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感想] 这一刻，我泪流满面（是柯南迷的就转到每个柯南论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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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13 13:46:4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这一刻，我泪流满面（是柯南迷的就转到每个柯南论坛去）
最近小哀爱吃酸菜，经常拽着我在东京的大街小巷寻找中华餐馆挨家试吃。后来被她找着一家，就在米花路上，门面不大，但卫生条件很好，而且酸菜确实做得很地道。一段时间里，我们经常去那饕餮一番。
那是三个月前的一个下午，我们两个又坐在那个小馆里推杯换盏，不是午饭时间，店里只有我们两个老回头客，饭店小老板也拎杯绿茶坐我们两个旁边闲扯，这是个很慵懒的午后。
在我们要第二盘酸菜的时候，一个中年乞丐推门而入。饭店地处繁华地带，经常有落魄者和伪装的落魄者来寻求帮助，我们也都见怪不怪，这家小饭馆的小老板挺有人情味，每逢有这样的事，或多或少他都要给两个，今天也不例外，没等中年人开口，他掏出一百日元递了过去。中年人不要，声音很含混的说不要不要，不要钱，有剩饭给一口就成。
这令我们很诧异——这是一个真正的“要饭”的，他不要钱。我不由得仔细打量中年人，他有40多了，脖子虽然总歪着，但腰挺的很直，最难得的是一身衣服虽然破旧，但是基本上算干净的，这在乞丐当中绝对是很少见的。
要说要饭要到饭馆里是找对了地方，可事实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小饭馆做的是回头客生意，客人吃剩的东西直接当面倒掉，他们家主食是中华料理，现要现做。小老板根本就没有剩饭剩菜给中年人，很明显他也不能给中年人来上这么一份现要现做，小不其然的一件事就这么不好解决。
我们的桌上有一屉烧卖，每次来我们都会要上这么一份，小哀一口没吃过，我也是浅尝辄止，之所以要它是一个习惯。这家饭馆的服务员很有一套，在你点完菜后，她会随口问一句：“来几屉烧卖？”口气不容置疑，你会下意识的选择数量而不能拒绝他们家这个祖传手艺。
小哀也对这个中年人发生了兴趣，招呼服务员把这屉小老板引以为荣的烧卖给中年人拿过去，并且让中年人坐在我们旁边的桌上吃。没有外人，小老板也就不拦着中年人坐下，还说桌上有花生浆，有芥末，想用随便。
中年人喃喃的道谢，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一个金属茶杯想要点水喝，这个杯子让我们吃了一惊，班驳的杯体上一行红字还可以辨认——FBI！
小哀是不折不扣的警界之后，她姐姐是FBI的卧底。
看到这个杯子出现在这么个中年乞丐手里让我们很纳闷，小哀迟疑地问中年人这杯子哪来的？
中年人喃喃的说：“是我的，是我的，是发给我的。”
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我说：“大哥，你过来坐，你过来坐，咱们聊聊。”中年人说不用不用。
我起身把中年人扶到我们桌前，于是就有了这样一段对话：
“大哥，你当过FBI？”
“是呀是呀，当了七年FBI哩！”
“您是哪里人？”
“美国纽约的。”
“哪年加入FBI的呀？”
“1990年。”
“您在哪个地方做什么工作的啊？”
“日本东京，调查黑暗组织。”
“您还记得你们长官是谁吗？”
“詹姆斯啊，查案是好手啊！”
中年人语言含糊不清的念叨起来，我和小哀都默然了：一个来自外国的乞丐显然不会知道这些不为人所知的历史，这是FBI日本分局历史上的英雄部队。GIN，那是黑暗组织最可怕的人，世界不需要它，赤井秀一奉命击毙它。FBI们经过苦战终于找到了它的行踪，他们受令包围它。经受了黑暗组织最可怕的火力射击，击毙了目标直到受命撤回。詹姆斯后来写道：“我们击毙了GIN，这是目前为止最激烈的战斗。”
我们给中年人夹菜，倒酒，继续我们的话题——“后来还参加了攻击黑暗组织总部？”
“是呀是呀，黑暗组织的狙击手厉害呀，我就是在那里头部受伤后才复员的啊！”
“那您参加FBI七年应该是警官了，怎么是复员呢？”
“没钱给上级啊，当不了警官。”
看见我们狐疑的神色，中年人着起急来：“你们两个年轻人不信吗？我有本本的，有本本的！”
中年人慌慌地在怀里摸出一个包得很仔细的小布包打开来，两个红色塑料皮的小本，一个是复员警察证书，另一个是二等残废警察证书。我打开红本本，看见了他的名字：赤井秀一。
小哀在包里又拿起一张叠的很仔细的白纸打开看，看完后递给我，默默无语。
那是一张FBI纽约分局的介绍信，大意是持该介绍信者为FBI复员残疾警察，无儿无女，丧失劳动能力，由于纽约分局财政困难，无力抚养，特准许出外就食，望各地分局协助云云。
FBI的大印红的刺眼。我们都被这个事实震惊了，饭店老板也目瞪口呆，好久他才结结巴巴的对中年人说：“大哥，再到了吃饭的时候您就上我这来，只要我这饭馆开一天，您就……”
中年人打断他说不，他说他还能走动他就要走，中年人说日本人好咧，当年在东京他就知道日本人好咧。
我纳闷地问中年人为什么在行乞的过程里为什么不要钱呢？中年人突然盯着我说：“我当过七年警察的，我还是个FBI哩，我怎么能……”
这一刻，我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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