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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witched
其实我就想在前言[随便你管它叫什么……]里装腔的说一句——
*Viewer Discretion IS Advised*
作为废柴一只，小白兼土星人，我写的东西想一想就不会很灰原哀或者很工藤新一。所以喜欢性格女孩和英俊美少年的孩子们，抱歉我保证这一次我已经把他们都给毁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写完了…哦，所以不想被白烂文压倒的孩子们，要逃跑就要趁早开始，至于进来的孩子们，拍砖请别直接砸人，砸文就好。至于某人，他已经抱着块豆腐闭眼睛朝着墙冲刺了，请省心省力吧…T^T
工藤新一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面对着一堆诸如“甘草复方口服溶剂”、“西力欣片剂”、再或者“芙欣”时会是什么样的境况。
自然灰原哀也没有想过：好吧，关于“诱受工藤与变态医生的镜像”那只是在梦中，一个月以前，一个梦而已。
“医生…”扑闪的大眼睛，鼻翼微微抽动，双颊扑上一层绯红，“你不要这样子…”白衬衣凌乱的搭在他身上，漂亮的锁骨从没扣好的衣领中钻了出来，唔，漂亮。
灰原哀醒过来，思维有史以来有了30秒的停顿，最后只有虚弱的安抚自己，那只是一个梦。一个梦！与现实发生的事情丁点儿都不搭边，而且梦里那个邪恶的医生肯定不是她。
一个月来灰原哀一直努力的遗忘有关梦的场景、人物、对白。这确实起了一定的作用，该死的，要是她能连那个神情也一并抛进回收站里然后点击确定清空，她绝对不会犹豫1秒钟这样长。
事实上，她几乎就要成功了，如果不是江户川柯南在午餐时不凑巧的问起来，“你的眼神最近是不是不好”，他还当她天天对着电脑苦思aptx4869的分子式呢。灰原哀吓得当场把手上的柠檬汁泼到了他的T恤上。旁边的步美细着嗓子尖叫一声“柯南”。而被泼了一身果汁的那个人只是抬起头怀疑的盯住灰原哀看了一眼，“我去换件衣服”，说完他转身就走。另一边，侦探团的光彦不等她收回放在某个在转角消失了的背影上的视线，立马挨过来关切的，老成的，问候她，“灰原你是不是近视了？”灰原哀已经没有柠檬汁可以泼了，即便她这一次真的很想有意为之。
眼神不好？灰原哀开始觉得是不是有必要请博士也帮自己做一副眼镜，好让她在视线显得迷茫时也有个遮掩。毕竟作为一个正常的小女孩，她无法责怪吉田步美的话题中有太多“梦”啦“生病”或者“买衣服”什么的。
这是荒诞、非现实、扭曲、无厘头，她下过三番五次的定义，并不能对抗生物层面的巴普洛夫反应。因而步美今天从“买衣服”讲到银座的店，话锋一转变成了“柯南你穿白色衬衣一定很好看”…灰原哀的眼神不济是她对着江户川柯南那张孩童又带着老气横秋的脸，继续了被三番五次定义过的对荒诞、非现实、扭曲、无厘头镜像所纠结的目光。
她无法移开视线，好吧，如果别人非要这么说，就算是这样子好了。
江户川柯南回来时换上了另一件T恤，让灰原哀松一口气，谢天谢地咖啡色与白色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
接下来的一下午灰原哀都没与江户川柯南说话。在被越来越频繁的目光关照下，她不情愿的想起来，一直这样沉默下去的后果。名侦探大人最不费心力的就会将她的反常与那个行踪飘忽的组织（更有可能是某个金发的杀手）联系在一起。
但要是跟他坦白，梦？天知道他是什么反应…反正不会是很无所谓的说“这样啊~”，或者仅仅半月眼加抽筋的笑。灰原哀可没看见过工藤新一完全失控的抓狂过，她更不想成为引发这个情节的触机，无论只是在前加上主要这个形容词，或是在后附上之一这个代词。
在左手被人口扣住的时刻，灰原哀一个趔趄面向地面迅速接近。惊骇过后，视线以上竟出现了江户川柯南近逼的脸，“你在发什么呆？”男孩的口气很不耐烦，左手托着她的腰，使一使力，就把她从半跪的姿势提了起来。
灰原哀看了看四周，不知何时放学路上只剩自己和他两个人。原来他在跟自己说话，但是犯得着这样使劲拉住她么？
哦，还有他们已经走到博士家门口。
“啊，今天就这样了，明天见。”头也不回挥挥手，趁机拒绝与这危险分子打交道。
然而江户川柯南挨了过来，“我找博士有事。”脸上挂满了动机可疑的，甚至只有欲盖弥彰的时候才会冒出来的笑容。
这一找人就找到快8点，灰原准备着三人份的晚饭，一不小心就找出了博士藏在碗柜深处多时的纳豆包。
纳豆饭加上味噌汤。当博士心虚且惆怅的扒拉着碗里粘糊糊的豆子，灰原哀解下围裙，皮笑肉不笑的，向来客解释，对不起今天博士忘了去超市，只好请你将就一下。
正在埋头思考外出理由的博士发出“唉？”一声，不解的看过来。后者面无表情，无动于衷，泰然自若，把注意力慢慢放到博士身上。前者立即识相的沉默了。
[两个小鬼有事瞒着他，博士知道，第一时间他就将害他晚餐面对纳豆的元凶押在工藤新一身上。]
作为元凶的江户川柯南根本没有自觉。技术上来讲，在各类凶案现场缜密推理，抽丝剥茧，得出凶手与真相的侦探对自身行为的外部性，两者的理解相当不对称。明白的说法大家都知道，这个名侦探只有IQ没有EQ。
8点左右就开始下雨，水滴们姿色晶莹纷纷堕落，屋外的花草和地面在它们抵达的同时回射出沉闷的击打声。雨下得可不小。
江户川柯南与博士在客厅聊天，灰原哀随手拿了报纸在看，边上两个人谈的事情都清清楚楚的传进耳中。
“博士，我的徽章最近接收讯号不清楚。大概是上回小兰洗衣服时忘了把它从口袋里拿出来…”
“换一个给你好啦。啊，新一，要不要试试我新开发的游戏。名侦探与怪盗终极寻宝大作战之逆时空爱情。”
“既然有了‘终极’干嘛还要用‘之逆时空xx’？你还想再终极几次？我已经通关了前5个，每次耗时平均27分钟。你的‘终极’还没完啊…”
“新一，你在打击我！”他肯定在打击你…
“没有。”江户川柯南言不由衷的安慰人家，“只不过我觉得你让元太、光彦这样的小学生来试玩会比较符合你的预期吧。”
“可是我把女主角的形象设定成步美和小哀了…”
“而名侦探是我么…||||”
灰原哀甩下手中的报纸，满页的夏季蕾丝、粉色系、女仆装、绷带、比基尼，幻觉中胡子拉渣的编辑大叔在她面前cos猫女，一手执皮鞭，另一手钩着钢管，邪恶的喵呜大笑。
为什么这个世界突然间变得如此离谱？比起那些无事生非的时装秀，她更想看正经的医药研究进展、甚至最传统的自然探险揭秘（往往到头来什么也没发现，仍然留给人们大堆的猜测）。但一翻开报纸看到的是牛基因转入西红柿，老鼠背着人的耳朵上窜下跳。每个医学研究院都不甘寂寞，隔三差五站出来申明已对不治之症的治愈有所发现，而那些有所发现的不治之症仍然安然无恙的伴随人类，并成为一些人生命终途亲密无间的伙伴。
灰原哀不是没有挣扎过，要是帮助工藤新一对抗组织，最惨的结果决不是正义一方的溃败。这个世界科学的屹立不倒成了一世纪的神话和又一世纪的佳话，再下一世纪它把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都归为谎话。那么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人们又把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aptx4869带来的，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可不像是科学家界定的小概率。灰原哀设想过有一天组织被铲除，即使相关的资料被付之一炬，她与工藤新一也必须面对现实的机构审查，解释那个毒药在他们身上的神奇作用。他们会沦为可怜的科学实验品，科学才不会相信奇迹。
虽然她没有跟工藤讲过，但她倒可以想见他引用加缪的那句“不存在没有阴影的太阳，而且必须认识黑暗”反驳她时的表情，多么黑白分明，天真无暇。真相对他来说像是糖果散发着甜蜜的诱惑，他就像贪心无厌的小孩，抓了满手的甜点，把口袋与嘴巴都塞得满满的。糖果明亮晶莹的外表，包藏祸心的甜蜜，吃少了不够，吃多了又会蛀牙，很疼很疼。
江户川柯南见灰原哀把报纸一扔，脸色由白又慢慢转向了粉红。
不知她在笑个什么。
灰原哀只是转念想起了那个梦里工藤新一撒娇的样子。小孩子的央求语调与17岁少年微恙的脸，协调得近乎滑稽。爱糖果的小孩与病中的粉红色少年之间暗含着能够顺理成章的奇妙逻辑。她忍不住就会联想起来，虽然不久之后又会责怪自己为什么要把应该遗忘的东西再次捡回来。
那个梦里邪恶的医生有没有用一把糖果或类似的东西诱惑病中美少年，灰原哀努力回想了一下，居然惋惜自己之前太过坚持要忘记它，其实当自娱自乐也未尝不可。比如用作与江户川柯南斗法失败后阿Q式的精神慰藉，不然可以在老到只能躺在摇椅上等死时对付将名侦探当成神样来采访她这个昔日战友的记者们，有一点冷笑话的素材之类的。
9点不到，毛利兰的电话就问候了博士。灰原哀湿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正赶上江户川柯南要回去。
“喂，工藤。”她靠在玄关的墙上打了个哈欠，“你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
“没，没有啊。”江户川柯南接过她递来的伞，听到她漫不经心的问，口气也不由变得讷讷的。
一个人出神，目光不定，口气也倦怠，动作失了以往的风度，烦躁，喜怒不定，样样可以找到她做对照。江户川柯南只是偶尔一天课后听光彦神神叨叨的自问一句，灰原同学这是在恋爱期么。初时只不过当笑话，恋爱？灰原哀？怎么可能？结果便在随后被一桩桩事实揭露到无话可说。
一个人出神？她很早以前就这样，不算数好了。
目光不定？说谎是她的强项，无关紧要。
语气？这道题略过，她能装的最多也只有罗莉腔。
动作失了风度？比如今天的柠檬汁还有一不留神几乎摔在他怀里的事，虽然后面那件事他要负大部分责任，但是，好像没有办法连柠檬汁也一起忽略…
关于烦躁，最好的证据是那顿糟透了的晚饭…
还有喜怒不定，一甩报纸之后露出的诡异笑容。
江户川柯南想着想着就…
灰原哀看见男孩陷入沉思中，没过多久，很明显的一个寒颤。
“喂。”她上前推了下那失魂落魄的大侦探，结果人家拿得好好的伞掉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把江户川柯南从梦游打回现实。
“我倒有话对你说。”灰原哀好奇的盯着他那表情变化无端的脸，但也没盯出什么端倪来，所以她只是稍微认真的猜测了一下，也许工藤新一也有他不可告人的梦。很有可能她在他的梦中蹬着一双亮锃锃的黑色漆皮高跟长筒靴成了SM女王…
“什么？”江户川柯南只想让他想象的世界静一点，说真的他的神经此刻有那么一点虚弱。
“你穿白衬衣不好看…”灰原哀困难的咽进后面的话，所以，千万不要在我的面前穿。
在关上门的时候她在心里默念Amen，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她已经决定不去了解江户川柯南对此的任何反应，只要这一段记忆安安静静从她生活里消失，带着任何相关线索与关键词，哪怕只是颜色与医学名词，完整的化为灰烬。
所以当江户川柯南反应过来问了一句“为什么”，其实她是有答案可以回复的。
灰原哀有一种无比糟糕，无比可怕，又无比确切的感受，这个梦境会以某种形式实现在她的生活中…
比如，以“不小心摔了一次就坏掉的次品雨伞”和“实在让人惊艳的大雨”这种烂理由，简直要让人绝望的相信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命中注定这一说。
灰原哀在第二天早晨接到毛利兰的电话，明明带着“这个人的抵抗力是纸做的么”的心情还一定要在温柔姐姐的告知下做出“让他安心修养哦我会帮他请假的”这样被江户川柯南称为标准罗莉腔的慰问。
接下来的几小时右眼皮一直在跳，意味着不好的事就要发生。果然课后侦探团的其他三个成员们围了上来，“我们去看望柯南吧。”也不考虑她的反应，用的根本就不是询问的句式。口气与神情，都不是能用病菌很容易在这个季节传播的大众理由来打发的。尤其是步美，一张小脸简直要哭出来。
她的小白马王子病在床榻，小丫头的想象力天马行空，不去探视只会让她水到渠成的杜撰出生离死别的…那部电视剧叫什么？全班女生看了都在为一个14岁就身患绝症却乐观美好活完最后10年的小女孩抹眼泪。
她又想脱颖而出的说一声，PASS，反正我不去。
那幅影响力卓越的图像又适时的冒出来，折磨着她从早到现在因为负载过大此刻奄奄一息的心脏。
但是如果真的不去，道理上真的又说不过去。
灰原哀想想自己那不知分寸的担忧与惊扰，哑然失笑。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来看待处于这般境地的自己，恐怕都会难以理解她的抗拒，将她看成是杞人忧天，那些相信“末世论”“诺斯特拉达姆斯”的人们也不会比她先前的反常举止更能够滑天下之大稽了。
三个小孩特意去西点店买了芝士蛋糕，灰原哀看见元太期待得满满殷切的眼神，想阻止的话识情识趣的收回了本该的位置。
毛利侦探事务所，只有毛利小五郎，没有毛利兰。其实想一想就知道，高中肯定是要比小学放得晚，再加上各种社团活动的话，江户川柯南应该很寂寞。
小五郎皱着眉头看看他们合买的芝士蛋糕，又低下头盯住他们，“柯南有急性支气管炎症，甜食一概不能吃。”灰原哀心领神会的一笑，今天这个酒鬼侦探很难得的没有醉倒。
待他们走进江户川柯南的房间，见了妃英理，灰原哀的惊奇才有了答案…
而且连带上她的那个梦，也一并有了解释。
三个小孩子只扫了房间里妃律师与病情看上去没特别严重却麻烦很大的江户川柯南一眼，默契的向外就跑——他们把芝士蛋糕留在客厅了！！
灰原哀走到江户川柯南的床边，礼貌的叫了一声阿姨好，妃律师只匆匆丢给她一个笑脸与寻常长辈的回应，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眼下的工作上。
灰原哀猜想她手中的那只碗里盛的该是粥吧，不过不是白色的，模模糊糊一团焦黄色，倒有点像侦探团合买的芝士蛋糕上的条纹的颜色。看来毛利兰忘了嘱咐妈妈千万不要在厨房小试身手…
“柯南，乖。阿姨给你烧了粥…”一只银匙伸到江户川柯南面前1公分处停住。
工藤新一，啊，是江户川柯南（若不是考虑到情况特殊的危急，灰原哀简直要笑出来）扑闪着大眼睛，似有泪光，面色落下一片红霞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
一模一样。
竟然与梦中一模一样的。
“阿姨…你不要这样子…”
“柯南，那么医生开的药和阿姨熬的粥，两种总要选一样吧。”妃英理拥有在法庭上所向披靡的手段，灰原哀忍不住怀疑她其实早就知道江户川柯南是个幌子，所以才提前报复抢走女儿的平成名侦探。
三个侦探团成员这时候折了回来，无例外全都一脸颓丧。“芝士蛋糕，”元太看上去最伤心，“被毛利叔叔带走了。”
但他们三个的反应使局面有了转机。妃英理暂时放过了江户川柯南走到他们这里，说要带他们去买点心。
灰原哀自然留下来陪伴病人。
妃英理与三个小孩出了视线，床上的人长出一口气，伸手去拿身边的果汁。然而灰原哀抢上一步取走玻璃杯。
“不能碰甜的与冰的。”她淡定自若的无视江户川柯南那难得一见的哀怨神情，“毛利没听清楚医生的注意事项么？”
“……”江户川柯南最后还是开了口，“这是条件…”
灰原哀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着实被听见的事实吓了一跳，但那匪夷所思的表情终于还是被她的努力压制住了。
之前妃英理的话又闯了进来，“那么医生开的药和阿姨熬的粥，两种总要选一样吧。”就在原先放果汁饮料的边上那堆五颜六色的瓶罐，无辜的对着江户川柯南他郁卒的眼神，貌似可爱又安全无害。
“你不吃药么？”
“我不喜欢复方甘草溶剂！”江户川柯南突然爆发了，“也不要抗生素！都跟医生说了我不想要抗生素，这东西对人身体器官都没好处…”
“那么医生说了什么？”灰原哀看出了下文，兴致勃勃的等后话。
“小朋友你对青霉素这类药物不过敏吧？”病人无力的补上最后一句，“这之后他彻底无视了我。”
如果说按照工藤新一对抗生素的了解，他的反抗看上去还挺合情理，那么灰原哀简直要怀疑这个讨厌甘草味道所以叫着不喝不喝坚决不喝口服溶剂无理取闹的病人与平日里冷静自大狂妄不可一世的名侦探是否真是同一个人。难道昨晚他独自走的一段路上遇了不测，被ET劫持并胡乱找了个相像的替代品…
灰原哀打断不切合实际的联想，好涵养的对着江户川柯南甜甜一笑，适得其反的把人家惊出一身冷汗。
“你想干什么？”即便在病中，侦探的直觉仍然一流，江户川柯南直觉这个笑容背后有阴谋。
“工藤，如果你从小到大都讨厌甘草制剂，现在也这样不加掩饰，你觉得毛利兰会怎么想？”
看着男孩杵在一旁哑口，灰原哀毫不迟疑的放了最后一把火，“工藤新一小时候该也热衷于被果汁收买不吃药的权利吧。”
话音刚落，就看见江户川柯南的手已经认命的伸向其中一个瓶子。
没多久妃英理带着三个小孩回到了事务所。灰原哀与他们三个离开房间去吃刚买回来的蛋糕时，毫不意外的听见江户川柯南乖巧的对妃英理说，“阿姨，我觉得那个口服液味道还不错。我可以不吃粥吗？”
事实上能接受甘草那种甜到让人喉口带涩胃里东西自动上涨的催吐剂般的不良味道的人，非常非常少。
所以这也只是江户川柯南被灰原哀骗到的又一桩惨痛往事。顺便补充，女主角坚持认为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善意的谎言嘛，医生就得为病人的福祉充当下天使（如果你非要说是魔鬼那也无所谓，这两个其实就是一类）。至于伦理学家那一堆“目的之善与手段之恶”的伪命题，去他的好了。
故事并没有完，虽然并不是因为灰原哀的噩梦没有结束，以及她又开始了新的噩梦这种正常人能理解的理由。她碰到的怪事这几年已经够多了，即使这个世界在她可注意的地方荒唐而隆重的策划又一起划时代的自我毁灭，同时与她一样了解到这一点的大多数人高声呼喝，游行、示威、时事、论坛、文学，要么艺术，都看不见其中真正的精髓（精髓这一说实际上也没有跳出概念思维的模式化制造）。她逃出了一个地方，但随即又被“正义”这个概念给框死了，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一次她没有再逃跑。灰原哀自己觉得那大约是因为没有必要，这世界又有哪一处不荒唐，她大可以过着中规中矩的人生同时又在彼岸邂逅狂野、荒唐的梦，这话听上去自相矛盾，但是现实。
江户川柯南经过与甘草、抗生素的斗争，一个多星期后，顺利回归了日常作息。他的同桌，也已经回复了平日里的凌厉口舌，敏捷冷淡，不留情面。但是某个徘徊也有一个多星期的疑问，他不确定自己能忍得住。
放学后他们送走侦探团三个小孩。江户川柯南随口扯了一个话题，而且在快要到达博士家之前，顺利的问到了要点上。
“灰原，上次你说白衬衣不搭调，理由你没说。”
灰原哀歪着头打量他，目不转睛的，像是发现什么新奇有趣的东西粘在人家英俊的（漂亮……的）脸上。
“这么在意么，大侦探。”
“啊，其实是你之前的反应都很不常见。”江户川柯南若无其事的说到重点，“说不在意是假的。”
是在说她因为那个梦备受困扰的事么，灰原哀绝对没有想到江户川柯南事前隐而不谈的假设——灰原，你难道在恋爱期？
“一个不太好的梦，要是你很想知道，里面的人穿了一件衬衣。”她同样埋设了一半的前提，梦里的男主角是工藤新一。
“没有事，不过是日有所思。”江户川柯南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你少乱想，麻烦才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放心好了。”又是自以为是的冷笑话，他果真以为那是与她逃出的某个组织有关的。灰原哀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真讨厌心理学，日有所思？她思的怎么可能会是工藤新一…
灰原哀没有了解江户川柯南的真实意图。
江户川柯南也不知道自己要在意灰原哀反常举动的真实意图。
也许这就是友情的另类表现？
那么也可能是仲夏夜的魔咒降临吧？
据说南美洲一只蝴蝶轻轻振翅，能在太平洋上掀起一场风暴。
灰原哀的梦，好像也卷起了不小的风波。只不过，这一次不在浩瀚的海洋上。
-完-
[ 本帖最后由 cocain 于 2007-7-16 17:28 编辑 ] | 
发表于 2007-6-23 21:4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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