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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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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迹(改编)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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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1-4 15:49: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六月——山色苍翠,大地铺着一层悲翠般的绿,风的手指撩拨着芦草芦苇的键,树
叶挂着欲滴的绿油,浮在水面上的花朵和翩翩飞舞的彩蝶,让这山林漾着花样的芬香和
云样的情意。
    这是个适合恋爱和结婚的季节。山城上的一间小教堂,正在举行一场婚礼。
    管风琴的音浪从靠西的窗口流溢出来,在耶稣的十字架前,一对新人正在接受牧师
的福证,阳光从天窗射入,映照在两位新人的身上,穿着白的新娘,她那美好的身段,
浴在夏日阳光下,带着一种神秘的风采,深深地吸引众人的目光。
    “白马探先生,你愿意娶毛利兰小姐为妻吗?”牧师问道。
    新郎深情地看着身旁美丽的新娘。新娘抬起了头,以同样的深情回视。他们的眼中
闪着对未来的憧憬。天上的白云仿佛停止流动,风也静止了……
    就在这一刻,教堂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水蓝色洋装的少女闯入,她这个举动令
教堂里的人纷纷将目光移向门口。
    兰透过婚纱,看出站在门口的是她的好友灰原哀,她记得自己和探宣布婚讯的那
一天起,哀就很奇怪。今天,她是来祝福她的吗?但她的眼神……
    哀以冰冷的眼神看着兰,然后移到白马探的身上,看到探心虚的别过脸,她立
即向教坛前的新人喊道:“白马探,你不能娶她,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她的声音在教
堂内回荡着,并引起宾客间的窃窃私语。
    兰感到一阵昏眩,内心因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而震荡,她掀开了白色的头纱,颤抖
地对探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哀是她的朋友,他们曾做出背叛她的事吗?她
应该信任探的,但哀的指挥又是怎么回事?兰迟疑着,不知如何回答,他为难地
看着他面前的两个女人。他所种爱的是毛利兰,但他不知道酒醉的那一夜,自己和哀究
竟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他该怎么做?探并没有时间多做考虑。因为,哀再次向他喊道:“我现在
就要去拿掉这个不受欢迎的小孩,你决定要不要他!”她不要白马探娶毛利兰,这场婚礼的
新娘应该是她!她要是得到探,谁都不能夺走他。
    水蓝色的身影立即消失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这时教堂静谧得仿佛连一根针落下都
听得见。
    “原谅我。”探的眼光是深沉,而又哀伤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坐视哀拿掉孩子。
他对不起兰,但他可以改日再向她解释。
    看着探离去的背影,兰的表情一片木然,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想法。
    “姐姐。”这时,失明的青子撑着拐杖,走向前想安慰姐姐。
    “我们走!”兰牵着妹妹的手,神色平静的走出教堂。
    群山仿佛都隐藏在郁深的幕帏里,静静的,冷冷的绿着。
    一轮诡谲的月从东方树梢慢慢升起,月的银辉爬入了窗台。
    兰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地拿起闪着银光的刀子,回想起和探在一起那段甜蜜
的日子,她的唇旁不自觉漾起一抹温柔、迷人的笑。
    窗外幽冷的星光,让她记起那个该忘了的神话——
    那是个多星的夜,他们一起到海边,在一片黑色的浪潮声中,他对她说:“如果你
是海上的浪花,我愿是那岸上的崖石;如果你是天上的月,我愿是伴在月边的寒星;如
果你是山上的树,我愿是缠着树的枯藤;如果你是天上的云,我就是那追逐云的风;如
果你是那翩翩飞舞的彩舞,我愿是等待蝶儿的花朵。兰,让我用满满的爱意包含你的
生命,让我用火样的热情来温暖你,使你永远活跃在春天里!”他的吻印在她的额上,
烙印在她心底深处。
    那场美丽的相遇曾是她生命中最浪漫的梦,而今她才知道她拥有的都是谎言,过往
的甜言蜜语都是虚假。他留给她的只有背叛,她该将一切抛开,将回忆结束。
    她的眼神像夜空星辰般闪烁寂寞的光芒,而她的心已如空绝的荒谷、荒凉的废墟。
原本他用热情让她飞翔在一个开满缤纷花朵的园中,而今爱情却狠狠地撕裂她的翅膀。
    她是只不能再飞舞的蝴蝶,满园的花朵都已枯萎,蝴蝶也该就此消失。
    霎时,银色的刀子划过雪白的手腕,鲜红的血滴到地板上,她感到一种解脱,所有
的忧伤都即将远离她……
    天空下起雨来,簌簌落在地上。带着寒意的风,钻过玻璃窗的缝隙,发出悲呜。
    灯在风中晃动着,室内变得隐隐绰绰,她的灵魂像是飘浮在云层中,柔软的云海沉
淀了她的忧伤,但那云端上的冷冽,云端上的寒恻,云端上的孤独,却又紧紧地包围住
她,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牢笼,囚禁住她。
    “叩!叩!”青子在外头敲着门。“姐姐……”姐姐将自己锁在浴室里已经好一会
儿了,她好担心。
    妹妹的喊叫声,让兰恢复了些许神智。
    她仿佛听见了儿时和妹妹在小溪流中,清脆、喜悦的笑声,在她们回家的小路上,
落满了小花,她的手紧紧地牵着妹妹。
    不!她不能这么做!青子是她在这世上最放不下的牵挂,如果自己走了,她该如何
活下去呢?兰倒抽口气,握住流血的手腕,然后虚弱地走出浴室,映入眼帘的是妹妹
忧心的表情。
    “姐姐,我好怕……你会留下我一个人。”哽咽的声音在室内蔓延开来,沉淀着深
深的悲伤。
    “不会的。”她心疼地搂着妹妹的双肩,眼泪滑下脸宠。
    她竟因爱情而忘了当初父母去世时,自己立下的誓愿——她要照顾、保护她的妹妹。
    今生她将不再相信爱情。有过一次痛彻心扉的爱情,对她而言,已经够了。
    天上的乌云散去,月光照着地上凝结的血,发出冷冷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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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4 15:50: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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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阒黑的夜里,群星失去了踪影,只有一轮明月绽放阴侧的光芒。
    一个黑色的奂影倏地穿梭过静谧的街道,一只夜猫跳上了屋顶,伴随而来的是一阵
阴森的叫声。夜,在宁静中带着紧张的氛围。
    毛利兰感觉到来自胸前烧灼的痛楚,但她身后的急促脚步声,仍催促着她加快步伐。
倏地,她撞上了一面坚硬的墙。
    她抚摸着发疼的鼻子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深不可测的炯然双眸,晶亮的眸
子正锐利地看着她,那对黑眸带着一抹狂野的阴侧光芒,正肆无忌惮地凝看着她。
    他的发丝因夜风而散乱,辉映着他眼神中强悍的芒光,一袭黑色的皮衣包裹着昂藏
的强健体魄,如刀斧凿的赐毅五官,尊贵又带着几分粗犷。迎上他闪着星芒的眼睛,
兰不由自主地别过了头。
    工藤新一饶富兴味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像是月光下一朵幽蓝地玫瑰,又像是银潆月
色中一朵冷艳的花朵,长而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明亮动人的翦水秋眸,丰满而性感的唇
瓣微微地抿着,垂在她胸前的青丝成了撩人的黑浪,冷艳的脸庞带着几许吉普赛的风味。
她不是他见过最美、最艳的女人,但……这时,街道内响起了声音,让他停止打量的目
光。
    “追!她可能就在前头。”纷逻的脚步声,伴随着人声在街道内传来。
    当下,她心底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被他们捉到!不理会他诧异的目光,她诱人的唇
瓣迅即吻住他。
    工藤新一先是愣住,后也化被动为主动,双手搂住怀内纤细的人儿。她身上有股诱人
的馨香迷惑住他。
    月色下,他高大的身影紧贴住怀前的娇躯,他的手环在她脑后,加深彼此的吻。这
时兰微微退缩,但他不容许怀内的她逃脱,灵活的舌探入她的唇内,轻柔地、挑逗地
吸吮……
    “老大,那边有人在接吻耶!”
    “别看了!快找人!找不到毛利兰的话,我们怎么向GIN老大交代?你们往那头追,
其余的人跟我来。”他们迅速分散在街道的两头。
    脚步声渐行渐远,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开胸前的人儿。她,叫毛利兰?人如其名,
很久没有女人这么地挑起他的兴趣。
    兰在他宽阔的胸膛中,仿佛遗忘了缠绕在她心头的阴影,直到他的唇下移,轻啮
她的颈项。瞬间,一道白光闪进她脑海里,猛然的,她推开他,仿佛他的唇上沾染着霜。
她举起手用力地擦拭着双唇。
    工藤新一以带着趣意的黑眸看着她,她的眼眸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清艳的脸庞让人
移不开目光,她让他联想到开在雪地上一朵孤寒带刺的红色花朵;而她开口说出的第一
句话,令他挑起了一双剑眉。
    “你并没有损失。”虽然是她主动吻他,但他也占了她的便宜。还没有男人能够那
样肆无忌惮地吻她。
    没有损失?他的手指抹着自己的唇瓣,感到自己的男性自尊被挑起,侵略的双眸猎
光莹然。第一次有女人在“强吻”他后还如此的骄傲。毛利兰,他想将这只冷艳的蝴蝶
纳入羽翼下。他一向对身旁美丽的蝴蝶没有兴趣,但她“严重地”挑起他的兴趣;她胸
前的那片殷红吸引了他的目光。
    “你受伤了。”他关心地说,那群追她的人是造成她受伤的原因吗?
    “别管我?”对于他的好意,兰并不领情。她扶着墙慢慢地往前走,她必须回家,
否则青子会担心的,伪装坚强的身影摇晃着,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工藤新一及时扶住她。
    月色下,他凝视着她褪去血色的脸,而那深锁的眉头仿佛蕴藏无数心事。她对人的
防卫心都这么强烈,还是她对男人没有好感?如果是这一点,他会改变她的看法。
    他温柔地凝视着她,眼里燃烧着狂放的火焰。
    夜空里的星星开始亮起,闪烁的光芒让天空明净了起来。
    新一将受伤的兰带回他位于市区暂时的住处。以他的身份,如果将她送进医院的
话恐怕会引起麻烦,但他也不可能弃她而去,唯一的方法就是为她处理枪伤。在将车子
停妥后,他将她抱出。她真轻!
    望着怀中苍白的人儿,新一不由加快了脚步,走进大楼内。
    “当。”
    电梯门开启,他抱着怀中娇弱的人儿走入。不久,电梯停在十五楼,他抱着她走进
门内。
    这是一间设备齐全的套房,宽敞、舒适,铺着蓝色的地毯,有同色系的窗帘和床罩,
宽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夜景。
    新一轻轻地将他怀里娇弱的人儿放在白色的床铺上,他必须尽速为她处理枪伤。
    他拿起了刀刃,缌地割开染血的黑色上衣,映入眼瞳的是她胸口上的狰狞伤口,他
必须先也将子弹取出,再处理伤口。
    他倒了酒,酒液一接触到她的伤口,强烈的刺痛感立刻让兰清醒过来。
    “你……”他们只是在黑夜中相逢的陌生人,他想做什么?
    “别动,我正要替你将子弹取出,你忍着点,一会儿就好。”她的痛楚是治疗过程
中必要的,否则他不愿见她有一丝一毫的痛苦。
    他将酒瓶递给她,示意她喝几口以缓和痛楚。
    兰接过酒,喝下几口后说道:“开始吧!”
    新一将清毒过的刀子靠近她的伤口,慢慢地将刀子探进她的胸口,在这过程中,兰紧咬着下唇,汗滴渗出她的额头。
    在将子弹取出后,她也晕眩了过去。
    新一俯看着昏睡中的人儿,是她身上的那股傲气,让他在为她取出子弹的过程中那
么沉着吗?这个迷般的女子,愈来愈让他好奇了。他拿起热毛巾轻拭她胸口上的污血,
白皙的肌肤渐渐浮现。
    他灸热的眼眸注视着她因喝下酒而酡红的脸庞,修长的手指移上她温润的红唇。
    慢慢地,灼亮的眼眸潆上欲望的氤氲火花,而腹部上涌的灼热感令他倏地将手伸回。
    他回避着那张令他心动的容颜,强自压抑下内心的悸动为她清洗伤口。
    映入他眼帘的是完美的胸部线条。他感觉自己的自制力正一点一滴地丧失。从没有
女人对他有如此强大的影响力。
    他压抑下因她而燃起的情欲,开始拿起纱布为她包扎,每一次的碰触都令他阒黑的
眼眸更加深沉。
    一定是他这段时间忙于“黑鹰盟”内的事,为了那一场海外的军火交易,他身边已
经太久没有女伴了,而女人只有在床上才对他有意义。这冷艳的毛利兰,愿意停伫在他的
身边吗?还没有女人,令他有这种渴望的感觉!
    “热……”床上的人儿低声,不安地躁动着。
    他知道是她体内的酒精发作,修长的手指抚开她额上汗湿的发,继而在她如玉般的
耳边细语安慰,似情人絮语。
    在他磁性的声音中,兰沉沉睡去,跌进一个没有伤痛的梦境。
    凝视她合上的眼睑,他轻轻地在她粉嫩的额头印上一吻后,才走到衣橱,拿出薄被
放在沙发上。他燃起烟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夜色,他知道他一向傲人的自制力已经渐
渐流失;而他不想伤害这个受伤中的女人。
    新一辗转难眠,不断地注意床上人儿的状况。
    午夜,他走到床边,看着她脸上的红潮并未退去,不禁微微蹙起眉头,他的手立即
抚上她的额头。
    好烫!他皱起眉头,然后起身去端盆冷水过来,再将毛巾细心地放在她的额头上。
    他看着她瑰红的唇,宽大的手掌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脸、颈项,直到她缠着白纱布的
胸前。
    他的眼眸闪着欲望火光,腹部的紧崩感向上窜升,就在这时,她纤白柔嫩的手握住
他。
    “探……探……”兰魇语着,潜藏在她记忆底下的往事,在她无意识的状态下浮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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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4 16:16: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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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喊谁的名字?他不自觉地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在他的抚触下,兰逐
渐恢复平静,而后沉沉睡去。空气中一种令她心安的淡淡烟味,侵袭入她的梦境-梦中,
她穿着一袭白纱,将自己的手放入一双宽大的手掌中……
    新一注视着她娇艳的容颜,轻轻地将嘴唇放在她的唇上。
    东方曙光乍现,低垂的窗幔辉映着绚丽的晨霞,渐渐地转为水蓝色。
    兰从梦中醒来,眨着双眼,她几乎忘了身在何处。蓦地,她注视着房内,也回想
起昨夜的一切。
    她的上半身只缠绕着纱布?!他不是个君子!男人都是一样的,但内心的另一个声
音却告诉她;他,救了她。
    抑下内心复杂的思绪,她走到他的衣橱拿出一件衬衫套上,而后朝门边走去,这时
她突然回首,有些留恋地看着那个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昨夜,他睡在和他身材不相称的沙发上,一定很不舒服吧?
    她从不亏欠人的,但她欠他一份人情。兰走上前,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算是答
谢他在昨夜救了她。
    新一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后,睁开了双眼,回味着留在唇上的馨香,他们会再相逢
的,而他……要的不只是一吻。
    他走向窗边注视着亟欲离去的人儿。这房间内隐约还飘着她身上的幽香。
    新一汲取着房内属于她的气息,冷漠的唇角扬起了笑意。
    兰回到她和妹妹住在蓼道内的房子。那是间简陋的房屋,门前有个小庭院,院中
种着各色花朵,窗台放着几株小雏菊,窗上垂着白底蓝条的窗帘。
    她彻夜未归,妹妹一定很担心,只是她没想到gin会不顾一切要得到她,更没有想
到他会向她开枪。此刻,她还感到胸前隐隐作痛,如果不是为了妹妹的眼睛,她不会考
虑到酒廊上班。医生前不久还向她说妹妹的眼睛必须尽快开刀,她该如何筹足这一大笔
钱?
    兰打开大门,走进门内。
    趴在桌上睡着的青子,在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时,立刻清醒了过来。是姐姐回来了!
她感觉原本悬浮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她摸索着桌旁的拐杖,走到门边将门开启。
    “姐姐,你回来了。”
    “青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兰扶着妹妹的手说道。
    “姐姐,不要紧的,你饿不饿?我去为你准备早餐。”青子说道。
    “不用了。我躺一会儿就好,你别忙了。”兰疲惫地说。
    “姐姐,你不舒服,那我今天不要去卖花了,在家陪你。”青子关心地说。
    “我不要紧的,你安心地出门吧!”
    “嗯!”青子顺从的拿起一旁的花篮,走出门。她一向听从姐姐的话。
    兰在妹妹走后,躺在床上休息;但萦绕在她脑中的是一双深邃的黑色眸子……
    她是怎么了?那男人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啊!挥去恼人的影像,她沉沉地睡
去。
    艳阳下,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毛利青子正在卖花,她一袭白色的衣裳在阳光下更显明亮,
白皙的脸颊染着淡淡的红晕,柔顺的长发系着一条长蓝色的丝带,如果不是她手中拿着
拐杖,和一双不会转动的眼珠子,几乎没有人会发现她是个瞎子。
    此刻,她坐在花栅上将花朵包扎成束,专心的她并未注意周遭的动静。
    突然间,一阵男声传入她耳中-
    “小姐,如果待会儿有人来找我的话,告诉他,我往那儿跑去了。”黑羽快斗急忙地说,
没有注意在他眼前的美丽女孩是一个看不见的人。
    青子的唇旁扬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自从她失明后,再也没有人要她“指路”了。
    倏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地走来。
    “喂,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黑色上衣的年轻男人?”
    “他往那边走了。”青子随意指了个方向。
    在他们走后,她咋了咋舌,心想这还是她第一次欺骗人。
    这时,快斗从花丛后走出来,不自觉的被她这一淘气的举动吸引。
    她真美!长长的发丝柔顺地披泻在肩上,皮肤又嫩又白,像刚出蕊的花瓣,她的眼
睛像湖水般清澄,鼻子秀气而小巧,嘴唇的弧度美好。白衣裙的她,和他平日接触的那
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截然不同,她像是-空谷幽兰。
    “谢谢你。”他朝前向她伸出了手,但青子只是微笑,并没有将手伸出,那笑容浮
现的一瞬间,快斗微微地震撼了,她的笑静静的,文文的,妩媚轻柔的她,飘然如出岫
之云。
    她的笑,使他仿佛飘浮在一片绵软的流云里,但良久她都没有将手伸出。快斗的手
在她眼前挥动,这才发现她看不见。
    “我可以向你买一朵红玫瑰吗?”他突然因她的失明而感到心疼。
    “你自己选吗!”她点头,微笑示意。
    快斗并没有多做选择,因为那一群人已回过头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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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4 18:47: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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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并没有多做选择,因为那一群人已回过头来找他。
    “快跑!”他拿起一朵红玫瑰,拉住她的纤纤玉手,迅速往人群跑去。青子虽不明
所以,但也让他牵着她。
    快斗带着青子一起离开的原因是-他确信后面那一群人在找不到他后,会为难她;而
今天他是绝对不会回录音室的,只好委屈她跟他一起“逃亡”了。
    他们跑了许久,在确定追逐他们的人不见后,快斗才停下了步伐。
    “好痛!”青子低语,她的手被握得好紧。
    “对不起。”快斗发现自己还紧握住她的手腕,他迅速地放开,这才发现在她白皙
的肌肤上已起了一圈淡淡的红痕,他内心的怜惜感油然而生。
    “这朵红玫瑰送给你,代表我的歉意。”他牵着她的手,将红玫瑰放到她的手里。
    “谢谢。”她将花凑近鼻前,闻花的香。今天,算是她失明后的一次小小的“冒险”。
    快斗迷失在她动人心弦的笑容中。她,飘然宁静,安详自如,却像个发光体般璀璨,
散发着楚楚动人的轻灵光芒。
    在一阵静默后,青子悠悠开口道:“我该回去了,我的花还留在那里。”她应该早
点将花卖完,回到家里陪伴姐姐。
    他不想让她离开,脑筋迅速地动着,想用法子将眼前的女孩留下来。“我可以帮你
卖花。”
    “可是……”她犹疑着。
    “那这么说定了,走吧!”他不容许她拒绝,迅速拉起她的手便往回走。
    青子让他牵着走,一切仿佛都很自然。她内心一个小小的声音提醒她,她该拒绝他
的好意,从她失明的那一刻起,就该知道幸福已经远离她了。但今天就让她放纵一次吧!
至少,在她生命里有个小小的回忆也是好的。
    他们回到卖花的地方后,快斗即向青子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那边的百货公司
聚集了许多人,我去帮你推销花束。”说完,他已拿起花蓝跑向对面的街道。
    结果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快斗就替她将花卖完了。
    “已经将花卖完了。”快斗的笑灿烂如朝阳。
    “真的吗?”她的手触摸空的花篮,里面只有纸钞而没有花束。
    “我是推销员,推销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哦!”他绝不会告诉他,他是用他的签名帮
她销售花束。在她面前,他不想当个知名的歌手,只想做一个平凡人。
    “谢谢你,我叫毛利青子。”她不习惯向陌生人介绍自己,但他帮了她的忙。
    “你可以叫我快斗。现在,可以用你卖花的钱,请我吃顿午餐吗?”他的手放在腹
部上,可怜兮兮地说。
    “我不熟悉这里的餐饮,你想吃什么?”通常她都从家中带饭出来。
    “跟我来。”很自然的,他拉起了她的手。
    在走过一段路后,青子怯生生地开口道:“快斗,你要带我去哪里?”
    快斗停下了步代。“你叫我的名字了。”他的眼底有着深深的笑意。
    她的脸色绯红,一绺发丝垂在额前,那份羞涩和那份柔弱,使他振动,也使他心跳
加速。
    走了一路后,青子听到了儿时熟悉的旋律,还有孩子的天真笑声。
    快斗牵着她的手,没有买票就直接走入“楚幻天堂”游乐园里。
    这个占地广阔的园地有各种新颖设备的设备,包括高速的云霄飞车、惊队刺激的鬼
屋探险、不同造型的碰碰车、可以绕园一周的空中火车、三百六十度的旋转车,还有令
人尖叫的海盗船……
    快斗环视这园内的一切,这里有他儿时的梦,而“梦幻天堂”就是他所建造的儿时
梦想。
    “我听到很多孩子的笑声,这里是儿童乐园吧?”她的心似乎跟着欢乐的旋律而开
朗不少。
    “是的,我先带你去吃饭。然后,我们去玩云霄飞车!”他雀跃地说。
    在他们用过餐后,快斗便拉着她的手到云霄飞车的入口处。
    “你去就好了,我不行。”青子退怯地说。
    “别担心,有我陪你,如果你害怕的话,我就叫他们停止。”他是这里的老板,自
然有权力这么做。
    她沉浸在温柔的语调中,没有注意到她话里的语病。
    快斗带着她坐上云霄飞车的座椅后,刻意缩小两人的距离,喜欢她身上那股淡淡的
幽香,不染纤尘的脸庞更是让他浑然忘我。车子缓缓地开动了,在愈行渐快的速度中,
青子不自觉地靠近他,他的手覆上她小小的手掌,然后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指在他的掌
中微微颤动;而她的脸散布着淡淡的红晕,青子并没有将手抽回,在他温暖的手掌中,
她觉得放心。
    两人相近的距离,让他可以闻出她身上所散发的醉人馨香,他觉得自己的肌肉崩紧。
她纤长细致的手指已触动他平静的心湖。
    车子的速度渐行渐快,青子感受到自己禁锢的心灵得到了自由,有多久她没有让自
己在艳阳上恣意地欢笑了?
    短短的几分钟过后,车子停了下来,快斗轻轻地牵着她的手下来。
    “谢谢你。”青子笑着对他说。
    快斗定定地注视着她清丽的脸宠,动人的笑漾在他眼里、心湖,渐渐扩散。
    “走,跟我去探险。”他拉着她朝令孩童尖叫的鬼屋走去。
    青子的心中开始不安,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内心的不安定感逐渐扩散,然后
青子用力挣开他的手。
    “怎么了?”他不解地看她。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是个瞎子;但我不是个没有感觉的人。”她说出心底的话。
    快斗的脸闪着惊喜的表情,原来动的不只是他。
    他的黑眸清亮温柔,轻轻地牵起青子的手,他带她到园内的一棵大树下。从见到她
的第一眼起,他就深深地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里。他,第一次感受到心动的感觉。
    他的手轻牵起她的,而后缓缓地指开她额上的发,印上深情的吻。
    “你愿意接爱我吗?青子。”他希望能走入她的生命,盼望和她分享生命中的喜怒
哀乐。
    他的声音沉淀在她的心中,在今天之前他们只是两个人,而在和他相遇之前,她已
习惯孤独。现在,她却可以感受,她的心扉因他而开户,幽闭的心燃起一小簇的火苒,
从她眼睛失明的那一刻起,她曾热切的希望从天堂里飞来青鸟,让她的眼睛再一次能看
见蓝色的天空,但一次又一次,从梦里醒来的她,面对的是必须用双手触碰的世界。他,
会为她开户另一个世界吗?
    轻轻地,青子点了下头。
    快斗凝视着她,感到心底泛起了阵阵的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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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4 19:00: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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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在他们身旁翩翩飞舞,白云悠悠地从天上飘过,午后的阳光投下一道迷人的幽
影,筛落地阳光似一道开启心灵的钥匙。
    兰在朦胧中听到了门铃声,是妹妹吗?青子不会忘记带钥匙的,那么会是谁在这
个时候来拜访她们?
    她起身走向外头,缓缓地将木门打开,心想也许只是邮差要投递挂号信,但映入眼
帘的却是她没想过会再见面的男人!
    白马探!
    霎间,往事如潮浪般涌向她,她感到自己的脚步不平衡地向后倾斜,探出手扶持
她。
    “兰。”他低唤。
    这一声呼唤那么温柔,温柔得令人心碎。她眼睛一热,在她心底的委屈、愤怒、绝
望……都在她心底化为最深切无奈的悲痛,透过朦胧的双眼,他的脸就像浸在一池秋水
中,模糊而遥远。
    “别碰我!”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将他遗忘,为什么他又要勾起她的记忆?
    白马探的眼神痛楚,声音低哑:“兰,上天终于应了我的祈求,让我找到你。”这
三年来他从没有放弃寻找她,只是兰一直都在逃避他,他知道他没有资格再出现在他
的面前,但他想知道,想知道她过得好吗?她的容貌憔悴,脸上失去当年那嫣红的色泽。
    岁月虽然改变了他们的容貌,但往日情怀却永远埋藏在他记忆深处。
    “为什么要找我?”他不再是当年那个穿着泛白牛仔裤的白马探,但他眼里的那抹专
注仍令她……而她已经不再是当年和他相恋时的毛利兰,不该再受到他的吸引了。
    “因为……我忘不了你。”她出现在他的梦里,出现在每一个令他怀念的时刻,这
就是灰原哀常跟他发生争吵的原因,哀知道他的心不在她身上,维系他们在一起的理由
是-孩子。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探。“你知道吗?如果当年你愿意带我走,我会不顾一切的跟
你走,但我了解你,你的责任感不会让你这么做。如果我们结婚,是三个人的不幸。所
以,我成全了你们。忘了我吗!我不想成为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我们分手,起码还
有一个人幸福。”曾沉沦在爱情魔咒下的她,已经彻彻底底地觉醒,此刻的她,唯一想
做的就是逃亡,让自己的心不再沾染任何爱情的色彩,不再让人有机会伤害她。
    “兰,原谅我的懦弱、矛盾和畏缩,你难道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探痛楚
的眉头锁成了一条线。他不能忘记她,这三年来的分离,只是加深他对她的思念。他期
盼再一次抚摸她的黑发。
    他的眼眸宛如明澈的潭水,让她看见了过往那些醉人的回忆。
    “相信我!兰,我不能给你的只有婚姻。”他无法抛下家庭和她远走高飞,和哀那错误的一夜,令他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责任。
    兰嘲讽地笑了,她带着悲伤、无奈的眼神审看着白马探。“两个女人不可能共同拥
有一个男人,除非那个女人不爱他。”曾经他是她幸福的全部,她差点自杀,因为太爱
他,但当他背叛他们的爱时,他们的爱情就已经结束。她的心曾被他洗劫一空,而今他
想扰乱她平静已久的心湖吗?
    探的心底震颤,脸色苍白。“兰,你还爱我吗?”
    “这个答案重要吗?”她不想做任何回答,因为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曾经有过
的爱与诺言,在那一场婚礼中就已经消亡。
    她定睛凝视着他,这才发现他的削瘦和孤独。他的眼神热烈中混合着酸楚,乞谅中
混合着挣扎。
    “别再来找我,我曾被严重地伤害,我这一生将再也不会爱人。”兰走回门内,
重重地合上门,也关上两人之间的旧日记忆。
    兰在门后合上双眼,双手抱在胸前。答案?在两个女人的战争中,她已经先行退
出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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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4 19:26: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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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薄的暮色慢慢地落下来,落在闹市的这一条街上,霓虹灯和七色的广告,开始亮起来,闪着玲珑的光彩,华灯四起的时分,人们的夜生活正展开。一块闪烁七彩光芒的 “夜醉”酒厅的招牌,吸引行人的注目,而它门前的楼梯,来往着衣履风流的男人,他们走出酒厅经常是搂着妖娆的女人,酒女身上的香味和酒客的烟味,浓烈地在夜里飘散开来。
  兰在身体康复后,为了妹妹的眼睛,仍回到了“夜醉”酒店上班;而工藤新一在手下的调查报告中,知道她在这里。今夜,他来到了这家酒店。
  当他知道她在这间酒廊上班时,内心即被不悦的情绪笼罩。此刻的他发现兰几乎是在场每位男人追寻的目标,一袭黑色性感的低胸丝绒礼服贴在她诱人的身段上,一条金色的腰带缠在她的腰上,款款移步间,那波浪般的裙摆更加惹人遐思。但此刻他恨极其他男人看她的目光,从心底窜升的占有欲驱策着他从角落走出去。
  新一走到吧台前,将兰手中的酒怀夺走,沉声说道:“跟我走。”
  “还我的酒来。”兰已经露出了醉意,她想藉由酒精来麻醉自己,忘记缠在心中的曩像。
  对她不情好意的GIN,今夜也来到了“夜醉”。
  GIN一进入酒店,眼神就锁在兰的身上,然后对白鸟领班道:“叫毛利兰过来。”他的眼睛晶红,脸上留着被女人长指甲抓过而留下的青紫伤痕。他的视线投到那因酒醉而脸色酡红的兰身上,那一夜是她激怒了他,他才不得已伤她。今夜,他一定会驯服她的。
  “GIN老大,毛利兰已经醉了,我再为你找另一个女人。”他得罪不起兰,也得罪不起这个黑道上的重要人物。
  GIN用眼神示意手下拿出一叠钞票,然后说道:“叫毛利兰过来,喝下这杯酒后,桌上的这些钱就是她的。如果她不过来,这家酒店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可不确定。” 他的口吻含着浓厚的威胁意涵,手下也亮也了刀械。
  “GIN老大,您别乱来,我马上就去叫毛利兰过来。”白鸟领班急忙跑到另一头去将兰找来。上一次GIN老大在找不到兰时,拿起枪在酒店内疯狂扫射,酒店才因他们而大大装修一番,现在可别又发生意外才好。
  不久,白鸟领班将醉酒的兰带到GIN老大的桌前。脚步蹒跚的她拿起酒瓶喝了一口后,对GIN啐道:“你还……想再对我……开枪吗?”
  “我是来请你喝酒的。”他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到身旁。
  “我……不喝。”她在他的耳旁呵气说道,模样煞是娇媚。
  “喝下这一杯酒杯酒,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这一笔钱也是你的。”他拿出一叠千元大钞在她面前晃动,眼神闪露不怀好意的光芒。只要她喝下这一杯酒,今夜,她就是他的人。他要的女人,从没能逃过他的手心。
  “真的吗?”妩媚的眼波朦胧地斜睨着他,娇艳红唇不信任地微微嘟起。
  “我不会骗你的,只要你喝下这一杯酒,这一叠钱都是你的。”GIN示意手下拿出另一叠千元大钞加上去。
  兰因喝下太多的酒而失去判断力,她拿过钱后,毫不犹豫地举杯一仰而尽,没有注意到酒液下沉淀的白色粉末。
  “谢谢你了。”她拿着桌上的钱,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正要往门口走去,一个高大的身躯忽然地挡在她的前头,兰抬起了头,眼神迷潆地看着他。
  “你是谁?我认得你哦!”她指着新一说。
  新一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醉了。”他无限爱怜地说,手指拂着她白玉般的耳垂。
  “我没醉,走开!”她伸手想将他推开,却被他一把搂入怀中。
  GIN看到这一幕,倏地站起身。“你是混哪一个道上的?”
  “黑鹰盟的工藤新一。”他锐利的眼光看着GIN,宽大的手掌更是紧紧搂住怀内的人儿。
  GIN并没有轻举妄动,在道上传的消息是-赐接任黑鹰盟的盟主工藤新一不是好的,况且他已经重组东区的势力。
  “这女人是我的。”GIN冷静的宣告。他不可能放过到口的天鹅肉,那杯酒可是为她精心准备的。
  “是吗?”他看着怀里的人儿,轻柔地问:“兰,你认识他吗?”
  醉眼朦胧的兰看了GIN一眼后,嘟起嘴道:“不认得,我只认得钱。我要回家,走开,你别挡我的路。”她手捶着他的胸膛。
  他的手握住她的,露出一抹莞尔的地笑意。这女人似乎不晓得自己身陷险境,他的手指轻抚她的面颊,爱怜地说:“好,我现在就带你回家。”语毕,他即带着兰往门口走去。
  GIN身旁的不平VODKA地说:“老大,要不要我们去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别轻举妄动,看看我们的四周。”GIN警告说。
  他们的四周被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神团团围绕住,在灯光下闪动的金属光芒,清楚地宣告对方的优势。GIN怒视着工藤新一离去的背影,他竟抢走他要的女人,这梁子他们结下了!
  新一小心翼翼地将兰安置在前座。
  “热……”兰喊着。
  他将冷气调到最大。
  “还会热吗?”新一空出一只手,摸着她的额头,温柔地问道:“你的家在哪里?” 酒醉的她仿佛褪下身上的刺谓;在他面前的只是个小女人。
  新一将车停靠在路旁,修长手指似情人的抚摸,从她的发上、脸颊、到她的颈项。
  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抓住他的手。
  “热……”她无助地低喃,像溺水的人,急于抓住一块浮木。
  他内心一阵悸动,重新发动车子,并且加快速度开往位于郊区的别墅。
  车窗外,树木向后急速的退开来,然后车子开进一条两旁种满绿荫的私人道路上。
  新一看着握住他手不放的小女人,宠溺地笑了起来。
  车子曲折地转了一个弯,而后停在一个大铁门前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幢造型华丽的别墅,铁门边的镂金大字写着:“欢园”。
  新一按下控制大门的遥控锁后,将车缓缓地开进门内,一阵沁人心扉的花香绕人而来,花园中栽满了茉莉和墙薇,这是幢两层楼的建筑。新一将车停放在喷水池旁。
  他抱着兰下车,忍不住将脸凑近她清柔的发丝,闻那清新的扈子花香,柔细的青丝随着夜风拂向他的脸。
  “热……”兰不安地在他的怀里动着,手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体内像燃烧着一把火,有股莫名的燥热感,她柔嫩的手腕环绕上他的脖子,热情的吻印在他厚实性感的唇瓣上。
  他不能拒绝她的热情!新一热切地回吻她,似急风聂风席卷她玉颜上每一寸的柔嫩。紧贴的身躯,炽缠的唇舌,令两人之间的热度急速窜升……直到兰的手撕扯他的衣服,他才低头看她那过分迷乱的眼神。终于,他低咒出声。
  他该怎么帮助她?任她“侵犯”他吗?
  他对这一方面的经验有限。
  抑下狂烈的情欲,新一将她抱入屋内。这幢房子经他在法国的好友Alen设计过后,展现出异国的情调。地上铺着欧式的地毯,墙上挂着异国的织锦画,家具颇有复古的风味。新一将兰抱上了二楼,走入主卧室。
  眼前立即出现大片镀铜的双人床,地面铺着红色的地毯,床上被一片腥红的帘幕笼罩,连窗帘也是枣红色的。在灯光照映下,整间房间呈现出异国的情调。
  Alen竟将他的房间布置的像苏丹王的后宫,床小几留下了一张纸条。他先将兰抱到床上,而后拿起字条看,上面写着:
  老哥:
  这间特地为你设计的房间,希望你能够用上,校内盛传是个Gay,希望有一天,你能用这张床来证明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PS:心动不如行动,如果你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也可以帮你的忙-对象嘛,当然不会是我。
  A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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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4 19:58:1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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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不禁露出莞尔的笑意,不爱女人?他不自觉地将视线投向床上的兰,看着她晕红的脸庞,仿佛受到蛊惑似地,他坐上床边,伸手抚触她洁白的脸。
  他抚触着她颊旁温润的肌肤,然后移到她瑰红的唇瓣上。
  兰睁开了朦胧的眼,唇旁绽放一抹微笑,艳红的唇印上了他的掌心,憩舐他掌中的细纹。她体内窜升的热潮令她神智迷乱,猛然地,她将新一推倒在床上,身子跟着将他压在床上,细柔的手指企图解开胸膛上的扣子。
  新一感觉到欲望的热流本能地自他的腹部上涌,他攫住她菱红的唇,双手探索地抚摸白嫩柔软的肌肤。
  兰娇吟连连,挣扎似的扭动,而他的唇移到她柔嫩的颈项间,肆意烙下啮吮的爱良……
  当她温滑的小手在他胸膛上抚摸时,他不禁一颤,强烈的酥麻感席卷全身。
  这房间让他陷入情欲的氛围,如果再不停止的话,他们即将沉沦。他要她,但不是在她醉酒和被下药的情况下。他要她心甘情愿的,他要她的身体,也要她的心。
  思及此,他仓皇地离开她的唇,躺在床的另一侧,以平复欲望。
  在他离开她的身体后,兰无助地扯着身上的衣服,手抓着床罩,她恢复了些许的神智。
  “这是哪里?”红色的帘幕让她感到昏眩,而在她身体内部燃烧的火焰并未熄灭。
  “这是我的家,别担心,你可以好好地休息。”说着,他正想从床上起身。
  兰却在这时拉住他的手,喃喃说道:“我好难受,我要水。”
  新一赶紧去为她倒杯水来,但等他回来时,却看一幕令他血脉贲张的画面。
  她的秀发披散在床上,雪白的肌肤光洁柔滑,身上半褪的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胸,而那如玫瑰朝露的蓓蕾刺激了他的欲望,他可以感到理性的细胞渐渐远离……
  他走上前,仿佛受到诱惑似地坐在床边。兰睁开迷潆的双眼,在迷乱的意识下,她以为看到的是她的初恋情人,那曾用热情温暖她生命的男人……
  “你回来了,不要再离开我。”一双玉臂环绕上他的颈项,醉人的眼眸凝视着他。
  “我不会离开你的。”他是全然的受到了蛊惑,此时的她像个诱人的女妖。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红唇,然后吻上她瑰红的唇。
  在他技巧的挑逗与诱引下,她本能地轻启唇瓣迎接他的探索。他的舌探入她的口中,挑出无尽欢愉。
  他的唇移到缀着汗珠的鼻尖,轻轻划过覆着浓密睫毛的眼,然后拨开她两鬃的发,直勾勾的凝视着她。
  今夜,她会成为他的女人!
  他低下头轻啮她的颈项,缓缓地褪下她身上仅馀的衣物。
  他的手指顺着身上的曲线撩拨着,刻意要让她放松自我,悠游于欢情之境。
  兰降服于他的热力下,沉浸在一波波喜悦的感觉中,浑然忘我,她喉咙中轻吐而出的呻吟表露出她的需索,而他点燃的热力和她身上的药效,令她沉浸欲海之中,但在激情中她却叫出了别人的名字-
  “探,别离开我,我好寂寞……好想你。”此时的她卸去平日伪装的面具,在她的内心一直对白马探不能忘情,但现实的无奈又逼迫她忘记。
  新一的手倏地停住,她把他当成了另一个男人?这女人在他的床上,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他的眼神透出坚决的光芒。
  今夜,他要定她了,他要征服她的人和她的心。
  他要她忘了缠绕在她心底的男人。今夜,她是属于他的。
  他埋首在她柔嫩的颈间,恣意烙下爱痕,一双硕大的掌由她的背部移到胸前,覆上她柔软、玲珑的玉峰。
  “探……”她颤吟。
  她的娇吟焚毁他所有的理智!他分开她的退,坚决地进入她的幽谷,却碰到了意料之外的阻碍。猛然地,他停止了进一步占有的举动,但这突如其来的痛楚已令兰清醒了过来。她讶异地双眼圆睁,随即以手推拒压在身上的男人。
  她原以为自己作了一个梦,梦见了探,但他并不是探,而是一个月前曾相逢过的陌生人。
  “别动!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没有料到她是处女,那么她喊的那个男人和她是什么关系?新一并没有再多想,因为兰仍在他身上挣扎着,但这不但没能挣脱开他,反而更加深他的占有。
  她握紧了拳头,抵在他的胸膛上。不!这是错误的!她的眼神抗拒着他。
  新一望着身下的她,知道她眼神传送的讯息。
  他不容许她的拒绝。一双大手拂开她额上微湿的发,兰以为他要停下,但他没有撤退,也没有进一步的占有。
  “信任我!”他在她的脸上布下细密的吻,双手更加热烈的爱抚,他知道他可以带给她满足的。
  兰感到刺痛感逐渐消失,但她的身体宛如有把火焰在燃烧,渴望求得一种不知名的满足。
  意识到她不再抗拒后,他缓缓地移动了起来,诱哄她加入他的节奏。
  红色的帘幕加深了情欲的流动。
  她的手紧抓他的臂膀,上面留下了红痕。
  他望着身下雪白的肌肤布满细汗和细晕,在确定她被层层涌起的情欲淹没后,他抛开了所有的自制和谨慎,他的身子冲得更深、更快,仿佛要在她身体烙下不灭记忆。
  “我是工藤新一,叫我的名字。”他不愿此时她的心中还在想着另一个男人。
  兰只是紧咬着下唇,并没有照他的希望做。
  “我是谁?”他微微地退出,然后再往前挺入。他需要她,但更需要从她口中听她喊出他的名字。
  她不要被他征服!兰手环上他的颈项,火热的唇印上他的。
  他残馀的自帛力瓦解在她的热吻中,体内狂猛的需求爆发而出,他占有她,女性的柔软无一丝空隙地包容住他。
  兰娇吟出声,随着他的动作,进入另一个狂野的世界。
  他持续地动作,将她带上欢愉的巅峰,他的旋律配合他们悸动的血液,而的舌像野火似地憩过她的颈项上,到她的耳际。
  他成了飞翔的鹰,并随着第一个深入的冲刺,将她载往一层比一层更高的云端,他们一起浮沉、漂流在喜悦之中……
  涵烟的月色里,镶嵌在夜色中的灯火,静静地铺展在地平线上轻羽般的云片,悄悄地从午夜的天空飘过。
  室内弥漫着激情后的氛围,新一凝视身下的她,温柔的手开她脸上汗湿的发,他晓得自己在获得最高满足的同时,也带给她快乐,这让他冲出边缘直抵最眩目的天堂。他贪婪、梭巡地注视她,看着她一双闪烁纲冷清光的眸子,他的唇移上她雪白的肩。
  “别碰我!”兰推拒着压在她身上的健壮身躯。
  今夜发生的事对她并不具特别的意义,从她踏入“夜醉”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从没有女人像她带给他如此深切的满足,她让他以往有过的经验黯然失色,但他直觉的知道,她不是个能让男人掌控的女人,而他一向喜欢挑战。
  新一离开她的身体,翻身躺到床的一侧,任自己的思绪翻腾。他不只想要她的身体,还要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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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4 20: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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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入一方玻璃跃入室内。
  他的手缠着飘拂在他胸膛上黑色的细长发丝,她的发丝上有着淡淡的幽香。
  缓缓地,他的手指划过她白皙的脸,昨夜是他累坏她?还是她累坏他?
  他的唇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如果不昨夜的那种情况,他不会发现她是个多么热情的女人。
  她会是个好床伴,而女人对男人的意义仅此为止,然而,他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告诉他:她不会乐意和他维持这种关系。
  他该用什么方法将她留在身边?
  兰悠然醒转,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胸膛上,她迅速地离开。
  “昨夜,谢谢你救了我。”她忆起片段的记忆,知道是自己无意喝下GIN的好一杯酒。
  她真是个特别的女人!或许他们可以达协议,他从没那么想要一个女人,内心有股欲望驱策他去掠夺。“留下来,我可以给你需要的金钱,你不需要到酒店上班。”他提议道。
  兰轻蔑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当你的情妇,比当酒女好吗?”男人总是一厢情愿的认为女人需要什么。但她只想当自己,不想成为他从多女人名单中的一个。昨天晚上他们发生的那件事,是一个错误,今后她不会再见到他,而他眼神中的掠夺和侵略,更是他不想面对的。
  他抓起她的手,眼审闪着愠怒的火光。“我可以给你足够的金钱医治你妹妹的眼睛。” 他已经将她的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包括她为什么在酒廊上班。
  这男人竟私下调查她?!“我可以找其他的男人,不需要你的慷慨。”她语带嘲讽地说。她不甘心成为男人的玩物。
  “是吗?”他看着她妍丽的脸庞缓缓说道。“我会让你来求我的。”他没有得不到的女人。
  兰冷傲地挣开他的箝制,站起身,穿上昨夜的衣服。
  赤裸的背部呈现在他面前,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本能的反应。欲望是女人对男人最原始的吸引力,只要他得到她,驯服她的傲气,很快地,她对他将不再拒绝。他如此紧信着。
  兰在穿上衣服后,绝然离去。
  在她走后,新一从床上起身,走到窗旁,看那翩然离去的蝶影。他相信昨夜是个开始,而不是结束……
  快斗将青子送到家门口,温柔地为她取下安全帽,并且为她顺了顺发丝,然后偷袭的在她颊上印上一吻,青子的颊上顿时浮上两朵娇羞红云。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相信青子就是他今生寻寻觅觅的唯一,而他不想再当天上飘浮流浪的白云,也不想让自己的生命如起伏的浪涛,他只想让自己的爱停靠,不再寻觅。在青子的身旁他感到倦极的心得到依归,也许世上没有一见钟情,但连他也没办法解释心中窜升的情愫,也许爱是没有道理的,当它来临时,没有人能抗拒得了。
  “青子,我……”他想告诉青子自己的真正身份,以改善她的生活,但又怕告诉她真相会失去她。不!!他不愿冒险,因为青子是他生命最美的期待,她为他孤寂的生命注入一股暖流。
  “快斗,你想告诉我什么?”
  “没有。青子,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他焦灼地说,仍不敢坦然承认自己的身份。
  “好,我答应你,除非……”
  “除非什么?”快斗急切地问。
  “除非你说谎骗我。”她说,一抹淘气的笑意漾的唇边。
  快斗的脸上有股黯然的神色,猝然间,他将青子紧拥在怀中,如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眼睛上、唇上、面颊上、头发上……
  她感到晕眩,男性的胳膊环绕住她的腰,然后他的嘴唇移向她的耳边,声音低哑地说:“我只要你知道-我爱你。”
  青子的唇旁有着很深很深的甜窝,失明不仅夺走她的视力,还曾夺去她对爱情的期待。是他为她打开了一扇窗,让她体验到爱人和被爱的感觉。
  兰在屋内等待着,然后,她看见了一脸梦幻的妹妹进入屋内。
  “青子,你到哪去了?”兰语带关心地问道。
  “姐,对不起。昨夜,我打好几通电话回家,可是都没人接。”她讷讷地开口。昨夜快斗带她到海边,倚在他的怀中,她感到生命是如此的美好,在星辰、海上明月盟证下,他吻了她。青子的唇边漾起幸福的微笑。
  “青子,是快斗带你出去的?”她曾接过他的电话,但是她不晓昨他们的进展这么快,其实她早该发现的,当青子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多、愈来愈开朗时,她就该发现。
  “是的,姐姐,我想我……爱上他了。”
  “爱!”这个心痛的字,曾倾住她生命的字,让她陷于深渊的字,曾将她的心洗劫一空,而妹妹……
  “是的,姐姐,你有没有那种挂念一个人,并且想和他分享生命中悲喜的感觉?在他怀中我有如置身天堂,我多么希望和他一起看见闪烁繁星的天空,我希望看见在夜海中闪烁光芒的船帆,多么希望从他深深的眼眸中看见自己。这就是爱情了吗?那我想我是深深、深深地爱上他了。”
  她没想到一向内向的妹妹会说出这些热情的话语,可见爱情对女人有多强大的影响力!
  “青子,你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他的职业吗?”爱情会让女人失去理智,她体验过那种感觉,知道它具有毁灭的力量。
  “快斗告诉过我,他是个推销员,他的家庭很简单,快斗不会欺骗我的,我信任他。爱一个人就是接受他的全部,快斗这么告诉我的,所以他接受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双目失明。姐,我多么希望我的眼睛能够看见他,多么希望……”她多么地想看见他,投入他的怀抱,让他用温暖的臂膀紧紧地抱住她……
  妹妹是完全陷进去了!在爱情中,女人通常是彻彻底底地奉献自己,男人会攻陷女人的心,让她们陶醉在开着幸福花朵的园中,但那一朵朵缤纷的花朵都隐藏着女人破碎的心,而她不愿妹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她握住妹妹的手。“答应姐姐,千万不要因为爱情而伤害自己,因为你还有个爱你的姐姐。”她不愿妹妹重蹈她当年的覆辙,爱情常蕴藏着伤害,像锋刃的刀刃,会在猝不及防间,刺伤人的心。
  “我答应你。”青子承诺地说。
  “下午我们一起去看新出医生,看你的眼睛有没有进展。”
  “姐姐,我不要再去看医生了。为了我的眼睛已经花了许多钱,可是吃这么多药仍没有用,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么的辛苦。”也许,她这一生都将看不见,但她内心还是有个小小期盼,她想看见姐姐,看见自己……心爱的人。
  “只要有希望,我们就不要放弃。”她的手覆上青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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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4 20:32:5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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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在带妹妹到医院看过眼睛之后,来到了酒廊。她神色愁结,步伐沉重,脑中回荡着医生的话:“青子的眼睛必须尽快动手术,不然治愈的希望会愈来愈低……”
  她一定要尽其所能地医治好妹妹的眼睛,青子不能一辈子活在黑暗中,她要她能在婚礼上看见她所爱的人。兰怀着决心走入酒廊中,她看到了白鸟领班,走上前向他说道: “白鸟领班,我要向公司借一笔钱。”或许这一笔钱不够,但她会另外再想办法,或许再去找另一份兼差的工作。
  白鸟领班露出为难神色,向兰说道:“你昨晚得罪了大人物,今后你不用再来上班了,公司也不能再借钱给你。”这么做公司等于失去一棵摇钱树,但他们得罪不起黑道上的重要人物。他可以再发掘一个毛利兰,但如果公司倒了,那么一切都完了。
  “大人物,你说的是GIN吗?”兰问道。
  “不,不是他,而是一个比GIN更厉害的角角。兰,你怎么会得罪工藤新一?如果你不能解决和他的纠纷,那么没有任何一间酒廊敢用你的。”最近黑道的势力愈来愈猖獗,也许酒店该雇请再多一点的保镖,免得哪一天流弹在酒店内飞来飞去,唉!生意愈来愈难做喽!
  兰回到今早方才离开的豪门大宅。
  在沉重的心理压力下,她按下了门铃。
  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仆人走了出来,隔着铁门向兰问道:“请问你要找谁?”
  “请你告诉工藤新一,毛利兰有事找他。”
  “请你稍候,我去禀告先生。”仆人转身走回屋内。
  她的眼光打量门内占地广大的园子,园中的喷水池在艳阳下喷射出的水柱夺人目光,粉蝶翩翩在花园内飞舞,各式花朵绽放着缤纷,那栋欧式建筑更显映出那男人身上的傲气。
  他是个有钱的男人,或许他自认为用钱可以买到一切,包括女人。但她绝不是他想像中那一类型的女人。嘲讽的是,她现在也要来出卖她的身体、她的自尊。金钱虽非万能,但却令她不得不低头。
  不久,仆人走了回来,并为她开户大门。“毛利小姐,请进。”
  仆人带她走进屋内,他们在楼上的一扇雕花木门前停止步伐。
  “主人在里头等你。”仆人说完话后,便自行退开。
  她推开门后慢慢地走进,立即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窗户旁。
  新一缓缓地转过身,傲气地说:“你还是来了。”她终究必须来求他了!
  “这就是你的目的?”她的语气冰冷,眼神不驯地看着他。
  “是的,我要你臣服于我。我要的女人,向来没有不到手的,你也不例外。”
  兰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缓缓地脱下自己的外衣。
  “你在做什么?”他不解地看着她。
  “你要的,不过就是我的身体。我在扮演你希望的角色,希望你能够满意。”她的眼眸冷冷地扫过他的脸庞,而后轻蔑地停伫在他晶亮的黑眸上。
  从没有女人能够如此迅速地挑起他的怒气。新一走上前攫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冷艳的脸庞,嘲讽地说:“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目的?扮演一个称职的妓女?”
  她将他的手挥开,冷漠地说:“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只要你不干涉我的工作。” 她不想和男人纠缠不清,特别是他。
  “你需要的是钱。”他寒洌的宣告,凌厉的鹰眸望向她倔傲不屈的眸子。
  “是的,我需要钱,而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如果是因为今早你的男性自尊受损,那么我向你道歉。”男人,他要的是女性的柔顺屈从,所以今早她醒来时没有他预期的表现,他不满意,是吗?那么,她会如他所愿的,只要他别影响到她的工作。
  新一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仰天狂笑。
  伤了他的大男人自尊?是的!还没有女人那么的不将他放在眼里,她不知男人喜欢挑战吗?特别是对得不到的猎物!
  “你的道歉可真是委屈呀!不过,我要的并不是你的歉意。”如果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他就不用花那么多心思在她的身上。
  “那我要的是什么?”她除了一身的傲骨外别无所有。
  “你,只要你陪伴我一个星期,你妹妹的手术费,还有你欠酒廊的钱,我都会帮你还清。”他对女人的热度不会超过三天,那么一个礼拜拥有应该是绰绰有余,只要他厌倦了她,那么他就放她自由,从此各不相干。
  她的脸色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旋即说道:“好,我答应你。”如果当他一个星期的情妇,妹妹的眼睛就能顺利地进行手术,那么她愿意和他达成这项交易。
  “你这么轻易地答应我,不怕将来后悔?”
  “我从不为自己所做的决定后悔。”她绝然地说。
  他走上前执起她的手,看着她手上的疤,沉声问道:“包括这个吗?”她曾割腕,曾毫无保留地爱着一个男人,虽然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他清楚地知道她的心并不属于他,想到曾有男人拥有她的心,他的思绪被一种复杂的情绪笼罩。
  “你管不着!我要的是你的钱,而仍然要的是我的身体,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她挣脱开他的手,冷漠地说。
  这女人竟将他在分手时对情妇说的许先对他说了!他的眼神猎光莹然,他一定要得到她的人。
  “很好!明天开始履行交易,未来的七天你只能属于我。”他要占有她的身体、她的思想、她的心。
  “工藤新一,你答应给我的钱呢?”那是她应得的报酬。
  他走向前,手指轻邪地划过她的下巴。“我付出那么多代价,你不该叫我的名字吗?”
  她对新一媚态一笑,寇红的手指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划圈,轻声细语道:“新一,你答应给人家的钱呢?”艳丽的唇微微嘟起。
  这女人让他捉摸不定,从来没有女人让他如此的迷惘。他将她推开,走到桌前将抽屉打开后拿出支票,开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数目。
  “拿去!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兰接过了支票,朝支票吹了口气,向他说道:“我不会忘记的,明天见。”她转身走出这间充满侵略气息的房间,内心一个小小的声音,要她将支票砸向他的脸,但她的理智战胜了情感冲动。她需要这一笔钱,一个星期很短,这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插曲,她相信自己会熬过去的。
  工藤新一的手撑在下颚上沉思着,他得到的会不会是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他该如何才能得到她的心?
  落日馀晖里,街道上的霓红灯渐渐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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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4 21:20: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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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戴着墨镜,带青子来到了电影院。他要她走入人群,他要和她分享生命中的一切。
  “快斗,我的眼睛……”青子犹疑地说。她根本看不见属于光和影,而她也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场所。
  “别怕,我会陪你。”快斗温柔地,手安抚地拍着她的肩。有了她,他才知道爱情的甜美,及为一个付出的美好。
  “走吧!”他牵她走入电影院。
  他们坐靠角落的位置,电影开始放映后,快斗耐心地为她解说,包括颜色、人物、导演的运镜;但青子的心却是沉重的,这是部讲述一对原本将迈入婚礼的新人,不幸的在婚礼前夕发生了车锅,两人被送入医院,当女主角醒来,得知她所爱的人已经死去,她并没有自杀,而是坚强地活着,甚至为男主角生下孩子。
  到最后,青子的眼睛已经红了。快斗注意到不对劲,便将青子带出电影院外,屋外明亮的阳光,让他看到上眼睛的青子。
  “怎么了?如果知道你会难过,我就不带你来这里了。”他的手握着她的,心疼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
  “快斗,答应我,你不会离开我。”她不坚强,无法想像失去他的生命会是怎样。
  “我答应你。”他将她搂在怀中,不在意路人的眼光。他永远都不会离开她,因为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最深爱的人!
  良久,他才放开她。
  “青子,你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他将她带到附近的长椅上坐着。
  青子在椅上等待快斗回来,这时,一对谈笑的女孩也坐这长椅上,其中一个女孩还听着随身听,两个女孩无视旁人,热切的交谈着。
  “我告诉你,黑羽快斗的这一首彩虹好好听哦!”
  “真的吗?我也要听。”女孩伸身想抢她的随身听。
  “别急,我将音乐放出来就是了。”
  青子原本以为那只是姓名上的巧合,直到她听到了他那熟悉的声音-
  是快斗!
  他是歌星!
  他竟欺骗她!
  青子的心受到强烈的撞击,她的双手掩在唇旁,神情痛楚。
  旁边的女孩仍然在低语讨论。
  “刚才那个人好像是黑羽快斗,那他身边那个瞎子是谁?”
  “不会是他的女朋友吧!快斗的女朋友怎么可能是个瞎子?”女孩的语气是蔑视的,
  她们那些嘲讽的话语落入青子的耳中,她的心立即陷入寒冰中。在毫无保留地爱上他之后,她该如何将感情收回?她是用自己的生命去爱他,而她只是他生活中的一个调剂品吗?欺骗她又得到她的感情令他得意吗?
  为什么要在她对世界怀有希望时,又夺去她的希望?难道幸福真的离她这么的远吗?
  她娇美的容颜素如霜雪,比水莲更清冷。
  这时,快斗带着一朵红玫瑰回来。今天是他和青子相识满一个月的日子,在他们相识之初,他曾送她一朵红玫瑰,现在他想再送她一次。
  “青子,这朵红玫瑰送给你。”他将玫瑰递到她的手边。
  “不要!”她将玫瑰挥到地上。
  红色的花瓣无声的落在地上,仿佛是对凋零爱情的叹息。
  “我不要你的同情、你的施舍!”她不要他的玫瑰,那些记忆爱情的花瓣,对她只是无言的嘲笑。
  青子的声音有撕袭的痛楚,她咬着嘴唇想制止体内那深切的痛楚和伤怀。
  “我是真心爱你。”快斗诚挚地说。她是他这一生唯一真心爱上的女人,那绝不是同情和施舍,为什么她会怀疑他对她的爱?
  “那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要给我梦想?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让我心痛?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为什么要摧毁我对你的爱”她早该知道幸福的青鸟只是一则传说,却希冀地他能钭它带入她的生命中,她该觉醒了。为什么他要走入她的生命?让她必须面对在她生命中曾拥有过又逝去的伤痛。
  青子的内心被巨大的忧伤充满,她的世界已因他的谎言而毁灭。
  “青子,发生什么事了?”他不知道是什么事令她如此痛苦。
  “我要回家。”也许这场梦该结束了。
  他们身旁的女孩仍在交头低语,而快斗这时也听到她们随身听中传出的歌声。
  “青子,你听我解释!”他不想因为他的身份而失去她。
  “我不想听!我只要回家。快斗,如果你想让我保有尊严的话,就带我回家。”认识他之后的每个夜晚,她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紧地和电话线连接,任何一次铃声都足以将她的心高高地悬起。现在,她宁愿那爱情的铃声从未曾响起,那么她的心就不会留下深深、深深地烙痕。
  快斗的车速很快,不久,就载着青子回到家门口了。
  “再见。”青子幽语,也许在他们相遇的最初,她就该说出这句话,只是,她误以为幸福会降临到她的身上,但这究只是一场幻梦,青鸟根本不会停伫在人的窗口,不是吗?
  快斗拉住她的手,脸上的神情是痛楚的。“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在你面前我不想当个知名的明星,只想做个平凡人,谈场平凡却真实的恋爱。青子,如果你不能谅解,那么我会默默离开,但请不要抹煞我对你的感情。”他爱她,所以在她面前带着欺骗的面具,惟恐失去她。
  青子的眼中盈着晶莹的泪水。“我多么希望你是平凡的。”她在挣脱他的手后,走入门内。
  快斗沉默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爱难道不能消弭他们之间的差异?如果她希望他是平凡的,那么他会为她做到这一点。
  快斗重新将车发动,迅速地离去。
  在门内的青子,听到他引擎声离去的声音后,留下一串泪。
  爱情为什么不能永远带着甜蜜?恋人间为什么也有谎言?
  拭去脸上的泪痕后,她走屋内。这件事不能让姐姐知道,让她为自己担心。姐姐为她所做的已经太多、太多了。
  兰在屋内听到开门声后,转过头来。“青子,快斗送你回来了?过来这里坐。” 兰过去牵她的手坐在椅子上,然后对青子说道:“姐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下午我去找新出医生,下礼拜三,他就要为你动手术了。”注意到青子和往常不一样的神情,她问道:“怎么了?快斗期负你了?”
  “快斗对我很好,姐姐你不要为我担心。我只是担心,手术会不会成功,还有姐姐你怎么有足够的钱,让医院答应为我动手术?”她知道家里的情况,那一笔钱不是她们所能负担的。
  兰说起早先想好的说辞:“姐姐的老板先借我一笔钱,明天我就要在国外出差。答应姐姐,姐姐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打电话回来的。”她虽然担心妹妹,但她仍必须履行工藤新一的约定。
  “我会的,姐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也许姐姐能解答她心底的疑问。
 兰点下了头,说道:“青子,你问吧!”
  “要怎么才能在恋爱中知道对方是爱自己的?知道对方是真心的,而不欺骗?”她想知道快斗是否曾经真心爱过她。
  兰轻拍青子的肩,专注地看着妹妹道:“对方或许可以欺骗你,但你的心欺骗不了你自己,你要用心去感受对方是否真心。妹妹,姐姐要给你一个忠告,真心这种东西是不长久的,时间可能会改变一切,别让自己盲目的陷入爱情。爱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并不是全部。”她是用自己的生命领司到这个道理的。
  “可是我好爱、好爱快斗啊!他就是我生命的全部,但他是出名的歌星,我担心…… 这样的我配得上他吗?可是我却阻止不了自己想他。爱人,好苦!如果我没有感觉就好了,那我的心也不会这么灼痛!”青子的双手无助地掩在唇上,轻声低泣。
  兰心疼地轻搂着青子的肩,缓缓说道;“不要因为自己的眼睛而阻碍掉追求幸福的机会。如果快斗是真心爱你的话,他不会因为你的眼睛而不爱你,因为在你们相遇的最初,他就已经知道这件事。真爱是没有条件的。妹妹,姐姐虽然不相信爱情,但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爱或许会有痛,但那不会长久,除非是绝望的爱情,才会带给人长久的痛苦,你们都还年轻,在未来有无数的可能性。爱快斗,也学着多爱自己一些,在你周旁的人,都不愿看见你为了爱情受到伤害。”
  也正因为这一点,她才会答应工藤新一的要求。她希望自己的妹妹能重新看见这彩色的世界,不愿意她的心因双目失明而对世界退缩,或许爱情并不长久,但她相信亲情是不会变的。当父母因车祸去世的那段时间,亲戚将属于他们的财产夺走,而将她们姐妹留在孤儿院中时,她就下定决心保护脆弱的妹妹,所以,她希望青子能过得幸福。
  “姐姐,谢谢你。”青子哽咽地说。不管爱情怎样伤害她,她都该知道还有个爱她、关怀她的姐姐。
  兰感到自己手掌湿湿地,她的手轻轻地拍在妹妹的背上,心想也许她爱妹妹甚于爱自己。所以,她愿意为妹妹做一切事,至于爱情,她已经透它的真实面-所有的爱情都是虚幻的。她的手轻抚着那道割过腕的疤,知道自己今生不会再谈恋爱,一生经历一次那种痛楚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了。翌日,兰在青子还在熟睡时离开了家,来到工藤新一的住处。清晨的露珠还缀在花瓣上,她会选择这个时候前来,是希望尽速履行七日约定。那七日后,她就可以在清晨的时候离去,得到自由。
  “叮铃!”她按下门铃。
  “毛利小姐,请跟我来。”仆人为她打开大门,带着兰穿过了庭院,进入屋内。
  “请仍然稍候一下,主人正在后院的泳池,我现在就去通知他。”
  “谢谢你。”她向仆人颔首致意。
  在仆人走后,兰开始审视屋内的摆饰,厅中有个小吧台的设计,黑色的架上放置着各种名贵的酒,墙壁上有几幅名家的画,屋角还有一架黑色大钢琴。他是个重视生活品味的人,只不过他的人格不高尚,而且还趁人之危,这样的男人在他们的交易结束后,她就该离他远远地。
  不久仆人从屋外走入,对兰说道:“主人在游泳池旁等你,毛利小姐,请跟我来。”
  兰起身跟着仆人走向后院。不久,她就看一个占地广阔地室内游泳池。
  “先生在里面等你。”仆人在为她将门的开后迅速离去。
  兰一走入,就在清澈的水中看见工藤新一矫健的身影,看着他游向自己,她内心的警戒不由得升高。
  新一游到池旁,手一撑,跃上了池岸,带着探索的眼神看着她。
  兰看着水珠从他脸旁滑落,一颗水珠正从他的太阳穴滑过他的脸庞,落在性感厚实在唇瓣上。
  兰的脸上泛着红晕,随即将视线移开。他是世故、熟谙挑情技巧的男人,她可是小心防范。
  她的外表还是这么的冷,而他想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她才会卸去冷静的外表,也许……
  “有没有兴趣和我打个赌?”他逞着挑战性的眼眸看着她冷艳的外表。
  “要赌什么?赌注呢?”在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一件值钱的东西。
  “就赌从这里游到泳池的另一端,看谁游得快,至于赌注嘛-”他的嘴坏坏地勾起,目光停伫在她红艳的唇上。“我只是求你的一个吻;而你可提出任何请求,包括我们订定的协议。”
  “真的?”兰对于自己的泳技深具信心,只要她赢了,就可以离开这个让她备受压迫感的男人。
  “我一向言出必行,你可以考虑,但是以后,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他一向知道如何说服对方接受他的筹码。
  “我答应你,但是我并没有带游衣过来。”
  他的手指滑上她的脸颊。“那一夜,我已熟悉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而这里,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入。”他的唇旁勾着一抹摄人心魂的笑。
  在他的手指移开她的唇边后,兰缓缓地把外衣脱下,他的一双眼眸由调侃转为暗深。她似乎比那一夜更丰满了,丝缎般的头发垂在胸前,令他忆起恣烈狂情的那一夜。
  他的眼光令她不安,兰感到心脏不平衡地跳动着,她知道这一个月她胃口不佳,但身材却比从前丰腴……抛开纷乱的思绪,她向他喊道:“我们开始吧!”语毕,兰即在空中划过一优美的弧线,跃入池中。
  新一看着她的举动便知道她是个中好的。他随即跃入池中,迅速地赶上她。他们之间相距的距离,不过一个手掌,在最后的那一瞬间,新一先抵达了。
  兰喘息未平地看着他的脸庞,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她会赢,但是她究还是输了。
  虽然他赢了,但她是个令人觉得警佩的对手,如果不是不想放她走的信念支持他,他不会赢得这场比赛的。
  “你吻吧!”她闭上眼。
  他的吻并没有如她预期的覆上唇瓣。
  新一执起她纤细的手,轻柔的吻由她的手出发,随即游移到她的手肘弯曲处,然后上移到她的肩膀,在颈背轻吻,最后停在她的耳畔处,深深地印下一吻。
  “永远别忘了这个吻。”他轻语道。
  兰惊愕地睁开眼,她还以为他会……说不出她心中窜生的情绪是什么?
  他得意地看着她的表情,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后,便傲然离去。
  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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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4 21:42:4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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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天色阴寒,空气中的水分子,沁人心扉。
  自从在泳池发生那件事情后,兰一整日都待在这一间黑色基调的房间。她走向窗边,看向窗外,灰色的云一块叠着一块,仿佛可以拧出水来,她十分担心妹妹,于是她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给妹妹。
  “喂,我是青子。”
  “青子,我是姐姐。今天有可能会下雨,你将门窗关心。对了,快斗有没有来找你?” 兰关心地问道。
  “没有。”
  “你别失望,他一定是有事情耽搁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哦!姐姐会再跟你联络的。”
  “嗯,姐,再见。”
  “再见。”
  兰将话筒挂上时,恰巧被刚进房的工藤新一看见,他大步地走向她。
  “你打电话给谁?”他的眼底掠过一抹阴影,攫起她的下巴质问,在这间属于他的屋子内,她心里想的仍是另一个男人吗?她不懂一个情妇的本分,是专心地伺候一个男人吗?
  兰不答反问:“你没有进门前先敲门的礼貌吗?”他目中无人的态度令她不悦,而在他身上流露出的强硬霸气更令她想反抗。
  “对于我的房间,我不。”他思索了片刻后,执起了她的手,她手上清晰的疤痕,清楚地告诉他,她的心不属于他。
  “你打电话给那个男人吗?”他阴侧侧地问。
  她不驯地看着他。“打电话给谁,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是吗?”他的手指轻邪地划过她雪白的颈项,继续说道:“你身上的每寸肌肤都是我的,在这七日内,我不容许你想着另一个男人,你只属于我。”
  “我只属于我自己,而你用钱得到的不过是我的身体。工藤新一,请你记住,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你无权干涉我;我只出卖我的身体,并不代表出卖我的灵魂。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得到我的身体,但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她只属于她自己,再没有男人能掠夺她的心。
  空旷的房间因她的话令两人之间的张力陡然升高。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青筋在他的皮肤表面上颤动。他以攫获猎物的姿态靠近兰,猛然地将她身上的衣服撕裂;然后把她压在床上,狂吻着她胸前雪白的肌肤,此刻的他,就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一心只想猎取。
  他的脑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要她!他要得到她的所有。
  兰面无表情的任他的唇、手在她的身上抚触。此刻她的身体,已经和她的灵魂分离。
  新一感觉她似木头地躺在他的身下,双手不禁紧紧地握起,随即离开了床畔。或许他不该费尽心机弄个没有灵魂的女人回来,却妄想要得到她的心。
  他大步地离开房间,头也不回地离去。
  兰俯在床上,似美丽的蝴蝶标本,一动也不动。直到楼下传来了刺耳的车声,她才从床上起身,走到了窗边,看着离去的车影。
  透过苍茫的夜色,她看不清眼前所有的事与物……
  夜幕来临,倾盆的大雨淅沥地落下。
  青子坐在窗边。这一整天她感到自己精神恍惚。她将蓝内的玫瑰撕成片片,凝神地念着他爱我、他不爱我。她不知道这个法子是否以可知道对方的真心?但是,只要最后一片花瓣是肯定的答案,她的唇旁就会浮现淡淡的微笑,但随后又会陷入忧愁里。
  她在等待漫长的黑夜过去。思念是一种漫无边际的煎熬。他,是否也正在想念着她?窗外的雨重重地敲击她的心窗,那是雨丝,还是情丝?为什么上天要安排他们相遇,在她幽闭的心扉开户时,又让她濒于绝望?爱情是什么?为什么失去他后,她就无法感觉自己的存在?
  “铃!铃!”
  倏地传来一阵电话声响,青子起身去接电话。
  “喂,我是青子。”
  电话的那一头先是沉默,然后传来快斗低哑的嗓音。“我是快斗。”
  青子下意识地想将电话挂上,但他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停止这个举动。
  “青子,请你打开电视,我现在只是个平凡人,不再是那个让你退缩的黑羽快斗了。青子,请你听听我的声音,因为我是那么的爱你。”
  “嘟……”电话声终止。
  青子颤抖的挂上电话,而后走到电视机前,将按钮按下,她立刻听到了一段访问-
  “名歌星黑羽快斗今日下午突然宣布退出歌坛,引起乐坛上的震撼。现在,很荣幸地请到黑羽快斗先生接受本台访问;而这段访问也应黑羽先生的要求在晚上七点半播出。”
  她看不到画面,但她的心在颤抖着。
  “黑羽先生,请问你为什么在新专辑获得热烈回响时,却宣布退出歌坛?很多歌迷都非常的惊讶,甚至跑到唱片公司等待你的出现。”主持人问道。
  “为了彩虹。”为了他心中那道永恒的彩虹,记忆里不灭的云彩-青子。
  “黑羽先生,你是说在你的新专辑里,由自己作词作曲的那一首歌曲‘彩虹’?”
  “它对我的意义不只是一首歌,而是生命中最美的相遇。那一首歌是为了我所爱的人而写,有多少次我想在她的面前唱这首歌给她听,但是我不能,因为在她面前,我戴着面具。我不想欺骗她,是因为怕失去她,但这反面让我失去了她。”
  “黑羽先生,你是说你们分手了?”
  “不!不是的!我只是不想再戴着面具,而且我也不想继续在霓虹灯下扮演歌星的角色,晚只想当个平凡人,给她幸福。当我在她面前卸下面具后,我要向她求婚,从我七岁开始在舞台生活起,我就从没过一天属于自己的日子,和她一起后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
  “黑羽先生,你还想对你的爱人说些什么话?”
  “我想为她唱‘彩虹’,而这一次我将不再伪装。”
  此时,悠扬的钢琴伴奏,和着他蕴藏浓厚感情的声音,慢慢唱出——
  雨后 天边出现一道彩虹
  在我眼中
  你是那道彩虹
  停伫在浪花消逝的一刻
  当天边的彩虹消逝
  浪花也不在
  我的心 祈祷着
  那美好的一天 重现
  如果 天边的流星
  听得见 我心里的呼喊
  请为我将幸福降临到她的身上
  让她看见为她祈祷的脸庞
  沙滩上的每一粒沙子
  记忆着我俩走过的足迹
  云端上的彩虹
  交强我俩共谱的光影
  快斗将歌唱完后,深情地看着前方,款款说出:“青子,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重新地接受我,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平凡的男子,今后他将只为你歌唱,他的心只属于你。别逃避我,因为你是我心中那道最美的彩虹,如果你仍不愿接受这样平凡的我,那么在漂泊的人海中,我将独自流浪,逞着为你守候的心,浪迹天涯。”
  在听完他的话后,青子已经热泪盈眶,她突然冲出了屋内,任雨淋在她的身上。巷道内一片寂静,只有雨声。这时快斗的名字自然地从她的喉咙呼喊而出。
  “快斗……”雨珠落在她的脸上,但她已分不出涌在眼旁的是泪水还雨滴。寒冷的夜,她的心却好似一把火在燃烧,她想见他、想见他……
  快斗就站在离青子不远处,他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她就是他这一生所追寻的彩虹,想停靠的港口。
  “我在这里。”快斗的脸上有憔悴、有兴奋、有期待、有狂热。那浓眉上,雨珠闪烁;眼眸里,热情迸放……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然后把青子拥入怀中。他的脸爱怜地摩挲着她的发丝。
  青子声音颤抖地低吟:“我听到了,听到了。”她不该对他的爱有所怀疑,但因为她爱他甚于自己的生命,所以害怕、担心、怀疑会失去她渴求的幸福,如今她生命中的哀愁已经远离。
  快斗明亮的眼眸看着她。这一生,他们是相属的,生命将不再孤独、寂寞。
  他低下了头,爱怜地吻去她眼旁的泪,吻好的眉,吻她的脸颊。他的吻缠绵而细腻。
  然后,他发出一声深深的、热烈的叹息:“我怎么会遇到你啊,真希望你不要这么美好,也许我就能少爱你一点。”他的眼神、虔诚而热烈。“青子,原谅我的欺骗,当我这么做的时候,并不知道你是这么的纯洁善良,你让我失魂落魄、患得患失,原谅我,因为我好爱、好爱你!”他将她的头紧压在胸口,让她倾听为她热烈跳动的心跳。
  时光似乎在这一刻停伫了。
  良久,青子才慢慢地抬起头。“快斗,我相信你,原谅你了。”青子的身子在寒冷的夜风中颤抖不已。
  快斗感觉到她颤抖的身躯,急急带青子进入屋内,而屋内的寒怆,令他对青子更增添几分怜惜。
  窗外的雨更加强烈了,风的呼啸声敲击着玻璃窗,雨帘罩着沉黑的夜色,灯光开始明亮不定的闪烁。蓦地,屋内一片漆黑。
  他抱着她上床,为她覆上棉被,但她的脸色仍是苍白得吓人。没有多做考虑的,他脱下衣服,也脱下她的,将自己身体上所有的热度都传给她。慢慢的,青子的脸颊红润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和快斗相倚偎着,她的脸泛起桃色的艳红。“快斗。”她羞涩地低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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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4 22:15:2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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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你没事了。”他欣喜的喊道,意识到两人的处境,他想从床上起身,但青子开口道:“快斗,别走。”
  他重新躺回床上,只是不再拥抱她。
  快斗陪在身旁,青子安心地睡去。他为她阻隔窗外的风雨,为她筑起了一座堡。
  快斗凝视着她,眼底漾着一种深切的感情。青子往他温暖的胸膛靠去,两人的心跳仿佛重叠了。
  室内弥漫着旖旎氛围,有种名叫幸福的气氛,正慢慢扩散开来、扩散开来,直到充塞在房间每个空隙里。
  深夜,兰在黑色的大床上翻来覆去,不得成眠,窗外的雨令她的心更加烦乱,她翻开了被单,走向窗边,窗外的雨就像一张黑色帘幕飘着银带,而她的情就像飞舞的雨丝。
  他从下午离开后,就再没有回来过,她应该是高兴的,为什么……霎时,刺眼的车灯,让她停止了思绪。
  他回来了!
  兰随即听到楼下传来了器物碰撞声。她打开了房门,走下楼,她告诉着自己。这纯粹是好奇。
  她走到了楼下,看见厨房的灯亮起。她走向前一看,立即看见了地上的碎玻璃和他手指上的伤。
  新一紧闭着双眼,坐在厨房角落的地上若有所思,由他手指上流出的血仿佛与他无关。
  兰避过地上的碎玻璃,走向他,并蹲下身,轻声问道:“急救箱在哪里?”她不能视若无睹地走开,这时的工藤新一在她眼中不再是个富有侵略性的男人,只是一个需要帮忙的人。
  听到她的声音,原本合上的双眼,倏地睁开,他的眼光深沉而怪异,充斥着某种空虚和某种凄凉。
  他的眼神令她不安,兰站起身,转头欲离去,新一的手却拉住了她。
  “别走!急救箱在客厅中的柜子内。”他的声音有一抹温柔。
  兰沉默地走开。新一的眼睛缓缓闭上,感受着空气中她所遗留下的香气,直到他感受到她回来的气息,他才睁开双眼。
  兰漠然地走到他的身旁,开始动手为他包扎伤口。
  两人之间一片宁静,仿佛都怕开口似的。在她为他将伤口处理妥当后,兰起身欲离去,但他却把她拉往怀里。
  “别动,我只想这样抱你,只想这样……”他的脸摩挲着她细柔的发丝,在她的耳旁低喃着。
  她并没有将他推开。慢慢的,她的手靠上他的肩,轻轻地拍着,似一个母亲安慰孩子那般,她的眼中闪现一丝柔情的光芒。
  在她的抚触下,他的心境逐渐平和下来。慢慢地,他在她的耳旁沙哑地问:“这一生让你感最幸福的时光是在哪里?”
  她的眼睛黯淡了一下,她的幸福和痛楚全部都在她的婚礼上被一个男人毁灭了。幸福是什么?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遥远的名词。
  一双大手似大海触摸她如黑浪般的长发,醉人的话语像海风吹拂情人的脸庞。“你知道吗?这一刻就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他的内心不再空虚,只要她在身旁。一直以来他觉得世上没有任何他所要追求的人和物,直到他遇见她。他期望这一刻化为永远。
  他的话引起了兰的不安。她将他推开,转身跑开,她该知道爱情是腐蚀人心的毒药,她不要再尝一次那种痛楚。世上没有所谓的真爱,一切都是谎言、谎言、谎言……
  不知道为什么,泪不知不觉地滑落她的脸庞。她许久没有落泪了,但,今天她流泪了。
  他的眼眸在她离去后转为深邃,为什么他会说出那些话?刚才他所说的话全是他内心真挚的声音,从没有女人令他如此的渴望,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上。
  他要的不仅是一场金钱交易,而一场爱的交易。他要她爱上她,他要-她的心,与飘荡不止的灵魂。
  翌日,清晨的曙光,被大雨浸袭过的大地,染上一层明亮的色泽。
  兰在阳光抓上脸后,朦胧地睁开双眼,映入她眼帘里的是一双湛黑如黑曜石的眸子。
  他看她的目光不同于以往,是昨夜的事情让他所做的改变吗?一种奇异的感觉渗进她的血管,她像被一股温暖的潮水包围,每个细胞都像从睡梦中一觉醒来,准备迎接一个新的、美好的世界。
  新一看着她,修长手指移上她黑色丝缎般的长发,低语道:“昨夜,谢谢你。”她也曾对他说过这句话,但他们的理由却不同。在昨夜他发现自己爱上这个骄傲的女人,现在他所要做的是-让她也爱上他。
  兰疑惑地看着他,发现他变了。这样的他让她感到陌生。他到底想要什么?他们之间不过是场交易,完成这场交易后,他们都该给对方自由。
  “我并没有做任何事值得你说谢谢。”兰说。
  他的怒气在瞬间又燃起,但被理智抑下。他早该知道,她的身上带着防卫人的刺,在卸下她的防卫之前,他只能克制自己不要被她激怒。
  “你快换好衣服,我在楼下等你。”他转身走了出去。
  兰并没有起身,在门合上后,她的头靠在枕头上,心想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她就是想激怒他,是想掩饰些什么吗?她内心另一个声音立即否决这个想法。
  不可能的!自她用利刃划下手腕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相信爱情;那锋锐的刀刃,再没有机会刺伤她的心。
  兰掀起棉被,缓缓起身,走向衣橱。
  他是个慷慨的情人,在他的衣橱内有许多华丽的衣饰,也许是他给下任情妇的纪念品。不知怎么地,她感到内心有股酸涩感。
  也许,她只是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兰并不知道,那里头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新的,但为了为怕她会拒绝,所以他令人将衣服的标牌都剪去。
  工藤新一从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用心过。
  蓝净的天空,云在风中轻快地飘浮着,有时散开,有时聚拢,远山和近树间浮起了晴岚。
  “你要带我到哪去?”坐在车内的兰问道。
  “野餐。”他脸上有抹孩童般顽皮的笑意。
  “我是你高价买回的女人,你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吗?”他脸上的笑容令她感防备的心露出了缝隙。在他面前她必须小心地武装自己,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今天我们休战,好吗?”他平和地说。今天,会是特别的一天,他要和她共度难忘的一天。
  兰别过了脸,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她不习惯这样的他。这样的他会让她感心悸。
  “到了。”
  他的声音让兰自紧崩的思绪中游离出来,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广阔的绿地,草和暖的颜色,就像一片醉人的绿浪,浮漾在微风细语中。
  大自然的美景,让兰卸下了心防,她将车门打开,走下车,呼吸着大自然的新鲜空气。薄薄的山风袭来,带着微湿的凉意。
  她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一只神秘的鸟,从青云飞上青云,她的翅膀仿佛充满全部苍穹,拥抱了所有云彩。
  新一看着她的表情,唇旁漾起了满足的笑意,他品尝着她醉饮日光的容颜,感受阳光。
  他双眼闪灼地凝视着她,眨也不眨,直到兰意识到他的注视,两人之间仿佛闪烁着暖溶溶的流波,阳光拉近了他俩的距离。他抚摸她冰凉的脸颊,兰别过了脸,逃避他醉人的眼神。
  新一无奈的轻声叹息,然后走到车后,将野餐的用品拿出,并且拿出一个彩色蝴蝶的风筝。
  “走吗!”他对着兰说。
  他们一起走到山巅处,新一拿出餐巾,然后将食物放在餐巾上。
  “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温柔的语调随着山风飘进她耳里,她的唇旁不自觉地泛起微微笑意。
  新一拿起放置在一旁的风筝,将风筝放向空中,不久,风筝就在一同高高地飞着。
  兰兴致勃勃地看着愈来愈高飞的风筝,她感到自己的心仿佛随着高飞的风筝而开阔不少。
  新一回过头迎上她的目光,他扯动着风筝,来到了她和身旁。
  “你要不要试试看?”他递出扯动风筝的线。
  兰接过他手中的线,风筝起先是摇摇欲坠,新一在这时伸出手帮忙她。兰只注意到天边的风筝,没有意识到他的举动。
  风筝慢慢地重新在天空高飞,它轻逸地舞上绿色山领,飘渺的蝶影仿佛和蓝天共舞,兰兴奋地转过了头,迎上他深幽的黑眸,新一的眼神是难解的。
  她感到由他手掌传来的温度,像是火焰,无伤她的肌肤,却融化了她的心。
  天空的白云仿佛停止了飘流,他们在彼此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
  新一缓缓地低下了头,吻住她的唇。
  兰并没有拒绝,在她手上的风筝,随着她放掉的线,愈飞愈高,直到变成了天边的一个小白点。
  阳光将他俩相叠的影子,拖曳地长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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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4 22:45: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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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设备齐全的舞台上,轻柔的乐间伴随着款款深情的声调,漫入每个人的耳里、心里,观众着迷地注视台上弹着吉他的快斗,其中有一个女孩正在幕后专注地倾听,她的脸上溢着幸福的神采。
  一曲唱罢,快斗顽皮地朝台下问道:“你们喜欢我的歌吗?”这是公司帮搞他的告别演唱会,也是他最后一次在台前演唱。
  “喜欢!”
  巨大的声浪仿佛吞没了舞台,窜动的人群情绪沸腾。
  “那你们想见让我坠入情网的女孩吗?”
  台下先是沉默,快斗的歌迷显然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时,快斗走到了幕后。“青子,你愿意跟我一起出去见我的歌迷吗?我希望得到他们的祝福。”
  “我……”
  “是我陪着他们成长,也是他们陪我成长,对歌迷我了有一份感情,我不希望带着遗憾离开,我希望能让他们看见你的美好,他们会喜欢你的,相信我。”
  “快斗,如果他们要对我丢东西,你要带我逃跑哦,我怕他们无法接受我的存在,因为我抢走了你。”青子仍是担忧不已。
  “不会的。青子,我的歌迷都很成熟,信任我。”
  青子这才点头应允。
  快斗执起她的手走到幕前,他大声地对台下的人喊道:“她就是我喜欢的女孩,现在就让我为青子及你们演唱这一曲‘七彩相思色’,希望你们会喜欢。”他眼神热切地凝视青子。
  快斗拿起吉他,轻轻地拨弄几个音符,然后,他一边弹,一边轻声唱了起来。
  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是微雨
  是灰色雨
  而你是雨霁天晴
  在无垠的长空为我画一道彩虹
  我用最柔最柔的声音
  呼唤你的名字
  就让我变成一枚贝
  把潜藏一万年的热情堆砌于你怀中
  你的爱缓和我心灵的宿痛
  照亮我心灵的幽暗
  祈祷着
  如虹七彩的相思色
  照明你我的心灵天空
  永远永远
  快斗在唱完歌曲后,放下了吉他,执起青子的手,单膝跪下,在她掌心处印上一吻。
  “青子,愿意嫁给我吗?”
  青子睁大了双眼,眼里忽然潆上一层泪雾,她想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却说不出口。
  这时,零碎的掌声响起,慢慢江集,然后成了为快斗壮大声势的浪涛。青子感觉自己的耳膜快被震破了,而她仍然说不出一句话。
  快斗因青子的迟迟不回答,心里忐忑不安,于是他语带威胁地说:“青子,如果你再不答应我,我就吻你哦!”
  这时,台下不只有鼓掌声,还有欢呼声,似乎在增大快斗,提起勇气履行他的威胁。
  青子终于点了下头,表示答应。但快斗并没有因此结束他的威胁,他站起身,攫住她的红唇,双手搂住她不盈一握的腰。
  台下的鼓掌声和欢呼声似乎要将这卒体育馆掀翻。
  他们已经不再感到自己的存在,不再感到任何事物的存在,只有熨贴在彼此心底的那个名字,在那儿沉稳地跳动着。
  在工藤家大宅内的兰,自从那一天和工藤新一到外野餐后,他们之间的气氛愈来愈暖味不清,他没有和她做爱,但和她的亲密关系却形复杂。
  他的眼神让她想到豹,一双想要攫捕获物的眼。
  此时,在浴缸中的她缓缓地合上眼,想理清自己对他的感觉,但不久她立即将不安的思绪抛诸脑后,他们之间有的只是金钱关系,只要再三天,她就会完全的自由,那么,她就没有必要再花时间思索。
  兰没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浴室的门被打开。工藤新一走进浴室中看见她撩人的姿态,让他几乎忘了进来找她的目的。他不自觉地移上前,看着被泡沫遮掩的骄躯。
  这些天来,他没有碰她是希望-他们的关系不只是肉体上的吸引力,但此时-他想要她。
  意识到身旁灼人的目光,兰睁开了眼睛,一双闪烁着欲望的眼登时射入她眸里。
  “你要用浴室吗?那我出去。”她动手扯下架上的毛巾,但却被他抓住。
  “别离开!我们可以一起共浴。这浴池容得下我俩。”他用充满诱惑的语调想说服她同意,并且开始把身上的衣服脱下。
  她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跑出去、还是陪他?他,想要的不会是单纯的洗澡吧!她的目光在他开始展露的壮硕胸膛上;她不由自主地倒抽口气,闭上眼却阻隔不了体内浮躁的热流荡聚;然后她感到浴池的水位上升,瞬时,她感到一股压迫感,她想逃,但他蕴积欲望的语调在静谧地空间响起-
  “帮我擦背。”他将香皂递给在身后的她。
  兰沉默地接过后,开始在他的背部擦揉。她的手指尽量停在上半部,不去注意他背下肌下凹的地方,但她感觉自己的手微微颤抖。
  猛然地,他转过身将她抱起,性感的唇瓣吻住她抗议的呼喊。他将她抱出了浴室,然后抛向房间的大床上,兰不禁惊呼出声,但不久她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因他湿滑的身体已覆上她。
  他们身上的泡沫,让她很轻易地就闪避过他的侵袭。
  “过来!”他以命令的口吻说。
  她倔强的眼神看着他。新一只是笑了笑,然后扑向她,但他只抓到身上的泡沫。
  “我们再来打个赌,如果在这间房间内,我抓不到你的话,就任你处置。如果我抓到你的话,你必须心甘情愿地陪我参加一场宴会。”这一场宴会可是有特别的意义!
  任她处置!那她要将他关在这一间房间,让他往后的三天都不能碰她,那么她就不会再感受到他带给她的压迫感。这个主意,令兰脱口说道:“行,成交。”
  在她答应的那一刹那,他拿起床上的棉被,身形迅速地挡在她的身前。
  “你现在可以承认输了。”他调侃地说,眼底有抹不去的笑意。
  她还没输。兰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浴室,只要她跑进去,那他对她也就无可奈何,她身形快速地想跑入浴室,却被他用棉被一把攫住,并且抱上床。
  他躺在身旁,用手肘撑起了下巴。“没有人教你,不要轻易地和男人打赌吗?你输了。”
  “不,我没有输。”她对着他媚惑一笑,然后,纤纤玉手将他推往身上,隔着床单,她挑情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胸膛。“你说谁输了?”她的手停住不动,想用女人天生的武器征服他。
  新一并没有回答,一双大手将她身上的床单抽离,让两赤裸的身躯作最紧密的贴合。
  “女巫,你赢了。”他说完话后,即吻住她的唇,并且热情地抚弄她的娇躯。
  听到他的话后,兰没有任何反应地躺在他的身下。新一停止了动作,撑起手肘,俯视她,心想她刚才诱惑他,为的就是不认输,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对他的挑逗有任何反应了。
  她真是个倔强的女人!
  他从床上起身,走到衣橱前,穿上一套黑色西装后,拿出一套黑色的晚礼服抛给在床上的她。
  “穿上这套衣服,我在楼下等你。”他的目光不舍地看着薄被下的诱人娇躯,如果不是为了试探她,他会不顾一切的和她在这张床上缠绵。
  兰在他走后下床,走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刚才她是怎么了?是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诱惑他?看着自己迷惘的眼神,她困惑了。
  她发现愈来愈不了解自己了。
  抑下内心烦乱的思绪后,她换上丝质的晚礼服。这件衣服仿佛是为她所设计的,贴身的剪裁中托出她姣好的身段。他对每一个女人都这么细心、慷慨吗?不知怎么地她的内心有丝不悦的感觉。
  按下自己的情绪,她走下楼,看见了新一正起身迎接她。
  她冷艳天使般的丽容令他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乌黑漆亮的波浪长发披泻在她宛若凝脂的玉滑双肩上,低胸晚礼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衬托得更加性感迷人。
  新一走向前,伸出手迎接她下楼,他情不自禁地开口道:“你真美!”
  “谢谢。”她不带一丝感情地说,比寒星还要冰冷的淡漠,将她的冷傲实托得更加摄人心魂。
  新一不以为意,他从口袋内拿出了一条黑水晶项链,走到她的身后为她戴上。他的手指不经意划过她雪白的颈项,引起她身体一阵刺麻感。
  “回来后,我会将项链还给你的。”她用冰冷的口吻武装自己。
  他不介意地笑了,轻邪地靠近她,拨开颈项旁的发丝后,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吻痕。
  “你也可以这将个还给我。”他的手指爱抚地滑过红色的瘀痕。
  “你……”她差点失去理智,但她努力平复下来了。她知道他想看她失去,总代表而她偏不照他希望的做。
  “我现在就可以还你。”她抛给他一个眩惑夺目的笑,媚人的体态贴近他健壮的身躯,然后似蛇一般的灵舌向他粗犷的脸颊,游移到他的颈项上。
  他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他已无力阻止。
  兰满意地看着他颈项上那一道美丽的齿痕,而后露出了笑容,像一个孩子打赢仗的笑容。
  喧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新一着迷地注视着她。
  意识到他的注视后,她的笑容倏地僵止,想拉离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的手臂环上了她,不容许她从怀内挣脱,闪灼的眼光注视着她。“如果折磨我,让你这么愉快的话,那我任你处置。”只要能再让他见到她为他展露的笑颜。
  她摇头叹气道:“很可惜,我对你没有兴趣。”也许有,但是只有一点点……
  “是吗?那我可要改变你对我的看法。”
  他霸道地攫住她的红唇,粗蛮的含住她菱红的唇瓣,一抹深深的渴望充斥在他的脸上,他吸吮着她因惊喘而绽放的下唇,他的手臂牢牢握住她的颈背,不许她移动。
  兰无措地推拒他强壮的身躯,但他的唇温暖而坚定;而的手像鸟的羽翼隔着薄薄的衣料爱抚她。渐渐地,她的手无力的垂下。
  他自喉头发出呻吟,更加深两人之间的吻。他的舌不断地探索,大手同时爱抚着她,他们的呼吸急促起来。
  她的神智逐渐迷晕,全身虚软而晕眩;而他还不打算放过她,他的手滑到她的臀部下,将她抱起,锁在墙与自己的身前,饥渴的吻沿着她的咽喉下滑,一双手掌探向她的身后将拉链下移。
  她感觉自己的体内灼热起来,全身震颤,她的手圈在他的头颅后,她感觉自己多年来的压抑松懈了下来,过去的种种都已被抛却脑后,兰心醉神迷地闭上了双眼,任他的唇瓣摩挲她细嫩的皮肤。
  情况失控了!原先他只是要否决她说的话,但他早该知道他们之间有股巨大的吸引力,他的手臂崩紧,炙热的唇瓣离开她。
  她迷潆的眼神,微肿的唇瓣,令他想改变今晚的决定,但他更想知道她见到那个人的反应。于是,新一打破沉默,开口道:“你可以选择继续我们刚才的事,或者上楼整理仪容。”
  他的话令兰清醒了过来,旋即奔跑上楼。
  在她身后,他如豹的眼神,露出了罕见的温柔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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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4 23:04: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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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要我参加这场宴会?”当他们即将走入宴会场地时,兰忽然开口问道。
  “因为你是个美丽的女人。”他执起她的手到唇边轻吻,然后带着兰走进会场内。
  这是一间金碧辉煌的房子,水晶灯下衣鬓云影,长桌上放着欧式饮食供宾客取用,屋内还回荡着悠扬的舞曲,让在舞池内的男女翩翩起舞。
  她的视线移到舞池的另一端,迎上了一双陌生却熟悉的眼眸。
  她竟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兰的身子为之一僵,她没想到会再见到他,霎时,手腕上的痛楚仿佛扩延到她的心脉。在白马探身旁的哀,正搂着他的手臂。兰忆起当年发生在她婚礼上的一切,往事仿若历历在目。
  那一段受到背叛的感情,为什么会再次刺痛她的心?
  探目不转睛地看着兰,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是她的情人、还是丈夫?不管怎样他都没有资格过问她的事,三年前的那场婚礼,是他负了她,因为哀怀有他的孩子,而他必须为自己的过错负责;但他的心里还是只有兰,他无法抹煞两人过往的一切。然而,他能奢求兰爱着他吗?
  新一攫住她的手臂走舞厅,在悠扬的乐曲下和她翩翩起舞。
  他在兰的耳旁低语:“怎么,忘不了你的旧情人?”十足嘲讽的语气。
  她清澈的眸光望进他的眼底,低悠的语调有一丝无奈。“是的,我忘不了,你有过在婚礼上被自己所爱的人抛弃的经验吗?更何况他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你不会了解那种遭到背叛的感觉。”兰停止了话语,垂下目光。她不该说的,他根本不了解。
  他从没见过她这一面,在他眼里她一直是朵骄傲的玫瑰,也许他不该带她来参加这场宴会勾起她的伤痛往事。他的动机是想看她的反应,想要知道那个男人在她心中所占的,但他伤了她,也伤了自己的心。他不能取代在她心中那男人的地位吗?
  “嫁给我。”也许是昏黄的灯光、也许是迷人的音乐,也许是他内心的嫉妒因子作崇,总之,他开口向她求婚了。
  “为什么要我嫁给你?”他们有的不过是场交易,为什么他要她嫁给他?
  “我想拥有你,我想和你一起生活,也或许……是你的故事-”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而且我们的交易就要结束了。放我自由吧!我们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只是生命中一段错误的插曲。而且我不会再为任何男人踏进婚礼殿堂,一生有过一次那种痛楚就已经足够了。”她看着他,酃同飘在云际般的笑容。
  要她嫁给他是因为他想占有她,而他却忽略了她和他是同样的人,他热爱自由的生活,但为了她,他可以放弃自由。
  她值得的。
  他的眼眸迸发晶亮的光芒,更加确定她就是他这一生所想追求的,他要她走入他的生命。
  他看她的眼神和从前不一样了,兰感到自己沉浸在他黑潭般的眼眸中……就在这时,音乐停了。
  “我要出去走走。”她回避他的眼眸,走出了舞厅。
  他热切的注视她离去的背影,此刻他彻底明白自己要的不是一段短暂的恋曲,而是-她的一生。
  兰走出了会场,在静谧的夜色里独自散步,想理清内心纷乱的思绪。刚才那么一瞬间,她感到自己冰冷的心注入一股暖流。
  她是怎么了?
  他是个陌生人,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们之间有的仅是一场交易,再没有其他。那为什么她感到内心有一抹温柔的牵痛?
  兰走到林荫中,坐在石椅上,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心想如果她像青子就好了,青子知道自己内心情感的归向,她能够毫无保留地爱她所爱的人,这是最单纯的幸福,而她得到了。人的一生总在寻寻觅觅中,究竟在寻找什么?
  这时,她的身旁出现一个影子,兰转过了头,迎上探闪透痛楚的眼眸。她立即起身想走出亭子,但探捉住了她的手。
  “兰,你仍不愿意原谅我吗?”他的声音粗涩、沉痛。他忘不了她!她终究是沉在他心潭最深的影子,在黑夜里最想捕捉的记忆。
  “放开我!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她绝然地说。在她将刀子割向自己手腕那一刻,她就下定决心彻底地遗忘过往。或许她变成了一个无情的人,然而,为什么她又想起那一双握着她放风筝的手?
  “兰,你真是忘了吗?我们曾是那么的幸福、快乐。如果不是哀,那么我们会在一起,如果不是她,你就不会离开我。告诉我,你并没有忘记属于我俩的一切,因为现在的我还深爱着你。”探将她拉近贴在身前,炙热的目光流露出肯求的意涵。
  看着探的脸庞,兰迷惑了。如果他们之间没有第三者,他们真的会过得幸福、快乐吗?
  兰的眼神让探感到即将失去她,他忍不住将她拥在怀中,双唇疯狂地需索她的蜜津,他的身子将她压往一旁的长椅上。
  探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反应不及,她感他的手在拉扯她的衣服。
  他变了。一向斯文的他,让她变得陌生,还是她根本不了解他?
  猛然的,探感到有人拉起他的领子,一个结实的拳头旋即击在他的腹部上,让他跌到一旁。
  新一眼含刀光地看着兰,他不该让她有独处的机会的!他一把拉起兰。
  “跟我走!”他欲将她带离,但探从地上爬起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没有权利带走兰。”在探的心中,仍认为兰是爱着他的。
  “她是我花钱买来的妓女,你说我有没有权利?”他一说出口就反悔了。但内心另一个声音提醒他,如果他没有跟在他们的身后,也许她会和她的旧情人在这亭子共赴云雨,而他的理智在见到她衣衫不整地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时,就已经失去了。
  他的话不仅令探呆愣在一旁,也令兰流露出受伤的神情。
  妓女?!
  她是他的玩物?!
  她还以为自己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多可笑啊!
  他们彼此之间窜升的情苗霎时消失殆尽。
  “下车!”新一毫不怜惜地拉着兰走进卧室。
  “你想做什么?”
  “做你刚才和那个男人做的事!”
  在她询问的同时,他已经动作迅速地将她抛向床止,并开始解开领带,灼灼发光的眼神正看向床上的猎物。
  他误会了!但这时的他不会听她的解释,兰想冲出他们的房间。
  新一看出了她的企图,他身行迅速地攫住她的手腕,将她锁在身下,压往一旁的床上。
  “你想到哪里?去找你的老情人吗?”他的声音凄厉而狂暴。
  “就算是,你也管不着。”她挑高眉毛,眼神不驯地看着他。
  “你想一走了之?我们的合约还没结束。”他的手掌移到她的胸前,猛地将她的衣服撕裂。
  他望着胸前裸露的肌肤,腹下的欲望被她点燃,他的手抚向胸前那一片洁白肌肤。
  “别碰我!”她将他的手拍开。
  他却惩罚而放肆地吻她,然后将她身上的衣服扯离。
  “人是我的,哪都别想走。”看着那赤裸的娇躯,他眸中的欲火更加炽烈,双手开始爱抚她玲珑的曲线。
  她想阻止他的举动,开始抓着他的脸、手臂、胸膛,血丝迅速浮现出他皮肤表面。
  他不得不抽出皮带,将她的手捆绑起来。
  然后,他覆到她的身上,进入她毫无准备的身体,急切地在体内冲刺,他的愤怒全部发泄在他的动作上。
  兰面无表情地向在他的身下,任他撞击自己的身体,她紧咬住下唇,血丝渗出她的唇瓣。
  他强迫地深入她体内,想藉由情欲占有她的身心。
  他疯狂地律动着,刻意不看身上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眸,直到全体内爆出白焰的火光,在一阵剧烈的颤抖后,他离开她的身体。
  兰悠悠低语:“我恨你!恨你。”
  他回过头看着她充满恨意的眼神,及因皮带绑着而青紫的手。他翻身为她将皮带解开。
  他竟对她使用暴力!是体内疯狂的嫉妒因子,令他失去了理智,但他怎能……
  新一在她的耳旁自责的低语:“兰,原谅我,我无意伤害你。”他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心疼地想伸出手触摸的面颊。
  “别碰我!”她挥开他的手,眼神有无尽的凄楚。“让我走,别再折磨我,让我自由。”他今晚的举动让她心如死灰,她早该知道自己只是他花钱买来的女人,但为什么她会感觉自己冰封的心沿着一滴鲜红的血?难道……她想逃开这个彼此纠缠的牢笼,逃开这场没有任何意义的交易。
  “兰,原谅我!我会这么做,是因为我爱你。”他艰难的坦露自己的情感。是吗?这样深切地伤害就是爱她的表现吗?“我要不起你的爱,放我自由,我的心不属于你,让我走,让我们忘记彼此。”
  爱一个人是占有吗?就算他能占有她的身体,却占有不了她的灵魂。他的自私,让他提出这场交易,但他却在这场交易中彻彻底底地陷落……
  “你可以选择离开或是留下,我们的约结束了。”他知道会失去她,但他不愿留下的是没有心的躯壳。他知道她的心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但他要公平地竞争,让她的心属于他,再没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兰不发一语,背过身子任泪水无声滑落。
  她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内心的空虚、无助令她的双手紧紧地环抱在胸前。
  意识到她身躯的颤动,新一的手轻轻地移上她臂膀拍动着。他爱她,所以他疯狂地嫉妒那个男人。要怎样做,她的心才会属于他?
  兰任由泪水滑落床单,并没有拒绝他柔情的抚慰,如果她对他没有一丝的感觉,为什么她会泪流不止?难道……不可能的!她不会再次沉沦在-痛楚的梦幻里。
  窗外,一颗稍纵即逝的流星,悄悄地划过寂静的夜空,那颗脱离轨道的陨石,只留下凄美而璀璨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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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4 23:20: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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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水气和山岚飘进屋内,兰被心凉的空气唤醒,身畔的男性气息,和圈住她的结实臂膀让她忆起昨夜的一切。看着熟睡中的工藤新一,无法将他和昨夜那个粗暴的男人联想在一起。他原本刚毅的线条因放松而缓和,整齐浓密的睫毛遮住一向犀利的眼眸,时常紧抿的唇露出和顺的弧度,此时的他不再是昨夜那个狂暴的男人,由他胸膛上传出的意令她眷恋,不想离去……
  她是怎么了?难道忘了昨夜他那样对她,在她的身上一定留下许多瘀痕,她的灵魂似乎是被吸干似的,很麻木、很冰冷……
  也许她该忘了。就让这一切结束,当做这几天发生的事,是一场梦吧!现在,就是梦醒的时刻。
  兰想将他的手移开,却不能动他分毫,她只好朝他的臂用力地咬下,这才惊醒了这头正在熟睡的猛狮。
  “昨夜,你的承诺。”兰冷冷说道。
  新一不发一语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颈项上的瘀痕。“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很抱歉。留下来,不是为了我俩的交易,而是为了我。”一份深切的挚情充塞在他深邃的眸中,仿佛欲融化她冰封的心。
  兰将头别过去,闪避他的目光,淡漠地说:“我们之间有的只是交易,再没有其他,你别自作多情。”
  新一的脸上浮现出痛楚的神情。他爱上的是个空洞的灵魂,也许一开始他就不该提这场交易,他是要得到她的心,却……
  工藤新一从床上起身,披起晨褛,大步走出卧房。在门口处,他回头,冷漠地说:“你可以带走这屋内的一切。”语毕,他即走出房间,将阻隔在两人这间的那一扇门重重关上。
  兰走到镜前看着自己。她的手抚上自己的颈项,仿佛还能感到他手指的余温。闭上眼,迦溢在心中的是他渴求的黑眸,她感自己心乱如麻,思绪紊乱,心跳得厉害,仿佛失去主宰自己思绪的能力。猛然的,她跑入了浴室,将水龙头开至最大,任冰冷的水从头上淋下,想冲去他留在身上的印记,却发现泪水夺眶而出。
  她靠在角落无声的哭了起来。
  透过泪光的帘子,她朦胧地发现一张无形的网,早已绵绵密密地网住她,让她无从逃脱。
  在简陋的屋里,空气中仿佛飘着莹透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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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5 13:02: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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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的手抚着怀中的娇柔的人儿,青子正熟睡着。昨夜,他们谈了许多话,他愈了解她就愈爱她。他凝望着她那细腻而白皙的脸庞,长长的眼睫,弯弯的眉毛,和那薄薄的嘴唇,他伸出了指尖延着她的唇际滑行,然后掬起柔细的发丝放在唇边细吻。
  青子慢慢睁开了双眼,她的唇旁有着一抹动人心的笑。快斗的吻来到了她的耳际,并且在她的耳畔倾诉爱意。
  “青子,将来我要建造一个大牧场,养着牛群和羊群,过着自足的生活。青子,你愿意和我共度这样平凡的生活吗?”他想要和她共组一个幸福的两人世界,绚烂后归于宁静的生活是他所向往的。
  青子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为难地说:“快斗,我的眼睛星期三就要动手术,我怕到时我依然看不见,我担心不能当个称职的妻子。”
  他执起了她的手放到颊旁,承诺说:“不管你将来能否看见,我都要娶你。青子,我们在你眼睛动手术的前一天举行婚,礼答应我。”他希望往后的黎明、黄昏都能与她共度。
  “我……”她犹疑着。
  “难道你不想当我的妻子,不想和我在牧场上共度一生?那么,除了你,我将终生不娶,永远等待你。”
  他对她是如此的执着、如此深情,她怎么能再拒绝他,再逃避自己内心深处的愿望?缓缓地,她点下了头。
  “青子,你答应我了!答应我了!”他狂喜地注视她,此时的他,宛如世上最幸福的男人。“青子,为我生孩子,我要看着他们在原野上游戏追逐。”说着,他忽地沉默下来了。
  青子意识到他的改变,不禁问道:“怎么了?快斗,你怎么不说话?”
  他黯然地说:“生孩子很痛,我不要你受到痛楚,也许我们没有孩子一样可以过得很幸福,只要有你在我身旁。”反正他已经从上天那里得到太多了。
  “我不怕痛!我要孩子,我要你的孩子。快斗,让我们一起看他们在这片牧场上成长,好不好?”如果世上有永远,她渴望将她的一生托付给他。
  快斗将青子紧紧拥入怀中。“我会给你最幸福的未来!”他的吻印在她的额头上,许诺着爱的誓言。
  青子仍是担忧着。“我是个瞎子,有可能一辈子都看不见。”清莹的泪珠从脸庞滑落。
  他眼光深切,整个脸孔都被热情烧得发亮。“那么,就让我用这一生来当你的眼睛,是上在让你走入我的生命,就让我来当你的拐杖,陪你一生。”
  青子长长的睫毛微往上扬,泪珠浸湿了她的眼。她伸出手探索他的面颊,快斗吻着她的指尖,眼光中浓情如酒……
  兰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后,便开始收拾行李,她并没有带走任何他所馈赠的物品。
  她想带走的不是珠宝、服饰,而是失落的心。
  她的心境不再像从前那般对爱情没有任何奢求,一开始她就不该答应这场交易。现在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对爱情无欲无求的毛利兰了,但她知道自己会忘了他。
  兰到了大门口,忍不住回头一望,这时,她看见了站在楼上窗前的工藤新一,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她想离开,还是不想离开?她知道自己会走,但她内心的另一个声音是不愿意的。她不是个会为爱情改变自己的人,况且爱情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何必太认真。
  她对自己的嘲讽地一笑后,便转身离去。
  新一有股冲动要冲下楼阻止她的离去,但他不会这么做。他该让她走,不论他的心里有多么的不愿意。
  他不但没得到她的心,反而在自己的心底深深地烙印上她的身影,那诱人的馨香,仿佛还缠绕在他的身旁。
  他喝着酒,酒味弥漫在空气中,忧郁和凄凉也弥温在空气里,他知道今生将忘不了她,这一场交易,记她带增了他的感情。
  窗外一只飞舞的蝶,飞在了窗前令他想起那清艳的脸庞。
  蝴蝶从他的手中飞走,感觉自己的生命也被带走了一部分。
  兰回到了家门口,看到门口一辆重型机车,这时她并没有拿出钥匙,而是按下门铃。
  叮铃-
  青子听到了门铃声,立即从床上起身,并且推了推快斗。“你快起来,不晓得是谁来了?”她的神色慌张。
  快斗飞快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轻笑道:“不管是谁来,反正我们都快结婚了,还怕什么?老婆大人。”
  “贫嘴!”青子起身,在下床之后,手插在腰上向躺在床上的他伪怒道:“如果你再不下床的话,我们结婚后,罚你三天不准进新房。”她眼底眉间的笑意,遮掩不住捉弄他的神采。
  快斗靠近她道:“好呀!还没嫁我,就开始妻管严,看我怎么惩罚你。”他的手探向她的腑下。
  青子笑着躲避他的进袭,身子却被他扑倒在床上,他忘情地注视脸上染着娇羞红云的青子,正当他的唇欲靠近她时,门在这时再度响起。
  “我该去开门了。”青子从床上起身,摸索着放在床旁边的拐杖,然后走出屋内。
  这个时候会是谁业了呢?
  抑下心里的疑惑,她将门开启,立刻听到的声音。
  “青子。”兰喊道。
  “姐姐,你回来了。”青子惊喜的喊道,不久,她脸上的红晕蔓延到颈项上,因为快斗正屋内。
  “姐姐,我……”她嗫嚅得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屋内传出了声音。
  “青子,你和谁在说话?”快斗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兰拍拍妹妹的肩膀,温和地说:“你不向姐姐介绍吗?”
  兰牵着青子的手走入了屋内。
  快斗看见和青子一起走入的兰,从她们相似的外貌猜测出她们的关系。
  “大姐。”他喊道,从青子的口中,他知道她对青子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心底也充满了敬佩之意。
  兰看着他们两人,开口对快斗问道:“你和青子对未来有什么计划?”只要妹妹能过得幸福,她愿意将妹妹托付给他。
  快斗深情地凝视着青子。“我们打算在青子动眼睛手术的手一天结婚,明天我要给她一个隆重而难忘的婚。礼婚后,我要开一座牧场,和青子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我不会再涉入歌坛的。”
  青子虽然看不见她眼神,但她听得到他的心,在她心湖里,飘着爱的花朵。
  妹妹得到了属于她的幸福。他们是如此的相爱,连她都感受的到他们之间浓浓的情意。
  “明天,你们要在哪里举行婚礼?”兰问道。
  “上午十点在真理教堂,我会派人送来,而且会接青子到教堂。”快斗答道。
  “快斗,你要好好善待青子,带给她幸福。”
  “大姐,相信我。我会给青子幸福的,她就是我这一生梦寐以求的真爱。”快斗走近青子,握住她纤柔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承认地说,而后低下头吻她的手腕。
  兰在一刻明白,或许,爱带给人的不全然是伤害。
  翌日,天未破晓,青子就醒了过来,她将枕头放高,靠在墙上,若有所思。
  不久,兰也醒了,看着妹妹纠结的眉头,她问道:“青子,怎么了?”
  她担忧地说:“姐姐,我感觉这一切显得那么的不真实。我真的可以成为快斗的新娘吗?我好怕我只是在作一场梦,一切在现实生活中不会实现的美梦。”
  兰笑言:“青子,你得了新娘恐惧症,别担心,你很快就会成为快斗的妻子,以后你的生活会幸福得像是作梦一般,你和快斗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青子的眉头并没有因兰的话而得到舒解,她忧心地说:“可是,昨夜我梦到快斗带我到苏澳,我梦到快斗变成滔滔浪水,消逝天际。我好担心快斗会离开我。”她闭上了双眼,感觉自己的心头有股不祥的预兆。
  兰轻搂她的肩,说道:“不会的,你们今天就要结婚,你该高高兴兴地当一个快乐的新娘。来,让姐姐帮你打扮,说不定,等一下快斗派人来接你到礼堂的车子就到了。”她牵起青子的手到梳妆镜前,慢慢地梳弄她细柔的发丝。
  “姐,我的脸色会不会很苍白?”青子举起手,抚摸自己的脸颊。
  “不会,相信姐姐,你会是最美丽的新娘。青子,明天你的眼睛就要动手术了,你该对自己有信心。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姐姐都会陪在你的身旁。”
  “嗯!”青子回给姐姐一个灿烂的笑容。
  在兰为青子化好妆后,门口也来了气派的礼车,上面贴着红色的喜字。
  兰自司机手中接过礼盒,而后对着妹妹说:“快斗正在教堂等你,姐姐现在就帮你换上婚纱。”
  青子的脸上浮着两朵娇羞红云。
  在兰帮青子换上婚纱礼服后,她紧紧地拥抱住妹妹说道:“祝福你!”
  青子的眼睛浮泛着晶莹的泪光。“姐姐,谢谢你。”她的声音哽咽。
  兰放开了妹妹的肩膀,说道:“别哭,今天你是渡浪最美丽的新娘哦!”语毕,她牵着妹妹走出屋内,迎接屋外明亮的阳光。
  兰坐在礼车内看着前方白色教堂的屋顶,同时也看见了屋顶上七彩气球组成的字体-
  青子,你是我今生的恋人,让我们携手一生。
  兰轻声地告诉青子快斗为她所做的事,青子的唇旁漾起甜蜜的笑容。
  不久,车子来到真理教堂,兰带着青子下车,但并没有见到快斗。
  快斗应该早就在教堂,为什么不见人影?
  这时,一个牧师走向她们,向她们问道:“请问,你们之中有位叫毛利兰小姐的吗?教堂内有她的电话。”
  “我就是。”兰答道,并转身对青子说:“你在这儿等姐姐,姐姐马上会回来。”
  她走入教堂,疑惑地拿起话筒说道:“喂,我是毛利兰。”
  电话那一头传出了一阵粗涩的声音。“黑羽快斗在黑鹰工藤新一的手中,你准备替他收尸!”电话迅速被挂断,只听到哮的声响。
  兰先是呆愣住,然后,她的心被一股怒焰取代。
  快斗有危险!
  他怎么可以在今天在破坏妹妹的婚?他们之间已经了无瓜葛,他还想做什么?
  兰在怒火的驶使下,拨电话到工藤氏大宅。
  “喂,我是毛利兰,请找工藤新一。”她抑下怒气说道。她不懂新一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之间的关系早该结束了。
  电话那一头传来了他的声音:“兰。”他试探性的问道,分别的这几天,她一直纠缠着他的梦境,但他的傲气让他放不下身段去找她,他也怕再见到她时,会不顾一切地将她留在身边。
  “为什么你要派人带走黑羽快斗?今天是我妹妹和他的婚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懂他这么做的目的,是要驱使她再一次向他屈服吗?难道他的承诺不算数?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绑走快斗?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妹妹不能没有他。这一生我从没求过人,但是我求你放了快斗,我的妹妹不能失去他,我求求。”为了妹妹,她放下尊严,向新一求道。
  他没料到她的语气是如此的卑屈,更何况他并没有派人绑走那个人。“兰,我没有绑起黑羽快斗,但我会为你找到他的,你不用求我,因为……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信任我,兰。”说完,他即挂下了话筒。
  兰握着话筒,听着另一端的嘟嘟声。她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他,但她似乎别无选择,只能够祈祷快斗平安无事,不然,她不知道青子能否勇敢地面对一切。
  她挂上了话筒走出教堂。她该怎么告诉青子?她明天就要动手术了……不!她不能让青子知道这个消息。
  她走向青子,看着妹妹浴在金色阳光下的美丽倩影,她的心中一阵不舍。
  “青子,快斗……”
  “姐姐,快斗他怎么了?”青子着急的问道。
  “快斗他被某些事情耽搁住了,刚才就是他打来的电话,他要你原谅他无法在今天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他说:‘等你的眼睛动完手术,会再和你举行婚礼’。”
  青子的表情先是失望,后又闪透着坚毅的神采。“我信任他,一定是某些事情让快斗无法在今天来参加婚。礼也许明天动完手术后,我就可以见到快斗了。姐姐,是不是?”她开朗地说,脸上却有抹黯然。
  看着妹妹故作坚强的表情,兰心疼地点头,而后带着青子坐上车。她回首看着教堂上的七彩气球,发现它们似断线的漫天飞舞,转瞬间就消逝不见了





经过乇夜的调查,新一在黎明即将破晓之际,调查出快斗在天龙帮“作客”。
  GIN之所以嫁祸给他,目的很明显-让兰误会他。
  新一赶忙拨电话给兰,告诉她这个消息。
  兰一整夜都未合眼,她听到铃声,急忙奔到电话旁,接起电话。
  “兰,我找到那个人了。”
  “快斗现在在哪里?”她着急的问。“青子今天就要动手术了,我希望他能到医院来。”如果快斗能到的话,那一定能增添妹妹的信心。
  “我还必须进行一场谈判,才能将他带回。告诉我,是在哪家医院,我会让他赶去的。”他有信心将快斗带回,即使GIN是个难缠的人物。
  “在米花医院。”兰先是静默无语,后来低语道:“谢谢你。”他帮了她的忙,她该感谢他所为她做的一切,因为这一回-他付出是没有条件的。
  “为你的每一件事情,我觉得都是值得的,等我的好消息。”爱让他学习到付出的美好,他愿意为她做一切事,只要她的心中有一点点的存在。
  兰挂下电话的同时,内心仍为他的话而起伏着,原以为她的心不会再起波澜,但是……
  这时青子睁开眼问道:“姐姐,是快斗吗?”在迷幻的梦境中,她仿佛和他,倚靠在了温暖的胸膛里。
  兰坐上床,抚着妹妹的额头说道:“嗯!快斗今天会到医院陪你动手术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更要对快斗有信心。”她直觉地认为新一有能力将快斗带回来。
  青子的手握上,挚情地说:“姐,我希望我睁开眼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你和快斗,因为你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亲情和爱情都是她生命里不可失去的,但笼罩在她心底不祥预兆并没有消除,愈是接近手术,她内心的不安愈是强烈。
  “会的!你一定会看见的。”她这些年来的努力,就是为了让青子的双眼重见光明,她最深切的心愿就是看见妹妹不用靠任何人的扶持踏上地毯的那一端,她和快斗会在彼此的眼中看见对方,许下关于一生的承诺。
  天龙帮内,一场谈判正展开。
  “工藤新一,你要从我手中将人带出去,你想付出什么代价?GIN悠闲地啜酒问道。他等这一天可是等了许久,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可不会错过。
  新一示意手下拿出了一个皮箱放在桌上,并且打开它,映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叠叠千圆大钞。“这一得寸进尺钱足以让我将人带走了吧!”
  GIN拿出一叠纸钞,辩视它的真伪,然后笑言:“我可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这是个让工藤新一低头的好机会,他可得好好利用。
  “我们还可以谈笔交易,我从东西来进来的那一批货,可以归你所有,只要你放了黑羽快斗。”
  “工藤新一,我不仅要你的那批货,而且我还要你向我道歉。”GIN放下了酒,严厉地说。
  在新一身旁的手下忿恨不平,大有将身上的武器掏出,决一死战的决心。
  “你们别冲动。”他审视的目光看着GIN,以他喜怒无常的个性,怕他会对人质不利,而新一不愿威胁到对兰的承诺。
  父亲在训练他时曾告诫他,男人致命的弱点。除了权欲,还有另一项-那就是爱,所以他从不真心相对任何女人,但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一个值得他爱的女人。现在他遇到了兰,他才得以知道爱的感觉。爱、是男人的致命的弱点,但他却早已深陷其中,为了她,他愿意做一切事。
  “GIN,如果我以前有得罪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现在可以请你将黑羽快斗放出来了吗?”他从没跟人道过歉,但为了她,他愿意破例。
  GIN得意的狂笑着。“想不到你工藤新一也有向我低头的一天!VOKDA,去将人带上来。”
  不久,快斗就让GIN的手下带上来,他的双眼被黑布蒙着,身上有着血痕,面颊上还有肿起的瘀青。
  “工藤新一,你可以带黑羽快斗离开,他对我已经没有用处了。”他的语气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老大……”新一身旁的手下又蠢蠢欲动了。
  “别冲动,我们起立。”这阵子盟内的许多事情都还未解决完毕,不宜在这时再和天龙帮结怨。新一带着手下和快斗离去。
  到了屋外时,新一为快斗将眼上的黑布解开。
  快斗看着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男人,诚挚地说:“谢谢你救了我。”在婚礼前夕遭遇到这件事,他还以为她戴上金色的指环!
  “不用客气,有人正在米花医院等你,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我自己搭车过去就行了,谢谢你。”快斗说道。
  “那我先走了,再见,代我向兰问好,并且她妹妹手术成功。”他想见她,但他必须回盟内处理一些事,包括答应交付给GIN的那一批货。
  快斗看着他们的车队离去后,才走出街道,想搭计程车到医院。这时他看到马路另一头有个小男孩正在拍打着球,他不禁停下脚步看着男孩可爱的动作,他想像着将来他和青子的孩子也会这么的可爱。倏地,他敛起了笑容,因为男孩跑到了马路上,而不远处的一辆红色跑车,正极速开向前方。
  快斗立刻冲到路上将男孩推开,而车子也在这时重重地撞上他。
  “砰!”
  一瞬间,快斗的身子先是被撞至半空中,然后落在车子的挡风镜前,接着他的头部重重地撞击到地面。霎时,鲜血染红了地面。
  驾车的少妇露出慌张的神情,将车急急倒转,迅速逃离现场。这时,男孩的母亲正巧从商店走出,她急忙记下跑车的车牌号码。
  浴在血海中的快斗,失去血色的面颊掀起一阵轻微的颤抖,他慢慢地睁开眼,在虚浮空气中,他仿佛从远天的云朵看见青子美丽的倩影,仿佛看见青子披着洁白的嫁服,绽放着最绚丽的笑容……
  她在等他,然而他的身体却无法移动,他感觉意识一丝一毫的游离,冰冷的感觉逐渐地包围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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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5 16:32: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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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医院内
  “姐,快斗为什么还没有来?你不是说他会来的吗?”青子在病床上心急地问道。为什么他会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缺席?
  “你别急,也许他马上就来了。”兰安慰道。
  “可是我就要动手术了。没有见到快斗,我不能安心地进手术室。姐,你老实告诉我,快斗出事了吗?”青子担忧地说,快斗不可能没有到医院陪伴着她动手术,除非……
  “快斗没事的,姐姐跟你保证,当你动完手术后,一定会见到他的,你安心地进手术室。姐姐会在手术室外陪着你。”快斗不会出事的,她知道工藤新一有能力将他救出,但是她不能让妹妹知道快斗深陷险境。
  青子在思索后,沈吟道:“姐姐,快斗如果来了,请你代我告诉他,我爱他,是爱他的勇气,支持我动手术的。”她多么地希望可以在这特别的一天见到他,多么地希望可以听到了的声音!她的世界是因他而存在、而运转的,她真的好爱、好爱他。
  “我会帮你转告的。”他们深深在互爱着对方,上天应该怜惜他们的爱情,不是吗?
  就在这时,护士进来了。“毛利小姐,我们现在要进到手术室了。”护士将病人就要推出,并对兰说道:“衣你到挂号处将剩下的手续办好。”
  “我知道了。护士小姐,谢谢你。”语毕,兰转身对躺在床上的青子说:“你要对手术有信心,你会看见你所爱的人。”
  青子的脸庞散发着光彩,嘴角浮起一个微笑。“嗯!我会加油的,因为有姐姐和快斗的祝福,我更想看见-姐姐和快斗的脸。”她曾想像过无数次,但仅能得到模糊的影像,想像中姐姐一定很美,而快斗……她想起快斗在黑夜的海边曾牵起她的手抚摸他的脸-
  “青子,你猜猜看我的长相?”快斗促狭地立,并且牵她的手由他的额头、眉毛、面颊、鼻子、到他的唇上。
  “我猜……”青子故意不说出接下来的话语。
  “你猜怎样?”快斗催促着她,他在意她的每一个想法,在意她对他的感觉,在意她眼睛复明后,在她眼中的自己。
  “我猜你长得一定不像钟楼怪人,而是像……”
  “像什么?”
  “像你在我梦中的样子。”她羞涩地说,脸上浮现两块娇羞的红云。从遇见他后,她的心头就不时萦荡他的影像。她在无数的梦里寻找他,她对他是既陌生,却又熟悉地。
  这一句话像是道尽千言万语,快斗深情地亲吻她每一根纤柔的手指,并在她的掌心印上今生的誓言。
  霎时,星星仿佛都失去了光彩。在柔情的月光下,他们在彼此的心中刻下对方的名字。
  忆起往事,青子的唇旁不觉漾起梦幻般的笑。在这里她仿佛听见到海潮声,听见他们和日夜交辉时的心跳声。
  虽然他没有陪伴在她的身旁,但是他的爱紧紧跟随着她的身心。她知道良一定在为她祈祷着手术顺利进行。
  快斗!是你给我的勇气。勇敢地面对生命的一切,我希望手术成功,因为我想看见你深情的眼眸,想看见你为我歌唱时的神采,想看见你是否和我梦中的一样,有双让我沉淀务的温柔眼眸?我想在你眼中,看见自己。
  兰看着病床推向手术室的方向,她便转身要走到挂号处,但在走过走廊时,她听见了护士们的对谈。
  “那个大明星黑羽快斗受了重伤,正在急诊室急救。唉!希望他没事,我好喜欢他的歌哦!”
  “不可能吧!你没看见他被送进医院时的模样,医生说:‘他能活到现在都算是个奇迹!’”
  兰惊惶地往前询问道:“你们说的那位病人,现在在哪里?”新一曾答应要将他救出,怎么会……
  “在B栋的一O一急诊室。”其中一位护士答道,心想她可能是快斗的歌迷。
  兰常带妹妹出入这间医院,所以她很快的就找到护士所说的地方,当她到达时,几位医生正在摇头叹气地走出急诊室。
  “医生,快斗他怎么了?”妹妹不能失去他,他们天上有美好的未来呀!
  “你是病人家属吗?”
  “是的,请你告诉我他的状况。”
  “他是伤势过重,颅内大量出血,现在的他应该是会陷入昏迷的,但是他却奇迹似的还能维持清醒神智,这真的……”
  兰不理会医生的话,她冲进急诊室内,在惨白的灯光下,她看见红色的血液渗出白的布条,而他的身上插着大小管子,显示心跳、脉博的数字正往下移。
  兰慢慢地走向前,靠近了快斗的身边,她几乎快要不认得他了,原本似阳光明朗的容貌,被层层的纱布包着,而那上面还渗着红色的血。兰先是惊骇得说不出话,然后她颤抖的声音,在病房内溢散开来-
  “快斗,你不能死。青子她要我告诉你,她爱你。你不是说要给她最幸福的未来吗?你不能离开她,她正在动手术,她等待你!”青子随不起这个打击,他们的美梦都还没能够实现,上天怎么如此的残忍,他们是即将迈入结婚礼堂的恋人的啊!
  快斗费力的睁开眼,他的声音几乎是辨识不清的。“她……承……受不……住的……别让青子……知道……我将……永远……地离开……告诉她……我和其他……女人……结婚了。”
  他宁愿青子以为他背弃她,也不愿她因他的死而伤痛不已,她的泪是他这一生最珍视的,他不想留给她伤痛的忘记……也不想背弃对她的承诺,他是多么地希望看见青子复明的模样,多么地想再一次带青子到海边,让她看见满天的星辰,多么的想……陪她走完一生。
  兰的泪水像泉涌一般从眼角渗出,抑下伤痛之情,她哽咽地问道:“快斗,是谁害你的?”工藤新一曾答应要将他救出,为什么快斗会发生不幸?
  “车……牌……F……”语未完,他已合上了双眼。他真的不想离开青子,如果有来生,让他再爱一次……
  兰在走出急诊室后,遇到前来处理的警察。在录完口供后,她失神地回到了手术室外,双眼凝滞地注视着急诊室的。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妹妹?
  那个夺走快斗生命的凶手,也连带的夺走妹妹的梦。
  他们是真心相爱的,青子绝对无法面对失去快斗的伤痛,如果让青子知道,那她担心将会失去唯一的妹妹。
  她可以永远地欺骗妹妹吗?
  青子是那么的想见到快斗,怎么能让她看见他冰冷的躯体!怎能让她面对绝望的深渊?不行!她宁愿欺骗妹妹,也不要她面对残酷的事实。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兰抑下伤痛走向前向医生问道:“医生,我妹妹的手术进行得怎样?”
  “一切都很顺利,三天后拆纱布就可以知道结果了。”医生答道。
  “谢谢你,医生。”
  兰的目光停留在身上,在她动手术时,快斗处于生死的关头。青子的眼睛能够复明,是他们共同的心愿,但现在他却永远也看不到了。
  快斗应该是在另一个世界为青子祈祷吧!为他所深爱的人祈祷。
  兰看着妹妹苍白的脸色,一阵心痛。如果她知道永远都将看不见快斗,青子是不会选择动手术的,她只能向上天祈祷,不要让妹妹发现快斗的死讯。
  兰心灼地注视窗外,阴霾的天色仿佛就要下雨了,她多希望一场大雨能将这似梦的一切洗去,当梦醒来,她会发现妹妹是世上最幸福的新娘,但为什么……为什么快斗留给青子的是遗憾,和永远不可能许下的承诺?
  夜,静谧地来临。
  青子在睡梦中梦见了快斗,他对着她深情的唱着彩虹,她凝视倾听,陶醉在他的歌声中。一曲终了,快斗祈盼的眼眸看着她,他的手伸起,双放下,而他的脚却止步不前,然后一道白光将他们相隔,她看着快斗离她愈来愈远、愈来愈远,然后随着他身后一道彩虹,消逝在她的面前。
  青子从梦中惊醒,失声喊道:“快斗!”
  兰握住了她的手。“姐姐就在你的身边。”刚才青子的那一声喊叫,让她的胸口了阵悸痛,快斗是不会再回来了,但她怎么忍心告诉青子这个残酷的事实?
  青子急切地问道:“姐姐,你不是告诉我快斗会来的吗?他在哪里?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她好怕会像那一场梦失去他,好怕他会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道彩虹,好怕她的幸福会在转瞬间化为幻影。快斗,你在哪里?请你到我的身边,让我听见你的心跳,紧紧地拥抱着我,让我感受到你的呼吸……
  “青子,你别急,快斗他……”兰嗫嚅着不知如何开口。
  “快斗他怎么了?”
  “青子,快斗他有急事必须出国,所以他不能在你住院时来陪伴你。”她无法告诉妹妹快斗和其他女人结婚这个谎言,虽然快斗是要青子永远的死心,但她无法这么做。
  “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可是我的心好痛,仿佛什么东西从我身体割裂般痛楚。姐姐,我的感觉错了,对不对?快斗他只是出国,是不是?”青子小心翼翼地说,深怕听到的是否定的答案。她宁愿否决自己感觉到的,也不愿相信……
  兰上前拥住妹妹的肩。“是的!是的!你的眼睛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因为这是快斗的希望。”
  窗外,雨开始落下,拍打在树枝上,连夜色都了无光芒。
  夜仿佛在为人弹奏悲伤的曲调,绵绵长长。
  三天后,青子眼上的纱布正在医生的帮助下,一圈圈地绕下。
  渐渐地,纱布终于全部飘落在地上。
  “别急,慢慢睁开眼。”医生说道。
  青子微微的眨动双眼,让眼睛慢慢适应屋内的光线。然后,她看见颜色、屋内的摆饰,以及站在一旁的兰。
  “姐姐,我看见你了!”青子惊喜的说。她看见了!她的世界再不是一片黑暗,她可以看见姐姐和快斗了!
  兰拍着妹妹的肩膀,然后对医生说:“谢谢你,新出医生。”
  “不用客气。这几天,青子的眼睛最好能够戴一副墨镜,避免直强烈的阳光。手术到目前为止算是成功,剩下的就是以后的追踪调查。青子,你明天就要以出院,出院之后,每一个星期仍需要回到医院检查,知道吗?”医生细心的叮咛。
  “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青子说道。
  医生笑着走出病房,青子在门阖上后对兰问道:“姐姐,快斗仍然在国外吗?这几晚我都梦见他,他好像要对我说些什么,却迟迟没有说出口。姐,快斗都没写信给我吗?我真想尽快看见他,即使只是张相片也好。”青子期盼地说。她的美梦终于实现了,可以看见心爱的人,可以和他相倚偎在星空一,可以看见满天的星子,可以看见海浪追逐白云,可以从他深深地眼眸看见看书,可以和他在夕阳的微风中看见归雁,可以看见……自己为他穿上婚纱的模样。
  “姐姐去帮你买午餐。”兰黯然回避青子希冀的眼神,转身走出病房。
  她怕再见到妹妹眼神中的希望。快斗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但他留给青子的是多大的伤痛?他们是如此的相爱,而她不敢想像青子知道快斗去世会有的反应。泪,无奈地从她眼中坠落。
  青子思索着,为什么每当自己问起快斗时,姐姐总像在逃避些什么?难道……
  不会的!快斗说过要陪她一生。他们还有好多梦想,快斗不会忘记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住他,让他无法来到她的身旁。她应该耐心等候,他们有的是长长的一生。
  青子看着窗外飞翔的鸟儿,不由想起远在天涯另一端的快斗,快斗现在在做些什么?是不是像她这样被相思缠绕?
  她必须做些什么,否则她的会被无止境的猜测占据。青子走下床,想喝杯水,却发现水壶是空的,她拿起了水壶走出病房,到外头的走廊。
  青子在饮水机旁将茶壶装满了水,准备走回病房时,一个卖报纸的妇人走到她身前,向青子问道:“小姐,你要买份报纸吗?”
  青子正想摇头说不,但她的眼睛看见了报纸上的大标题写着:“黑羽快斗去世,歌迷心碎。”
  触目的红色标题,和报纸上那一张栩栩如生的照片重重撞击她的心。
  是快斗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拿出口袋中的零钱,递给了妇人,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无法移动。她靠在墙壁上,看着这一则震碎她灵魂的消息。
  “知名男歌星黑羽快斗,曾演唱‘轨迹’、‘情天’、‘彩虹’等名曲,他去世的消息一经披露,引起不少歌迷惊愕,目前黑羽快斗的逝作‘彩虹’,于市面上已被抢购一空……”
  青子再也看不下去,她奔回病房,将门锁上后,立即放声哭泣。
  这不会是真的……
  快斗,我看见你了,请你不要从我的生命里走开……这不会是真的!请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她的嘴唇颤动,心仿佛被掏空,她感觉所有的色彩从她生命远离。
  快斗,难道我们以往的诺言,誓言都已成空?我们的未来难道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快斗,请你再用温暖的手臂紧紧地拥住我,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梦。
  青子泪眼朦胧看着窗边,想触摸他的脸庞,一靠近,她才发现自己所看见的是幻影。
  她的手掩在唇上任泪水泛滥,看着窗外聚散的云朵,她在内心悄悄地下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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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5 16:33:1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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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回到医院走入病房,看着青子将头埋在枕头里,她关心地向前问道:“青子,怎么了?”
  “姐姐,我想回家,我们回家好吗?”青子的眼睛红肿,声音沙哑。
  “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姐姐,我没事的,我想回家。”姐姐不让她知道快斗的死讯,是为她好,她不愿再让自己成为姐姐的负担。
  “好,姐姐带你回家。”
  在办好出院手续后,兰带着青子离开医院,回到家里。
  青子在车中失神地看着窗外,天上的云、地上的一草一木,都让她想到从报上看到的快斗,但是,快斗却永远不可能再回到她的生命中。
  他一个人会不会寂寞?她不愿以后的每一天都是在思念他的日子中度过。她不能活在失去他的生命里。
  失去他,她的生命再无法完整,只能守着他们曾有过相约的盟誓,曾有过甜蜜的记忆。
  快斗!我是你今生的新娘,失去你,我的灵魂只是在世界飘荡……
  兰看着青子的神情,担心自己是否失去她。青子知道快斗的死吗?不!不会的!青子不会知道的,但她能够瞒她多久?
  “小姐,到了。”计程车司机说。
  兰带着妹妹回到家里。
  青子走入屋内,以空洞的眼神看着房内的一切。曾经在这屋内,他为她许下今生最幸福的承诺,但如今他留给她的,却是永远无法达成的约定。
  青子对兰说:“姐姐,我想吃***路的那一家牛肉面,你能为我去买吗?”她唯一觉得亏欠的就是姐姐,但快斗的死令她心如死水,如果有来生,那么她会偿还的。
  “好,姐姐帮你去买,但你要好好地待在屋里哦!”兰叮咛着。
  “嗯!”青子点头应克着,让兰安心出门。
  兰离开后,青子坐桌前,拿起了笔,开始写下诀别信。
  姐姐:
  原谅我,我无法信守对你的承诺。
  我曾说只有绝望的爱情才会让人永久的感到痛若,所以快斗的死,让我感到彻底绝望。
  我们曾有好多梦想,但这一生都不可能实现了。
  姐,我和快斗是相属的,我们不能失去彼此。也许,我这么做错了,但我不能活在失去他的世界里。
  他一个人会孤独、寂寞的。我要陪他。他在属于我俩的秘密天堂等待着我。
  姐,我曾为快斗写下爱他的诗篇,想眼睛复明后,念给他听,但现在快斗再也听不见了。姐,帮我念给快斗听,我怕我会找不到他,也许那里很黑、很冷……
  在迢迢的星空上
  在浪潮的来与去之间
  在洁净的沙洲上
  在孤独的旅途上
  你带来一季风雨
  假如在人间
  不曾有你的存在
  我将是在天边飘浪的云朵
  黑夜茫茫
  朦胧的星月照亮残的颜彩
  轻飘飘的
  你用双手合上我的眼睛
  在金色梦幻的网里醒来
  唇间仍留着你的名字
  月光是我的婚纱
  星子为我们谱曲
  我的世界
  已唱出永恒的曲调
  青子平静地走出屋内,她塔上一部计程车,坐在车内想起和快斗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她闭上眼,回忆着属于他们的一切。甜蜜的痛楚,紧紧缠绕她的心头……
  兰回到家中,并没有看见青子,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然后,她看见了青子留下在桌上的绝笔信。
  青子知道了!
  她想自杀?
  青子不能死,她是她唯一的亲人呀!
  兰想起青子曾告诉过自己,她和快斗的秘密天堂……她立刻拿起皮包冲出屋内。
  她走出巷道,并没有立即拦到车子。倏地,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她面前停下。
  “你要去哪?我送你。”工藤新一说,在他将盟内的事务处理得差不多后,便到米花医院找兰。在得知她们出院的消息后,他立刻来到这里。
  兰没有拒绝他。她打开车门坐上车后,对他说道:“到苏澳,谢谢你。”
  “你能不能将车开到最快?”
 新一立刻加速将车开往苏澳。
  苏澳的海边美极了。蔚蓝的海上不时卷起雪白的浪花,向着岸边来,海浪拍击着岩石,涌上来又落下,翻滚着白色浪涛。茫茫云天,和无垠的海相合。
  海风呼啸着,海鸟一只又一只,张着白翅膀,像年舞姿曼妙的女孩穿着一身银白的羽裳,轻盈、美妙,有韵律地从水面掠过。
  青子走上峥嵘的石头,到了人迹罕至、属于快斗和她的秘密天堂,她是靠着快斗从前对她所做的形容,而找到这个地方的。
  青子如秋水的眸子闪烁着幽冷的清光,海风卷起她的衣裳,舞动她的发丝。她飘然玉立,衣袂翩然。
  她迎着海风,脱去鞋子,慢慢地走进海水之中。望着那像蓝色锻子的反射着光亮的海水,和无边无际的晴空,她想起了那闪烁夜星的天空,她和快斗相依丰……那时,她听见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呼吸,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
  快斗,我们原是为了彼此的相遇,才诞生在这世上,请用你的双臂,紧紧地环抱着我吧……
  海水逐渐漫过了她的胸口,蓝色的浪潮仿佛就是他的化身,她感自己离他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海鸟的啼唱,沿着海岸绵延着,似乎一直绵延到世界的尽头。
  当兰赶到海边时,只见晚霞映红了海水,远天的云彩由白色转为金黄,再由金黄转为橘红。
  她奔上沙滩,疯狂地喊着:“青子!”
  新一担忧地跟在她的身后。
  兰惊恐地在海面寻着,终于在海边的另一头,发现了青子的鞋子。
  “青子!”她看着平静的海面,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她不顾一切地想冲下海,新一在这时拉住了她。
  “我要去找我的妹妹!你放开我!放开我。”兰哭泣地喊着。
  “兰,你别急,让我下去为你寻找。”说着,新一将身上的衣服和鞋子脱下,潜入海水中。
  兰在这时也不顾一切地冲入海水中,她要她的妹妹,她要她的妹妹……
  他在这片广阔的大海中努力地找寻着,经过许久,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冒出海上换气,这时他发现兰在海上载沉载浮,他一惊,旋即奋力游向她,然后将她带上岸。
  他为她施以人工呼吸,兰咳出了海水。
  “放开我,我要救我的妹妹,放开我……”她虚弱地喊道。
  他从没见过她失控的模样,但他必须让她认清事实的真相-她的妹妹不会再回来了。
  “兰,青子她属于这片大海,她不会再回来,也许她已经得到在这世上她所得不到的,你让她安心地离开吧。”爱情让人生死相许,他爱她也甚于自己的生命。如果可以,他愿意为她承受所有的痛苦。
  “不!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呀!把她还给我。”兰向大海呐喊,得到的回应,却只是海浪撞击岩石所产生的浪花声。
  经过连续七天的寻找,搜救人员仍没从海中寻获青子的尸体。兰仍在等待着,等待着大海将妹妹还给她……
  由于快斗是个孤儿,并没有亲人,所以兰在家门口外,为快斗办起丧,礼并祈祷快斗能在冥冥中保护她的妹妹。
  青子和快斗的爱情故事,没有因快斗的死讯而落幕,反而在媒体的捕风捉影下更为人所观注。兰只是不发一语、静穆地坐着,那神情仿佛和世界隔绝。
  新一来到了这里,他知道这时候最好不要打扰她,但他就是想见她,想抚平她的创痛。他下车戴上墨镜,走到灵堂前祭拜死者。
  他曾和快斗有过一面之缘,如果那一天坚持载他到医院,那么今天这个悲剧或许不会发生。
  兰抬起了头,沉默地看着他,在一片冰冷的情绪中,她脑中出现的是在妹妹在婚礼上接的那一通电话-
  “黑羽快斗在黑鹰盟,工藤新一的手上。”
  她该信任他吗?她内心里的疑惑不断升起。
  兰忍不住走上前向他问道:“你的车子停在哪里?带我去。”
  沉默多天的兰终于开口说话了!在场在记者纷纷凝神倾听,深怕会漏了什么消息。
  “好,我带你去。”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看他的车,但他会依循她的意思,他甚至想为她多做一些事,好平复她的伤痛。
  新一带着兰走出灵堂,来到他的停车处,兰走上前看着他的车号:FN-1368。
  她记起快斗告诉她的话-车牌F……的事!肇事者的车牌也是F开头的。
  是他!快斗是因他而死的。
  她看着他,冷冷地宣告:“你是凶手,是你害死了快斗。”
  她的话让尾随在身后的记者,纷纷地亮起闪光灯。
  这时,在马路的另一头停了一辆轿车,车里的人将车窗按下,向着新一喊着: “老大,上车!”
  新一为难地看了兰一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误会我,但我会将事情调查清楚的。”语毕,他即走向手下的车子,搭车离去。







白马家客厅里,哀看着晚报上的那一则消息-“名歌星黑羽快斗死亡,肇事者出现。”她颤抖地合上了报纸,不敢去看那一则消息。这几晚她都做恶梦,梦中被她撞倒了的那名男子全身流满鲜血,仿佛染到她的手上。
  她不是故意的。
  她的心自从那一天后,一直无法得到平静,她看着从门外走入的白马探,急忙地向他说:“探,帮我把车子卖了,我不要再驾驶那一辆车子。”
  “怎么了?哀,你终于愿意听我的建议,将跑车卖掉了。”哀一向喜欢开快车,他向她说了好几次都无法让她将车子卖掉,是什么事情让她改变心意的?
  “是的,探,你快帮我把它处理掉,我不要再看到它。”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哀,发生什么事了?”探看着她问道。
  “没有,没有发生任何事,只是我不想再开那一辆车子。”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是他自己跑出来撞她的车子,她不断地安慰自己。
  “那就好,你早就该听我的建议将那辆车卖掉,以你的车速,我真担心会出事。”
  哀咬紧了下唇,她的双眼泛泪光,她早该听从他的建议,现在这么做会不会太迟?她怕会失去幸福,失去目前拥有的一切,而这一切是她不容易才挣到的。
  黑鹰盟内
  “老大,已经找到当日的目击人了,但她似乎不愿出来作证。”高木说道。现在人太怕事了,他真为那个小子不值。
  “是吗?”他手上的烟圈向上升。“不管花多少代价,都要让她出来作证,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是的,老大。”高木在沉默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大,那个女人这样误会你,为什么你还要帮她将凶手找出来?”那一天的情景他还记忆犹新,兄弟们在事后曾要找毛利兰报复,但老大都一直护着她。
  “因为我爱她,她会是我这生唯一爱的女人,所以我不愿意让她对我有所误解。” 他不愿看见她充满恨意的眼眸。
  “老大,你这么做值得吗?”这阵子盟内流传着一则消息,他们的老大为爱痴狂,甚至耽误了盟内的一些事。
  新一站起,走到窗旁,幽幽低语:“我不知道,有时爱是无法衡量的。”
  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放弃目前拥有的一切,只要能够得到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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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5 16:33: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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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来到了青子为快斗殉情的海边。迎着海风,她寂寞的背影映着苍茫的海色,她的心飘荡在起伏不定的波浪中。
  透明温热的泪珠滑落她的脸庞,她的心有无法抑止的伤痛。
  看着波平浪静的海水,忆起从小和妹妹生活的一切,青子是那么的柔弱、善良,为什么上天不让她得到属于她的幸福?上天为什么要夺走她的妹妹?为什么?
  是那个凶手!
  是他让青子因快斗而走上绝路,她该恨他的,但为什么……在此时,她才发现要恨一个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此时,天空开始飘起细雨,仿佛系着她漫无天际的思绪。
  在兰的身后,有人悄悄为她撑起了一把伞,不让冰冷的雨丝飞到她身上。她转过了头,发现是工藤新一后,她立即想飞奔离去。
  新一却拉住了她的手腕。“听我说,黑羽快斗的死和我无关,我的手下已帮我查出事情的真相,快斗是为了一名孩子而死的,撞到她的那个人,也是你认识的人。”
  “是谁?”兰激动地问道。
  “我带你去见她。”
  不久之后,新一将车停靠在一幛美式的别墅前,转身向兰说:“你要见的人就在里面。”
  “告诉我,他是谁?”她平静地问。
  “灰原哀。”新一看着她震惊的表情,开口道:“我的手下调查,那一天快斗是为了救一名跑到路中的孩子而发生车祸,驾驶那辆肇事跑车的人就是灰原哀。”他曾调查过她的过去,当然知道她的婚礼就是被灰原哀破坏的,他不想让她在丧妹的阴影下又遭受这个打击,但他也不愿她继续误会他。看着她迅速褪去血色的苍白容颜,他的手伸前,轻拍她的肩膀。
  兰将他的手挥开,平静的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要她付出代价。”她肃然的表情,隐埋着内心的激动情绪。
  兰神色漠然地走下车,走向雕镂精美的大门后,按下了门铃。
  哀正走下楼梯,她对在厨房忙的由美子喊道:“由美子,快去开门,也许是先生带着元太回来了。”
  由美子急急走向屋外。
  “请问你要找谁?”由美子问道。
  “我要找这栋房子的女主人灰原哀,麻烦你开门。”她和哀曾是朋友,但女人的友谊,经不起男人的考验。对于过往的一切,现在的她可以释怀,可是青子和快斗的悲剧如果是她所造成,兰绝不会轻易饶恕她!寒冰似的眼眸迸射出令人战栗的光芒。
  也许是她身上那股凌烈的气势,让由美子将门打开。绕过花木扶疏的庭院,由美子带着她进入屋内。
  “太太,这位小姐要找你。”
  哀转过了头,看到是兰后,脸色为之一变,她语气不善地说:“你来这里做什么”她现在可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谁也抢不走。没有人能够将她的幸福夺走,探是属于她的。
  兰瞪视她,说道:“来向你求证一件事。”
  “什么事?”
  “你有没有一辆红色跑车?”兰观察她的神色,注意到她惊慌的表情。
  “你管不着。”哀起身想离开客厅。
  兰及时拉住了她。“你休想离开,说!黑羽快斗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放开我!”哀挣脱开她的手,傲然地说:“他的死和我有关又怎样?”她不怕她知道,反正这不是她的错。“是他自己跑出来撞我的车。毛利兰,你休想以此要胁我。” 她看着愈形苍白的容颜,继续道:“你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哀顿了一下,冷言道:“其实我腹中的孩子不是白马探的,因为我嫉妒你,所以将探从你的身旁抢了过来。当年你输给我,现在你也休想夺我的幸福!”
  兰无言地看着她,在认识哀时她就知道-她是个任性、不会为他人设想的女孩,但她以为占有就是爱?
  兰屿地开口道:“你以为用谎言就能将他的心留在身边吗?你爱自己甚于爱白马探,但我的妹妹和快斗,是用彼此的生命来爱对方。因为你,他们无法厮守一生。你想得到幸福,我的妹妹就不想吗?我同情你,因为你根本不了解幸福的真谛。”兰说完话后,即转身走出。她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反正悲剧已经发生了。
  “毛利兰,你站住!我不需要你的……”哀的话未完,立即看到抱着孩子站在门外,脸色铁青的白马探。
  他听到多少?哀的脸色立即失去血色。
  探,,你听我解释!”哀急急地走向他。
  兰看了探一眼后,绝然离去,他们三个人的故事,也到此结束。她曾深爱过眼前这个男人,但如今那感觉却如此遥远而陌生。
  “你要到哪?”兰坐上车后,新一向她问道。
  “我要到海边看青子,麻烦你载我过去。”她闭上了眼,想起和妹妹在孤儿院度过的那一段艰辛的岁月。为什么上天安排她们姐妹在爱情的路上,走得如此艰辛?她们所等待的,只是圆一段生命所等待的情缘,为什么得到的结果却是未能完成的梦?
  新一专心地开着车子,但他的注意力不时移到兰的身上,看着她紧皱的眉头,他的心仿佛也为之纠缠。如果可以,他想抚平她的创痛。
  车子在两人的沉默中,来到了苏澳的海边。
  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海上,正伫足一只失群的海鸥,浑身白色的羽毛浴在蓝天下,长颈向天空延伸,似乎伫盼着什么。
  兰将车门开启,缓缓地步向杳无人迹的沙滩上。
  沙是湿而软的,她的足迹清楚地印在沙上。当兰将鞋子下,步入海里时,新一慌张地冲到她的面前,握住了她的双肩。
  “你想做什么?”他激动地问道,她难道想……
  “别为我担心,我只是想和我妹妹更亲近些。”兰看着摇远的蓝天,她更往海里走近了一些,破碎的浪花打在她的裙摆上,天上的白云仿佛让她看到了妹妹的笑容。
  泪从她脸上滑落,融在盐盐的海水中,在她身后有一双坚实的手臂,缓缓将她搂入怀里,让她在宽阔的胸膛中尽情哭泣。
  这一刻,兰卸下所有的防卫、所有的伪装。她好累,真想就此永远停靠在他怀中……
  她的脑海被这个念头震摄住,难道她和妹妹受的苦还不够多?
  不!她永远都不要再尝一次那种痛彻心扉的痛楚。猛然地,她将他推开,跑向海里,想用冰冷的海水让自己清醒。
  新一立即追上她,并扳过她的身子,热情的眼眸像穿梭过她的灵魂。他的胳膊紧箍住她,而耳旁的潮声,似乎来自她体内,也像来自他的体内,挣扎、喘息、呼号……
  他的声音渴切而狂热。“兰,别抗拒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对你的感情,请相信我的真心!”他不愿因两人的骄傲,而阻隔彼此的心,他愿意卸下面具,因面具底下是颗赤裸裸爱她的心。
  兰迷惘地看着他,他的话令她内心冲击不已,她应该是与爱情绝缘的,为什么他的眼眸让她感到心悸?
  望着天边渐沉的斜阳,兰开口了,低悠的语调随海风飘入他耳里。“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从来没遇见你。你放过我,我们的故事早该划下句点,我不想再尝到任何心痛的滋味,忘了我吧!”她的手环在胸前,低着头,看着晃动的海面。
  “别逃避我。”他的手攫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眸,郑重宣誓:“我爱你。” 他的唇覆上她。
  斜阳下,大海染成一片绚丽的红,他们相贴的身影,随着飘荡的海面起伏。
  天边流浪的孤雁,仿佛找到回家的方向。
  黑幕笼罩着大地,远处的星星亮起,霓红夜色仿佛释放出人们白天的忙碌和不安。
  新一的手轻轻地抚上兰雪白的脸庞,原本如鹰般锐利的眼眸此时蒙上一层醉人的深情。
  兰看着他浓而微蹙的眉毛,那对如海深奥而不可测的眼睛,带着深切的情意,那弯曲的嘴边,有着一丝温柔的恳求。她的手犹豫地伸出,同样地轻抚上他的脸,在他的眼眸中,她发现了自己的热情。
  “抱紧我……”也许她想在他的生命中忧伤,也许她想停靠,让悲伤终止……
  他握上了她织柔的手腕。“从见到你的那一面起,我就知道我再也逃不掉了。”他生命中那缺陷一半的圆,就是为了等待她的出现。
  她抬头望他,轻语道:“或许我也是吧!”她一直想逃避,但她逃避得了他,却逃避不了自己…也许是无可避免的吧!
  听见了她的低语,狂喜的光芒罩住他整个面庞,燃烧在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眸更深、更黑、更亮了。她对他的爱终于有回应了。他的唇覆上她的,灼火般绵绵密密的吻仿佛想印证她的话,如熔岩般赤裸的感觉烧灼他们的心,他们紧贴在一起,月光把他们的影子长长的投射在地上,两个人的影子重叠成一个。
  不自觉地,她的手紧紧地攀在他的颈背上,他的舌尖一再地缠住她,不肯饶息。被点燃的热情,似大火燎原……
  他的眼神闪透欲望的火花。猛然地,他抱起她的娇躯,走往床铺,随即覆上她的,火热的唇一路狂烧。
  他麻力的手指探进她的衣服内,抚摸过每一寸肌肤,皆让她的体内不轻颤,她只能任由他来主导她的激情,将一阵阵翻滚的热潮,不断地推往全身,扩散开来。
  不知何时,他们的衣裳散落满地,他们的身躯紧紧地相贴,而他的吻蔓延到她的全身,从耳际、发鬃、粉颈,一直往下延伸,不放弃她身上每一寸美丽的肌肤。
  滚烫的激情再次沸腾,一波波的欲火似要吞袭彼此般,恣意地狂烧。
  “兰……”他低吟着她的名字,缓缓地进入她紧窒的通道。
  从他脸上绷紧的肌肤,兰知道他正处于失控边缘,此时的她不需要他的自制,而是一种绝望的激情。本能地,她身体移动了起来,她的手抚上他胸前壮实的肌肉。
  感觉到她热情的回应,他开始在体内狂野地律动了起来,忘我的激情吞噬了两人,将他俩带往狂炽的天堂中,无法言喻的快感淹没了他们。
  两道汗水交融的躯体紧密不分,接着,她感觉到了在他们体内产生的共呜;牢牢地纠缠住彼此,他们的电波重叠在一起,最后汇成汹涌的波涛。
  在沉沦的情欲中,他俩的灵魂合而为一,这一次,她不再逃避。
  两个相互追寻的灵魂交缠出爱的光晕,与窗外的月色相辉映,潮浪拍击着海岸的节奏,正如床上缠绵的韵律……
  这一生,只怕她就在等待这个男人的出现,在他怀中两人相偎的静谧,让她有种幸福的感觉。她爱上了他,躲不过他霸道的柔情。妹妹和快斗的悲剧将她推向他,这一生她怕再也逃不了……



新一的手轻拥着她的颈背,深情的眼眸,多了几丝眷恋和怜惜。
  “兰,告诉我你成长的故事。”他想从她口中听到属于她的一切,今夜,他希望她能对他敞开心扉,不再抗拒他。
  良久,兰才悠悠低语:“曾经我也有个幸福的家庭,但在我七岁那一年,父母因车祸双双去世,亲戚看我们姐妹年幼,将父母留给我的遗产夺走后,送我们到孤儿院。在那里,院长对我们很好,但院里年长的孩子常会欺负年幼的孩子,有一天院里有一个比我们大很多的男孩,想强暴我,青子不顾一切地扑打那个男孩,却被他推倒,她的额角撞到桌角。我的叫声引来了院长的注意,男孩也匆匆地逃了,但强力的撞击伤到青子的视网膜神经,她的眼睛也就是在那里失明……”
  “她一直是个好妹妹,失明后的她依旧善良、开朗,而那次事件发生后,我带她离开孤儿院,在我的保护下,她逐渐淡忘了那件事,而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她能复明、能得到幸福,但……你能否告诉我,上天为什么这样对待我的妹妹,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温热的泪浸湿了他的胸膛。
  新一轻轻地捧起她的脸,深情地吻去她的泪花。
  今生,他要用自己的生命守护、怜惜她,让她远离忧伤。
  她将所有的矜持、骄傲、委屈、悲都哭诉了出来,而他的唇吻去了她的疲惫,激荡的心灵也恢复了平静。在他如翼般的胸膛中,她感觉自己如一叶轻舟,浮于广辽无际的水面,她任自己漂流,忘了载不动的许多忧伤,而在他们之间那张无形的网,早已罩住了她……
  天上一轮淡淡的月,夜空里的星子都美丽,而梦里念着的,也只有一个名字,那名字,美丽得像流水……
  在新一将手下调查关于快斗车祸的一切证据交到警局后,哀被当院查办,经过多日的审理,她被判处过失杀人,有期徒刑七年。
  在监牢里,面对着黑夜、黎明,她想了许多,自己的任性、怎么害了别人,也让自己受苦,如果可以重新来过,她不会让自己犯下的错伤害其他人,但这一切只因她太爱探,担心会失去他。她用自己的方式爱白马探,因为她怕会失去他,所以不惜编织谎言将他留在身边。爱人有罪吗?那么她愿意接受良心的审判,因为她曾爱过,如果这是错误的,那么让上天惩罚她吧!
  “二六八七,有人来看你。”
  管理员的呼喊声让她从思绪中回到现实来。
  哀走出铁牢。会是谁来看她,有可能是探吗?
  在会面室中,探正等待他的妻子,在他手上有一纸离婚协议书,上头他已经签字了,也许他不该在这时和哀提出离婚,但他想恢复自由之身去找兰。兰是他这一生的最爱,他愿意不计一切的挽回他们旧日的爱。分别三年,只令他更加地思念她,他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况且使他和哀维系婚姻的理由已经消失了,他该恨哀当年破坏他和兰的婚礼,但他和哀毕竟是夫妻一场……也罢!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婚姻,就是他找回旧日情爱的时候。
  哀走了出来,她看见了探,沉默地在他对面的椅上坐下。
  “哀,我想结束我们的婚姻。”探开口道。
  “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请求。”她早有心理准备,在探知道元太不是他的孩子时,她就再没有理由留下他,即使她不愿失去他。
  “你说吗!能够为你做的,我一定会为你做。”他们终究有三年的夫妻情分。
  “请替我照顾元太,并且不要让他知道她的母亲在坐牢,我出狱后,我会去接回他的,你愿意答应我的要求吗?”
  “我答应你。”
  哀将他面前的那一份协议书拿了过来,平静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你自由了,祝福你和兰。”她不该夺走一份不属于她的幸福,但她不后悔,因为她曾用她的生命追求过,即使她是失败的。她不得不承认,也许她从没赢过,因他的心从未属于她。
  探站起身,直到她身后,轻拍她的肩,说道:“我们依然是朋友。”
  哀并没有回过头,她跑入了那一道封闭两人的门,无力地倚靠在门边,双手掩面,凄寒笑声回荡在囚里。
  兰在家中看着和妹妹从小到大生活照。这几天,新一经常到家里来,她的心洋溢着幸福的花朵,或许是因为她腹中……
  她的手覆在腹部上,微笑浮上了她的嘴角。腹中的小生命,是她活下去的动力之一。
  忽地,一阵电铃传来-
  “叮铃!”
  兰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是他来了吗?
  兰连忙将门打开,在见到来人之后,她的笑容瞬时凝结-门外站的竟是白马探!
  “你好吗?”探开口问道。
  “我很好,有事吗?”此时再见到探,她的心湖已掀不起一丝涟漪。
  “我和哀离婚了,这颗戒指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他眼睛分外晶亮,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激动。他一直缌地收藏这枚戒指,就像守护着和她的感情那般。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她的心已经另有他属,经过这么多事情,让他已认清自己的感情归向。
  “是因为那一天在宴会上的那个男人,所以你不愿意接受我的情感?”他不明白现在回头是否已经太迟。
  兰轻轻地点了下头,如果没有遇见他,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兰,即使你不接受我,但请让我为你戴上这枚戒指,让我一圆当年的梦。”他只希望多留一些回忆,以慰相思。
  她犹疑着。
  “兰,就当作你答应朋友一个小小的请求,戴上吧!从今以后,我不会再为难你,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命中。”
  他的话打动了她。在一番思索后,兰伸出了手,算是默许了探的要求。
  他将戒指套入了她的食指中,而后轻声说道:“谢谢你。”
  兰轻抚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随即转身走入屋里。她不知道她这个无意的举动,已被站在巷道外的工藤新一误会。
  新一脸色铁青地离开,眉心上飘上黑云。他立即走向轿车,吩咐司机:“走。”
  他早该知道灰原哀入狱后,就是她和旧情人复合的时候,却痴心得以为可以用真心情意感动她。
  他该知道她的心从来就不属于他。他会成全她!
  他们之间是段美丽的错误,是该结束这段错误的时候了,为什么他的心会有那么强烈的痛楚?难道他还任她伤害自己?
  兰!这个名字在他心头带来一阵痉挛的抽痛,他用全部生命在爱的女人,竟这样无情的伤害他。
  他取出一支烟燃起,在茫茫的烟雾中,他仿佛看见了她唇边的温存,炙热的嘴唇、甜蜜的醉人馨香……他深抽了一口烟,冷然的眸子燃着阴郁的火焰,阴恻恻的脸颊暴出震怒的青盘,他把自己陷入烟雾中。
  他恨她,尤其是在他为她献上真心之后。
  兰等了好几天,但新一都没有来找她。
  为什么?难道自己和他有的,不过是一段露水姻缘,而这一段感情对他并没有任何意义?不!她要从他口中亲自证实,为了孩子,也为她自己。
  兰搭着车来到工藤宅外,她的内心是矛盾的。爱,让她来找他,但另一方面她也怕爱到伤害。爱情锋刃曾毫不留情地伤了她,她只能衷心希望爱情不要再次刺伤她的心,因为这一次她投入的情感,甚于从前。
  她按下了门铃。
  不久,仆人走来,兰向他说道:“我找工藤新一先生。”
  “先生现在正在访客。”
  “没有关系,我可以等。”
  仆人带她进入屋内,每一次她来这里的心境都不一样,第一次她出卖她的尊严换取金钱;而现在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要他给她承诺吗?
  兰坐客厅等待着,但是她迟迟等不到新一。她忍不住走上楼,看见他的房门微开,她好奇地走上前,透过门隙,她看见里面的旖旎景象。
  “工藤新一!”兰推开了门,向里面的人吼道。原来在她等待他时,他正和另女人上床。为什么他要对她说爱她,又这样的伤害她?难道自己只是他的猎物,在得到她之后,他就迫不急待的想离开?是怕她缠着他吗?
  在床上交缠的男女因此而分开。"新一,她是谁?”女人娇媚的抚着新一的胸膛问道。
  新一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凝神看着兰,眼里掠过一闪而逝的痛楚,在他想彻底地忘记她时,为什么她又要来提醒他的失败?他不会再给她伤害他的机会,他可以感觉那闪烁金色光芒的戒指,摧毁他曾倾住热情。她已经做了选择,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是想和探一起嘲弄他的自作多情吗?还是想看看她能将他伤得多深。
  不!她再没有这个机会!
  新一披上床旁的衣服走向兰,唇边场起一抹邪腻的笑。“你要上我的床,恐怕还要等一下,我现在没空,等我先和红子温存完,如果我还有的话……”
  兰扬起了手,想打掉他脸上的那抹可恶至极的笑容。
  新一在半空中攫住她的手。“怎么?白马探没有办法满足你吗?”
  “工藤新一,你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看得很清楚,我已经厌倦你了。”在这场爱情游戏中,他并不是失败者,他要让她知道,她伤害不了他。
  兰脸上的血色迅速褪为惨白,颤抖着声音说:“你说过爱我的。”难道她必须面对的是另一个男人的谎言?她不该相信他会带她走出爱的荒漠,而让自己的心又再一次的粉碎。兰的眼旁流下一滴伤心的泪,一种凄凉的哀伤的感觉紧紧地占满她整个心灵。
  她不该心软,她的心无法再承爱第二次的伤害。
  “我对上过床的女人都说过这句话,是不是?红子。”
  床上的女人回以娇媚的笑容。
  “是吗?”兰凄然一笑。“我还以为我是不同的,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就像你有过的其他女人,对你没有任何意义。我会忘了,彻彻底底地忘记你。”她早该知道所有的爱情都是不可信任的!这场梦,该醒了。
  他似乎从眼中看出她的绝然,心不禁为之一颤。“兰……”他伸出了手,但兰迅速的后退。
  “别碰我!我会离你远远地,不再来打扰你,工藤先-生。”兰转身跑离,她觉得自己的心被撕成片片,只感到满心的疲倦、凄惶,与心碎神伤,她还以为再没有任何事可以伤害她……
  新一在逼走兰后,颓然地坐床上。
  “新一,你从来没对人家说过爱……”女人的手在他的肩上,娇嗔地说。
  “走!不要再踏入这间屋子。”
  他严厉的语气,令红子急急地从床上起身,迅速穿上衣服离开。
  新一走向窗边,看着苍茫的夜色,体内那撕袭似的痛楚正折磨着他,他已经失去爱情,不能再失去骄傲。
  他会忘记她!就当她从未走入他的生命里,而他从未曾爱过她!
  远方,一轮又大又圆的落日,正急速地向山坳处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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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5 16:34: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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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天边的月隐去了光芒,只有几点银星闪烁着光芒,在静谧的海边,一艘轮船缓缓地开进港口。
  “老大,我们要出去拿货了吗?”GIN身旁的手下问道。
  “等一下,情况有点不太对劲。”
  就在GIN说话的同时,他们的周围亮起明亮的灯,轮船看到情况不对,迅速地离开港口。
  “SHIT!”GIN粗谷地骂道,旋即吩咐属下道:“立刻撤离,今晚的交易取消。”
  港口不久就陷入一片枪战中。天边的月光,照耀着地上的血。
  翌日,天龙帮的总坛内,正在进行一场紧急的会议。
  “老大,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一定是有人想对我们不利,再不尽快想出法子,我们的弟兄都会进监狱。昨晚枪战,损失的那批货,不仅影响我们的收益,也影响到我们在黑道上的名声。”
  “我知道,VOKDA,你去帮我看看PISCO来了没有。”GIN说道。
  不久,一身黑衣,面貌俊俏、长发束在脑后的PISCO走进室内。
  “帮主,你要我查的事都查出来了。”
  “是谁想对天龙帮不利?”
  “是黑鹰盟,根据属下的调查,他们想抢夺天龙帮的地盘,不只如此,他们还想联合其他帮派对抗天龙帮,最近在黑道上又新窜起了一个帮源-赤焰,传闻他们即将和黑鹰盟结盟。”
  GIN在沉思后说道:“PISCO,你有什么建议?”
  “对付工藤新一,只可智取。帮主,男人可以没有酒,但不能没有女人,根据属下的调查,工藤新一近几年来身旁都没有任何一名女人,在属下的追查下,终于找出了原因。”
  “是什么?”GIN趋上前问。
  “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在山区的一间竹屋里。
  兰已经将晚餐端上桌了,却迟迟不见她的孩子回来。她走出屋外,看着天色,彩霞满天,山霭一片宁静。在这里,晨昏都有大自然为伴,她感到心情平静,也绝少再想到他,只是望着摇远的地方,她会想起青子和快斗。
  就在这时,传来了孩童的稚语。
  “哥哥,给我啦!”女孩在男孩的身后跑着。
  男孩转过了头说道:“不给,你好笨,会好我的仪器弄坏,我才不要给你玩呢!” 说完,他朝女孩扮了个鬼脸。
  女孩止步不前,小脸一皱。“呜……”她的哭泣声渐渐扩大。
  兰在这时走了过来,低下身子问道:“诗青,哥哥又欺负你了?”这对兄妹,前后出生差距不到十分钟,个性却有如此天壤之别,而且她儿子的本领,常令她“望儿心叹”。
  “拿来。”兰伸出了手,摊在诗快的面前。
  “妈妈,你又要没收我发明的东西,诗快保证-这次的发明绝对不会伤害别人。”他发明的音控放大机,只可以在三百公尺内听到别人的谈话,根本不会伤害人,再说,他上次差点烧掉房子的事纯属意外,根本和他无关,妈妈太大惊小怪了。
  兰将手交叠放在胸前,说道:“儿子,你曾说过女人是最不讲理的动物,把东西交给妈妈吧!”
  诗快想起上次妈妈没收东西时说的气话,想不到妈妈这么会“记恨”,哼!女人的心眼最小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上的东西交到兰手上,然后跑向树林中。
  “妈妈,哥哥生气了。”诗青拉拉母亲的衣袖。
  “不要紧的,哥哥等一下就会回来。”诗快有时很倔强,也许是没有父亲的缘故,很多他不愿告诉她的事,他都会去向林中的老树说。
  “妈妈,我要去找哥哥。”诗青朝着哥哥消失的方向追去。
  兰走回屋内,等待诗青将哥哥带回,但事情并没有如兰所愿。
  不久,她收到一张纸条-
  “若要你的孩子活命,找工藤新一到天龙帮赶约。”
  兰从没想过会再见到他。
  兰忐忑不安地由仆人进工藤氏大宅。她不想见他,但她更担心孩子的安危。
  “主人在楼上的书房等你。”仆人向她说道。
  兰缓缓地走上楼,他会高兴再见到她吗?
  不会的!当七年前,她迟迟等不到他来找她,就该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结束。她的骄傲,让她没有在怀孕的情况下再去找他,而独自将孩子生下。曾有过的激情早已经冷却,再无法为她死寂的心带来任何的火焰。
  “叩!叩!”
  “进来。”低沉的语调让人听不出他情绪的浮动。
  兰将门打开,走进了书房,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她感到自己的心没来由地震荡,她为什么还期待着见到那双曾让她心灵颤动的眼眸!她绝不是个心智容易受到动摇的女人,但为什么在这屋内、在他身上的那熟悉的味道,一再试图唤醒她早该遗忘的记忆?难道她付出这么多努力,都会在这一刻瓦解吗?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曾经伤她毫不留情的工藤新一呀!难道她所受的伤害还不够多?难道自己……从未忘记过他?只是任岁月沉淀对他的记忆,任流逝的岁月欺骗自己?
  时间仿佛过了许久,在凝结的空气中,他转过了身。兰发现自己的目光不能从他的身上移开。
  他的脸上有岁月刻划的沧桑,他的眼神依旧犀利,只是更冰冷了,他的芒光似一道利刃划向她的脸上,无情地审视着她。
  “找我有事?”新一嘲讽地开口。她仍如他记忆里的美丽,再见到她,他觉得这七年来的努力正一点、一滴地流逝……他已经要成全她和白马探,为什么她还要来找他?
  这七年来他克制下自己掠夺欲望,因为他不要得到的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爱一个人就是要爱她的全部,他要她的心灵只有他,但这一切她都给了另一个男人,不是吗?他无法忍受她心底还有别一个男人的影子,他怕自己会毁灭她,也毁灭自己。他从爱情国度里逃脱了,因为这是唯一能拯救彼此的方法。
  他嘲讽的语气令她想转身离去,如果她是当年的毛利兰,那么她会不考虑地这么做,但今天的状况不同,她有求有他。
  “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她的语气坚定,不容许自己有一丝退缩。“白马探帮不了你。”他冷漠地开口,缓缓地走上前,轻邪地抬起她的下巴道:“这一次你想付出什么代价?你的身体已经无法再吸引我了。”他出言侮辱她,目光梭巡着他熟悉的曲线。
  “求你救我的孩子。”为了孩子,她可以做一切牺牲,只要她的宝贝能够平安无事。
  “如果你跪下,亲吻我的脚,或许我会考虑答应你的请示请求。”他痛恨她为另一个男人的孩子如此谦卑。伤害她,是唯一能减轻他心底痛楚的方法。这七年来没有女人能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再见到她,除了明了自己对她的不能忘情外,更加提醒自己-她接受另一个男人的戒指,那痛楚至今仍锓蚀他的心扉,对她,他已经分不清楚是爱是恨。
  兰表情痛苦,她知道他要摧毁她的骄傲,在她的面前是一个以伤害她为乐的男人,她会照他的希望去做,因为她爱他的孩子。缓缓地,她俯在他面前,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继而俯下头新吻他的鞋面。
  她的举动并没有平复他的怒气,反而令他的怒火陡然上升。为了那个男人的孩子,她竟愿意牺牲至此!
  “白马探娶你了?”他没有寻找她,就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想不到现在要从她口中亲自证实。这七年来,每一分、每一秒,他的心都因为想到她为白马探披上婚纱而心痛不止,但此刻他想知道答案,想知道埋藏在他心底的恐惧,是否已经成为事实了。
  兰抬起头,看着他,内心是不解的。他以为孩子是白马探的?也罢!就让他这么认为吧!这样可以减少他们之间不必要的麻烦。
  “是的,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诗青和诗快是她仅有的一切。
  “陪我一夜!”即使她是别人的妻子,仍是要她的。天生的掠夺因子,驱策他从探的身旁将她夺回-即使知道她的心并不属于他,也许在七年前他就该这么做!
  “你明知道我是他的太太,为什么还……”
  “因为这个。”他的唇坚决地覆上她的。
  兰立即推开他的胸膛,奈何她的力气不能撼动他分毫,新一更加深两人之间的吻,挑逗地轻咬她菱红的唇瓣,诱哄她将双唇开启。
  她的唇瓣如他记忆中的柔软,淡淡的幽香似乎令他忘了她并不属于他,而恣意的沉醉在缠绵的诱惑中。
  渐渐地,她的手无力的垂下,在他厚实的怀中,她忘了逃避,她晓得自己的心跳愈来愈快,全身的血液都在骚动,无助的呻吟被他需索的控制着,兰不自觉的回应他的吻。
  他的手隔着衣物爱抚她,轻怜蜜爱的吻缓缓下移,吻着她雪白的颈项。然后,他的吻隔着她胸间的衣物含住她的蓓蕾,他眸中的欲火更形炽烈,继而撩高她的衣服。
  温暖的肌肤接触到冷空气,让兰清醒了过来,她推开了他。
  他的吻是如此激烈、热情。他不只要求她的回应,简直是想掠夺她的灵魂!
  新一似笑非笑地斜视着她。“答应我。”他的语调慵懒却又强烈的说服力。
  她知道她不该答应的,她怕会再次沉沦在迷眩的情欲中而无法自拨,但是……她恨他的趁人之危,却又无可奈何。
  “好,我答应你,但必须在救出我的孩子之后。”
  “你这么轻易就应应,不怕白马探知道?”
  “他不会知道的。”他们拥有的短暂的一夜情,不会有太多深刻的记忆,也不会再有更多的牵扯,曾有过的爱火早已熄灭。
  “是吗?”
  再见到她时,他内心的渴望无法抑制地燃烧着。他要她,即使她的心并不属于他。
  在接到GIN的通知后,新一独自来到天龙帮的部坛,这是GIN开出的条件,所心尽管他的部下劝阻他这么做,他仍是单独前来。
  为什么他要帮她救回孩子?他的内心其实已经快被嫉妒的火焰吞噬,所以即使他恨她,但他知道自己对她的爱和恨一样强烈。
  救回她的孩子,然后再将她从白马探的身边夺回!在七年前的他就该这么做,即使明知道他的心并不属于他。
  新一走入天龙帮的门口,立即被守在门口的人搜身,在确定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后,才将他放行。
  经过弯曲复杂的走道,新一来到一间雕刻龙的门前。
  新一走入,看见了GIN和他身旁的PISCO。两个小孩已被蒙上了眼,他看见小男孩的手紧紧地握住妹妹,他的心不知怎么地受到一阵牵动。
  “好久不见,工藤新一。”GIN正用洁净的布擦试着手上的枪,然后对着枪口不经意地吹了口气。
  “GIN,你要怎样才肯放孩子离开?”那两个孩子竟让他兴起保护他们的欲望,难道他忘了他们是“情敌”的孩子?
  “如果你消失,那么就没有人可以和天龙帮为敌,我会把你的尸首送回黑鹰盟,让他们为你立碑的。”GIN走向新一,冰冷的枪白指在他的太阳穴处。
  “孩子是无辜的,放他们走!”
  “那可不行,这个小女孩挺可爱的,我会将他们留在天龙帮作客。”他垂涎的目光落在躲在哥哥背后的诗青身上。
  “GIN,你……”他知道GIN不怀好意,但没有想到他将主意动到小孩子的身上。
  “你还有话要交代吗?”GIN看着工藤新一带有杀气的眼神,缓缓地欲按下扳机,然而这时他感到背后抵着坚硬物。
  “GIN老大,将枪放下,否则我的枪会先射穿你的脑袋。”PISCO在他身后,毫不留情地说。
  “PISCO,你想背叛我?你离不开这里的。”GIN不肯放下枪,仍做困兽之斗。“进来。”原本是GIN的部下走了进来。“将GIN老大带下去好好招待,记住不要太客气。” PISCO似笑非笑地说,并将GIN手上的枪夺下。
  “我真该庆幸和目暮是友非敌。”新一看着PISCO说道。
  “今日的朋友,也有可能是明日的敌人,将来说不定我的枪口是对着你的。”
  “我欠你一份人情。”
  PISCO扬起洒脱的笑容,随即走向孩子,并为他们解下眼罩,眼光停伫在诗青娇妍的脸上。“别怕,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你。”
  诗青看着他,知道他是保护自己的大哥哥。“我长大后要嫁给你。”诗青的颊旁有深深甜甜的梨窝。
  “如果你的头发长到这里的话,我就娶你。”PISCO指着她的脚趾头,开玩笑地说。
  远处,一朵白云淡淡的飘过。
  新一要带两名孩子回大宅见兰,这时,坐在后车座的小女孩一直看着新一的脸。
  “叔叔,我觉得你好像……”诗青摇头想找出适当的形容词。
  “好像什么?”女孩的脸庞让他想起记忆中不灭的红颜。
  “好……哥哥。”诗青恍然大悟地说。
  诗快原本看着窗外的风景,听到妹妹的话转过了头,狠狠地瞪她一眼。“妈妈说我长得像爸爸,而爸爸在天上,人死是不能复生的,笨蛋妹妹。”他装做大人模样般地教训妹妹。
  “我才不笨,你真的跟叔叔很像嘛!不然,我们问妈妈去,妈妈一定会同意我说的话。”
  诗快将头别过一边,不再理会妹妹的话。
  新一则因诗青的这一番话,内心受到一阵震荡,有可能吗?这两个小孩……
  “叔叔,哥哥常常欺负我,你当我们的爸爸,那么妈妈也不会哭,哥哥也不会对着大树说话。”
  诗快敲了妹妹一记头。“你忘了***话?不可以跟陌生人说话。”
  诗青嘟起小嘴。“叔叔是好人,不是陌生人。”
  新一的脸上露出莞尔的笑意,这两个孩子让他的心情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诗青,哥哥叫诗快。”诗青从后座站起,手放在前座新一的肩膀上。“叔叔你的肩膀好宽,我帮你捶背。”每当妈妈累的时候,她就帮捶背。
  新一没有制止诗青的举动,他的心全被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所吸引了。
  “你的爸爸呢?”
  “爸爸住在天国,妈妈说诗青和哥哥很乖的话,爸爸就会在晚上偷偷地下来看我和哥哥。有一天晚上我还和哥哥偷偷到外面找爸爸,可是我们都找不到,也许是哥哥一直都不乖,惹妈妈生气。”
  这时,诗快突然插口道:“妹妹,都是你啦,走没多久,就喊累,你们女生最麻烦了。”
  诗青不理会诗快的话,看着新一的头发说:“叔叔,你的头发和哥哥一样会乱翘。” 她温软的小手抚上微微凌乱的发,为他抚顺头发。
  新一的心因为女孩的话而受到震荡,知他内心有一丝奢望,或许……
  兰远远地就看见新一的车,她立刻跑向门口。
  新一在看到她后就将车停下,并为孩子将车门打开。
  两个孩子迅速跑向兰。“妈妈!”
  兰抱着孩子,留下激动的眼泪。她的宝贝终于平安无事了!
  “妈妈,别哭,你的眼泪会把我的衣服弄湿。”诗快撇嘴说道。
  兰擦去泪水,看着两个孩子毫发无伤地站在眼前,她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妈妈,你看叔叔是不是和哥哥长得很像?可不可以让叔叔来当我们的爸爸?”诗青开口道。
  兰为两个孩子整理衣裳的手因为诗青的问话而僵住了。她的宝贝要工藤新一当好的父亲?不!这是不可能的!兰起身,拉着两个小孩的手道:“我们该回家了。”
  新一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我们还有一场交易。”他看得出她想逃开孩子问的问题,而这正好是他想问的。
  “我的孩子……”
  “会有仆人照顾他们的。”他带着兰往主屋走。
  这时诗快挡在他们的面前。“妈妈是我们的,你要带妈妈到哪去?”
  新一凝神看着眼前的小男孩,终于明白小女孩说他们相的原因-他简直就是他小时候的翻版!他的神情,还有他眉间无畏的勇气,宣告他是他工藤新一的孩子,而她竟隐瞒他七年!
  兰蹲下身对诗快说:“妈妈只是要和叔叔谈事情。”
  新一在她身后冷声道:“看来你还有更多需要向我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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