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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
PART A
[那群白鸽背对着夕阳,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夕阳初下,捷克的黄昏总是极美。
因为寂寞,因为孤独。
青子优雅地端起侍者放在自己面前的咖啡,没有加过糖的黑咖啡。
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亦同她习惯了那个人的不再出现。
他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不留下一点痕迹。他是一个出色的魔术师,抖一抖手中的红布,便掩盖了他留下的每一丝痕迹。
[如若你泯灭了最后出现的音容笑貌,我该如何去寻找你。]
她跟他之间原本是应有根古老的红线相连的,不知命运如何动作,那根线断了。
殊不知断了线,也断了他们的姻缘。
他在漆黑下来的灯光中优雅退场,视线扫不到人群中的长发女子。她已然成为了那些他狂热的爱慕者中的一个,隐于人群中再也无法寻找到。
原来他和她,都不是谁的谁。
原来他和她,都不过是生命中注定的过客。
所谓过客,匆匆出现便泯灭了所有的人。
她却无谓地寻找着他所有的痕迹。
PART B
[之所以离开,只是不愿保留记忆。]
她是个乐观的人,于她如此,于他亦如此。
她习惯于任性地告诉他见面的时间地点便挂上电话,不愿多想一点他所说的理由。
她习惯于在他迟到后生气,然后在他的玫瑰中换上欢欣的表情。
她习惯于撕碎他的报纸,只因不想听到他对于KID的赞美之词。
她习惯于看见他一次又一次地变出相同的报纸,一份又一份,然后故作惊讶。
她有如此之多的习惯,后来才发现这些习惯都是由他而来。
后来才发现,仅仅是喜欢看见他沉湎于她所为他制造的假象中。
[岁月在时间的走廊中开出伶仃的花,而我于花中看见你的一切。之后遗忘。]
因为有太多的太多,都是在后来才发现的。
而这个后来,逐渐延伸到了她生命中每一个角落,无论她是愿意或不愿意。
她又一次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生命都被他所占据,不过和以往不同,这次的他仅仅是回忆中的他。
他却活在她对他的回忆中。
至于那些太多的后来,涵盖了他的每一支玫瑰,每一张报纸,与每一个微笑。
她没有想太多,她想那样会让她变得沉重。
这不是她想要的,或者说,这不是他想要的。
于是她又一次在对他的回忆中露出笑容。
PART C
[那些漫长的在浮云上面的时光,是否会因为你的微笑而变得轻捷。]
广场上有美丽少女在起舞,群摆漂亮地飞扬起来。
她却因为过于用力地寻找人群中只属于他的影子而红了眼眶。
她不知道为什么,手心里的机票因为汗水而浸湿。她透过玻璃的窗看千里之外的地面,她要离开的地方。她于那里生活了二十年,而她要在第二十一年来到的时候离开那里。
她想他是不是也像这样在夜晚的时候看着地面上的人们呢?
带着他独有的漂亮的微笑,和他独有的万物皆受其所控的语调。
而这都已不再重要。
在想这些时候,她的膝间始终放了一本摊开的书,《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她说她之所以想去那个遥远的国家,只是因为想去看一下那个作者生活的地方。她想那一定是个极美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太过兴奋,她在弯下腰抚摩白鸽时流了一滴眼泪。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觉得那是因为他的缘故。
不知是不是幻觉,她在转身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
而她也终于成长。
她用了十年的时间,接受了他已离开这一事实。
广场上响着欢快的音乐,她的思念也绵延不绝。她忽然想起在她的二十一岁生日,那个少年微笑着给她生命中最后一支玫瑰。然后微笑着离开。
那支玫瑰占据了她生命中的全部美好,亦夺走了她所有想念他的权利。
书页中夹着一片早已枯萎掉的花瓣,依稀看出往昔她盛开的痕迹。
[妈妈,为什么你还带着死掉的花呢。]
再次听到身边女儿的询问,她愕然。原来她只剩下了微笑的权利。
[因为她曾经美好过。]
她不在乎还年幼的孩子是否能听懂自己的回答,只是看着窗外的夕阳没有说话。
PART D
[快斗,我们都回不去了是么。]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向那个少年离开的背影说。
她曾想过,如果那一瞬他没有停止前行的脚步,那么她就会原谅他。
可是他只是顿了一顿,继续向前走,而她亦没有挽留他。
[快斗,我们挽留彼此是因为都丧失了挽留对方的权利么。]
在很多年之后她突然想起那天她是想这样对他说的。
只是一切都结束得太快。
PART E
[我就站在布拉格黄昏的广场,在许愿池投下了希望。]
她看着窗外夕阳下起舞的少女,笑了起来。
她想起自己也曾这样热情地舞蹈过。
在捷克浅黄色的夕阳下,她写了一张明信片给他,正面是她微笑着挽住女儿和丈夫一起对着镜头的画面。
反面是她漂亮的斜体字。
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
PART END
原来我们都不曾放弃过寻找对方对么?
因为我们都活在各自对彼此的怀念中。
PART A
[那群白鸽背对着夕阳,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夕阳初下,捷克的黄昏总是极美。
因为寂寞,因为孤独。
青子优雅地端起侍者放在自己面前的咖啡,没有加过糖的黑咖啡。
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亦同她习惯了那个人的不再出现。
他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不留下一点痕迹。他是一个出色的魔术师,抖一抖手中的红布,便掩盖了他留下的每一丝痕迹。
[如若你泯灭了最后出现的音容笑貌,我该如何去寻找你。]
她跟他之间原本是应有根古老的红线相连的,不知命运如何动作,那根线断了。
殊不知断了线,也断了他们的姻缘。
他在漆黑下来的灯光中优雅退场,视线扫不到人群中的长发女子。她已然成为了那些他狂热的爱慕者中的一个,隐于人群中再也无法寻找到。
原来他和她,都不是谁的谁。
原来他和她,都不过是生命中注定的过客。
所谓过客,匆匆出现便泯灭了所有的人。
她却无谓地寻找着他所有的痕迹。
PART B
[之所以离开,只是不愿保留记忆。]
她是个乐观的人,于她如此,于他亦如此。
她习惯于任性地告诉他见面的时间地点便挂上电话,不愿多想一点他所说的理由。
她习惯于在他迟到后生气,然后在他的玫瑰中换上欢欣的表情。
她习惯于撕碎他的报纸,只因不想听到他对于KID的赞美之词。
她习惯于看见他一次又一次地变出相同的报纸,一份又一份,然后故作惊讶。
她有如此之多的习惯,后来才发现这些习惯都是由他而来。
后来才发现,仅仅是喜欢看见他沉湎于她所为他制造的假象中。
[岁月在时间的走廊中开出伶仃的花,而我于花中看见你的一切。之后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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