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归来.(不HD的中篇连载.更新6.18)

conan5471

[U]>>>[/U][U]还未归来[/U]
□亦佳




倏然别过身去,却发现屋门口仍空无一人.
仅仅那扇满布锈铁的紧紧锁上的大门罢了.
原来,她还未归来.
　　　　　　　　　　　　　　　　　　　--- 题记




I


落地窗前的竹藤摇椅一直这么摆放着,自从我和她搬来时就在那里了.乎是因为老旧而被原先的住户丢弃下的物品.可她却很喜欢.
“以后就可以这么躺着睡午觉了.”说这话时,她恬静地笑了,异于以往的自然舒服.
博士死后,她就比原来更少真心地笑了.
即使难过,也总是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和最初一样冰冷冷地漠然.即使难过,也总是躲在角落一个人暗暗地哭.谁也不说.只是,独自这么承受.
很想帮她一些.哪怕只要分担一点点.
可我同时在害怕,害怕付出的这份“关爱”会让我陷入无法自拔的地步.


只是,看到她因雷声而打破瓷碗时瘫在地上拾碎片时,还是很心疼.慌忙地跑过去捡那些瓷片.
她无意或有意地割了手指.后,殷红的血就这么止不住地溢出.
肆意地在木板地上弥漫,扩散.
她笑.几分痴颠地说, “瞧哪,这血真像那罂粟般绚美.”
我拥住她, “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最终,她就这么躺在我怀里大哭着睡去.很久的一阵,她都是这样莫名地弄伤自己,再这么哭着睡去.好似任性的婴儿一样,用泪水换取温暖的,怀抱……



II


时间是块磨刀石,轻易地将刀锋最尖锐的部分擦平.不着痕迹.
她就这样安静了下来,一下子把很多悲伤埋没了起来.演艺长进了,却分明有着与最初的压抑的相同目的.同样是想要遗忘.只不过,用忙碌的充实填补心灵的空洞.
早晨和我一起挤第一班地铁去上班,傍晚拐去附近的超市购买一堆食物后回家煮.
无所事事的我便只能坐在沙发上边看她有板有眼地照着食谱做菜边无趣地换着电视频道.还能说什么呢,有人替我做好饭菜免去等外卖之苦,抱怨个什么呢.
起初总以为她会把食物弄得烧焦抑或味道过重,而事实上一切的尺度都掌握得恰到好处.佳肴,或许该这么形容吧.


“工作顺利吗?”过分安静了,试图挑起能够制造对话的话题.
“还算好.你要不要试一下这道新菜?”她用筷子夹了些椒盐虾放入我碗里,“不知道好不好吃.”
我尝了下,“不错啊,新菜能做得这么好真是厉害啊.”
然,她没有像预想中的高兴.反而有些莫名的不开心.
我说错了些什么呢?一直反复问自己.却不得其解.直至很久以后,我才体会到一个人的自尊心原来可以这么不可损伤.哪怕只是一个词的差异便可轻易地改变气氛.



III


二十五岁,究竟是怎样的年龄.是带着天真的想法与对于梦想的执著在成人世界里打拼,还是因无人陪伴而寂寞地坐在窗前独自抽烟?
太过成熟,是一种痛苦.而不够成熟,也是一种悲哀.尽管两次走过青春,却始终悟不出是否该天真一些抑或稳重一些.只是,有些幻想在冥冥中泯灭.淡了与福尔摩斯争辉的雄心,少了乐观明朗的豁然态度.像是老人一般,孤抱着回忆踱着日子.
每每看到兰在电视里那自信的笑容,我都感到自己对于时间的难以把握.
一年半前,APTX4869的解药已基本完成,而组织的那一次破坏却又损毁了1/3的资料.
世事无常,亦只能这么自我安慰罢.


生活需要有规律的节奏,一旦因压力而充实便不再感到心灵空虚.
而哀,便是最好的例子.每月月初时都要加班到十点多才回来,把一些饭菜放在微波炉里打热后吃,再冲一个澡便可以结结实实地躺到床铺上一下子睡去.
真还有些羡慕她,不用和我一样到了半夜还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后睁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发呆.沉寂的屋子,除了自己的呼吸声还是呼吸声.
一个二十几岁的男生这么矫情地感到孤独,真是有些让人笑话的味道.也罢,笑是他人的事我管不了.睡去,我要安稳地睡一觉.



IV


忙碌是好日子的开端,至少对于我这么个太久没有用脑子思考的人是件好事.
福尔摩斯可以闲得去打吗啡,可我却有着和华生一样的思想,不用那么折磨自己.最好的折磨方式,便是源源不绝的工作压力.不少杂志社到月底快要发刊的时,每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而我这个兼职多家杂志的文编就更不用说了,写手失踪便只能自个儿赶个文章出来顶替一番.
不巧的是,哀总是在月底时早出早归.想让她帮忙,却给那个女人毫无同情心地以各种理由推托了.
“与我无关紧要的工作,我还是有权利不完成的吧.要是耽误了APTX4869解药的进程,我可不负责人.”
果然,这世上惟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理由不仅冠冕堂皇地让我哑口无言,更可恶的是她在那大片大片剩余的时间里完全忘了所谓解药一事,全心全意地看着时尚周刊或做些美味的甜品.要不是她会记得多煮我一份点心,我早就把她“请”出屋子了.


其实,生活也是可以这样继续的.
两个人在一起,有些陌生,有些熟悉,有些拌嘴,有些对话,有些喜忧.便足够了.但是,我奢求的更多,就好像那些贪心任性的孩子一般,既要继续这样简单的生活,又想让自己成为理应属于我的年龄好站在兰的身边,告诉她我是她一直等待的工藤新一而不是江户川柯南.


我看看表,又是一点半了.想来,哀已经睡了吧.倒了被咖啡后,便继续忙着赶稿子了…….



V


冥冥之中,那些不断重复的言语与行为方式建立了“习惯”这么个词.因此,有理所应当的出现,有自然而然的存在.人还是趋于习惯的惰性的,就像习惯回味过往一般.
即时新的生活已然开始,依旧执着与曾经.
她说的对,“记忆里的人总是面容姣好,记忆里的事总是无限美好.”
如果说我对兰已经彻底放弃,那么每每见到兰在电视报纸杂志里自信满满的笑容,为何还会难过?
如果说我对兰已经彻底放弃,那么哀为了重制解药的事又有何意义?
笑笑,我对于自己的心还是清楚的.喜欢就是喜欢,即使多次试图遗忘亦是无用之举.


“你又发呆了.”哀捧着一盘苹果切片坐到沙发上.
“没,没有……”矢口否认,一向如此.
“LIAR…”
“解药的事如何了?”有些事多做争辩无意.对于那些利人不利己的“事实”最好的方法就是,挖掘新的话题.
“你少扯开话题.”
“我哪里有扯开话题了.解药的事到底如何了?”我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她问道.
“奸诈的狐狸...”她横了我一眼,而后不慌不忙地用叉子叉了片苹果放在嘴里慢慢嚼.无可奈何,瞪着她也是白搭.“如果我说已经把解药的资料全部修复完毕,你感觉如何?”
“真,真的?”一时兴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那么,我可以…”
“变‘老’了……”我分明听到又一片苹果被咬碎的声音.
“我不介意.”我笑着答道,“不过你介意吧?那你干脆不用解药了吧.大家都说,三十后的女人都是很难嫁人的,老女人.”
“我单身主义者.”她终于自顾自地把一整盘苹果全吃完了,真是一片也没给我留.没天理,这女人真是自私自利从不为他人着想.“喂,大侦探.兰早就迈入三十这一关卡了吧?”她意味深长地看我.
“有我娶她啊.”我笑嘻嘻地说.这女人分明在嫉妒啊,什么‘单身主义’啊,分明是自我安慰之词.
“真是自恋.要是人家兰不要你了,这可还有趣了.”
“要你管……”我一脸不爽地去厨房给自己煮咖啡了.其实,今晚根本不用咖啡的刺激我就可以一直熬夜至两三点了.只是,喝咖啡早成为习惯了.
和最初的想法已然背离,却始终坚持.因为,它萌生了另一些特殊的含义.对着那开着黑色的液体,可以发愣,微笑,流泪,抑或愤怒.怎么俨然成为了发泄的物品呢?
无奈.有些东西就是潜移默化地形成的.我无力抵抗.


夜仍是这多年以来的沉寂,尽管有些地方喧嚣,有些地方灯红酒绿,有些地方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只是,身边的物品依然毫无声响地伫立于屋子里.
我能感受到和领悟到的,也仅仅是眼力可及音响可及的范围
.除此以外的地方,我亦只能,听说.



VI


并非厌恶喧嚣与冗杂,仅仅更为喜欢安静的地方.昨晚听说解药即将完成的事后果真只睡了四个小时左右就去了杂志社.也罢,能够在截稿前赶完专栏文章还算值得,且即使我早早躺下也难以入睡.
到家时已是晚十点多.到厨房转了圈,空空如也.
“那女人居然今天加班,真是奇了怪了.月末应当是她最闲的时候,竟到这个时间还没踪影.不会给人拐了吧?”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不过,以她的承受力来说还不会这么“脆弱”吧?
既然没有人在旁碎碎念地说:“哟,居然去PUB喝酒,不对不对,应该是去看女郎吧?”,那我就毫不客气地逛荡去了.
街尾有家PUB,略感意外地有很多人在聚那里.收费不高,却时常有社会名流关顾抑或驻场演出,想必原因就是那吧.不过,对于我来说还是没那么大意义的,因为懒人是连半步路也不愿多走的.而那家PUB也是这里住所路程10分钟内的唯一一家还算不错的地方.
实际上,还有一部分原因,因为她也会时不时地在那里出现……


PUB的门面小得惊人,两人左右宽度.没有显目的门牌抑或闪亮的霓虹灯,仅仅一个已然被蛀虫腐蚀的木牌挂在玻璃门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营业中”三个字.
拉门走进,映入眼帘的并非流光四溢的舞场,而是一条窄长且漆黑的雨花石的路.沉寂.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不符合应有气氛的,恬静.
流畅而行的清脆钢琴音,延绵交错的悠扬小提乐.长度恰好的停顿与连贯不断继续.仿佛没有终止.驻唱歌手低着头坐在高凳椅上.漆黑浓密的长发直直地下垂,遮挡住面容.手搭在麦克风上,几分清冷孤立的感觉.
我找了个单人位坐好,顺便叫了杯加冰的威士忌.

倏然,舞台顶端的聚光灯亮了起来.昏暗浑噩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驻唱歌手的声音.
淡淡的,富有磁性.一贯的惬意舒服.
“晚上好.我是兰…”她从高凳椅上站跳了下来,原本略显凌乱的乌发亦被一把拢至右肩.浓重的墨蓝眼影,妖艳的暗红唇色,银色的圆形耳钉.俨然一副朋克装扮的清冷.
尽管坐得离舞台有段距离,可我分明看得清她的轮廓.每次来,她总会在那儿唱着新的曲子.有蓝调,有摇滚,亦有爵士.许多,甚至连名字都无法了解的音乐.
其实,就这么坐着看她在歇斯底里地唱也能够感到一份满足感.咫尺之间,却是无限之遥.无奈亦是徒劳,便索性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一般.
“台上的,不过是一名歌手而已.仅仅是陌生的唱者罢了…”曾经不止一次地这么骗自己,因为,兰从未发现在角落里注视着她的目光.
尽管,我们一直保持书信与电话联络.十几年从未断过.理由也总是,“这次的案件是在太复杂了,很难抽开身.”

曲子在密集的鼓点声中终结,舞台下的舞场立刻人声鼎沸.
虽然我已听过无数次这样热情欢呼,见过无数次兰鞠躬感谢听众的支持,却依然未腻烦.
因为,她笑了…

一口饮尽了玻璃杯里的威士忌.而后,转身,离开…


PUB里从来都是和街道的场景不相符的.
因为,在车水马龙的上下班时间内,PUB总是异常的静谧.
而在街道重归安宁时,PUB却总是充满摇摆的人们与震天的音乐.
此时的PUB,不再拥有我刚进入时的那份幽远的淡然与祥和,更多的是来源于释放的忧伤悲愁.
只是,空空如也的我又有什么可以原因发泄呢?





VII




零乱肮脏的垃圾袋被午夜的风吹得在地上不停地打滚,空气里满是腐烂的食物所散发的臭味.
塌扁的易拉罐,碎了的啤酒瓶,以及数不清的灰黑的老鼠.一切,只是与白日喧闹繁华太过不想符了. 这便是世界,在所有人沉寂于梦境之时的真实.所有人遗弃的地方,直到人们记得要一片干净时才匆匆跑去收拾.
不只悔改,便日复一日地延续次般做法.凌晨一点多两点时,遍地的龌龊无人理睬,天亮前夕清洁工才来得及收拾.
我漫无目的地在PUB附近游逛.只是突然地不想回家,只是很想一个人走一走静一静.


“跟我走,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你满足吗,这样往返于工作之间?”一家西药店的背后传出了粗暴的男声.
听到我名字时,不由得靠近去看了.是Gin,他紧紧抓着哀的手不放.尖锐的指甲甚至已穿过她的手腕.血渍淋淋,我分明看到殷红的液体不断地滴落.一点,一点.诡异而耀眼地在地面扩散.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能给我什么?安定的生活还是情感的弥补?我不需要所谓的爱情,更不需要像你那样病态的依恋.我们是青梅竹马曾经相爱,但那只是过去.你听清楚了没有!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日子我受够了,每日心惊胆颤独自徘徊的生活我真的不想再过了.现在的我,只想过着简单而平淡的日子……”哀猛地摔开了Gin的手.很用力,像是要把一整个人都摔出去一样.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而后站稳.
风依旧猎猎的过,可她却站得很稳.冰蓝色的眼眸里,是不移的坚定.
“你喜欢工藤新一那个家伙?!”Gin问道.他的手在颤颤地抖,从未见过的不安似在他心头弥漫.
“……”许久,哀没有说话.
“那你知不知道工藤新一朝思暮想的是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友?他爱的根本不是你!”
“那又如何呢?那是他的爱情,与我无关.我只是单纯地把他当作亲人看待而已.”
亲人,是我听错了吗?是亲人,真的是亲人吗?不知为何,心像是一下子被什么重物打到了.生疼生疼的.
“亲人,我没听错吧?”Gin突然仰天大笑.
“只是亲人,仅此而已.”
“这么说,我就不会死心了.”
“随便你.反正我是打算一辈子单身了……”哀别过身子往大街外走去.信步而行.
然而,我为何感到难过.哀只是哀而已.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让人讨厌而麻烦的女人.亲人,很好啊.这不就是我所期盼的称呼么,为何有失落的空洞.
失去什么了么,明明一切都没有变而已.


很快的一个瞬间,我滑至地面.背对着墙,独自坐着发呆.
只不过,发呆而已……




VIII


曾经走过数不清的路.熟悉的,陌生的.无人的,拥挤的.听脚步交错重叠的声响,以及擦肩而过的微弱的声响.
有时在想,是否每一个人都像我这般了无生趣尽做些毫无意义的事呢?或许,仅仅是我这样明明一切很顺利却要给平静横生枝节,把正常搅得一团乱.这便是所谓的,自寻烦恼.
一个人莫名地为她的话感到矫情地难过.一个人莫名地为时光洪流洗刷的琥珀而虚伪地悲伤.
那些物质生活里完全不需要的忧愁情感,却每每羁绊束缚住我.动弹不得.
手指在键盘上生硬地打字.
然后,删除.
再然后,又开始打字.
重复着相同的步骤.来来回回.所以屏幕上,总那么几十个字.生硬的语句,无法连贯通顺的情节,没有伏笔而倏然冒出的人物.


“气死了——”我捶打着桌面.
一直有股气憋在心底.说不出,言不尽.难以平复波澜,码不了任何的字.
“哟,我们的工藤大侦探怎么了?难得看见你这般垂头丧气啊.”她没好心地端着杯咖啡走到了书房.
“要你啰嗦.”我更没好气地说.
“果真脾气很大.”她走到电脑桌边,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不巧,我的手臂一碰.“砰”地一声,白色的瓷杯落在地上.碎片遍布,狼狈不堪.溅湿了键盘,我的衣裳,以及刚打印出来还为来得及修改存档的稿子.
“你怎么能把咖啡杯放在桌子边缘.这么多年了,做事还这么不小心,也不懂得你这人怎么过日子的!”我找着纸巾擦着身上的咖啡,再出了房门找扫把簸箕清理下屋子.
当我回到屋子时,我发现大块的碎片已然不见.
她紧紧攥在手中.殷红的血在往地板滴着.
“你干什么啊,灰原哀!你不会不知道这些碎片会伤人的吧.”我试图把她手里的碎片弄到簸箕里,可她却不肯放.
“那你知不知道,我好心给你煮咖啡好让你熬夜到天亮!我真是自作多情!”她的眼神冷冷地扫过我的面庞.如同她刚逃离组织时那样的尖锐得让人难受.“解药我已经做好放茶几上了.要拿自己去拿.我走了……”


许久,我没说话.只是,一个人低着头.
她一说完话就走了.我听得到她的脚步声的.
一步,一步.
连犹豫也未犹豫.径直离去……



IX


以为她定不会归来,可早起煮咖啡的时候却发现她躺在竹藤椅上.双眼紧紧地闭着,沉沉地昏睡着.许是梦到什么好事了罢.嘴唇微扬着,几分寻常日子里难见的喜悦.
星巴克的咖啡有股舒服的感觉,特别是在咖啡豆磨成粉再煮的时候没有墨西哥咖啡那种浓厚刺鼻的强烈.是一种真正的恰到好处.水正沸腾着,而她却因翻了个身险些跌到了地上.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掉进了屋子.纤碎地散落于深褐色的木地板上.给因没有开灯而一片昏黑的大厅多了几许光亮.
“醒了啊……”我拖着木屐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拎着杯刚煮好的咖啡.
“不醒的话怎么回答你问题.”她径直从藤椅上走下来,可似乎因为睡姿不好差点踉跄了几步.“居然把我刚买的咖啡豆磨了煮着喝也不打声招呼,真把我的东西当自己东西用了.”
她一身单薄的衣裳,也不知昨晚没盖被子着凉了没.听她的声音似有几分沙哑.她理了理头发,便拖着一脸疲态朝洗漱间走去.
“你声音怎么哑哑的,感冒了么?”我问.
可是,她没有答.洗漱室的水一直哗啦啦哗啦啦地响,她好像在刷牙的样子.
“一大早起来当然喉咙不舒服.”许久后,她好容易走到沙发上坐定开始翻越前几日的旧报纸.“也没瞧见你怎么关心我.怎么,突然改性了?”
“真是好心没好报.算了,看在昨晚我得罪你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了.”我这么“漫不经心”地说道.虽说扔掉面子说句正儿八经的道歉的话不是不行,只是在她面前就感觉丢了那害人不浅的自尊心实在有股怨气.
她没好气地横了我一眼,“怎么,就你能摆出一副‘我不领情’的臭脸啊.做错事了还有不道歉的道理?”
“行行行.我昨晚醉酒糊涂了把您尊贵的好意误解了,这给你赔不是了.”我认栽,要再不道歉真有不小的麻烦了.以灰原哀的个性,还没有她做不出的事.特别是做出危机解药的事对我可是极具威胁.所谓的重要的不得了的自尊心在解药面前也只能低头赔礼了.
“算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对我那样了.”她有些“不屑一顾”地摆了摆手,丢下报纸便往房间去了.
我试图叫住她告诉她我煮了和她昨晚一样的咖啡了,可是她的背影给人感觉了一种说不出的无所谓.或者是,放弃了些什么.


“对了,步美和光彦下周就要结婚了,你抽个时间和我一起去买个礼物送他们吧……”她突然这样说着,然后屋子里只有着门吱呀合上的声音.
手上的咖啡杯莫名地滑了下去,咖啡色的液体溅了一整身白色的睡衣.
而那个白色的瓷杯,正是步美和哀一起在陶吧完成的作为我的生日礼物的东西……




--- To Be Continued ---

Depth

如果生日的人再多点就要盛产了
看你最近的排版真是越来越一致了.

snoopy1992

我承认我是冲着图近来的- -

conan5471

是的.四月生日的不少啊.
另.我排版一向一致= =
(偶大爱罗马体的数字啊...><)
竟然抢了华丽丽的沙发.看了我的短信么? 文广部名单弄好了.
.....


小snoopy抱.
那个图是我在回家时坐在老妈的车里照的.可能有点糊吧...|||

Depth

排版不仅自己风格也大有月刊的影子啊
那图还真是你照的啊,那模糊感大爱.
PM收到
吃饭鸟

PS 那"糊"到底是哪里的方言 - -

conan5471

糊就是模糊的意思。默。= =
八成我最近语言表达能力再次下降。默。（你的理解力有问题？it seems really possible）

另。偶是极其重视排版的。笑。可能个人原因吧，要是把一篇好文排版的乱七八糟，我也不会去看。= =
你安心吃饭去吧。我先去整理下东西。
爬走...

Depth

我知道糊是那意思,然我原来听说是北京方言,显然的是你非北京人啊
排版就跟书写一样.说不重要也不重要但是印象分影响严重.
刚吃完,又开始水了...

千哀

最后那张照片大心~ 自己拍的么？

另，佳得文笔不是一般的老道阿……唉你真的15岁么……

conan5471

[LEFT][quote=DEEP]我知道糊是那意思,然我原来听说是北京方言,显然的是你非北京人啊
[/quote]
[LEFT]不可能吧...= =
偶家都是福州人DE说...默...[/LEFT]




[QUOTE=小千]最后那张照片大心~ 自己拍的么？

另，佳得文笔不是一般的老道阿……唉你真的15岁么……
[/QUOTE]
[LEFT]真的...老妈开车时我那这数码相机拍得...= =

还有...我的确15岁(90.11)...我的文笔在无限量衰退ING...最近好久才能磨出篇乱七八糟的文了...随笔集那个...几乎都懒得去继续修了...默...我果然懒得没药救了...[/LEFT]
[/LEFT]

conan5471

更新见一楼...

三和四是新的...= =

[还是放顶楼好看哪... 被拖走...]

Depth

最近在看你的长篇，很是喜欢你现在的文风
不HD的日子已经过了 ＝ ＝

conan5471

出现...

更新第五章...1000字了，故懒人不继续...被拖走...

澈～雲の向こう

呵呵进来看下 占个位子先 有时间再细读
那图真够忧郁。。。。。。

ps 深什么时候换日语签名了？笑。我只是对日语敏感。。。。。

LOL,在日本的孩子大好啊.
最近的事,估计不久就要换下.其实是怀旧的RP爆发..看天
好久没看见澈,抱.

深.

qwett

继续~~~~~~~~~~~~~~~~~期待ing
%&066

conan5471

澈抱一下...欢迎占楼哈...

也谢过楼上支持DE说...


4.29更新第六章...缓慢连载ING...><

conan5471

继续更新,5月11日

又一杂乱一章....见顶楼，第七章

Haibara_Milly

莫非我是沙发？
支持一下，加油加油~~~
无限期待中~~

conan5471

5.22
我续了...............

继续潦草ING~~~

小佚

不厚道的顶一下

纯依羁绊

>>>.
我记得我是看过这文来着....为什么没有我回帖orz.[佳你杀了我吧TAT]
吖.佳的文我每次首先惊叹的总是排版..orz..超膜拜..
佳的文字里面无论何时都有种最初的感动吖.
到现在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