啊！”兰微笑，园子却无法释怀她语气中的绝望。  

也许是因为兰眉眼中浓重的悲伤，园子开始岔开了话题。  

“喂，工藤新一，你做了什么！”下课后，在操场的角落，园子朝新一大吼。  

“……”新一抿着嘴，低着头，只是沉默。  

“喂！”园子几乎是要爆炸了。  

新一抬起头，园子被新一眸中的沉重震慑了。  

“走了，园子。”哀适时地出现，缓解了气氛。  

园子不甘心地看了新一一眼，“等……”话音未落，“我会告诉你的，”哀低声耳语，“走吧。”  

园子听到哀的话，几乎是无意识地就跟着哀走了。  

灰原……  

看着哀离开，新一复杂的眼睛让人不能直视。
哀将园子拉到了僻静的树林。  

“呼——”哀深深地出了一口气，“我和工藤是在一件案子里认识的，毛利误会我和他了。”  

哀的口气依旧是平静的。  

“什么！”园子惊讶，“兰她……”  

哀看着班驳的阳光，面无表情地将昨天的事情简略复述了一遍，只是省略了自己路过兰家时候看到的——新一忽略了兰的感受。  

也许是故意的吧，不愿意想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唉，”园子叹气，“兰——”  

我是不是很无耻？明明自己是祸首，却还撇得如此干净……  

哀的眼睛看着别处，“我打乱了别人的平静。”  

“宫野……”  

园子心里仿佛堵住了一般，这不是你的问题，她想说话却只是徒劳地张嘴。  

“兰！”园子终于说出了口，她看见兰在哀的身后。  

哀推了推追踪眼睛，你听到了，毛利。  

博士加的反射后面事物的功能还不坏嘛！  

园子看到反光眼镜下的哀，沉静而冷漠。  

你，园子在心里微笑，早已经了然。  

有一种友谊，虽是不长，却是默契得紧。  

而另一种友谊，是长久的习惯而默契。

兰亦是聪明的女子。  

只是所有的人没料到她的柔弱而坚强的外表下是一颗刚烈的心。  

既然已经决断便不再回头。  

“谢谢你，可是，我们，回不去了……”  

兰居然笑了，抱着肩膀，看着细碎的阳光。  

口气虽是陈诉，却是不可思议的坚决。  

“兰……”园子想劝解兰，却被她的坚定眼神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我明白了。”  

扬眉，眼镜反光得愈加，口气平静愈加。  

新一和兰的反常很快就被同学发觉了。  

在主角还未清楚之前，流言早已四起。  

“听说工藤和毛利分手了耶！”  

“是啊，听说是第三者。”  

“是谁啊？”  

“宫野，就是那个戴着很土的眼镜和发卡的！”  

“什么！”  

“还不及和我呢！”  

“是啊！”  

……  

流言的速度不是人力可以揣测的。  

谣言止于智者。  

谁是智者？  

谣言还真不是一般地准呢！  

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了。  

哀靠着墙角，刚才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谣言甚嚣尘上，所有人的好奇不可抑制。  

只是当事人无一例外的沉默。  

兰继续空手道的练习，新一继续当他“警察的救世主”，而哀继续平静地读书。  

就连平时八卦的铃木园子也是沉默以对。  

流言渐渐地止了，只是看他们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探究。
最后谣言是以一个可笑的结局终止。  

风和日丽的明媚下午，哀促不及防地被几个女生在走廊撞倒，眼镜也摔在了地上，  

为首的那个正是学校里的不良少女——哀不愿意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哀低头，拾起眼镜。  

走廊里满是同学，哀不必抬头，也知道他们的眼里写的是惊讶和幸灾乐祸。  

眼前却有一双手按住了自己的手。  

抬头，冰蓝的眼眸不带一丝温度：“赤井。”  

好奇却不表露，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心情亦是在黑暗中学会的本能。  

于是，几个女生交换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走廊的气氛一下子变了，“对不起啊~”为首的少女道歉依旧是趾高气扬。  

哀冷冷地说：“没关系。”  

“有什么事情？”哀抬头，示意对方将眼镜还回。  

“哇——”  

赞叹声此起彼伏，茶色的头发，冰蓝的大眼，紧抿的嘴唇，还有那冷得恰到好处的气质。  

好美，那种令人昏眩的气息——连那个少女都有片刻失神。  

“你姐姐……”他开始吞吐，“我可以——我明天就回美国了。”  

虽然有些语无伦次，哀还是明白了。  

姐姐，你真是幸福呢！  

哀轻笑：“周六我去扫墓，一起吧？”  

秀一点头。  

哀接过眼镜，重又戴上。  

于是谣言便以“工藤如果是因为宫野背叛毛利也是正常的，但宫野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不可能”终结。  

可笑的是身为流言的中心，哀和新一甚至已经连眼神的交流都停止了，而秀一也到了美国。  

虽然生活在一个街道，还是邻居，但他们居然可以做到除了在学校绝不碰面。  

哀在回避新一，而新一也在心里挣扎着。  

他们都清楚。  

兰也清楚。  

兰在自己的决断后，清楚地听到了脚上的红线断了的声音。  

清脆得残忍。  

是自己亲手剪断的。  

如果说两个相爱的人手里都拿着半个圆，期待着和另一个半圆相遇，然后相合。  

自己的半圆本应是新一，可是……  

兰不知道新一在失踪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半圆都在那时碎了一地，再也无法合起。  

看着别扭的两人，兰叹气：新一，为什么你总是用这种暧昧的态度敷衍每个女孩子？  

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曾经让自己是多么地痛苦——即使总以为是快乐的……  

那个决定虽然让自己痛苦了很久，可是也让自己有离奇的解脱。  

“新一，”兰站在新一的面前，她已经可以笑着用不带倾慕的口气说话，“我要走了，祝你幸福。”  

“兰？”新一惊诧。  

“我父母终于和好了，我们要到德国旅行一阵子。”兰微笑。  

在机场，哀在机场的角落看着兰离开，天使，不管怎样，祝你幸福。  

新一和园子送兰和毛利夫妇离开，毛利夫妇依旧是以前的样子——可明眼人知道，那是牢固的情感，因为时间积淀的不只是年龄，还有对方的位置。  

自己是什么时候才明白的呢？  

兰走的前一天，自己才迟钝地明白。  

“新一，其实我从小就很喜欢你，可是后来我才明白……那种喜欢，其实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爱情。  

“在我心里，你的的位置一直是很重要的，甚至可以比得上我对父母，可是——新一，你知道吗？我发现，人相处久了，感情就很容易变成亲情。  

“你和我，始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啊！不过，我现在反而轻松了。新一，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那个不管怎样都支持你，而且在你心中越赖越重要的那个人，一定要告诉我。”  

一口起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兰轻松了许多，“明天见了，新一！”  

兰……  

新一看着重又开朗的兰，笑了。  

不管怎样都支持我，而在我心中越来越重要的人？  

新一的脑中掠过了茶色的发丝。  

什么？毛利要离开？  

从博士口里知道这件事情的哀魂不守舍，是我的原因吗？  

难熬的一夜，各怀心思。  

而在兰离开时，哀看到的是平时笑逐言开的兰，不觉安心。
新一目送着兰离开,园子用手肘撞了下新一:"喂,你不可以辜负了兰,又辜负了别人啊!"  

园子的神情是难得的认真,口气亦是.  

既然兰已经放开，自己又何必纠结？  

宫野，也是个好人呐！  

我也希望她幸福．  

新一不语,只是看着班机.  

"还不快追!"园子推新一,"宫野啊!"  

新一顺着园子的目光,看到哀落寞的背影,心忽地疼痛起来.  

你没有必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啊!  

其实我知道,你最在乎的永远是其他人，而不是自己……  

“快啊！”园子加重了力道．  

新一一个踉跄，如恍然大悟一般，朝着哀的方向追去．  

”那个人是谁？”一个园子熟悉地日日牵挂的声音，声音里满是不悦．  

”真！”园子激动地抱住真．  

”喂……”真脸红了，这是机场啊！  

”再让我靠一下……”园子喃喃说着．  

真，你回来了，太好了！  

希望你我的红线不会步兰和新一的后尘．  

不管怎样，让我再靠一下．  

至少就算以后发生了什么，我还有这温暖的怀抱为记忆．  

”园子——”真静静地站着，手环上了园子的肩膀．  

新一跑出了机场，满街的流水马龙，再不见哀的影子．  

”唉——”新一长叹了一口气，哀，你要逃避到几时？  

新一对于自己将哀的名字如此自然地念出，有一点惊讶．  

也许，自己的潜意识里早就想这么称呼了吧！  

工藤，对不起，我现在还无法面对你．  

我还需要时间……  

你，我都需要时间冷静．  

哀在一辆出租车里，看着怅然若失的新一，咬了咬下唇．
日子依旧踏着规律的步伐前进.

自那日后,哀和新一之间那种特有的默契似又回来了.

只是两人,依旧没有再前进一步的迹象.

他们都在等待.

新一等着哀打开心结.

而哀等着自己的心情平复.

工藤,我要冷静地思考,对你,究竟是依赖,还是喜欢.

虽然,毛利已经放开,可是我心中依旧会有愧疚.

所以,我还需要时间,认清自己的感情.

直到,我认为我已经完全可以放下这份愧疚,也可以让你我幸福.
毫无征兆地，清早，新一收到兰从欧洲发来贺电，祝贺新一和哀的婚约。  

当事人自是措手不及的惊讶，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  

新一看着贺电，心里别是一番滋味。  

“新一，祝贺你和宫野小姐订婚。  
  
祝你们幸福。  
  
兰字”  

什么？我订婚？  

惊讶过后，反是惆怅。  

我和她，连男女朋友都不算，何来结婚一说？  

拉开窗帘，看着隔壁的地下室，又是亮着灯。  

她又熬夜了吗？  

心忽然作痛起来。  

哀……  

几乎是下意识地，新一走到了地下室的门口。  

清醒过来后，反而踌躇起来。  

生知对方在实验室的执拗。  

犹豫了良久，推门，惊诧地发现门居然是虚掩的。  

哀趴在电脑前，电脑还闪着蓝盈盈的光。  

叹气，真是不会照顾自己啊！  

将外套轻轻地套在哀的身上，掏出随身的纸笔。  

“好好休息，今天帮你请假”  

没有落款，没有日期，却深知对方一眼就会明白。  

这是二人独有的默契。  

哀醒来，惊讶地发现身上的外套和纸条。  

安静地勾起一抹微笑：“谢谢你。”  

“宫野呢？”园子往新一的身后瞄，“怎么没来学校？”  

“她今天请假。”新一回答。  

“是订婚，不好意思了吧？”园子贼兮兮地笑。  

诶？什么？  

联想到早上的贺电，新一开始头痛。  

“什么订婚啊？”哀清冷的声音。  

主角到齐，却对这新闻表现出了极度的无知。  

“什么啊！你们装什么白痴啊！全世界都知道了！”  

园子的嗓门让很多人注目。  

“啊？”  

异口同声的惊讶。  

什么新闻？哀皱眉。  

怎么会凭空冒出这种传言？新一暗自纳闷。  

订婚？哀眉头的结愈发紧了。  

新一偷偷地瞟了一眼哀，你很生气吗？  

竟然有隐隐的不安。  

新一冷静下来思考，对于始作俑者，已经有些许眉目了。
这种事情，排除园子，只有那个整天闲着没事做，就会跑出吓人的有希子——也就是他妈妈（喂，有人这么评价老妈吗？——#），才有可能做出来。  

“那个……”新一想说什么，却无法出口。  

“什么？”冰凝的脸色，冷漠的口气。  

“……”新一看着哀的神色，算了，还是下次再说。  

“工藤，你对这件事情是什么看法？”完全是工作的口气。  

新一不悦，却不明白为何。  

“什么什么看法？”  

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有必要撇得那么干净吗？  

新一莫名地讨厌哀的口气。  

“你妈妈呢？”一针见血地直击要害。  

“你……”  

哀，你也想到了？  

“果然。”  

这样不着边际的谈话，让一旁的园子摸不着头脑。  

啊？“喂，你们说什么呢？啊！不好，要迟到了！”  

“没什么……”  

又是异口同声。（默契啊——）  

哀的脸色和缓了下来，浅浅一笑。  

“工藤，你说我们如果像传言一样发展，那么你妈妈会是什么表情呢？”  

哀的嘴角有嘲讽的意味。  

“啊？”新一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没什么。”冷冷扔下一句没丝毫感情的话，自顾自地往学校方向走。  

“笨蛋，还不快追！”，园子推那个无比迟钝的家伙，“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新一回想哀的话，恍然大悟，“等等！”  

园子看着两人的背影，抬头看朝阳，又是灿烂的一天呢！

kenshink

楼主你胡乱转帖,我只好去检举揭发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