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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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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哀王道】一生有你(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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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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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26 14:22:2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
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
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的你的笑脸
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彩
看我看一眼吧 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春无悔不死 永远的爱人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
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的心语
前尘后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后悔吗?”她突然问,语气云淡风轻,一如既往地没有流露一丝感情,澄澈的冰蓝色眼眸刻意望向辽远的天边,有意不在我面前泄露任何心事。然而,她皓白如玉的脸颊却因为紧张而失去了血色,在殷红色夕阳的映照下愈加显得苍白,晚风中的单薄身影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好好保护她,全心全意怜爱她。
我明白她的心意。
不需要任何语言,不需要刻意的目光交流,心灵的相通是在一番番同生共死的患难相随中养成的本能,我总是能明了她强作淡漠的外表下真实的心意。其实,她也很明白,在她面前的我也总像是透明的一样,我的所有执著和心事从来都瞒不过她,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我才是最真实的。然而,或许是因为不公的上天从她那里夺走了太多吧,亦或残酷的组织生活打下了永难磨灭的伤痕和烙印,有过刻骨铭心伤痛的她总是在保护色的掩饰下把自己贬得很低,充满了不确定因素的患得患失。即使跟我在一起时也是一样。
我知道,我能带给她身体和心灵上的安全感,但也正是迟钝的我以前对她和自己的心都太过忽略,才使在我们感情中的她尽管眼眸中流露出幸福的色彩,却也时常会多出一丝梦幻般不确定的疑惑。她不说,可是我清楚她仍固执地认定自己是鲨鱼,而幸福只应该是属于海豚的。
举起手轻轻捧着她的长发——她美丽的茶色头发已经留到了垂至腰际,就像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我深深印下一个吻,忽然用柯南特有的撒娇语气坏笑着说:“当然后悔啦!”
她的脸色陡然间变得惨白。
我的神色和声音都庄重起来:“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抢在你之前吃下解药,害你去承受那么多危险。而且——”拖长了声音,说起来我就好不甘心哦,“应该是由我来保护你的。至少我们现在的情形如果掉过来,能显得比较正常吧,还能让我更好地实现男人的誓言,满足保护最心爱的女人的男子汉的自尊心。可是现在……”我抬头看着她,好想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像以前一样牢牢护住她啊。可是即使踮起脚尖,我也只能抱住她的腿,简直就像原来扮小孩跟兰撒娇时的样子一样。
“不放心的应该是我才对吧。志保,你好美哦,又是天才科学家,想也知道会有多少追求者啦。而我还是小孩子耶……”想想就觉得委屈,我举起手才能牵起她的手,“你是我的保护者,陪伴我一起成长的青梅竹马,可是我的唯一啊!我也会吃醋的啊~~”我别扭地赌着气,她又要说我像个小孩子了吧,可我就是觉得不甘心~~~~
志保的脸上泛起一片红霞,娇羞的她宛如盛放的玫瑰般,与我相牵的纤纤素手似乎也在隐隐发烫,这个不诚实的家伙却别扭地拿出让我甘拜下风的斗嘴本领:“平成的福尔摩斯原来也会学小孩子撒娇啊。不过我可不是贤妻良母式的天使哦~~~”
“喂喂~~”我不满地抗议,随即无奈地变成了豆豆眼。
的确,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看来我们现在的相处模式确实很奇怪。她是18岁的天才少女科学家宫野志保,而我是7岁的小不点江户川柯南。
那一天,还是灰原哀的她背着我和博士,不听人劝地连续在地下实验室不眠不休工作数个昼夜,终于从浩如烟海的数据中提炼出合适的资料,凭借自身的天赋以及超乎常人的记忆力和毅力,成功地制作出了永久性的APTX4869解药。因为制作解药的化学原材料极其珍贵而有限,同时也考虑到如果我们两个人在同一时间消失不见而凭空冒出两个失踪已久的人势必会引起别人怀疑——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理由,解药只有一颗。
虽然我并不相信她在许多可有可无修饰词下掩饰的借口,我知道宫野志保的身份对她来说有着太多不堪回首的记忆,但是我尊重她的选择,而且她出于安全方面的顾虑不无道理。尽管希望和她一起恢复本来的身份——我不想对自己承认,但那个时候我的潜意识里已经是盼着与她以彼此最真实的面貌坦诚相对了吧,我还是答应了她暂时分开,一个人先行恢复身份的要求。
何况我需要去找兰,她执著地痴痴等待了我那么久,坚强女孩在人后流下的无助泪水令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自以为很了解她的青梅竹马都倍感心疼。无论如何,我对兰承诺过即使死也要回来,亏欠她的我计算不清怎样才能弥补。
然而,也就是在那一天,当我接到电话走在赶去博士家拿解药的路上时,终于能够变回自己的轻松心情占了上风,GIN的电话同时打到了博士家!他或许对于我们变成小孩的事情还不甚清楚,但以往每次的狭路相逢与组织对决,以他的智商稍加留意调查就能发现所有对他们不利的因素几乎全都集中在了博士家……
是我太大意了!可是志保没有别的选择,她好像永远都在随时准备着为了别人牺牲自己,为了不牵连博士和身边所有她认为重要不能失去的人,尽管不能相信GIN和组织轻飘飘得几乎没有分量的允诺,她依然义无返顾服下解药,恢复身体后独自赶赴死亡之约。
后知后觉的博士无意间听到电话录音急忙跟我联系的时候她已经悄然离开了。
我几乎趋于疯狂,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全都在刹那间飞到了九霄云外,拼命跑完最后剩下的一小段路程竟然仿佛漫长到让我感觉不到时间和空间的缩短。
首先是要保障博士的安全,我一边与服部联系一边连推带拉差不多采用绑架的方式在第一时间把博士推上了最近一班飞往美国去找老爸老妈的飞机。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庆幸自己的谨慎和当机立断——就在我们离开后不久,博士家的房子被按上了炸弹,随着轰地巨响米花町2番22号的庭院和房屋全部消失在了浓烟和烈火中……
一切都在爆炸中化为灰烬,包括志保耗费无数心血研究出的解药资料……
我一边赶去志保赴约的地点也就是当初宫野明美遇害的那个废弃仓库,一边用工藤新一的声音联络了目暮警官,一路上我的滑板横冲直撞闯下无数红灯超过数十车辆,然而焦虑的心情让我无论怎么都嫌太慢。等到终于在焦急中赶到时,眼前的情形令我险些失去了呼吸……
志保双臂都中了枪,就像在杯户城市饭店那一次一样,她浑身浴血,让人数不清周身究竟有多少处伤痕,然而仍然倔强地傲然挺立着,毫无惧色面对GIN指向她太阳穴的阴森枪口……
莫名的怜惜和心痛袭来,紧迫的时间下却来不及想更多,我奋力踢出的足球撞飞了GIN的手枪,伏特加大声咆哮叫骂着明明已经事先检查过了没有人,又是哪个不怕死的闯进来,转身就要再亲自搜查一遍。我在同时准备好了麻醉枪手表。
瞄准,只要他再走近一点就能够准确无误发射了……
“等等!”GIN阴森森地渗笑着,一如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种杀人于无形的冰冷眼神融杂了狡黠和冷酷的阴霾,“伏特加,你不觉得每次防碍我们行动的都是一只奇怪的足球,还有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现场的小鬼吗?”
地上的充气足球弹了几下,“嗤”地一声泄了气。
我心中猛地一紧,暗叫不好,志保知道是我来了,原本不带感情的眼神霎时间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大哥,你是说?”伏特加惊讶地问,GIN阴笑着:“还记得杯户城市饭店那次我被射了麻醉针的事吗?不要走近他。而且那个小鬼肯定已经报警了。”这家伙不知道身上带了多少把枪,转瞬间又是一枪在手,对准了志保,“我们只要快点解决这个背叛组织的女人,马上撤离就行了。反正有关小鬼的线索到处都是。”
“这样啊。”伏特加嘿嘿一笑,也掉转枪口瞄准志保……
糟糕,等不及服部和目暮警官他们赶来了!
我无暇细思,在GIN和伏特加扣动扳机的同时飞身扑上,一把抱住志保的脖颈,尽最大努力用全身保护住她……“砰!”“砰!”近在咫尺的连续枪响刺激着我的耳膜,同一时间背上中弹感到的剧痛反而并不那么强烈了。
扑到半空的身体不复往日的灵巧,宛如灌了铅一般沉甸甸向地下坠去,我好像忘记了被我们两个牢牢界定并一直遵守得很好的朋友身份,忘记了害怕牵连身边人而拼命压抑忍耐的辛苦,忘记了总是在坚持着的永远不向困境低头服输的满满的自信,甚至忘记了作为侦探在绝境的压力中应该迸发出的变通火花……用全身力气紧紧抱住志保,我想到的只有保护她,赌上一切为她扛下所有伤害……
“工……藤……”志保,她……她哭了吗?她不能哭啊,那么坚强的志保,我的心在疼,记忆中她上一次哭还是灰原哀的时候,伴随着痛彻心扉的泪水的是对我为什么不救明美的声声泣血指责,从那时候起我就对自己发誓,一定要保护她,不再让她流泪……
“果然是这个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小鬼啊。我想他应该不是一般的人,至少和APTX4869有些关系吧,几次坏了我们大事的人都是他!”GIN得意地说,“不过你这种人和那个女人一样,感情用事的结果只能是什么也做不成——要逞英雄到地狱去逞吧!”再度举枪,伏特加恭维着:“果然不出大哥所料啊。”动作紧随其后。
突然,似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一般,志保用受伤的臂膀紧拥我在怀里,猛地转过身——如此一来就是她将自己完全暴露在黑洞洞的枪口下了!重重喘息着,遍体鳞伤的她即使做这一个细微的动作也要耗费很大的力气……
“你干什么!”我只能用孩子童稚的声音做无谓的抗议,志保含着泪笑了:“工藤君,不能再让你为我受伤了。这一次,让我来保护你。”“不行!”我徒劳地挣扎,忽然又是“砰”地一声枪响,志保身子陡然一震,我分明感觉到,她抱着我的力气减弱了好多,倔强的她也终于撑不住了吗……
GIN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别着急,我们马上就得走了,这就送你们一起上黄泉路!”伏特加声音里充满嗜血的疯狂:“大哥送雪莉上路,那个小鬼就留给我吧——”GIN无所谓:“随便你了伏特加。等一下去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时候也随你挑。”
“太好了!很久没这么过瘾了,嘿嘿嘿嘿——”伏特加怪笑着,与GIN鬼魅一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这黄昏时分的阴暗仓库里让人不由自主周身发冷。
服部,目暮警官,你们在干什么,怎么还没到啊!
志保柔软的怀抱里好舒服,携手与共出生入死那么久,能够死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吧……可是,那个最后的时刻决不是现在,决不是就这么无所作为地坐以待毙!
生死关头的千钧一发,我终于竭尽全力恢复了侦探的冷静本能,怎么办,我究竟该怎么办,至少也要救志保活着离开这个地方……“新……一……”耳边一热,志保特有的芬芳气息距离我好近,“对不起,最后一次还是牵连了你。我没有第二条命可以一直保护你……”
不可以!身为男人,怎么可以让心爱的女人挡子弹!
我被心中下意识跳出来想法吓了一跳,可是没时间让我仔细想清楚这些事了,一瞬间,背后的伤处和流血仿佛都不复存在,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回抱住志保,倏地转身,这样就可以继续为她抵挡了吧。我好像失血太多了,眼前开始模糊,然而我必须坚持,绝境之中只要多坚持一下,就有可能等到奇迹……
GIN和伏特加在我转身的同时扣动了扳机。
两道精光几乎同时自我眼前倏地闪过,快愈闪电,紧接着“叮”、“叮”两声轻响,GIN和伏特加的手枪被精钢打制的扑克牌击飞,脸上刹那间变了颜色。
“你还活着?”GIN冷森森地质问,我听得出来他声音中深藏不露的巨大惊疑。
一身白衣、戴着单边眼镜的怪盗KID仿佛从天而降。
“这家伙,总是来得这么千钧一发啊。”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我其实放下心来,嘴角不由自主扬起淡淡的弧度。好不爽哦,被心爱的人抱着,却要这个装模做样的小偷先生来救,别说传出去,只要服部那个大嗓门的家伙知道了我名侦探的面子也没处搁啊~~~
习惯性地变成半月眼,呵呵,其实从小兰和侦探团的孩子们在奇迹岛的游乐场里被作为人质威胁我和毛利叔叔在晚上十点以前找出案件真相那次开始,也许是在更早的时候,为了尊严一次次赌赛比试、相互较尽的我们已经在无形中开始了男子汉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名侦探先生,你可欠我一次哦。”KID调侃着我,一副漫不在乎的神态,眼角的余光却始终全神注视着前方,密切关注着两名黑衣组织骨干的一举一动。
伏特加早已慌了神:“大、大哥,这个人……”
“黑羽盗一!”GIN咬牙切齿地说出那个已故魔术师的名字,“和雪莉那个女人一样,你是怎么逃过组织的暗杀的?不对,你根本就为了所谓的英雄主义落入了组织专门为你设下的圈套,不可能还逃得出去!我一直认为新闻里说得那个家伙是另有其人假冒你的名号出来招摇撞骗。不过没想到你这有能力冒充基德的小子竟然笨到自寻死路——”
志保的身体忽然猛烈一震,我也感觉到了,GIN以说话分散KID的注意力,又迅速地准备要掏枪!
又是一道精光和随之而来的“叮”轻响,KID优雅的看看扑克牌手枪枪口,用极为有型的风度从容开口:“我亲爱的宿敌先生,比枪法的话扑克牌的平均重量要比子弹轻15%左右,体现在速度上就是0.03到0.04秒的差别,你可别想在我面前搞什么小动作哦。”
真的被这家伙打败了,如果不是背上痛得厉害,又处在这样危机四伏的环境下,我是真要为侦探的尊严而跟这家伙打一场斗嘴仗了。志保的心嘭嘭嘭剧烈跳动着,和我的心跳是同一节拍,她很紧张,然而显然跟我想得一样。
GIN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就凭你还奈何不得我们!”若在平时这危险却冷静的恶魔还不至于失去常态,但此时此刻警察随时都有可能到来,志保是他们一直要灭口却始终追踪不到的目标,就此放弃未免太过可惜,偏偏KID占据了上风漫不经心拖延着时间,终至惊怒交加。
不甘心,然而逞一时之快而使组织长久以来苦心积虑隐瞒的形迹暴露,幕后BOSS的怪罪看起来也不是这疯狂无所顾忌的家伙担当得起的吧。头脑简单的伏特加更是早就慌张而六神无主了。
我想着,头脑一阵阵眩晕,不妙,这是失血太多的现像……勉力支撑着的志保身体逐渐开始无力,永远坚强的双臂似乎也软绵绵地抱不住我了,她的情况比我更严重,时间不能再拖延了……
朦胧的视线中,我看到KID背在背后的左手紧紧握着拳,他的内心其实跟我一样紧张吗,还是,在拼命压抑着极大的愤怒?看似平静无波的单边眼镜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和巨大波澜?
“放过他们。”KID似乎是漫不经心地一指我和志保,“你们有两个人,可是耗不起时间。我要救这两个人,但是没有必胜你们的把握。”装模做样地咳嗽一下:“没有时间给你们仔细权衡了哦,我不可能时刻紧跟在这两个人身边,但是警察马上就要来了。”态度闲散得好像他不是受国际刑警通缉的珠宝大盗一样。
霎时间,一道灵光自脑海中闪过,我忽然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
远处隐隐传来警车的声音。
GIN并不迟疑:“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连这次一起加倍讨回来!快撤!”“大哥、就这么放过他们……”伏特加犹有迟疑,GIN咆哮起来:“快走,伏特加!”
伏特加不敢再有所怠慢,跟在GIN身后飞快地跑出仓库,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手法,但那两个家伙一定有办法躲过警务人士的注意,消声遁形隐秘踪迹。
我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痛啊,背上的伤也在这时候回来了,全身感到了软绵绵地无力,如果不是靠在志保怀里就会倒在地上了。然而她的眼波变得迷离起来,逐渐散乱……不好,必须马上送她去医院!
我拼着最后的力气抱住她,我们相互支撑着,几乎是用拖地搀扶着她往外走……她的身体好单薄,可是我太小了——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孩子身躯无奈的劣势……
“工藤!你们在哪儿?”外面传来服部大呼小叫的声音。
强撑着拿起蝴蝶结变声器调到最大,我勉强发出回应:“服部,我们在这边的仓库里……”
“名侦探先生,你和这位美丽的女士已经安全了。”KID忽然说,“而且今天这种状态你应该也无法踢足球了,那我就先走一步哦。”我猛地回过头,他人已到了半空中,从破旧的顶棚钻出去拉开滑翔翼,风度翩翩地朝我和志保挥挥手,转眼间消失不见了。

这家伙还真是喜欢扮酷啊,我无奈地变成半月眼,转过头,目暮警官和服部熟悉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已出现在了仓库大门处……
“柯南!你们怎么会伤成这样?”目暮警官显然是大吃一惊,佐藤警官等人随即冲了进来,我尽全力深吸一口气:“快救她,救志保……”背后的剧痛仿佛漫延到了全身,突然眼前一黑,再也支持不住,就此失去了意识……
“志保,志保在哪里?她怎么样了?”醒来时我已经身处在医院,服部看到我睁开眼就满脸堆笑地说早知道我这个命大的家伙死不了,同时郑重其事地叮嘱毕竟是刚做完手术,所以最好别乱动。然而我抓住他拼命追问志保的情况。
“她就在你隔壁的病房,也是刚做完手术,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估计差不多也快醒了吧。”服部夸张地叹口气,“就连昏迷的时候你都一会儿灰原一会儿志保地叫个不停。有这么明显的生死相依吗?找不到工藤,你们两个还都受了重伤,目暮警官一直追着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最后一句话让我忘记了斗嘴,记起更重要的事,急切地问:“那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些黑衣人发现我是住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小孩了,小兰和大叔他们有人保护吗?”
服部的神情正经起来:“你终于想起来了啊。因为那个组织实在太庞大了,势力已经深入到了包括国际社会在内的各个层面,没有确凿证据的话绝对不能打草惊蛇,所以我没有告诉警官你的真实身份。用的还是你以前的那一套借口,说你因为突然有急事所以急急忙忙去追查罪犯线索了等等之类的,至于警官相信多少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小兰和大叔怎么样了?黑衣组织的家伙们会对我身边所有知情者实施灭口的,没人保护他们的话就糟了!”我激动地吼道,兰,毛利叔叔,你们千万不能有事啊……
服部不满地变成半月眼:“你也太小看我关西的名侦探服部平次了吧~~~看到你浑身是血地和志保互相支撑着走出来,我就知道你的身份肯定暴露了,第一个可能受牵连的就是毛利大叔他们。所以我单独把大叔、妃律师和小兰找到一起,告诉他们实情了。包括你变小的起因经过以及‘沉睡的小五郎’真相和这次的事件等等。”
“他们知道了啊……”我沉默了,似乎看到了毛利大叔怒气冲冲的面孔和兰凄然的泪眼,我真是失败啊,原本欺骗是为了保护,可是最后却不仅不能保护他们,反而陷他们于危险……想起往日里灰原看似不经意而被我乐观地不放在心上的警告,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
“记得感谢我啊。我帮你在同一时间联系了FBI的朱蒂老师,FBI迅速为大叔一家人办理了证人保护计划。美国中情局的办事效率果然有一套,大叔他们现在已经以另外的身份和名字移民到荷兰去了。”服部说着又开始没正形起来,“小兰想不顾一切留下来陪你的,可能是等待了太长时间不忍再分开吧,当然也有可能是等你醒了之后来一番空手道啊~~~可是大叔和妃律师都不答应,而且她留下来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你们两个都将处在危险中,暂时分开倒是将来还有再见的一天,所以她也一起去了荷兰。临走时嘱咐我等你醒了就给她打电话,还留下了这封信。”边说边递给我一个绘有心型图案的粉红色信封。
小兰……
我接过信,心中却一片茫然,我是爱兰的,爱了十年,由青梅竹马而养成的熟悉亲切感觉一直在温暖着我,让我感动,虽然肉麻的话打死我也说不出口,但是从小我就喜欢她,理所当然地把她当成了自己未来的新娘……如果身体没有变小,如果没有黑衣组织的事,这种长久然而淡如清风的爱恋终会有燃烧起来的那一天,我和她都将会勇敢面对自己的心事,名正言顺牵起对方的手,水到渠成成家、立业……就是在最初变小的时候,我心疼着她思念的眼泪,那么温柔却很坚强的兰啊,仍在坚定不移地相信着自己为之执著的信念。
然而,此时此刻……我捧着信,上面似乎还留有兰独特的气息,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服部那家伙神经大条到把和叶小姐当手下,对别人的事倒观察得格外仔细,突然凑到我面前,鼻尖几乎碰到了我的鼻尖:“喂喂~~~你这家伙,不会玩什么移情别恋吧?”停顿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点着我的额头,半是警告半是戏噱地接着说,“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哦,小兰对你的悉心照料和等待,她可是全心全意把你放在心上呢,而且你们也都表白过了。最好给我小心点,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好兄弟是个背情弃义的人。何况就算我能放过你,你也要当心和叶的合气道放不过你。”

我再度成了半月眼,嘟嘟囔囔地说:“要你管!罗嗦~~~”脑后同时一大滴汗。
“对了,我要赶紧去打电话,给小兰的、博士的、和叶的……工藤你先慢慢看信吧,回来的时候我顺便帮你叫医生过来。”话音未落,服部那个急性子已经风风火火跑出病房。
被他气得哭笑不得而又不知所措的我恢复了常态,我,我是在移情别恋吗……老妈说得没有错,我真是EQ太低了啊,直到此刻,我还弄不清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青梅竹马的依恋,患难与共的真情……而此时,我只想看到志保,虽然服部告诉了我,但我仍想亲眼证实确认她的平安。
缓缓把信放在一旁,我努力撑身体,真的是稍动一动就痛得钻心呢,慢慢走出病房轻轻推开了隔壁的门。
志保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紧闭着美丽的冰蓝色眼睛,沉沉睡着。不像我在送走了博士和兰之后至少还有一个服部陪着,她只有一个人。她真的好像宁静而一身傲骨的天山雪莲花啊,摒绝俗世,孤傲绝尘,不肯向风霜严寒低头屈服,不被红尘喧嚣所沾染。
我静静地坐在她的病床边,默默凝视着熟睡中她安详而高贵圣洁的颜容。她好美,真的好美,美得如同月光下平静的深海般清纯而神秘,美得不染一丝凡俗烟火气……
不知不觉中,我握住志保的手,轻轻贴在面颊上,她的手很冰冷,却也很温柔……“志保,对不起,我没能实现对你的诺言,没有保护好你,还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喃喃说着,眼中心中全都是她,“我很迟钝,是不是?伟大的想做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却往往伤害到身边的人。只有你,永远都是那样耐心而执著,和我在一起,义无返顾陪我一起生,一起死……从来不考虑你自己。志保,我好想你能快些醒来,让我确认你的平安无恙,只有到了现在才感觉到你对我的重要,我真笨,可是我好想你,哪怕你醒来和以前一样跟我抬杠斗嘴也好……”
不在乎假如这时候有外人进来,看见我这样一个小孩子和志保在一起的场面会有多么吃惊,不介意外界的评价和旁人的想法,一字一句皆发自我最真实的内心深处。兰和园子曾评价我是“没有情趣和丝毫浪漫细胞的推理白痴”,为了心中的正义目标,为了兰,我随时都能毫不迟疑涉险,像福尔摩斯那样“很乐意接受死亡”,可是,一番番危机之中,一次次冒着生命危险的出生入死,一回回挺身迎接各种血腥残暴的罪犯发起的各式挑战,只有志保,才是我最信任的人,是我唯一的信赖和依靠,是在困境和绝望中支持着我的最坚定的力量。
也只有志保,才能让我放下一切死撑面子的害羞心防,用我所有的力量保护她,呵护她,安慰她曾经受过令人难以想像创伤的心灵,自然地对她倾诉心理话,不加做作,只是出于心灵的本能。
不爱兰了吗?我不知道啊,兰依然是我很重要的人,如果她有危险,我仍然会第一个冲上去为保护她的安全而拼搏,即使代价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可是,当得知兰去了荷兰后,我真的莫名松了一口气呢,只是因为她逃过了组织的追杀所以放心下来吗?一直在担心的有关真实身份的谎言被拆穿后反而令我轻松了许多,可是,可……是……兰她依然爱我啊,对我那么久的隐瞒和欺骗没有一句埋怨,依旧无怨无悔地爱着我,已经亏欠她太多了,我怎么能再次伤害她!
然而,我早已因为不可救药的迟钝和逃避一次次地伤害了志保……她从来都不说,只是默默陪伴在我身边,永远安静的她仿佛融入在空气中一样,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依赖,给人生命的信任和支持,往往会被忽略,却从来不为自己争些什么。
工藤新一,你真是个混蛋!
即使在睡着的时候,绝美的容颜恬静如水,志保秀气的双眉还是在微微蹙着啊。她的心里究竟藏了多少忧伤和寂寞,连睡梦中都不安宁吗?
忍不住地伸出一只手,好想为她抚平眉宇间的哀愁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所以在身体变小的时候,她宁肯选择“哀”而不是“爱”作为自己的名字?善良的她总是把本不应该属于她的责任和负担加在自己肩上……霎时间,我忽然发觉,其实,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和志保的生命已经交织在了一起,朝夕相处的熟悉和艰难绝境中的默契,早已令我们再难分开。不,也许,是在更早的时候,早到我们两个都没有察觉——
出生不久即被组织残酷地永远剥夺了享受父母疼爱的权利,随之,又被迫和唯一的亲人姐姐分开,尚在幼年就不得不远渡重洋背井离乡——命运对她的残忍对大多数孩子来说即使在小说和电视里都是无法想像的经历。那一年,她只有1岁,我刚刚在父母的期待中来到人世——

等级森严的黑暗环境里,弱肉强食是唯一的生存法则,一点点疏漏都会招致处罚,而最常用的处罚就是对生命的剥夺。阳光是奢侈的,爱是奢侈的,对人人平等的惟有毫无感情的残酷考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有冰冷和利用,就算对妇孺也没有例外,一旦动了感情的代价就只有死亡。没有童年和欢笑,少年老成和隐藏感情才符合组织中的生存规则,为了保护自己和姐姐,童年时候的她拼着性命不惜一切付出拿到了名牌大学的学士学位——旁人眼中的神童心中的苦痛只有自己才知道,而她还要别无选择地继续搏命深造。那一年,她才满8岁,我7岁,有着爸妈“放任主义”的宽松教育环境和无忧无虑的幸福童年时光。

年纪轻轻就沧桑历尽,才华横溢的她以自身的天赋和搏命打拼18岁就拿下了三个显赫的博士头衔,继承了父亲的遗志继续药物研究。终于可以稍稍松一口气了吗,她的学识和智慧是组织精心培养多年并预备加以利用的,至少应该不用担心最起码的生存问题了吧。然而,不公的命运连一丝一毫的幸福也不肯留给她,丧心病狂的黑衣组织说出话比鸿毛还轻,对待没有继续使用价值的人只有处死一种方式,暴虐地命令所有人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仅有的亲人姐姐惨遭横死,她也只因为追问原因就被不容分说关进毒气室——这就是爸爸、妈妈、还有姐姐为之献出生命的世界吗?这种时候,自我了断也比无望地等候以酷刑处决要来得幸福吧?她平静地吃下凝聚着父亲和她的心血的APTX4869,身体的意外变小和为姐姐报仇的信念支撑着她努力活下来逃出了组织,从此走入同样变小的我的世界里。那一年,她18岁,我17岁。

从此后,隐瞒身份的我们只在对方面前呈现最真实的样子。不管拼死逃离黑暗的她还是追寻心中正义的我,我们都不再是孤军奋战的一个人,一起上学,一起冒险,一起出生入死探求事件的真相,无数次的绝境危难中默契配合,给予对方全力的信赖与支持。从此无论是生,是死,是祸,是福,我们都是两个人站在一起。这一年,她7岁,我7岁!
……

冥冥之中,一切似乎都有定论,或许前面十几年表面上的看似毫无关联和痛苦历程,都是为了那一刻的相遇而准备的吧……
茫茫人海遇见你,心存一份感激。感谢上帝在创造我的同时,也创造了你,并让我们今生相遇……
真的说不出口啊,即使是对着生死相伴的她,这些话我还是打死也说不出口,何况她又要把自己贬为鲨鱼之类,然后跟我抬杠了吧?这样想着,我的眼睛自动转换成半月形状,心中却盛满了暖暖的感觉。
“志保,你快些醒来好吗?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啊,如果只有因为APTX4869才能让我们有交集,如果这是遇见你的唯一方式,那么我决不后悔当初冒失地跟踪GIN和伏特加他们到非法交易现场。假如时光能够倒流,还能有再一次的重新选择机会,我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只要,这样做能够认识你……”我无意识地喃喃说,轻轻抚着志保好看的眉。
凝望着她的宁静睡颜,我浑然忘记了背上的伤痛,忘却了身外天地。
“大侦探,你说的是真的吗?”志保突然说,眼睛仍然闭着,嘴角却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志保,你、你醒了……”我惊得险些从椅子上掉下去,脸颊火辣辣发着烧。完了,刚才的话,被听到了多少啊……
我已经清楚地感到脑后冒出的一大滴汗。
“我是想多睡一会儿啊,总是在忙着为某人制作解药,我可很久都没有好好睡过了。”志保睁开眼,冰海般的蓝色眸子里似乎有着一丝丝忧伤,却在同时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只可惜某位名侦探先生一直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吵得我想睡也睡不着啊。”
呵呵,我就知道~~~我额角冒汗,无奈地讪笑着,志保不忘好心地提醒:“我可不再是灰原哀了哦,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怕万一有护士在这时候进来看到,传出去变成‘病房之狼’的最幼版吗?”


我后背开始一阵发凉。
说巧不巧,大概是打电话回来在病房里找不到我吧,服部恰在这时冒失地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我的主治医生和抱着一大堆针头、药瓶的护士,三个人全都怔在了当地。“工……工藤你……不,是柯南,你们——”服部开始语无伦次。
我突然惊觉过来,连忙放下一直握着的志保的手,也不知道在向谁解释:“我来看看志保……”“只是这样吗?”服部变成半月眼,一脸“休想瞒过我”的表情。
“那个,志保,你刚醒过来先好好休息吧,我等一下再来看你。”我都感觉到自己快要变成番茄了,匆匆扔下一句话,几乎是逃回了自己的病房。

小兰留给我的信还在床头,信上说得很明白,善良的她完全理解并原谅了我的隐瞒,而且还表示她仍然会等我,等着我完全战胜组织后到荷兰去找她的那一天。
注定只能两难全,总有一个人会伤心,我该怎么办?

服部那个大嘴巴,虽然那天的医生和护士本着“爱护未成年儿童”的职业道德没有把看到我和志保在一起的场面说出去,他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等到我和志保伤愈出院的那天,工藤新一的电话差一点被打爆,我接到了无数个“声讨喜新厌旧的负心人”的电话。
老妈的、和叶的、圆子的、学校里高中同学的……连那三个小鬼头都为他们喜欢的小兰姐姐打抱不平,打电话过来质问“弃青梅竹马于不顾”的新一哥哥。只有博士是从美国打电话来态度坚定地支持“新一和小哀在一起”,还有就是爸爸,希望我想清楚,不要被一时的冲动和其他感情迷惑住双眼,只要我能肯定自己的心,无论做什么他都会支持。
和叶吵着要到东京来用合气道修理我,圆子则威胁要让“搏击贵公子”京极真来教训“辜负”小兰的工藤新一。不过好兄弟毕竟是好兄弟,服部虽然向我狠狠举起了铁拳,关键时刻还是选择了站在我这一边。
然而这个时候我和志保必须面临的首要问题是接受FBI的证人保护计划。根本没有证据,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现在还不到把事实真相告诉目暮警官他们的时候。但是我和志保也不能继续留在日本了,至少需要暂时避一避,否则的话真的会牵连到服部他们和那些无辜的孩子。
没有选择美国或者荷兰,我们把暂时避开组织追杀锋芒的临时居住地点定在了墨尔本。
临行前,我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兰的电话。
毛利大叔听到是我,不出意外地火冒三丈大发了一通“射了我无数麻醉针小子”的脾气,可是兰抢过了话筒,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倔强却温柔:“新一,圆子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我无语,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甚至到现在我都没办法做出决断,但是无言的沉默本身已经是一种态度了。
这是志保后来告诉我的,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外表冷漠平静一如往昔,掌心却被尖利的指甲刺得鲜血淋漓。她竟似毫无知觉。看得我心痛。
“可是,不是新一告诉我的吗,说你一定会回来,死也要回来……”通话的最后,兰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又在哭了,“我确实没有某位名侦探那么聪明嘛,其实你一直就在身边保护我,我都被你蒙混过去没能发现……但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啊,比以前的都要多。还记得西多摩市的双子摩天大楼吗,因为有你的承诺,我才能够无所畏惧地从容纵身飞跃两栋大楼之间六十层的高度啊。我失忆的那一次,是你亲口告诉我,你比地球上任何一个人都喜欢我……”
我说不出话来,身为男人,怎么可以不为自己许下的承诺负责任!而且,兰确实牺牲了太多,我们和基德一起坐在遭遇机长中毒和罕见风暴的连环危机那次事件里,最后要让她一个才上高中的女孩子操纵飞机,全机乘客的生命都背负在她一个人身上,确实难为了她啊。就是在那种绝境下,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她用充满欣慰笑容的声音对我说出的“新一,我喜欢你”!那一刻,我确实感动,也正因为此,让我认定了青梅竹马的依恋。我确实是IQ越高EQ就越低的笨蛋哪,就是因为我当断不断的迟钝,才有今天令两个善良女孩伤心的事……
挂上电话的一瞬间,我清楚听见兰飞快地说:“我决不会就这样放弃的,新一。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破获那个黑衣组织,我会等你来找我,或者到那一天回日本去找你。我会一直等到你回到我身边的时候……”


之后,我和志保坐上了飞往墨尔本的班机。
在这个阳光普照的南半球城市里,我们度过了一生中难得的五个月平静幸福的时光。
志保在城中的一所大学教书,我则不得不继续做我的小学生。没有关于黑暗组织的压力,没有世俗的烦扰,更没有那几个爱闯祸的小家伙时不时的惹是生非——我们登机前赶来送柯南的步美哭得嗓子都哑了,天真的小脸上被泪水打湿的一塌糊涂,也许,对于身体变小这件事,除了小兰之外,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可是,有光彦的悉心呵护在,我相信对她来说比那个不称职的柯南要好得多。
朝夕相处,相依相伴,耳鬓斯磨……崭新的生活环境里,只有我和志保两个人。原来,不必要做福尔摩斯式的伟大侦探,不必要做爱因斯坦式的超乎时代的科学家,平淡的生活是如此珍贵而温馨啊。唯一让我不爽的是,志保恢复成了美丽而聪颖的天才少女科学家,我却还是一个小不点,使得那些金发碧眼的热情老外们天天围着志保转~~~
呜,好气愤哪,尤其是一旦我提出抗议,志保总是会淡淡一笑,然后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份牛津大学新出版的入学考试化学试卷,用很无辜的声音对我说:“大侦探好像很闲哪,那今天就多做一份试题好了。”
我就只有在额头上冒出一个大大“十字路口”的份了~~~~
呵呵,其实志保从来不理会那些人,她工作之余的时间全用在了我身上,只不过是不在实验室里为我研究恢复身体的解药,就是拉着我讲授她所学的一切知识,从大学学士到硕士、博士,从医学、化学到历史知识和各种语言……每次都一直讲到我昏昏欲睡为止~~~
我生平第一次正视到自己的醋劲原来这么大。说起来好像很委屈,可是我真的感觉到很幸福。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
每逢漆黑的暴风雨之夜,志保从不会因为害怕电闪雷鸣而躲在我身后,她只会和我站在一起勇敢地面对。
也许这样讲对小兰很不公平,然而我确实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工藤新一了。有过患难中的同生共死,又一起经历平静生活的点点滴滴相偎相伴,我终于能够理清楚自己的心。不管将来还有没有机会恢复本来的身体,无论身边的女孩究竟是宫野志保还是灰原哀,我都是江户川柯南,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江户川柯南。
我和志保在墨尔本的生活平凡却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温暖。我们谁都没有提起过让人伤感的话题。
只是在临近回国之前的一天下午,志保似是在不经意间问起我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基德的身份。我于是很得意地讲给她听:“那天GIN见到基德时叫过黑羽盗一的名字,虽然那个魔术师早已在十几年前过世了,但是我突然想起老妈曾经应出版社的要求,为广大希望她复出的影迷写过随笔。其中有一篇提到‘我碰到的七位骑士之一’,就是黑羽盗一。”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插上一句,“当然了,还有一位肯定就是老爸了。”
“我查过当年老爸协助警方调查的案卷,其中就有老爸阻止怪盗1412号盗取宝石的记录。而且老妈的易容术手法和基德有某些相似之处,当年那个人又曾经特地到帝丹小学传播妖怪的流言,引我去调查,还通过给我和小兰暗号间接向老爸下了战书。而现在的基德盗取宝石并不是为了占为己有,反而总在时候悄悄送回去。把这些线索综合起来,最大的可能就是黑羽盗一是当年的基德,现在的第二代基德是和他很亲近的人,很可能就是他的儿子。”我不自觉地变成了半月眼,“我在网上查到那个家伙叫黑羽快斗,确实和我长得很像啊。”好久都没查案了,男生总有被心爱的人崇拜的小小自尊心嘛,我情不自禁地炫耀。
“和青梅竹马一起解开暗号啊。”志保若有所思,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坐在桌子上,伸手拍拍她的肩,“老爸和老妈不是青梅竹马,他们的相遇甚至可以说是意外吧,但他们还是一见钟情。虽然有时候会吵架,可是他们很恩爱。上回我帮助伊东玉之助调查那个金比罗剧场怪人的案件,玉之助和莲叶小姐也不是青梅竹马,然而他们在一起的默契让人很轻易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幸福。”
志保淡淡一笑,然后,我头上多出一个大大的暴栗~~~

“既然侦探先生这么有精力,还能调查出这么多事,我们今天晚上的上课时间就延长三个小时好了。”志保故意一本正经地说,我早已禁不住脑后一大滴汗,呵呵~~~

然而,我们不能永远这样清闲下去,在日本,还有责任和义务等待我们去承担。我们要为明美小姐报仇,要为世界上无辜的善良人们除害,还要拿到APTX4869的样药以便制作解药——我要恢复身体只是为了能更好地保护志保,变回本来的年龄和她在一起,不需要她再漫长地等待。
所以,当服部和老爸与博士他们分别从大阪及美国传来相关黑暗组织行踪线索的时候,我立刻上网进行调查和收集资料,经过详细的分析判断,确定了组织总基地的信息和具体方位。
之后,我和志保回到了日本。
今天,就是我们进行决战的日子。
早已和目暮警官以及朱蒂老师他们商议好了,FBI和日本方面的警力部署都已完美的准备完毕。我和志保站到了发动攻势的第一线,为了防止幕后Boss在覆灭关头销毁所有资料,我们必须抢在第一时间拿到药品样本。
志保低头看着我,她朦胧的眼波好温柔,我明白她的心事。我站在她身边,生死不改的相随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但是她不希望我涉险。她考虑的只有我的安危和幸福而没有她自己。
虽然设置了充沛的警力与人脉,然而以组织的庞大和存在时间之长久,我虽然在任何绝境中都永远不会服输,却也只能保证剿灭黑衣组织的胜利,而不敢说有多少人能在血战后有几成生还的把握。
也许……
迎向志保担忧的眼神,我笑了:“我已经拜托了博士。赢了,我就亲自去向兰解释和谢罪,请求她的原谅,输了,就请博士把我的道歉信交到她受上。无论胜负成败,我都不会再和你分开。”志保也静静地笑了。
夕阳下,她的笑靥被晚霞染红,美丽绝伦。
“喂喂,我的牙都快酸倒了啊~~~”“你这家伙说话还真肉麻~~~”大刹风景啊,服部和快斗那两个家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夸张地做厥倒状。我无奈地变成半月眼,呵呵,这两个家伙真会挑时候~~~
话是这么说,男生间的友谊不需要什么过多的言辞剖白,好兄弟的心意,我永远都记在心里。
那两个人笑得比阳光更灿烂:“决战的时候怎么少得了我们呢?”快斗更夸张,像基德惯常的样子一般抓起志保的的手,弯腰深深一躬:“美丽的小姐,放心吧,我比缩水侦探更可靠,我会保护你的。”作势欲吻上志保的手背。
开什么玩笑?!我适时插在了他们中间不满地抗议:“喂,你这家伙别太过分了啊~~~”志保满面通红,佯作生气地转过身。服部和快斗那两个欠扁的家伙不敢笑出声,一脸忍得很辛苦的表情。
真是被他们打败了。
正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詹姆斯的声音:“各个方位全副准备!距离总攻开始还有最后三十秒——”
大家的神情庄重起来,凝神静气,跃跃欲试。
我握紧了志保的手:“不管是生是死,这一次,我们一道走!”
志保笑了,我也笑了。

战斗正式打响……
(全文完


[ 本帖最后由 灰原辉爱 于 2007-11-26 14:37 编辑 ]

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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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7-11-26 14:28:18 |只看该作者
啊拉

LZ转的

喜欢到处查找CONAN东东的某MS在那看过

虽然很长不过还是看完了

呵呵感觉就是在哪看过
 *、 ‘挚戀/藍、

 _执' //念(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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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成的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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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07-11-26 14:32:57 |只看该作者
字体如果调大一些就好了

而且没有排版 字都堆在一起看得我有点昏



主观评价这篇文章

有点虎头蛇尾

开头和中间写得都还可以

但是有些转换过于突兀



也许是短文的缘故

多加一些情景或事物描写会更好

结局有些不管不顾

的确感觉是要上战场啊

但是于情于理有些说不通



同人文如果写的合理

再加上细致特别的描述

那就是相当不错的佳作了
恶念等同思想,是一种意念波,在时间中超越光速,故永恒存在。

地狱为何永难有出脱之期?因为恶念不除,时间就永远凝止,不会败坏。

人终将难免一死,但须死得虔敬谦卑。

至于活着的人,应该珍惜生命、累积今生的善念。

因为念头不断,就有轮回。

善与恶,意念所至,就是天堂地狱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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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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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07-11-26 14:37:07 |只看该作者
LS百合说的不错

不过真的在那看过

记不的了

最后一句印象很深刻
 *、 ‘挚戀/藍、

 _执' //念(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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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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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26 14:38:40 |只看该作者
我改大了,应该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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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成的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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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26 15:36:23 |只看该作者
转了那么多,细水长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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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26 22:36:26 |只看该作者
文写得很好啊~~~不过LZ。。。这贴ms在这里发过了(还有同人区,ID记得是成冰的雨点),而且那帖子上没标转帖。。。
学安全的非典型码农一只,求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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