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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6 05:4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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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006.05.29][APTX青山医院]APTX-AOYAMA HOSPITAL STORY 第三弹 1/2的事件 (
这大概是Rache在渡假+治疗脊椎疼痛以前的最后一弹......
出场人物：
[U]病员[/U]
八百一十八号床：HSCY
一百一十三号床：Kirasj
九十九号床：Sherry08
院长：Shirley Sherry ，＄家族后代，特殊能力，任APTX-AOYAMA HOSPITAL院长。嗜好是数钞票 (必须是崭新的，最好号码相连)。经常:027: 表情。
副院长：千哀， 代替经常消失的院长打理一切事务之人。看上去:037:这样 。
住院医：Rache， ＄家族后代，特殊能力(复活？？？)， 刚刚死去两个月，目前计算存活了若干天，状况良好。作为医生，精通神经外科和普通外科。
助手：SUI，因前次惊吓过度，至今必须在副院长陪同下才和住院医说话。
护士C组。
直升飞机驾驶员若干。
＝＝＝＝＝＝第三章＝＝＝＝＝＝
They are shallow animals, having always employed their minds about Body and Gut, they imagine that in the whole system of things there is nothing but Gut and Body.
----Samuel Taylor Coleridge, on doctors (1796)
那是没有边际的大海，无论如何你也不能乘船到达对岸，因为到达对岸以前，你的船就会被那汹涌澎湃的海水所征服，吞没，连同你的灵魂被吸入那看不见内部的旋涡之中，永远不再浮出水面。
就是这样的大海，怒吼着，吞噬着，并且永远神秘。
在这海洋的中心，有一座岛屿。与其说是岛屿，不如说峭壁来得恰当。岛屿的附近布满礁石，任由海水击打发出末日般的声响。就在那峭壁之上，有一幢白色的建筑，人们叫它APTX-青山病院。没错，它是一幢医院，但它并不仅仅是医院，还有别的。至于别的是什么，恕我无可奉告，因为这特别的地方因人而异，也就无从用语言所描述。
我是Rache，这幢医院里唯一的住院医，刚刚死去了两个月，才活过来不久。现在是清晨四点，我正准备起床.
第三弹：1/2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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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医手帐 六月十五日 3：42 AM 阴暗，即将降雨
‘......’我因为疼痛而醒来。如果是关节痛，那意味着要下雨，根本不用看窗户外面。因为起得比预想得早，我慢吞吞地吃早饭，又慢吞吞地喝了两杯果汁，还给玩具熊洗了个澡，把它挂在洗手间里才出门。
出门走到一半，电话响了。
‘喂？’
‘老弟吗？找你有点事情，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帮你数钞票么？抱歉，我不擅长。’
‘啊，不......是别的事情。给你五分钟。’电话挂了。
我于是争分夺秒地奔跑起来，并且在不至于迷路的情况下以四分十二秒的速度赶到了办公室门前。等了四十八秒才敲门。
‘据我所知，你三十秒以前就到了，为什么不进来？’
‘是你说给我五分钟的。’
‘......算啦。坐在椅子上。’
我听话地照做。没有看见副院长的影子。作为装饰品经常散落在地面上的钞票也不见踪影。桌面上除了一份文件也空空如也，我多少有些不习惯。
‘简单说，今天是要你帮忙。’
‘帮忙？’
‘嗯。替你哥哥动手术。’
‘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哥哥。’
‘噢，他是你舅舅的姐姐的姨妈的表弟的外甥的妹妹的儿子。叫做HSCY，床号是818。就是那个瘦得活象概念人类的年轻人。’
‘......’那一长串的人物关系在我听来有如火星语无疑，我决定不继续问，因为就算问，我也未必能听懂。
‘好啦，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你今天要替他开刀。’
‘那他是什么病呢？’
‘四星期前心脏遭到枪击，必须换新的才行。’
‘......’为什么一大早的我就将面临如此复杂的劳作呢。我稍微叹了口气，问‘有供体吗？就是新鲜的心脏。’
‘不巧，暂时没有。’
‘......那你要我怎样才能开刀？我可不会魔法，变不出那种东西。’
‘不过嘛，’
‘什么呢？’
‘要说新鲜的心脏也不是没有。’老姐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你眼前就有很多嘛。’
‘......，不明白你的意思。’
‘听好弟弟，这个人绝对不能让他死了，不管怎么说。不过医生也不是万能的，你也不能拯救所有人，因此有人死去也是很正常的。我希望你现在灵活的运用这一点。’
‘......所以---’
‘所以我要你用这个做为供体。’她把桌子上的文件给我。
调查书
供体：一百一十三号床：Kirasj，20+ ，心脏健康，身份不明......
备用：九十九号床：Sherry08，20+， 心脏健康，身分不明......
往下是长达五页的关于二人的健康调查报告。
我把它放回到桌子上，说不。
‘不行，我不能杀人。’
‘你没有杀人，你在救人。’姐姐说，她背过去看海，海水总是那样的诱人，我也经常看。
‘我在杀人。’说这话时似乎有一种声音在我脑袋里回响。那到底是什么呢？
‘我说你没有，就是没有。’
‘......不行。’
‘你别无选择。’
‘......’
‘弟弟，所谓的好好活着，就是做该做的事而并非想做的和喜欢做的。’
‘无法理解你的意思。你要我从正常人身体里取出心脏接在一个快死的人身上，这种事我无法理解。’
‘就像我说的，你别无选择。’她始终背对着我，没有回头。
我转过身打算走。
‘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手术室，你现在就可以去了。’
‘......’
我转身走出。
前往手术室。
我别无选择。
......
院长室内。
副院长：一切都按您的意思准备好了，院长。
院长：谢谢你。希望一切顺利。
副院长：我也会参与整个过程的，所以请您放心。
院长：......很奇怪我不能 。
副院长：......是说您弟弟的事？
院长：......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弟弟出生不久就被一伙想研究我们家族那特殊能力的人绑架，之后失踪了六年，回来时已经七岁了。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我始终对此感到不安。
副院长：......对不起。
院长：好了，今天还拜托你。
副院长：请您等待好消息。
......
我以自己特有的步伐朝手术室走去。这条路每到有手术的时候我都感觉它在变长。心脏有力地跳个不停，我能听见它的声音。
我即将要做的，是从人的身体里取出健康的心脏，再把它连接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
从技术角度说，我不认为心脏移植是一项难度特别大的手术。(以美国来说，其使用率仅次于角膜移植和肾脏移植)。更大的困难来自于很难在外界环境中保持心脏。
当它离开人体，就开始变质，以前的装置只能维持它四小时以内有效。就算使用TransMedics的新系统，我也不认为那是绝妙非凡的创造。清洁，换服装，护士帮我做完这些。开始前的几分钟，我都被靠墙壁，让大脑处于真空状态，什么也不想。
准备好后，照例道了一声开始。
血压，心跳，这些东西现在都用线来表示，容易得多。我小心翼翼地止血。在我看来，与其输血，不如小心地操作，避免出血来得恰当。再说实际上这样也会减少受感染和排斥的指数。当然，不同的医生风格不同，开一次刀用掉一千毫升血浆的医生怕也不是没有。
好了，看见心脏了。助手替我擦了擦额头，我流了很多汗。
血管......血管......血管......上腔静脉.......主动脉......我们这次不需要拿走原装的心脏，而是在右胸腔里移植一颗新的。
从活人身上得到的健康心脏。
在我拿到的那一瞬间，我有一种拿着别人的灵魂的感觉，一阵头晕。
分离血管，依次接好，因为是相反方向所以要改动肋骨的位置，不过这个不花很多时间。固定位置，缝合，行了。
‘小千，好了，可以松开止血带了。’我说。
电击。
那颗掠夺来的心脏，在年轻的掠夺者的胸腔里有力的跳动着。出血量比想象中的多很多，所以我一反常态的输血给他。缝合后剩余的交给其他人，我走出手术室，坐在旁边房间的椅子上。
坐到椅子上才感到累。时间并不很长，四小时多一点。往下是排斥反应期间，但愿一切顺利。可这种事情谁也保证不了，无论如何。我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情，觉得有些饿了。但出于职业习惯，在病人安全送回ICU以前我不能离开。
所谓ICU，就是intensive care unit, 当然也有另外一个意思，in case u may die。
当然，就算度过了排斥反应期，往下还得应付高血压，糖尿病，高血脂，骨质疏松，肾脏功能下降，慢性排斥现象还有恶性肿瘤等一系列的麻烦。总之这等于是用一种病症来交换另外一种病症。不过这些统统发生大概要十年那么久，以后的事情，只能到时候再说，现在想也是没用的。我于是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我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看见人们将尸体运走。
那人死了。
......
院长办公室
‘恭喜你啦，老弟。蛮行的嘛。’姐姐说。我一言不发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海。手里拿着面包。
‘......没什么。’
‘不高兴啦？’
‘没有。’
‘看上去很不高兴。’
‘是么。可我不明白高兴是怎么回事。’
‘......，高兴就是觉得愉快------这么说你怕是也不懂吧？’
‘是的，我不懂。我不喜欢人死。’
‘......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十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导致你不再懂这些常识了？’
‘.....我不记得了。’
‘真的吗？’她走到我身后，我一阵紧张。
‘真的。我坐了很长时间的飞机，走了很长的路程，然后就到家了。’我回答。
‘......’她从后面伸手，拿走了我手里的面包。我已经将它捏碎了，尽管我没有意识到。
‘你累了，去好好吃一顿吧。’她说。
我于是起身去吃正式的午饭。我要了加有蔬菜的鸡蛋饼，放了很多番茄酱。我脑子很乱，一种刺耳的声响不断地回荡在我的脑海里，我有些头晕，像晕船一样，尽管我知道脚下的地面并没有因为海水而摇摆。
......从某方面来说，活着就如同在体外移动的仍然存活的心脏。我说。
＝＝＝＝＝＝第三章 完＝＝＝＝＝＝
第三章后记
院长：:013: ，这是很严肃的一弹，我认为。
副院长：‘院长启示录’编写ing:037:
Rache：:016: ；好无聊。
一百一十三号床：Kirasj :001: ，你们这群法西斯！！！:038: 还我心来！！！！！
HSCY：(昏睡ing):014:
九十九号床：Sherry08，:014: 白白挨了一针麻醉......(作者：请庆幸你还活着~~~~)
作者：:039:
---后记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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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4 22:45: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