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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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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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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1 23:19:3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原本不太想在這發BL文的.....不過受到新連載的刺激大噴血〈抖〉
我放上來了...不小心踏入的BL過敏者請離席。
此為DA小標題限定活動文。

　
　　你與我
　　
　　你與我。
　　工藤新一與服部平次。
　　關東偵探與關西偵探。
　　除此之外還能是什麼。
　　
　　服部平次剛結束劍道社的團練，身上的護具都還沒換下，只隨手扯了條毛巾往臉上胡抹，在團員的招呼下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儘管已經接近黃昏時刻，溫度依舊沒下降，服部扯了扯衣服，滿腦子只想儘快回房大開電風扇。而同寢室的室友正好從房裡走出，已經換過衣服的他一抬眼就看見他。
　　「你有客人。」
　　他朝他揮了揮手，然後往相反方向離去。看那模樣八成是要去餐廳了。
　　服部楞了兩秒，而後恍然大悟，帶上雀躍的心情加快腳步往房裡跑去。
　　「───工藤。」
　　
　　他們約好昨晚碰頭，結果他卻爽約了。
　　服部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他雖然覺得對方肯定能知道他臨時不能去的原因，卻老是想像等不到他的工藤四處找尋的模樣。那令他感到煩躁。
　　事實上服部原本有打算先通知對方，說明自己臨時想起來有場外宿訓練所以打算把約定的時間往後挪，但始終沒聯絡上。代替他接電話的毛利蘭說他一早就出門了，似乎打算在跟他見面前先去查些東西，結果走得太匆忙連手機也忘了帶。
　　無奈之下服部只好交代家人，讓他們接到他電話的話告知他一聲。
　　
　　他對於他的事情很少食言或敷衍帶過，只因為他對他是出自內心的在意。
　　
　　服部打開門，同時歡快的招呼，然而在下一秒戛然而止。
　　當時已經接近黃昏，昏黃的光線由未闔上的窗外打入，渲染了他小小的房間，而坐在窗邊的那抹人影，則像融入畫中似的，靜靜的凝視著外頭三三兩兩散去的劍道團員。在那時他只知道自己不該出聲打斷這沉靜莊嚴的畫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不曉得時間過了多久，或許短暫，但對他而言就像是凝視了幾十年般，那畫面深深的印入了他的腦海。直到對方終於回過頭，朝他露出了闌珊的笑。
　　「我就知道你回來了。」
　　
　　「…呃？」
　　「剛剛我一直在這裡看著你，不過你好像完全沒注意到。」
　　服部紅了紅臉，然後搖搖頭。
　　「難道我媽沒對你說明清楚嗎？」
　　工藤新一聳了聳肩。
　　「我去你家的時候她剛好外出，所以女傭就請我到你房間坐…我是在看到被塞在床底下的行事曆才曉得你今天的行程，所以問了下你的學校和外訓地點就來了。」
　　服部張了張嘴。
　　「原…原來在床底下嗎？」他嘆了口氣。「我就是丟了那玩意才會忘了今天的集訓…結果是在接到學長的電話才想起來的………真抱歉，工藤。」
　　「算了，沒事就好。」工藤站起身，稍微伸了個懶腰。「原本我是在想你會不會又被綁架了什麼的…加上手邊正好沒什麼事所以用來找你打發時間。」他咯咯笑著，而對面的服部則給了他一記白眼。
　　
　　服部平次走到床頭，拉出櫃子裡的衣服，著手更衣。
　　「說實話，你其實是等不及我說的那條線索吧？」
　　他扯下護具和內衣，甩了甩頭，接著套上剛拿出來的衣服。
　　
　　工藤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同時再度得到服部一個白眼。
　　
　　「你這傢伙就只有這種事情才會特別積極…」服部轉過身，一屁股坐在床上，支手往他扔在床頭的外套口袋摸索。「放心吧，你會找到這裡也是我預料中的事，東西有帶來。」
　　
　　工藤露出了讚賞與期待的眼神，接過服部遞過來的小紙條。
　　那是他們半年前所共同破的案子，雖然最後事件事解決了，但兇手的動機一直沒搞清楚，
　　說實在話這也不算什麼，反正對兇手而言不論有沒有動機終究是局死棋。
　　然而對他們這些偵探而言，這卻是完美中的不完美。
　　
　　在不久前服部平次再次造訪了當時的案發現場，意外的在死者的書桌抽屜發現夾層。而那張殘破的牛皮小紙條就是在裡頭發現的東西。
　　之後服部通知了工藤，兩人約好碰頭，而後續發展…就是前頭所說的那樣了。
　　
　　「我昨天上午也去了現場一趟，不過什麼都沒發現……」工藤皺起眉頭，凝視著紙條的內容。裡頭只有短短一句話。
　　「這是……」
　　
　　「嗯，是義大利文。」
　　坐在對面的服部接話，一雙眼睛凝視著眼前的工藤。
　　「你懂這什麼意思嗎？」
　　
　　「我記得…確實…」
　　
　　「──『我想要愛』。」
　　
　　工藤新一抬起眼，瞳孔不自覺放大。
　　令他訝異的不是服部的答案，他要比他早拿到這張紙條，就算有提早溫習內容也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
　　真正讓他無法反應的是服部平次的眼神。
　　
　　不曉得是光線的關係，或者是其他緣故，服部平次的眼睛裡燃燒著火焰。那種帶了某些覺悟，蘊藏了深沈感情的眼神。
　　工藤楞楞地望著他，服部平次張口對他說些什麼，緩慢得彷彿連空氣中的塵埃都看得見。他喚他的名字，吶，工藤，一如往常。
　　
　　「你知道嗎，我是真的喜歡你呢。」
　　
　　
　　你與我。
　　還能有什麼關係。
　　
　　
　　
　　夢饜中的救贖
　　
　　伴隨著尖銳的煞車聲，摩托車以漂亮的弧度停在某棟洋式建築的門前。
　　摘下了安全帽後，服部平次甩了甩頭，朝著聞聲走出大門的少年露出笑容。
　　
　　工藤新一埋怨了聲，真慢，然後兩人並肩進屋。
　　對於與事件有關的事，工藤從不拖泥帶水，打過招呼以後他就開始說明這次的案子。
　　
　　被殺的是女主人，也是整個家的真正主宰者，但身為她的丈夫個性卻意外懦弱，經過證實是入贅到女方家的小白臉。嫌疑犯有女主人的丈夫、宅內的管家以及一名女傭和一名園丁，管家與女傭是對三十多歲的夫妻，比較特殊的是女方的母籍是義大利人，但本人似乎對義大利話並不熟悉，除此之外其餘所有皆為日本人。園丁是三年前女主人授權管家雇來的，年紀不到二十五，相當年輕。女主人與男主人平日感情不算太好，或者說女主人的態度太強勢，男主人面對她總是畏畏縮縮的模樣，而管家與女傭夫妻的感情恰好相反，好得經常讓女主人看不順眼藉口刁難，尤其女傭經常為了她的冷言惡語而掉眼淚。除此之外，女主人與園丁似乎有染，但就算如此她丈夫對此還是敢怒不敢言，兩人約會也就越加明目張膽。但在女主人遇害前兩天，男主人證實她與園丁曾發生過口角，但當時他因為怕被遷怒，所以沒有偷聽下去便離開了。
　　
　　「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有動機。男主人可能因為長期的吞忍與被戴綠帽子而動手殺妻，管家可能因為心愛的妻子被欺侮而殺人，女傭可能因為忍受不了那樣尖銳的語言攻擊而起殺意，園丁則有可能與女主人間產生感情糾紛而發生此謀殺。」
　　
　　服部喔了聲，凝視著專心整理現有情報的工藤，他猜想或許他也認為自己只對案子的內容有興趣所以才會興沖沖的往這裡來。雖然大部分也的確是如此。
　　
　　「你覺得呢，服部？」
　　「女主人怎麼死的？」
　　「第一個發現屍體的是女傭，她說她當時正打算叫醒一到假日就會睡到中午的夫人，沒想到打開後卻看見她吊死在床邊。依照屍體的僵硬度來看，死了四五個小時，腳下滾到一旁的板凳還沾上了一點指甲油，經過確認的確與死者腳上擦的是同一款。」
　　「真的是自殺？」
　　「可是除了那些以外，也發現了男主人的指紋。」
　　「他怎麼解釋？」
　　「男主人是名默默無聞的愛情小說家，他說他平常用的就是那張板凳蹲在個人用的小書桌寫稿，因此就算其中沾有他的指紋也不奇怪。這點同樣也得到女傭的証實。」
　　「不在場證明呢？」
　　「園丁和男主人都沒有，管家當時則和女傭在一起，不過這也很有可能是兩人共犯的作業。」
　　「真麻煩耶……」
　　「這也不見得。至少有個人表現出來的態度很奇怪，掩飾不住犯過罪的心虛。」
　　工藤危險的瞇起眼睛，身旁的服部則靜靜的看著他。
　　
　　而在兩人展開調查後不久，又發生了另一起意外，大廳中的吊燈突然無預警的墜落，很難讓人認為這只是意外的理由是，掉落的巨大吊燈是筆直的朝正下方的女傭小姐落下。
　　千鈞一髮之際工藤一把推開了她，那位小姐在反應過後嚇得驚聲尖叫，躲在丈夫的懷中放聲哭泣。
　　
　　服部擔心的往工藤走去，結果得到後者一個淡笑，「小傷而已，沒事。」
　　他扯下自己的袖子，手臂上有些玻璃碎片的割痕。
　　服部有些慍怒的皺眉。
　　
　　「別這樣，」工藤苦笑，「還是有代價的。」
　　他彎下腰，拾起地板上一塊碎片。服部跟著湊近臉龐。
　　「被人動過手腳的痕跡。」
　　
　　服部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先處理好傷口吧，我還有更大的發現呢。」
　　「咦？」工藤吃驚的瞪著他。
　　
　　服部由口袋中掏出一個密封的透明袋，裡頭裝了大約零點二三公分的小碎片。
　　工藤新一沒花多少時間就認出了那是什麼，他忍不住驚呼，「…指甲？」
　　「沒錯，而且依照上頭的塗料，八成是由死者的腳指甲剝落的，跟我們剛才看過的吻合。」
　　「哪裡找到的？」
　　「這裡。」服部指著地板，「就在剛才的意外之後不久。」
　　「可是在那之前的確沒有任何東西───」
　　「也就是說，兇手或許是在殺女主人時不小心黏上了這塊指甲，然後又在設計了這場意外時落在這裡。」
　　「這種品牌的指甲油非常特別，是亮片型的，而且…」
　　「而且很容易沾粘。」
　　「……那麼，犯人就很清楚了。」
　　「沒錯，問題是他要殺女傭小姐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女主人的話還可以理解…」
　　兩人又討論了會，直到服部抬起眼注意到工藤的手臂，才又滿臉不耐煩的推著他。
　　「好了好了，先去包扎去包扎啦───」
　　
　　
　　真正的兇手哭著說這一切都是夢魘。打從來到這個家之後。
　　犯人如同兩人所想，正是這家的男主人。懦弱怕事的男主人顫抖著身體。出乎兩人意外的是他們甚至還沒提出證據，對方就已經乖乖承認自己是兇手了。
　　男人始終將頭垂得低低的，一點都沒對上周遭人的視線，最後甚至蜷縮著身子哭泣。
　　
　　「所以說你果然是受不了那個老是不把你放在眼裡的女人所以才動手殺她？」服部平次冷聲質問。
　　「我怎麼可能為了那種事情而殺她？！」男主人憤怒的罵道，不斷由眼角滲出的淚水讓他的臉看來既痛苦又難堪。「我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情殺她？」他重複道，「不管她怎麼對我，都是我的妻子，我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
　　男人不斷重複這樣說，卻始終沒能將真正動手殺人的理由說出來。
　　
　　一旁的工藤新一站出身，凝視著那個跪在地板上痛哭的弱小男人，
　　「不管怎麼說，你終究殺了她，你已經成為了殺人兇手。」
　　
　　男人茫然的望著凝視著工藤，一雙眼睛不停流淚。
　　「可是…那是我的光阿……所以我無法，無法原諒……」他囈語似的喃道。
　　之後沒多久，男人以兇嫌的罪名被扣押。
　　
　　工藤始終不發一語，只是靜靜著凝視著男人曾經匍伏的位置。而服部就靜靜的陪在他身旁。
　　他明白工藤的心情。他們倆人是一樣的。
　　
　　解謎與破案的過程中給他們帶來的興奮與快樂，向來不是他人所能理解的。
　　同樣事件結束的開始，那種無形的指責與壓力，也不是其他人能夠明白的。那必須一再回想起兇手或者被害人哭泣或是帶著殺意的感情，並非個人可以全盤接受，更何況他們不過是未滿十八歲的青少年。
　　雖然服部覺得大可全部忘掉，他們所作的不過是把被隱藏的事實挖掘出來，沒必要因此而痛苦。但是工藤卻說了，他絕對不能忘記。態度堅定得就向當初他向他挑戰所得到的回應一樣。
　　沒有什麼輸贏，也沒有什麼堅持。因為真相只有一個。
　　
　　「喂，服部，你還在嗎？」凝視著前方的工藤聲音微弱的低語。
　　服部凝視著他的背影，卻沒有開口回答。
　　「對現在的我而言，你是我的救贖。」然而他似乎也不是在等待他的答覆，自顧自的說。「有的時候一場夢要清醒，經常需要有人陪伴在身邊。」
　　
　　服部垂下眼簾。
　　他卻知道事實正好相反。
　　如果今天工藤不在這裡，或許他會來，或許他也能獨自破案，或許他依舊會義正辭嚴指責兇手的不是。但絕對不會有如今這樣低落的情緒。
　　他不知道男人口中的光芒指的是什麼，也不曉得工藤認為的救贖算什麼存在，但他知道自己如果沒有工藤陪在身邊，自己將會一直迷失在自以為光明的黑暗中。而他讓他知道了自己所處的黑暗有多黑暗，也讓他知道了他對他而言是多麼耀眼的存在。
　　其實他根本不想注意到。但是注意到了的現在，他卻如此眷戀那個有著工藤的痛苦現實。
　　
　　服部勾起嘴角，吐了口氣後用力拍了拍工藤的肩，聽到他喊痛後他開心的哈哈大笑。
　　而後沉靜的將額頭抵在他的背上。
　　
　　「放心吧，我一直都在，以後也一樣。」
　　
　　
　　
　　Desidero l’amore
　　
　　不是的。
　　服部平次連聲反駁，連自己都覺得窩囊，男子漢居然為了使另一個男人相信自己的感情而這樣卑躬屈膝。他覺得難以忍受，卻更無法漠視他對他的想法。
　　
　　「別傻了，服部，你那只是錯覺，你只是近似於憧憬的感情。為什麼你老是分不清楚呢。」
　　
　　那名少年覺得他是個膚淺的男人。這讓他痛苦的難以呼吸。
　　
　　「難道你會不知道，我是從多久以前就開始看著你嗎？」
　　
　　而面對他出自感情的質問，工藤新一卻回答不上，表情帶了些困惑。
　　服部知道，那少年對事件手法以外的推理能力，弱得令人訝異，但是至少他不會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就開始看著他。或許他不曾在意過，畢竟有智慧的人會互相吸引，尤其自稱為偵探，他也有同樣的心情。或許一開始真的是那樣，類似於惺惺相惜的感情，最多因為覺得他煩得黏人而不客氣的大罵死黑鬼。但他卻從來不曾懷疑過他對他感興趣的程度甚至超過他對其他同為偵探的傢伙。
　　服部平次已經不只一次為他的遲鈍咬牙，感嘆上天果然是公平的，賜予人高度智商的同時也使他情感白痴，但同時他也憎恨為甚麼偏偏他是感情白痴，或者為甚麼他要對他如此在意。
　　
　　「這、這跟那事有什麼關係…」工藤的視線有些漂移，明顯是想逃避些什麼認知。
　　他知道他們都有猜到彼此的真實，只是從來不敢去觸碰。
　　「更何況……你明明知道…」
　　
　　服部不知道是不是該為自己讓那位不知畏縮的大偵探起了鴕鳥心態而感到驕傲，看著他徬徨的表情，服部平次神情黯淡的垂下眼簾。
　　他知道那名少年沒有任何失誤。他一直都保持著完美的空間與距離。而自己這個被人評為熱血衝動的莽撞少年卻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理所當然的屈居於人。
　　
　　──Desidero l’amore
　　
　　他想起那個事件破案的關鍵點。
　　那張用義大利語寫成的幾個單字的便條紙在被發現之後一直被服部收在懷裡。除去與工藤的約定外沒有其他理由或者目的。
　　他只是發現自己之所以能夠早工藤一步理解兇手的動機，或許是因為自己很能理解那張紙條主人的心情。
　　因為這種理由而讓他贏過那個訓斥他真相不論輸贏的傢伙。真是可笑到連自己都覺得悲慘。
　　
　　我需要你注意我。
　　即使其中單純得不存在任何曖昧。
　　
　　他最終輕笑，聲音乾澀，
　　「抱歉，我開玩笑的。我當然知道你有女朋友，因為羨慕你所以才開這種玩笑。」
　　
　　工藤新一望著邊大笑邊向他賠罪的友人，望著他不待他同意而自行離去的身影。卻遲遲沒能如同往常那般戳破虛偽的謊言。
　　或許被隱藏的感情他不會感受得到，但刻意的謊言從來都不能瞞過他的雙眼。
　　他多希望那落荒而逃和苦澀的感覺只是錯覺。多希望自己的感情能別在此時變得敏銳。多希望那灰濛的天空不會下雨。
　　
　　
　　
　　在滂沱大雨之下我們擁抱
　　
　　終究是下雨了。
　　凝視著外頭的雨景，工藤新一想起了許多事情。
　　
　　他一向滿喜歡這種日子的，雖然不能在外頭跑，但也算是難得的休假，可以待在室內沉澱心情，看看書或者思考一兩項奇案的癥結。
　　然而這回卻完全靜不下心。
　　他想起了許多的事情。
　　
　　初次見到那名大阪偵探時自己還是小孩子的模樣，面對他的莽撞和熱血，他其實很不適應，那種老是容易被感情衝昏頭卻又遲鈍到不行的傢伙。
　　但相處了一段日子，用小孩子的身體陪他跑來跑去，看著他每次發自真心快樂的叫他的名字。工藤。而不是江戶川，或者柯南。或許他因此習慣把他當作自己同一世界的人。
　　那傢伙從來只說他和遠山和葉只是青梅竹馬，就像他從來不坦承自己喜歡毛利蘭。所以他以為他們是一樣的，所以初次見到遠山和葉聽她醋勁大發的對蘭說你就是工藤吧，那場笑劇如今似乎不只是笑劇。
　　誰能料到即使是男人也不能改變吃醋的事實。當時恐怕連本人都沒料到。
　　
　　工藤趴在窗邊的那張桌子，一如他剛進房後的當時，貌似入睡的凝視著外頭景觀。
　　夕陽已經幾乎消失，被突來的烏雲與雨水侵蝕得一點光輝都沒剩。冰冷的破碎感降落在自己的臉上，但工藤卻沒急著擦拭，反而任其窗戶大開，任逐漸加強的雨勢也降落在自己身上。他想這樣或許會清醒些。
　　
　　然後，他想他或許真的也滿遲鈍的。
　　
　　服部平次的確是很喜歡他，這些由許多日常的接觸就可以看得出來。但連本人都認為只是死黨兼死對頭的感情，加上身旁又有個幾乎形影不離的女孩，他再厲害又能察覺什麼？
　　而那個呆子就像是水庫到了該洩洪的時刻才突然發現一切早就變質，突然就對他來一句，對不起，其實我是喜歡你的。
　　這樣不計後果的告白，誰能接受？
　　工藤新一埋著臉，確信自己喜歡的人是誰，跟那種打開棺材才發現遺體是誰的感情白痴不一様。
　　但是，儘管他喜歡的人不是他，但他卻沒辦法揮開服部平次那張不帶笑容的笑容。那樣不像服部的服部，讓他感覺鬱悶。
　　
　　而雨依舊下個不停。
　　
　　工藤新一的手在顫抖，到他批判對方的感情只是錯覺時，那雙被他藏在身後的雙手有著原因不明的恐懼感。不光光是震驚而已。
　　於是他猜想自己或許多少有所察覺，只是一直沒往這方面想去。但是他能夠沒注意到的事情會有嗎。或者說刻意沒注意到。而這種事已經超出了自己所能控制的範圍。
　　
　　出生至今的十八個年頭，的確也是有他從沒煩惱過的事。
　　而挑戰他極限的人現在會在大雨下的哪一處？
　　
　　工藤新一關上窗戶，瞄了時針走到七的時鐘一眼，緩步走到門邊撐起傘，抓了件外套往外走，
　　雨下得大，泥土漸漸成了泥巴，而其中有清楚被人粗暴踐踏的痕跡。
　　他慢條斯理的跟著那道痕跡走，只覺得對方有當偵探的才能卻完全沒有犯罪的才能，一點遮掩也未曾想過。
　　
　　他凝視著遠方，站在雨中的一條人影，
　　全身溼透的服部平次其實不再需要傘，但工藤依舊為他遮住了雨。
　　
　　他看著對方黯淡的眼，落魄得彷彿被拋棄的小狗。
　　
　　「你拋下自己的房間與客人，卻跑來外頭淋雨阿。」而他冷淡的說。
　　
　　下一秒傘飛上了天空，工藤新一被股力量拉扯，整個人失力前傾直至對方的懷中，那雙圈住他全身的手的力道大得像是要將自己嵌入他的身體裡。
　　一瞬間忘了呼吸，彷彿一張嘴就會被雨水匯聚成的海洋給淹沒，那同樣無法呼吸。
　　仰起頭凝視著無盡的蒼穹落下的雨水，他感覺到他粗重的呼吸，聽到耳邊由牙縫中迸出的微弱道歉，這些在冰冷的雨中感覺都很是突兀。
　　他沒有掙扎，靜靜的讓他抱著，然後聽他宛如懺悔的低喃，最終嘆了口氣。
　　
　　「結果…連我也淋濕了哪…笨蛋。」
　　
　　
　　
　　女王之吻
　　
　　「所以說，那個男人其實是愛著管家的妻子，也就是那名女傭的吧？」
　　服部平次接過室友遞過來的浴巾，對他打從進門就碎碎念著的你是白痴嗎這種天氣不帶傘出門淋雨阿失戀了想耍帥不成───的廢話充耳不聞。當然說到最後一句時他還故意大聲的鬼叫了幾句企圖掩蓋，然後有些小心翼翼的瞄向另一旁正擦著頭髮的工藤新一。
　　
　　以對方的敏銳肯定有聽到什麼，但他卻只聳了聳肩，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沒錯，那男人不僅個性軟弱，也很害羞內向，雖然依照家裡安排入贅了女方家，但卻因此喜歡上已經有丈夫的管家太太。當然他什麼都沒說，但女主人肯定有所察覺，因此對那女傭的態度也變得刻意刁難，還故意跟園丁明目張膽的勾搭上。那男人是因此才產生殺意的吧。」
　　
　　「原來如此……但無論如何，他連表白自己心意的行為也無法做出，只是在自己的小說裡闡述自己的感情，而那張用著義大利語寫出的心聲，則是給予那名母籍是義大利的女傭小姐。」
　　
　　「而且…他之所以認為在住進了那棟宅子之後生活彷彿惡夢…大概也是因為如此。」工藤喃喃道。
　　
　　服部眨了眨眼。
　　「為什麼？他不是該為了喜歡上了那女傭而高興嗎？」
　　
　　「傻瓜，正因為他們不可能在一起吧。」工藤瞪了他一眼，以看笨蛋的眼神說。「兩邊都是有家世的人了，這種不倫的愛戀反而會給彼此帶來麻煩，更何況兩人都是很守規矩的保守派。
　　女傭小姐對他而言雖然是光芒一般的存在，卻也是令他痛苦的根源。而那個男人在殺了自己的妻子以後，或許有想過連自己所愛的人一同殺掉再自殺，所以後來才會發生那起吊燈墜毀的意外…但他在看到了心愛的人躲在自己丈夫的懷中顫抖哭泣的模樣以後，終究做不到動手殺她這樣自私的事…於是他選擇將所有秘密埋藏在心底，默默的被帶入監獄。」
　　
　　服部沉默了半晌，好一會後低聲回答，說得也是。
　　工藤望著別開視線的服部，也跟著陷入沉默。
　　
　　「阿，對了，」服部突然抬起頭，「你現在怎麼辦？要回去了嗎？」
　　「這種時間？」工藤表情怪異的比著一片漆黑的天色。
　　「那麼你要住下？」
　　「也只能如此了吧…」工藤咕噥著，內心暗自思索接下來可能得去找宿舍管理員看看還有沒有空房…沒想到卻看見服部一臉嚴肅的走向他的室友，勾上了他的肩。
　　
　　「我說，朋友有難要互相幫助對吧？」他正經的問。
　　「…你想幹麻？」他朋友警戒的反問。
　　「所以朋友的朋友你也會幫忙對吧？」
　　「…難不成你希望我能分個位置給那傢伙？」他指著工藤。
　　「怎麼可能，這床就這麼兩張，塞不下三個大男人的。」
　　那少年同意的點點頭。
　　「所以，你今晚就去別的房間找人讓位給你睡吧。」
　　「啥？」
　　「好了好了快去大男人別婆婆媽媽的───」
　　服部連推帶拉將他的好朋友兼室友給拽到了房門口，當然後者也有反抗，不過在兩人拉扯到門邊時服部彎下腰附耳對他說了些什麼，少年一臉狐疑的盯著工藤，然後服部趁機關上了門。
　　
　　「服部平次你會不得好死！」
　　門外傳來這樣的詛咒，然後便帶著模糊不清的怒罵聲漸漸遠去。
　　服部露出得逞的奸笑，然而這在他轉頭面對工藤冷如冰塊的表情以後便瞬間僵硬。
　　
　　「你對他說了什麼？」
　　「啊…唉…」服部唔吱了兩聲，最後還是決定乖乖坦白比較有活路。「我對他說，工藤君是個害羞內向不習慣跟不認識的人同寢室的傢伙，所以麻煩你讓位囉──完畢。」
　　「你…說誰是害羞內向的傢伙？」
　　「唉呦…」服部乾笑兩聲，別過視線不敢看那張鐵青的臉。「原諒我吧………就算是我，也需要一點時間調適一下心情阿…」
　　工藤新一聞言頓時陷入沉默。
　　好一會後他轉過身，走向了牆邊上層的床舖。
　　「別隨便拿人當藉口。」
　　
　　服部平次默默的凝視著他，看他爬上上舖，笨手笨腳的摸著週遭環境，然後蓋上棉被。
　　他不曉得是不是只有自己刻意逃避問題。或者對方假裝忘記。服部平次對於自己那莫名奇妙的衝動感到很恐懼。他很少這樣煩惱甚至害怕。
　　工藤今晚的行程或許只是來找他聊聊那案件，之後就打算回家吧，可是現在他卻因為陪著自己淋雨而被迫留下，還是為了那種曖昧難堪的蠢理由。而現在，他似乎有些感冒。
　　服部擔心的聆聽工藤刻意壓抑隱藏的咳嗽聲。那傢伙外表看起來冷漠實際上卻滿善解人意，跟他這種什麼都表現在表面上的熱血少年完全相反。他很清楚。所以才會這樣注意他。他知道他是那種什麼都往身上扛，滿腦子只想一個人承擔的理想派，所以最初他才看他不順眼，認為他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而現在看在他眼裡是如此脆弱。
　　
　　「…真是軟弱的身體。」服部嘆氣，貌似批評的話語中有著濃厚的苦澀。
　　
　　剛鑽進棉被中的頭顱冒了出來，表情很是不悅。
　　「你倒忘記是誰害的？」
　　
　　「可是你的體質不好也是真的，之前見你幾次也都是感冒個不停。」服部苦笑。「更何況，我比你淋得更久，卻一點事也沒有。」
　　
　　「笨蛋不會感冒。」工藤咕噥著，再度用棉被蓋住頭。
　　
　　服部關上電燈，房內頓時一片漆黑。
　　他駐足了一會，接著輕手輕腳的往床邊走去，凝視著連接上舖的那張梯子。微弱的月光照出了模糊的菱角，工藤新一背對著他，傳出平穩但有些雜音的呼吸聲，不知是不是真的睡了。
　　他沉默了很久，幾次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喂，你為什麼喜歡我？」結果說話的卻是工藤。
　　雖然聲音微弱，卻清晰得嚇人。服部驚得好一會說不出話。
　　「我可是男的。」他又說。
　　
　　「……果然很噁心對吧。」服部的語氣有著自嘲。
　　「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驚訝。」
　　「………完全看不出來。」
　　「………」
　　
　　服部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這種事情又不是我說喜歡就喜歡的，哪可能回答你。」
　　工藤沉默半晌，接著一聲長長的嘆息。
　　「可是，我愛的人是蘭。」
　　「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服部笑道，「你以為我跟你搭檔多久了。」
　　
　　多久了。工藤垂下眼簾，夜晚的陰影籠罩了他整個視線。儘管如此，他還是將身體埋進了棉被裡頭。
　　他當然清楚他看著自己多久了。而那些個日子，他也看著另外一個女人多久了。這些他們明明都清楚。清楚著這些早已註定好的事，然後度過了多久的日子。
　　他不清楚此時滿溢在胸口的酸楚究竟是些什麼感情。或許是同情。就像是每當所著手的事件結束了以後，那種頓時再也沒了自己所能做的事情的空虛感覺。而這同樣令自己難受。
　　
　　「但是我早說過了，這根本就不是你的問題。」
　　服部的聲音近在咫尺，近得令工藤心驚。然後自身後多出的溫度讓他理解了發生什麼事。
　　他的雙手環繞過自己，在他愕然的感知與放大的瞳孔中，他的氣息就環繞在耳邊。
　　
　　「殺人犯要殺人根本與你無關，我會喜歡你也不是你的錯吧。
　　我不懂你為什麼老是煩惱這些不屬於自己責任的問題。你只是個偵探，是工藤新一。」
　　
　　「結果…不管立場為何，你都是這麼認為嗎。真是一點也不懂得替人著想。」
　　工藤喘了口氣，語氣有些顫抖。微微牽起的嘴角企圖掩飾內心的動搖。
　　「…放開我，服部。」
　　
　　「嗯，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才發現我真的是很自私的人。我只願意為你多花腦筋，儘管最後看來還是不太好使…」
　　服部將額頭埋在他的頸邊，幾不可聞的輕喃。這讓他頓時想起了在雨中的一幕。
　　
　　「…但是，一切都會結束的，所以暫時維持這樣吧，拜託了，工藤。」
　　
　　他不曉得該做何回答。結果他真的如同自己所煩躁的那般無能為力。
　　服部說，他就是想得太多自尋苦惱，他說他大可清楚拒絕他然後任他自生自滅。但是工藤知道，今日若兩人立場調換，服部也絕對不會放下他不管。
　　工藤感覺面部發燙，棉被的溫度與自身的熱度加上服部的體溫，他覺得自己再不做些什麼就要無法呼吸。
　　
　　「你確定你是在調整心情而不是在刺激傷口？」他盡其努力，卻依舊艱難的發出平穩甚至冷淡的聲音。「放開我吧，服部，之後不論你決定怎麼逃避或者遺忘，我都會配合你。」
　　
　　服部平次緩緩睜開眼睛，半垂著眼的他目光中沒有任何東西。
　　工藤的氣息離得他好近，包含其中的逞強與顫抖，哪怕只是自己自作多情。而這些東西令他的心情平靜。
　　
　　「…喂，工藤，果然我還是認為那不是地獄。」
　　「………阿？」
　　「男主人阿。」服部說。「喜歡上一個無法在一起的人會是地獄…這種事我無法理解。」
　　「……」
　　「的確是有痛苦存在，但是如果重新讓我選擇，我還是希望能夠喜歡你。嗯，我喜歡你。所以就算你拒絕我也無所謂，我一點都不想逃避或者遺忘。」
　　「………那會造成我的困擾。」
　　「我知道，所以就這次就好。明天一切就會恢復原狀了。」
　　
　　工藤新一感覺呼吸停滯。一種想哭的感覺湧進了他的鼻腔，他閉上眼睛，用力的吸了口氣後咬住下唇。
　　他知道服部平次的平穩下也埋藏了多少感情，而在選擇了這樣的道路的往後，他的痛苦只會隨著時間加倍。這些卻全是為了他忍耐。
　　在這種時候他真的恨自己作為偵探的才能。這讓服部平次所作的努力全部歸零，而他同時為他疼痛不已。
　　
　　工藤一手支起身，回過頭面對那張黝黑的臉，猜不透那股打從一開始帶給他的純然陽光味到底是何時變質的。他扯起他的領口，猛然將臉湊近他的嘴。在他訝異的瞳孔中，看得見自己所帶給人的屈辱感。
　　但是他卻很瞭解他心境上的掙扎。服部沒有停滯多久，一個反身將工藤拉近身邊，以更加猛烈的吻回應他。
　　
　　服部平次彷彿壓抑已久的野獸，雙手抓著工藤的臉與髮，將他推倒在床上，稍微粗暴卻又不失溫柔的重複親吻他。如同好幾次都有的錯覺那般，幾乎要失去呼吸與力氣，在灰暗的夜色下逐漸消失。
　　
　　最後他們分開，因為情感氾濫而讓他的呼吸系統有些無法控制，他凝視著身下同樣喘氣得厲害的工藤，散亂的髮絲讓他意識到了適才的短暫失控不是錯覺。這只有在夢裡才能見到的畫面。
　　服部吐了口氣，茫然的沉默了一會，而後露出了像是卸下一切的笑容，咚的一聲倒在他的身上。
　　
　　工藤快頻率的心跳讓他有徜徉於羊水中的安穩，而他的聲音同樣令他無條件的滿足。
　　
　　「…你說，從明天開始，我們依然是朋友吧。」工藤斷斷續續的說，眼神有些漂移。
　　「嗯，我保證。」服部卻笑得很開朗。「我們是朋友。」
　　
　　他將臉埋入他的肩膀，而他沒推開他。
　　然後，不同於所見過的破碎，他和他的關係將不會改變。
　　
　　
　　
　　END-
　　2008/5/31/橋奇

從今而後依然是朋友後續‧你與我的幸福論

服部平次在遠方揮手，跟在他身邊的是同樣興奮的朝他們招呼的遠山和葉，
第一次意識到，這樣沒有變化的日常、那副精神燦爛的笑容與刺眼的陽光同樣刺目讓人睜不開眼，

工藤新一在這一瞬的晃神間，被毛利蘭挽著的手臂一個使力拖著往前小跑步，在聽見她上揚愉悅的語氣對他喊著你也快點嘛的同時，也聽見了跟在身後的毛利小五郎咕噥著這已經是第幾次來大阪啦，看都看厭了。而他也有同感。

身邊明明也跟了個明顯有曖昧的女性，但那大阪黑鬼比起自己卻更喜歡揶揄他的樣子，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神奸笑著在他和蘭的身上瞄來瞄去，最後停留在他們彼此挽著的手臂上。
遠山和葉不愧是他的同伴，馬上反應過後高興的大喊，你們終於在一起啦！
毛利蘭紅著連慌忙的解釋說這不是，工藤新一同時也不好意思的抽回自己的手，然後瞪了眼高呼著恭喜妳阿蘭的和葉，之後轉而瞪向一旁笑著看戲的服部平次。

在一般人眼中看來的兩對情侶加一個大叔慢步在名勝街道上，平次第幾次喊著這是新開發的醬料搭上的章魚燒不吃白活啦，新一敷衍的連聲好好，一臉不情願的張開嘴巴。
蘭笑著看向兩人，說，你們見面次數應該不多但卻好像很熟的樣子。和葉跟著插嘴，沒錯，工藤君應該沒來過大阪才對吧，但對街道也很熟，真不愧是無所不知的名偵探。
新一尷尬的笑笑，吞吐了句是啊，之後不動聲色的狠狠踩了躲在身後悶聲憋笑的平次一腳。

然後蘭阿了聲，掏出手帕順手拭去黏在工藤嘴角上的食物殘渣，同時唸著什麼都多大的人了。
工藤想自己應該早就習慣了才對，畢竟沒少被蘭當作小孩子對待過，但這次卻忍不住臉紅。隨後蘭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也跟著漲紅著臉縮回手。
在遠山兩眼閃亮的盯著兩人的同時，毛利小五郎大罵了聲看不下去了，之後脫離年輕人的行列，說要去酒吧度過他成熟男人的下午。
望著害羞得幾乎變成紅蘋果的蘭，和葉滿臉羨慕的偷瞄了身旁的平次一眼。卻怪異的看見他一臉平淡的微笑。

「那麼，我們就先分開走吧。」
平次扯上新一的手臂，對兩名女性擺了個手勢，笑著說。
和葉嘟著嘴，滿臉不情願的瞪著在平次說要帶大家逛警察局那個怪裡怪氣的提議後、卻露出興奮的期待神情的工藤新一。她一邊罵著當偵探的沒一個有情調，一邊拖著蘭走向購物街。

服部平次與工藤新一並肩走在相反方向的街上，
新一朝背著他們離去的遠山和葉的身影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
「所以你這次找我們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沒有對上服部的視線，但同時也知道對方並沒有看向他。
在身高幾乎差不了多少的現在，新一突然覺得當小孩子還是有小孩子的好處，至少不會不經意一瞥就對上他的視線。

「我才訝異你怎麼會答應來這裡？你應該早就膩了大阪吧。」平次埋怨似的說。
「是沒錯。」
「嘿…難不成你想念我所以才來的吧？」他戲謔的諷刺道。
「你要這麼解釋也可以。」
「…………」

他們沉默了好一會，
之後平次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呻吟，新一知道他這次又贏了。

「……你可別做危險的事。」服部平次在隔了好段時間後低聲說道。
「怎麼會？我現在可沒辦法不顧自己性命了。」新一聳了聳肩。「是宮野連絡你的對嗎？我早叫她不要多嘴了。」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叫我多注意你。」平次苦笑著解釋。「而我又是個優秀的偵探。」

新一笑了。老實說這笑聲很傷人。
他們逛了逛警局，談了幾件有趣的案子，笑得飛揚得意的表情如同以往，時間也不知覺的流逝，最後停駐在約定碰頭的地方。
新一說，如果他能一直露出這樣的表情，那麼遠山和葉也不會那樣為他擔心。
平次沒有多說什麼，一個眼神經常能讓他們了解彼此的想法。平次移開視線，像是嘆氣似的凝視著河面水波不興的昏黃。

「…工藤，我表現得真的那麼差嗎？」

工藤新一陷入沉默。
「…不，」而後他開口，「你表現得非常好。」

「只是那個女孩愛慕你，所以她感覺得到你的任何一絲不對勁。」
「而我……是個優秀的偵探。」

他們的世界未曾改變，因為彼此都是很懂得控制的人，儘管是服部平次，下定決心要做的事也不會讓衝動破壞。所有的舉動都跟印象中的相同。是的，完全相同。太過相同，所以總是覺得有那麼一絲不對勁。而那或許只是心裡作用罷了。

和葉對著新一抱怨不管怎樣辦案，那麼長一段時間把女朋友丟在一旁真是太過分了工藤君，新一苦笑以對，服部則粗魯的拍著他的肩膀說這小子肯定在外面找女人了。之後免不了一場唇槍舌戰。
蘭笑著說兩個大孩子了居然這麼小孩子氣，和葉說我有同感，之後兩名女人笑成一團。

所以所謂平凡在事後想起來都會讓人流淚。
那樣的平凡對他們這些在殺人案件中奔走的偵探們而言太過無趣，但這卻是所謂的幸福。

服部平次望著不由得跟著露出淺笑的工藤新一。
然後垂下眼簾，勾起他那抹平淡微笑。

END〈？〉

可能會有後續不過不確定而且就算有也不會發在這
這後續跟我預計中的只佔了其中一部份而已不過因為前後文感覺沒什麼關係我又覺得敲成一篇很奇怪...但如果到這邊為止又覺得跟正文沒啥關係...
所以可能會再敲一點後面的...不過只會放在我的部落格而已因為有很大的可能會破壞原文走向
有興趣的話可以上我的部落格不過說了只是可能會敲不一定真的會敲可能有點瓶頸的話就會放棄了請不要抱太大希望
以上

2008/6/23/橋奇

[ 本帖最后由橋奇于 2008-6-23 01: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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