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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看花(改编)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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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1-1 19:25: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章 轻问

  
当你在双人舞会中落单
  好像就要哭了的样子
  如果你需要个肩膀
  我希望把自己送给你

  五月的一天,温暖的夜风吹过大地.
  圆山饭店前,灯火正辉煌,一台白色的BMW在大门口停下,从车里走出三位盛装的客人,其中两人是一对中年夫妻,还有一位年轻的小姐.
  “ 兰,你会不会紧张?”英理说。
  “嗯!有一点点。”名叫兰的女子穿着一身白色裙子,清新婉约,眼波温柔,就像一朵纯洁的百合。
  小5郎自傲地说:“我们的女儿这么标致出众,还用得着紧张吗?”
  “总是第一次嘛!当然要慎重一些。”英理还是帮女儿打理了一下,拿出小化妆镜让她照一照。
  兰听话地审视自己一遍,“妈,我想应该没问题了。”
  “希望今天的相亲一切顺利。”英理拉拉女儿的手说。
  进了中餐厅,服务生带领他们到预定的席位,厅里放着日本名曲‘SECRET OF MY HEART’,毛利兰的出现引起不少注目,大部分都是惊艳的眼光。
  当他们走到了预定的位子,那里已经有人先来了。
  “毛利兄",我们在这儿。”一个中年男子站起来。
  “白马兄,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小5郎伸出手和他握手。
  “当然啦!今天是要让我们两家的孩子认识认识,我们怎么能迟到呢?”白马兄一脸笑容,因为他已经看见了毛利兰,觉得这女孩不只漂亮,气质也好,给他的第一印像就是满分!
  一旁的白马探也站了起来,“毛利伯父,毛利伯母,毛利小姐,你们好。”
  白马探看起来一表人才,礼貌周到,因此小5郎也是给这未来的女婿打了满分,他亲热地招呼道:“好好,坐嘛!不用客套。”
  大家一阵寒暄问好后,终于全部坐定,四位长辈点了菜,喝起茶,就开始介绍自己的儿女,想给对方最好的印象。
  白马崇(汗~不知道探的父亲是谁,只好乱编)得意地说:“我们探是企管硕士,现在已经接管了公司,他的能力很好,现在要扩充分公司,正忙得很呢!”
  小5郎连连点头,“男人当然要以事业为重,很好!”
  英理则夸自己的女儿说:“兰大学时也是读企管系的,现在她在我们的慈善基金会担任执行经理,将来一定也能帮忙探的事业。”
  白马探的母亲白马惠香,也含笑道:“看得出来,兰果然有帮夫的模样!”
  就这样,两对夫妻不断向对方推销自己拓孩子,而且都对彼此欣赏得不得了,如果这不是第一次见面的话,恐怕他们都已想要订婚日期了!
  吃过了饭,他们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白马崇向儿子提议道:“探啊!你带毛利小姐去花园里走走,两个年轻人好聊聊,知道吗?”
  “是。”白马探对兰说:“毛利小姐,可以请你到花园去散散步吗?”
  兰愣了一下,然后看见父母赞成的表情,似乎都催促着她答应,因此兰只好低着头,微微羞怯地说:“好的。”
  在家长祝福的眼光中,他们这对年轻人一起走到中庭的花园,外面夜风轻轻,花香薇薇,这是一个很有诗意的夜晚。
  “毛利小姐,你……似乎不太喜欢说话?”探问。
  “呃……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小成长于女校,而且又受尽父母保护,从来未曾与男性交往过,兰常被说成是温室里的花朵。
  她那害羞可人的模样,倒是让探觉得有趣,因为他从未遇过这样清纯的女孩,“你知道吗?你很吸引人。”
  “真的?谢谢……”兰这才勇敢地抬头看着白马探,他那斯文的外表,亲切的笑容,让她感到安心多了。
  白马探一直以为全世界的美女都知道自己有多美,而且会以本身的外貌作为一种征服他人的武器,但是眼前这个女人显然是个例外。“你的条件这么出色,以前一定交过男朋友吧?”
  兰诚实地摇了摇头,因为父母要求她一定要大学毕业后,才能结交他们认为“适当”的男友,所以白马探可说是第一个有可能和她交往的男性。
  “哦?”探的眉头惊讶地挑高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种女孩,而且她看起来不像在说谎。
  仔细地端详兰,身材外貌是绝对没问题,家世方面也配得上他们白马家,再加上这种单纯的个性,她的确很适合娶来做老婆。
  被父母逼婚了这么久,他却总是游戏人间,或许遇上这个女人,也是他该安定下来的时候了。
  “毛利小姐,请你坦白告诉我,你对我的感觉如何?”
  兰闻言略显惊讶地抬起头,望着他斯文,诚恳的外貌,她说出了实话:“我觉得……你很好,很稳重。”探满意地点点头,露出微笑,“那么,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是否能以结婚为前提,开始正式交往呢?”
  “这……”兰更加诧异地望着他,觉得难以回答。
  “你愿意吗?”探又问了一次。好东西如果不抢先的话,很快就会被别人夺走了,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处世态度。
  兰还有些犹豫不决,但一想到这是父母为她挑选的人,而父母的意见向来就是她的意见,因此她只孝虑了三秒便说:“好的,我愿意。”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在白马探的热烈追求下,兰很快便陷入了一种如梦似幻的恋爱感受。
  白马探就如同她想像中的王子一样,体贴温柔,轻声细语,温文有礼,让她对男人不再有陌生的恐惧感,反而能轻松地倚着他的手臂听他述说未来的远景,感觉这就是全世界幸福的保证。
  两人交往三个月后,探便提出了订婚的要求,而毛利家夫妇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因为他们旱就等得心急不已了。
  好不容易把女儿培养长大,让她成为一位真正的大家闰秀,就是希望她能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现在总算是美梦成真了。
  于是,他们将订婚典礼订在圆山大饭店,这也是他们初相识的地方。
  当晚的宴会上,名流云集,当白马探将订婚戒指套进毛利兰的手指时,宾客们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和欢呼。
  “各位来宾,请以掌声祝贺这对金童玉女!”司仪在一旁说。
  兰微笑地看着探,她相信,她一定会很快乐的,只要能和探在一起。
  探亲吻了她的嘴唇一下,这是一个很轻柔的吻,没有任何情欲,只因他还不想破坏她的纯洁,反正她已经是他的了,他并不急着做什么。
  更何况,此刻他根本没这个心情,因为最近他碰了一个大麻烦,而且还是个解决不了的大麻烦……
  “探,你还好吧?”兰发现探皱着眉头,不禁担心的问。
  “我们去向来宾敬酒吧!”探收回心思,换起她的手。
  兰点了点头,双颊泛着粉红色泽,眼底映着晶亮的老芒,今天就像是一个美梦,而她就是女主角。
  “好漂亮的未婚妻,白马探,你真不简单!”
  “郎才女貌,恭喜!恭喜!”
  “应该很快就可以喝结婚喜酒了吧!”
  宾客们的道贺声向他们涌来,一波又一波,令兰感到有些晕陶陶的。
  探一脸得意洋洋,颇以自己的未婚妻为傲,但是他心底还有件事盘踞着,因为他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自己等待的那位宾客。
  “兰,我有个重要的电话要打,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兰善体人意地点了头,看着探的背影离去,但是突然变成孤单一人,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其他人离声谈笑,顿觉微微失落。
  兰走到一旁的角落,端着一杯葡萄酒,默默注视着人群。她恍惚在感觉到四周的情景,却又没办法把自己融入其中,这是为什么呢?嗯……她想,或许葡萄酒的缘故吧!酒精真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突然,一个富有磁性的声传来,“小姐,你一个人吗?”
  咦!怎么会有人跟她说话?望向那声音的来源,眼前是一位器宇非凡的男士,穿着一身黑色的高级西装,正以饶富兴味的眼光盯着她。
  “你……你在跟我说话?”她惊讶的指了指自己。
  “难不成我会跟柱子说话吗?”那男人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噢……我在等人。”惊讶感消失以后,兰开始紧张起来,因为从这个男人身上传来一股压迫感,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而且他看起来就像正是那种会令她害怕的典型。
  “介意陪人聊天吗?”他主动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靠着柱子。刚才他已经观察她很久了,她看起来正就像一个迷路的小女孩,不知为何闯进了会场宴会,脸上透露着奇妙的纯真无邪,让他的眼光无法离开她。
  “我不太会……说话的……”尤其是面对他这种危险性十足的男人。
  “没关系,这不是辩论比赛,不需要伶齿的。”他耸了耸肩,报出自己的名字:“我叫工藤新一。”
  “呃……你好。”出于礼貌,兰只好这么回答。
  “你没听过我的名字?”他对她淡然的反应皱起眉头。
  兰努力的回想,但实在没什么印象。“对不起,我可能较孤陋寡闻……”
  新一微微一笑,看来这女人并不认识他!这可真是稀奇了,而且她还一副避了唯恐不及的模样,看得他更是好奇心大起。
  “可以请问芳名吗?”他的双眼直视着兰不放,他见过的美女很多,眼前这一位并不算是最美的,但她身上那股灵气积那份天真,却是他从未拥有过的。
  “我叫,毛利兰。”她细声说,因为感觉到他的灼热注视,害得她脸都红了。
  “哦!好美的名字。”
  一般的美女都像蔷薇或玫瑰,感觉雍容华贵,但这个毛利兰,却像朵小茉莉,洁白芬芳,惹人怜爱,至少,她已经成功的勾动了他心头的某根弦。
  工藤新一甚至发觉自己很想伸出手,去抚摸那羞红的双颊.
  “不好意思,我未婚夫可能快来了……”兰转过头去,满心期待地张望,却还是看不见探的身影。天啊!希望他快点来,不然站在这个奇怪的男人身边,会让她精神过度紧绷的。
  工藤新一挑高眉毛,原来她就是今晚宴会的女主角,可惜呀可惜……却被他看中了!
  “我口渴了,请我喝一杯吧!”他指指兰手上的葡萄酒,笑得有些邪魅。
  “咦?”兰发愣的看着他,任他拿走了她手中的酒杯,然后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那……那是我的……”她傻傻地看着他,双颊微红,心想,他们这样不就等于间接接吻了?
  新一眼中出现一抹神秘的光彩,邪邪的笑说:“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这杯酒特别的好喝。”
  这个人……这个人是不是在占她便宜啊?兰无措的都快哭了。
  “新一,你在这儿做什么?”一个娇滴滴的女性声音传来,接着,一位红衣女朗极自然的挽住了工藤新一的手,身体也自动黏到他身上。
  新一但笑不语,双眼还停留在兰的身上,完全没看到哀的惹火装扮。
  “人家才去一下洗手间,你怎么也不等我?害我看不到你好担心喔!”灰原哀撒娇地说,想要挽回工藤新一的注意力。
  就在这时,白马探终于出现了,他刚才打过电话查问,听说工藤新一已抵达现场,所以他赶紧跑进来,这才见到他的超级贵宾。
  “工藤先生,你来了!百忙之中还能大驾光临,真是谢谢你。”因为工藤新一对他而言是一位极重要的贵宾,白马探立刻收敛了自满的表情,改为谦冲诚恳的寒暄着。
  新一恢复严肃表情,没啥感觉地点点头,对着身旁的灰原哀说:“是哀要我来的,你要谢就谢她好吧!”
  “灰原小姐,谢谢你的美言。”白马探忙向灰原哀道谢。
  哀连甩了甩头发,颇知得地回答:“没什么,我只是听说你的未婚妻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所以过来看看。”
  “哦,是吗?多谢夸奖!我来帮你们介绍,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毛利兰小姐。”白马探把兰从身旁拉出来,让他们都看个细仔,然后又对兰说:“这两位是我们的贵宾,工藤新一先生是永川银行的总裁,灰原哀小姐是国际知名模特儿,能请到他们两位,真是我们的荣幸。”
  灰原哀不屑地哼了一声,就恁这种小丫头也能跟她比?看来她的美发师Joy是言过其实了,害她还担心了一下午。虽说美丽的女人总是会在乎自己在他人心中的评价,但依这情况看来,她根本不必在意这种傻气的小女孩。
  但工藤新一却有截然不同的反应,他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毛利兰,好像要以眼神将她深印在脑海之中似的。
  兰怯怯地说了声:“你们好。”她觉得这两人投注在她身上的眼光,让她很不安,只希望能早点结束这场寒暄。
  可惜,白马探却不这样想,他可是动用了无数人,放出许多风声,才能请动新一亲自到场,当然要攀点交情,才能对他新拓展的公司有所助益。
  “工藤先生要喝点东西吗?我帮你去拿。”白马探问。
  工藤新一笑得很诡异,紧瞅着兰说:“不,我刚刚已经喝过了,你提供了非常好的酒。”
  探一愣,心中虽是不解,但仍堆着笑说:“是吗?谢谢夸张。”
  只有兰才知道新一的真正含意,但她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四人又做了一番寒暄之后,刚好悠扬的音乐声响起,灰原哀二话不说,拉了新一就往舞池中走,因为她很不喜欢他盯着毛利兰的模样,害得她全身的警报系统都要开始大叫了。
  “我们也跳舞吧!”探见状,也牵着兰步入舞池。兰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她终于能和探独处了。
  “探,你怎么了?”舞中,兰很快就发现探心思不定,他几乎没有看她一眼,反而一直像在舞池中搜索着什么似的。
  果然,探转过头对兰说:“等这支舞跳完,我们就和工藤先生他们交换舞伴,知道吗?”“为什么?”她蹙起秀眉,心中颇为纳闷,她只想和探跳舞啊!
  探露出正经的表情,“工藤先生对我们公司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我们一定要好好招待他。兰,你要明白,以后你当了我的妻子,也要和我的生意伙伴多多认识,这样大家有交情以后,做起事来比较容易。”
  唉!说得也是,身为企业家的妻子,就有义务帮丈夫做好人际关系。兰转念一想,只能点头答应了。
  于是,音乐声一结束,白马探就带兰走工藤新一面前,“工藤先生,这首曲子我们交换舞伴好吗?”
  “无所谓。”新一轻描淡写地说。
  哀虽然满心不悦,但这是基本的社交礼仪,她也得接受。
  看着探离开身旁,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半是不舍
  ,一半是害怕;而一抬起头,她就看见一双冷冽而陌生的双眼,那让她全身细胞都紧张了起来。
  新一一言不发,一手挽住了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轻松地将她带进舞池;他的舞步相当高明,有技巧地带邻着她,但是她却担心自己可能踩到他。
  她的目光不断地寻找着探,虽知这是徒然,但她就是忍不住这么做。
  “你在担心你的未婚夫吗?”新一低头在她耳边问。看她一副不安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因为他突然的贴近,及拂过颊边的温热气息。令兰几乎是全身一颤,“我……我没有……”
  除了探,她还是第一次和别的男人如此亲近。
  新一的嘴角微微扬起,因为她的反应很有趣,就像只可爱又怕羞的小兔子。
  “放心吧!哀对他没兴趣的。”以白马家普普通通的财力,还不足以吸引灰原哀做出什么魅惑的事来。
  “我相信探。”她肯定地说。
  “是吗?”他却不怎么相信。白马探这个男人向来没什么好风评,只会投机取巧,人又花心风流,那些陈年丑闻他早就听说了,但显然眼前这朵小茉莉还不知道。
  “当然。”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得理直气壮。
  看她认真执着的表情,他忍不住想吓吓她,“如果我是他,我就会看好我的未婚妻,绝对不让她和别的男人跳舞。”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兰迷惑地看着他。
  工藤新一的眼里尽是一片高深莫测,嘴角弯起一道微微的弧度,说:“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我会把你抢走。”
  “工藤先生,你别开玩笑了。”她一点也不觉得这笑话好笑。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一些,“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
  其实,他也很讶异自己为何会如此认真,这似乎不再只是捉弄或吓唬了,因为他确实有将她夺为己有的冲动;他觉得,像这样一朵清新出尘,惹人怜爱的茉莉花,应该是由他来守护,照顾的。
  兰瞪大了无邪的双眼,她从未遇过像他这样可怕,奇特的人,而他彻底吓坏了她,“我……我是探的未婚妻,他不会……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你想打个赌吗?”他已经暗暗下了个决定。
  她当然摇头了,而且一脸惊慌,“工藤先生,请你别说这种话了,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这似乎不是很适当的话题。”
  新一却不以为意,毕竟行动胜于空言。“以后你就会知道的。”他别有深意的说。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她想也不想就这么说。
  他只是淡淡一笑,放开了她,音乐声刚好也随之结束。白马探挽着灰原哀向他们走来,涎着笑问:“工藤先生,是不是再多跳几支舞呢?”
  “不,我还有事。”工藤新一已胸有成竹,他现在得回去布局,设下陷阱,好让白马探主动来上勾才行。
  “嗯,我们走吧!”哀拉住新一的手,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不希望新一再跟兰有所接触。
  白马探一脸惋惜地道:“唉,真可惜!”
  新一只是深深看了兰一眼,笑说:“不过,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兰闻言,整个人几乎要跳了起来,急忙躲到了探的身后,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好恐怖喔!
  对兰而言,一场美梦般的订婚典礼似乎就此变成噩梦了……

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 19:27: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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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假如那笑

  是为我而笑
  就把我的一生都赌上了
  反正最多不说是永远爱上你

  过了两天,兰又回到平静的日子,白天在毛利氏慈善基金会工作,晚上则耐心的等着探的电话;最近是他最忙碌的时候,所以她也不在意两人暂时没约会,只要能听到他的声音就够了。
  但是,就在她快忘记工藤新一这个人的时候,电话那端的白马探却又提起了这个名字,“兰,你还记得永川银行的工藤新一吗?”
  嗯……记得。虽然她很想努力的想忘记,却似乎一直不太成功。
  “现在我要拓展新公司,但是资金大庞大了,所以我想邀请他人股,如果有他的支持,一定没有问题的,可是他似乎没什么兴趣。”
  “噢,那怎么办呢?”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还是白马探第一次和她谈公事。
  “所以我想……明天你可以陪我去见他吗?”
  “我?”兰吓得差点把电话掉到地上。
  “是啊!你现在也算是我的妻子了,这件生意攸关我们的未来,要是不成功的话,我看我连结婚的钱都凑不出来了,你也不希望这样吧?”
  听到这则坏消息,兰的心霎时一沉,“这件事……伯父,伯母知道吗?”
  “拜托,我怎么敢告诉我爸妈?我一定要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才能让他们对我的表现满意。还有,公司里那些元老级的经理们,也正等着看我要如何办成这件事呢!要是我不幸失败了,那他们就有借口说我是败家子了。”对一向颇为自负的白马探来说,这个跤他可是跌不起的。
  “原来如此,你真是辛苦了。”兰默默地心疼着探的处境。
  “那你明天陪我去见他好不好?有你在我身边,我会觉得比较有信心。”
  听到探这么有诚意的请求,兰当然答应了。“好,我陪你。”所谓夫妻,就是要同甘共苦嘛!她这样告诉自己。
  “太好了,我爱你。”探兴奋的声音自电话那端传来。
  “我也爱你。”兰微笑的说,心里觉得自己好幸福。
  站在四十五层楼的永川大厦面前,会让人有种自觉渺小的感受。
  此刻,兰正站在人行道上,抬起头仰望着这栋巨大的建筑物,一眼似乎看也看不完,让她感觉头都有点晕晕的。
  “兰,你来了!”探从背后呼喊她。
  兰转过头去,看见自己的未婚夫,不觉露出甜美的笑容。“嗯,我来替你加油的,希望我帮得上忙。”
  “当然,你是我的幸运女神,我们俩一起出击,一定会成功的。”探牵起她的手,笑容明朗无比。
  望着他如阳光般灿烂的脸庞,兰就觉得自己没有下错决定。两人走进永川大厦,柜台小姐一听是总裁的客人,立刻打电话上楼查询,然后带领他们搭专用电梯,到达总裁专属的楼层。
  一走出电梯,一位穿着严谨的男秘书上前来招呼,邻着他们到豪华的接待室等候。接待室的四周尽是名画,古董环绕,虽然都是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请稍等一会儿,我先向总裁报告。”
  兰对这排场感到有些紧张,探握了握兰的手,示意她不必紧张。
  过了五分钟,那位男秘书又回来了,“总裁说可以见两位了。”
  兰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跟在探背后,走进了那扇黑色的大门。
  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一面大得惊人的落地窗,而工藤新一正坐在皮椅上凝视窗外,背对着他们,似乎没有想转过来的意思。
  “工藤先生你好。”白马探试着想引起他的注意力。
  新一还是没有移动,令兰看了不禁暗暗生气,心想,这个男人真是财大气粗,一点涵养都没有。
  “工藤先生,我和兰来拜访你了。”
  听到这说,新一才慢慢转过身来,锐利的眼神看也不看白马探,只是缓缓的扫过兰。
  被他这么一看,兰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她讨厌他毫不掩饰的凌厉眼神,让她有种想逃的冲动,以致令她不自觉地往探身边靠过去。
  白马探摆出笑脸,想将新一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工藤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想针对上次那个企划计案跟你亲自讨论一下,希望你能加入股份,成为我们公司的股东之一。”
  新一冷冷地说:“我不是早就拒绝了吗?”
  “我知道,我这次来就是请你多孝虑一下,我们扩展生意的前景真的很好,你投资下去绝对会有利可图的,请工藤先生把握这个机会吧!”
  尽管白马探如此请求,工藤新一还是不为所动。“如果前景真的看好,我的财务分析师会告诉我,用不着你来推销,我们自然会投资的。”
  就这么一句一针见血的话,就让探几乎招架不住,但是,如果此行不成功,他就真的要“成仁”了,为此,他只好拉下脸,再次恳求说:“就当是我求你,工藤先生,求你帮我这个忙,我会感激不尽的。”
  他拉着兰的手,要她和他一起鞠躬,兰虽有不满,但为了探,她也只好弯下腰向工藤新一求情了。
  “感激不尽?那你要如何表达你的感激呢?”工藤新一终于表现一点兴趣,看来,白马探就快要上勾了。
  “我会尽我所能,只要是工藤先生说出来的事,我一定努力做到,让你满意。”见新一心意动摇,白马探的腰弯得更低了。
  新一笑得很浅,但充满了狂妄之气,因为他的计划已完成了一半,“那么就看你们的诚意了。”说完,他还刻意瞥了兰一眼。
  这……这是什么意思?兰不由得从背脊上窜起一阵颤抖。 隔天,兰就晓得工藤新一给他们出了个难题。
  电话中,探恳求着说:“兰,拜托你了,工藤先生说他很少吃到家常菜,所以他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煮饭给他吃。而我所尝过最道地的手艺除了我妈之外,就是你了!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我妈知道,因此我只能拜托你了。”
  “要我煮饭给他吃?”兰差点没气岔了气。
  “是啊!他这个人很怪的,从来不按牌理出牌,人家都说他是企业界的鬼才,人也没想到他会出这种难题;现在我真的只能靠你了,如果你不帮忙,我的一切都完蛋了,你总不会忍心看我被众人嘲笑吧?”
  兰闻言只能叹气,悻悻然的说:“我当然会帮你。”
  探在电话那头欢呼了一声,“太好了,那么今天五点,我去基食会接你,别忘了先买些煮饭的材料喔!”
  “我会的。”兰回答得有气无力。
  “有你当我的太太,我真是太幸福,谢谢。”
  听到那甜蜜的话,兰心头感到一阵温暖,“不要跟我客气了。”
  也就是因为如此,这时她才会来到基金会附近的超级市场,一面推着推车,一面想着到底该做什么菜才好。
  这件事攸关探的前途,她一定要全力以赴才行。
  最后,她买了满满三大袋的东西,结完帐时,她几乎快要提不动了。
  一出门,她就看到探的轿车,她挥了挥手,车子一停,探就下来替她搬东西,“辛苦你了,让你这么为我付出,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
  “没什么,这是应该。”她微笑了一下,颇觉贴心。
  他握了握她的手,“这么一来,我们结婚的事就有希望了,希望一切顺利。”
  “嗯。”看着他温柔的表情,兰瞬间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两人上了车以后,就直接往工藤新一的住所而去,途中,探再次强调说:“兰,你听我说,我们一定要让工藤先生答应才行。”
  “我知道。”她有点紧张地看着他,因为他的表情相当凝重。
  果然,探眉头深锁说:“现在公司的情况愈来愈不乐观了,我们跟别家银行的贷款期约也快到了,商场上的消息传得很快,如果今天还得不到工藤先生的首肯,恐怕明天公司的股票就会开始下跌,到时,一切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这么严重?”闻言兰也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嗯。”探的脸色更加严肃了,“所以,今晚可以说是关键的时刻,只要工藤先生对我们满意,肯帮我们,那么公司就有救了,我们也可以如期结婚;但要是他拒绝的话,恐怕……我就要辜负你了。”
  “你……你的意思是?”兰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唉!”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旦失败,到时公司倒了,我家也破产了,我怎么还有资格娶你呢?我恐怕只能去跳楼自杀了。”
  “探,你别这么说!”兰被他吓得都慌了。
  探脸露颓丧之色,“兰,我是说真的,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
  “你别这么丧气嘛!工藤先生很可能会答应我们的,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
  “兰,谢谢你,在这时候,你还能站在我这边,我好感动。”
  兰也是一样的感受,她会用心做出一桌好菜,期望奇迹发生.
  车子开到天母一处高级住宅区前,它的处表看来相当气派,他们搭电梯来到十七楼,照着地址找到门号。
  在按下门铃之前,白马探放下购物袋,握住兰的手说:“兰,一切就看今晚了。”
  “嗯!我会加油的。”
  “他的态度可能会很恶劣,但为了我们的将来,希望你能稍微忍耐一下。”
  “当然,我可不能让你真的走上绝路。”
  “谢谢!”探紧紧地拥抱了兰一下。
  在这拥抱之中,兰已经下定决心,她要全力帮忙她的未婚夫,这是一场为爱而打的战争。
  “叮当!”白马探终于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人正是工藤新一,脸上毫无欢迎之意。
  “工藤先生,你不是说要吃一顿家常菜吗?我和兰带了好多食物,就是准备要来帮你做菜的。”探堆着笑容问。
  “是啊!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一定是太忙了,一定会做顿让你满意的晚餐!哈哈。”探自顾地干笑着,其他两人却安静无声。
  兰看着探讨好别人的模样,心里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悲哀,但她很快便甩掉这个念头,她怎能那样想呢?不可以的!
  新一若有所思地望了兰一眼,这才拉开门,让开身道:“进来吧!”
  兰看着回避着工藤新一的视线,观察起这间房子,虽然只是公寓,但却是名家设计的,以一份回归自然的概念,规划了所有的线条和颜色,显得原始又惬意。
  但是走到厨房一看,却让兰瞪大了眼睛,因为里面一片空洞洞的,只有一个瓦斯炉和一台冰箱,连锅子,铲子,碗盘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盐,醋,酱油了。
  还好,她早就有先见之明,买了所有该用的东西,现在总算可以派上用场了。
  探看着空空如也的厨房,有些担心的问:“兰,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你放心,你和工藤先生谈公事去吧!”兰将探推出厨房,微笑着说:“加油喔!”
  兰拿出围裙穿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好了,开始作战吧!”
  东西忙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兰终于做出让自己满意的成绩,但是当她把餐点端上餐桌,准备走到客厅去招呼他们吃饭时,却发现两个男人之中少了一个,客厅里只剩下工藤新一一个人!
  “请问……探他人呢?”她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
  新一一脸淡漠的回答,“他先走了。”
  这……这怎么可能?探竟然留下她一个人!“为什么?”
  “他刚刚接到一个电话,听起来好像是公司出事了。大概是他爸妈发现了什么,还有股东们召开临时会议,所以他急着走了。”新一故意透露这些事,让兰开始担心起来。
  糟糕!难道是白马伯父和白马伯母发现了吗?不知他们是不是很生气?那些公司的人又会怎样对待探呢?他现在的处境一定万分为难……
  “我……我也要走了!”她想立刻看到探,在他身边为他加油打气。
  “你想去找他?”他抬起头懒洋洋地说:“那有用吗?不如留在这里讨我欢心,如果我喜欢你做的菜,说不定我会答应救你的未婚夫。”
  “可是……”她真的好担心。
  “你应该也明白,你们现在只有这个机会,才有可能说服我喔!”新一像是很好心地提醒她,但眼中却流露出一抹狡猾的神色。
  虽然不想承认,但新一说的话确实有道理,兰双手抓着围裙,挣扎了几秒才回答:“工藤先生……我留下来,请你……请你尝尝我做的菜。”
  “这还差不多。”他站起来走向饭厅,“我都快饿死了。”
  兰跟着他走向饭桌,替他励一碗筷,“请慢用。”
  这后,她就站在一旁,默默地为探忧心着。
  新一看了她一眼,立刻命令地说:“你呆呆的站在那儿做什么?这样我哪吃得下。坐好跟我一起吃。”
  这个人真讨厌,也不想想人家现在是什么心情,哪还有胃口跟他一起吃饭?
  兰的心里愤慨不已,但想起探的叮咛,也只好忍气吞声;她脱掉围裙,替自己盛了一碗饭,在他对面坐下。
  “你做了些什么东西?”新一夹了一点菜,不解地看着那样食物。
  这个是呆子吗?连这几道简单的菜也不知道?兰忍住耐烦的心情,一一解释说:“那是金牛肉卷,还有,这是鱼香茄子,芙蓉豆腐,奶油螃蟹,荷叶排骨,凤梨虾球,这道汤是什锦蔬菜汤。”
  因为她母亲英理相信女人一定要会烹饪,才能嫁到一个好丈夫,所以她从小就开始上烹饪课,十几年来的努力可不是白费的。
  “哦!你还真的会做菜?”新一倒是有些诧异,然后一一品尝这些食物。
  兰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做菜给这样的人吃,实在称不上什么好感。
  “好吃!”新一赞不绝口。
  兰勉强点头,现在她连微笑都没力气了。
  “奇怪了,你怎么都不吃?活像我强迫你坐在那儿似的,弄得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了。”新一看她动也不动,突然丢下筷子,不悦的说。
  “我不饿。”她忙找了一个借口说。
  “不行,我看你那么痛苦的表情,会让我消化不良的。”
  哪有这种道理的?这个人也未免太霸道了吧!兰在心里叹了好几口气。
  看她吃了几口,他才满意地继续用餐,还添了两碗饭呢。
  难捱的时间总算过去了,看他终于吃完,兰站起来说:“我去拿水果。”
  只见兰从冰箱里拿出她冰好的水果,放到餐桌上,然后自己便要收拾餐盘。
  “坐下,等会儿再收拾。”新一拉住她的手。
  这是第一次接触他的皮肤,一瞬间仿佛有股电流通过,让她忍不住惊呼一声,然后慌乱的挣脱他的手。
  “怕什么?难不成我会吃了你?”新一怒瞪着她。
  “对不起。”她像个小媳妇似的,乖乖地坐到椅子上,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一副戒慎恐惧的模样。
  新一端起她的碟子,替代她拿了一些水果放着,然后直视着她说:“你认识白马探多久了?”
  “你为什么这样问?”兰觉得他不应该会对这个问题有兴趣才是。
  “回答我就是了,别忘了你是讨好我的。”
  兰咬了咬下唇,只得老实回答:“三个月又三天。”
  “你很了解他吗?”他盯着她的眼中带着研究的意味。
  “当然,他是个好人,对我很好。”她连连点头。
  新一露出不以为然的脸色,没好气的说:“那个没用又愚蠢的男人,我想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信他的,大概只有你这个小傻瓜了。”
  “你怎么……你自么可以这么说他?”别的兰可以忍受,但他这样的说词她可不能忍受。
  看着她那生气的小脸,新一摇着头说:“看来你似乎爱上他了。”
  “当然,我们是因为相爱才订婚的。”她可是很认真的。
  “那……可能就是你的不幸了。”他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定定的瞅着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纳闷的问。
  新一耸耸肩,像没什么大不了的说:“我可不想让你哭,至少目前为止。”
  对于他说的话,兰完全不能了解,但她还想多问时,他却低下头去去水果,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她也只好将所有疑问吞进肚里了。
  稍后,她将后有的碗盘收拾到厨房,穿上围裙,挽起衣袖,打算开始清洗。但新一就站在厨房门口,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直直地看着她。
  “工藤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他的眼光弄得她很不自在。
  “不用急着洗碗,明天会有钟点女佣来收拾。”
  “没关系,我习惯把一件事做完。”
  新一看她穿着那件粉红色的围裙,头发挽到颈后扎起来,眼神又是那么认真,好像是这房子的女主人一般,这让他突然觉得有点感动,“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我的厨房里做过这些事。”
  “看得出来,这厨房根本没用过。”兰回答得很直接。
  “你的模样和这间厨房、这间房子,感觉上……很契合。”他开始想像,如果他能天天和她说话,那将会是什么样的生活呢?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兰有种不好的预感。
  新一放下双手,慢慢走近她,这让她立刻紧张戒备起来,赶紧说:“工藤先生,我一个人忙就好,请你到客厅去吧!”
  “你希望我帮你的未婚夫吗?”他突然转了个话题问。
  “呃……这是当然的。”她停住了动作,等待他要说的话。
  “你愿意为他做到什么程度呢?”
  “我?可是我……我能做什么呢?除了煮饭之外?”她仿佛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但却不敢相信自己所想的。
  新一轻笑一声,说出了他的心意。“你除了会做好吃的东西,你自己也可以算是秀色可餐。”
  “工藤先生!”兰立刻转过身,忿然的面对着他说:“请你尊重点!”
  他并没有被激怒,反而轻松地说:“难道你没想过,白马探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会有什么结果吗?”
  兰震惊莫名地看着工藤新一,她从未看过比他更邪恶、更恶劣的人,真难相信世界上有他这种人的存在。“探他……他是因为紧急事件才离开的,如果……如果你是正人君子,就不应该对我说这种话。”
  他摇了摇头,扬起一抹颇耐人寻味的笑,“很可惜,我跟君子这两个字向来扯不上关系。”
  兰瞧他那不正经的模样,气得快不能呼吸了。“我要走了,我不想跟你这种人说话。”
  她正想走出厨房,但新一却一把握住她手腕,毫不费力就阻挡她的行动,还逼近了她说:“你只有这么一个机会能救他,你不考虑吗?只要你肯成为我的人,一切就能挽回了。”
  “探不会要我这么做的,我相信他宁可牺牲自己的事业,也不会不要我……要我跟你种人……做那种事……”兰羞红了脸,她根本说不出那些令人难堪的话。
  “那可未必。”他眼底写着自信种嘲讽。“看来,你们并不怎么相爱嘛!他留下你一个人,你又不肯为他牺牲,等明天股市一开盘,那白马探肯定是要支跳楼了,而你也用不着结婚了。”
  “你……你未免欺人太甚!”兰虽然这样骂着,但脑袋里不断浮起探今天来之前的表情,还有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万一探真的因此而一败涂地、走上绝路,她该怎么办呢?她能眼睁睁看着他如此吗?不,她绝对不忍心的!但是,她又怎能做出那种不堪的……交易?
  新一的眼神含着无限神秘的意味,“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告诉你了,白马探根本不应该交错换舞伴的,因为有人可能会抢走他最重要的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兰连柞梦都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他微微一笑,闲闲地道:“我很乐意回答你这个问题。其实,你什么都做错,你只是不应该有一双这么纯洁的眼睛,这么无邪的表情,还有……不应该这么会做菜。相信我,我也是被逼的,谁叫你这么吸引我的目光!”
  “不管你怎么说都好,总之,你和我的命运是注定了。”
  他的双手抵在她身旁的墙上,她的背后就是墙壁,前面就是他的胸膛,这处境让她进退两难,“我不要,我讨厌你!”
  “可是你似乎没有拒绝的筹码,如果你不肯答应,你和白马探的下场将是失去一切;但如果你答应了,那么白马探会保有他的公司,前景看好,而且会跟你结婚,你就能拥有你想要的一切了。”
  兰仍在内心挣扎着,“你究竟想怎么样?”
  “很简单,当我的情妇,直到我厌烦为止。”
  听见这可怕的要求,兰忍不住紧紧地闭上了双眼,恨声道:“我做不到。”
  然而,工藤新一却在她耳边说道:“那样的话,明天新闻的头条很可能就是白马探的自杀的消息,你想看到这样的报导吗?”
  “你卑鄙!”她哽咽的骂道,眼泪已经快要流出来了。
  他的声音虽是那么轻缓,但却表达着最冷酷的意义,“快说好,只要你说这么一声,我立刻打电话过去让白马探高兴一下,因为如此一来,他就不必烦恼该怎么写遗书了。”
  “不……不要逼我……”兰心中矛盾至极,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天,她该怎么办?这代价为何是如此之高?她舍得探自杀吗?她委屈得了自己吗?她真的不知道……
  新一再次逼近了她苍白的面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机会是需要把握的,我再给你三秒钟,你再不说的话,那你就可以走了,今晚的一切我们当作没发生过。”
  兰咬紧牙根,握紧拳头、全身颤抖,听着他念道:“三、二、一……你走吧!”
  最后,她终于被逼说出口了,“够了,我答应你!”
  她没有选择,为了保护她所爱的人,她只能付出自己的一切了!天啊!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待她?她只不过是希望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共组一个家庭啊!
  “很好。”新一满意地微笑着,立刻放开了她,走到客厅去打电话。
  兰在泪眼朦胧中,听到新一说:“我决定投资了,你现在可以开定拟定契约,明天一早我们就签约。”
  电话那一端的探一定是欣喜若狂中!兰暗暗的想着。
  过了几分钟,工藤新一把电话拿给她,“和你的未婚夫说说话吧!”
  “喂!探……”兰已经混乱得无法言语了,迟疑了片刻才轻唤出声。
  “兰,你是怎么办到的?你真伟大了,你救了我的命呢!现在我爸妈总算可以放心了,那些股东们也会放我一马了!谢绝你、谢谢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感谢。相信我,有了这好的开始,相信我们的将来也一定是一片光明。”
  听着探兴奋的言语,兰只是淡淡地说:“嗯。”
  “天啊!我现在好多事要办真的走不开!兰,你可以自己搭计程车回家吧?对不起,我要开始忙了,最近可能没有时间跟你见面,你要乖乖地等我,我们很快就可以结婚了。”
  “好!”兰的声音哽咽着,她仍因难过而说不完整的句子。
  挂上电话后,新一问:“你不打算告诉我们的约定?”
  “我说不出口。”她没勇气说出这残酷的事实。
  “无所谓,你不想说也好,这样你们婚后会比较和谐。”新一耸耸肩,一副“随便你”的神情。
  兰抬起头望着他,只觉得他是全世界最冷血的人,她咬着牙说:“我恨你。”
  “很好,我就怕你爱上了我,到时候我要甩掉你可就麻烦了。”
  “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她恨恨地说。
  工藤新一走近她,抬起她的下鄂,笑得好邪恶。“说得好,这就是身为情妇的第一守则,可千万别忘了。”
  兰在心里对自己发誓,她绝对绝对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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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 19:28: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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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放心

  命运自会找出它的道路
  不妨以你的余生放任自己去相信
  这种感觉一定就是爱情

  入夜了,新一拉着兰的手走进他的卧室,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她,兰则是紧张得不知所措,连眼睛该看哪里也不知道。
  天!她真的答应了他那恐怖的要求吗?这好像一场噩梦,但是就算她一再眨眼,眼前的现实还是不会因此消失。
  他的表情高深莫测,沉声问:“你想先洗个澡吗?”
  洗澡?在做那件事之前,是不是都要先洗澡?她好像曾经看过杂志上这样写,而这样的情景竟真的要发在她身上了!
  兰的一颗心跳得飞快,呼吸困难的点点头,“嗯。”此刻,她只想先躲开他一阵子,好平抚混乱的心绪。
  “拿去。”新一拿给一件浴袍,手指无意间碰到了她。
  只是一个小小的接触,却害兰吓了一跳,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她很快夺走进浴室,谨慎地关上门,并且上了锁。
  浴室里的设备一应俱全,她慢慢脱下衣服,以极慢的速度洗了个澡,看着烟雾弥漫的浴室,她有一种茫然无依的感觉,因为她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光是碰到好的手指,她就想尖叫了,如果真要和他做那件事……她恐怕会吓得昏倒吧!
  等她穿着那件过大的浴袍走出浴室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了。只见工藤新一坐在床边翻阅一本书,昂贵的音响则播着孟德尔的“仲夏夜之梦”。
  他的表情平静之极,好像一切本来应该如此似的。
  “好,换我了。”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直接走进浴室。
  兰默默地坐到沙发上,眼神不自觉的落到那本书上,原来是一本财经杂志,唉!她忍不往在心里叹道:他可真是冷静,在这种叶候还能看得书。而她却早已惊慌得连脑子都无法运作了。
  她傻傻地望着室内典雅的摆设,蕴藏着如他一般内敛的风格,但感觉最刺目的就是那张大床,因为等会儿她和工藤新一可能就要在那上面……
  兰不敢再想下去,赶紧闭上眼睛,转开头,试着挥走脑中那不可思议的画面。
  “怎么了?在想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她前方传来。
  她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工藤新一,但在她轻叫了一声后,立刻又赶紧闭上眼,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因为……因为他居然什么都没穿,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短毛巾。
  “你……请你穿上衣服。”她连忙遮住自己的双眼。
  新一见状笑了出来,挪揄地道:“我的浴袍让你穿上了,我没办法啊!”
  “我……我还给你。”说着,她就想脱下身上的的浴袍,但又立刻想到这会让自己裸体的,她可没那么傻。
  看他脸上露出好笑的表情,她不禁低下了头,就是不想看他。
  他弯下腰蹲在她面前,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你刻不会在害羞吧?难不成你连白马探的裸体也没看过?”
  “我们才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是……是要留到结婚那天晚上……”她羞得说不出口了。
  他挑高眉,一脸的不敢置信:“真没想到,以他的风流名声,竟然会没碰过你。看来,他的公司确实有一团烂帐要处理,所以他才没时间,也没精神这么做。”
  “才不呢!他是尊重我。”她可不许她说探的坏话,连忙反驳。
  新一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谈他了,没意思,谈谈我们吧!现在我们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你发现没?”他把脸贴近她的颈项之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们俩刚才用一样的洗发精、沐浴乳,现在当然是一样的味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兰心里这么想,但却不想回答他,因为他这么一靠近,立刻让她的心跳变乱了。
  “虽然是一样的味道,我却特别想闻你的……”他低声说,手指缓缓滑过她的曲线,惹得她一阵颤抖。
  兰好想推开他,却有不能动弹,只能屏住气息,尽量表现出不为所动的模样。
  “怎么不说话?”
  “你想做什么就快一点,不要再嚎样玩弄我了。”她终于挤出话来。
  闻言,新一发出低沉的笑声,“你很有趣,我果然没看错。”
  拜托!她可一点也不觉得有趣。她没好气的暗忖。
  “但是你想想,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猎物,我是应该一口吧它吃了,还是慢慢地逗弄它呢?”他好像开玩笑似的说。
  “你……“兰用力地瞪着他。
  “放心吧!我没有强暴女人的习惯。现在你的身体这么僵硬,对我还有排斥的感觉,我不会就这样占有你的。”
  兰这才稍微松一口气,看来,她的“死刑”不是今天,可以暂缓一阵子了。“那……那你现在……想怎样?”
  新一的眼神突然变得神秘而深沉,“我要你熟悉我的味道、我的碰触、我的身体,直到你自然的反应、享受、需求。”
  “你作梦!”他根本就是想把她训练成标准的情妇嘛!太过分了!
  他望着她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或许这真像是一场梦吧!直到现在,我还不太相信这是真的,你竟然已经变成我的了,而且你的人就在我怀中。”
  奇怪,他……他的表情怎么突然变了?从原来的玩世不恭,变得深情款款,这……好像不太适合他吧!
  没想到,当兰还在发愣的时候,新一蓦地伸出手将她整个人抱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床边。
  “放我下来!”她不喜欢这种腾空的感觉。
  “遵命。”新一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
  “你……你要做什么?她畏惧的死盯着他,身体拼命的往后缩,背部已经贴到了床头。
  “当然是睡觉了,不然你说呢?”
  兰才松了一口气,却又惊慌地发现他居然动手要脱她的浴袍,她忙嚷道:“睡觉就睡觉,为什么你要脱我的衣服?”
  “和我睡觉是不准穿衣服的,既然你要习惯我的身体,就得用你的身体来习惯。”
  “我才不要。”她气急败坏地吼着。
  但是,他的力气比她大好几陪,轻轻松松就制住她的挣扎,一拉开腰带,很快便扯下那件白色浴袍,让她赤裸的身体展现无遗。
  在这关键性的一瞬间,兰停止了挣扎,她知道再怎么抵挣扎也都只是白费力气罢了,于是,她认命的闭上眼睛,就怕看见他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是很美的,你一点都不需要害羞,更不用怕在我面前展现出来。”看着她白皙晶莹的娇驱,新一衷心的赞叹着。
  “我恨你!”兰才不听他的话,她翻过身子,用双臂紧紧拥抱住自己,心中只觉得无比的羞辱,而不听话的眼泪,已经忍不住潸然而下。
  她感觉到他起身,然后天花板上的大灯熄灭了,只剩下床边的台灯,房里陷入一片昏黄。
  “别哭了,我不会乱来的。”他抚着她颤抖的肩膀。
  “你……你别管我……”兰从来没有像这样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裸、掉泪过,此刻,她感觉自己变得好脆弱、好无助。
  “好吧!如果你会感觉好点的话,要哭就哭好了。”新一从背后拥住了她。
  “放开我……”她轻轻的扭动了一下,想避开他的怀抱,她才不要在他的怀里哭呢!
  他轻吻她的长发,轻语道:“我不能不理你,因为你在哭啊!”
  兰没回答,她已经哽咽得无法言语了。
  新一温柔的来回抚摸她的肌肤,又在她耳朵旁低低细语,就这样,慢慢的,兰竟不自觉的停住了颤抖,连她自己也觉得不思议,她居然会在这样一个男人的怀里,得到从未有过的安慰,这世界是不是颠倒过来了呢?
  兰没有答案,因为,她已经渐渐沉进了一个宁静的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兰陷入了昏睡,朦胧之中只觉得好冷、好冷。
  怎么会这么冷呢?是冷气开得太强了吧?她试着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但还是阻挡不住那阵寒意袭来。等她发觉右边有个温暖的东西时,她情不自禁地靠了过去,汲取那美好暖人的热度,让她觉得好舒服、好安心。
  而仍然清醒的新一,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从颤抖哭泣转为平静安详,然后慢慢向他靠近,双手贴在他的胸前,脸庞也倚着他的肩膀,神情就像个孩子似的。
  如此纯真无邪的模样,让他温柔的微笑了,轻轻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在这个吻中,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决心,她一定会是他的!
  如此过了一整晚,兰在昏沉之中苏醒过来,她好像作了一个很长的梦,却又说不出内容,只觉得似乎平静、很轻松,但是,当她睁开眼睛,她可就不这么觉得了。
  因为她发现,眼前出现的是赤裸的工藤新一,而她自己也是一丝不挂,变情况已经是糟透了,但更让她更受打击的是他们俩居然拥抱着彼此,肌肤,身体也交缠在一起,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不能接受这事实。
  新一露出微笑,闲闲的说:“我什么也没做,但我们的身体是诚实的,互相吸引,互相靠近,所以就这样了。”
  “不可能!”她不会背叛探的,她相信自己。
  “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却偏要否认它,我又能怎么样呢?”他看起来好无奈。
  好不想跟他辩论,迳自拉开起被单遮住自己,“我要走了,请你给我一个隐私的空间,先离开这里好吗?”
  清醒后的她,似乎没有沉睡时那么可爱,反而变得伶牙俐齿了。令工藤新一忍不住想吓她,“看来你似乎还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与身分,你现在是我的情妇,我们之间,我们之间是没有隐私可言的,我要你在我面前更衣,你就得乖乖照做,懂吗?”
  兰咬紧了下唇,瞪着他足足有一分钟,“你……你是故意要羞辱我!”
  “随你怎么说,总之,你只能照着我的话去做,否则等会儿我就不去签约了,你该不会是想替白马探上香吧?”他故意这么问。
  可恶!这个男人是全世界最可恶的家伙!一向极有淑女风度的兰,这时却只想伸手狠狠的赏他一巴掌。
  虽然心里有百般的不情愿,但她仍不得不妥协的说:“我……懂了。”无奈,为了白马探,她只能这样低头。
  “很好。”他含笑说,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慢慢拉开被单。当她这么做时,她很清楚地听见工藤新一倒吸了一口气,但是,她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强作镇定走下床。
  “我可以到浴室去穿衣服吗?”她颤抖的声音泄漏了她的紧张。
  看着她绝美的身躯沐浴在晨光之中,就像一幅最纯洁的诱惑之图。
  新一很想说不可以,但他知道,如果她真的在他面前着衣,恐怕他会立刻失去控制,强行要了她,而他还不想让这急躁之举毁了未来的一切,于是他点了点头说:“去吧!”
  兰如获大赦般,快步走进浴室,当她关上那扇门时,似乎还感觉到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
  “呼……“她吁了一口气,感觉脸颊红热热的。
  等她穿上昨晚的衣服,整理过仪容后,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才发现工藤新一已经着装完毕,他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西装站在窗口。
  从这个角度看他的侧影,她发现其实他是个很出色的男人,有种领导者的风范,如果走在路上,大概所有的人都会忍不住回头多看他一眼……
  拜托!她在想什么啊?她斥责自己一声,赶紧摇摇头,把荒谬的想法赶出脑子。
  “过来。”他向她伸出手。
  他的声音有种无形的威严,她不由自主地朝他走不过去。
  “以后随身带这个。”他将一个小巧的行动电话交给她。
  “为什么?”兰看着那支白色的电话,轻巧又美观,但她却不明白他的用意。
  “这样我随时都能找你到,所以,你得寸步不离的带着这支电话,如果让我找不到你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他嘴上说着威胁的话,大手却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
  “我不想要这东西。”这是她第一个反应。
  “你说什么?”他眼里的眸光霎时冷了起来。
  “我说……“兰想骂人又不能骂,只能叹气地说:“我晓得了。”
  “乖。”他这才满意,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等会我就去签约,但是你不要太早就放心,我既然能救得了白马探,也能够让他在瞬间毁灭,所以,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千万不要惹我生气。”
  兰全身僵硬着,虽满心不愿,但仍强迫自己点个头。
  新一微微一笑,揽着她的腰,两人一起走出房间。
  他的手掌传来热力,让兰隐隐感觉到,她是逃不出这个人的手掌心了。
兰一打开家门,小5郎和英理已经等在客厅,准备要好好责骂女儿一顿了。
  “你昨晚去哪儿了?也没有打一通电话回来,让我们担心得不得了!你这样有一点名门淑女的样子吗?”
  “你可是还没出嫁的闰女呢!怎么可以无故在外头过夜?万一白马家的人知道了,说不定会取消这场婚礼。”
  面对爸妈的指责,兰只是低着头说:“因为……因为探的公司有些问题,必须连夜加班,所以我才留下来陪他,对不起!”兰还是第一次扯这么大的谎,唉!这都是拜工藤新一所赐,让她不得不做个坏小孩。
  “真的?是什么大问题?该不会影响很大吧?”小5郎睁大了眼睛,他可不希望有钱的亲家变成了三级贫户。
  “已经解决,现在没问题了。”兰赶紧摇头否认。
  “呼,还好、还好。”小5郎拍了拍胸口,“要是白马家不行了,我们绝不能和他们做亲家了,否则可就丢脸极了。” (汗~~势力)
  兰闻言,微微皱起眉头,当初爸妈选择白马探,难道就是只是因为他的家世背景吗?但尽管她心中有所不满,她还是不会说出自己的想法,在爸妈的面前,她总是最乖的女儿。
  “你和探虽然订婚了,可是行为举止还是要注意一下,不要败坏了我们毛利家的名声,知道吗?”英理最怕人说长道短了。
  “嗯,我晓得了。”兰低着头,不敢面对父母。“我先回房去换衣服,等一下还要到基金会去。”
  “好了,去吧。”小5郎说。
  “以后可千万别这样了。”英理还不忘告诫女儿一番。
  逃离了父母了视线之后,兰总算能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不禁想到,这样的谎言可能只是第一个,以后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个呢?
兰匆匆来到毛利氏慈善基金会,她迟到了两个小时,但没有人会怪她,因为这是她父亲创办的机构关上了门,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看着一桌子的计划和行程,脑子里却是一团混乱。
  天!她单纯的世界怎么会在一夕间变了个样?看着手上的订婚戒指,她却不再有幸福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沉的失落感。
  就这样,她一边叹息,一边处理公文,仿佛没有灵魂的躯体,只能机械式地行动。
  将近中午,她也没有想吃饭的胃口,但一阵电话铃声打扰了她。
  她拿起桌上的电话,发现根基本不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声音,那会是哪里呢?奇怪了……
  她歪着头想了一想,才发现声音来自她的皮包,原来……是因为有个讨厌的家伙给了她行动电话!
  兰皱着眉头拿起电话,语气不太高兴地应了声,“喂。”
  电话的那一端当然是工藤新一了,他的语气也不太高兴,“响了那么久才接,你在搞什么?”
  她老实地说:“我找不到电话。”
  “找不到?不是叫你随身带吗?”
  又来了,只会吼别人!“我耳朵不好行不行?”她也没好气的吼回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敢这样跟我说话!是不是要我打个电话给白马探,告诉他我们同床共枕的事?”
  一想到昨晚,兰的脸颊就不禁泛红起来,“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她委屈的说。
  闻言,他的口气才放缓下来,“这才是我的乖女孩,你现在就过来我的办公室,我要见你。”
  有没有弄错?“现在?为什么?”兰纳闷的问,她现在可没那个心情。
  他说得倒是理所当然,“不为什么,只要我想见你,你就来见我,这是身为情妇的准则,你还不懂吗?”
  哼!他上辈子一定是老鸨,专门开情妇学校的!她恨恨的暗忖,然后忍住怒气,找借口说:“我们基金会现在很忙。”
  “那我不管,就算你们的基金会倒了,就算天崩、地裂;台风、海啸,只要人想见你,你无论如何都要赶过来,否则你就可以等着看好戏了。”他一副任性的语气。
  天啊!他根本是个混世魔王嘛!“好,我去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不准让我等太久,快来。”
  电话猛然被挂断了,兰瞪着那支电话,真希望自己可以放把火把它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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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 19:29: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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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甜蜜的忧郁

  粉红色的心事
  怎么看都美丽
  不,不会是错的
  我们两人的相识

  一阵奔波后,兰终于来到永川大厦前,她向柜台小姐说明了来意,那小姐立刻张大了眼睛说:“是毛利小姐吗?你好,请跟我来。”
  兰看这位小姐态度之殷勤,比起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兰心想,这大概又是工藤新一的命令吧!就不知道在这位小姐眼中,把她当成他的谁呢?
  搭上了电梯,照样是那位男秘书前来接待,而且这次他还特别自我介绍说:“毛利小姐你好,敝姓黑羽。”
  “黑羽先生你好。”兰试着保持最佳的礼仪。
  “不敢、不敢,叫我快斗就好了。”黑羽秘书脸上明显的写着讨好的字样。
  兰已经连微笑都快挤不出来了,当她终于走进工藤新一的办公室时,心情已变得非常、非常之差。
  “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她直接走到他的桌前问。
  新一缓缓地抬起头,盯着她的脸间:“你似乎不太高兴?”
  “我看不出有什么好高兴的。”她也颇觉气闷,不太高兴的回答。
  “坐下。”
  兰转个身就要走到沙发上,却被他伸手一拉,跌进了他的怀里,令她吓了一大跳,双颊立即染上嫣红。“你……你做什么?”
  “我叫你坐下,是叫你坐在我腿上。”他喜欢逗她,更喜欢看她这害羞的表情。
  “哪有这样的?放开我。”她自小所受的教育可不允许她这么做,她这……这举动简直就像是个坏女人。
  “情妇都是这样坐的,你要学着点。”他似笑非笑地说。
  一听到“情妇”两个字,兰就没有立场拒绝了,只能努力地沉住气问:“你找我来,该不会就只是要教我这件事吧?”
  “这是第一个理由,第二个理由是……”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转移视线,“这是什么?”
  她拿起那份文件,很快就发现那是永川银行投资的企划案和契约书,上面清楚地写着他们购买了白马家的股份,比例高达百分之六十,从今以后,永川银行就是白马家的最大股束,拥有决定董事长的权利。
  “你们签约了?”她睁大眼问。
  “没错,这样一来,你的未婚夫就不用自杀了,你应该会高兴一点了吧?”
  他说得好像自己在赏赐什么一样,兰看着他好半晌,才硬挤出话,“谢谢。”
  “就这两个字?真是一个昂贵的回馈啊!”他故意酸酸的说。
  “你还要我怎么样?”她嘟起嘴郁闷的问。
  他笑得很是邪气,简洁有力的说出他的要求。“吻我。”
  “什么?兰真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了。
  “我要你吻我。”他肯定的再说一次。
  “我可以……拒绝吗?”
  “我花了这么大的功夫,给我一个奖赏的吻应该不算过分吧?”他故意要逗她,谁叫她的反应总是让他想笑。
  “你……可不可以……换取的奖赏?”兰开始觉得头昏目眩了,她从来没有主动吻过任何人,包括白马探,现在对象是他,对她而言就更难了。
  “我就只要这个,快。”他说着,迳自闭上了眼睛。
  看着他认真的脸庞,让她没有拒绝的余地,但是她……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不合宜的事情呢?名门淑女才不会坐在男人的腿上,更别说是主动献上亲吻了。
  “快点,别惹我生气,否则你会后侮的。”他的声音透露着不耐烦。
  看他还是闭着眼睛,眉头却紧皱了起来,这让她不得不下定决心,只好不顾一切地豁出去了!
  于是,她慢慢凑近了他的脸,直到两人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她发现他身上有古龙水的味道,那味道似乎让她心跳加速,甚至有点无法思考。
  她闭上双眼,紧张万分,两人的距离从三公分、两公分、一公分、零距离,她终于极轻极轻地碰了他的唇一下。
  那种感觉好奇怪,很温暖、很柔软,还有一股魅惑、迷离的感受。
  “这样……可以了吗?”她离远了一些问。
  他睁开眼,诧异地望着她,“这样也叫吻?白马探没教过你更热情的吗?”
  兰霎时羞红了脸,“我们是很纯洁的。”一直以来,探对她,都是以
  对待淑女该有的方式。
  “我不喜欢纯洁的吻,再来一个。”他故意挑剔地说。他不喜欢她为了别的男人而脸红,更不喜欢她想起和别的男人曾有过的亲密。
  “你别强人所难好不好?”她羞极了,想推开他的胸膛。
  他立即将她拥紧,让两人的身体贴合著,传来彼此的温度和心跳;相拥的感觉是如此美妙,他真想永远这样拥抱下去。“小笨蛋,身为标准的情妇,你就有义务学习怎么讨好我,明白吗?”
  唉!她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她咬了咬下唇,低声说:“知道了。”
  “再吻我一次。”他命令道。
  兰无可奈何,带着一点颤抖,一点忐忑,又轻轻吻上他的双唇。
  “别离开,再用力一点。”
  她试着以唇刷过他的唇,立刻有股电流传过她脑中,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但她觉得这很不应该,她真的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拜托,不要了……”她贴着他的唇说。
  “傻女孩,我来教你吧!”他不忍看她这样为难,他会心疼。
  于是,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颚,双唇立即紧覆上她的,先是轻轻的抚弄,接着以舌尖挑开她的樱唇,慢慢品尝她的甜美。
  兰吓得无法动弹,她没想到亲吻可以是这样“亲昵”的举动,她一直觉得接吻就像微风吹过,是很舒服的一件事,但却不知道它也会如此缠绵、甜蜜,让人从头到脚都升起了一股热流。
  新一对她的欲望可说是一发不可收拾,不只索求无度地吸吮她的双唇,大手也摸索上她的娇躯,惹得她轻喘不已,一面觉得冰冷,一面又觉得火热。
  直到他的手覆上她的胸部,她才微微抗拒着说:“不行……”
  新一稍微放开了她一点,凑在她耳边说:“这才叫真正的吻,明白吗?”
  “明白……”她的心跳快得惊人。
  “很好,以后多练习,你就会晓得该怎么吻我。”
  “练习?”她讶异的瞠大眼,这是什么意思?
  “没错,你需要练习,而且很多次、很多次的练习。”看着她粉红色的双颊,微启的嘴唇;朦胧的眼神,就让他立刻又产生想吻她的冲动。
  兰已认得他这种眼神,那逐渐凝聚的欲望她绝不会看错的,她不禁虚软地求饶,“下次吧!今天不要了……”
  “不行,就是现在……”他霸道的说。
  兰无法出声,因为她又被一阵热烈风暴袭击……
  下午,当兰回到基金会时,她一直处在意识不明的状态中,任何一个女人如果被吻了十几二十次,相信都会有同她一样的反应。
  她好不容易坐到了位子上,手指正揉着太阳穴,电话却又响了。
  天!不会又是工藤新一吧?他真是不放过她。
  但是,她很快便发现那不是行动电话,而是来自桌上的电话,她赶紧拿起话筒接听。“喂!沈氏基金会。”
  “喂!是;兰吗?我是探。”
  “探?”一听到他的声音,她突然有种心虚的感觉,心跳得好快。
  “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早上我们和永川银行签约了,有他们加入成为股东,我们的公司就没问题了,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
  “哦,太好了!”她是真的觉得高兴。
  “这一切都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昨晚做了一顿好料理,让他吃得大呼过瘾,他也不会这么爽快的跟我们签约。”
  “我……我其实没做什么。”她忍住想要叹气的冲动。
  “我妈说得对,你真的有帮夫运。”
  “只要你一切顺利就好。”
  “现在一切都上轨道了,我要忙很多事情,可是……就得委屈你一下,最近可能都没空陪你了。”
  “没关系,不要介意我的事。”兰谅解的说。
  “我答应你,等我忙完了,就会好好补偿你。”
  “嗯。”她其实什么都不想要,只是犹豫着是否要说出实情,但是探开心的语气,让她又不忍心今他的心情跌落谷底。
  “还有,到时也该准备我们的结婚典礼了,我一定会买个大钻戒给你。”
  兰听着如此窝心的话,不知为何,竟突然不再觉得甜蜜,反而有些苦涩。
  “这些……等你忙完了以后再说吧!”
  “好,就这么约定,你等着我吧!”
  “我会的,再见。”
  挂上电话以后,兰心中的罪恶感不禁油然升起,她这样算不算是个坏女人呢?一个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的坏女人?
  望着窗外的白云,她觉得自己离幸福似乎愈来愈远了……
  隔天是周六,基金会休假,毛利家夫妇一早就出门了,他们和人约了打高尔夫
  球,预定要在外面过夜度假。
  “兰,我们要出门了喔!”英理推开女儿的房门说。
  “噢,好。”兰躺在床上,她已经醒了,但还不想下床,因为她没有力气。
  英理疑惑地看着女儿,“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好苍白。”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兰没想过要告诉母亲最近发生的事,她知道那一定会让母亲昏倒的。
  “好吧!我们今晚不回来,你好好休息吧!”
  “嗯,再见。”
  过了一会儿,兰听见汽车开动的声音,又逐渐地远离。
  她继续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昨晚作了一连串混乱的梦,说不上是美梦,还是噩梦,总之,是一个让她感到疲惫的梦。
  这时,电话钤声又响了,兰分辨出那是行动电话的声音。
  她望着那具可爱的白色电话,犹豫是否要接听,但那电话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一声一声催促着她,于是,她叹了一口气,拿起电话,无力的应了一声。
  “喂。”
  “睡美人,醒了没?”新一以轻松的语调问。
  看来他的心情似乎不错,但她的却糟透了。“我希望永远不要醒过来。”
  “为什么?因为少了王子的吻吗?”他戏谑的问。
  她觉得好烦,没好气的说:“这笑话不好笑。”
  “出来,我要见你。”他直接下令。
  “今天休假,不能让我休息吗?”她没力气应付他。
  新一没说话,转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刺耳的喇叭声,兰吓了一大跳,因为这声音好近、好真,简直就像在她家楼下。
  她跑到窗口一看,果然,楼下停着一辆黑色敞篷车,车里坐着一个男人,拿着一具行动电话,那个人除了工藤新一还会有谁?
  “天!你怎么跑来了?”
  她全身都紧张起来,还隐约听见他车上放着音乐,那是柴可夫斯基的名曲《睡美人》,这男人可真有兴致啊!
  “因为我想见你,就这么简单。”
  他拿开黑色的太阳眼镜,直视站在窗口的她。他果然没猜错,一早起来的她,就像是一朵犹沾着露珠的清新茉莉般很美、很惹人怜的。
  “真的一定要吗?”她好想哭啊!
  “如果你不出来,我就继续按喇叭,直到所有的邻居都被吵出来,看看到底是哪一个坏人要来带走毛利家的小姐。”
  她早该了解他这个人的。“给我二十分钟。”
  “十分钟,迟到一秒就按一次喇叭。”
  他连让她回答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挂上了电话。兰愣愣的看着楼下的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可恶!”她用力拉上窗帘,转身把电话丢到床上。
  气死人了!她一面跺脚,却一面得打开衣柜,寻找适合穿的衣服,还有什么事会比这个更呕人的?
  匆匆忙忙梳洗过后,换了衣服,再跑到楼下,已经花了九分钟,当她才穿上鞋子要打开门,就听见喇叭声音响起,让她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她飞也似地冲到车前,直接打开车门,第一句话就是:“别按了,我来了!”
  新一看了她一眼,“这么快?我还想再多玩一会儿呢!”
  “你别闹了行不行?赶快开车吧!我怕有人要出来看了。”她可不能冒这个险,若是传到她爸妈耳里,她一定会被念到死的。
  新一微微一笑,“提供他们一些闲话家常的题材,不是也挺好的。”
  “工藤新一,你快开车,不然我就要自己动手了!”兰真的慌了,说着就要伸手去转动方向盘。
  “好,瞧你急成这样,真不像名门淑女呢!”新一大笑起来,终于如她愿的启动引擎。
  好不容易,他们的车终于离开了社区,兰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到刚刚为止,都还没有人跑出来看热闹。
  “请你下次别再这样了。”多来几次她的心脏会受不了的。
  “只要你以后别迟到就好了。”
  这超级霸王,就会强词夺理!她懒得跟他讲下去,只是靠着椅背稍作休息,换了个话题说:“你找我做什么?”
  “带你去个地方。”
  “我可以问是哪里吗?”她斜睨他一眼问。
  “我的小天地,这样你满意吗?”
  兰叹口气,她早该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车子开了好一阵子,兰只是专心地听着从音响传出的古典音乐,一点也没有注意到附近的风景,反正她也不能决定自己会到哪里。
  然而,当车子开上了山路,兰这才觉得纳闷,他们居然已经到了七星山,只见四周都是翠绿的山林,一片清新景象。
  “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共度周末,就这么简单。”他面带微笑,心情似乎不错。
  一句短短的话,却在兰心中引起轩然大波。
  共度周末!他的意思是什么?难道已经到了她要“付出”自己的时候了吗?虽说她也明白这是迟早的事,但是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看着他愉快的神情,兰的背部不禁开始僵硬,仿佛即将走上断头台的死刑犯,因为她知道自己就要毁了……
  过了十几分钟,新一终于停下了车,转向她说:“到了,我们甜蜜的小屋。”
  兰望向窗外,这……这哪叫小屋啊?根本是豪华大别墅嘛!
  面对如此美轮美奂的别墅,一想到这即将是她“失身”的地方,她就觉得无力感笼罩她整个人,令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怎么了?下车呀!”新一迳自下了车,替她打开车门。
  兰抬起头看看他,一股想逃的冲动油然而生,她想也不想就站了起来,趁
  他不注意时,推开他的身躯,直接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你搞什么?”新一看她突然像只小兔子一样跑走,不禁愣了半秒钟。
  兰不顾一切,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跑,这是出于纯然的恐惧,她的本能告诉她得远离这个恐怖的男人。
  “你给我回来!”新一看她像是真的要逃跑,这才开始拔腿狂奔。
  兰听着风吹过耳边的声音,听着山里的虫鸣鸟叫,但没有什么比后面那个声音更让她胆战心惊,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跑出她生平最快的速度,就像要躲避猎人的猎物一样,如果逃不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无奈,新一还是飞快地赶上了她,两手一伸,就将她从背后紧紧搂住,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你疯了是吗?”新一瞪视着她。
  兰喘息不已,心跳狂乱,“放开我……”
  “我不会放开你的,你想都别想!”他眼中含着深深的占有欲。
  她双腿一软,恍惚中明白了自己的命运,这让她又是茫然,又是无力。
  他看出她的脆弱,于是伸出双臂将她抱起,固定在自己的胸前,一步一步往别墅走去。
  “不准再逃,知道了吗?不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的。”他这话是对她的宣告,也是对他自己立下的誓言。
  听着他霸气的话,她无法回答,因为她仿佛也确切地感觉到,这是注定的了,这下子她逃不掉了……



这是一楝两层楼高的别墅,一楼有大厅、饭厅和花园,二楼则是卧室、书房和温泉浴室。虽然没有人住,但看得出有定期在做清洁保养。
  新一将她抱到沙发上放下,兰看见一旁放着行李箱和购物袋,心里也暗忖,那些定是他派人先送过来的必需品。
  看来,这两天的假期,他真的要和她共度了,就两个人,远离尘嚣、远离世界。
  新一摸了摸她的脸,看着她茫然无依的模样,“还在发呆?”
  “我……”她还试着想要挣扎,“我没告诉爸妈要出来,他们会担心的。”
  他露出自信的微笑,“昨天我命令公司的高木总经理,要他约你的父母去打高尔夫球,还要在他们家的度假别墅住一晚,我相信高木总经理不敢不遵从我的命令。”
  “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他爱极了她张大眼睛的模样,好无辜好惹人怜惜。
  她噘起了嘴唇,“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要你。”他促狭地说。
  果然,她猜得没错,她就要在这里失去最宝贵的东西了!兰心中一阵抽痛,眼中也蒙上了阴影。
  看她陷入沉默,他抬起她的下巴,说:“我饿了。”
  他饿了!看他的眼神……好像要把她一口吃下去似的,令兰不禁颤抖起来。
  “我叫人买了很多东西,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把它们变成吃的,你煮饭给我吃好不好?”
  他的话让她吓了一跳,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她还以为……以为他现在就要把她给吞了呢!
  “噢!好……”她连忙点头。
  她立即挣脱开他的双手,跳下沙发,冲进厨房。
  看着她受惊的模样,新一忍不住泛起微笑,他发现他从未这样爱笑过,也未曾有过这种温柔的情愫,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命运女神了。
  兰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看见桌上有件粉红色的围裙,竟是她上次带到他家的,没想到他还记得要带过来,原来他也有某些细心的地方……
  她对着围裙发愣了一会儿,才急忙穿上围裙,打开冰箱;她看见满满的食物,开始想该做什么菜好。
  新一又突然出现在她身后,陡地冒出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兰吓得差点把自己的头塞进冰箱里,她抚着胸口转过身去。“请你不要这样吓人可以吗?”
  “我只是想帮你忙而已。”他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不用了!”她坚定地拒绝,他肯定会愈帮愈忙。
  “我就是要。”他也很固执。
  兰叹口气,懒得跟他辩论下去,算了,反正不管他就是了。
  她拿出几个鸡蛋,想做一道蛋汁局扇贝,当她正要开始打蛋时,新一却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让她差点把蛋壳也打进去了。
  “你做什么?”
  “我想看你怎么做菜,我要学起来。”他毫不在意地说谎。
  “别闹了,你这样我怎么做事?”兰感觉到他的体温传来,那么温热、那么烫人,让她从耳根开始红了起来。
  新一就是想看她这种反应,他无法克制自己想逗她的冲动,凑近她的耳朵说:“你的耳朵变红了,好可爱。”
  “拜托你,不要这样。”她快不能呼吸了。
  “你要习惯我的存在才行啊!你不知道这是情妇的条件之一吗?”
  “可是我要做菜,你这样会打扰我的。”
  “不管,我就是要打扰你。”他做出无赖的表情。
  天,怎么会有这种男人?兰头好痛,心想,她真是见识太少,才会一脚踏进这如无底深渊般的陷阱。
  不管兰如何困扰、如何拒绝,新一就是打定了主意要缠着她,不时地吻她、摸她、抱她,让她原本一小时就可以做好的事情,现在却要两倍的时间才能完成,她这简直是在受罪嘛!
  “你的头发好香……”他低头吻着她的颈后。
  真是鬼话!现在厨房里都是食物的味道,他居然还闻得到她的发香,大骗子!
  “别玩了,你喝喝看吧!”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拿了一个小碟子,盛了一些汤,让他尝尝味道。
  新一听话的喝了一口,“嗯,好喝。”
  兰点点头,继续去熬那锅奶油蘑菇汤。
  他看她那认真的模样,心头只觉一阵温暖。“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新婚夫妇!”
  她听了差点咳嗽起来,随口回了一句:“神经!”虽然他说得似乎没有错,但她可不愿往那方面去想……
  “我好饿,再拖下去,我就要先吃你了。”他故意咬她的耳垂说。
  “还不都是你害的,你真讨厌!”兰一阵慌乱,差点把汤弄翻,还好只溅出一点点,但却烫伤了她的手指。
  “啊,糟糕!”新一看见此景,赶紧将她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水。
  “没关系的。”煮菜总难免会受点小伤,她早就习惯了。
  他却是一脸色担忧和心疼,“那怎么行?你可是我的,不能让你受伤。”
  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让人百思不解。
  其实,他花了那么多钱才得到她,他大可不必对她这么温柔、这么客气的,即使他在第一晚就要求强占她,她也必须答应履行交易,但他却给以了她缓冲的时间,还带她来到这林间别墅,让她慢慢习惯两人的独处。
  或许,他也不是真的那么坏吧!
  冲了好久的水,新一才举起她的手,仔细审视。“疼不疼?”
  她有点受宠若惊,无意识的摇了摇头。
  他将她的手指凑近唇边,吻了一下才说:“你去坐着吧!我来端这些菜就好了。”
  在他的注视下,兰无法控制自己的脸红,只得点了头。
  “等等,你的围裙还没脱下。”他拉住她,双手直接绕过她的腰,将她背后的结拉开,替她脱掉围裙。
  “好了,等我上菜吧!”他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看见他迷人的微笑,兰的心跳都快停止了,赶紧走到饭厅去,乖乖在椅子上坐下,双手托着脸颊,觉得自己好像要发烧了。
  糟糕,她怎会有这种感觉?新一真是太厉害了,没花多少时间,就让她接受了他的存在,甚至还对他有了反应!这个男人……简直像个魔术师,把她原有的世界和想法想改变了。
  新一一脸喜悦之色,将菜肴装盘端上,还殷勤地帮她盛汤。“开动吧!”
  兰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地用着餐,但她脑子里却一直闹哄哄的,无法平静。
  “你还不习惯跟我在一起,是吗?”他突然开口。
  她立刻紧张起来,不晓得他想怎样。
  但是,他只是握住她的手,双眸充满了温暖。“放心吧!过了今晚以后,你一定非常习惯的。”
  听见这话,一滴冷汗竟缓缓的从兰的额头上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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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 19:29:4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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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刹那

  随着这指尖相触及时的温暖
  钢琴的音符逐个掉落
  落在城里每一处屋顶上
  拼凑出爱这个字

  当天下午,新一带她到附近的小径散步。
  树林里的气息清新、鸟声婉啭、微风习习,让兰放松了身心,逐渐沉浸于这自然的景色之中,唯一让她心里不平静的就是牵着她的手的工藤新一。
  他干嘛要这样牵她的手散步?好像他们是一对夫妻或情侣似的,要是遇到了别人,一定会以为他们是热恋中的情人呢!
  “你可不可以放开手?”她迟疑地问。
  “当然不行,万一你走进异次元世界,那我不就找不到你了?”
  他是白痴吗?谁想得到这种呆事?就只有他的脑袋会想到这种念头。
  “你要不要坐一下?”他带她来到一处凉亭。
  兰小心翼翼地坐到一个比较远的位子,但是新一像是不肯放过她似的,理所当然的一屁股坐到了她身边,手臂也不客气地搂住她的肩膀。
  “不要这样!”她还不能适应这种亲密的接触。
  “为什么不?你有拒绝我的权利吗?”他故意将她的头揽到肩上。
  兰无话可答,只能睁着哀怨的大眼,无助地凝视他。
  望着她的神情,他又笑了,“你就是这样把我迷住的,眼睛里好像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来,让我只想溺毙在你的眼眸里。”
  兰浑身一颤,他……他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的身分是买主和情妇,不应该有这种甜言蜜语的场景出现吧!
  看她一脸惊愕莫名的样子,他明白自己又成功地吓着了她,于是,他伸出手捏捏她的小鼻子.“小傻瓜,你别把眼睛睁得这么大,我真怕你的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你……你是哪里……不对劲了?”她呐呐地问。
  “我好得很,而且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呢!”他冲着她直笑。
  兰很怕他的目光,那似乎会让她自己也“不对劲”起来,于是,她垂下视线,不敢再和他对望。
  他知道她是害羞了,因此他把头靠到她肩上,故意说:“我想睡了。”
  “呃?”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个身高一八0的大男人,居然像个小孩子似的,靠着她的肩膀,闭上眼睛就要睡了。
  “不行,你好重。”他一半的重心都放到她身上,她哪受得了啊!
  “谁教你这么香,我一定要靠着你睡觉。”他本来就打算对她“为所欲为”,当然不顾她的抗议。
  兰抗拒不了他,只能无奈的让他倚靠着自己,随他去了。
  两人陷入沉默之后,突然四周变得好安静,只剩风吹的声音、规律的虫鸣、清亮的鸟啼,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八月的和风拂过兰的长发,感觉上轻飘飘的,而新一倚在她的肩上,传来沉稳的呼吸声,还有肌肤相触的体温,这一切一切,不知为何,竟让她沉醉了。.
  昨晚她睡得不好,现在陷入这梦境般的情景,她一颗紧绷的心也不禁放松下下来,她轻轻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但是,或许是风太柔了,或许是阳光大暖了,她竟慢慢失去了意识,进入了宁静的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度清醒时,朦胧地睁开双眼,发现天色已经微暗。
  嗯,时间过得这么快吗?好奇妙啊!
  她试着想动一下身体,这才赫然发现到不对劲的地方——她居然坐在工藤新一的腿上,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这……这姿势跟她入睡之前简直是天壤之别嘛!
  原本不是他强迫性地靠着她吗?怎么现在却是她小鸟依人的倚着他呢?
  “醒了吗?可以再多睡一会儿。”他含笑低头注视着她。
  兰忙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我怎么会……”
  他像是觉得理所当然的说:“你睡着了,倒在我身上,我只好把你抱起来,然后你就靠着我一直睡到现在。”
  天,为何她的身体总是背叛她?兰难以相信自己居然在几天之内,就有这么可怕的改变,难道他是……对她下了蛊吗?
  像是证明她的想法般,新一深深地望着她说:“看来你已经有点进步了,
  习惯我的拥抱、我的身体、我的存在,不是吗?”
  他这话……好像有很深的含意,可兰却丝毫不敢多想,连忙要推开他。
  “我已经醒了,放开我。”
  他这次没有勉强她,轻松地放过了她。“放心吧,我会让你进步更多的。”
  就这么一句话,兰整个人都呆住了,天啊!她绝对逃不掉了!
  两人回到屋里,一起用过了晚餐之后,因为是她做的晚餐,所以他坚持要洗碗,此刻,他正吹着口哨,认真地清洗碗盘。
  然而,兰却开始坐立不安,真担心工藤新一接着要做的事。
  半晌,只见他结束了清洗的工作,满面笑容的走出来。
  他为何这么开心?他……他想干嘛?兰不安的只想尖叫。
  但没想到他却对她说:“想看星星吗?”
  “星星?”她愣了一下似乎搞不太清楚状况。
  “嗯,走!”他拉着她的手,带她往二楼走去。
  打开书房的门,一具大型望远镜就放在地毯中央,吸引了兰的视线,让她好生欢喜。“这……可以用这个看吗?”
  “当然。”他将窗户打开,示范了使用的方法,将光圈调到最适当的位置,然后要兰来试试看。“来,看得清楚吗?”
  “嗯,好清楚!”透过望远镜,兰看见了满天的星斗,这让她感到无比快乐。
  她好喜欢这些宝石般的星星,它们可是经过好几千光年的时间,才能将这光芒传到她眼前,这样的美丽是多么珍贵而奢侈啊!
  “喜欢吗?”新一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喜欢!”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亲昵动作,因为在这感动的一刻,他的存在似乎也变得自然。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新一满意地看着她入迷的表情。
  兰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对他说:“好漂亮啊!”
  新一这时更加确定了,她果然是他要找的人,他伸出手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我让你看更漂亮的东西。”
  “是什么?”好奇心主宰了她,现在她一点也不介意他的触摸。
  新一看见她期待的样子,忍不住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才走到墙边去开启装备。
  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脸上有些热热的,她知道她一定脸红了。
  新一按下几个按钮,屋顶发生一阵机械运作的声响,慢慢的,中间的天花板缓缓移到四周,最后露出一个正方形的空位,那是一片透明的玻璃,因为有特殊的光学设计,可以直接而清楚地看到天上的星辰。
  “哇……这……”兰诧异的几乎要说不出话了。
  新一打开音响,莫札特的《小夜曲》流泄而出,然后他拿了几个抱枕放到地上,拉起她的手说:“躺下来才好看。”
  兰已经忘了要抗拒,于是让他拉着在地毯上躺下来,靠在抱枕上,往上一看,眼前就是一片灿烂耀眼的银河。
  “好美。”兰呢喃的赞叹道,对于眼前的美景,她已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
  新一伸手环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胸前,两人就这样默默地望着星空,只有音乐回荡的声音,房里的气氛显得迷离而梦幻。
  如此过了好久,新一才开口道:“你现在似乎不怕我了。”
  他这句话让她陡地回到了现实,她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地毯上,还跟他相依相偎的,天啊!他简直就像个催眠师,迷惑了她的心智。
  “我……我……”
  他低下头,闻着她的发香。“该不会因为我这句话,你又开始怕起来了吧?”
  “我才不会呢!”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倔强,突然有勇气这样回答。
  “很好。”他的气息在她的颈子上流窜,“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拿我该拿的东西了?”
  “呃?”她怔愣的微张着嘴,立即被他封住了双唇,不能再说任何话。
  她慢慢闭起眼睛,因为他正在亲吻着她,令她无法思考。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吻的感受,她还以为她已经忘了第一个吻,没想到在他再次印上她的唇时,所有的记忆顿时全都涌了回来,鲜明、深刻得难以忽略。
  新一按捺已久的需求倾泄而出,他像等待了好几个世纪似的,非得要这这个吻中得到最大的满足,否则将会抱憾终生。
  兰感觉自己的某一部分融化了,全身像是被抽光了力气,只能无助地承受他的热烈辗转,几乎忘了她的身分和处境。
  为什么呢?为什么探从未带给她这种近乎天堂的热情?为什么她会在这个应该是敌人的男人怀中轻声呻吟?
  地球好像停止了运转,时针也忘记要继续走动,而她,已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新一一路吻到她的脸颊和颈项,低声呢喃道:“我要你……”虽然只是迟了几天,心情上他却像等待了好久,让他夜夜为之辗转难眠。
  兰的手抚上他的肩膀,却不知要推开他,还是抱紧他?
  “我会让你忘了他,只记得我,只看着我!”新一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抹去探在她脑中留下的所有记忆。
  探……一想到这个名字,一想到她有婚约在身,兰的意识这才稍稍恢复了一些,“不行,我做不到!”
  她想要挣脱开他的拥抱,但是他的力量更大,牢牢地压住了她的娇躯,低沉的说:“我会做给你看的,你会成为我的。”
  她看出他眼中的认真和固执,这让她害怕、退缩,仿佛可以想像那注定要发生的一切。“不要,求你,我后悔了!”
  “来不及了!”他将她抱起,大步走出书房,转身进入卧房。
  兰的心跳愈来愈快,就像在古代祭典中,即将被奉献给神的祭品,她颤抖着、恐惧着,因为她预料到自己将会沦陷……
  昏暗的房里,兰被轻轻地放到了大床上,一个热度惊人的身体覆盖上了她的娇躯,接着,她再也无法思考,因为感觉已经取代了一切理智……
  火热的身体交缠着,他温柔的举动抚平了她恐惧担忧的心。
  突然,一个挺进的动作,令她全身紧绷到了极点,忍不住低嚷出声。
  “疼……好疼……”她咬着唇呻吟。
  “别紧张,我会很轻、很柔的。”他轻声安抚她。
  “不要,我不要这样……”她左右摇着头,手微微的推拒着他沉重的身躯。
  “忍耐一下,我不动了,这样好不好?”他细碎的吻着她,在她耳边呢喃。
  “我要哭了!”她咬着唇,哽咽地道。
  “唉,小傻瓜,你真可爱,不过,就算你哭了,我还是要你的。”
  “你好可恶……”
  “乖,别说话,我忍不住了。”语毕,他已克制不住的在她体内律动起来。
  “你!天……”一波奇异的感觉占领了她的身、她的心……清晨,微风吹开白色的窗帘,阳光洒在原木地板上,像是好美、好静的一幅画。
  兰自沉睡中醒来,她发呆了半分钟,才恍悟到自己身处于何处,原来她在工藤新一的别墅里,而且……躺在他赤裸的胸膛前。
  她静静的转过身,看见仍然熟睡的工藤新一,他的头发乱了,有几绺发丝掉落在前额,使得他看起来比较没有威胁性。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仔细、专心地看他,她发现他的轮廓很深,眉毛很浓,鼻子很挺,算是很有男人味的一张脸,只是那嘴唇紧闭着,看起来还有点想骂人的样子。
  她试着要在脑海中描绘探的模样,然而,发现竟有些困难。
  这样看了他好一会儿,心底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惆怅,但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终于,她叹了口气,推开他放在她身上的手,试着想走下床去,然而,当双腿一接触到地板,她的全身就引起一阵酸痛,让她想起昨晚的种种。
  是的,昨晚……昨晚……她沦陷了,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的投降,完完全全举了白旗。
  此刻,她的肌肤上全是他的“印记”,她的双腿也发酸得厉害,像是跑过无数次百米赛跑一样,而她的唇更是被吻得又红又肿。
  她整个人只显示着一种状态:激情过后。
  兰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浴室里,打开莲蓬头,让那清凉的水流冲刷过身体,稍微振作一下她疲倦的精神。
  她洗了头,洗了身体,但似乎还闻得到工藤新一的气息,那让她有些丧气,又有些失魂落魄,因为她好像永远也摆脱不了他了。
  她在水流底下站了好久,她不想离开,只希望沉浸在这水流之中。
  但是,一双强壮的手臂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一个低沉的声音也在她耳后响起。“不准离开我这么久,你让我开始想你了。”
  不必转身兰也知道是新一,而她也无力再挣扎,经过昨晚以后,她明白那是最浪费力气的事情。
  “放开……”她轻声请求。
  “因为你太美了,所以我的手根本不听我的话。”他总有无数借口。
  “我洗好了,换你洗吧!”她虚弱地说。
  “不,我不让你洗干净,我要你身上留有我的痕迹、我的味道。”他将她转过身来,低头就要吻上她的唇。
  “拜托你,我全身都没力气了……”她试着转开头。
  新一让她靠着大理石的墙壁,背后冰冷,前方温热,造成她脑中一股晕眩,而他贴上她柔软的身体,低诉道:“我要你,不准躲我。”
  他的吻在她的肌肤上流连,引起一阵阵不该有的波动,令兰又开始颤抖了。
  “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他的双手说明了他的意图。
  兰的声音近乎求饶。“我不要……放过我吧……”
  一整天下来,新一带着兰去品茗、泡温泉、吃日本料理,度过了一个悠闲的周日。
  兰虽然感到有些虚软,但还不至于无法自己行动,可是新一待她好像是洋娃娃一样,事事都要亲自为她服务,仿佛她什么都不会似的。
  “来,喝一囗清酒。”他把杯子凑到她唇边。
  “我不要。”她不喜欢喝酒,因为她的酒量很差。
  “那我就嘴对嘴喂你喝。”想到这亲密镜头,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此刻,他俩坐在独立的包厢里,他想对她做什么,根本就不必顾忌;兰看了看他认真的表情,心想自己是躲不过他的,只能求情的说:“我真的不会喝。”
  “一点点就好。”他就是不愿轻易放过她。
  看她一脸为难的表情,他就更想逗她,真不知道他这算哪种心态,或许就像小男生老是捉弄自己喜欢的小女生吧!她引发了他所有的调皮心性和怜爱疼惜。
  兰嘟起唇,以舌尖轻尝了一点清酒,那味道立刻让她皱起眉头。
  “难喝。”她抱怨地说。
  一旁的新一却看呆了,刚才她那性感的小动作,粉色的舌尖、微润的双唇、可爱的表情,让他霎时掀起一阵狂热的欲潮。
  “你怎么这样看我?”她睁大无邪的双眼。
  新一露出邪气的微笑,凑到她耳边,轻声低诉他心中所想的一切,而他限制级的发言,随即引发她脸上的红色朝霞。
  “你真恐怖!”她差点没被他吓昏。
  “你还不够了解我的恐怖,我会慢慢让你见识的。”
  兰的脸色为之一变,立刻失去了胃囗。
  “怎么了?”他喜欢看她的反应。
  “受不了你。”她转过头去。
  “不准不看我。”他抬起她的下颚,要她直视他。
  他好讨厌,连这个都要限制。
  “我想喝酒。”他声音沙哑地说。
  “自己不会喝啊?”难道还要她伺候吗?
  “我就是要你喂我喝。”
  天啊……她快昏倒了,怎么会有这种男人啊?她无奈地叹口气,端起杯子凑近他的嘴边,故意说:“大王,请喝。”
  “谢谢。”新一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这是回礼。”他又说。
  “嗯?”她还不明白他的用意,正感到莫名其妙时,他的唇就陡地靠近了她,深深地吻住她,让她无法再发出声音。
  新一的口中传来酒味和热力,一下子就让她头晕脑胀,浑身发软。
  唉!她好像又彻底沦陷了。
  晚上十一点半,新一终于开车送兰回到毛利家。
  兰疲倦地靠着皮椅,等车一停就想拉开车门,她全身都好累、好累喔!这都是拜工藤新一所赐,现在她只想赶快回家休息。
  “等等。”他拉住她的手,不让她下车。
  “又怎么了?”她快受不了他了,都是因为他之前在日本料理店用嘴喂她喝了那些酒,现在她才会有种醉醺醺的感觉。
  他眼色醺然,“仙杜瑞拉给王子留下一只玻璃鞋,你要留给我什么?”
  拜托,他是不是疯了?“你在说什么?”
  “给我,纪念品或重要的物品,只要可以认得你的东西就行!”
  “不要,你笨蛋啊!”兰忍不住想骂人。
  新一握住她的手。“不给我的话,就不让你回去。”
  看着这混世魔王,兰又想叹息了。“我能给你什么?”
  “你身上最重要的东西。”
  兰只想到她的订婚戒指,但是她不会给他这个,于是,她歪着头想了一下,最后拿下了一边的珍珠耳环。“给你,可以了吧?”
  新一满意地看着那只耳环,小心的收进了囗袋。“有了它,我就可以找到你了,因为只有你有另一只耳环。”
  真是的囗他一定是喝醉了,兰对自己摇摇头。“我要走了。”
  “再见,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他吻了吻她那没有戴耳环的耳垂。
  兰只想下车,但他却又搂住了她,落下雨点一般的轻吻,直到兰脸颊微红,频频推着他说:“好了啦!”
  他这才满意地帮她打开车门,让她离开。“记得要梦到我。”
  兰匆匆下车,直接往家门走去,连头也不敢回一次,但是,她却知道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好不容易走进了家中,她这才松了一囗气。她虽然已经看不到他了,却还是感觉得到他的存在,唉!她无法否认他真是一个让人难以忽视的男人。
  家里只开着一盏小灯,看来爸妈还没回家,她快步走到房间,立刻躺在床上,感觉脑袋还是一片混乱。
  天,这个周末,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周末?
  兰还在沉思,电话声就响了。“铃!铃!”
  因为是房里的电话,她才放心地拿起话筒。“喂?”
  “兰吗?我是探,你昨晚怎么不在?”
  “我……”她心头一慌,没有考虑就脱口而出,“我和爸妈去度假。”唉!她又说谎了。
  “原来如此,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
  兰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没有跟你联络上。”
  “我才要说对不起呢!要是我有空的话,应该也要陪你去度假才对,可是最近真的抽不出时间,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我知道你很忙。”
  “你就是这么善解人意,我太幸福了,才能拥有你这样的未婚妻。”
  这话让她微微心虚,忙转个话题问:“公司的事忙得怎么样了?”
  “忙得团团转呢!不过,大家都忙得很高兴,因为这是一个东山再起、反败为胜的好时机,所以我宁可这么忙,也不要没得忙。”
  “太好了,我真为你高兴。”她这是真心话。
  “对了,等我忙完,我们就一起去度假,你先安排一下好不好?”
  “当然。”她点点头。
  “那就晚安了,再见。”
  “再见。”兰挂上了电话,心中百种情绪交杂,她默默走到了窗边,不意中竟看见工藤新一的车还在楼下。
  咦!他怎么还在?她疑惑地打开窗户,看到他伸出手,挥了挥手,这时,刚好大厅里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传进兰的耳里。
  于是,新一这才发动了引擎,直驶而去。
  仙杜瑞拉的魔法,也因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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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 19:30: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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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迷

  是谁在吻我
  互相拥抱也不能了解彼此
  相爱本身就是一种刑罚
  只是比较甜而已

  隔天,兰很早就到毛利氏基金会,昨晚她半睡半醒,今天一早就醒来了,反正也睡不着,干脆提早来上班算了。
  走进了办公室,她就愣住了,因为有两束包装精美的鲜花正放在她桌上,一束是红色的玫瑰,一束是白色的百合。
  “天……”
  她拿起两张卡片,一张来自她的未婚夫白马探,他送来一束玫瑰,另一张则来自她的克星工藤新一,他送来一束百合。
  命运怎会给她出了这样的难题?现在的她就像被人钉上了十字架,无法动弹。
  “哇!两束好大束的花喔!”
  “好漂亮,好让人羡慕喔!”
  兰慌张地转过身去,原来是基金会里其他的职员来了,看到她桌上的鲜花,都忍不住围过来凑热闹。
  “各位早啊……”她强迫自己微笑说。
  “一定是未婚夫送的,真甜蜜啊!”
  “咦!为什么要送两束呢?”
  “哪有人嫌花送得多的?这代表双倍情意嘛!”
  兰把两张卡片放在身后,紧紧捏成一团。“你们喜欢的话,拿去插在桌上吧!”
  “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的。”她只想要眼不见为净。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两位小姐将美丽的花束抱走,一一散发给基金会中的职员,让大家都能感受到它们的芬芳和甜蜜。
  有人说,花朵是爱情的语言,但是,兰宁可什么都听不到。
  中午,兰接到了新一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很愉快。“喜欢百合吗?”
  “请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她勉强沉住气说。
  “为什么?”
  “除了你以外,还会有别人送花给我,我不希望人家误会,也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
  她的话让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耸的声音再次传来,却已经变得冷冷的,“那家伙也送花给你了是不是?”
  “他是我的未婚夫,名正言顺。”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你是我的情妇,交易就是交易。”
  “既然如此,你不必对我做这种事。”
  “下班后来公司找我。”他语气冰冷的说。
  “你要做什么?”
  他哼了一声。“你没有权利问,你只有服从我的义务。”
  “我得回家,我爸妈都回来了。”她试着找理由。
  “那是你的问题,你得解决掉。”
  “你……”她知道他一拗起来,她再多说也没用。“我知道了!”
  “不准让我等太久,否则后果自行负责。”他话一说完就收了线,完全不让她有回答的时间。
  兰瞪着电话好一会儿,气得说不出话。可恶的男人,他一定会遭天谴的!
  傍晚时分,新一站在落地窗前,俯视东京城的灯火一一亮起,但他无心观赏眼前的美景,只因为他正在等着一个人。
  一阵轻微的声响传来,大门被打开了,又被关上。
  “我来了。”一个女性的、不太愉快的声音说。
  他这才转过身来,看见穿着白色套装的兰,尽管神色不悦,但她还是那么纯真、典雅且出众。
  唉!她怎么连生气都那么美丽?他情不自禁的赞叹着。
  “我等你很久了。”一秒钟都像是一天。
  “下班时间,当然会塞车。”她说得有点不耐烦。
  她那冷淡且厌倦的声音,让他忍不住提高音量。“过来!”
  她犹豫了片刻,才不太情愿地向他走近,但是,在离他还有两步的距离时就停下了,戒慎地问:“什么事?”
  他双手一伸,将她拉到玻璃窗边,以自己的身体禁锢了她。“可恶!你非得要惹我生气不可吗?我真想把你栓在我身边,这样你就得乖乖听我的了。”
  天!为了拥有这朵茉莉花,他可是等了又等,几乎要失去耐性了。
  兰抬头望着他,眼神里有慌乱和不满。“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放我自由?”
  “自由?你不应该想到这两个字的。”
  爱情是不会让人自由的,既然他不自由,他也不让她自由,要就两人一起不自由、一起被关被锁住吧!
  “我总有一天会和探结婚的,你总不能这样一直逼迫我吧?”
  啊!多么诱人的嘴唇,却说出如此冰冷的话语!新一抬起她的面容,柔柔地吻了她的脸颊,说:“等我厌倦你的那一天。”
  “厌倦我?什么时候?”
  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他却故意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或许我永远都不会对你感到厌倦。”
  他立刻感觉到她全身都僵硬了,看来他的答案是吓着了她,她似乎因此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了?不相信吗?”他却隐隐觉得,这就是他的真心话。
  “你别开玩笑了!”她的嘴唇都在颤抖。
  “是不是开玩笑呢?我们就耗下去看看吧!”他满含深意的微笑道。
  兰皱起眉头,“等我和探结婚,我是不可能再见你的!”
  “你就这么想嫁给他?那家伙有什么好?他比得上我吗?”他不要她想着别的男人,不要尝这嫉妒的煎熬!
  “他或许没有你的成就,但是我爱他,你这个人是不会懂得爱的。”
  “爱?”他咬牙切齿的说:“你不能爱他,我不准!”
  “你可以控制我的人,但是你不能控制我的心。”
  “我可以,我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
  “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她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新一已经将她压在玻璃窗上,低头堵住了她的唇,不让她那可爱的小嘴再说出那些他不爱听的话。
  兰试着想推开他,但是他仿佛一头狂猛的野兽,将她整个人囚禁在胸前,像是要折断她的身躯般,抱得她好疼、好闷。
  突然,他双臂一用力,将她横抱起来,二话不说就将她放到宽大的沙发上,以自己的身躯压住她的挣扎,不让她有机会逃脱。
  “你……你要做什么?”她真的被他惊吓到了。
  “我要你,现在就要。”他动手想要脱掉她的衣服。
  “不可以!不可以在这种地方。”兰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四十五层楼高的办公室,和一个几近狂乱的男人做这种事。
  “可以的,只要我想,我随时随地都可以要你。”他露出残酷的微笑。
  “拜托你,窗外……窗外可能有人会看见我们。”她一想到就觉得恐怖。
  新一在桌上不知按了什么钮,窗帘立刻覆罩住落地窗,广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一盏抬灯,除此之外,只剩昏黄一片了。
  “可能……可能会有人进来的!”
  新一又按了一个钮,大门传来清脆的声响──上锁了。
  她发现他是认真的,她深呼吸了一囗气。“不要这样,我求你!”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道。
  “什么?”她呆了一下。
  “你该不会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我当然知道。”她在心中骂过这名字好多次了。
  “叫我一声,快。”他就是要听见她那动人的声音说出他的名字,他知道那会让他为之心醉神迷的。
  他也不懂这是为什么,兰就是能引起他的冲动,以往别的女人对他主动投怀送抱,他都不要,却偏偏要定了这个固执又冷淡的女人,他这是自找罪受吧!但感情总是没有一个道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我叫你的话,你就不会乱来了?”她不太相信的问。
  “没错。”
  “呃……呃……”她有点难以启囗,“新……新一。”
  “再一次。”
  “新一。”在他灼然的眼光之下,她的脸开始发热。
  “很好。”他的大手慢慢解开她的扣子,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兰忙道:“你刚刚说你不会乱来的!”
  “我是不会乱来,因为我会很正经地来……”他狡猾地回答。
  天,她根本不应该相信他的!
  “然而,过了几分钟,在喘息与呻吟声之中,她又喊了他的名字,这次却是自然而然的、忘情忘我的脱囗而出……
  “求你,我要回家。”兰不知重复这句话多少次了。
  新一抽了一口烟,将香烟放到烟灰缸里,还是一样的回答。“不行。”
  “我爸妈会担心的,都已经九点多了。”
  “是吗?难怪我觉得有点饿。”
  新一终于放开对她的拥抱,从沙发上站起来,随便穿上了衣服,兰这才能脱离他的控制,赶紧将衣服穿好。
  “走吧!”他拉起她的手。
  “我可以回家了?”她期盼地问。
  “你可以打电话回家,说你今晚不回家了。”他故作宽宏大量地说。
  她吓到了,“什么?”
  “说你同事生了重病,你要在医院看顾。”他很简单的就编出了借口。
  “我不要,我要回家。”她气得都快哭了。
  “你不打,我打。”说着,他就要拿起电话。
  看他飞快地拨了她家的电话号码,兰只好制止他说:“我自己说!”
  新一将电话筒交给她,自己则站到她身后,双手环住她的细腰,低头开始亲吻她白嫩的颈项。
  “爸,我是兰,呃……我今天不能去……”兰倒吸了一囗气,因为工藤新一在轻咬她的耳垂,可恶,他是故意的!
  电话那端传来小5郎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因为有个职员生病了,我在医院陪他……所以……”
  “很严重吗?他家人怎么不来陪他?”
  “他是一个人……住在东京的,家人都在南部,我怕……他有什么情况,还是……陪着他比较好。”兰说得断断续续的,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快把她逼疯了。
  “好吧!你自己小心。”
  “嗯,再见……”
  挂上了电话之后,她才转过身来,瞪着他说:“你好过分!”
  “你也是啊!对你爸爸说谎。”他点了一下她的鼻子。
  “还不都是你害的。”他真是恶人先告状。
  新一则是一脸无所谓。“没错,我会害得你很惨,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哼!”她用力推开他,自己往门口走去。
  他立即趋上前,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以撒娇的口气说:“我饿了,煮饭给我吃。”
  这个人实在是有够厚脸皮的。“你不怕我下毒?”
  “没关系,因为美味而死也是很值得的,就像女人一样,虽然麻烦多多,男人还是趋之若鹜。”
  他真会掰!“跟你说话是浪费生命。”
  “如果你高兴的话,你可以不用说话,其实,我比较喜欢你安静的时候。好,就这么决定了,以后只要你说了我不喜欢听的话,我就要吻得你说不出话来。”新一一脸认真地说。
  天啊!她承认她完全失败了,再跟他纠缠下去,她只会精神崩溃而已。
  走出永川大厦以后,他们开车到附近的超级市场,准备采购一些食物。
  兰下了车,正想走进店里,却突然发现新一的样子不太对,她看了他一会儿,才发现他的衬衫有好几颗扣子没扣上,显然是刚才“乱来”以后就乱穿衣服。
  她有点生气,走到他面前,伸手就帮他扣上扣子。“拜托你,都几岁了,连衣服也不会穿。”
  新一站在原地不动,傻傻地看着她,不太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这种感觉好奇妙,他俩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样。
  “好了,这样才不会丢脸。”她拍拍他的胸口。
  她抬起头,这才发觉他的眼神不对,又像是那种要“吞”了她的模样,这让她愣住了,倒退一点说:“你……在这里不可以乱来……”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用力抱住她。
  他……他不会又来了吧?而且,还是在超级市场门口!兰害怕的只想喊救命。
  但是,他只是在她耳边说了:“谢谢。”“呃?”她呆了一秒,发现自己被放开了,然后他牵起她的手,一起走进店里。
  这……这男人脸上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好像很……很幸福的样子?而别人看他们的眼神也很奇怪,似乎将他们看成了一对……恋人!
  说来也是,当一对男女推着推车,在超级市场选购食物,任何人都会以为他们是那么一回事。在认清了这事实以后,兰的头不禁开始疼了起来。
  “要买什么?”他低下头问她,好像这是很寻常的问话。
  兰机械式地拿着她要的东西,没什么力气再跟他说话。
  “我想吃苹果派,你会不会做?”
  “你……你好麻烦喔!”兰看着他那“饥渴”的表情,忍不住这么说。
  “不管,做给我吃,我要吃!”他竟然像小孩子似的耍赖。
  别人又在偷看他们了,似乎以为他们是一对有趣的冤家,这令兰开始生气了。
  “白雪公主就是吃苹果噎死的。”她没好气的说。
  “你没听说过吗?一天吃一颗苹果,就可以不用看医生了。”
  “夏娃吃了苹果,才会和亚当一起被赶出伊甸园。”她反驳道。
  “苹果含有丰富的铁质、纤维素,营养成分很高,减肥的人甚至会吃苹果餐呢!”
  “你这个人……”
  兰正想再多说些什么,赫然发现四周的人都朝他们看来,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惨了,她做了什么?她可是个淑女,居然像孩子一样和他斗起嘴来!她一定是被他同化了,多可怕的“污染”啊!
  “你最讨厌了。”兰终于妥协了,把苹果放进推车。
  “你最可爱了。”新一轻吻一下她的脸。
  就这样,他们终于“和谐”地买好一切东西,等结帐以后,新一提着袋子要离开,店员却突然叫住兰。
  “这位太太,你们的发票忘了拿。”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兰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
  “是啊!你先生已经付帐了嘛!这是你们的发票。”
  “我们才不是……”先生?太太?他们不会是被看成一对夫妻了吧?怎么可能?他们哪里像呀?根本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就在兰发愣的时候,新一走上前去,含笑地收下发票。“抱歉,我太太就是有点迷糊,谢谢你啦!”
  “不用客气,欢迎再来。”店员又转过身去,替别的客人结帐。
  兰见状都快昏倒了,只能瞪着新一,等走出店门么才气唬唬地问:“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
  “嗯!其实那样也不错啊!”他故意要吓她。
  果然,她呆了一下,才反驳说:“错错错,大错特错!”
  “将错就错,错得对极了!”
  唉!她决定要停止这种无聊的事,再跟他辩论下去,只会让她更想尖叫。
  望着她生气又倔强的小脸,新一却是神秘的微笑起来,因为他心中已做了某种重要的决定,而且是关于一生的决定。
  一个小时以后,兰在新一的诸多“干扰”之下,终于努力做出了苹果派、生菜沙拉、罗宋汤和柳橙汁。
  新一帮忙将食物端到客厅的桌上,招呼她坐到沙发上。“快来,我们一面吃,一面看影碟。”
  什么啊!这样子好像他们真的是老夫老妻似的。兰可没有什么兴致,脱去了围裙,迳自坐在离他稍远的地方。
  “你坐在那儿看不到的。”新一双手一伸,就将她搂到怀里,不让他俩之间有任何空隙。
  唉!她好像永远也躲不开他。
  新一兴高采烈地说:“这是我最喜欢的电影,印地安那琼斯系列,你喜不喜欢?”
  “嗯。”她不想说谎,她确实喜欢哈里逊福特。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他愈来愈肯定两人的默契了。
  兰可不喜欢他的表情,于是转过头看着萤幕,默默喝着柳橙汁。
  “苹果派好香,我要吃了。”新一叉起一块苹果派,就要放入囗中。
  兰想到那可能会很烫囗,正想提醒他小心,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见新一喊道:“好烫!好烫!”
  “快来,喝点果汁。”兰忙把自己手中的柳橙汁递给他。
  新一接了过去,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囗。
  “还好吗?”她担心地问。
  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谁叫你这么贪吃,要警告你也来不及,真是的。”兰拿起一张面纸,轻轻帮他擦去唇边的果汁。“瞧你,吃东西也不会。”
  新一又傻住了,轻轻放下杯子,握住她那温柔的小手,望进她明亮的双眸,感觉胸囗都是满满的感动。
  兰被他这模样吓到了,她这才想到刚才那种亲密的举动,就像真正的情侣一样,她怎么会不经大脑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他低沉的声音说道:“谢谢。”只是两个短短的字,却像含着无穷的深意。
  在这奇妙的一刻,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了变化,兰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极了,只能转移开视线,假装专注于电影情节。
  “我们这样不是很像夫妻吗?”他贴着她的耳朵说。
  “哪……哪有?”听他这么说,她的心跳加快许多。
  “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他故意贴着她的脸颊。
  “什么啊?我是……日行一善而已。”她已脸红到了极点。
  新一看她害羞成这样,也就不再逗她。他伸出左手揽着她的肩膀,右手拿起食物,再喂她一囗,喂自己一囗。之后,两人都静静看着萤幕,不吵嘴了,也不多说什么,但那种温馨的感受已经深烙在彼此心中。
  兰倚着他的胸膛,心中默默地叹气。若在一个星期之前,有人告诉她说她将会和一个这样的男人互相依偎,在宁静的夜里一起看影片,那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但是,命运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就这样带着她走到这样的境地。
  就不知道,命运是会将她带领向怎样的未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剧情中印地安那琼斯终于如愿以偿,达成目标,结尾的字幕一行一行出现,声势磅砖的配乐也随之响起。
  “好看吗?”新一低头间她,却见怀中的人儿已经闭上眼睛,小手贴着他的胸膛睡着了。
  见她可爱的模样,惹人怜爱至极,新一忍不住微笑着吻了她一下,将她的娇躯抱起来,慢慢走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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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 19:30: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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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灿烂

  趁着今夜星光作伴
  摘下戒指
  抛出一条美丽的圆弧线
  故事就是那么开始的

  早晨,在阳光的照耀下,兰自恍惚中醒来,发现自己竟赤裸地躺在床上,而压在她身上熟睡的人,当然就是工藤新一。
  这个人真是的,老爱裸睡,还强要她也跟着做。
  兰摸了摸他的背,想推开他,很自然是徒劳无功的。她叹了口气,突然发现到两人肌肤相贴,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一股温暖的感受传来,又有一种柔滑的触感,好像抱住了一个美梦,心底甜甜的、柔柔的。
  不,她不该想这些的,她真的快变成另一个人了!
  兰试着找回仅剩不多的理智,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兰看不到墙上的钟,只好拉起他的手,看看他手上的手表。
  “咦,九点多了?”糟糕,她又要迟到了。
  “喂!你醒一醒,已经九点多了。”她推推他宽厚的肩膀,但好像没什么用。
  新一的反应是把脸埋进她的长发之间,吸取她独有的芬芳。
  “拜托,我要迟到了,你别这样。”她再次推推他。
  “不要,我还想睡……”他赖着不肯醒来。
  唉!他们这样的情景,还真像是夫妻呢!
  兰抛开那可怕的想法,说:“你再这样,我就不做饭给你吃了。”惨了,她这样的牢骚,不就更像个妻子了吗?
  新一终于睁开了眼。“你好凶喔!原来你喊人起床时都是这样的。”
  看他一脸无辜,她却拒绝心软。“快点啦!不要压在我身上!让我起来。”
  他傻笑了一下,低头吻了她好几次,才心甘情愿的放开对她的钳制。
  他的脑子还有点迷糊。“你刚才说几点了?”
  “都九点多了。”兰翻身去找床下的衣服。
  “哦!我今天早上十点要开股东大会。”他似乎不以为意,还从后面一路吻过她的背部肌肤。
  “真的?”兰却是吓到了。“那你还拖拖拉拉的?快点起来,别闹了。”
  新一依旧慢条斯理地行动着;兰则紧张的将他推入浴室。“洗脸、刷牙、给你五分钟。”
  兰穿上昨晚的白色套装,以最快的速度对着镜子画上淡妆,梳好头发,当新一走出浴室时,她已经准备好可以出门了。
  “我要穿什么衣服?”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这傻瓜,连这个都要我替你想!”兰快崩溃了,伸手打开衣柜,凭直觉拿出一件浅蓝色衬衫、一条方格领带、一套深黑色西装。
  “就穿这个,快!”
  看他还是动作慢吞吞的,兰忍不住要插手帮忙他扣好袖扣,最后打好领带,嘴上还不停地唠叨,“唉!真受不了你。”
  “可以了吧?”新一却笑得很灿烂呢!
  “等等,你的头发,弯腰,再低一点。”兰伸手帮他整理一下头发,免得看起来太过“颓废”。
  “好了,大功告成。”她呼了一口气。
  新一突然抱住她的细腰,深情款款地对她说:“兰,你很适合做我的妻子,真的太适合了!”
  “你在说什么啊?”兰被他的话吓着了。
  “难道你不觉得吗?我们两个实在太相配了。”
  “别说这种傻话了,快点,要上班了。”她故意转开话题。
  “其实,我迟到的话,他们也会乖乖等我的,不过,只要你当了我的妻子,相信以后我就不会迟到了。”他冲着她直笑。
  讨厌,他这么一说,害得她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兰不想沉浸在这种气氛之中,她怕自己会变得更不像自己了。
  “你不走,我要走了。”她推开他,走到门口。
  他却从背后抱住她,“嫁给我吧!”
  “别开玩笑了!”她不要卷入这种莫名的混乱情绪。
  “有一天,你一定会知道我是认真的。”他以肯定的语气说。
  兰的背上立刻一阵颤抖,因为她实在是怕极了后面那个男人,若他直的认真起来,她可能就走投无路了……
  毛利氏基金会,执行经理办公室。
  兰瞪着眼前的一片花海,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昨天她才要新一别再送花给她,谁想到今天他就来了这一招,以惊人的花海战术要淹没她的办公室。
  “哇!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多花。”
  “太吓人了,真是超级爱慕者,这可不是平常人做得出来的。”
  “我们简直可以开花店了。”
  其他职员们都围在兰的办公室,对这些美丽盛开的鲜花啧啧称奇,大呼羡慕,但当事人兰却快昏倒了。
  她勉强找到自己的椅子,双腿颤抖地坐下,对所有人说:“麻烦你们帮我一个忙,通知全大楼的人,如果想要鲜花,请他们现在就来搬走。”
  “你舍得送人啊?这些花这么漂亮。”
  “不过,放在办公室里,你大概也不能工作了。”
  “好吧!我们就帮你这个忙,把花消化掉。”
  “干脆拿到楼下的行人道去卖,还可以赚钱呢!”
  “好主意,然后大家再去大吃一顿。”
  兰听了只觉头疼,“你们快把花拿走吧!拜托了。”
  费了好大一番工程,数以百计的花朵才被运走大半,办公室稍微恢复了原有的景象,但那满室的花香仍然萦绕不去。
  就像那个男人一样,赶也赶不走。
  兰沉下心来,想了想最近的事情,发现自己真的撑不下去了,她招架不了新一这个男人,如果事情还不改善,她恐怕会完全变成他的俘虏。
  该怎么办呢?她皱着眉头思索,却是苦无对策。
  “铃铃!”桌上的电话响起。
  “喂!毛利氏基金会。”
  “兰,是我。”
  那是白马探的声音,不知怎地,她听来却觉得有点陌生。“噢!探。”
  “今晚有空吗?我的工作暂时告一个段落,可以休息一下了,这几天你一定很无聊,我们晚上见个面吧!”
  无聊?她才不无聊呢!她过得是天昏地暗的生活……
  “嗯,好啊!”
  “那么,就在我们常去的“恋人咖啡馆”,晚上六点见。”
  “嗯,晚上见。”
  挂上电话,她告诉自己,白马探才是她的选择,她会幸福的,她不能被工藤新一迷惑。
  但是,满室的花香环绕,却告诉她,她是很难逃离那个男人的……
  她拿起皮包里的手提电话,将电池取出,她不想让工藤新一找到她,她一定要断了这条不该有的连线。
  下班之后,兰来到“恋人咖啡馆”坐着,她点了一杯曼特宁咖啡,慢慢地啜饮,慢慢地等待,听着店里播放一首美丽的爱尔兰民谣《夏日最后的玫瑰》。
  平静的气氛,柔和的灯光,这一切本来都能让她心安的,这时却都失去了效用,她满脑子混乱,没有一个头绪。
  门上的风钤作响,白马探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兰,他笑着招呼道:“兰,你来多久了?”
  “一会儿而已。”感觉上却像历经了一世纪那么久,还有种种“非人”的遭遇……
  “几天不见,你都还好吧?”
  “嗯,很好。”她不得不撒谎。
  白马探点点头,向服务生招手,两人点了套餐,打算共度这宁静的夜晚。
  他们吃得很慢,探说得很多,说到公司、说到未来、说到他们,他的脸上散发着希望的光彩。
  以往,探这样的表现,都会让她感觉甜蜜、温馨,但是,现在她却不能肯定,以后是不是也能这样顺利、美满?
  “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当他们开始用甜点时,白马探突然这么说。
  “是什么?”她做出期待的表情。
  探露齿一笑,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你打开来看看。”
  兰已经猜到那可能是什么了,但是当她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那耀眼的钻石戒指时,还是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惊叹声。
  “探,你……”
  “虽然说早了一点,但还是请你先收下这只结婚戒指,就当作是我们的约定,等我的工作完全心完以后,我们就可以准备结婚了。”他握住她的手说。
  “你真是太体贴了。”这样的体贴居然让她有些想哭。
  他亲了她的手指一下。“现在请你先戴着订婚戒指,等我们结婚的那一天,就可以戴上这只结婚戒指了。”
  “嗯。”她点了点头,她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而为了那一天的到来,她势必要斩断一些无谓的纠缠,她暗自下了决心。
  九点多,白马探开车送她回家。“你家到了,替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我会的,谢谢你送我回来。”
  探微笑的看着她,低头吻了她一下,就如同往常一样,是那样轻柔、那样温暖,但是兰却有种失落的感觉,好像少了一点什么。
  她脑中浮现另一张面孔,但她不敢多想,也不能再想。
  “晚安。”兰走出车子,站在家门前,看着探开车离去。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说不上为何会感到哀愁,她觉得好乱、好累啊!
  当她转身想要走进家中时,却突然有只大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你终于回来了。”
  那低沉的声音……天,是他!她立刻倒吸一口气,想也不想就要往家门跑。
  但是,新一不可能给她这种机会,他飞快地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就将她搂进怀中,强硬地要她跟他走。
  不见了,天时、地利、人和,似乎都站在工藤新一那一边。
  他硬是将她带进车里,反锁上车门,才一下子的时间,两人就独处在车里。
  “你要做什么?”她吓得脸色都白了,因为他看起来像是要杀人似的。
  他握住她的双肩,低吼:“为什么电话打不通?我说过不准让我找不到你的。”
  “电话……大概没电了吧……”她试着找借口说。
  “刚才那是白马探吧?你和他去了哪里?”他又追问。
  “我们的事……为什么要向你报告?”她强作镇定。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我看见了,他吻了你是吧?”
  “那又怎么样?我们……是未婚夫妻啊!”天晓得为什么,她居然说得有点心虚。
  他的手抚上她的唇,阴沉地问:“你喜欢他的吻吗?”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被激怒了,高声怒吼道:“你给我听着,我不要你和他见面,不要你接受他的吻,以后再也不可以!”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限制我?我爱他,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他也送我结婚戒指了。”她拿出那小盒子,像是要对他证明这一切。
  新一一把抢过了那盒子,打开一看。“你永远也别想戴上这东西。”
  “你是什么意思?”她被吓到了。
  他冷哼了一声,打开车窗,随手就把那盒子丢了出去,由那落地的声音,可以知道它是被丢到一个很远的地方。
  “你疯了!那是我的结婚戒指。”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的举动。
  “那不会是你的结婚戒指,而这也不会是你的订婚戒指。”他一不做二不休,立刻拉起她的手,将那枚闪耀的订婚戒指也拔了下来,往外又是奋力的一丢。
  “扑通!”一声传来,显然是掉进了水沟。
  面对如此的场面,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受了太大、太重的刺激。
  “这样你就不能和那家伙结婚了,你会戴上我送给你的戒指,懂了吗?”他露出微笑,极肯定地说。
  “不,我不会的。”她拼命摇头,不愿被他说服。
  他却迳自满意地点头,“工藤太太这称呼放在你身上,感觉挺合适的。”
  这个男人根本没办法以常理判断,兰都快崩溃了,“你实在太不可理喻了,我要去找我的戒指,你放我下车!”
  “天这么黑,你找不到的,就算你找到了,我也不会让你再戴上的!你要戴,只能戴我送你的,因为你是我的,懂了吗?”
  她已经快要被他逼疯了。“我无法跟你说下去,你根本是个疯子。”
  “我只是为你疯狂而已,这很正常啊!”他凑近她,从她的额头开始吻起。
  “别碰我!”她想躲开。
  但是,他柔柔地捧住了她的脸,深深地望着她,低低地倾诉说:“兰,我只是想吻你,好想好想。”
  天!如果他强迫她的话,她或许可以拼命挣扎,但是,他用这样温柔、缠绵的神情看她,竟让她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只能傻傻地望着他,让他轻轻地吻上了她的脸颊、她的头发、她的嘴唇;两人无言,车里宁静,这是一个很美、很深的吻。
  月光透进了车窗,照在他们身上,当他轻轻放开她,看见她梦幻的眼神、恍惚的表情时,忍不住微笑说:“你就是我要的,我一开始就知道了。”
  他在说什么?她不能明白,也不敢明白。
  她低下头,握住自己的双手。“我……我不跟你说了,你根本不可理喻。我要回家了……今天你真的得让我回家。”
  “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可以让我找不到你,不可以再见那个家伙。”
  “你别为难我,探跟我是一定会在一起的。”
  他眼底陡地升起寒意。“那么,我就必须采取行动了,是不是?”
  “你想怎样?”她真的是怕了他。
  他却不打算回答,只是莫测高深的说:“到时你就会知道的。”
  “你别乱来!”她担心极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可不是普通人,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他摸摸她的脸颊,打开了车锁。
  “你到底会怎么做?快告诉我。”她反倒没有立刻下车。
  他摇了摇头,“你真是一只好奇的小猫,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你就跟我回去过夜,如果你想下车回家,那你只能等着看好戏了。”
  “你……”她咬一咬唇。“我要走了!”再不回家的话,爸妈可能会担心死了。
  “记得梦到我,还有我们的婚礼!”他含笑说。
  兰的回应是用力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跑回家去。
  唉,她真是招惹到了一个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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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 19:32:1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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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自盼

  吻着镜里的自己
  好冰
  慢慢地
  我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破碎的镜里
  哪一张脸色才是完整的我

  隔天一早,兰精神不济地醒来,她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只是想着新一的话,猜测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除了担忧他的行动,她也担忧自己,因为她似乎已经渐渐沦陷,不像是那个单纯地爱着探的她了。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在一整天之内,她完全没有受到工藤新一的干扰,他没有再送花、没有打电话,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这让她有点放心,也有点……不习惯。
  这几天来,一直受他纠缠,瞬时安静了下来,竟然让她感觉怪怪的。
  就这样过了难得的一天,当她略为怅然地回到家,一打开家门,却看见一幅最不可思议的画面。
  那个邪恶的男人——工藤新一,居然大剌剌地坐在她家沙发上,伪装出一脸亲切的笑容,和她的父母谈得极为融洽。
  “兰,你回来啦!”小5郎高兴地招呼女儿。
  “工藤先生来我们家,等了你好一阵了。”英理也是笑眯眯的。
  “爸妈,你们……”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中了什么恐怖的邪蛊,怎会变得和工藤新一这么熟的样子?
  小5郎指着桌上像小山般的礼品说:“你看工藤先生多么周到,专程来拜访我们,还带来这么多东西。”
  “伯父、伯母,千万别这么说,这只是小小的见面礼,不成敬意。”工藤新一表现得像是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
  英理拉着女儿坐下,欣喜莫名。“兰,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有身分地位的朋友?怎么也不跟我们说。”
  “我……我和他……”她若真的说出来,绝对会吓死爸妈的。
  “我们是在兰的订婚典礼上认识的,虽然她已经和白马先生订婚了,但我就是对她一见钟情,真是不好意思。”新一摸摸自己的后脑,一脸惭愧的样子。
  拜托,他还真会演戏呢!兰在心中大叫。
  但是,让她更吃惊的,却是她父母的反应。
  小5郎居然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笑说:“我们兰这么高雅出众,你会喜欢她也是很自然的,我们从小就很认真的教育她。”
  “对呀!而且她也还只是订婚而已,多认识几个朋友没有关系的,反正订婚也没有法律效力,没关系的啦!”英理说。
  兰闻言不禁大惊失色,看来,爸妈似乎很欢迎新一这个第三者呢!
  “爸、妈,我跟他一点都不熟,你们不要误会了。”
  小5郎忙说:“现在不熟,以后就熟了。我们以后多和永川银行来往,办些公益活动,到时就一定熟得很了!”
  “我相信工藤先生是个很优秀的人,你认识他是你的好运呢!”英理看着这个超级“金龟婿”,真是愈看愈顺眼。
  “如果伯父、伯母不反对的话,我希望能有机会追求兰,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反对?”新一诚恳无比地说。
  “当然!当然!兰还没结婚,在这之前,一切的竞争都是公平的。”
  “本来就应该多比较、多认识,才晓得哪个是最好的嘛!”
  兰看着爸妈的态度,心想,他们大概忘了还有白马探这个人物,倒是被工藤新一的身分与财势冲昏了头,完全站在工藤新一那一边了。
  唉!新一真是个不可忽视的敌人,才安静了一个白天,就给她来一个如此热闹的夜晚,她怎么能招架得住呢?
  “兰,你要不要和工藤先生出去走走?”英理甚至主动帮新一约起女儿来。
  “是啊!今晚天气不错,你们去看场电影,或兜兜风啊!”小5郎也举双手赞成,一想到能有个如此杰出的女婿,他的嘴都合不拢了。
  “我很累了,想休息。”兰的脸色很不好。
  “是吗?那工藤先生你就陪兰上楼吧!她的房间就在左边第一间。”
  “你们年轻人独处一下,好好聊聊,不用在意我们。”
  眼看爸妈主动将她推入虎口,兰真是差点要昏倒了,而她的虚弱已看在新一眼中,他连忙回答说:“我看兰的脸色真的不太好,我陪她上楼休息一下,伯父、伯母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我们对你很有信心的。”他们夫妻俩齐声说。
  兰叹了口气,只想自己上楼去,但是新一偏偏迳自拿了她的皮包,还挽住她的手,一副亲切热诚的样子。
  兰不想在爸妈面前和他吵架,只能忍着怒气,一步步走向房间。
  但是一进了门,开了灯,她就转过脸面对他说:“你在搞什么?你太过分了。”
  新一仍然保持着轻松的微笑,转上关上了房门,然后大剌剌的躺到她的床上,答非所问地说:“我一直在幻想你睡怎么样的床,果然就是这种粉红色的床单,白色的蕾丝,而且还有你的茉莉花香味。”
  她看了大为不满,走上前要拉起他。“谁让你躺我的床了?你起来!”
  但是新一却两手一拉,便轻易地将她拉到床上,跌进他的怀中,调笑说:“你不是累了吗?让你休息一下吧!”
  她挣扎了一会儿,就发现这是没有用的。“这里是我家,请你放尊重一点。”
  “不用担心,你的父母很欢迎我的。”
  “你到底来做什么?还跟我爸妈谈得那么高兴。”
  新一一个翻转将她压在身下,手指抚摸过她柔滑的脸颊。“我只是来拜见岳父、岳母而已,让他们对我有个好印象,还可以帮我的忙,盯着你的行踪。我昨晚不是说过了吗?我会让你幸福的。”
  兰诧异地瞪着他。“你的目的就是要讨好我爸妈?”
  “当然,擒贼先擒王,不从他们下手,我又怎么有机会进入你的香闺呢?”
  看他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她却是快气炸了。“你别想了,我都已经订婚了,我爸妈不会让我退婚的。”
  “唉!小傻瓜,你真是太多虑了。”新一柔柔的抚上她的嘴唇,那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你没听你爸妈说了吗?订婚算什么,还是有机会可以换男主角的。”
  “你是故意误导他们,你用你的权势地位,让他们站在你这一边。”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有这种“势利”的父母,还真是让她觉得羞耻。
  “他们也只是希望你有个好归宿而已,别这么生气嘛!”
  “什么好归宿?你是我最不可能的选择!”
  新一却一点也没有被激怒,他的心情可好得很。“有时候,是命运选择了我们,而不是我们选择命运,你懂吗?”
  “不可能,我才不会和你这种人在一起。”那她实在是太命苦了。
  他的眼中凝聚着欲望,逐渐向她逼近。“看来我得好好说服你了。”
  “你想做什么?这是我家,我要尖叫了,不要。”
  任凭兰再怎么挣扎、叫喊,都已经来不及了,新一已经准确地吻住她的樱唇,双臂用力搂紧她的娇躯,她再也逃不掉了……
  而毛利氏夫妇呢!则在客厅看电视,故意把声音转到了最大声!
  一阵炎热的拥吻之后,结果,新一还是带着兰出门了,因为他威胁她说,如果不跟着他走,他就要在毛利家对她做出那件“好事”。
  “你说什么?”兰惊讶不已地看着他。
  “跟我走,不然我们就在这张床上……”
  “怎么样?”她不敢相信他有这种胆子,在她的家里、她的房间、她的床上做这种事情!
  “你说呢?”他的眼里透着邪气,大手轻巧地要解开她的扣子。
  兰看他一脸认真,连忙慌道:“别这样,我……我听你的就是了。”要是他来真的,她可就要羞愧而死了。
  “唉!好可惜,我还一直幻想能在你的床上……”
  “你别太过分了!”兰捶了他的肩膀一下,挣扎着要下床。
  新一微微一笑,替她整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挽起她的手说:“走吧!”
  “去哪儿?”她好担心。
  新一信心满满的说:“不会是什么不好的地方,是连你爸妈听了都会赞成的地方。”
  兰迷惑地跟着他走,还是想不出那会是什么“好地方”。
  他们来到客厅,新一对着毛利夫妇说:“伯父、伯母,我想带兰去见我的父母,不知道你们赞成吗?”
  此话一出,小5郎和英理都笑得合不拢嘴;但兰却是惊吓得叫了一声。“拜托你,别开玩笑了。”
  新一搂住她的肩膀,“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我当然要带你去见我的父母,这样才是尊重你啊!”
  “说得对,说得对!”小5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只差没有拍手鼓掌了。
  “那就快去吧!不要让人家久等了。”英理甚至推着他们出门。
  “爸、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兰快反应不过来了,眼前真的是她的父母吗?
  “工藤先生这么有诚意,你就快去吧!要好好表现喔!”毛利氏夫妇一起把女儿和心中的准女婿送出门,夫妻笑眯眯的望着他们离去。
  直到走出家门以后,兰才用力挣脱他的束缚。“我不去,你放开我。”
  新一含笑将她拉到胸前。“别傻了,我有一大堆方法可以让你去的!我们可以现在回你家去,告诉你爸妈这件事,让他们以“谆谆教诲”来说服你,你想这样吗?”
  兰气极了。“你就只会威胁我!”
  “谁叫你这么可爱呢!让我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你。”新一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在他有力的怀抱里,兰叹了一口气,她好像拿这个男人完全没有办法。
  于是,新一开了车子,一路驰骋在大马路上,兰则坐在一旁,紧张地双手交握。
  “你爸妈是怎样的人?”她忍不住担心的问。
  “他们都跟我一样,亲切又大方。”
  跟他一样?那她可就真的完了!兰在心里默想。
  夜景飞快流逝,兰告诉自己,不用担心,反正她和工藤新一又不可能结婚,她就当他父母是一般长辈来看,千万不要掉人了他的陷阱。
  但是,当新一停下车说:“我们到了。”兰还是全身颤抖了一下。
  下车之后,兰看着那栋白色华宅,开始退缩起来。“我……我不想去了,拜托,让我回家……”
  新一却摇头说:“怕什么!我们家的人都很正常。”
  兰可不这么想,什么样的家庭会培育出工藤新一这样的男人,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超级不正常的!
  “走吧!”他说着就要拉她进屋去。
  “你……等一下啦!”兰从皮包中拿出化妆镜,紧张地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比起上次见白马探父母,这次她可真是惶惶如惊弓之鸟。
  新一看她如此谨慎的模样,不禁笑道:“放心,你看起来好极了,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讨厌,都是你害我的。”兰整理仪容完毕,瞪了他一眼。
  “是吗?那就让我用一辈子补偿你吧!”
  兰可不敢这样想,那她会短命的。
  就这样,他俩走进了工藤家的大宅,脚才一踏进门内,立刻传来热烈的欢迎声,“终于来了,我们等了很久呢!”
  “哇!这位就是传闻中的女主角吧!真是与众不同。”
  “不得了,这是新一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耶!”
  兰定神一看,满屋子都是人,一眼望去似乎有二三十人,而且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打量她。
  新一倒是一脸轻松,搂着她对众人说:“大家稍安勿躁,我这就帮你们介绍。这位是毛利兰小姐,现在我正在追求她,未来我一定会把她娶回来,就请你们拭目以待吧!”
  此话一说出口,众人不禁欢呼一声,又是吱吱喳喳地说:“终于有人能拴住这小子了!”
  “简直像奇迹一样,毛利小姐太伟大了。”
  “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总算有人可以来管管新一了。”
  看到如此热烈的场面,兰勉强沉住气,小声的问新一,“请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家是个大家族,这是我第一次介绍女孩子给他们认识,我爸妈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把所有的亲戚都叫来了,所以,你可以一次认识全部的工藤氏家族成员,这不是挺好的吗?”新一说得极自然,像是很体贴她似的。
  “你明明说只要见你父母的……”
  “哦!其实,你可以把其他人当作路人,跟他们打声招呼就好,而且我父母也很随和,你不用太紧张。”
  “你说得倒容易……”兰虚弱地说。
  新一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就开始为她一一介绍,那些叔叔、阿姨、伯母、表哥、堂妹、舅公、外婆、干爹、侄子……让兰都要头昏脑胀了。
  但是,秉持着从小接受的礼仪教育,她还是一直微笑、一直点头、一直打招呼,弄得脸部肌肉都要僵硬了。
  “真乖、真美、真有气质!”
  “没话说了,满分!”
  “真可惜被新一捷足先登了!”
  这是大家对兰的评语,他们都很满意新一所选的未来伴侣。
  最后,兰终于见到新一的父母,他们看起来是一对很慈霭的夫妻。兰一见到他们,不知为何,脸蛋有些发热,心底也别扭起来,不自在的打招呼:“伯父、伯母好。”
  优作笑着说:“好、很好。”
  有希子也满意地点头。“新一常常受你的照顾,他说你很会做菜呢!”
  “没……没有啦!”兰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新一握住她的手,对爸妈说:“她真的是抓住了我,想赶我走都赶不了,因为现在我只能吃她做的菜,其他的都吃不下去了。”
  优作哈哈一笑,“你总算要定下来了,以前还老说没有人能管住你呢!”
  “兰,我们新一就请你多关照了。”有希子说。
  惨了!这……她该怎么回答呢?难道要点头说是吗?兰实在很不想说谎。
  这时,新一似乎也看出她的犹豫,便主动替她回答:“爸妈,其实兰已经和别人订婚了,是我强逼着要追求她,所以她现在是两边为难。”
  这惊人的消息让众人都吓了一跳,兰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工藤新一,天啊!他在想什么?这样岂不是要把家庭聚会变成了一场混乱?
  不过,事情的发展着实出乎兰的预料,众人接下来的反应根本不是平常人该有的。
  “真够戏剧性的,好,有意思。”
  “凭我们家新一,还怕抢不过人家吗?”
  “恋爱就是要争风吃醋嘛!不然怎么算谈恋爱?”
  “我看另外那个男人是完蛋了,想跟新一比,不知直接投降算了!”
  “没错,抢来的新娘,感觉好过瘾喔!”
  兰看着这些人的表情,觉得自己都快昏倒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新一含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会支持我的,从今天起,请大家期待我的好消息吧!我会加油的!”
  优作也说:“当初你妈也是别人的女朋友,但是命运这种东西是没办法控制的,她和我注定是要在一起。”
  有希子则拍了丈夫一下,含羞说:“当初我实在对你没办法,都快被你逼疯了,不嫁给你能怎么办?”
  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对夫妇,仿佛看到她和新一的缩影。
  新一得意洋洋地搂住她。“怎么样?看到成功的先例,很感动吧!”
  兰已经笑不出来了,她的脸都僵了,因为,她此刻自觉就像是被蜘蛛网缠住的小虫,注定是无处逃逸了。
  就这样,新一“明目张胆”地追求起兰,因为他得到了双方家长的祝福和默许,可以说是为所欲为,无所不能了!
  兰被迫夹在两方的势力中,处境更加水深火热。
  这天中午,兰又走进了永川大厦,她“奉命”带便当来“伺候”工藤新一用餐。
  她要和柜台小姐招呼,又要和黑羽秘书寒喧,一路上看着他们过分讨好的脸,害她脸都是快要笑僵了。
  每次都是得经历这样的过程,所以,当她走进他的办公室时,当然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你来了,我快饿呆了!”新一看到她有如看到救星,最近他的嘴被她宠坏了,如果不是她做的菜,他几乎尝都不想尝一口。
  “大少爷,丫头给你送饭来了。”她故意冷冷地说。
  “别这样,坐嘛!”他搂着她的肩膀,一起坐到沙发上。
  她不想看他,转过头去哼了一声。为什么她得为这个男人做便当?想起来就有气,但是,她爸妈一听到新一说喜欢吃她做的菜,立刻就热烈的提议要她做便当,分明就是有意撮和他们两个,真受不了!
  新一仍是一脸微笑,“我知道这是伯父、伯母的一片好心,他们怕我做事太劳累了,才会提议请你做便当给我吃,我真是太感动了!下次到你家去拜访,一定要带更多的礼物孝敬他们。”
  “什么孝敬?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兰反驳。
  “那可不一定喔!”新一神秘地说:“伯母说她比较中意我,还说要我多加油呢!”
  兰一想到爸妈那种殷勤的态度,头都要晕了。
  “好啦!我来喂你吃饭吧!你做菜这么辛苦,现在换我来伺候你一下。”
  “不要,你讨厌!”她才不要跟他那么亲密呢!
  新一夹起一个凤梨虾球,就要送进她嘴中。“快吃,不然我今晚就不让你回去,我要你一整晚都没有时间睡觉。”
  “你敢?”
  “相信只要我向伯父、伯母提一声,他们绝对会答应的。”他有这个信心。
  “你……真可恶!”兰满心不情愿的张开嘴咬了一口。
  “你吃一半,我吃一半,两人感情不会散。”他笑眯眯地吃掉剩下的一半。
  “无聊!”兰瞪了他一眼。
  新一含笑望着她,忍不住乘机亲吻了她的脸颊。“多吃点,你好像变瘦了。”
  “我……我哪有?你怎么知道?”兰莫名的问。
  “我每天都抱你,哪会不知道呢?”他的眼神立刻浮现邪气。
  兰听了不禁脸红,确实,他几乎天天都是“精力充沛”,让她“累”得不得了,说不定现在他比她还了解自己的身体呢!
  “你真厚脸皮。”她将头转向别处,不敢看他的脸。
  新一伸手从后面抱住她,凑近她耳边说:“我就是喜欢看你这害羞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逗你。”
  “你别闹了。”兰发觉他开始不规矩起来。
  新一微笑着将她的脸捧起。“谁叫你这么诱人呢?我真想把你一口吃掉。”
  “拜托,黑羽秘书可能会进来的……”兰为难地说。
  上一次新一在喂她吃东西时,就刚好被送茶进来的黑羽秘书撞见,当时兰简直羞得无地自容;而黑羽秘书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更害她整个人紧张万分。
  “那又怎么样?我叫他以后眼睛都绑上黑布好了。”
  “你……不讲道理。”兰嘟着嘴说。
  新一着迷地看着她的表情。“没办法,一碰到你,我的脑袋就停止运作了。”
  新一的手指滑过她的曲线,带来一波波电流,眼看他布下这柔情的网,兰顿时全身无法动弹,最近这种情况愈来愈常发生了,她似乎已陷入了一种无法挣扎的陷阱,天!她究竟是怎么了呢?
  就在这气氛微妙的一刻,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穿着光鲜、打扮入时的女人闯了进来。
  兰吃惊地望着那女人,觉得对她好像有一点印象,不知在哪儿看过?
  “灰原哀,你跑来这里做什么?”新一皱起眉头,似乎挺不高兴的。
  黑羽秘书跟在她身后进来,忙不迭地道歉说:“对不起,灰原小姐坚持要闯进来,我阻挡不了她。”
  “算了,你先出去。”新一下令道。
  黑羽秘书垂头丧气的静静走了出去,顺手关上办公室的门。于是,室内就只剩下心思各异的三个人,互相注视着彼此。
  灰原哀?兰在脑中思索着这个名字,慢慢想起原来在她的订婚典礼上,她见过这个女人,当时新一带的女伴就是灰原哀。
  而在灰原哀心中呢!可是彻彻底底的掀起狂潮怒焰,从上次参加白马探和毛利兰的订婚典礼以来,新一就一直对她不理不睬,她还以为是他工作太忙,没想到她却听到传闻说他在追求别的女人,今天一看,果然是真的!








但最让她愤慨的是,毛利兰是个有未婚夫的女人,而且新一会遇见毛利兰,还是她一手造成的,这教她简直气得想吐血!
  “工藤新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哀指着兰说道,那妒恨的眼光像是要烧了兰。
  兰瑟缩了一下,连忙要推开新一,但是新一却更紧拥住她的肩膀,一脸无所谓地回答哀。“我有必要给你什么交代吗?”
  “你怎么跟这个已经订了婚的女人在一起?你是不是疯啦?”
  “就算她已经结婚,我也有办法把她抢过来,你信不信?”新一自信地说。
  “她这种平凡的丫头有什么好?我比她美上好几百倍,你为什么选择她?我就看不出她有哪一点强,贱女人一个,脚踏两条船!”
  兰被这尖酸刻薄的话刺得胸口发疼,她从未被人如此批评过。
  而新一则是脸色一沉,“我没有必要看你在这里撒野,我可以叫警卫把你扛出去,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
  “工藤新一,你为了她要抛弃我吗?我不相信!”哀不敢责信的大吼。
  “我跟你应该没有什么约定,我甚至没有碰过你,这怎么能叫抛弃呢?我们一直都是普通朋友,不是吗?”
  新一一点也不怕她的威胁,虽然他不是圣人,也会有对女人的需要,但是,他从来不会傻到去招惹灰原哀这种将野心和贪欲看成一切的女人。
  哀双颊一红,明知新一说的是事实,但这却彻底伤害了她,因为从他们认识以来,尽管她百般诱惑,他却若即若离,从未上钩,这对她而言可是有生以来最大的侮辱。
  “难道你……你对她是认真的?”哀终于问出关键性的问题。
  “我从来没这么认真过。”新一低头对兰说。兰则是一脸诧异,完全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好,我懂了,这份屈辱我会永远记住!”哀见他俩如此亲热,再也无法忍受,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等哀的身影消失,兰才不安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好像很难过。”或许因为同是女人吧!兰似乎特别能感受到那种伤痛。
  “快刀斩乱麻,这就是我的作法。”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兰安静了下来,她无法忘记哀那哀伤的眼神。
  她那忧郁的表情刺激了他,他握住她的小手,发现它们是冷冷的。“怎么了?难道你不希望我这么做,宁愿她纠缠着我?”
  “其实,你们很相配的。”兰有气无力地说。
  他挑高了眉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我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不成?”
  “如果你们在一起,我会祝福你们。”因为那样的话,她就可以解脱了……
  新一可是大大地生气了,抓住她的肩膀,低吼:“你给我听着,除了你,我不会看上任何女人分休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那是不可能的,你别打这种主意,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看他突然露出这样激动的模样,让兰吓着了。“我只是……说说而已。”
  “说说也不可以!我不允许你有这种该死的想法,我绝对会赖着你、黏着你、缠着你,永远也不放!你听清楚了没有?”
  “我……我听清楚了,你别这样了……”她颤抖着说。
  看见她的退缩,他这才放松了一些,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叹息着说:“兰,你别再说那些我不爱听的话,我会受不了的,你只是需要多一点的时间,我知道你会爱上我的,因为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的……”
  听着他灼人的话语,让她不禁脸红了。“你别说了……”
  “不,我要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一边轻声呢喃,一边吻上他的樱唇。
  兰叹息出声,闭上眼承受他多情的吻,她该如何才能逃离这场亲密风暴呢?
  浓烈的深吻过后,新一满意地看着她失神的模样,她被吻得有点头晕晕的,他拿出一把钥匙,在她面前晃着。“你看这是什么?”
  “不知道。”她还不大清醒。
  “这是我家的钥匙,以后你就可以自由进出了。”他挺开心的。
  “我才不要这种东西。”这样她好像和他半同居似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看看。”他的眼睛立刻喷出了火。
  “我……你今天好凶喔!”他的“变脸”技术真是令人难以招架。
  他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你今天特别不听话,以后别再惹我生气,不然后果你可要自行负责。”他说着,硬是把钥匙塞进她手中。
  “知道了……”她故意说得心不甘情不愿。
  “今天下班以后,你就到我家去,准备煮饭给我吃。”他命令道。
  “我是你的佣人吗?”她睁大眼睛。
  他得意地笑了笑,“不,只是女奴而已。”
  “我不理你了!”
  “听着,钥匙要保管好,不准弄丢了,今天我回家时,如果没看到你做好饭等我,那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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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 19:32: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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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洗净

  第一次了解淋雨的心情
  突然好像有什么结束了
  但又突然好像有什么即将开始
  这……这算是一种另类的童话吧

  当兰走出永川大厦后,她发现灰原哀正坐在一辆红色跑车中,脸上戴着太阳眼镜,显然是在等她。
  “毛利小姐,请问你有空吗?”哀拿下太阳眼镜,眼眶红肿的问。
  兰看得出她哭过了。“有事吗?”
  “如果方便,我想和你谈谈。”
  兰犹豫了,她该答应这个女人吗?然而,看着哀忧虑、紧张的表情,兰下了决定,“我要回去上班,你愿意送我一程吗?我们可以在车上谈。”
  “请上车。”哀打开车门。
  兰上了车,哀立即发动引擎,两人就这样独处在车里。
  “毛利小姐,我想,我们直接把话说明白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对新一是认真的吗?”哀问。
  兰沉吟了一下,决定说出实情。“其实我是有苦衷的,为了帮助我的未婚夫,我才会和工藤新一在一起,这是他开出的条件。”
  “真的?”哀没想到竟会有这种事。
  “嗯!我爱的是我的未婚夫。”
  “那你就把新一还给我,我需要他!”哀急切的说。
  兰苦笑道:“我并没有强占着他啊!”事实根本就和哀所想的有天壤之别。
  “给我机会挽回他的心,我会让他只看我一个人的。”哀兴奋极了,她还是有机会当上永川银行的总裁夫人。
  兰心想,自己也应该有成人之美,毕竟这也是一个解决的方法。“那么这样吧!今天下班以后,我本来应该过去他住的地方做饭给他吃,我想,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煮饭?我不会做那种事!”哀扁着嘴说。
  “那你就买现成的吧……噢,不行!”兰想了一下,“他现在很挑嘴的,我看我把食谱给你好了,都很简单的,你只要照着上面的方法去做就可以了。”
  “这么麻烦?”哀有点迟疑。
  “他是很难伺候的,你不花一点功夫是不行的。”兰笑说。
  “我真的行吗?”她可是连瓦斯炉怎么用都不太清楚耶!
  车子抵达毛利氏基金会,兰从皮包中拿出食谱和钥匙。“绝对可以的,这是食谱,还有他房子的钥匙,你直接进去做饭就行了。”
  哀终于下定决心。“好,我这就去买菜。”
  “加油。”兰走下车时,还向她挥了挥手鼓励她。
  当兰看着那部红色跑车离开,她心中有种轻松的感觉,但是,当她转过身要走回基金会时,不知为什么,竟有种失落的感觉缓缓浮上了心头……
  下班时间到了,今天兰不必赶着去买菜做饭,因为现在这个时候,灰原哀应该已经到了新一的屋里,正在为他洗手作羹汤吧!
  兰想着,以后就不必再当他的煮饭婆了,真是太好了!
  此刻,她应该很悠闲地回家才对,可是一走出办公室,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她却感觉不知要何去何从。
  仿佛要配合她的心情似的,雨水竟从天空一滴一滴落下,落在她抬起的脸上,感觉好冷、好冷,像是就要冷进了她的骨、她的心。
  她用力摇摇头,不让自己感伤,因为她不能,也不该!但是,她却不由自主的朝雨中走去,此刻,她好想淋雨,想把烦乱的心情淋个干净彻底。
  兰生平第一次明白了淋雨的心情,但是,有些事情,却不是雨水所能冲淡的。
  回到家以后,小5郎和英理都很讶异地看着兰。“你怎么淋成这样?”
  “没什么,一点小雨而已。”兰淡淡地说。
  小5郎又问:“你怎么回来了,今天没陪工藤先生出去吗?”
  “对呀!我们还以为你不到十二点不会回来呢!”英理也是一脸疑惑。
  兰对他们的问题感到好笑,反问:“我不能回家吗?”
  “当然不是这意思,我们是说,你怎么没跟工藤先生约会,或是去做饭给他吃?他说他只习惯吃你做的菜,其他的都吃不下耶!”英理说。
  “对啊!你们不会是发生了什么问题吧?”小5郎可不希望金龟婿溜了。
  从小到大,兰总是最乖的女儿,未曾反驳过父母的话,但这次她却觉得无法再忍耐下去,于是高声说:“拜托你们,我可不可以休息一天?我又不是他的谁,为什么天天都要伺候他。”
  “话不是这样说,工藤先生的条件那么好,想倒追他的女人一定很多,你要抓好他,而且非得紧抓不放才行。”英理忙道。
  “对啊对啊!你不要管探那小子了,只要能抓得住新一就够了,他可是永川银行的总裁呢!”小5郎对此可是在意极了。
  受不了,真是受不了!兰只想尖叫,她深深的吸了几口,终于说:“不管他有多优秀、多杰出,我一点也不想抓住他,你们不要再说了!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都不要吵我。”
  说完以后,她就头也不回地跑回自己的房间,用力关上房门。
  毛利家两老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儿如此有个性的表现,两人面面相觑了几秒,才往楼上喊道:“兰,你是怎么了?”
  “对啊!新一说这个礼拜天要来我们家,到时候我们会帮你们协调的。”
  然而,不管他们说了什么,楼上的那扇门却一直没有打开过。
  时钟的声音一秒一秒响着,在黑暗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格外空洞。
  兰躺在床上,默默地聆听着钟声,她的心却好像出神了,飞到一个很远的地方,有点孤单、有点落寞,但她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
  难道……这一切会是因为工藤新一吗?
  不,不可能,她用力捶着枕头,她才不会为了那男人伤神呢!
  但是,她实在是骗不了自己呀,她的心似乎在动摇了,她也似乎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她了,她的心就像钟摆一样,晃来晃去的,不晓得何时才能静止。
  唉!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漫长的夜晚过去,兰终于等到早晨来到,她心头闷闷的;机械式地穿衣梳妆,根本不太晓得自己在做些什么。
  看着镜中的自己就像失了魂一样,不禁暗自责骂自己真是没用。
  看着时钟,时间还早,但她实在没什么事好做,便决定先到外面走走,再去上班,这总比关在房里发呆要强。
  她无精打采地走出家门,却突然停下脚步,因为她发现眼前停了一辆黑色敞篷车,里面坐着一身黑的工藤新一,他仿佛死神一般,正以想要杀人的眼光瞪着她。
  “你怎么来了?”她倒退了一步,心头涌上许多复杂的感受。
  “你给我上车!”他的声音隐含着她绝不会听错的怒气。
  “我想……不用了吧!”从今天起,他的座车应该载着另一个女人才对。
  “你再不上车,我就放火烧了你家!”
  看他那恐怖的表情、威吓的语气,她也不敢多问了,只能直接打开车门上车。
  新一以快得惊人的速度,直接开上大道,那不顾一切的神情,疯狂的眼神,像是有意要制造一场车祸似的。
  “你……你开慢一点!”兰害怕得几乎不敢睁开眼睛。
  新一什么也不说,只是专注于眼前的道路,没多久就开到了毛利氏基金会的停车场,由于时间还很早,所以停车场里空空的,只有他们两人。
  新一终于停下车子,兰抚着胸口,试着抚平急促的心跳。
  “你疯了吗?”兰无奈地问。
  “你才疯了呢!”他一把握住她的手,“你居然把我的钥匙交给那个女人,你好大的胆子,你忘了我说过的话是不是?”
  “我只是……只是想撮和你们。”兰抿了抿唇,说得有些心虚。
  听她这么说,他就更加火大了,用力握住她的手,力量大得几乎要扭断她细瘦的手腕。“你知不知道?当我一进屋里,整间屋子都是白烟,那个女人差点把我的房子给烧了,害我还得拿灭火器来灭火。而她则笨得要命,不但帮不上忙,还把自己给烫伤了,我只好送她去医院急救,这一切都是你给我惹的祸。”
  “这……怎么会这样?”
  “那个笨女人根本连怎么用瓦斯炉都不知道,浓烟冒得到处都是,整栋大厦的人都吓死了,以为真的失火了,他们还报了警,害我还到警局做笔录!”
  听见这“惊人”的消息,兰居然忍不住想笑,最后,噗哧一声,她笑说:“是吗?”
  “你还敢笑?我都快被你气炸了。”
  瞧他说得咬牙切齿,兰可不敢笑了,她的手被他抓得好疼,可是她没喊出声,因为新一的表情是那么阴沉,她明白这是暴风雨来袭之前的预兆。
  果然,他逼近了她问:“是你叫她来做饭给我吃的,对吧?”
  “嗯!因为……她似乎很在意你,我想,也许她会比较适合你。”
  他低吼:“我昨天不是说过了,我不要别的女人,为什么你不懂?”
  “可是,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我有婚约在身,虽然……虽然我和你发生了关系,但我的心是不会背叛探的。”
  新一的声音陡地变了,变得低沉而急切。“兰,你给我老实说,你真的……不在乎我被别人抢走吗?”
  她愣了一下,“我……我为什么……要在乎?”
  “该死!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女人?”新一握拳用力敲了方向盘一下,恼怒的模样像是和自我挣扎着。
  兰吓了一大跳,默默地看着他,两人陷入窒人的气氛中。
  突然,新一又转过头来问:“你看着我再说一次,你不在乎我。”
  他是在和自己下赌注,他要放手一搏,他要这个难以面对的解答!
  他看起来好严肃、好认真,这令她有些犹豫了,但是,几秒钟的挣扎过后,她还是倔强地说出口了。“我不在乎你,一点都不在乎!”
  “是吗?”他沉默了片刻,轻轻放开她的手。“原来……这些日子以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那落寞的眼神,让兰的心头一阵抽痛,但是,她把手握成拳头,告诉自己不能伸手去抚慰他,她不能,万万不能!
  “我还以为我一定可以打动你的,但我还是失败了。”他自嘲地一笑。“我有点累了,你先走吧!”
  “你打算……怎么办?你要放我自由了吗?”她紧张地问。
  “让我想想吧!我需要一点时间。”新一突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他或许不应该再逼迫她了,既然会让两人伤心,不如就让他一个人扛起这份悲伤吧!
  兰不敢再多说,她怕自己若继续看着他那忧郁的神情,可能会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于是,她打开车门,快步离开停车场。
  在空洞的停车场里,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渐渐远去,似乎带着一些曲终人散的苍凉……
  一整天下来,兰都过得很平静,没有任何人吵她、烦她、闹她。
  这和她过去的生活一样,简单且祥和。她应该觉得很轻松自在才是,可是,她的叹息却一直没停过,她没来由的出神也频频打断了她手中正在做的事情。
  “兰,你怎么了?”企画部的组长,也是她的好朋友远山和叶问道。
  “我没事,对不起,你刚才讲到哪儿了?”兰连忙收回心神。
  和叶浅浅一笑。“你今天很奇怪喔!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你。”
  “我只是有点精神不济而已,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兰找借口说。
  和叶摇了摇头。“不对喔!我看你的样子,倒像是为情所苦似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呢!”
  “我……我怎么会呢?”难道她表现出来的模样真是如此吗?
  “我记得你跟白马探订婚以前,你都能专心于工作,不会受到影响,根本一点也不像恋爱中的人;但是,在你们订婚以后,你反而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你有第三者啦?”
  和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却说中了兰的心事,害得兰脸色一阵僵硬。
  “咦!不会是真的吧?我说对了吗?”和叶不禁睁大眼睛。
  兰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只能咬着下唇不出声,内心的那朵云慢慢沉重、变黑,好像就要下雨了。
  看着兰的表情,和叶大概猜到了七、八分,但她不想逼兰说出来。“兰,我们是朋友,我不会说长道短的,你放心。我想,我只能给你一个建议,你应该听从自己的心,你到底想要什么,需要什么,相信你的心会告诉你的。”
  “我……谢谢你。”兰终于开口。
  “祝你幸福,努力去找答案吧!”和叶拍了拍兰的肩膀,将资料夹收起,然后便走出了办公室。
  兰望着窗外,白云仍然悠闲地漂浮着,蓝天也依旧晴朗,但她的答案将会在哪里呢?她能听到她的心在说什么吗?
  这一切,仍然在风中轻拂……
  过了三天,工藤新一仍然未出现,就像是从她的世界蒸发了一样,雨下了,又停了,仿佛从未发生过任何事。
  小5郎和英理急得快要中风了,一直逼问女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不是惹工藤先生生气了?你快去跟他道歉啊!”
  “好条件的男人不多,你千万要把握。”
  兰却是什么都不回答,只是一下班就关在自己的房间,傻傻地望着那具白色电话,感觉上她的耳朵都快听到幻觉了。
  “铃铃!”电话声响了,但却是从客厅传来的。
  小5郎拿着电话听了一下,立刻喊道:“兰,是新一的妈妈,快来听啊!”
  “呃……好。”兰愣了一下,才去接电话。
  “兰吗?我是工藤伯母。”有希子在电话那头说。
  “伯母你好,有什么事吗?”兰不知该怎么面对工藤伯母,她该以怎样的身分说话呢?她和新一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是有关新一那孩子的事。”
  听她这么说,兰只觉得心头一阵慌乱,“新一……他发生什么事了吗?”难道是她给他的刺激太大?他是不是做了傻事,那该怎么办?
  “不,你别担心,我们只是这几天都没有他的消息,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所以我才想问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儿呢?”
  兰松了一口气,“我……我也不知道。”
  “你们吵架了吗?”有希子似乎听出有些不对劲。
  “我……我们……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兰真的说不出来。
  “他这孩子脾气是暴躁了一些,但是并没有恶意,希望你能多体谅他一些,其实他对感情很专一,也很深情的。”有希子温柔地说。
  “我知道。”兰不得不这么说。
  “不管你们是不是吵了架,总之,要坦诚地面对彼此,这样才是认真生活的方式,你说对吗?希望你们早点和好,我们也可以放心了。”
  坦诚……这两个字在兰心中引起无数涟漪……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可能是因为夹在两个男人之间,而感到为难吧?”
  “我……真是瞒不过伯母。”她苦笑。
  有希子以过来人的态度说:“当初我也是经过一番挣扎,才决定放弃原本的对象,并且嫁给新一的爸爸;但是,我很高兴我做了这个决定,因为我终于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而且选择我要走的路。事实上,每个人都有责任去认识自己、了解自己,这样才能听到自己最真实的声音,懂吗?”
  听着有希子温柔的声音,兰轻轻点头。“伯母,我想我懂了。”
  是的,她不能再逃避了,虽然面对自我是一件很难的事,却也是成长唯一的方法,而她知道,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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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 19:33: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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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红粉泪

  因为我哭过
  那么,我是爱过了
  眼泪再见
  直到下次再见

  隔天早晨,兰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起那具白色的行动电话,按下了白马探的电话号码。昨晚她想了又想,一夜梦境混乱,最后,她决定先和探谈谈。
  不为什么,只因她想确定自己的心意,她,是否还爱着这个男人呢?
  “喂!探,你醒了吗?”
  “刚好醒了,怎么了?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
  “好啊!电话中说吗?还是要见面?”
  “我们一起吃早餐好吗?八点,在圆山俱乐部。”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到时见。”她收了线,叹了一口气,心情中混合了迷惘和无奈。
  她起身换上一套香奈儿的蓝色洋装,仔细地装扮自己,并且喷上No.5《五号香水》。既然今天会是关键性的一天,那么,她就要准备好自己,才能勇敢地面对这一天。
  八点整,兰出现在圆山俱乐部的餐厅前,她看见探已经坐在游泳池畔,桌上放了丰盛的早点,正对她挥手。
  “早。”她坐下,寒暄了一句。
  “你今天真漂亮。”他把桌上的玫瑰递给她。
  兰回以一个微笑,她还不太能说出话来。
  “最近公司的事情都很顺利,我想,下个月应该可以排出时间,到时我们一起去度假,你说去哪儿好呢?夏威夷?地中海?还是哈里岛?”
  “嗯……都好。”兰此刻仍无法作决定。
  “那我就叫秘书去安排好了。”探突然想起今天的来意,“对了,你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是什么呢?”
  她抬起头看着他温和亲切的脸,顿时难以开口。“我……”
  就在这时,她看见桌上的报纸,一行标题吸引了她的视线——
  国际名模与企业家的结合,灰原哀即将与工藤新一步入礼堂。
  “这……这报纸?”她颤抖地指着那篇报导。
  “哦!我也是刚刚才看到的,没想到他们要结婚了,真是个大消息。”探摊开报纸,让整个大篇幅的报导都映入她的眼中。
  一抹锥心剌骨的感觉,突然涌上她的心头,比起那晚失去了戒指时还要强上好几百、好几千倍。
  但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痛感觉呢?
  “兰,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他握握她的手。
  “我……我想……我不能和你结婚了。”她终于吐出了这句话。
  “啊!为什么?”他的神情震惊无比。
  兰感到一阵虚弱,却不知这是为了哪一个男人。“因为……我把你送我的戒指……弄丢了。”
  探尽管惊讶,但还是微笑地安慰她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不过没关系,我会再送你的,你千万不要因为这种事而耽误了我们的婚事。”
  “可是我……我已经没有资格当你的新娘了……”她双唇颤抖,“因为我……我和工藤新一有了亲密的关系,为了请他帮忙你的公司,所以……所以我……对不起。”
  探眉毛一挑,勉强沉住气,“其实这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你知道?”兰睁大了眼睛。
  “从你第一次碰到他,我就看出他喜欢你,所以,我可以说是利用了你,让他答应帮我度过难关,我晓得你是爱我的,你会愿意为我付出。”
  “你竟然……”兰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抱歉。”他叹了口气,“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做,但是,我并不在意你和他的关系,那绝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态度;反正现在他也要跟别人结婚了,我想他不会再来找你,我们还是可以照计划结婚,不是吗?”
  兰看着这个她爱过的男人,突然有一种很冷、很冷的感觉,她似乎不认识他了,原来他是一个如此没有温度、没有感情的人,而她竟然还为了他作出了那样的决定。曰
  天!她的世界整个都瓦解了……
  “兰,你怎么了?我希望你不要太在意,其实我们把那件事忘了就好,那根本无所谓的。你知道的,在有钱人家里,夫妻双方都有外遇也是很寻常的事,我的朋友、亲戚,很多都是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男人……这男人究竟以为自己是谁啊?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说出这些混帐话!
  兰的火气突然升了上来,她顾不了这一切,想也不想就站起身来,拿起开水就往他头上倒。
  “兰!你这是做什么?”白马探诧异莫名地望着她。
  “我在做我早就该做的事。”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还笑得出来,因为她觉得痛快极了。
  “我的老天,这一点都不像你!”他简直不认识她了。
  “告诉你吧!我们不结婚了,因为你没有资格做我的新郎!”
  不管周围注视的眼光,兰镇定地转过身,一步一步离开白马探的视线,她晓得自己不会后悔,也不会回头。
  “计程车!”兰坐上了车。
  “小姐去哪儿?”一位阿伯级的司机问。
  去哪儿?她被这个问题问倒了。去基金会?她无心上班;去找工藤新一?他们没有必要再见了,那她到底去哪儿好呢?
  这时,她看见外面一架飞机飞过,因此她回答说:“呃……松山机场。”
  “好的。”司机伯伯微笑道。
  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这是一个晴朗的八月天,但兰的心里却只有模糊的灰色。
  “小姐要去度假啊?”司机伯伯问。
  “呃,是的。”
  “要去哪儿度假?垦丁吗?”
  “垦丁?”
  “阿伯我是屏东人啦!我们垦丁是很有名的度假地点,去那边不错喔!可以玩水、浮潜、看星星,还可以喝到垦丁牧场的鲜乳喔!”
  听起来似乎就是她所需要的。“嗯,我要去垦丁。”
  “你一定会玩得很高兴的。”
  计程车来到了松山机场,兰付过钱下车,司机伯伯还对她说:“祝你旅途愉快。”
  兰微笑着向他挥手,不过,看看自己只带了一个皮包,看起来却不太像是要去旅行的人。唉!管他的,就让她放纵的消失一阵子吧!
  走到复兴航空公司的柜台,她有点犹疑地拿出信用卡。“我要买机票。”
  亲切的服务小姐问:“请问到哪儿呢?”
  “我要到屏东。”她听见自己说。
  “屏东?那你得先到小港机场,再转搭巴士到屏东。”服务小姐以极佳的效率,帮她划好位子,将登机证和机票一起交给她。
  接过了机票,她才有一些真实的感觉,她就要一个人逃开这东京城了。
  来到候机室,她坐到椅子上,看着来往的人们,听着一阵又一阵的广播,让她有种迷失自我的恍惚感。
  “铃铃!”皮包中的电话响了。
  兰呆了一下,不晓得该不该接,但那铃声似乎在催促着她,固执地响个不停,终于,她拿出了电话,“喂。”
  “兰,你怎么没去上班?我刚才到基金会去找你了。”是新一紧张的声音。
  “我……我没办法上班。”听到他的声音,她竟然会觉得心痛。
  “你现在人在哪里?怎么那么吵?我现在就要见你。”
  “我们……应该没有必要……再见面了吧?”她怎会这么难过?好奇怪……
  “我告诉你,前几天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是属于我的,我绝对不会放你自由的!你到底在哪里?我现在马上过去找你。”他还是那种强硬的语气。
  “我……我要去屏东。”她该怎么做呢?他都已经要结婚了,还找她做什么?难道还要她继续当情妇吗?不,她不愿意再这样下去了。
  就在这时,机场的广播清晰传来:“搭乘复兴航空十一点前往高雄的旅客,请由第七号登机门登机。”
  这让兰下定了决心,急忙关上电话,决断地拿出电池。
  尽管还有些迷惘,犹豫着她真的要这样一走了之吗?毕竟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但是,一种莫名的冲动却驱使着她,让她鼓起勇气,坚定地走进登机门。
  她受够这一切的混乱、眼泪和心痛了,她想走,走得远远的,好抛开这些恼人的情绪。
  几分钟后,兰就坐到了一个靠窗的位子,飞机也即将起飞,萧邦那首有名的曲子《离别》也从飞机上的音响中传来。
  当飞机离开地面的那一刹那,她心底感到一阵激动,二十四年来,她从未如此任性过,今天,就让她破例一次吧!
  飞上了蓝天,窗外白云朵朵,阳光闪亮,似乎也在鼓励着她振作起来。
  屏东,阳光的故乡,兰从忙乱的东京,来到这宁静的山海之滨,她相信这里会把她的心痛治好的。
  她搭了客运来到垦丁,下车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买阳伞,因为阳光几乎是无情地拥抱着她,她立刻就感觉到皮肤发疼了。
  走在垦丁的路上,周围都是有趣热情的商家,他们不只贩卖泳衣、T恤、凉鞋、海滩装,还出售阳光、夏天和快乐。
  兰被这新鲜的一切吸引了视线,她买了一件平常最不可能穿的比基尼泳装,两双可爱讨喜的海滩鞋,还有好几件色彩鲜艳的短裙和上衣。
  啊!就让她做一个不一样的毛利兰吧!
  她喝着一杯椰子奶茶,沿着大街走着走着,看见机车、吉普车和跑车在路上穿梭,人们的表情都是那样怡然自得。当她来到凯撒大饭店前,门前的三具火把让她觉得很好玩,所以她就决定在这里投宿了。
  “小姐,你好,请问你要哪一种房间?”柜台小姐问。
  “请给我豪华套房。”
  “单人床?还是双人床?”
  “我只要一张单人床。”一张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大床。
  办好住宿登记后,一位男服务生要带领她到房间去。“小姐,我帮你拿行李。”
  兰交给他的,只是装着刚买的东西的两只购物袋。
  “是在这里买的吧?”那名皮肤黝黑的服务生问。
  “嗯,很漂亮。”兰点点头。
  来到房间以后,兰给了服务生小费,于是,房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走到墙边,打开落地窗的窗帘,于是乎,那海天一线的情景就出现在她面前,海岸线蜿蜒曲折,伴着那无忧无虑的蓝色,和随意飘荡的白云。
  “啊……”兰在床边坐下,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
  只是,面对如此怡人的景色,如果能有一个心爱的人陪着她欣赏,不知该会是多么幸福的事……
  心爱的人……兰想起两张面孔,一张已经模糊了,另一张却深刻地让她心痛。
  晚上,兰淋浴过后,换上新买的衣服,看着镜中的自己,就像个典型的热带女郎,看起来奔放且热情。
  或许,她从来都没有好好认识过自己,也或许,她可以完全是另一个人。
  走出房间,来到饭店外的餐厅,她看着那些海报标语,才突然发现到一件大事,原来今天是七夕情人节。
  餐厅推出了情人套餐,鲜花礼品,美酒相赠,因为这是一个最浪漫、最美丽的夜晚,所有的奢侈也仿佛都是应该的。
  兰没有走进餐厅,她不想霸占一个双人桌,让某一对情侣没有地方可以庆贺。
  她像是游魂似的,沿着街边走,看见客人都成双成对,笑语晏晏,音乐美到了极点,空气里也满是甜甜的花香。
  她慢慢走离了那些繁华热闹的地方,因为那都不适合她。她来到寂静的海边,迎着阵阵海风,望着天上的星子一颗一颗的出现。
  今晚,牛郎和织女,应该也可以见面了吧?
  一个连星星都能重逢的夜晚,她却独自漫步在海边,唉!人生总是如此无奈。
  银色的月光洒落,她仿佛听得见德布希的《月光曲》就在耳边回绕不去。她坐到大石上,仰望星空,有种万古的孤寂涌上心头。
  此时此刻,她在想念谁?又有谁在想念她?
  这时,一个男性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小姐,你一个人吗?”
  是谁要这样打扰她?真讨厌!但是这声音、这声音……可能是他吗?兰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连忙转过头去看。
  工藤新一一身亚麻休闲服,右手拂过被风吹乱的黑发,微笑地望着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认识你吗?”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走近她一步,脸上的表情温柔无比。“你在电话中说你要到屏东,不是吗?”
  “可是……可是……你怎么找得到我?”
  “说起来要算巧合吧!我一到屏东,就联络了好几个本地的朋友,刚好凯撒饭店的董事长是我的好朋友,他就先帮我查了旅客名单,没想到其中就有你的名字。刚才服务生告诉我,你走出了饭店,似乎是往海边的方向走去,所以我就这样找到了你。”
  看着他深情的眼神,她却转开了视线。“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我们已无话可说了。”
  “我说过,只有在我厌倦你的那一天,你才能离开我。”
  “你已经厌倦了,我知道。”反正他都要和别人结婚了。
  “很可惜,我找不到方法,也找不到理由,我就是无法对你厌倦,就是无法让你走。”他握住她的双肩,真诚地说。
  “你别说了,我和白马探会在一起的。”她故意扯谎。
  “不要骗我了,我去找过那家伙,他说你已经拒绝了他。”
  想起那分手的场面,兰的心头还是感到一阵愤怒。“你是来嘲笑我的吗?笑我被他骗了那么久,还为他付出了一切!我承认我是个傻瓜没错,这样你高兴了吧?”
  新一却摇摇头,“不,我早就知道他配不上你,所以我不会嘲笑你,我只会鄙弃那个没用的男人,因为他不懂得珍惜你。”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找你做什么?我可不想再当你的情妇。”兰再也无法忍受两人间那种扑朔迷离的关系了。
  “那你愿意当我的妻子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你不是已经有了最佳人选?何必还要再来戏弄我?”她挣扎着要躲避他,眼睛开始朦胧,泪水也夺眶而出,一颗又一颗滑落在她脸上。
  “你哭了,为什么?是为了我吗?”新一心疼地问,伸手为她拭去泪水。
  “不,我才不会为了你哭,你尽管去找别人吧!我才不要为你浪费眼泪呢!”她说得倔强,但眼泪却管不住地潸然落下。
  他一把拥住了她。“我只要你,谁都不能代替你。”
  “骗人,报纸上明明写着……”
  “你看到报纸了?那是灰原哀自己发布的消息,因为她害怕我真的爱上你,才会使出这种手段,想要逼我娶她为妻,你相信我,我不可能和她结婚的。”
  “这……怎么可能?”
  “看着我,你看清楚、看仔细,就可以看出我是爱你的。”他捧起她泪湿的小脸,柔柔的吻上她的眉毛、她的脸颊、她的嘴唇。
  兰已经无法言语,她的心头涨得满满的;都是委屈、伤感,却又有感动、幸福,这是怎样一种复杂而矛盾的感觉呢?
  新一尽情地吻着她,仿佛找回一个珍贵至宝,唯有反覆不休地亲吻着,才能确定她的存在、她的甜美。
  兰从未这样被吻过,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仿佛浩潮无穷的宇宙里,只剩下他和她,只剩下这个吻。
  当两人分开时,双眼都交换着深深的情意。新一从口袋中拿出一个东西,兰认出那是她的珍珠耳环,没想到他还会记得带在身上。
  “这是你留给我的信物,因为有它,我才能找到你。”他吻了她那没有戴耳环的耳朵,并伸手为她戴上那只耳环。
  自此,她的双耳都不寂寞了,她的耳环又变成了一对。
  兰抬头望着他,一种好想哭的感觉涌上胸口,但却不是因为心痛,而是感动,“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相信你是我要找的人,白马探根本就配不上你。为了能亲近你,我向他要求让你当我的情妇,没想到他居然立刻就答应了;原本我就想将这一切告诉你,但是你似乎很爱他的样子,而我又不想让你太过伤心,所以就隐瞒了这个秘密。
  “我以为只要我能留住你,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但是你撮和我和灰原哀在一起,让我有些心灰意冷,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于是,我逃到阳明山上过了三天,但是东想西想,还是无法将你忘记。今天,我知道你和他决裂以后,却又独自逃到屏东,这让我很迷惘,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有可能爱上我吗?我必须知道答案,所以我就追来了,我说过,天涯海角,我都会追着你的。”
  “可是……怎么可能呢?你一开始对我好凶啊!”没想到他那时就对她倾心了,但兰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露出歉然的微笑,“因为我没有这样爱过任何人,我自己也心慌了,而且,你又是一副那么在乎白马探的样子,我只能用霸道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真对不起。”
  兰接受了他的解释,但还是嘟着嘴说:“我……我看到报纸上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好冷好冷,比起我知道白马探对我做的事,还要冷上好几百倍。”
  “真的?”他期待地梭巡着她的表情。“是因为……你在乎我吗?”
  两人对视,一时之间沉默了,兰仿佛快被他的眼光烫伤,她明白这是坦诚的时刻了,对他坦诚,也对自己坦诚。
  终于,她提起勇气说:“我在乎,在乎得不得了!我不想做你的情妇,我不想别人做你的妻子,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做你的妻子,因为我也爱上你了。”
  这些话一说出口,让她心头的郁闷全都消失了,此刻,她终于明白,她所爱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而且,她真的变了,变得勇于表达出自己的感情,而这种感觉是那么的愉快。
  “天,我爱你,我好爱你!”新一欣喜若狂,抱起她转了好几圈。
  两人沉浸于这突来的幸福中,都露出了最真、最深的笑。
  当他放下了她,又从口袋中拿出一只钻石戒指,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这是我们家传的戒指,我要来之前,我爸妈特地要我带着,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兰故意问道。
  “这表示从现在开始,你就要跟我纠缠到老了。”新一含笑说。
  兰沉吟道:“是吗?那……可要看你的表现了。”
  新一看着她美丽的眼睛像是会说话的星辰,他弯腰作出邀请的手势。“小姐,如果你有空的话,愿意和我共进情人节晚餐吗?”
  “嗯……”她犹豫着说:“你订位了吗?今天人很多的。”
  “当然,我已经准备好一切了。”他伸出手说。
  “那么好吧!给你一个机会。”
  兰伸出手,让他紧紧握着,两人一起走出海滩,走向那属于情人的夜。


我想要的想做的你比谁都了你想说的想给的我全都知道未接来电没留言一定是你孤单的想念
任何人都猜不到这是我们的暗号他们猜随便猜不重要连上彼此的讯号才有个依靠有太多人太多事夹在我们之间咆哮杂讯太多讯号弱就连风吹都要干扰可是你不想一直走在黑暗地下道想吹风想自由想要一起手牵手去看海绕世界流浪我害怕你心碎没人帮你擦眼泪别管那是非祇要我们感觉对我害怕你心碎没人帮你擦眼泪别离开身边拥有你我的世界才能完美你说你想逃开松手爱太累爱得不自由因为我给不起最简单的承诺你停止收讯号我开始搜寻不到到底有谁知道是几点钟方向你才会收到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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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银色子弹

发表于 2004-1-1 21:13: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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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错啊,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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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4-1-1 22:33: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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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浪漫哦
这么好的故事楼主一定要再接再厉,多编几篇哦
支持支持
喜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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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1-2 09:18: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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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支持啊~~~~

永远的新兰,新年继续转文哈~~~

我们有眼福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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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1-2 14:19: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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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支持~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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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爱好者

发表于 2004-1-2 14:27: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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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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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2 16:49:2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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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minigirl 发布
偶支持~好文~~~`
你的那篇天使飞过的天空
快写~~~%&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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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1-2 19:42: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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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棒棒的文文啊啊~~~~

偶偶支支持持~~~~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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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4-1-2 20:00: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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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兰J~
这边也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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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2 20:11: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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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工藤雨 发布
新兰J~
这边也有啊?

恩,不过偶先在图社发的
汗~~雨,你也来啦
图社打不开了~~~%&004 %&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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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1-2 20:14: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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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啊~~~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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