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盛开。 [5.27更新至4]

煜蝶

文/煜蝶


1.

回到家时，大约晚上八点。窗外下着雨，空气中依旧残留着严冬未去的刺骨寒意。屋内暖气开得很大，长时间套着呢大衣坐在椅子上便浑身湿漉漉的。而那些晶莹的水珠，我却亦不知究竟有多少是外边带进来的雨，多少是被热出的汗。
只是隐隐觉得有什么，像是藤条一般粘粘地紧贴于四肢，摆脱不得。

桌上依旧放着咖啡，以及眼镜。
是的，自重新长大后，不慎对电脑入迷。如今莫说先前极好的眼力了，戴上一副五百多度的眼镜再把手提电脑放于前方二十厘米处才勉强能够看得清小五的字。
所以工藤那家伙在以前给我戴眼镜是有预谋的。
他自己的眼镜度数我不评价也就罢了，竟然还整日指着我不服已往的眼睛嘲讽道，“这不是我们无与伦比的大科学灰原哀么？要不要我帮你找个放大镜后再研究你地下室那堆瓶瓶罐罐？”

多数时候，我是懒得和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做无意义的争吵的。毕竟浪费口水的事我还是很不乐意做的。可无奈，他竟然每次都可以若无其事地自言自语一番，然后明里暗里地对我的所作所为从头到脚地指点一番。

我可以不计较。
“他有在嘀咕么？好像还没见着人影吧？！”
尽管这样对自己反复念叨，最后还是会给他激得从电脑前跳起来，不由分说地先砸本书过去（虽然他每次都“侥幸”躲过了），怒吼道，“你给我滚远点，江户川柯南！”

是的，自从毛利兰变成浅川兰后，某个受到严重刺激的大侦探就彻底放弃那个原本的名字。大伙儿与他知根知底的被下了封口令不说，连他那老爸老妈也被迫把“小小新”的亲切称谓该做“小小南。”谁知这个叫法引来了更大的不满，据她老妈的“推理分析”，原因不过是与兰的发音太过相似。
其实对于这件事，我还是清楚原因的。

长谷川南。他第一次把无辜的人当作杀人凶手而死去的女子。
同样是三月七日，我第一次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次看过他流泪。

她死的那天早晨，工藤意外发现了整个案件的不合理性便立马往刑事犯罪执行所那里去。可谁知，高速路上的警车追尾事件却夺取了她的性命。处于驾驶座的两位警员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后坐戴着手链的她则被后方的一辆大型运输货车给撞扁了。他当时一心想去她将要前往的执行现场救人，以至于从事发现场经过时毫无知觉地奔过，只隐约地感到背后有着紧追不舍的人，试图将他往回扯。
那日的风也如同今日一样。将人彻头彻尾地冻住了。
满地殷红的血在踩满脚印的脏雪里弥漫，妖娆如盛夏的罂粟般，在一片花海里依旧傲然挺立犹自盛开。它以极为残酷的姿态怒视着他。
工藤新一。曾经没有犯过任何推理错误的，名侦探。

记不清楚他当时回来时是怎样地失魂落魄，而半夜又如何被噩梦惊醒蜷缩在沙发的一角低声啜泣。记忆里惟一清晰的，只有他懊悔的背影在一片漆黑的客厅里，格外悲痛。

我从不是巧言善辩的女子。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
所以我还是只能远远地站着，看他悲喜忧愁而道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



2.

醒来时发现浑身酸痛。不自觉地伸了个懒腰，结果一下子就脚软跌倒在地。
同时，背后的被子也一同滑落。
无奈地笑笑，只能像往常在凳子上睡觉后做的事一样，揉一揉摔疼了的膝盖，然后站直，走向厨房倒清水漱口，继续一天的生活。

屋内一片敞亮。窗帘被拉开时，强烈的光线生怕来不及似的，彼此争夺地试图在原本黑暗的客厅占有一席之地。
多日以来，都是这样不知何时地入睡，再从梦中惊醒。原以为那些已不会纠缠自己的过往，总会不时以不同的姿态在梦的某个角落出现。见到它们，不是恐惧，更不是怀念，只是觉得想离他们远一些。
如果说那是逃避，我无可辨驳。
可那种感觉确实陌生的，是千方百计想要摆脱它们却只能无能为力地让它们继续捆绑住自己。

对于鬼神的事，我一向是怀有敬畏的。即便自己是一名科学工作者也坚信人类总有一天会了解完身边万物，但对于今生前世的事我只能说，它们太过不真实。不是不存在，只是感觉可能有，但自少自己身边没有类似的现象。

前阵子听和叶提过关于她听到莫名的衣服磨擦声甚至半夜梦到一池白莲的事，我只觉得玄乎，并未多在意。可今日以来相同的梦却不由得让我怀疑，究竟是什么，仍然束缚着我。

自从博士走后，我和工藤就决定把他以及博士的房子全部锁起来，再另行找公寓。
工藤说我就是神经质。
对于这点，我决不否认。而关于多年来自己再也无法用白鼠做实验的事，我亦是谁也没有告诉。

短短这几年来，从身边消失不见的人，太多了。或许死亡的数字与以往没有任何差别，但因为熟悉的人，有一天发现他们突然就睡去再也醒不过来时，难以言喻的悲伤便不再是无关痛痒。
是的。过去无论是自己拿枪杀人，抑或用毒药害人，接触的，都不过是些陌生的过客。没有交际，故而不会因他们生命的骤然逝去感到哀伤。
然而，博士的病故，Gin的死亡，以及园子那个本应该祸害千年的离去让一些原本遥远的事，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记得那一次去医院看园子的时候，她的头发已经掉光了。尽管脸上还是如同以往一般，没心没肺地与身边的人说笑聊天，可京极在一旁沉默地削苹果的情形，不由得让我感到病房内，苍白一片。
就如同窗外樱花盛开的景色一般，春末的时候，她，还是走了。
兰哭得特别厉害，而在一旁心急如焚的工藤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浅川那家伙在一旁又是递手帕又是接肩膀的。

当时我问了工藤一句，“要是我有一天也不在了，你也会哭么?”

很矫情小白的话。
无论在那时抑或现在想来都是一样的。就好像三流言情小说里女配对男主角说，你要记得我一样，除了倒胃还是落俗。
从头到尾，我就没奢望自己在他心中能占有多少分量，而待在他身边也绝对不是因为虚无缥缈的爱情。
熟悉。与彼此了解。知己般的，交情。仅此而已。也只要如此罢了。

我是莫名地问出口了那句话。而他却也应了句，“我已经在你面前哭过了，而那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会流泪。”
言罢，我立马在一旁横了他一眼。一副果然此人没良心的表情。

如今想起一年多前的场景，好像突然明白了他说的那句话的真正意思。
那家伙，真还认定我会长命百岁在他以后死呢，呵。



3.

闹铃乍响的时候，正值晚十一点半。翻起身看了看手机屏幕，原来把am调成pm了，把自己从不到半小时的睡眠里拉醒。心中一阵怒意，但对于自己做的事总不能打自己吧，故而只好躺下去继续睡。
翻来覆去，挣扎了半天，我硬是没有再睡着。最后，万般不情愿地只好爬起来倒杯水喝，顺便找些事情做。

走至客厅，开灯，然后漆黑突然消失无踪。看着空荡荡的沙发，思绪竟又给撤回几个月前，他还住在这屋子的日子。

那也是临近午夜时分地事，我好容易赶着改完学生的化学卷子，一脸疲惫地打算去厨房倒杯水。刚一开房门，便发现刚回来的工藤正在煮方便面。满屋子，不，准确地说，是除了我房间外的地方，都是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的味道。只见他坐在沙发上，边吃边看电视。
我瞥了眼电视。

呵，竟然是某言情剧。


“柯南同学，你半夜回来，在厨房乒乓响一统后，居然还在沙发上看三流的言情剧，你，十七岁加二十岁，总共是三十七岁了，居然还看这种骗小女生的东西……”
“咳咳咳——”估计被我这话给气着，竟给呛着了。“你……”
“亏这一张张报纸还追捧你为福尔摩斯呢，真不知道这些记者是瞎了眼还是什么，要是将你现在这副样子放上头版头条，估计不仅是一堆少女们欲哭无泪吧，估计服部啊快斗啊兰啊还有你老爸老妈可能也要跌破眼镜了。”
工藤一脸诡异地看着我。“前阵子还看到谁说自己不善言辞的。这不牙尖嘴利说话儿舌头不打结么……”

我横了他一眼。那群已经要高三的还是重点校特优班的学生居然连基本的平衡公式都算不清楚，心中一团怨气没处发，他既撞倒我强岗子上，不打白不打。虽然浪费口水唾液很让我觉得不值，当对象是他，自然另当别论。
这几年来，由于照顾他多次“受伤”的缘故，多少是让这他的。什么自言自语啊，对家里的天花板说话啊之类的，我都已经不计较了。但，不计较不代表着不存在。
就好像把发生的当作没发生的一样，明明存在的，怎么也是无法磨灭。即便忽略不在意，实质发生的就事发生了。怎么狡辩抵赖都是徒劳无用的。
火是我点的，不由我加油添柴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让他一阵狂风吹来灭了好容易上来的兴致，我那一肚子的火儿往哪儿搁啊。 “哦，是么？”

既然他还嘴了，我自然不介意加大把的眼神冷冻剂，寒死眼前的家伙。烧不死，难道还冻不死不成。

“拜，拜托……灰原哀……不……尊敬的宫野科学家……”他开始动摇了，非常好……“你怎么两年了，不止，从我认识你开始，那装酷的冷眼就一点儿没有变啊……”他一脸通红，憋笑着用手指了指电视画面。

我瞥了眼屏幕，居然是两年前拍的Video。而主角，巧了，正是在下和坐在那儿狂笑的可恶的家伙。就因为他工藤新一和服部那块大黑炭打赌输了，连累了同行参加服部和和叶婚礼的我成为那耻辱的女主角，然后在那儿和工藤拍了部和叶执笔的恋爱回忆录。（据说是服部和和叶真实经历过的事的改编版。叹，不用说，肯定夸张成分无数!）
话说和叶从京都大学文学系毕业后，在杂志社工作之余，在知名网站写起了小说，近年来炒得火热，甚至电视剧都拍了几部。
可是，问题正是出在这个上面。
所谓恋爱回忆录，就是让我和他拍那种谈情说爱的画面。要知道服部那家伙从来只会幸灾乐祸，而和叶那幅“我绝对不会错失这次好不容易得来的整你们的机会”的样子，简直让人不寒而栗。工藤那家伙当时一脸无奈地跑过来和我说要拍，我自然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可之后他和服部两个人在那儿“自说自话”，我就一时冲动拍了那部让我感到懊悔无比的Video。


而现在那画面，正是所谓服部求婚[片里是工藤]，然后和叶[也就是我]其方式太平凡戒指太没价值后白了他一眼的样子。

“谁允许你把这个带子拿出来的!你，你……”
不知是给气的，还是给窘的，我清楚自己此刻肯定面红耳赤的。对着笑得已经不行了的工藤，我还是被堵得说不出话了。
果然，我还是不善口舌之争啊。
然而，看着他这样的笑，我的嘴角竟然不自觉地也勾起了弧度。

意料外的事层出不穷，但似乎，也总会有额外的收获。
当初或许身在其中还认识不到什么是值得珍惜的，如今回过头来，竟然什么都变得美好了。
可无奈的是，当自己发现一切竟然没有那么糟糕的时候，自己却孑然一身，什么也都没有了……



4.

早晨的时候，很早地穿好衣服，拿了钥匙打算去看看继父和母亲。
路上很顺，没有塞车，但车刚开出不到十五公里，天空就开始飘起了细雨。一开始只是起风，大片的乌云低低地浮游着，十分压抑。少许，雨点便密集起来，如同冰雹般砸在车上。嗵嗵嗵地作响。
就像每晚不曾消失的，持续不断的敲门声一般。
每一下，都如锤子在心头重重地击打着。


我承认自己心里有阴影。
无论是曾经在组织里焦躁不安的恐慌，抑或继父车祸身亡而母亲却疯了的不合逻辑的现实。
那些不可思议的，磨灭不去的记忆，总是会在梦里不断出现。即便是经过深层催眠，它们也无法离去。

“病态的。”心理医生山本远这么和我说。直接地，尖锐地，吝啬词句般地表达着。可往往便是这样的描述，才是真实的。无论如何难以让人接受。我们还是要与它相随。
摆脱不去。
后来他给我开了些安眠药，又把随行的工藤叫出去私谈了很久。其实当时我实在很想说，既然我都已经知道事实了，何苦再鬼鬼祟祟地隐瞒我剩下的事呢。
直到工藤半年前离开，他总会每晚地叮嘱我吃药。不多不少正好两片的剂量。晚上九点也好，凌晨三点也好，他会不厌其烦地和我唠叨说要早些休息，不要忘了吃药。


在车停在高速路旁大约五分钟后，雨便小了。
天空甚至开始日出了。
从乌云压顶，暴雨倾盆，直到如今雨过天晴，不过短短七八分钟的事。是这个北方城市春末很罕见的雷阵雨。

到达墓地已是十一点的事了。由于不是节假日的缘故，一路鲜有行人。
雨后的雾在这样一座临江的陵园上空弥漫着。隐然另一个世界的姿态。
带着花束走到继父和母亲的墓前，心情很是承重。尽管来过很多次，但今日是头次独自前来。在周三大部分人都在上班的时候，不解原有地跑来这样一个地方。不知所措。


记得组织的人和我说继父与母亲因车祸去世的时候，我还是麻木的。
可能因为长时间独处从小没有他们在身边关怀的原因，总觉得自己和他们的关系，是淡薄的。尽管我身上有一半母亲的血缘。但似乎继父与我，反而更加亲密。
也不能算亲密。
只是会懂得和我偶尔说说话。在那天他出去时，记得和我说他把组织所有的资料都放在阿笠博士家的地下室里了。
后来得到消息母亲并没有去世，心中莫地一阵欢喜。心想，好歹上天还是将母亲和姐姐留下了吧，没想到迎面而来的，只是那个疯狂的精神错乱的她。
曾经的高贵，矜持，与博学，都在一件无人知晓的事见后，消失无踪。
她在继父死后的日子里，不断地喝酒，破坏周围一切可以破坏的，甚至在没有人看管的时候自残。我和姐姐只能每半个月去看她一次，而每一次都是惊心动魄地离去。仿佛比我们杀死人的负罪感，更加承重。
最终，半年后，她终于将自己折磨死了。是的。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地，用头撞墙，毫无生气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组织为了让我和姐姐安心，硬是将这件事压了整整一个月，最终在GIN一次与我出任务时，忍不住说出口后，被我这个她在世上仅有的两个亲人之一的得知了。
我没有惊讶。只是觉得不解。

为何。人总要将自己折磨到极点才坚持不住死去呢？
既然都要面对，为何无法接受，非要以死来寻求不可能的解脱呢？


看着陵墓上他们的严肃地脸。我还是没能弄懂自己到了最后，还是把身边的人都气走了，留下独自一个人，在不知还能不能叫做原点的地方崩溃。
我不常哭。甚至基本没有流泪过。但莫名地，今日竟眼眶湿了。
矫情地，连自己也不知为何地，泪流不止。
不是为父母的离去而痛苦，也不是因为自己将太多想说而说不出口的话压得太挤。只是很难过，不解缘由地想要大哭一场，然后收拾好心情在找找方向。

“灰原哀……”
听到叫声，心中突然一缩。匆忙地用手背抹干眼泪，回头看了看。
“你……”
“和叶说她连环call几十通你没接，京极本打算去家里，结果死死敲门也没人应，最后闯进去发现灰尘大片，而你不见了踪迹。灰原哀，你说你到底又在何我玩什么游戏！不是说大家都要好好地过日子吗？”
我看着他。说不出任何话。
“所以你回来确认下我死了没有对吧……”我苦苦地笑了笑，连看都不想看他地答道。
啪——
“工藤新一。我和你说过。我这人就是有病。没事找事就抑郁症病发。你过你的日子，我也过我的日子。大家相安无事，你管我做甚！你根本没有资格教训我！”
“就算我没有，你好好看看他们。你以为他们瞒着你的是什么事！好既然你要把真相告诉你……”


TBC

[ 本帖最后由 煜蝶 于 2008-5-28 10:16 编辑 ]

寂巷

某……咳咳，不知道你这个ID隐藏否，所以这样。

就这么一点你就给我TBC？没搞错吧。。><

岚冰

这样...就TBC了么?!
终于有推理错误了呀工藤君.....也许经历这样的挫败更能成长吧

The_Trespasser

那么也搬凳子坐地等下文。

但愿结局能繁花盛开，期待惊喜。

明智六郎

南　如果单独用　发音应该是　MINAMI　和柯南　罗马音标　KONAN　还是不同的
当然这样就批评LZ就有些过分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希望你续的文能长一些

纯依羁绊

那么还是占位嗯。
爱这种风格的文呐。题目也很有爱。
大人请加油罢...我要长一点的嗯。><

煜蝶

2.

醒来时发现浑身酸痛。不自觉地伸了个懒腰，结果一下子就脚软跌倒在地。
同时，背后的被子也一同滑落。
无奈地笑笑，只能像往常在凳子上睡觉后做的事一样，揉一揉摔疼了的膝盖，然后站直，走向厨房倒清水漱口，继续一天的生活。

屋内一片敞亮。窗帘被拉开时，强烈的光线生怕来不及似的，彼此争夺地试图在原本黑暗的客厅占有一席之地。
多日以来，都是这样不知何时地入睡，再从梦中惊醒。原以为那些已不会纠缠自己的过往，总会不时以不同的姿态在梦的某个角落出现。见到它们，不是恐惧，更不是怀念，只是觉得想离他们远一些。
如果说那是逃避，我无可辨驳。
可那种感觉确实陌生的，是千方百计想要摆脱它们却只能无能为力地让它们继续捆绑住自己。

对于鬼神的事，我一向是怀有敬畏的。即便自己是一名科学工作者也坚信人类总有一天会了解完身边万物，但对于今生前世的事我只能说，它们太过不真实。不是不存在，只是感觉可能有，但自少自己身边没有类似的现象。

前阵子听和叶提过关于她听到莫名的衣服磨擦声甚至半夜梦到一池白莲的事，我只觉得玄乎，并未多在意。可今日以来相同的梦却不由得让我怀疑，究竟是什么，仍然束缚着我。

自从博士走后，我和工藤就决定把他以及博士的房子全部锁起来，再另行找公寓。
工藤说我就是神经质。
对于这点，我决不否认。而关于多年来自己再也无法用白鼠做实验的事，我亦是谁也没有告诉。

短短这几年来，从身边消失不见的人，太多了。或许死亡的数字与以往没有任何差别，但因为熟悉的人，有一天发现他们突然就睡去再也醒不过来时，难以言喻的悲伤便不再是无关痛痒。
是的。过去无论是自己拿枪杀人，抑或用毒药害人，接触的，都不过是些陌生的过客。没有交际，故而不会因他们生命的骤然逝去感到哀伤。
然而，博士的病故，Gin的死亡，以及园子那个本应该祸害千年的离去让一些原本遥远的事，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记得那一次去医院看园子的时候，她的头发已经掉光了。尽管脸上还是如同以往一般，没心没肺地与身边的人说笑聊天，可京极在一旁沉默地削苹果的情形，不由得让我感到病房内，苍白一片。
就如同窗外樱花盛开的景色一般，春末的时候，她，还是走了。
兰哭得特别厉害，而在一旁心急如焚的工藤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浅川那家伙在一旁又是递手帕又是接肩膀的。

当时我问了工藤一句，“要是我有一天也不在了，你也会哭么?”

很矫情小白的话。
无论在那时抑或现在想来都是一样的。就好像三流言情小说里女配对男主角说，你要记得我一样，除了倒胃还是落俗。
从头到尾，我就没奢望自己在他心中能占有多少分量，而待在他身边也绝对不是因为虚无缥缈的爱情。
熟悉。与彼此了解。知己般的，交情。仅此而已。也只要如此罢了。

我是莫名地问出口了那句话。而他却也应了句，“我已经在你面前哭过了，而那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会流泪。”
言罢，我立马在一旁横了他一眼。一副果然此人没良心的表情。

如今想起一年多前的场景，好像突然明白了他说的那句话的真正意思。
那家伙，真还认定我会长命百岁在他以后死呢，呵。


TBC

煜蝶

>寂巷
呵呵。你倒是眼睛格外灵些。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呀？
这文本是意料以外的作品，不指望自己能续到什么地步的。而且绝对篇篇都是我在考试前码的字。所谓怨念下的产物，可明白了？

>岚冰
恩。不可能一个人总一帆风顺吧。感觉，每个人都是要在某个时候，犯一个错，然后认清自己。
谢谢支持。

>The_Trespasser
欢迎常来看看。
结局未知。我也同样期待繁花盛开。笑。小小透露下，目前为止绝对是悲风[所谓怨念横行的结果]，结局么，如果拖到暑假或许就会阳光明媚了？

>明智六郎
那个，你说的的くにょみ吧。因为日本人起名字有时候是kunyomi和onyomi结合的，而这里么，我强词夺理不HD地扯的话，兰有在onyomi里读做RAN的说。南在onyomi里也有读做NAN.恩。如果这么解释也勉强地可以算作特囧的扯谈的话。[我错了，画圈圈]

>纯依羁绊
大人你的风格同样很有爱呀。无奈我只有这种开始无限矫情的笔风了，你能够喜欢真是很开心的说 :)
关于续文，恩，如果考试多一些的话，估计就有了。[明天期中，恩，这就是今天怨念爆发而出的诡异的后文= =]

lamenfly

没了
还想继续看呢?
LZ抓紧 嗦

纯依羁绊

见到文。抱。
【熟悉。与彼此了解。知己般的，交情。仅此而已。也只要如此罢了。】
这样的浅淡而默契的关系最有爱哦。
文很和美，考试会有好成绩的。安啦。^^

煜蝶

开学前更新。马上AP了。哭。具体见一楼。
这次绝对不虐了，所谓虐了自己心情不好。让华丽丽的EG进入这文吧。我要阳光！[注：此人已抓狂，请无需理会]

楼上小优抱。
很爱默契的交情，而结果好像可能还是会被我扭成不纯洁的。恩= =|||

纯依羁绊

笑到肚子痛…
如果有这样的video我真想看看。太有才了>m<

突然发现黑炭头小朋友已经义无反顾地【囧】成为了柯哀生活的调味剂加月老了…
嗯。加油噢。^^Kuso风也很美好。等着更新恩。

煜蝶

SAT前更。>_<
完全freaking out状态的续。叹。果然这文是怨念下的产物……画圈圈……

话说kuso风。哈。所谓喜怒哀乐才是生活。呵。没有闹剧哪成呀。咳。扯远了。
黑炭是很有价值的说。重要的时候。要EG的时候。绝对都少不了他。恩恩恩。总会找个机会好好闹闹他的。应该是在后面的某个部分吧？[捂着嘴巴偷笑着跑走]

The_Trespasser

难道是沙发？0_-太有爱了。喝水时看定然喷屏幕。
亲爱的作者大人，吊胃口也是件很虐的事儿呀

至于GG，我觉得SD那对还是分开了好。各走各路比较合适。
p.s.SAT加油。

铭新哀羽

题目有爱...
风格有爱...
内容有爱...
一切都有爱啊....

terogn

每次提到小哀我就觉得心酸，她也只能是在支持她的朋友的文字里被温暖着……可怜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