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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我从来都没在新兰区发过文大家相信么
事实正是如此= =
春风
选自《Way》
疑惑,这到底是什么CP文
柯哀?柯步?
其实,很新兰呀
“工藤新一,有火你就冲我来发,你对一个小孩子耍什么脾气?!你有什么资格乱扔别人送给你的东西!你不配!”
“小……小哀……”博士默默无闻端来扫帚和簸箕,难为情蹲下肥胖的身躯,冲着我轻“嘘”一声,小心翼翼地拾着大大的陶瓷碎片。
“咣当,咣当!”沉闷不清楚的响声,没有一丝抱怨和哭诉,它们比我更明白,那些带着喜悦和伤痛也一并破碎掉的记忆,再也无法用任何得以凝固的液体使它们复原。就算是,我也不喜欢一道道班驳龟裂的伤痕,有如上帝烙于它们的封印之笔,庄重地宣告着它们无以预料和抵挡的碎裂。
我承认我不应该这么大声地对他吼叫,明白这样对他本已满是委屈无力抗争的内心来说雪上加霜蒙着一层冰雾。就好象当初他恶狠狠盯着我蜕变缩小的身体质问博士,“为什么黑衣人的同伙会出现在这里?!”还有那一句因为正义感使然冲上头颅迸射出的愤怒,“你知不知道那些药害死了多少人!”他,那时我一度憧憬能最后挽救我的人,张嘴说出的这些字句。我知道,满满12张A4纸上的12号字名单,满是“确认死亡”密密麻麻的字眼里只有工藤新一那一个“未确认”显得格外扎眼。
可谁给了他理由冲无辜的步美发火?小姑娘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精心挑选来,满心欢喜捧来精致的小礼盒羞赧地不敢开口,他爱理不理背过身去,天知道今天是谁的生日,害得步美为那个人操碎了心。步美小心翼翼翻开盒子,一只精巧的招财猫寂静沉睡着,捧在手掌甜甜地道声,“柯南,生日快乐!”他倒好,不喜欢不想看到便罢,一巴掌把那只小猫甩出去好远。小猫轻轻呜咽了一声,就粉身碎骨溅得四周都是粉末。
步美“呜哇”一声号啕大哭起来,头也不回向门外奔去。我和博士提心吊胆跟了上去,安慰好些时候才放心让她独自回家。
在商店街眼花缭乱的柜台面前步美的眼神盯着那只招财猫整整五分钟以后,我就决定要做好收拾残局的准备了,只是没想到在案件面前灵光一闪以缜密逻辑毫无缝隙的推理来以理服人的大侦探今天会这么不讲理。昨天早应该战胜自己说服步美用那个古老典雅的音乐盒代替店家一再推销这只可怜的招财猫。
“小哀,我就买这只招财猫送给柯南吧,你瞧,真可爱呀!”
她紧紧抓住小猫脆弱的身体,就怕一个不小心她会从自己手里溜走,店家当然不忘多美言几句,“这招财猫卖得可好了,这不,就剩下这最后一只,你要是喜欢,马上我给你包好。”
“小哀,你说呢……”她伸拽着我的衣袖,“小哀,你怎么了,不高兴么?”
“没……没什么,既然你喜欢,那就买下吧。”
她仔细反复数着掌心浸满汗渍的硬币,踮起脚尖在柜台上一字排开,“阿姨,我就要这只招财猫,谢谢啦。”
工藤,你让我这个冷眼旁观的陪同如何浇灭她对你这份纯洁而真挚的情感?要我看着她清澈的双眼中闪动着真诚与期待,再按捺住多少次她梦见你抱着这只招财猫爱不释手的激动?这样的话,叫我如何出口?
“哎呀!”
博士死死咬着嘴唇,手指一松,那块乳白色的碎片咣当滑进簸箕,亲热地招呼着它的同伴。
“博士!”慌忙冲上前摊开他的手掌,手心被划开了好大一道口子,他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赶紧拿来药棉轻轻擦洗掌心四周的血液,再上酒精为伤口消毒,博士本能害怕地缩回手去,龇牙咧嘴痛苦地扭曲着肥硕的脸。
给伤口消毒,因为希望它们能够尽快地愈合,满是痛苦的几秒钟,闭紧双眼一晃而过,小心对着伤口叹气,掌心划过一丝清凉。
我接过博士手上的扫帚簸箕,代替他继续把它们一块又一块拾起,丢进他们的同伴中间,四处搜寻着残留下来的白色粉末。
工藤背过身对着我们,从头到尾一直僵硬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做。
他紧紧地捏住拳头,成了一尊顽固的雕塑。
他拒绝我们任何或同情或愤怒的目光,高傲地别过身去,只答应给我们看看他顽固不肯屈服的背影。
他或许在后悔,实在太不应该对一个无辜的孩子发脾气,或许更是自责,当初他应该再早一点破解开BOSS戏弄孩子似的留下那张暗号字条,再早一点觉察到他们神出鬼没的交易地点,再早一点抓住当初一棍打闷他该死的罪魁祸首。那只招财猫,会完整地保存在他的心里,珍贵的那一份感情,不管是谁在这一天默默地为他祝愿。
和那个时候一样。
恶魔盘踞着最后一点点狭小的生存空间,苟延残喘伸开最后一只魔爪,毒蛇扭动着妩媚的细腰吞吐红信。天使选择无谓张开正义的翅膀,庇护正义冲动的黑衣骑士。
鲜血溅湿了天使的白色羽毛,当染遍街头的白雪终于洗去了颜色,当甜美的梦境收尾于那一声扣紧心弦的惊蛰,当虎头虎脑的新绿钻出泥土大地探出他调皮的脑袋。
他一个人沉默地抱着双腿,春风吹散了他本已凌乱不堪的发线,蜷缩在小小一角瑟瑟发抖。
他大概真的明白了只要正义感使然便不顾一切冲动的后果是什么,不再接手任何案件,不再多看一眼推理小说,不再沉思于那张古旧的老式书桌。成日混沌不堪晃荡在学校与博士家两点一线之间,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临时抓起书本,用九经沙场处世不惊的神态偷偷瞥着我竖起三跟手指,不再为我们的冷笑话而表演他经典的半月型表情,若不经常推着他僵硬的肩膀,他或许真的会凝固成一尊雕塑。
“小哀,我来吧!”博士把受伤的手藏在身后,伸出另一只手想接过。
“不用,还是我来吧。”我轻轻推开博士宽大温和的手掌,“差不多打扫干净了。喂,没事了,你可以转过身来。”
我不再乞求他能怎么样了,每每他抬头看到我的时候都希望自己能逃开去。多少次他忍住不对我发火尽量平和地和我像普通朋友一样交谈之后他忍了,变得谦和,变得随意。每天努力地一遍又一遍做着同样的事情:打开记忆的PC,删除程序,重启,却发现它根本不像地下室经常出问题的电脑那么听话。
今天他失态了,在那只没有夸张到咧开大嘴霸占全脸一半空间只是轻舒狼眉闲言未足顾捧着一只写上幸福护身符的招财猫面前不小心泄露他隐忍已久的小秘密。
也在一年一年春风吹绿本该是新生季节他却是有如死灰一般漠然的脸后,我再次告诉他解药研究遥遥无期你我有生之日可能注定要错过,他听话地上下摆动着脑袋,又转过身去,手里捧着只小小的招财猫,和步美后来打算送给他的一模一样。
他终于决定把身体转过来了,下这个决定一定耗费了他不少的勇气。我和博士分工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一阵阵春风扑面而来,轻声吹拂他转过身来诧异不已的面庞。
没有了,没有一丝痕迹,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干净洁白的地面,博士“对不起……不……谢谢,灰原。”
“说什么感谢,要知道感谢,当时怎么还那么无理啊。”
他喜欢冷淡的话语,抢过来压在心底慢慢咀嚼干净,我没功夫再站在这里陪他一遍遍清理PC里永远删除不了的文件,“我该收拾行李了……”
我躲进地下室小小阴暗的影子之前一秒,他闭上眼睛像是憋足了勇气终于也发现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博士努力地活动着手腕,哪怕手掌上的伤口结痂后还有一条疤痕蜿蜒爬行,我从他手上接过,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真的要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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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你真的要走么?”
步美终于无法再掩饰心里迫切想挽留的感情,一个星期以来孩子还守侯着我只是开一个玩笑哄她的甜美梦境,如今两大箱行李和这最后的午餐没有给她再做梦的余地,终于扑上我的肩头哇哇大哭起来。
我擦干她稚嫩委屈的泪水,“步美,没关系的,我还会回来的呀。”
她小心瞟过一眼一旁冷冷的他,满脸通红小声说道,“可是……小哀……”
博士早早出门试着小甲壳虫车是不是满油引擎能顺利发动,蹒跚移动这他行动不便的肥大身躯。
“好了,步美,”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有如给他千斤重量,“以后江户川君就交给你照顾了。”
“可是……小哀……”
她没有再敢正视他一眼,自从那只可怜的招财猫从他手里很无情地亲吻地面,他努力地再次删除程序,失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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