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

Yakamoz

写给敢肋与由衣（File613？—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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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田甫田，维莠骄骄。无思远人，劳心忉忉。

无田甫田，维莠桀桀。无思远人，劳心怛怛。

婉兮娈兮。总角丱兮。未几见兮，突而弁兮！
               ——诗经·国风·齐风 《甫田》



“他死了。”

缓慢地从白色的宗卷里仰起脸，她微微地笑着说：“是不是我的咖啡太难喝啊？不要这样讽刺我。”
手边苍白的纸卷却剧烈地随着抖动，发出簌簌之声。周围的一切被拉成一堵坚实的玻璃墙。
时间缓慢地挪动了一秒，逶迤着一线明亮，从她的心脏缓慢地切过去。

“不。我是认真的。”
“敢肋那家伙在雪崩里失踪了。”

字迹被模糊成黑色的圈，褶皱不平的纸张沾满了细细的咸。
无论时间如何走过，再如何的平整折压，也徒然无力碾平那处起伏。

白色的洪水般的雪，汹涌地铺天而来。铅灰色的天空溅满白色的血液。
尖叫与呼救轻易地被卷离，呼啸不息的风灌进天地间的缝隙，无尽而苍茫。
生与死被这样轻易的隔绝，分裂与泯灭。

她记得许久之后，看见关于这雪崩回顾录象时。已依偎在丈夫身边，捧着暖茶。
徐徐的烟漫过她的眼前，湿润潮湿的热气轻轻地绕过。她垂下眼来，努力地保持镇定。身体微微的颤抖，宛如被凛冽寒风所吹，手掌变得冰凉而无力。细微的茶沫被摇晃着洒开。身旁的男人带着关切侧过身来，低声唤道：
“由衣啊。”丈夫环着她的肩膀，悄悄地关上了电视，“你冷吗？”
她点点头，把头埋进胸膛。
而她的胸口却永远地，敞开一个裂口，任凭冷的热的风，凛冽地温和地撕撤。

第二天清晨，外面下了极大的雪。
它们安静地伏在脚下，无辜的宛如孩童洁白幼嫩的脸颊，不忍沾丝毫污迹。
她犹豫了一下，深深地踩了进去。


TBC

lyguon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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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烟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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