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连载]离人泪 (给砂的生日礼物哈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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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兰

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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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 03:03:0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银色小船摇摇晃晃弯弯
悬在绒绒的天上
你的心事三三俩俩蓝蓝
停在我幽幽心上
你说情到深处人怎能不孤独
爱到浓时就牵肠挂肚
我的行李孤孤单单散散惹惆怅
离人放逐到边界
彷佛走入第五个季节
昼夜乱了和谐潮泛任性涨退
字典里没春天
离人挥霍著眼泪
回避还在眼前的离别
你不肯说再见
我不敢想明天
有人说一次告别
天上就会有颗星又熄灭

我美丽, 因为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东京的夜晚依然那么繁华和喧嚣.
静谧的黑暗,迷离的灯光, 香水和汗液之间摩肩接踵交错的缘分.

走出机场, 还不习惯这一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我顺手捋了捋及腰的长发,四下张望.
“ 兰. 这里, 这里.” 人群中二个出色的女子大声招呼着, 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我迫不及待的脱下墨镜, 泪水早已漫溢.
“ 青子, 和叶…… 我……回来了. ”

宾馆中. 三个女子相拥而坐.
咖啡, 红茶, 果汁.
“多少年了,你的头发一点没有变.” 我笑着打趣着和叶. “ 我记得从大学开始你就扎马尾了吧. 却一直说要留我这样的长发. ”
一直大大咧咧的和叶竟然有些腼腆. “ 兰, 你也一点没有变阿.虽然五年没有见, 我们还是一眼认出你了. ”
我和青子相视而笑.

五年岁月,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或许磨光了所有的棱角, 尘封了很多记忆. 但是有些感觉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 真怀念我们以前的大学生活. 你, 我, 青子, 还有哀. 好像姐妹一样在一起.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五年了. 可是自从你去了美国以后大家就各奔东西, 也不知道哀怎么样了. ” 和叶默默的感慨. 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 我看到青子眼中闪过一丝责备.
沉默. 一种难言的尴尬在空气中漫溢.
“ 哀. 一直没有联系么?” 我微笑着. 哀, 我一直逃避的名字.
青子没有回答我,却问道 “ 兰, 你还准备在美国呆多久阿? ”
“ 或许一二年. 或许…… 一辈子.”

我美丽, 因为我走在寂寞的路上.

四月应该是樱花烂漫的季节. 天上却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初春的季节乍寒还暖, 我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风衣站在天桥上,看着川流的车辆从脚底驰过. 没有打伞, 任凭淅沥的雨滴打在乌黑的秀发上.

“ 不打伞多好. 我们没有理由拒绝上天的恩赐让一方小小的油布遮住了我们整个天空.”
我以前总是不以为然的看着他笑, 笑他的书生气.
“等他心爱的女孩要他打伞他会的.”
我以前总是不以为然的看着她笑, 笑她的太痴心.

五年岁月,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或许磨光了所有的棱角, 尘封了很多记忆. 但是有些言语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 兰.” 听到呼唤, 我转过头. 不远处一个金发女子婷婷玉立, 只是在雨中静静的站着, 安静的好像一张古代仕女图.她并没有打伞. 因为背后一个英俊高大的男子手中的那把一把粉色的伞为她挡风遮雨. 他乌黑的头发永远那么整齐, 纯白的休闲装, 温柔儒雅.
我的目光久久的留恋在那紧紧握着伞槟的白皙修长的手上.
“ 你好阿, 哀.”
“ 你好阿, 新一.”
我对着他们微笑着点头. 长长的睫毛上突然沾满了天空飘落的…… 点点雨丝.

我美丽, 因为我走在回忆的路上.

第一次见到哀是在大学新生入学的典礼上.
哀穿了一件紫色的碎花连衣裙, 静静的坐在那里, 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在她旁边走过. 在夹杂着汗臭的教室中好像一朵紫色的莲花静静的开放.
“ 同学, 你有黑色的水笔么.” 我走上前去, 用尽量温和的口气和她攀谈.
“ 兰, 你不是带水笔了么.” 和叶在一旁不解的问我.
我只是微笑.
或许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了. 这一生. 我注定要和她纠缠在一起.

第一次见到新一是因为哀说要介绍她的一个朋友给我认识.那是进大学以后的第一个雨天.
新一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 慢慢的走在雨中, 看着各种各样的女生从他身边走过, 在夹杂着泥土芬芳气味的校园中他那双眼睛好像星星一样灿烂耀眼.
“ 同学, 请问你今天带伞了么.” 他走向我, 用尽量温和的口气和我攀谈.
“ 新一,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打伞的么.” 他同学在一旁不解的问他.
他只是微笑.
或许那个时候他就意识到了. 这一生,他注定要和我纠缠在一起.

五年岁月,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或许磨光了所有的棱角, 尘封了很多记忆. 但是有些画面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 新一. “ 我看到哀---我的室友打着一把粉红的雨伞向新一走去, 穿的是我第一次见她时候穿的那件紫色碎花的连衣裙, 我淡淡的笑. 从新一手中抽出我的伞.
因为哀说过. “这件紫色的衣服只有在最重要的时候才会穿.”

“ 我为你们介绍一下, 这是我的初中同学, 工藤新一, 新一, 这是我的室友, 毛利兰.”
“ 你好, 工藤.”
“ 你好, 兰.”

我美丽, 因为我走在无奈的路上.

哀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
她会用很漂亮的卡通信封配上自己很漂亮的字给以前的同学写信. 在这个充斥着电话和电邮的年代.
她会很仔细的记录每一个同学的生日电话, 在那天很认真的填写卡片给他们寄去.在这个充斥了电子贺卡的年代.

“ 哀, 你这样的女子怎么会还没有男朋友. 如果我是男孩子我一定追你.”
我喜欢这样逗哀, 看她脸上淡淡的红晕和迷离的眼神.
“ 兰, 我给你介绍好不好. “
“ 不用了, 你已经把平次介绍给和叶, 把快斗介绍给青子. 你能介绍给我谁阿. ”
我笑着拒绝.
因为这一瞬间, 脑子里面出现的居然是新一的脸.

“ 兰, 新一的电话.” 和叶在旁边大声嚷嚷. “ 这个礼拜已经是第10个了哦.” 和叶对我眨着眼睛.
我走到电话旁.直觉哀的眼神一直围绕着我.
被转身. “ 新一么. ”
“ 兰, 是我.” 温柔的语音让我无从抗拒.

冬日的阳光温暖又惬意. 圣诞的气氛装点着整个校园. 平次和叶, 快斗青子早已出双入对.
“ 哀, 我嫁给你当老婆好不好. 我们也是一对. ” 我拉着哀的手撒娇.
“ 好阿. 老婆.” 哀也淡淡的笑.
“ 哀, 我真的喜欢你阿.” 我把脸贴在哀的脸上. 哀……
“ 兰, 你觉得新一怎么样. 他昨天来找我, 希望我帮忙哦. ” 哀的语气平静, 看不出任何波澜.
“ 我不喜欢他下雨天不喜欢打伞的习惯.” 我搪塞着. “ 弄的身上湿湿的. 还强词夺理说’ 不打伞多好. 我们没有理由拒绝上天的恩赐让一方小小的油布遮住了我们整个天空’”
“ 等他心爱的女孩要他打伞他会的.” 哀的眼睛里面有如雾的梦幻.
“ 那不会是我. 哀, 你比我了解他.”
哀听了我的话只是笑, 淡淡的笑.

五年岁月,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或许磨光了所有的棱角, 尘封了很多记忆. 但是有些决定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还是一个雨天, 温柔的小雨滴落在窗沿, 和叶, 青子都出去了. 连哀也和男朋友白马探出去了.
“ 你觉得白马怎么样?” 哀当初跑来这样来问我.
“ 哀, 别拿自己开玩笑.” 我这么回答哀, 我不了解白马, 但是直觉他不会是哀的幸福, 因为哀在碰到他的时候没有穿上那条紫色的碎花裙子.
“ 你觉得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 哀不以为意.
“ 我不能说二个月的时间很长.”
哀笑了. 笑的凄凉又妩媚. 自今我都不能了解哀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笑容.

我就这样看着窗外的雨丝, 却无意撇到另外一个身影. 在雨中, 没有打伞,雨丝从他的发梢一滴一滴淌下,他却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抬头望着楼上宿舍的窗户, 就好像我第一次看到他一样.
“ 新一.”  我不顾一切的跑下去带上我的雨伞,” 你每次都不打伞. 会着凉.”
“ 兰,” 我看到新一充满笑意的脸和清亮的眼睛.” 哀和白马在一起了.”
“ 我知道.”
“ 那么……你是不是可以没有负罪感了.”
默然半晌. 我终于收起我的雨伞.
“ 新一, 或许偶然淋雨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呢.”

我美丽, 因为我走在任性的路上.

我和新一手拉手走在校园的小路上, 尽管天空下着小雨,我们却没有打伞,新一还是坚持他那套理论.
“ 雨天的时候我才能抱着你不让你淋湿.” 我沉沦和迷失在这样的语言中.
“ 是哀.” 我看到一抹粉红从眼前飘过, 虽然没有看到伞下的人, 但是我知道那是哀.
“ 我前几天看到哀了. 她和白马在一起以后好像变的比以前漂亮了.” 新一啧啧的赞叹.
今天天好冷. 我觉得自己的手正慢慢变得冰冷.

“ 新一, 我去美国申请的奖学金下来了. 毕业后就走. 你和我一起去么?” 我拿着大红的通知去找新一.
“ 兰, 我并不想离开日本. “ 新一这样回答我. 眼中是难言的痛苦.
“ 新一, 我不想放弃, 我也不想选择.”
“ 兰, 如果这样, 我会替你作出选择.”
我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新一, 认真了.

“三个月后我会去美国继续读书.”  我郑重的在宿舍宣布这个”爆炸新闻”. 接受着和叶和青子的祝福.
“ 那新一怎么办.” 哀问我.
“ 新一和我分手了.” 我淡淡的回答, 虽然她触及了我心底最深的伤口,但是我不能让她知道.
“ 你们分手了?” 哀站起来问. 认识她四年,第一次看他这么激动.
“ 是他要和我分手.” 我想起分手那天新一坚决的眼神, 在雨中大踏步的回头, 没有一丝留恋, 满天纷飞的大雨打在他的头上.” 兰, 祝你一路顺风.”
我看到哀冲出宿舍的身影, 那天她穿着那条她最喜欢的紫色碎花的连衣裙.

五年岁月,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或许磨光了所有的棱角, 尘封了很多记忆. 但是有些伤口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十天以后, 传来哀和白马分手的消息. 据说是哀提出的.
淡淡的微笑深深的伤口.
从此, 我再也没有在哀面前提起白马.
从此, 哀再也没有在我面前提起新一.

直到一架飞机把我载走.
在机场,和叶和青子哭的西历哗啦.
“ 哀,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好照顾和叶他们阿.” 我笑着嘱咐.
“ 兰, 我真的喜欢你阿.” 哀把脸贴在我的脸上. 哀……
我笑了.

就在入境的转身处, 我看到新一飞奔的身影. 泪水终于决提.

二年后, 我受到新一的来信, 信里面只有一张他和哀肩并肩的照片, 哀穿着那件她最喜欢的紫色碎花裙子.笑的很灿烂.

我美丽, 因为我走在幸福的道路上.

咖啡店里面播放的是我最喜欢的小夜曲. 面前坐的是我最在乎的人和朋友. 哀静静的坐在那里, 穿着那件紫色的碎花连衣裙.
“ 兰, 什么时候回来的.”  新一柔声问我.
“ 前天.” 我简单的回答, 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飘向窗外. 街上的雨越下越大, 一滴一滴打在创伤.
“ 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
“ 我这不是去找哀了么.” 顺手拿起咖啡.抬头看了看哀. 五年时间并未在哀身上留下岁月的痕迹. 新一正是一个好男人. 哀…… 莫明的开始嫉妒她.

“ 下午还有一个约会, 我走了阿, 哀. 我走了, 新一.”  我笑着起身, 拉起哀冰冷的手轻轻的嘱咐她: “ 老公阿,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哀始终低着头, 看不到她的表情. 只是默默的递过一把伞. 粉红色的, 应该是和新一一起打的那把吧.
我轻轻的推开. “ 哀, 结婚的时候通知我. 我一定送一份大礼过来.” 我转过头对她说, 雾蒙蒙的雨已经让我不能清楚得看不到她和新一. 我大踏步的走向雨中, 没有回头看他们,也没有留恋, 漫天纷飞的大雨打在我的头上.

五年岁月,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或许磨光了所有的棱角, 尘封了很多记忆. 但是有些感情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 小姐, 下大雨, 买把伞吧.” 路边得小贩热情的向我兜售. 我轻轻的遥了遥头.
“  下雨不打伞会生病.” 小贩仍然不愿意放过我.
“ 我想她不需要.” 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个冰冷却温暖的手一把把我挽住. 吃惊之余, 我看到的是新一那双明亮的眼睛.
“ 新一 ……”
新一看着我嘻嘻笑. “ 我还是喜欢和我一起淋雨的女孩.”
“ 可是你和哀．．．．．．＂
“ 我约了她一起去找你, 怕你不肯单独见我.”
“ 那二年前的照片……”
“  那是为了骗你来找我. 想不到你迟到了三年. 最后还是要我来找你”
“  但是……”
“ 兰, 再不快跑, 我怕你真的要买下那把伞.”  新一指了指追来的小贩笑着挽起我, “ 快跑.”  就好像九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我.

回头望去, 哀依然静静的站在咖啡馆前看着我们, 手中还是那把粉红的雨伞, 她应该还在等待那个愿意为她打伞的男孩吧.

“ 哀, 我真的很喜欢你.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