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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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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兰向] 朝·花·夕·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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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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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2 10:38:0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这小MJ该做点正事...



· · ·

『一』 朝 · 曾经沧海难为水

[所谓曾经,水样年华,既已流过,怎样才能找回曾经滑过指缝的清凉?]

不去想是怎样的开始。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沉淀在年华里冗长暧昧的情感随年龄的增长如同嫩芽抽绿慢慢参入云霄,层层叠叠的晕染出深深浅浅绚烂旖旎的色彩,带着强烈的熟稔和倾羡,满目流转的都是对方如王子的特质。

以为相似的日子会一直铺到天荒地老,却忘了所谓水样流年,想念的在乎的尽全力保护的终有一天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画上句号,如同伤秋临尾百花之凋零,脆弱到无需指尖轻力。

即便能够清晰地记得曾经温暖胜阳的日子,尾随而来的畸变亦足以毁去蔚蓝如海的瞳仁。

她开始喜欢深色的衣服,喜欢辛辣刺激的食物,喜欢连续几个小时练习空手道至精疲力竭,喜欢毫无目的的驻留于复古的建筑,喜欢藏起所有与过去有关的东西。

真相?一系列合乎逻辑的严密推理后惊人的成就感么?或者只是沧海桑田背后最苍白的本质?她记得有什么人说过,最糟糕的不是不快乐,而是忘了怎样才叫快乐。一如,永远覆着的微笑的面具总有一天会破碎,露出后面无比憔悴的容颜。

那么如今,为了纪念而微笑的人,只有她了。




[我以为,年少时弱不禁风的誓言却会成为长大后失意时最好的调剂。]

你是女生怎么还总做危险的事。你不能让人少担心一点吗。

是谁,在她耳边一次次的重复同样的话,甚至连场景都惊人的相似,足球、臭脸、蔚蓝瞳眸翻动的微光。那个时候,她是不明白的,如此微光的含义。而很多年后,当她终于意识到那样的微光代表什么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可以让她施以类似微光的人。

错过了,也就错过了。如烟往事,像依附尘埃的玻璃塔,人过揽风尘埃散,整座塔刹那便支离破碎,仅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

他们也曾是仅靠背影就能认出对方的人。

他们也曾许下刻骨铭心的誓言。

他们也曾拥有任何其他情侣都无法达到的传奇般的幸福。

而所谓曾经——
再不会有人罗罗嗦嗦对她唠叨福尔摩斯的伟大;再不会有人窃笑着让身影在鬼屋里若隐若现;也再不会有人读出她的担心抢在她说出前给她以慰藉的眼神。

何其后悔——未能提早记下那些逝如疾洪却异常温润的时光。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指尖难以相对,而是明明指尖相对却怎么也感受不到对方的温度。]

她走进熟悉的校园,看到表情尚且稚嫩的学弟学妹们不安的对望,脸上挂着想说又不知从何开口的表情。于是她淡淡的笑,从她们身边走过。

她其实是知道她们要说什么的,无外乎安慰。她听过太多,多到闭上眼时所有人或遗憾或无奈的表情会清晰的浮在脑海里。难以置信如夏天的浮冰冬日的樱花,她甚至能分辨出那些表情中细微的差别。

她想起她的大学毕业典礼。赌上东大百年盛名的异常隆重的毕业典礼。是,异常隆重。处处张灯结彩,枝梢布满绚烂的霓虹灯,当校长主任教师代表学生代表的讲话都结束的时候忽然烟花漫天,完美的掩盖住所有人欲泣的不舍表情。

而真正让她铭记的,是某个黑黑的大阪少年操着浓浓的关西腔作为学生代表只说了一句,工藤新一说他要陪女朋友让我代替他发言,可我没准备,所以只能这样了。

那是怎样的惊讶。

她偏头去看身边的他,他十分不自然的嘀咕了一句服部真不够意思怎么能把理由说出来便在旁人戏谑的目光中毫无预兆的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但他说的事实。很久以后,当她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他这么说。

大片温暖忽然就顺着他们交缠的手指蔓延至她的全身。

其实她是很幸福的。至少,她曾经是很幸福的。转身从当年开毕业典礼的会场离开时,她如是想。




[来时,你给了我全部的快乐;离时,你带走了我全部的幸福。]

她一度固执的相信他是骑士而不是王子。

王子任何时候都在身边,而骑士只有需要时才在身边;王子会在城堡里给公主幸福生活,而骑士会把公主带到属于他的世界;王子会拼命寻找公主,而骑士会拼命保护公主。

偃视如花的流年,她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能对福尔摩斯的各个事件如数家珍;什么时候开始跟他去犯罪现场也会习惯性的搜集蛛丝马迹;什么时候开始引得他频频自恋兰终于被我带进推理的世界。

她伸手揽下漫上面颊的阳光。

不远处有刚下班的白领情侣手挽手笑得幸福。于是她想起服部跟和叶,男生如愿以偿的继承父亲本部长的职位,女生则出落得越发温柔体贴,两人走在路上再不是当年吵吵闹闹的滑稽模样。然,她竟莫名的觉得遗憾,若有所思地在心里空下一块。很多记忆中的,都已不在。

月落溪池,是否还记得当年夜樱的绝美?

阳偏肩线,是否还记得当年喷泉的震憾?

而即便是记得,也因主角的离开而失色九分。

并非遗憾并非悲伤,只是一夜间忽然就懂了人类在偶然面前的渺小,何其无助。




[一光年的距离有多远?]


一光年的距离有多远?

学物理的人会不假思索地告诉你是九万四千六百零八亿公里,再有甚者会列出长长的计算式,并告诉你一光年是光走一年的距离,根据光速3乘以108次方米每秒,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一小时3600秒,全部相乘即可较准确的算出一光年的距离。

那不是她关心的。

她所关心的,是,如何跨越比一光年更长的距离。

人说,咫尺天涯。她是明白的。因为很多年前曾有个戴着黑边眼镜的小男孩对她施以以保护之名的欺骗。但那毕竟是咫尺之距,感受得到对方无奈的目光,触得到对方温暖的掌心。而天涯,才是真正的彼岸,是她竭尽全力也无法跨越的。

她轻轻的勾起唇角,打开手机,在最下面看到女友的名字。

这周末可能没办法去兰你那里了,因为真说——
什么。她往下翻,却怎么也找不到原因。过了好一会,当她挫败的把手机放在桌上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不是对方没写原因,而是她眼前弥散的水雾已不足以让她看清所谓原因,就连双手都因紧紧攥着手机的金属外壳而压得生疼,那些神经的振颤,顺着指尖敏感的触点直直的刺进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原来他放在她掌心的幸福仅是弹指挥间就成了永恒的劫难。



[知道么?温度其实是可以消失的。]


新一讨厌。新一讨厌死了。我再也不要看到新一。

她记得很久以前她这么对他说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十分诧异的。本来么,小孩子吵架充其量只会说出前两句,何况是死了猫这种于他毫无责任的事。

兰气什么嘛。不就是猫死了。

那个时候,她其实很想用空手道修理他,但碍于脑海里各种细碎而无奈的念头她终仅是把猫尚且温热的身体放在路边便沉默的跟在他后面往家走。

她不喜欢那种温度从指尖流失的感觉,一点都不喜欢,甚至是带有恐惧,比死亡更胜的恐惧。

兰那个时候究竟在气什么啊。

很多年后工藤新一曾顶着无比无辜的眼神向她提问。

她的回答是漫不经心的摇头和一个为了掩饰的吻,对方便也顺水推舟的转移了注意力。

没有缘由的,她不想他知道,她无法猜测出他是会和她有同样心悸的感觉还是会略带戏谑的安慰她不要在意已被岁月埋葬的事,但无论哪一种结局都不是她想要的,相对的,只要他的温度还在,她就无需担心什么。





『二』 花 ·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曾那么固执的相信一花一世界,只是我忘了,若真到凋谢时,凋谢的又何止一朵花。]


她很小的时候曾和他一起去过东京郊外的珍奇花卉试验田。

那时,她一度以为自己是置身于某个柔软的梦境,满目柔蕊满嗅馨香,环抱周身的花瓣像是曾被天露浸湿,在阳光的抚弄下展出异常旖旎的姿态,轻易便能望到近乎透明的花瓣后清澈的流光。

如果能在家里种一盆漂亮的白花就好了。当两人精疲力竭准备回家时她有些遗憾留下如此抱怨,身边的他则毫不领情的摆出标准的半月眼,会养不活的。
但半个月后他还是把一盆很漂亮的白兰花送到了她家。

恍然袭来的不仅仅是惊讶。且即使是很多年后,他抱着花盆满头大汗的站在她家门前时别扭的样子仍能清晰地呈现在她的脑海里。

新一你真是别扭的人。
很多年后她向他提起当时的事,他先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之后便漫不经心的岔开话题,兰你该不会那时就喜欢我了吧。

所谓一花一世界。

她以为她可以永远的在回忆里透过白兰看到她的世界,看到她的幸福。殊不知,若是连回忆中的人都消失了,花又要如何绽放?



[你告诉我alonelonely的区别,我没认真听,殊不知,那是多么重要的提示。]


工藤新一你不要当我是白痴。

他问她alonelonely的区别时她正在看某部搞笑的情景喜剧,于是自然而然的敷衍了事。以至对他所说柯南、离开、alonelonely之间的联系全然没有印象。

而如今无论她再怎么绞尽脑汁思考那几个词之间的联系都一无所获,或者说,即使她能想到什么也没了可以让她确定结论的人。

兰要相信自己的推理。
很久以前,他这么跟她说。于是她试着做,然后一点点接近他的世界,发现里面除了血腥除了伤害还有其它的一些东西足以使任何一个参与进去的人为之心悸。而当他笑得飞扬得意说真相只有一个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那所谓的一些东西不过是再平凡不过的成就感。

一如褪下名侦探光环的他不过是整天喊兰我找不到领带了帮帮我的普通人。

她轻轻的笑,深蓝的领带在指缝间如水般抚过。
也许她该试着相信自己。

——作为柯南离开时,对兰来说是alone。但如果某一天我真的离开了,那么,兰就是lonely了。
提示么。她起身把领带放回衣柜,然后近乎悲伤的意识到因为没有了某个只会丢东西不会收东西的笨蛋推理狂衣柜竟得以保持他离时的整齐。

那么,如果现在她告诉他,她会认真听他说的每一句话,做好所有的准备,是不是,他就不会生气离开了?



[童话,我们的童话。]


他打败某个庞大的黑衣组织返校后帝丹高中曾举办了有史以来最隆重的校园祭。

而她和他则被威胁继续当年未闭幕的童话剧。

于是每天放学她都不得不重温前一日的悲剧——女友兼导演的铃木园子摆出想杀人的表情使劲挥剧本大吼工藤今天为什么又跑去足球社;青梅竹马的他则日日在缺主角的排练后露出惨兮兮的眉眼向生气的她赔礼道歉然后在她说出算了的下一秒勾起得逞的笑容。

工藤新一我受够了。

演出当天她负气的躲到校园里某处名不见经传的捉迷藏胜地任女友近在咫尺的一遍遍的喊名字而不予作答。那是她第一次放下所谓作为毛利兰的责任感,反正他从不参加排练,即使上场也会漏洞百出,不如干脆因为主角的缺席而取消整个童话剧。

喂兰。你要在这里躲到什么时候?

她难以置信的回头,那个少年仅一步之遥的站在她身后,细碎的阳光漏下枝梢跳进对于蔚蓝的瞳仁,刹那便有无数海蓝的纤钻以异常温柔的姿态从他的眼角剥落。几乎是瞬间的屈服。

而很多年后,当她清晨梦醒流连于他的睡容时,忽然就明白,当初屈服的结果不仅仅是那台童话戏。



[神明在上,我希望,我们能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午后的神社很安静,她合掌许愿,听见远方传来悠长的钟鸣。

如此钟声,她其实是很熟悉的,幼年每每循着阳光的印记向上攀爬时那样深沉厚重的声音便会淡淡的在耳畔回旋。她惊觉眼前的一切像是烟云,以为走出了很远,却一个不留神跌回起点,触及最初的纯白美好。

何时踏上长长的石阶手里紧紧攥着写满愿望的祈福签。

何时虔诚兮兮双手交叠默念签上小女孩最真实的愿望。

何时被光染亮了瞳仁回头却看到男生漫不经心的表情。

何时异常欣喜的赶去神社回复说曾经的愿望都已实现。

那么,请让她再最后许一次愿,神明在上,她希望,他们能永永远远的依偎在一起。

她把祈福签挂在神社后面的大树上,然后轻轻勾起唇角,划出久未展现的讽刺的弧度。

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却还要做,像飞蛾扑火,只为了了瞬间的灿烂,但她仍希望,想念的心情能传递到他所在的彼岸。




[相濡以沫的结果不过是相忘于江湖。]

哪怕忘了自己也不会忘了你。

她的目光顿在那里,捧书的手有了一瞬间的僵硬。

其实都是不可能的事,若真失忆,无论再怎么刻骨铭心的人剩下的也只有空白的缩影和某种熟悉的想念,仅此而已。她淡淡地笑,起身拉好窗帘,屋角放置的鱼缸蓦然暗淡不少。于是她走过去打开一旁的灯,慢慢把食料洒进去。

兰你养我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养鱼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异常哀怨的,好像有了鱼她就会放弃他一样。

像小孩子似的,新一。放下食料袋的时候她在唇边弯出浅浅的弧度。

可小孩子不会坚持为了公众的利益我甘愿迎接死亡;亦不会明白,寂寞度日的滋味。镜子里愈发苍白的面孔、午夜梦醒身边的冰冷、月下窗格寂静的屋室,其实都不算什么,真正让她惶惑的是心底大片无助的空白,那绝不是仅靠回忆就能填补的,何况,对如今的她而言,很多回忆都已不再清晰如昔,如果说有什么是她能所做的,便是在她的世界里留住关于他的最后的温存。

他们也曾相濡以沫,却逃不过相忘江湖的命运。

她轻轻的笑,搭在鱼缸边的手终于隐隐作痛,然而痛的,又何止手?




[习惯了并肩的人,若突然有一天变得孤单,便会觉得异常寂寞。]

她有些后悔来KTV

一个人在热闹的环境里,其实是很寂寞的。

音箱里传出某个中国歌手悲伤的歌声,她偏过头看屏幕上翻成日文的歌词。


又站在你家的门口/我们重复沉默/这样子单方面的守候/还能多久
终于你开口向我诉说她有多温柔/虽然你还握着我的手/但我已不在你心中
我真的懂/你不是喜新厌旧/是我没有/陪在你身边/当你寂寞时候
别再看着我/说着你爱过/别太伤痛我不难过/这不算什么/只是为什么眼泪会流/我也不懂
就让我走/让我开始享受自由/回忆很多/你的影子也会充满我生活/我并不懦弱/你比谁都懂
虽然寂寞/这会是我/最后的宽容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的歌都向着分离发展呢?

她淡淡的笑,想起某个音痴的话,什么人喜欢听什么歌。

那时的她不以为然,想音痴的话怎么能相信,但事实上,他说的是对的。不同的人会喜欢不同风格的歌,即便是同一个人在心境不同时也会倾心于不同的歌。一如如今的她,原本喜欢的歌在一夜间变得喧嚣,只为他的离开。

兰,工藤他并不希望你这样。

好友不知何时坐到她身边,那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铃木园子严肃的样子。

不希望她这样,连她自己都不希望自己这个样子,他怎会希望?她并非不懂,只是做不到,说什么心比天高,那都是骗人的啊,若非真切的失去过,怎会知道失去的刻骨铭心。
兰,工藤他并不希望你这样。

好友的声音一次次在她耳畔回旋,像极了神社外绵长的钟声,她用手捂住脸,几乎流出眼泪。

兰我们来约法三章,我保证晚上不办案,但你不能在我面前哭,我最怕你哭。

两股声音忽然就交叠在一起,带着侵蚀心肺的力量。

园子我先回去了。

赶在失控之前,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展开,以异常心悸的方式。

一个人的街道。一个人的樱树。一个人的房子。恍然烟华,物是人非。





『三』 ·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尽管都是离开,但始终是不同的。]


九月的天气,忽然就下起大雨,纷纷扬扬的浇湿了一路的樱树。

她站在窗前,看那些娇艳的花瓣顺着水飘向远处。

有那么一刻,她很想用相机把一切都照下来,这样,它们就能永远保持按下快门时的姿态,但同样的,作为代价,它们将再不复曾经的灵动。

离开的,就是离开了。

如今的她,不会如年幼丢掉心爱的娃娃时哭得稀里哗啦并寄希望于有什么人能帮她找回。覆水难收,即便能够找回来,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一个了,也许被别人抱过、也许染了厚厚的层土,与其看到面目全非的心爱之物,不如让它成为记忆中的念想。

不经意抬手的瞬间,窗台上的像框倏然落地,她俯身去捡,然后看着照片愣住。

兰。你可要一直心怀感激地记得我作为柯南保护了你好多次。

那是一种怎样嚣张的口吻。

她慢慢擦去玻璃上的浮尘,眼镜少年无邪的笑意猝不及防的打入她的视线。

他也许是很好的演员,但她不是。她无法让笑容自然如昔;无法看着工藤邸的门牌若无其事;亦无法不拒绝服部、和叶去大阪参加庆功宴的邀请。那么多胜阳的往事,不过夙夜之间便褪成了如血残阳。而她,偏偏不具丝毫挽回的力量。




[什么是永远?]


什么是永远?

如果一个人一生都在追逐地平线,那么,对于他,地平线便是永远。

很久以前,她曾在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上看到这样的话,而那旁边的空白处还有另一行龙飞凤舞的笔迹,像是借阅者后加上去的文字——所谓永远,就是永不可能到达的远方。
所以说,等待永远的,不过是在等朝如青丝暮成雪的结局。

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世事无常,月亮在变星星在变,人心承诺亦会变。

她敛下眉角,下意识的伸手想从床头柜上取书。

呐,兰,为了培养你的推理能力,我把福尔摩斯的探案集放在你那边的床头柜上了恩。

她的手顿在半空,然后慢慢收回去。

不管怎么说,晚上看血腥的杀人事件都会做恶梦吧。她低低的苦笑,越发觉得一个人在很大的大房子里住是有些可怕的。但同样的,她也无法搬回毛利侦探事务所若无其事的像以前一样收拾糊涂爸爸留下的酒瓶。于是她关了灯塞上耳机,如此场景,她已习惯用逃避来掩盖一切。


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生幸福。
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阵心伤。

在错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场荒唐。

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耳机里传出播音员幽缈绵长的声音,她静静地听,忽然觉得很幸福,是,在面对一室空屋摊开手掌连泪水的留不住地夜晚,她觉得很幸福,只因为听到广播里的诗句——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生幸福。




[不管你怎么指,我就是找不到海天的交线。]


她曾认为海天是没有交线的,当蔚蓝蔓延到无限远,剩下的便只有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传说。于是他们之间所有的默契往往在看到海的刹那打破。
兰,远处那个线,就是海天的交线,你明明也看到的啊!

比起和人争论有没有交线,他认真的样子更像是对方谈及的是关乎人格尊严的大事。于是那时的她常常哭笑不得的屈于他诸如兰你不承认我明天就不吃饭一类的威胁。

明明该是一体的海天何必用世俗的科学观念分开?

曾经她是这样争辩的。

然而所谓曾经,就是如今的她已褪去类似幼稚的念头,海就是海,天就是天,无论再怎么相似终究是不同。一如一些人,注定相遇,却又注定分离。

她的目光落在沙滩上那行稀稀落落的小脚印上,应该是某个孩子的吧,那么小的话。她慢慢俯身,把手指放在凹下去沙土上,无比清晰地感到海水漫上又退下的轻柔。

不管是多么微小的细节,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海风扬起她的长发,透过细碎的发梢她忽然看到海天相交处淡淡的痕迹。其实很多时候他都是对的,她不过是耍耍小孩子的任性。而睿智如他,大概都是明白的。
她低头看无名指上闪闪发亮的戒指,然后轻轻把寂寞扬在唇角。箍住了呢,所以说,她在劫难逃。




[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用一场轮回的时间]


她不喜欢看烟火。

究其原因,只因那样的灿烂转瞬即逝——再灿烂的烟火只能闪耀一时,再美丽的云雾挡不过阳光的照射;露水般的感情怎么也捱不过日出。到底,只是一场虚空,就算它美得令朝阳都失色,就算它纯得如同新生的生命。蓦然回首 ,烟尘背后只烟华。

然而当她很小的时候却不是这样。

不管付出多惨痛的代价,经历多危险的时刻,她都会在重大庆典的晚上迎着他无奈的眼光爬到神社所在的山顶静静看那些开的绚烂的烟火,理由同样简单,因为好看。

那就是小孩子的思维。

很多年后,她常常这么想。无须百般思量无须顾忌旁人,所以能够异常洒脱。

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眼神恍惚了一下却并未回头,对方轻且浅的声音便缓缓漫过她的全身。

兰一直是很坚强的这次怎么这么消沉。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就放下吧。

工藤也不会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于是她慢慢转身,笑得风清云淡,我只是在等待。

等待那个她能完全走出去的时候。可是在那之前,请允许她任性下去,好将整生的爱倾给他。




[相遇和分离的戏每天都在上演,不同的只是主角。]

我们分手吧。

咖啡杯里的轨迹瞬间零乱,她偏头望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没有哭泣没有落寞,甚至连未断余音的悲伤都没在双方脸上留下痕迹。那么自然而然的女子拿了支票推开咖啡店的木门,男子则若无其事的端起咖啡杯。

两个人究竟可以是什么关系?

月亮和港湾的关系么?无论再怎么接近,都无法终生依偎,而即使是依偎时,仍隔着以光年为单位的距离。

若干年后,如果你们再见面,还能认出彼此么?

她收回视线,轻轻笑了。相遇和分离原即为常事,她又何必像失宠的孩子而耿耿于怀?

很悲伤,还是很无奈?

掏钱结账的时候,她听到老板娘洞破世事后平缓的语调。

有一些人一开始就不是因为爱而在一起的,只是各取所需,所以分离时也不会有任何感情。

为什么?对上对方淡如死水的眼她下意识开口。

因为寂寞。
寂寞么。

她向对方道谢,然后近乎逃的出了咖啡店。

太过沉重的东西,她其实是承受不起的。





[如果有一天,连我的心都记不住你了,我该怎么办?]

对于那些久远的回忆,有很多她都已经遗忘,只是偶尔会在梦中忆起有个戴眼镜的少年笑得异常自信,说因为我喜欢你,我比地球上的任何人都喜欢你。

一生太长,碰到的人和事又太多,于是那些回忆像极了落水者抓住的稻草,可总有一天,大水漫灌,所谓救命稻草,亦只能慢慢软泄变成埋葬回忆的见证。

这些,她都是明白的,所以她未曾期待能留住什么。

一间孤单的屋子能有多大,能承载多少印记?

一颗破碎的心又能有多大,能挽回多少如花往昔?

但当她对镜梳妆,看到如水镜面倒映出的自己苍白面容时还是无可抑制的流泪了。

说要坚强的人,其实是最脆弱的,因为他根本连哭泣的勇气都没有,而始终坚强的人,却是悲哀的,因为他根本忘记了该如何哭泣。

那些做了一夜噩梦流了一夜泪的日子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一如那些回忆,总有一天会遗忘。

她只希望到那个时候,她能笑着迎接记忆的终结。





『四』 拾 · 梦里不知是客一晌贪欢


[我想要的,只是和你在一起。]


偶尔望天的时候她会想是不是因为她曾许下太多愿望,所以上帝生气了怎么都不肯实现她最后一个愿望了呢?那么,若是她收回从前那些任性的请求,上帝是不是又会重新高兴起来而召回惩罚?

笨兰怎么净是些怪想法。

如果她告诉他,他一定会这么说。

她慢慢拉回云端上的视线,想起很久以前她生日临近时两人的对话。


呐。你要什么生日礼物?

哎?!新一居然会记得。那我过生日那天你不要工作了嗯?

好。


而他也就真的推掉所有案子带她到多罗碧加玩了整天。

她想,那些事情,他分明是明白的。比如说自那之后他再不日落后跑出去办案,再不占用正常休息日通过电话口述破案,也再不约会迟到看电影睡觉。

于是她23岁生日时经历的感动竟就一直那样保持了下去——时时看到被摩天轮白色骨架切开的蓝天、飞的如雪的粉红嫩蕊、或是初出鬼屋时他脸上得逞的笑意。
不过是想要在一起,仅此而已。

望着街边顺路滚动的枯叶,她恍然想。




[真真假假,一线之隔。]


兰最近还好么?

大阪女孩依旧甜美的声音顺着电话线蜿蜒过来,于是她微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放松,很好恩。

其实真假也不过是一线之隔,听到对方释然笑声的刹那,她如是想。

对方说,大阪的樱花祭上会有很好看的烟花,兰来看吧,总在东京会憋坏的。

对方说,平次那个白痴天天泡在警局,接电话也三心二意,气死我了。

对方说,最近越来越怀念在东大上学的日子,虽然吵吵闹闹,但还是很开心。

对方说,兰你知道么,当年工藤在毕业典礼上做的……

电话那边的声音忽然就低了下去,她了然的笑,反过去安慰,我不介意,顿了一会,又慢慢补充,不过大概没时间去和叶那里。

樱花,终归太惨烈。

烟花,终归太虚幻。

如今的她只想要细水长流的日子。

兰我陪你,如果你来大阪的话。

对方在我上加了重音,她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一针见血。

不想去,不单单是为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更是害怕在太过幸福的场景里显得寂寞,而如果只是一个人寂寞,并不算什么,孤独的天荒地老,仅此而已。可毕竟在那里,有着担心她的人,她不想让她们看到她的脆弱。

和叶别多想,最近园子总缠着我逛商场呢。

过了好一会,当她确认镜子里带着淡淡笑靥的女孩足够快乐时,轻轻回绝了对方。




[什么是英雄?]

秋末临近时,她应大学时关系很好的学妹的邀请去参加某部名为《英雄》的电影的首发式,因为并未对外公开,偌大的影院,人影寥落,于是影片里的背景音乐在空旷的放映厅中显得异常喧闹。

她有些漠然地盯着屏幕,当初答应只是不忍看到对方失望的表情。

当放映厅里的灯重新亮起来后,她偏头想叫同来的学妹一起离开,却看到对方哭得满脸是泪的样子。

她有些慌乱的掏出手帕递给对方,然后努力回想她是不是落下了什么催人泪下的情节。

学姐不难过么?

很久以后,当她们坐在窗明几净的肯德基里喝可乐时对方露出了一点难以置信的表情问她。

她只是淡淡的笑,并不作答。

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在那种情节白烂对白平淡的影片中到底蕴含了什么撼动人心的力量。

学姐不觉得那么英雄的人死得太不英雄了么?明明他是能逃出去的阿,可就为了一个承诺……

对方不甘心的追问道。

她一怔,英雄么。

一个能为了承诺牺牲的人才是英雄吧。

对上对方染了泪光的瞳孔,她轻轻地说。然后再不顾对方惊讶的目光匆忙告别。

英雄?如他么




[你知道么,现在的我,很讨厌工藤太太这个称谓。]

工藤太太,请问工藤侦探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工藤太太,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工藤太太,请问你们结婚3年还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

工藤太太,请问名侦探是不是真像传言说的……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服部平次愤怒的样子,不顾所谓大阪府警察本部长的身份冲着把现场围得水泄不通的记者大吼滚开。

她想,她是该感谢服部平次的,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她也许真会被举着相机话筒的记者活活埋葬。可,即便是那样,她的心还是在一瞬间死去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常常被恶梦惊醒,泪流满面地想起那些触目惊心的镁光灯。她从不知道镁光灯原来可以那么亮,狭长尖锐的白光残忍的刺进瞳孔,凛冽到连泪水都忘了该如何拨落。

所谓阴阳之隔,不过如此。

不管她怎么侧耳倾听,都听不到圣堂的挽歌。

不管她怎么仰望天空,都看不到纯白的天堂。

是侦探又怎样?是侦探就可以随随便便的把生命交给赌注么?

她不记得福尔摩斯说过——即使不确定你的灭亡可以拯救公众,也要毅然决然地奔赴死亡。

她不是侦探,亦不似他执着于真相,但她希望他能够平安,多少次她拿起电话又放下,是为了不打扰他工作,但同样的,多少次她放下电话又拿起,只为确定他依然平安。
睿智如他,为什么什么都能明白,偏偏不明白这件事?

还是说,他明白,却执迷不悟?


他之所以不顾一切的救你,是因为他爱你。


那个时候,服部平次这么跟她说。

可服部平次不知道,她不希望他救,亦是因为她爱他。




[终年,我们的终年。]


你放开兰。我们的事和她无关。


曾经她带着满身疼痛醒来,看见他站在3开外。

她听到持刀女人轻轻的笑,说工藤侦探我告诉过你我爱你。

她看到他报以同样的笑容,说我也告诉过你我爱兰。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却明晰她已离死亡不远,毕竟脖子处的刀痕已有了炽烈的疼痛。


你镇定下来,这件事和兰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你先放开她。


也许缚着她的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她如是想,然后发现他靠过来的身影竟有些模糊。

那个女人说,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那个女人说,就算你现在说爱我也晚了,我会杀了她然后自杀。

那个女人说,不要怪我抓住她,是你们警惕性太低,身为侦探未免失职。

恍惚间,她只觉得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流。

她很想偏头看清身旁哭泣女人的样貌,不料全身的经脉却像冻住了般丝毫无法动弹。


那么,你跟我走吧。


一如既往的温柔的声音。

她撑开不断打架的眼皮,怔怔的望着他,以及,他手腕处不断蔓延的猩红。

那个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然而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却真真切切的软了下去。


嗯?跟我走吧……


他不看她,只是继续重复刚才的话,以一种异常具有魅惑力的语调。

她即使再迟钝也会明白他的用意,然,她什么都做不了,只怕任何轻微的刺激都会激起一旁眼神涣散的女人的疯狂。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知道看着对方痛苦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她看到女人举刀割向自己的手腕,也看到他终因失血过量倒在地上。

偌大的屋子,忽然就被血腥味充斥。


新一你这个笨蛋!


她手忙脚乱的撕下衣料给他止血。


喏兰这次你千万不要等我……


很多年后,她才意识到,之所以很少流泪,只是因为那一次流完了一生的泪。

再然后,好像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她便被告知,我们很遗憾。

但是怎么会很遗憾呢?那么多次他不是都没事么?

她听见一旁有警官在报告事故的起因——工藤侦探从前办的案子里死了丈夫的妻子因为他展露的温柔而无可抑制的爱上他,多次向他表白均被拒绝于是心生邪念以致疯狂。
就为了这样变态的缘由?

她忽然就笑了,笑到落下眼泪。


——工藤新一,名侦探,终年26岁。




[结束,是为了再次的开始。]


青石板路,雨后潮气扑面而来,她轻轻把白兰花放在他的墓前。


我没在等你所以还算听你的话

如你所愿,那个女人没死这样你的完美主义也不会再一次打破

也许下一次你会听到有人叫你爸爸不过我绝对不会允许他当侦探的

就是这样你生气也没用


这样说,她淡淡扬起唇角,然后转身离开。

身后,繁花似锦。





>>>Fin


当时猫猫的评http://bbs.aptx.cn/viewthread.php?tid=154761

[ 本帖最后由 阡陌熙熙 于 2007-8-22 10:48 编辑 ]
阡陌熙熙。其实就是田间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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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7-8-22 11:01:33 |只看该作者
有点悲凉的文呢,不过一切都好象那么的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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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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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07-8-22 18:58:53 |只看该作者
是飘飘姐吗?
PFPF^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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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的小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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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07-8-22 20:17:50 |只看该作者
让我想起七瞬 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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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2 20:54:14 |只看该作者
-西西./
喜欢你滴文文.\
--------
 *、 ‘挚戀/藍、

 _执' //念(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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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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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30 12:29:01 |只看该作者
很漂亮的文.
十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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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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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0 21:36:26 |只看该作者
阿!!!!!!!!!!!
飘飘的文!!!
lz同学请问您是授权转载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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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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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1 19:11:25 |只看该作者
这是我心爱的小MJ><
亲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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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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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1 19:58:31 |只看该作者
飘啊...是这样啊...
还以为怎么回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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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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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6 12:16:51 |只看该作者
飞来支持下幽灵飘...这文咱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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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9 21:49:18 |只看该作者
"一间孤单的屋子能有多大,能承载多少印记?
一颗破碎的心又能有多大,能挽回多少如花往昔?
说要坚强的人,其实是最脆弱的,因为他根本连哭泣的勇气都没有,而始终坚强的人,却是悲哀的,因为他根本忘记了该如何哭泣。"
喜欢...就是太悲了
因为喜欢,所以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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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6 05:44:05 |只看该作者
好喜欢这种淡淡的文章。。
但是里面的感情却这么的波折起伏。。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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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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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8 21:14:56 |只看该作者
话说对LZ有印象,可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总之文笔很华丽,文章很漂亮.

真是羡慕至极呢.
我被自己治愈到不行了這樣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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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5 17:13:25 |只看该作者
有点看不东呢!
不过蛮好的.
虽然我讨厌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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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3 15:15:50 |只看该作者
飘姐的文很华丽


呃```我是咖啡><

[ 本帖最后由 Caqi糖糖 于 2009-7-13 15:16 编辑 ]
______________沒囿伱叻╲莪諟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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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5 17:13:47 |只看该作者
很淡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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