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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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击者

——来自吉田步美的回忆

啊！
做了一个恶梦，终于醒过来了。小林老师还在讲着课。还在上课呢。小哀坐在我旁边，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笑了。刚才的果然是梦。新一哥哥、兰姐姐还有小哀怎么会死呢？
“小哀、小哀，起来了，还在上课呢。”我摇了摇小哀的肩膀。
可是小哀没有反应。
“小哀，你不舒服吗？我扶你去医务室吧。”
小哀还是没有反应。真是奇怪。小哀今天是怎么了？
红色的液体在小哀趴着的书上蔓延开来，发出人血特有的腥味。我发现，小哀的脸上全是血，就连手臂上，腹部，大腿都是血。
“柯南！光彦！元太！小林老师！小哀她受了很重的伤！”我望去柯南的座位，柯南也满身是血，一动也不动，就像……就像死了一样。
“小林老师，救命啊！”我大声向老师求救。可是老师却不见了。全部人都不见了。只剩下满身是血的柯南和小哀。怎么办呢？
“谁来救救他们两个啊！救命啊！”眼泪不停地流出来，可是谁也不在，谁也没有回答我。

“快逃！”
“快逃！”
“逃啊，步美！”

是谁？是谁在说话？
逃？我不要逃，柯南和小哀很危险，快救他们啊！我对着那个虚无的声音大喊。
快救他们啊！快、快救他们啊……

“步美，醒醒！步美，醒一醒！”是光彦的声音。
“啊！光彦！快、快、快救柯南和小哀啊！他们、他们，他们就要死了！”我使劲地抓住光彦的双臂。可是光彦他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光彦，你在干什么？柯南和小哀有危险啊！你没听到吗？快去救他们啊！你快啊！”
我看到光彦的眼睛一瞬间黯淡下去，泪水迅速充满了他的眼眶。
他呜咽着对我说：“柯南和灰原，他们已经、已经死了！”我感觉到一阵无力，瘫在病床上。窗外的阳光真是刺眼，让我都流泪了。

谁都没有说话。博士，光彦，元太，他们站在床边，莫不吭声。
我看着周围，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全都是白色。就连病房里人的脸色，都是惨白的。

好久以后，我笑着对光彦说：“光彦，今天是愚人节对不对？你和柯南、小哀他们联合起来骗我对不对？我可是不会被你们骗到的。不过今天是愚人节，就让你们继续玩下去吧。可是到了明天，就不要再玩了，叫柯南和小哀不要再躲了。他们两个不来看我，我会很寂寞的。”

夜幕降临，博士、光彦、元太全都走了，我就一个人静静地一直看着窗外的星辰，一闪一闪。浩瀚的星空似乎无所不含，想必也有属于柯南和小哀的，还有兰姐姐的。
我看着月亮落下，启明星出现。天一点一点地亮起来了，我却没有看到希望从地平线上升起。

早上，教兰姐姐英语的Judy老师来了。她告诉我她是FBI的探员，来拿我关于那一天的口供。她说：“现在，你是唯一的目击者了。”
我不是傻瓜。我知道她的话什么意思。我深呼吸一口气，开始了那段艰难的叙述。

那天下午，柯南和小哀的神色忽然变得很慌张。小哀焦急地她吩咐我千万不要跟去就匆匆离开了。可是我没有听。我以为她和柯南又瞒着我和光彦、元太去查案了，所以毫不犹豫地就跟了去。
新一哥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柯南却不见了。他和小哀在一间荒废仓库七楼里和好几个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见面了。我暗自惊喜，准备用侦探臂章通知光彦和元太过来。接着一只很瘦很白的手臂环住我的脖子，一个女人在我耳边小声说：“不要出声。否则我就杀了你。”
我吓得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在仓库门外看着里面的状况。
小哀站在一个金发的黑色衣服的男人旁边，被他用枪抵着。我听见他说“Sherry，原来你已经变小了。怪不得能从组织的毒气室里逃出来。”
变小？组织？毒气室？我一头雾水，挟持我的女人发出一声只有我听得见令人战栗的笑声。她轻轻地说：“Cool guy，你要怎么救这只背叛组织的Kitty呢？”

“金发男子把脸转向新一哥哥：“你就是工藤新一，Sherry的男人吗？啊，不，应该称你为江户川柯南比较好吧。毕竟你装作一个小鬼头生活那么久了。今天，就让你们两个人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怖吧！”他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我以为挟持我的女人已经松懈了，便尝试努力挣脱她的手。她在我耳边说了一声“小妹妹怎么不乖啊，我本来还想让你知道更多的真相，现在我只能把你打昏了。”说完，我就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带到里面了。我成为了人质，牵制新一哥哥行动的棋子。兰姐姐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昏倒在地上。地上还有几具黑衣人的尸体。新一哥哥变回了柯南，抱着左臂，痛苦的表情告诉我他受伤了。小哀浑身是血，硬是支撑着举起了手枪，对准了金发男子。金发男子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我早已在这间房子里埋下了炸弹，Sherry，你逃不了了。很快的，我就会陪你去见你姐姐宫野明美了。”
突然，一把手枪飞了起来，打中了金发男子然后反弹到我身后的那个女人身上。女人很轻易地就接住了。我看见柯南眼睛里满是惊讶。女人笑了几声，摊开双手，放开了我，说：“Cool guy，想不到你真的是组织的silver bullet。游戏已经到此结束了。不过Gin设置的定时炸弹应该只有一分钟就要爆炸了。我已经不打算离开了，你要怎么扭转乾坤，救出在这里的三个小妹妹呢？”
仓库里只有一个能装一人的生锈铁桶。
兰姐姐艰难地爬起来，很快地就明白什么回事，她说：“新一，快救小哀和步美啊！你还在等什么呢？”柯南看了兰姐姐一眼，又看了看我和小哀，脸上露出了困难的表情。小哀突然大声说：“工藤，你还等什么？难道你这个时候也作不出抉择吗？救步美啊！你很清楚，即使我逃离了这里，姐姐也不会再回来了！”
“不要！我不要留下你们自己一个人逃走！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啊，柯南？”
柯南迅速地把我抱起，放在那个生锈的大铁桶里。伴着“ 控啷”一声，我飞离了仓库。他们却被爆炸的火焰吞噬了。

这段回忆终于叙述完毕。Judy老师吃惊地看着我：“我还以为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想不到你如此冷静。”
“我原来也以为自己接受不了的。但是这就是事实，我别无他法。我昨晚想了一夜，兰姐姐，柯南，还有小哀他们不是为了让我懊恼一生才救我出来的。”
“你明白就好。谢谢你的合作。还有，我告诉你一句话，真相不总是美丽的，它通常伴随着残酷。”
“嗯。”我点了点头。有种沉重的感觉。

多年以后，光彦说偶尔会在我眼睛里发现小哀的影子。我笑了笑，并不作解释。我知道，小哀的生命已经在我身上植根下来。我会和兰姐姐、新一哥哥、柯南和小哀一起活下来。

我是个目击者。我见证了那段惨白的日子，学会了坚强地活下去。

[ 本帖最后由 rming 于 2008-2-22 15:46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