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杀] 永州奇案·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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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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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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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6 20:34:4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第一章】

1、永州道途

我独自骑在马上，身边的山峦随着马的奔波而一页页翻过。看着夕阳的落寞，突然感到了一种游子情怀。说实话，自从来到永州地界，打内心里便有一种抵触的情绪。炎热的天气，草丛中的蝉鸣，远边山村的牧笛丝毫没有中原一带那样清澈，反而随着炎热和蝉鸣而带有了一丝烦躁和忧虑。

从襄阳乘水路直奔武陵，顺着官道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才到达了永州地界。如同京师的朋友所说，永州是我们大唐帝国最艰苦的地区，随处可见的荒原令人落寞，满地的蛇皮令人毛骨悚然。听闻，永州的土地，庄稼是很难长出的，因此当地的赋税依靠捕蛇、蝎子等毒物做药材来支持。远在洛阳的皇族们有些什么外伤杂症之类，都用此物来作为药材等等。因此，永州也有灵药之州的美誉。但即便如此，这里还是流放犯人的最好地方，艰苦的环境令人窒息。

满目荒山，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友人王子安的诗句：

乱烟笼碧砌，飞月向南端。
寂寂离亭掩，江山此夜寒。

正当我回忆在襄阳时与子安、兆轩等别离的场景时，突然从树上落下来一条蛇，顺着我的衣襟钻入了我的圆领袍服，我连忙身手去抓，但是却被蛇咬了一口。一种酥麻式的疼痛席卷全身。然后顿觉头晕目眩，从马上摔落，人事不省。

2、普觉寺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创伤，手上缠绕着一些纱布，床头边还放着一个药碗。我挣扎着想起来，但是浑身上下仍然无力，似乎是伤风发热的症状。于是，我又昏昏沉沉的睡去。再次醒来，我听到了耳边暮钟的声音，我的身旁，一个僧人正在为我煎药。僧人身后的墙上，贴着一张佛祖的画像，画像旁边写着两行字：六道轮回，森罗万象。

我挣扎着：在下……

僧人摆了摆手，说：施主身中蛇毒，不能乱动。虽然蛇毒已解，但是体内五脏还没有完全恢复，待气脉调和之时再起身，方可无虞，否则气脉不稳，阴阳不调，则可能有损心脉。

于是，我躺下，很想说声谢谢，但是话音到了嘴边，就是没有力气说出来。

僧人：贫僧法号妙能，随几个小师弟下山砍柴。结果在官道上看见了施主倒落于马前，面色青紫，便知道施主你身中蛇毒，人事不省。还好，贫僧见你只有右手铁青，其他肤色还算正常，便知你身上的蛇毒还没有伤及骨髓心脉，于是便和小师弟将你抬入山门。

我：多谢师父相救。在下没齿不忘。

妙能：不用谢我，应该谢主持长老，是他用内力将你体内的毒血逼出，然后用当地的毒龙胆熬汤给你喝才救了你一命。阿弥陀佛。

我：那么，主持长老在哪里？

妙能：主持长老救了你之后，便北上长安，参加佛坛盛典去了。留下贫僧来照顾施主。

我：对了，我的那些衣服呢？

妙能笑了笑：施主宽心，你的包裹和马匹在寺院后堂，我们没有动过。

我：师父真是心细如尘，令在下万分钦佩。待我伤势痊愈，定当亲登山门致谢。

妙能：不用。若施主真的要谢，就谢佛祖。我相信，是佛祖的力量感召了死神，才将施主救活的。南无阿弥陀佛。

我：那么待我痊愈之后，定当在佛祖面前焚香叩拜。

3、刺史府

从普觉寺出来后，顺着永州城的官道，终于看见了永州城的城门。此时，城门附近张贴着几张官府的影像图。第一幅影像就是驰骋大江南北的悍匪胡青云，但是和其他地方不同，人们并没有集中到胡青云的告示前，而是聚集在另外两张告示上。

其中一张这样写道：
永州夜盗的‘九妹’已经于昨夜现身，并被官府巡街的衙役看到，现将此人的相貌公诸于众，有知情者，可告知官府，赏银一万两。

永州刺史府

另一张不仅没有影像，而且内容也显得讳莫如深：
壁上同年于昨日将杀人信函投递至刺史府衙之中，此人杀人手法诡异，行事残忍，杀人从不为任何理由。因此请永州父老多加注意，夜间闭紧门窗，以防不测。

永州刺史府

永州百姓纷纷议论：
这可怎么办？“壁上同年”又出现了。
什么是“壁上同年”呐？
就是影子的意思。但是这个影子是一个活了几百岁的杀手哦。
几百岁？那还跑得动啊？哎呦……
那个永州夜盗好像也出动了。
唉……自从武后和皇帝垂帘听政，永州的治安就越来越乱了。
不仅是毒蛇，连小偷都要欺负我们。看来这个日子没法过了。

听着百姓的议论，我感到很不是滋味。从长安到永州，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民生如此多艰的地方。毒蛇虫厉、瘴气熏天、强盗横行，怪不得皇帝把这里当作流放犯人的最佳之地。能够在这里待下去的人，恐怕整个大唐帝国也没有几个。

走入城内后，我径自走到了刺史府衙，将朝廷的官碟交给了刺史府人，不久，刺史府人回报，此时召见，于是我便来到刺史府的二堂。在一堂与二堂的花园亭廊中，我听见了刀剑的碰撞声。我探头去看，竟然发现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同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练剑。

刺史府人：那位就是刺史大人，在刺史大人旁边的就是刺史大人的千金。

刺史江宇峰也看见了我，于是对女儿说：儿呀，为父有公事了。

刺史府千金回头看了看我，我发现这个千金小姐生得超凡脱俗，冷艳动人，只是没有笑容，给人一种很寒冷的感觉。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连忙走到刺史大人身边。

江宇峰笑脸相迎：卢大人，我已经接到了吏部的塘报，正准备迎你，可昨天大人似乎还在路上。

我：有劳刺史大人挂念，卑职不幸为毒蛇所伤，幸为城外普觉寺僧人所救，才幸免于难。

江宇峰摇摇头，叹道：唉！从长安千里迢迢到永州，可真是难为你了。

我不禁苦笑：世事难料。

江宇峰：我刚来的时候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但是，既然是一方父母，就要上报朝廷知遇之恩，下为黎民排忧解难。大人只要这么想，就不会郁郁寡欢了。

我连忙说道：谢大人指教。比起贬谪之人，我从雍州一七品县尉升至四品永州法曹，已经深感皇恩浩荡了，自然不会有所懈怠。

江宇峰：这样就好。我这就为卢大人准备住所，今日就请你先休息一天，也养养精神，明日就有得忙了。

我：谢大人。对了大人，我进城之时，发现门口有官府通告，好像是惯犯。还望大人告知卑职一些信息，卑职好着手调查此案。

江宇峰：这样，你先休息。明日，我们共商此事。

我突然问：对了，刺史大人，刚才那个女子是您的女儿？

江宇峰：哦，对。我的女儿小婉。怎么？

我：没什么。

嘴上我虽这么说，但是我总觉得有些在意。那种冷冷的感觉，非常像我在以前任职的地方见过的那种被称为“绝命杀手”的人。

4、鹤阳楼

入夜，我应江大人和永州几个豪族的邀请，来到城东鹤阳楼的三层赴宴。我对江大人的这种好客甚为感激，同时也对江大人颇为佩服。江大人借为我洗尘之名让我与永州名流相见，一则相互介绍，相互熟悉，二则让我了解永州情况，可以说是一石二鸟。

江宇峰：诸位，今日本官在这鹤阳楼邀请诸位，就是为了给卢大人接风洗尘。卢大人从长安外调此地，山高路远，还误中蛇毒，可以说是长路多艰，所以，这次洗尘一则是让大家认识卢大人，二来替卢大人压惊。诸位今日要好好款待他啊！

我连忙说：不敢，不敢。刺史大人如此抬爱，卑职怎么担待得起。

这时，坐在我左手边的林天岳起身，说道：卢大人不必过谦，您能来这种山野之地，也算是不易了。而且您还是升任至此，并非贬谪流放，这也是喜事。这次接风洗尘，担待得起。

刘丙和：林大侠说的是啊。今日，林大侠特地将保镖任务交给女儿，自己亲来鹤阳楼，全都是因为卢大人的面子啊。

在桌的所有人马上将目光集结到刘丙和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不满。

林天岳：刘先生，我们彼此彼此。这次所护的镖是贵公子送给京城某位达官的画作，由小女保送，也是顺理成章啊。所以，我才有机会来此交会卢大人啊。

刘丙和面色不悦：这么说，贵镖局保镖，还分三六九等啊。这可与林家堡的家风有所不合啊。

我连忙息事宁人：感谢林大侠，感谢刘先生。在座诸位都是永州名流，卢某不才，耽误诸位了。卢某自罚三杯。

说完，我连饮了三杯酒，顿觉头晕目眩起来。

姚贵：卢大人不必如此。刘先生说话的尖刻，我们都熟悉了。以后，您也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的安全就掌握在您的手上。刘先生如果说话再尖刻了，你就骂他。

骆贺千：对啊，卢大人。您可是掌握着天朝法纲的人呐。我等有什么对大唐律法不明的时候，还要登门求教呢。比如说，最近总有一些人，用一些虚无飘渺的东西来兼购我们的家业，这算不算犯法啊？

姚贵面色沉郁：这也得看时候。

骆贺千：姚公，我问的是卢大人，不是你啊。

我：姚先生说的也是。如果这其中包含了欺诈行为，那么根据律法，可判定当堂杖责。严重的，甚至要抄没家产，流放充军。当然，这些都是律法，有些时候，能私下解决的，就私下解决。

向凌笑道：有卢大人这句话，我们也就放心了。那些依靠欺诈发财的家伙，也就没有什么好日子了。

姚贵：……

沈山：向老板说得不错。我们行医之人，靠的就是诚信，相信向先生是很讲诚信的，不会将猫尿当虎尿卖给别人吧。

向凌脸色一黑：是啊。

马文突然一拍桌子：妈的！不是说好了不说这茬了吗？你他妈怎么又提出来了？

我吓了一跳，向凌也急忙把马文摁住：别着急……

姚贵笑着：卢大人，别见怪。你也知道，纸包不住火……

马文一把甩开向凌：姓姚的，你也别说别的。这事当初是你撺掇的，你是主谋。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

骆贺千：马文！刺史江大人、法曹卢大人在此，你放肆什么？

马文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对我说：卢大人不要见怪，我们就是生意上有点……没有犯法……

江宇峰：我说，不要因为你们之间那点破事搅扰了卢大人的兴致。

江宇峰说完，便向我敬酒。所有的人都随着江宇峰站起身。我这才觉得，山高皇帝远的日子并不神秘，什么律法规则在这里根本不起作用。与其说这时一次接风会，倒不如说是各自拆台，各自示威，天朝边鄙的混乱略见一斑。

5、永州城外

第二天下午，我从刺史府出来，闲来无事到城东散心，顺便来看看城东捕蛇者的工作。永州当地农业并不发达，但由于多奇珍异草、毒蛇獐物，反而在医药材料上非常丰富。长安的一些大药铺、甚至皇宫太医院都要在永州当地征购药材。永州也算是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

我向来对永州当地的药材采集很感兴趣。在我读医术之前，我一直以为用毒蛇治病简直是天方夜谭，如果不是三年前恰逢我入京述职，在医药店确实看见了毒蛇胆治愈疑难杂症，我万不会把这种剧毒的东西当作是药物。人常说“是药三分毒”，永州这些药材可是十二分的剧毒。

就在我登上山岗，俯瞰野地里搜寻蛇虫的人们的身影时，我看到了野地外长亭前，一队镖队正准备离去。一个女侠样子的人物和一群年轻人告别。我一眼就看见了江刺史的千金江小婉，她似乎正对那个女侠讲着什么，那个女侠频频点头。在江小婉后面，一些年轻的男男女女正凑在一起，相互与那位女侠道别。突然，我想起了昨天林天岳说的那些话，猜到了，这个女侠应该是林天岳的女儿，林杏。

林杏翻身上马走后，我便踱步来到长亭附近。江小婉第一个看到了我，于是连忙给身后的同伴使眼色。常年的县尉，让我眼神和听觉极好，江小婉估计并不知道这些，她随后的话语我听得清清楚楚。

江小婉：二哥，小心……

我深作一辑：江小姐，下官新任永州法曹·卢某，曾在刺史府衙与你有一面之缘。

江小婉冷冷的：怎么了？

我：在下正在观看农人捕蛇，却看到各位在长亭送别之景，便勾起了我对友人的思念之情。正思间，不觉已经走到了长亭边。打扰了你们的送别，万分抱歉。

江小婉：既然如此，卢大人，我们也不打扰了，告辞。

我：在下惶恐，与江小姐相识的，应该是永州八门的公子千金吧，不知道下官能否认识一下？

突然，一个女子高叫：不过是一区区法曹，凭什么和我们相识？你以为你是谁啊？赶快滚开，不要耽误我们谈正事。

江小婉：小慧姐，稍安勿躁。卢大人，既然你都提出来了，我也不隐瞒什么。诸位，我们就告诉卢大人我们是谁，让卢大人放心。

我突然有一种得到了以外发现的喜悦：让我放心什么？难道诸君还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吗？

江小婉冷冷的：卢大人，你这样可不礼貌哦。得罪了我们，你在永州的官也就做到头了。

说完，江小婉甩袖离去。

我：诚惶诚恐。

马慧：我是马慧。永州马文之女。告辞。

刘勃：在下永州刘勃，刘丙和之子，幸会。后会有期。

骆斌：在下骆斌，这位是向天高。刚才那个走了的是林杏。我们三人被这里的人称作“永州三杰”。早就想拜访卢大人了，可惜并无机会。改日我等必登门拜访，告辞。

向天高：告辞。

沈天道：我是沈山之子·沈天道。以后你会和我打交道的。这位是姚伦，姚家钱庄的女儿。阿伦，走了。

姚伦看着前面离去的身影：卢大人千万不要见怪，他们只是不喜欢生人而已。我是姚伦，姚家钱庄的女儿，不过我并不喜欢那里。您以后也千万不要找我父亲借钱……

沈天道远远高喊：阿伦，别废话了，走吧。

姚伦：抱歉卢大人，有机会我让父亲向您赔罪，告辞了。天道兄长，等等我。

看着这八个人的身影，我脑中蹦出了一句话：莫谈天下奇事，尽在岭南永州。

6、家

回到家中，妻子已经抱着孩子沉沉睡下。我吩咐丫鬟洗漱休息，自己则伏案读书。门外风声不断，不时还会有树枝拍打的声音。

二更时分，女儿被雷声吓醒了，蜷缩在母亲的怀里。于是我离开书案，抚摸着女儿的头，刚待女儿睡下，就听门外有人敲门。

外面大雨如注。我推开房门，正好看见了三个人正在大雨中哆嗦，样子非常滑稽。

等其中一人说道：“天放兄，我是刘青。”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连忙将三人让入内堂，顺手将卧房的门关上。

我：小女害怕打雷，刚刚睡下。刘青兄，自襄阳一别，几个月没见了。想不到，你也来到了永州。

刘青摘下草帽：我原本就在永州居住。前日去襄阳，就是为了参加子安的诗会。对了，离别时你说你要离去，就是要到永州来任职啊。

我：你怎么知道我来永州是来任职的？

刘青：我的舅父就是此地刺史，听他说起，我才明白。这位是我在永州的朋友，当年瓦岗军的长史，李济先生。

李济：卢大人，久仰久仰。

我：李济先生，久仰。这位是？

妙能摘下帽子：卢大人，是贫僧。贫僧与刘青先生是好朋友，此次刘青先生来敝寺与贫僧谈论禅道，不觉天色已晚，外面又下大雨，于是贫僧便和刘青先生同回。

我：是妙能师父！我正说明天登寺求教，想不到……哎呦，外面这么大的雨，您怎么回去啊？

妙能：不碍事……

于是我们四人一起聊天喝茶，直至三更天时，外面突然一位公人闯入，大叫：卢大人！

我：怎么了？

公人：命、命案，刚刚发生的命案！

7、永州街巷

冒着大雨，我带领公人提着灯笼迅速来到现场。仵作张宏、李飞易已经在那里准备收尸了。刺史江宇峰正在命令下人记录，刘丙和和沈山则面面相觑，一脸悲伤。经过了短暂的安慰之后，江大人派人护送二人回家，然后继续和我勘探现场。

张宏：死者刘勃、沈天道。永州八门中刘丙和和沈山之子。死者死前曾有过搏斗迹象，手中握着的钢刀上有血液的痕迹。我们拿酒进行了融合测试，发现并不能融合，说明血液不是死者的。

我：这么说，死者手上的刀沾上的血液是杀手的。

李飞易：可以这么说。而且，我们发现了一个特点。死者是右侧颈部被刀所伤，而且是一刀毙命。

我：杀手的身手不简单，至少是一个轻功极高的人。

江宇峰：轻功极高的人……怎么会被砍伤呢？

我：说不清楚。而且这个身手极高的杀手，杀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和医人，为什么呢？

江宇峰：是不是他们的身份？他们出身于永州八门之一，这你知道的。

我：如果是因为家门深仇，找他们的父亲不是比他们更好么？

张宏突然说：壁上同年！

江宇峰：什么？

壁上同年，一个从东汉末年就出现的杀手，一直活动在历史的长河中，而且杀人从来不问理由。

我：如何知道是壁上同年所做？

江宇峰：看看死者的右臂，上面应该有“影”字。

两个死者相互躺在一起，表情恐惧而惊愕，右臂上都刻有一个“影”字。

江宇峰双目紧闭：壁上同年又一次在永州出现了。

就在江宇峰双目紧闭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死者旁边的墙壁似乎有些不对，由于大雨，房檐下的墙壁显得很不清楚。我走近一看，大吃一惊。原来，墙壁上用剑刻着一行字：

永州夜盗九人组，老五刘勃、老六沈天道已死。
为了背叛的纪念。
壁上同年。

8、思衙堂
为了更好的调查案件，我决定将与死者有关系的人都叫到刺史府思衙堂问话。毕竟，死者是永州夜盗之一。但是由于死者身份并不一般，不可能过堂，因此只能派遣公人到各自府上问话。我则直接在刺史府中，询问死者的朋友，刺史千金江小婉。

江小婉的闺房就在思衙堂的后面，一个三层阁楼，下面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个墓碑，上面刻着“唐婷儿之墓”和“唐眉之墓”。我步行到后衙时，江小婉正在墓碑前悼祭。

江小婉：母亲，小眉……

我：打搅了。我想，令尊大人已经告诉了你我的来意。

江小婉仍然看着墓碑：刘勃和天道去世了，事吗？是被那个壁上同年杀的？

我：而且，他们还是永州夜盗的老五和老六。

江小婉面无表情：是吗？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我：昨天，我听见小姐在说，二哥？

江小婉终于转过头来：你听见了？

我：我的听力很好。

江小婉：好吧。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永州夜盗的老九，但是我们已经洗手了。自己偷自家的东西，而且事后也还了，没犯法吧。

我：我对你们的过去不感兴趣，我只想问，昨天三更天的时候，您在干什么。

江小婉：和小慧在一起扫墓。

我：晚上扫墓？

江小婉：是的，晚上扫墓。

回到思衙堂，公人的报告也都汇集到了公案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每个人的回答和当时他们的反应。

林杏并不在家，正在外保镖，他父亲说，为了保证所保之物的安全，在林杏走后，又派了数个飞哨追踪，每三个时辰报告行程。现在林杏一行已经上了水路，两日后到达武陵。

骆斌听到两个人的死讯后，昏死过去一阵，经过掐人中算是醒了过来。然后他说他和向天高在鹤阳楼喝酒，一直到清晨才从鹤阳楼离开。

向天高好像还没有酒醒，迷迷糊糊的。口里只是说鹤阳楼和骆斌划拳的事情。

姚伦和沈天道、刘勃开始在一起神聊，快到三更天的时候，姚伦被沈山从家里赶了出来，恰逢遇到了姚贵拜访，于是姚贵和沈山吵了一架，然后就拉着女儿走了。

马慧得知两个人的死讯，气的摔掉了自己手里的茶碗，揪住公人问是谁杀的，好像要找公人报仇一样。问到问题的时候，先是拒不回答，但后来还是告诉了公人，她和江小婉一起给江小婉的母亲扫墓，因为她小时候一直受到江小婉的母亲唐婷儿照顾。

看完了公人的汇报，我仔细捋了捋所有人的线索。顿觉案件错综复杂，于是我提笔寄信给位于长安任职的友人狄怀英，看看他是怎么看的。接下来，就是等待，漫长的等待。
（第一章，完）

死者：刘勃、沈天道
杀手：一人
投票及舌辩时间：2月7日。
第二章：2月8日

抱歉，沈天道和向天高太像了，所以第一版打错了。
对不起，下次注意。

[ 本帖最后由彼得大帝于 2008-2-6 22: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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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基本要素是工作。我有此生就是为了工作。
我两腿能及之处有界限，我双眼能看到的也有界限，
我从不知道我的工作有何界限。
——拿破仑·波拿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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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杀] 永州奇案·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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