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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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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 protagonists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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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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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6 23:30:5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前言

  第一稿的名字一直感觉不好,现在这个名字,根据英汉简明词典, protagonist (戏剧, 故事, 小说中的)主角, 领导者, 积极参加者。所有人都是自己命运的主角,同时也是相关的他人的命运的参与者,所以我用了这个标题,老实说我也感觉不怎么样好。 

  故事和第一稿相比发生变化了。就好像是游戏一样,一些不同的选择就产生了不同的结果,但是有些强制事件是无法改变的。某人的姐控设定和为此见死不救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强制事件。至于这样的理由,不用细说,为的就是防止《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这样
CP就不会是新兰了。防止被兰迷撕碎的危险,作者,在下,准备在故事中让这个“我”无论怎样都是消失的结果。新兰HE Forever,路人哪怕是见证人消失也Forever!


序一 My Child Days

  还是小孩的时候,那个家还是一个温暖的完整的家的时候,妈妈曾经问过我:“如果多一个小孩,你想要是弟弟还是妹妹?”当时我似乎没有犹豫地回答:“妹妹。”至于原因就没有深究了。后来的事情好像也确实如我所愿了。妈妈指着摇篮中的婴儿说:“她就是你的妹妹,名字是智奈美。”我趴在摇篮边看着她回答:“智奈美?很好听的名字。”

  没过多久到我要上学的时候,妈妈突然带着我离开家乡去首都了。“那么妹妹怎么办?”当时我这样问过。妈妈的回答是“留在乡下由外婆带了”,但是好像后来没有再见……

序二 Her Changeful Day

  某天柯南和灰原在放学回家的途中突然失踪了,太阳下山之后兰仍旧未见到柯南回来,有些着急了,但是毛利小五郎此时却看着自己手中的空酒瓶和空酒杯,抱怨没有酒可以喝了。“爸爸!不要老是喝酒了,柯南这么晚还没回来,该不会出事了吧。”兰见到小五郎此时的样子实在有些气恼了。突然一辆邮车经过,留下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包裹。“什么人寄的东西?”兰一边想一边把包裹拿进了屋内放在桌子上又回到门口焦急地等候,小五郎则拿起那包裹的包装解开,“哈,是一瓶好酒,一定是我的崇拜者送来的礼物。”说着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里层的木盒子……“毛利侦探事务所发生了严重的爆炸?”三分钟后米花警察署接到了报警。同时得到出事的消息之后在大阪的服部平次连夜赶到东京来,但是在途中竟然遭遇到车祸。

  次日东京的各大报纸刊登了有关消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遭遇爆炸。”“小五郎本人抢救无效死亡,其女目前仍旧在抢救中。”“警视厅对此案目前没有发表任何消息。”

  与此同时柯南和灰原被囚禁在黑衣组织在横滨的某个秘密据点里面,这里是组织最大的研究所,显然组织的目的应该不是要处死他们而是要拿他们作为研究材料。但是组织的人并未想到他们还没有开始,突然就有一队特警将这里包围了,指挥的人冷静地让警察们发起进攻。“终于到清算的时候了,妄图颠覆日本的家伙们。”

  柯南和灰原被救出之后,被那个指挥的人带到了一个角落,“你们现在得救了,不过宫野志保,你曾经是组织的成员……”“你难道想逮捕我吗?”灰原冷冷地问。“等等!她也是受害者,就不能……”柯南突然抢话。“作个交易如何?我们可以不逮捕你,但是作为交换你给我们所有的APTX4869资料。”这个警官突然变成一副商人和政客的面孔。

  灰原考虑了一下终于点了下头,带着那个警官和柯南一起来到电脑室里,就在她把所有资料调出来保存在一张磁盘上的同时,“你们休想活着离开这里!”之前明明已经身中数枪倒地的GIN突然起身按下在墙壁上的一个按钮。按钮上方液晶显示屏上出现了5秒钟倒数计时。“我们一起下地狱吧。”随着他的喊声整幢研究大楼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五分钟后当前来救援的消防队到达的时候现场只有一片废墟了,没有一个人生还,但是花费数周清理了现场全部之后,虽然有数具无法辨认的尸体却偏偏没有两个小孩的尸体……

  
序一和序二之间的时候间隔应该有数年吧。第一章的故事则开始在序二开始的同时。

第一回 My School Days
(加个MY纯粹为防止误会)

  “今天又周末了啊,在这个春天的时节里,我再次感觉到自己的可怜。”我坐在回家的电车上,看着四周的同龄人几乎都成双成对了,没有的也在用手机在做着亲密的谈话。我低头不看这些幸福的人们,可是这种姿势大概只能让人变得困了。

  回到家中也是一个人也没有。电话录音很简单地留着一句:“去岛上办案结果因为天气回不来了。”(养父的声音)我轻轻地哼了一声,在电车上已经听到天气预报了,这种恶劣的风雨天气还得持续好几天呢。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变黑了,我打开冰箱时发现里面竟然空空荡荡的。“竟然什么都没有了?得自己买了。”这样想着出了门。“店里没有喜欢那种品牌。”我在附近常去的一家便利店里寻找一番,结果却很失望,只能到其他店去寻找了。

  “轰隆!”一声突然的巨响,伴随而来的狂风和碎石将我还有其他一些行人都砸倒了。“是爆炸啊!”我心里不由万分吃惊,再细看那冒出滚滚浓烟的地方是一幢楼的二层,而有一个高中女生似乎是被爆炸从窗口冲了出来而落在路上。“马上报警!”我这样想着拿出了手机,打完了电话之后又用它将现场拍了一张照片,此时我才注意到那个女生的衣服虽然被爆炸撕碎了,但是仍旧可以看出是帝丹高中。“两年之前如果不是那种意外,我大概现在也会在这个学校。”

  我留在现场被到达的警察讯问了当时的经过,因此很晚才带着方便面回家,由于太饿了又多买了一条长面包。“这个周末还真异常。”我心里嘀咕着。

  次日我拿了报纸来看到底对昨晚的爆炸是如何报道。“毛利小五郎死亡?其女儿仍旧在昏迷中,情况并不乐观。就是那个女生吗?实在是不幸啊。”我嘀咕道。

  在米花中心医院,我向值班护士打听了一下毛利兰住的病房,然后就朝那里去了。此时妃英理一直陪在兰的身边,这点我也听护士说过的。在病房外面也静静地看了一段时间,也看出那个人脸上的倦容和哀愁,但是当兰看着她的时候,那些表情都立即消失了。

  “她的妈妈还真是好……”我嘀咕一声突然回过神来,“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令人厌烦的倾盆大雨正打击着这个城市的一切,包括刚才失神地走来这里的我都浸在这潮湿寒冷的世界里,之前我是连伞都没用就这么来的。

  此时走来了一个高中女生,她穿的也是帝丹高中的校服。“是同学,好友吧。”我这样想着正要迈步离开。“等等!你……”刚刚走过去的那个女生从背后叫道。

  “什么事情?”我奇怪地问。“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你就是最先报警的人吧。昨天在警察署看见过背影。”她瞪大眼睛问。“是,又如何?”我冷冷地回答。“幸亏抢救得及时兰现在才活回来了。听医生说如果再晚一点就难说了。”女生这样回答。“这要感谢的是医生。”我转过头准备走了。“喂,喂,你这个人怎么……”她看来生气了。“对不起。”我道歉道。“不必道歉,你来也是探望兰的吗?”她问。“我只要确定曾经在我面前的人没有死就可以了。”我胡乱地回答道。对方的表情有些僵硬了:“至少你也应该进去……”

  本来想拒绝的,但是也不知什么缘故最后却还是进去了。“兰你看起来好很多了。”那个女生冲着兰说。“圆子你来了?这个人是谁?”兰看了看那个女生又看了看我。“他就是当时打电话求援的人。”圆子解释道。“那天是个恰巧的事情,本来只是路过。而今天……也一样。”我解释道。

  “无论如何得感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妃英理这样说。“我的名字是源喜太郎。”我回答道,此时还没有改姓,“虽然我不清楚事情的原因,不过这里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会尽力的。”“真意外你还是个好人呢。”圆子有些意外地说。“我只是不大会说话,因为将来的目标是……律师。”我会无意地对陌生人说这些事情。“为什么要当律师?”英理自然想问。“这个……因为孤单无助的感觉,对不起,我不想再说了。”我发觉实在不该对初见面的人说这些。

  “实际上在你面前的就是有名的‘律师界的女王’,妃英理大律师。”圆子在旁边说。“那么如果有机会你将来可以到妈妈的事务所来。”兰也插嘴了。“也许吧。我先告辞可以吗?被雨淋成这样了,我希望能尽快换干的衣服。”我随便地回答,也未等她们的同意就离开了,此时雨已经开始变小了。

  医院住院部大楼对面的大楼顶上有人影在晃动,这个天气里这种事情有些奇怪。“如果是重要的什么事情,不会等到天晴吗?”我很自然地这样想的,并不知道这正是危险的来临。不过好奇心却让我停下了脚步仔细看看,那是一个黑衣的狙击手!

  联想到之前的爆炸案件,我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他的目标是那三人!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做什么?总之是不能什么都不做!我身边没有任何东西,无奈之下将手机朝兰的病院窗户扔了出去。当然之后马上就后悔了,这下怎么报警?

  不过我的行动还是起了点效果,手机撞在玻璃上的声响,把妃英理的目光吸引到窗外,在狙击手开枪的瞬间,她竟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一下将床铺掀了起来成为盾牌保护兰。

  警方的人随后马上冲向了对面的大楼,原来这里到底还是有两个SP在的,只是他们也会犯些失误。(想想工藤新一的出名,不正是因为警察的无能?)因为担心自己也会成为狙击目标,我也没再回去拿来那手机,警察也没有来找我,这种事情也太奇怪了。

  “这个手机应该是那个人吧,他又救了你一次。只知道他的名字,太可惜了,没有办法报答他吧。”妃英理将已经摔坏的手机递给了兰。“被他救了两次……”兰接过手机把它擦拭干净。

第二回 Her Suspect Days

  很久之后的一个阴郁的下午,一家咖啡店中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件。因为案件的证据太多太明显,结果次日警方就逮捕了凶手。在办理起诉手续的时候,高木涉不由随口说:“这么轻松的案件实在是少有。但是心理上我实现无法相信这就是事实。”“因为轻松所以成了我负责的第一个杀人案件了吗?有些无趣呢。”背后有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同时在场的白鸟任三郎则面无表情地回答:“虽然是一个简单的案件,不过提醒您一声,被告的辩护律师可是律师界的‘女王殿下’。”“想不到会和她较量。为什么偏偏是她呢?”高木想回答但白鸟阻止只说道:“这个看一下案件的材料您就知道了。”然后拉着高木离开了。

  目送两人离开之后,我坐回位置上看材料了。“原来是这样,为自己的孩子辩护呢。不过所有的证据看来都对被告不利,但是关键的疏漏直接导致了‘逆转’的结果。我首个要输的案件就输给您好了,老师!”

  同时在拘留所,“我没有做这种事情!当时那个人面前确实,确实还坐着一个人,是那个人干的!”在玻璃窗里面一个少女绝望地喊道。“我相信你是冤枉的,无论作为律师还是作为母亲。”另外一边的女子回答道。“但是我还是被关进来了。”少女仍旧非常激动地说。“兰,放心,明天就要开庭了,一切都会弄清楚的。”那个女子安慰道。

  此时我出现在那女子的身后:“妃……英理……女士?想不到会这种情况下见面。”妃英理转身看到我说:“你就是此案的检察官?源……喜太郎?”我有些尴尬地回答:“我的确是此案的检察官,但是我的名字是明智……纪一郎。这是我第一次做杀人案件的起诉。”妃英理严肃地说:“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凶手另有……”我不服气地回答:“我知道,此案真正的凶手之前还没进入警方的视线,我已经要求补充侦查并将那个人列进追补证人的名单了,明天的法庭上就让过程来证明这个猜想好了。”

  案件的经过是这样的,毛利兰在一家咖啡店打工,这天下午这家店里只有两个客人,两人各坐在一个分隔开的桌子边,彼此并不认识。其中一个客人喝咖啡之后死了,死因是剧毒,事后在他的杯子中也检测出有同样的剧毒。案件发生后兰看到尸体就吓晕过去了,店长让另一个客人去报警而自己看守着现场。装毒药的小瓶在兰的口袋中找到,同时找到的还有一张中了大奖的彩票,确定是死者的,因为证人即当时的另一个客人十文字说,看到死者喝咖啡前在听收音机还突然起身大喊:“我中了!”动机、工具、时机都可以说是完备了。

  次日法庭上,检察官:“公诉方准备完毕。”律师:“辩护方也准备完毕。”法官:“那么开始审理。”必须的三句话完毕之后,审判就正式开始了。我按照已经演练了许多遍的方案说:“首先我请第一位证人出庭。”高木刑警到了证人席上。“例行的,名字和职业。”“高木涉,现在是本厅搜查一课的刑警。”“那么开始说明案情。”

  高木把当时到现场侦查的情况又说了一遍。“看来没有什么疑问了。法官大人您可以马上下判决。”我抢先说。“等等!你不会不知道,‘询问’这个步骤吧。”英理自然要反对。法官点头道:“那么请询问……”英理于是开始提问:“首先的疑问是,当时被告处于昏迷状态,所以可能被其他人栽赃。”高木回答道:“这个问题并非没有想过,但是这个瓶子上只有被告的指纹。”英理却不松口:“这种可能并非不存在!而且客人能够中奖这种事情的概率也太小了,怎么可能随身带着毒药?”我不由强硬地说:“毒药的来源现在没有查到,但这不影响案件的审理。而且如果辩护律师坚持‘栽赃’这种说法,就请提出证据来吧。”对方沉默了,因为没有这样的证据。

  于是我继续说:“警方调查的证言已经完了,现在就由目击证人来说明案件发生的经过吧。我请求让第二个证人,当时的另外一个客人!名字是……让他上来自己说吧。”一着急就把证人名字忘记了,果然到底是不成熟。

  当时的另一个客人十文字的证词是:当时受害者正在戴着耳机听电台广播,突然高呼中奖了,然后看到女招待也就是被告给往杯子里放了东西并递给受害者,受害者喝后立刻就趴倒在桌上,此时店长赶了出来让他去报警。这段证词被英理追问了一番详情,结果证明十文字看到的女招待只是背影而已,店长就被称也有嫌疑了。于是只得暂时休庭了。

  后来的补充调查就完全把警方最初的推理给推翻掉了,凶手其实是店长和受害者共同借债的非法高利贷人。其实我发现的疑点是另外一个,案件发生的时间竟然是播出彩票中奖号码的一个小时之后!这个疑点后来被用来证明嫁祸的方法,即犯下真正的案件后再算准时间按脚本重新演出一个“虚拟事件”而让后来到的十文字“目击”到,因为这个人是天天准时来的常客。

  已经控辩双方都已经看穿真相的情况下,这场审判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虽然为了让机关不误以为我是一个无能的人,在法庭上我也尽可能地做出了咄咄逼人的样子,但是我并非真的想让毛利兰这个无辜之人有罪。“无辜之人?也许我只在这次只对此人才相信吧。”我发现在此时竟然会突然有世上有无辜者的想法,太奇怪了,在那个事情之后我明明一直认为:“谁都会狡辩说自己无辜然而真的无辜的人恐怕并不存在。”

  不用说,对兰的判决结果是无罪。判决后在法院的休息室,圆子第一个来向兰祝贺洗脱了罪名。她无意地说了一句:“真是的,那些警察到底是干什么的,如果有那个人在的话,从一开始就可以找到真凶的。”兰不由问:“那个人?是谁?”圆子顾左右而言他,但是兰却追问道:“你这样隐瞒我就更加怀疑了,到底有什么原因不告诉我?”这让圆子不由地叫苦,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在休息室外面的走廊上,妃英理叫住了夹着公文包要离开的我:“能耽搁一下吗?还记得上次见面的情景吗?”我停下了脚步回答:“上次是指什么时候?”“那还记得说过想要帮助无辜无助的人而当一名律师吗?”妃英单刀直入道。我一愣,这个问题曾经被问过。“啊?我和您说过这种话吗?您是否认错人了?”我后退了几步,“您还是先去看看您的女儿吧,我先告辞了。”我是真的已经完全忘记那天发生的事情了,可是这母女两人却好像记得,不过似乎只有母亲还认出我来。

  妃英理进到了休息室,正巧听到圆子说出了那个名字,连忙将她打断了:“现在可以和我回去了吧。”兰却用沉默表示了拒绝。“怎么了?”圆子对这个气氛感觉奇怪。“因为我到现在还不大能接受那件事情。”兰也是不清不楚地回答。

(案件出自《中毒的逆转》)



[ 本帖最后由 kenshink 于 2008-4-11 13:5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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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の子を泣かせることと食べ物を粗末にすること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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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7 19:02:36 |只看该作者
第三回 Her Changeful Days II

  “请继续了解那个叫兰的女人吧,预计我今天晚上会返回日本,所以这个委托还有半天才到期。”跨洋电话的那头是个女子的恳求。“到底我无法违抗你。似乎我应该去当侦探吧,而不是干现在这个工作。”我叹了一声同时挂上了电话。在这个案件过程中接触和之后对她周围人的了解,我其实可以肯定兰绝对是个善良细心勤奋能干的人,绝对是人见人爱的人。可是电话的那边,那个人却仍旧是“希望如此”之类不相信的话。

  一切事情都要从上个月说起,还在兰找到咖啡店的工作之前,她在妃英理的律师事务所里替自己的母亲找资料的时候,无意地看到从一个抽屉当中掉一张照片来。她捡起来一看,照片上是个戴着眼镜穿深色西装的男子,年龄和英理差不多。但是兰不曾见过这个人,照片上的拍摄时间是半年之前。“这个人到底是谁呢?委托人?不大可能吧……”这个疑惑到了晚上就解开了,英理一见到兰就察觉到兰有心事,兰也没有隐瞒,直接问了。英理也很坦率地回答:“这张照片上的人吗?看来也该告诉你了,这个是正在交往的人,也就是会成为你新爸爸的人。”兰很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妃英理。“那么那个人是谁呢?能让妈妈看上想必不是平凡之辈。”兰惊愕地说话也混乱了。英理回答:“他现在还在欧洲,或许两周之后你就会见到了。”

  而与此同时在我的家中,电话突然响了,我接了电话,竟然是越洋过来的。“上回通话才过了两天,有什么急事又来?”“因为听说父亲要提前从欧洲回来,而理由竟然是准备结婚……”对方的话非常着急。“你接受不了?……这个问题不是该和父亲谈吗?不过按我的想法,那就应该是顺着他好了。”我回答道。“我会赶在他之前回来,在此之前有件事要拜托你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相当坚决。

  由于案件的关系,那家咖啡店关门大吉了,店长因协助杀人和伪证被逮捕,这么一来兰就失去了原来的工作,又开始找兼职工作,但试了好几个地方却一直在碰壁,于是也打算回去全心全意地当学生了。

  午后下班后,我在波洛咖啡厅一个靠窗的座位喝咖啡,什么调查就随它去吧,反正这又不是工作,去机场的路上只有这里的咖啡合口味而且时间还早得很。突然看见外面的街上有一个人停了下来并在地上放了一束花,“这个人不是毛利兰吗?”我仔细一看有些惊讶,“这里是原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楼下,她来这里应该吊唁她的父亲,因为很快得叫另外一个人为爸爸了……”我正在想的时候,兰突然朝这边看过来,然后她就走进了咖啡厅里来:“明智检察官?这次的相遇真的太巧了,能告诉我最近在调查我情况的人是你吗?”此时她脸上表情相当严肃,似乎证据确凿了,到底是本人感觉到的还是有别人指点的,当时我没有时间考虑,不过这种态度也是可以理解的,莫明其妙地被人调查而且还是检察官,任谁都有“我的麻烦大了”的感觉。

  我用无可奈何加可怜巴巴的口气回答:“此次遇见真的是巧合,但是关于调查你个人情况的事情,我承认的确是因为个人原因在进行,但是绝对没有动用检察官的权力,所以请千万别去投诉……”“!!”兰看来对我的坦白感觉意外,但马上就问,“为什么呢?为什么调查我?”“因为有人拜托的……其实和你母亲有关。”“我的母亲?”“男方的子女拜托我用私人的关系详细了解你母亲还有你的事情。”


  面对这个回答兰的心情似乎变更加糟糕了,不过马上又想到了什么:“等等,你的职业似乎不是私人侦探吧,检察官大人?”“发现我话里的破绽?看来有名侦探的父亲和名律师的母亲,也变得像一个侦探或者律师了。刚刚说了这是个人的事情……”我有些意外她没那么好说话。

  “你对谁都这么坦白吗?这样你到底不适合当侦探。”一个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我回头一看是妃英理。“英理……老师?您也在这里?”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妃英理用能看穿一切的目光看着我。“……”我想躲开那目光。她回头对兰说:“兰,已经离家三天了,该回去了吧。”兰相当不情愿地看了自己的母亲,最后还是和英理一同走了。

  从纽约来的航班降落在羽田机场,我苦笑着在大厅里等候着,一脸疲倦的明智虹从通道的远方拖行李箱过来,我上前帮忙搬行李同时无奈地笑笑:“今天为迎接你,我已经刷新胜诉的速度纪录了,十分钟。”“不值得夸耀,五年前……我已经做到一个CASE八分钟解决……”她一边说一边打呵欠,时差还没有调整过来。

  从机场回到家中的路上,由我开车而虹坐在后座上。车发动后她问了:“检察官的工作做得如何?”“怎么说呢,总算是变得得心应手了。您在美国的研修又如何了?”“司法长官似乎对陪审团制度有兴趣……主要研究的就是这个。其实这个研修早就完成了,不过我更想其他方面的。”“回来之后您会继续当检察官吗?”“法庭上那种激烈争辩的气氛已经很久没有体验了,我还会上第一线……那个叫毛利兰的女人,是怎样的人?”这令我意外:“好奇怪,为什么不问妃英理?到底要成为你后母的人是她。”“过去在法庭上打了两年的交道了,法庭外也为查清案情合作过,所以对这个人我足够了解了,而对毛利兰却不了解。”我接过了话来:“原来您也曾和她在法庭上交锋。毛利兰那个时候和父亲小五郎一起生活的。要我调查她到底为什么啊?如果人人如此……”她一边说一边打哈欠,所以连话都不完整:“突然地家里……多一个不认识的人,心里有想法也……”我的心不由一震:“兰似乎也在闹情绪……那么当初我来的时候是不是也一样?”她向前靠到耳边说:“你的情况和她不一样……”我不由想问:“为什么不同呢?……竟然睡着了……”

  同日的晚餐因虹的回来变成西餐了,所有的菜都搬上了桌之后,虹得意地说:“这顿西式的大餐可是正宗的。”我把鸡排拿过来,拿餐刀切了一块肉再用叉子叉起来放进嘴里,虽然不知道正宗风味如何,但是有种怀念的味道。此时她突然说:“上午在车上你似乎问了些奇怪的话,而我没有回答是吧。”我不由寒了一下:“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寄住在这里已经这么久了,是不是该搬出去了?”她竟然很吃惊:“搬出去?可是这里是你的家,无论过去现在将来都是。不仅我这么想,爸爸也一样。”我反问道:“为什么呢?”她毫无戒心地回答:“因为你是我重要的弟弟。”我一下用叉子刺穿了牛排。虹没有察觉我的动作继续用玩笑的口吻问:“想搬出去该不会你交女朋友了吧,记得从小你一直没有女人缘……”我当然否认:“不,至今我还是死死团成员。”开始低头大嚼牛排。

  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我接了一下。“有个杀人案件的检察官突发疾病,所以明天得让我顶替了。”我放下电话一边说一边继续吃。虹似乎感兴趣了,追问:“明天吗?你还没看资料?”我点头:“是的,晚餐之后我回去拿资料。”虹又问:“辩护律师是谁?”我回忆了一下说:“似乎是妃英理。”她更加热心了:“这个案件让给我如何?”我犹豫了:“这个……”“没关系,由我来和检察长联系。有种久违的兴奋感。”她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

第四回 Their Court Days

  细雨中,两个男人在交谈……
  “…你最好离开她,她不是个好女孩…”
  “够了,不准那样说她……”一人怒斥道,一把推倒对面的人。

  次日的上午,地方法院第2法庭,法官敲下了法槌:“现在开庭!控辩双方准备如何?”虹回答:“检控方准备完毕。”英理回答:“辩护方准备完毕。”法官宣布:“那么开始审判程序。”虹并没有按照起诉书的内容念,而是直接口述了:“因为案件经过非常简单,就直接由我来说明吧。”

  被告人是大学法律系三年级学生伊木成,因两天前涉嫌谋杀同校药学系四年级学生加藤世木而被提起公诉。根据现场照片中的情况指出死因是触电身亡,本案被告和被害者之间产生过节的关键人物——三柳智奈美,她是被告现在的恋人,不过一年前她也曾与本案被害者加藤世木交往,而这一层关系却是对伊木成最为不利的。


  接着检察官要求让告入庭提供证词,法官和律师都同意了。得了重感冒还正在服药期间的被告一边时不时地打喷嚏,一边讲述当时与被害者见面的事情。

  “当时我确实经过了那里,但我没有杀人,只是看见了尸体,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像他那种媚英派的人我才不想理睬他呢。”

  没有和被害搭讪,但却说看到对方衬衫上的标志,而事实上从现场照片被害人外面还穿了一件夹克。虹立即拆穿这个谎言:“等等,公诉方认为被告人在说谎,想要逃脱罪责。”法官敲下木槌:“等等,现在是辩护方在询问,所以请不要打断,辩护方有什么要询问的?”妃回答:“暂时没有了。”

  “公诉方继续举证!”虹问被告服的药,得到回答后,立即出示了另一张现场照片,照片上清晰地显示了被害手中握着的药瓶,而照片中的那瓶药却正是留有被告指纹的感冒片。照片上也显示出被害的手表已经停止,是触电时遭到强电流所致的。

  被这个证据所逼,被告伊木成只得重新说一遍证词:
  “事实上,我是曾被他叫出来过的,他是药学系的,约定1点45分在那见面,说了一会后到2点我就走了,但当我过了一会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服‘感冒杀手’那药。”

  英理追问了关于这位药学系的被害者的相关情况,得知加藤是研究药品的精制和调和的,他们在做化学实验时用的都是高压电,都是通过专用电线传输的。这些电线都是由学校特别铺设的。至于被告的感冒药,他说只要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通常都在饭后服这种药。

  第一张现场照片尸体上方有断裂的电线,说明被害者是被该高压电线所触而身亡的。但虹举出化验报告,被害人所穿外衣上有被告的指纹,说明他曾推打过被害人,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凶手蓄意拿高压电线击向被害而致死。

  所有的证据显示都不利于被告,被逼得没有退路的他承认自己的确推倒过被害人:“那人说了几句智奈美的坏话,我很生气就推倒了他,离开后我听到了某处发出很大的声音,于是我就很担心地回去看看,但是没想到那个人,居然已经死了。”

  英理当然对那个很大的声音很在意,但被告一时也描述不出来,只是说记得将他推倒是伞也压在地上所发出的尖锐的声音。可是现场照片上本来应该压在死者身下的伞却在远处的电线杆处。鉴于如此情况,法官提出传唤本案的第二证人三柳智奈美,因而休庭十分钟。

  由于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友也曾在现场出现过,所以在休庭的时间空隙里伊木成就和英理谈到了一年前自己与智奈美在法庭地下资料室初遇并一见钟情的情况,还特别提到了她当时送了一条项链给自己,不过交往后她却一直要求将项链还给她。

  那个时间让英理吃了一惊,那天是她和虹第一次在法庭上较量的日子,而且那天在这里的法院还发生了一起检察官遇害案件,而且当时最重大的嫌疑犯就是三柳智奈美。

  重新开庭,三柳几乎没用什么工夫便把法官大叔迷得晕头转向,态度也都发生了很奇妙的变化。而虹见到三柳之后脸色突然变得异常难看,在之后的审理过程中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三柳做了关于目击的证言:“阿成两次推倒了加藤君,第一次撞到电线竿弄断了电线,加藤君拼命地想要逃走,阿成追上去便用断了的电线指向他,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但是这样问题就来了,被害人死亡时被电流击坏的手表上的所显示的时间是2点05分,而学生证明中的断电时间是2点,这空白的5分钟证人在做些什么呢?但是证人回答:“看到尸体在发呆。”

  法官也认为这个解释是合理的,之前的案件就有人看到尸体晕过去了。英理只得先询问三柳和被告木伊的关系了,三柳回答道:“我和阿成半年前在地下室相见,我们一见钟情,所以就一直交往到现在。”


  但是作为文学系的学生半年前到地下室来干什么?虽然她说自己是在那里查资料做报告的,无论英理或者虹都还记得一年前的毒杀事件。

  三柳表示一年前事后警察也调查过自己,表明那事件与自己无关,一年前和检察官约在法院内的小咖啡馆见面,当时中间离开了一会再回来的时就发现那爱喝茶的检察官已经死了,事后在其体内查出10ml的液体,是种很特殊的毒,足以致死,但她肯定是无罪的,况且也没法搞到毒药。


  但是当时她男友正是那精通化学的加藤,要在他的实验室搞到毒药对三柳来说应该不是很困难的事情。英理突然指出了这点,三柳吃了一惊,又争辩到自己当时身上也并没有用于装毒液的容器时,英理又拿出那条送出并且还想要回来的那条项链礼物,那个项链的正中是一个小瓶的形状,那足以藏下毒药。

  英理的推理结论是,事发当天三柳急于找到人帮自己脱手那条项链,所以就正好遇见了伊木成并送给了他,但是之后当其找伊木成要求归还项链却都没有成功,无奈之下只得和他交往并伺机拿回项链。

  可惜这些推理现在都已经没有证据了,那个小瓶里面的东西过了那么久也肯定无法检查出毒物来了。所以只得再回到现在的案件上来了。

  被害人手上握着的那个感冒药的药瓶就是最终的证据。因为被告和三柳最初打算的是晚上一起吃饭,一直未拿回自己曾装过毒药的项链的三柳应该是想趁木伊成饭后吃药的习惯时毒杀他,不料却发生了加藤找木伊去谈话的事情,而谈话的内容她全都听见了的。

  所以当加藤被推倒之后她觉得此时可以杀掉加藤灭口并嫁祸给伊木。就在她用电触死加藤后不久,她发现伊木又走回来了,而且药学系的学生们也因为停电的关系都快过来查看电线了,急于脱离现场的她在慌忙中只得将装有毒药的感冒药瓶放在被害手里从而隐藏证据。

  现在只要检验出那个瓶子中有毒药,一切的推理就成立了。三柳因此不得不承认这个案件的确是她所为。

  案件结束之后,“想不到,这个凶手竟然会如此地狠毒。过了一年的时间终于让真正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英理在感叹。“想不到真的是她所为,如果当时,如果当时我能干一些的话,前辈就不会这么死了。”虹紧咬着牙在埋怨自己。


  偏巧此时她们又面对面地相遇了。“有段时间不见了,虹。”英理先打招呼。“是的,妃……阿姨。”虹回应道。“别叫阿姨,怕被叫老了,就如过去一样称呼吧。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英理热情地说。“这个……”虹想拒绝。“嗯,还有你的父亲今天也回国了吧,相关的人该互相碰碰面了。”英理这样说。“在此之前我想先去那个不幸死去的前辈的墓前去拜一下。”虹还是婉拒了。


第五回 Up From Ashes

  同日我来到涉谷的一家医院见一个交通肇事案件的受害者。案情警方已经查清楚了,此次来只是想让一些细节更加详细一些而已。然而内心当中对医院有种说不出的抵触,因为它会勾起父亲去世的回忆。公事办完之后,我就匆匆地想要离去了。然而走过走廊的时候无意地听到从病房传出来的说话声,一个女性的声音:“就算下身瘫痪不得不改行当了小说家,却还改不掉这个性子,结果又受伤了……”一个男性的声音回答:“对不起,侦探的血又在骚动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个组织也不存在了,还担心什么呢?”女子变成了责备的口气:“名字改变了,身份也改变了,性格却怎么也变不了,还是原来的样子,明天就要出院了,再不许胡来了……”

  此时一个护士推着放了药瓶和注射器的小车走了过来。“请问,这个房间里的是谁?”我问那个护士。“是有名的小说家横沟真室。”护士回答道。“什么?”这让我有些意外,那个我喜欢的小说家竟然就在这里吗?

  出于这个原因我想进去看看,可是又有些犹豫,当断不断就是我的缺点。可是就是这样我才无意听到了,那个女子继续的说话而竟然称呼另一人为工藤。

  “叫工藤,又是侦探,是那个人吗?可是……”我的心里突然疑惑了,于是转身离开并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已经被连续失误搞得没有脾气没有工资听任我使唤的北岛刑警。“横沟真室?他是卷进一个杀人案时,被凶手打伤的,这个案件今天刚刚送到检察局,似乎是柳井检察官接去了,您想……”他这样回答。“不,我可没有打算抢别人的案子,只是想了解一下。也不用太详细的,给我住址或者工作室地址就好了。谢谢帮忙。”我得到地址后挂了电话。

  次日,为证实自己的疑惑,我想以读者的身份去见这个小说家,在我的包里面放了一本他最近新出的小说《替身侦探》系列第十一部。“对不起,老师现在正在赶稿,如果想要见他或许要他的签名,请等到下次他签名售书的时候。”那个助手黑木爱这样回答道,连面都没有让我见到。我留下了一张名片,在名片的背面我写了这样几个字:“横沟真室=工藤新一?”
几分钟之后,“似乎不用担心什么,他的身上没有可疑的气息。也许只是一个过分好奇的粉丝,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真担心他自己胡乱调查会搞出什么事情来稍稍和他聊聊如何?”那个小说家横沟其实一直在里面观察着外面。“的确,我也感觉不到,还是查一下他的底细吧,顺便确定他会守口如瓶。”助手这样回答。

  几天之后我的手机上多了一条信息:“可以的话今天下午在‘墨黑’咖啡厅谈谈。——小说家。”当然我是会去的。

  “那么,有什么要说的,也请赶快吧。”我发现这里的咖啡并不合口味而且出现的人也是黑木爱,于是就这样说。

  黑木爱回答说:“是个性急的人,好吧,让你听见了也是没办法,那个人的确是……”她没有把名字说出来,却用吸管蘸了有色饮料在纸巾上写了两个字“工藤”,递到我面前。“但是请你保守这个秘密,因为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过去身份的为难处境。”她继续说。

  “我说了我会的。” 我一边说一边将那个纸巾撕碎,销毁证据表明我的决心。然后又试探地问:“那么你的真名也不是‘黑木爱’吧。”她的脸色变了一下。

  凭经验已经知道这个追问不合时宜,所以马上改口:“只是随便一问,你是谁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那个人四年来在公众面前隐姓埋名就算了,可是他对过去的一切都不在乎了吗?”

  “过去的一切是指什么?”她反问。“例如兰……毛利小姐。”我犹豫一下之后说。“毛利兰小姐还在等待?就请你告诉她,工藤新一已经选择别人了,虽然有些对不起她,但是现实就这样的残酷。”她先是一惊然后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我被这种态度镇住了,不由嘟囔道:“这个话暂时也不必说,因为她失忆了。”尴尬地再度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这一口更加地不合口味,忍了一下才没吐出来。“失忆了……那就没有牵挂了吧,就以现在的状态开始新的人生好了……”她说这句的时候语气又变得非常软了。

  “轰隆!”突然响起了雷声,而伴随而来的是同样突然的倾盆大雨。“这样的天气?”对于已经没有可以谈而要离开的两人来说,这天气实在是上帝的恶作剧。“天气预报说只是阵雨,你们再喝一些吧。”服务员小姐过来了。但谁都没有再点,等服务员转身,她就紧盯着问我:“那么容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何要注意横沟老师?你的工作并非记者吧。”

  我突然感觉这个场景似乎不久前发生过一样,心里突然有种想抓狂的感觉:“这个也是,那个也是,和工藤新一有关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吗?”果然我还是比较冲动的人。

  这句嘟囔被对方听到了,黑木爱追着问:“果然你和毛利兰存在联系……”我因为一时失态也隐瞒不了:“马上就要成为新重组的家中没有血缘的兄妹了,不,还要再打一个折扣,因为我还只是养子而已。但是我很珍视每个家人。”她盯着我的眼睛说:“从你眼中的黑暗中看得出你也有不幸的过去。那你也能理解保持现在的幸福状态的这个愿望了吧。”“……”我的沉默代表了赞同。

第六回 Her New Home

  相关的约定做好之后,妃英理回到家中对兰说:“今天和我去见那个人如何?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了。”兰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安的神色,但是马上就消失了,回答道:“就和妈妈一起去吧。”其实兰已经考虑了很多,最终还是认为母亲也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的话她不应该阻止的。


  路也不长,她们乘出租车去的。车停下后兰先下了车,而由英理付了车钱。趁这个机会,兰寻找观察了一下这幢住宅,院子不是很大,进门的大道的两旁和庭院中都种上花。里面的房子是横向型的,高只有三层,每层的房间有六七个。

  英理按下了门铃,门铃的对讲机传出声音:“请问是哪位?”“妃·英理。”“妃女士,这家的主人一直在等你呢。”同时大铁门打开了,于是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而打开那楼的大门迎接她们的人是我啊。“这是你的家?”兰意外地说。“我只是一个房客。”我微笑回答道,转身为他们带路,“这家的主人还有小姐在客厅等你们。”兰看到母亲并未表现出奇怪的神情,不由低声地问:“妈妈早知道这个人在这里了?”英理笑了一下:“确实,我也知道他为何在这里。”

  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衣着端庄的虹和一个虽然有了些年纪但依旧相貌英俊的男性。“英理,终于来了,看来我们各自的障碍都已经消除了。”那个男性起身边走向妃英理。“是啊,相信我们得到会是祝福吧,建吾。”英理回答。这个男子就是曾经的警界名人——明智建吾,但现在他不愿被公职所约束而辞职当了私人侦探。

  虹起身走向了兰:“毛利兰小姐?终于见到你了,之前如果有什么事情让你困扰的话,在这里我向你道歉了。”说的同时鞠躬。然后才继续:“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虹。希望从现在开始我们能成为好姐妹。”兰也爽快地回答:“我已经完全不介意,刚遇到这种事情我其实也……”

  我在一旁冷冷地说了一句:“果然到头来,我成了两面不讨好了吗?因为这个事情,我推掉了一个有趣的案件!不过算了,反正你是主人我是仆。(误!)”虹转头过来道:“我反对!这只是你的想法而已,因为是家事而拜托家人不符合常理吗?” 我苦笑道:“这个家事就是刺探别人?还在国外的时候就开始遥控我做事情。而现在受害者就在眼前!”

  在一旁的小兰不由地冒大滴汗珠,像是要打断我们却又不敢似的轻声说了一句:“那个……你们……”虹转身面对兰同时用手臂搂着我脖子说:“瞧,果然有意见了。My Pity Brother。”兰有些奇怪:“Pity?”我连忙打岔:“不要用这个词,My Lovely Elder Sister!”

  此时一个餐厅的外送服务员到了:“晚餐已经送到了,请问何时开始?”于是明智建吾就对妃英理说:“那么现在去吃晚餐吧,今天我订了特别的菜。”妃英理不好意思地说:“你真是太费心了。”

  这件案件的解决令明智虹对妃英理感激,因而消除掉了可能的障碍,然而其中一些细节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这个案件原本的检察官不是真的因为急病而临时要换人的,而是明智建吾预先安排好的,从一年前的案件到现在的案件的一切关系都被他推理出来了,而仅仅是用了警方中的友人通过电话提供的资料。这个情况是我本想去探病却发现那个人好好地在上班时才弄明白的。“真是太厉害了!竟然做了这么缜密的安排。”我称赞完之后同时却有些害怕。

  一个月之后,某星级的酒店里终于还是举办了一下两人的酒会。参加的人不用说,法律界人士占了大多数,彼此的多少都打过交道了。“最强的侦探加最强的律师,这种组合绝对是天下无敌。”有人这样评论道。

  酒会进行中途,兰的手机响了。“圆子?你从国外回来了?今天中午?我现在在XXX大酒店,你有空来吗?好,见面再解释。”兰说完之后挂上了电话来到餐厅外面等候。

  十分钟后圆子就赶过来了,兰很高兴地问:“在国外怎样?那里好玩吗?”圆子却笑着抱怨:“父亲让我跟着他学习商务谈判的技巧,这次出去完全是在苦学。”兰笑着回答:“不用抱怨,你可是要继承一个大财团的,不学些做生意的方法可不行。”圆子则问:“这个酒会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兰解释说:“这个是妈妈和某人宣布要结婚的酒会。”圆子不由问:“这个事情的确听你说过,想不到会那么快?那个人是警界过去的大名人。比您的父亲强了很多倍。”兰突然叹了一声。圆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把话岔开:“那么以后你会怎么?仍旧一起住或许搬出来?”“你担心我在新家中不愉快吗?这种担心我也不是没有过,不过谢谢你这样关心,我已经和他们相处一段时间了,他们都很好。”兰很开心地回答。圆子听她这样说也放心了。

  “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找不到你,原来……”我看到了兰和圆子在外面谈话因而走了出去。“你,你不就是那个要把兰说成凶手的检察官吗?”圆子显然还记得竟然脱口而出。“等等,圆子,那不是他的错。”兰阻止道。“为什么要维护他呢……我还替你请私人侦探确认了,案件结束之后还在调查你的就是这个人……”圆子感觉奇怪,不留神把这个事情说出来了。“原来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嘟囔了一句。兰拉着圆子到更远的地方去。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开口说:“兰小姐,考虑过工作的问题吗?”兰想了一下回答:“我在考虑究竟什么才合适呢?” 虹也很热心地说:“你可以追着母亲的道路,也做一个律师。帮助那些无助的人。做了这么久助手也有基础了吧。而且能力也……”

  序审法庭上所需要更多的是侦探的能力而非法律知识,因为这个法庭上要的事情,对于检察官是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案件的真相就是警方调查的结果,对于律师则是找到这个推理过程的失误证明被告的冤枉,最后则是由法官来判决被告有罪或无罪,至于适用什么法律条文和如何量刑,那就是定罪之后刑事法庭上的事情了。(兰是有侦探的才能吧。)

  “相信你有这份实力!而且要陪练的话,现成的就有两个检察官在!我和纪一郎可都是王牌。”虹又玩笑般补充一句。兰想了一下之后点头:“谢谢你们。那次在法庭上所经历的事情,特别是找出真正凶手的时候,总感觉有一种奇怪的曾经相识的感觉,或许将来当我也站在那个辩护的位置上时会找到原因了。”(应该是在案发现场之后吧,但是这是以后的事情了。奇怪,写文章也开始吐槽了。)

  我为何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一方面希望有人继续我做的事情,但直接的原因则是当日白天法庭上的事情。“这个证据很确凿……”“不对,你是不是说反了?”“是你理解错了,我的解释是这样……”遇到一个很厉害的律师,结果本以为一刻钟可以解决的审判,现在拖了两小时。“同样的证据竟然可以得出两个相反的结论,看来今天只有暂时休庭了。”法官宣布道。“等等!稍微地……给一分钟时间,先梳理一下,这样您就可以判断出来了,哪种推理是正确的了。”我拍着桌子喊道。“检察官还没死心吗……”律师似乎被我的举动搞烦了。“明天已经做了明天的安排,因为没想到这个案件会拖这样久。”我这样回答。“好吧。但不可以再延长了。”法官同意了。

  最后法官还是判决了有罪,我在离开之前看了对方律师一眼。对方用不甘的目光看我。“相同的证据观察方向不同就会出现不同的结论?突然有种想法,缺少RIVAL可能会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因为这样就纠正不了自己可能犯的错误。或许我可以自己培养一个。”(RIVAL的意思比较多,当双关语好了。)

  下班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然而突然地和另外的一件事情混在一起了。“兰,或许是个好人选,她的母亲就是律师的‘女王’。事业有成是幸福,慢着,这是好像只是男人的想法……对女人来说‘爱’大概才最重要。不过现在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七回 My Lost Days

  不久之后兰把毕业证书拿回来的时候,“接着的选择是什么?之前的建议考虑得如何了?”虹这样问。“我已经考虑过了这个建议,成为律师。”兰这样回答。“不过小纪会提这样的建议太奇怪了,过去明明这么向往‘律师’这个职业,却偏偏改行当检察官。当然也不是说‘检察官’这个职业不好。”虹回忆起一些事情,有些小小的怀疑。

  “大概是因为姐姐你吧,虽然好像是在说人坏话,纪一郎哥似乎是姐控。”兰竟然也会这样说,“以前曾经遇到过这样的小孩呢,他叫……什么来着?……”这是实情,只是当时言者和闻者都当作笑谈一笑了之了。兰说的那个小孩就是柯南,只是关于爆炸之前的记忆依旧是有时会突然冒出来的零乱碎片。

  我心里的结以父亲的敏锐也不会察觉不到,而他之前在欧洲的时候遇到过工藤优作和有希子,否则在那次视频对话中他大概就不会让我做这件事情——让毛利兰得到“幸福”。我相信照他说的做可以救赎自己。但是当一个相似的悲剧展现在我眼前时,我却再次变得冲动了……

  这一起案件就是引爆一切的导火索。被告的未婚妻突然自杀,因此被告在原本预定的婚礼当天,将相关的人集中到了一起,想查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而且为了让相关的人坦白,在饮料中都放下了慢性毒药。结果确实是把原因找出来了,就是被告那个兄控的妹妹为了破坏这婚礼而把那个可怜女人过去的污点挖出来到处传播,导致这个女人自杀了,妹妹认为这并非初衷但到底害死了人,所以只有她一人拒绝吃解药而死了。警方认为这个被告的行为构成了谋杀。(这个案件改编自赤川次郎的《三色猫》中的一篇,名字却忘记了。)

  “事实不是很明显了吗?连被告本人都承认了全部事实。所以您现在就可以判决被告有罪!”我对法官这样说。“我反对!事实是清楚了,但是辩护方对这个罪名有异议!”律师打断道。“前因后果来看,不就是被告的毒药导致了受害者的死亡吗?不适用‘谋杀’罪名吗?”我对对方提出的意见有些意外。“的确那毒是被告的,但是被告并未有杀人的企图,而且当时也提供解药。”律师解释道。“你想说这不是‘谋杀’是‘误杀’?”我猜测对方的企图。

  “我方的意见也并非误杀,因为最终拒绝服解药而选择了死亡的是死者自己啊,为自己不伦的爱却自私地破坏爱的人的幸福,然后因为懊悔而自杀……这样想比较符合情理吧。所以被告无论‘谋杀’和‘误杀’的罪名都不该成立,只能算做‘协助自杀’。”辩护律师的意思和我想的有些不同。

  我听到这句的时候,突然一阵心悸:“为自己不伦的爱却自私地破坏爱的人的幸福……我……不也曾经做了同样的事情吗?我却这样当作已经过去的事情还若无其事地在那个人面前活着。”

  见到我沉默的律师不由更进一步说:“看来检察官也同意我的意见了,没有异议了吧,所以请法官大人判决杀人罪名不成立!”


  我不能再这样当它已经过去就算了,不然将来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就像这个死者一样。”

  三柳智奈美和神崎龙一是改变我的人生的重要人物。在一年半时间之前,仿佛是应验当时的话,通过了司法考试取得资格之后,实习的地方又正好是妃律师事务所,然后在这位严师的教导下逐渐成为一个合格甚至优秀的律师,在这过程中会有迟钝男的爱情故事。这种俗气的励志故事的情节还有俗气的结果,我的人生本来大概会如此了。然而遇到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未来就彻底地扭曲了。

  三柳智奈美,关于失踪母亲的线索集中到这个人这里了,花了不少的精力来对付这个蛇蝎美人。这回让我抓住了一个机会。三柳智奈美和男友及当警察的姐姐三柳由纪制造一起假的绑票案来报复自己的父亲,这个过程中她却突然带着作为赎金的钻石从桥上跳进了河里。那条河据称是尸体掉下去也是永不浮起的,她真是发疯了。

  而在那个地方我绑着登山绳索下了水中将她拉了上来,为什么我会带这个?因为那里是山区,而我为不让别人注意,做了一身登山者的打扮。

  “我可不是为了救你,告诉我妈妈的下落!”我质问她。她虽然很虚弱了却仍旧是拒绝的语气:“你妈妈的下落?我怎么会知道?”“少装蒜了,你不知道源美纱这个名字吗?我可是调查清楚了,她失踪之前最后要见的人可是你!”我用匕首顶在她的脖子上。

  “原来这样,她已经死了……被车撞死了。”她有气无力地回答。“能够做出这种犯罪行为的你,说出的话可信吗?是你杀了她吧!”我把匕首在她脖子上稍微地划出了一个口子。

  “我再坏也不会杀亲生母亲的。你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难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副可怜相的三柳说出让我吃惊不已的话。


  “谎话连篇!会害自己父亲的人有什么做不出?”我根本不能相信。“我只是渴望,渴望父亲的注意而已,因为他的心里只有生意和金钱而已。你可以到警察署的交通课去得到证明。”她无力地辩解道。

  我思考了一下,起身离开了。“等等,你就这样把我扔在这里等死吗?求求你救救我。”三柳用全力挣扎着爬过来求救。“你现在不在水中而在岸上,难道不是我救你?本来你会死在这连尸体都浮不上来的河里。”我停下脚步回答道。“可是把我扔在这里,我还是会死的,求你救人就救到底,哥哥!”三柳还在恳求。

  我确实是无法看着一个人在自己死去而什么都不做的。于是我成了那个可怜的冬日农夫。她后来竟然找到我,用尽方法想让我保持沉默,我答应说放过这一次,因为我也知道得不到疼爱是什么滋味。

  可是事情后来大大超过我的想象,因为她根本没有相信我的承诺,我开始对承诺的不遵守似乎也因为她。老美的“先发制人”思想我还是比较欣赏的,提防她还不如反过来全面监控她,为此我花了不少时间去学习侦探的技能。

  神崎龙一,为什么偏偏在这段时间里到家中来呢?在知道那个不幸的消息的时候,我的心态大概都不大好,可是这个时候,姐姐的前辈来到了,他来的目的是打算想得到父亲的许可,父亲似乎没有表示反对。(这里的父亲已经是指养父了。)“但是……我不会同意。”我心里大喊,可是我没有勇气说出来。

  半年之后三柳的男友(名字?)越狱潜逃,并和三柳的姐姐由纪联络,由纪打算把真相说出来。然后就发生了她杀人嫁祸的案件,为了这个案件又把神崎检察官的性命夺走了。

  在法院里的咖啡厅中,“砰!”神崎检察官的身躯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三柳在此前已经跑出去了。一直看着这一些发生的我本来是有机会阻止的,但是并没有这样做。“我知道凶手是你,可是如果告诉警方,我大概也会被怀疑的因为‘为什么会知道’而且你替我了结一个心事。”我的自私终于造成了恶果。

  “明天就离开这里了,大约需要一年时间吧。”姐姐这样说。我不由吃了一惊:“为什么突然去国外研修?”没有等她回答,父亲就抢先说了:“出去也好,换一个地方慢慢恢复心情也好。”“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心里难过却无可奈何,“一年之后也罢,那时我会变成比那人更优秀的检察官,就请你爱我吧。”从此我把过去的理想彻底丢弃了。

  接着不久之后,“这个案件的律师可是‘女王殿下’。”这句由高木刑警无意说的话,好像让我想起了什么。“去见被告吧,这次是作为‘敌人’去。”我这样嘀咕着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现在,下班之后我以比平常慢得多的速度到了家门口,“你怎么了?好像丢了魂一般?”虹奇怪地问。经她提醒我才回过神来。“看脸色不大好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继续关心道。“姐控啊……”我没有回答却说一句让人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诶?这个词刚刚几个小时前,刚刚从兰的嘴里说出来过。”虹的回应看来是没明白。


  我什么也没再说,沉默了大约两分钟之后突然地喊道,“确实是这样啦,我确实是那种人啊,而且憧憬的人不用说了,就是你啊。”终于是说出来了。

  面对我的话,虹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但是我要说的重点不在这里,关于神崎前辈的死,确实是智奈美下毒,但是……”我一口气全部说出来同时跪下,“今天我必须认罪。”但是面对这种突然发生的事情,她一下接受不了愣在那里了。可是在我看来这却是不肯原谅的意思,所以起身朝门的方向去了,同时留下一句话:“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在这里,所以再见了。你就当没这个弟弟吧。”

  “等等,虽然一时不知说什么,但是相信姐姐并不会因此恨你的。”兰高声地喊想阻止我离去。可是我并不打算回头了。虹似乎知道会这样似的。“我不是没有感觉的,但是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样。”虹像是自言自语。“原来您知道?”兰有些奇怪。虹像是在回忆一般说:“还在高中时候的事情,到现在我几乎都忘记了。”不过这话让兰想到:“高中时代的记忆……我好像没有了。但是我却想起救过我两次的人……”

第八回 Nexus in the Rain Days

  不久之后,和叶同服部一起到东京,她去找兰本想如此久不见要好好聊聊的,却惊讶地发现兰却完全不认得自己。“我是远山和叶,你难道完全不记得我了?”她相当吃惊。“对不起,高二之前的记忆已经完全丢失了。”兰道歉道。“干嘛要道歉,既然这样,我们就再认识一下吧。”和叶回答,而同时在想,“你那时有太多沉重的东西了,忘记掉也好,慢着……难道包括那家伙在内……”

  “平次来找我去吃午餐了,兰,一起去吧。”和叶看一眼手机上的消息后对兰说。“可是,这样好吗?不会打扰你们吗?”兰有些犹豫。“没关系。”和叶笑道。“既然这样,这午餐由我来请吧,毕竟你们是客人。”兰主动地邀请道。

  午餐的时候,兰与和叶的话题自然而然会谈到那个时候的事情。

  “身为好友,你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却没有帮上,实在是……对不起。”和叶用道歉掩饰。

  “你不在这里,这不能怪你们……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兰开朗地回答。

  事后和叶对服部说:“你知道的是吧,其实那个人还活着,用新的身份……兰太可怜,我决定了进行‘新兰再续大作战’。”服部却要阻止:“在这个问题上我只能说那个人在法律上已经是死亡的。兰的确很可怜,但是就没有别的人可以选择了吗?”

  只得到服部这种模糊回答的和叶打电话给圆子,然而圆子给的回答却也让她扫兴:“我不知道工藤是否真的还活着,即使真的也还活着,有必要让他们再续前缘吗?像他那样的推理狂人,说不定何时又会把兰扔在一边。伯母好像也是这样吧,要不就不会一直不让我帮她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了。”和叶沉默了一会:“似乎……有道理……”她自己也应该有相似的感觉吧,服部平次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只是程度有些差异。“连圆子都不支持,看来只有以后再说了。”她叹了一口气。

  几天之后,和叶将一个手机交给服部:“兰拜托了一件小事情,就是找这个手机的主人。”“查里面存储的东西不就可以知道了?”服部漫不经心地回答,“但是拾到这东西不是刚刚而是很久以前了。”和叶强求道。服部这才接过来按了半天电源才扫兴地说:“摔坏到打不开了,那么只有先修理一番了。”

  当天傍晚,平次与和叶到明智家找兰:“因为过去太久了,这个手机的资料已经残缺,不过已经发现的是这个手机的电话好像就和你现在住的这个家相关,这不是你家人的东西吗?”兰不由瞪大眼睛说:“竟然有这种事情?”服部平次十分肯定地点头。“和这家有关的人当中符合条件的人就只有……”兰有些不能相信地自言自语。

  此时和叶打断兰的思考:“我有些奇怪,这家怎么到现在都只有兰一个人?”兰回答道:“继父因为一个委托到北海道去了,妈妈和姐姐刚刚在法庭上打了一场持久战,为明天的结果两人都要通宵做准备……”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下叹气了。“那我今天留下陪你好了。”和叶突然这样说。“那么……”服部也相当意外。“平次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和叶斜眼看了一下惊讶表情的服部嘟囔道。

  “先回到刚才的事情上,刚才说了手机的证据指向这里,就让我在回去之前调查一下,当然如果不被允许就算了。”服部用讨好似的笑脸对兰说。“当时是……不允许!”和叶抢在兰之前喊道,“总之即使要也该是我来比较好。”

  但是当服部要离开的时候外面却突然下起了雨,兰去了储物室想找雨伞给他,因为天气预报说有雨,其他人出去的时候已经把雨伞差不多都带走了,兰只得到平常不打开的柜子里找找看,结果她发现了一把很旧的雨伞,伞柄上的标签上是她的名字,但她不记得搬家时有带来这东西。

  “你明明是我唯一的希望,可是就这样死吗?”久违的声音,是妈妈的声音。“这个恶果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你不嫌贫爱富,也不会有接下来的……连续发生的两件事情。”我忍不住反驳道,那后半句是突然想起的。

  时间回到上学时的某一天,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母亲失踪了。“这种事情,我知道早晚会发生,那种讨厌的传闻我早就听到了。”我并不意外,只是着急地想找到她而已,但是没有任何线索,所以渐渐地也不抱希望了。

  那个下着暴雨的夏日傍晚,我蹲在一个角落里,因为突然的雨而淋得全身湿透。“明明是夏天这个时候却好冷啊。”我叹气道,但是这对已经算是“浪人”的我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等雨停了之后再走,我已经这样决定了。但是这场雨却始终停不下来。

  一对穿同样校服和我的年纪差不多的男女学生撑着雨伞在街上走过,两个人的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女孩说:“新一,这次比赛你终于来看了。”男孩回答:“想不到呢,和平时的你简直是两个人……将来娶你的人恐怕会很危险。”

  瑟瑟发抖的我用有些怨恨的目光扫了一眼就背对着他们了,母亲对父亲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害怕了,害怕自己将来会和父亲一样被背叛失去一切而郁闷致死。这种在未来十年内也无法根除的恐惧就是万年团员的最根本原因。

  “那个人……。”女孩似乎注意到在角落里的我。“没有伞吗?”她显然应该是对我说。我只能回头回答道:“是的。”“衣服都湿透了,很冷吧,这把伞借你,赶快回家换吧。”她竟然这样帮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这让我非常吃惊,此时除了“谢谢”之外找不到其他话了。“但是我要怎么还你?”我接过伞之后才想到。“如果明天不下雨,就再到这里来吧。”男孩此时上前来这样回答道。我点了点头离开了。但是第二天却始终没有等到他们的出现,结果为了这个事情未能去打工的地方,因此次日被增加了三倍工作量。“那么这把伞就作为纪念吧。至少它让我知道世上还有好人存在。”我这样想着再度把它带回自己的住处。

  之后日子里意外地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和后来要称作“姐姐”的少女相关的事情。为了报复她的父亲,有几个歹徒绑架她。“得赶快报警!”我这样想,本来打了电话就和我无关了。但是也不知道当时我究竟是怎么想的,也许对一直以来重复的没有刺激的生活厌烦,也许我也打算做一回好人。总之我跟踪着那些人到了他们的巢穴外面,在那里我用手机报警,但是还没有说清楚事情,自己却先被一闷棍打晕了。

  关于这里的记忆就一直是只有之后在医院里醒过来,然后见到了明智建吾,他问了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之后好像是早有打算地说要收养我。之后我到了这个新家里,和虹比较了一下出生日期,她比我大半年,所以没有悬念地是弟弟了。但是在那个中间确实发生过什么,在一次视频对话中养父也无意地说过:“没有资格爱她。因为两次让她受伤最深的人……”当时已经切断了话筒,但是他好像还不知道我已经学了一点读唇术的皮毛。

  成为检察官后我到警署翻了当时案件的卷宗,发现证据目录上的一些东西消失了,但是我已经大概明白是什么了。离开的当天曾经也想和姐姐确认一下,然而由于兰在场而只有放弃了。

  “如果就这样死了,我也不甘心的,我不想……带着重重的罪孽下地狱里去!”我也不知到底是在朝谁喊了。“你的错误就在于总拿自己当HERO,但是你不过是普通人,如果这点无法改变,苦难就不会停止。”在面前说话的人竟然是自己。“做普通人是什么意思?”我一边吃惊一边问。

  “醒过来了啊!”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在我面前。“这里是哪里?”我自然要问这个问题。“这里是引田诊所。我是主治医生兼所长引田。”“我只记得我好像坐在公交上……”我嘀咕道。“那辆公交出了事故,到现在已经过去半年了。”医生回答道。“什么?半年了?这半年我一直是昏迷着?”我有些吃惊。

  “对了,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引田说。“自己?我的名字是明智纪一郎。”我回答道。“啊?”引田有些意外。“怎么了?”我对他的表情感觉奇怪。“车祸后确认死者的时候,有一具焦黑的尸体被认定是你了。”引田这样说。“什么?我明明活在这里啊,确认的人是谁啊?不认识我吗?莫非……”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当时你的脸也是彻底毁了,所以你的父亲才会认错了吧。不过以我的精湛技术已经修复成功了。”引田得意地说。“这样吗?”我正想松一口气,但是马上更加吃惊地问,“既然我的身份被弄错,你修复成什么样子了?”找来一面镜子照了一下,虽然已经想到可能会这样,但是还是被吓了一跳:“这完全是另外一个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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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23 21:36:09 |只看该作者
第九回 New Beginning or Just Recycle

  “既然知道我是谁了,你赶快把我的脸变回来!”我抓住引田医生的领子高喊道。“可是你的脸原本是什么样子?”他这样问。“什么啊?两周前我的照片还在报纸头条上出现过。”我怀疑这个问题是在找借口。“刚刚不是告诉你,你已经昏迷半年了?那时的报纸谁会留着!不如你回家拿张照片来?”他也不示弱地回答。“你明知道那个家现在我是回不去的。不过可以去市立图书馆找了,去年的最佳新人检察官照片。”我这样说着出去了,医生好像有些不快的样子。

  一个小时之后,“现在的脸比这个好多了,你真打算变回去吗?法律上已经是死人的你,突然又出现也有些……”引田很不情愿地说。“从醒来到现在我一直在考虑,用另一张面孔另一个身份生活,就可以扔掉过去了吗?恐怕不能吧。”我很平静回答道。“但是为什么不试一试?”引田医生怎么也不愿意,就好像是要毁掉他的杰作似的。“好吧,我说不过你,投降了。”我无奈地耸了一下肩膀,“那么这个脸到底是谁的?”“这个吗?就是……”引田拿出一张照片,“当时车祸中所有人物的身份都有底了,唯一没被认领的人的身份——幸冈永治,年龄和你相差大约半年,非常巧啊。”

  “既然你不愿把我的脸变回来,那么就再会了。”我说完之后要告辞,但是引田叫住我:“不能就这样走,因为你的医疗费还没付。总数是……”我听到那个数字后立即蔫了:“你指望现在的我付吗?没可能的。”此时看到了旁边的电话,于是有了一个念头:“至少眼前的医疗费得让他帮忙。”

  但是打电话到养父的手机,却得知这个号码已经停用了,于是又打到自己家中的电话,结果是电话答录机的声音,我留下了留言:“明智侦探先生,有急事要委托您,而且除您之外是没有别人可以处理的,我的名字是喜太郎。联系方式是……”
放下电话之后,我对引田医生说:“暂时地,我也不走了,如果你害怕我赖帐,不如让我在这里寄宿一下?”引田医生也没有办法可想,而且他还真是个好人竟然答应了。

  次日我被父亲的电话叫到一个陌生的写字楼里,这里有一家心理诊所。“心理诊所?Oh, NO,又来了。”我心里暗暗地叫苦道。“你之前一直拒绝看心理医生,现在都换了一个身份了,就不要把过去的阴影继续留着了。”父亲出现在面前。“换一个新的身份的事情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你也不打算让我恢复原来的身份吗?”我吃惊地问。“你的葬礼都办过了……现在突然一下变不回,请再等一些时间。”父亲回答道。“所以你先让我看心理医生?还想得真周到啊。然而拒绝看心理医生的理由我也说过的,我心里的黑暗不是一个医生可以解决的。”我松了一口气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难道不相信医生的能力吗?”另外一个人说。“既然我已经来这里了,如果你有兴趣那就来试试吧。”我不屑地回答道。“我已经听过你的过去的经历了,接下来……”那个心理医生开始给我治了。可是我的不配合最终让他彻底失败。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一年,重新参加司法考试,重新获得资格。反正是“重新”了,已经有足够的经验了。无论是复习和考试还有工作的地点都换在另外一个市,因为我不希望遇到熟人。但是在重新回到法庭上之前,我因为某种原因又回到了米花。

  某个特别的日子到来了,当然这仅仅对于现在的侦探小说迷来说的。即使改变了身份,即使死过了一次,这种爱好却没有丝毫减弱。就和过去的时候一样,同一群有印象和没印象的同好们一起扎堆涌进了米花图书中心。“今天一定要得到有此人签名的书,否则来的意义就没有了。”我在拥挤的队伍中想。

  为了什么事情?时隔了一年的《替身侦探》系列今天开始发售最新的第十五卷,自然依旧有签名售书的活动。“当代推理小说粉丝的最大盛会!”不知出自哪个同好的口中,反正每次看到这个场景除了赞同之外别的话是说不出了。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竟然看到了兰的身影,“会不会看错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如此。但是仔细地看一下的确没错,“难道在这一年半里事情已经完全变了?”我奇怪了一下,此时想起了一件事情。

  工藤新一已经放弃旧身份而选择一个不同生活,为了这个目标只有少量会保密的人知道实情。可是总会有出错的人和时候,我这里就出现漏洞了,因为写在日记里了,而那些日记都还留在明智家。该不会已经暴露出去了?“不知道她看到会怎样做,不过她应该不会去怨一个‘死人’隐瞒事情的。”

  达到此行目的之后,再次无意地一瞥,看到兰仍旧在队伍中等候,“你的此行的目的……?”此时大作家的助手拿起话筒宣布:“对不起,今天的签名至此为止了。接着的各位读者可以继续买书。”然后大作家起身离开了。兰有些失望但没有马上离开,依旧是排队直到买了书才回去。

  当天夜里,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那本书,此时却又联想到了白天的事情:“这系列的内容是那个大作家的过去经历的改编,兰或许从那里面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而唤醒了一些记忆,但是她是怎样注意到这个书,难道是我之前买的那几本?真是的,我留下太多的线索了……”当注意力回到书上时,我赫然发现在这一本里故事已经到最终决战了,而且大致情节也和事实,至少警方资料的上的东西没有什么大区别了。“到了这步兰的记忆不回来都奇怪了!”(这是作者本人的心声:柯南快完结!柯南快完结!)

第十回 The Key

  读完那本小说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竟然通宵读完了?这种紧张的情节让人停不下来,但是这个结局和现实是不同的呀。”我自言自语完之后,起身洗了一下脸之后出门了。今天是难得的假日了,和同事们一起去K歌。

  “青春苦く 棘の道 長くて暗い 夜の道 ……”我高声地吼着,也不能说那个心理医生的治疗是彻底无效的,至少现在我好像有些改变了,但是目前的效果那位医生很是不满,还要给我做什么“跟踪治疗”。一个名叫山本的同事问:“为什么要唱那么伤感的歌,而且那么不合时宜?”这首歌的确是非常古老的1984年的东西,那个年份就是我的生活从幸福滑向黑暗的开始。“也许只是有感而发。”我含糊地回答。“那么换一首欢乐一些的吧。”他这样说着开始选择了。

  “OH NO,你们的办公室恋情虽然已经公开了,但是也请别当着其他单身的人面唱这些情歌好不好?让人嫉妒。”这句本来是我想说的。但是被另外一个人,水野抢先了。“这个时代这个年纪都还没有交往的人才是奇怪!”山本反击道。“没错,我的确是奇怪的人,连专业医生都治不好我的毛病,所以恐怕永远无法改变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谁就把话接过去了。
“这下……歌会要变成辩论会了。”“我们还是别理,继续唱歌好了。”“对,只要把他们的声音盖过去他们就停了。”其他人开始嘀咕了。结果这几位拿过了麦克风开始唱了,他们的声音盖过了我们的声音,于是争论也就不了了之了。

  晚餐之后我们散了,“明天仍旧是假日,到底……怎么度过呢?”我在回去的路上是一边想一边叹气,手机上的日程安排倒是有东西——“跟踪治疗”,“我的青春绝对是不完整的,不对,还不如说根本就没有青春。”

  抱怨归抱怨,次日我依旧去了那个诊所,而且比预约的时间要早了半个小时。“因为今天有空,所以比约定的时间来得早了一些。”我一边敲门一边解释道。不过里面好久没有回应,我于是又敲门。这回总算有人开门了。“坂本医生,来得稍微早了一些,打扰您了。”我道歉道。“没关系,只是现在还有其他患者在,请稍等一会。”医生坂本绫女回答道。

  “有另外的患者在?这个人是谁?”我一边问一边坐在等候长椅上。“桂言叶,曾经出过大动静,你……不知道?”“她应该因为杀人……”我吃惊地道,这个名字可是知道的呢。“这个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身为医生我要做的只是解除病患的痛苦。”医生回答道。“那么,身为检察官我也要维护法律的公平正义。要先搞清楚这件事情!”我一边说一边取出了手机上网。

  “地方检察局网站,案件资料调阅。输入本人ID完成!输入搜索条件,当事人姓名……搜索结果……案件编号SD-18,判决是……没有?附注:因被告的精神状态无法确定正常,故无法最终裁定。这……这……罪就是罪,罪是不可原谅的。”

  “你不过是拿这个做借口罢了,我不知道你最初是怎样想的,但是这个工作让你有了可以对人紧逼的权力,你心里原有的怨恨就可以通过逼迫那些被告来发泄,所以你始终不愿选择其他工作。从前有个刑警曾经也是如此,他姓栋居。”刚刚要走进里屋的坂本医生转身过来用平静的语气分析道。我不由从椅子上起身辩解:“也许你分析的正确,但是这样又有什么不好?曾经成为了最年轻的‘优秀检察官奖’获得者,对我来说也是能力的肯定。”

  此时先来的患者,坂本说的那个叫桂言叶的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医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坂本连忙回答道:“没什么,预约的下一个病人提前来了。”“你好。”她先打招呼。“你好,杀……”我不自觉说漏了。“差不多了,今天你可以回去了。”医生连忙把我的声音盖掉了。我也连忙闭嘴了。

  桂出了门之后,坂本医生回过头来要低沉地声音说:“看来过去治疗没起到好效果,所以今天要好好地深入解剖你的思想了!”“解剖?不要用这种恐怖的词语啊。”我心里吃了一惊,只是因为这个怎么也不应该从心理医生口中说出来的词。

  回到自己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这样一天过去了。“你应该在工作之外另外找一个可以全心倾注心血的目标,渐渐地摆脱逼迫别人带来的满足感。”那个医生最后这样说。当时我心里不由冷笑:“能的话,我还会在这里吗?”

  几天之后,在地方法院第一法庭,“想不到过去了那么久,终于再次站在这个位置上。”我看着这个熟悉的法庭,然而这里已经不是米花市,审判长也是另外一个人。

  “公诉方准备完毕。”就像曾经重复过许多遍地一样,我这样就随口地说了。“辩护方也准备完毕。”对面传过来的声音让我非常意外。虽然早知道我之前的那个建议是被接受了,但是想不到在另外一个地方复出的首次对手是这个人,而且开庭前看的材料上也明明不是。

  “那么现在开始……”法官把法槌举了起来。“等一下,我想先确定一下,辩护人和之前定的并不一样,为什么会突然更换?”我在那瞬间喊道。“原来的辩护人,小清水律师因为私人原因无法出席审判,所以由我来代替了。”兰回答道。“好吧,就让我确定一下……一年半之后你的实力如何了。”我这样想开始按照程序让负责的刑警上证人席。

  案情是一个人气演员在一次公共活动中被杀害,而被告是他的竞争对手,他从现场出来的时候被一个记者拍下了照片,而且凶器上的指纹也确定是他的。“名人的杀人案件啊,一上来就遇到这种会引起媒体大关注的案件。”

  事件的要点如下:
  1.命案发生在“英雄的英雄”颁奖仪式之后。
  2.在死者的休息室里发现被害者藤野勋的尸体。
  3.死因鉴定是他杀
  4.最初警方以为空吉他箱是一大疑点,但后来发现与此案无关。

  “具体地说明一下死因的鉴定。”我没有给对方提出问题的机会就直接问了。


  刑警高岛回答:“死者是被人用围巾勒住颈部窒息身亡的。”

  兰在这里打断道:“那么,小刀是怎么回事?”

  高岛回答:“检验的结果是在死者死后刺入的,大概是为了确认受害者是否已死。提交的解剖记录中有详细的说明。”

  法官也不由插话了:“看来犯人是个行事谨慎的人。”

  我抢着继续道:“关于吉它箱的嫌疑的问题,也请说明一下,这个东西大概法官大人和辩护方也有提问。”

  高岛回答:“纯红色吉他只是死者所扮演的角色——忍者南迦的一个商业标志,吉它本身没有什么特别。但是现场只有箱没有吉他。”

  法官不由推想道:“或许此案是狂热fans所为?”

  高岛摇头道:“警方也曾经怀疑过这一点,但是吉它箱上只有被害者的指纹。”


  法官于是要求道:“那么就逮捕被告王都楼的理由做证言。”

  高岛刑警给出了以下理由。

  1.王都楼与被害者藤见野一直是竞争对手。两人不合是出了名的,有作案动机。
  2.警方目前掌握的证据是忍者南迦的钮扣。
  3.从死者衣服上拽下来的钮扣在王都楼的演出服中被发现。
  4.凶器小刀上清晰地印有被告的指纹。

  他的结论就是:“很明显被告是在案发前买了小刀……蓄意杀人!”

  法官问道:“在凶器上有被告人的指纹?”高岛回答:“是,小刀上布满了被告的指纹。”

  此时兰没有讯问而是马上说:“这个证据有问题,不对是有大漏洞。”我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不由反问道:“那么请指出来吧。漏洞在哪里?”兰指着证据之一的凶器:“小刀不是买的,请看刀柄,上面刻着‘邦德’……”高岛不由挠头:“‘邦德’……?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我对他的记性没话好说,提醒道:“杀人现场饭店的名字!”

  “凶器是邦德饭店的!这就证明犯人并非计划内杀人!”兰辩驳道。这样的理由不由想让我冷笑了。“哼哼……小刀的确是饭店的,案发前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房间用餐,我们在搜查了被告与被害者的休息室发现,被告王都楼房间有一把餐刀不见了,而且就是这把小刀!王都楼拿着一把刀去被害者的休息室,是何企图呢?已经不言自明了。所以检方认为被告的犯罪完全是有计划的。”

  法官不由也称赞:“这个立证非常精彩。” 我朝法官鞠躬道:“可以断言,再继续审理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不过,如果辩护方能提出旗鼓相当的证据就另当别论。”

  “等等,这个现场照片上那个盛满果汁的高脚杯子,和周围一切都那么不协调。案发杀人现场不但花瓶打碎了,化妆品也都散落在地上,这些物品原先都应该是放在梳妆台上的。梳妆台上所有的物品都掉在地上,偏偏这个看上去重心极为不稳的玻璃杯没有倒下!这难道不可疑?”她的观察力还不错,不过这只是鸡毛蒜皮,“第一位发现者华宫雾绪,她看到尸体后大吃一惊,不自觉地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因为这个杯子上只有她的指纹。这样解释可以吧?”没有反对意见了,于是检控方就继续下去了:“证物部分举证结束,接着是证人的证言了。请当时现场的保安出庭,让他的证言给你致命一击。”


次回预告 Trust & Betrayal

“被告是无辜,我一直这样相信!”
“事实会粉碎你的信任。”
“这个证人的心理是不正常的。”
“你太冷酷了!”
“但事实是这样,你为什么要顽抗?”
“对不起,因为好友的性命捏在别人手上……”
“你应该早点告诉警方!品尝到被人背叛的滋味了吗?”

越写越不像柯南的同人,所以请大家谅解,如果可以的话,请BZ把这贴转到动漫同人区去,因为下面还会出场其他动漫的人物或者利用他们的桥段,可就算这样我也没有信心写得让大家喜欢看,因为内容里尽是自己……反正这篇文章就是拿同人小说在宣泄自己的情绪罢了


[ 本帖最后由 明智六郎 于 2008-3-26 23: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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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26 22:58:06 |只看该作者
更新到第十回了 就没有人肯读我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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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1 13:50:43 |只看该作者
我相信你的东西.不过,我只读完整的.
大人加油.写完精华伺候
我了割草,淫生总是有那么多遗憾。

和s共用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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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5 21:48:41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一回 Trust & Betrayal

  “颁奖仪式结束后我在休息室前溜达。因为有一件事很介意。由于工作在身一直不能去。忽然发现一个男人由藤野勋的休息室走出来。是王都楼!那家伙偷偷溜出来了。”

  这就是保安的证词。兰马上就问了:“请您请详细描述当时所看到的被告的衣着。”保安有些不爽地回答:“他穿什么都无所谓吧。”兰坚持道:“这个很重要,至少我是这么想的。”保安这才回答:“是平时总穿的那件摩托车服。”

  我却感觉奇怪:“什么衣服有什么重要的!”

  “南迦的第2个纽扣在王都楼的演出服里发现的。可是证人,刚才你的证言是这样说的,‘看到被告穿着摩托车服’!”保安沉默一下才回答:“穿什么衣能判断什么呢?”

  法官此时不由敲了木槌:“请等一下!证人所看到的并不是被告本人,而是大将军!”

  证人半天之后才点头:“是的。看到是大将军。但大将军扮演者就是他!大概穿演出服比较方便吧。因为其后有冠军颁奖纪念SHOW。他杀藤野勋时就是穿着这身大将军的装束。”

  “那这把刀就有问题了。”兰指了一下餐刀。

  法官问:“作为凶器的餐刀怎么了?”

  兰慢慢地解释道:“这把餐刀成为重要证物的依据是因为上面有被告的指纹。倘若被告犯罪时穿着大将军演出服……那么就不该在这把餐刀上留下指纹!上面的指纹反而会被手套抹掉!”

  我反对道:“或许是被告摘下演出服的手套后行刺的!”

  “可是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难道是为了特意在凶器上留下自己的指纹吗?”

  “可能被告人穿着大将军的衣服前往被害者的休息室时还未想杀人,或许只是打算协商颁奖纪念SHOW的事。所以,当时他脱下了大将军演出服!但是被告人和被害人关系的恶劣程度已经是出了名的,结果可想而知……”

  “这里有矛盾!如果开始没有杀意,那为何会带刀?而且如果被告身着演出服行凶,餐刀上就会留下手套的痕迹,而不可能遍布王都楼的指纹!所以那把餐刀只是真正的犯人嫁祸王都楼的伪证!”

  我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于是转问证人:“你见到的是大将军吗?”这回证人是肯定地点头:“我也没法子!因为在休息室附近溜达,毕竟不是为了等大将军……”

  我冷冷地补充道:“我知道你等的人是‘华宫雾绪’,王都楼的经纪人。”

  法官奇怪了:“但是,为什么被告的经纪人和被害者……?”

  “最近,外面有这种流言。连小报上都有登。”我将一张剪报递上。

  法官接过我的报纸读了一下后问:“哦?竟有这种事!‘经纪人K•K小姐’指的是谁?”

  “应该是指华宫雾绪,至少证人是这样认为的。”

  保安回答道:“其实本人还有个小报的兼职,索性就把绝密任务都抖落出来吧。那天得到了某个情报所以便去调查……”

  法官问:“检察官,你以为证人有必要为此做出证言吗?”

  我回答:“也许吧……”

  法官于是决定:“证人。请就绝密情报提供证言。”

  “那个王都楼想让藤野勋陷入丑闻,身败名裂!指使自己的经纪人去勾引藤野勋!本来想找到确切证据后给报社爆料的。对了我有个合作者还拍了照片。”

  “现在才提到照片?”我不由恼火了。结果找出的照片确认当时从现场出来的是大将军。

  “这个人的裤子是拖在地上的!照片中的人比被告个子矮!”兰观察了一下照片后提出异议。法庭一片哗然。

  “那么辩方知道这张照片上的人是谁吗?”我不由反问道。

  “华宫雾绪是可能性最高的人。她个子矮,可以自由出入藤野勋的休息室,与王都楼一起就餐又可以拿到附有王都楼指纹的餐刀。”

  “你的意思难道是……”我开始察觉到了。

  兰语气坚定地说:“辩方告发华宫雾绪杀害了藤野勋!”

  法庭又哗然了。

  法官于是宣布:“本法庭将传唤华宫雾绪!在没有听到她的证言前,无法下判决!那么,在明天的审理中听取华宫雾绪的证言。”

  “请继续审理!辩方要求今日宣判!”兰很坚决地要求道。

  法官回答:“不可能。华宫雾绪本人不在这里……”

  我回应道:“等一下!法官大人!可以继续的,因为,华宫雾绪,现在在检方的等候室等待作为下一证人出庭作证。”

  半个小时之后,华宫雾绪站在了证人席上。例行地被讯问了姓名和职业之后开始陈述证言。“到了SHOW的时间,我去休息室叫王都楼过去。顺便去了一趟藤野勋的休息室。看到他死了,我大受刺激……当时看到的情景和现场照片完全一样。看上去他像是昏了过去,我倒了杯果汁。”

  “倒果汁?”法官感觉奇怪。雾绪回答:“那时我头脑中一片空白。在慌乱时好像……不,没什么。”

  我听不下去了:“证人!看来当时还发生了点别的的事情,我很想知道。”

  “对不起,我实在说不出口……我将玻璃杯放到梳妆台上时,不慎将花瓶打破了……掉在吉他箱上……”

  再度出现全场哗然的情景。

  法官点头道:“现场地上的那些陶瓷碎片,原来是花瓶。”

  “花瓶肯定掉在吉它箱上了吗?如果是这样……就有问题了。”

  “有什么问题吗?”

  “非常大的问题!这个吉它箱只有箱盖部分被水浸湿。刚才你的证言说‘花瓶掉到吉他箱上’!如果当时空吉它箱是开着放在原地的话,那么湿的地方就不仅仅是箱盖,吉它箱里面也应该被水浸湿!另外照片上花瓶的碎片散落在吉它箱附近的地板上到处都是,而吉它箱内却一片都没有。倘若花瓶掉下时箱子是打开的……那么花瓶的碎片就应该也落入箱内!”

  “检方反对辩方律师对证言做这种无谓的猜疑!这顶多不就是证人碰落花瓶时吉他箱是关的!”

  “那后来怎么又开了呢?”

  “因为当时我大受打击,所以没记清楚。箱子大概是我打开的,应该是在打碎花瓶之后。至于为什么打开箱子……我自己也不大明白。”

  “可是这个吉他箱上只有被害者一个人的指纹!”

  “因为我正好戴着手套。那天晚上有颁奖仪式,我必须穿礼服出席,所以戴了薄手套。”

  “如果当时戴着手套,这个玻璃杯上为什么会清晰地留下你的指纹?你在当时是先摘下手套往玻璃杯里倒果汁,再戴上手套打开吉它箱的?好奇怪啊。”

  “你为何总是纠缠这个问题?你疑心‘箱子不是空的’?”

  “吉它箱里所放的很可能是大将军的演出服!”

  “什么……!”法庭又哗然了,这是今天第几次了?

  “当时证人打开吉它箱是为了取出演出服穿上,不以**目示人逃离现场。拍到的当时的照片可以为证。”

  法官也是有些赞同:“真凶藏进演出服里逃离现场……”

  “等一等!检方不能认可这个推测!王都楼没有脱演出服在自己的休息室内睡觉!为什么演出服又出现在被害者休息室?”

  法官对此也是点头:“是啊……确实不可思议。辩护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吉它箱中的演出服当然是另一套衣服。”

  法官吃惊了:“你是说,案发当夜在邦德饭店有两套大将军的演出服!而且还放在被害人的吉它箱里……”

  “也就是说是被害者藤野勋特意带的!”

  法官感到不解:“被害者藤野勋是《忍者南迦》的扮演者,他偷偷准备大将军的演出服做什么?”

  “案发当夜,演出节目结束后,获奖者王都楼将举办记者招待会,据说王都楼有事‘告白’。但是,不可思议的是……王都楼本人却对‘告白’之事一无所知。答案只有一个:记者会见是别人特意安排的!而此人正是被害者藤野勋!第2件演出服也是为此准备的!在案发当夜,藤野勋想扮成王都楼会见记者!”

  听到这个结论法官更加惊讶了:“可是,为什么被害者要这么做?”

  雾绪回答道:“拜托藤野勋安排记者会见的人是我,准备第2个大将军演出服的也是我,这个‘告白’方案是我和藤野勋一起策划的。藤野勋将全部赌注都压在《忍者南迦》上,如果不能得到今年的大奖,那就只有让王都楼自己下台。因为藤野勋手中掌握着能够断送王都楼演艺生命的秘密!”

  “注意,这个‘秘密’已经可以构成杀人动机了。”我平静地提醒道。

  “其实在看到现场的一瞬间,我就知道王都楼是犯人。因为王都楼无论如何都必须杀藤野勋。再加上,他又没有不在场证明。决定性的证物是纽扣和餐刀。被害者的纽扣在二人争斗中被王都楼扯下。”华宫回答。

  “餐刀并不是决定性证物!餐刀上附着的指纹有可能是伪造的!而且这是被害者的解剖纪录,死因是‘被围巾勒死’。被害者是死亡后才被刀刺中的,而纽扣上的血是餐刀刺中后流出的血,这就说明纽扣被扯掉的确切时间是……”

  “是在餐刀刺入后……”

  “这个纽扣是从死人身上硬扯下来的。那么,能请教检方一个问题吗?犯人将纽扣扯下的目的是什么?”

  “……”

  “犯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让王都楼顶罪。没有哪个犯人会将特意揪下来的纽扣放进自己的衣装吧?我的当事人王都楼陷入了真正的犯人设计好的圈套中!”

  法官提问了:“那么辩方律师,辩方认为嫁祸王都楼的人是谁?”

  “就是证人华宫雾绪!法官大人!辩方重申华宫雾绪才是杀害藤野勋的真凶!”

  法官问:“辩方有什么证据吗?”

  “把刚才的推理过程梳理一遍!餐刀是被害者被围巾勒死后刺的,这是为了使王都楼成为怀疑对象。附有他指纹的餐刀放在休息室,对此和他一起 共进午餐的华宫雾绪应当很清楚。纽扣是被害者死后才揪下来的,能做这种事的人就只有犯人和第一发现者。 如果王都楼是犯人,他决不会将其放进自己的衣装。能将纽扣放入王都楼衣装的人,应该是案发后最接近被告人的人……也就是去叫醒他的人——华宫雾绪! 吉它箱是证明她有罪的决定性证据!犯人为了在逃脱时不让人认出来穿上了演出服。而知道吉它箱里放有演出服的人只有被害者自己以及准备演出服的人……那个人就是华宫雾绪!”

  “我反对!吉他箱上没有她的指纹!之前你也已经证明,证人当时未戴手套!”

  “雾绪小姐应该不会在吉它箱上留下自己的指纹。一旦开过吉它箱的事被查了出来就会被警方怀疑,想必她已经将自己指纹擦去了,但是特意在玻璃杯上留下自己的指纹,以便伪装成第一发现者!还有这张照片拍到了穿着大将军服从现场离去的犯人。但此人并不是王都楼,这个人个子不够高,致使演出服的裤角拖到了地上!雾绪小姐,从你的身材上判断也相当吻合……”兰将结论一气呵成。

  雾绪拒绝回答问题,在行使沉默的权力。

  “果然只是这样,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我笑了一声。

  法官不由敲下木槌:“证人华宫雾绪拒绝作证,但是,如检方所言,证明雾绪杀人的直接证据不存在。在这种场合下,我只能宣布审理延期。检方辩方还需做进一步调查,明日再开庭。”

  兰却很迫切地打断道:“等等!请法庭继续审理!”

  “你着什么急?这样你的委托人不是可以多活一天了吗?”我感觉奇怪了。

  法官回答:“证人如果拒绝作证,审理就不可能继续。”

  “有一个办法,请证人就发现死尸时的事作证!证人,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没有可能导向使你有罪的证言,这样可以了吧!”我建议道。

  华宫雾绪就此做了证言:

  “那杯番茄汁并不是倒给我自己的。刚进屋时,看到屋内一片狼籍我的确吃了一惊。藤野勋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我当时没有想到他已经死了。只是以为他昏过去了,便给他倒了果汁。之后发现他死了,所以才失手碰翻了花瓶。”

  此话一完,兰马上就说了:“此证言非常可疑!你说没有想到他已经死了?死者藤野勋的胸口插着一把刀!无论谁看见都会认为那是一具死尸!看到这一景象还会误以为此人昏过去,再给他倒饮料?这个讲不通吧。”

  法官于是做出判断:“现在一切都清楚了。被告人王都楼真悟是无辜的……”

  雾绪开始大喊:“……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王都楼!是那家伙杀的!”

  法官宣布道:“证人,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雾绪小姐,你的‘罪行’究竟是什么?”

  雾绪仍旧说:“我拒绝回答……”

  整个法庭又一片哗然。

  法官宣布道:“没有再审理的必要了。被告人王都楼真悟是无辜的!对王都楼真悟的宣判如下……”

  “我反对!法官大人!还不能下判决……因为这个证人还没有说出**。”我感觉复出第一仗要失败了,这个犯人要逃脱罪责了,不由十分着急,“华宫雾绪,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你继续保持沉默,王都楼真悟将无罪,而你则会成为杀人凶手!”

  雾绪精神变得非常不稳定了:“不会的……不会的!……我不能说……不是我!不是我杀的!”

  法官也迟疑了:“这样就难以收场了,辩方意下如何?”

  兰的回答是:“法官大人!证据已经非常充分!辩方要求立即给予无罪判决!”

  法官也同意:“好了!正如辩护人所言,已经**大白。”

  我这下是被逼急了:“证人!如果你无论如何都不想作证的话,我就只有在法庭上公布一件事情了。其实这个证人有病的……由于这种病她曾经自杀过,这里还有证据。”同时拿出两份自杀报告。

  雾绪更加混乱了:“不!”

  “怎么样,证人。你可悲的本性需要我全部讲出来吗?”

  雾绪歇斯底里地喊:“拜托……不要!”

  “就算你要死也和我无关。但在你死之前,我一定要撬开你的嘴把**挖出来!无论用什么手段!”我撂下了狠话,而那瞬间不知为何脑中又出现那条河的情景。

  雾绪求饶:“我……我说……”

  “当我刚看见他时,真的以为是昏过去了。”

  “房间内一片狼籍,很明显有人曾经打斗过!真的没发现藤野勋已经死了吗?”

  “是的。因为他脖子上缠的围巾本来就是其扮演的忍者南迦装束之一,再加上当时他低着头看不到脸。我想叫起他来,所以倒了一杯果汁。”

  “发现他已死之时……头脑中忽然冒出一个计划。我知道犯人一定是王都楼。因为藤野勋想揭发王都楼的丑闻,所以王都楼才要先下手灭口。确认走廊没人后,我返回了一趟休息室。”

  “是去取餐刀吗?”

  “餐刀上附有王都楼的指纹,如果在杀人现场被发现,肯定会引起警方怀疑。当时王都楼穿着演出服睡着了,于是我悄悄取走了餐刀返回现场。之后我将餐刀刺进尸体,再揪下纽扣。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惊胆战,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但当时就像着了魔一样。餐刀刺完后,又忽然想到,如果再扯下带血的纽扣放在其身上,王都楼的嫌疑会更大。”

  “所以纽扣在那里被发现。”

  “都结束后,怎样返回让我很头疼。走廊附近有一个端着照相机的女人,我以前上过周刊杂志的花边新闻,不能直接出去。因此穿上了演出服。那是从摄影所拿来的,我在颁奖式前一天放进吉它箱里。藤野勋打算穿那件演出服在记者会见上将王都楼的‘秘密’曝光。”

  法官插话道:“王都楼的‘秘密’是……?”

  雾绪回答:“我不知道。只要我穿着演出服离开休息室,就可以造成‘犯人是王都楼’的假象。所以在我打开吉它箱时,特意小心不留下指纹。事后我将演出服叠 好放入包中,离开饭店……这就是全部事情的经过。昨天的那个女检察官让我不要说出来,这样就可以使王都楼有罪,我只有相信她。”

  全场寂静了,法官叹了一声:“证人明显触犯了法律。但是,如果证言没有问题,就不能断定证人是犯人!”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被人为地增加难度,那个女检察官是谁我还不知道。轻舒了一口气之后说:“不要勉强了,现阶段告发华宫雾绪是凶手是不可能的。”

  法官击了木槌:“没有确实的杀人证据是无法立案的。法庭宣布今天的审理终了。检察官,请将华宫雾绪刑事拘留。本日闭庭。”

  “你手上拿的东西是什么?”我发现华宫从上法庭开始就在会在紧张的时候把玩一张卡片。“这东西吗?好像是在现场,也不知是什么?”她回答道。“你应该早点交出这个东西来。”我拿走了那卡片。

  下午兰来到拘留所见王都楼,王都楼表现得很惊讶:“原来是她做的,可是为什么?”“你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吗?”兰开始有些不自信了。“是的,我谁也没有杀。”王都楼回答,然后又拜托兰帮忙到他家喂一下他的鹦鹉。兰答应了下来这个事情于是就去了一下,不过奇怪的是王都楼家明明有个管家在,为什么要拜托她做这种事情呢?

  此时高岛**和我在案发现场,“为什么这个房间里放满了熊?”我对这个情景感觉奇怪。“他很喜欢熊,这些都是由他的粉丝送的。”高岛回答。“刑事,刚刚在这个最大的玩偶中发现有东西。”一个**报告,原来发现了针孔摄像机。“死者看来一直都被人监视着,从这个东西着手也许能查出是谁。”高岛**一边说一边拿着那东西跑出去了。

  “这种大路货怎么查得出来!”我看着他兴奋出去的样子不由想笑,“从另外一个方面入手会更快。这是从北方某国进口的真熊皮做的极高档的奢侈品,看来他还有富人粉丝呢。”我一边想一边命令另外一个**,“去查一下,这种东西范围就小多了。”

  一会之后在**署刑事课,我正在看那个针孔摄像机里拍摄的东西,内容非常长,似乎这摄像机一直在监视着藤野勋的一举一动。此时**进来报告了:“已经调查清楚,这个熊的买主是王都楼。证据是发票。”我点头道:“果然如此。”

  兰此时也进来打听消息了:“关于新发现的证据?” 我把证据往她面前一摆,并且做了一些解释:“就在这里,看看吧。证明装了针孔摄像机的熊的买主的发票存根。以及关于这卡片,警方的资料称属于一个非常重视‘信义’的职业杀手的,他每次杀人后都留下这种卡片,就是不让雇主有罪。可是这次却出了这种意外事件。可是奇怪的是没有杀人当天的录像。”“……”看了证据之后兰沉默了。“你非常怀疑了吗?还打算辩护吗?”我想就此让她罢手。“先等等……现在无法回答。”兰一边说一边奔了出去。

  兰直奔拘留所去会见王都楼,结果不用说结果让她吓了一跳,他就是真凶,不过是雇了职业杀手,而放置针孔摄像机是因为他对任何人都不信任,才偷拍杀手作案的过程,以免其日后要挟。“可是当初你说过‘我谁也没有杀’的,难道是说谎?”兰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王都楼冷笑:“不是说谎,当时我是什么都没有做,都是那个杀手做的。即使这样你也要继续辩护吧,不然你的朋友就会没命。”兰面对这个回答说不出话来了,半天才喃喃自语:“亏我还这样相信你的清白,险些将一个无辜之人变成了凶手。”

  回到刑事课的兰心情非常沉重。“怎样?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还打算继续辩护?”我出现在她面前。“……”兰没有回答,但是包里的对讲机响了,她连忙回答。从对话中听得出来明显是兰被人威胁。

  放下对讲机后她才回答我的问题:“对不起,我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的好友被绑架了,绑匪的要求就是要赢得无罪判决。”“这种事情你应该早和警方说,” 我用教训的口吻说,但心里不由嘀咕,“你现在品尝到的背叛的滋味了吗?……我好像又间接地做了一件坏事……”

  “等等,刚才在对话时我听到了鹦鹉的说话声,难道……?检察官,那个绑匪就在王都楼家!”兰突然想起了什么。“什么!”我也大吃一惊马上联络警方突击。

  可惜的是已经迟了一步,已经没有人在了。只是在地下室门口找到了一个木制的小熊玩具,在房间里面找到一张女性的照片,我将照片正反都看了看,背面有留言:“不要顾忌自己,一定要将王都楼真悟绳之以法。”我将照片递给兰:“这个是写给你的吧,刚才还没有问清楚,到底是谁被绑架了?”“是……铃木圆子。”“铃木财团的大小姐?这下案子要更加引媒体注意了。”

  “这种时候你也许需要一个头脑比较好的侦探!”服部平次突然也出现在现场。“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他。“服部平次,大阪**本部的**,不过现在处于休假状态中。”他回答道。“你来帮忙太好了。”兰有些高兴地回答。“服部平次……原来就是你?”我尴尬地笑了笑,扭头对负责现场的高岛**说,“这里交给你,我要去处理其他事情。”

  (案件取自《逆转,然后再会》,连人物名字都没变。但是故事却成了“再会的审判”……有些字被屏蔽了……)


[ 本帖最后由 明智六郎 于 2008-6-19 21:10 编辑 ]
男がやってはいけないことが二つある。
女の子を泣かせることと食べ物を粗末にすること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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