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的一切和关于一切的你

黎奂淅

关于你的一切和关于一切的你

——这些话，因为我不能说给你听。所以才会选择把他们写下来。

你是我身体中最真实也最无能为力的最软弱的那一部分。你不是某个漫画中的男主角，抬头低头英俊得要逼得人呼吸停止，你不是那个光芒耀眼夺目的明星，一颦一笑牵动无数人心。
你甚至，也不是那个在早晨的地铁上会遇到的帅哥，可以成为课间女生中嬉闹的笑料。
你看，我甚至并不记得你。

-01-
我写这些文艺腔兮兮的文字的时候，是这一年的第一天。
上海的冬天算不上冷，从玻璃窗里面看起来外沿的水流了很长，像是眼泪没有干的痕迹，文艺的说法把它称作泪渍。房间里开了空调，我塞着耳机在听秒速5厘米片尾的那首钢琴曲。因为不知道名字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一句也加上去。
耳机有些坏了，因为一直被我扯来扯去的缘故。加上这条算是被我弄坏的第3条。做作业的时候听MP3很不方便，要硬是把它掰到一个方向去再绕机身好几圈才能发出声音，不然的话听到的只是伴奏音乐。
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和爸妈提出买条新的耳机，结果被他们用「考试临近要好好复习」的借口塘塞了回来。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所以也没有太过失望。
其实先前我坐在书桌上很认真地把数学竞赛上的题目一道一道抄到本子上，黑色的水笔写出来的字迹不很好看，我皱着眉头想起了你的同样不怎么好看的字。
然而又不是这样的。听你的朋友说你考过书法3级，只是平时不肯认真写而已。我想想这也蛮符合你的性格。
被我用来抄数学题目的本子很漂亮，当初买的时候挑了很久，旁边的营业员不耐烦地一张张翻着报纸不停催促我动作快。封面上一双褐色的跑鞋，旁边有几只手绘上去的小鸟，用很可爱的手写体写着一句「How about going to the deep blue sea?」
你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写些这样莫名其妙的东西。而且我知道你根本不会看见它们。

-02-
早晨的时候去上学，冬天的风在外面肆虐，走出去之后感觉到温度一下子向下走了个坡度。
坐在车里暖气十足，从前有过泛滥的少女情怀决定改用公车上下学。我用45度的微笑去迎接满是汗水与牢骚的车厢，最后还是乖乖地做回父亲的宝贝。我呵一口气玻璃上就起了几朵雾花，用手在上面写无意义的图画或是字符，这样的游戏玩得乐此不疲。
秋游时在回来的车上和好友画满了整玻璃。我写一句「坂田银时」她写一句「黑崎一护」，然后各自在句尾加上带着花心的好帅啊的感叹句。
我想在玻璃上写满你的名字，但是怕被家人还是什么人看到，于是作罢。
这样的念头既少女情怀又不合实际。
窗外时不时有与我穿着同样校服的学生经过，他们的表情是一致的僵硬，温度太低的原因么。
高中有骑着单车的学长，也不似小说中的英俊。板着脸一副苦行军的样子。同桌的女生告诉我说学校教学质量和学生的长相是成反比的。
我以前是不相信这种傻话的。
他们一模一样的校徽从不同的角度反射着树叶缝隙中漏下来的阳光，刺眼得很。偶尔有公园中的老太太和老爷爷打太极拳，音乐缓慢得好似时光在此停止。冬天的阳光相当暖，照在人身上一根根睫毛都分毫毕现，毛茸茸的好象可爱的动物。我扯在单肩的书包走在路上，周围没有落下来的树叶可以让我踩上去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也没有经过的可以让人砰然心动的美少年，什么校园的粉红情节自然也无从说起。
他们在半途就被截断了所有故事的可能性。
这是在我遇见你之后的第四年。我甚至已经忘记了你微笑的弧度。

-03-
很不可思议的是在我写着如此文艺的文字同时，正在观看凉宫春日的激奏。
之前我很怀疑自己对于《凉宫春日的忧郁》的爱是否能坚持着让自己看完这部Live，我只是冲着杉田智和去的。
这个文档原本只是用来讲述我关于你的事，而现在我更感到怀疑自己会把它弄成一篇怎么样的大杂烩。
杉田智和在银魂中的表现让我感到很惊喜，声音让人感到一种真实感。这和你当然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你的声音完全不似他的，自然你也不会像他那样吐如此大量的槽。
事实是你根本就不怎么说话。
我想我说的不怎么对，我也没有那么了解你到可以随意说出[他啊，整一个吐槽王]这样的话，我不可以在下课的时候把手搭上你的肩膀，不可以在回去的时候问你我们顺路走吧，不可以把今天的测验没做完这种话对你说，不可以在你做完值日后顺手把你的书包递给你，更不可以当着别人的面对你微笑或者做出种种亲昵的动作。
你之于我，就是这样的存在。
没有人会知道你的存在于我是我一整个世界的阳光，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存在与你是无关紧要的。

-04-
这是我能说出所有的你的全部。
你的英语口语很不好，你是三年级转学过来的，从那个我以前考过却没有考进的实验学校。母亲用一脸灵气来形容所有进入那个学校的学生。可是你不同，你是塞了很多赞助费才进去的，这一点不说我也知道。可是你依然很聪明，我说过你很聪明却不用功这样的话，你大概没有认真听，笑着敷衍我[你怎么跟我妈说的一样]。
那个时候你斜着趴在课桌上玩笔。你很厉害，可以把笔连续转720度都不会在指尖掉下来。我后来很认真地去学过转笔，依然无法像你一样转的那么好。
Live里平野绫开始唱God Knows了，我切开了文档专心地去听她唱。
我记得你以前似乎说过你喜欢平野绫，又或者大概是我记错了，我的记性不好，很多小事都记不住。
你坐在我斜前方的位置，就是我前方的左边的位置。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因为个子很高。唯一还记得很清楚的是，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你比我矮半个头，我是全年级最高的。毕业的时候你已经和我一样高了。听同学说你现在已经蹿到了175，我不太相信，对此持怀疑态度。
你喜欢穿一件橙色的PUMA T-SHIRT，是很亮眼的浅橙色。你穿橙色很好看，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学会拉着同桌女生的袖子说[你看那个男生真的哈灵哦哈帅哦]。
你体育很好，大概这也是你所有学科中唯一算得上出色的一门了。那个高个子的体育老师很喜欢你，经常让你去拿足球，和你开玩笑闹着玩。跑步的时候那件橙色的T恤衫就迎着风扬起来，最后消失成视线里一点，从那头跑到这头，橙色的小点逐渐又开始清晰起来，慢慢的就看见了你的眉眼，摊开的时候点是点面是面，光线斜斜地切断在鬓角上，出了汗的样子整个人是亮晶晶的。你的头发是很深的墨黑色，也不是什么卷发，一根一根竖起来，就像刺猬一样，有些时候你喜欢把头发放在水下面冲，大概会感冒，看上去也不怎么样。
很不应景的，你喜欢周杰伦，那个时候我反复地询问你喜欢的歌手是谁。其实当时我喜欢的也不过是M2M，Avril这种大路明星而已，你把头枕在肩膀上一幅好象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之后你想了想，说「大概是周杰伦喽。」
你看，就连你的回答都像是敷衍。实际上那根本就是敷衍吧。
我大概是有些失望的，我原以为你会说像Def Tech又或者是Led Zeppelin这样至少听上去好些的乐队，而事实上那个时候我一定还不知道上面那两个人是谁。
可是我依然是很高兴地去找了很多周杰伦的歌来听，之后终于能够和你交流一些例如「啊我觉得止战之殇很灵」这样的话题。
我不记得你给我的是怎样的回应。
只是有一次，也许是在周杰伦出了新专辑之后，你趴在课桌上唱《四面楚歌》给我听。
至今为止，那都是我最喜欢的曲子之一，我想是因为你的原因。

-05-
如果我知道我的一首歌或者一句歌词能够影响一个人直到他后来的日子的话，我会高兴得像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样。

-06-
毕业的时候我们互相之间开始流行写同学录，每节下课我都会变得很忙，忙着填一张又一张被丢在桌子上的五颜六色的纸片，之后再还给他们，有时还会后悔字迹太丑，生怕留下不好的印象。
看起来也不那么坏，是不是？
同样的，我挑了一本非常具有小女生特色的本子，薄得很可爱，下课的时候装做不经意一般，把它丢在你面前。你填一下吧，我想我大概是这么说的。
那天放学之后你才慢吞吞地把本子还到我面前，那上面只有潦草的几个字，你抓着头发笑着说「好象也写不来什么嘛。」我有些失望，因为在最后的留言一栏，你只写了一句话。
——记得少看点书啊。
那本同学录后来一直被我收在不知道什么地方，那上面的字迹是幼稚的，也许连同毕业照，我都找不到他们了。
拍毕业照的那天天气异常的好，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个子太高自己坐在第一排，旁边是被人称作笑起来像狐狸一般的教导主任。
在照片还没有丢的时候，拿出来给中学的朋友看过一回，笑着说这是以前著名的帅哥啊，这是那个朝鲜族的美女。他们说其实也不怎么样嘛。
那个时候的我心里是有些忿忿的，但是由于面子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用「照片拍得不好」这种让人鄙夷的理由塘塞过去。
事实是照片确实拍得不好。上面的你眯着眼睛好象在笑，看不清。而我，我在隔了你很远很远的位置，没有笑，扎着一个歪的马尾辫。带着那种年龄特有的稚气。
如果可以的话，我多么希望能再回去那个时候。

-07-
发生在毕业之后的那个暑假，我按照毕业录上你填的电话，准备要打过去，因为那天是你的生日。
这大概是我做过的，最荒唐的事情。想了一个过去问你从前朋友的电话的理由，还想要在最后突兀地说一句，呐生日快乐。
手指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下去，因为太紧张可以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天气很热听得到血液在血管里流动扑扑的声音，混合着心跳的剧烈作响。
在等待电话接通的几秒钟里，我不断地轻咳着预演一会儿要对你说的话，脸涨得通红。
然而，然而——
我没有机会用这样一个拙劣的借口来与你搭讪，突兀地祝你生日快乐，没有机会再一次听到你的声音，与你交谈。
你给了我一个空号。
是的，电话那边只有一个呆板的女声重复着「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我一时无所适从。
直到如今，我都无从分辨究竟是你捏造了一个号码给我还是你搬了家又或者换了号码，还是什么其他的，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了。
放下电话后我忽然感觉身体里有兀自轻松下来的感觉，潜意识里我把这个始终没有拨出去的电话当作和你最后的交集。
我在记忆中最后想了一遍你的微笑你的橙色T恤你难看的字迹你奔跑的样子，之后按下删除键。

-08-
毕业典礼结束后，我们一整个班级的人都去了班花家参加她的生日PARTY。
巧得很，她的生日是6月31日，而你的则是7月1日。
一群小孩子在长桌前面乱哄哄地坐下来，之后班主任提议要叫人发言。我被理所当然地推上来发言，我并不记得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大概是些老套而煽情的话。
而之后作为男生代表的你也被叫起来发言，说实话一直到现在我都很纳闷你是怎么被叫起来的。因为你并没有出色的成绩用来引人注目，所以大概只是因为你好看的外表吧，我觉得你是我一直到现在见过的生活中最好看的人，没有之一。但是无论如何能够和你一前一后发言，当然还是有些小开心。
你笑着抓抓头，没有任何创意地把我的话一字不漏地重复了一遍。下面的人开始起哄，你脸红着坐下来，然后班花的母亲开始弹奏钢琴。
一切都完美无缺。
班花是个挺漂亮的女孩，母亲是朝鲜人，父母都是交响乐队里的人，她长得好又能歌善舞，在毕业典礼上跳了舞蹈引得台下闪光灯一片。据说还有人专门考到了和她同一所学校去，可是我并不太相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人而决定自己的前途。
很快的，那天下午我父亲来接我，我下了楼顺从地上了车，非常安静地没有一句话。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阳光斜着照下来，这样的夏天最惹我喜欢。
你和男生们在楼下打篮球，你还是一件橙色的T恤，头发在阳光下显出浅浅的黑，出了汗看上去很可爱，我不用帅气来形容。那时你正用右手拍着球穿过前面一个男生，跳上去要投篮。
我把车窗摇下来逆着阳光朝你们这边挥手，我确信你没有看见我，因为我很清晰地看着你因为紧张而稍显僵硬的眉眼，就像我第一次进教室时看见你时一样。我并没有朝你大声地喊再见，只是安静地摇下车窗，而那个夏天就像它来时一般终于渐行渐远，消失不见。


你不会知道，你就同那个夏天一样，最惹我喜欢。

→END←



后记
文章太真实，没有一点是我捏造出来的，他们都是在我的生命中曾经真实上演过的。写完的时候房间里开着暖气，我把头埋在手掌里几乎要小声啜泣起来。
原来后面还要写一段，但是感觉最后一句的FEEL几好，不忍心再让它继续。我希望保留的，只是这样残忍的，温柔的夏天。我一直以为自己忘记了，只是每每想起时内心仿佛还是有所触动，这篇文字将我彻底剥离，像是剥洋葱把过往统统蜕皮，过程中我泪流满面。
后来我还是找到了文中的那本同学录，毕业照看来是找不到了。然而，我很高兴那些过往被我至少寻回了一些，虽然如此微不足道。
第一次尝试用第二人称写作，感觉异常流畅，把内心所有想要说的全部说尽。写的时候听得最多的是茶太的－－，Lara Fabian的Il ne manquiat que toi和 aiko的樱花树下。
一日和从前的同学交谈，话题扯到文中的那个“你”，她笑着说以前的事情，我挑一挑眉说自己从前还蛮喜欢他的咧。她却说这明明就是公开的秘密好伐。
旁观者清。






黎奂淅
2008-1-15    17：44

索云

看完之后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感情...
也有人写过关于我的文,尽管我知道那不是我的一切,但应该是我的一部分,我也想写过关于某人的一切,但是总是不能讲脑海里的皎洁月光同笔尖的润滑油墨联系在一起.
但愿明天更美好~~

开得绚烂

小黎啊....倘若我曾遇见过一个美少年....我也一定写文章来祭奠他~~~!

裙子儿

很猝不及防地被打动了。
以前说过少女情怀大抵都是事后说出来欲盖弥彰或是自我解嘲的外衣，而刨根问底，驻留在里面的记忆才是最最真实的东西。

只有看到这样的帖子才会意识到自己再也不是昔日光芒里的一簇。
所谓夜深忽梦少年事。
很多时候只能老气横秋地说这么一句。


所幸你还年轻。在安稳的睡梦里，生命会将一切平复成从未出现过的完整。

Serryなつ

或许，那是你真正的想法。
至少把它记住，你之后的日子会好过些！！！
可是，想起他的时候，心会痛的吧？
PS：尽管琐碎，不过我觉得，文笔不错！！！

瑛雪

记忆中的他啊,土黄色衬衫,外面校服,衬衫领子露出来,很绅士,和这个颜色差不了多少.

那个颜色真好看,让人留恋往返.

毕业照上的他是橙色格子T恤.

多年后的某一天,准确来说是去年的七夕,终于释怀.

轻松多了.

轻松愉快,要不也祝愿楼主如此?^^

黎奂淅

原帖由 索云 于 2008-1-22 14:43 发表
看完之后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感情...
也有人写过关于我的文,尽管我知道那不是我的一切,但应该是我的一部分,我也想写过关于某人的一切,但是总是不能讲脑海里的皎洁月光同笔尖的润滑油墨联系在一起.
但愿明天更美好~~ ...

谢谢.明天会好起来的.

TO绚烂:好吧我知道上中那个鬼地方是不会有这样美好生物出现的,出现的应该只有恐怖外表头脑天才的少年.

TO裙子阿姨:年少过往是我唯一的财富,被我寻到仰慕已久的大人也请让我多蹭几下呢~

TOSerryなつ :也谢谢.

TO瑛雪阿姨:土黄色我喜欢TOT,那么也请让我多蹭几下.

[ 本帖最后由 黎奂淅 于 2008-1-25 12:33 编辑 ]

lleyton

我果然是，老了呢。

小学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谁叫什么名字。
那些面孔在如今也变了许多，可能走在街上就不会轻易的认出来——[哦你是XXX对吧？]

以至于小学时候那些感情，在现在看来再幼稚，那也是无法忘怀的情绪。
[曾经那么在意的人，现在也是另外一个模样。]
[其实也可能他从来都不是自己心里思念的那样一个人。]

楼主很年轻。
这已经很好。

怀揣着那些曾经，然后朝前方抬头望去。

会看到闪耀无比的灿烂苍穹。

Navyblue

居然发现年轻的时候没有迷恋过美少年，于是只能现在开始泛滥少女情怀。
泪啊~~~~~~~~~~

Serryなつ

突然，佩服起LZ的勇气来了。
尽管，我也有差不多的心情，可是，我却不敢这么张扬。
有时候，想让他知道，可是我会怕。
就算写在这儿，也会犹豫。毕竟，他是有可能看到的啊。
恍惚间，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说这种话，感觉像是个活得不耐烦的老太婆呢！！！

[ 本帖最后由 Serryなつ 于 2008-1-29 16:45 编辑 ]

黎奂淅

回lleyton:谢谢呢^^现在想起来,自己那个时候真是文艺得可怕.
一半KUSO一半文艺的生活才最好.
同样是喜欢的大人,让我蹭下.

回googbyegood:抱歉没有,我连<情书>都没有看过[昂]

回navy:美少年如同熊猫般珍贵[啥]

回Serryなつ :张扬不张扬,这些东西,也只有自己知道.

谢谢各位.

黎奂淅

TO 月如阿姨:头像非常可爱.对于猫这种动物有执念.
那么,棉花糖吃得很多了.谢谢.

TO GOODBYEGOOD:但愿如此.

POLANHUAHUA

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决定自己的前途听起来不可思议
谁也没有料到有人真的可以在最后一刻突然出现追上已经离得很远的脚步
然而它的确曾在身边发生过呢

[喜欢]这种事能带给人多大的力量

可直到最后大家都是默许着事实无人点破
或许做朋友要轻松的多吧
奇妙的过程换来现实的结尾，其实也不坏

溪蓝

我非常非常喜欢这篇文章。
大概是触动了我深藏了很久的一段回忆，突然记忆袭击而来，带着那么多温暖与动人。
是隐晦的思念也好，是辛酸的秘密也好，既然被我们如此珍视，他们就一定不会随我们年岁老去。
记忆里的那个人依旧是那么光鲜，英俊逼人。
并非都要有美好的结局。有人告诉我，要相信遗憾美，那么我也把这话来送给你。

溪蓝

那个啥抱歉水一下哈，大抱然姐，刚放假来着TOT

夏绵

小黎么……………………TAT

witcat

小黎（可以这样叫么）恩。

看过才发现原来少年时代可以这样不同。恐怕我的确老了。

我好像从未遇见美少年，似乎也从未经过那样的生日PARTY。

我所记得的是中队委袖标，红领巾还有黄色毛线帽。就是这么大众，旁的居然没什么剩下。　

说你的青春很动人这话有点假。不过当记忆还鲜活时写下来的东西的确金贵。

当你忘却，回头去找，至少那幅片断还在那里。

拉杂闲话，不成样子。顺便早早地说句春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