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上高三的时候写的,昨天从一堆文件里翻出来……
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填坑。因为毕竟是两年前的文章,很多构思现在已经忘了,而且风格也变了……总之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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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九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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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恋人
by 独孤九妹
认识他以前,我过的是那种“一茅斋,野花开”式的平静生活,平淡得可以称得上单调。事实上,像我这种被人称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生活也不会复杂到哪里去。“单纯”是大人们对我一贯的评价,而这种评价贯穿了我的小学、国中、高中,直到现在——大学。之所以“单纯”,其原因是多样的。比如我一直专心学习,心无旁骛;比如我特别乖巧听话,常被称为“乖乖女”;比如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谈过恋爱。
前两点尚可理解,而在“中学爱情”泛滥的今天,我这种上了大学还没有谈过恋爱的人简直比快要灭绝的苏门答腊虎还要少——这种生物野生状态下只有20只左右了。原因无它——好孩子是不早恋的。所以从国中有人开始给我写情书送花表白开始,以上献殷勤的行为结果全相同——被我婉言拒绝。就此,冰冰曾说我整个就是一葛多斯主义者——清心寡欲。说这话时,冰冰不忘翻几个白眼以证明她的论点正确。
桑骆冰是我的好朋友。她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有点花痴,一提起帅哥,两眼放精光,可比几百瓦的灯泡。但她比一般花痴好的是,她不会总想着钓帅哥或者八卦狗仔。她的“花痴”只限于口头。对于帅哥,冰冰更多的是欣赏。所以她与一向厌恶花痴的我相处甚好。
我对花痴的厌恶在文学院简直都是出名的。夫花痴者,一见到帅哥就失控脸红尖叫两眼发直者也——这里“夫”是句首语气助词,无实意。而我对这种行为既有这种行为的人简直避之不及。不过我不否认我有过一次花痴经历,当然也只是一次而已,还不至于跨入花痴的行列中。
冰冰每每看到我对帅哥不来电,总觉得很不可思议。上次“系草”给我写了一封情书,冰冰看我笑着把情书和一张表示我无福消受系草偏爱的字条一并退了回去,不解的问:“你的生活中真的没有爱情吗?”
不是没有,而是我不去寻找。因为我坚信苏霍姆林斯基的一句话:
“别去寻找爱情,因为爱情会来找你的。”
冰冰叹了口气,说:“你简直无药可救。”
我莞尔。
虽然没有男友,但是男生朋友却有很多的。比如法学院的大帅哥白马探就和我关系甚密,简直到了无所不说的地步。
然而这不叫爱情。
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特别特别好的朋友。比如法学院的桌球比赛我就去给他加油,还对他在比赛上的帅气表现赞叹不已;平常还当当侦探的探也是我的小说的忠实读者,而且会很真实地向我反映他的看法以期达到尽善尽美的效果。更重要的是,我们愿意把自己心中不愿意告诉别人的事情和对方分享。我与探就这样可以称得上是哥们死党,而探对我也毫不吝啬赞美之辞,说我是他的红颜知己,是他非常欣赏的女性如同福尔摩斯对艾琳·阿多拉。结果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学校里从太妹到千金小姐,无数女生对我横眉冷对。收到恐吓信对我已经不足为奇,连抽屉里被放进老鼠蟑螂之类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以至现在每当看到蟑螂,其他女生尖叫之时我却可以气定神闲得用鞋底把虫子拍死。甚至还有几次我险些在学校的某个犄角被一群女生痛扁。幸好当时有我的好朋友毛利兰在一旁护驾,而我本人也不是等闲之辈,才不至于被破相和送进医院——忘了说明一下,兰是空手道冠军,我是合气道二段。
这场所谓的我与探的绯闻,最终是在探亲自出面解释说我和他之间没有那种亲密的情感之后才告一段落。而同时探又宣布他喜欢的是医学院的冰山美人灰原哀。可以想象这位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医学院大才女恐怕日子不好过。不过我相信探一定不会让她受伤。别看探平日里都是一幅温文儒雅的贵公子模样,其实发起火来是相当吓人的。
冰冰曾问过我为什么和探的关系那么好却不是情侣。其实在心里我就把他当哥哥看待,尤其是看到他优雅温柔的微笑的时候就有种亲切地感觉。事实上,除了探以外,只有一个男生的微笑让我有这种感受。
我有400度的近视和散光。平时不戴眼镜倒也影响不大,但是看电视的时候如果不戴眼镜就如同雾里看花,连人脸都看不清。有一次在家吃饭看电视时又不戴眼镜。这时,一个广告进入了我的视线。
那位一身白衣的女主角从茫茫花海中走出仿若天仙降世。看到这场景的男主角淡淡一笑。然后我筷子上的虾就掉进了碗里。
那是怎样的一个微笑啊!那样温柔,那样深情,那样震撼人心。只是一个微笑而已,却有着温暖人心的力量。从那时起,我第一次知道,微笑也可以拥有这样强大的影响力。我连这位男主角的样子都没有看清,而这个微笑却留在我的心幕上,让我久久不能忘怀。以至于第二天上课时,我不由自主地表现了一回花痴行为。
“好帅啊————”我爬在桌上,无神的瞪着面前摊开的笔记本,第一次发现上课是件这么无聊的事。那个广告男主角的微笑一直把我的大脑塞得满满的。
“什么好帅啊?”一边的冰冰放下笔,揉着酸痛的手指,不解的问。
“帅哥……”
冰冰的反应好像看见一只恐龙漫步闲庭的从操场上走过。“什么?!”
“帅哥……”
“谁?”
“广告男主角。”
“哟!”冰冰课也顾不上听了,笑着说:“还真是难得啊……我还以为我们文学院的公主远山和叶殿下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心如止水呢。说说看吧,公主殿下,是什么样的骑士让您纯洁的芳心悸动不已呢,究竟是爱神带来了什么样和煦的春风呢……”
“微笑。”我十指交握放在胸前,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是花痴看到帅哥后的标准动作之一,“那个微笑,好温暖,好深情……就像冬天的太阳春天的微风夏天的冰激凌秋天的天空一样让人感到好舒服好亲切……好帅啊…………”
“真是一大新闻。能让公主您如此倾心的……的男主角一定很出众吧。那个帅哥长得什么样?”
“不知道,我没戴眼镜。”
冰冰看了一眼我的眼镜,又问:“那么,这是哪个电视台哪个时段什么产品的广告呢?”
“不知道。”
“不知道?!”冰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
这还真是一大失败。如果我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广告会重播,我一定要把它录下来留作纪念。
“真得好帅啊!我最喜欢的类型……”我不顾一旁冰冰感叹我的粗心,继续花痴,“如果哪个男生有这样的微笑,我……我一定嫁给他!”
“拭目以待。”冰冰笑着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和叶!”执念姐把包包和一大摞书放在桌子上,在我身边坐下,“我就知道你一定在图书馆里刻苦。冰冰呢?”
“哲学研究社今天活动。”
“兰?”
“空手道社。”
“呼~~~”执念姐把比砖头还厚的书打开,拿起一只红笔,一边做笔记一边说:“今天侦探王子来学校了。”
“噢。”我随口答了一句,“谁?”
“谁?!”执念姐愣了一下,“你不知道侦探王子?”
“不知道——文学批评的艺术标准就是……”
执念姐摇摇头,“白马探没喝你提起过服部平次?”
“好像说过两句——衡量作品的艺术描写是否生动、真实,艺术形象的典型化程度如何……”
执念姐决定不再理会我的孤陋寡闻,开始讲她所知道的关于那个叫什么什么平次的家伙的一切:
“服部平次是出名的大帅哥……”
搞不好是绣花枕头一个。
“听说他们家特有钱……”
服部平次坏印象第一弹:纨绔公子哥+绣花枕头。
“他父亲是大阪警视厅的警本部长……”
哦?那就是我爸的上司咯?
“他今天来学校之所以引起轰动,是因为他平时很少到学校来上课,几乎是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
服部平次坏印象第二弹:不学无术,而且散漫至极不遵守学校的规定。
“但是他很厉害的,每次考试都能排在全系前几名,是刑事侦查专业的大才子,在学校里很出名的……”
啊?
“他上高中的时候就很有名了,和工藤新一一样是高中生名侦探……”
工藤新一?这个人我听探说过,他们是好朋友。
“他有一辆摩托车,平常以它代步……”
搞不好他所谓的摩托车就是那种1500CC,在街上呼啸而过即制造空气污染又制造噪音的讨厌至极的大车子。骑这种车子的通常不会是什么好人。如果后座上还坐着个穿着清凉暴露的女孩,哼,那就“完美”了。
服部平次坏印象第三弹:目中无人的市虎,八成就是一个痞子。
“听说他为了这辆车子和他父亲还吵翻了,因为他父亲不让他骑。最后气得他父亲心脏病突发进了医院……”
服部平次坏印象第四弹:不孝之子。
“我还听说他有个初恋女友,是他很小的时候认识的。不过两个人已经很久不来往了,据说是他把那女孩甩了……”
服部平次坏印象第五弹:现代陈世美,负心郎。
“他是学校剑道社的主力,剑术很高的。不过很少到剑道社参加活动,只有在比赛时才出现……”
服部平次坏印象第六弹:毫无责任心、集体感。
“总之这个人物在学校真得很有名,和叶你连他都不知道简直太闭塞了。”执念姐最后用这句话对上面的陈述作结,然后埋头于经济学的茫茫题海之中:“天啊,这是什么破题啊!看得我云里雾里的……”
服部平次再有名我也不想认识他。从执念姐的情报来看,这个家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一定是游手好闲、目无尊长的混混。这种危险人物我一向是敬而远之的,因为和这种人在一起铁定不得安生。
危险品,勿近!
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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